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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杂录 补遗 第 1a 页 WYG1035-0520c.png
钦定四库全书
明皇杂录补遗
唐 郑处晦 撰
高力士既谴于巫山丹谷多荠而人不食力士感之
因为诗寄意两京作斤卖五溪无人采地利虽有殊
气味终不改其后会赦归至武溪道遇开元中羽林
军士坐事谪岭南停车访旧方知上皇已厌世力士
北望号泣呕血而死
明皇杂录补遗
唐 郑处晦 撰
高力士既谴于巫山丹谷多荠而人不食力士感之
因为诗寄意两京作斤卖五溪无人采地利虽有殊
气味终不改其后会赦归至武溪道遇开元中羽林
军士坐事谪岭南停车访旧方知上皇已厌世力士
北望号泣呕血而死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1b 页 WYG1035-0520d.png
天宝末群贼陷两京大掠文武朝臣及黄门宫嫔乐
工骑士每获数百人以兵仗严卫送于雒阳至有逃
于山谷者而卒能罗捕追胁授以冠带禄山尤致意
乐工求访颇切于旬日获梨园弟子数百人群贼因
相与大会于凝碧池宴伪官数十人大陈御库珍宝
罗列于前后乐既作梨园旧人不觉歔欷相对泣下
群逆皆露刃持满以胁之而悲不能已有乐工雷海
清者投乐器于地西向恸哭逆党乃缚海清于戏马
工骑士每获数百人以兵仗严卫送于雒阳至有逃
于山谷者而卒能罗捕追胁授以冠带禄山尤致意
乐工求访颇切于旬日获梨园弟子数百人群贼因
相与大会于凝碧池宴伪官数十人大陈御库珍宝
罗列于前后乐既作梨园旧人不觉歔欷相对泣下
群逆皆露刃持满以胁之而悲不能已有乐工雷海
清者投乐器于地西向恸哭逆党乃缚海清于戏马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2a 页 WYG1035-0521a.png
殿支解以示众闻之者莫不伤痛王维时为贼拘于
菩提寺中闻之赋诗曰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
更朝天秋槐落叶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
唐天宝中有孙甑生者深于道术玄宗召至京师甑
生善辏石累卵折草为人马乘之东西驰走太真妃
特乐其术数召入宫试之及禄山之乱不知所之
唐开元中有僧义福者上党人也梵行精修相好端
洁缙绅士庶翕然归依尝从驾往东都所历郡县人
菩提寺中闻之赋诗曰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
更朝天秋槐落叶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
唐天宝中有孙甑生者深于道术玄宗召至京师甑
生善辏石累卵折草为人马乘之东西驰走太真妃
特乐其术数召入宫试之及禄山之乱不知所之
唐开元中有僧义福者上党人也梵行精修相好端
洁缙绅士庶翕然归依尝从驾往东都所历郡县人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2b 页 WYG1035-0521b.png
皆倾向檀施巨万皆委之而去忽一旦召其学徒告
已将终兵部侍郎张均中书侍郎严挺之刑部侍郎
房琯礼部侍郎韦陟常所礼谒是日亦同造焉义福
乃升座为门徒演法乃曰吾没于是日当以诀别耳
久之张谓房曰某宿岁饵金丹迩来未尝临丧言讫
张遂潜去义福忽谓房曰某与张公游有数年矣张
有非常之咎名节皆亏向来若终法会足以免难惜
哉乃携房之手曰必为中兴名臣公其勉之言讫而
已将终兵部侍郎张均中书侍郎严挺之刑部侍郎
房琯礼部侍郎韦陟常所礼谒是日亦同造焉义福
乃升座为门徒演法乃曰吾没于是日当以诀别耳
久之张谓房曰某宿岁饵金丹迩来未尝临丧言讫
张遂潜去义福忽谓房曰某与张公游有数年矣张
有非常之咎名节皆亏向来若终法会足以免难惜
哉乃携房之手曰必为中兴名臣公其勉之言讫而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3a 页 WYG1035-0521c.png
终及禄山之乱张均陷贼庭授伪署房琯赞两朝竟
立大节
僧一行姓张氏钜鹿人本名遂唐玄宗既召见谓曰
卿何能对曰唯善记览玄宗因诏掖庭取宫人籍以
示之周览既毕覆其本记念精熟如素所习读数幅
之后玄宗不觉降御榻为之作礼呼为圣人先是一
行既从释氏师事普寂于嵩山师尝设食于寺大会
群僧及沙门居数百里者皆如期而至且聚千馀人
立大节
僧一行姓张氏钜鹿人本名遂唐玄宗既召见谓曰
卿何能对曰唯善记览玄宗因诏掖庭取宫人籍以
示之周览既毕覆其本记念精熟如素所习读数幅
之后玄宗不觉降御榻为之作礼呼为圣人先是一
行既从释氏师事普寂于嵩山师尝设食于寺大会
群僧及沙门居数百里者皆如期而至且聚千馀人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3b 页 WYG1035-0521d.png
时有卢鸿者道高学富𨼆于嵩山因请鸿为文赞叹
其会至日鸿持其文至寺其师授之致于几案上钟
梵既作鸿请普寂曰某为文数千言况其字僻而言
怪盍于群僧中选其聪悟者鸿当亲为傅授乃令召
一行既至伸纸微笑止于一览复致于几上鸿轻其
疏脱而窃怪之俄而群僧会于堂一行攘袂而进抗
音兴裁一无遗忘鸿惊愕久之谓寂曰非君所能教
导也当纵其游学一行因穷大衍自此访求师资不
其会至日鸿持其文至寺其师授之致于几案上钟
梵既作鸿请普寂曰某为文数千言况其字僻而言
怪盍于群僧中选其聪悟者鸿当亲为傅授乃令召
一行既至伸纸微笑止于一览复致于几上鸿轻其
疏脱而窃怪之俄而群僧会于堂一行攘袂而进抗
音兴裁一无遗忘鸿惊愕久之谓寂曰非君所能教
导也当纵其游学一行因穷大衍自此访求师资不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4a 页 WYG1035-0522a.png
远千里尝至天台国清寺见一院古松数十步门有
流水一行立于门屏间闻院中僧于庭布算其声簌
簌既而谓其徒曰今日当有弟子求吾算法已合到
门岂无人导达耶即除一算又谓曰门前水合却西
流弟子当至一行承言而入稽首请法尽授其术焉
而门水旧东流忽改为西流矣邢和璞尝谓尹愔曰
一行其圣人乎汉之洛下闳造大衍历云后八百岁
当差一日则有圣人定之今年期毕矣而一行造大
流水一行立于门屏间闻院中僧于庭布算其声簌
簌既而谓其徒曰今日当有弟子求吾算法已合到
门岂无人导达耶即除一算又谓曰门前水合却西
流弟子当至一行承言而入稽首请法尽授其术焉
而门水旧东流忽改为西流矣邢和璞尝谓尹愔曰
一行其圣人乎汉之洛下闳造大衍历云后八百岁
当差一日则有圣人定之今年期毕矣而一行造大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4b 页 WYG1035-0522b.png
衍历正在差谬则洛下闳之言信矣一行又尝诣道
士尹崇借扬雄太玄经数日复诣崇还其书崇曰此
书意旨深远吾寻之积年尚不能晓吾子试更研求
何遽见还也一行曰究其义矣因出所撰大衍玄图
及义诀一卷以示崇崇大嗟伏谓人曰此后生颜子
也初一行幼时家贫邻有王姥者家甚殷富奇一行不
惜金帛常前后济之约数十万一行常思报之至开
元中一行承玄宗敬遇言无不可未几会王姥儿犯
士尹崇借扬雄太玄经数日复诣崇还其书崇曰此
书意旨深远吾寻之积年尚不能晓吾子试更研求
何遽见还也一行曰究其义矣因出所撰大衍玄图
及义诀一卷以示崇崇大嗟伏谓人曰此后生颜子
也初一行幼时家贫邻有王姥者家甚殷富奇一行不
惜金帛常前后济之约数十万一行常思报之至开
元中一行承玄宗敬遇言无不可未几会王姥儿犯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5a 页 WYG1035-0522c.png
杀人狱未具姥诣一行求救一行曰姥要金帛当十
倍酬也君上执法难以情求如何王姥戟手大骂曰
何用识此僧一行从而谢之终不顾一行心计浑天
寺中工役数百乃命空其室内徙一大瓮于中央密
选常住奴二人授以布囊谓曰某坊某角有废园汝
向中潜伺从午至昏当有物入来其数七者可尽掩
之失一则杖汝如言而往至酉后果有群豕至悉获
而归一行大喜令寘瓮中覆以木盖封以六一泥朱
倍酬也君上执法难以情求如何王姥戟手大骂曰
何用识此僧一行从而谢之终不顾一行心计浑天
寺中工役数百乃命空其室内徙一大瓮于中央密
选常住奴二人授以布囊谓曰某坊某角有废园汝
向中潜伺从午至昏当有物入来其数七者可尽掩
之失一则杖汝如言而往至酉后果有群豕至悉获
而归一行大喜令寘瓮中覆以木盖封以六一泥朱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5b 页 WYG1035-0522d.png
题梵字数十其徒莫测诘朝中使叩门急召至便殿
玄宗迎问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见是何祥也师有
以禳之乎一行曰后魏时失荧惑至今帝车不见古
所无者天将大警于陛下也夫匹夫匹妇不得其所
则殒霜赤旱盛德所感乃能退舍感之切者其在葬
枯出系乎释门以瞋心坏一切喜慈心降一切魔如
臣曲见莫若大赦天下玄宗从之又其夕太史奏北
斗一星见凡七日而复至开元末裴宽为河南尹深
玄宗迎问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见是何祥也师有
以禳之乎一行曰后魏时失荧惑至今帝车不见古
所无者天将大警于陛下也夫匹夫匹妇不得其所
则殒霜赤旱盛德所感乃能退舍感之切者其在葬
枯出系乎释门以瞋心坏一切喜慈心降一切魔如
臣曲见莫若大赦天下玄宗从之又其夕太史奏北
斗一星见凡七日而复至开元末裴宽为河南尹深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6a 页 WYG1035-0523a.png
信释氏师事普寂禅师日夕造焉居一日宽诣寂寂
云方有少事未暇款语且请迟回休憩也宽乃屏息
止于空室见寂洁涤正堂焚香端坐坐未久忽闻叩
门连云太师一行和尚至矣一行入诣寂作礼礼讫
附耳密语其猊绝恭寂但颔云无不可者一行语讫
降阶入南室自阖其户寂乃徐命弟子云遣钟一行
和尚灭度矣左右疾走视之一如其言灭度后宽乃
服衰绖葬之自徒步出城送之
云方有少事未暇款语且请迟回休憩也宽乃屏息
止于空室见寂洁涤正堂焚香端坐坐未久忽闻叩
门连云太师一行和尚至矣一行入诣寂作礼礼讫
附耳密语其猊绝恭寂但颔云无不可者一行语讫
降阶入南室自阖其户寂乃徐命弟子云遣钟一行
和尚灭度矣左右疾走视之一如其言灭度后宽乃
服衰绖葬之自徒步出城送之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6b 页 WYG1035-0523b.png
唐玄宗既用牛仙客为相颇忧时议不叶因访于高力
士用仙客相外议以为如何力士曰仙客出于胥吏
非宰相器上大怒曰即当康𧦬盖上一时恚怒之词
举其极不可者或有窃报以为上之于𧦬恩渥颇深
行当为相矣𧦬闻之以为信然翼日盛服趋朝既就
列延颈北望冀有成命观之者无不掩口然时论亦
以长者目焉𧦬为将作大匠多巧思尤能知地常谓
人曰我居是宅中不为宰相耶闻之者益为𠹛笑
士用仙客相外议以为如何力士曰仙客出于胥吏
非宰相器上大怒曰即当康𧦬盖上一时恚怒之词
举其极不可者或有窃报以为上之于𧦬恩渥颇深
行当为相矣𧦬闻之以为信然翼日盛服趋朝既就
列延颈北望冀有成命观之者无不掩口然时论亦
以长者目焉𧦬为将作大匠多巧思尤能知地常谓
人曰我居是宅中不为宰相耶闻之者益为𠹛笑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7a 页 WYG1035-0523c.png
玄宗尝命教舞马四百蹄各为左右分为部目为某
家宠某家骄时塞外亦有善马来贡者上俾之教习
无不曲尽其妙因命衣以文绣络以金银饰其鬃鬣
间杂珠玉其曲谓之倾杯乐者数十回奋首鼓尾纵
横应节又施三层板床乘马而上旋转如飞或命壮
士举一榻马舞于榻上乐工数人立左右前后皆衣
淡黄衫文玉带必求少年而姿貌美秀者每千秋节
命舞于勤政楼下其后上既幸蜀舞马亦散在人间
家宠某家骄时塞外亦有善马来贡者上俾之教习
无不曲尽其妙因命衣以文绣络以金银饰其鬃鬣
间杂珠玉其曲谓之倾杯乐者数十回奋首鼓尾纵
横应节又施三层板床乘马而上旋转如飞或命壮
士举一榻马舞于榻上乐工数人立左右前后皆衣
淡黄衫文玉带必求少年而姿貌美秀者每千秋节
命舞于勤政楼下其后上既幸蜀舞马亦散在人间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7b 页 WYG1035-0523d.png
禄山常观其舞而心爱之自是因以数匹卖于范阳
其后转为田承嗣所得不之知也杂之战马置之外
栈忽一日军中享士乐作马舞不能已厮养皆谓其
为妖拥彗以击之马谓其舞不中节抑扬顿挫犹存
故态吏遽以马怪白承嗣命箠之甚酷马舞甚整而
鞭挞愈加竟毙于枥下时人亦有知其舞马者惧暴
而终不敢言
唐玄宗自蜀回夜阑登勤政楼凭阑南望烟云满目
其后转为田承嗣所得不之知也杂之战马置之外
栈忽一日军中享士乐作马舞不能已厮养皆谓其
为妖拥彗以击之马谓其舞不中节抑扬顿挫犹存
故态吏遽以马怪白承嗣命箠之甚酷马舞甚整而
鞭挞愈加竟毙于枥下时人亦有知其舞马者惧暴
而终不敢言
唐玄宗自蜀回夜阑登勤政楼凭阑南望烟云满目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8a 页 WYG1035-0524a.png
上因自歌曰庭前琪树已堪攀塞外征夫久未还盖
卢思道之词也歌歇上问有旧人乎逮明为我访来
翼日力士潜求于里中因召与同至则果梨园子弟
也其夜上复与乘月登楼唯力士及贵妃侍者红桃
在焉遂命歌凉州词贵妃所制上亲御玉笛为之倚
曲曲罢相睹无不掩泣上因广其曲今凉州傅于人
间者益加怨切焉
至德中明皇复幸华清宫父老奉迎壶浆塞路时上
卢思道之词也歌歇上问有旧人乎逮明为我访来
翼日力士潜求于里中因召与同至则果梨园子弟
也其夜上复与乘月登楼唯力士及贵妃侍者红桃
在焉遂命歌凉州词贵妃所制上亲御玉笛为之倚
曲曲罢相睹无不掩泣上因广其曲今凉州傅于人
间者益加怨切焉
至德中明皇复幸华清宫父老奉迎壶浆塞路时上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8b 页 WYG1035-0524b.png
春秋已高常乘步辇父老进曰前时上皇过此常逐
从禽今何不为上曰吾老矣岂复堪此父老士女闻
之莫不悲泣新丰市有女伶曰谢阿蛮善舞淩波曲
常入宫中杨贵妃遇之甚厚亦游于国忠及诸姨宅
明皇既幸蜀西南行初入斜谷属霖雨涉旬于栈道
雨中间铃音与山相应上既悼念贵妃采其声为雨
霖铃曲以寄恨焉时梨园子弟善觱篥者张野狐为
第一此人从至蜀上因以其曲授野狐洎至德中车
从禽今何不为上曰吾老矣岂复堪此父老士女闻
之莫不悲泣新丰市有女伶曰谢阿蛮善舞淩波曲
常入宫中杨贵妃遇之甚厚亦游于国忠及诸姨宅
明皇既幸蜀西南行初入斜谷属霖雨涉旬于栈道
雨中间铃音与山相应上既悼念贵妃采其声为雨
霖铃曲以寄恨焉时梨园子弟善觱篥者张野狐为
第一此人从至蜀上因以其曲授野狐洎至德中车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9a 页 WYG1035-0524c.png
驾复幸清华宫从官嫔御多非旧人上于望京楼下
命野狐奏雨霖铃曲未半上四顾凄凉不觉流涕左
右感动与之歔欷其曲今傅于法部
天宝中诸公主相效进食上命中宫袁思艺为检校
进食使水陆珍羞数千盘之费盖中人十家之产中
书舍人窦华尝因退朝遇公主进食方列于通衢乃
傅呵按辔行于其间宫苑小儿数百人奋梃而前华
仅以身免
命野狐奏雨霖铃曲未半上四顾凄凉不觉流涕左
右感动与之歔欷其曲今傅于法部
天宝中诸公主相效进食上命中宫袁思艺为检校
进食使水陆珍羞数千盘之费盖中人十家之产中
书舍人窦华尝因退朝遇公主进食方列于通衢乃
傅呵按辔行于其间宫苑小儿数百人奋梃而前华
仅以身免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9b 页 WYG1035-0524d.png
武惠妃生日上与诸公主按舞于万岁楼下上乘步
辇从复道窥见卫士食毕以饼柑弃水窦中上大怒
命高力士杖杀之上方震怒左右无敢言者宁王从
容请上曰从复道窥见诸卫士之小过而杀之恐人
臣不能自安又失大体陛下志在勤俭爱物恶弃于
地奈何性命至重轻于残飧者乎上蹶然悟遽命赦
之
杜甫后漂寓湘潭间旅于衡州耒阳县颇为令长所
辇从复道窥见卫士食毕以饼柑弃水窦中上大怒
命高力士杖杀之上方震怒左右无敢言者宁王从
容请上曰从复道窥见诸卫士之小过而杀之恐人
臣不能自安又失大体陛下志在勤俭爱物恶弃于
地奈何性命至重轻于残飧者乎上蹶然悟遽命赦
之
杜甫后漂寓湘潭间旅于衡州耒阳县颇为令长所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10a 页 WYG1035-0525a.png
厌甫投诗于宰宰遂置牛炙白酒以遗甫饮过多一
夕而卒集中犹有赠聂耒阳诗也
夕而卒集中犹有赠聂耒阳诗也
明皇杂录 补遗 第 10b 页 WYG1035-0525b.png
明皇杂录补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