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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七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東雅堂昌黎集註巻三十七
  行狀
   故金紫光禄大夫檢校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汴州刺史宣武軍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管内支度營田汴宋亳潁等州觀察處置等使上柱國隴西郡開國公太傅董公行狀(題中或無支度二字)
    曽祖仁琬皇任梁州博士大禮皇贈右散騎常侍伯良皇贈尚書左僕射(一本有皇任開州新浦縣主簿九字公嘗從晉於汴州觀察推官故知行治甚詳唐史晉傳皆取公行狀為之其增修者不一二爾司馬温公考異以為公作晉行狀必揚美蓋惡叙其為相時事止於此則其循黙充位可知然其重謹亦可稱也談藪董晉行狀李懷光事大左氏)
公元756年
公韓混成河中虞鄉萬里人少以明經上第宣皇帝原州(至徳元載十月肅宗原州)公在原州宰相公善為文翰林之選聞(選下或有既以字)召見祕書省校書郎翰林學士三年出入左右天子以為謹愿緋魚袋累升為衛尉寺丞翰林以疾辭拜汾州司馬崔圓揚州詔以公為節度判官殿中侍御史(貞元二年二月以前汾州刺史崔圓淮南節度使本官御史判官)以軍事京師朝天子識之拜殿中侍御史内供奉殿中侍御史尚書省主客員外郎主客祠部郎中先皇兵部侍郎李涵回紇(下沒切)立可敦詔公兼侍御史賜紫金魚袋判官(大歴四年五月兵部侍郎李涵回紇判官)回紇之人來曰唐之復土壃取回紇力焉(取一作假)約我為市馬(市字絶句方以馬字上句複出馬字下文為句非是)既入而歸我賄不足我於使人乎取之(乎一作卒)不敢對視公公與之言曰我之復土壃爾信有力焉吾非無馬而與爾為市為賜不既多乎(公與或作公為與上或無而字為賜或作為爾賜)爾之馬嵗至吾數皮而歸資邉吏致詰也(至上或有五字而無吾字皆非是)天子念爾有勞下詔侵犯(或無故字)諸戎畏我大國之爾與也莫敢焉爾父子寧而畜馬蕃者非我誰使於是其衆皆環公拜(是下或無其字)既又相率南面序拜皆兩舉手曰不敢有意大國(兩舉或作舉兩此用莊子盜跖大怒兩展其足也或無復字)自迴紇歸拜司勲郎中未嘗迴紇之事遷祕書少監太府太常二寺亞卿左金吾衛將軍今上即位(徳宗即位)以大行皇帝山陵出財賦拜太府卿太府左散騎常侍御史中丞知臺事三司使選擢才俊威風始公為金吾未盡一月太府(未盡或作始盡)九日又為中丞朝夕議事於是宰相請以公為華州刺史華州刺史闗防禦鎮國軍使朱泚之亂加御史大夫至于上所又拜國子祭酒御史大夫宣慰恒州(建中四年十二月國子祭酒河北宣慰使)於是朱淊自范陽回紇之師助亂人大恐(人下或有心字或有心字大字)公既至恒州即日奉詔出兵與淊戰大破走還至河中李懷光反上梁州(興元元年三月李懷光車駕梁州)懷光率皆朔方兵公知其謀與朱泚合也患之造懷光言曰公之功天下無與敵(與上或有以字)公之過未有聞於人某至上所言公之情上寛明將無赦宥焉乃能為朱泚臣乎彼為臣而背其君苟得志於公何有且公既為太尉矣彼雖寵公何以加此彼不能事君能以臣事公乎公能事彼而有不能事君乎彼知天下之怒朝夕戮死者也故求其同罪而與之比(或無故字)公何所利焉公之敵彼有餘力不如明告之絶而起兵襲取清宫而迎天子庶人服而請罪有司(罪下或有於字)雖有大過猶將揜焉如公則誰敢議語懷光拜曰天賜公活懷光之命喜且泣公亦泣則又語其將卒如語懷光者將卒呼曰天賜公活吾三軍之命拜且泣公亦泣故懷光不與朱泚當是懷光不反公氣仁語若不能出口當事乃更踈亮捷給其詞忠其容貎温然故有言於人無不信(下或有之字)明年上復京師左金吾衛大將軍由大金吾尚書左丞又為太常卿(貞元二年七月尚書左丞被黜復拜太常卿)由太常門下侍郎平章事(五年正月門下侍郎平章事)在宰相位凡五年所奏於上前者皆二帝三王之道由秦漢以降未嘗言(以或作已)退歸未嘗言所言於上者於人子有私問者公曰宰相所職天下(句)天下危宰相之能與否可見欲知宰相之能與否如此視之其可凡所謀議上前不足道也故其事卒不聞(或無複天下二字)以疾病辭於上前者不記(或作己)退以表辭者八方許之拜禮部尚書(九年五月罷相禮部尚書)制曰事上大臣之節又曰一心奉公於是天下知公有言於上也初公為宰相五月朔㑹朝天子在位公卿百執事在廷侍中百僚賀中書侍郎平章事竇參中書令傳詔疾作能事(疾上或有辭字非是)凡將大朝當事者受命先日習儀于時未有公卿相顧逡巡進此面言曰攝中書令臣某病不能事臣請代某事於是南面宣致詔詞事已復位進退甚詳為禮部四年拜兵部尚書(十二年以兵部尚書東都留守東都尚書省東都汝州防禦使)入謝上語問日宴(謝下或有遷字問日宴三字或作移時)復有入謝者上喜曰董某疾且損矣出語人曰董公且復相既二日東都留守判東都尚書省事東都汝州都防禦使(或無州字)兼御史大夫仍為兵部尚書留守未盡五月(或無由字)拜檢校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汴州刺史宣武軍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管内支度營田汴宋亳潁等州觀察處置等使汴州自大歴來兵事劉玄佐益其師至十萬玄佐死子士寧代之畋遊無度(或無畋遊無度或作無幾考之傳士寜每畋獵數日方還本非是)其將李萬榮乗其畋也逐之萬榮節度一年(度下或有使字)其將韓惟清張彦林作亂求殺萬榮不剋三年萬榮病風不知事其子乃復欲為士寧之故監軍使俱文珍與其將鄧惟㳟執之歸京師萬榮死詔未至惟㳟軍事公既受命遂行劉宗經韋弘景韓愈從不兵衛鄭州逆者不至鄭州人為公懼或勸公止以待有自汴州出者言於公曰不可入公不對遂行宿圃田明日中牟逆者至(者下或無至非是)宿八角明日惟㳟及諸將至(及或作與)遂逆以入及郛三軍縁道讙聲庶人壯者呼老者婦人啼遂入以居初玄佐呉湊代之(或無初字)及鞏聞亂歸士萬榮自為而後軍士以為常故惟㳟亦有志以公之速也不及謀遂出逆既而私其人觀公之所為以告曰公無為惟㳟知公之無害巳也委心進見公者退皆曰公仁人也聞公言者皆曰公仁人也環以相告故大和玄佐軍士厚士寧懼復加厚焉(懼下方不字云士寜懼其無以繼也若去不字下文皆衍今按士寧萬榮専命竊據故懼士卒之圖已而復加厚焉尋上下文未見其惜費而薄之之意也況以下文又加厚每加厚推之不字之衍甚明方説誤矣)至萬榮如士寧志及韓張亂又加厚以懷之至于惟㳟每加厚焉故士卒不能禦(故士下或有寧字非是)則置腹心之士幕於公庭廡下挾弓執劒以須日出而入前者去日入而出後者至寒暑時至則加勞賜酒肉公至之明日皆罷之(明日二字或作時非是玄佐汴州兵至十萬遇之厚萬榮惟㳟每加厚焉嘗介勇士幕下早暮番休一罷之)貞元十二年七月八月上命汝州刺史陸長源御史大夫行軍司馬楊凝左司郎中檢校吏部郎中觀察判官杜倫自前殿中侍御史檢校工部員外郎節度判官叔度殿中侍御史檢校金部員外郎支度營田判官(朝廷仁柔多可不能集事八月汝州刺史陸長源行軍司馬謙㳟簡儉毎事因循亂兵粗安長源性剛刻多更張舊事晉初皆許之案成則命且罷以財賦叔度為人佻侻軍中惡之)職事人俗嘉禾生白鵲集蒼烏來巢嘉瓜同蔕聯實(事下或有既字俗或作民蒼烏舊本多作蒼鳥家語蒼鳥鴈也瑞應圖有蒼烏)四方至者歸以告其帥小大威懷有所疑輙使來問有交惡者公與平之累請朝不許有疾又請之且曰人心易動軍旅多虞及臣之生計不先定至于他日事或難期不許十五年二月三日薨于位上三日罷朝太傅使吏部員外郎楊於陵祭弔其子贈布帛米有加公之將薨也命其子三日斂既斂而行(或無既二字)於行之四日汴州亂(乙酉長源宣武軍節度使是日兵亂長源叔度丘潁等)故君子以公為知人(知或作智)公之薨也汴州人歌之曰濁流洋洋有闢其郛闐道讙呼公來之初今公之歸公在喪車又歌曰公既來止東人以完今公歿矣人誰與安(人誰或作其誰是今按外集作其非)始公為華州亦有惠愛人思之
居處㳟無妾媵不飲酒不諂好惡無所與人泊如未嘗言兵有問者曰吾志於教化享年七十六階累升為金紫光禄大夫勲累升為上柱國爵累升為隴西郡開國公南陽張氏夫人後娶京兆韋氏夫人先公四子全道溪全素澥全道全素皆上所賜名全道祕書省著作郎溪為祕書省祕書郎全素為大理評事澥為太常寺太祝善士學行(諸本溪作全湲澥作全澥考世系董溪澥皆無全字蓋全道全素出於賜名也或無為大理評事五字)謹具歴官行事狀伏請牒考功(或無伏字)并牒太常議所諡牒史館請垂編録謹狀(或作狀上)
公元799年
  貞元十五年五月十八日故吏汴宋毫潁等州觀察推官將仕郎試祕書省校書郎韓愈
公元802年
   與汝州盧郎中論薦侯喜狀(或無薦字盧䖍嘗為復黄陂記公既已於盧汝州十八年陸傪主司權徳輿又薦於陸傪後一年登第誠可謂知已矣)
 進士侯喜
公元798年
右其人為文甚古立志甚堅行止取捨士君子之操家貧親老無援於朝在舉場十餘年竟無知遇(或無知字)愈常慕其才而恨其屈與之還往嵗月已多嘗欲薦之於主司(或作有司)言之於上位卑官賤其路無由其所為文未嘗揜巻長歎(長或作而)去年愈從調選本欲攜持同行適遇其人自有家事(或作難)迍邅坎軻又廢一年春末自京還怪其久絶消息(絶下一有無字)五月至此自言為閤下所知辭氣激揚靣有矜色侯喜不恨辭親入闗羇旅道路見王公數百(王公或有大人或有貴人字)未嘗有如盧公之知我比者分將委棄泥塗老死草野胷中氣勃勃然復有仕進之路矣愈感其言賀之以酒謂之曰盧公天下之賢刺史也未聞有所推引葢難其人而重其事今子鬱為選首其言死不恨固冝也古所謂知已者正如此耳身在貧賤天下所不獨見遇於大賢乃可貴耳若自有名聲託形勢此乃市道之事(乃下或有為字)又何足貴乎子之遇知於盧公真所謂知已者也士之修身立節而竟不遇知前古已來不可勝數或日接膝不相知或異世相慕以其遭逄之難故曰士為知已者死(司馬遷任安書士為知已者死)不其然不其然乎(或無複四字不其或作其不)閤下既已侯生而愈復以侯生言於閤下非為侯生謀也感知已之難遇大閤下之徳而憐侯生之心故因其行而獻於左右謹狀
公元803年
   論今年權停舉選狀(徳宗貞元十九年正月五月不雨分命祈禱山川秋七月戊午闗輔飢罷吏部禮部貢舉時為四門博士抗䟽論列其曰雖非朝官蓋未為御史時也按登科記貞元二十年卒停舉是公雖有此䟽而上不從也)
公元799年
臣伏今月十日今年諸色舉選冝權停者(舉選一作選舉)道路相傳皆云以嵗之旱陛下憐閔京師之人慮其乏食故權停舉選以絶其來者所以省費而足食臣伏思之竊以為十口之家益之以一二人於食未有所費京師之人不啻百萬都計舉者不過五七千人并其僮僕畜馬不當京師百萬分之一(分上或無萬字)以十口家計之誠未為有所損益今年雖旱去嵗大豐商賈之家必有儲蓄舉選者皆齎持資用有易未見其弊今若暫停舉選或恐所害實深一逺近驚惶二則人士失業臣聞古之求雨之詞曰人失職歟(公羊傳五年大雩者何旱祭何休注云君親南郊自責曰政不一與民失職與以民為人太宗諱)然則人之失職足以致旱今縁旱而停舉選使人失職而召災也臣又聞君者陽也臣者陰也獨陽為旱獨陰為水今者陛下聖明在上堯舜無以加之而羣臣之賢不及於古又不能盡心於國與陛下同心陛下為理有君無臣是以久旱以臣之愚以為冝求純信之士骨鯁之臣憂國如家忘身奉上者超其爵位置在左右殷高宗用傳周文王之舉太公齊桓公之拔寗戚漢武帝之取公孫弘(或無公字)清閒之餘時賜召問必能輔宣王化銷殄旱災(王化作主化)臣雖非朝官月受俸錢受禄苟有所知不敢不言謹詣光順門奉狀以聞伏聴聖㫖
公元803年
   御史臺上論天旱人饑狀(公時為監察御史皇甫湜為公神道碑貞元十九年闗中旱饑人死相枕籍吏刻取怨先生列言天下根本民急如是寛民徭役而免田租之弊専政者惡之出為連州陽山蓋謂此也公二十一年江陵途中三學士詩歴言得罪之繇與無異以為宫市陽山誤矣)
公元799年
臣伏今年已來京畿諸縣亢旱又早田種所收十不存一陛下恩踰慈母仁過春陽租賦之間例皆蠲免所徵至少所放至多上恩雖弘下困甚至聞有棄子逐妻以求口食拆屋伐樹納税寒餒道塗(餒或作餧)斃踣溝壑有者皆已輸納無者徒被追徴臣愚以為此皆羣臣之所未言陛下之所未知者也臣竊見陛下憐念黎元同於赤子至犯法當戮猶且寛而宥之況此無辜之人豈有知而不救京師四方腹心國家根本百姓實冝倍加憂恤瑞雪頻降來年必豐急之則得少而人傷緩之則事存而利逺伏乞特勑京兆府今年税錢及草等在百姓腹内徵未得者(腹或作復徳宗十四年詔諸道州府貞元八年至十一年兩税及㩁酒錢百姓腹内並除放初今按腹内謂應納而未納者嘗見國時官文書猶有此語如今名下也)並且停徵容至來年蠶麥得少存立臣至陋至愚無所知識(或無知字)受恩思効有見輙言無任懇款慙懼之至謹録奏聞謹奏
公元803年
   請復國子監生徒狀(貞元十九年公為四門館博士奏請也)
公元722年
國子監三館學士等凖六典(唐六典三十巻開元十年起居舎又陸堅被詔玄宗手冩六條曰理典教典禮政典刑典事典二十六年書成)國子館學三百人皆取文武三品上及國公孫從三品巳上曾孫補充(巳或作以下同)太學學生五百人皆取五品上及郡縣公子孫從三品已上曾孫補充(或無從字)四門館學生五百人皆取七品上及侯伯子男補充
國家典章崇重庠序近日趨競復本至使公卿子孫遊太學工商凡冗或處上庠聖道大明儒風復振恐須革正以贊鴻猷今請國子館並依六典太學量許常參官八品已上子弟充其四門館量許無資有才業人充如有資廕不補學生應舉者請禮部不在收試限其新補人有冒廕者請牒送法司科罪今年舉期巳近伏請去上都五百里内特許非時收補其五百里外且任鄉貢至来年春一時收補其厨糧度支先給二百七十四人請凖新補人數量加支給謹具如前伏處分
公元803年
   唐故贈絳州刺史馬府君行狀(公嘗誌殿中少監馬君繼祖墓即北平莊武王之孫贈太子少傅之子嘗言始余初冠進士貢在京師不能自存以故稚弟北平馬前王問而憐之軫其寒飢賜食與衣召二子使為之主焉今又為彚之行狀彚即北平長子也故其終亦曰愈既世通家詳聞其世系事業今葬有期日從少府請掇其大者為行狀託立言君子而圖其不朽焉公於馬氏可謂厚矣据狀貞元十九年作)
公元前270年
君諱某字某(諱某或作諱彚)其先為嬴姓當周之衰處晉為趙氏(其先本嬴姓伯益伯益大亷大亷四世中衍中衍四世孫仲潏生飛亷飛亷子季勝為趙氏季勝十世叔帶周事叔帶五世孫夙)晉亡而趙氏諸侯(夙九世孫浣自立諸侯是為趙獻侯)其後大與齊楚韓魏燕為六國俱稱王别子趙奢當趙時(或無時字)破秦軍閼與有功馬服君子孫由是以馬為氏(浣四世武靈王六國俱稱王武靈王惠文王二十九年使别子趙奢撃秦大破秦軍閼與下賜馬服君子孫以馬為氏閼與地名)梁有安州刺史侍中太尉岫岫生喬卿任襄州主簿國亂去官不仕喬卿生君才隋末為葪令(葪或作蒯)燕王藝師之以有幽都之衆(羅藝字子世京兆雲陽隋大業十二年十二月舉兵自稱幽州總管)武徳初京師武侯大將軍(唐武徳二年十月奉表歸國詔封為燕郡王賜姓李氏六年二月入朝)封南陽郡公卒葬大梁新里趙郡李華碑頌之君才生珉為玉鈐衛倉曹參軍事贈尚書左僕射季龍嵐州刺史司空清河崔元翰銘其徳於碑在新里司空生燧為司徒侍中北平王太傅莊武莊武勲勞䇿書君其長子也(子長彚次暢)少舉明經司徒公作藩太原(大歴十四年閏五月河東節度使)授河南府參軍建中四年司徒公使武人子弟才力之士三百人朝行扞衛獻御服用弓甲煑器幄幕奔走危難上嘉其勤(嘉或作喜)超拜太常丞章服少府少監太僕少卿司徒公之薨也刺臂出血佛經千餘言期以報徳廬墓植松終喪又拜太僕少卿疾病一年貞元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七或作十)終于家凡年四十有五其弟少府監上印綬求追贈(一作賜)贈絳州刺史布帛百匹在家行孝友待賓客朋友信義其守官㳟慎舉職朝獻奉父命不避難其居喪有過人行初司徒公娶河南元氏封潁川郡夫人許國夫人許國少府始孩顧託以其姪為繼室是為陳國夫人陳國無子(陳國無子或作夫人無子)愛君少府如已生其薨也君與少府喪之猶實生已親負土封其墓夫人滎陽鄭氏王屋縣況之女有賢行侍君疾逾年不下堂食菜飲水藥物自擇將進輙先嘗方書本草恒置左右子男二人赦前左衛倉曹參軍敭右清道率府胄曹參軍女子二人在室雖皆幼侍疾居喪成人愈既世通家詳聞其世系事業今葬有期日從少府請掇其大者為行狀託立言君子而圖其不朽
公元811年
   復讎狀(蜀本狀首元和六年九月冨平縣梁悦為父報仇殺人自投請罪復仇殺人固有彛典以其申寃請罪視死如歸自詣公門發於天性志在徇節本無求生寧失不經時從減死決杖一百配流循州於是史官職方員外郎韓愈獻議云云於時未為史官此後人以史文入閣本舊本皆無之事之首末具載本篇舊史書於憲宗刑法志史書孝友張琇傳按新史所書自太宗時至是復讎凡七人之者三不原者四梁悦其一也大扺殺人者死有國常貸死者出於一時特敕公此議欲令凡事發具其事下尚書省集議酌冝而行禮刑兩不失矣)
公元802年
右伏今月五日勑(奉一作覩)復讎禮經則義不同天徵令則殺人者死禮法二事王教之端(端上或有大字)有此異同必資論辨冝令都省集議聞奏朝議郎尚書職方員外郎上騎都尉韓愈議曰伏以子復父讎見於春秋(公羊傳定四年父不受誅子復讎可也)見於禮記(記檀弓子夏問於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子曰寢苫枕干不仕弗與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而鬭)又見周官(周官調人殺人而義者今勿讎讎之則死)又見諸子不可勝數未有非而罪之者也最冝詳於律而律無其條(無下或有有字)非闕文也蓋以為不許復讎則傷孝子之心而乖先王之訓(一無而字)許復讎則人將倚法專殺無以禁止其端矣夫律雖本於聖人然執而行之者有司也經之所明者有司者也丁寧其義於經而深沒其文於律者其意將使法一斷於法(將或作特)而經術之士得引經而議也周官曰凡殺人而義者令勿讎讎之則死義冝也殺人不得其冝者子得復讎也此百姓相讎者也公羊傳曰父不受誅子復讎可也不受誅者罪不當誅也誅者上施於下之辭非百姓相殺者也(殺下或無者字)又周官曰凡報仇讎者書於士殺之無罪言復讎必先言於官則無罪也今陛下埀意典章立定制惜有司之守憐孝子之心示不自專訪議羣下臣愚以為復讎之名雖同而其事各異或百姓相讎如周官所可議於今者或為官所誅(為官下或有吏字)如公羊所稱不可於今者又周官所稱將復讎先告於士則無罪者若孤稚羸弱㣲志而伺敵人之便恐不能自言於官未可以為於今然則殺之與赦不可一例冝定其制曰凡有復父讎者事發具其事申尚書省尚書省集議奏聞(或無有字申或作由下二字今按此合有由字但下字當作申又或是上字耳更詳之)酌其冝而處之則經律無失其指矣(或無律字)謹議
   錢重物輕狀(唐史食貨志云自建中兩税而物輕錢重以為患至是四十年當時為絹二疋半者為八疋大率加倍豪家大商積錢以逐輕重故農日团末業日増穆宗亦以貨輕錢重民困不充百官議曰今冝使天下兩税酒鹽上供留州送使錢悉輸以布帛穀粟云云此狀大率於陵議合)
臣伏御史臺牒準中書門下奉進止(帖或作牒)錢重物輕為弊頗甚詳求適變可以便人所貴緡貨通里閭寛息冝令百寮所見利害狀者臣愚以為錢重物輕救之之法有四一曰在物土貢夫五穀布帛農人之所能出也工人之所能為也人不能鑄錢而使之賣布帛穀米輸錢於官是以物愈賤而錢愈貴也(而錢或無而字)今使出布之鄉租賦悉以布出緜百貨之鄉租賦悉以緜絲百貨去京百里出草三百里以五百里之内及河渭可漕入願以草租賦(草或有米字)悉以聴之則人益農(或作豐)錢益輕穀米布帛益重二曰在塞其隙無使之洩禁人無得以銅為器皿(或無四字)禁鑄銅浮屠佛像鐘磬者蓄銅過若干斤者鑄錢以為他物者皆罪死不赦禁錢不得五嶺(下或有複出五嶺字)買賣一以銀盜以錢出嶺及違令買賣者皆坐死(一無坐字)五嶺舊錢聴人載出如此則錢必輕矣三曰更其文貴之使一當五而新舊兼用之凡鑄錢千其費亦千今鑄一而得五費錢千而得錢五千可立多也四曰扶其使法必立(扶或作狀非是)凡法始立有病使人各輸其土物以為租賦州縣見錢州縣見錢榖米布帛未重則用不足官吏禄俸月減其舊三之各置鑄錢使新錢一當五者以給之輕重平乃止四法用錢必輕榖米布帛必重百姓必均矣謹録奏伏聴勑㫖謹奏
 
 
 
 
 
 
 
 東雅堂昌黎集註巻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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