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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十六
正月丙午桂林阿尔泰奏言(臣)等进取卡丫业将
剋期进剿缘由先行具奏兹于十二月二十七日
午刻各隘官兵均密行调齐而卡丫地方坚碉林
立山势陡险在甲木郭松之西南中隔一河必须
分路进攻俾三处贼番皆难接应始能制胜因令
总兵宋元俊等即于是日亥刻四路分兵一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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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司李天佑守备陈定国带兵进攻西向山梁碉卡一路派宋元俊同巴图鲁侍卫六十一参领巴
克坦布等带兵由喇嘛寺傍绕道进攻郭松一路
𣲖参领普宁等带兵由西向山根沿河会取郭松
并攻甲木一路派侍卫哈清阿同参将薛琮等即于
浮桥渡河由东面山根沿河直攻卡丫二十八日子
刻(臣)等亲自督兵并令铁保英泰预备往来策应
时都司李天佑等带领兵练乘夜潜赴山梁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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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奋击贼番于山上滚石放鎗自卯至已乘贼人稍懈我兵一拥登山贼人不及进碉杀死二十
名抢获平碉十座大小石碉十一座石卡十七处
哈清阿薛琮等顺河直抵卡丫贼番正在卡内放
鎗拒敌截我进攻之路我兵奋力上登先据石卡
贼见石卡已失大兵鼓勇直前并见甲木郭松两
路会攻声势愈壮贼番不能渡河救应悉行惊溃
杀贼三十四名割献首级三颗生擒四名抢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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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九十七座大小石碉三十五座石卡三十一处卡丫地方已全攻克至阵亡带伤各弁兵分别照
例恤赏严讯活口据供卡丫番民多半调往他处
现在寨内约有二百馀人今见大兵两路来攻各
自越山逃散我们因老幼被擒等语(臣)等将番妇
幼孩赉赏出力土司至郭松甲木二寨中隔山梁
二道贼人据山未溃现在宋元俊同侍卫将备等
统领兵练严加围困俾寨内水粮断绝以期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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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破奏入上谕内阁曰宋元俊著赏戴花翎李天佑着桂林遇有
副参缺出越次奏补其馀出力之满汉官弁均著查
明交部议叙议恤
上又谕军机大臣曰桂林等奏攻克卡丫情形深为欣
慰所称现𣲖宋元俊等带兵攻围郭松甲木二寨断
其水粮以期不攻自破亦合机宜至所称抢佔平碉
九十七座大小碉三十五座石卡三十一处而所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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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贼仅三十四名所获祗番妇幼孩各二且讯据番妇供称防守碉卡约有二百馀人虽据供番民多
半调往他处防守但以现在贼众而计以二百馀人
防守一百六十馀碉卡每处不过一两人似无此情
理若以为贼人只守紧要之处其馀俱无人屯聚则
彼多设空碉又复何为均不可解似尚非该处确情
著桂林等查明覆奏再前此屡降谕旨令温福桂林
俟军务告捷后即于章谷设镇驻兵并于约咱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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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巴宗等处𣲖驻副将兼𣲖员带兵驻守革布什咱使打箭炉至巴朗拉一带镇营联络声息时通土司
境壤内得有官兵横亘其中势足控制不特左界之
土司金川无由滋扰即在右界土司之与金川毗近
者索诺木自亦不敢轻肆侵凌方为绥辑番夷一劳
永逸之计温福桂林务遵前旨妥协定议具奏
戊申桂林阿尔泰奏言(臣)等攻克卡丫及西山梁
碉卡并力围攻郭松甲木兹郭松贼番见围困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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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水道已断救援又难前进势处窘迫随于二十九日子刻夺围奔逸我兵分头截杀共毙贼番十
三名滚岩死者七名攻得大小碉房十三座三十
日黎明(臣)等复分得郭松得胜兵练由山根沿河
逆流而上越过甲木直踞山岭贼番见郭松已破
势孤力怯而我兵复绕道往截其后鼓勇直上佔
据石上碉内贼番意图冲突奔逸又经歼毙二十
七名攻获大小碉房三十八座所有郭松甲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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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全行佔据其二处碉房择其完整而势居扼要者酌量𣲖兵驻守其馀已尽行焚燬再相度形势
卡丫东北有山梁数道排列坚碉据高临下为我
兵进攻要路且山沟之下俱有碉卡并闻卡丫逃
出之番尚有在此拒守者而甲木东北山势陡峻
与卡丫东北各山梁仅隔一河贼入于山上放鎗
滚石以阻我兵沿河进攻之路现在飞令宋元俊
薛琮及侍卫将备等迅速分路攻夺并遣人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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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越山密行探道设法绕截如果有别路可通即便分兵进取务期迅捣贼巢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据桂林奏攻克郭松甲木情形连得
险隘碉卡拟即乘胜迅捣贼巢甚为奋勉温福前奏
斯底叶安山口贼碉已经攻破统兵攻围资哩谅亦
计日可得从此两路夹击实有破竹之势逆渠自可
迅速就擒但须预为设法防截勿令其畏惧逃入金
川又烦申讨方为妥善僧格桑就获后即当在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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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加刑讯凌迟示众仍传旨谕晓使诸番怵目警心共知畏惧设或泽旺此时将逆子僧格桑擒献亦不
可稍存姑息宽宥盖小金川乃内地土司岂宜如此
跳梁梗命若泽旺擒献逆子在官兵未进之前或可
原于格外今贼众竟敢抗拒官兵显然叛逆不但僧
格桑寸磔难宽即泽旺亦应缘坐骈诛之犯或念彼
向为逆子所拘不能自主姑可贷其一死但不宜仍
留小金川之地即移之成都尚恐其信息易通久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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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生事衅莫若即将泽旺槛送进京派员沿途严行管束毋致疏懈至该处番众则照黔省古州之例改
作屯兵令其耕作自食不必官为给饷养赡仍移设
同知一员驻辖之久则渐与内地编氓无异自可永
除后患而自打箭炉至巴朗拉一路并照节次谕旨
于章谷设镇驻兵并于僧格宗达木巴宗等处酌设
副将参将而约咱等隘则量设守备带兵驻守使内
地镇营联络声息相通且将土司地界从中隔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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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控制之势而金川弭侵伺之端方为一劳永逸温福等于军务告竣即行妥办筹议具奏
(臣)等谨按僧格桑之恶逆跳踉罪宜寸磔而其
父泽旺按律缘坐亦岂有可生之理乃
皇上犹念其为逆子所拘姑可贷其一死俾将来槛送
进京不使别生事衅矜恕之仁与好生之德真
有同符覆载者是以穷蹙出降之后尚复全其
性命直使小金川馀孽蟠结勾连复为军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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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然后置诸典刑以泄神人之愤盖非圣人始愿所及矣
辛亥
上谕军机大臣曰据温福等奏接奉谕旨令将攻取巴
朗拉时应赏给巴图鲁名号之侍卫章京等查明具
奏兹查鸟鎗章京瑚尼尔图三等侍卫佛伦泰蓝翎
侍卫巴三泰三等侍卫新达苏俱各超众出力等语
著加恩瑚尼尔图赏给多卜丹巴图鲁名号佛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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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给扎勒丹巴图鲁名号巴三泰赏给宁多布巴图鲁名号新达苏赏给僧格巴图鲁名号并照例各赏
银一百两
是日桂林奏言窃(臣)接奉
上谕今将金川头人由何路来至军营及宋元俊如何
往金川晓谕索诺木之处据实覆奏(臣)查金川头人
庸仲系自噶拉依由巴旺布拉克底革布什咱地
方前至草谷渡河经驻扎章谷官兵送交宋元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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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明进见(臣)当即晓以大义发还礼物并讯知索诺木仍在噶拉依其革布什咱地方俱系头人等
带兵驻守至宋元俊去年八月中前往金川直至
噶拉依索诺木弟兄出迎当经严切晓谕据索诺
木等称革布什咱一事系其头人勾结土舍发兵
而革布什咱土司系其属下番人所杀郎卡前被
革布什咱土司咒死现有咒经可證本有仇隙因
该土司业已被戕土舍始派头人暂管该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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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敢违犯天朝元俊复加斥责该酋恳求施恩给赏正在筹办间
阿尔泰劄知现在宜先办小金川元俊以两酋狼
狈为奸已非一日今若遽令撤兵退地则两酋唇
齿相依必致互相援助一时难以并举非权为驾
驭不足以安其心而缓其势因谕以革布什咱系
天朝土司必须众土司公保一人奏明请
旨更替尔若能取齐各土司印结或可代求大人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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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酋等叩头承允元俊查口外土司受金川之累屡被欺凌断不肯全行出具保结即或畏伊强横
勉强顺从而彼处寨落甚多远近不一往返稽迟
俟至取齐而我兵进剿小金川已有成局彼时移
师问罪合力会攻该酋自必望风归命因即驰回
章谷嗣据巴旺布拉克底报小金川求救金川现有
截我后路之举当遣千总崔文杰亲至噶拉依侦
知索诺木业已𣲖兵该千总饬以现在令尔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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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尔乞恩何得复行滋事祗须将印结取齐自有加恩之处索诺木随称不过𣲖兵前往驻守地方
当即停止查索诺木年幼无知尚知畏法俱系头
人等怂恿妄行是以自袭取噶布什咱以来该酋
并未离巢均属头人等带兵佔据等语伏思两酋
相为朋比侵夺邻封今见大兵直取小金川该酋
坐视不顾诚如
圣谕为理之不可解第番人贪利终有希冀夺地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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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俊在川年久颇能取信诸番闻现今各处取结尚未齐全是以并无举动但犬羊之性狡黠异
常恐日久生疑必致另有他变是以(臣)前屡请添
兵防禦茂纽东谷刚察章谷等处俾得多兵重镇
声势相连既可绝其窥伺之计即以消其要挟之
心于善后事宜似觉易于办理至于剿灭小金川
后僧格桑如果窜入金川索诺木不即献凶退地
(臣)即统兵并进万不敢稍陟因循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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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曰金川头人甚属可恶将来索诺木退地则已若必至用兵此辈皆宜剿杀不可漏网也
是日桂林阿尔泰奏言(臣)等现由卡丫攻夺山梁
并由甲木觅道进取第查卡丫以前山梁数道隔
梁俱系山沟其梁上沟中贼人设有碉丫拒守相
持两日未能攻克(臣)等于初二日夜分饬将备等
密带兵练潜从卡丫山后扳援而上攻取梁上贼
碉黑暗之中贼人未及窥见比及知觉放鎗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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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碉边抛入火弹贼众见碉中火起纷乱奔逃我兵自上追杀歼毙贼番十二名追至第四道山
梁贼人放鎗救应山上合力固守我兵不能经过
先行佔据山梁三道随于隔梁排架炮位轰击并
令对岸甲木官兵沿河施放鎗炮昼夜更番攻击
俾贼人支抵不遑至初四日丑刻贼人于山上呐
喊复沿山纵火(臣)等思贼番正当窘迫之时必系
故作声张以为脱逃之计然亦未敢轻动随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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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瞭望借山上火光望见贼人为数无多当即催兵直上奋力追贼卡内贼番逃窜被我兵追至
杀死五名其馀俱从崖后奔逸我兵复据山梁二
道前后共攻获山梁五处大小碉六十馀座卡洞
十七处兵练带有微伤者四名(臣)等查此五处山
梁俱系零星寨落询之土人等云名登依噶冈工
茹租乌札哇窠五处现就番音填注俟考证再行
绘入全图(臣)等亲赴查看札哇窠山梁前系陡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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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番等滚崖逃脱沟内尚有跌死贼番三名隔岸高山询系阿仰地方俱有碉卡防禦随饬将备等
搜山觅路如实在无径可通即当由甲木合力进
取查对岸甲木地方前面尚隔有噶尔金山梁一
道贼人据险设卡防守甚坚过此再转东北山梁
询距达乌约有二十里现在督兵攻打噶尔金碉
卡仍密探间道以便抄截东北山梁务期直取达
乌迅速前进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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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曰必得美诺擒获僧格桑方成大功也勉之同日温福阿桂奏言(臣)等查贼人所恃惟在碉卡用力
攻扑自不免伤损官兵故寻觅捷径登山绕行最
为上策但此一带地方步步皆山处处险仄一线
羊肠之外不能尽有旁路可通贼匪奸恶必于要
隘处所多筑碉卡如(臣)等前在巴朗拉即探得有
水晶小路湾可以绕过贼碉缘该处积雪甚深未
经由此进剿及既得巴朗拉后经过山阴察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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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水晶湾所通之处必由贼碉之下当时若果取道于此不但官兵必被伤损且恐为贼番所截进
退皆难(臣)等自抵达木巴宗而后屡访捷径如达
木巴宗以南之玛尔瓦尔济以北之别斯满皆有
小径可通资哩然均系缘崖狭径仅容一人山势
陡峻兼之冰雪凝冻贼人又处处设立碉卡以备
抵禦此次分兵三路攻得斯底叶安一带坚碉进
攻资哩实皆仰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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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官兵缒崖梯岭昼夜力攻始得至此且询之鄂克什番众皆称自达木巴宗以西碉卡均经小金川
增多修固全非鄂克什之旧又称因乾隆十二三
年攻剿金川每用大炮摧击石碉近年于碉内排
扎木植贴护石墙使炮子不能直透双层今由资
哩至美诺虽不过数十里但中经木兰填鄂克什
旧寨及路顶宗蒙固等寨多有坚碉去贼巢愈近
则贼酋自卫其死防守愈严势须逐节进攻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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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烦兵力再查军营炮位若铸造三四千觔大炮山路崎岖断难运送且非二十日不能铸成一位
故现在铸用之炮不过七八百觔每攻一碉必须
用数百炮俟将次残破然后官兵奋力拥上贼人
或逃或杀始不能守(臣)等揆度情形须至围困美
诺时方可就地铸造三四千觔大炮以资轰击之
用奏入
上谕曰贼巢愈近防守愈严此是必然之势但当鼓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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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断无畏难中止之理也同日温福五岱阿桂又奏言(臣)等督兵围困资哩
寨落日夜进攻其南北两山有贼千馀人于险峻
处建盖卡座抗拒官兵而资哩贼人皆窜入寨内
藏匿不出看来此寨不过百十馀间中有二十馀
丈高碉一座四面有十馀丈高碉四座寨落四围
皆砌石墙石墙之上有小碉总卡贼人从碉孔中
施放鎗炮官兵自去岁十二月二十九日起连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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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昼夜碉卡已摧毁大半而贼人连次来冲又皆被我兵击败因其所踞险固仍旧抵死拒守(臣)等
现在昼夜攻剿由此至美诺地方虽不过五六十
里而阻于山路险峻碉卡坚固力不能施(臣)等深
为愤懑今将贼人各碉卡摧毁进攻不无稍需时
日然各处搜捕一日之内总可杀死数贼看来贼
锋已挫必不能久持奏入
上谕曰攻击碉卡不致损伤官兵自是行兵之道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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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太迟我兵之力如何口粮军器俱壮盛否同日温福阿桂又奏言(臣)等前因巴朗拉山势隘
隘是以于攻破之日酌留官兵四百名防守并将
所有碉卡尽行拆毁但查巴朗拉之西自日隆宗
以至达木巴宗各路可通最为𦂳要如不得日隆
宗及达木巴宗非但巴朗拉必须严兵驻守即毕
旺拉德尔密等处以及在巴朗拉以内之邓仍山
山神沟卧龙关粮达桥均须防其抄截(臣)等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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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朗拉即由日隆宗进抵达木巴宗所有毕旺拉德尔密各处防守之贼俱先逃窜现在粮石铅药
台站诸要务均以达木巴宗为总汇之地贼番以
不能越过达木巴宗分兵截我后路惟是番地山
径丛杂官兵既奋力前进后路益当严密防范(臣)
等已于达木巴宗派令游击一员带领川兵四百
名驻劄俟(臣)等攻进美诺再将留驻官兵减撤其
自巴朗拉以东直至汶川口外草坡地方约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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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站处处皆有存运官粮铅药(臣)等亦经量情形每站派驻官兵二三十名至五六十名不等似
不致稍有疏虞再查逆酋窜入金川之路(臣)等检
阅地图并询问从贼境脱出各番人言美诺以西
在在与金川接壤其间相通之处甚多而南路自
深谷以至约咱皆系两金川连界之处桂林现由
彼处进兵自能留心堵截至(臣)等西路兵行所经
尚系鄂克什旧境在美诺之东惟期剋日尽复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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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什旧地迅捣美诺则一面围困贼巢一面即查探美诺以西与金川可通之路酌分官兵前往邀
截使逆酋不致于漏网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温福奏现在围困资哩尚未能得手
贼人俱藏匿碉内施放鎗炮若锐于进攻恐兵丁或
有损伤等语所见甚是资哩离贼巢甚近贼众自必
拒守官兵攻击自不可轻率即稍迟时日亦属无妨
今早据桂林奏已攻得卡丫山北山梁碉卡五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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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取达乌攻得后自可即攻僧格宗该处亦逼近贼巢两路夹击贼酋自更难于抵禦计书明阿王万
邦所带之陜黔官兵将次可抵两处军营官兵续有
增添声势愈壮且乘此新胜锐气自必倍加奋勇剿
击贼寨无难但加兵严密攻围绝贼水道粮道贼众
势将自溃惟在温福等相机勉力为之若僧格桑窜
入金川而索诺木竟敢抗不擒献必当移兵申讨即
令预选之健锐火器两营劲旅迅速起程即或更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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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调邻省绿营精兵亦无不可果能并灭金川实一劳永逸之计朕亦断不惜费昨岁已拨饷三百万两
解川备用将来再不妨再添三百万两现已谕户部
查议另降谕旨此时部库所积多至八十馀万朕每
以存积太多为嫌天地生财止有此数今较乾隆初
年已多至一半有馀朕实不欲其多聚若拨发外省
公事动用稍减盈积之数亦属调剂之一端将此意
亦令温福等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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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谨按军兴旁午需费浩繁自小金川不靖进师申讨
皇上屡次添拨帑项者诚虑一时迁就完事则将来又
恐别滋事端势必再为筹办是省费而适以糜
费也
宸衷独断不惜一时经用之繁为久远奠安之计此诚
圣人广大之谟而不得已之心亦可仰见矣
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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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温福等奏攻取巴朗拉贵州绿营员弁既能奋勉出力自应一体酌加鼓励全福何国柱
均著赏戴花翎国兴着赏戴蓝翎至两路军营再着
各寄花翎十枝蓝翎十枝嗣后有似此奋勉者即着
温福桂林酌量赏戴仍附摺奏闻
壬子
上谕军机大臣曰总兵牛天畀此次在军营亦属奋勉
如从前未得花翎即着加恩赏戴以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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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上又谕军机大臣曰桂林等奏到土司图内地名颇多
舛误未足为据番地名目大率本之唐古忒居多因
令章嘉胡图克图逐一查对并用清字译出详注图
内寄交温福桂林嗣后该处土音为西番字所不能
通者并著询明该处土人用清字对音一并更定具
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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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