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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第 1a 页 WYG0688-0236c.png
钦定四库全书
史纂通要卷十
元 胡一桂 撰
西晋
晋武帝姓司马名炎河内人魏咸熙二年乙酉(十二/月)称
帝废魏主为陈留王国号晋以金德都洛阳(即位年三/十乙酉泰)
(始十咸宁五太康十/在位通二十五年)晋之兴始于司马懿(字仲达/谥宣王)方曹
操闻而辟之也(建安/六年)始阳疾而辞(托风痹操使人/夜刺之不克)终畏
史纂通要卷十
元 胡一桂 撰
西晋
晋武帝姓司马名炎河内人魏咸熙二年乙酉(十二/月)称
帝废魏主为陈留王国号晋以金德都洛阳(即位年三/十乙酉泰)
(始十咸宁五太康十/在位通二十五年)晋之兴始于司马懿(字仲达/谥宣王)方曹
操闻而辟之也(建安/六年)始阳疾而辞(托风痹操使人/夜刺之不克)终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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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而就(丙申操丞相辟文学掾/𠡠使人若盘桓便收之)一念所存已非愿为曹
氏臣者及丕为太子每预大谋奇策屡中甚见信重异
相狼顾全佑多矣(操闻狼顾使前行令反顾面正向后/而身不动谓丕曰懿非人臣必预汝)
(家事丕与/善全佑之)观其雄略内断英猷外决诛孟达于盈旬(丁/未)
(新成守孟达反戊申正月懿自宛八日兵/至城下达大惊曰何其神也城拔斩之)殄公孙于百
日(丁已辽东守公孙渊反戊午正月进讨/百口攻之八月斩渊父子辽东皆平)自以为兵动
若神谋无再计然亦终不能掩巾帼之羞(先是与孔明/相拒渭水不)
(战孔明遗以巾/帼妇人之服)若夫受遗二主(受文帝遗命辅明帝再/受明帝遗命辅齐王芳)
氏臣者及丕为太子每预大谋奇策屡中甚见信重异
相狼顾全佑多矣(操闻狼顾使前行令反顾面正向后/而身不动谓丕曰懿非人臣必预汝)
(家事丕与/善全佑之)观其雄略内断英猷外决诛孟达于盈旬(丁/未)
(新成守孟达反戊申正月懿自宛八日兵/至城下达大惊曰何其神也城拔斩之)殄公孙于百
日(丁已辽东守公孙渊反戊午正月进讨/百口攻之八月斩渊父子辽东皆平)自以为兵动
若神谋无再计然亦终不能掩巾帼之羞(先是与孔明/相拒渭水不)
(战孔明遗以巾/帼妇人之服)若夫受遗二主(受文帝遗命辅明帝再/受明帝遗命辅齐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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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命三朝既承忍死之托(懿平辽未还明帝驿召见卧/内曰吾疾甚忍死待君今无)
(恨/矣)曾无徇生之报弱寡欺孤恣威杀戮诛曹爽兄弟毙
何晏丁谧等剿楚王彪置诸曹于邺胁制之威同于莽
卓懿死而师秉政(师懿长子/谥景帝)阴养死士散在人间杀爽
之时一朝而集者三千人族李丰张缉夏侯玄曹芳亦
不旋踵而废立矣(齐王与中书令丰后父缉谋以太常/玄代师辅政师知捕族玄等废芳以)
(齐王归藩/而立髦)师死而昭秉政(昭师母弟/谥文帝)弑曹髦而立陈留
王于是进王爵服衮冕建旌旗称警跸一如帝者之仪
(恨/矣)曾无徇生之报弱寡欺孤恣威杀戮诛曹爽兄弟毙
何晏丁谧等剿楚王彪置诸曹于邺胁制之威同于莽
卓懿死而师秉政(师懿长子/谥景帝)阴养死士散在人间杀爽
之时一朝而集者三千人族李丰张缉夏侯玄曹芳亦
不旋踵而废立矣(齐王与中书令丰后父缉谋以太常/玄代师辅政师知捕族玄等废芳以)
(齐王归藩/而立髦)师死而昭秉政(昭师母弟/谥文帝)弑曹髦而立陈留
王于是进王爵服衮冕建旌旗称警跸一如帝者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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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卒炎取魏代之是为武帝即位之初大封同姓惩魏
氏孤立之弊以仁俭矫汉氏刻薄奢侈之失代青丝靷
以青麻(乙酉御牛靷断/以青麻代之)焚雉头裘于前殿(戊戍司马程/据献命焚之)
一从俭约务去奢俗居丧之制自汉文变古坏礼绝父
子之亲亏君臣之义帝独以天性矫而行之司马氏至
称其为不世之贺君(丙戍居丈帝丧戊子文明太后丧/一遵古礼裴秀傅咸不能将顺其)
(美力諌帝犹素冠/蔬食哀毁三年)弟嗣子昏愚不辨菽麦使居储位(丁/亥)
卫瓘抚床之谏至悃切也(戊戍尚书令瓘抚/御床云此座可惜)疑事之决
氏孤立之弊以仁俭矫汉氏刻薄奢侈之失代青丝靷
以青麻(乙酉御牛靷断/以青麻代之)焚雉头裘于前殿(戊戍司马程/据献命焚之)
一从俭约务去奢俗居丧之制自汉文变古坏礼绝父
子之亲亏君臣之义帝独以天性矫而行之司马氏至
称其为不世之贺君(丙戍居丈帝丧戊子文明太后丧/一遵古礼裴秀傅咸不能将顺其)
(美力諌帝犹素冠/蔬食哀毁三年)弟嗣子昏愚不辨菽麦使居储位(丁/亥)
卫瓘抚床之谏至悃切也(戊戍尚书令瓘抚/御床云此座可惜)疑事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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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代对而帝竟不悟(帝因召东宫官晏密封疑事令/太子决贾妃惧倩外人代对太)
(子写帝悦示瓘/瓘踧踖后遇害)贾充凶险亲尝弑君(使成济/弑魏主)乃辅初政
与荀顗(太子/太傅)荀勖(中书/监)冯紞(校/尉)之徒奸邪相党窃都权
要树机能之乱任恺(侍中与/充俱宠)欲因以出充矣夕阳亭一
言荀勖不惟留充不去且胚异日贾后之祸(辛卯树机/能乱凉州)
(帝忧之恺荐充镇抚朝臣饯充夕阳亭充问勖计曰独/结婚太子不辞自留三人共劝帝纳贾女从之充复任)
自魏以来何晏王弼之徒祖尚浮虚败弃礼法士大夫
靡然从之傅元请举有礼之臣以崇风节退虚鄙之士
(子写帝悦示瓘/瓘踧踖后遇害)贾充凶险亲尝弑君(使成济/弑魏主)乃辅初政
与荀顗(太子/太傅)荀勖(中书/监)冯紞(校/尉)之徒奸邪相党窃都权
要树机能之乱任恺(侍中与/充俱宠)欲因以出充矣夕阳亭一
言荀勖不惟留充不去且胚异日贾后之祸(辛卯树机/能乱凉州)
(帝忧之恺荐充镇抚朝臣饯充夕阳亭充问勖计曰独/结婚太子不辞自留三人共劝帝纳贾女从之充复任)
自魏以来何晏王弼之徒祖尚浮虚败弃礼法士大夫
靡然从之傅元请举有礼之臣以崇风节退虚鄙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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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惩不恪帝虽嘉纳其言不能革也(乙酉/上疏)是虽马隆西
伐熏虏削迹(己亥鲜卑陷凉州正月隆自荐讨之募三/千五百人以行以隆为武威太守十二月)
(隆与树机能大/战斩之凉州平)王浚南征杨越为墟(帝谋伐吴先令羊/祐垦田至是杜预)
(表请张华赞之己亥十一月命浚/等二十馀万南征庚子正月吴降)掩唐虞之旧域颁正
朔于八荒适足以启帝怀安忘危之渐未几果谓四方
无虞悉去州郡兵陶璜山涛谏而不听(璜交州牧涛仆/射后盗起无备)
(天下/大乱)羌胡鲜卑杂处内地郭钦请徙于边而不从(汉时/羌胡)
(鲜卑降者悉处塞内庚子/钦请徙边严出入之防)方且尚声色事游宴初既选
伐熏虏削迹(己亥鲜卑陷凉州正月隆自荐讨之募三/千五百人以行以隆为武威太守十二月)
(隆与树机能大/战斩之凉州平)王浚南征杨越为墟(帝谋伐吴先令羊/祐垦田至是杜预)
(表请张华赞之己亥十一月命浚/等二十馀万南征庚子正月吴降)掩唐虞之旧域颁正
朔于八荒适足以启帝怀安忘危之渐未几果谓四方
无虞悉去州郡兵陶璜山涛谏而不听(璜交州牧涛仆/射后盗起无备)
(天下/大乱)羌胡鲜卑杂处内地郭钦请徙于边而不从(汉时/羌胡)
(鲜卑降者悉处塞内庚子/钦请徙边严出入之防)方且尚声色事游宴初既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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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卿女以备六宫采择(癸巳选未毕/禁天下嫁娶)至是复纳孙皓宫
人五千掖庭殆将万人(辛/丑)心术蛊于羊车之游(帝常乘/羊车恣)
(所之宴寝宫人竞以竹/叶插户盐汁洒地引车)政事败于三杨之用(甲午杨后/殂乙未再)
(立杨皇后后父骏骏弟珧济三人用/事交通请谒势倾内外时谓之三杨)卖官钱入私门不
逃刘毅之讥(壬寅问校尉毅曰朕可方汉何帝对曰桓/灵帝曰何至此曰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
(下卖官钱入私门/殆不如也帝大笑)以珊瑚助王恺奢侈何取前日之俭
(壬寅常侍王琇景献后从弟将军王恺文明后弟侍中/石崇苞之子三人富奢相高帝每助恺尝以二尺高珊)
(瑚树赐恺石崇以铁如意碎之恺怒崇取出还之/高三四尺者六七株如恺者甚众恺恍然自失)张华
人五千掖庭殆将万人(辛/丑)心术蛊于羊车之游(帝常乘/羊车恣)
(所之宴寝宫人竞以竹/叶插户盐汁洒地引车)政事败于三杨之用(甲午杨后/殂乙未再)
(立杨皇后后父骏骏弟珧济三人用/事交通请谒势倾内外时谓之三杨)卖官钱入私门不
逃刘毅之讥(壬寅问校尉毅曰朕可方汉何帝对曰桓/灵帝曰何至此曰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
(下卖官钱入私门/殆不如也帝大笑)以珊瑚助王恺奢侈何取前日之俭
(壬寅常侍王琇景献后从弟将军王恺文明后弟侍中/石崇苞之子三人富奢相高帝每助恺尝以二尺高珊)
(瑚树赐恺石崇以铁如意碎之恺怒崇取出还之/高三四尺者六七株如恺者甚众恺恍然自失)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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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三公之望一斥不复召(壬寅勖/紞谮之)齐王攸以周公之才降
出而至死(攸帝爱弟勖等谮内外归心齐王太/子将不得立出青州都督呕血而死)凡此皆
晋之所以亡也陈同父曰使帝平吴之后正风俗而崇
儒术徙羌胡而去后患行前日三等置军之制(丁酉大/国制三)
(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而不弛武备效古人以义制恩之举以神
器之重授贤明之母弟(攸/)则祸乱之作亦何至于若是
之亟也不能为是卒使风俗日衰借窃日盛主暗而臣
彊盗起而备阙以至二帝失驾终晋之世不克绍复前
出而至死(攸帝爱弟勖等谮内外归心齐王太/子将不得立出青州都督呕血而死)凡此皆
晋之所以亡也陈同父曰使帝平吴之后正风俗而崇
儒术徙羌胡而去后患行前日三等置军之制(丁酉大/国制三)
(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而不弛武备效古人以义制恩之举以神
器之重授贤明之母弟(攸/)则祸乱之作亦何至于若是
之亟也不能为是卒使风俗日衰借窃日盛主暗而臣
彊盗起而备阙以至二帝失驾终晋之世不克绍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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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创始贻谋之不善其弊壹至于此可胜哀哉惠帝衷
(武帝第二子庚戍永熙一永平九永康一永/宁一太安二永兴二光熙一在位一十七年)赋性昏愚
不辨菽麦蛙声肉糜式彰痴鄙(帝华林园闻虾蟆声问/此鸣者为官乎为私乎)
(又闻天下荒乱百姓饿/死帝曰何不食肉糜)贾后凶淫窃权弄法诛大傅(辛/亥)
(后杀/杨骏)弑母后(后废杨太后为庶人/徙金墉城壬子弑之)害太子(己未后废太/子遹为庶人)
(杀太子母谢氏/庚申杀太子)屠戮谏臣(后怒卫瓘抚床之讽后/矫杀之子孙九人皆死)无复
人理于是八王搆祸骨肉相残(庚申赵王伦废贾后梁/王彤预谋寻赐死 淮)
(南王允讨论不克死伦迫帝禅位戍齐王囧成都王颖/起兵诛伦迎帝复位并庚申 壬 囧得志骄奢河间)
(武帝第二子庚戍永熙一永平九永康一永/宁一太安二永兴二光熙一在位一十七年)赋性昏愚
不辨菽麦蛙声肉糜式彰痴鄙(帝华林园闻虾蟆声问/此鸣者为官乎为私乎)
(又闻天下荒乱百姓饿/死帝曰何不食肉糜)贾后凶淫窃权弄法诛大傅(辛/亥)
(后杀/杨骏)弑母后(后废杨太后为庶人/徙金墉城壬子弑之)害太子(己未后废太/子遹为庶人)
(杀太子母谢氏/庚申杀太子)屠戮谏臣(后怒卫瓘抚床之讽后/矫杀之子孙九人皆死)无复
人理于是八王搆祸骨肉相残(庚申赵王伦废贾后梁/王彤预谋寻赐死 淮)
(南王允讨论不克死伦迫帝禅位戍齐王囧成都王颖/起兵诛伦迎帝复位并庚申 壬 囧得志骄奢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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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颙表请长沙王义诛之弟其年颙又与颖诛长沙王/义废太子亶立颖为皇大 其年颖又僭侈东海王)
(越奉帝讨之不克帝入邺依颖河安北将军王浚攻颖/败之颖奉帝走洛阳 及济河 间王颙劫帝入长安)
(奉丙寅东海王越起兵入长安/ 帝还洛阳赐颖死其年帝崩)南风伏诛(南风贾后名/庚申伦诛后)
身死饼毒(丙寅帝食饼中毒死/或云司马越酖之)以贻天下笑岂明神丧
武皇之精魄使不知其子与抑亦自懿以来操心稔恶
彼苍者天假兹昏子妖妇孽宗以报之祸乱卒不可逃
也况当是时风俗颓败廉耻道丧贾谧用事(谧后从舅/郭彰女弟)
(之/子)郭彰石崇陆机陆云潘岳左思刘舆刘琨之徒皆阿
(越奉帝讨之不克帝入邺依颖河安北将军王浚攻颖/败之颖奉帝走洛阳 及济河 间王颙劫帝入长安)
(奉丙寅东海王越起兵入长安/ 帝还洛阳赐颖死其年帝崩)南风伏诛(南风贾后名/庚申伦诛后)
身死饼毒(丙寅帝食饼中毒死/或云司马越酖之)以贻天下笑岂明神丧
武皇之精魄使不知其子与抑亦自懿以来操心稔恶
彼苍者天假兹昏子妖妇孽宗以报之祸乱卒不可逃
也况当是时风俗颓败廉耻道丧贾谧用事(谧后从舅/郭彰女弟)
(之/子)郭彰石崇陆机陆云潘岳左思刘舆刘琨之徒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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䛕依附号二十四友至为之望尘雅拜(崇岳伺谧/出望尘拜)王戎
王衍乐广窃处高位(戎司徒衍尚书/令广河南尹)浮沈游放清谈废
事衍弟澄及阮聸阮咸谢鲲毕卓皆以任放为达醉狂
裸体不以为非衍少时山涛已知其误天下苍生(涛曰/何物)
(老妪生宁馨儿然误天/下苍生未必非此人也)羊祜亦以为败俗伤化(祜衍从/舅衍诣)
(祜辞甚清辨祜曰败/俗伤化必此人也)盖慕何晏等老庄虚无之论士大
夫皆事浮诞废弛职业虽张华裴頠亦不免华而不实
欲而无厌之讥焉(韦忠不屈裴頠荐谓茂先华而不实/逸民欲而无厌弃典礼附贼后岂大)
王衍乐广窃处高位(戎司徒衍尚书/令广河南尹)浮沈游放清谈废
事衍弟澄及阮聸阮咸谢鲲毕卓皆以任放为达醉狂
裸体不以为非衍少时山涛已知其误天下苍生(涛曰/何物)
(老妪生宁馨儿然误天/下苍生未必非此人也)羊祜亦以为败俗伤化(祜衍从/舅衍诣)
(祜辞甚清辨祜曰败/俗伤化必此人也)盖慕何晏等老庄虚无之论士大
夫皆事浮诞废弛职业虽张华裴頠亦不免华而不实
欲而无厌之讥焉(韦忠不屈裴頠荐谓茂先华而不实/逸民欲而无厌弃典礼附贼后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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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之所为/哉后败皆诛)加以殊族杂居乘间而起刘渊于是乎始
得以肇其乱矣铜驼荆棘之叹岂欺我哉(关内侯索靖/知天下将乱)
(指洛阳宫门铜驼叹/曰会见汝在荆棘中)怀帝炽(武帝第二十五子丁卯永/嘉六在位六年刘渊以为)
(会稽/公)天姿清卲过恶不彰然承乱即位受制彊臣(太傅/东海)
(王越/辅政)王衍尸位自营三窟何尝为国谋哉(司徒衍说太/傅越不过以)
(弟都督荆州族弟敦刺青州且语之/曰卿二人在外吾居中足为三窟矣)才四年(庚/午)汉刘曜
(汉主聪/从弟)石勒(聪/将)入寇明年(辛/未)六月陷京师帝蒙尘平阳
聪谓帝曰卿家骨肉何相残如此帝曰大汉当受命故
得以肇其乱矣铜驼荆棘之叹岂欺我哉(关内侯索靖/知天下将乱)
(指洛阳宫门铜驼叹/曰会见汝在荆棘中)怀帝炽(武帝第二十五子丁卯永/嘉六在位六年刘渊以为)
(会稽/公)天姿清卲过恶不彰然承乱即位受制彊臣(太傅/东海)
(王越/辅政)王衍尸位自营三窟何尝为国谋哉(司徒衍说太/傅越不过以)
(弟都督荆州族弟敦刺青州且语之/曰卿二人在外吾居中足为三窟矣)才四年(庚/午)汉刘曜
(汉主聪/从弟)石勒(聪/将)入寇明年(辛/未)六月陷京师帝蒙尘平阳
聪谓帝曰卿家骨肉何相残如此帝曰大汉当受命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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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驱除可谓一言以蔽之矣其后俾着青衣侍宴行
酒竟为聪所害(癸/酉)先是石勒追东海王时(辛未四月王/薨以丧归勒)
(追及/东郡)宗室没于勒者四十八王王公以下死者十馀万
人其时王衍被执自陈少无宦情因劝勒称尊号冀以
自免勒曰君少登朝身居重任何得无宦情耶破坏天
下非君而谁衍亦不能自文也卒死于排墙之下(聪夜/使人)
(排墙杀/衍等)及刘曜王弥入京焚荡都城污染宫阙百官士
庶死者又三万馀人吁人生斯时何其不幸与悯帝邺
酒竟为聪所害(癸/酉)先是石勒追东海王时(辛未四月王/薨以丧归勒)
(追及/东郡)宗室没于勒者四十八王王公以下死者十馀万
人其时王衍被执自陈少无宦情因劝勒称尊号冀以
自免勒曰君少登朝身居重任何得无宦情耶破坏天
下非君而谁衍亦不能自文也卒死于排墙之下(聪夜/使人)
(排墙杀/衍等)及刘曜王弥入京焚荡都城污染宫阙百官士
庶死者又三万馀人吁人生斯时何其不幸与悯帝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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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孙吴王晏之子癸酉建兴四十/七蒙尘在位四年聪以为怀安侯)奔播之后即位长
安(避难萦阳南趍许颖遂至长/安曲允刺雍州为盟主选立)仅得虚名服廪不给亦
仅四年刘曜入寇惟保长安小城内外断绝斗米兼金
(二/两)屑曲以食(太仓有曲数十饼/允屑为粥供帝)舆榇出降(丙子十/一月)匍伏
虏庭洗爵执盖亦为聪所害(亦困平阳聪临殿帝稽首/于前允恸哭自杀聪出猎)
(令帝戎服执戟前导大宴使行酒洗/爵及更衣使执盖晋臣多泣遂遇害)自是而后洛阳丘
墟五马渡江一马化龙之谶验于琅邪矣(元帝与西阳/汝南南顿彭)
(城五王共济/而元帝即位)南宫氏曰司马懿身为上将征伐四克意
安(避难萦阳南趍许颖遂至长/安曲允刺雍州为盟主选立)仅得虚名服廪不给亦
仅四年刘曜入寇惟保长安小城内外断绝斗米兼金
(二/两)屑曲以食(太仓有曲数十饼/允屑为粥供帝)舆榇出降(丙子十/一月)匍伏
虏庭洗爵执盖亦为聪所害(亦困平阳聪临殿帝稽首/于前允恸哭自杀聪出猎)
(令帝戎服执戟前导大宴使行酒洗/爵及更衣使执盖晋臣多泣遂遇害)自是而后洛阳丘
墟五马渡江一马化龙之谶验于琅邪矣(元帝与西阳/汝南南顿彭)
(城五王共济/而元帝即位)南宫氏曰司马懿身为上将征伐四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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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图曹以自丰植一念之烈天实鉴之师昭杀一君废
二主欺人孤幼以夺其国未及再世称兵相屠者起自
兄弟叔侄非他人也出乎尔反乎尔天道昭昭讵不信
然邵康节之诗曰有刀难割公闾(充/字)腹无木可枭元海
(刘渊/字)头祸在夕阳亭一句(见前/注)上东门啸浪悠悠(注见/下卷)
(石勒/下)信斯言也贾充荀勖其能逃项城府君之谴夫(贾/梁)
(道项城守故称项城府君充之父也为魏忠/臣充勖为党弑君乱国不能逃其父之诛谴)陈同父曰
礼义廉耻为国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古之圣人所
二主欺人孤幼以夺其国未及再世称兵相屠者起自
兄弟叔侄非他人也出乎尔反乎尔天道昭昭讵不信
然邵康节之诗曰有刀难割公闾(充/字)腹无木可枭元海
(刘渊/字)头祸在夕阳亭一句(见前/注)上东门啸浪悠悠(注见/下卷)
(石勒/下)信斯言也贾充荀勖其能逃项城府君之谴夫(贾/梁)
(道项城守故称项城府君充之父也为魏忠/臣充勖为党弑君乱国不能逃其父之诛谴)陈同父曰
礼义廉耻为国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古之圣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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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天下之风俗而建万世之长策者莫先于此夫何
晋武帝顾昧然而弗察也且自何晏等以庄老之学为
宗而虚无之论盈于朝野士风不美莫此为甚帝惟坐
视而莫之革故其后王衍乐广以清谈取重于世而王
澄阮咸之徒又皆以任放为达一时士大夫遂至于乐
浮诞而废职业于是裴頠崇有之论作矣自王浚平吴
与王浑争功不已同列相逊之义已不复见(浚受浑节/制浚舟师)
(先到建康受吴降明/日浑方至由此争功)帝惟容恕而不之问故其后悠悠
晋武帝顾昧然而弗察也且自何晏等以庄老之学为
宗而虚无之论盈于朝野士风不美莫此为甚帝惟坐
视而莫之革故其后王衍乐广以清谈取重于世而王
澄阮咸之徒又皆以任放为达一时士大夫遂至于乐
浮诞而废职业于是裴頠崇有之论作矣自王浚平吴
与王浑争功不已同列相逊之义已不复见(浚受浑节/制浚舟师)
(先到建康受吴降明/日浑方至由此争功)帝惟容恕而不之问故其后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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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皆奔竞之士列官千百无退逊之举于是刘实崇
逊之论作矣自何曾㑀侈无度奉养过于人主侈靡之
风已见于此其后王琇王澄石崇竞以奢侈相高帝又
从而助之则凡可以求胜者彼亦何所求而不为也于
是傅咸崇俭之书上矣自杜预饷遗洛中贵要以求免
祸贪墨之风已见于此其后贾郭用事货赂公行于是
鲁褒钱神之论作矣则凡可以贿成者盖无所不至也
夫谈者以浮诞为高而贱名检士者以奔竞为务而乏
逊之论作矣自何曾㑀侈无度奉养过于人主侈靡之
风已见于此其后王琇王澄石崇竞以奢侈相高帝又
从而助之则凡可以求胜者彼亦何所求而不为也于
是傅咸崇俭之书上矣自杜预饷遗洛中贵要以求免
祸贪墨之风已见于此其后贾郭用事货赂公行于是
鲁褒钱神之论作矣则凡可以贿成者盖无所不至也
夫谈者以浮诞为高而贱名检士者以奔竞为务而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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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逊拥高资者以侈靡相誇而鲜节俭居大官者以贪
墨成风而寡清洁毁誉乱于善恶之真情慝奔于货欲
之途礼义廉耻于兹埽地天下大物亦何恃而能久哉
昔人有言国之将亡本必先颠其西晋之谓乎噫至此
而后知四维有系于国家也为大(愚又谓加以四裔乱/华郭钦疏谏不听武)
(帝其后江统徙戎之论作以警朝廷竟亦不能/用惠帝武帝尚不知务况惠帝乎其亡可知矣)西晋自
武至悯共四帝通五十二年(始乙酉/终丙子)
东晋
墨成风而寡清洁毁誉乱于善恶之真情慝奔于货欲
之途礼义廉耻于兹埽地天下大物亦何恃而能久哉
昔人有言国之将亡本必先颠其西晋之谓乎噫至此
而后知四维有系于国家也为大(愚又谓加以四裔乱/华郭钦疏谏不听武)
(帝其后江统徙戎之论作以警朝廷竟亦不能/用惠帝武帝尚不知务况惠帝乎其亡可知矣)西晋自
武至悯共四帝通五十二年(始乙酉/终丙子)
东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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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元帝司马睿懿曾孙琅邪恭王觐子初魏青龙间
(四/年)宝石负图有马七及牺牛之象(魏明帝时张掖柳谷/口水涌宝石负图状)
(象灵龟立于川西有石马七及凤凰麒麟白虎牺牛璜/玦八卦列宿孛彗之象曹昭书颁天下以为嘉瑞 唐)
(氏曰河图洛书之说欧阳永叔攻之甚力今观此图与/河图洛书亦何以异惜乎时无伏羲神禹故莫能通其)
(义可胜叹哉/可胜叹哉)自懿至悯已符七马之数晋初又有牛继
马后之谣故懿深忌牛氏酖其将牛金(懿为二榼共一/口以贮酒先饮)
(佳者以/毒酖金)而恭王妃夏侯氏乃通小吏牛氏而生帝载在
史册则帝实牛姓冒司马氏故南宫氏欲以所论吕政
(四/年)宝石负图有马七及牺牛之象(魏明帝时张掖柳谷/口水涌宝石负图状)
(象灵龟立于川西有石马七及凤凰麒麟白虎牺牛璜/玦八卦列宿孛彗之象曹昭书颁天下以为嘉瑞 唐)
(氏曰河图洛书之说欧阳永叔攻之甚力今观此图与/河图洛书亦何以异惜乎时无伏羲神禹故莫能通其)
(义可胜叹哉/可胜叹哉)自懿至悯已符七马之数晋初又有牛继
马后之谣故懿深忌牛氏酖其将牛金(懿为二榼共一/口以贮酒先饮)
(佳者以/毒酖金)而恭王妃夏侯氏乃通小吏牛氏而生帝载在
史册则帝实牛姓冒司马氏故南宫氏欲以所论吕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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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为例别其姓氏为实录焉帝年十五嗣封琅邪永嘉
初(怀帝/时)见王室乱用王导计求镇建邺后悯帝遇害始
即帝位(时年四十二丁丑建武一大兴/四永昌一在位六年寿四十七)都建邺至是金
陵有天子气之言验矣(秦时望气者云五百年后金陵/有天子气故始皇东游厌之改)
(秣陵后四百三十七年孙权称帝自谓/当之至帝乃五百二十六年其应在此)帝性简俭容受
直言初镇江东颇荒于酒导正色直谏亟命覆觞太极
殿内布帐綀帷所幸夫人衣无文采详刑简化光启中
兴维时茂弘(导/字)实隆栋辅进不隐贤先用顾荣贺循以
初(怀帝/时)见王室乱用王导计求镇建邺后悯帝遇害始
即帝位(时年四十二丁丑建武一大兴/四永昌一在位六年寿四十七)都建邺至是金
陵有天子气之言验矣(秦时望气者云五百年后金陵/有天子气故始皇东游厌之改)
(秣陵后四百三十七年孙权称帝自谓/当之至帝乃五百二十六年其应在此)帝性简俭容受
直言初镇江东颇荒于酒导正色直谏亟命覆觞太极
殿内布帐綀帷所幸夫人衣无文采详刑简化光启中
兴维时茂弘(导/字)实隆栋辅进不隐贤先用顾荣贺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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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众士尽收过江名流以佐谋画时号百六掾(辟掾属/百馀人)
故桓彝见亟谈时事而辍忧周顗闻其志克神州而收
泪贤士竞进百姓归心荆扬晏安户口殷实江左立国
百年导之功固非小小矣然帝才具不优志气非远自
南渡以来惟务偷安仅足昧陈頵两进之言(頵于伦反/怀帝辛未)
(頵以书劝导抑浮竞不从悯帝癸酉江东参佐/避事自逸頵请自今临使称疾者免官不从)忽熊远
三失之疏(戊寅中丞远疏朝廷不进讨一失郡官不以/雠未复为耻调戏酒食二失风俗伪薄未改)
(三/失)政事所及惟知兴太学(丁/丑)试孝廉(丁/丑)立郊丘(戊/寅)当九
故桓彝见亟谈时事而辍忧周顗闻其志克神州而收
泪贤士竞进百姓归心荆扬晏安户口殷实江左立国
百年导之功固非小小矣然帝才具不优志气非远自
南渡以来惟务偷安仅足昧陈頵两进之言(頵于伦反/怀帝辛未)
(頵以书劝导抑浮竞不从悯帝癸酉江东参佐/避事自逸頵请自今临使称疾者免官不从)忽熊远
三失之疏(戊寅中丞远疏朝廷不进讨一失郡官不以/雠未复为耻调戏酒食二失风俗伪薄未改)
(三/失)政事所及惟知兴太学(丁/丑)试孝廉(丁/丑)立郊丘(戊/寅)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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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鼎沸社稷缀旒之时不务兴复之图乃行平世之事
帝之无意中原亦可知矣故方祖逖请兵京口也仅给
千人廪食士卒铠仗一切不与逖击楫渡江誓清中原
铸兵募士以进(悯帝癸酉逖请出师以为豫州刺史逖/屯淮阴起冶铸兵募卒二千馀人而后)
(进/)雍丘之役黄河以南悉还晋土方练兵积榖为取河
北计石勒畏之为之退避(庚辰逖镇雍丘数邀击后赵/镇戍归逖甚多又自河以南)
(多叛赵为取河北计勒患/之下幽州为修祖父冢)而益兵之请导反沮之至以
戴若思代焉遂致推锋越河之将竟死于为山九仞之
帝之无意中原亦可知矣故方祖逖请兵京口也仅给
千人廪食士卒铠仗一切不与逖击楫渡江誓清中原
铸兵募士以进(悯帝癸酉逖请出师以为豫州刺史逖/屯淮阴起冶铸兵募卒二千馀人而后)
(进/)雍丘之役黄河以南悉还晋土方练兵积榖为取河
北计石勒畏之为之退避(庚辰逖镇雍丘数邀击后赵/镇戍归逖甚多又自河以南)
(多叛赵为取河北计勒患/之下幽州为修祖父冢)而益兵之请导反沮之至以
戴若思代焉遂致推锋越河之将竟死于为山九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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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谁之过与(辛巳岁渊督司兖豫并雍冀六州逖怏怏/又闻王敦与刘隗刁恊搆隙将有内难感)
(愤发/病卒)士稚(逖/字)既卒王敦石勒无复畏惮石头犯顺六军
反为之败绩(帝初镇江东敦导同心翼戴庚辰敦恃功/骄恣有不臣之心帝用刘刁稍抑王氏敦)
(不平谋乱畏逖及卒无所惮壬午正月举兵以诛刘刁/为名入石头刘刁戴渊王导周顗禦之败绩恊死送首)
(敦隗奔赵敦自为/丞相四月还武昌)河南屡寇兵难相寻梁郑之间复骚
然矣(壬午七月逖弟约刺豫/州不能禦赵退屯寿春)帝号中兴仅保吴楚盖以
恭俭之德虽有馀雄武之略则不足有一士稚不能展
布其设施使壹郁以死无怪内外之难交作也吁导亦
(愤发/病卒)士稚(逖/字)既卒王敦石勒无复畏惮石头犯顺六军
反为之败绩(帝初镇江东敦导同心翼戴庚辰敦恃功/骄恣有不臣之心帝用刘刁稍抑王氏敦)
(不平谋乱畏逖及卒无所惮壬午正月举兵以诛刘刁/为名入石头刘刁戴渊王导周顗禦之败绩恊死送首)
(敦隗奔赵敦自为/丞相四月还武昌)河南屡寇兵难相寻梁郑之间复骚
然矣(壬午七月逖弟约刺豫/州不能禦赵退屯寿春)帝号中兴仅保吴楚盖以
恭俭之德虽有馀雄武之略则不足有一士稚不能展
布其设施使壹郁以死无怪内外之难交作也吁导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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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分任其责者矣南轩张氏之论曰帝初以怀帝
之命来临江左国有缓急固宜纠合义旅入卫王室可
也乃自为封植之谋无慷慨救时之志怀帝蒙尘迄不
闻勤王之举悯帝增重委寄制诏切责所宜动心顾乃
坐视神州陆沈曾不介意焉方且阳为出师迁延不进
乃嫁其祸于督运之稽斩一无辜令史以塞责刀拭柱
上其血逆流(斩淳于伯刑人以刀拭柱上/血逆流二文至柱末而下)拂理违天莫
此为甚吾谁欺欺天乎夫受君父之托而坐视其祸变因
之命来临江左国有缓急固宜纠合义旅入卫王室可
也乃自为封植之谋无慷慨救时之志怀帝蒙尘迄不
闻勤王之举悯帝增重委寄制诏切责所宜动心顾乃
坐视神州陆沈曾不介意焉方且阳为出师迁延不进
乃嫁其祸于督运之稽斩一无辜令史以塞责刀拭柱
上其血逆流(斩淳于伯刑人以刀拭柱上/血逆流二文至柱末而下)拂理违天莫
此为甚吾谁欺欺天乎夫受君父之托而坐视其祸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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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事之艰难而侥倖以自利三纲沦矣其能讨贼乎此
所以建国规模亦复不竞乱臣贼子如王敦者不旋踵
而起盖有以取之矣明帝绍(元帝长子癸未泰/宁三在位三年)即位之
初王敦犹朵颐神器赖温峤告帝先为之备(帝亲任中/书令温峤)
(敦恶之请为左司马峤谬为勤敬深结钱凤会丹阳尹/阙峤荐凤凤亦推峤峤伪辞敦不听峤至建康尽以敦)
(谋告帝请/先为之备)帝乘骏马微行察其营垒昼日绕城五骑之
追微宝鞭传玩帝亦殆矣(甲申帝至湖阴敦画寝梦日/绕城惊起曰必黄须鲜卑奴)
(来也帝须黄使五骑追之帝驰去马粪以水灌之见旅/妪与以七宝鞭曰后骑来可示之俄至问妪曰去已远)
所以建国规模亦复不竞乱臣贼子如王敦者不旋踵
而起盖有以取之矣明帝绍(元帝长子癸未泰/宁三在位三年)即位之
初王敦犹朵颐神器赖温峤告帝先为之备(帝亲任中/书令温峤)
(敦恶之请为左司马峤谬为勤敬深结钱凤会丹阳尹/阙峤荐凤凤亦推峤峤伪辞敦不听峤至建康尽以敦)
(谋告帝请/先为之备)帝乘骏马微行察其营垒昼日绕城五骑之
追微宝鞭传玩帝亦殆矣(甲申帝至湖阴敦画寝梦日/绕城惊起曰必黄须鲜卑奴)
(来也帝须黄使五骑追之帝驰去马粪以水灌之见旅/妪与以七宝鞭曰后骑来可示之俄至问妪曰去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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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之鞭传玩久又见马粪/冷止不追帝幸而得免)亡何躬帅六军一战而胜逆
贼愤死王含钱沈伏诛党与悉平(七月帝率王导温峤/卞敦应詹㕁鉴庾亮)
(卞壶等讨敦敦以王含为元帅诛温峤等为名水陆五/万奄至江宁南岸帝帅诸军屯南皇堂遣段秀等帅甲)
(卒千人渡水大破于越城斩其前锋将何康敦闻败大/怒寻卒应埋尸厅中王含奔荆州王舒遣军沈含父子)
(于江寻阳守周光斩钱凤故将吴儒杀沈充/敦党悉平有司发敦瘗焚其衣冠踞而斩之)其刚明勇
断克清大憝为何如哉使降年有永恢复中原未可量
也(寿二/十七)成帝衍(明帝长子即位五岁丙戌咸/和九咸康八在位十七年)即位幼冲
母后临朝(庾太/后)王导庾亮(舅/氏)辅政事之大要皆决于亮
贼愤死王含钱沈伏诛党与悉平(七月帝率王导温峤/卞敦应詹㕁鉴庾亮)
(卞壶等讨敦敦以王含为元帅诛温峤等为名水陆五/万奄至江宁南岸帝帅诸军屯南皇堂遣段秀等帅甲)
(卒千人渡水大破于越城斩其前锋将何康敦闻败大/怒寻卒应埋尸厅中王含奔荆州王舒遣军沈含父子)
(于江寻阳守周光斩钱凤故将吴儒杀沈充/敦党悉平有司发敦瘗焚其衣冠踞而斩之)其刚明勇
断克清大憝为何如哉使降年有永恢复中原未可量
也(寿二/十七)成帝衍(明帝长子即位五岁丙戌咸/和九咸康八在位十七年)即位幼冲
母后临朝(庾太/后)王导庾亮(舅/氏)辅政事之大要皆决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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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性恭俭尊礼老臣(见导必拜手/诏称皇恐言)惜政出渭阳刑赏颠
错杀戮近亲(丙戍亮杀南顿王宗帝问白头公何在亮/对反诛帝泣曰舅言人作贼便杀人言舅)
(作贼若何/亮惧变色)贬黜旧傅(降封西阳王羕/为弋阳县主)帝才六岁已能诘
问涕泣则亮之专国擅权可知矣苏峻虽云狂悖逆谋
未彰亮处置失宜激成反叛兵入台城(丁亥历阳守峻/阴怀不善亮欲)
(徵之导等皆谓不可亮不从峻约豫州守祖约反戊子/二月贼据蒋山纵火陷都城掠六宫亮奔寻阳五月迁)
(帝石头温峤闻之号恸以书与陶侃陈君臣大义推为/盟主共赴难九月峤等到峻突阵堕马斩首脔割焚其)
(骨峻弟逸拒守乙丑二月/滕含败逸奉帝御温峤舟)乃奉头鼠窜侥倖求免遂致
错杀戮近亲(丙戍亮杀南顿王宗帝问白头公何在亮/对反诛帝泣曰舅言人作贼便杀人言舅)
(作贼若何/亮惧变色)贬黜旧傅(降封西阳王羕/为弋阳县主)帝才六岁已能诘
问涕泣则亮之专国擅权可知矣苏峻虽云狂悖逆谋
未彰亮处置失宜激成反叛兵入台城(丁亥历阳守峻/阴怀不善亮欲)
(徵之导等皆谓不可亮不从峻约豫州守祖约反戊子/二月贼据蒋山纵火陷都城掠六宫亮奔寻阳五月迁)
(帝石头温峤闻之号恸以书与陶侃陈君臣大义推为/盟主共赴难九月峤等到峻突阵堕马斩首脔割焚其)
(骨峻弟逸拒守乙丑二月/滕含败逸奉帝御温峤舟)乃奉头鼠窜侥倖求免遂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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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忧母后(庾太后/忧崩)迁帝石头傥非温峤陶侃㕁鉴诸贤
戮力讨贼斩峻平乱社稷几非晋有矣亮泥首谢罪非
惟不赐诛斥复委寄方面(己丑守/豫州)卞敦在湘州拥兵粮
不救反以少府召敦郭默在江州袭杀刺史刘胤反以
江州授默斯时也导实为之于是乎国法为不足恃矣
至咸和初年贵游子弟犹慕王澄谢琨为放达卞壸厉
色于朝曰悖礼伤教罪莫大焉中朝倾覆实由于此欲
推奏之导与亮不听而止至是亮镇武昌(癸/巳)复辟般浩
戮力讨贼斩峻平乱社稷几非晋有矣亮泥首谢罪非
惟不赐诛斥复委寄方面(己丑守/豫州)卞敦在湘州拥兵粮
不救反以少府召敦郭默在江州袭杀刺史刘胤反以
江州授默斯时也导实为之于是乎国法为不足恃矣
至咸和初年贵游子弟犹慕王澄谢琨为放达卞壸厉
色于朝曰悖礼伤教罪莫大焉中朝倾覆实由于此欲
推奏之导与亮不听而止至是亮镇武昌(癸/巳)复辟般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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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记室浩与褚裒杜乂皆善谈老庄浩尤为风流所宗
要终论之虚名何补康帝岳立(成帝母弟也癸卯/建元二在位二年)初成
帝崩庾冰又以元舅当朝权侔人主恐异世之后戚属
将疏于是以帝为嗣亦庾氏甥也帝享国不求无足称
者(冰始改元或曰郭璞谶云立始之际丘山倾立建也/始元也丘山讳也冰叹曰如有吉凶岂改易所能杀)
(至是/始验)穆帝彭子(康帝子即位二岁乙巳求和/十二升平五在位十七年)襁褓践祚
母后称制(太后/褚氏)会稽王昱为之辅(昱即简/文帝)当时桓温殷
浩皆有重名温成帝婿有文武器干庾翼卒何充荐温
要终论之虚名何补康帝岳立(成帝母弟也癸卯/建元二在位二年)初成
帝崩庾冰又以元舅当朝权侔人主恐异世之后戚属
将疏于是以帝为嗣亦庾氏甥也帝享国不求无足称
者(冰始改元或曰郭璞谶云立始之际丘山倾立建也/始元也丘山讳也冰叹曰如有吉凶岂改易所能杀)
(至是/始验)穆帝彭子(康帝子即位二岁乙巳求和/十二升平五在位十七年)襁褓践祚
母后称制(太后/褚氏)会稽王昱为之辅(昱即简/文帝)当时桓温殷
浩皆有重名温成帝婿有文武器干庾翼卒何充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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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领翼众刘惔虽奇其才(惔音/谈)然知其有不臣之志谓
昱曰不可使居形势之地不从竟以温领荆州(乙酉都/督荆司)
(雍益梁/宁六州)殷浩才名冠世时人拟之管葛谢尚王濛伺其
出处以卜江左兴亡且曰深源不起当如苍生何庾翼
独弗之重曰此辈宜束高阁俟太平徐议其任(康帝/癸卯)至
是昱彊镇杨州(丙/午)昱本两用其能耳及温平蜀威名大
震(丁未禽李/势蜀平)昱惮之始引浩参综朝权欲以抗温寖相
疑贰王羲之谏浩内外宜恊和不宜与温搆隙不听(时/浩)
昱曰不可使居形势之地不从竟以温领荆州(乙酉都/督荆司)
(雍益梁/宁六州)殷浩才名冠世时人拟之管葛谢尚王濛伺其
出处以卜江左兴亡且曰深源不起当如苍生何庾翼
独弗之重曰此辈宜束高阁俟太平徐议其任(康帝/癸卯)至
是昱彊镇杨州(丙/午)昱本两用其能耳及温平蜀威名大
震(丁未禽李/势蜀平)昱惮之始引浩参综朝权欲以抗温寖相
疑贰王羲之谏浩内外宜恊和不宜与温搆隙不听(时/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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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苟羡及羲/之为羽翼)温素知浩无能为亦复何所畏惮哉故北
伐之请不报(己酉温闻石虎死请伐赵/久不报愤朝廷仗浩抗已)而顺流之师已
下(辛亥温既愤朝廷遂拜表辄行顺流军武昌朝/廷震恐浩始欲避位彪之劝昱致书乃还镇)山桑
之战一败而废浩之表已陈(壬子浩不自量两请北伐/羲之书谏不听出许洛至)
(寿春张遇叛降秦㨿洛阳不得进癸丑寿春再举以姚/苌为前锋反袭浩大败山桑甲寅温表浩废为庶人徙)
(东阳/卒)于是中外大权尽归温矣用浩敝温朝廷既不知
人锐意北伐浩复不自知浩既败还当自加罪既振朝
权又服温心乃待温请而后废之何哉自是温一举而
伐之请不报(己酉温闻石虎死请伐赵/久不报愤朝廷仗浩抗已)而顺流之师已
下(辛亥温既愤朝廷遂拜表辄行顺流军武昌朝/廷震恐浩始欲避位彪之劝昱致书乃还镇)山桑
之战一败而废浩之表已陈(壬子浩不自量两请北伐/羲之书谏不听出许洛至)
(寿春张遇叛降秦㨿洛阳不得进癸丑寿春再举以姚/苌为前锋反袭浩大败山桑甲寅温表浩废为庶人徙)
(东阳/卒)于是中外大权尽归温矣用浩敝温朝廷既不知
人锐意北伐浩复不自知浩既败还当自加罪既振朝
权又服温心乃待温请而后废之何哉自是温一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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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三辅(甲寅屡败秦兵至灞上三/辅皆降乏食不利还襄阳)再举而克洛阳(丙辰/大败)
(姚襄伊水克洛阳襄奔表谢尚/镇之后哀帝癸亥为燕所克)谒五陵脩废坏温其可
谓不负恢复之重寄者矣然当时惟一温耳初石虎死
中原乱褚裒北伐咸谓中原指期可复独蔡谟谓今日
之事非诸贤所及经营分表财殚力竭安得不忧及朝
廷乎未几裒果败还(己/酉)浩复违羲之之谏以致败(注见/前)
至此燕王死(慕容/隽)朝廷又命荀羡谢万致伐不惟败绩
许昌诸城尽没(己未/十月)蔡谟之言然后皆验夫中原当复
(姚襄伊水克洛阳襄奔表谢尚/镇之后哀帝癸亥为燕所克)谒五陵脩废坏温其可
谓不负恢复之重寄者矣然当时惟一温耳初石虎死
中原乱褚裒北伐咸谓中原指期可复独蔡谟谓今日
之事非诸贤所及经营分表财殚力竭安得不忧及朝
廷乎未几裒果败还(己/酉)浩复违羲之之谏以致败(注见/前)
至此燕王死(慕容/隽)朝廷又命荀羡谢万致伐不惟败绩
许昌诸城尽没(己未/十月)蔡谟之言然后皆验夫中原当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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雠耻不当忘固也然渡江之初祖逖之功将成江左之
气方锐乘以进取彼一时也明成以后王敦苏峻内难
继作东南之根本未复刘曜石虎虽衰而燕秦犹盛且
江左诸贤皆非其才惟当保境息民此又一时也仅一
柦温才可及此内外恊力方可驱驰然温素蓄异志借
使恢拓旧疆果能御得其道而使为晋纯臣乎决有所
不能矣(此朝多本增广/通略而损益之)哀帝丕(成帝长子壬戍隆和一/兴宁三在位四年寿二)
(十/五)践祚之初桓温首请迁都洛阳永嘉播流江表者一
气方锐乘以进取彼一时也明成以后王敦苏峻内难
继作东南之根本未复刘曜石虎虽衰而燕秦犹盛且
江左诸贤皆非其才惟当保境息民此又一时也仅一
柦温才可及此内外恊力方可驱驰然温素蓄异志借
使恢拓旧疆果能御得其道而使为晋纯臣乎决有所
不能矣(此朝多本增广/通略而损益之)哀帝丕(成帝长子壬戍隆和一/兴宁三在位四年寿二)
(十/五)践祚之初桓温首请迁都洛阳永嘉播流江表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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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北徙以实河南朝廷畏温不敢为异独王述以为温
欲以虚名威朝廷非实事也其后事果不行(元年述扬/州刺史)
寻加温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温以坦之为长史郗
超王珣谢玄为之掾温俱重之(二年坦之述之子超为/参军珣为主簿温每事)
(必与谋府中语曰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珣导之孙玄奕之子)未几帝信方士
之言辟谷饵药以求长生药发不能亲万几褚太后复
临朝明年而帝崩矣废帝奕立(哀帝母弟丙寅太/和五在位四年)于时
政出于温太阿倒持虚器徒拥初温有不臣之志(常言/大丈)
欲以虚名威朝廷非实事也其后事果不行(元年述扬/州刺史)
寻加温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温以坦之为长史郗
超王珣谢玄为之掾温俱重之(二年坦之述之子超为/参军珣为主簿温每事)
(必与谋府中语曰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珣导之孙玄奕之子)未几帝信方士
之言辟谷饵药以求长生药发不能亲万几褚太后复
临朝明年而帝崩矣废帝奕立(哀帝母弟丙寅太/和五在位四年)于时
政出于温太阿倒持虚器徒拥初温有不臣之志(常言/大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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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欲先立功河朔以收时望及枋头之
败威名顿挫(己巳温伐燕与慕容垂战于林渚破之/至枋头秦救燕温奔还追及襄邑大败)郗
超教以废立可长威权于是废帝为海西县公(辛未温/诬帝有)
(痿疾讽太后废之帝着/白祫单衣乘犊车出)而迎立会稽王符坚闻之曰温
前败灞上后败枋头不能思愆自贬方更废君以自说
举动如此何以容于四海乎谚所谓怒于室而作色于
父温之谓矣会稽王立是为简文帝昱(字道万元帝少/子辛未咸安二)
(在位/二年)温既废立威震内外帝拱默而已常惧废出咏庾
败威名顿挫(己巳温伐燕与慕容垂战于林渚破之/至枋头秦救燕温奔还追及襄邑大败)郗
超教以废立可长威权于是废帝为海西县公(辛未温/诬帝有)
(痿疾讽太后废之帝着/白祫单衣乘犊车出)而迎立会稽王符坚闻之曰温
前败灞上后败枋头不能思愆自贬方更废君以自说
举动如此何以容于四海乎谚所谓怒于室而作色于
父温之谓矣会稽王立是为简文帝昱(字道万元帝少/子辛未咸安二)
(在位/二年)温既废立威震内外帝拱默而已常惧废出咏庾
卷十 第 18b 页 WYG0688-0245b.png
阐之诗曰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泣下沾襟何益哉
(时郗超请归省帝曰致意尊公国家事至此由吾不/能以道匡卫愧叹之深因咏庾诗超鉴之子党温者)史
称帝虽神识恬畅而无济世大略故谢安谓惠帝之流
清谈差胜沙门支道林言其有远体而无远神谢灵运
迹其行事亦以为赧献之辈可知矣愚观帝即位初年
温欲诛武陵王晞固执再三帝终不许责以手诏(诏报/曰若)
(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温流汗变色不敢复言帝
何壮也使善推所为每事务从刚断温方且悚惧改革
(时郗超请归省帝曰致意尊公国家事至此由吾不/能以道匡卫愧叹之深因咏庾诗超鉴之子党温者)史
称帝虽神识恬畅而无济世大略故谢安谓惠帝之流
清谈差胜沙门支道林言其有远体而无远神谢灵运
迹其行事亦以为赧献之辈可知矣愚观帝即位初年
温欲诛武陵王晞固执再三帝终不许责以手诏(诏报/曰若)
(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温流汗变色不敢复言帝
何壮也使善推所为每事务从刚断温方且悚惧改革
卷十 第 19a 页 WYG0688-0245c.png
之不暇何至无忌惮之甚柰何其不然也帝与太后(太/后)
(褚氏穆/帝母)反皆欲令温居摄傥非坦之彪之毁诏不奉令
帝位危矣(壬申帝临崩诏太子幼令温居摄坦之毁诏/改之后太后令温居摄彪之不奉令而止)
由是观之赧献惠之讥畴不谓然惜哉孝武曜(字昌明/简文第)
(三子癸酉宁康三太元/二十一在位二十五年)幼冲继统外有彊臣赖谢安王
坦之尽忠辅政宁康纪元之春温初赴山陵将移晋祚
坦之一见流汗沾襟倒执手板安从容就席曾不少慑
坐定数语如扰龙驯虎有以折奸雄之心而夺之气(癸/酉)
(褚氏穆/帝母)反皆欲令温居摄傥非坦之彪之毁诏不奉令
帝位危矣(壬申帝临崩诏太子幼令温居摄坦之毁诏/改之后太后令温居摄彪之不奉令而止)
由是观之赧献惠之讥畴不谓然惜哉孝武曜(字昌明/简文第)
(三子癸酉宁康三太元/二十一在位二十五年)幼冲继统外有彊臣赖谢安王
坦之尽忠辅政宁康纪元之春温初赴山陵将移晋祚
坦之一见流汗沾襟倒执手板安从容就席曾不少慑
坐定数语如扰龙驯虎有以折奸雄之心而夺之气(癸/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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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温至新亭大陈兵卫将移晋室呼安坦之欲害于/座既见安谓曰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后置)
(人耶温笑曰正自不能不尔耳笑语移日留十/四日遇疾还姑熟王谢齐名至是知坦之为劣)九锡之
求迁延不与温随物故矣(癸酉秋卒以少子玄嗣方/五岁温弟冲代任忠王室)迹
安自高卧东山已有公辅之望士大夫相谓曰安石不
出如苍生何及弟万废始有仕进意尝为温司马深见
礼重及其为政不存小察弘以大纲御以长算比之王
导不但文雅过之有英气焉(史称文雅过导朱文公谓/安尽胜导只是有些英气)
秦符坚入寇以师百万次于淮淝意谓今日必无晋矣
(人耶温笑曰正自不能不尔耳笑语移日留十/四日遇疾还姑熟王谢齐名至是知坦之为劣)九锡之
求迁延不与温随物故矣(癸酉秋卒以少子玄嗣方/五岁温弟冲代任忠王室)迹
安自高卧东山已有公辅之望士大夫相谓曰安石不
出如苍生何及弟万废始有仕进意尝为温司马深见
礼重及其为政不存小察弘以大纲御以长算比之王
导不但文雅过之有英气焉(史称文雅过导朱文公谓/安尽胜导只是有些英气)
秦符坚入寇以师百万次于淮淝意谓今日必无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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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夷然无惧色徐指授兄子玄等引兵渡水击之朱序
之呼一振符融之马一踣八公(山/名)草木风声鹤唳尽为
晋兵秦兵大败(癸未十一月安遣谢石谢玄谢琰胡彬/刘牢之等迎击之坚弟平阳公融遣朱)
(序说石等降序私谓石秦兵至诚难敌乘其未集速击/败其前锋可破也乃遣刘牢之斩其前锋将石等水陆)
(继进秦兵迫肥水陈玄遣使谓融请小却朱序陈后呼/曰秦兵败矣众奔玄等渡水击之融驰骑略陈欲帅退)
(者马倒被杀秦兵大溃追/斩数万饥冻死者殆尽)安方围棋赌墅捷书之至了
无喜色其器局何如也况一时名贤彪之之正纪纲桓
冲之夙夜王家谢玄之善断军事才能称职上下辑睦
之呼一振符融之马一踣八公(山/名)草木风声鹤唳尽为
晋兵秦兵大败(癸未十一月安遣谢石谢玄谢琰胡彬/刘牢之等迎击之坚弟平阳公融遣朱)
(序说石等降序私谓石秦兵至诚难敌乘其未集速击/败其前锋可破也乃遣刘牢之斩其前锋将石等水陆)
(继进秦兵迫肥水陈玄遣使谓融请小却朱序陈后呼/曰秦兵败矣众奔玄等渡水击之融驰骑略陈欲帅退)
(者马倒被杀秦兵大溃追/斩数万饥冻死者殆尽)安方围棋赌墅捷书之至了
无喜色其器局何如也况一时名贤彪之之正纪纲桓
冲之夙夜王家谢玄之善断军事才能称职上下辑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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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室似有生意矣夫何凯奏方旋帝骄气已盈曾不阅
时遽信谗言疏退贤辅(王国宝毁安于会稽王道子乙/酉四月安出新城避之八月卒)
(国宝安婿卑/佞恶之不用)道子荒乎朝政(帝同母弟母李陵容称/黑昆崙道子初封琅邪)国
宝汇以小人拜授之荣初非天旨鬻刑之货自走权门
毒赋年滋穷民岁广方且荒耽酒色崇尚浮图(立精舍/殿内诸)
(沙门/居之)请脩孔庙疏入不报许荣之徒驰书诣阙虽知抗
直恶闻逆耳醒目既少每飞长夜之觞妖星已见复劝
华林之酒(长星见恶之于华林围举酒祝曰长星/劝予一杯酒自古岂有万年天子耶)未几
时遽信谗言疏退贤辅(王国宝毁安于会稽王道子乙/酉四月安出新城避之八月卒)
(国宝安婿卑/佞恶之不用)道子荒乎朝政(帝同母弟母李陵容称/黑昆崙道子初封琅邪)国
宝汇以小人拜授之荣初非天旨鬻刑之货自走权门
毒赋年滋穷民岁广方且荒耽酒色崇尚浮图(立精舍/殿内诸)
(沙门/居之)请脩孔庙疏入不报许荣之徒驰书诣阙虽知抗
直恶闻逆耳醒目既少每飞长夜之觞妖星已见复劝
华林之酒(长星见恶之于华林围举酒祝曰长星/劝予一杯酒自古岂有万年天子耶)未几
卷十 第 21a 页 WYG0688-0246c.png
戏言一发祸产房帏(张贵人有宠年几三十帝戏曰汝/以年当废矣贵人潜怒向夕帝醉)
(以被蒙帝/面弑帝)而昌明之谶浸已验矣(初简文见谶云晋作/尽昌明及帝在孕李)
(太后梦神人曰汝生男以昌明为字及/产东方始明因名简文后悟为之流涕)悲夫安帝德崇
(武帝长安丁酉隆安五元兴/三义熙十四在位二十二年)赋性不惠自少及长口不
能言虽寒暑饥饱无以辨也道子(太/傅)元显(道子子/侍中)倾乱
朝政纳贿穷奢桓温子玄纂凶父之基据全楚之地(庚/子)
(玄有战功督荆雍等八州/及剔豫八郡复领江州)恃其兵力求衅朝廷元显讨
之父子反为所杀适以速其篡夺(壬寅将军元显称诏/讨玄玄兵至新亭元)
(以被蒙帝/面弑帝)而昌明之谶浸已验矣(初简文见谶云晋作/尽昌明及帝在孕李)
(太后梦神人曰汝生男以昌明为字及/产东方始明因名简文后悟为之流涕)悲夫安帝德崇
(武帝长安丁酉隆安五元兴/三义熙十四在位二十二年)赋性不惠自少及长口不
能言虽寒暑饥饱无以辨也道子(太/傅)元显(道子子/侍中)倾乱
朝政纳贿穷奢桓温子玄纂凶父之基据全楚之地(庚/子)
(玄有战功督荆雍等八州/及剔豫八郡复领江州)恃其兵力求衅朝廷元显讨
之父子反为所杀适以速其篡夺(壬寅将军元显称诏/讨玄玄兵至新亭元)
卷十 第 21b 页 WYG0688-0246d.png
(显自溃玄入都城明年十一月篡/号楚废帝为平固王迁于浔阳)玄奢淫荒侈游猎无
度土木繁兴督迫严峻朝野骚然念乱者众于是刘裕
刘毅何无忌等倡义讨贼(甲辰二月裕等集义军二十/七人候城门开驰斩玄从兄)
(修以徇克京城玄遣吴甫之皇甫敷拒义军裕无忌斩/二人玄又使桓谦屯东陵口卞范之屯穫舟山西裕驰)
(之因风纵火大败之五月毅等及玄战于峥嵘洲玄大/败抉帝走江陵宁州督护冯迁斩玄时年三十六自篡)
(至灭凡/八十日)乘舆反正再安宗社裕自是东斩慕容超(庚戍/灭南)
(燕注见慕/容超载记)南枭卢循(先是孙恩死众推恩妹夫卢循为/主庚戌循用徐道覆谋乘裕伐南)
(燕袭建康四月裕即还战退循遂遁辛亥春刘籓斩徐/道覆夏裕大破循走交州杜慧度斩之函其父子七首)
度土木繁兴督迫严峻朝野骚然念乱者众于是刘裕
刘毅何无忌等倡义讨贼(甲辰二月裕等集义军二十/七人候城门开驰斩玄从兄)
(修以徇克京城玄遣吴甫之皇甫敷拒义军裕无忌斩/二人玄又使桓谦屯东陵口卞范之屯穫舟山西裕驰)
(之因风纵火大败之五月毅等及玄战于峥嵘洲玄大/败抉帝走江陵宁州督护冯迁斩玄时年三十六自篡)
(至灭凡/八十日)乘舆反正再安宗社裕自是东斩慕容超(庚戍/灭南)
(燕注见慕/容超载记)南枭卢循(先是孙恩死众推恩妹夫卢循为/主庚戌循用徐道覆谋乘裕伐南)
(燕袭建康四月裕即还战退循遂遁辛亥春刘籓斩徐/道覆夏裕大破循走交州杜慧度斩之函其父子七首)
卷十 第 22a 页 WYG0688-0247a.png
(送/京)西灭谯纵(纵据成都壬子裕遣朱龄石伐蜀/癸丑秋围成都纵走自杀蜀平)北擒姚
泓(丁巳伐后秦禽/送建康诛之)遂汛埽伊洛修奉园陵(丙辰十月克/洛阳表修五)
(陵置/守备)震惊借窃之心发舒攘诘之气南国之盛未有过
于此者也迹其入关之初秦民大悦以为汉室之裔及
闻其将还也父老垂泣进请力挽其留使裕从而居之
镇抚其民人南漕江淮之资西引巴蜀之粟厉兵秣马
经略四方天下大势不劳而定矣夫何举千里之秦付
之孺子悍将之手引兵遽还志谋篡夺旋踵之间赫连
泓(丁巳伐后秦禽/送建康诛之)遂汛埽伊洛修奉园陵(丙辰十月克/洛阳表修五)
(陵置/守备)震惊借窃之心发舒攘诘之气南国之盛未有过
于此者也迹其入关之初秦民大悦以为汉室之裔及
闻其将还也父老垂泣进请力挽其留使裕从而居之
镇抚其民人南漕江淮之资西引巴蜀之粟厉兵秣马
经略四方天下大势不劳而定矣夫何举千里之秦付
之孺子悍将之手引兵遽还志谋篡夺旋踵之间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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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师已乘间而入关中反为夏人所有群丑遂为不讨
之雠可胜叹哉(丙辰裕克长安欲留经略西北丁巳冬/刘穆之死以根本无托决计还父老諌)
(不听留次子义真守方十二岁以王镇恶沈田子等辅/之十二月还闰月夏赫连勃勃入寇戊午田子拒之退)
(屯镇恶不悦田子杀之义真杀田子传弘子破走之十/月再至弘子等被执义真仅免勃勃积人头为京观号)
(髑髅台长/安遂陷)初谶云昌明之后有二帝裕将为禅代于是
弑帝而立琅邪王以应之焉(裕密使王/韶之缢帝)恭帝德文(安帝/母弟)
(即琅邪王也己未元熙元二年六月为宋所篡/在位年半以帝为零陵王居秣陵辛酉秋遇弑)尸位未
二年裕遂篡晋而为宋矣(庚申六月傅亮承裕旨讽帝/禅位革诏请书帝欣然曰晋)
之雠可胜叹哉(丙辰裕克长安欲留经略西北丁巳冬/刘穆之死以根本无托决计还父老諌)
(不听留次子义真守方十二岁以王镇恶沈田子等辅/之十二月还闰月夏赫连勃勃入寇戊午田子拒之退)
(屯镇恶不悦田子杀之义真杀田子传弘子破走之十/月再至弘子等被执义真仅免勃勃积人头为京观号)
(髑髅台长/安遂陷)初谶云昌明之后有二帝裕将为禅代于是
弑帝而立琅邪王以应之焉(裕密使王/韶之缢帝)恭帝德文(安帝/母弟)
(即琅邪王也己未元熙元二年六月为宋所篡/在位年半以帝为零陵王居秣陵辛酉秋遇弑)尸位未
二年裕遂篡晋而为宋矣(庚申六月傅亮承裕旨讽帝/禅位革诏请书帝欣然曰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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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久已失重为刘公所延复/何恨书赤纸为诏逊琅邪第)陈同父曰尝疑东晋立国
未几王氏之乱遽作易世未久苏峻之难继起桓温废
立以来逆谋屡兴桓玄盗据宰衡遂成篡逆变凡四起
国势甚岌岌也而犹绵历百有馀年之久何欤祖逖雍
丘之役黄河以南复为晋土桓温入关三郡响应谢玄
北府之兵敌人畏惧淮淝一捷震动河洛刘裕入大岘
举青齐军至长安而父老垂泣进取机会可乘者亦凡
四矣然方进而辄沮几得而复失终晋世不能复旧物
未几王氏之乱遽作易世未久苏峻之难继起桓温废
立以来逆谋屡兴桓玄盗据宰衡遂成篡逆变凡四起
国势甚岌岌也而犹绵历百有馀年之久何欤祖逖雍
丘之役黄河以南复为晋土桓温入关三郡响应谢玄
北府之兵敌人畏惧淮淝一捷震动河洛刘裕入大岘
举青齐军至长安而父老垂泣进取机会可乘者亦凡
四矣然方进而辄沮几得而复失终晋世不能复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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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欤尝求之更祸变而不坠者王导谢安之功苟安江
左而无中原之望者亦二公之过盖导辅元帝用顾贺
以来多士收名流以佐谋画不穷奸以为明不苛法以
为严执政二十二年培植东南之基者屡矣故国本卒
藉以不摇桓温不臣几至改革安与彪之扶颠持危以
待其毙及安辅政边境骚然镇以和静政令无一更变
所以养元气于既残之馀者至矣故虽桓玄失职成祸
刘裕亦能平燕灭秦晋既亡而复存二十载微安维持
左而无中原之望者亦二公之过盖导辅元帝用顾贺
以来多士收名流以佐谋画不穷奸以为明不苛法以
为严执政二十二年培植东南之基者屡矣故国本卒
藉以不摇桓温不臣几至改革安与彪之扶颠持危以
待其毙及安辅政边境骚然镇以和静政令无一更变
所以养元气于既残之馀者至矣故虽桓玄失职成祸
刘裕亦能平燕灭秦晋既亡而复存二十载微安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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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功不及此(导而下有卞壸温峤陶侃/安而下有幼度彪之坦之)然导知宽简以
植国而不知振厉以复中原安知和静以镇王室而不
知乘势以清戎狄何则祖逖雍丘之役益兵之请导宜
慷慨奋发以激其英锐果敢之气顾乃若有未遑者若
思之代祖逖锐气为之沮丧故其后桓温非无可乘之
机柰包藏祸心进退失据朝廷方且以温为忧奚恢复
之足望谢玄破敌之后欲以朱序镇梁国自往彭城安
于此时正宜使之乘胜逐北而为克复之图顾乃游谈
植国而不知振厉以复中原安知和静以镇王室而不
知乘势以清戎狄何则祖逖雍丘之役益兵之请导宜
慷慨奋发以激其英锐果敢之气顾乃若有未遑者若
思之代祖逖锐气为之沮丧故其后桓温非无可乘之
机柰包藏祸心进退失据朝廷方且以温为忧奚恢复
之足望谢玄破敌之后欲以朱序镇梁国自往彭城安
于此时正宜使之乘胜逐北而为克复之图顾乃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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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捷书之告未几而班师之令已下遂致良图不果
故其后刘裕埽平河洛非无可乘之势柰谋篡亟归使
关中复输寇手自是无复中州之望矣使导能于王业
偏安之馀激昂奋厉以酬昔日克复神州之言安能于
符秦既破之后长驱直捣不负曩时苍生之望岂止如
今日之所观而已哉此予所以嘉其功而重叹其失也
东晋自元至恭十一帝共一百四年(始丁丑/终庚申)合两晋十
有五帝通一百五十有六年
故其后刘裕埽平河洛非无可乘之势柰谋篡亟归使
关中复输寇手自是无复中州之望矣使导能于王业
偏安之馀激昂奋厉以酬昔日克复神州之言安能于
符秦既破之后长驱直捣不负曩时苍生之望岂止如
今日之所观而已哉此予所以嘉其功而重叹其失也
东晋自元至恭十一帝共一百四年(始丁丑/终庚申)合两晋十
有五帝通一百五十有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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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第 25b 页 WYG0688-0248d.png
史纂通要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