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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彭城集卷二
宋 刘攽 撰
赋(案攽序公是集以律赋列之外集/今略仿其意故以律赋列第二卷)
皋陶戒舜在知人赋
惟舜德所以大圣非自为其与人而同者盖择善而从
之执两竭而用其中志存乐取见一行而莫之禦众岂
遐遗缅思古人实惟虞氏审万物之备我体至人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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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盖夫虑善以动则自用者小焉与人同功而任事者贵矣察言好问但见其闻斯行之明目达聪孰有夫怨
乎不以若乃耕稼以力陶渔是亲试诸难而兴事纳于
麓以明民然后讴歌之所属历数之暨身曷注措之天
若奚持循之日新夫何为哉徒正面而恭已弗可及巳
常稽众以从人且夫群于人者物莫能离同于善者德
有常主故我总万汇以兼载人自一言而汎取克协于
帝是以谓之重华尚论其人斯弗忘于稽古譬夫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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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高也其积以细江海之大也其受以虚盖与其足巳而弗及夫孰若忘怀而有馀求福不回顾明德之若此
乐告以道靡寸长之失于然则一心之所谋其智也浅
一力之所济其功也鲜故道莫贵于因众以宁德莫大
乎与人为善不然者安得侧微在下九男顺而服从登
庸受终五臣与而丕显大矣哉不震不盈不伐不矜肆
昊天之眷命实亿姓之与能是以姒氏承风闻昌言而
亟拜子渊希德聆介善而服膺世之人行巳也专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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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吝以出众兮为可任以逊志兮为必信然后知善与人同巍巍乎其斯以为舜
五星同色赋
德配淳古祥开上天五星之色同矣四海之民晏然验
以玑衡察齐辉于七政偃夫金革启昌运于千年𦕈觌
乾文俯稽皇国伊天事之常象何圣人之合德时也怀
柔乎穷发之北服叛乎流沙之域人迹所及万宇于焉
太宁和气致祥五纬由之齐色观夫寥寥太清垂文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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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台考象而有旧保章启占而可明远而望焉若连珠之并彩陈其数也告绵区之偃兵且夫仁义修则金
木为之兴祥礼智用则水火由之凝祐羞五事者莫若
信载四象者莫如土倬彼如明粲然物睹候其色兮若
一问其名兮有五克明克类喻王道之无偏不缩不盈
状君德之周普是以海内蒙福群生大同鞬櫜之令丕
显稼穑之事从隆岂特候于建星当太初之定历聚于
东井告汉祖之成功非皇求于列星惟星依于帝者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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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私于我皇惟皇化于天下赫赫垂象巍巍纯嘏察其轨道黎民仰首以观乎眩彼交光畴人推策而知也甚
矣哉天之鉴人也明于视德之逆祥也捷于馨何精祲
之晢晢顾神化之冥冥彼候以非烟纪轮囷于云瑞占
于半月验光华于景星语象则幽微推数则疏远岂若
考五精之同色知七兵之尽偃方将升中而告成功视
大道之来反
不愧屋漏赋(以君子慎微心/无所愧为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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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治身莫若慎独求仁在乎表微故屋漏之不愧则君子其庶几诚而明之虽户白之甚迩礼无违者岂颜厚
以蒙讥考垂训于前经达嘉猷于戴记谓夫仁也非颠
沛之可舍道也非须臾之能离故中庸之为善欲内外
之同致然而十目所视惟愚夫知其不欺一室之閒独
至人可以无愧斯盖择善图远闭邪虑深非曰鬼神之
处俨如师保之临仰瞻西北之隅曾微物睹内省光明
之德罔憾余心且夫资之深者处之安为之难者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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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故不为显晦以殊节出处而易信达黄中之理常祇若以存诚念阳厌之方岂儳焉而终吝众谓之微以其
弗见世谓之隐以其弗闻蹈先觉而秉哲无惭德而集
勋迩之足以治下远焉可以事君谨尔燕居自获申申
之乐仰夫匪隐罔贻负负之文向若识谢邻几仁亡由
已昧知非乎伯玉违好学于颜子则虽志深媚奥宁足
逭于多惭名或升堂亦深虞于可耻是知观大者莫若
小责有者始于无则善恶不能以理夺贤愚不可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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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美子思之著书诚为治本稽卫后之兴刺彼实迷途异哉阃奥之间寻墨之所犹内深乎戒惕而外齐其居
处则夫朝廷乡党之中复何虞乎失步
雕虫小技壮夫不为赋
古人之赋词约而旨畅今人之赋理弱而文壮原屈宋
而瀰漫下卿云而流宕岂所谓言胜则道微华盛而实
丧者哉观夫纬白经绿叩商命宫以富艳而为主以浏
亮而为工家自以为游二南之域人自以为得三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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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差之毫釐譬无异于画虎得其糟粕殆有甚于雕虫亦犹乐府之有郑卫女工之有纨绮悦目顺意荡心骇
耳里人咏叹其繁声妇女咨嗟其绝技亦何足荐之宗
庙献之君子哉若乃托兴禽鸟致情刍荛上则恢张乎
宫室下则吟咏其笙箫且子虚大人之文无益于讽谏
灵光景福之作不出乎斲雕故白玉不毁圭璋安取六
义不散体物何有夫残朴为器者匠氏之罪判诗为赋
者词人之咎亦奚足以计得失辨能否也是以子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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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益而自悔枚皋以类得而诋諆故曰童子之功壮夫不为且使孔氏用赋仲尼删诗则贾谊升堂而不让相
如入室而不辞然无益于王道终见谴于圣师岂非君
子务其广大世人竞乎微小故为学者众好真者少非
龙变乎诗书之林曷蝉蜕乎尘埃之表必若明敦厚之
术闲淫丽之涂言合必乎雅颂道必通乎典谟亦可谓
登高能赋宜为天子大夫
敌弓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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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桃弧棘矢成周所以服荆楚楛箭石弩明王所以来东夷伊敌弓之在御亦厥贡之同归想夫极北穷发千
里无草杀气之门回复植物于焉凋槁风霜凛乎无期
冰霰积而皓皓非刚强不能以自存故有生而必老粤
有乔枚是惟阳干托岩谷而挺本擢云霓而上冠理坚
厚而密致根盘深而交贯鹰隼晨击于其傍罴虎暮啸
于其畔伊猛毅之攸司虽采择而可惮尔乃落以斤斧
附其胶漆弭切象以洁白箫饰桦而柄郁错良金于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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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缋鹿斯之殊质岂既弛而不张谅有直而必屈乏茧丝之为絙乃裂革而加帙虽朴质而可喜得汉巧之十
一矧夫俗本射猎士习纵送骋良骥而夸勇腰菆矢而
备用驰突乎荆棘之林蔺轹乎貙兕之众择肉而后发
先得而命中皮毛为之寝处滋味得以众共莫不兴利
而除害便已而自奉也岂比夫繁弱之为分器大屈之
为宴好颜高之坚和氏之宝载厥美于史册历千古而
擅巧亮万俗之异便吾安得较美而定客好有系而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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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怀柔以礼羁縻以德远人是以来宾大弓为其贡职向使威武不竞乎金革文告不行乎邦域是弓也足资
乎凶器彼人也孰匪其敌国
彭城集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