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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讀禮通考卷九十九刑部尚書徐乾學
  䘮具
   墓銘
祭統銘者自名自名稱揚其先祖之美而明著之後世者也為先祖者莫不有美焉莫不有惡焉銘之義稱美不稱惡此孝子孝孫之心也
    乾學案祭統所言實鼎銘墓銘也但後世誌銘無不此以為據故節録其文以見銘文之所本
 荀子銘誄繫世敬傳其名也(注繫世謂書其傳襲若今之譜牒所以敬傳其名於後世)
    乾學繫世周禮小史之職所謂奠繫世者是
 釋名銘名也述其功美使可稱名
舊唐書令狐楚謂其子緒綯曰吾生無益於人勿請諡號葬日勿請鼓吹唯以布車一乗餘勿加飾銘志但志宗門秉筆無擇髙位
 曽鞏歐陽舍人書夫銘誌之著於世義近於而亦有與史異者蓋史之於善惡無所不書而銘者蓋古之人有功材行志義美者後世不知則必銘而見之或納於廟或存於墓一也苟其人之惡則於銘乎何有其所以與史異也其辭之作所以使死者毋有所憾生者得致其嚴而善人喜於見傳則勇於自立惡人無有所紀則已媿而懼至於通材達識義烈節士嘉言善狀見於篇則足為後法警勸之道非近乎史其將安近及世之衰人之子孫者一欲襃揚其親而不本乎理故雖惡人皆務勒銘以誇後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為又以其子孫之所請也書其惡焉則人情所不於是乎銘始不實後之作銘者當觀其人苟託之非人則書之非公是則不足以行世而傳後故千百年來卿大夫至於里巷之士莫不有銘而傳者蓋少其故非他託之非人書之非公是故
 王安石錢公輔書比蒙以銘文見屬足下於世為聞人足以顯者父母屬於不腆之文似其意非苟然故輙為之而不辭不圖乃猶未副所欲欲有所増損鄙文自有意義不可改也宜以見還而求能如足下意者為之耳家廟以今法準之恐足下未得立也足下多聞要與識者之如甲科通判通判之署有池臺竹林之勝此何足以為太夫人之榮而必欲書之乎貴為天子富有天下不能行道適足以為父母之羞况一甲通判麤知辭賦市井小人可以得之何足道哉何足道哉故銘以謂閭巷之士以為太夫人榮明天下有識不以悲歡榮辱於其心也太夫人能異於閭巷之士而與天下有識同此其所以為賢而宜銘者也至於諸孫不足列孰有五子而無七孫者乎七孫業之有可道不宜畧若皆兒童不肖未可知列之於義何當也諸不具道計足下當與有識者講之南去愈逺君子順愛自重
    乾學介甫書可古人叙事簡嚴之法故録之
 容齋随筆作文受謝自晉以來有之至唐始盛李邕尤長碑頌中朝衣冠天下寺觀齎持金帛徃求其文前後所製凡數百首受納饋遺亦至鉅萬時議以為自古鬻文獲財未有韓愈淮西憲宗石本韓弘寄絹五百匹作王用男寄鞍馬并白玉劉叉金數斤去曰此諛墓中人得耳不若與劉君為夀不能劉禹錫文云公鼎碑誌隧表阡一字之價輦金如山穆宗蕭俛成徳王士真辭曰王承宗無可書又撰進之後例得貺遺黽勉受之則非平生之志帝從其請文宗時長安中爭為碑誌若市買大官卒其門如市至有喧競爭致不由䘮家裴均之子萬縑韋貫之求銘貫之曰吾寧餓死豈忍為此白居易香山寺記曰予與元微之定交生死之間微之將薨以墓誌見託既而元氏之老狀其臧獲輿馬綾帛洎銀鞍玉帶物價當六七十萬為謝文之贄予念平生分贄不當往反再三不得已囬施兹寺凡此利益功徳應歸微之本朝此風猶存東坡公天下未嘗銘墓獨銘五人盛徳故謂富韓公司馬趙清獻公范蜀公張文定公此外趙康靖公滕元發二銘乃代文定所為者在翰林日詔撰同知樞宻院趙瞻神道碑亦辭不作曽子開彭器資執友彭之亡曽公作銘彭之子金帶縑帛謝却之至再曰此文本以盡朋友之義若以貨見投非足下所以父執之道也彭子惶懼而止
 朱子語類朱子長子魂轎柩止紫蓋盡去繁文銘石二片各長四尺二尺許止刻姓名嵗月居里二面相合以鐵束之置於壙上
 金石例漢碑銘辭亦有無者今亦然
 張所望閱耕餘録杜子夏臨終作文死命刻石埋于墓側此後碑銘之始
 何孟春冬序墓銘或謂以前無有顔延年始為其制案吳志凌統孫權使張承銘誄三國時事也又案張華博物志西都南宫寢殿内有醇儒王史威長死葬銘曰明明哲士知存知亡崇隴原壄非寧非康不封不樹作靈垂光厥銘何依王史威長葬有銘乆矣歐陽永叔尹師魯墓銘尹材書曰刻石首尾更不要留官銜題目撰人書人刻字人等姓名以前碑皆不著撰人姓名古人深意乆逺自知篆蓋祗著尹師魯四字其告之之詳如此近世士大夫不肯與人銘墓者問之云吾不欲以生人姓名地下死人耳彼容未見歐公不著姓名之説也
公元688年
 李長蘅曰銘者名也所以名其為人使其人精顔面傅於後世韓子之銘王評事也叙其文書銜袖之事銘李侍郎也叙其篤信方藥之語千百世而下讀其文者談笑諈諉如或見之今之為辭者縁飾名行鋪陳盛美欺生諛死貸口借面雖其大書深刻碑版照耀其中枵然無所有則亦何怪其速朽乾學李長蘅徐巨源書云古人合葬不書婦今曰暨配某者空同以後不典之辭也及見金石文字記有澤王府主簿梁府君夫人唐氏墓誌銘四品義陽朱賔撰唐武后垂拱四年十一月滎陽鄭府君夫人博陵崔氏合祔墓誌銘秦貫宣宗大中十二年十二月據此古人亦有書婦者矣鄭府君拓本予曽見之梁府君近出終南山楩梓谷土中蓋當時未及見耳
   壙銘
 金石例韓退之有女挐壙銘
   埋銘
 墓銘舉例朱子有女已埋銘無序同韓文試大理評事胡君銘例題書埋銘又一例也
 陳瓘侍郎鄒公埋銘朱文公女已埋銘例彼但銘而不序此序而無銘又一例也
   石椁
 博物志衛靈公葬得石椁銘不逢箕子靈公奪我里漢滕公薨求葬東都門外公送䘮駟馬不行
 地悲鳴跑蹄下地得石有銘曰佳城鬱鬱三千年見白日吁嗟滕公此室遂葬焉
 墓銘舉例宋歐陽修有母鄭夫人石椁石椁有銘又一例也書作椁之日而系以銘又一例也
   石塔
 文苑英華蘇頲悼王石塔銘王即開元神武皇帝第九愛子二嵗未及周葬於萬安山之東南嶺壙唯五尺棺不三尺石塔一丈於其上不雕不礱墓表
公元118年
 漢𨽻字源謁者景君墓表元初五年立在濟州石磨不見名字東漢墓闕路都尉始為文則自景君始文章縁起墓碑自晉始非也
朱子家禮墳髙四尺小石碑於其前亦髙四尺髙尺許(案孔子防墓之封其崇四尺故取以為法焉司馬公說别立小碑但須闊尺以上其厚居三之圭首而刻其面如誌之蓋乃畧述其世系名字行實而刻於其左轉其後右而周焉婦人則俟夫葬乃立面如夫亡誌蓋之例云)
表墓石立於墓前(就地埋定上題云某人之墓無文詞墓雖無碑者亦當立此石)
   殯表
 墓銘舉例韓退之有施房使君夫人殯表實銘詩也銘宜詩而墓銘有用文者表宜文而此表乃因詩焉皆變例也殯而有表又一例也
   石像
 吳寛家藏耶律丞相墓在甕山下前有石像鬚分三繚其長過膝
   石函
公元1096年
 𨽻續魏甄皇后識坐板函上刻文昭皇后識坐板函八字紹聖丙子年鄴民耕地得一綠石匣廣八寸有半長倍之厚三之一鹿笏頭蓋其上有此八字魏文帝甄后神坐前之物也
 吉金貞石應州馬神祠前施食石刻八卦於旁又書二十八宿字上有篆文曰唐故汾州刺史朱邪府君墓誌銘沙陀之俗死焚其骨盛以石函此其蓋也
   石臺
公元360年
 倦游法華人發古冢得碑有刻字晉升平四年三月四日太學博士陳留郡雍丘縣鄉州周闡字道舒妻活尋陽太守譙國龍岡縣逸字茂長小女安成太守鷹揚男諱蟠字永時背成文案此周闡之妻桓逸之女墓也父安成太守鷹揚男諱蟠者蓋闡之父故獨稱諱但不知妻名活何義字畫分明無訛其中無他物唯得銅銚一二足螭柄面闊四寸餘深半之制作不甚野人求售得之云尚有一石臺髙二尺許有花文先為漢南人取去石室
公元172年
 水經注鉅野黄水南有荆州刺史李剛墓剛字叔毅山陽髙平熹平元年卒見其碑有石闕祠堂石室三間椽架髙丈餘鏤石椽瓦屋施鴟尾造方井側梁柱四壁隠起雕刻為君臣官屬龜龍麟鳳之文飛禽走獸之像作制工麗不甚傷毁
公元183年
 漢𨽻字源太守張景題字光和六年立在髙眹石室梁上博士題字在髙眹石室弘農太守張君題字在髙眹石室
   石壁
 夢溪筆談濟州金鄉縣一古冢乃漢大司徒朱鮪墓石壁皆刻人物祭器樂架之類
   石祠
 水經注金鄉有司𨽻校尉魯恭冢冢前石祠石廟四壁青石隠起書契以來忠臣孝子貞婦孔子及七十二弟子形像像邊皆刻石記之又有石牀八尺磨瑩鮮明叩之聲聞逺近
   石柱
 訪碑録北海縣東二十里漢博士逢汾墳前有雙石柱篆書
公元507年
隋書梁天監六年申明葬制凡墓不得石人獸碑唯聽作石柱記名而已
   石闕
 水經注邔縣黄家墓墓前雙石闕雕制甚工俗謂之黄公石黄公名尚司徒
 譙城南有曹嵩冢冢北有碑廟北有二石雙峙一丈六尺榱櫨及柱皆雕鏤雲矩上復思已碎
 𨽻釋東都路都尉始見墓闕阡表銘壙之濫觴也有文而傳於今則自謁者景君始中皇帝賻三字特書誌文上齊葬穆妃議立石王儉以為非禮所出元嘉中顔延之輩為之遂相祖述任昉作文章縁起又云墓碑自晉始予考酈氏水經注所載漢刻已不後魏齊梁時相先後也豈碑碣多在北方南人未之見乎郭林宗云林宗既葬同志立碑蔡邕為其文謂盧植曰吾為碑銘多矣唯郭有道無媿色史稱王儉晉宋以來故事儀典諳憶無遺博議引證先儒無能異者范書所載豈不知之今漢人墓刻猶存數十百碑其云始於晉宋非也
公元65年
 𨽻續㑹稽東部都尉路君闕漢明帝永平八年東都冢墓石刻傅於後世自此
 豫州刺史路君二闕前闕七行二十七字書其所豫州刺史至徵試博士八官後闕亦七行二十一字云㑹稽東部路君闕其次造闕年月永平之八年字畫兼用篆體前闕人物之後小字一行却是𨽻文豫州前後一人執仗負劍嚮字立東部之前一人執仗負劍又有一人正面立腰下垂兩手各有所執末亦一人執仗負劍而其前又有一人側面嚮字立手中亦有所執蓋是墓前雙闕王稚子髙貫方之類但一闕姓名此其異爾
 金石録楊宗墓闕銘在蜀中凡十六大字云漢益州太守楊府君諱宗字徳仲墓闕
 𨽻釋漢處士金恭闕石圭首甚鋭其上刻三足烏其次横刻此數字下有一人執扇而乗馬兩旁有螭銜環
 趙相雍勸闕碑題漢故趙國相雍府君之闕十𨽻字今在梓潼漢代墓所叙人之上世未當書其名諱此碑載雍君父諸兄名又有字其官秩甚詳而雍君事迹甚畧趙氏以此為碑而謂前十字為闕予考其文水闕舊墓謂九江君也右校易地造壟此之諸冢皆同兆域趙相故吏并志其事蓋題闕之文非墓道之碑與丘中之銘也
 雒陽王稚子二闕墓前之雙石闕也其上各刻車馬之狀一則二人乗馬一則二人乗車
 𨽻續不其董君闕所畫者子孫展墓之狀有僕馬休於之下
公元87年
 漢𨽻字源景君闕銘元和四年立在濟州集古録作景石椁
   石筍
 華陽國志蜀有五丁力士移山萬鈞毎王薨輙立大石長三丈重千鈞墓志石筍是也
   石鏡
 華陽國志武都一丈夫化為女子蜀王納為妃無幾物故蜀王哀之乃遣五丁武都擔土為妃作冢蓋地數畝髙七丈上有石鏡其親埋作冢者皆立方石以志其墓
   華表
 續齊諧記張華司空於時燕昭王墓前有一斑狸化為書生欲詣張公過問墓前華表曰以我才貌可得見司空華表曰子之妙解無為不可但張公制度恐難籠絡不遇辱殆不得非但䘮子千年之質亦當深誤老表不從見華見其容止風流雅重於是論及文章聲實未嘗次復商畧三史貫百氏包十聖洞三才華無不應聲屈滯乃歎曰明公乃尊容衆嘉善不能奈何憎人學問墨子兼愛其善是也卒便退華已使人防門不得既而又問華曰公門兵甲闌錡當是疑僕也恐天下之人卷舌而不談知謀士望門而不進深明公惜之華不荅而使人防禦甚嚴豐城雷煥博物士也謂華曰聞魅鬼忌所别者數百年物耳千年老精不復能别唯千年枯木照之則形見昭王墓前華表當千使人伐之至聞華表言曰老狸不自知誤我事於華表穴中青衣小兒二尺餘使還未洛陽變成枯木然以照之書生乃是一斑茂先歎曰此二物不值千年不復可得
 搜神後記丁令威遼東人學道於靈虚山後化鶴集城華表柱時有少年舉弓欲射之鶴乃飛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何不學仙冢纍纍髙上冲天瓴甓
 後漢書地理志注仲尼墓在魯城便門之外泗水上墓瓴甓祠壇六尺地平
   劵臺
 清異録葬家術士説例朱書鐵劵若人契帖四界主名意謂亡者居室執守不知爭地者誰邪瘞墓前甃石若甎表之面方長髙不登三尺號曰劵臺(金九臯抱甕集墓前地名堂一名劵臺朱子語録云不曉所以後見唐人文集中言某朝詔改為臺案地理書有劵臺之説劵契也埋地契處曰劵臺地契用甎石為之上書若干緡為死者用財于此山神土龍不得爭競無力者遇祭祀則以藉尊俎謂之土筵席)
   墓圖
 古金石例墓圖作方石先畫墓圖有作圖象内畫墓様各標其穴某人其石嵌之祭堂壁上無祭堂則嵌圜牆上(韓魏公父墓圖今有此石嵗乆卧之牆外)宗支圖碣二一埋中宫之外一立中宫之上太原墳塋中心宅神中宫之義也(祭堂瓦花頭皆冩云某氏千秋墓甎亦然南陽宗資前人有得花頭瓦其花頭刻云宗氏千秋石刻申州刺史宅凡祭堂二于中宮左右建也)
   學堂繡堂
 古金石例南京赤倉髙太皇祖塋昭穆小兒子死共葬一處謂之學堂小女共葬一處謂之繡堂
   石刻畫像禮器
後漢書趙岐傅岐自為夀藏季札子産晏嬰叔向四像居賔位自畫其像居主位為讚
 𨽻釋武梁祠堂畫像為石六所古帝王忠臣義士孝子賢婦各以小字識其旁合百六十有二人又有鳥獸草木車蓋器皿屋宇之屬甚衆
 𨽻續成王周公畫像標題六皆偏而不正唯成王周公二榜漫滅其間張幕設案總角垂褏中立成王也冕而跪於東者曰周公則西者當是召公漢碑龍虎者随其文觀之則先龍後虎蓋以碑之所向左右也立於二公之後六人其西三人則無標題皆有所執如弓矢之屬一馬其後此碑所列諸臣翼如也與武梁朱浮畫像法式皆異雍丘及此洛陽朱敦儒希真所藏者朱云齊魯間漢公卿墓中物亦不詳主名
 雍丘殘畫碑人馬形貌不類駕車各以一馬凡車之上有蓋乗車之後一人其御也唯第七車無蓋而御者執斧其次則導者二人各執其物有如箭者次二人乗馬次導者又二人然後所謂雍丘令之車次二人乗馬從之復有一車唯見其馬與車半輪餘則闕矣乃是寫其平生車騎容納幽穸者亦塗車芻靈之意也
 漢馮緄六玉碑二其上有烏三足九尾其下則二驢有一人跨其右者最下一牛首蜀人謂之雙排六玉碑又一碑與六玉同一石在馮緄墓道中蜀人謂之六物碑其上朱雀而下玄武其中沒字漫滅
 馮緄墓單排六玉上下朱雀玄武蜀人既以前碑為雙排而謂此為單排恐亦是馮緄羨道中物
公元420年
 𨽻釋麒麟鳳凰碑二石其像髙二尺餘又有山陽麟鳳二物一石其像小於此碑像下有碑隂有記云永建元年山陽太守河内孫君新刻瑞像最後銘辭皆篆文也
   石人
 風俗方相氏日入壙敺罔象罔象好食死人肝腦人臣不能方相乃立其象於墓側
 山東通志曲阜舊縣南八漢魯恭王子孫皆葬於此大墓二十餘石獸四石人三胸臆間篆刻有曰漢樂安太守麃君槀冢者有曰府門之卒者剥落不可
 漢書顔師古霍去病冢在茂陵旁冢上有堅石冢前有石人馬者是也
唐㑹要上欲闡揚先帝徽烈乃令匠人琢石諸蕃君長十四人於陵司馬北門
 宋次道長安諸蕃君長貞觀中擒伏歸和琢石肖形狀而刻其官名凡十四人
公元1627年
 帝京景物耶律楚材前廢石像尚存一翁仲立未仆天啓七年夏夜有螢十百集翁仲土人望見夜譁曰石人眼光質明共踣而碎之
唐㑹要石人石獸之類三品以上用六五品以上用四
 金石例金制諸葬儀一品石人四事石虎石羊石柱二事二品三品石人二事四品五品又減石柱二事
明太祖實録功臣沒後封王石人四文武各二一品石人二文武各一二品同
   石獸
 風俗罔象畏虎與頂上栽柏路前立虎
 封演見聞記秦漢以來帝王陵前石麒麟辟邪石馬之屬人臣墓前有石羊石虎石石柱之屬皆所以表飾故壟如生前之儀衛國朝因山為陵太宗䘮九鬷山門前亦列石馬陵司馬門内又有蕃酋㑹侍軒禁一十四人石像皆刻其官名後漢太尉楊震葬日有大鳥之祥因立石鳥像於墓風俗通云周禮方相氏日入壙敺罔象罔象好食亡者肝腦人家不能常令方相立於側而罔兩畏虎與故墓前立虎或說秦穆公時倉人掘地有物若羊將獻之道逢二童子謂曰此名為蝹常在地中死人腦若殺之以東南枝捶其首由是墓側皆樹柏此上兩説各異未詳孰是案禮經天子墳髙三雉諸侯半之大夫八尺四尺天子諸侯樹柏大夫楊士樹榆説文天子諸侯柏大夫士楊案禮經古之葬者不封不樹後代封墓又樹左傳云爾墓之木拱矣又曰樹吾墓檟仲尼弟子各自他方持其異木樹之於墓蓋殷周以來墓樹有尊卑之制不必専以罔象之故也風俗通又汝南彭氏墓頭立石石獸田宅老母市買數片餌暑熱行疲息石人下一片餌客來見道行人因調之云石人能愈病人來謝汝轉相告語頭痛者摩石人病者自愈因言得其福乃號曰石賢士輜軿轂擊帳帷絳天絲竹音聞數十里數年稍自休歇樵子云石門誌墓古之道邪荅曰古不崇墓況損人功而為觀乎非古也盧思道西征新鄉城西有漢桂陽太守趙越墓墓北有碑碑有石柱東南有亭以石柱為名然墓前石人石獸之屬自漢代而有之矣孔叢子夫子墓塋一里魯城六里泗水上諸孔丘封五十餘所有銘碑三所獸碣具存
 西京雜記五柞宫西有青梧觀觀前有三梧桐樹下有石麒麟二枚刋其脅為文字是秦始皇酈山上物頭髙一丈三尺東邊前左折折處赤如血父老謂其有神
 金石例霍去病墓祁連山立石人馬然則前之立石石柱羊虎之類皆起於漢也唐王建北邙行山頭澗底石漸希盡向墳前作羊虎
 水經注獲嘉縣西有漢桂陽太守趙越墓冢北有碑碑東又有一碑碑北有石柱石牛羊虎皆碎淪毁莫記
 集古録漢宗資天禄辟邪字在墓前石獸上一天禄一曰辟邪篆書墓在今鄧州南陽界中
公元173年
 漢𨽻字源司空宗俱碑熹平二年立在鄧州石云後漢書宋均族子意意孫俱靈帝時司空嘗得宗資墓獸刻字以下當作列傳轉寫為宋誤也
 金石録趙相劉衡墓在今齊州歴城縣界中古平陵城旁墓前有石獸制作甚工
 漢𨽻字源交阯刺史石羊字在郴州五字刻於墓道石羊膊上
 金石録州輔墓石獸膊字酈道元注水云州君墓有兩石獸已淪沒人有掘出一獸不全破甚髙壯頭去地丈許制作甚工左膊上刻作辟邪字子初得州君墓碑又覽水經所載意此字猶存故人董之明守官汝潁間因託訪求之踰年持以見寄其一辟邪道所見也其一乃天禄字差大皆完好可喜之明又云天近嵗邨民所毁辟邪雖存然字畫殘闕難辨此蓋十年前邑人所藏今不可復得矣
 水經注水逕大扶城西城之東北悉諸袁舊墓碑傾低羊虎碎折
 六朝事迹吴平忠侯蕭景墓在花林之北有石麒麟二梁始興王蕭憺墓在清風鄉黄城邸有石麒麟梁安成王蕭秀墓在甘家巷石麒麟
 金石録唐太宗文徳皇后之葬自為文刻石於昭陵琢石象平征伐所乗六馬為贊刻之皆歐陽詢八分書世或以為殷仲容非是
唐㑹要昭陵刻石先帝常所破敵六匹闕下
 安禄山事迹潼闗之戰昭陵是日靈宫石人馬汗
明太祖實録功臣沒後封王石虎羊馬望柱各二一品至四品石虎羊馬望柱各二五品石羊馬石望柱各二
 
 
 
 
 讀禮通考卷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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