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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 1a 页 WYG0164-0007c.png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传卷一 元 赵汸 撰
隐公
春秋曷为始于隐公春秋之初诸侯无主自相侵伐
中国大乱夷狄乘之天子不正而后能伯者兴焉本
其祸端所起皆在隐公之世春秋拨乱反正必治其
源是故始于隐公也孙明复曰东迁之后周室微弱
平王莫能中兴迨隐而死故诗自黍离而降书自文
春秋集传卷一 元 赵汸 撰
隐公
春秋曷为始于隐公春秋之初诸侯无主自相侵伐
中国大乱夷狄乘之天子不正而后能伯者兴焉本
其祸端所起皆在隐公之世春秋拨乱反正必治其
源是故始于隐公也孙明复曰东迁之后周室微弱
平王莫能中兴迨隐而死故诗自黍离而降书自文
卷一 第 1b 页 WYG0164-0007d.png
侯之命而绝春秋自隐公而始也
元年春王正月
元年者公之始年也春周时也王正月周月也王者
受命必改易正朔以统一诸侯春秋侯国之史故加
王于正也春秋编年以纪事事以日决者系日淹日
者系月踰月者系时此无事则何以书正月公虽不
以礼即位犹朝庙告朔与人更始故史书其正月榖
梁传曰谨始也公何为不言即位左氏传曰摄也惠
元年春王正月
元年者公之始年也春周时也王正月周月也王者
受命必改易正朔以统一诸侯春秋侯国之史故加
王于正也春秋编年以纪事事以日决者系日淹日
者系月踰月者系时此无事则何以书正月公虽不
以礼即位犹朝庙告朔与人更始故史书其正月榖
梁传曰谨始也公何为不言即位左氏传曰摄也惠
卷一 第 2a 页 WYG0164-0008a.png
公元妃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生隐公再娶仲子生桓
公惠公薨桓公幼立桓为太子而已摄君位以俟桓
长然后授之是隐之志也史之所记皆君事也行其
礼则书不行则不书策书之大体也夫子作春秋有
笔焉有削焉策书之大体义有无待于笔削者吾无
加损焉春秋鲁史也凡策书大体天事二曰时序曰
灾祥王事二曰天子之命曰天王崩葬内事二十曰
公即位曰逆夫人曰夫人至曰世子生曰公夫人外
公惠公薨桓公幼立桓为太子而已摄君位以俟桓
长然后授之是隐之志也史之所记皆君事也行其
礼则书不行则不书策书之大体也夫子作春秋有
笔焉有削焉策书之大体义有无待于笔削者吾无
加损焉春秋鲁史也凡策书大体天事二曰时序曰
灾祥王事二曰天子之命曰天王崩葬内事二十曰
公即位曰逆夫人曰夫人至曰世子生曰公夫人外
卷一 第 2b 页 WYG0164-0008b.png
如曰薨葬曰孙曰夫人大归曰内女卒葬曰来归曰
大夫公子卒曰公出疆曰大夫出疆曰会盟曰出师
曰用民力曰时田时祀越礼曰军赋改作踰制曰取
国邑曰国受兵外事八曰诸侯来朝曰大夫来曰诸
侯卒葬曰相执曰出奔曰弑君曰杀大夫曰灭国其
书于策者皆存而不削而一国之本末具焉以为鲁
春秋也
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
大夫公子卒曰公出疆曰大夫出疆曰会盟曰出师
曰用民力曰时田时祀越礼曰军赋改作踰制曰取
国邑曰国受兵外事八曰诸侯来朝曰大夫来曰诸
侯卒葬曰相执曰出奔曰弑君曰杀大夫曰灭国其
书于策者皆存而不削而一国之本末具焉以为鲁
春秋也
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
卷一 第 3a 页 WYG0164-0008c.png
及者暨也榖梁传曰及者内为志焉尔凡特相盟内
之志曰及外之志曰会仪父者邾子克之字也附庸
之君未王命恒称名称字者贵之蔑鲁地也邾至仪
父能自列于诸侯于是隐摄位求好于邾而其君来
盟故鲁人贵之春秋名号从主人不以正不正内特
相盟日虽及大夫日(据六年艾庄十/二年防之类)及微者日(据八/年浮)
(来/)及内外日(据二年/于唐)此何以不日隐能以大下小异
于离盟之非义者故不日以别之以日为恒则不日
之志曰及外之志曰会仪父者邾子克之字也附庸
之君未王命恒称名称字者贵之蔑鲁地也邾至仪
父能自列于诸侯于是隐摄位求好于邾而其君来
盟故鲁人贵之春秋名号从主人不以正不正内特
相盟日虽及大夫日(据六年艾庄十/二年防之类)及微者日(据八/年浮)
(来/)及内外日(据二年/于唐)此何以不日隐能以大下小异
于离盟之非义者故不日以别之以日为恒则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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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见义也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鄢音偃/)
此郑伯之弟段出奔共也(据秦伯之弟/针出奔晋)其曰郑伯克
段何(外伐叛邑/史不志)修春秋之特笔也春秋笔削不足以
尽义而后有变文变文不足以尽义而后有特笔凡
特笔必有正于君臣父子之间者也段姜氏爱子也
尝欲立之武公弗许庄公立使居京祭仲曰都城过
百雉国之害也君将弗堪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鄢音偃/)
此郑伯之弟段出奔共也(据秦伯之弟/针出奔晋)其曰郑伯克
段何(外伐叛邑/史不志)修春秋之特笔也春秋笔削不足以
尽义而后有变文变文不足以尽义而后有特笔凡
特笔必有正于君臣父子之间者也段姜氏爱子也
尝欲立之武公弗许庄公立使居京祭仲曰都城过
百雉国之害也君将弗堪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
卷一 第 4a 页 WYG0164-0009a.png
姑待之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公曰无庸
将自及闻其将袭郑而后讨焉段之罪易见而郑伯
之恶难知也曰克则郑伯之情见矣君臣之义母子
之恩兄弟之伦尽矣左氏传曰如二君故曰克不言
出奔难之也谷梁传曰克者见段之有徒众也杀世
子母弟目君贱段而甚郑伯也何甚乎郑伯甚郑伯
之处心积虑成于杀也陈氏传曰克之为言胜也以
千乘之国胜其弟云尔先君之子称公子有谓称弟
将自及闻其将袭郑而后讨焉段之罪易见而郑伯
之恶难知也曰克则郑伯之情见矣君臣之义母子
之恩兄弟之伦尽矣左氏传曰如二君故曰克不言
出奔难之也谷梁传曰克者见段之有徒众也杀世
子母弟目君贱段而甚郑伯也何甚乎郑伯甚郑伯
之处心积虑成于杀也陈氏传曰克之为言胜也以
千乘之国胜其弟云尔先君之子称公子有谓称弟
卷一 第 4b 页 WYG0164-0009b.png
必篡若争国也而后但名之(据齐小白阳生/莒去疾邾捷菑)段不得
列于子弟之称矣于鄢言在外也
秋七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咺音烜赗/芳凤反)
宰氏也咺名也凡王朝大夫未爵称字上士中士称
氏名下士称人赗者助丧之物也惠公之丧踰年矣
曷为于是焉归之鲁不赴也仲子在则其兼之何惩
其不赴无及于事则兼之也礼诸侯不再娶仲子者
惠公再娶之夫人也天子曷为兼赗之礼之失自王
列于子弟之称矣于鄢言在外也
秋七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咺音烜赗/芳凤反)
宰氏也咺名也凡王朝大夫未爵称字上士中士称
氏名下士称人赗者助丧之物也惠公之丧踰年矣
曷为于是焉归之鲁不赴也仲子在则其兼之何惩
其不赴无及于事则兼之也礼诸侯不再娶仲子者
惠公再娶之夫人也天子曷为兼赗之礼之失自王
卷一 第 5a 页 WYG0164-0009c.png
朝始有自来矣王命之见于策者无不书而得失见
矣王人来不月(据来聘归/脤不月)其月著非礼也(据来赗含/会葬来求)
(皆/月)以不月为恒则月为变也
九月及宋人盟于宿
宋鲁合也及者何大夫卑名氏不登于策则直书其
事而已外卑者尝称人宿宋之附庸也鲁求成于宋
故即其附庸之国而为盟榖梁传曰卑者之盟不日
冬十有二月祭伯来(祭齐/去声)
矣王人来不月(据来聘归/脤不月)其月著非礼也(据来赗含/会葬来求)
(皆/月)以不月为恒则月为变也
九月及宋人盟于宿
宋鲁合也及者何大夫卑名氏不登于策则直书其
事而已外卑者尝称人宿宋之附庸也鲁求成于宋
故即其附庸之国而为盟榖梁传曰卑者之盟不日
冬十有二月祭伯来(祭齐/去声)
卷一 第 5b 页 WYG0164-0009d.png
祭伯者畿内诸侯也言来以王臣之礼接也王臣无
外交祭与鲁同出周公于是祭伯以其私来鲁人以
王臣之礼接之故但言来也逮庄公而祭叔来聘舍
是王臣无私交鲁者矣其月异其事也(据诸侯来/朝不月)诸
侯不言来言来者必介狄也(据介葛/卢白狄)祭伯畿内诸侯
也与介狄同辞而史无文以异之故书其月也(据州/公来)
(书月/著例)
公子益师卒
外交祭与鲁同出周公于是祭伯以其私来鲁人以
王臣之礼接之故但言来也逮庄公而祭叔来聘舍
是王臣无私交鲁者矣其月异其事也(据诸侯来/朝不月)诸
侯不言来言来者必介狄也(据介葛/卢白狄)祭伯畿内诸侯
也与介狄同辞而史无文以异之故书其月也(据州/公来)
(书月/著例)
公子益师卒
卷一 第 6a 页 WYG0164-0010a.png
蒙上事月也春秋有蒙上事月者有为下事月者皆
以著例决之益师者孝公之子也诸侯之子称公子
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之子赐族为氏虽公子公孙
也未命则但名之益师称公子则既命者也东周礼
失大夫皆自命于诸侯其赐族者世为卿策书之大
体存而世卿之失见矣大夫卒日左氏传曰公不与
小敛故不书日
二年春公会戎于潜
以著例决之益师者孝公之子也诸侯之子称公子
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之子赐族为氏虽公子公孙
也未命则但名之益师称公子则既命者也东周礼
失大夫皆自命于诸侯其赐族者世为卿策书之大
体存而世卿之失见矣大夫卒日左氏传曰公不与
小敛故不书日
二年春公会戎于潜
卷一 第 6b 页 WYG0164-0010b.png
戎徐州之戎鲁公伯禽所征者会者会其君也啖叔
佐曰言戎以号举君臣同辞何休氏曰凡书会者恶
其虚内务恃外好也古者诸侯非朝时不得踰竟守
其封界而已录戎者来者勿拒去者勿追程子曰周
衰内外之防既隳方伯连帅不能斥列国之君慎固
封守可也会之非义矣凡离会虽内恒不月略之也
夏五月莒人入向(向音饷/)
莒人其大夫也小国非君将恒称人小国之大夫微
佐曰言戎以号举君臣同辞何休氏曰凡书会者恶
其虚内务恃外好也古者诸侯非朝时不得踰竟守
其封界而已录戎者来者勿拒去者勿追程子曰周
衰内外之防既隳方伯连帅不能斥列国之君慎固
封守可也会之非义矣凡离会虽内恒不月略之也
夏五月莒人入向(向音饷/)
莒人其大夫也小国非君将恒称人小国之大夫微
卷一 第 7a 页 WYG0164-0010c.png
也入者破其国都俘其人民以兵为暴者也春秋之
初曰入曰侵曰伐皆为暴也莒之所慕者向也杞也
鲁之所慕者杞也极也郑之所慕者许也齐之所慕
者纪也力足以兼并则不至于尽夺之不止向之为
国微故卒为莒灭也(据公伐/莒取向)不日恶入者也(据隐十/年入郕)
(僖二十八年/入曹书日)
无骇帅师入极
蒙上事月也无骇公子展之子也榖梁传曰无骇之
初曰入曰侵曰伐皆为暴也莒之所慕者向也杞也
鲁之所慕者杞也极也郑之所慕者许也齐之所慕
者纪也力足以兼并则不至于尽夺之不止向之为
国微故卒为莒灭也(据公伐/莒取向)不日恶入者也(据隐十/年入郕)
(僖二十八年/入曹书日)
无骇帅师入极
蒙上事月也无骇公子展之子也榖梁传曰无骇之
卷一 第 7b 页 WYG0164-0010d.png
名隐不爵大夫也陈氏传曰无骇未命大夫也春秋
之初鲁有无骇侠郑有宛詹纪有裂繻则犹有未命
大夫也大夫曷为有言帅师有不言帅师公羊传曰
将尊师众称某帅师将尊师少称将将卑师众称师
将卑师少称人君将不言帅师书其重者此史文也
夫子修春秋征伐自诸侯出则君将称君大夫称人
治在诸侯也征伐自大夫出则大夫将书其大夫治
在大夫也惟内大夫将悉从其恒称外变文以示义
之初鲁有无骇侠郑有宛詹纪有裂繻则犹有未命
大夫也大夫曷为有言帅师有不言帅师公羊传曰
将尊师众称某帅师将尊师少称将将卑师众称师
将卑师少称人君将不言帅师书其重者此史文也
夫子修春秋征伐自诸侯出则君将称君大夫称人
治在诸侯也征伐自大夫出则大夫将书其大夫治
在大夫也惟内大夫将悉从其恒称外变文以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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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内从其恒称以见实也
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于唐
此戎请盟也曰及者不得与诸侯特相盟同辞犹言
连而及之微之辞也桓公盟戎书至隐何以不至从
史文也隐摄君位凡行还皆不书至不独盟戎为然
盖谦不敢同于正君也
九月纪裂繻来逆女
裂繻纪大夫其曰逆女何国君亲迎称逆女大夫称
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于唐
此戎请盟也曰及者不得与诸侯特相盟同辞犹言
连而及之微之辞也桓公盟戎书至隐何以不至从
史文也隐摄君位凡行还皆不书至不独盟戎为然
盖谦不敢同于正君也
九月纪裂繻来逆女
裂繻纪大夫其曰逆女何国君亲迎称逆女大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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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逆之字大夫为君逆礼无文焉则以君自为逆者
称之从史文也外逆女不书(据杞伯姬/宋伯姬)此何以书公
羊传曰讥不亲迎也国君亲迎不书使大夫则书之
略恒以明变也大夫何以不称使逆之为道不可以
使人者也然则纳币何以称使纳币使人礼也逆女
使人非礼也非礼者礼无其文礼无其文而称使是
制礼也其月以别于大夫之自为逆也(据庄二十七/年莒庆不月)
榖梁传曰逆女亲者也使大夫非正也子贡曰冕而亲
称之从史文也外逆女不书(据杞伯姬/宋伯姬)此何以书公
羊传曰讥不亲迎也国君亲迎不书使大夫则书之
略恒以明变也大夫何以不称使逆之为道不可以
使人者也然则纳币何以称使纳币使人礼也逆女
使人非礼也非礼者礼无其文礼无其文而称使是
制礼也其月以别于大夫之自为逆也(据庄二十七/年莒庆不月)
榖梁传曰逆女亲者也使大夫非正也子贡曰冕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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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不已重乎孔子曰合二姓之好以继万世之后何
为已重乎何休氏曰礼所以必亲迎者示男先于女
也于庙告本也夏后氏逆于庭殷人逆于堂周人逆
于户
冬十月伯姬归于纪
礼妇人谓嫁曰归反曰来归妇人从人者也陈氏传
曰内女为夫人恒书归不书归者心有故也是故齐
子叔姬不书归(文十五/年出)郯伯姬不书归(宣十六/年出)杞叔
为已重乎何休氏曰礼所以必亲迎者示男先于女
也于庙告本也夏后氏逆于庭殷人逆于堂周人逆
于户
冬十月伯姬归于纪
礼妇人谓嫁曰归反曰来归妇人从人者也陈氏传
曰内女为夫人恒书归不书归者心有故也是故齐
子叔姬不书归(文十五/年出)郯伯姬不书归(宣十六/年出)杞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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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不书归(成五/年出)以为尝失位也
纪子帛莒子盟于密
外特相盟也外特相盟何以不月(据定七年咸沙八/年曲濮皆不月著)
(例/)以诸侯之合散在焉异其事也陈氏传曰外特相
盟不书书纪莒志诸侯之合也程子曰纪子帛者阙
文春秋未有外大夫在诸侯上者
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
仲子也曰子氏则何以知为仲子由三年丧毕考宫
纪子帛莒子盟于密
外特相盟也外特相盟何以不月(据定七年咸沙八/年曲濮皆不月著)
(例/)以诸侯之合散在焉异其事也陈氏传曰外特相
盟不书书纪莒志诸侯之合也程子曰纪子帛者阙
文春秋未有外大夫在诸侯上者
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
仲子也曰子氏则何以知为仲子由三年丧毕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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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祭知之也杜元凯曰隐奉桓为太子成其母丧以
赴诸侯也不及哭故不书葬
郑人伐卫
郑卫交怨也左氏传曰郑共叔之乱公孙滑出奔卫
卫人为之伐郑取廪延郑人伐卫讨公孙滑之乱也
三年春王二月己巳日有食之
言日不言朔者食在朔后何休氏曰谓二日食也公
羊传曰日食则曷为日或不日或言朔或不言朔曰
赴诸侯也不及哭故不书葬
郑人伐卫
郑卫交怨也左氏传曰郑共叔之乱公孙滑出奔卫
卫人为之伐郑取廪延郑人伐卫讨公孙滑之乱也
三年春王二月己巳日有食之
言日不言朔者食在朔后何休氏曰谓二日食也公
羊传曰日食则曷为日或不日或言朔或不言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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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朔日有食之者食正朔也其或日或不日
或失之前或失之后失之前者朔在前也失之后者
朔在后也榖梁传曰其不言食之者何知其不可知
也
三月庚戌天王崩
不奔丧诸侯不臣也不书葬鲁不会也策书大体存
而诸侯之罪见矣
夏四月辛卯君氏卒
或失之前或失之后失之前者朔在前也失之后者
朔在后也榖梁传曰其不言食之者何知其不可知
也
三月庚戌天王崩
不奔丧诸侯不臣也不书葬鲁不会也策书大体存
而诸侯之罪见矣
夏四月辛卯君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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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声子也则其卒之何以吾君之丧其母不可不志
也志则曷为称君氏修春秋之特笔也礼女君卒则
妾有摄女君声子尝继元妃之室书曰君氏者摄女
君之称也于是隐成桓母为夫人而且卒其母如他
娣侄则是桓适而隐庶也春秋特笔以正名因吾君
之丧其母举其继室之号卒之明声子之摄女君礼
也惠公再娶非正也声子摄女君则隐异于他庶子
再娶非正则桓非适也隐摄而桓弑惠公为之也
也志则曷为称君氏修春秋之特笔也礼女君卒则
妾有摄女君声子尝继元妃之室书曰君氏者摄女
君之称也于是隐成桓母为夫人而且卒其母如他
娣侄则是桓适而隐庶也春秋特笔以正名因吾君
之丧其母举其继室之号卒之明声子之摄女君礼
也惠公再娶非正也声子摄女君则隐异于他庶子
再娶非正则桓非适也隐摄而桓弑惠公为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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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武氏子来求赙
天王崩鲁赙不入也不称使王未葬也不名未命也
来求月(据求/车)不月非王命也(据求/金同)榖梁传曰武氏子
何也天子之大夫也其称武氏子何未毕丧孤未爵
未爵使之非正也
八月庚辰宋公和卒
卒者曷为或日或不日或不月诸侯日卒正也吊不
备礼则不日赴不以时则不月志其慢也不书卒者
天王崩鲁赙不入也不称使王未葬也不名未命也
来求月(据求/车)不月非王命也(据求/金同)榖梁传曰武氏子
何也天子之大夫也其称武氏子何未毕丧孤未爵
未爵使之非正也
八月庚辰宋公和卒
卒者曷为或日或不日或不月诸侯日卒正也吊不
备礼则不日赴不以时则不月志其慢也不书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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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彼不告或虽告而鲁不往也胡侍讲曰凡诸侯卒
皆存而不削而交邻国待诸侯之义见矣
冬十有二月
为下事月也
齐侯郑伯盟于石门
特盟其不月何(据定七盟/于咸著例)以有关于诸侯之合散也
陈氏传曰齐郑合也外特相盟不书必关于天下之
故也而后书莒纪无足道也齐郑合天下始多故矣
皆存而不削而交邻国待诸侯之义见矣
冬十有二月
为下事月也
齐侯郑伯盟于石门
特盟其不月何(据定七盟/于咸著例)以有关于诸侯之合散也
陈氏传曰齐郑合也外特相盟不书必关于天下之
故也而后书莒纪无足道也齐郑合天下始多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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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无王郑为之也天下之无伯齐为之也是故
书齐郑盟于石门以志诸侯之合书齐郑盟于咸以
志诸侯之散是春秋之始终也
癸未葬宋穆公
葬者曷为或日或不日或不月天子葬日诸侯月尊
尊之杀也故天子不及礼不日诸侯不及礼不月诸
侯葬日者僭王礼也此以与夷葬穆公感其立已而
舍冯其侈僭也宜矣胡侍讲曰外诸侯或葬或不葬
书齐郑盟于石门以志诸侯之合书齐郑盟于咸以
志诸侯之散是春秋之始终也
癸未葬宋穆公
葬者曷为或日或不日或不月天子葬日诸侯月尊
尊之杀也故天子不及礼不日诸侯不及礼不月诸
侯葬日者僭王礼也此以与夷葬穆公感其立已而
舍冯其侈僭也宜矣胡侍讲曰外诸侯或葬或不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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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交邻国待诸侯之义见矣
四年春王二月莒人伐杞取牟娄
陈氏传曰外取邑不书(从公/榖例)自隐以前则书之曷为
自隐以前则书之春秋之初犹以取邑为重也(据传/自桓)
(十四年宋以诸侯伐郑/取牛首而后皆不书)
戊申卫州吁弑其君完
州吁公子也不称公子从史文也刘侍读曰诸弑君
称公子公子而为大夫者也公子而不称公子公子
四年春王二月莒人伐杞取牟娄
陈氏传曰外取邑不书(从公/榖例)自隐以前则书之曷为
自隐以前则书之春秋之初犹以取邑为重也(据传/自桓)
(十四年宋以诸侯伐郑/取牛首而后皆不书)
戊申卫州吁弑其君完
州吁公子也不称公子从史文也刘侍读曰诸弑君
称公子公子而为大夫者也公子而不称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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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为大夫者也孟子曰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
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又
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此春秋书弑君之义
也是故凡弑君皆有笔而无削以弑逆之罪无分轻
重非笔削所加虽与存策书大体同俦而义之所该
则不专主于存大体而已也
夏公及宋公遇于清
诸侯以礼相见曰会不以礼相见曰遇惟内悉书之
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又
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此春秋书弑君之义
也是故凡弑君皆有笔而无削以弑逆之罪无分轻
重非笔削所加虽与存策书大体同俦而义之所该
则不专主于存大体而已也
夏公及宋公遇于清
诸侯以礼相见曰会不以礼相见曰遇惟内悉书之
卷一 第 14a 页 WYG0164-0014a.png
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
诸侯初会伐从州吁之请也宋穆公卒公子冯出奔
郑州吁未能和其民故请从宋公伐郑去冯因以定
其位也
秋翚帅师会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
诸侯之师再举也翚不称公子隐不爵大夫也于是
宋公再举伐郑之师外以定州吁内以除其所恶鲁
宋与国也故翚帅师会伐合诸侯以为不义莫甚于
诸侯初会伐从州吁之请也宋穆公卒公子冯出奔
郑州吁未能和其民故请从宋公伐郑去冯因以定
其位也
秋翚帅师会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
诸侯之师再举也翚不称公子隐不爵大夫也于是
宋公再举伐郑之师外以定州吁内以除其所恶鲁
宋与国也故翚帅师会伐合诸侯以为不义莫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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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矣
九月卫人杀州吁于濮(濮音卜/)
称人以杀讨贼之辞也讨篡立者不月(据齐无/知陈佗)此何
以月予卫人以讨贼之义也春秋弑君三十二篡立
者诸侯一与之会则国人听焉未有能信讨贼之义
于天下者若齐无知陈佗杀以其私徒以未会诸侯
不称君焉尔而卫人卒杀州吁于濮卫人之义信于
诸侯矣濮陈地也陈氏传曰合五国之众不能定州
九月卫人杀州吁于濮(濮音卜/)
称人以杀讨贼之辞也讨篡立者不月(据齐无/知陈佗)此何
以月予卫人以讨贼之义也春秋弑君三十二篡立
者诸侯一与之会则国人听焉未有能信讨贼之义
于天下者若齐无知陈佗杀以其私徒以未会诸侯
不称君焉尔而卫人卒杀州吁于濮卫人之义信于
诸侯矣濮陈地也陈氏传曰合五国之众不能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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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而杀于濮于濮言未得国也见卫之有臣子也
冬十有二月卫人立晋
继故不书立(据宋冯禦说/晋黑臀周)此其书立何予卫人以立
君之义也州吁杀其君而立诸侯又为之会伐以定
焉而卫人不君也卒讨之逆公子晋而立之晋桓公
弟也不曰公子嗣位也书曰卫人立晋而讨贼立君
之义信于天下矣然则千乘之国皆擅置其君可乎
为诸侯受之天子正也州吁弑其君而立上无天子
冬十有二月卫人立晋
继故不书立(据宋冯禦说/晋黑臀周)此其书立何予卫人以立
君之义也州吁杀其君而立诸侯又为之会伐以定
焉而卫人不君也卒讨之逆公子晋而立之晋桓公
弟也不曰公子嗣位也书曰卫人立晋而讨贼立君
之义信于天下矣然则千乘之国皆擅置其君可乎
为诸侯受之天子正也州吁弑其君而立上无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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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无方伯诸侯又为之会伐以定之国人讨贼立君
而春秋与之者权也权非圣人莫能与也
五年春公矢鱼于棠
君举必书策书之大体也
夏四月葬卫桓公
诸侯月葬正也
秋卫师入郕(郕音成/)
报其侵也卫之乱也郕人侵焉故卫师入郕恶入者
而春秋与之者权也权非圣人莫能与也
五年春公矢鱼于棠
君举必书策书之大体也
夏四月葬卫桓公
诸侯月葬正也
秋卫师入郕(郕音成/)
报其侵也卫之乱也郕人侵焉故卫师入郕恶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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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据隐二年莒入向僖三十三/年秦入滑昭十八年邾入鄅)此何以不月有以
来之也已之施人也不以道而后人之报物也失其
平春秋独有察焉故外入国有以来之则不月(据十/年宋)
(卫入郑僖二十二年郑入/滑文五年秦入鄀与此同)求民情以丽邦法讥祸始
而塞乱源王者之事也
九月考仲子之宫初献六羽
考者宫成安主而祭之名也仲子三年丧毕以祔庙
则无二适祔于女君则非妾以其先君再娶之夫人
来之也已之施人也不以道而后人之报物也失其
平春秋独有察焉故外入国有以来之则不月(据十/年宋)
(卫入郑僖二十二年郑入/滑文五年秦入鄀与此同)求民情以丽邦法讥祸始
而塞乱源王者之事也
九月考仲子之宫初献六羽
考者宫成安主而祭之名也仲子三年丧毕以祔庙
则无二适祔于女君则非妾以其先君再娶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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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为太子故别立宫以祭之然则礼乎曰非礼也
诸侯不再娶先君之失非臣子所得议故以义起为
之者也范宁氏曰羽翟羽舞者所执不言六佾者言
佾则干在其中妇人无武事独奏文乐也程子曰鲁
以天子礼乐祀周公后世遂用于群庙仲子别宫故
不敢同群庙而用六羽也曰初献见用八之僭也
邾人郑人伐宋
邾人先郑大夫自以其班也
诸侯不再娶先君之失非臣子所得议故以义起为
之者也范宁氏曰羽翟羽舞者所执不言六佾者言
佾则干在其中妇人无武事独奏文乐也程子曰鲁
以天子礼乐祀周公后世遂用于群庙仲子别宫故
不敢同群庙而用六羽也曰初献见用八之僭也
邾人郑人伐宋
邾人先郑大夫自以其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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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音冥/)
螟虫灾也螟不书自庄以前则书之高抑崇曰春秋
书螟三书螽十有一其为灾也螟轻而螽重及其久
也轻者不胜书书其重者耳
冬十有二月辛巳公子彄卒
宋人伐郑围长葛(郑邑/)
陈氏传曰宋郑交怨也伐国不言围邑(从榖/梁例)自僖以
前则书之春秋之初犹以围国为重也(据传自僖十/八年邢狄围)
螟虫灾也螟不书自庄以前则书之高抑崇曰春秋
书螟三书螽十有一其为灾也螟轻而螽重及其久
也轻者不胜书书其重者耳
冬十有二月辛巳公子彄卒
宋人伐郑围长葛(郑邑/)
陈氏传曰宋郑交怨也伐国不言围邑(从榖/梁例)自僖以
前则书之春秋之初犹以围国为重也(据传自僖十/八年邢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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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菟圃不书至二十六年/书楚人伐宋围缗不书)
六年春郑人来渝平(渝羊朱反/)
鲁郑合也渝平言变而为平也孙明复曰平翚会诸
侯伐郑之怨也胡侍讲曰离宋鲁之党也平国月(据/宣)
(十五年宋人及楚人平昭七年/暨齐平定十年及齐平皆月)其不月者(据定十一/年及郑平)
(与此/同)鲁与诸侯之合散系焉故不月以异之以月为
恒则不月为变也陈氏传曰平不书(据传明年宋及/郑平宣七年郑)
(及晋平/之类)心关于天下之故而后书书郑渝平以志诸
六年春郑人来渝平(渝羊朱反/)
鲁郑合也渝平言变而为平也孙明复曰平翚会诸
侯伐郑之怨也胡侍讲曰离宋鲁之党也平国月(据/宣)
(十五年宋人及楚人平昭七年/暨齐平定十年及齐平皆月)其不月者(据定十一/年及郑平)
(与此/同)鲁与诸侯之合散系焉故不月以异之以月为
恒则不月为变也陈氏传曰平不书(据传明年宋及/郑平宣七年郑)
(及晋平/之类)心关于天下之故而后书书郑渝平以志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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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之合书及郑平以志诸侯之散是春秋之所终始
也
夏五月辛酉公会齐侯盟于艾
左氏传曰始平于齐也陈氏传曰春秋之初宋鲁卫
陈蔡一党也齐郑一党也于是郑始平鲁郑方交恶
于王而亟平齐鲁将以合诸侯焉尔
秋七月
公羊传曰此无事何以书春秋虽无事首时过则书
也
夏五月辛酉公会齐侯盟于艾
左氏传曰始平于齐也陈氏传曰春秋之初宋鲁卫
陈蔡一党也齐郑一党也于是郑始平鲁郑方交恶
于王而亟平齐鲁将以合诸侯焉尔
秋七月
公羊传曰此无事何以书春秋虽无事首时过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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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编年四时具然后为年
冬宋人取长葛
长葛不言郑因上文也
七年春王三月叔姬归于纪
叔姬者伯姬之娣也娣侄与适俱行史不书重适也
待年于国不与适俱行则书之
滕侯卒
卒者曷为或名或不名左氏传曰不书名未同盟也
冬宋人取长葛
长葛不言郑因上文也
七年春王三月叔姬归于纪
叔姬者伯姬之娣也娣侄与适俱行史不书重适也
待年于国不与适俱行则书之
滕侯卒
卒者曷为或名或不名左氏传曰不书名未同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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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诸侯同盟于是称名故薨则赴以名礼也赴以名
则亦书之不然则否避不敏也
夏城中丘(鲁邑/)
土工曰筑筑邑曰城吴先生曰凡城筑必书慎封守
重民力也春秋城邑三十四圣人皆存而不削得失
因可见矣叶梦得曰鲁之城邑多出于畏齐畏晋畏
邾畏莒不然则大夫强而自城其邑未有无故而为
之者也不能以时举其政事致而为之备以夺农时
则亦书之不然则否避不敏也
夏城中丘(鲁邑/)
土工曰筑筑邑曰城吴先生曰凡城筑必书慎封守
重民力也春秋城邑三十四圣人皆存而不削得失
因可见矣叶梦得曰鲁之城邑多出于畏齐畏晋畏
邾畏莒不然则大夫强而自城其邑未有无故而为
之者也不能以时举其政事致而为之备以夺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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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所以书也
齐侯使其弟年来聘
左氏传曰结艾之盟也诸侯之聘鲁者皆必以事焉
故施而不报非邦交之旧矣故凡列国来聘皆不月
(据楚子使薳/罢来聘月)略之也
秋公伐邾
内师加小国皆言伐加大国但言侵变文也惟外师
悉从其恒称内变文以示义则外从其恒称以见实
齐侯使其弟年来聘
左氏传曰结艾之盟也诸侯之聘鲁者皆必以事焉
故施而不报非邦交之旧矣故凡列国来聘皆不月
(据楚子使薳/罢来聘月)略之也
秋公伐邾
内师加小国皆言伐加大国但言侵变文也惟外师
悉从其恒称内变文以示义则外从其恒称以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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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左氏传曰公伐邾为宋讨也公与仪父盟于蔑矣
为宋讨而渝蔑之盟则其曰伐者以众陵寡而已
冬天王使凡伯来聘
凡伯王卿士也凡王朝公卿不名称爵以配国邑东
迁诸侯不王天子不能讨犹加聘问以怀抚之非时
聘之旧矣故凡王臣来聘皆不月(据宰咺毛/伯皆月)略之也
戎伐凡伯于楚丘以归
此执也其言伐何(公羊/例)变文也诸侯止诸侯曰执虽
为宋讨而渝蔑之盟则其曰伐者以众陵寡而已
冬天王使凡伯来聘
凡伯王卿士也凡王朝公卿不名称爵以配国邑东
迁诸侯不王天子不能讨犹加聘问以怀抚之非时
聘之旧矣故凡王臣来聘皆不月(据宰咺毛/伯皆月)略之也
戎伐凡伯于楚丘以归
此执也其言伐何(公羊/例)变文也诸侯止诸侯曰执虽
卷一 第 20b 页 WYG0164-0017b.png
止天子之大夫亦曰执春秋谨内外之辨故不曰执
而变文以异之曰伐曰归不与戎人之执天使也楚
丘卫地也
八年春宋公卫侯遇于垂(卫邑/)
外特相遇不书书宋卫以其不诚乎瓦屋之盟也瓦
屋之盟齐将以平三国也而宋公请先见于卫宋犹
未释于郑也明年而齐鲁会防又明年而齐鲁与郑
伐宋宋人卫人入郑则垂之遇为之也
而变文以异之曰伐曰归不与戎人之执天使也楚
丘卫地也
八年春宋公卫侯遇于垂(卫邑/)
外特相遇不书书宋卫以其不诚乎瓦屋之盟也瓦
屋之盟齐将以平三国也而宋公请先见于卫宋犹
未释于郑也明年而齐鲁会防又明年而齐鲁与郑
伐宋宋人卫人入郑则垂之遇为之也
卷一 第 21a 页 WYG0164-0017c.png
三月郑伯使宛来归祊(祊榖梁作邴祊音/崩祊郑祀太山邑)
榖梁传曰邴者郑所受于天子而祭泰山之邑也公
羊传曰天子有事于泰山诸侯从泰山之下诸侯皆
有汤沐之邑焉左氏传曰郑伯请释泰山之祀而祀
周公以泰山之祊易许田郑伯使宛来归祊不祀泰
山也胡侍讲曰祊近鲁许近郑各以近者相易也凡
外臣以事来言其事不月(据僖二十一年楚受宜中/献捷成八年宋使公孙寿)
(纳币/之类)虽来归田邑不月(据宣十年齐归济西田定/十年归郓欢龟阴田之类)郑
榖梁传曰邴者郑所受于天子而祭泰山之邑也公
羊传曰天子有事于泰山诸侯从泰山之下诸侯皆
有汤沐之邑焉左氏传曰郑伯请释泰山之祀而祀
周公以泰山之祊易许田郑伯使宛来归祊不祀泰
山也胡侍讲曰祊近鲁许近郑各以近者相易也凡
外臣以事来言其事不月(据僖二十一年楚受宜中/献捷成八年宋使公孙寿)
(纳币/之类)虽来归田邑不月(据宣十年齐归济西田定/十年归郓欢龟阴田之类)郑
卷一 第 21b 页 WYG0164-0017d.png
庄以祊易许且结许为辞故月以异之
庚寅我入祊
归邑不言入(据郓欢/龟阴)此其入何公羊传曰难也榖梁
传曰内弗受也祊远于郑郑不能有而后来归鲁人
惧其不服故以兵入也其日(据取邑入/国不日)异其事也陈
氏传曰入未有言我者言我交之之辞也
夏六月己亥蔡侯考父卒
辛亥宿男卒
庚寅我入祊
归邑不言入(据郓欢/龟阴)此其入何公羊传曰难也榖梁
传曰内弗受也祊远于郑郑不能有而后来归鲁人
惧其不服故以兵入也其日(据取邑入/国不日)异其事也陈
氏传曰入未有言我者言我交之之辞也
夏六月己亥蔡侯考父卒
辛亥宿男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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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庚午宋公齐侯卫侯盟于瓦屋(周地/)
陈氏传曰诸侯初参盟也榖梁传曰诸侯之参盟于
是始有参盟然后有盟主矣春秋之初宋鲁卫陈蔡
一党也齐郑一党也郑有志于叛王而合诸侯于是
渝平于鲁齐亦为艾之盟以平鲁为瓦屋之盟以平
宋卫所谓成三国也东诸侯之交盛矣程子曰自是
倾危之俗成民不立矣
八月葬蔡宣公
陈氏传曰诸侯初参盟也榖梁传曰诸侯之参盟于
是始有参盟然后有盟主矣春秋之初宋鲁卫陈蔡
一党也齐郑一党也郑有志于叛王而合诸侯于是
渝平于鲁齐亦为艾之盟以平鲁为瓦屋之盟以平
宋卫所谓成三国也东诸侯之交盛矣程子曰自是
倾危之俗成民不立矣
八月葬蔡宣公
卷一 第 22b 页 WYG0164-0018b.png
九月辛卯公及莒人盟于浮来
公及大夫盟不言公(据及齐高徯/晋处父盟)曷为言公及莒人
盟榖梁传曰可言公及人不可言公及大夫杜元凯曰
莒人微者不嫌敌公侯也
螟
冬十有二月无骇卒
九年春天王使南季来聘
榖梁传曰南氏姓也季字也范宁氏曰季之字者明
公及大夫盟不言公(据及齐高徯/晋处父盟)曷为言公及莒人
盟榖梁传曰可言公及人不可言公及大夫杜元凯曰
莒人微者不嫌敌公侯也
螟
冬十有二月无骇卒
九年春天王使南季来聘
榖梁传曰南氏姓也季字也范宁氏曰季之字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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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为大夫也
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雨雪去声/)
榖梁传曰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志疏数也八
日之间再有大变阴阳错行故谨而日之也杜元凯
曰书癸酉始雨日也夏之正月微阳始出未可震电
既震电又不当大雨雪也刘子政曰雷未可以出电
未可以见雷电既以出则雪不当复降皆失节也雷
电阳也雨雪阴也阳不能闲阴气纵逸将为害也
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雨雪去声/)
榖梁传曰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志疏数也八
日之间再有大变阴阳错行故谨而日之也杜元凯
曰书癸酉始雨日也夏之正月微阳始出未可震电
既震电又不当大雨雪也刘子政曰雷未可以出电
未可以见雷电既以出则雪不当复降皆失节也雷
电阳也雨雪阴也阳不能闲阴气纵逸将为害也
卷一 第 23b 页 WYG0164-0018d.png
挟卒(挟音叶/)
榖梁传曰挟弗大夫者隐不爵大夫也隐之不爵大
夫何也曰不成君也
夏城郎
秋七月
冬公会齐侯于防
内特相会也特相会不书惟内悉书之左氏传曰宋
公不王郑伯为王左卿士以王命来告伐宋会于防
榖梁传曰挟弗大夫者隐不爵大夫也隐之不爵大
夫何也曰不成君也
夏城郎
秋七月
冬公会齐侯于防
内特相会也特相会不书惟内悉书之左氏传曰宋
公不王郑伯为王左卿士以王命来告伐宋会于防
卷一 第 24a 页 WYG0164-0019a.png
谋伐宋也
十年春王二月公会齐侯郑伯于中丘
离会虽内不月必参会而后月以不月为略则月为
详也左氏传曰会于中丘盟于邓为师期也
夏翚帅师会齐人郑人伐宋
左氏传曰羽父先会齐侯郑伯伐宋陈氏传曰此中
丘诸侯也曷为会称君伐称人略之也春秋举重一
役而再有事不悉书苟再见必前目而后凡也(公羊/传例)
十年春王二月公会齐侯郑伯于中丘
离会虽内不月必参会而后月以不月为略则月为
详也左氏传曰会于中丘盟于邓为师期也
夏翚帅师会齐人郑人伐宋
左氏传曰羽父先会齐侯郑伯伐宋陈氏传曰此中
丘诸侯也曷为会称君伐称人略之也春秋举重一
役而再有事不悉书苟再见必前目而后凡也(公羊/传例)
卷一 第 24b 页 WYG0164-0019b.png
一役而再见但人之略之也
六月壬戌公败宋师于菅(菅音奸/)
凡师战而胜敌皆月败某师胜败相当但言战必大
崩也而后言战言败绩从史文也公败外师不日(据/庄)
(十年长勺乘丘/僖元年于偃)其日甚之也臣既会伐而君又亲将
以自为功故甚之也
辛未取郜辛已取防(郜音告/)
受之于师曰取(据郜大鼎济西田汶/阳田非有人来归)榖梁传曰取邑
六月壬戌公败宋师于菅(菅音奸/)
凡师战而胜敌皆月败某师胜败相当但言战必大
崩也而后言战言败绩从史文也公败外师不日(据/庄)
(十年长勺乘丘/僖元年于偃)其日甚之也臣既会伐而君又亲将
以自为功故甚之也
辛未取郜辛已取防(郜音告/)
受之于师曰取(据郜大鼎济西田汶/阳田非有人来归)榖梁传曰取邑
卷一 第 25a 页 WYG0164-0019c.png
不日(据僖三十三年伐/邾取訾娄不日)此其日何也不正其乘败人
而为利取二邑故谨而日也
秋宋人卫人入郑
外入国有以来之不月伐宋王命也则入郑何以不
月郑伯以王命伐宋不能正其罪取二邑不归天子
而归于鲁堕天子之令以报私雠而宋不服于是入
郑故略之也
宋人蔡人卫人伐戴郑伯伐取之
而为利取二邑故谨而日也
秋宋人卫人入郑
外入国有以来之不月伐宋王命也则入郑何以不
月郑伯以王命伐宋不能正其罪取二邑不归天子
而归于鲁堕天子之令以报私雠而宋不服于是入
郑故略之也
宋人蔡人卫人伐戴郑伯伐取之
卷一 第 25b 页 WYG0164-0019d.png
伐取之谓俘其众也于是九月戊寅郑伯入宋不书
明年十月郑伯以虢师伐宋大败宋师不书有王命
也
冬十月壬午齐人郑人入郕
外入国何以日左氏传曰讨违王命也外入国有三
以恶入者不日有以来之不月必以王命(据此/入郕)若伯
主有讨于诸侯(据僖二十八/年晋侯入曹)而后日春秋之初王命
犹行于天下也命虢公伐曲沃立哀侯于翼则天子
明年十月郑伯以虢师伐宋大败宋师不书有王命
也
冬十月壬午齐人郑人入郕
外入国何以日左氏传曰讨违王命也外入国有三
以恶入者不日有以来之不月必以王命(据此/入郕)若伯
主有讨于诸侯(据僖二十八/年晋侯入曹)而后日春秋之初王命
犹行于天下也命虢公伐曲沃立哀侯于翼则天子
卷一 第 26a 页 WYG0164-0020a.png
犹有废置也郑伯以齐人朝王则诸侯犹享觐也宋
公不王郑伯以王命讨之伐宋郑有辞矣而蔡卫郕
不会蔡卫固宋之党也而郕亦不为无罪春秋于伐
宋书人入郑不月讥郑伯也败宋师取二邑书日蔽
罪于鲁也然而王命不可以二君废故入宋不书入
郕书日以谨之各当其罪也春秋之初王命犹行于
天下故不王之罪在诸侯罪在诸侯虽小国不可以
无讨自有伯者而后责归于齐晋盖有不得已焉耳
公不王郑伯以王命讨之伐宋郑有辞矣而蔡卫郕
不会蔡卫固宋之党也而郕亦不为无罪春秋于伐
宋书人入郑不月讥郑伯也败宋师取二邑书日蔽
罪于鲁也然而王命不可以二君废故入宋不书入
郕书日以谨之各当其罪也春秋之初王命犹行于
天下故不王之罪在诸侯罪在诸侯虽小国不可以
无讨自有伯者而后责归于齐晋盖有不得已焉耳
卷一 第 26b 页 WYG0164-0020b.png
十有一年春滕侯薛侯来朝
来朝不月(据鄫子/来朝)略之也春秋必小国也而后朝大
国来朝非邦交之旧矣榖梁传曰诸侯来朝犆言同
时也累数皆至也
夏公会郑伯于时来(郑地/)
左氏传曰谋伐许也
秋七月壬午公及齐侯郑伯入许
内入国不日(据隐二年入极/桓二年入杞)必公将而后日(据此入/许哀七)
来朝不月(据鄫子/来朝)略之也春秋必小国也而后朝大
国来朝非邦交之旧矣榖梁传曰诸侯来朝犆言同
时也累数皆至也
夏公会郑伯于时来(郑地/)
左氏传曰谋伐许也
秋七月壬午公及齐侯郑伯入许
内入国不日(据隐二年入极/桓二年入杞)必公将而后日(据此入/许哀七)
卷一 第 27a 页 WYG0164-0020c.png
(年入/邾)甚之也陈氏传曰于是许庄公奔卫不书非其
罪也凡奔非其罪不书奔非其罪莫甚于被兵者也
杜元凯曰还使许叔居之故不言灭也
冬十有一月壬辰公薨
此弑也而曰薨从史文也鲁史之法内大恶讳于是
公子翚弑君而桓与闻乎故则桓为逆首故讳之也
公羊传曰公子翚谄乎隐公谓隐公曰百姓安子诸
侯说子盍终为君矣隐公曰否吾使修涂裘吾将老
罪也凡奔非其罪不书奔非其罪莫甚于被兵者也
杜元凯曰还使许叔居之故不言灭也
冬十有一月壬辰公薨
此弑也而曰薨从史文也鲁史之法内大恶讳于是
公子翚弑君而桓与闻乎故则桓为逆首故讳之也
公羊传曰公子翚谄乎隐公谓隐公曰百姓安子诸
侯说子盍终为君矣隐公曰否吾使修涂裘吾将老
卷一 第 27b 页 WYG0164-0020d.png
焉公子翚恐若其言闻乎桓于是谓桓曰吾为子口
隐矣隐曰吾不反也桓曰然则奈何曰请作难弑隐
公于钟巫之祭焉榖梁传曰公薨不地弑也隐之不
忍地也左氏传曰不书葬不成丧也陈氏传曰春秋
内外恒异辞遇弑君父之大哀则吾何忍言之是故
书薨而不地薨十二公所同也不地隐闵所独也然
则虽讳而乱臣贼子之狱具矣
春秋集传卷一
隐矣隐曰吾不反也桓曰然则奈何曰请作难弑隐
公于钟巫之祭焉榖梁传曰公薨不地弑也隐之不
忍地也左氏传曰不书葬不成丧也陈氏传曰春秋
内外恒异辞遇弑君父之大哀则吾何忍言之是故
书薨而不地薨十二公所同也不地隐闵所独也然
则虽讳而乱臣贼子之狱具矣
春秋集传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