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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三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

 第一百六十三卷目录

 医部汇考一百四十三
  目门六
  王肯堂證治准绳〈五风变成内障 瞳神散大 瞳神紧小 瞳神攲侧 论目昏花 视瞻昏眇 睛黄视眇 乾涩昏花 起坐生花 萤星满目 暴盲 青盲 雀盲 真睛膏损 膏伤珠陷 神水将枯 辘轳转关 双目睛通 神珠将反 瞳神反背 青黄牒出 珠中气动 倒睫拳毛 睥急紧小 睥肉粘轮 胞肉胶粘 睥翻粘睑 睥轮振跳 血瘀睥泛 睥虚如毬 风沿烂眼 风弦赤烂 迎风赤烂 眦赤烂 论目泪 迎东 迎西 迎风冷泪 迎风热泪 无时冷泪 无时热泪 气壅如痰 论目疮疣 实热生疮 椒疮 粟疮 睥生痰核 木疳 火疳 土疳 金疳 水疳 论漏睛 大眦漏 小眦漏 阴漏 阳漏 正漏 偏漏 外漏 窍漏 能远视不能近视 能近视不能远视 神光自见 黑夜精明 视正反邪 视定反动 视物颠倒 视一为二 视瞻有色 视赤如白 光华晕大 目闭不开 直视 上视 惊振外障 惊振内障 物损真睛 振胞瘀痛 触伤真气 飞丝入目 物偶入睛 眯目飞扬 妊娠目病 产后目病 因风 因毒 因他 痘疹馀毒 时复〉

艺术典第一百六十三卷

医部汇考一百四十三

目门六

《明·王肯堂·證治准绳》五风变成内障
其候头旋偏肿痛甚,瞳神结白,颜色相间,却无泪出,乃毒风脑热所致,日中如坐暗室,常自忧叹,宜除风汤皂角丸,合生熟地黄丸。

瞳神散大

瞳神散大,而风轮反为窄窄一周,甚则一周如线者,乃邪热郁蒸,风与火击,以致神膏游走散坏,若初起即收,可复,缓则气定膏散,不复收敛,未起内障颜色而止。是散大者直收瞳神,瞳神收而光自生矣。散大而有内障起者,于收瞳神药内,渐加攻内障药治之。多用攻内障发药,攻动真气,瞳神难收,病既急者,以收瞳神为先,瞳神但得收复,目即有生意,有何内障?或药或针,庶无失收瞳神之悔,若只攻内障,不收瞳神瞳神愈散而内障不退,缓而疑不决治者,二證皆气定而不复治终身疾矣。大抵瞳神散大,十有七八,皆因头风痛攻之害,虽有伤寒疟疾,痰湿气怒,忧思经产败血等久郁热邪火證,而蒸伤胆中,所包精汁亏耗,不能滋养目中神膏,故精液散走而光华失,皆水中隐伏之火发。夫水不足不能制火,火愈胜,阴精愈亏,故清纯太和之气皆乖乱,气既乱而精液随之走散矣。凡头风攻散者,又难收如他證,譬诸伤寒疟疾痰火等热證炎燥之火,热邪蒸坏神膏内障来迟而收亦易敛,若风攻则内障即来,且难收敛,而光亦损耳。保命集,当归汤。

瞳神紧小

《秘要》云:瞳子渐渐细小如簪脚,甚则小如针,视尚有光,早治可以挽住,复故则难。患者因恣色之故,虽病目亦不忌淫欲,及劳伤血气,思竭心意,肝肾二经俱伤元气衰弱,不能升运精汁,以滋于胆,胆中三合之精有亏,则所输亦乏,故瞳中之精,亦日渐耗损,甚则陷没俱无,而为终身疾矣。亦有头风热證,攻走蒸乾精液而细小者,皆宜乘初早救,以免噬脐之悔也。

瞳神攲侧

谓瞳神歪斜不正,或如杏仁枣核三角半月也。乃肾胆神膏损耗,瞳神将尽矣。若风轮破损,神膏流绽,致瞳神攲侧者,轮外必有蟹睛在焉。蟹睛虽平,而瞳神不得复圆,外亦结有脂瞖,终身不脱。若轮外别无形證,而瞳神攲侧者,必因内伤肾水肝血,胆乏化源,故膏液日耗,而瞳神欲没,甚为可畏,宜急治之。虽难复圆,亦可挽住,而免坠尽无光之患。

《论目昏花》

运气目昏有四:一曰风热。《经》云:少阴司天之政,风热参布,云物沸腾,太阴横流,寒乃时至,往复之作,民病聋瞑。此风热参布目昏也。二曰热;《经》云:少阴在泉,热淫所胜,病目瞑,治以咸寒,此热胜目昏也。三曰风;《经》云:岁水不及,湿乃大行,复则大风暴发,目视䀮䀮,此风胜目昏也。四曰燥;《经》云:阳明司天,燥淫所胜,目眛眦伤,治以苦热,是也。

视瞻昏眇

谓目内外别无證候,但自视昏眇,矇眛不清也。有神劳,有血少,有元气弱,有元精亏而昏眇者,致害不一。若人年五十以外而昏者,虽治不复光明盖时犹月之过,望天真日衰,自然日渐光谢,不知一元还反之道,虽有妙药,不能挽回,故曰,不复愈矣。此专言平人视昏,非因目病昏眇之比,各有其因,又当分别。凡目病外障而昏者,由障遮之故;欲成内障而昏者,细视瞳内亦有气色;若有障治愈后昏眇者,因障遮久,滞涩其,气故光隐眊当培其本而光自发;有目病渐发渐生,痛损经络,血液涩少,故光华亏耗而昏;有因目病治失其中,寒热过伤,及开导针烙炮炙失当,伤其血气,耗其光华而昏者;已上皆宜培养根本,乘其初时而治之,久则气脉既定,虽治不愈。若目在痛时而昏者,此因气塞火壅,络不和畅而光涩,譬之烟不得透,火反不明,如目暴痛,愈后尚昏者,血未充足,气未和畅也,宜谨慎保养以免后患。若目病愈久而昏眇不醒者,必因六欲七情,五味四气,瞻视哭泣等。故有伤目中气血精液脉络也,宜早调治,久则虽治亦不愈矣。若人年未五十,目又无痛赤内障之病,及斲丧精元之过,而视昏眇无精彩者,其人不寿。凡人年在富强而多丧真损元,竭视苦思,劳形纵味久患头风,素多哭泣,妇女经产损血者,目内外别无證候,只是昏眊,月复月而年复年,非青盲则内障来矣。

睛黄视眇

风轮黄亮如金色,而视亦昏眇,为湿热重而浊气熏蒸,清阳之气,升入轮中,故轮亦色易,好酒嗜食,湿热燥腻之人,每有此疾,与视瞻昏眇證本病不同。

乾涩昏花

目自觉乾涩不爽利,而视物昏花也。乃劳瞻竭视,过虑多思,耽酒恣燥之人,不忌房事,致伤神水,目上必有如细细赤脉,及不润泽等病在焉。合眼养光,良久则得泪,略润开则明爽,可见水少之故。若不谨戒保养,甚则有伤神水,而枯涩之变生矣。治惟滋阴养水,略带抑火以培其本,本正则清纯之气和,而化生之水润,若误认火实,用开烙针泻之法治之,则有紧缩细小之患。

起坐生花

内外别无證候,但其人动作少过,起坐少频,或久坐,或久立,久眠久视,便觉头弦目花昏运也。乃元气弱,阴精亏损,水少液伤,脉络衰疲之咎怯弱證,阴虚水少痰火人,每多患此。

萤星满目

自见目前有无数细细红星,如萤火飞伏撩乱,甚则如灯光扫星之状,其人必耽酒嗜燥,劳心竭肾,痰火上升,目络涩滞精汁为六贼之邪火熏蒸所损,故阳光散乱而飞伏,水不胜火之患,久而不治,内障成矣。非若起坐生花證,与有火人昏花中亦带萤星之轻者。此言其时时屡见萤星之重者耳。宜养肝丸,羚羊羌活汤,菊睛丸,明目生熟地黄丸,石决明丸,加减驻景丸,补肾磁石丸。千金神曲丸,三仁五子丸,补肝丸,补肾丸,羚羊角饮,蕤仁丸,熟乾地黄丸,摩顶膏,决明丸,白龙粉,煮肝散,服椒方芎藭散。

暴盲

平日素无他病,外不伤轮廓,内不损瞳神,倏然盲而不见也。病致有三:曰阳寡,曰阴孤,曰神离,乃痞塞关格之病。病于阳伤者,缘忿怒暴悖恣酒嗜辣好燥腻,及久患热病痰火人得之,则烦躁秘渴。病于阴伤者,多色欲悲伤思竭哭泣太频之故。患则类中风中寒之起。伤于神者,因思虑太过,用心罔极,忧伤至甚,惊恐无措者得之,患则其人如痴騃病发之状。屡有因头风痰火,元虚水少之人,眩运发而醒则不见。能保养者,亦有不治自愈,病复不能保养,乃成痼疾,其證最速而异,人以为魇魅方犯鬼神为祟之类,泥于禳祷,殊不知急治可复,缓则气定而无用矣。

青盲

目内外并无障瞖气色等病,只自不见者,是乃元府幽邃之源,郁遏不得发此灵明耳。其因有二:一曰神失,二曰胆涩,须讯其为病之始,若伤于七情则伤于神,若伤于精血则损于胆,皆不易治,而失神者尤难。有能保真致虚抱元守一者,屡有不治而愈,若年高及疲病,或心肾不清足者,虽治不愈。世人但见目盲,便呼为青盲者谬甚。夫青盲者,瞳神不大不小,无缺无损,仔细视之,瞳神内并无些少别样,气色俨然,与好人一般,只是自看不见,方为此證,若有何气色,即是内障,非青盲也。

雀盲

俗称也,亦曰鸡盲,本科曰高风内障,至晚不明,至晓复明也。盖元阳不足之病。或云既阳不足,午后属阴,何未申尚见?子后属阳,何丑寅未明?曰,午后虽属阴,日阳而时阴,阳分之阴,且太阳明丽于天,目得其类,故明,至酉日没,阴极而瞑,子后虽属阳,夜阴而时阳,阴分之阳,天地晦黑,理之当瞑,虽有月灯而不见者,月阴也,灯亦阴也,阴不能助内之阳,病轻者视亦稍见,病重者则全不见,至寅时阳盛日道气升而稍明,卯时日出如故,若人调养得宜,神气融和,精血充足,阳光复盛,不治自愈。若不能爱养,反致丧真,则变为青盲内障,甚则有阴阳乖乱,否塞关格,为中满而死者,食以牛猪之肝治以补气之药,即愈,益见其元气弱而阳不足也。

真睛膏损

此證乃热伤真水,以致神膏缺损,若四围赤甚痛极者,由络间瘀滞火燥了神膏,若凝脂瞖碎坏神膏而缺者,是热烂了神膏,为病尤急。若四围不甚赤痛不是凝脂所损者。为害稍缓,乃色欲烦躁恣辛嗜热之故。大略是蒸郁铄损了肝胆络分之病,其状风轮有證,或痕或凹,长短大小不一,或凹小如针刺伤者,或凹大如簪脚刺伤者,或痕如指甲刻伤者,或风轮周匝有痕长甚者,凡有此等,皆系内有郁滞热蒸之甚,铄坏了神膏之故,急须早治,勿使深陷为窟而蟹睛突出。若至深大,纵蟹睛未出,而瞖满亦有白晕如冰瑕瞖等病结焉。乃药气填补其膏,故有此瘢。若久服久点,方得水清膏复,若治少间怠,则白晕终身难免。浅小者方得如故,深大者亦有微微之迹,盖神膏乃先天二五精气,妙凝自然,至精至粹者,今以后天药物之气味而补其缺损,乃于浊中熏陶其含蕴之清也,非识鉴之精,需以岁月,鲜能复其初焉。

膏伤珠陷

谓目珠子觉低陷而不鲜绽也,非若青黄牒出诸漏等病,因损破膏流水耗而凹低之比。盖内有所亏,目失其养,源枯络伤,血液耗涩,精膏损涸之故,所致不一,有恣色而竭肾水者,有嗜辛燥而伤津液者,有因风痰湿热久郁而蒸损精膏者,有不当出血而误伤经络及出血太过以致膏津不得滋润涵养者,有哭损液汁而致者,有因窍内漏泄其络中真气,及元气弱不能升载精汁运用者,大抵系元气弱而膏液不足也。凡人目无故而自低陷者,死期至矣。若目至于外有恶證内损精膏者不治。

神水将枯

视珠外神水乾涩而不莹润,最不好识,虽形于言,不能妙其状,乃火郁蒸膏泽,故精液不清,而珠不莹润,汁将内竭,虽有淫泪盈珠,亦不润泽,视病气色乾涩,如蜒蚰唾涎之光,凡见此證,必有危急病来,治之稍缓,则神膏乾涩,神膏乾涩,则瞳神危矣。夫神水为目之机要,其病幽微,人不知之,致变出危證,而救之已迟,其状难识非心志巧,眼力精,虽师指不得尽其妙。若小儿素有疳證,粪如鸭溏,而目疾神水将枯者,死。五十以外人,粪如羊矢,而目病神水将枯者,死。热结膀胱證,神水将枯者,盖下水热蒸不清故上亦不清澄其源而流自清矣。一云,瞳神乾缺證,其睛乾涩,全无泪液,或白或黑,始则疼痛,后来稍定而黑不见,此證不可治疗,宜泻肝散。

辘轳转关

目病六气不和,或有风邪所击,脑筋如拽,神珠不待人转而自蓦然察上,蓦然察下,下之不能上,上之不能下,或左或右,倏易无时,盖气搏激不定,筋脉振惕,缓急无常,被其牵拽而为害,轻则气定脉偏,而珠歪如神珠将反之状,甚则翻转而为瞳神反背矣。宜用牛蒡子丸还睛丸退血散雄猪散,聚宝丹,天门冬饮子,泻肝散之类。

双目睛通

亦曰睊目,此證谓幼时所患目珠偏斜,视亦不正,至长不能愈者。患非一端,有因脆嫩之时,目病风热,攻损脑筋急缩者,有因惊风天吊带转筋络,失于散治风热,遂致凝滞经络而定者有因小儿眠之牖下亮处,侧视久之,遂致筋脉滞定而偏者。凡有此病,急宜乘病嫩血气未定治之。若至长,经络血气已定,不复愈矣。此专言幼患至长不可医者,非神珠将反急病之比。

神珠将反

谓目珠不正,人虽要转,而目不能转,乃风热攻脑,筋络被其牵缩紧急,吊偏珠子,是以不能运转,甚则其中自闻聒聒有声时响,血分有滞者,目亦赤痛,失治者有反背之患与双目睛通,初起状相似而不同。

瞳神反背

因六气偏胜,风热搏急、其珠斜翻侧转,白向外而黑向内也。药不能疗,止用拨治,须久久精熟,能识其向入何眦,或带上带下之分然后拨之,则疗在反掌。否则患者徒受痛楚,医者枉费心机。今人但见目盲内障,或目损风水二轮,坏而膏杂白掩黑者,皆呼为瞳神反背,谬矣。夫反背实是斜翻乌珠向内,岂有珠正向外,而可谓之反背者哉?

青黄牒出

风轮破碎,内中膏汁叠出也。不治者,甚则膏尽珠凹,有因自破牒出,而火气得以舒泄,内外不治,致气定而胀出不收者,有医以寒凉逐退内火,外失平治,滞定为凸起者,乃不治之病,初起由风热攻击,及撞损真膏等害,血气瘀滞,亢极攻碎神珠,神珠之中,膏汁俱已溃烂而出,纵有妙手,不复可救,但求免其凹凸而已。珠上膏水斑杂,结为瞖状,如白混障者,南人呼为白果,即华元化复生,何能为也。

珠中气动

视瞳神深处,有气一道,隐隐袅袅而动,状若明镜远照一缕清烟也。患头风痰火病,郁久火胜,搏激动其络中真一之气,游散飘耗,急宜治之。动而定后光冥者,内證成矣。

倒睫拳毛

眼睫毛倒捲入眼中央是也。久则赤烂。毛刺于内,神水不清,以致障结,且多碍涩泪出之苦。人有拔去剪去者,有医以夹板腐去上睥者,得效虽速,殊不知内病不除,未几复倒。譬之草木枯瘦,则枝叶萎垂,即朝摘黄叶,暮去枯枝,徒伤其本,徒速其槁,不若培益粪壤,滋调水土,本得培养,则向之黄者翠,而垂者耸矣。夹之一治,乃劫法耳。其经久睥坏而宽甚者,药攻甚迟,不得已而夹去之,内当服药以治其本。不然,未几而复宽睫矣。拔剪之法,未闻其妙,屡有内多湿热,外伤风邪,致烂弦极丑,一毛俱无如风疾者,有毛半断者,有夹而复睫,云是尚宽,复夹至于三四,目亦急缩细小,徒损无益,终莫之悟,愚之甚也。

睥急紧小

谓眼楞紧急缩小,乃倒睫拳毛之渐也。若不曾治而渐自缩小者,乃膏血精液涩耗,筋脉紧急之故。若治后而急小者,乃治之之故,患者多因睥宽倒睫,夹去上睥,失于内治,愈后复倒复夹,遂致精液损而脉不舒,睥肉坏而血不足。目故急小有不当割导而频数开导,又不能滋其内,以致血液耗而急小者,凡因治而愈者,若不乘时滋养,则络定气滞,虽治不复愈矣。宜神效黄芪汤,有瞖拨云汤,小角紧急,连𧄍饮子。

睥肉粘轮

目内睥之肉,与气轮相粘不开,难于转运,有热燥血涌者,目必赤痛。有热退血散失于治疗者,其状虽粘,必白珠亦痛,止须用镰割之,治若赤痛时生粘者,必有瘀滞,宜渐导渐镰,如别病虽退,而粘生不断,亦须镰割渐开,仍防热血复粘生合,须用药时分之,排风散。

胞肉胶粘

两睥腻沫,粘合难开,夜卧尤甚,轻则如胶粘刷,重则结硬必得润而后可开也。其病重在脾肺湿热之故。夫肺主气,气化水为泪,泪为热击而出,邪热蒸之,混浊不清,出而为脾土燥湿所滞,遂阻腻凝结而不流,燥甚则结硬而痛,故当以清凉滋润为主,虽有障在珠,亦是水不清内滞之故。非障之愆久而不治,则有疮烂之变,内则有椒疮粟疮羞明瘀滞等證生矣。

睥翻粘睑

乃睥翻转贴在外睑之上,如舌舐唇之状,乃气滞血涌于内,皮急系吊于外,故不能复转。有自病壅翻而转,有因翻睥看病为风热搏滞不得复返而转。大抵多风湿之滞所致。故风疾人患者多,治亦难愈,非风者易治,宜用镰剔开导之法。

睥轮振跳

谓目睥不待人之开合,而自牵拽振跳也。乃气分之病,属肝脾二经脉络牵振之患,人皆呼为风,殊不知血虚而气不顺,非纯风也。若有湿烂及头风病者,方是风邪之故,久而不治,为牵吊败坏之病。

血瘀睥泛

谓睥内之肉,紫淤浮泛,如臭血坏泛之状,其色紫晕泛起,甚则细细如泡无数,相连成片,盖睥络血滞,又不忌火毒燥腻,致积而不散,其血皆不莹泽而淤泛,睥内肉坏,或碎睥出血,因而冒风,风伤其血,血滞涩而睥肉不得润泽,此乃久积之病也,非比暴疾,治以活血为上。甚者方以劫治,轻者止用杀伐之治足矣。

睥虚如毬

谓目睥浮肿如毬状也。目尚无别,病久则始有赤丝乱脉之患,火重甚,皮或红,目不痛,湿痰与火夹搏者,则有泪有眦烂之候,乃火在气分之虚證,不可误认为肿。如杯覆血分之实病,以两手掌擦热,拭之少平,顷复如故,可见其血不足,而虚火壅于气也。

风沿烂眼

风沿眼系上膈有积热自饮食中挟怒气而成顽痰痞塞,浊气不下降,清气不上升,由是火益炽而水益降,积而久也,眼沿因脓渍而肿于中,生细小虫丝,遂年久不愈而多痒者是也。用紫金膏,以银钗脚揩去油腻点之。试问若果痒者,又当去虫以绝根本,盖紫金膏只是去湿,与去风凉血而已,若前所谓饮食挟怒成痰又须更与防风通圣散,去硝黄为细末,以酒拌匀晒乾,依法服之。禁诸厚味及大料物,方尽诸法之要。

风弦赤烂

乃目睥沿赤烂垢腻也。盖血虚液少,不能滋养睥肉,以致湿热滞于脾络,常时赤烂,如是者非若迎风因邪乘虚之比,久而不治,则拳毛倒入,损甚则赤烂湿垢,而拳毛皆坏。若先有障而后赤烂者,乃经络涩滞,神水不清而烂治其障,通其脉络而自愈。有因毛倒而拔剪,损动精液,引入风邪,以致坏烂,各因其源而浚之。一法劫治以小烙铁捲纸,蘸桐油烧红烙之,烂湿而痒者,颇获其效,若失于内治,终难除根。

迎风赤烂

谓目不论何风,见之则赤烂无风则否,与风弦赤烂入脾络之深者不同。夫风属木,木强土弱,弱则易侵,因邪引邪,内外夹攻,土受木剋,是以有风则病,无风则愈。赤烂者,土木之正病耳。赤者,木中火證,烂者,土之湿證,若痰湿盛者,烂胜赤,若火燥盛者,赤胜烂,心承肺承者,珠亦痛赤焉。此专言见风赤烂之患,与后迎东迎西迎风冷热泪證入内之深者又不同。

眦赤烂

谓赤烂唯眦有之,目无别病也。若目有别病而赤烂者,乃因别火,致伤其眦,又非此比。赤胜烂者火多,乃劳心忧郁忿悖无形之火所伤,烂胜赤者湿多,乃恣燥嗜酒哭泣过多,冒火冲烟,风热熏蒸,有形所伤,病属心络,甚则火盛,水不清而生疮于眦边也。要分大小二眦相火君火虚实之说,内服洗刀散,菊花通圣散,点以炉甘石散,二蚕沙紫金膏,洗以黄连散。

《论目泪》

运气泪出,皆从风热。《经》曰:厥阴司天之政,三之气,天政布,风乃时举,民病泣出是也。

迎东

谓目见东南二风,则涩痛泪出,西北风则否,与迎风赤烂,迎风泪出,末同而本异。各證不论何风,便发此二證,则有东西之别,以见生剋虚实之为病,迎风之泪,又专言其泪不带别病,而本病之深者,又非迎东迎西有别病之比,故治亦不同。迎东与迎西又不同,迎东乃肝之自病,气盛于血,发春夏者多,非若迎西因虚受剋而病发也。

迎西

谓目见西北二风,则涩痛泪出,见东南风则否,乃肝虚受剋之病。秋冬月发者多,治当补肝之不足,抑肺之有馀。

迎风冷泪

不论何时何风,见则冷泪交流,若赤烂障瞖者非也。乃水木二家,血液不足,阴邪之患,与热泪带火者不同,久而失治,则有内障视眇等阴證生焉。与无时冷泪又不同,此为窍虚,因邪引邪之患。无时冷泪则内虚,胆肾自伤之患也。

迎风热泪

不论何时何风,见之则流热泪,若有别證及分风气者非也。乃肝胆肾水,木之精液不足,故因虚窍不密,而风邪引出其泪,水中有隐伏之火,发故泪流而热,久而不治,反有触犯者,则变为内障,如萤星满目等證也。

无时冷泪

目不赤不痛苦,无别病,只是时常流出冷泪甚则视而昏眇也,非比迎风冷泪,因虚引邪,病尚轻者。盖精液伤耗,肝胆气弱,膏涩,肾水不足,幽隐之病已甚,久而失治,则有内障青盲视瞻昏眇之患。精血衰败之人,性阴毒及悲伤哭泣久郁者,又如产后悲泣太过者,每多此疾,且为患又缓,人不为虑,往往罹其害而祸成也,悔已迟矣。

无时热泪

谓目无别病,只是热泪不时常流也。若有别病,而热泪流出者,乃火激动其水,非此病之比。盖肝胆肾水耗而阴精亏涩,乃劳心竭意,过虑深思,动其火而伤其汁也。故血虚膏液不足人哭泣太伤者,每每患此,久而失治触犯者变为内障,因其为患微缓,故罹害者多矣肝虚,还睛补肝丸枸杞酒,二妙散。肝实,洗肝汤,羚羊角散肝热决明子方凉胆丸,风热羌活散,青葙子丸,风冷羌活散,风湿菊花散,蝉蜕饼子川芎丸,外点真珠散,乳汁煎。
目中溜火,恶日与火,隐涩小角紧,久视昏花,迎风有泪,连𧄍饮子主之。

气壅如痰

睥内如痰,白沫稠腻甚多,拭之即有者,是痰火上壅,脾肺湿热所致。故好酒嗜燥怫郁者,每患此疾,若觉睥肿及有丝脉赤者,必滞入血分,防瘀血灌睛等变生矣。

《论目疮疣》

内经运气目眦疮疡有二:一曰热,《经》云:少阴司天之政,三之气,大火行,寒气时至,民病目赤眦疡,治以寒剂是也。二曰燥;《经》云:岁金太过,民病目赤肿眦疡。又云:阳明司天,燥淫所胜,民病目眯眦疡,治以温剂是也。

实热生疮

轻重不等,痛痒不同,重则有堆积高厚,紫血脓烂而腥臭者,乃气血不和,火实之邪,血分之热,尤重如瘀滞之證,膏溷水浊,每每流于睥眦成疮,血散而疮自除,勤劳湿热,人每患睥眦成疮,无别痛肿證者,亦轻而无妨,若火盛疮生,堆重带肿痛者,又当急治,恐浊气沿于目内,而病及于珠。若先目病,后生疮,必是热沿他经。凡见疮生,当验部分,以别内之何源而来,因其轻重治之。

椒疮

椒疮生于睥内,累累如疮,红而坚者是也。有则沙擦,开张不便,多泪而痛,今人皆呼为粟疮误矣。粟疮亦生在睥,但色黄软而易散此则坚而难散者。医者率以龙须灯心等物,出血取效,效虽速,不知目以血为荣,血损而光华有衰弱之患,轻则止须善治,甚重至于累累连片,疙瘩高低不平,及血瘀滞者,不得已而导之,中病即止,不可太过,过则血损,恐伤真水,失养神膏。大概用平熨之法,退而复来者,乃内有瘀滞,方可量病渐导,若初治便用开导者,得效最速,切莫过治。

粟疮

生于两睥,细颗黄而软者是,今人称椒疮为粟疮,非也。椒疮红而坚,有则碍睛,沙涩不便,未至于急,粟疮见若目痛头疼者,内必有变證,大意是湿热郁于土,分为重椒疮以风热为重二證,虽皆属于血分,一易散,一不易散,故治亦不同。有素好湿热燥腻者,亦有粟疮,其睛虽赤,而痛不甚者,虽有必退,与重者不同,又不可误认为玉粒,玉粒乃淡黄色坚而消迟,为变亦迟者。

睥生痰核

乃睥外皮肉,有赘如豆,坚而不疼,火重于痰者,皮或色红,乃痰因火滞而结此,生于上睥者多,屡有不治自愈,有恣嗜辛辣热毒酒色斲丧之人,久而变为瘿漏重疾者,治亦不同,若初起劫治则顷刻平复矣。

木疳

證治见目门五外障中。

火疳

生于睥眦气轮,在气轮为害尤急,盖火之实邪,在于金部,火剋金,鬼贼之邪,故害最急。初起如椒疮榴子一颗,小而圆,或带横,长而圆,如小赤豆,次后渐大,痛者多,不痛者少,不可误认为轮上一颗如赤豆之證,因瘀积在外易消者,此则从内而生也。

土疳

谓睥上生毒,俗呼偷针眼是也。有一目生又一目者,有止生一目者,有邪微不出脓血而愈者,有犯触辛热燥腻风沙烟火为漏为吊败者,有窍未实,因风乘虚而入,头脑俱肿,目亦赤痛者。其病不一,随宜治之。巢氏曰:凡眼内眦头,忽结成泡,三五日间便生脓汁,世呼为偷针,此由热气客在眦间,热搏于津液所成,但其势轻者,小小结聚,汁溃热歇乃瘥。谨按世传眼眦初生小泡,视其背上即有细红点如疮以针刺破眼睥即瘥,故名偷针,实解太阳经结热也。人每试之有验。然巢氏但具所因,而不更分经络,其诸名实所过者多矣。

金疳

初起与玉粒相似至大方变出祸患,生于睥内,必碍珠涩痛,以生障瞖。生于气轮者,则有珠痛泪流之苦,子后午前阳分气升之时尤重,午后入阴分,则病略清宁,久而失治,违戒反触者,有变漏之患。

水疳

忽然一珠生于睥眦,气轮之间者多,若在风轮,目必破损,有虚实大小二證,实者小而痛甚,虚者大而痛缓,状如黑豆,亦有横长而圆者,与木疳相似,但部分稍异,色亦不同。黑者属水,青绿蓝碧者属木,久而失治,必变为漏头风,人每有此患。风属木肝部,何以病反属水,盖风行水动,理之自然。头风病目,每伤瞳神,瞳神之精膏,被风攻郁,郁久则火胜,其清液为火击散走,随其所伤之络,结滞为疳也。疳因火滞,火兼水化,化因邪胜,不为之清润,而反为之湿热湿热相搏而为漏矣。故水疳属肾与胆也。

《论漏睛》

眦头结聚生疮,流出脓汁,或如涎水粘睛,上下不痛,仍无瞖膜,此因心气不宁,并风热停留在睑中,宜服五花丸,白薇丸。《歌》曰:原因风热睑中停,凝结如脓似泪倾。驱毒除风无别病,黄连膏子点双睛。合用糖煎散,三和散,蔤蒙花散。

大眦漏

大眦之间,生一漏时流血水,其色紫晕,肿胀而疼,病在心部,火之实毒。治法宜补北方,泻南方。

小眦漏

小眦间生一漏,时流血水,色鲜红,病由心包络而来,相火横行之候,失治则神膏损而明丧矣,当于北方中补而抑之。

阴漏

不论何部生漏,但从黄昏至天晓则痛胀,流水作青黑色,或腥臭不可闻,日间则稍可,非若他證之长流,乃幽阴中有伏隐之火,随气升而来,故遇阴分即病重,治当温而清之。

阳漏

不论何部分生漏但日间胀痛流水,其色黄赤,遇夜则稍可,非若他漏长流也。治当补正气,清金火。

正漏

有漏生于风轮,或正中或略偏,病至此,目亦危矣。若初发破浅,则流出如痰白膏,犹为可救。至于日久而深,则流出青黑膏汁,损及瞳神,即有金丹妙药,难挽先天二五元精,丧明必矣。病属肝肾二部,目窍于肝,主于肾,故曰正漏耳。

偏漏

漏生在气轮,金坚而位旁,为害稍迟,故曰偏漏。其流如稠浊白水,重则流脓,久而失治,水泄膏枯,目亦损矣。

外漏

生于两睥之外,或流脓,或流稠臭水,胀痛则流出,不胀则略止,其害目迟于各漏。久而失治,则睥坏气泄,膏水耗损,目亦坏矣。

窍漏

乃目旁窍中,流出薄稠水如脓腥臭,拭之即有,久则目亦模糊也。人嗜燥耽酒,痰火湿热者,每患此疾,久而不治,亦有暗伤神水,耗涩神膏之害,与气壅如痰相似。彼轻此重,如痰乃在外,水不清睑内欲出不得出者,此则从内邪气熏蒸而出,欲罢不能者,治亦深浅迟速不同。

能远视不能近视

《秘要》云:阴精不足,阳光有馀,病于水者,故光华发见散乱而不能收敛近视,治之在心肾,心肾平则水火调而阴阳和顺,阴阳和顺则收敛发用,各得宜也。夫血之所化为水,在身为津液,在目为膏汁,若贪淫恣欲,饥饱失节,形脉甚劳,过于悲泣,皆斲耗阴精。阴精亏则阳火盛,火性炎而发见,阴精不能制伏挽回,故越于外而远照不能,治之而反触激者有内障之患。

能近视不能远视

《秘要》云:此證非谓禀受生成近之病,乃平昔无病,素能远视,而忽然不能者也。盖阳不足,阴有馀,病于火者,故光华不能发越于外而收敛近视耳治之在胆肾,胆肾足则神膏厚,神膏厚则经络润泽,经络润泽则神气和畅而阳光盛矣。夫气之所用谓之火,在身为运用,在目为神光,若耽酒嗜燥,头风痰火,忿怒暴悖者,必伤神损气,神气弱必发用衰,发用衰则经络涩滞,经络涩滞则阴阳偏胜,而光华故不能发达矣。

神光自见

谓目外自见神光出现,每如电闪掣,甚则火焰霞明,时发时止,与视瞻有色之定者不同,乃阴精亏损,清气怫郁,元府太伤,孤阳飞越,神光欲散,内障之重者,非若萤星痰火之轻也。

黑夜精明

夫人体大地之阴阳,昼明夜晦,理之常也。今晦暝之中,倏忽见物,是背于阴阳矣,乃水火不交,精华关格,乖乱不和,阳光飞越之害,不能培养阴精,以留制阳光,而自以为精华之盛,至于光坠而盲,始悔之,不已晚乎?

视正反邪

谓物本正而目见为邪也。乃阴阳偏胜,神光欲散之候。阳胜阴者,因恣辛嗜酒,怒悖头风,痰火气伤之病,阴胜阳者,因色欲哭泣饮味经产血伤之病,此内之元府郁滞有偏,而气重于半边,故发见之火,亦偏而不正耳。治用培其本而伐其标久而失治,内障成焉。

视定反动

谓物本定而目见为动也。乃气分火邪之害,水不能救之,故上旋眩运,振掉不定,光华欲坠,久则地石亦觉振动而不定,内障成矣。恣酒嗜燥,头风痰火人,阴虚血少者,屡有此患。

视物颠倒

谓视器物皆振动而倒植也。譬之环舞后,定视则物皆移动而倒植,盖血气不正,阴阳反复,真元有伤,阴精衰弱,阳邪上干,虚眩而运掉,有一年数发,有一月数发者。若发则视倒而视冥不醒者,神光坠矣。须因其所发时令,及别其因虚因风因痰因火而治之。若以风眩不足为虑,反斲丧而激触者,内障之患,终莫能逃。

视一为二

谓一物而目视为二,即内经所谓视岐也。乃精华衰乱,偏隔败坏,病在肾胆,肾胆真一之精不足,而阳光失其主倚,故视一为二。若目赤痛者,乃火壅于络,阴精不得升运,以滋神光,故反为阳邪,错乱神光而岐其视,譬诸目痛,时见一灯火为二三灯也。

视瞻有色

非若萤星云雾二證之细点长条也。乃目凡视物有大片,甚则通行,当因其色而别其證以治之。若见青绿蓝碧之色,乃肝肾不足之病,由阴虚血少,精液衰耗,胆汁不足,气弱而散,故视亦见其色怯弱證。人眼前每见青绿色,益见其阴虚血少之故也。若见黄赤者,乃火土络有伤也。痰火湿热人,每有此患。夫阴虚水少,则贼火得以燥铄,而清纯太和之气,为之乖戾不和,故神光乏滋运之化源,而视亦因其本而见其色也。因而不能滋养,反有触犯者,内障生焉。若见白色者,病由金分,元气有伤,及有痰沫阻滞道路者,皆有此患。若视有大黑片者,肾之元气大伤,胆乏所养,不久盲矣。

视赤如白

谓视物却非本色也。因物著形之病,与视瞻有色空中气色不同。或观太阳若冰轮,或睹灯火反粉色,或视粉墙如红如碧,或看黄纸似绿似蓝等类。此内络气郁,元府不和之故,当因其色而别之,以知何脏腑乘侮之为病而施治。

光华晕大

谓视日与灯烛皆生红晕也。甚则通红,而人物在灯光之下亦大矣。皆是实火阳邪,发越于上之害。诸络必有滞涩,轻者晕小而淡,重者晕大而浓治虽外證已退,目视尚有晕者,阳邪未平,阴精未盛,犹宜滋养,化源而剋制其火耳。

目闭不开

足太阳之筋,为目上纲,足阳明之筋,为目下纲,热则筋纵目不开。

直视

视物而目睛不转动者是也。若目睛动者,非直视也。伤寒直视者,邪气壅盛,冒其正气,使神气不慧,脏腑之气,不上荣于目则目为之直视。伤寒至于直视,为邪气已极,證候已逆,多难治。《经》曰:衄家不可发汗,发汗则额上陷,脉紧急,直视,不能眴,不能眠,以肝受血而能视,亡血家肝气已虚,目气已弱,又发汗亡阳,则阴阳俱虚所致。此虽错逆,其未甚也。逮狂言反目直视又为肾绝,直视摇头,又为心绝,皆脏腑气脱绝也。直视讝语喘满者死。下利者亦死。又剧者,发狂则不识人,循衣摸床,惕而不安,微喘,直视,脉弦涩者,死。皆邪气盛而正气脱也。《素问》曰:少阳终者,其百节纵,目睘绝系。王注曰:睘谓直视,如惊貌,目系绝,故目不动而直视。

上视

《经》云:瞳子高者,太阳不足,戴眼者,太阳已绝,太阳之脉,其终也,戴眼反折瘈疭。

惊振外障

證治见目门五外障中。

惊振内障

因病目,再被撞打,变成内障,日夜疼痛,淹淹障子,赤膜绕目,不能视三光,亦如久病内障,宜补肝丸,补肾丸,石决明丸,及皂角丸,合生熟地黄丸。

物损真睛

谓被物触打径在风轮之急者,物大则状大,物小则状小,有黄白二色,黄者害速,白者稍迟。若尖细之物触伤,浅小者可治可消,若粗厉之物,伤大而深及缺损神膏者,虽愈亦有瘢痕。若触及破膏者,必有膏汁或青黑色或白色如痰者流出,为害尤急,纵然急治,瞳神虽在,亦难免攲侧之患。绽甚而瞳神已去者,不治。物有尖小而伤深膏破者,亦有细细黑颗,如蟹睛出,愈后有瘢,且如草木刺,金石屑,苗叶尖,针尖,触在风轮,浅而结颗黄者,状如粟疮,急而有变白者,状如银星,为害稍缓。每见耘苗人竹木匠,往往误触竹丝木屑苗叶在风轮而病者,若飞扬之物重大,而打破风轮者,必致青黄牒出,轻而膏破者,膏汁流出,黑颗为蟹睛,又轻而伤浅者,黑膏未出,有白膏流出,状如稠痰,凝在风轮,欲流不流,嫩白如凝脂者,此是伤破神珠,外边上层气分之精膏也,不可误认为外障。若视昏者,瞳神有大小攲侧之患,久而失治,目必枯凸。大凡此病不论大小黄白,但有泪流赤胀等證者,急而有变,珠疼头痛者尤急,素有痰火风湿斲丧之人,病已内积,未至于发,今因外伤而激动其邪,乘此为害,痛甚便涩者,最凶。又如木竹芒刺,误触断在风轮膏内者,必晓夜胀痛难当,急宜取出物,若粗大入深者,于此损处,必有膏出为蟹睛,治亦有瘢,取迟膏水滞结障生者物去而治障障自退,障若大而厚者,虽退亦有迹,失取而攻损瞳神者不治,若刺伤断在气轮皮内,取迟者必有瘀血灌胀取去物而先导之,后治馀證。大抵此證物尖细者,伤亦小,易退而全好,粗大者伤亦大,难退而有迹。小者能大,大者损目,风轮最急,气轮次之。其小物所触,浅细者,年少精强及善于护养性情纯缓之人亦有不治而愈者,必其内外别无他證也。

振胞瘀痛

谓偶被物撞打而血停滞于睑睥之间,以致胀痛也。缓而失治,则胀入珠内,瘀血灌睛,而睛有损坏之患,状亦与胀如杯覆同。外治开导敷治亦同,内治不同。盖胀如杯覆,因火从内起,而后壅滞,此因外触凝滞,脉道阻塞,而后灌及神珠。或素有痰火风邪,因而激动乘虚为患,又当验其形證丝络,各随其经而治之。

触伤真气

乃被物撞打,而目珠痛,痛后视复如故,但过后渐觉昏瞑也。盖打动珠中真气络,涩滞而郁遏,精华不得上运,损及瞳神,而为内障之急,若初觉昏暗,速治之以免内障结成之患。若疾已成,瞳神无大小攲侧者,犹可拨治,内宜调畅气血,使无凝滞此證既成,即惊振内障。

飞丝入目

谓风飏游丝,偶然撞入目中而作痛也。若野蚕蜘蛛木虫之丝,患尚迟,若遇金蚕老鹳丝,其目不出三日迸裂。今人但患客风暴热,天行赤热,痛如针刺,一应火实之證,便呼为天丝眼,不知飞丝入目,乃人自知者,但回避不及,不意中被其入也。入目之时,亦自知之,倏然而痛,泪涌难开,岂可以之混治他證乎?

物偶入睛

谓偶然被物落在目中而痛也。凡人被物入目,不可乘躁便擦,须按住性待泪来满而擦,则物润而易出,如物性重及有芒刺不能出者,急令人取出,不可揉擦,擦则物愈深入而难取。若入深须翻上睥取之,不取则转运阻碍,气滞血凝而病变。芒刺金石棱角之物,失取碍久及擦重者,则坏损轮膏,如痕凹凝脂等病,轻则血瘀水滞为痛为障等病。有终不得出而结于睥内者,必须翻而寻看,因其證而治之。此与眯目飞扬不同飞扬细沙擦眯已成證者,此则未成證,若已成證则大同小异,终彼轻而此重也。

眯目飞扬

因出行间风吹沙土入目,频多揩拭,以致气血凝滞而为病也。初起涩湿赤脉,次后泪出急涩,渐渐重结为障瞖。然有轻重赤白,亦因人之感受血气部分或时令之寒热不同耳。或变或不变,亦随人之戒触所致,当辨形證别经络而施治。

妊娠目病

其病多有馀,要分血分气分,气分则有如旋螺泛起瞳神散大等證,血分则有如瘀血凝脂等病,盖其否隔阴阳涩滞,与常人不同,为病每多危急,人不知虑,屡见临重而措手不及者,内伐又恐伤胎泄气,不伐又源不澄,病不去,将奈何?吁!能知其胎系固否,善施内护外劫之治,则百发百中矣。

产后目病

产则百脉皆动,气血俱伤,太虚不足,邪易以乘,肝部发生之气甚弱,血少而胆失滋养,精汁不盛,则目中精膏气液,皆失化源,所以目病者多。然轻重内外不同,有劳瞻竭视,悲伤哭泣,而为无时冷热泪,内障昏眇等證,有窍不密引入风邪为湿烂头风者,有因虚沐发湿气归脑而为内障诸病者,有因虚劳役恣辛嗜热及患热病而伤目血为外障者,皆内不足所致善知爱护者,疾微而不变,不知保养反纵斲丧,则变重不一。大抵产后病宜早治,莫待其久,久则气血定而病深,治亦不易,其外證易知者,人皆知害而早治,其内證害缓者,人多忽之,比其成也,为无及之悔者多矣。参看目痛条亡血过多之病。

因风

谓患风病人目疾也。风在五行为木,在脏为肝,在窍为目,本乎一气,久风则热胜,热胜则血弱,风久必郁,郁则火生,火性炎上,故患风。人未有目不病者,然各因其故而发,有日浅而郁未深,为偏喎歪斜者,有入脾而睥反湿胜而赤烂者,有血虚筋弱而振搐者,有不禁反伤精神,及恣燥嗜热,助邪乖乱,清和融纯之气,氤郁而为内障者,有风盛血滞,结为外障,如努肉等證者,加以服饵香燥之药,耽酒纵辛,阴愈亏而火愈铄,病变瘀变重者,治各因其證而伐其本,内外常劫不同。大抵风病目者,当去风为先,不然目病虽退而复来,虽治至再至三,风不住目,病终无不发之理。

因毒

谓人生疮疡肿毒,累及目病也。夫六阳火燥有馀,水不能制,致妄乱无拘,气滞血壅,而始发疮疡肿毒。火性炎上,目窍高,火所从泄,浊能害清,理之自然。肝胆清净融和之府,疮毒痈疽浊乱之邪,邪既炽盛,侵搅清和,因素斲丧,肝肾有亏,阴虚血少,胆之精汁不充,化源弱而目络少滋,故邪得乘虚入目而为害。若病目正在病毒之时,治毒愈而目亦愈,若毒愈而目不愈者,乃邪入至高之深处,难以自退,当浚其流,澄其源,因而触激甚者有瘀滞之变。

因他

谓因患别病而害及目也。所致不同,有阴病而阴自伤,有阳病而阳自损,有寒病热药太过,伤其神气,有热病寒药太过耗其精血补者泻之,泻则损其元,泻者补之,补则助其邪,针砭之泄散真气,炮炙之激动火邪,实实虚虚损不足,益有馀之故不同,亦各因人触犯感受脏腑经络衰旺,随其所因而入为病,内外轻重不等,当验其标而治其本。譬如伤寒阳證,热郁蒸损瞳神,内證也。热盛血滞,赤痛泪涩者,外證也。阴證脱阳目盲,内證也。服姜附温热之剂多而火燥赤涩者,外證也。疟疾之热损瞳神,内證也。火滞于血而赤涩,外證也。泻利后昏眇,为谷气乏,土府清纯之气伤,不能发生长养,津液耗而膏汁不得滋润,内證也。山岚瘴气目昏者,邪气蒙蔽正气,外證也。蛊胀中满赤痛者,阴虚难制阳邪,内證也。气證多怫郁,弱證多昏花,皆内證也。痰證之腻沫,火證之赤涩,皆外證也。馀仿此。宜梦灵丸,明目生熟地黄丸,合皂角丸,茺蔚子丸。

痘疹馀毒

痘疹为毒最重为自禀受以来,蕴积恶毒深久之故。古称曰百岁疮,谓人生百岁之中,必不能免一发,则诸经百脉清纯太和之气,皆为其扰乱一番,正气大虚,而邪得以乘之,各因所犯而为,疾况目又清纯之最者,通于肝胆,肝胆为清净之府,邪正不并立,今受浊邪熏灼,则目有失发生长养之源,而病亦易侵,皆由人不能救而且害之之故也。或于病中食物太过,怀藏太暖,误投热药,多食甘酸而致病者,或于病后因虚未复,恣食辛辣燥腻,竭视劳瞻,好烘多哭,冲冒风沙烟瘴而致病者,有为昏蒙流泪之内證者,有为赤烂星障之外證者,有馀邪蕴积,为凝脂黄膜花瞖蟹睛等證之重,而目凹凸者,有馀邪偶流为赤丝羞明微星薄瞖等證之轻而病自消者,轻重浅深,亦各随人之犯受所患不一,当验其證而审其经以治之,不可执一,反有激变之祸。盖痘疹之后,人同再造,比之常人不同,若有所误,贻害终身,行斯道者,宜加谨焉。大抵治之早则易退而无变,迟则虽无变,恐血气凝定,即易治之證,亦退迟矣。今人但见痘后目疾,便谓不治,不知但瞳神不损者,纵久远亦有可治之理,惟久而血定,精凝障瞖,沉滑涩损者,则不治耳。

时复

谓目病不治,忍待自愈,或治失其宜,有犯禁戒,伤其脉络,遂致深入,又不治之,致搏夹不得发散之故,或年之月,月之日,如花如潮,至期而发,至期而愈,久而不治,及因激发,遂成大害。未发者,问其所发之时令,以别病本在何经位,已发者,当验其形證丝脉,以别其何部分,然后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