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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卷九 第 1a 页
骆宾王文集卷第九
 杂著
  帝京篇 畴昔篇杂言
  姚州道破逆贼柳诺设弄杨虔露布
  又披设蒙俭露布
   帝京篇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居壮安知天
子尊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五纬
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秦塞重关一百
二汉家离宫三十六桂殿阴岑对玉楼椒房窈
窕连金屋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年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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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剑履南宫
入簪缨北阙来声明冠寰宇文物象昭回钩陈
肃兰所璧沼浮槐市铜羽应风回金茎承露起
校文天禄阁习战昆明水朱邸抗平台黄扇通
戚里平台戚里带崇墉酌金馔玉待鸣钟小堂
缟帐三千万大道青楼十二重宝盖彫鞍金络
马兰窗绣柱玉盘龙骑柱旋题彩璧映锵金呜
玉王侯盛王侯贵人多近臣朝游北里暮南邻
陆贾分金将宴喜陈遵投辖正留宾赵季经过
密箫朱交结亲丹凤朱城白日暮青牛网幰红
尘度狭客珠弹垂杨道倡妇银钩采薪路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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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自芳菲京华游侠盛轻肥延年女弟双飞
入罗敷使君千骑归同心结缕带连理织成衣
春朝桂樽樽百味秋夜兰灯灯九微翠幌珠帘
不独映清歌宝瑟自相依且论二十八年全宁知
四十九年非古来荣利若浮云人生倚伏信难
分始见田窦相移夺俄闻卫霍有功勋未厌金
陵气先开石椁文朱门无复张公子洒亭谁畏
李将军相顾百龄昔有待居然万化咸应改桂
枝芳气巳消之柏梁高宴今何在莫矜一旦擅
豪华自言千载长骄奢倏忽抟风生羽翼须臾
失浪委泥沙黄鹤徒巢桂青门遂种瓜黄金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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铄素丝变一贵一贱交情见红颜宿昔白头新
脱粟布衣轻故人故人有湮沦新知无意气灰
死韩安国罗伤翟廷尉巳矣哉归去来马卿辞
蜀多文藻杨雄仕汉乏良媒三冬自矜成足用
十年不调几邅回汲黯薪逾积孙弘阁未开谁
惜长沙傅独负洛阳才
   畴昔篇杂言
少年重英侠弱岁贱衣冠既记寰中赏方承膝
下欢遨游灞陵曲风月落城端且知无玉馔谁
肯逐金丸金丸玉馔盛繁华自言轻侮季伦家
五霸争驰千里马三条竞惊七香车掩映飞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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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落照参差步阵引朝霞池中旧水绕悬镜屋
里新妆不让花意气风云倏如昨岁月春秋屡
回薄上苑频经柳絮飞中园几番梅花落当时
门客今何在畴昔交游巳疏索莫见憔悴损容
仪会得高秋云雾廓淹留坐帝乡无事积炎凉
一朝披短褐六载奉长廊赋文惭昔马执戟募
前扬挥戈出武帐落笔入文昌文昌隐隐皇城
里由来奕奕多才子潘陆词锋骆驿飞张曹翰
苑纵横起卿相未曾识王侯宁见拟徒劳倦负
薪何处逢知已判将运命赋穷途从来奇舛任
西东不臂永弃同刍狗且复飘飘类重蓬客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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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异春花岁岁同荣亲未尽礼徇主欲申功
脂车秣马辞乡国萦辔西南使邛𤏡玉垒铜梁
不易攀地角天涯映难测莺啭蝉吟有悲望鸿
来雁度无音息阳关积雾万里昏剑阁连山千
里色蜀路何悠悠岷峰阻且脩回肠随九折迸
泪连双流寒光千里暮露气三江秋长途看束
马平水且沉牛华阳旧地摽神制石镜娥眉真
秀丽诸葛才雄巳号龙公孙跃马轻称帝五丁
卓荦多奇力四士英灵用文艺云气横开八阵
形侨影遥分七里势川平烟雾开游戏锦城隈
墉高龟望出水净雁文回寻妺入酒肆访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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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不识金貂重偏惜玉山颓他乡苒苒消年
月帝里沉沉恨城阙不见猿声助客啼唯闻旅
思将花发我家迸递关山里关山迢迢不可越
故园梅柳尚有馀春来勿使芳菲歇解袟欲言
归执袂怆多违北梁俱握手南浦共沾衣别情
伤去益离念借光辉梢卯有何托木落有南飞
   平屋春来酒应熟相将园阁望青溪且
用藤盂泛黄菊十年不调为贫贱百日屡迁随
倚㐲秪为须求负郭田使我再于州郡禄百年
郁郁少腾迁万里迢迢入镜川涘江沸潮冲白
浪淮海长波接远天丛竹凝朝露起溟烟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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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月常伴客旌悬东南美箭古称会名都隐
𨋎三江外涂山执玉应昌期曲水开襟重文会
仙镝流音鸣鹤岭宝剑分辉落蛟濑未看白马
对芦刍且觉浮云似车盖江南节序多文酒屡
经过共踏春江曲俱唱采菱歌舟移疑入镜棹
举若乘波风光无限极归楫碍池荷眺听烟霞
正流盻即从王事归舻转芝田花发屡徘徊金
谷德明重游衍登高南适嗤梁叟凭轼西征想
潘椽岸开华岳耸疑莲水激龙门急如箭人事
谢光阴俄遭霜露侵偷存七尺影分役九泉深
穷途行泣玉愤路未藏金茹茶徒有欢怀橘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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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年来岁去成销铄怀抱心期渐寥落挂冠
裂冕巳辞荣南亩东皋事耕凿宾阶客院常疏
散蓬径柴扉终寂寞自有林泉堪隐栖何必山
中事丘壑我住清门外家临素浐滨遥瞻丹凤
阁斜望黑龙津荒衢通猎骑穷巷抵樵轮时有
桃源客来访竹林人昨夜琴声奏悲调旭旦含
颦不成笑果乘骢马发嚣书复道郎官禀纶诰
冶长非罪曾缧绁长孺然灰也经溺高门有閤
不图封峻笔无闻𣣔敷妙适离京兆谤还从御
府弹炎威资夏景平曲况秋翰画地终难入书
空自不安吹毛未可待摇尾且求餐丈夫坎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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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愁疾契阔迍邅尽今日慎罚宁凭两造辞严
科直挂三章律邹衍衔悲冲燕狱李斯枹怨拘
秦格不应白发软成丝直为黄纱暗如漆紫禁
终难叫朱门不易排惊魂闻叶落危魄逐轮埋
霜威遥有励雪枉更无阶含冤欲谁道饮气独
居怀忽闻驿使发关东传道大波万里通涸辙
去鳞先游海幽禽释网便翔空舜泽尧曦方有
极谗言巧佞谠无穷谁能躅迹依三辅会就商
山访四翁
   姚州道破逆贼柳诺设弄杨虔露布
尚书兵部臣闻扎极列象六合奉天子之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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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乘乾一统成圣人之表是知衣裳所会义有
辑于殊邻霜露所由诚无育于异类故涂山万
国诛后至者防风丹浦一戎缓前禽者就日然
则利弧矢以威天下法雷霆以震域中四时得
焉天道不能去煞五兵备矣皇业所以胜残虽
切救焚苟顺时以济物恩深祝网不获巳而用
兵伏惟皇帝陛下登翠妫以握名宪紫微而正
象女功不幸混太始以凝神至道无图伫华胥
而得梦阐文教以清诸夏崇武功以制九夷环
海十洲通波太液之水邓林万里交影甘泉之
树反踵穿胸之域袭冠带以来王奇眩儋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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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奉正朔而请吏逆贼蒙俭和舍等浮竹遗胤
沉木馀苗邑殊礼义之乡人习贪残之性日者
皇明广烛帝道遐融颇亦削左衽而被朝衣解
椎髻而升华冕而豺狼有性枭獍难驯遂敢乱
我天常变九隆而背诞负其地险携七部以稽
诛搔乱边疆寇攘州郡是用三门投律长驰无
战之师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之地去月二十日
军次三朏崙镇前后捕得生口知守捉山差傍
山连结十部蛮有徒五万众此山即南中巨傍
也岗峦千里西通大荒之郊溪谷万重南极炎
洲之境耸乔林而挣月阴灵有假道之摽拔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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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以隐天阳乌回无翼之地峰危束马路绝悬
车贼踞临代之形垂建钣之势徵风召雨猬起
蜂飞驱杂种以挺灾封狐十里肆沉黎而作孽
雄虺九头臣以为制敌以权柔远者理成于德
教伐叛以义决胜者不在于干戈于是广布朝
恩恭宣帝泽申之以安抚晓之以存亡信重蛮
陬无负黄龙之约赏隆汉爵不踰白马之盟地
接周駹词屡弹于喻蜀俗通盘 声不辍于吠
尧臣遣左二军子总𬋩宁远将军前守右骁尉
井陉县开国男刘玄炜等衔枚远袭卷甲前驱
偃危旆而设潜兵疑从天落乘间道而掩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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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出地中又遣右二军子总管明威将军行左
武卫翊府郎将高奴弗率左武卫天水府折冲
都尉张仁操等陟南山之南冲其要害之路又
遣左一军子总𬋩前右金吾卫翊府郎将孙仁
感率府左果毅都尉王文雅等凌北山之北绝
其飞之途贼首领扬虔柳诺设弄诺览期等振
螳螂之力拒辙当轮纵蚊蚋之群弥山满谷刘
惠基高奴弗孙仁感等并忠勤克著智略远闻
识明君之重恩轻生有地提太阿之神剑视死
无时弯弧而凶党土崩举刀而妖徒瓦解虽危
苕沸鼎未穷枭首之诛救死扶伤独致拆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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㸑二十日臣遣副总管兼安抚副史定远将军
前左骁冲府中郎将令孤智通率右武卫良将
壮府左果毅都尉韩惠德等拥貔豹之雄顺天
机而左转遣副总管兼安抚使守银州刺史李
大志率前左卫静福府果毅都尉陈弘义等率
犀象之卒乘地轴以右回又遣行军司马守巂
州都督府长史梁侍辟率守金吾卫宜昌府果
毅都尉阎文成等总投石拔距之材蹈中权而
抚其背又遣前守右威卫龙西府果毅都尉康
留买等胜跃截喷金之骑犯前茅而扼其喉臣
率守卫清官府左果毅许怀秀等横玉弩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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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㧿金钲而直进玄云结阵影密西郊赤堇挥
锋气南斗授以稽天沧溟为之晦色兵交刃接
鸟散鱼惊自卯及申追奔逐北斩首千馀级转
战三十里激流膏而为泉似变苌弘之血委乱
骸而挤壑若泛鳖灵之尸既而照尽高春云昏
乙夜贼乃收集馀众保㩀重岩臣度彼游魂虑
其宵道彼三军齐进四面合围二十三日乘鱼
烂之危启地形之阵扬麾誓众杖节训兵一鼓
先登赏必悬于芳饵九攻失律罪无赦于严诛
五部材雄三河侠少或生居燕地尤工即墨之
围或家本秦人早习昆明之战叱咤则江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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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慷慨则林壑飞腾举鹏力以扬威耀犀渠而
贾勇登气 祲同夏景之溃春水灭迹扫尘若
霜风之卷秋箨战踰百里时历三朝前后生擒
四千馀人斩首五千馀级柳诺设弄杨虔等殒
元行阵悬首旌门蒙俭和舍等委众奔驰脱身
挺险虽复刑以止杀丁壮咸伏于诛夷礼不重
伤班白必存于宽宥昔魏臣赋蜀徒闻蒟酱之
奇汉使开邛才通竹杖之利岂若膺紫泥而吊
伐指埸徼以临戎一战而猛获巳擒再举而哀
牢授首斯并皇威远畅庙略遐宣奉玄猷以配
天徒知帝力掩望舆而阐地岂曰臣功不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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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之至谨奉露布以闻
   又破设蒙俭露布
臣闻七纬经天星墟分张翼之野八弦纪地炎
洲限建水之乡西距大■秦杂金行而孕气南
通交趾枕铜柱以为邻俗带白狼人习贪残之
性河渝赤虺川多风雨之妖水积炎光山涵毒
露竹浮三节肇兴外域之源木化九隆颇为中
国之患年将千祀代历百王郑纯之化不追猛
获之风逾扇故三年疲众徒闻定笮之讥五月
出师未息渡泸之后然则大人拯物上圣乘期
法乾坤以握枢体刚柔而建极知仁义不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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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设刑纲以胜残知揖让不可济时用干戈而
静乱伏惟皇帝陛下禅螭戴玉拓地轴以登皇
道契寝绳掩天弦而践帝玄云入户纂灵瑞于
丹陵缘错升坛荐祯图于翠渚垂衣裳以朝万
国崇玉帛而礼百神昭俭防奢露台惜中人之
产宣风布政明堂法上帝之宫致群生于太和
登品物于仁寿四神致雪五老飞星君囿祥麟
乐班文于仙卉文林鸣凤韵归昌于帝梧四隩
同文五风异色配林万里才疏苑囿之基曾城
九重未出池隍之域六合临照之地侯月归琛
大垆覆载之间占风纳赆蠢兹蛮貊敢乱天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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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赤熛以疏疆背朱提而设险石林万仞岩邑
千里望泰阜以相倾崤陵失四塞之阻对梁山
而错峙剑门成一篑之峰自谓绝壤遐荒中外
足以迷声教凭休负固江山可以逃灵诛不知
王弩垂芸汹水无九婴之沴瑶阶舞铁洞庭有
三苗之墟臣等谬以教材忝专分阃自白招乘
候顺秋帝以扬旌绛节临边通夜郎而解辫自
云开巂穴旆转邛川峻岐折坂之危尽忘襟带
倾池漏江之固曾葛藩篱唯逆贼设蒙俭等未
革狼心仍怀豕突陆梁放命旅拒偷安城接祠
鸡竟无(希/于)政旦山多神鹿终未息于择音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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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宣威有征无战明王仗顺先德后刑加圣
泽于中孚缓天诛于大过庶南薰解愠仰云阙
以翔魂东健变音扣辕门而顿颡而祝禽疏网
徒阙三面之恩毒虺挻祅逾肆九头之暴乃鸠
集馀众蚁结凶徒儋耳摧髻之渠千里露合凿
齿雕题之孽一呼云屯凌石箘以开营拒岩椒
而峻叠崇蛮劫汉若登藏宝之山绝壑凭宵似
瞰封泥之谷以去月十七日运营布阵踞险扬
兵东西三十里马步二十万聚蚊蚋而成响声
若雷霆纵蛇豕以为群气稽宇宙臣遣中节将
令狐智通等拥拔山超海之雄当其步阵遣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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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刺史李大志等驱籥景腾雷之骑承其马军
遣巂州刺史行军司马梁大辟等领劲卒一千
绝其飞走之路遣临源府果毅都尉马仁静等
勒精兵九百断其潜伏之军臣率行军长史韩
馀庆等贲霜戈而直进指云阵以长驱庶令辄
馘七擒将士挟雷公之怒伏尸百死蛮夷识天
子之威于是三略训兵五申誓众先登陷敌无
遗大树之功后拒乱行必致曲梁之罚楚人三
户蜀郡五丁气拥玄云精贯白日喑鸣则乾坤
摇荡呼吸则林壑沸腾列旗影以云舒似长虹
之东指横剑锋而电转疑大火之西流刃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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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洞胸达腹自辰踰午鱼烂土崩沸残息于胃
峰更切守脾之哭积圆颅于重阜殆成京观之
封唯贼师夸干未悟倾巢之兆敢怀拒辙之心
独率马军平川转斗惊乱起六合为之䆮光杀
气相稽四溟由是变色副总管李大志忠惟徇
国义则亡躯临危而负节逾明制敌而神机独
远丹诚自守虽九死其如归白刃交前岂三军
之可夺投袂则祅徒雾■搴旗而凶党山崩于
是乘利追奔因机深入困兽犹斗如战廪君之
魂穷鸟尚飞如惊杜宇之魄斩甲卒七千馀级
获装马五千馀匹僵尸蔽野临赤坂而非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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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洒途视丹徼以何远酋领和含等并计穷力
屈面縳君门宽其万死之诛弘以再生之路唯
蒙俭脱身挺险负命穷山顾巢穴而靡依逃晷
漏而何几况妖徒革面徼外非复他人部落离
心舟中皆为敌国瞻言枭首指日可期凡在归
降随事招抚与之更始复其故业首丘怀恋疑
临旧国之墟安堵识家以入新丰之邑然后班
师 水振旅禺山建鸿勋于武功畅玄猷于文
教庶荒陬袭中原之礼边疆息外户之虞华封
祝尧兆皇基于千载夷歌颂汉美王泽于三章
岂与夫天帝前星广赐秦公之册坤元益地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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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王母之图盖亦有云曾何足纪斯并玄谋广
运庙略遐覃一戎而荒裔肃清一鼓而边隅㡳
定岂臣等提戈擐甲克全百胜之功杖节扬麾
能通九变之策谒藁街而献旅大帝成规闻杕
杜之劳旋小臣何力不胜发快之至谨遣行军
司马梁大辟奉露布以闻
骆宾王文集卷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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