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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谷城山馆集卷二十
明 于慎行 撰
赋附
叙曰班氏有言赋者古诗之流也盖云雅颂不作流
而为骚赋尔五言既兆又赋之流而为诗去古远矣
然自屈宋以下所谓古赋者犹有雅颂之遗若二京
三都则辞类纪述江左六朝则体沦俳偶于诗道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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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然哉予兄无妄好拟楚骚予雅慕之久涉风尘曾无暇晷竟不能为也徒从应酬搦笔间作俳赋于古
无当焉为其列于六义稍存二三聊以附诗体云
尔
阁试经筵赋
皇帝嗣基御宇奉一德协三灵建元极合天中扫地肃
乎泰畤圜桥穆于泽宫秘轩弧于武库櫜舜戚于空同
玉马金牛表清明之景瑞龙庭蛟窟沾覆露之鸿功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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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恢神圣之大统鬯三五之遐风而犹冥搜乎乾乾翼翼勤思乎赫赫明明凝神九主之戒游心六代之英乃
诏司存敦掌故蒐衢室之遗文究石渠之矩度趾二祖
之遗谟踵七宗之旧步高驼礼法之场遐猎皇王之路
探蓬观之丹铅发芸台之湘素儒衣礼席列内殿之九
宾玉检芝函考西京之四部爰昧爽而负屏盖大昕而
展辂尔乃九衢雾敛双阙霞光万国会涂山之玉百灵
拱轩后之堂翊旂旌于殿陛铿钟鼓于岩廊望中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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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座方晬穆以垂裳爰慨焉而四顾思问道乎总章遂乃转金根响云跸导容容之羽旂启森森之枑梐径会
极之通门憩文华之奥室瑶芳布乎兰戺明月辉乎椒
壁伊雕几之前陈睹黻扆之中出尚衣陈席司仪赞揖
元公秉圭彻侯奉璧四辅雍雍六官秩秩或左侍中之
貂或前期门之戟或耸柱后之冠或珥螭头之笔剑佩
陆离冕裳舄奕莫不鹄立广庭属耳乎前王之迹于是
惇诲之傅博硕之儒出夔龙之高列怀旦说之良谟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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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衣而徐进步方履而前趋瞻青蒲而拜手委玉佩之琼琚环凤掖鳌扉之彦奉赤文绿字之图松椠芳乎帙
气柏熏起乎文厨于是石函微展锦帙轻舒覈玄玄之
妙义阐洋洋之圣谟帝骤王驰六艺之文郁若周情孔
思一统之义昭如若乃授简载笔之纪连云委阁之储
或亹亹小心而鸿名无斁或涓涓不塞而狂澜竞徂羌
从容而抽衍期儆戒于无虞于是天子超然玄览朗然
遐睹冥探五际潜游三古倾道艺之芳华憩文章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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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喟上圣之遐风想哲王之高矩抵舜壁于穷岩投随珠于奥浦朝悬告善之轺门设乞言之鼓焫六符于泰阶
晰八埏于庭户尔来命中使戒大官酾桂醑出椒盘元
公授几群辟登筵晞湛露而鸿恩溥奏钧天而广乐欢
跨金华于往箓辗白虎于前编愿缉熙之无斁保隆称
乎万年重曰于昭维皇崇至德兮钜典煌煌猷孔赫兮
措轨尧阶跻舜室兮吹万亭毒建皇极兮聿骏有声与
天无息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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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藩三瑞承恩赋维鲁建邦传阼九叶诞启哲王昭假前烈诵声洋洋国
容有晔乃奉天书载修璇阙考閟宫之鸿图踵灵光之
钜辙庶民子来百工欢悦九成之构方新百顺之徵咸
浃于是申白侍前浮丘在列胥陈瑞应之图竞检含嘉
之箧王乃召列大夫而问曰维殿之基为磩为皇有产
维物厥状未详如龙如马非圆非方九茎炜炜三秀煌
煌色苞金翠质有沃光此何物也大夫对曰此芝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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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曰王者慈仁有道则芝草殖服之延年与真人息故汉武帝以甘泉兴歌黄轩以斋房纪迹其为君王献寿
瑞乎王曰唯唯否否寡人何敢当此眉寿万年荫及九
族敢为天子一祝异日又召列大夫而问曰维苑之隙
厥有腴菑禾易长亩颖栗标奇殊穗协茎同本三岐其
秀累累其实离离有邰之所不艺田畯之所不知此何
种也对曰此嘉禾也记曰王者德下至地则嘉禾生厥
为五谷之长璇星之精故异亩书于周典六穗长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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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其为君王献富瑞乎王曰唯唯否否寡人何敢当此嘉谷顺成兆民用康敢为天子再祝异日又召列大夫
而问曰先王之宫列松在庭有干轮囷枝亦纵横眷曲
绵幂结而成形外密如绮内疏如笼仰而窥之状如飞蓬
又何植也对曰此谓松巢松者百木之长冬夏青青上
集鸾凤下栖仙灵枝枝相值叶叶相绳故曰如松茂矣
无不尔或承其为君王献传世之瑞乎王曰唯唯否否
寡人愈不敢当本支百世宜君宜王敢为天子三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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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采风之官陈诗之史延诸士民闻于天子曰惟王孝友之谊表于宗姻恭俭之泽孚于国人倾身下士弛帑
振贫恪修侯度以赞皇仁宜有褒劳用弘德音帝曰俞
哉诹诸礼臣乃锡命曰叔父茂昭厥德以蕃屏余一人
余一人实嘉飨之其遣内史以玺书币玉往劳叔父尚
永终厥誉用抚我东土时则有郡邑师帅宗室长年诸
生庶士济济翩翩造王宫而贺焉兕觥载㪺雕俎升筵
无小无大拜手于前乃歌曰瑞芝兮荧荧含辉兮扬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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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柯兮九华翠盖兮六英出铜池兮表瑞秀琼沼兮长生荃服之兮宜年荷宠命兮千龄又歌曰嘉禾兮翼翼
偕秀兮偕实和风兮披靡宝露兮滋液纪北里兮兆祥
产昆丘兮服食降康兮有年佐我皇兮无斁又歌曰惟
凤有巢兮苍苍者松繁枝缭绕兮密叶茏苁上为偃盖
兮下有游龙取之徂徕兮封之岱宗翊本支兮万世流
苗裔兮无穷王乃遍揖宗室吏民而谢曰以不谷之无
似徼有天灵受帝嘉祉父兄士庶贲予小子敢不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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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光图史乃命藏室著之麟纪栩栩园赋(有序/)
御史中丞尹公家于汉上厥有十亩之樊命
曰栩栩盖志适也榖城居士闻而羡之为赋
以纪焉其辞曰
汉阴主人游神秇苑栖志玄踪狭尘游于绂冕驰逸轨
于云松览辟疆之素业慕公理之提封将以偶平泉于
哲相匹独乐于人宗乃卜于湖洲之壤而辟是园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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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薙丘榛剪柞棫脉奥衍圭曲直偭云岑之绵邈瞰平皋之茂硕缭大堤以象环疏清渠以带璧搆文杏之骈
梁拍芳椒之邃室固已嗤金谷之豪奢笑玉津之汰逸
尔乃葺以蕙茝撷以菅茅不黝不垩匪琢匪雕高轩博
敞杰观岧峣亭参差以星置台蹇产以云标镜虚池以
映牖衡曲径以通桥纳浮云而翠栋借旭日以丹寮莫
不谢炎蒸于溽暑屏雪霰于寒宵于是瑶草盈除琳华
被屋裛露缤纷从风淑郁荧晔兮崇兰檀栾兮修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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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景兮披香或凌寒兮振绿畦沅芷之猗靡畹江蓠之陆缛山霞影而成文溪雨零而如沐则有荷蕖菱芡蕴
藻菰蒋汎红葩之狎猎翘绿叶之芬芳朱鳞浮而散绮
皓鹤翥以飞霜惠气沈兮秋水澹夕阴起兮虚馆凉又
有文梓长杨高梧翠竹松落落以停云枫森森以翳日
梢橘柚之葳蕤拂栟榈之茂密淮山之桂树凝丹秦洞
之桃华耀碧莫不槭坠叶于秋堤煦初条于春陌乃陟
曾丘裴回骋望左右殊姿俯仰异状其前则岷峨别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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嶓冢支河滔滔骇浪渺渺澄波韵鸣榔之夕响聆采芰之晨歌隐帆樯于远树集网罟于烟莎斜睨旧宅遥倚
崇阿画阁之阴迢递朱槐之影婆娑楫分流而送酒门
隔水以鸣珂既避喧于阛阓亦选胜于江沱其后则积
水漩澴明湖漫涆日月之所沈涵烟云之所沃灌值闶
阆而浮天触堆埼而激电水禽喋唼以
襂崇荻箾篸而萰茜游落日之鼋鼍叫寒芜之鹄雁固将混江汉以
朝宗络荆巴而表观者也夫其遐探臣泽远眺雄都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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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洞庭之野苞以云梦之区逆黄牛而上峡连青草以成湖子虚之所著赋三闾之所卜居有不扈下游而襟
带略上界以萦纡者与主人于是偃仰高栖周回玄晏
陈图史于匡床列琴尊于奥馆鸣銮广莫之区纵緤清
虚之苑既欲去而思留每怀归而恨远乃援夫蝶梦之
嘉名以躅彼漆园之旧简聊弭兴于林皋尚图芳于琬
琰客谓主人曰先生之志深矣夫心无两在物不兼存
故理得者迹远形略者神尊先生方拥旄方夏緤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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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沛济川之舟楫邅税鞅之丘樊乃僩然结遥思于薜荔标遐想于兰荪得无待神游以适愿甘梦境以怡魂
者与主人曰唯唯否否夫道探罔象德黜雄成物无适
而不惬心有寄其必盈彼庄之寓言梦亦觉也而不可
以觉遇吾之真境觉亦梦也而不可以梦徵方吾之游
是园而忘其在园也栩栩焉尔矣及吾之去是园而忘
其不在园也栩栩焉尔矣千里可周俯仰咫尺可谢将
迎何觉何梦何隐何形而子乃嘐嘐于真幻之际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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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几而陋于情者与词既都閒意复夷晏陈图抽管续而为乱乱曰缅彼中园介汉沱兮搴兰树蕙艺女萝兮
我行日远岁蹉跎兮爱而不见谣且歌兮匪觉匪梦神
栩栩兮万物熙熙游吾宇兮无有迩遐遗出处兮纵心
逍遥其则侣兮
菊斋赋为习封君作(有序/)
菊斋先生者庐陵隐君子也怀才砥行高蹈
丘园有鹿门会稽之风焉号菊盖其志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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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厥孙太史君游慕先生之清风作菊斋赋其辞曰
相士林以玄览伟南国之逸民性狷洁而遗世志俶傥
而绝尘羌抱璞而不试翳握瑜而自珍既高挹乎物表
乃税驾于玄津搆閒宇以游志借瑶圃以为邻约芳荪
于四壁荫椒桂而成林烂群芳之所处班陆离而彬彬
桃春华而夙谢槿朝荣而暮湮何靡丽之不有匪予衷
之所钦伟嘉树之秋茂挺孤英以自陈亶岁寒而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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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幽香之可亲谅素心之所托遂名斋以自伦尔其为植也标苍震以葳蕤禀金商而肃穆青柯布以四延密
幄森以上矗叶萋萋而猗靡藻英英而耀烛晔乎束于
雕阑凄其施于寒谷淹白露而弥荣泫清霜而逾绿烂
朱华之若锦倚素容之如玉振翠袖而凌风跃金英而
夺目纷云布而星罗状斓斑而馥郁芳菲菲而袭人态
娟娟而可掬华不露而已章情有钟而更蓄士穷巷之
凄清女空闺之幽独耻杂植之缤纷贱群秾之朴簌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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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时而见珍岂争妍以自鬻掩芙蕖于江泽跞桂华于修陆芬菲旧列于骚经味貌复标于仙箓览百卉之杂
糅孰可齐乎此菊若乃虚亭爽垲间馆重深降霜庭之
蔼蔼升檐月之沈沈号孤鸿于汉表唫蟋蟀于堂阴慨
群芳之零落惨万木之萧森罢歌钟于北里静丝竹于
南邻何寒英之茜粲块独立乎秋林璨明妆之映日宛
靓质之惊人佩绮组之灼烁翥鸾鹤之缤纷主人于斯
时也感年岁之将暮羡芳华之自新袭寒香以饰性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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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植以怡心倚东篱而清啸步三径而长唫或酌兕觥或横玉琴醉流霞而矫首鼓清商而整襟招硕人于槃
涧谢俗驾于尘芬擢柔条之荏苒餐落英之苦辛兴飘
飘而弥远思耿耿而难禁吊湘累于泽畔呼陶令于江
浔谅千古而同驾匪斯世之所忱尔乃故业空存幽人
长往流冉冉之馀香戢泠泠之绝响鹤步砌而裴回猿
啸庭而惝恍竹团栾而自修桂茏苁而日长荫兰苕于
虚堂挂松萝于旧幌盖华林落而成墟金谷销而为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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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富贵之如云岂浮沈之可彊胡一卉之芬芳与一楹之轩敞泽踰世而弥深德历年而逾朗企楚泽而流叹
望江皋而结想托赤管以宣衷孰予言之有爽
剑泉赋寿黄封君(有序/)
吴门黄君道登以万历甲戌举南宫高第大
人剑泉先生六十春秋母钱夫人年与之齐
盖道登欲予有言也嗟夫先生夫人之寿道
登所自致予言亦奚足哉尝闻吴之良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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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干将与其妻莫邪不爱发爪为王造剑剑成因以名焉今吾道登华藻颖脱雄铓曜世
即太阿龙泉不足俪矣而先生之居适在铸
剑之所辄因以自号倘亦有良冶之志否耶
夫莫邪干将吴之鄙人也而声浃于后世其
所铸者然也先生夫人栖光岩薮之中匿迹
衡茅之下而有休问于世则不以道登哉此
其为亲增荣长算也无有涯矣作剑泉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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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曰昔者吴后之承基也佩神器以开疆固欲锻齐代而为
锷指晋郑而垂铓淬长洲之泱漭鼓溟海之汪洋召神
工于域内懿夫莫邪与干将何灵衷之巧妙歘陶铸乎
阴阳其始作也赤堇开耶溪涸六气飞灰三光扇烁蛟
龙捧炉飞廉鼓橐太乙感其精诚天帝通其制作百神
拭目而下观玉女窥窗而眙𥈭历百鍊以成文睹三尺
之错落尔其为状也沈沈爚爚似芙蓉出水冒江壖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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烱荧荧似列星成行罗远天漫漫兮秋塘之溢煌煌兮朝旭之悬镡陆离而电烨锷闪烁而霞鲜切白玉而泥
解刜金钟而騞然鹄雁回翔于汉渚虬螭俛首于重渊走
玄犀于宿莽泣罔两于林烟器因人而擅美人以器而
永传于是纯钩藏锷鱼肠秘彩风胡挢舌而沮丧欧冶
盱衡而摧悔蔑分景于周年陋含光于殷载晋射斗而
气升汉剖蛇而历改斯盖振古之彫奇寄休称而如在
者也尔乃鹤飞吴市鹿去苏台铸剑之城尚在跃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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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空回则有玄首逸人齐眉淑相仰庞公之淳修企梁生之高亮韬景曜于泉阿掩重辉于海上既卜地而幽
栖遂假名而标尚甘雌伏于长林想雄飞于哲匠岂不
以神用而无方者通人之令图命物而不宰者上士之
弘模遂假龙渊之契思弘燕翼之谟鼓道德以为橐建
诗礼以为炉锻鍊以发其藻磨砻以厉其隅带连城之
文玉佩明月之流珠价贱千金之骏名倾万户之都于
是紫气射天白光略地鸣玉匣而充庭跃金炉而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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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识之于乾文薛烛标之于利器骇化龙以高骧藉割鸡而自试固将决浮云而上征倚长天而旁晰矣岂
非上善之浚源而神光之永利者哉重曰铸剑者金为世
珍兮铸人者德德通神兮彼美伉俪仪古人兮泉之洋
洋以葆真兮厥名不泯寿无垠兮
双寿堂赋为刘畏所侍御作(有序/)
庐陵有刘明斋先生者博雅慕古之儒也冢
嗣侍御君台奉其训成以行业显而先生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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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偕寿同荷褒封诸好侍御者皆为文寿焉侍御出按辽左以其帙观于生乃作赋曰
盖观夫三楚之南陬也亶风气之所交带文江之旁濞
荫庐岳之岧峣英俊纷其奇挺冠裳烨以盈朝何山泽
之逸士脩然托于林皋尔其早握遗编晚栖云壑比气
冲虚游神恬漠恨洙泗之不传想巢由之可作悟朝舜
之虚华慕冥鸿之寥廓奏流水而凄清据槁梧而寂寞
始挥麈而登坛竟凿坏而遁爵乃有华闺淑媛女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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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遐综古训夙禀芳猷采绿蘋于江浦和瑶瑟于河洲蹑鸡鸣之旧范踵鹿挽之遗休逐庞公而高举侣梁生
而远游浦澹淡而生珠山嵚岩而剖玉流光蜿蟺于灵
蛇缛彩晶荧于结绿方驰艺苑之声遂籍金闺之录掞
丽藻而惊人播高风而绝俗希揽辔于往图仿埋轮于
前箓理何隐而不彰德无幽而不瞩尔乃承恩帝苑涣
宠天宫褒荀公之旧德访孟母之休风锡凤翥鸾回之
锦降金泥玉检之封冠切云之岌岌佩明月之泠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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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鹄发同班鹤姿并耀饭芝术以延年掬烟霞而寄傲骖两凤于瑶台驭双龙于华峤玩萱菊之幽芳契松筠
之晚操则有东海羡门蹑青霓佩明月总姑射之群仙
降瑶宫而下紫阙亦有西山金母飘翠盖驾云车梯丹
丘而航弱水折阆苑之瑶华鸣玉管之啁啾兮班陆离
而下之授以仙台之箓右以长春之辞歌曰碧海兮茫
茫三神山兮日正长螭骖兮虬驭仙之人兮虎豹裳骑日
月兮嬉游千秋岁兮长翱翔又歌曰日旭兮扶桑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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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兮琳琅桂生兮在户兰青青兮满堂折若木兮翳日千秋岁兮长芬芳乱曰邈哉伊人闻至道兮含醇抱一游
物表兮磊磊者胤天下宝兮受天之祜以难老兮
谷城山馆集卷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