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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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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孔义卷八     明 高攀龙 撰
  成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二月辛酉葬我君宣公
无冰
 此政事舒缓纪纲纵弛之象成公幼弱政在三家公
 室不张其象已见故当涸阴冱寒而常燠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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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作丘甲
 古者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甸赋
 车一乘每乘七十二人甲士三人凡二十五人为一
 甲是四丘共出三甲今作丘甲即一丘出一甲其于
 赋增三分之一也为齐难作丘甲益兵备敌农民重
 困矣
夏臧孙许及晋侯盟于赤棘
 称及者鲁所欲为齐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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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王师败绩于茅戎
 不言战莫之敢敌也为尊者讳敌不讳败为亲者讳
 败不讳敌言败绩于茅戎言自败也
冬十月
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
 鲁之事齐甚谨易世而聘会不绝及与晋盟断道而
 怨隙成再盟赤棘而北鄙伐矣
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筑卫师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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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齐师遇而战也书及在卫罪卫也
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帅师
会晋郤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于鞍齐师败

 将称元帅不列其馀今四卿并书者鲁卿擅兵之始
 坚冰之戒也凡战以受伐者为主此以四国及之者
 以一笑之怒残兵毒众春秋所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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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佐盟于袁娄
 国佐如师将以赂免非服晋也而晋大夫要以非礼
 国佐不可揖而去之郤克乃使鲁卫以其词为之请
 追国佐于袁娄而与之盟是欲盟者晋也求盟在楚
 故屈完称来欲盟在晋故国佐称及盟见曲直之绳
 墨矣
 齐自翟泉以来不与晋盟者踰四十年而袁娄以后
 三十馀年无会不同无役不与则鞍之败挫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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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壬午宋公鲍卒
庚寅卫侯速卒
取汶阳田
 齐所侵也晋使齐归之不以好得故书取
冬楚师郑师侵卫十有一月公会楚公子婴齐于蜀
 鲁卫受盟于晋从于伐齐故楚为阳桥之役侵卫侵
 鲁鲁不书以赂退也以中国诸侯降班失列下与荆
 蛮之大夫会辱己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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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齐人曹人邾
人薛人鄫人盟于蜀
 左氏曰于是乎畏晋而窃与楚盟谓之曰匮盟
三年春王正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
 左氏以为讨邲之役邲之役晋救郑而自败于楚非
 郑之罪矣无亦以前年冬楚师郑师侵卫之故乎夫
 使晋能距楚则郑必服今兵力尽于齐而区区搂诸
 侯于从楚之馀宜其不得郑也若宋卫背殡越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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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金革之事则不待贬矣
辛亥葬卫穆公
二月公至自伐郑
甲子新宫灾三日哭
 宣宫也不曰宣宫者神主未迁也宫成而主未入遇
 灾而哭何礼哉宣公弑君篡立立庙灾君子于是知
 有天道也
乙亥葬宋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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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左氏文公卒始厚葬始用殉君子谓华元乐举于
 是乎不臣臣治烦去惑者也君生则纵其惑死又益
 其侈何臣之为
夏公如晋
 拜汶阳之田
郑公子去疾帅师伐许
 许恃楚不事郑故也
公至自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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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叔孙侨如帅师围棘
 棘者汶阳之不服邑也鲁于是时税亩丘甲税役日
 重棘不愿为之民也与
大雩
晋郤克卫孙良夫伐廧咎如
 赤狄之馀也
冬十有一月晋侯使荀庚来聘卫侯使孙良夫来聘丙
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孙良夫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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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侯有聘无盟聘而盟非礼也及者公及之不言公
 二卿抗也
郑伐许
 晋楚争郑郑两事焉及邲之败郑专事楚不通中华
 一岁而再伐许故贬之
四年春宋公使华元来聘
 宋入春秋聘鲁始此
三月壬申郑伯坚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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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伯来朝
 将归叔姬也
夏四月甲寅臧孙许卒
公如晋
 公如晋以尝即楚不为所礼又欲叛晋以文子之言
 而止
葬郑襄公
秋公至自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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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城郓
 此西郓也在济西田内以取汶阳之田惧齐复争故
 城以备齐
郑伯伐许
 丧未踰年以吉礼从金革之事故特称伯以著其恶
五年春王正月杞叔姬来归
 僖三十一年杞伯姬为其子求妇至是四十四年矣
 妇人嫁曰归反曰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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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蔑如宋
 报华元也
夏叔孙侨如会晋荀首于谷
 荀首如齐逆女也
梁山崩
 梁山之东南为晋西南为秦西北为白狄当限隔内
 外之处而崩其变大矣梁山崩而书为天下记异也
秋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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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
十有二月己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
子杞伯同盟于虫牢
 许灵公愬郑伯于楚郑伯如楚讼不胜归而请成于
 晋盟于虫牢郑服也天王崩而会盟不废无王甚矣
 故书同以罪之
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
二月辛巳立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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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公之宫也历世十一矣立者不宜立也非礼也
取鄟
 季氏曰此近鲁微国取之为已邑曰取非灭也
卫孙良夫帅师侵宋
 虫牢之盟诸侯复谋会而宋辞以子灵之难故晋命
 卫侵之复命鲁人继之春秋联书鲁卫责晋深矣
夏六月邾子来朝
 成公即位而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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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婴齐如晋
壬申郑伯费卒
秋仲孙蔑叔孙侨如帅师侵宋
 晋命也鲁之不能自立甚矣
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
 以从晋故伐其丧楚罪大矣伯统几亡而书楚卿帅
 师
冬季孙行父如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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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迁也晋迁新田
晋栾书帅师救郑
 救师出而楚还侵蔡而遇楚救蔡之师晋帅之欲战
 者八人栾书决于三卿之言全师而还可谓善御下
 矣 武子可为听言之法
七年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
乃免牛
 曰免牛不敢斥言不郊也全曰牲伤曰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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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伐郯
 此寿梦始事也寿梦立二年矣吴始益大称王吴距
 郯稍远越江淮以伐之争中国之端也
 西亭辨疑曰四夷虽大称曰子成周旧典也
夏五月曹伯来朝
 成公嗣位始来朝也
不郊犹三望
 间有事故书不郊以起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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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
伯莒子邾子杞伯救郑八月戊辰同盟于马陵
 书救郑善之也同盟同病楚也莒自晋文之卒至是
 始与盟
公至自会
吴入州来
 州来楚与国也吴楚争强始见
冬大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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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时则历酉戌亥三月矣大旱也
卫孙林父出奔晋
 林父良夫之子卫定公恶而逐之林父亡七年恃晋
 反卫复专卫政又十九年遂逐其君春秋中年诸侯
 之大夫外交大国以伉其君卫之孙氏鲁之季氏其
 尤也
八年春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
 晋侯二命齐人贪得穿也列卿无所谏正鲁君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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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以义自强皆罪也
晋栾书帅师侵蔡
 自中国之威不足以服楚蔡自翟泉以来不与中国
 盟会者四十八年矣而蔡再致师大国争衡而小国受
 败春秋矜焉
公孙婴齐如莒
 因马陵之盟复与莒通左氏曰逆也
宋公使华元来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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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鲁使二卿侵宋本非鲁意故复通好也左氏曰
 聘共姬也宣公女
夏宋公使公孙寿来纳币
 纳币使卿非礼也
晋杀其大夫赵同赵括
 赵婴通于庄姬同括逐之姬与栾郤谮于晋侯而杀
 之同括无罪而晋失政刑矣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
 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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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此与史记所载屠岸贾事殊不合王氏经世以屠
 岸贾杀赵朔自一事此又一事但史记谓同括婴同
 见杀于下宫之难传闻之误赵武蓄于公宫左史皆
 合或武避岸贾亦避同括同括死韩厥言于公而立
 之未知是否同括婴皆盾异母弟
秋七月天子使召伯来赐公命
 临诸侯曰天王君天下曰天子一也礼有受命无来
 赐命命者命为诸侯非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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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癸卯杞叔姬卒
晋侯使士燮来聘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人邾人伐郯
 言伐郯也以其事吴故吴伐而不能救及其既成而
 伐之何义乎
卫人来媵
 媵小事不书此书公羊云录伯姬也胡氏曰讥逾制
 也诸侯一娶九女三国媵则十二女矣
九年春王正月杞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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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姬本不宜出故鲁人得以义责使复归葬也
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

 为归汶阳之田故诸侯贰于晋晋人惧而为此盟亦
 书同忧其反覆不终同也郑则既盟复叛矣
公至自会
二月伯姬归于宋
夏季孙行父如宋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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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既嫁三月庙见则成妇矣而后父母使人安之谓
 之致女常事尔何以书致女使卿非礼也伯姬贤鲁
 国重之故使卿致
晋人来媵
秋七月丙子齐侯无野卒
晋人执郑伯晋栾书帅师伐郑
 楚人以重赂求郑郑伯会公子成于邓是从利而忘
 义也秋郑伯如晋既服其罪矣而晋执其君伐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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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已暴乎
冬十有一月葬齐顷公
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庚申莒溃楚人入郓
 楚子重侵陈以救郑又自陈以伐莒实非救郑也掩
 人之无备而虐之耳马陵与蒲之盟莒皆与焉晋置
 而不问盟主固如是乎
秦人白狄伐晋
 楚方挠晋争郑溃莒以牵其西而秦复与白狄战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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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左氏曰诸侯贰故也晋固自取之也
郑人围许
 示晋之不急君也
城中城
 莒恃陋不备浃旬之间楚克其三都非守国之道然
 不务修政抚民而徒恃城守岂足自保乎谷梁子谓
 凡城之志皆讥是也
十年春卫侯之弟黑背帅师侵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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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命也齐年之子无知黑背之子剽皆致篡立春秋
 皆以弟书
夏四月五卜郊不从乃不郊
 五卜渎也上帝不享可畏哉
五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
 按左氏晋执郑伯而郑不急君景公有疾晋人立大
 子州蒲为君而会诸侯伐郑归郑伯夫废立之际圣
 人所谨不应书法如此恐未足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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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来媵
 程子曰伯姬之嫁诸侯皆来媵之以见一安子之贤
 尚闻于诸侯况君子乎
丙午晋侯獳卒
秋七月公如晋
 晋人止公送葬而不书讳之也
冬十月
十有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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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人止公九月矣公请受盟而后使归
晋侯使郤犨来聘己丑及郤犨盟
 不盟公反公于国而使大夫盟之晋之无礼甚矣
夏季孙行父如晋
 报聘且涖盟也岂得晋君盟亦大夫盟之耳不书者
 讳国耻也
秋叔孙侨如如齐
 自虫牢以来晋厚齐鲁亦亲齐而十四年如齐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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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议始此矣
冬十月
十有二年春周公出奔晋
 周公争政而出王使刘子盟而入之复出奔晋自周
 无出书出见天下无王王无三公也
夏公会晋侯卫侯于琐泽
 按左氏谓华元合晋楚之成而会然楚不至宋亦不
 与晋楚为成关系不小不应书法如此岂其为谋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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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
秋晋人败狄于交刚
 盖白狄也先败狄而伐秦报九年之役也
冬十月
十有三年春晋侯使郤锜来乞师
 程子曰不以王命兴诸侯之师故书乞卑词也
三月公如京师
夏五月公自京师遂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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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人滕人伐秦
曹伯庐卒于师
秋七月公至自伐秦
 不以京师至究其初心也
冬葬曹宣公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莒子朱卒
夏卫孙林父自晋归于卫
 归易辞也自晋奉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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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叔孙侨如如齐逆女
 称族尊君命也
郑公子喜帅师伐许
 此许之所以迁见晋厉之不伯矣
九月侨如以夫人妇姜氏至自齐
 侨如不氏一事而再见者卒名耳妇者有姑之辞氏
 者别于非妾姑也出姜以成风不氏穆姜以敬嬴不
 氏也大夫不以夫人以夫人非正也刺不亲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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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庚寅卫侯臧卒
秦伯卒
十有五年春王二月葬卫定公
三月乙巳仲婴齐卒
 婴齐公子遂之子公孙归父之弟归父奔齐鲁人徐
 伤其无后也使婴齐后之以弟后兄非序也故书曰
 仲婴齐不曰仲孙不与子为父孙也
癸丑公会晋侯卫侯郑伯曹伯宋世子成齐国佐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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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于戚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
 曹伯卒于师负刍杀太子自立称侯以执执有罪也
 归于京师礼也此伯讨也而犹不掩曹伯之与盟者
 以为先执曹伯以令诸侯而后盟之乃尽善也故书
 同盟见其既同矣
公至自会
夏六月宋公固卒
楚子伐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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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楚为成甫及三岁而楚为首祸
秋八月庚辰葬宋共公
宋华元出奔晋宋华元自晋归于宋宋杀其大夫山宋
鱼石出奔楚
 荡山弱公室杀公子肥元欲讨山而力不能故出奔
 鱼石惧其挟晋援而桓氏不祀于宋故自止之于河
 上而许以讨山然后归元之出元之入皆正也山不
 书氏害公族也鱼石之奔亲于山而尝同恶恐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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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
冬十有一月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高无咎宋华元卫
孙林父郑公子䲡邾人会于钟离
 始通吴也吴求会诸侯诸侯之众往而从之故会又
 会也
许迁于叶
 畏偪于郑也中国无伯春秋深著小国之失所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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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而木冰也木者少阳幼君大臣之象冰者兵象也
夏四月辛未滕子卒
郑公子喜帅师侵宋
 郑服中国五年矣至是附楚侵宋自是与楚同病中
 国诸侯之兵无宁岁矣
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晋侯使栾黡来乞师
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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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吕锜射楚子中目故楚不称师君伤为重也
楚杀其大夫公子侧
 楚共身在行间以罢卒致败婴齐以令尹将左军而
 与侧相恶致有此败故称国以杀君臣同责也
秋公会晋侯齐侯卫侯宋华元邾人于沙随不见公
 鲁以内难师出后期晋听侨如之谮不见公不讳者
 曲不在公也
公至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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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厉公三伐郑而三挟王臣其渎甚矣
曹伯归自京师
 不名不称复归位未绝也自京师王命也王讨之不
 行也
九月晋人执季孙行父舍之于苕丘
 舍止也时从公伐郑晋复以侨如之谮而执之
冬十月乙亥叔孙侨如出奔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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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孙得释将与公偕归故侨如惧罪而出奔鲁人立
 其弟豹为叔孙后是为穆叔
十有二月乙丑季孙行父及晋郤犨盟于扈
公至自会
 沙随之会既不见公伐郑之会又不得与宗卿见执
 公待于郓晋释行父方与偕归不可以伐郑致故曰
 至自会以见公之不与伐郑也
乙酉刺公子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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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姜使公逐季孟而指公子偃公子锄曰女不可是
 皆君也夫言出穆姜非偃意也成公遽杀其弟忍矣
十有七年春卫北宫括帅师侵郑
 晋命也左氏谓郑侵晋卫救晋而侵郑
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
 晋不能服郑故假天子威周命二卿会之
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
 前此征伐未尝出王官也未尝盟王卿士也去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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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出今年卿士盟三伐郑而不服徒为乱而已
秋公至自会
 伐后而盟故以会至谷梁以谓二事偶则以后事致
 也
齐高无咎出奔莒
 以庆克之故高国不能自保崔氏于是复进矣
九月辛丑用郊
 郊者春事也不时未有甚于此者曰用不宜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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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使荀罃来乞师
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
 夏伐郑楚师至而诸侯还冬伐郑楚师至而诸侯还
 厉公无服人之德而人心之不一见矣
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郑
壬申公孙婴齐卒于狸脤
 从公伐郑还而道卒
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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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子貜且卒
 邾子在位四十年
晋杀其大夫郤锜郤犨郤至
 栾郤自倾危赵氏之后权势日张郤氏一族三卿虽
 栾氏亦忌之矣故一朝群怨并兴厉公不道轻听而
 杀其三卿此自祸之道也谁与处矣
楚人灭舒庸
 舒庸恃吴而不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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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晋杀其大夫胥童
庚申晋弑其君州蒲
 杀胥童者书偃也胥童道君为乱国人所欲杀也故
 称国以杀
 按左氏书偃执公于匠丽氏而使程滑弑之春秋不
 著贼之名字谷梁曰称国以弑君恶甚矣公羊曰众
 弑君之辞恐左氏未得当日事情之核也若于书偃
 分疏非所以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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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杀其大夫国佐
 庆克通于声孟子灵公入孟子之言刖鲍牵逐高无
 咎及国佐杀克公既与盟而复之而又杀之故称国
 以杀罪累上也此崔庆专国之始事矣
公如晋
 朝嗣君也
夏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入于彭城
 复入者已绝而复入恶之甚者恶楚之纳乱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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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至自晋晋侯使士丐来聘
秋杞伯来朝
八月邾子来朝
筑鹿囿
己丑公薨于路寝
冬楚人郑人侵宋
晋侯使士鲂来乞师
 齐桓伯业始于平宋乱晋文伯业始于释宋围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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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业又始于彭城之救宋故韩献子曰成伯安彊自
 宋始矣
十有二月仲孙蔑会晋侯宋公卫侯邾子齐崔杼同盟
于虚朾
 同外楚而救宋也
丁未葬我君成公
 
 春秋孔义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