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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五
九月庚辰阿尔泰岳钟璜奏言金川与绰斯甲布
九土司攻斗一案(臣)等会同出口查办先令委员
传示各土司随于八月十三日起程兹行抵维州
据副将董天弼知州王采珍禀称奉传各土司齐
集丹坝适遇郎卡差人跪于岭上喊禀愿退碉卡
只求准伊差人叩见该员等委千总黎麟将郎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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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差番人押赴前来其九土司之土舍头人现已集(臣)等当即传见据称九土司会攻金川原期剿
殄以除后患惟是金川地势险峻异常多人防守
难以捣其巢穴连年守卡分攻各土司力量无不
疲乏仰恳施恩等语(臣)等告以郎卡自投诚来本
末干犯内地不便无故加兵尔等土司既因衔怨
合攻如能并力剿除共分其地永除后患亦任尔
等自为如其不能不必妄希内地发兵相助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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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因循观望致金川得肆跳梁则是自贻伊戚与内地毫无所损尔等宜熟思筹办无贻后悔该土
舍头人等禀称郎卡侵佔邻封众土司实怀忿恨
是以定议围攻第心力不齐未能使金川受创所
以不肯退出地方如今郎卡闻知大人亲来已经
差人请罪如果郎卡遵奉约束退还碉卡各土司
公愤可平嗣后惟有各守巢穴亦不敢通同金川
转致多事等语察其辞貌似属实情越二日(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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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抵杂谷脑郎卡复差大头人当噶尔拉等来迎禀称郎卡前蒙
皇上天恩得保身家本不敢复行多事因为丹坝山梁
之事各土司连年攻夺我上年已遵父母官分付
折毁五座战碉又送还丹坝民人五十一口不料
丹坝后来偷放夹埧我因无处禀诉念将额碉夺
取则父母官必再为我剖断从此转可以永远宁
静今蒙分付愿将额碉退还其丹坝山梁上战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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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愿折去惟求博噜古一处留碉五座保守自己门户至布拉克底所佔之卡卡角已劝退还恳求
赏给新颁印信并恳许与绰斯甲布对亲其赴藏
学经之喇嘛前为打箭炉拘获并未求赏则世代
沾恩等语(臣)等谕以郎卡与各土司并隶四川管
辖乃不安住牧侵佔邻封总督提督因此来清边
界今据禀请愿退额碉原是郎卡自求免祸若将
岭上之碉仍留五座则与乾隆十四年所定界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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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符未便准行至求与绰斯甲布结亲此系土司私事亦不应官为办理当经饬令速令头人等领
诺去讫查郎卡一闻等处巡边出口即差人迎请
退地还碉其辞似属恳切(臣)等拟亲至其地晓以
祸福利害如果感悔输诚即令委员督令退还各
处碉卡清其界址俾与各土司同听约束至金川
土司印信现贮司库虽应给予但番性反覆无常
拟俟察看数月果属安静再行给发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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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军机大臣曰阿尔泰等奏郎卡遣人恳请退碉息争及查办情形似有将就了事之意金川与众土司
互相仇杀本无庸声罪致讨且九土司各怀观望不
能并力进剿以番攻番之说既属无益断无转助其
兵力代为合剿之理前谕该督提等亲赴该处明晰
晓谕原欲令细察番众情形审度事势以定进止如
果郎卡实心畏惧输诚面求退还额碉不敢再行滋
扰或可察其悃忱酌量奏办今并未身履其地又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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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见郎卡祗据所遣头人禀恳之辞信以为实况其所夺之碉尚未拆毁侵佔土司之地亦末退还实在
畏威悔罪与否尚未可定乃遽奏请给还人口喇嘛
并欲给予贮库印信与众土司一体羁縻诸事悉遂
其所欲适足为外番所轻殊不知番性反覆靡常现
在慑我先声姑为乞怜倖免岂能保其永远不复滋
事若止图苟且了局何以尊国体而靖边陲阿尔泰
年齿就衰岳钟璜又复善病设或各存祗图目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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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以为十数年后皆非伊等所及见不复筹出万全则是自贻伊戚倘此次办理不善将来或仍跳梁滋
扰朕惟原办之人是问伊等各有子孙家业又岂能
保无身后之虑乎总之此事若无从筹办竟不必置
论则可而欲迁就完事敷衍塞责则断不可著将此
传谕该督提等知之
(臣)等谨按九土司会攻一案钦奉
谕旨令阿尔泰等巡边出口直抵鄂克什各番巢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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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晓谕盖以前此办理番情仅委之一二弁员既未足耸动番人耳目亦必不能审度机宜多
方驾驭惟督提等前往巡查则声势盛大自能
警动各番即郎卡闻之亦必为如此亲临督办
必有大举之局或即欲扫穴犁巢亦末可定自
可挫其气而詟其心
圣明训示已属至详至切无如阿尔泰等不能体察情
形熟筹长策而一经出口转欲借此以图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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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将存留之印信仍行给发不独金川因此益加玩视而九土司等窥见封疆大吏意多姑息
嗣后小金川既与金川狼狈为奸而三杂谷等
亦勾结而不可解及至临以大兵犹必俟再三
鼓励始能稍稍用命盖实此举阶之厉耳
十月甲辰阿尔泰岳钟璜奏言(臣)等自杂谷前进
道经梭磨卓克采从噶尔丹坝地方各土司及土
舍头人率领番众跪迎极其恭敬(臣)等谕以尔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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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与金川仇杀本系自为报复如果齐心奋力岂有合九土司之力不能制一金川之理此皆尔等
畏缩不前自贻之患究尽尔等意思何如该土司
等咸称金川地险碉多未能捣其巢穴常恨力不
从心若能令其退还额碉及穆尔津冈各土司番
民俱各沾恩等语查三杂谷土司知识短浅番民
懦弱而丹坝更觉人民疲敝察其情形自为保守
之意多努力进攻之念少及抵金川郎卡已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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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穆尔津冈战碉折去三座并于康巴达地方率领土舍大小头人环叩舆前(臣)等至金川拉必斯
满安营传见郎卡谕以
天朝统驭万国恭顺安分者常守地方多事滋扰者即
予剿灭即如准噶尔及回部自恃险远致干
天讨不数年间悉皆荡平汝郎卡受
天朝赦罪大恩如果各安住牧自然常保土地人民承
受恩典倘必恃强滋扰即是自取其祸汝本系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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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业已令汝承袭土司请有新印第因汝与各土司搆衅所以未经给发今既情愿退还碉卡各安
住牧此后果能安分自守应由该管文武查办再
行请领印信至所请放回赴藏学经之喇嘛事亦
候地方官查办郎卡率领大小头人叩头称谢(臣)
等于丹坝暂住四日督催办理据丹坝土司禀报
已收明穆尔津冈山梁并查丹坝无业贫民以牛
力籽种复其旧业用资防守(臣)等查郎卡赋性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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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自恃地险碉多于各土司不无轻视而其畏惧王法亦系本怀前此与各土司互相攻击虽经委员驾
驭而办理未能窾要今蒙
圣明指示(臣)等一经出口郎卡闻风慑服及至其巢宣
示德威郎卡即退还碉卡献出所掠人口其畏服
情形备见至南路之卡卡角现亦委员查办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尔泰等奏自杂谷亲至金川康巴
达地方郎卡畏惧跪迎业经退给额碉人口及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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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情形未免存将就了事之见前令该督提等亲赴该处晓谕各土司原令细察番众能否畏悟感奋或
并传谕郎卡示以天朝威德觇其情形若何以定进
止并非欲招致郎卡完结目前之局也嗣据阿尔泰
等奏行至中途郎卡遣人恳请退碉朕以该督提等
尚未见郎卡之面率信来人禀吁数语遽令尽如其
愿末中此事窾要当经降旨详悉饬谕今复据阿尔
泰等奏称亲抵金川地方郎卡情愿将所佔额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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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并先后所抢各土司人口退还各安住牧不敢再出滋扰该督提业经验办完结并面许以准颁承袭
新印及给还喇嘛人口既已允其所恳自不便复有
改移此时亦只可将错就错以完此案矣但该督提
如此办理究未妥善不知番性反覆靡常现在始为
此乞恩倖免之计果能保其永远不复更滋事端耶
即如从前办理金川时郎卡曾畏惧兵威归诚悔罪
今甫十馀年已不能谨守约束尚有肆扰邻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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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等自问一督一提亲临其地较前此平定之役声势轻重若何而谓番酋竟诚心凛惕从此遂与
各土司共安住牧永无侵轶耶此奏姑从所请办理
但该督提等迁就苟安未能体朕原谕大旨着将此
传谕阿尔泰等知之
(臣)等谨按金川跳梁凶狡其势不灭不休前此
屡奉
谕旨令督提等鼓励九土司以番攻番原欲倾其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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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杜衅端我皇上所以令阿尔泰等出口巡边者意实在此乃阿尔
泰等不知驾驭各番收协攻之效为永靖之图
姑息苟安一切从其所欲适以长骄纵而酿事
衅伏读
谕旨以阿尔泰等既经允其所请不便复有改移将错
就错以完此案此盖所以全封彊大臣之体而
嗣后金川豕突鸱张已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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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坐照之中矣十一月己巳阿尔泰岳钟璜奏言(臣)等查巴旺卡
卡角地方原与布拉克底连界向为彼此不和互
相攻击而布拉克底系郎卡之甥因遂佔据其地
添碉据守兹据委员禀报亲至布拉克底押令金
川头人将所守卡角之兵撤令回巢一面传见布
拉克底土舍安多尔严切晓谕该土舍己各清地
界退还卡卡角传令巴旺土司收明结报奏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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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乾隆三十二年丁亥二月戊申阿尔泰奏言(臣)前
奏请将办理夷务馀茶息银拨归修城动用摺内
恭奉
批示将近日金川声息如何据实陈奏不可粉饰(臣)查
郎卡自退还丹坝额碉及巴旺卡卡角等处之后
迄令各员禀称郎卡节次于其所属各番寨核查
递年所掠南路各土司人口共一百三十三名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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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交出又二十三年所掠革布什咱土司之母及其人口亦愿送还俱经各该土司收领郎卡并将
伊女许配小金川泽旺之子僧格桑为婚其于邻
封各土司亦俱严戢番众并无滋扰至郎卡所恳
赏还喇嘛现已由维州交发其请领新翎一事郎
卡另遣头人赍领等语嗣阿尔泰等复奏言郎卡
差大头人来领新印(臣)等委弁一同送至金川郎
卡带领头人百姓焚香跪接甚为欣感奏入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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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臣)等谨案边外土司固不可使其日寻仇杀亦
不可使其彼此勾连况九土司内如巴旺丹坝
弹丸黑子固非金川所虑馀若明正瓦寺亦为
形禁势隔其力量堪与金川相敌而又偪近金
川者莫如绰斯甲布及小金川小金川本与金
川同姓绰斯甲布土司亦与郎卡姻亲此即各
安住牧尚恐其暗中勾结乃阿尔泰等既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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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所请准与绰斯甲布相对而于郎卡将女许配僧格桑一事不虑其为勾结之由而转以为
与各土司和睦之证岂审于机宜者所为(臣)等
阅是摺内郎卡将女许配之旁恭奉
训谕此又伏一衅端当留心不可隐讳仰见
先几所烛虽萌蘖之生靡不均归
坐照厥后僧格桑听其指族屡扰鄂克什土司而辛卯
夏间遂至同时蠢动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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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进讨索诺木既助小金川死守而美诺既克僧格桑又入金川窜匿辗转滋事维时实已兆端使
阿尔泰等仰惟
训示早杜其朋比之端又何至滋蔓难图若此耶
十一月辛卯
上谕内阁曰四川松潘镇总兵永昌著调补浙江温州
镇总兵所遗员缺著董天弼补授是日阿尔泰奏岳
钟璜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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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内阁曰江南提督马铭勋著补四川提督三十三年戊子十月辛未
上谕内阁曰马铭勋著调乌鲁木齐提督四川提督员
缺著董天弼补授
乾隆三十五年庚寅四月辛未阿尔泰董天弼奏
言据维州副将五福杂谷同知邓英禀称小金川
土司泽旺因鄂克什土司色达克拉信用邪术喇
嘛咒诅泽旺父子均在患病是以头人百姓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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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夺攻打又据鄂克什土司禀称小金川借搜取咒经为名发兵攻掠寨落牲口彼此抢杀互有损
伤但小金川人众鄂克什人少恳求救援查办(臣)
等查鄂克什土司挟嫌咒诅以致引敌围攻固属
衅由伊起但小金川一闻设咒之语擅自发兵以
致伤亡番众数百人亦为自取两造均有不合虽
番夷相斗不必尽绳以官法然小金川未免有恃
强凌弱之意自应严行查办使其各安住牧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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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往办兹据委员等禀称查得小金川土司泽旺年老昏愦现仍患病其子僧格桑年少任性又
有多事头人为之怂恿其围攻鄂克什僧格桑之
事居多随严饬僧格桑责以擅自发兵即应问罪
据僧格桑覆称色达克拉令喇嘛将泽旺僧格桑
父子年庚写在咒经埋藏地下以致父子患病至
今泽旺病势未痊百姓往抢咒经又被鄂克什伤
损太多心实不甘如今父母官严责不应用兵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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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遵奉听侯查办第番人往例杀伤人口应令赔偿罚在小金川与鄂克什连界之处原有鄂克什
三寨求惟小金川拨人耕种收穫以作抵偿仍俟
泽旺病势稍愈妥商回禀入报
闻
五月甲子阿尔泰奏言小金川僧格桑与鄂克什
土司彼此相攻(臣)已会同提臣董天弼委员查办
兹复据委员报称泽旺患病不能见人僧格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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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印信号纸另居一寨肆行无忌委员屡次谕令撤兵僧格桑始则推诿必与泽旺商议继欲亲往
鄂克什与该土司修好及委员前抵鄂克什而色
达克拉见有委员可恃复恳请发大兵攻剿小金
川以除后患僧格桑见色达克拉翻悔遂复围其
官寨添兵修卡又鄂克什系瓦寺土司之婿瓦寺
土兵代鄂克什防守达木巴宗碉卡僧格桑复集
众攻围虽经杂谷土练并力击退已将瓦寺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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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而小金川番众仍即于达木巴宗附近山梁添修碉卡且与官兵进剿之路分兵防守其意欲
将鄂克什久围使其粮尽自毙或俟鄂克什土司
迁往地处可以佔其官寨实属悯不畏死势须临
以兵威等语查小金川地界西俱接金川其南接
明正土司之章谷北连鄂克什木坪若绿营兵分
路进攻必需一万数千未免费用浩繁即使剿平
其地亦不能改土归流只可各赏各土司于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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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值若用以番攻番之策伊等狡猾性成事多观望一时难得其力拟派绿营官弁督各土兵四
面围困抢其牲畜如果小金川力不能支知罪求
免再行具奏请
旨(臣)等现在亲往详查办理奏入
上谕曰所办尚是汝等既往情形自悉
六月己丑阿尔泰奏言小金川与鄂克什攻围一
案(臣)等奏明亲往查办先已饬令委员谕知今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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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闻(臣)等亲往惟恐大兵进剿随禀情愿遵奉撤兵色达克拉亦恳暂留委员以为护庇惟是小
金川虽将围兵解退而所佔鄂克什之地尚未退
还其据守口隘之兵亦未全撤不便稍为迁就(臣)
等一面责其退地一面令各土司环攻以示惩儆
现在熟筹定局交与副将接办(臣)等回省办理审
案科场事毕再行前往奏入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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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壬子阿尔泰奏言小金川佔据鄂克什地方迁延不退(臣)阿尔泰回赴杂谷一路调集各土司
谕以合力围攻并令招致金川以分小金川之势
提臣董天弼亦抵达木巴宗令小金川速还鄂克
什之地并饬明正木坪各土司分途相机剿抚奏
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据阿尔泰奏查办小金川与鄂克什
土司搆衅意在剿抚并行所办亦是番夷自相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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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本不值一办乃小金川敢于恃强侵佔鄂克什地方督提大员既经亲临查办自当速令解怨
息争各守境土何得任其顽梗不遵但该督等屡
次遣官抚谕仅就两土司曲直立言番夷无知转
以内地大臣意存偏向欲为和解调停不足以使之
输心畏服莫若传集小金川土司面为开导谕以尔
土司地本弹丸又非险要尔若稍有不驯大兵无难
朝发夕至自度力量能与天朝相抗否乎且尔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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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被金川欺扰大皇帝悯尔等弱特发大兵征服尔得保守疆土数十年来安享太平今尔幸无外侮辄
敢自作不靖侵扰邻封屡经饬谕仍然执迷不悟是
尔全不知感恩安分竟成一冥顽不灵之人设他日
金川复称兵侵尔疆界肆行吞并尔即穷窘奔愬朝
廷岂尚肯加之怜念为尔维持保护乎尔若逞目前
睚䀝之忿不顾将来切肤之患利害得失较然可见
又何所恃以无恐尔当反覆熟思惕然猛省祸福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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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自取早自决择毋贻后悔如此详切申谕小金川土司自必感发天良帖然服教胜于派兵会剿多矣
该督等奉到此旨即遵谕行
八月庚辰阿尔泰奏言(臣)与提臣先将各处土兵
土练分别派拨兹三杂谷土司派兵千名外又续
派三百名明正及巴旺土司派兵一千五百名外
又续五百名计土练及瓦寺木坪土兵已共派三
千名俱赴小金川交界地方屯驻(臣)等正在督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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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该委员转据木坪等土司禀称我等分兵前往小金川颇知畏惧已四路发兵防禦若即进攻
小金川将以为我等偏向鄂克什非徒虑其心有
不甘亦恐骤难捣穴我等愿见僧格桑导之退地
如再执迷不误自当并力进攻(臣)等思小金川此
时实有强兵压境之势木坪土司欲乘此兵威与
之理说如有不遵现在官弁戮力即可督催进剿
实属并行不悖(臣)等当分饬各员弁相机酌办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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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上谕军机大臣曰据阿尔泰奏意在抚剿并行亦只可
如此办理但现在所派番兵几六千馀未免过多番
人蛮触相寻原不足大烦兵力倘集众合攻或致有
名无实更属不成事体且亦难于完局仍当遵照前
旨妥协办理
甲戌阿尔泰董天弼奏言(臣)等遵奉
谕旨令传集小金川土司面为开导(臣)阿尔泰于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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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起程自汶川出口由瓦寺赴鄂克什所辖之达木巴宗(臣)董天弼亦至会同筹办查达木巴
宗距小金川驻扎寨落计有四程随令宋元俊传
调土司泽旺据泽旺禀称实因久病不能动履差
人投禀请安恳求免罪(臣)等访查泽旺久病是实
饬令头人转传僧格桑前来谕话嗣据泽旺又称
已传僧格桑至资哩地方伺侯叩见(臣)等俟晓谕
后察其神情辞色再行具奏奏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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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月丙午
上谕内阁曰阿尔泰著补授大学士仍留办四川总督
事务
是日阿尔泰董天弼奏言据僧格桑于八月十九
日亲来叩见(臣)等遵奉
上谕剀切开导僧格桑面赤汗流叩头谢罪据称我子
子孙孙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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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帝厚恩从来安分不敢与邻封滋事因鄂克什土司欲以咒诅之术害我父子性命由是发兵攻夺
色达克拉自知理短愿将地方给我以为禳解之
资嗣委员至鄂克什官寨色达克拉倚恃委员在
内有思背约调集多人欲与我等决战我等惟恐
受亏添兵屯驻以为防备并未敢于攻击今奉面
谕愿将所得附近达木巴宗之墨穆尔吉日古噜
各地方及所抢鄂克什之母舅僧格并番民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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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一并交出其鄂克什愿给地方仍听众土司调处亦不敢抗违自取罪戾等语(臣)等察看僧格
桑神气辞色尚知感激
天恩惧取罪戾其愧悔实出诚心当日即将附近达木
巴宗地方及所抢鄂克什母舅番民一并交出其
鄂克什愿给地方(臣)等未便绳以官兵应听各土
司自行清理奏入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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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阿尔泰董天弼奏言(臣)等现驻达木巴宗色达克拉病痊来见(臣)等谕以尔本弱小土司何得
以咒诅挑衅自取祸患色达克拉自知错误恳求
免罪并称鄂克什官寨被小金川围攻日久粮食
已尽寨落已残求往达木巴宗以便修理更恳暂
留土练数百名协同防守(臣)等查鄂克什地方本
系瘠弱而色达克拉搆衅邻封致其侵害本不足
加之爱护且川省沿边土司其中削弱者不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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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内地拨兵代防之理但该土司既为内地所辖亦难任邻境欺凌因暂留把总一员带兵二十名
驻扎达木巴宗又留土练四百名分防各卡俟数
月后小金川如果安静而鄂克什亦稍为整顿陆
续撤回至鄂克什番民所种之麦已被蹂躏现在
乏食应给口粮耔种使得久长安业奏入报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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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