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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七十一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文苑英華巻六百七十一宋李昉等編
 省下
  上張僕射一首
  荅韓侍郎一首
  上河陽李尚書一首
  上鹽鐡裴侍郎一首
  與韋員外一首
  上禮裴侍郎一首
  復崔尚書一首
 節度上(刺史附)
  與路鄜州一首
  與江州鄭使君一首
  寄徐泗張大夫一首
  荅盧大夫一首
   上張僕射書(建封)韓愈
九月一日再拜受牒之明日使院中有小吏院中故事節目十餘事來示其中不可有自九月至明年二月之終皆晨入夜歸疾病事故不許當時以初受命不敢言古有言曰人各有能有不能若此者非之所能也抑而行之必發狂疾上無以承事公望(一作忘)其將所以報徳者下無以自立喪失其所以為心夫如是安得不言執事之擇於非為其能晨入夜歸必將有以取之苟有以取之雖不晨入夜歸其所取者猶在也下之事上不一事上使下不一其事量力而任之度才而處之其所不能不强使為是故為下者不獲罪於上為上者不得怨於下矣孟子有云今之諸侯大相過者以其好臣其所(蜀本有受字)教而不好其所(蜀本有以字)受教今之時與孟子之時又加逺矣皆好其聞命奔走不好其直已而道者聞命奔走好利者也直已而道者好義者也未有好利而能(集無能字)愛其君者亦未有好義忘其君者今之王公大人執事可以聞此言惟執事也可以言此事(集作此言進又作言此言)䝉幸執事其所從舊矣若寛假之使不失其性加待之使足以為名寅而入盡辰而退申而入終酉而退率以為常不廢事天下之人聞執事之於如是也必皆曰執事好士如此執事之待士以禮也如此執事使人不枉其性而能有容也如此執事之欲成人之名也如此執事之厚於故舊如此又將曰韓愈之識其所依歸如此韓愈不謟屈於富貴之人也如此韓愈賢能使其主待之以禮也如此如此則死於執事之門無悔若使隨行而入逐隊而趨言不敢盡其誠道有所屈於已天下之人聞執事之於如此也(集無也字)皆曰執事之用韓愈哀其窮收之而已耳韓愈之事執事不以道利之而已耳苟如此日受千金之賜一歲九遷其官感恩則有之矣將以稱於天下曰知已(集本疊知已二字)則未也伏惟哀察其所不足矜其愚不錄其罪察其辭而垂仁採納恐懼再拜
   荅韓侍郎李翺
還示(集有云字)於賢者汲汲唯公與不材耳此言取得無太寛否灼然寛夫又何疑此事汲汲嗜欲之未得自以為勝苟令君耳目所及書記所載未見其比何意忽然一時而更有人也故具於後以當講學且自無愧以為戯耳如愚之於人但患識昏知不足以人為累耳苟以為則不前人相知相見逢便見機巧有惠(集作慧)辯故身雖否塞而所進達不為少矣其鑒賞稱頌人初未甚信其後卒享盛名賢士者故陸歙州簡州皆是也好善太疾智識未精彼勝於彼則因而進之或取文詞或以言論或以才行或以風標或以政術徃徃亦有不稱於前多矣不可以言其名然亦未嘗以為悔也其中亦有痛與置力後因禮節不足或因盡言而詰之前人既非賢良遂反相毁損者亦有其人矣且龎士元拔十失五猶得其半真大賢之言也如鄙人無位於朝阨摧於時栖栖惶惶奔走恥辱求食不暇自一千年來賢士屈厄未見有如比者汲汲孜孜引駕(集作薦)賢俊朝飢求飱(集作食)如乆曠思通如見妖麗不得親然若使有位於朝或如兄得志於時則天下當屈人如或萬一有之若陸歙州簡州之比猶奔走泥土則當引罪已若狂若顛朝雖飢不及求飱(集作飡)曠雖乆不敢思通見妖麗閉眼而不觀視榮如鞭笞宫割之在躬夫又何(集有榮字)樂而得安然也不知此心自古已(集作以)來曾有人如是者否不知代有聖人肩排而生曾有一賢用心近於此者乎若古或有之幸示其人如或無之奈何乃言唯公與不材如兄者頗亦好賢必須甚有文詞兼能附已順我之欲則孜孜汲汲無所愛惜引拔之矣如或不足分食以食之無不至矣若有一賢人或不能然則乞丐不暇安肯孜孜汲汲為之先後此秦漢間尚俠行義之一豪雋耳與鄙人似同而其實不同也三五日前京尹從叔云某大官知重陸洿當時對云士所貴人知者謂名未聞則導(集作道)之家之貧則恤之身之賤則進之故也若陸洿之賢彰然矣某官之知既甚矣某官之位日見天子足以進人矣開幕辟士足以招賢矣而皆未及陸洿若如此之知知與不知果同也若實知乃反不與不如不知也矣京尹不能對也大凡當位得志於時閉口不可以知人知人不能進未得志而氣恬體安不引罪已若顛若狂與夫不知人何以異也如離婁瞽夫偕行而同墜溝中或以無目不見坑而墜或以心不在行憂思之病而墜所以墜則殊其所以為墜則同也天下離婁也如瞽者鮮矣則其墜者離婁也(十八字集作天下瞽者鮮則其墜者皆離婁也)心不在焉故也樂道此者蓋以自勵欲刺富貴之人當為再三讀之以代擊髀而歌焉再拜
   上河陽李尚書杜牧
伏以三城治兵地要北鎻太行東塞黎陽京河南指為重輕艱難以來儒生成名立功者蓋寡於前代是以壯健不學之徒不知儒術不識大體取其微効終敗大事不可一二悉數伏以尚書有才名徳知經儒術加以儉克立功名今横據要津重兵在手朝廷縉紳之士屈指延頸觀徳政况聖主掀擢豪俊考校古今退朝之後急於觀書已築七闗隴城緝為郡縣命誅雜虜(集作今親誅虜)收其土田取其良馬耕戰之具西復凉州東取河朔平一天下不使不貢不覲之徒敢自專擅此實聖主心事業已臣下明明無不知之伏自尚書樹立鍛鍊教訓揀拔法術尺寸取於古人若受指顧立大功使天下後學之徒知成功立事大儒知古今成敗不能為之復使儒生舒展胷臆得以誨導壯健不學之徒指蹤而使之令其心服正在今日多病早衰志在耕釣得一二郡資其退休以活骨肉能作歌詩稱道盛徳其餘息心亦已乆矣下情日增瞻仰戀徳之切恐懼再拜
   上鹽鐡裴侍郎
伏以鹽鐡重務根本在於江淮今諸監院不得人皆以權勢干求固難悉議停替其於利病豈無中策牧自池州睦州實見弊蓋江淮自廢留後以來凡有寃人無處告訴每州皆有土豪百姓情願把鹽每年利名土鹽如此之流兩稅之外州縣不敢差役自罷江淮留後以來破散將盡以監院多是誅求一年之中追呼無已有身不在須得父母妻兒錮身驅將得錢即放不二年内盡恐逃亡譬於(一本作如)常州百姓有屈身在蘇州歸家未得便可蘇州下狀論理披訴至如睦州百姓臨平監鹽土鹽商被臨平監追求取直是睦州刺史亦與作主不得非裹四千里糧直入城投(集作役)使即須破散奔走更無他圖其間搜求胥徒針抽縷取千計百校唯恐不多除非吞聲别無赴訴今有明長吏在上旁縣百里尚敢公為不法况諸監院多(集作皆)是以得之恣為奸欺無語路况土鹽皆是州縣大户言之根本可痛心比初停罷留後衆皆以為除煩去冗不知其弊及於疲羸即是所利者至微所害者至大今若䝉侍郎改革前非於南省郎吏中擇一清依前使為江淮留後减其胥吏不必一如向前多置人數即自嶺南至於汴宋凡有寃人有可控告奸贓之輩動而有畏數十州土鹽商免至破滅江淮之大殘為侍郎隂徳以牧愚見莫過於斯若問於鹽鐡吏即不欲江淮别有留後若有留後其間有(集作百)事自能申狀諮呈安得貨財表裏計㑹分其權力言之可知伏惟鑒微(集作愚)衷不賜罪責再拜
   與韋員外劉蛻
公元564年
性甚(二字集作雖)㝠頑不及髙嘗以當今文學求用遲其顯遇執事未知如何自愛庶㡬不惑也故進不暇視地食不及卒哺起居不忘於文窮泰不忘於文雖分不出(集有其字)畛實愛且專也執事以為愛乎未也為人子二十二(集作六)年唯初七年瓦石俎豆戲其餘卒不離前之志也執事以為專乎未也伏念方今人人自謂力然沛若有餘今日執事重星輪月争下堂而觀之畏已後宜乎人之心適在徃越而使去有人正從越來執(集有事字)車而問於路執事以為可教與否如曰吾幸知其徑途安得勿教則執事可以其手呼而指畫也果遇他人以其有徃而猶不逆則云所愛而專者有謁執事之餘勇也深如此而已可則道合服從不可則道異而更學
   上禮裴侍郎
臨其事不能有待先自請者閣下以為難乎贊功論美近乎飾詞言已近乎私低陋摧伏近乎䑕竊廣博張引近乎不敬鈎深簡尚則畏不能動乎人諧儷相比又畏取笑後情激切謂之躁詞語連綿謂之續(集作俗)夫臨其事而自言者其難如此然不有聽者之明言者無病則固當背惶踖株(一作踧)俟乎知者自知也用者而自用安能持一言於已難之時者哉然或不得已而言之者亦將自言而已矣又豈敢其時而遽言大體哉蛻少時不知小人通生有自可之事樹之為梔茜種之為榖粟賈於市釣於江亦以(二字集作棄)老也無何羅絡舊簡附㑹時律懷筆啓(一作譽)於縉紳家十二三年矣謂丱而習之齓而成基壯而歴級乗時無難寒苦之疲今者欲三十歲矣所望不過抱闗輸力養親而已何者家在九江南去長安四千里膝下怡怡之助(集作趣)四海無强大之日行六十里用半歲徃來程歲須三月侍親左右又留二月乞假衣食道路一歲之中獨餘一月長安王侯聽尊媒妁聲深况有疾病寒暑風雨不可期雜處一歲之中哉是風雨生白田園荒蕪抱闗養親不可期也及今年冬見乙(集作丁)酉詔書閣下古道正時文(一作聞)以平律校羣士懷才(集作道)負藝踴躍至公蛻也不度春明門請與八百之列負階待試嗚呼蛻也材不良命甚竒時來而功不成事脩而名不副將三十年矣今而復閣下進之蛻亦得以至公閣下退之蛻亦得以至公退進退者由閣下也未可知干黷尊嚴敢忘僇辱情或須露豈曰圖私不然則蛻也豈敢再拜
   復崔尚書
男子生而射四方所以有四方之志故懷其道不可以退已(集作也)非其人又不可以動心今蛻也伏念仁人在位野無君子不敢隱忍自置削簡僕夫堂上猶逺况千里悠悠哉亦將天未甚棄果遇閣下不私岸谷髙下為應不戮其使得廬下而又重幣詞素未嘗遇知(集作始)者嘗為齊桓公之明活俘而相晏平仲之賢贖𨽻而友夫俘未至而鮑子先言之桓雖智不逮安得勿相𨽻未言而晏子已見其色雖智不逮安得勿友豈如左右無先言之人閣下未見蛻之色而與之歎息乎與之教道乎則斯然後心因閣下動已閣下而知不復遺恨幸甚幸甚雖然敢不再拜以謝知已而自道其所得罪蛻早不量已嘗(集作常)欲與其道以死生樂之自以得其位即(集作則)欲立殊節於君友不得其位即欲垂長幅後世然而以為身屈則道不勝語卑則道不明以其諠譁不敢安已矜道也不敢矜於口也伏惟閣下以忘道而圖已孰若道勝而已勞乎從俗而飽其親孰若道在有君子而後顯其親乎閣下不以行已失態天命拙塞乃復書問曰恃才傲物論議險直歟儕伍擠毁歟夫承貴之後身尊而食足然踞辱卒吏猶有䧟人於急(四字集作隱忍)况蛻近世九品之官可以聲勢而又當時綿絡之舊無一簞之食設有乗人之氣而窮賤奪其氣矣何能為也使蛻一旦病狂妄人而行之俄而自成怪笑不止人之怪笑然則權門以媚嬖媵衆口以贊曲私瞻視行坐傾身預起則信乎對南面濠壁之相峙也如此豈曰恃才傲物乎險直之已不得其人而盡言之則有殺身磔尸(一作終身殺戮非)之禍得其人而盡言之則有忠義諒正之名使蛻前不得其人而言之則身死(集作辱)已乆得其人而言之則安得困而至此故豈曾論議險直乎蛻伏以冠衣不完(集作髙)潔趨拜未識威(集無此字)儀又伏念春秋時四人受縣而後魏子則古之人之見也其不在受恩之後謹重前使以謝殊遇以結後計再拜
  節度上(刺史附)
   與路鄜州沈亞之
月日沈亞之再拜稽首言大夫閣下亞之昨去長安時歴别於所知親友(集有門字)所知親友亞之安所安所亞之對曰適鄜將假貸於諸所知親友亞之曰鄜有長賢大夫也喜文學仁義道故其所文學仁義之道欣欣焉走其門者日有之亞之納喜於心充充焉捶馬走忘其勞失其怠望閣下之境日近日喜及至之也且觀將謁之禮於其門乃見納客之官奔奔而入促促出言不及宣(集作吐)道不及陳退居三日不知所為復聽閣下採取賔士道髙下之等則曰某自某方來以某執事書為之輕重書之多者館華(集作善)宇飽善味書之次者又次之有無因而至者雖辯智過人以為狂即與偶然之輩僥倖之徒退棲陋室百姓雜處飯惡味且走來閣下門者不獨窮餓無依而來粟帛閣下亦有抱其智懐其才聞閣下好賢而來臧否閣下而望其推引之濟耳今一貫而禮一數而惠遺(集無此字)賢愚顛倒而又以書不書而為之輕重竊恐天下之士其來閣下門者相爭齎書為粮受閣下之惠者不曰閣下惠而皆曰某官之書禮我也何有媿於閣下不唯不媿而已亦有憤激於中(集作衷)而終怨怒者誠(集作竊)恐閣下勞費以取無益亞之之愚獨為閣下伏惟(集作願)閣下稍精接士之道使賢愚明白閣下如此知言者(四字作則四方之士)聞之皆曰(集作謂)閣下不恡已之不至而求其方直如此亞之旌㦸之嚴敢言閣下亦希知言之士聞之知亞之不苟曲於閣下而存其直如此戰兢無任亞之再拜
   與(一作上)江州鄭使君
謫吏敬對所詰引言為書致於九江郡閣下詰之既深安(集作焉)得默默已也固折委譴之於章遂用悉陳惟聽之國朝天后之時使四裔威徳之令皆儒臣喬知之陳子昻受命西北兩塞封玉門闗戎虜遁避還而無酬勞之命斯蓋大時有體臣之常理也然喬死於讒陳死於枉皆由武三思嫉怒一時情致力尅害一則奪其妓妾以加憾一則疑其擯排以為隂令桑梓之宰拉辱之皆死於不命嗟乎嗟乎自是之後臨戎觀危酌逸勞之狀為使者儒臣莫與矣前年天子兩河逐叛之兵連歲不解負輓之輸而不造廪庫從便道為戰士衣食之給於兩河間歲尚賑賙輦轂之下執笏常謂請罷所討者十八九獨諫大夫以為習知叛臣之情日就窘請得徃道(集作導)愍痛以歸之既可所奏即請以亞之為副又以為古者單車為使有功則為戎臣輕害之遂於行請兵以自柄詔書仍以便宜從事又詔邯鄲鉅鹿兵各以百騎與俱蓋欲重擊鑿之椹(集作柄)也及過平原郡城而有常山分居諫大夫因令亞之為書檄之書成亞之題帛引弓射書常山帥帥得書以期請降滄海之人聞之降者日百有餘輩及滄海冦欵與符印偕至即請以城歸使者是日徃受城亞之復引前驅騎馬先至滄海同㨗與其徒繫頸者服縗不帯伏軍門之左委命於使執事於是諫大夫河南將石稅部獻闕下稅夜殺同㨗平昌亞之分道馳還以報事道中不得乗乃乗羸驅馳至具魏之門守長為難日昃不得食因中病於南(集無此字)廣武門歴再旬而謫書降即奔上所委今閣下諫大夫以為狷急忘體冐危取禍習傳不察其端本附言和唱敢避忌應對昔者酈生憑軾下齊城七十韓信刼而烹之在前代且耳况今持兵連營淹歲經時既費且敗萬無以自塞之際而使臣奉命詔銜解覊裂網之恩啓萬死重生之路起曝鰓就鼎之命(集作枯)彼不思於降復何歸矣今習詩書規矩而進於是者固未嘗習武事况親於戰鬭之間耶必多武臣言以何者重已之不李祐避能而誠邁越之談也或亦有詰亞之李祐避壁攻平原城城危且急尚不聞有效使臣居間曾不逾月云城降者何端亞之應之曰獨不見童子之情乎夫童子師與終身之益何惡而不附乳母蠕蠕之常恩而投戀肆喜何者微意廹則毅容之難洽而告訴之言在前也是向使之卒被堅甲銳鋒以相攻差剛决於敵者不瞬而殞形喪魄有如使臣之煦諭明白寧有忘趨死之倫乎此解析之言誠不當閣下說說亦不能降聽以委達(集無達字)書之丁寧者蓋欲流之於世以俟通方之士次第於所悟耳梗概之錄不文於詞亞之再拜
   寄徐泗張大夫符載
公元563年
明公材畧横世為人旌節森然先鎮東徐靜則近鄒魯之士講詩導禮動則駕貔貅之卒肅清淮海名聞休烈風動四方節士義夫孰不投心甚善甚善真天文武大臣迂儒不才尋常間敢以疎鈍懐風如是星霜十周天矣緬彼山川遼夐蕭條世多械束末(一作莫)由造請復欲牽文試書功徳無端緒殆似行佞懐緘浩思鬱鬱不快適值去年冠軍將軍李圓者道來自狀貌不凡三扣柴荆意其偉士延坐語語中起議及劒術云嘗以青萍貺公乃發筐篋出閣寳劒銘相示鑒裁不明敢懸貨人因覽文以異劔覩劔以竒文繇是憑之為聰明依之為肺腸(一作腹)恣陳蕪穢妄有紀述摭拾冠軍行跡鄭重執事之美(一作羡)茂得為通誠導意因緣也大凡人有生處而道徳不滋於身者竊兩曜光明也仕而功烈不被於世者偷大君珪組况乎一詞一事上不陳教化次不叙志意游言也豈曰文為一昨諷公之製聳文豪立意徤激首則見定忠固義之分末則存(一作見)策勲樹績之心識者謂公異日必帥諸侯蕩蕃虜拔烽燧於近塞洗腥臊絶漠黄河九曲大國池沼然後閶闔和隂炎炎赫赫盟府豈獨擁旄按甲長于一方而已不量氣力庶慕區區分借智慮短薄無裨絲髮亦欲如班孟堅之比為竇車騎燕然石公謂之何哉蹷然飛書逺聞伏以冠軍緣公而徳彰小子援公而思勇即托記錄之目輙以葛溪劔志為名屬事相交闗謹偕寓獻貴賤不侔禮實異儀輕用塵忝臨風震悚閣下或為休庇若將獻酬張布錦繢鋪映麻枲命使令問江君奔走之僕山中茅舎偶目詳憶耳不宣再拜
   荅盧大夫
公元785年
貞元元年八月二十五日野人符載再拜頓首上書觀察使大夫盧公某伏見古人或出以行道或處以向晦皆其徳不昧其迹不辱者以其立身之本固動靜分明顧散細之材無榱桷之用違力妄進祗取顛沛故廬山南住有一畆之宅有友生五人切切偲偲更迭皷琴意者疑立絜矩避地避言之義豈曰嘉隱以干聞達是月二十一日都水叔姪至止奉書猥加詞飾捧緘開讀光曜林壑藴蓄慚懼若無憑依伏惟大夫天子碩臣包甫冠申文武皇皇作藩於唐以河海之廣涵游泳物曲惠好俯慰顦顇士君子相顧而言曰以方伯髙明之尊以野客草茅之賤尚能降損懷抱招納以禮况四方多士得不望塵欽義奔走下風者耶方今江湖上接鯨鯢地皇帝以襟帯軫慮大夫以安之恭聞旄鉞之至也政不煩不擾帷幄賢傑軍旅叙事黎人熙熙遂生性爰及巖谷亦云逍遥是知凡在府廕孰不幸誠宜被服躡芒屨拜跪旌㦸之下常以山中氣寒内藏之病髙風摇落寢欲增劇未申悃欵良用震恐羸形支持堪自興運端神肅氣側聽精微之論伏惟少賜鑒燭以達愚悃幸甚幸甚不宣再拜
 文苑英華巻六百七十一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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