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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十八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草木典

 第三百十八卷目录

 香部纪事二
 香部杂录
 香部外编

草木典第三百十八卷

香部纪事二

《辽史·太祖本纪》:太祖德祖皇帝长子,母曰宣简皇后萧氏。梦日堕怀中,有娠。及生,室有神光异香,体如三岁儿,即能匍匐。
《太宗本纪》:会同四年二月甲辰,晋遣使进香药。《宋史·太祖本纪》:太祖,宣祖仲子也,母杜氏。后唐天成二年,生于洛阳夹马营,赤光绕室,异香经宿不散。乾德元年冬十月丁未,吴越国王进郊祀礼金银、珠器、犀象、香药皆万计。十二月己亥,泉州陈洪进遣使贡,乳香、茶药皆万计。
开宝九年二月壬戌,钱俶进贺平升州银绢、乳香、吴绫、䌷绵、钱茶、犀象、香药,皆亿万计。三月己巳,俶进助南郊银绢、乳香以万计。
《青箱杂记》:太祖庙讳匡引语讹近香印,故今世卖香印者,不敢斥呼鸣锣而已。
《宋史·太宗本纪》:太宗宣祖第三子也,母曰昭宪皇后杜氏。初,后梦神人捧日以授,己而有娠,遂生帝于浚仪官舍。是夜,赤光上腾如火,闾巷闻有异香。
《大食传》:雍熙元年,国人花茶来献花锦、越诺、拣香、白龙脑、白沙糖、蔷薇水、琉璃器。淳化四年,其国舶主蒲。希密来献乳香千八百斤,蔷薇水百瓶。至道元年,其国舶主蒲押拖黎赍蒲希密表来献白龙脑一百两,腽肭脐五十对,蔷薇水二十琉璃瓶,乳香山子一座。《梦溪笔谈》:王文正太尉气羸多病,真宗面赐药酒一注瓶,令空腹饮之,可以和气血辟外邪。文正饮之,大觉安健,因对称谢。上曰:此苏合香酒也。每一斗酒以苏合、香丸一两同煮,极能调五脏却腹中诸疾,每冒寒夙,兴则饮一杯,因各出数杯赐近臣,自此臣庶之家,皆仿为之苏合香丸,盛行于时。此方本出广济方,谓之白朮丸,后人亦编入千金,外台治疾有殊效。《宋史·回鹘传》:大中祥符三年,龟兹国王可汗遣使李廷福、副使安福、监使翟进来进香药、花蕊布等。《大食传》:大中祥符四年祀汾阴,遣归德将军陁罗离进瓶香、象牙等。诏令陪位。
《西溪丛语》:行香起于后魏及江左、齐、梁间,每燃香熏手,或以香末散行,谓之行香。唐初,因之文宗朝崔蠡奏,设斋行香事无经据,乃罢。宣宗复释教行其仪,朱梁开国,大明节百官行香祝寿。石晋天禧中,窦正固奉,国忌行香,宰臣跪炉,百官立班,仍饭僧百人,即为规式国朝至,今因之。
《容斋四笔》:唐世枢密使专以内侍为之,与他使均称内诸司。五代以来,始参用士大夫,遂同执政。《案实录》所载,景德二年三月,元德皇后忌中书枢密院文武百官,并赴相国寺行香,初枢密院言旧例,国忌行香,惟枢密使副依内诸司例不赴,恐有亏恭恪,今欲每遇大忌日,与中书门下同赴行香,从之枢密使副翰林枢密直学士并赴,自兹始也。然则枢密之同内诸司久矣。
《问奇类林》:赵清献好焚香,尤喜熏衣,所居既去辄数月,香不灭衣。未尝置于笼为一大焙,方五六尺,设熏炉其下,尝不绝烟,每解衣投其间,谓人神气四体,诚不可使不洁净也。
《梦溪笔谈》:礼部贡院试进士,曰设香案于阶前,主司与举人对拜,此唐故事也。所坐设位供帐甚盛,有司具茶汤饮浆,至试学究则悉彻帐幕,毡席之类亦无茶汤。欧文忠有诗:焚香礼进士,彻幕待经生。以为礼数轻重如此。
《辟寒》:清泉香饼,人以一箧遗欧公。清泉,地名也;香饼,石炭也。用以焚香,一饼之火可终日不寒。
《归田录》:盛文肃公丰肌大腹而眉目清秀,丁晋公辣瘦如削。梅学士询性喜焚香,窦元宾不喜,修饰经时,未尝沐浴,故时人语曰:盛肥、丁瘦、梅香、窦臭。
《宋史·回鹘传》:天圣三年四月,可汗王、公主及宰相撒温讹进马、乳香。赐银器、金带、衣著、晕锦旋襕有差。《沙州传》:沙州本汉燉煌故地。天圣初,遣使来,贡乳香、硇砂、玉团。《礼志》:凡常祀,天地宗庙,皆内降御封香,仍置漆匮,付光禄、司农寺。每祠祭,命判寺官缄署礼料送祀所。凡祈告,亦内出香。遂为定制。嘉祐中,裴煜请:大祠悉降御封香,中、小祀供太府香。中祠减大祠之半,小祠减中祠之半。东、西太乙宫系大祠,岁太府供香,非时祈请,降御封香准大祠例。
《于阗传》:于阗国数以方物来献。熙宁以来,远不踰一二岁,近则岁再至。所贡珠玉、珊瑚、翡翠、象牙、乳香、木香、琥珀、花蕊布、硇砂、龙盐、西锦、玉鞦辔马、腽肭脐、金星石、水银、安息鸡舌香,有所持无表章,每赐以晕锦旋襕衣、金带、器币,宰相则盘毬云锦夹襕。地产乳香,来辄群负,私与商贾牟利;不售,则归诸外府得善价,故其来益多。元丰初,始诏惟赍表及方物马驴乃听以诣阙,乳香无用不许贡。
《层檀传》:层檀国,熙宁四年始入贡。地春冬暖。药有木香、血竭、没药、鹏砂、阿魏、薰陆。
《谈苑》:商女山中多麝遗粪,常在一处不移,人以是获之,其性绝爱,其脐为人逐急,即投岩举爪剔裂其香,执絷而死,犹拱四足保其脐。
《宋史·礼志》:元符元年,左司员外郎曾旼言:周人以气臭事神,近世易之以香。按何佟之议,以为南郊、明堂用沈香,本天之质,阳所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于人亲,宜加杂馥。今令文北极天皇而下皆用湿香,至于众星之位,香不复设,恐于义未尽。于是每陛各设香。
《老学庵笔记》:京师承平宗室戚里岁时,入禁中妇女上犊车,皆用二小鬟持香毬在旁,而袖中又自持两小香毬,车驰过,香烟如云,数里不绝,尘土皆香。《墨庄漫录》:安惇处厚初谪,潭州过仪真见客。河亭有一丐者,遽前自言有戏术,愿陈一笑。安心异之,欣然延礼。丐者求一砚及素笔、幅纸、香炉,乃取土以唾和,呵之成墨矣。又取土呵之,悉成薰陆,焚之芬馥。《宋史·大食传》:政和中,横州士曹蔡蒙休押伴其使入都,沿道故滞留,彊市其香药不偿直。事闻,诏提点刑狱置狱推治。
《燕瑛传》:瑛历广东转运判官,在岭峤七年,括南海犀珠、香药,奉宰相内侍,人目之为香燕。
《铁围山丛谈》:奉宸库者,祖宗之珍藏也。政和四年,太上始自揽权纲,不欲付诸臣下,因踵《艺祖故事》检察内诸司,于是乘舆御马而遍历内中,诸司大骇,惧经数日而止,因是并奉宸俱入内藏库。时于奉宸中得龙涎香二琉璃缶,玻璃母二大篚。玻璃母者,若今之铁滓,然块大小犹儿拳,人莫知其力,又岁久无籍,且不知其所从来。或云柴世宗显德间,大食所贡。又谓真庙朝物也。玻璃母诸珰,以意用火锻而模写之,但能作诃子状,青红黄白,随其色而不克自必也。香则多分锡大臣近侍,其模制甚大,而外视不甚佳,每以一豆大爇之,辄作异花气,芬郁满座,终日略不歇。于是太上大奇之,命籍被赐者,随数多寡复收取,以归中禁,因号曰古龙涎,为贵也。诸大珰争取一饼,可直百缗金玉为穴,而以青丝贯之佩于颈时,于衣领间摩挲,以相示由此,遂作佩香焉。今佩香盖因古龙涎始也。
《墨庄漫录》:宣和间宫中重异香,广南笃耨龙涎,亚悉金颜、雪香、褐香、软香之类,笃耨有黑白二种,黑者每贡数十斤,白者止三斤,以瓠壶盛之,香性熏渍破之,可烧号瓠香。白者每两价值八十千,黑者三十千,外廷得之,以为珍异也。又贡异物,圆如龙眼,实色若绿葡萄,号猫儿眼睛。能息火燃炭,方炽投之即灭。又云能解蛊毒之药,前世所纪异物多矣,未闻此种也。玟瑰油出北方,其色莹白,其香芬馥不可名状。用为试香法,用众香煎鍊,北人贵重之,每报聘礼物中秖一合,奉使者例获一小罂,其法秘不传也。宣和间,周武仲宪之使北过磁州时,叶著宣远为守祝。周云回日愿以此油分饷,既反命以油赠之。叶云:今不须矣。近禁中厚赂北使,遂得其法,煎成赐近臣,色香胜北来者。妇翁蔡京新寄数合,且云公还朝必有取者,今反献一合,周亦不受也。北人方物不过一合,贵惜如此,而贵近之家赠遗若此之多,足知其侈靡甚也。《鸡肋编》:吴行正平仲云:余为从官,与数同列往见蔡京,坐于后阁,京谕女童使焚香,久之不至,坐客窃怪之。已而报云满,蔡捲帘使相见,风自他室而出,霭若云雾濛濛,对坐不见。既归衣冠,芬馥数日不歇,计非数十两,不能如是之浓也,其奢侈大抵如此。
《祛疑说》:向有行雷法者,以夜游艾纳数药,合而为香,每烧则烟聚炉上,人身鸟翼恍如雷神,所至敬向不知其为药术也。
《法苑》:珠林秣罗矩吒国,出白檀香树。
西北有郁金香泥塔,高一丈四尺。四月八日,浴佛法当取三种香,一都梁香,二藿香,三艾纳香。
流黄香出南海边国。
秣罗矩吒国,即赡部最南际海滨境也,山出龙脑香及白檀香树,又有羯萨罗香树。
《宋史·食货志》:宋之经费,茶、盐、矾之外,惟香之为利博,故以官为市焉。建炎四年,泉州抽买乳香一十三等,八万六千七百八十斤有奇。诏取赴榷货务打套给卖,陆路以三千斤、水路以一万斤为一纲。
绍兴元年,诏:广南市舶司抽买到香,依行在品答成套,召人算请,其所售之价,每五万贯易以轻货输行在。
六年,知泉州连南夫奏请,诸市舶纲首能招诱舶舟、抽解物货、累价及五万贯十万贯者,补官有差。大食蕃客啰辛贩乳香直三十万缗,纲首蔡景芳招诱舶货,收息钱九十八万缗,各补承信郎。闽、广舶务监官抽买乳香每及一百万两,转一官;又招商入蕃兴贩,舟还在罢任后,亦依此推赏。然海商入蕃,以兴贩为招诱,侥倖者甚众。
《高宗·刘婉仪传》:婉仪颇恃恩招权,尝遣人讽广州番商献明珠香药,许以官爵。舶官林孝泽言于朝,诏止其献。
《齐东野语》:秦会之当国四方,馈遗日至方滋德帅,广东为蜡炬,以众香实其中,遣驶卒持诣相府,厚遗主藏吏,期必达吏使俟命一日。守阁吏曰:烛尽适广东方经略,送烛一掩,未敢启,乃取而用之,俄而异香满坐,察之则自烛中出也。亟命藏其馀枚,数之适得四十九呼。驶问故,则曰:经略专造此烛,供献仅五十条,既成恐不佳,试爇其一,不敢以他烛充数。秦大喜,以为奉己之专也,待方益厚。
吴郡王及平原郡王两家侈盛,自十月旦至二月终,日给焙笙炭五十觔,用绵熏笼藉笙于上,复以四和香熏之。
《墨庄漫录》:姑苏士人家有玉蟾蜍一枚,皤腹中空,每焚香置炉,边烟尽归腹中,久之冉冉复自蟾口喷出,亦异物也。
《汉宫香方》:郑康成注:沈水香二十四铢,著石蜜复汤鬻,〈铜铁辈皆病香〉以指尝试能饮甲则已。〈南海贾胡贵一种香木未如蜜房色泽正黄可减甲〉以寒水炭四,焙之青木香十二之一,可酌损之鸡舌香,以其子勿以其母,〈青木香用二钱〉捣如糜。〈沈水得煮蜜烟黄而气郁〉投初鬻蜜中,媒使相悦,閟以黄堥蜜隙埳,不津地薶之,一月中许出之,投龙脑六铢,麝损半一炉注于芡子薰郁,郁略闻,百步中人也。〈今大官加蜜煮红螺如麝外家效之以珠剩〉此方魏泰道辅强记面疏,以示洪炎玉父意,其失古语,其后相国寺庭中买得《古叶子书》,杂抄有此法改正十馀字。
予在扬州一日,独游石塔寺访一高僧,坐小室中,僧于骨董袋中取香,如芡许注之,觉香韵不凡与诸香,异似道家婴香,而清烈过之。僧笑曰:此魏公香也。韩魏公喜焚此香,乃传其法用沈角香半两,郁金香一钱,一字麸炒丁香一分,上等蜡茶一分,碾细分作两处,麝香当门子,一字右,先点一半茶澄,取清汁研麝渍、之、次屑三物入之,以馀茶和半盏许,令众香蒸过入磁器,有油者地窖窨一月。
《乾淳岁时记》:端午分赐后妃,诸閤大铛近侍翠叶、五色葵榴、金丝翠扇、真珠、百索钗、符经、筒香、囊软香、龙涎佩带及带练、白葛、红蕉之类。
元日冬至,上诣福宁殿龙墀及圣堂炷香。
《宋史·王克明传》:克明绍兴、乾道间名医也。胡秉妻病气秘腹胀,号呼踰旬,克明视之。时秉家方会食,克明谓秉曰:吾愈恭人病,使预会可乎。以半硫圆碾以生姜调乳香下之,俄起对食如平常。
《食货志》:淳熙二年,郴、桂寇起,以科买乳香为言。诏:湖南路见有乳香并输行在榷货务,免科降。
十二年,分拨榷货务乳香于诸路给卖,每及一万贯,输送左藏南库。
十五年,以诸路分卖乳香扰民,令止就榷货务招客算请。
绍熙三年,以福建舶司乳香亏数,诏依前博买。开禧三年,住博买。
嘉定十二年,臣僚言以金银博买,泄之远夷为可惜,乃命有司止以绢帛、锦锜、瓷漆之属博易。听其来之多寡,若不至则任之,不必为重也。
《孟珙传》:珙名位虽重,惟建旗鼓、临将吏而色凛然,无敢涕唾者。退则焚香扫地,隐几危坐,若萧然事外。《鹤林玉露》:毕再遇与敌战,且前且却,至日晚,以香料煮豆布地,马饥闻豆香,食之不前,我师攻之,人马死者不胜讨。
《避暑录话》:庐山崔道人积香数斛,一日尽发,命弟子置五老峰下徐焚之,默坐其旁,烟甚不相辨,忽跃起,已在峰顶上。
《香谱》:近世尚奇者作香篆,其文准十二辰,分一百刻,凡然一昼夜已。
《癸辛杂识》:赵梅、石孟𥫃性侈靡而深崄,其家有沈香连三暖阁,窗户皆镂花,其下替板亦镂花者,下用抽替打篆香于内,香雾纷郁,终日不绝。前后皆施锦帘他物称之,后闻献之。福邸云:后为都大坑冶,又造黑漆大坐船,船中艎板皆用香楠镂花,其下焚沈脑,如前阁子之制,吕师夔亲见之,遂号孟𥫃为黑漆船,后饿死于燕京。
《云烟过眼录》:余家有蜡沈重二十四两。
《花木考》:宋代宫烛以龙涎香贯其中,而以红罗缠炷烧烛,则灰飞而香散。又有香烟成五彩楼阁龙凤文者。
《佩楚轩客谈》:浩然斋有古龙涎香,自复古睿思,东阁琼英胜古,清观清燕阅古,以下凡数十品。
《山堂肆考》:卞山在湖州山下,有无价香,有老人拾得一文石,光彩可玩偶,坠火中异香,闻于远近,收而宝之,每投火异香如初。
宋赵阅道,凡旦昼所为夜,必焚香以告于帝。又王缙为两京提刑官,决死囚则焚香,告天曰:吾若有私,天地共诛。〈按王缙有四此宋王缙也故附此〉
宗超尝露坛行道,奁中香尽,自然满溢炉中,无火烟自出。
《金史·五行志》:海陵天德二年十二月,野人采石炭,获异香。
《续文献通考》:金章宗诏加五岳四渎王爵,每岁遣使奉御署祝版奁香乘驿,诣所在行事。
《元氏掖庭记》:元祖肇建内殿,制度精巧,题头刻螭形,以檀香为之,螭口向外,口中衔珠,下垂又有紫檀殿,以紫檀香木为之。
《元史·郭宝玉传》:宝玉子德海德海,子侃侃,为抄马那颜。从宗王旭烈兀西征。至乞石迷部,忽里算滩降。西戎大国也,地方八千里,父子相传四十二世,胜兵数千万。侃兵至。破其兵七万,屠西城,又破其东城,东城殿宇。皆搆以沈檀木,举火焚之,香闻百里。
《安南传》:世祖中统二年,封光炳为安南国王。三年九月,降诏曰:卿既委贽为臣,其自中统四年为始,每三年一贡,可选儒士、医人及通阴阳卜筮、诸色人匠各三人,及苏合油、光香、金、银、朱砂、沈香、檀香、犀角、玳瑁、珍珠、象牙、绵、白磁盏等物同至。
《世祖本纪》:至元十九年九月,安南国进贡香药等物。《祭祀》:志英宗至治二年九月,有旨议南郊祀事。十一曰香鼎。大祭有三,始烟为歆神,始宗庙则焫萧祼鬯,所谓臭阳达于墙屋者也。后世焚香,盖本乎此,而非《礼经》之正。至大三年,用陶瓦香鼎五十,神座香鼎、香盒案各一。圆议依旧仪。
器物之等,其目有八:六曰香祝。洗位正位香鼎一,香合一,香案一,祝案一,皆有衣,拜褥一,盥爵洗位一,罍一,洗一,白罗巾一,亲祀匜二,盘二。地祇配位咸如之。香用龙脑沈香。从祀九位,香鼎、香合、香案、绫拜褥皆九,褥各随其方之色,盥爵洗位二,罍二,洗二,巾二。第二等,盥爵洗位二,罍二,洗二,巾二。第三等亦如之。内壝内,盥爵洗位一,罍一,洗一,巾一。内壝外亦如之。几巾,皆有篚。从祀而下,香用沈檀降真,器用陶瓦。摄祀之仪,其目有九:三曰迎香。祝祀前二日,翰林学士赴礼部书写祝文,太常礼仪院官亦会焉。书毕于公廨严洁安置。祀前一日质明,献官以下诸执事皆公服,礼部尚书率其属捧祝版,同太常礼仪院官俱诣阙廷,以祝版授太尉,进请御署讫,同香酒迎出崇天门外。香置于舆,祝置香案,御酒置辇楼,俱用金复覆之。太尉以下官比上马,清道官率京官行于仪卫之先,兵马司巡兵执矛帜夹道次之,金鼓又次之,京尹仪从左右成列前导,诸执事官东西二班行于仪仗之外,次仪凤司奏乐,礼部官点视成列,太常礼仪院官导于香舆之前,然后控鹤舁舆案行,太尉等官从行至祀所。舆案由南棂星门入,诸执事官由左右偏门入,奉安御香、祝版于香殿。
宗庙摄祀仪,其目有九:四曰迎香。享前一日,有司告谕坊市,洒扫经行衢路,祗备香案。享前一日质明,三献官以下及诸执事官,各具公服,六品以下官皆借紫服,诣崇天门下。太常礼仪院官一员奉御香,一员奉酒,二员奉马湩,自内出;监祭、监礼、奉礼郎、大祀,分两班前导;控鹤五人,一人执伞,从者四人,执仪仗在前行。至大明门,由正门出,教坊大乐作。至崇天门外,奉香、酒、马湩者安置于舆,导引如前。行至外垣棂星门外,百官上马,分两班行于仪仗之外,清道官行于仪卫之先,兵马司巡兵夹道次之,金鼓又次之,京尹仪从又次之,教坊大乐为一队次之。控鹤弩手各服其服,执仪仗左右成列次之,拱卫使居其中,仪凤司细乐又次之。太常卿与博士、御史导于舆前,献官、司徒、大礼使、助奠官从入至殿下。献官奉香酒马湩升自东阶,入殿内通廊正位安置。
祀太社太稷仪,注之节有六:一曰迎香。前一日,有司告谕坊市,洒扫经行衢路,设香案。至日质明,有司具香酒楼舆,三献官以下及诸执事官各具公服,五品以下官、斋郎等皆借紫,诣崇天门。三献官及太常礼仪院官入,奏祝及御香、尚尊酒、马湩自内出。监祭御史、监礼博士、奉礼郎、太祝分左右两班前导。控鹤五人,一人执伞,四人执仪仗,由大明门正门出。教坊大乐作。至崇天门外,奉香酒、马湩者各安置于舆,导引如仪。至红门外,百官乘马分班行于仪仗之外,清道官行于仪卫之先,兵马司巡兵夹道次之,金鼓又次之,京尹仪从左右成列又次之,教坊大乐一队次之。控鹤弩手各服其服,执仪仗左右成列次之。拱卫使行其中,仪凤司细乐又次之。太常卿与博士御史导于舆前,献官、司徒、助奠官从于舆后。若驾幸上都,三献官以下及诸执事官则诣健德门外,皆具公服于香舆前北向立,异位重行。俟奉香酒官驿至,太常官受而奉之,各置于舆。礼直官赞班齐,鞠躬,再拜兴,平立。班首稍前搢笏跪,众官皆跪,三上香,出笏就拜兴,平立退复位,北向立,鞠躬,再拜兴,平立。众官上马,分班前导如仪。至社稷坛北神门外皆下马,分左右入自北门,序立如仪。太常卿、博士、御史前导,献官、司徒、助奠等官后从。至望祀堂下,三献奉香、酒、马湩升阶,置于堂下黄罗幕下。
《续文献通考》:元朝仪,殿上执事司香二人,掌侍香以主服御者,摄之殿下,执事司香二人,亦同殿上。《琅嬛记》:陈郡庄氏女精于女红,好弄琴,有琴一张名曰驻电,每弄梅花曲,闻者皆云有暗香,人遂籍籍称。女曰:庄暗香女,更以暗香名琴。女一日悔曰:此岂女儿事耶。遂绝弦不复鼓矣。
徐玉英步履,皆以薄玉花为饰,内散以龙脑诸香屑,谓之玉香独见鞋。
袁运字子先,尝以奇香一丸与庄姬,庄姬藏于笥,终岁润泽,香达于外,其冬閤中,诸虫不死,冒寒而鸣,姬以告袁,袁曰:此香制自宫中,其间当有返魂乎。关关赠俞本明以青华酒杯,酌酒辄有异香,在内或有桂花、或梅、或兰,视之宛然,取之若影,酒乾亦不见矣,俞宝之。
杨景猷有文燕香炉。
齐凌波以藕丝连螭锦作囊,实以辟寒香,以寄钟观玉,观玉方寒夜读书,一佩而遍室俱暖,芳香袭人。《名山藏典谟记》:太祖高皇帝,濠州人也。当皇妣娠,梦黄冠授一丸,有光,吞之觉口尚闻香,明日生于土地神祠中,白气贯空,异香经宿。
《明外史·韩林儿传》:林儿,栾城人。其先世以烧香惑众,谪徙永平。元末,政衰,林儿父山童益倡言,天下大乱,弥勒佛下生。河南、及江、淮愚民翕然信之。颍州人刘福通与其党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等复鼓妖言谓山童,宋徽宗八世孙也,当主中国。乃杀白马黑牛,誓告天地,谋起兵,以红巾为号。至正十一年五月,事觉,福通等遽入颍州以反,而山童为吏所捕诛。林儿与其母杨逃入武安山中。福通据朱皋,破罗山、上蔡、真阳、确山,犯、舞阳叶县,陷汝宁、及光、息,二州众至十馀万,元兵不能禦。时徐寿辉等起蕲、黄,布王三、孟海马等起湘、汉,芝麻李起丰、沛,而郭子兴亦据濠应之。时皆谓之红军,亦称香军,十五年二月,福通物色林儿,得诸砀山夹河;迎至亳州,立为皇帝。
《倪瓒传》:瓒善书画,张士诚闻其名累欲钩致之,逃渔舟以免。其弟士信致币乞画,瓒又斥去。士信恚,他日从宾客游湖上,闻异香出葭苇间,疑为瓒也,物色渔舟中,果得之。扶之几毙,瓒终无一言。
《云林遗事》:张士诚弟士信闻倪元镇善画,使人持绢缣侑以币求其笔,元镇怒曰:予生不能为王门画师,即裂其绢而却其币。一日士信与文士游太湖,渔舟中有异香。曰:此必有异。急榜舟近之,乃元镇也。士信见之,大怒,欲手刃之。诸文士力为劝免,命左右重加箠辱。当挞时,噤不发声,后有人问之,曰:君被士信窘辱而一声不发,何也。元镇曰:出声便俗。
倪元镇既散其田,而税未及推入国朝,催科者坌集,元镇逃去,潜于芦苇中,爇龙涎香竟踪迹得之,故柯九思诗:云夜雨推蓬,写松石焚香。何处独题诗,盖道其实也。
《宁国公主传》:公主,下嫁梅殷,殷天性恭谨,有谋略,便弓马。太祖春秋高,诸王强盛。殷尝受密命辅皇太孙。及燕师逼,建文帝命殷充总兵官镇守淮安。悉心防禦,号令严明。燕兵破何福军,执诸将平安等燕王,遂遣使假道于殷,以进香为名。殷答曰:进香,皇考有禁,不遵者为不孝。王大怒。
《霏雪录》:葛可久,姑苏人,治方脉术,与丹溪朱彦修齐名。同郡富人家女子,年可十七八,病四肢萎痹,不能自食,目瞪。众医莫能治,迎可久,可久视之,笑曰:此不难治。乃命悉去其房中香奁流苏之属,发籍地板掘土为坎,舁女子其中扃其扉,戒家人候其手足动而作声,当报我。久之,手足果动而呼,与药一丸,明日自坎中出矣。盖此女平日嗜香,而脾为香气所蚀也。《越中杂记》:青口两山,夹天如线,山石峭削,一壁上有古木一株,土人云是沈香树,一年一花。
《偃曝谈馀》:占城奇南出在一山,酋长禁民不得采取,犯者断其手,彼亦自贵重。星槎胜览作伽楠潘,赐使外国,回其王馈之载在志,则作奇蓝,此当是的。《珍珠船》:赤土国在海南,出异香,每烧一弹丸,香闻数百里,号一国香。
费文宪公摘稿讲殿中,范金为二鹤立于左右,鹤头各插香二炷。
《水南翰记》:文华殿中金鹤一双,东西相向,立盘中,下有趺架,饰以金珠,以口衔香,香黑色,如细烛状,外国所贡也。
《野获编》:万寿宫者,文皇帝旧宫也。世宗初名永寿宫,自壬寅从大内移跸此中,已二十年至四十六年冬十一月之二十五日辛亥,夜火大作,凡乘舆一切服御及先朝异宝,尽付一炬。相传上是夜被酒与新幸宫姬尚美人者,于貂帐中试小烟火,延灼遂炽,此后即下诏,云南买诸宝石及紫英石,屡进不当意,仍责再买,如命户部尚书高耀求龙涎香,经年仅得八两,盖诸珍煨烬,已尽无一存者,故索之急耳。

香部杂录

《书经》:君陈,至治馨香,感于神明。
《诗经·大雅》:生民其香始升,上帝居歆。
《周颂载》:芟有飶其香,邦家之光。
《周礼·天官》:内饔辨腥臊膻香之不可食者。
《班固与弟超书》:窦侍中令载杂丝七百疋,市月氏马苏合香。
《曹操与诸葛亮尺牍》:今奉鸡舌香五斤,以表微意。酒中元饮酒者,嚼鸡舌香则量广。
白氏金锁,能诗之士。再泡灭则得意,香烟断而成吟。《续博物志》:龙脑香,段成式云:出波律国。树高八九丈,可六七尺围,乾脂为香,清脂为膏,子主内外障眼,又有苍龙脑不可点眼,经火为熟龙脑。
《香谱》云:麝以一子真香揉作三四子,刮取血膜,杂以馀糁,皮毛不辨也。黎香有二色,蓄香、蛮香。又杂以黎人撰作官市,动至数千计,何以塞科取之,责所谓真有三说,鹿群行山中,自然有麝气,不见其形,为真香。入春,以脚剔入水泥中,藏之不使人见,为真香。杀之取其脐,一鹿一脐,为真香。此余所目击也。
太学同官有曾官广中者,云沈香杂木也,朽蠹浸沙水,岁久得之,如儋崖海道居民桥梁皆香材,如海桂橘柚之木,沈于水,多年得之,为沈水香。《本草》谓为似橘是已,然生采之,即不香也。
海药本草云:降真香主天行时,气烧之或引鹤降雀头香,即香附子。
苏合香,《本草》云生中台川,陶云是师子屎,又云是诸香汁煎之,非一物。从西域来者,如紫檀,重如石蘡薁,是山葡萄。
《三洞珠囊》:五香者,即青木香也。一株五根,一茎五枝,一枝五叶,叶间五节,故名五香。
演繁露,梁武帝祀地,用上和香杜佑注,以地于人近,宜加杂馥。按杂馥即合诸香为之,言不止一香也。梁武帝祭天始用沈香,古未用也。
《谈苑》:鸡舌香即丁香也。日华子云:鸡舌香治口气。故郎官含鸡舌香,取其便于奏对,正是今之丁香。古方五香连翘汤,用鸡舌香,千金,五香、连翘汤,无鸡舌香却有丁香,最为明验,俗医取乳香中如柿核无气味者,谓之鸡舌香,殊无干涉新补,本草重出二物,盖考之未精也。
《文昌杂录》:乳香最难研,先置壁罅中半日许,入钵乃不黏。祠部赵郎中亦云,研乳香,取指甲三两片置钵中,尤易末尔。
《游宦纪闻》:乳香、没药,最难研。若作丸子药,则以乳钵研略细,更入酒或水研,顷刻如泥,更无渣脚。若酒糊丸,则入酒研,若以面则入水研,甚省力而易细,且不飞走亏耗分两。
《续略佛图澄传》:襄国城堑水源暴竭,石勒问澄,澄曰:今当敕龙取水。澄乃坐绳床,烧安息香,咒数百言,大水至。李相之《贤已集》曰:烧香盖始于此。按《汉武故事》曰:昆邪王杀休屠王,以其众来降得。其金人之神置之甘泉宫,金人者皆长丈馀,其祭不用牛羊,唯烧香礼拜。
《墨客挥犀》:段成式《酉阳杂俎》记事多诞,其间叙草木异物尤多,谬妄率记异国所出,欲无根柢如云一木,五香根、旃檀节沈香花,鸡舌叶,藿胶、薰陆,此甚谬。旃檀与沈水两木无疑,鸡舌即今丁香耳。今药品中所用者,亦非藿香,自是草叶,南方至多,薰陆小木而大叶,海南亦有。薰陆,乃其谬也。今谓之乳头香,五物迥殊,元非同类也。
《梦溪笔谈》:予集灵苑方论鸡舌,以为丁香,母盖出陈氏《拾遗》,今细考之,尚未然。按《齐民要》术云,鸡舌香世以其似丁子,故一名丁子香,即今丁香是也。日华子云鸡舌香治口气,所以《三省故事》郎官日含鸡舌香,欲其奏事对答,其气芬芳,此正谓丁香治口气。至今方书为然。又古方五香连翘汤,用鸡舌香、千金。五香连翘汤无鸡舌香却有丁香,此最为明验。新补《本草》又出丁香一条,盖不曾深考也。今世所用鸡舌香、乳香中得之,大如山茱萸,剉开中如柿核略无气味,以治疾殊,极乖谬。
今之苏合香,如坚木赤色,又有苏合油,如樆胶,今多用此为苏合香。按刘梦得《传信方》:用苏合香云皮薄子如金色,按之即少放之,即起,良久不定,如虫动,烈者佳也。如此则全非今所用者,更当精考之。
薰陆即乳香也。本名薰陆,以其滴下如乳头者,谓之乳头香。镕塌在地上者,谓之塌香。如腊茶之有滴乳,白乳之品,岂可各是一物。
鼠璞坡,公与章质夫帖云,公会用香药,皆珍物。极为番商坐贾之苦,盖近造此例,若奏罢之于阴德,非小补予考。坡仙以绍圣元年,抵五羊楶为帅,广通舶出香药,时好事者创此他处,未必然也。今公宴香药,别卓为盛礼,私家亦用之,作俑不可不谨。
《物类相感志》:乳香久留,能生舍利。
云麓漫抄尚书,至于岱宗柴,又柴望大告武成柴,虽祭名考之礼,焚柴泰坛,周礼升烟燔牲首,则是祭前焚柴升烟,皆求神之义。因为祭名后世,转文不焚柴而烧香,当于迎神之前,用炉炭爇之近人,多崇佛氏。盖西方出。香,佛氏动辄烧香,取其清净,故作法事则焚香诵咒,道家亦烧香解秽,与吾教极不同。今人祀夫子祭社稷,于迎神之后奠币之前,三上香,礼家无之郡邑或用之。
《墨庄漫录》:孔雀毛著龙脑,则相缀禁中,以翠尾作帚,每幸诸阁,掷龙脑以辟秽,过则以翠尾扫之,皆聚无有遗者,亦若磁石引针,琥珀拾芥,物类相感也。茄根并枝暴乾,烧作灰为香煤,甚奇,能养火延夕。予尝自制鼻观香,有一种潇洒风度,非闺帏间恼人破禅气味也。其法用水沉香一两,屑之取榠楂液,渍之约过一指日,泣其液,降真香半两,以建茶斗品二钱,匕作浆渍一日,以湿竹纸五七,重包之火,煨少时,丁香一钱,鲜极新者,不见火元,参二钱,鲜去尘埃,密煼令香真茅山,黄连香一钱,白檀香三钱,麝半钱,婆律一钱,焰硝一字,俱为细末,浓煎皂角胶和作饼,子密器收之,烧暗极漫火。
黄鲁直谓荀中令,喜焚香,故名缩砂,汤曰荀令汤。朱云喜直言切谏,苦口逆耳,故名三棱,汤曰朱云汤。能改《斋漫录》李相之《贤已集》谓焚香之始云《本佛图澄传》,襄阳国城堑水源暴竭,石勒问澄,澄曰:今当敕龙下取水。乃至源上坐绳床烧安息香,咒数百言,水大至。予按《江表传》有道士于吉来,吴会立静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疗病。又按《汉武帝故事》亦云昆邪王杀休屠王,以其众来降,得其金人之神置之甘泉宫,金人者皆长丈馀,其祭不用牛羊,唯烧香礼拜,然则焚香,自汉已然矣。
《游宦纪闻》:诸香中,龙涎最贵重。广州市直每两不下百千次等,亦五六十千。系蕃中禁榷之物,出大食国,近海傍常有云气罩山间,即知有龙睡其下,或半载,或二三载。土人更相守视俟。云散则知龙已去,往观必得龙涎,或五七两,或十馀两。视所守人多寡,均给之。或不平,更相仇杀。或云龙多蟠于洋中,大石卧而吐涎,鱼聚而噆之,土人见则没而取得之。一说大洋海中有涡漩处,龙在下涌出,其涎为太阳所烁,则成片,为风飘至岸,人则取之,纳官予尝叩泉。广合香人云龙涎入香,能收敛脑麝气。虽经数十年,香味仍在。《岭外杂记》:所载,龙涎出大食,西海多龙枕石,一睡涎沫浮水积而能坚。鲛人采之,以为至宝。新者色白,稍久则紫,甚久则黑。又一说云白者如百药,煎而腻理;黑者亚之,如五灵脂而光泽,其气近于臊,似浮石而轻,或云异香,或云气腥,能发众香气,皆非也。于香本无损益,但能聚烟耳,和香而用真龙涎焚之,则翠烟浮空,结而不散,坐客可用一剪,以分烟缕,所以然者蜃气楼台之馀烈也。又一说云龙出没于海上,吐出涎沫有三品,一曰汎水,二曰渗沙,三曰鱼食。汎水轻浮水,面善水者伺龙出没,随而取之。渗沙乃被涛浪飘泊洲屿,凝积多年,风雨浸淫,气味渗于沙土中,鱼食乃因龙吐涎,鱼竞食之,复化作粪,散于沙碛,其气腥秽,惟汎水者可入香,用馀二者不堪。曲江邓灏以为就三说,较之后说,颇是诸家之论,不同未知,孰当以愚见第一说稍近。
《齐东野语》:事有一时传讹,而人竞信之者,阅古之败众恶,皆归焉。然其间率多浮诞之语,抑有乘时以丑名恶声,以诋平日所不乐,以甘心者如犬吠村庄等事是也。姑以《四朝闻见录》所载,一事言之谓蜀帅献沈香,山高五丈,立之南园凌风阁下。今庆乐园,即昔之南园也。所谓香山尚巍然立于阁前,乃枯蘖耳,初非沈香也。推此以往人言,未可尽信也。如此余尝戏赋绝句云:旧事凄凉尚可寻,断碑闲卧草深深。凌风阁下槎牙树,当日人疑是水沈。
《洞天清录》:焚香弹琴,惟取香清而烟少者。若浓烟扑鼻,大败佳兴。当用水沈蓬莱,忌用龙涎、笃耨、儿女态者。
古以萧艾达神明而不焚香,故无香炉。今所谓香炉,皆以古人宗庙祭器为之,爵炉则古之爵狻猊,炉则古踽,足豆香毬则古之鬵,其等不一。或有新铸而象古为之者,博山炉乃汉太子宫所用者,香炉之制始于此,亦有伪者,当以物色辨之。
《寓简》:草木之最香者,如沈水、旃檀、龙脑、苏合、薰陆、郁金、薝卜、蔷薇,素馨末利鸡舌之属,皆产于岭表海南。《南迁集》云:雷化已南山多芩苓、藿香,芬芳袭人,动或数里。予尝推其理,火盛于南方,实能生土,土味性甘而臭,香其在南方乘火之王,得其所养,英华发外,是以草木皆香。此实理性之自然者,而前此说香,自范蔚宗以下未尝有及此也。黄帝书言:五气香气凑脾,古人固知之矣。楞严云:纯烧沈水,无令见火,此自佛以来,烧香妙方也。
《辍耕录》:道家者,流为人典行醮事,曰:高功其有行业,精白者则必移檄南岳。魏夫人请借仙鹤,或二只,或四只,青鸾导卫,翱翔澄空,昭扬道妙往往亲见之,偶读《本草》有云:降真香出黔南,伴和诸杂香烧,烟直上天,召鹤得盘旋于上。注按《仙传》云:烧之或引鹤降醮星辰,烧之甚为第一度箓,烧之功力极验,若然则鹤之来,香所致也。
《释氏要览》:妙香三种,多闻香、戒香、施香。此三种逆风、顺风,无不闻之。
病榻手欥邵安,又与朱万初帖,云深山高居,炉香不可缺,退休之久,佳品乏绝。野人为取老松柏之根,枝叶实共捣之,与研枫肪羼和之,每焚一丸,亦足助清苦。今年大雨时,行土润溽,暑特甚。万初致石鼎,清昼香,空斋萧寂,遂为一日之借,良可喜也。万初本墨妙,又兼香癖,盖墨之与香同一关纽,亦犹书之,与画谜之与禅。
《清暑笔谈》:凡香品皆产自南方,南离位离主火,火为土母火,盛则土得养,故沈水、旃檀、薰陆之类,多产自岭南海,表土气所钟也。《内经》云:香气凑脾火阳也,故气芬烈。
龙涎于香品中最贵,重出大食国西海中。云气罩覆其下,则龙蟠洋中,大石卧而吐涎,飘浮水面,为太阳所烁,凝结而坚,若浮石而轻,用以和众香焚之,能聚烟,烟缕不散,盖龙能兴云,亦蜃气楼台之例也。《海槎馀录》:花梨木、鸡翅木、土苏木,皆产于黎山中,取之必由黎人,外人不识路径,不能寻取,黎众亦不相容耳。又产各种香,黎人不解取,必外人机警,而在内行商久惯者,解取之。尝询其法,于此辈曰:当七八月晴,霁遍山寻视,见大小木千百,皆凋悴,其中必有香凝结,乘夜月扬辉探视之,则香透林而起,用草系记取之,大率林木凋悴,以香气触之,故耳。其香美恶,种数甚多,一由原木质理粗细,非香自为之种别也。《泉南杂志》:泉州市舶税课云:香之所产,以占城宾达侬为上。沈香在三佛齐名药,沈真腊名香沈,实则皆不及占城。渤泥有梅花脑、金脚脑,又有水札脑,登流眉有蔷薇水,占城、宾达、侬三、佛齐、真腊、渤泥、登流眉,皆诸番名。
《书蕉》:相思子有蔓生者,与龙脑相宜,能令香不耗。《宋人书启自序》云:性本枣昏,质惟木讷,按范蔚宗《和香方》云:枣膏昏蒙,甲煎浅俗。
《山林穷居》:四和香,以荔枝、壳甘蔗滓、乾柏叶、黄连和焚,又加松毬、枣核、梨核皆妙。
《笔记》:香出真腊者为上,占城次之。
枕谭张衡同声歌鞮芬,以狄香鞮履也。狄香,外国之香也,谓之香熏履也。近刻玉台新咏及乐府诗集改,为秋香大谬。
《妮古录》:交趾有蜜香树,欲取香伐之,木心与节坚黑,沈水者为沈香,与水面平者为鸡骨香,其根为黄熟香,其根节轻而大者为马蹄香,其花不香,成实乃香,为鸡舌香。
金颜香乃树脂,有淡黄色者,有黑色者,劈开雪白者为佳,夹砂石为下,其气能聚众香。
速暂香,出真腊者为上。伐树去木而取香者,谓之生速。树仆木腐而香存者,谓之熟速。其树木之半存,谓之暂香。而黄而熟者为黄熟通黑者,为夹笺。
《瓶史》:花下不宜焚香,犹茶中不宜置果也。夫茶有真味,非甘苦也。花有真香,非烟燎也。味夺香损,俗子之过,且香气燥烈,一被其毒旋,即枯萎,故香为花之剑刃。棒香、合香尤不可用,以中有麝脐故也。昔韩熙载谓木犀宜龙脑酴醾,宜沈水兰,宜四绝含笑,宜麝薝卜,宜檀,此无异笋中夹肉,官庖排当所为,非雅士事也。至若烛气煤烟,皆能杀花速,宜屏去,谓之花祟,不亦宜哉。

香部外编

《拾遗记》:燕昭王七年,沐胥之国来朝,有道术人名尸罗,问其年,云百三十岁,荷锡持瓶。云自其国五年乃至燕都,善衒惑之术,常坐日中,渐渐觉其形小,或化为老叟,或变为婴儿,倏忽而死,香气盈室,时有清风来吹之,更生如向之形。
汉武帝思怀往者李夫人,不可复得。时始穿昆灵之池,泛翔禽之舟,帝自造歌曲,使女伶歌之。时日已西,倾凉风激水,女伶歌声甚遒,因赋落叶哀蝉之曲,曰:罗袂兮,无声玉墀兮。尘生虚房冷,而寂寞落叶依于重扃,望彼美之女兮,安得感余心之未宁。帝闻唱,心闷闷不自支持,命燃龙膏之灯,以照舟内,悲不自止。亲侍者觉帝容色愁怨,乃进洪梁之酒酌,以文螺之卮。帝饮三爵,色悦心欢,乃诏女伶出侍帝,息于延凉室。卧梦李夫人,授帝蘅芜之香,帝惊起,而香气犹著枕,历月不歇。帝弥思,求终不复见,涕泣洽席,遂改延凉室为遗芳梦室。
《洞冥记》:帝尝夕望东边有青云起,俄而见双白鹄集台之上,倏忽变为二神女,舞于台,吹凤管之箫,抚落霞之琴,歌青吴春波之曲。帝舒闇海元落之席,散明天发日之香,香出胥池寒国地。有发日树言:日从云出,云来掩日,风吹树枝,拂云开日光也。亦名开日树,树有汁,滴如松脂也。
《十洲记》:聚窟洲在西海中申未之地,地方三千里,北接昆崙二十六万里,去东岸二十四万里,上多真仙灵官宫第,比门不可胜数。及有狮子,辟邪凿齿,天鹿,长牙、铜头、铁额之兽。洲上有大山,形似人鸟之象,因名之为人鸟山。山多大树,与枫木相类,而花叶香闻数百里,名为反魂树。扣其树亦能自作声,声如群牛吼,闻之者皆心震神骇。伐其木根心于玉釜中,煮取汁,更微火煎如黑饧状,令可丸之,名曰惊精香,或名之为震灵丸,或名之为反生香,或名之为震檀香,或名之为人鸟精,或名之为却死香。一种六名,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者在地闻香气,乃却活不复亡也。以香薰死人,更加神验。征和三年,武帝幸安定西胡月支,国王遣使献香四两,大如雀卵,黑如桑葚。帝以香非中国所有。以付外库,到后元元年,长安城内病者数百,亡者大半。帝试取月支神香烧之于城内,其死未三月者,皆活。芳气经三月不歇,于是信知其神物也。乃更秘录馀香,后一旦又失之,检函封印如故,无复香也。帝愈懊恨恨不礼,待于使者益贵方朔之遗语,自愧求李君之不勤,惭卫叔卿于阶庭矣。明年帝崩于五柞宫,已亡。月支国人鸟山震檀却死等香也。向使厚待使者,帝崩之时,何缘不得灵香之用耶。
《汉武帝故事》:西王母降上烧兜末香,兜渠国所献,如大豆。涂宫门,香闻百里。关中大疫,死者相枕,烧此香,疫则止。
《武帝内传》:帝好神仙之道,元封元年四月戊辰,帝閒居承华殿,忽见一女子,著青衣,美丽非常,语帝曰:七月七日,王女暂来帝。到七月七日,乃修除宫掖,设坐大殿,以紫罗荐地,燔百和之香,张云锦之帏,燃九光之灯,列玉门之枣,酌蒲萄之醴。宫监香果为天宫之馔,以候云驾。
帝既见王母及上元夫人,乃信天下有神仙之事。其后帝以王母所授五真图、灵光经,及上元夫人所授六甲灵飞十二事,自撰集为一卷,及诸经图,皆奉以黄金之箱,封以白玉之函,以珊瑚为轴,紫锦为囊,安著柏梁台上,数自斋洁朝拜,烧香洒扫,乃执省焉。《博物志》:汉武帝时,弱水西国有人乘毛车以渡弱水,来献香者,帝谓是常香,非中国之所乏,不礼其使。留久之,帝幸上林苑西使,至乘舆间,并奏其香,帝取之香,大如燕卵,三枚与枣相似。帝不悦,以付外库,后长安中大疫,宫中皆疾病,帝不举乐。西使乞见,请烧所贡香一枚,以辟疫气。帝不得已,听之。宫中病者登日并差长安中百里,咸闻香气,芳积九十馀日,香不歇。帝乃厚礼发遣饯送。一说汉制献香不满斤,西使临去,乃发香如大豆者,拭著宫门,香气闻长安数十里,经数月乃歇。
《神仙传》:淮南王好方术,八公诣门,王闻不履跣而迎,张锦帐象床,燔百和之香。
《诚斋杂记》:张道陵母梦天人,自魁星中以蘅薇香授之,遂感而孕。
《神仙传》:卫叔卿子度世,掘得玉函,封以飞仙之香,取而饵服。乃五色云母合药服之,与梁伯俱仙去。《续搜神记》:王广,豫章人,年少未昏,至田舍见一女,云我是何参军女,年十四而夭,为西王母收养,使与下土人,交广与之缠绵,其日于席上,得手巾裹鸡舌香,其母取巾烧之,乃是火浣布。
《冥祥记》:晋史世光死后,来家呼婢。张信持幡送我信诺,便绝持幡俱西北,飞上一青山,上如琉璃色,到山顶望见天门光,乃自捉幡遣信,令还与一青香,如巴豆,曰以上支和尚信,复道而还,倏忽乃活。
《神仙感遇传》:蓬球入贝丘西王母山中伐木,忽觉异香,球迎风寻之,此山廓然自开,宫殿、盘郁、楼台、博敞,入门窥之,见五株玉树,复稍前有四仙女弹棋于堂上,见球俱惊,起谓曰:蓬君何故得来。球曰:寻香而至。《许迈别传》:迈少名映,有道术。高平阎庆,就映受业,庆方去映为烧香,皆五色烟出映,亦自去,莫知所在。《幽明录》:宋永兴县吏钟道得重病,初差情欲倍常。先乐白鹤墟中,女子至,是犹存想焉。忽见此女振衣而来,即与燕好,自后数至。道曰:吾甚欲鸡舌香。女曰:何难。乃掬香满手以授道,道邀女同含咀之,女曰:我体素芳,不假此。女子出户,狗忽见,随咋杀之,乃是老獭,口香即獭粪,顿觉臭秽。
《集仙传》:黄观福者,雅州百丈县民之女也。幼好清静,家贫无香,以柏叶、柏子焚之。每凝然,静坐无所营为,经日不倦。既笄父母欲嫁之,乃自投水中。
《原仙记》:苏州常熟县元阳观单尊师名,以清大历中,常往嘉兴,入船中,闻香气颇甚,疑有异人,遍目舟中,客皆贾贩之徒,唯船头一人,颜色颇殊,旨趣恬静。单君至中路,告船人,令易席坐船头,就与言也。既并席之后,香气尤甚,单君因从容问之,答曰:某本此地人也,少染大风,眉发皆落,自恶不已,遂私逃于深山,意任虎豹所食。数日山路转深,都无人迹,忽遇一老人,问曰:子何人也。远入山谷,某具述本意,老人哀之,视曰:汝疾得吾,今能差矣,可随吾行。因随老人行入山十馀里,至一涧,过水十馀步,豁然广阔,有草堂数间。老人曰:汝未可便入,且于此堂中待一月日后,吾自来看汝。因遗丸药一裹,令服之,又云此堂中有黄精、百合、茯苓、薯蓣、枣栗、苏蜜之类,恣汝所食。某入堂居,老人遂行,更入深去。某服药后亦不饥渴,但觉身轻。如是凡经两月日,老人方至,见某笑曰:尔尚在焉,不亦有心哉。汝疾已差,知之乎。于水照之,鬓眉皆生矣。老人因令却归人间。临别,某拜问姓名,老人曰:子不闻唐初卫公李靖否,即吾身是也。乃辞出山,单君因记其事,为人说之。
《集仙录》:谢自然修道不食,筑室于金泉山。贞元十年五月八日,金母元君命卢使降之,七月十一日上仙杜使,降石坛上,以符一道丸,如药丸,使自然服之,十五日可焚香五炉于坛上,五炉于室中。至时,真人每来十五日,五更有青衣七人,内一人称中华,云食时,上真至。良久,卢使至,云金母来。须臾,金母降于庭,自然拜礼母,曰:别汝两劫矣。自将几案陈设珍奇溢目,命自然坐。初卢使侍立久,亦令坐,卢云暂诣紫极宫,看中元道场,官吏士庶咸在逡巡。卢使来云,此一时全胜已前。斋问其故,云此度不烧乳头香。乳头香,天真恶之,唯可烧和香耳。十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东岳夫人并来劝,令沐浴兼用香汤,不得令有乳头香。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于金泉道场,白日升天士女数千人,咸共瞻仰。
《太平广记》:崔少元者,唐汾州刺史崔恭之小女也。其母梦神人,衣绡衣驾红龙,持紫函受于碧云之际,乃孕。十四月而生少元。既生,异香袭人,端丽殊绝。《灵怪集》:太原郭翰少简贵有清,标姿度美秀。早孤独处。当盛暑,乘月卧庭中,时有清风,稍闻香气,渐浓。翰甚怪之,仰视空中,见有人冉冉而下,直至。翰前。乃一少女也。明艳绝代,光彩溢目。侍女二人皆有殊色,翰下床拜谒,女微笑曰:吾天上织女也,上帝赐命游人间,仰慕清风,愿托神契。翰曰:非敢望也。女为敕侍婢净扫室中,张霜雾丹縠之帏,施水晶玉华之簟,转会风之扇,宛若清秋。乃携手升堂,解衣共卧。其衬体轻,红绡衣系,小香囊气盈一室,有同心龙脑之枕,覆双缕鸳文之衾,柔肌腻体,深情密态,妍艳无匹,欲晓辞去。翰送出户,乘云而去。
《酉阳杂俎》:贞元中,蜀郡有僧志功言,住宝相寺。持经夜久,忽有飞虫五六枚,大如蝇,金色,迭飞灯焰,或蹲于炷花上,鼓翅与火一色,久灭焰中,如此数夕。童子击堕一枚,乃薰陆香也。亦无形状,自是不复见。《杜阳杂编》:宪宗好神仙不死之术,时有处士伊祁元解,上知其异,人颇加敬仰。元解将还东海,亟请于上。上未之许,过宫中刻木,作海上三山,䌽绘华丽,间以珠玉。上因元日与元解观之,指蓬莱曰:若非上仙,无由得及此境。元解笑曰:三岛咫尺,谁曰难及。臣虽无能,试为陛下一游,以探物象妍丑。即踊体于空中,渐觉微小,俄而入于金银阙内。左右连声呼之,竟不复有所见。上追思叹恨,仅成羸疹,因号其山为藏真岛。每诘旦于岛前,焚凤脑香以崇礼敬。后旬日,青州奏云:元解乘黄牝马过海矣。
文宗好食蛤蜊,一日左右方盈盘而进中,有擘之不裂者,上疑其异,乃焚香祝之。俄顷,自开,中有二人,形眉端秀,体质悉备螺髻璎珞,足履菡萏,谓之菩萨上。遂置之于金粟檀香合,以玉屑覆之,赐兴善寺,令致敬礼。
《香谱》:司天主簿徐肇,遇苏氏子德奇者,自言善为返魂香。手持香炉,怀中取一帖白檀香末,撮于炉中,烟气袅袅直上。德奇微吟曰:东海徐肇,欲见先灵,愿此香烟用为引导。尽见其父母,高曾人死经八十年已上者,则不可返矣。
《续元怪录》:杨敬真,虢州阌乡县长受乡天仙村田家女也。年十八,嫁同村王清,生三男一女,年二十四岁。元和十二年五月十二日夜,告其夫曰:妾神识颇不安,恶闻人言,当于静室宁之,君宜与儿女暂居异室。夫许之。杨氏遂沐浴,著新衣,焚香闭户而坐。及明,讶其起迟,开门视之,衣服委蛇床上,若蝉蜕,然身已去矣。但觉异香满室,其夫惊,以告其父母,共叹之。数人来曰:昨夜方半有天乐从西而来,似若云中下于君家,奏乐久之,稍稍上去,合村皆听之。君家闻否,而异香酷烈,遍数十里。村吏以告县令李邯,遣吏民远近寻,逐皆无踪迹,因令不动其衣,闭其户,以棘环之冀其,或来也。至十八日夜五更,村人复闻云中仙乐,异香从东来,复下王氏宅,作乐久之而去。王氏亦无闻者,及明来视,其门棘封如故,房中髣髴若有人声。处走告县令,李邯亲率僧道、官吏共开其门,则妇宛在床矣。但觉面色光芒,有非常之色。邯问曰:向何所去,今何所来。对曰:昨往蓬莱谒大仙伯也。于是遂谢绝,其夫服黄冠,舍于陕州紫极宫。
《墉然集仙录》:王氏女,徽之侄也。父随兄入关,徽之时在翰林。王氏与所生母刘及嫡母裴寓居常州义兴县湖洑渚桂岩山,与洞灵观相近。王氏好无为清净之道,常持大洞三十九章道德章,句户室之中,时有异香气,父母敬异之。一旦小疾,裴与刘于洞灵观修斋,亦同诣佛前,焚香祈祝。此夕奄然而终,及明,有二鹤栖于庭树,有仙乐盈室,觉有异香,远近惊异,共奔看之。邻人以是白于湖洑,镇吏详验,鹤已飞去,因囚所报者,裴及刘焚香告之,曰:汝若得道,却为降鹤,以雪邻人。良久,双鹤降于庭,葬于桂岩之下,棺轻但闻香气异常,发棺视之,止衣舄而已。
《稽神录》:崔万安病脾泄,家人祷于后土祠。是夕,万安梦一妇人,谓曰:可取青木、香肉、豆蔻等分,枣肉为丸,米饮下二十丸。又云此药大热,疾平即止。如其言服之,遂愈。
《集仙录》:王妙想,苍梧女道士也。辟谷服气,住黄庭观边之水傍。朝谒精诚,想念丹府,由是感通。忽有灵香郁烈,祥云满庭,天乐之音震动林壑。
《法苑》:珠林转轮王出身时,感五奇特,其四者感于牛头之香,生于海岸,王取烧之香气,弥盛四十里,死者闻之,悉皆还活。
王女宝,冬则身温,夏则身凉,举身毛孔出旃檀香。《释氏通鉴》:释元畅能舒手出香,掌中流水。
《三洞珠囊》:天人玉女,有三皇真元之香,有朱陵飞气之香。
《香谱》:右司命君王易度,游于东板广昌之城,长乐之乡。天女灌以平露金香,八会之汤,琼凤元脯。
《楞严经》云:香严童子,白佛言:我诸比丘烧水沈香,香气寂然来,入鼻中,非木、非空、非烟、非火,去无所著,来无所从。由是意销发明无漏得阿罗汉。
梦溪笔谈熙宁七年嘉兴僧道亲为秀州副僧正因游温州雁宕山,见一异人,谓曰:今宋朝第六帝也。更后九年,当有疾,汝可持吾药献天子。乃探囊出一丸,指端大,紫色,重如金锡,以授道亲。曰:龙寿丹也。至元丰六年夏,梦老人趣之,径入京诣尚书省献之。未数日,帝果不豫,乃使勾当御药院,梁从政持御香,赐装钱百千,同道亲乘驿诣雁宕山,求访老人,不复见,乃于初遇处焚香而还,帝寻康复。
《墨庄漫录》:处州缙云县簿厅为武尉司顷有一妇人,常现形与人接妍,丽閒婉有殊色。其来也,异香芬馥,非世间之香。自称曰英华,或曰绿华。前后官此者,多为所惑。建炎中,一武尉与之配,合如伉俪。自言我非妖媚,不害于人。其后有蒋辉远为邑簿英华时,复出现其来也。香先袭人,辉远不少动,心具章奏,欲诉于天。是夕复至,曰:君无庸诉,我某无所舍得一庇身之地,不复出矣。辉远曰:汝果尔,我为汝立祠,乃于厅事之偏室,塑像以祠香火,其怪遂绝。《括异志》:华亭人黄翁世,以卖香为业。后徙居东湖杨柳巷,世以卖香为生。每往临安江下,收买甜头归家,修事为香货。卖甜头者,香行俚语也。乃海南贩到柏木及藤头是也。黄遂将此木断截模样,如笺香片子,与蕃香相和,上甑内蒸,以米汤调合墨水,用茆帚蘸墨水,就甑内翻洒,此香遍斑,取出摊乾,上市货卖。淳熙年间,黄翁一日驾舟欲归华亭,留东湖湖口,泊船而宿。候晓即行,湖口有金山大王,庙灵威人,皆敬畏之。是夜三鼓时,忽一人扯起黄翁,连拳驱之,谓曰:汝何作业造罪货,卖假香,可速去来过。更时许,方得苏醒。次日抵舍,病月馀而毙。一夕,其妻黄嫂梦至阴司,见二鬼以沸汤两桶洗一罪人,鬼遂叱黄嫂曰:婆子,此汝之夫黄某也。在世货卖假香,今受此报,汝今回世说与诸子,速改此业。黄嫂寤悲泣,言及诸子,即饭僧修设功德,追救其夫,遂改业别为生理。
海盐县倪生,每用杂木碎剉,炒磨为末,号曰印香。发贩货卖,一夜烧薰蚊虫,药爆少火,入印香箩内,遂起烟焰,事急用水浇之。傍有切香,亦见焚燬,又用水浇之,磨上印香,又然倪见火势难遏,即欲出户逃命,奈何遍室烟迷而不能出避。须臾,人屋一火而尽。嘉兴府周大郎每卖香时,才与人评直,或疑其不中。周曰:此香若不好,愿出门当逢恶神扑死。常以此誓为词。淳祐年间,忽日过府后桥,如逢一物绊倒,众即扶持,气已绝矣。呜呼,世人焚香诚,欲供养三界十方贤圣。黄翁、倪生、周大郎者,乃以废木为真,触秽神祗,岂得不遭诛戮哉。
《说略笺》:王森,原名石自然,蓟州皮工也。路遇妖狐为鹰所搏,狐求救于森,森收之。至家,狐断其尾,相谢传以妖香,凡闻此香者,心即迷惑,妄有所见。森依其术,创为白莲教,自称闻香教主,立大小传头会。首名色。此牵彼引云,合响应顶礼,皈依蔓延,遍于京。东西,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川、六省不下二百万人,撮合俚言谎说,刊作经文,分授徒众。万历四十七年,死于狱中。
《指月录》:襄州谷隐山蕴聪慈照禅师,到太阳元和尚。问近离甚处,师曰:襄州。阳曰:作么生,是不隔的句。师曰:和尚、住持不易。阳曰:且坐吃茶。侍者问适来新到,和尚为甚么坐。坐吃茶,阳曰:我献他新罗附子,他酬我舶上蘹香。
普觉禅师过郢州太阳,参元首座,见其授受之,际必臂香,以表不妄。付念曰:禅有传授,岂佛祖自證,自悟之法,弃之遍历诸方。
摩挐尊者,传法至西印度,焚香遥语月支国。鹤勒那比丘时,鹤勒那为彼国王宝印说修多罗偈,忽睹异香,成穟曰:西印土摩挐尊者将至,此信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