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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二四 第 20a 页
钦定全唐文卷二百二十四
卷二二四 第 1a 页
张说(四)
** 论幽州边事书
臣顿首死罪。皇帝陛下。先帝以臣践履忠孝。使臣启发圣
明。故得侍读春宫。夙承天眷。景云中岁。兼掌枢衡。内当沸
腾之口。外禦倾夺之势。陛下监抚既安。自天所祐。臣协赞
之意。明神启之。开元之始。首典钧轴。智小任大。福过灾生。
出守三州。违离六载。曲直非已。升降由人。惟君知臣。事不
待说。今改秩边镇。委重戎麾。窃以两蕃近和。能无同异。九
姓远附。未闻抚纳。欲恃贼杀无侵扰之虑。保宁两蕃受徵
** 论幽州边事书
臣顿首死罪。皇帝陛下。先帝以臣践履忠孝。使臣启发圣
明。故得侍读春宫。夙承天眷。景云中岁。兼掌枢衡。内当沸
腾之口。外禦倾夺之势。陛下监抚既安。自天所祐。臣协赞
之意。明神启之。开元之始。首典钧轴。智小任大。福过灾生。
出守三州。违离六载。曲直非已。升降由人。惟君知臣。事不
待说。今改秩边镇。委重戎麾。窃以两蕃近和。能无同异。九
姓远附。未闻抚纳。欲恃贼杀无侵扰之虑。保宁两蕃受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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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之盟。臣愚料之。恐未然矣。何者。贼杀新立。必逞兵威。贼
兵所加。必收九姓。九姓若去。两蕃摇矣。九姓虽属并州节
度。然共幽州密迩。脱有风尘。何事不至。臣熟闻幽州兵马
寡弱。卒欲排比。未可即戎。城中仓粮。全无贮积。设若来迫。
臣实忧之。伏乞圣慈。深以垂意。博询旧将。豫为筹画。若早
图之。必无后悔。且孤臣总众。易起猜疑。宽大失济事之宜。
严整招怨黩之谤。远辞天听。临路徬徨。如有论告臣身奏
劾军事者。乞追臣面问。对定真虚。则日月无可蔽之期。幽
兵所加。必收九姓。九姓若去。两蕃摇矣。九姓虽属并州节
度。然共幽州密迩。脱有风尘。何事不至。臣熟闻幽州兵马
寡弱。卒欲排比。未可即戎。城中仓粮。全无贮积。设若来迫。
臣实忧之。伏乞圣慈。深以垂意。博询旧将。豫为筹画。若早
图之。必无后悔。且孤臣总众。易起猜疑。宽大失济事之宜。
严整招怨黩之谤。远辞天听。临路徬徨。如有论告臣身奏
劾军事者。乞追臣面问。对定真虚。则日月无可蔽之期。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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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有自通之望。伏愿留书在内。时加矜察。
** 论神兵军大总管功状
右被牒奉敕责通大总管功状者。自契丹背恩。营州失守。
前军丧律。榆关不开。幽平鸟栖于重堑。戎羯虎食于四野。
燕南诸城。十仅存一。河朔之地。人挟两端。由是豺狼入于
牢阱。蜂虿出于怀袖。王受服不宿。孤剑先驱。寇雠日深。甲
兵未继。于时鸠合步骑。不满三千。彼众我寡。兵怯虏炽。且
保关守塞。力犹不禦。况土人弄兵。转相攻拔。外召夷狄。内
据险隘。冀州既陷。势将不巳。当决水之冲。承烈火之焰。逆
** 论神兵军大总管功状
右被牒奉敕责通大总管功状者。自契丹背恩。营州失守。
前军丧律。榆关不开。幽平鸟栖于重堑。戎羯虎食于四野。
燕南诸城。十仅存一。河朔之地。人挟两端。由是豺狼入于
牢阱。蜂虿出于怀袖。王受服不宿。孤剑先驱。寇雠日深。甲
兵未继。于时鸠合步骑。不满三千。彼众我寡。兵怯虏炽。且
保关守塞。力犹不禦。况土人弄兵。转相攻拔。外召夷狄。内
据险隘。冀州既陷。势将不巳。当决水之冲。承烈火之焰。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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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扑燎。摧岸塞河。韩白见之。知其难矣。王权以料敌。静而
镇下。宣国恩以抚宁。晓愚俗以逆顺。督将吏以忠义。示士
伍以严肃。深筹秘于六奇。潜檄通于千里。沧瀛贝博。响援
增气。幽易恒定。声威有立。而又分兵井陉。杜其西望。引军
河漕。阻此上流。张虚旗于赵城。设奇兵于襄国。亦犹吴人
潜军于巢县。而见舟豫章。汉将捷径于武关。而声出崤渑。
盖广援以安众。多方以误敌。故能举无遗策。兵不踰时。涤
昴宿于妖氛。拔冀方于涂炭。俾皇灵溥畅。黔首昭苏。朝廷
释东顾之忧。漳滏息南侵之患。然后归剽掠。返流亡。业穷
镇下。宣国恩以抚宁。晓愚俗以逆顺。督将吏以忠义。示士
伍以严肃。深筹秘于六奇。潜檄通于千里。沧瀛贝博。响援
增气。幽易恒定。声威有立。而又分兵井陉。杜其西望。引军
河漕。阻此上流。张虚旗于赵城。设奇兵于襄国。亦犹吴人
潜军于巢县。而见舟豫章。汉将捷径于武关。而声出崤渑。
盖广援以安众。多方以误敌。故能举无遗策。兵不踰时。涤
昴宿于妖氛。拔冀方于涂炭。俾皇灵溥畅。黔首昭苏。朝廷
释东顾之忧。漳滏息南侵之患。然后归剽掠。返流亡。业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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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赈痍伤。僵暴皆掩。死丧复怨。赏不失劳。亦无滥受。罚不
漏罪。亦无冤人。则王有大勋于是役也。而又诚以奉上。义
以利人。至忠之状有三。为善之迹有五。所谓忠者。一曰思
致命也。初戎寇方殷。王乘驿赴救。众才数骑。捍敌偫丑。山
东父老。如恃山河。既而王躬擐甲冑。吐诚师旅。誓在尽敌。
以报前雠。故得感激来战。决命争胜。二曰能果断也。凶党
狂狡。飞转妖书。吠尧谤舜。閒诱愚惑。事斯蔓结。摇我人心。
王阴察州闾。掩求魁蠹。获应贼书人耿罗汉等一十三人。
焚书伏罪。众而后定。故得破谋杀谍。悖计无施。三曰诚感
漏罪。亦无冤人。则王有大勋于是役也。而又诚以奉上。义
以利人。至忠之状有三。为善之迹有五。所谓忠者。一曰思
致命也。初戎寇方殷。王乘驿赴救。众才数骑。捍敌偫丑。山
东父老。如恃山河。既而王躬擐甲冑。吐诚师旅。誓在尽敌。
以报前雠。故得感激来战。决命争胜。二曰能果断也。凶党
狂狡。飞转妖书。吠尧谤舜。閒诱愚惑。事斯蔓结。摇我人心。
王阴察州闾。掩求魁蠹。获应贼书人耿罗汉等一十三人。
焚书伏罪。众而后定。故得破谋杀谍。悖计无施。三曰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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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王地维近属。躬当大任。所过山川鬼神之地。罔不精
意恳祷以请。云天子圣明。皇天辅德。实降灵助。以济神兵。
幽感明祇。多获孚祐。故得行师之处。胜风送旗。合战之时。
兴云翊阵。金鼓所向。冰消草靡。所谓善者。一曰均下也。饮
食劳逸。与将士必同。二曰洁己也。遍赏有功。王秋毫无受。
三曰询善也。国之彝典。成诵在心。阅实定名。必咨偫议。四
曰嫉恶也。每戮一人。亲数其罪。必深加咎责。使愧耻于地。
五曰不伐也。贼平之日。将吏贺功。王称美天威。推劳士众。
兢兢然若不己有也。惟圣人神武制命。豫授兵符。惟大总
意恳祷以请。云天子圣明。皇天辅德。实降灵助。以济神兵。
幽感明祇。多获孚祐。故得行师之处。胜风送旗。合战之时。
兴云翊阵。金鼓所向。冰消草靡。所谓善者。一曰均下也。饮
食劳逸。与将士必同。二曰洁己也。遍赏有功。王秋毫无受。
三曰询善也。国之彝典。成诵在心。阅实定名。必咨偫议。四
曰嫉恶也。每戮一人。亲数其罪。必深加咎责。使愧耻于地。
五曰不伐也。贼平之日。将吏贺功。王称美天威。推劳士众。
兢兢然若不己有也。惟圣人神武制命。豫授兵符。惟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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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忠善龚行。克成庙算。今者显号年纪。腾辉国籍。方谓垂
范云台。勒功彝器。而杕杜遣宴。甫率于旧章。茅土增封。殊
末于宗正。此壮夫义士所以窃议而长叹者也。虽树下不
言。用归功于明主。然策勋有典。何劝善于戎臣。敢凭下问。
是用大陈。其所正复州县。招抚归降。补署官僚。存集流迸。
擒杀凶丑。收获军实。与吏士共功者。具如别状。
** 贺彩云见状
右。伏奉恩旨。今日属下元。赐臣等侍从升降圣阙。礼谒大
圣尊容。行香之际。日西南有彩云见者。伏以大道无形。至
范云台。勒功彝器。而杕杜遣宴。甫率于旧章。茅土增封。殊
末于宗正。此壮夫义士所以窃议而长叹者也。虽树下不
言。用归功于明主。然策勋有典。何劝善于戎臣。敢凭下问。
是用大陈。其所正复州县。招抚归降。补署官僚。存集流迸。
擒杀凶丑。收获军实。与吏士共功者。具如别状。
** 贺彩云见状
右。伏奉恩旨。今日属下元。赐臣等侍从升降圣阙。礼谒大
圣尊容。行香之际。日西南有彩云见者。伏以大道无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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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斯应。上元降福。感而遂通。步辇涉于斋宫。虔修香火。彩
云生于晓日。遽发祥光。是知圣德与天心合符。万灵与偫
仙叶赞。臣叨倍侍从。如升汗漫之游。承恩礼谒。更睹氤氲
之瑞。荣幸之极。千载一时。无任欣庆之至。
** 贺破吐蕃状
右。臣等伏以凉州遥禀神算。大振天威。吐蕃小丑。应时摧
败。元恶渠魁。乘势俘戮。只轮匹马。坐见无遗。虽虞舜之格
有苗。黄轩之征涿鹿。未有廓清氛祲。如今日之盛者。臣等
无任庆快之至。
云生于晓日。遽发祥光。是知圣德与天心合符。万灵与偫
仙叶赞。臣叨倍侍从。如升汗漫之游。承恩礼谒。更睹氤氲
之瑞。荣幸之极。千载一时。无任欣庆之至。
** 贺破吐蕃状
右。臣等伏以凉州遥禀神算。大振天威。吐蕃小丑。应时摧
败。元恶渠魁。乘势俘戮。只轮匹马。坐见无遗。虽虞舜之格
有苗。黄轩之征涿鹿。未有廓清氛祲。如今日之盛者。臣等
无任庆快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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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赐撰郑国夫人碑罗绢状
右。内侍尹凤翔宣口敕。得所进斗羊表及郑国夫人碑。今
赐卿䌽罗二十匹绢一千匹者。伏以斗羊薄技。恩感战士
之心。雕虫陋词。愧称贤母之德。效轻赏重。戴厚惭深。臣子
之情。岂望天报。
** 集贤院谢示道经状
右。臣伏见圣札金字八分写道经两卷。以为惠文太子三
七追福。天毫发彩。宸翰腾辉。色丽风云。光逾日月。伏惟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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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孝弟之至。通于神明。俯念天伦。用资幽赞。当兹炎暑。服
此勤劳。事绝古今。感深名教。臣忝司右职。载考前王。未有
亲亲之至。楷隶之美。如此之备也。足以作则贻范。垂之无
穷。伏望宣付史馆。以光典策。无任诚恳惭惶之至。
** 谢赐御书大通禅师碑额状
右。内侍尹凤翔宣示御书大通禅师碑额六字。画起平云。
点蹲芒玉。戈矛攒倚。鸾鹤交飞。神功发于至想。睿思成于
元德。实谓天龙捧持。虚空称赞。逝者如在。荐福知归。臣栖
志禅门。撰碑灵塔。幸遇圣情崇道。御书假贷。刻星辰于嘉
石。烂日月于封邱。感极悲生。恩深无荅。臣无任望外殊泽
此勤劳。事绝古今。感深名教。臣忝司右职。载考前王。未有
亲亲之至。楷隶之美。如此之备也。足以作则贻范。垂之无
穷。伏望宣付史馆。以光典策。无任诚恳惭惶之至。
** 谢赐御书大通禅师碑额状
右。内侍尹凤翔宣示御书大通禅师碑额六字。画起平云。
点蹲芒玉。戈矛攒倚。鸾鹤交飞。神功发于至想。睿思成于
元德。实谓天龙捧持。虚空称赞。逝者如在。荐福知归。臣栖
志禅门。撰碑灵塔。幸遇圣情崇道。御书假贷。刻星辰于嘉
石。烂日月于封邱。感极悲生。恩深无荅。臣无任望外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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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至。
** 谢赐药状
右。内使陈忠盛宣旨。赐臣痢药。臣摄生无方。自遗疾疢。圣
慈矜悯。垂恩救护。气衰力惫。忽吞永命之符。肠滑胃虚。更
饵返魂之草。蒙天营佑。指日痊平。虽万粉灰。何酬造化。谨
附忠盛奉状陈谢以闻。
** 祭天不得以妇人升坛议
乾封旧仪。禅社首。享地祇。以先后配飨。文德皇后配地祇。
天后为亚献。越国太为终献。以宫闱接神。有乖旧典。上元
** 谢赐药状
右。内使陈忠盛宣旨。赐臣痢药。臣摄生无方。自遗疾疢。圣
慈矜悯。垂恩救护。气衰力惫。忽吞永命之符。肠滑胃虚。更
饵返魂之草。蒙天营佑。指日痊平。虽万粉灰。何酬造化。谨
附忠盛奉状陈谢以闻。
** 祭天不得以妇人升坛议
乾封旧仪。禅社首。享地祇。以先后配飨。文德皇后配地祇。
天后为亚献。越国太为终献。以宫闱接神。有乖旧典。上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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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祐。遂有天授易姓之事。宗社中圮。公族诛灭。皆由此也。
景龙之季。有事圜丘。韦庶人为亚献。皆以妇人升坛执笾
豆。渫渎穹苍。享礼不洁。未及踰年。国有大难。亚献终献。终
受其咎。平座斋郎及女人执祭者。多亦夭卒。今主上尊天
敬神。必须革正斯礼。请以睿宗大圣真皇帝配皇地祇。侑
神作三献礼。上初献。邠王守礼亚献。宋王成器终献。
** 重定南郊星辰位次议
晋元帝建武二年。定郊礼于建业之南。去城七里。一坛之
上。尊卑杂位千有五百神。去圣日远。损益不同。臣等按祠
景龙之季。有事圜丘。韦庶人为亚献。皆以妇人升坛执笾
豆。渫渎穹苍。享礼不洁。未及踰年。国有大难。亚献终献。终
受其咎。平座斋郎及女人执祭者。多亦夭卒。今主上尊天
敬神。必须革正斯礼。请以睿宗大圣真皇帝配皇地祇。侑
神作三献礼。上初献。邠王守礼亚献。宋王成器终献。
** 重定南郊星辰位次议
晋元帝建武二年。定郊礼于建业之南。去城七里。一坛之
上。尊卑杂位千有五百神。去圣日远。损益不同。臣等按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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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五星巳下。内官五十三座。中官一百六十座。外官一百
四座。众星三百六十座。臣共所由勘史传及星经。内外所
主。职有尊卑。旧图座位。升降颇错。今奉墨敕授尊卑升降。
又新加降等座总三百一十九座。并众星三百六十九座。
凡六百八十八座。具图如左。
** 神龙享庙习乐议
吉凶异仪。降杀殊节。以日易月。自久行之。其在凶时。不可
言祭祀。既祭之后。不可存凶事。若祭而废乐。吉不除凶。是
五礼交乱。而吉凶驳杂。夫王者奉神祇。承宗庙。二至郊祀。
四座。众星三百六十座。臣共所由勘史传及星经。内外所
主。职有尊卑。旧图座位。升降颇错。今奉墨敕授尊卑升降。
又新加降等座总三百一十九座。并众星三百六十九座。
凡六百八十八座。具图如左。
** 神龙享庙习乐议
吉凶异仪。降杀殊节。以日易月。自久行之。其在凶时。不可
言祭祀。既祭之后。不可存凶事。若祭而废乐。吉不除凶。是
五礼交乱。而吉凶驳杂。夫王者奉神祇。承宗庙。二至郊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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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烝尝。鼓钟所以格上下之神。舞咏所以象祖先之德。
于其有祭。不可阙也。今山陵已毕。清庙既祔。于礼则吉祭。
于时则踰年。宜遵汉礼。以复常度。请举永徽故事。以行先
朝之典。谨议。
** 改撰礼记议
礼记汉朝所编。遂为历代不刊之典。今去圣久远。恐难改
易。今之五礼仪注。贞观显庆两度修。前后颇有不同。其中
或未折衷。望与学士等更讨论古今。删改行用。
** 对词摽文苑科策
于其有祭。不可阙也。今山陵已毕。清庙既祔。于礼则吉祭。
于时则踰年。宜遵汉礼。以复常度。请举永徽故事。以行先
朝之典。谨议。
** 改撰礼记议
礼记汉朝所编。遂为历代不刊之典。今去圣久远。恐难改
易。今之五礼仪注。贞观显庆两度修。前后颇有不同。其中
或未折衷。望与学士等更讨论古今。删改行用。
** 对词摽文苑科策
卷二二四 第 8a 页
问。朕闻立极开基之主。经文纬武之君。莫不法象殊流。污
隆异制。至于安人导俗。咸即运以垂芳。缉化宣风。各因时
而播美。是以道孚绳木。爰膺九翼之年。图秘龟龙。用启六
爻之代。穷桑御历。狎威凤以践司。轩邱列位。因景云而命
职。徵汾阳之迹。则十政方凝。俯河滨之化。则四门攸辟。祥
披玉斗。理九土以兴功。祚徙金精。调五声而作教。周崇六
礼。仁义之道为先。汉设三章。皇霸之图斯杂。皆所以牢笼
八际。檃括三灵。齐四大以居尊。协五神而称正。且随时之
卷二二四 第 8b 页
义。既不相沿。师古之言。又闻前诰。朕钦承先圣。对越上元。
当宁兴怀。镇切推沟之虑。凝旒结想。方深驭朽之情。思所
以式展宏猷。勉康庶绩。而抚兹薄德。昧此永图。尔等积学
多闻。含章独秀。未显畴庸之德。宜申待叩之音。适时之务
何先。经国之图何最。帝皇之道奚是。王霸之理奚非。伫听
良谟。朕将亲览。
对。臣闻舜命昌言。汉徵极谏。尝览千古。贤哉二君。今陛下
发德音。下明制。选空岩穴。访匝舆台。大哉邈乎。过之远矣。
臣以草莽之贱。谬当车乘之招。诚不足以庶几王庭。充塞
大问。伏读圣旨。乃知天情之所存焉。臣闻昔者鸟迹代绳。
当宁兴怀。镇切推沟之虑。凝旒结想。方深驭朽之情。思所
以式展宏猷。勉康庶绩。而抚兹薄德。昧此永图。尔等积学
多闻。含章独秀。未显畴庸之德。宜申待叩之音。适时之务
何先。经国之图何最。帝皇之道奚是。王霸之理奚非。伫听
良谟。朕将亲览。
对。臣闻舜命昌言。汉徵极谏。尝览千古。贤哉二君。今陛下
发德音。下明制。选空岩穴。访匝舆台。大哉邈乎。过之远矣。
臣以草莽之贱。谬当车乘之招。诚不足以庶几王庭。充塞
大问。伏读圣旨。乃知天情之所存焉。臣闻昔者鸟迹代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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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演卦。水土迁王。时更万祀。金木互兴。人非一姓。暨乎
三皇五帝氏往。夏商周汉氏作。或导人以礼乐。或驱俗以
政刑。或革弊以忠敬。或沿风以文武。非师古之诰有殊。盖
随时之义异也。伏惟圣母神皇陛下诞受鸿基。光膺骏命。
粤若立极格天之业。论道布政之典。任贤克暴之功。出洛
飞云之瑞。此并藏纬玉册。勒休金版。郁美前古。扬光后叶
者矣。至若创业垂统之则。宏猷永图之义。重光三圣。再清
六合。可不谓然乎。犹或惕虑推沟。劳谦驭朽。谢文明于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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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想畴庸于清问。此陛下之至让也。愚臣何足以知之。策
曰。适时之务何先。经国之图何最。臣闻古者因人以立法。
乘时以设教。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夫人者。理得则气和。业
安则心固。崇让则不竞。知耻则远刑。若强人之所不能。虽
令不劝。禁人之所必犯。虽罚且违。故曰政不欲烦。烦则数
改。数改无定。人怀苟免之心。网不欲密。密则深文。深文多
伤。下有非辜之惧。窃见今之俗吏。或匪正人。以刻为明。以
苛为察。以剥下为利。以附上为诚。综覈之司。考课专于刀
笔。抚字之宰。职务具为簿书。陛下日昃维勤。守宰风化多
阙。臣以为将行美政。必先择人。失政谓之虐人。失人谓之
曰。适时之务何先。经国之图何最。臣闻古者因人以立法。
乘时以设教。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夫人者。理得则气和。业
安则心固。崇让则不竞。知耻则远刑。若强人之所不能。虽
令不劝。禁人之所必犯。虽罚且违。故曰政不欲烦。烦则数
改。数改无定。人怀苟免之心。网不欲密。密则深文。深文多
伤。下有非辜之惧。窃见今之俗吏。或匪正人。以刻为明。以
苛为察。以剥下为利。以附上为诚。综覈之司。考课专于刀
笔。抚字之宰。职务具为簿书。陛下日昃维勤。守宰风化多
阙。臣以为将行美政。必先择人。失政谓之虐人。失人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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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政。舍人为政。虽勤何为。伏愿陛下进经术之士。退掊克
之吏。崇易之化。流恺悌之风。画一成歌。此适时之务也。慎
贤而用。此经国之图也。苟能英才不弃。大化方隆。而犹曰
朝谢垂衣。野非击壤。则文武之道。尚何言哉。尧舜之君。徒
虚语耳。策曰。帝皇之道奚是。王霸之理奚非者。布在方策。
臣闻之矣。皇人御历。上淳而下信。帝者膺期。君明而臣哲。
周用王道。教化一而人从。汉杂霸道。刑政严而俗伪。故亲
誉优于畏侮。文景劣于成康。臣谨对。
** 第二道
之吏。崇易之化。流恺悌之风。画一成歌。此适时之务也。慎
贤而用。此经国之图也。苟能英才不弃。大化方隆。而犹曰
朝谢垂衣。野非击壤。则文武之道。尚何言哉。尧舜之君。徒
虚语耳。策曰。帝皇之道奚是。王霸之理奚非者。布在方策。
臣闻之矣。皇人御历。上淳而下信。帝者膺期。君明而臣哲。
周用王道。教化一而人从。汉杂霸道。刑政严而俗伪。故亲
誉优于畏侮。文景劣于成康。臣谨对。
** 第二道
卷二二四 第 10b 页
问。朕闻礼崇三典。方宏慎罚之规。书著五刑。不以深文为
义。朕母临赤县。子育黔黎。夏日贻忧。惧青牛之结气。秋荼
轸念。虑丹笔之成冤。然以人尚挂于汤罗。情倍深于禹泣。
顷者荆郊起祲。淮服挻妖。朕惟罪彼元凶。馀党并从宽宥。
今敬真之辈。犹蕴狼心。不荷再生之恩。重搆三藩之逆。还
婴巨衅。便犯严科。岂止杀之方。乖于折衷。将小慈之泽。爽
彼大猷。子大夫等学富三冬。才高十室。刑政之要。实所明
闲。倾此虚襟。伫闻良说。
对。臣闻刑以助教。德以闲邪。先王慎于好生。大易诫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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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今陛下母临黔首。子育苍生。孚佑下人。克配上帝。然有
东南小祲。荆蛮远郊。虽圣德泣辜。尚用防风之戮。天心罪
己。仍劳淮甸之征。其有诖误闾阎。胁从井邑。陛下悯孤孀
于海淮。恤困穷于江汉。舍从宽宥。此陛下之恩也。而蕞尔
馀孽。蠢兹顽凶。思弄兵于潢池之下。将搆难于戎狄之域。
罪盈稔贯。祸得萌芽。此又陛下之明也。今陛下乃赐臣策
曰。岂止杀之方。乖于折衷。将小慈之泽。爽彼大猷。臣实见
折衷大猷之规。不知小乖微爽之义也。策曰。政刑之要。实
所明闲。臣闻政犹水火。刑譬阴阳。顷者三监乱常。有司既
东南小祲。荆蛮远郊。虽圣德泣辜。尚用防风之戮。天心罪
己。仍劳淮甸之征。其有诖误闾阎。胁从井邑。陛下悯孤孀
于海淮。恤困穷于江汉。舍从宽宥。此陛下之恩也。而蕞尔
馀孽。蠢兹顽凶。思弄兵于潢池之下。将搆难于戎狄之域。
罪盈稔贯。祸得萌芽。此又陛下之明也。今陛下乃赐臣策
曰。岂止杀之方。乖于折衷。将小慈之泽。爽彼大猷。臣实见
折衷大猷之规。不知小乖微爽之义也。策曰。政刑之要。实
所明闲。臣闻政犹水火。刑譬阴阳。顷者三监乱常。有司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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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之以猛。于今四罪咸服。陛下宜济之以宽。明肆赦之渥
恩。安万人之反侧。布深仁于罗鸟。收至察于泉鱼。岂不大
哉。天下幸甚。且夫人者氓也。暗而不可罔。庶者众也。愚而
不可欺。是故刑在必澄。不在必惨。政在必信。不在必苛。故
明王之理天下也。刑一则人畏而不干。政则俗齐而不伪。
于是祸乱不作。灾害不生。君安于上。臣悦于下。百姓日用。
而不知其然。四海风动。惟帝之则。道畅钟石。声流舞咏。其
行已也非他。所理人者以此。刑政之要。庶几一隅。臣谨对。
恩。安万人之反侧。布深仁于罗鸟。收至察于泉鱼。岂不大
哉。天下幸甚。且夫人者氓也。暗而不可罔。庶者众也。愚而
不可欺。是故刑在必澄。不在必惨。政在必信。不在必苛。故
明王之理天下也。刑一则人畏而不干。政则俗齐而不伪。
于是祸乱不作。灾害不生。君安于上。臣悦于下。百姓日用。
而不知其然。四海风动。惟帝之则。道畅钟石。声流舞咏。其
行已也非他。所理人者以此。刑政之要。庶几一隅。臣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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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道
问。朕闻仰观乾象。房心为布政之宫。俯察坤元。河洛建受
图之所。是以上稽珠纬。伫风雨之和。下表圭廛。均远近之
节。定都考室。斯焉是崇。顾以庸虚。忝膺大宝。乾乾夕惕。每
轸纳隍之怀。懔懔宵兴。恒劳驭朽之念。而昊穹眷命。灵贶
屡彰。云构既隆。天城斯毕。是用内省多愧。上荅逾勤。将欲
殷荐有常。严配不坠。光启惟新之躅。申明祀典之方。顺四
时以布和风。考五物而行正气。盛礼之要。犹虑未宏。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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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积学基身。含章表质。或远从宾贡。声满于州闾。或遐应
搜扬。誉光于朝选。采皇王于奥旨。援周汉之前踪。蕴彼胸
襟。咸应备晓。未知何代之政。参详适中。何礼之规。施用为
切。务存必之道。式崇可久之基。试陈嘉谋。尔其扬搉。思擢
太常之第。副朕求贤之怀。
对。伏惟陛下则天法地。畏命重人。据河洛之规模。总风雨
之交会。轩后鱼图之水。建邦设都。周公龟墨之地。考堂作
室。灵祇降福。嘉祥荐祉。制同神造。力以子来。将以殷荐上
帝至法也。严配先王。至孝也。加以八风攸序。四时克谐。无
得而称。能事毕矣。犹复执劳谦之不巳。惧盛礼之未宏。访
搜扬。誉光于朝选。采皇王于奥旨。援周汉之前踪。蕴彼胸
襟。咸应备晓。未知何代之政。参详适中。何礼之规。施用为
切。务存必之道。式崇可久之基。试陈嘉谋。尔其扬搉。思擢
太常之第。副朕求贤之怀。
对。伏惟陛下则天法地。畏命重人。据河洛之规模。总风雨
之交会。轩后鱼图之水。建邦设都。周公龟墨之地。考堂作
室。灵祇降福。嘉祥荐祉。制同神造。力以子来。将以殷荐上
帝至法也。严配先王。至孝也。加以八风攸序。四时克谐。无
得而称。能事毕矣。犹复执劳谦之不巳。惧盛礼之未宏。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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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学之臣。询稽古之政。斯事体大。臣何足言。然而敢不钦
承。以竭涓滴耶。策曰。何代之政。参详适中。何礼之规。施用
为切。臣谨错综三五。明徵典谟。窃以纬武经文。布方策而
非远。英风显号。流颂声而可袭。未有反义悖德。而致升平
之政。弃礼违经。以克永终之禄。莫不发号施令。法乾坤之
动静。执契悬衡。顺金木之刑德。是故青阳元室。遵孟仲而
观风。白辂朱旂。因离兑而布政。养老用上庠之礼。教冑取
大学之义。环水著辟雍之名。向阳表明堂之位。盖所以享
偫瑞。朝诸侯。颁正朔。调景纬。成易之基。崇久大之业也。皇
承。以竭涓滴耶。策曰。何代之政。参详适中。何礼之规。施用
为切。臣谨错综三五。明徵典谟。窃以纬武经文。布方策而
非远。英风显号。流颂声而可袭。未有反义悖德。而致升平
之政。弃礼违经。以克永终之禄。莫不发号施令。法乾坤之
动静。执契悬衡。顺金木之刑德。是故青阳元室。遵孟仲而
观风。白辂朱旂。因离兑而布政。养老用上庠之礼。教冑取
大学之义。环水著辟雍之名。向阳表明堂之位。盖所以享
偫瑞。朝诸侯。颁正朔。调景纬。成易之基。崇久大之业也。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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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奥旨。庶此详探。周汉前踪。固难专用。臣才智驽劣。草莽
鲰生。至如军国务广。政刑理急。但至敬无文。信言不美。陛
下欲听其说。必观于事。将达其谋。先求诸道。危言抵禁。破
胆寒心。伏惟圣主。稍留天听。臣谨对。
** 与郑驸马书
晚寻庄周书。以天地为国。道德为身。老室之户牖。孔门之
枨闑。足可反覆孝慈。胎育仁义。而晋朝贤士。乃祖尚浮虚。
弛废礼乐。其所遗失。将诣真宗不愈远也。老称归根曰静。
复命知常。复命近于无有。知常其有知见耶。斯故反照尔。
鲰生。至如军国务广。政刑理急。但至敬无文。信言不美。陛
下欲听其说。必观于事。将达其谋。先求诸道。危言抵禁。破
胆寒心。伏惟圣主。稍留天听。臣谨对。
** 与郑驸马书
晚寻庄周书。以天地为国。道德为身。老室之户牖。孔门之
枨闑。足可反覆孝慈。胎育仁义。而晋朝贤士。乃祖尚浮虚。
弛废礼乐。其所遗失。将诣真宗不愈远也。老称归根曰静。
复命知常。复命近于无有。知常其有知见耶。斯故反照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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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云。穷神知化。德之盛者。神不可穷而穷之。是神合于我。
化不可知而知之。是化为我用。惟此二义。繄庄生亦未始
尽言焉。非荥阳之深于道者。孰为轻导兹意也。
** 与执政书
说拙于守身。往年迁流岭外。亡亲愁惧。痼疾增加。比蒙生
还。曾未数岁。家口在洛。身徒入京。及丁凶苦。不获侍侧。比
于他人。情实不等。在礼君亲同贯。事君无负。事亲有负。不
能杀身。以自咎责。乞过祥禫。报国非迟。三度表请。不蒙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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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当是文墨不尽。苦心投之执事。乞为一言闻达。不敢守
礼抗请。直是私情乞恩。若以此情可矜。犹冀圣人万一哀
悯。若将谴越。甘心待罪。谨状。
** 与褚先生书
说拜白。蓟北馀冱。关西早春。物所宜。年来共感。惟先生进
经玉殿。退食金门。黼藻元猷。荣问清畅。甚善。说往陪君子。
视学瑶山。中贻官谤。谪居湘浦。赖圣主识其面目。怜其宿
心。舍众口之无稽。容庇身之有地。自授军镇。躬当夷狄。出
入以驰突为偫。坐卧以戈剑为友。翰墨都废。典籍生尘。时
凭梦魂。一见宫阙。每忆朝侣。邈若云天。愧乏武才。供国
礼抗请。直是私情乞恩。若以此情可矜。犹冀圣人万一哀
悯。若将谴越。甘心待罪。谨状。
** 与褚先生书
说拜白。蓟北馀冱。关西早春。物所宜。年来共感。惟先生进
经玉殿。退食金门。黼藻元猷。荣问清畅。甚善。说往陪君子。
视学瑶山。中贻官谤。谪居湘浦。赖圣主识其面目。怜其宿
心。舍众口之无稽。容庇身之有地。自授军镇。躬当夷狄。出
入以驰突为偫。坐卧以戈剑为友。翰墨都废。典籍生尘。时
凭梦魂。一见宫阙。每忆朝侣。邈若云天。愧乏武才。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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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使。岂望立明主之侧。陈先王之道哉。说与先生。事愿乖
矣。曩喜同席。今嗟异乡。遐路三千。曷其言会。强[:#AS-8BED:⿰⻟卞]安步。为
国师臣。时流德音。以惠疆场。张说再拜。
** 与凤阁舍人书
范阳张说谨上凤阁舍人公足下。窃闻高义远矣。愿托下
风久之。自非气以同求。音为赏奉。降此巳往。复何云云。昔
有飞英子处于深林。俘转沟壑。适遇灵风子出于大块。将
猎云霄。飞英子思欲游焉。扬袂大呼。请俱载矣。灵风子不
知其人也。怒气视叱而还之。飞英子曰。吁。子非至公也。夫
矣。曩喜同席。今嗟异乡。遐路三千。曷其言会。强[:#AS-8BED:⿰⻟卞]安步。为
国师臣。时流德音。以惠疆场。张说再拜。
** 与凤阁舍人书
范阳张说谨上凤阁舍人公足下。窃闻高义远矣。愿托下
风久之。自非气以同求。音为赏奉。降此巳往。复何云云。昔
有飞英子处于深林。俘转沟壑。适遇灵风子出于大块。将
猎云霄。飞英子思欲游焉。扬袂大呼。请俱载矣。灵风子不
知其人也。怒气视叱而还之。飞英子曰。吁。子非至公也。夫
卷二二四 第 15b 页
至公也者。以义而求之。以仁而与之。况乃假有馀之资。济
无阶之望。施不费之惠。振将坠之魂。子不滥吹。我无苟进。
此种德也。夫何拒焉。灵风子曰。请受教。遂相与翻飞而行。
抟扶而上。经乎绮阁。集乎瑶台。簸芳万里。腾景千仞。既而
灵风子卒无德色。飞英子亦无私心。今明公据清风之资。
令贤者获飞英之托。此至公也。得无嫌扬袂之谒。怀怒气
之疑乎。且夫论美声者。不于清⺡[:#AS-FBED:●]屏之室。议绝足者。不
于王良之门。今束蕴知归。弹冠且众。若公固让而不然之。
彼亦将倚辀于远方(阙)于天下矣。轻重十倍。去留一言。惟
君处
无阶之望。施不费之惠。振将坠之魂。子不滥吹。我无苟进。
此种德也。夫何拒焉。灵风子曰。请受教。遂相与翻飞而行。
抟扶而上。经乎绮阁。集乎瑶台。簸芳万里。腾景千仞。既而
灵风子卒无德色。飞英子亦无私心。今明公据清风之资。
令贤者获飞英之托。此至公也。得无嫌扬袂之谒。怀怒气
之疑乎。且夫论美声者。不于清⺡[:#AS-FBED:●]屏之室。议绝足者。不
于王良之门。今束蕴知归。弹冠且众。若公固让而不然之。
彼亦将倚辀于远方(阙)于天下矣。轻重十倍。去留一言。惟
君处
卷二二四 第 16a 页
之。张说再拜。
** 与魏安州书
说白。尊豫州府君德业高远。名言路绝。岂说常词。所堪碑
纪。比重奉来旨。力为牵缀。亦不敢假称虚善。附丽其迹。虽
意野。文朴陋。不足媚于众眼。然敢实录。除楦酿。亦无愧于
达旨。今手写装本。来使赍缣马。何尔疏外。通财不谢。故无
辞却。甚热。愿履恒休。张说白。
** 与营州都督弟书
骨肉世疏。居止地阔。宗族名迹。不能备知。读厌次府君状。
** 与魏安州书
说白。尊豫州府君德业高远。名言路绝。岂说常词。所堪碑
纪。比重奉来旨。力为牵缀。亦不敢假称虚善。附丽其迹。虽
意野。文朴陋。不足媚于众眼。然敢实录。除楦酿。亦无愧于
达旨。今手写装本。来使赍缣马。何尔疏外。通财不谢。故无
辞却。甚热。愿履恒休。张说白。
** 与营州都督弟书
骨肉世疏。居止地阔。宗族名迹。不能备知。读厌次府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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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具历官。未书性习。夫五常之性。出于五行。禀气所钟。必
有偏厚。则仁义礼智信。为品不同。六艺九流。习科各异。若
以稷离之事。赞于巢由。孙吴之术。铭于游夏。必将神人于
悒。未以为允。今之撰录。盖欲推美实行。崇识素心。先德怡
神于知我。后生想望于见意。说为他人称述。尚不敢苟。况
于族尊行哉。往来信多。直疏早报。冬末寒冱。野有戎歌。山
无夏草。步步日远。能无乡国之心乎。荒州新立。向者未有。
下车殊俗。意绪如何。说患恒服汤。虚多健少。因别奉去。说
呈。
有偏厚。则仁义礼智信。为品不同。六艺九流。习科各异。若
以稷离之事。赞于巢由。孙吴之术。铭于游夏。必将神人于
悒。未以为允。今之撰录。盖欲推美实行。崇识素心。先德怡
神于知我。后生想望于见意。说为他人称述。尚不敢苟。况
于族尊行哉。往来信多。直疏早报。冬末寒冱。野有戎歌。山
无夏草。步步日远。能无乡国之心乎。荒州新立。向者未有。
下车殊俗。意绪如何。说患恒服汤。虚多健少。因别奉去。说
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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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陈司马书
正月癸卯。孤子范阳张说。顿首顿首陈君之灵。顷伏苫盖。
远辱慰疏。执对号恸。次于展泄。来使未还。传君遇祸。尽哀
寝外。伤心痛骨。明府兄毓德南邦。飞声中夏。急人之急。忧
人之忧。勇于履危。果于从政。入使天阙。有专对之美。按俗
交州。见澄清之节。故得振衣衡管。割锦闽乡。越嶂旧风。人
狃轻剽。捩之以淳俗。格之以华章。矫枉过中。斯害也已。齿
由刚折。膏为明销。呜呼陈君。婞直而殒。皇天辅德。问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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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畴昔炎海。契阔周旋。义则友朋。恩结兄弟。方期岁暮。韡
韡相荣。元发未华。何图零落。山涛犹在。嵇绍不孤。逝者有
知。当昭是意。今返防关。力报前书。幽明虽异。交友无改。悲
言下笔。涕泗从之。并往千钱。俾陈奠酹。歔欷万里。哀哉柰
何。顿首再拜。
** 上东宫请讲学启
臣某等启。臣闻安国家定社稷者。武功也。经天地纬礼俗
者。文教也。社稷定矣。固宁辑于人和。礼俗兴焉。在刊正于
儒范。顺考古道。率由旧章。故周文王之为世子也。崇礼不
倦。魏文帝之在春宫也。好古无怠。博览史籍。激扬令闻。取
韡相荣。元发未华。何图零落。山涛犹在。嵇绍不孤。逝者有
知。当昭是意。今返防关。力报前书。幽明虽异。交友无改。悲
言下笔。涕泗从之。并往千钱。俾陈奠酹。歔欷万里。哀哉柰
何。顿首再拜。
** 上东宫请讲学启
臣某等启。臣闻安国家定社稷者。武功也。经天地纬礼俗
者。文教也。社稷定矣。固宁辑于人和。礼俗兴焉。在刊正于
儒范。顺考古道。率由旧章。故周文王之为世子也。崇礼不
倦。魏文帝之在春宫也。好古无怠。博览史籍。激扬令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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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前代。垂名不朽。伏惟皇太子殿下英睿天纵。圣敬日跻。
神算密发。雄威立断。廓清氛祲。用宁家国。兆人由是归德。
六合所以推功。主鬯青宫。固本也。分务紫极。观政也。副偫
生之望。作累圣之储。殿下之于天下。可谓不轻矣。监国理
人。可谓至重矣。莫不拭目而视。清耳而听。冀闻异政。以裨
圣道。臣愚伏愿崇太学。明师。重道尊儒。以养天下之士。今
礼经残缺。学校淩迟。历代经史。率多纰缪。实殿下阐扬之
日。刊定之秋。伏愿博采文士。旌求硕学。表正九经。刊考三
史。则圣贤遗范。粲然可观。况殿下至性神聪。留情国体。幸
神算密发。雄威立断。廓清氛祲。用宁家国。兆人由是归德。
六合所以推功。主鬯青宫。固本也。分务紫极。观政也。副偫
生之望。作累圣之储。殿下之于天下。可谓不轻矣。监国理
人。可谓至重矣。莫不拭目而视。清耳而听。冀闻异政。以裨
圣道。臣愚伏愿崇太学。明师。重道尊儒。以养天下之士。今
礼经残缺。学校淩迟。历代经史。率多纰缪。实殿下阐扬之
日。刊定之秋。伏愿博采文士。旌求硕学。表正九经。刊考三
史。则圣贤遗范。粲然可观。况殿下至性神聪。留情国体。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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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问安之暇。应务之馀。引进文儒。详观古典。商略前载。讨
论得失。降温颜。闻谠议。则政途理体。日以增益。继业承祧。
永垂德美。臣等行业素轻。艺能寡薄。顾惭多士。叨侍宫闱。
日夜祗惧。无以匡辅。区区微诚。愿效尘露。轻进刍鄙。望垂
采择。临启如失。伏用兢惶。谨启。
论得失。降温颜。闻谠议。则政途理体。日以增益。继业承祧。
永垂德美。臣等行业素轻。艺能寡薄。顾惭多士。叨侍宫闱。
日夜祗惧。无以匡辅。区区微诚。愿效尘露。轻进刍鄙。望垂
采择。临启如失。伏用兢惶。谨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