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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九卷目录

 鹤部纪事
 鹤部杂录
 鹤部外编

禽虫典第九卷

鹤部纪事

《云笈七签》:黄帝习乐以舞众神,感元鹤二八翔舞左右。
《墨子·非攻篇》:至桀,天有命,日月不时,寒暑杂至,五谷焦死,鬼呼国,鹤鸣十夕馀。乃命汤于镳宫,用受夏之大命。字,查字典并无此字,不知音释。〉《汲冢周书》:成周之会墠,上张赤弈阴羽。〈注〉王城既成,大会诸侯及四裔也,阴鹤也,以羽饰帐也,除地曰墠弈帐也。
《穆天子传》:天子射鹿于林中,乃饮于孟氏,爰舞白鹤二八,还宿于雀梁。
《左传》:闵公二年,冬,十二月,狄人伐卫,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将战,国人受甲者,皆曰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
《史记·卫世家》〈注〉:括地志云:故鹤城在滑州匡城县。俗传懿公养鹤于此城,因名。
《临城县志》:空山在县西五十里,下有青羊头、红鹤二村,相传虢太子修炼于此,曾有青羊红鹤相随去。《列仙传》:萧史善吹箫,能致白鹤。
《韩子·十过篇》:卫师涓鼓新声。晋平公问师旷,曰:此何声也。曰:《清商》。公曰:《清商》固最悲乎。师旷曰:不如《清徵》。公曰:可得闻乎。师旷曰:古之听《清徵》者皆有德义之君。公曰:寡人之所好者音也,愿试听之。师旷不得已,援琴一奏,有元鹤二八,道南方来,集于郭门之垝。再奏之,而列。三奏之,延颈而鸣,舒翼而舞,音中宫商之声,声闻于天。平公大悦,提觞而起为师旷寿。
《吴越春秋》:吴王有女自杀。阖闾痛之,葬于国西阊门。外凿池积土,文石为椁,题凑为中,金鼎玉杯、银樽珠襦之宝,皆以送女。乃舞白鹤于吴市中,令万民随而观之,还使男女与鹤俱入羡门,因发机以掩之。《琴操》:商陵牧子取妻五年无子,父兄欲为改娶妻,闻之,中夜惊起,倚户悲啸,牧子闻之,援琴鼓之,云痛恩爱之永离,叹别鹤以舒情,故曰别鹤操。
《汉书·武帝本纪》:后元元年春二月,诏曰:朕郊见上帝,巡于北边,见群鹤留止,以不罗罔,靡所获献。荐于泰畤,光景并见。其赦天下。
《郊祀志》:宣帝即位,尊孝武庙为世宗庙。告祠世宗庙日,有白鹤集后庭。
王莽种五粱禾于殿中,各顺色置其方面,先鬻鹤髓、毒冒、犀玉二十馀物渍种。〈注〉师古曰:鬻,古煮字。谓鬻取汁以渍谷子也。
《西京杂记》:梁孝王游于忘忧之馆,集诸游士各使为赋,路乔如为《鹤赋》,其辞曰:白鸟朱冠,鼓翼池干,举修距而跃跃,奋皓翅之𦐂𦐂。宛修颈而顾步,啄沙碛而相欢。岂忘赤霄之上,匆池籞而盘桓。饮清流而不举,食稻粱而未安。故知野禽野性,未脱笼樊。赖吾王之广爱,虽禽鸟兮抱恩。方腾骧而鸣舞,凭朱槛而为欢。《三辅黄图》:茂陵富民袁广汉于北山下筑园,积沙为洲屿,激水为波涛,致江鸥海,鹤孕雏产鷇,延漫林池。《东观汉记》:章帝至岱宗,柴望毕,白鹤三十从西南来,经祀坛上。
华峤《后汉书》:崔琦作《白鹤赋》以讽梁冀,冀幽杀之。《魏志·邴原传》〈注〉:原从辽东遁还。南行已数日,而公孙度甫觉。知其不可复追也,因曰:邴君所谓云中白鹤,非鹑鴳之网所能罗矣。
《方舆胜览》:晋羊祜镇荆州,江陵泽中多有鹤,尝取之教舞以娱宾客,因名鹤泽,后人因之,遂呼江陵郡为鹤泽。
《晋书·嵇绍传》:绍始入洛,或谓王戎曰:昨于稠人中始见嵇绍,昂昂然若野鹤之在鸡群。戎曰:君复未见其父耶。
《世说》:陆平原河桥败,为卢志所谗,被诛。临刑叹曰:欲闻华亭鹤唳,可复得乎。〈注〉《语林》曰:机为河北都督,闻警角之声,谓孙丞曰:闻此不如华亭鹤唳。故临刑而有此叹。
刘遵祖少为殷中军所知,称之于庾公。庾公欣甚,便取为佐。引见,坐之独榻上与语。刘所对殊不称,庾少失望,遂名之为羊公鹤。昔羊叔子有鹤能舞,尝向客称之,客至试使驱来,氃而不能舞,故称云。僧支道林好鹤,时有遗其双鹤者翅长欲飞,林意惜之,乃铩其翮,鹤轩翥不能起复,乃舒翼反顾视之,如似懊丧意。林公曰:既有凌霄之资,何肯为人作耳目近玩乎。养翮成遂放之。
《晋书·王恭传》:恭美姿仪,人多爱悦,或目之云:濯濯如春月柳。尝被鹤氅裘,涉雪而行,孟昶窥见之,叹曰:此真神仙中人也。
《苻坚载记》:坚伐晋,大败,闻风声鹤唳,皆谓晋师之至。《吴隐之传》:隐之事母孝谨,及其执丧,哀毁过礼。家贫,无人鸣鼓,每至哭临之时,恒有双鹤警叫。
《拾遗记》:张承之母孙氏怀承之时,邻中相谓曰:昨见张家有一白鹤,耸翮入云,以告承母。母使筮之。筮者曰:此吉祥也。蛇鹤延年之物,从室入云,自下升高之象也。
《永嘉郡记》:有沭溪野去青田九里,中有双白鹤,年年生子,长大便去,只恒馀父母一只耳,精白可爱,多云神仙所养,浮丘公《相鹤经》云:青田之鹤。
《湘中记》:衡山有悬泉,滴沥岩间,声泠泠如弦,有白鹤回翔其上如舞。
《异苑》:衡山有三峰极秀,其一名华盖,又名紫盖,澄天明景辄有一双白鹤回翔其上。
《述异记》:宋元嘉初镇北将军王仲德镇彭城,左右出猎,遇一鹤,将二子悉禽之,归以献王,王使养之,其小者口为人所裂,遂不能饮食,大者即含粟哺之,含水饮之,先令其饱,未曾忘也。王甚爱之,令精加养视,大者羽翮先成,每翥冲天,小者尚未能飞,大者终不先去,留饮饴之,又于庭中鶱跃教其飞飏,六十馀日小者能飞,乃与俱去。
《南史·荀伯玉传》:高帝为宋明帝所疑,被徵为黄门郎,深怀忧虑,见平泽有群鹤,乃命笔咏之曰:八风舞遥翮,九野弄清音,一摧云间志,为君苑中禽。以示伯玉。《刘吁传》:吁与族兄敲俱履高操。族祖刘孝标为书称之曰:吁超超越俗,如天半朱霞;敲矫矫出尘,如云中白鹤。
《刘霁传》:霁母胡氏亡。霁庐于墓,哀恸过礼,有双白鹤翔庐侧循。
《庾域传》:域为怀宁太守。母好鹤唳,域在位营求,孜孜不怠,一旦双鹤来下,论者以为孝感所致。
《徐羡之传》:羡之拜司空。当拜时,双鹤集太极殿东鸱尾鸣唤,竟以凶终。
《诚斋杂记》:舒州潜山最奇绝而山麓尤胜,志公与白鹤道人皆欲之因禀武帝,帝以二人俱有灵通,俾各以物识其地,得者居之。道人云:某以鹤止处为记。志公云:某以卓锡处为记,而鹤先飞去。至麓将止,忽闻空中锡飞声,志公之锡遂卓于山麓,而鹤惊止他所。《渚宫故事》:湘东王修竹林堂,新阳太守郑裒送雌鹤于堂,留其雄者尚在裒宅,霜天夜月,无日不鸣,商旅江津,闻者堕泪,时有野鹤飞赴堂中,驱之不去,即裒之雄也,交颈颉颃抚翼,闻奏钟磬翻然共舞,婉转低昂,妙契弦节。
《江总集》:庐山远法师未出家善弩射,常于鹤窟射得鹤雏,后复伺鹤母,见将射之,鹤不动翅,观之,已死于窠中,疑其爱子致死,破视,心肠皆寸绝,法师于是放弩发菩萨心。
《通鉴纪事》:炀帝大业二年二月丙戌,诏吏部尚书牛弘等议定舆服仪卫制度,以开府仪同三司,何稠为太府少卿,使之营造送江都。稠智思精巧,博览图籍,参会古今,多所损益,衮冕画日月星辰,皮弁用漆纱为之,又作黄麾三万六千,人仗及辂辇车舆,皇后卤簿,百官仪服务为华盛,以称上意。课州县送羽毛,民求捕之网罗,彼水陆禽兽有堪氅毛之用者殆无遗类,乌程有高树踰百尺,旁无附枝,上有鹤巢,民欲取之不可上,乃伐其根,鹤恐杀其子,自拔氅毛投于地,时人或称以为瑞,曰:天子造羽仪,鸟兽自献毛羽,所役工十万馀人,用金银钱帛钜亿计,帝每出游幸,羽仪填街溢路亘二十馀里。
《唐书·张易之传》:轻薄者謟言昌宗乃王子晋后身,后使被羽裳、吹箫、乘寓鹤,裴回庭中,如仙去状,祠臣争为赋诗以媚后。
《道教灵验记》:天皇东封,鹤集其坛,使诸州为老氏筑宫,号以白鹤。
《册府元龟》:天宝九载华阴郡奏白鹤见于西岳五福峰。
十载十月癸酉丹阳郡茅山庆云见,白鹤群飞。肃宗以天宝十五载七月即位于灵武,改元至德,是年九月三日帝降诞之辰有庆云属天,白鹤飞舞于上所居殿宇,翱翔二十馀匝而去。
《珍珠船》:上皇移入大内,日悼,妃子张后进樱桃蔗浆并不食,常玩一紫玉笛,吹数声,有双鹤下于庭,徘徊而去。上皇曰:吾奉上帝命为元始孔升真人,此期可再会妃子耳,笛可送与大牧,大牧,代宗小字也,即令具汤沐我,就枕慎勿惊我。俄闻睡中有声,已崩矣。《册府元龟》:代宗宝应元年四月己巳即位初,帝至飞龙厩,座前有紫云见,云中有三白鹤徊翔。《尚书故实》:司马天师承祯形状类陶,隐居天降,车上有字曰赐司马承祯,尸解去日,白鹤满庭,异香郁烈。《册府元龟》:大历八年四月壬申潞州上言元宗十九,瑞阁有白鹤来翔。〈十九瑞阁四字原本恐有误〉《唐书·李抱真传》:抱真好方士,谓不死可致。有孙季长者为治丹,且曰:服此当仙去。抱真表署幕府。尝语左右曰:秦、汉君不遇此,我乃得之,后升天,不复见公等矣。夜梦驾鹤,寤而刻寓鹤,衣羽服,习乘之。
《云笈七签》:崔公元亮,奕叶崇道,虽登龙射鹄,金印银章,践鹓鹭之庭,列圭组之贵,参元趋道之志,未尝怠也。宝历初,除湖州刺史。二年乙巳,于紫极宫修黄箓道场,有鹤三百六十五只,翔集坛所。紫云蓬勃,祥风虚徐,与之俱自西北而至。其一只朱顶皎白,无复元翮者,栖于虚皇台上,自辰及酉而去。杭州刺史白居易,闻其风而悦之,作《吴兴鹤赞》曰:有鸟有鸟,从西北来。丹顶火缀,白翎雪开。辽水一去,缑山不回。噫吴兴郡,孰为来哉。宝历之初,三元四斋。当白昼下,与紫云偕。三百六十,拂坛徘徊。上昭元贶,下属仙才。谁其尸之,太守姓崔。
《记事珠》:卫济川养六鹤,日以粥饭啖之,三年识字,济川检书皆使鹤衔取之,无差。
《因话录》:秘书省内有落星石,薛少保画鹤,贺监草书,郎馀令画凤,相传号为四绝。元和中,韩公武为秘书郎,挟弹中鹤一眼,时谓之五绝。
《广陵妖乱志》:高骈惑于神仙之说,于道院庭中,刻木为鹤,大如小驷,羁辔中设机棙,人或逼之,奋然飞动。骈尝羽服跨之,仰视空阔,有飘然之思。
《商芸小说》:有客相从,各言所志,或愿为扬州刺史,或愿多赀财,或愿骑鹤上升,其一人曰: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欲兼三者。
《录异记》:湖南判官郑郎中尧庭今为连州刺史,顷于岳下,寄褐其兄鱼监纠诞一男,当生之时有鹤七只盘旋居处,至七日鹤又来,至百二十日二十七鹤俱来,天地晴朗,云物稍异,皆经日而去。所产之子,性颇淳厚,仪貌整肃。即以鹤为名,天复庚申年也,四明山道士焦隐黄立传记其事。
《南唐近事》:庐山九天使者庙有道士,忘其姓名,体貌魁伟,饮啖酒肉,有兼人之量,晚节服饵丹砂,躁于冲举,魏王之镇浔阳也,郡斋有双鹤因风所飘,憩于道馆,回翔嘹唳,若自天降,道士且惊且喜,焚香端简,前瞻云霓,自谓当赴上天之召,命山童控而乘之,羽仪清弱,莫胜其载,毛伤背折,血洒庭除,仰按久之,是夕皆毙,翌日驯养者诘知,其状诉于公府,王不之罪,处士陈沆闻之,为绝句以讽云:啖肉先生欲上升,黄云踏破紫云崩。龙腰鹤背无多力,传语麻姑借大鹏。《宋史·陈洪进传》:洪进在泉州,日方昼,有苍鹤翔集内斋前,引吭向洪进。视之,有鱼鲠其喉,即以手控取之,鱼犹活,鹤驯养斋中数日而后去,人皆异之。
《石扬休传》:扬休喜閒放,平居养猿鹤,玩图书,吟咏自适,与家人言,未尝及朝廷事。
《五行志》:雍熙四年十月,知润州程文庆献鹤,颈毛如垂缨。
至和三年九月,大飨明堂,有鹤回翔堂上,明日,又翔于上清宫。是时,所在言瑞鹤,宰臣等表贺不可胜纪。《王济传》:济雍熙中,补龙溪主簿。时调福建输鹤翎为箭羽。鹤非常有物,有司督责急,一羽至直数百钱,民甚苦之。济谕民取鹅翎代输,仍驿奏其事,因诏旁郡悉如济所陈。
《归田录》:石资政中立好谐谑,杨大年方与客棋,石自外至,坐于一隅,大年因诵贾谊《鹤赋》以戏之云:止于坐隅,貌甚閒暇。石遽荅曰:口不能言,请对以臆。《宋史·富弼传》:弼母韩有娠,梦旌旗鹤雁降其庭,云有天赦,已而生弼。
《珍珠船》:李昉慕白居易,园林畜五禽皆以客名,鹤曰仙客。
《春渚纪闻》:杨文公之生也,其胞荫始脱则见两鹤翅交,掩块物而蠕动,其母急令密弃诸溪流,始出户而祖母迎见,亟启视之则两翅欻开,中有玉婴转仄而啼,举家惊异非常器也,余宣和间于其五世孙德𥙿家见,其八九岁时病起,谢郡官一启,属对用事如老书生而笔迹则童稚也。《湘山野录》:大中祥符四年正月天书至郑州,有鹤一只西来,两只南来,盘旋久之不见。是日午时车驾至行宫,复有鹤三只飞于行宫之上。
《仪真县志》:青鸾白鹤亭在西小山,大中祥符间铸金像成,有青鸾白鹤翔舞之异,因建二亭于此。
《东轩笔录》:丁晋公为玉清昭应宫使,每遇醮祭即奏有仙鹤盘舞于殿之上,及记真宗东封事,亦言宿奉高宫之夕有仙鹤飞于宫上,及升中展事而仙鹤迎舞前导者,塞望不知其数,又天书每降,必奏有仙鹤前导,是时莱公判陕府,一日坐山亭中,有乌鸦数十飞鸣而过。莱公笑顾属僚曰:使丁谓见之当目为元鹤矣。又以其令威之裔而好言仙鹤故但呼为鹤相,犹李逢吉呼牛僧孺为丑座也。
《枫窗小牍》:余汴城故居,近陈州门内蔡河东畔,居后有圃,乔林深竹,映带城隅,中有来鹤亭,王大父时有野鹤来栖,遂驯狎不去。苏子瞻有诗云:鸿渐偏宜丹凤南,冠霞披月羽毵毵。酒酣亭上来看舞,有客新名唤作耽。每诵此诗未尝不泪满青衫也。
苏轼《后赤壁赋》:是岁十月之望,二客从予游于赤壁之下。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元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翩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荅。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耶。道士顾笑,予亦惊悟。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梦溪笔谈》:赵阅道为成都转运使,出行部内。唯携一琴一鹤,坐则看鹤鼓琴。
《宋史·赵抃传》:抃知成都,以宽为治。神宗立,召知谏院。故事,近臣还自成都者,将大用,必更省府,不为谏官。大臣以为疑,帝曰:吾赖其言耳,苟欲用之,无伤也。及谢,帝曰:闻卿匹马入蜀,以一琴一鹤自随,为政简易,亦称是乎。未几,擢参知政事。
《张愈传》:愈乐山水,遇有兴,虽数千里辄尽室往。遂浮湘、沅,观浙江,升罗浮,入九疑,买石载鹤以归。
《乐志》:崇宁四年九月朔,以鼎乐成,帝御大庆殿受贺。是日,初用新乐,太尉率百僚奉觞称寿,有数鹤从东北来,飞度黄庭,回翔鸣唳。
《冷斋夜话》:刘渊材迂阔好怪,尝畜两鹤,客至,指以誇曰:此仙禽也,凡禽卵生而此胎生。语未卒,园丁报曰:此鹤夜产一卵,大如梨。渊材面发赤,诃曰:敢谤鹤也。卒去,鹤辄两展其胫伏地,渊材讶之,以杖惊使起,忽诞一卵,渊材嗟咨曰:鹤亦败道,吾乃为刘禹锡佳话所误,自今除佛老子孔子之语,予皆勘验。予曰:渊材自信之力,然读《相鹤经》未熟耳。
《梦溪笔谈》:林逋隐居杭州孤山,常畜两鹤,纵之则飞入云霄,盘旋久之,复入笼中。逋常汎小艇,游西湖诸寺。有客至逋所居,则一童子出应门,延客坐,为开笼纵鹤。良久,逋必棹小船而归。盖尝以鹤飞为验也。《因话录》:周丞相与客閒步园中玩群鹤,问曰:此牝鹤耶,牡鹤耶。客从旁曰:兽为牝牡,禽为雌雄。丞相曰:雄狐绥绥,狐非兽乎。牝鸡之晨,鸡非禽乎。客不能对。《宋史·谢方叔传》:方叔罢左丞相致仕。度宗即位,方叔以一琴、一鹤、金丹一粒来进。
《齐东野语》:谢方叔惠国,自宝祐免相,归江西寓第,壬申正月公燕居无他,忽报双鹤相继而毙,公喟然叹曰:鹤既仙化,余亦从此逝矣。于是区处家事,凡他人负欠文券一切焚之,沐浴朝衣,焚香望阙遥拜,次诣家庙祝白,招亲友从容叙别,具有条理,遂大书偈曰:罢相归来十七年,烧香礼佛学神仙。今朝双鹤催归去,一念无惭对越天。瞑目静坐,须臾而逝。
《内观日疏》:晁采畜一白鹤,名素素,一日雨中忽忆其夫,试谓鹤曰:昔王母青鸾,绍兰燕子皆能寄书达远,汝独不能乎。鹤延颈向采,若受命状,采即援笔直书二绝系于其足,竟致其夫,寻即归矣。
《秘阁閒话》:池州凤凰山道士赵自然梦阴真君与柏叶一枝九叠食之,因不食,神气异常,为诗:尝欲栖山岛,閒眠玉洞寒。丹哥时引舞,来去跨云鸾。或问何名丹哥,曰鹤也。
《祛疑说》:向遇一道友,能呼鹤雀之类,从而求之,几月乃许传授其法,用活雄鸠血书符杀命助灵,心已不喜,先授七字咒,约旦日教以作用,阅其咒语,尽从反犬有狐狸等字,方知此为岭南妖术耳,遂不卒受其说。
《研北杂志》:虎丘有清远道士养鹤涧。《墨客挥犀》:崆峒山广成子修道所,绝壁有石穴,谓之早鹤祠,鹤顶如丹,毛羽皆黑,日照之,金色灿然。《辨疑志》:幽州石老者卖药为业,年八十忽然腹大,十馀日不下食,饮水而已,其疾犹扶持而行,比明其子号叫四邻,云:适来有两白鹤入我父室中,吾父亦化为白鹤同飞去。遂指云中鹤,擗地号叫顷之,人异而观之,皆焚香跪拜,节度使李怀山及兵马使朱希采验见室中有穿纸格出入处,遍问邑人四邻,皆言石老化为白鹤飞去,翔翥云间,移时节度使赐石老子米一百石,绢一百疋。远近传石老得仙太清宫道士。段常者《续仙传》:备载石老得升仙事,月馀其子与邻人争斗,官中推,乃为绢不平。云:石老病久,其夕奄然将终,其子以木贯大石缚父尸,沉于桑乾河水,妄指云中白鹤是父。州县复差人检验,兼于所沉处捞漉得尸,怀山怒,遂杖杀其子,里伍节级科次,瘗其石老死尸。
《曲阜县志》:金贞祐二年正月二十四日北卤犯孔庙,殿堂庑廊灰烬,什伍植桧三株亦遭厄数。适有四十九世孙庙学正,族人避于其间,俄有五色云覆其上,云中群鹤翔鸣,良久而去,田夫野老无不见之。《元史·孔思晦传》:思晦卒之日,有鹤百馀翔其屋上,又见神光自东南落其舍北。
《佩楚轩客谈》:潘昉字庭坚,号紫崖,有鹤字紫卿。《兖州府志》:瑞鹤亭,元学士司允德庐墓,有鹤数百飞集其上,因以名亭。
《汾阳县志》:长春观在城西十里田村之鹤鸣洞,初为西岩古洞,元初村民田氏延羽客张真一修炼居之,因建西岩庵,后真一参丘祖锡号丹华子,还守旧址,益邃元宗于丁亥五月二十八日,有白鹤自艮方飞来,止于岩际,蹁跹久之,向坤方飞去。明年是日复至,如是者三,及真一羽化而遗音至今焉。
鹤鸣古洞在长春观,洞处丘壑之门,穹窿窈窕,空而正中,传张真人羽化之所。后人建长春观焉,琳宫炳焕,翠木森丛,幽人元客托以栖遁,每拍手洞中则鹤声应手而至,天清月明更复嘹唳可听,故名。
《偃曝馀谈》:赵文监,平凉人,言其家去崆峒山四十里,旧常与张同知者游山,见山中二鹤,元色,高七八尺,首大如瓜,视常鹤不止加倍,飞鸣下上,赵武臣欲弯弓射之,张不可,乃止,遂飞入洞中,归以语其祖,祖惊曰:此千岁鹤也,汝何幸见之。
《见闻录》:马端肃公之终前二日,州城西大刘山忽崩,天鼓再鸣,群鹤飞绕厅事,久之乃去,翌日里人王自诚适自叶县,回惚若梦寐,见公蟒衣玉带,肩舆南迈,导从若出师状,云往武当山。
《岩栖幽事》:余山中徐德夫送一鹤至,已受所,张公复送一鹤配之,每欲作诗咏其事,偶读皇甫湜《鹤处鸡群赋》遂为阁笔。
《眉公笔记》:关中孙,太白山人,与许九杞善寓南屏,时一鹤自随,九杞为买鹤田,岁输粮于万峰深处而纳券曰太白山人,鹤田在九杞山书院之阳,倚山面湖,左林右涂,广从百步计,岁入粟三石有奇,以其奇为道里费而归其成数于杭之西湖南屏山。歉岁则沃其半,以九杞润笔金取盈焉,佃之者主人之邻李仁,输之者,主人之仆归义,董之者主人之弟墙卿。舟仲主人谓谁山人之友,杞泉子许台仲甫也,名鹤田券。《长青县志》:双鹤泉在灵岩,法定禅师居此,患无水,遇樵人指东,去不数里,有双鹤飞鸣,其下涓涓,更得二泉。
《济南府志》:来鹤堂在府治内,明知府蔡昂记:成化乙巳中秋有白鹤凌空而下,飞鸣翔舞,若素驯然。明年仲春又有青鹤一自东北来,亦集于庭,而吾堂适成,是堂始建于洪武庚戌,名曰琴鹤,重修于天顺癸卯,改名思政,时同寅有为,余言曰:公嗜鹤而鹤适至。遂以名堂。
《泰兴县志》:来鹤亭,谢令谠建,令有赠以一鹤者,不数日有侣从西北来,相与翱翔,弥日不去,令喜,构一小亭于县治之西,颜曰来鹤亭,以拟赵抃风云。
《广信府志》:旧丰邑鹤,山有野鹤栖其巅,高吭修翎,状异凡鹤,吕子住西山时,常飞来鸣,舞于山趾,故土人名西郊为大鹤阪云,后吕去,鹤亦不来。属岁亢旱,邑中俱言鹤山有龙峡,祷之立应,丰令因入山致祷,则见垆上置一大纸鹤,诸人乞灵者各持鹤幡为招,既而挹峡水,迎纸鹤至城中,翌日雨如注,似有神物相之者,询其故,曰:鹤即龙也。因疑龙子之属固多,未闻其化鹤。
《南康府志》:万历己卯年,张江陵禁革白鹿书院,先是常有红鹤百十巢于书院后山松杪,是年忽飞去,越三年鹤仍来巢,书院遂议复。
《江山县志》:万历四十七年二月有紫芝生于黉宫,鹤飞入城中,栖灵宝经堂柏树,三日乃去,次日捷报徐日葵登第。
《扬州府志》:卢守常倅陈州日,蓄二鹤甚驯,一创死,一哀鸣不食,卢勉饲之,乃就食。一旦鸣绕庐侧,卢曰:尔欲去也,有天可飞,有林可栖,不尔羁也。鹤振翮云际,数四徊翔乃去。卢老病无子,后三年归卧黄蒲溪上,晚秋萧索,曳杖林间,忽有一鹤盘空,声鸣凄断,卢仰祝曰:若非我陈州侣耶。果尔即当下,鹤竟投入怀中,以喙牵衣,旋舞不释,卢抚之泣曰:我老无嗣,形影相吊,尔幸留此,当如孤山逋老共此残年。遂引之归,卢殁,鹤亦不食死,家人瘗之,墓在丁堰。

鹤部杂录

《易经》:中孚九二,鹤鸣在阴,其子和之。〈大全〉张氏曰:鹤,阳鸟,谓九也,在阴谓二也,鹤鸣于幽阴之地而其子和之,鹤鸣而感,指二而言,子和而应,指五而言,盖出于中心所愿也。胡氏曰:兑为正秋,为口舌感于秋而鸣鹤之象也,卵生为孚,故又取鹤母子之象。
《诗经·小雅·鹤鸣章》: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注〉言诚之,不可掩也。
《小雅·白华章》:有鹙在梁,有鹤在林。〈注〉鹙鹤皆以鱼为食,然鹤之于鹙,清浊则有间矣。今鹙在梁而鹤在林,鹙则饱而鹤则饥矣,幽王进褒姒而黜申后,譬之养鹙而弃鹤也。
《阴符经》:狼犿啮鹤。
《庄子·骈拇篇》: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故性长非所断,性短非所续,无所去忧也。
《徐无鬼篇》:鸱目有所适,鹤胫有所节,解之也悲。《汉书·东方朔传》:朔为隐〈隐语也〉曰:尻益高者,鹤俛喙也。《易林》:訾陬开门,鹤鸣弹冠。章甫进用,舞韶和鸾。三人翼事,国无灾患。
鹤盗我珠,逃于东隅。求我郭墟,不见所居。
鹤鸣九皋,避世隐居。抱朴守贞,竟不相随。
鸣鹤北飞,下就稻池。鳣鲔鰋鲤,众多饶有。一笥获两,利得过倍。
白鹤衔珠,夜食待明。怀胡德音,身受光荣。
持鹤抱子,见蛇何咎。室家俱在,不失其所。
白鹤衔珠,夜食为明。膏润优渥,国岁年丰。
三鹤南飞,俱就塘池。虾䲡饶有,利得过倍。《淮南子·说山训》:鸡知将旦,鹤知夜半,而不免于鼎俎。《说林训》:鹤寿千岁,以极其游。
《新序》:黄鹄白鹤,一举千里,使之与燕服翼,试之堂庑之下,庐室之间,其便未必能过燕服翼也。
《参同契》:御白鹤,驾龙鳞,游太虚,谒仙君,箓天图,号真人。
《论衡·就日篇》:从平地望泰山之巅,鹤如乌,乌如爵者,泰山高远,物之小大失其实。
《抱朴子·对俗篇》:抱朴子曰:人知龟鹤之遐寿,故效其导引以延年,龟鹤体貌与众虫殊,众虫不能学龟鹤,是以短折耳。或难曰:龟鹤长寿,盖世间之空言耳,谁与二物终始相随而得知之也。抱朴子曰:玉策记曰,千岁之龟,五色具焉,其额上两骨起似角,浮于莲叶之上,或在丛蓍之下,其上时有白云蟠蛇。千岁之鹤,随时而鸣,能登于木,其未千载者,终不集于树上也,色纯白而脑尽成丹。如此则见,便可知也。
《金丹篇》:康风子丹法,用羊鸟鹤卵雀血,合少室天雄汁,和丸内鹄卵中漆之,内云母水中,百日化为赤水,服一合,辄益寿十岁,服一升千岁也。
《博喻篇》:鹄识夜半,不能极晷影之道度。〈按《淮南子》:鹤知夜半,故附鹤部。鹄,即鹤也。〉
《唐书·南蛮骠国传》:凡曲名十有二。四曰《白鹤游》,骠云《苏谩底哩》,谓翔则摩空,行则徐步也。
《唐六典》:元鹤为上瑞。
《养生要论》:道家之言鹤曲颈而息,此其所以为寿,服气养性者法焉。
《图画见闻志》:黄筌写《六鹤》其一曰:唳天举首,张喙而鸣。其二曰:警露回首,引颈而望。其三曰:啄苔垂首下啄于地。其四曰:舞风乘风,振翼而舞。其五曰:疏翎转项,毨其翎羽。其六曰:顾步行而回首下,顾后背丹青则而象之。杜甫诗称:薛公《十一鹤》,皆写青田真,恨不见十一之势,复何如也。
《贵耳集》:东坡作《病鹤诗》尝写三尺长胫瘦躯,阙其一字,使任德翁辈下之凡数字,东坡徐出其槁,盖阁字也,此字既出,俨然如见病鹤矣。
《谈苑》:秀州华亭鹤胎生者,真鹤也,形体紧小,不食鱼虾,惟食稻粱,人喂以饭则食之,其体大,好食鱼虾,啄蛇鼠者,鹳合所生,乃卵生也。食稻粱者,虽甚驯熟,久须飞去,惟食鱼虾者不能去耳。
《辍耕录》:道家者流为人典,行醮事曰高功,其有行业精白者则必移檄南岳魏夫人,请借仙鹤或二只,或四只,青鸾导卫,翔鹭澄空,昭扬道妙往往亲见之偶读《本草》有云:降真香出黔南,拌和诸杂香烧烟直上天,召鹤得盘旋于上。注按《仙传》云:烧之或引鹤降,醮星辰烧之,甚为第一度,箓烧之功力极验若然,则鹤之来,香所致也,非欤。
《野客丛谈》:化鹤二事相类续《搜神记》云:辽东城门有华表柱,忽一白鹤飞集。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载今来归。城郭皆是人民非,何不学仙冢累累。又《神仙传》云:苏仙公,桂阳人,升云而去,后有白鹤来,止郡城楼上,人或弹之,鹤以爪书曰:城郭是,人民非,三百甲子一来归。吾是苏君,弹我何为。《洞仙传》谓仙公即苏眈也,是以鲁直次韵《苏翰林公出游诗》曰:人间化鹤三千岁,海上看羊十九年。正均用苏家故事也。

鹤部外编

《太平御览》:周穆王南征,一军尽化,君子为猿鹤,小人为虫沙。
《云笈七签》:王子乔者,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凤鸣。游伊洛之间,道人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馀年后,求之于山上,见桓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头。至时,果乘白鹤驻山头,望之不得到,举手谢时人,数日而去。
《玉符瑞图》:晋平公鼓琴,有元鹤二八而下衔明珠而舞于庭,一鹤失珠,觅得而走,师旷掩口而笑。
《拾遗记》:老聃居反景,日室之山有老叟五人或乘鸿鹤,或衣羽毛,与聃共谈天地之数。
《琅嬛记》:姑苏城中皮日休市有小桥名鹤舞,父老相传吴时有二鹤在其地对舞,已而飞集金昌门外青枫桥东,化为凤凰飞入云际,今凤凰桥是也,沈学士诗曰:不如双白鹤,对舞石桥边。
《神异经》:西海之外有鹄国焉,男女皆长七寸,为人自然有礼,皆寿三百岁,行如飞,日行千里,百物不敢犯之,惟畏海鹤。
《汉武内传》:帝閒居承华殿,仙女王子登来。语帝曰:七月七日,王母暂来。到七月七日夜二更之后,忽见西南如白云起,郁然直来,径趋宫庭,须臾转近,闻云中箫鼓之声,人马之响。半食顷,王母至也。县投殿前,有似鸟集,或乘白鹤。
《述异记》:天姥山南峰,昔鲁班刻木为鹤,一飞七百里,后放于北山西峰上,汉武帝使人往取之,遂飞上南峰,往往天将雨则翼翅摇动若将奋飞。
《万年县志》:仙鹤山在仙雩村,汉张道陵炼丹于此,丹成置案上,鸡啄而食之,化为仙鹤飞去,因以为名。《后汉书·郑弘传》〈注〉:孔灵符会稽记曰:射的山南有白鹤山,此鹤为仙人取箭。
《云笈七签》:玉局治在成都南门内。以汉永寿元年正月七日,太上老君乘白鹿、张天师乘白鹤,来至此坐局脚玉床,即名玉局治也。
《神仙传》:成仙公者,讳武丁,后汉为县小吏。时先被使京,还过长沙郡,投邮舍不及,遂宿于野树下,忽县上人语云:向长沙市药。平旦视之,乃二白鹤。
《佛祖历代通载》:第二十二祖摩拿罗者,那提国常自在王之子也,年三十遇婆修祖师,出家传法至西印度,彼国王名得度,即瞿昙种族,皈依佛乘,勤行精进,一日于行道处现一小塔,欲取供养,众莫能举,王即大会梵行、禅观、咒术等三众,欲问所疑,时尊者亦赴此会,是三众皆莫能辨,众者即为王广说塔之所因今之出现,王福力所致也。王闻是说乃曰:至圣难逢,世乐非久。即传位太子,投祖出家,七日而證四果,尊者深加慰诲曰:汝居此国,善自度人,今异域有大法器,吾当化令。得度曰:师应迹十方,动念当至,宁劳往耶。尊者曰:然。于是焚香遥语月氏国鹤勒那比丘曰:汝在彼国教导鹤众,道果将證,宜自知之。时鹤勒那为彼国王,宝印说修多罗偈忽睹异香,成穗王曰:是何祥也。曰:此是西印度传佛心印祖师摩拿罗将至,先降信香耳。曰:此师神力何如。答曰:此师远承佛记,当于此土广宣元化。时王与鹤勒那俱遥作礼,尊者知己即辞得度比丘,往月氏国受王与鹤勒那供养。后鹤勒那问尊者曰:我止林间已经九白,有弟子龙子者幼而聪慧,我于三世推穷,莫知其本。尊者曰:此于第五劫中生妙喜国婆罗门家,曾以栴檀施于佛宇作槌撞钟受报,聪敏为众钦仰。又问:我有何缘而感鹤众。尊者曰:汝第四劫中尝为比丘,当赴会龙宫,汝诸弟子咸欲随从,汝观五百众中无有一人堪任妙供。时诸子曰:师常说法,于食等者于法亦等,今既不然,何圣之有。汝即命赴会,自汝舍生趣生转化诸国,其五百弟子以福微德薄生于羽族,今感汝之惠,故为鹤众相随。鹤勒那闻语曰:以何方便令彼解脱。尊者曰:我有无上法宝,汝当听受化未来。际而说偈曰: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复无忧。时鹤众闻偈,飞鸣而去,尊者跏趺,寂然奄化。鹤勒那与宝印王起塔,当后汉桓帝十九年乙巳岁也。〈按第二十三祖鹤勒那注勒那以尊者出世常感群鹤恋慕故氏〉《幽明录》:孙钟以种瓜为业,有三少年诣钟乞瓜曰:此山下不可作冢。钟随下山三十步,三人化白鹤而去,即孙权所葬地。
《珍珠船》:卢聃为广州治中从事,有仙术,尝元会,至晓不至,及朝列,化为白鹤回翔欲下,威仪以帚掷之,得聃双履,乃惊还就列。
《神仙传》:介象死,吴先帝思之,以象所住屋为庙,时时往祭之,有白鹤来止。
《群碎录》:黄鹤楼,旧传费祎升仙于此,后忽乘黄鹤来归。
《搜神记》:丁令威,本辽东人,学道于灵虚山。后化鹤归辽,集城门华表柱。时有少年,举弓欲射之。鹤乃飞,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累累。遂高上冲天。今辽东诸丁云其先世有升仙者,但不知名字耳。哙参,养母至孝,曾有元鹤,为弋人所射,穷而归参,参收养,疗治其疮,愈而放之。后鹤夜到门外,参执烛视之,见鹤雌雄双至,各衔明珠以报参焉。
荥阳县南百馀里,有兰岩山,峭拔千丈,常有双鹤,素羽皦然,日夕偶影翔集。相传云:昔有夫妇隐此山,数百年,化为双鹤,不绝往来。忽一旦,一鹤为人所害,其一鹤岁常哀鸣。至今响动岩谷,莫知其年岁也。《神仙传》:苏仙公者,桂阳人也,以仁孝闻。数岁之后,先生洒扫门庭,修饰墙宇。友人曰:有何邀迎。答曰:仙侣当降。俄顷之间,乃见天西北隅,紫云氤氲,有数十白鹤,飞翔其中,翩翩然降于苏氏之门,皆化为少年,仪形端美,如十八九岁人,怡然轻举。先生敛容逢迎,乃跪白母曰:某受命当仙,被召有期,仪卫已至,当违色养,即便拜辞。母子歔欷。母曰:汝去之后,使我如何存活。先生曰:明年天下疾疫,庭中井水,檐边橘树,可以代养,井水一升,橘叶一枚,可以疗人。兼封一匮留之,有所阙乏,可以扣匮言之,所须当至,慎勿开也。言毕即出门,踟蹰顾望,耸身入云,紫云捧足,群鹤翱翔,遂升云汉而去。来年,果有疾疫,远近悉求母疗之,皆以水及橘叶,无不愈者。有所阙乏,即扣匮,所须即至。三年之后,母心疑,因即开之,见双白鹤飞去。自后扣之。无复有应。母年百馀岁,一旦无疾而终。乡人共葬之,如世人之礼。后有白鹤来止郡城东北楼上,人或挟弹弹之,鹤以爪攫楼板,似漆书云:城郭是,人民非,三百甲子一来归,吾是苏君弹吾何为。至今修道之人,每至甲子日,焚香礼于仙公之故第也。
《异苑》:晋太康二年冬大寒,南洲人见二白鹤语于桥下曰:今兹寒不减尧崩年也。于是飞去。
晋怀帝永嘉中,徐奭出行田,见一女子,姿色鲜白,就奭言调。女因吟曰:畴昔聆好音,日月心延伫。如何遇良人,中怀邈无绪。奭情既谐,欣然延至一屋。女施设饮食而多鱼,遂经日不返。兄弟追觅,至湖边,见与女相对坐。兄以藤杖击女,即化成白鹤,翩然高飞。奭恍惚年馀乃差。
《临海郡记》:西北有白鹤山,周回六十里,高三百丈,有泄水悬注,遥望如倒挂白鹤,因以为名。古老相传云此山昔有晨飞鹤入会稽雷门鼓中,于是雷门鼓鸣,洛阳闻之,孙恩时斫此鼓,见白鹤飞出,翱翔入云,此后鼓无复远声。
《晋书·陶侃传》:侃以母忧去职。尝有二客来吊,不哭而退,化为双白鹤,冲天而去,时人异之。
《拾遗记》:昆崙山有昆陵之地,群仙常驾龙乘鹤,游戏其间。
《述异记》:荀瑰字叔玮,潜栖却粒,尝东游,憩江夏黄鹤楼上,望西南有物飘然降自霄汉,俄顷已至,乃驾鹤之宾也,鹤止户侧,仙者就席,羽衣虹裳,宾主欢对,已而辞去,跨鹤腾空而灭。
《龙女传》:梁武帝命杰公记蛇鹤二珠,以斗数杂珠散于殿前,取黄蛇元鹤各十数处布珠中间,于是鹤衔其珠鸣舞徘徊,蛇衔其珠盘屈宛转。
《太元真人茅君传》:好道者入庙,或见一白鹤入帐中,白鹤者皆九转还丹使。
《太元真人茅君内传》:茅盈留句曲山告二弟曰:吾去有局。在不复得,数相往来,父老歌曰:茅山连金陵,江湖据下流。三神乘白鹤,各在一山头。时雨灌旱稻,陆田亦复周。妻子保堂室,使我无百忧。白鹤翔金穴,何时复来游。
《张氏家传》:禧字彦祥,除燉煌令,尝有鹤负矢集禧庭,以甘草汤洗之,傅药留养十馀日,疮愈飞去,月馀衔赤玉珠二枚置禧厅前。
《云笈七签》:琅琊王远知,陈扬州刺史昙首之子。年十五,入华阳事贞白先生,授三洞法。陈主常召入重阳殿,特加礼敬,送还茅山。先生乃于洞西北岭上,结净室以居,研味元秘。大建末,净室中忽有一神人,醉卧呕吐。先生然香礼候。神人曰:卿是得道之人,张法本亦甚有心。吾欲并将游天台,子能去否。先生便随出,上东岭,忽思未别弟子。背行三十步,回望神人,化鹤飞去。
云顶山铁像天尊,高三四尺,则天朝濛阳匠人廖元立所铸。初铸天尊之时,有紫云如城,其上吐五色,以捧于日,众共瞻礼。忽有灵鹤数只,引一大鸟,翼广丈馀,通身赤色,其形如凤。众鹤绕炉盘旋,嘹唳相应,大鸟飞势迅疾,径入炉中。众方惊异,即有火焰,高三五十丈,其声如雷,逦迤属天,迸散流溢,直遍山上。众人奔骇,但闻异香之气,弥日方歇。既铸成,天尊仪相奇妙,四方祷请,立蒙福祐,灵验如此。
《龙城录》:开元六年上皇与申天师八月望日游月中,见仙人道士乘云驾鹤,往来游戏,素娥十馀人,皆乘白鹤笑舞于广陵大桂树之下。
《太平广记》:唐开元中,户部令史妻有色,得魅疾,而不能治之。家有骏马,恒倍刍秣,而瘦劣愈甚。以问邻舍胡人,胡亦术士,笑云:马行百里犹勌,今反行千里馀,宁不瘦耶。令史言:初不出入,家又无人,曷由至是。胡云:君每入直,君妻夜出,君自不知。若不信,至入直时,试察之,当知耳。令史依其言,夜还,隐他所。一更,妻起靓籹,令婢鞍马,临阶御之。婢骑扫帚随后,冉冉乘空,不复见。令史大骇,明往见胡,瞿然曰:魅信之矣,为之奈何。胡令更一夕伺之。其夜,令史归堂前幕中,妻顷复还,问婢何以有生人气,令妇以扫帚烛火,遍然堂庑,令史狼狈入堂大瓮中。须臾,乘马复往,适已烧扫帚,婢无复可骑,妻云:随有即骑,何必扫帚。婢仓卒,遂骑瓮随行。令史在瓮中,惧不敢动。须臾,至一处,是山顶林间,供帐帟幕,筵席甚盛。群饮者七八辈,各有匹偶,座上宴饮,合昵备至,数更后方散。妇人上马,令婢骑向瓮,婢惊云:瓮中有人。妇人乘醉,令推著山下,婢亦醉,推令史出,令史不敢言,乃骑瓮而去。令史及明,都不见人,但有馀烟烬而已,乃寻径路,崎岖可数千里。行乞辛苦,月馀,仅得至舍。妻见惊问久之何所来,令史以他答。复往问胡,求其料理,胡云:魅已成,伺其复去,可遽缚取,火以焚之。闻空中乞命,顷之,有苍鹤坠火中,焚死,妻疾遂愈。
《杜阳杂编》:吴明国俗尚神仙术,一岁之内,乘云控鹤者,往往有之。
《尚书故实》:公说表弟卢某,一日碧空澄澈,仰见仙人乘鹤而过,别有数鹤飞在前后,适睹自一鹤背迁一鹤背,亦如人换马之状。
《云笈七签》:元真子张志和,颜真卿与之友善。其后真卿东游平望驿,志和酒酣,为水戏,铺席于水上独坐,啸咏。其席来去迟速,如刺舟声,复有云鹤,随覆其上。寻于水上撝手,以谢真卿,上升而去。
进士崔生,常游青山,驴逸而走,驰之不能及。至一洞口,望见岩壑间有金城绛阙,生知是仙境,愿进谒仙翁。守吏趋报,顷之召入。见一人居殿,服羽衣,身可长丈馀,使坐与语,忻然留宿,以女妻之。令左右取青合中药两丸,与生服之。但觉脏腑清莹,体若蝉脱,莹然婴儿之貌。每朔望,与崔生乘鹤,而上朝蕊宫。
朱库者,不知何许人也。不饥不渴,强丁不老。忽云:应得仙,剋日发,与亲友别云:当有迎者。须臾,有两黄鹤下庭中,库便度世,又有三黄鹤,相随飞向东郭外,成三黄衣道士,携手东行。
《桂苑丛谈》:咸通初,有进士张绰者,颇有道术,常游盐城。狄令求其道,日久延接。他日将欲离去,乃书琴堂而别。初,去日乘醉,因剪纸鹤二只,以水噀之。俄而翔翥,乃曰:汝先去,吾后即来。时狄公亦醉,不暇拘留,遂得去。
《潇湘录》:益州有一老父携一药壶于城中卖药,忽一日,探壶中选一丸吞之,化为白鹤飞去。
《酉阳杂俎》:同州司马裴沆常说,再从伯自洛中,将往郑州,在路数日,晚程偶下马,觉道左有人呻吟声,因披蒿莱寻之。荆丛下见一病鹤,垂翼俛咮,翅关上疮坏无毛。且异其声,忽有老人曳杖,数十步而至,谓曰:郎君年少,岂解哀此鹤耶。若得人血一涂,则能飞矣。裴颇知道,性甚高逸,遽曰:某请刺此臂血,不难。老人曰:君此志甚劲,然须三世是人,其血方中。郎君前生非人,唯洛中葫芦生,三世是人。郎君此行,非有急切,可能却至洛中,干葫芦生乎。裴欣然而返,未信宿,至洛,乃访葫芦生,具陈其事,且拜祈之。葫芦生初无难色,开襆,取一石合,大若两指,援针刺臂,滴血下满其合,授裴曰:无多言也。及至鹤处,老人已至,喜曰:固是信士。乃令尽其血涂鹤,言与之结缘,复邀裴曰:我所居去此不远,可少留也。裴觉非常人,以丈人呼之,因行。才数里,至一庄,竹篱草舍,庭庑狼藉。裴渴甚,求茗,老人指一土龛:此中有少浆,可就取。裴视龛中,有一杏核,一扇如笠,满中有浆,浆色正白,乃力举饮之,不复饥渴,浆味如杏酪。裴知隐者,拜请为奴仆,老人曰:君有世间微禄,纵住亦不终其志。贤叔真有所得,吾久与之游,君自不知。今有一信,凭君必达。因裹一襆物,大如羹碗,戒无窃开。复引裴视鹤,鹤所损处毛已生矣。又谓裴曰:君向饮杏浆,当哭九族亲情,且以酒色为诫也。裴还洛中,路闷其附信,将发之,襆四角各有赤蛇出头,裴乃止。其叔得信,即开之,有物如乾大麦饭升馀。其叔后游王屋,不知其终。裴寿至九十七。《河东记》:太和中长安城南韦曲慈恩寺塔,月夜,有美人,从三四青衣,绕塔言忽顾侍者,白院僧取笔研来,于梁上题诗:皇子坡头好月明,忘却华亭倒绕行。烟收山低翠黛横,折得荷花远恨生。僧烛之,化为白鹤飞去。
《集异记》:明皇天宝十三载重阳日猎于沙苑。云间有孤鹤徊翔焉。上亲御弧矢,一发而中。其鹤则带箭徐坠,将及地丈许,欻然矫翰,西南而逝。万众极目,良久乃灭。益州城距郭十五里,有明月观焉。依山临水,松桂深寂,道流非修习精悫者莫得而居。观之东廊第一院,尤为幽绝。每有自称青城道士徐佐卿者,风局清古,一岁率三四而至焉。观之耆旧,因虚其院之正堂,以俟其来。而佐卿至则栖焉,或三五日,或旬朔,言归青城。甚为道流之所倾仰。一日忽自外至,神爽不怡,谓院中人曰:吾行山中,偶为飞矢所加,寻已无恙矣;然此箭非人间所有,吾留之于壁上,后年箭主到此,即宜付之,慎无坠失。仍援毫记壁云:留箭之时,则十三载九月九日也。及元宗避寇幸蜀,暇日命驾行游,偶至斯观,乐其佳景,因遍幸道室。既入此堂,忽睹挂箭,则命侍臣取而玩之,盖御箭也。深异之,因询观之道士。皆以实对。即是佐卿所题,乃前岁沙苑纵畋之日也,佐卿盖中箭孤鹤耳。究其题,乃沙苑翻飞,当日集于斯欤。上大奇之,因收其箭而宝焉。自后蜀人亦无复有逄佐卿者矣。
《逸史》:李卫公游嵩山,见鹤呻吟曰:我鸟仙,为樵者伤脚,得人血则愈。李公解衣即刺血。鹤曰:世间人至少,且未是。乃令拔眼睫毛,持往来都下,但映眼照之,即是矣。公中路自视,乃马头也。至东洛,所遇非少,悉非全人,皆犬彘驴马之类,惟一老翁是人。李公言病鹤之意,老翁,下驴宣臂刺血。李公得之,以涂鹤。即愈,鹤谢曰:公即为明时宰相,当复上升。相见非遥,慎毋懈惰。李公谢,鹤遂冲天而去。
《录异记》:合州巴川县兵后官舍残毁,移居塞中稍可自固,崔令在官,日有健卒盗拔寨木,擒之,送镇。将斩之,卒家元事壁山神,卒死之后,神乃与令家为祟,忽一旦举家闻大鸟鼓翼之声俯近屋上,久之空中大呼曰:我来矣。一家大小皆迎事之,祟自称大王,曰:汝比有灾,值我雍溪兄弟非理,破除汝家活计,损失财物作诸怪异计,汝必甚异之,今并与发遣去矣。自此日夕常在,往往召主人语话,忽令小大念诗赋、作音乐,一一能随声唱之,所念文字或有错呼必为改正,言论间多劝人为善,亦令人学气术修道,或云寻常乘鹤往来天上。初邑中有群鹤现,神云数内只有两只真鹤我所骑来,其馀皆常鸟矣。
《乘异记》:许遨有幻术,每为人烧丹必厚取其资元,市药造炉,使其人自守而候之,每烧四十九日将成,必有犬逐猫触其炉破,双鹤飞去,屡如此,时人呼为化鹤丹。
《淮安府志》:鹤井在紫霄宫,吕祖访林灵素,掩鹤首而不得飞鸣。
《癸辛杂识》:杨缵继翁大卿倅湖,日七夕夜,其侍姬田氏及使令数人露坐至夜半,忽有一鹤西来,继而有鹤千百从之,皆有仙人坐其背,如画图所绘者,䌽霞绚灿,刻数乃没。
《平阳县志》:智觉寺有鹤巢于殿脊,邻人探其卵,既煮之矣。僧慧永闻鹤悲鸣乃亟取还置巢中,已而成雏飞翔,永怪之,登视其巢,惟见一石,石傍有草,永取置瓶中,一日有道士过之,见草曰:遍寻不见,乃在此耶。掇入袖中,化鹤而去。
《琅嬛记》:昔有仙人凤子者欲有所度,隐于农夫之中,一日大雨,有邻人来借草履,凤子曰:他人草履则可借,我之草履乃不借者也。其人怒詈之,凤子即以草履掷,与化为鹤飞去。
《甲乙剩言》:胡孟韬尝言于任城客邸遇一道流,拉上太白楼相与对饮,道流曰:明月在酒,清风满衿,不有歌舞,多负佳客。因向南招之,顷之有白鹤一双自南而来,下集客前,相对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