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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
第二百七十七卷目录
道书部总论
朱子全书〈诸子〉
荆川稗编〈列子 文子 黄震朱熹论阴符经〉
道书部艺文一
上关尹子序 汉刘向
上列子序 前人
访道经 梁江淹
登真隐诀序 陶弘景
真灵位业图序 前人
进周氏冥通记启 前人
老子道德经序 唐元宗
玉书赋 吕镈
庄子祠堂记 宋苏轼
老子注解序 王雱
灵宝经堂记 张著
参同契 朱熹
阴符经注序 元吴莱
司马子微天隐子注后序 前人
朱子全书〈诸子〉
荆川稗编〈列子 文子 黄震朱熹论阴符经〉
道书部艺文一
上关尹子序 汉刘向
上列子序 前人
访道经 梁江淹
登真隐诀序 陶弘景
真灵位业图序 前人
进周氏冥通记启 前人
老子道德经序 唐元宗
玉书赋 吕镈
庄子祠堂记 宋苏轼
老子注解序 王雱
灵宝经堂记 张著
参同契 朱熹
阴符经注序 元吴莱
司马子微天隐子注后序 前人
神异典第二百七十七卷
道书部总论
《朱子全书》《诸子》
问:老子道可道章,或欲以常无常有为句读,而欲字属下句者,如何。曰:先儒亦有如此做句者,不妥贴。问: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无,是车之坐处否。曰:恐不然。若以坐处为无,则上文自是就辐毂而言,与下文户牖埏埴是一例语。某尝思之,无是毂中空处。惟其中空,故能受轴而运转不穷。犹伞柄上木管子,众骨所会者,不知名何。缘管子中空,又可受伞柄,而开阖下上。车之毂亦犹是也。庄子所谓枢始得其镮中,以应无穷,亦此意。〈以下论老子〉正淳问谷神不死,是为元牝。曰:谷虚。谷中有神,受声所以能响,受物所以生物。
问谷神。曰:谷只是虚而能受,神谓无所不应。他又云:虚而不屈,动而愈出。有一物之不受,则虚而屈矣;有一物之不应,是动而不能出矣。问:元牝,或云,元是众妙之门,牝是万物之祖。曰:不是恁地说。牝只是木孔承笋,能受底物事。如今门谓之牡,镮则谓之牝;锁管便是牝,锁须便是牡。雌雄谓之牝牡,可见。元者,谓是至妙的牝,不是那一样的牝。问:老子之言,似有可取处。曰:他做许多言语,如何无可取。如佛氏亦尽有可取,但归宿门户都错了。
问谷神不死。曰:谷之虚也,声达焉,则响应之,乃神化之自然也。是谓元牝。元,妙也;牝,是有所受而能生物者也。至妙之理,有生生之意焉,程子所以取老氏之说也。
元牝盖言万物之感而应之不穷。如言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契有左右,左所以衔右。言左契,受之义也。
沈庄仲问:常有欲以观其徼,徼之义如何。曰:徼是那边徼,如边界相似,说那应接处。向来人皆作常无常有点,不若只作常有欲无欲点。又问:道可道如何解。曰:道而可道,则非常道;名而可名,则非常名。又问元之义。曰:元,只是深远而至于黑窣窣地处,那便是众妙所在。
张以道问载营魄与抱一能无离乎之义。曰:魄是一,魂是二;一是水,二是火。二抱一,火守水;魂载魄,动守静也。
专气致柔,只看他这个甚么样工夫。专,非守之谓也,只是专一无间断。致柔,是到那柔之极处。才有一毫发露,便是刚,这气便粗了。
郭德元问:老子云:夫礼,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孔子又却问礼于他,不知何故。曰:他晓得礼之曲折,只是他说这是个无紧要底物事,不将为事。某初閒疑有两个老聃,横渠亦意其如此。今看来不是如此。他曾为柱下史,故礼自是理会得,所以与孔子说得如此好。只是他又说这个物事不用得亦可,一似圣人用礼时反若多事,所以如此说。礼运中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等语,便自有这个意思。
问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曰:老子说话都是这样意思。缘他看得天下事变熟了,都于反处做起。且如人刚强咆哮跳踯之不已,其势必有时而屈。故他只务为弱。人才弱时,却蓄得那精刚完全;及其发也,自然不可当。故张文潜说老子惟静故能知变,然其势必至于忍心无情,视天下之人皆如土偶尔。其心都冷冰冰地了,便是杀人也不恤,故其流多入于变诈刑名。太史公将他与申韩同传,非是强安排,其源流实是如此。
易不言有无。老子言有生于无,便不是。
多藏必厚亡,老子也是说得好。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车是一句,谓以走马载粪车也。顷在江西见有所谓粪车者,方晓此语。
俭德极好。凡事俭则鲜失。老子言:治人事天,莫若啬。夫惟啬,是谓早服;早服,是谓重积德。被他说得曲尽。早服者,言能啬则不远而复,便在此也。重积德者,言先已有所积,复养以啬,是又加积之也。如修养者,此身未有所损失,而又加以啬养,是谓早服而重积。若待其已损而后养,则养之方足以补其所损,不得谓之重积矣。所以贵早服。早服者,早觉未损而啬之也。如某此身已衰耗,如破屋相似,东扶西倒,虽欲修养,亦何能有益耶。今年得季通书说,近来深晓养生之理,尽得其法。只是城郭不完,无所施其功也。看来是如此。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贵犹重也。言宠辱细故,而得之犹若惊焉。若世之大患,则尤当贵重之而不可犯,如爱其身也。宠为下者,宠人者,上于人者也。宠于人者,下于人者,也是辱固不待言。而宠亦未足尚,今乃得之而犹若惊,而况大患,与身为一而可以不贵乎。若使人于大患,皆若其将及于身,而贵重之则,必不敢轻以其身深预天下之事矣,得如是之,人而以天下托之,则其于天下必能谨守。如爱其身,而岂有祸败之及哉,老子言道之真,以治身,又言身与名孰亲而其言外。其身后其身者,其实乃所以先而存之也。其爱身也至矣,此其学之传,所以流而为杨氏之为我也。苏子由乃以忘身,为言是乃,佛家梦幻泡影之遗意,而非老氏之本真矣。
出生入死章,诸家说皆不惬人意,恐未必得老子本,指今只自夫何故,以下看则语意自分明。盖言人所以自生,而趋死者以其生生之厚耳,声色臭味居处奉养,权势利欲皆所以生之者,惟于此太厚。所以物得而害之,善摄生者,远离此累则无死地矣。此却只是目前日用事,便可受持他,既难明似亦不必深究也,如何如何。
向所谓未发者,即列子所谓生之所生者死矣。而生生者,未尝终形之所形者,实矣而形,形者未尝有尔岂子思中庸之旨哉。丙申腊日因读列子书,此又观其言,精神入其门,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者,即佛书四大各离今者,妄身当在何处之所由出也。他若此类甚众聊记其一二于此,可见剽掠之端云。〈此条论列子〉先生曰:天其运乎,地其处乎,日月其争于所乎。孰主张是。孰纲维是。孰居无事而推行是。意者,其有机缄而不得已耶。意者,其运转不能自止耶。云者为雨乎。雨者为云乎。孰隆施是。孰居无事淫乐而劝是。庄子这数语甚好,是他见得,方说到此。其才高。如老子天下篇言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若见不分晓,焉敢如此道。要之,他病,我虽理会得,只是不做。又曰:庄老二书解注者甚多,竟无一人说得他本义出,只据他臆说。某若拈出,便别,只是不欲得。〈以下论庄子〉
庄子曰: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督,旧以为中盖。人身有督脉循脊之中贯,彻上下故衣背当中之缝,亦谓之督皆中意也。老庄之学,不论义理之当否,而但欲依阿于其间,以为全身避患之计,正程子所谓闪奸打讹者。故其意以为为善而近名者,为善之过也。为恶而近刑者,亦为恶之过也。惟能不大为善,不大为恶,而但循中以为常则可以全身而尽年矣。然其为善无近名者,语或似是而实不然盖,圣贤之道但教人以力于为善之实,初不教人以求名,亦不教人以逃名也。盖为学而求名者,自非为己之学,盖不足道。若畏名之累,己而不敢尽其为学之力,则其为心亦已不公,而稍入于恶矣。至谓为恶无近刑,则尤悖理。夫君子之恶,恶如恶,恶臭非有所畏而不为也。今乃择其不至于犯刑者,而窃为之,至于刑祸之所在,巧其途以避之而不敢犯,此其计私而害理又有甚焉。乃欲以其依违苟且之两间,为中之所在,而徇之其无忌惮,亦益甚矣。客尝有语予者曰:昔人以诚为入道之要,恐非易行,不若以中易诚,则人皆可行而无难也。予应之曰:诚而中者,君子之中庸也,不诚而中则小人之无忌惮耳。今世俗苟偷恣睢之论,盖多类此不可不深察也。或曰:然则庄子之意,得无与子莫之执中者类耶。曰:不然。子莫执中,但无权耳。盖犹择于义理而误执此一定之中也,庄子之意,则不论义理,专计利害。又非子莫之比矣。盖迹其本心实无以异乎,世俗乡原之所见,而其揣摩精巧,校计深切,则又非世俗乡原之所及。是乃贼德之尤者,所以清谈盛而晋俗衰,盖其势有所必至。而王通犹以为非,老庄之罪则吾不能识其何说也。既作皇极辨因,感此意有相似者,谩笔之于其后云。示谕读庄周书,泛观无害,但不必深留意耳。若谓已知为学之大,端而自比于明道,则恐未然。明道乃是当时已见大意而尚有疑其说之想以,故始虽博取而终卒弃之。向来相聚见德粹似于此理,见得未甚端的,且尚不能无疑于释子之论。今若更以庄周之说,助之恐为所漂荡而无以自立也。况今日诸先生议论流传于世得失已分明,又非当日之比耶。若论泛观,则世间文字皆须看过,又不特庄子也。
《荆川稗编》《列子》
叶石林曰:列子天瑞皇帝两篇,皆其至理之极,尽言之而不隐,故与佛书直相表里。所谓庄语者也,自周穆王以后,始渐纵弛诡谲纵横,惟其所欲言,盖虑后人浅狭难与直言,正理则设为诡辞以激之刘向弗悟,遂以为不似一家之书,张湛微知之至于逐事,为注则又多迷失,然能知其近佛是时,佛经到中国者,尚未多亦不易得矣。要知读老氏庄列三书,皆不可正以言求其间,自有庄语,有荒唐之辞如佛氏。至唐禅宗,自作一种语,自与诸经不类,亦此意也。高氏子略曰:太史公《史记》不传列子,如庄周所载,许由务光之事汉,去古未远也。许由务光往往可稽迁,犹疑之所谓禦寇之说,独见于寓言耳。迁于此讵得不致疑耶,周之末篇叙墨翟禽猾釐慎到田骈,关尹之徒以及于周,而禦寇独不在其列。岂禦寇者,其亦所谓鸿蒙列缺者,欤然则是书与庄子,合者十七章。其间尤有浅近迂僻者,特出于后人会附而成之耳。至于西方之人,有圣者焉。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此故有及于佛而世尤疑之夫,天毒之国,纪于山海。竺乾之师,闻于柱史。此杨文公之文也。佛之为教已见于是何待,于此时乎。然其可疑可怪者,不在此也。黄震氏曰:列子才颖逸,而性冲澹生乱离而思寂寞,默察造化消息之运,于是乎轻死生,遗世事,其静退似老聃,而实不为老聃。老聃用阴术而列子无之,其诞谩似庄周而亦不为庄周,庄周侮前圣而列子无之。不过爱身自利,其学全类杨朱,故其书有杨朱篇。凡杨朱之言论,备焉而张湛序,其书乃谓往往与佛经相参,今按列子郑人而班马不以预列传。其书八篇虽与刘向校雠之数合,实则典午氏渡江后,方杂出于诸家。其皆列子之本,真与否殆未可知。今考辞旨所及,疑于佛氏者,凡二章。其一谓周穆王时,西域有化人来殆于指佛,然是时,佛犹未生。而所谓腾而上中天化人之宫者,乃称神游归于说梦,本非指佛也。其一谓商太宰问圣人于孔子,孔子历举三皇五帝非圣,而以圣者归之西方之人,殆于指佛然。孔子决不黜三五圣人,而顾泛指西方为圣,且谓西方不化,自行荡荡,无能名盖寓言华胥国之类,绝与寂灭者,不侔亦非指佛也。使此言果出于列子,不过寓言。不宜因后世佛偶生西域,而遂以牵合使此言不出于列子,则晋人好佛,因列子多诞始寄影其间,冀为佛氏,张本尔何相参之有哉。且西域之名,始于汉武,列子预言西域其说,尤更可疑。佛本言戒,行而后世易之,以不必持戒者,其说皆阴主。列子皆斯言,实祸之不有,卓识孰能无惑耶。
《文子》
文子者,老子弟子也。其书称平王问道,其言曰:玉在山而草木润,珠生渊而岸不枯。荀子取之譬,若积薪燎后者处上汲黯取之,再实之,木其根必伤,明德后取之,用兵有五:有义兵,有应兵,有忿兵,有贪兵,有骄兵。义兵王,应兵胜,忿兵败,贪兵死,骄兵灭。魏相取之临河欲鱼不如归而织网,董仲舒取之孔子无黔突墨子无暖席,班固杜甫韩愈取之,心欲小,志欲大,智欲圆,行欲方,孙思邈取之,德均则众者,胜寡力敌,则智者制愚,陆抗取之,欲治之主,不世出王,吉取之,寸而度之,至丈必差铢而解之,至石必过石称丈量径。而寡失枚乘取之,山有猛兽,林木为之不斩,园有螫虫,葵藿为之不采,国有贤臣,折冲千里。郑昌取之,文之所加者,深则权之所服者,大德之所施者,博则威之所制者,广班固刑法志取之,人之将疾,必先厌鱼肉之味,国之将亡,必先恶忠臣之语。越绝刘子取之,乳犬之,噬虎伏鸡之,搏狸何休。注公羊取之,又曰:士有一定之论,女有不易之行,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良弓藏,皆见此书,其见于列庄《淮南子》者不可缕数。《黄震朱熹论阴符经》
经以符言既异矣,符以阴言愈异矣。首云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之道固可观,天之行其可执耶。谓五行为五贼,谓三才为三盗,五行岂可言贼,三才岂可言盗。又曰: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三盗既宜,三才既安。贼岂所以为昌,盗岂所以为安耶。若谓人知其神而神不知,不神所以神,此本老聃可道非道之说,后世有伪为道书者,曰:清净经。有伪为佛书者曰:般若经。千变万化皆不出反常,一语初非异事,乃雷同语耳。言用兵而不能明其所以,用兵言修炼而不能明其所以,修炼言鬼神而不能明其所以,鬼神盖异端之士掇拾异说而本无所定。见者此其所以为阴符欤,然则人生安用此书为也。唐永徽五年,尝敕褚遂良写一百二十卷,不知果然否,近世大儒亦加品题则事之不可晓者。朱子曰:阴符经,恐是唐李筌所为,是他著意去做,学那古文。何故只因他说起,便行于世。某向以语伯恭,伯恭亦以为然。一如麻衣易,只是戴氏自做自解,文字自可认。敬夫曰:向见南轩跋云:此真麻衣道者书也。曰:敬夫看文字甚疏。闾丘主簿进黄帝阴符经传。先生说:握奇经等文字,恐非黄帝作。唐李筌为之。圣贤言语自平正,都无许多峣崎。闾丘次孟谓:阴符经所谓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变化顺矣。此数语,虽六经之言无以加。先生谓:如闾丘此等见处,尽得。阴符经云:天地之道浸。这句极好。阴阳之道,无日不相胜,只管遂些子挨出。这个退一分,那个便进一分。问:阴符经云:绝利一源。曰:绝利而止守一源。问:阴符经三反昼夜是如何。曰:三反,如学而时习之,是贯上文言,言专而又审。反,是反反覆覆。三反昼夜之说,如修养家子午行持。今日如此,明日如此,做得愈熟,愈有效验。
道书部艺文一
《上关尹子序》汉·刘向
右新书著定关尹子九篇,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刘向言所校中秘书,关尹子九篇,臣向校雠太常存七篇,臣向本九篇,臣向辄除错不可考。增阙断续者九篇,咸皆杀青可缮写关尹子名,喜号关尹子,或曰:关令子。隐德行人易之,常请老子著道德经,上下篇,列禦寇庄周皆称道家,书篇皆寓名,有章,章首皆有关尹子曰:四字篇。篇叙异章,章义异其旨,同辞与老列庄异其归,同浑质崖戾汪洋大肆然有式则使人泠泠轻轻不使人狂。盖公授曹相国参曹相国薨,书葬。至孝武皇帝时,有方士来以七篇上,上以仙处之淮南王安好道,聚书有此不出臣向父德因治淮南王,事得之。臣向幼好焉,寂士清人能重爱,黄老清静不可阙,臣向昧死上永始二年八月庚子,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谨进上。《上列子序》前人
右新书著,定八章,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中书列子五篇,臣向谨与长社尉臣参校雠,太常书三篇,太史书四篇,臣向书六篇,臣参书二篇,内外书凡二十篇,以校除重复十二篇,定著八篇,中书多外书少章乱布在诸篇中,或字误。以尽为进以贤为形如此者,众在新书有栈校雠从中书已,定皆以杀青书可缮写列子者,郑人也。与郑穆公同时,盖有道者也,其学本于黄帝,老子号曰:道家。道家者,秉要执本清虚无为,及其治身接物务崇不竞,合于六经而穆王汤问二篇,迂诞怪诡,非君子之言也。至于力命篇一推分命扬子之篇,惟贵放逸二义,乖背不似一家之书,然各有所明,亦有可观者。孝景皇帝时,贵黄老术,此书颇行于世,及后遗落,散在民间。未有传者,且多寓言与庄周相类故。太史公司马迁不为列传,谨第录臣向昧死上,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所校,列子书录永始三年八月壬寅上。《访道经》梁·江淹
百学兮,异文锦派兮,绮分珍君之言兮,皦无际悦子之道兮,迥不群澹深韵,于白水俨高意,于浮云轨贤豪,于后学轶望识,于前文兹道兮,可传可传兮,皓然挟兹心兮,赴绝国怀此书兮,坐空山空山隐辚兮,穷翠崿水散漫兮,涵素壑海外阴兮,气昙昙江上月兮,光灼灼东南出兮,不一山西北来兮,乃双鹤池中莲兮,十色红窗前树兮,万叶落四壁深兮,乃泬㵳左右虚兮,如寂寞寂寞兮,山室德经兮,道帙荡魂兮,刷气掩忧兮,静疾信若人兮,先觉聊与子兮,如一。《登真隐诀序》陶弘景
昔在人间已钞撰真经,修字两卷于时,亦粗谓委密顷严居务静颇得恭洁试就遵用,犹多阙略今更反覆研精,表里洞洽预是真学之理,使了然无滞一字一包,皆有字旨,或论有以入无,或据显而知隐,或推机而得宗,或引彼以明此自非闲练经书。精涉道教者,率然览之,犹观海尔必须详究,委曲乃当晓其所以故,道备七篇,义同万品,尝闻古言非知之难。其在行之意,非学之难,解学难也。屡见有人得两三卷,书五六条,事谓理尽纸,便入山修用,动积岁月,愈久昏迷,是未造门墙。何由眄其帷席,试略问粗处已,自茫然皆答言经说,止如此但谨依存行耳。乃颇复开动端萌序导津流,若直智尚许人,脱能欣尔。感悟询访是非,至于愚迷矜固者,便径道君何以穿凿异同,评论圣文,或有自执己见,或云承师旧法永无启发对扬之怀,此例不少,可为痛心。夫经之为言径也,经者常也,通也,谓常通。而无滞亦犹布帛之有经矣,必须铨综纬绪仅乃成功。若机关疏越杼轴乖谬,安能斐然成文。真人立象垂训,本不为朦狡设言,故每标通衢而恒略曲径,知可教之士自当观其隅辙,凡五经子史爰,及赋颂尚历代注释,犹不能辨,况元妙之秘途,绝领之奇篇,而可不探括冲隐穷思寂昧者乎。既撰此真诀,乃辍书而叹曰:若使顾元子在此,乃当知我心。理所得几于天人之际往矣,如何孰与言哉,方将之于元会耳。《真灵位业图序》前人
夫仰镜元精睹景耀之巨细,俯盼平区见岩海之崇深,搜访人纲究朝班之品序,研综天经测真灵之阶业,但名爵隐显学号进退四宫之内,疑似相参今正当比类经。正雠校仪服埒其高卑,区其宫域又有指目单位略说姓名,或任同秩异业均迹。别者如希林真人为太微右公而领九宫上相,未委为北宴上清当下亲相职耶。诸如此类,难可必證谓其并继所领而从高域粗事,事条辨略宣后章辄以浅识下生轻品,上圣升降失序梯级乖本惧贻谪元府络咎冥司今所诠贯者,实禀注之奥旨,存向之要趣,祈视跪请宜委位序之尊卑,对真接异必究所遇之轻,重虽同号真人真品,乃有数俱目仙人仙亦有等级。千亿若不精委,条领略识宗源者,犹如野夫出朝廷见朱衣必令史句骊入中国呼一切为参军,岂解士庶之贵贱,辨爵号之异同乎。《进周氏冥通记启》前人
周子良隐居高第,天监中白日尸解隐居检平日。真降事迹为四卷进之臣弘景启去十月将末,忽有周氏事既在斋禁无由即得启闻,今谨撰事迹凡四卷,如别上呈,但某覆鄣疑网不早信悟,追自咎悼分贻刻责渊文口具陈述,伏愿宥以闇惰谨启。
《老子道德经序》元宗
敕昔在元圣强著元言权舆真宗启迪,来裔微文诚在精义,颇乖撮其旨,归虽蜀严而犹病摘其章句,自河公而或略其馀,浸微固不足数,则我元元妙旨岂其将坠。朕诚寡薄,常感斯文,猥承有后之庆,恐失无为之理,每因清宴辄扣元关随意所得,遂为笺注岂成一家之说。但备遗阙之文,今兹绝笔是询,于众公卿臣庶道释二门有能起,予类于卜商针疾同于左氏,渴于纳善。朕所虚怀苟副斯言,必加厚赏。且如谀臣,自圣幸非此流,悬市相矜亦云小道,既其不讳诚可直书,勿为来者所嗤以重,朕之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