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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八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八十八卷目录

 彭侯部汇考
  彭侯图
  本草纲目〈集解 肉气味 主治〉
 猩猩部汇考
  猩猩图
  礼记〈曲礼〉
  尔雅翼〈释兽〉
  春秋纬〈说题辞〉
  山海经〈南山经 海内南经 海内经〉
  淮南子〈泛论训〉
  南中志〈血染朱罽〉
  水经注〈猩猩善语〉
  尔雅翼〈猩猩〉
  齐东野语〈野婆〉
  兽经〈猩猩善啼〉
  本草纲目〈释名 集解 附录 肉气味 主治 发明〉
 猩猩部艺文一
  猩猩铭          唐裴炎
 猩猩部艺文二〈诗〉
  送僧南游         唐方干
 猩猩部纪事
 猩猩部杂录
 狒狒部汇考
  狒狒图
  尔雅〈释兽〉
  山海经〈北山经 海内南经 海内经〉
  淮南子〈泛论训〉
  酉阳杂俎〈狒狒〉
  尔雅翼〈狒狒〉
  兽经〈狒狒 山丈山姑 山都〉
  本草纲目〈释名 集解 肉气味 主治 附录山都 木客 山𤢖〉
  虎荟〈山𤢖〉
 狒狒部纪事
 狒狒部杂录
 畜总部汇考
  周礼〈天官 地官 春官 夏官〉
  本草纲目〈诸血集解 气味 主治 诸朽骨集解 主治 附方 震肉集解 主治 败鼓皮集解 气味 主治 附方 毡集解 乌毡气味 主治 附方 六畜毛蹄甲集解 气味 主治 六畜心集解 主治 附方〉
 畜总部纪事
 畜总部杂录

禽虫典第八十八卷

彭侯部汇考

释名


贾朏《本草纲目》

彭侯图


《本草纲目》《集解》

李时珍曰:按白泽图云木之精,名曰彭侯。状如黑狗,无尾。可烹食,千岁之木有精。曰:贾朏状如豚,食之味如狗。搜神记云:吴时敬叔伐大樟树,血出中,有物人面狗身。敬叔曰:此名彭侯。乃烹而食之,味如狗也。

《肉气味》

甘酸温无毒。

《主治》

白泽图曰:食之辟邪,令人壮志。

猩猩部汇考

释名


狌狌《山海经》   野女〈唐蒙《博物志》
野人《尔雅翼》   野婆《齐东野语》

猩猩图


《礼记》《曲礼》

猩猩能言,不离禽兽。
〈正义〉今交阯封溪县,出猩猩。状如獾豚,声似小儿啼。

《尔雅》《释兽》

猩猩,小而好啼。
〈疏〉能言兽也。周书王会曰:都郭狌狌,欺羽狌狌,若黄狗,人面能言。

《春秋纬》《说题辞》

猩猩者,矜精者也,故能言,可使阳烈之类以检下。
〈注〉宋均曰:矜谓使人自矜,庄精审也。猩猩言说:人善恶是阳气之烈,好善而恶,恶佐王者,所以检下也。

《山海经》《南山经》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郭曰:禺似猕猴,而大赤目长尾,今江南山中多,有说者不了此物名,禺作牛字,图亦作牛形。或作猴,皆失之也。又曰:生生禺兽状如猿,伏行交足,亦此类也。见京房易任臣案。淮南万毕术曰:妇终知来,狌狌知往,王会解州靡以费费都郭生生,即狌狌也。太微经曰:狌染齿于酒,忘其弩。取图赞曰:狌狌似猴走、立、行、伏櫰木挺力,少辛明目,蜚廉迅,足岂食斯肉。

《海内南经》

汜林方三百里,在狌狌东。狌狌知人名,其为兽如豕而人面,在舜葬西。
周书曰:郑郭狌狌者,状如黄狗而人面,头如雄鸡,食之不眯。今交阯封溪出狌狌,土俗人说云:状如豚,而复似狗,声如小儿啼也。图赞曰:狌狌之状,形乍如犬,厥性识往,为物警辨,以酒招灾,自治缨𦊰。

《海内经》

有青兽,人面,名曰猩猩。
郭曰:能言图赞曰能言之兽,是谓猩猩。厥状似猴,号音若婴。自然知往,颇测物情。

《淮南子》《泛论训》

猩猩知往而不知来,乾鹄知来而不知往。
〈注〉猩猩兽名,知人姓字,嗜酒。人以酒博之,饮不息,醉而被擒。

《南中志》《血染朱罽》

宁州之极西南有猩猩,能言。其血可以染朱罽。

《水经注》《猩猩善语》

平道县属交阯县,有猩猩。兽形若黄狗,又状貆豚。人面头颜端正,善与人言,音声丽妙,如妇人好女。对语交言闻之,无不酸楚,其肉甘美,可以断谷,穷年不厌。

《尔雅翼》《猩猩》

猩猩小而好啼。山海经曰:人面豕身,能言语。郭氏曰:今交阯封溪县,出猩猩。状如獾豚,声似小儿啼。海内南经曰:猩猩知人名,其为兽。如豕而人面,在舜葬西。周书王会曰:都郭国献之,若黄狗而人面也。又海内东北经:有青兽人面,名猩猩,能言。张华博物志曰:猩猩若黄狗,人面能言,盖古文言猩猩者,皆如此。一以为豕身,一以为状如獾豚,一以为若黄狗。而郭氏赞曰:厥状似猴,号音若婴。后世之谈,猩猩者,以为若妇人被发,但足无膝。常群行遇人,则以手自掩其形,好饮酒,著屐。人有取之者,买酒以斗石许,而作屐相连。猩猩始见,必大骂曰:诱我也。辄能知诱者之姓名,及其祖先,并道之乃绝。走去不能忍已,而复来。稍稍相劝,染指于酒,而尝之蹑屐,而试之。已而又去,去而复来,厥态如初。既而不能忍,则连臂号泣,相与就醉,蹑屐而为人所擒。故淮南子云:猩猩知往而不知来。以能知诱者,为知往不知被祸,为不知来。而吴都赋曰:猩猩啼而就擒也。然则其状皆如人,与狒狒不甚相远。荀卿曰:今夫猩猩,形相二足,无毛也。既言二足而又言无毛,则去人不远矣。今人谓之野人,然而不知礼。故曰: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万毕术曰:妇终知来,猩猩知往,妇终神兽。

《齐东野语》《野婆》

邕宜以西南,丹诸蛮,皆居穷崖绝谷,间有兽,名野婆。黄发堆髻,跣足裸形,俨然一媪也。上下山谷,如飞猱。自腰已下,有皮累垂盖膝,若犊鼻力。敌数壮夫,喜盗人子女。然性多疑,畏骂已盗,必复至失子家,窥伺之其家,知为所窃,则积邻里,大骂不绝口,往往不胜。骂者之众,则挟以还之,其群皆雌,无匹偶,每遇男子,必负去,求合。尝为健夫设计,挤之大壑中,展转哮吼,胫绝不可起。猺人集众,刺杀之至死。以手护腰间,不置剖之,得印方寸莹。若苍玉字类符篆,不可识。非鑴非镂,盖自然之文。然亦竟莫知其所宝为何用也。周子功景定间使大理,取道于此,亲见其所为,印者此事,前所未闻,是知穷荒绝徼,天奇地怪,亦何所不有。未可以见闻,所未及,遂以为诞也。后汉引博物记曰:日南出野女,群行不见夫,其状皛,且白裸袒,无衣襦得。非此乎博物记:当时秦汉间,古书张茂先盖取其名,而为志也。

《兽经》《猩猩善啼》

猩猩人面而善啼。

《本草纲目》《释名》

李时珍曰:猩猩能言而知来,犹惺惺也。

《集解》

李时珍曰:猩猩自尔雅逸。周书以下,数十说,今参集之云,出哀牢夷及交阯。封溪县山谷中,状如狗。及猕猴黄毛,如猿白耳,如豕人面人足,长发头颜端正。声如儿啼,亦如犬吠。成群伏行,阮汧云封,溪俚人以酒及草屐置道侧,猩猩见即呼人祖先姓名,骂之而去,顷复相与,尝酒著屐,因而被擒。槛而养之,将烹则推其肥者,泣而遣之。西胡取其血染毛罽,不黯刺血,必箠而问其数,至一斗乃已。又按礼记亦云:猩猩能言。而郭义恭广志云:猩猩不能言。山海经云:猩猩能知人言。三说不同,大扺猩猩略似人形,如猿猴类耳。纵使能言,当若鹦鹉之属,亦未必尽如阮氏所说也。又罗愿尔雅翼云:古之说猩猩者,如豕、如狗、如猴。今之说猩猩者,与狒狒不相远。云如妇人,被发袒足,无膝群行,遇人则手掩其形,谓之野人。据罗说,则似乎后世所云野女野婆者也。岂即一物耶。

《附录》

唐蒙博物志云:日南有野女,群行觅夫,其状白色,遍体无衣,襦周密齐。东野语云:野婆出南丹州,黄发椎髻,裸形跣足,俨然若一媪也。群雌无牡,上下山谷,如飞猱。自腰已下,有皮盖膝,每遇男子,必负去求合。尝为健夫,所杀死以手护腰,间剖之得印,方寸莹。若苍玉有文,类符篆也。李时珍曰:合此二说,与前阮氏、罗氏之说,观之,则野女似即猩猩矣。又雄鼠卵有文,如符篆冶鸟腋下,有镜印,则野婆之印篆,非异也。亦当有功用,但人未知耳。

《肉气味》

甘咸温无毒。

《主治》

李时珍曰:食之不昧不饥,令人善走,穷年无厌,可以辟谷。出逸书山海经、水经。

《发明》

李时珍曰:逸书言猩猩肉食之令人不昧,其猩猩可知矣。古人以为珍味,故荀子言猩猩能言笑,二足无毛,而人啜其羹,食其肉。吕氏春秋云:肉之美者,猩猩之唇,獾獾之炙是矣。

猩猩部艺文一《猩猩铭》

唐·裴炎

尔形惟猿,尔面惟人。言不忝面,智不踰身。

猩猩部艺文二〈诗〉《送僧南游》唐·方干

三秋万里五溪行,风里孤云不计程。若念猩猩解言语,放生先合放猩猩。

猩猩部纪事

《汲冢周书·王会解》:都郭生生,若黄狗,人面,能言。〈注〉都郭生生,北狄二名。
《独异志》:汉黄霸为封溪令,部人陈廉携酒并猩猩以献。霸问:是何物。人未及应,囊中语曰:斗酒并仆耳。霸以其物有灵,开囊放之,猩猩悲啼而去。
《后汉蛮夷传》:哀牢夷者,其地出猩猩。
《云峤类要》:宋太祖平岭南,求得猩猩,如雄鸭。而大取其血染色,如渥丹。与传记所载不同。
《墨庄漫录》:翟三丈公巽,少年侍龙图,出守会稽时,尝赋猩猩。毛笔诗甚奇妙,何去非次韵,和之云貌,妍足巧语。躯恶招赋形其人,兽宁脱荆榛。居肉尝登,俎鼎饷馈,传甘腴失计,堕醉乡颠踬,无与扶柔毫傅,束缚航海归仙,癯浴质逸,少池摛藻,知章湖杀身。固有用赋芓从众狙坐,令宣城工无复誇栗,须文房甲四宝,万兔惭蒙肤。

猩猩部杂录

《荀子·非相篇》:今夫猩猩形笑亦二足无毛也,然而君子啜其羹,食其胾。人之所以为人者,非特以二足无毛也,以其有辨也。
《吕氏春秋·本味篇》:肉之美者,猩猩之唇。
《朝野佥载》:安南武平县封溪中,有猩猩焉。如美人,解人语,养畜,能传送言语,人不如也。
《病榻寤言》:唐裴炎之序猩猩也。曰:与之酒,兼与之屐,醉酒穿屐则擒,而刺血随所问而得,否则宁死含血不与。夫身死矣,而犹靳于血兽之愚。若此人灵于物而其愚,有类是者。今夫财色名利之溺人也,其若猩猩之于酒乎。赏爵禄位之羁人也。其若猩猩之于屐乎,饕餮致祸,重利忘身之死,而无悔者,其猩猩之宁死含血乎。
《贤奕》:猩猩,兽之好酒者也。大麓之人设以醴樽,陈之饮器,大小俱列焉。织草为履,勾连相属也。而置之道旁,猩猩见则知其诱之也。又知设者之姓名,与其父母祖先,一一数而骂之。已而谓其朋曰:盍少尝之慎,毋多饮矣。相与取小器饮焉,而去之。已而取差大者,饮又骂而去之。如是者数四不胜其唇吻之甘也。遂大爵而忘其醉,醉则群睨,嬉笑取草履著之,麓人追之相蹈藉而就絷,无一得免焉。其后来者,亦然夫猩猩智矣。恶其为诱也,而卒不免于死,贪为之也。

狒狒部汇考

释名


山𤟤〈附 《山海经》 枭羊《山海经》赣巨人《山海经》  《尔雅翼》《尔雅翼》    山都《尔雅翼》山丈《兽经》    山姑《兽经》
人熊《本草纲目》  山大人《本草纲目》
野人《本草纲目》  山魈《本草纲目》

木客〈附 《本草纲目》山𤢖〈附 《本草纲目》

狒狒图


《尔雅》《释兽》

狒狒,如人,被发,迅走,食人。
〈注〉枭羊也,《山海经》曰:其状如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则笑。交广及南康郡山中,亦有此物。大者长丈许,俗呼谓之山都。〈疏〉反踵者,脚跟反向也。

《山海经》《北山经》

狱法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𤟤,其行如风,见则天下大风。
任臣案《尔雅翼》曰:亦作,一名山𤟤,一名挥挥,一名枭羊,一名山𤟤,俗谓之山都,北方谓之土蝼。周成王时,州麋国献之窃,谓狒狒者。枭羊也,山𤟤者。山都山丈类,吴都赋𤟤子,长啸是也。又狒狒人形,山𤟤兽状,故有差别。罗氏误矣。璞注枭阳国,以山都即狒狒,亦非是。兽经云:风兽兆风图赞曰,山𤟤之兽,见人欢谑,厥性善投,行如矢激,是惟气精,出则风作。

《海内南经》

枭阳国在北胊之西。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左手操管。

《海内经》

南方有赣巨人,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唇蔽其面,因即逃也。
〈注〉即枭阳也。

《淮南子》《泛论训》

山出嘄阳。
〈注〉嘄阳山精也,人形。

《酉阳杂俎》《狒狒》

狒狒饮其血,可以见鬼,力负千斤,笑辄上吻掩额,状如猕猴,作人言,如鸟声,能知生死,血可染绯发,可为髲旧。说反踵猎者,言无膝,睡常依物。宋建武高城郡,进雌雄二头。

《尔雅翼》《狒狒》

狒狒如人,被发迅走,人面红赤色,长唇大口,能作人言。黑身有毛,大者长丈许,力负千钧,行疾如风,左手操管,自笑即上唇掩目。或曰:见人则笑,其初得人喜而笑,则上唇覆其额,移时而后食之人,因为筒贯于臂上,待其见执,即抽手从竹筒中出凿,其唇于额而擒之。或曰:以钉钉著额,任其奔驰,候其死而取之。发极长,可为髲。其血可染绯。张衡元图曰:枭羊善获,先笑后悲。郭璞赞曰:狒狒怪兽,被发握竹,获人则笑,唇蔽其目,终乃号咷,反为我戮。一名,一作,一作挥挥,一名枭羊。枭羊一名山𤟤。俗谓之山都。北方谓之土蝼。周成王时,州靡国尝献之其后,不常献而常有。今交广南康山中有之。吴都赋云:其上则𤟤子长啸,其下而枭羊麡狼。又言:笑而就格,终篇而三,及之每说,异名莫知其同异。然狒狒可谓异者矣。淮南子曰:山出枭羊,水出罔象,木生毕方,井生豮羊,人怪之。闻见鲜而识物浅也。

《兽经》《狒狒》

狒狒人面而善笑。

山丈山姑

山丈求金缯,山姑求脂粉。
海录杂事曰:岭南皆有,一足反踵,手足皆三指。雄曰山丈,雌曰山姑。夜扣人门,雄求金缯,雌求脂粉。

山都

山都见人则走。
《异物志》曰:庐陵太山之间,有山都似人,裸身,见人便走,自有男女,长四五尺。

《本草纲目》《释名》

李时珍曰:尔雅作狒说文,作从臼、从囟、从禸、象形。许慎云:北人呼为土蝼,今人呼为人熊。按郭璞谓山都,即狒狒。稍似差别,抑名同物异欤。

《集解》

陈藏器曰:狒狒出西南夷。宋建武中,辽人进雌雄二头。帝问土人丁銮,銮曰:其面似人,红赤色毛,似猕猴,有尾,能人言,如鸟声,善知生死,力负千钧,反踵无膝,睡则倚物,获人则先笑,而后食之。猎人因以竹筒贯臂,诱之俟。其笑时,抽手以锥钉其唇,著额候死,而取之。发极长,可为头髲,血堪染靴及绯,饮之使人见鬼也。帝乃命工图之。李时珍曰:按方舆志云,狒狒西蜀及处州山中,亦有之。呼为人熊,人亦食其掌,剥其皮。闽中沙县幼山有之,长丈馀,逢人则笑,呼为山大人,或曰野人,及山魈也。又邓显明南康记云:山都形如昆崙人,通身生毛,见人辄闭目,开口如笑,好在深涧中翻石,觅蟹食之。珍按邓氏所说,与北山经之山𤟤,述异记之山都,永嘉记之山鬼,神异经之山𤢖,元中记之山精,海录杂事之山丈,文字指归之旱魃,搜神记之冶鸟,俱相类,乃山怪也。今并附之,以备考證。

《肉气味》

无毒。

《主治》

陈藏器曰:作脯连脂,薄割炙热,贴人癣疥,能引虫出,频易取瘥。

《附录山都》

李时珍曰:任昉述异记云,南康有神。曰:山都形如人,长二丈馀,黑色、赤目、黄发。深山树中作窠,状如鸟卵,高三尺馀,内甚光彩,体质轻虚,以鸟毛为褥,二枚相连,上雄下雌,能变化隐形,罕睹其状,若木客山𤢖之类也。

《木客》

李时珍曰:幽明录云,生南方山中,头面语言不全异人,但手脚爪如钩利,居绝岩间,死亦殡殓,能与人交易,而不见其形也。今南方有鬼市亦类此。

《山𤢖》

李珍时曰:东方朔神异经云,西方深山有人,长丈馀,袒身捕虾蟹,就人火炙食之,名曰山𤢖。其名自呼,人犯之则发寒热盖鬼魅耳。所在亦有之,惟畏爆竹煿声。刘义庆幽明录云:东昌县山岩间,有物如人,长四五尺,裸身被发,发长五六寸,能作呼啸,声不见其形,每从涧中发石取虾蟹,就火炙食。永嘉记云:安国县有山鬼,形如人,而一脚仅长一尺许,好盗伐木,人盐炙石蟹食,人不敢犯之,能令人病,及焚居也。元中记云:山精如人,一足长三四尺,食山蟹,夜出昼伏,千岁蟾蜍,能食之。抱朴子云: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其名曰魃。呼其名,则不能犯人。白泽图云:山之精,状如鼓,色赤,一足。名曰:夔亦曰挥文,呼之可使取虎豹。海录杂事云:岭南有物,一足反踵,手足皆二指。雄曰山丈,雌曰山姑。能夜叩人门,求物也。神异经云:南方有魃,一名旱母,长二三尺,裸形,目在顶上,行走如风,见则大旱,遇者得之,投溷中则旱。除文字指归云旱魃山鬼也。所居之处,天不雨,女魃入,人家能窃物以出。男魃入,人家能窃物以归。时珍谨案诸说,虽少有参差,大抵俱是怪类。今俗所谓独脚鬼者是也。迩来处处有之,能隐形入人家,淫乱致人成疾,放火窃物,大为家害,法术不能驱,医药不能治呼。为五通七郎,诸神而祀之,盖未知其原如此,故备载之。非但博闻而已。其曰:呼其名则无害,千岁蟾蜍能食之者,非治法,欤引伸触类,必有能制之者。又有冶鸟亦此类,见禽部精怪之属。甚夥皆为人害,惟白泽图元中记抱朴子,酉阳杂俎,诸书载之,颇悉起居者,亦不可不知,然正人君子,则德可胜妖,自不敢近也。

《虎荟》《山𤢖》

山𤢖一名山萧,一名山。永嘉郡记作山魅,一名山骆,一名蛟,一名蛂,一名濯肉,一名热肉,一名晖,一名飞龙。如鸠青色,巢大如五斗器,饰以土垩,赤白相间,状若射侯,犯者能役虎害人。

狒狒部纪事

《汲冢周书·王会解》:州靡费费,其形人身,跂踵自笑,笑则上唇翕其目,食人,北方谓之吐喽。〈注〉费费曰枭羊,好行立,行如人,被发前足,稍长者也。
《养痾漫笔》:宋建武中,安昌县进狒狒,雌雄二头。帝曰:吾闻狒狒能负千斤,既力若此,何能致之。对曰:狒狒见人辄笑,笑则下唇掩其额。故可以钉之发,可为朱缨,血可染衣,似猕猴,人面而红,作人言鸟声,善知人生死,饮其血使人见鬼。帝命工图之。元稹诗:狒狒穿筒格,猩猩置屐驯。

狒狒部杂录

《麟书》:麟居五门,开明蔑一毛属,号呼机骇,𧔧轶麟乃恻然。舒节届狄,六虬弗御匹马警跸。唯此兽心厥计甚诡,吾居中山,沐猴而冠,必得如约,交颈相欢。中山之族,踊跃大喜,空其珍怪,亿万数计。狒狒闻之大笑不已,北薮置麇四方,逐鹿虽得中山,何异空谷挟麟。取麇伐木,拔根挟麟,执鹿天下,未逐麇鹿,方疑克而无补麇鹿。既定犹之外府,果存麟族,是自遗虎。吁嗟我族,命垂猦𤝕,遥噱纮中,占麇之风麇,而可取吾属,且虏麇而自置,翟犬可世,安得朏朏之与游,而释我之忧也哉。于是中山之族,獢迫惧,相与谓狒狒曰:固知饕餮之心,骋嗜奔欲,穷山极海,贪残我族。我族猥夥,可以谷量未直其锋,已迸其缰,故兹不武,蛾伏北荒。虽然孽狐止戈,獬廌兴戎,是邪非邪,孰雌孰雄。狒狒笑曰:今日割北薮以弭祸,明日割西薮以取容。中山之地有限,而北荒之割无穷。是使中山地弗容锥,而吾族不得邪径而托足也。割与不割,是非莫决,知和知战,雌雄乃见。䖟既多,尾将如何,蠚手斩手,蠚足斩足。欲守我林,必固我麓。滋蔓难图,见兔呼獹,如呼小儿。安得狻猊彼兽之蛇,必食以貘彼兽之豹。必食以駮以攫以拿,匪熊匪罴乃嗾夷獒。虽猛何为。是故虎兕出于柙麟,可系而羁也。中山之族曰:然则何如。狒狒笑曰:麟出而还,是豢中山。彼衔橛不变于外,则系羁复生于内。毋作由鹿,而信其族。彼豢之者,将食麟肉。麟化白龙,羿射尔躬。麟往则拘,孰献驺虞。麟走则颠,孰载駏驉麟。放猎狗,浇陨厥首,麟复何求。狐死首丘,麟或可冒兕触鲁,缟孰为外,助合彼穷。奇孰为内,助合我老,罴犹蛑斗虎蜘蛛执豸。毋言我弱,逢彼之卖,吾为此庾,孰用斯谋。吾谋甚效,毋愧谢豹。中山掩衣,左之右之,世无老马。吾谁与归,吾恐楚终。欺于秦而大业之后,无难易之臣矣。中山之族曰:然则奈何。狒狒笑曰:得巴蛇所吐之骨,以除心腹之疾。则反缚贰负,可使为相顾之尸。不然吾将反唇蔽目,化为山𤟤之哭矣。中山之族曰:反缚之道奈何。狒狒乃屏去左右,授以秘计。此时鸱夷子适游中山,目击中山之事,乃潜书之以为一筴。
鸱夷子曰:麟百兽之长也。一跌于北荒,遂屈节于异类。失麟之为麟矣。贻狒狒之笑宜哉,北荒围中山业,已讲解狒狒,犹笑而不知。止因以得笑疾,故其后裔见人则笑。呜呼屈于百世之上,不能伸于百世之下。理固然也。人或有负世之累,岂惟举世笑之。惟来世允以为口实,可不图哉。

畜总部汇考

《周礼》

《天官》

庖人掌共六畜,辨其名物。
〈订义〉郑康成曰:六畜六牲也。始养之曰:畜将用之,曰牲。春秋传曰:卜日曰牲。 贾氏曰:六畜者,马牛羊豕犬鸡。夏官校人羊人,地官牛人,春官鸡人,秋官犬人,冬官豕人。总送六畜与庖人,辨其名物者,谓禽兽,等皆有名号,物色故辨之。

《地官》

牧人下士六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六十人。
〈订义〉郑康成曰:牧人养牲于野田者。诗曰:尔牧来思,何蓑何笠,或负其糇,三十维物,尔牲则具。 贾氏曰:牧人掌牧六牲。

掌牧六牲,而阜蕃其物,以共祭祀之牲牷。
〈订义〉郑康成曰:六牲谓牛马羊豕犬鸡。 黄氏曰:牛人主牛,则牧人惟牧马羊豕犬鸡五牲而已。其曰:六牲备言之耳。 郑锷曰:非徒责以阜蕃,又欲阜蕃其物,盖物者,毛色之称校。人职曰:种马一物,戎马一物,无羊。诗曰:三十维物尔牲则具,皆指毛色为物。 郑司农曰:牷纯也。

凡阳祀,用骍牲毛之,阴,祀,用黝牲毛之。
〈订义〉易氏曰:骍者赤色之盛黝者,黑色之微。 郑锷曰:用骍岂徒色之赤哉。必有毛纯乎赤用黝,岂徒色之黑哉。必欲其毛纯乎黑,牧人毛之,然后五官奉之。是礼官之事,亦牧人之事。 祭祀用物,必有其由,其一以礼神,其一以祀神。祀神之物,从其类。故阳骍而阴黝,礼神之物,象其功。故天苍而地黄。大宗伯言其礼神者,故以礼言。牧人言其祀神者,故以祀言礼。经之文本,无牴牾也。

望祀,各以其方之色牲毛之。
〈订义〉郑锷曰:各仿其方之色,岂徒东青西白南赤北黑哉。必欲其毛之纯乎,青白赤黑也。

凡时祀之牲,必用牷物。
〈订义〉黄氏曰:此特见或骍,或黝,或各以其方之色,皆用纯对下文,外祭毁事,用尨耳。 易氏曰:养牲为有素,故必用牷物。

凡外祭毁,事用尨可也。
〈订义〉杜氏曰:尨谓杂色不纯。 郑锷曰:四时常祀牲,必用牷祀。既有常,则物可预备。外祭毁事牲,或用尨。事出非常,则物或难得。然牲以牷为贵,用尨出于不得已。故亦仅可而已。

凡祭祀共其牺牲,以授充人系之。
〈订义〉郑锷曰:上既谓之牲物,此又谓之牺牲。盖牷全也,牺亦全也。牷之为全者,谓色纯。牺之为全者,谓体具。牺体具矣,色或不纯,牷则体全,而色亦全也。四时常祀,用牷则不止于色之必纯,其体亦必全也。凡祭祀之牺,则体具而毛或不纯,亦无害。此其语所以不同。 郑康成曰:授充人者,当殊养之。

凡牲不系者共奉之。
〈订义〉王氏曰:共奉之,则非特,共其牲,又奉其事。 史氏曰:非时之祀共奉之而已,不暇系于充人也。

充人下士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订义〉郑康成曰:充犹肥也,养系牲而肥之。 刘执中
曰:牧人虽掌六牲,犹牧之草野,以适其性,乃克阜蕃。然未之刍也,迨将用以为牲,而系之于充人。

掌系祭祀,之牲牷,祀五帝,则系于牢刍之三月,享先王亦如之。
〈订义〉郑康成曰:牢闲也,必有闲者,防禽兽触齧,养牛羊。曰刍三月,一时节气成。

凡散祭祀之牲,系于国门,使养之。
〈订义〉王氏详说曰:诗曰尔牧来思,以薪以蒸,是以牧人兼薪刍之事也。此系于国门,使养之。且使守门之人,而兼牧人之事。此所以见隆古盛时之无閒事也。且莫閒于牧人,尤莫閒于守门之人,以其閒而复役,以他事而不以侵官,离局为嫌者,意有在矣。

展牲则告牷。
〈订义〉王昭禹曰:展察视之也。告牷告其色之纯也。肆师言祭祀展牺牲,则展牲者,肆师也。充人则告牷而已。

硕牲则赞。
〈订义〉王昭禹曰:硕大也,所以告其体之充。若左传奉牲以告曰,博硕肥腯是已。盖君牵牲宗,人告硕而充人,则赞之馈食之礼,宗人视牲,告充则硕牲,为赞宗人明矣。 王氏详说曰:祭义云,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养兽之官,及岁时斋戒,沐浴而躬朝之牺牲祭牲,于是乎,取之钦之至也。

载师以牧田,任远郊之地。
〈订义〉王氏详说曰:牧人掌牧六牲,无田何所取,给乎

闾师,凡庶民不畜者祭无牲。

《春官》

小宗伯之职,毛六牲,辨其名物,而颁之于五官,使共奉之。
〈订义〉郑康成曰:毛择毛也。 郑锷曰:牧人于阴阳之祀,用骍黝之牲,皆毛之小宗伯,又毛之者,盖牧人于未用之前,择之以待用。小宗伯于欲用之时,又毛之以待颁。 贾氏曰:辨其名物者,六牲皆有名。若马牛羊犬豕鸡,物色也。皆有毛色,若宗庙用骍等是也。 郑锷曰:牛地产则颁于地官,鸡东方则颁于春官,马羊南方则颁于夏官,犬西方则颁于司寇,豕北方则颁于司空,各从其类,以致其义不可以不辨。辨其名则春官主木,不使奉南方之牲。司寇主金,不使奉北方之畜。辨其物,则当用黝者,不使用骍。当用苍者,不使用黄。若夫冢宰至尊,不当从卑亵之役,故特颁于五官,不及冢宰。

《夏官》

职方氏,东南曰扬州,其畜宜鸟兽。
〈订义〉郑康成曰:鸟兽孔雀鸾鵁犀象之属。

正南曰荆州,其畜宜鸟兽。
河南曰豫州,其畜宜六扰。
〈订义〉郑康成曰:六扰马牛羊豕犬鸡。

正东曰青州,其畜宜鸡狗。
河东曰兖州,其畜宜六扰。
正西曰雍州,其畜宜牛马。
东北曰幽州,其畜宜四扰。
〈订义〉郑康成曰:四扰马牛羊豕。

河内曰冀州,其畜宜牛羊。
〈订义〉李嘉会曰:冀之北,土马之所生。今不曰马,而止曰牛羊。马多出于陇西,正雍州地。

正北曰并州,其畜宜五扰。
〈订义〉郑康成曰:五扰马牛羊犬豕。

《本草纲目》《诸血集解》

李时珍曰:兽畜有水陆之产,方土之馀,寒热温凉之不同,有毒无毒之各异,陈氏概以诸血立条主病,似欠分明,姑存其旧而已,其各血主治俱见本条。

《气味》

甘平。

《主治》

陈藏器曰:补人身血不足,或患血枯皮,上肤起面无颜色者,皆不足也。并宜生饮,又解诸药毒、菌毒、止渴除丹毒、去烦热。

《诸朽骨集解》

李时珍曰:朽骨不分何骨,然亦当取所知,无毒之骨可也。

《主治》

骨蒸。
陈藏器曰:东墙腐骨,磨醋涂痕,令灭。又涂𤻤疡风疮,癣白烂者,东墙向阳也。
李时珍曰:治风牙痛,止水痢。

《附方》

骨蒸发热,多取诸朽骨,洗净土气,釜煮入桃柳枝,各五斗,煮枯再入棘刺三斗,煮减半,去渣,以鲊浆水和之,煮三五沸,令患者正坐,散发以汤,从顶淋之,唯热为佳。若心闷,可少进冷粥。当得大汗,出恶气,汗乾乃粉身食豉粥〈拾遗〉
水痢不止,朽骨灰六月六日曲炒等分为末,饮服方寸,匕乃御传方也〈张仲方〉
风牙作痛,东墙下朽骨,削牙,煻火中煨热,病处咬之,冷即易〈外台秘要〉
打击青肿,墙上朽骨和唾于石上,磨涂之乾,即易〈千金方〉

《震肉集解》

陈藏器曰:此六畜为天雷所霹雳者,因其事而用之也。李时珍曰:按雷书云,雷震六畜,肉不可食,令人成大风疾。

《主治》

陈藏器曰:小儿夜惊,大人因惊失心,作脯食之。

《败鼓皮集解》

寇宗奭曰:此是穿败者,不言是何皮,马驴皮皆可为之。当以黄牛皮者为胜。唐韩退之所谓牛溲马勃败鼓之皮,医师收蓄待用无遗者也。今用处绝少,尤好煎胶。

《气味》

平无毒。

《主治》

《别录》曰:治中蛊毒。陶弘景曰:烧作屑,水和服之,病人即唤蛊,主姓名往呼,本主取蛊,即瘥与白蓑荷同功。李时珍曰:治小便淋沥,涂月蚀耳疮,并烧灰用。

《附方》

中蛊毒梅师方云:凡中蛊毒,或下血如鹅肝,或吐血,或心腹切痛,如有物咬,不即治之,食人五脏,即死。欲知是蛊,但令病人吐水,沉者是,浮者非也。用败鼓皮烧灰,酒服方寸匕,须臾自呼蛊主姓名。 外台秘要云:治蛊取败鼓皮广五寸,长一寸,蔷薇根五寸,如拇指大,水一升,酒三升,煮二升服之。当下蛊虫即愈。月蚀疮集验,用救月蚀鼓皮,掌大一片,以苦酒三升,渍一宿涂之,或烧灰猪脂,调涂〈外台秘要〉

《毡集解》

李时珍曰:毡属甚多,出西北方,皆畜毛所作,其白其黑者,本色也。其青乌黄赤者,染色也。其毡毯褐氆氇等称者,因物命名也。大抵入药不甚相远。

《乌毡气味》

无毒。

《主治》

陈藏器曰:火烧生疮,令不著风水,止血除贼风,烧灰,酒服,二钱匕,治产后血下不止,久卧吸人脂血损,颜色上气。

《附方》

坠损疼痛,故马毡两段,酒五升,盐一抄煮,热裹之冷,即易三五度瘥〈广济方〉
牙疳鼻疳,氁裼不拘红黑,烧存性白矾烧枯,各一钱,尿桶白碱一钱,半烧过同研,搽神效〈简便方〉
夜梦魇寐,以赤一尺,枕之即安〈肘后方〉。赤白崩漏,毡毛灰酒服二钱,白崩用白毡,红崩用红毡〈海上方〉

《六畜毛蹄甲集解》

陶弘景曰:六畜谓牛羊猪马鸡驼也。驴骡亦其类,各条已有主疗,亦不少出此矣。李时珍曰:此系本经一品,姑存以见古迹。

《气味》

咸平有毒。

《主治》

《本经》云:疰蛊毒,寒热惊痫,癫痓狂走,骆驼毛尤良。

《六畜心集解》

李时珍曰:古方多用六畜心治心病,从其类也。而又有杀时惊气入心,怒气入肝,诸心损心,诸肝损肝之说,与之相反。

《主治》

李时珍曰:心昏多忘,心虚作痛,惊悸恐惑。

《附方》

健忘,心孔昏塞,多忘,喜误。取牛马猪鸡羊犬心,乾之为末。向北酒服方寸匕,日三服,闻一知十〈外台秘要〉虫心痛,用六畜心,生切作四脔,纵横割路,夹朱砂或雄黄于中,吞之虫死即愈。

畜总部纪事

《周礼·天官》:膳夫,凡王之馈膳用六牲。〈注〉六牲:马、牛、羊、豕、犬、鸡。
《左传》:桓公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以太子生之礼举之,接以太牢,公问名于申繻,对曰:名不以畜牲,以畜牲则废祀。〈注〉名猪则废猪,名羊则废羊。
闵公二年,狄人灭卫,卫立戴公以庐于曹,齐侯归公乘马,祭服五称,牛,羊,豕,鸡,狗,皆三百,与门材。
《魏略》:大秦国,六畜皆出水。《博物志》:西北之人食陆畜。
《唐书·肃宗本纪》:天宝十五载六月辛丑,次平凉郡得牧马牛羊,兵始振。
《纬略》:东方有国人数,数解六畜语。盖偏智之所得矣。

畜总部杂录

《礼记·曲礼》:问庶人之富,数畜以对。
《周礼·天官》:司书,三岁,则大计群吏之治,以知田野夫家六畜之数。〈订义〉郑锷曰:六畜之数或有登耗。《地官》:小司徒之职,乃颁比法于六乡之大夫,使各登其乡之众寡。六畜车辇,辨其物,以岁时入其数。〈订义〉易氏曰:六畜以备公家之用。
大比六乡四郊之吏,考其众寡六畜,以待政令。闾司掌国中及四郊之人民,六畜之数。〈订义〉郑锷曰:有六畜焉,为家之资。
司市,凡万民之期于市者,各于其地之叙。凡得货贿六畜者,亦如之。凡治市之货贿六畜,亡者使有,利者使阜,害者使亡,靡者使微。
遂人,遂大夫各掌其遂之政令,以岁时稽其夫家之众寡,六畜田野,辨其可任者,与其可施舍者。
《夏官》:职方氏掌天下之图,以掌天下之地,辨其邦国,都,鄙,四夷,八蛮,七闽,九貉,五戎,六狄,之人民,与其财用九谷,六畜,之数要,周知其利害。
《秋官》:朝士,凡得获货贿人民六畜者,委于朝,告于士,旬而举之,大者公之,小者庶民私之。
《左传》:桓公六年,季梁曰: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故奉牲以告曰:博硕肥腯,谓民力之普存也。谓其畜之硕大蕃滋也。谓其不疾瘯蠡也。谓其备腯咸有也。僖公十九年,司马子鱼曰:古者六畜不相为用。《墨子·杂守篇》:粟米、畜产、财物诸可以佐城者,送入城。《荀子·王制篇》:君者,群也。群道当,则万物皆得其宜,六畜皆得其长,群生皆得其命。故养长时,则六畜育;杀生时,则草木殖。
《易林》:蔡女荡舟,为国患忧,褒后在侧,屏蔽王目,早衰六畜。
《淮南子·地形训》:中央四达,风气之所通,雨露之所会也,其地多牛羊及六畜。
《说山训》:六畜生多耳目者不祥,谶书著之。
《盐铁论》:闻以六畜禽兽养人,未闻以所养害人者也。《华阳国志》《南中志》:云南郡,土地有畜牧。
《后山谈丛》:马骡驴,阳类起则先前治用阳药羊牛驼。阴类起则先后治用阴药。故兽医有二种。
《同话录》:晋人论禽兽,知有母而不知有父。前辈有言:谁家畜,不知有父。子予尝侍艮斋,先生举此二说。先生曰家畜者,人乱之也。南方畜牧人,苦不经意。北方以畜产为家资,放驹游牝,往往流传有度。洪忠宣公《松漠纪闻》云:馈人以牛,则以一牝一牸。
《田家杂占》:凡六畜,自来占吉凶。谚云:猪来贫,狗来富,猫儿来开质库。
《日知录》:古之为礼,以祭祀燕宴。故六牲之掌,特重执豕于牢,称公刘也。尔牲则具美宣王也。至于邻国相通,则葛伯不祀。汤使遗之牛羊,而卫戴公之庐于曹。齐桓归之牛羊豕鸡狗,皆三百其平日。国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而用大牲,则卜之于神,以求其吉。故左氏载齐国之制,公膳止于双鸡,而诗人言宾客之设,不过兔首炰鳖之类。古人之重六牲也,如此自齐灵公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之,索马牛皆百匹,而吴人徵鲁,百牢始于贪求,终于暴殄。于是范蠡用其霸越之馀谋,以畜五牸,而泽中千足彘,得比封君孳畜之权,不在国而在民矣。易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礿祭。秦德公用三百牢于鄜畤,而王莽末年,自天地六宗以下至诸小鬼神,凡千七百所用三牲鸟兽三千馀种,后不能备,乃以鸡当鹜雁,犬当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