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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能改齋漫錄卷十二
             宋呉曽
  謹正
   清直
傅堯俞欽之素善安石時方新法公以母服除至京師安石謂公曰朝議紛紛今幸公來議以待制諌院奉還矣公謝曰恩甚厚但恐與公新法相妨耳且為言新法不善安石怒乃以為權同判内銓温公嘗歎曰清直勇吾於欽之畏焉洛之君子邵雍欽之至清而不耀至直而不激至勇而能温此為難耳人以雍言為然
   窮達有命
介字子方仁宗孫參政抃薦公復為御史或問曰聞君未曽相識而遽薦之何也孫答曰昔人呈身御史今豈求識面䑓官也公後以風力稱公語諸子曰吾備位政府知無不言桃李未嘗汝軰栽培荆棘則甚多矣然窮達有命汝等維自勉
   王子野樂黨
范文正言事貶公率子弟薦留數日時方黨人大臣讓之曰何苦自陷黨人公曰范公天下賢者若得渉之幸矣
   不許冒籍欺君
陳君行嘗謂子弟仁義禮智信是常等若不守是不等也其不等不正也君行又嘗自處州京師泗州子弟先行行問其故曰科場近欲先至京師開封府㝡應君行不許曰汝處州人而户貫開封欲求事君而先欺君乎寧遲數不可行也
  范淳父焚進論不應賢良
范祖禹淳父極為司馬文正奬識嘗為進論求教於公公每見則未始可否淳父疑而質於公公久而言曰子之進論非不美也顧念世人甲科絶少而子既已在前列而復習論求賢良觀之但有貪心耳光不喜非為進論也不喜子有貪心淳父於是焚去進論不應賢良
   吕公教讀書要字字分明
滎陽吕公教學讀書須要字字分明仍每句最下一字令聲重聲重則記牢
   儒者讀書用處
程伯淳言今僧家一卷經便要經中道受用儒者讀書却只閒讀了都無用處
   富家翁愛其弟
大丞相馮公當世富家翁有宅於村者親既終堂其兄甲不忍羣鴈異飛而友愛其弟乙甚厚乙安樂未嘗違言久之既有不令日咻其夫使叛其兄乙牽於愛而聽之而甲之所為無不善者欲開釁隙而無其端於是有善愛之甚至親舊求借輒以他馬代乙欲激其怒乘甲馬出杖折其足甲歸而見之且喻其意謂其僕曰去之而新是圖甲復有花藥之好列檻數十名品也且其手植灌溉壅培不倦其勞乙又將緣是以激之乘間鋤而去之甲曰吾欲去是久矣未果也因犂其地而殖之穀乙悟其非且將悔之而其室未厭也甲既鰥處而有愛妾若將終身焉處之側室未嘗一與家事其婦踵門而數之詬罵毁辱無所不至不能堪而訴其主甲曰吾之過矣因逐其妾其婦聞之媿汗浹背且曰妾不幸不及事舅姑無以為以至於此而不知伯氏徳量如是寛裕也乃正冠帔而拜於庭以謝不敏為善婦以相其夫而肥其家若甲者可謂賢矣求之古人張公藝可以配之當世且言偶忘其姓氏懼其湮沒無聞故書其大槩以俟太史氏
   寧受人欺不可使好賢心替
正獻吕公嘗薦夷甫後差改節吕對程伯淳有悔薦之意伯淳曰願侍郎寧可受人欺不可使好賢之心少替
   三代威儀盡在是
明道先生嘗至天寧寺方飯見趨進揖遜盛歎三代威儀盡在是矣
   李定公儒學
李良定公魏國大長公主所出雅好儒學其帥鄆日每春大閲戰士必先宣聖廟講經書飲諸生然後始及武士識者以為得禮
   和買
本朝預買紬絹謂之和買絹按玉壺清話與澠水燕談二書以為始於祥符初因王旭潁州時大饑出府錢十萬緡與民約來年蠶熟貫輸一縑謂之和買自爾為例而澠水燕談以為其後李士衡行之陜西民以為便今行天下於嵗首給之予按范蜀公東齋記事稱是太宗時馬元方三司判官建言乏絶時豫庫錢貸之至夏秋輸絹於官預買紬絹蓋始於此三書攷之當以范説為是蓋范嘗為是官耳予讀詩人袁陟世弼所為墓誌序其當仁宗時太平州當塗知縣且言江南和市紬絹豫給緡錢郡縣或以私惠人而不及農者當塗尤甚世弼自為條約細民得之乃知太宗所以惠愛天下多矣而其後以鹽代錢以為縑直又其後也鹽亡而額存然後左氏所謂作法於涼其不誣
   仁宗厚遣公主
仁宗皇帝守成皆遵先朝法度時久無嫁公主事晩年止一公主欲厚遣之恐踰舊章乃詢皇姑魏國大長公主當年下嫁體例公主以帝止有一女不可以已為比言多則實無言少則恐沮帝意乃答以歳月之久皆忘記始加厚遣焉
   正叔不認侄者罪
李侍郎若谷并州民有訟叔不認其為侄者欲併其財累政不能李令還家毆其叔民以不李固强之民如公言叔果訟其侄因而正其罪分其財
   曹瑋行兵
曹宣徽瑋守秦有功名能撫士一日兵將及頓日已西矣乃申令前二十里宿於某鎮軍不樂繼而令曰仰某鎮務劵酒不得沽與百姓只沽與一行軍人由是大衆奔赴不以為
   夏英公好古珍玩
夏英公竦好古竒珍寳玩燕處則出所秘者施青氊列於前偃卧牙床瞻視終日而罷月常數如此
   張程學
張戬天祺與弟載子闗中人闗中謂之二張篤行不苟一時師表二程表叔子厚推明聖學亦多資於二程吕大臨與叔兄弟後來蘇昞等從之學學號子厚為横渠先生天祺御史正獻吕公之薦也二程横渠從學者既盛當時名其學為張程
   吳觀音
吳侍郎待問建安人其父由長者平生惟訓童稚自晦里人以其長厚目為觀音所生四子參政樞密充又京方並登進士朝臣諸孫數十京秩侍郎京師遇鄉人至必命子孫出見列侍
   狄武襄知體
武襄狄公青儂智髙以用延州舊府番洛騎兵之効及歸狄欲奬此一軍乞於講武殿閲試仁宗親覩驍勇俄而奮擊號呼一如臨敵飛矢殿陛仁宗移御座而中官前蔽再三申命方止識者鄙其不知體是軍遂驕因遣還
   狄武襄不出黥文
狄武襄拱聖長行節度使平章事多言狄之𨽻籍與叅政王堯臣狀元年同後亦為兩府仁宗以為然乃王諭狄出其黥文狄謂王曰青若無此兩行何由致身於此不敢出要使天下徤兒國家有此名位待之也議者韙其言
   石刻厄會
元祐中韓丞相玉汝帥長安修石橋督責甚峻村民急於應期率皆磨石刻以代之前人之碑盡矣説者謂石刻一厄㑹也
   貴賤在命
仁宗御便殿有二近侍爭辯聲問御前仁宗召問之曰甲言貴賤在命乙言貴賤至尊黙然即以二小金合書數字藏於中曰先到者保奏給事有勞推恩封秘甚密先命乙擕一往内東門司約及半道命甲擕一繼往無何内東門司保奏推恩仁宗怪問之乃是乙至半道足跌傷甚莫能行甲遂先到
   兩王難當二堂
蜀先主祠在成都錦官門外西挾即武侯東挾即後主劉禪公堂帥蜀以不能保有土宇因去之大慈寺蜀後主王衍銅像公堂權帥毁以鑄鐘蜀語曰任是兩王難當二堂
   曽魯公旁舎生錢償鬻女直
公元1093年
謝逸曽魯公布衣京師舎於市側旁舎泣聲甚悲詰朝過而問之旁舎生意慘愴欲言而色愧公曰若第言之或遇仁人戚然動心免若於難不然繼以血無益旁舎顧視左右欷歔久之曰僕頃官于某以某事而用官錢若干吏督之且急視其家無以償之乃謀於妻以女鬻於商得錢四十萬行與父母訣此所以泣之悲也公曰商人轉徙不常無義愛弛色衰則棄為溝中瘠矣吾士人孰若與我旁舎生跽曰不意君之厚貺小人如此且以女與君不獲一錢猶愈於商人之數倍然僕已書劵納直不可追矣公曰第償其直索其劵彼不可則訟于官旁舎生然之公即與錢四十萬約曰後三日以其女來吾且登舟矣俟若於水門之外旁舎生如公教人果不敢爭擕女至期以往則公之舟無有也詢旁舟之人則曰其舟去已三日矣其女後嫁為士人妻自言元祐八年京師得於鄴郡黄正以為公墓刻不載故惜其不傳因書其大略
   樊若水按所仇家酒額因破其家
樊若水江南人貧甚遊索鄉人不為禮後北遊建䇿浮橋采石以渡天兵南平擢為本路轉運時所仇之家方開酒場樊乃於歳除日市酒衆多之次按其所以為額其家坐是輸納不逮家遂破焉
   馬知節真誠善書
真宗簽書樞密院馬公知節武人方直任誠真宗東封下至從臣齋戒嶽下撫問執政曰卿等在路素食易時宰相臣有私驢肉者馬乃對曰亦有打驢子喫底及還都酺宴開封府命吏屏出貧子隔於城外上御見人物之盛喜顧宰臣曰今都城士女繁富皆卿等輔佐之力馬乃奏曰貧底摠趕在城左右失色真宗以為誠而親之事多類此馬公一日從駕遊幸羣臣皆賦詩馬素不習真宗强之既奉詔詩成乃奏曰臣不善書乞宣陳堯叟與臣書真宗如其陳時為首樞議者惜之
   狄武襄一皷而破儂智髙
仁宗以廣源蠻儂智髙嶺外䧟數州乃遣狄武襄督戰延州番落騎兵一皷而破㨗至帝愀然喜色乃曰殺人多乎
   陳諫議直取
太尉陳堯咨翰林學士日有惡馬不可蹄囓傷人多矣一旦諫議入廐不見是馬因詰圉人乃曰内翰賣之商人矣諌議遽謂翰林曰汝為貴臣左右不能旅人安能畜此是移禍於人也亟命取馬而償其直戒終老養焉其長厚逺類古人
   章郇公丁晉公㑹博
章郇公正字寒食丁晉公㑹博勝且厚丁翌日封置所負銀數百兩歸明年寒食復博而郇却負于丁丁督索甚急郇即出舊物以償之而封緘如舊塵色昏垢丁大服其量
   造九鼎
公元1094年
玉仙觀京城東南宣化門外七八里陳州是也仁宗時有陳道士修葺亭臺栽花木甚盛吕氏家塾記云一日學院諸生偕往見石一黄色木牌標記萬年化石僉曰如何對得晋之叔曰三日為霖吕氏所記化石西川物耳徽宗崇寧四年嵗次乙酉製造九鼎製造魏漢津云承内降鑄造鼎鼐帝座鼐如天之正畢之數外有六圍若易之六爻之象中叠五重以應九五之龍惟上九虚之其五重謹按師㫖合用萬載化石龍牙石各一尺二寸一重
公元1105年
石一周圍第二圍用龍牙石一塊亦用寳器捧第三圍第四圍各用石一塊亦髙一尺二寸第五圍用龍牙石一塊如乾之六爻上九之爻所有合用龍牙石并萬年化之石自皇祐間西川取到祗備造鼐今見在城玉仙觀内有此石五段松石三龍牙石二並堪充今律鼎中五圍使用伏望詳酌特賜指揮所屬取索前來應副然則崇寧所用化石五段吕氏所記之石也據魏漢津狀稱皇祐間西川取到祗備造鼐乃知仁宗朝已嘗議造九鼎
   監酒要術
乖崖張公嘗有監務之官而辭於公因以請教公曰監酒稅之法初無多言但好醖酒饒人則沽者衆矣即是要術
   狀元
公元1085年
元豐八年尚書户部侍郎李定權知貢舉給事中侍講蔡卞起居舎人朱服權知貢舉其夜四皷開寳寺禮部貢院承議郎韓王冀王宫大小學教授穆親講書翟曼奉議郎陳之方宣徳郎太學博士馬希孟焚死其後别試更得焦蹈為魁諺曰不因開寳火安得狀元
   張天覺詞臣之文
張天覺嘗乞擇詞臣而言蓋自近世文館寂寥向者所謂有文者歐陽修己老劉敞已死王珪王安石已登兩府後來所謂有文者皆五房檢正三舎直講崇文檢書間有十許今日所謂詞臣者曰陳繹王益柔許將是已臣嘗評之陳繹之文如欵段老驥筋力雖勞而不成歩驟益柔之文如村夫織機杼雖成幅而不成錦繡許將之文如稚子吹塤終日喧呼不合律吕三人者皆陛下所用出辭令行詔誥以告四方而揚於外庭者也今其文如此不足以帝猷王度云云
   閻立本
公元1091年
博陵閻公總章丞相終於中書令藝兼後素時謂丹青神化此其蹟也唐人張彦逺鳴珂三相家風博雅書記歴代畫第閻上品西域在所録又言王知慎亦榻之則傳世非一本此弊㓨諸馬多闕而剪髮二人全失之比見摹本髙麗采筆殊惡而馬之瀝乳者與人剪髪者皆全信外國自有唐摹時完本今取其全者備見之且以浚都世臣大家秘藏圖史竒勝相髙者極衆至於閻蹟乃少遇真惟吕申公家有唐太宗歩輦圖引祿東贊對請公主事傳寫一時容貎贊皇李衛公小篆其語采色神韻與此同出一手而張記亦曰時天下初定外國入貢立本外國圖而注指西域奉詔所為者即謂是耶信真蹟果不足疑舊傳其書係狄梁公之蹟觀其端重和勁稍不類禇薛亦或當然竊嘗彦逺多識著論雅馴謝安韋誕凌雲閣釘榜藍懸去地二十五丈及下鬚眉盡白戒子孫絶楷法王子敬正色詆之曰仲將大臣豈有如此信如所説(缺)魏徳不興廼以子敬知言因論閻令既為星郎不當臨池之辱况太宗治近侍有㧞詔之恩接下臣撞郎之急豈得不通官籍直呼畫師以至丹青之譽非輔相之才丹青不足以輔相所以為輔相乃不在丹青淺薄之俗舉一廢百而輕藝嫉能一至於此良可於邑由是言之窮神之藝自不妨閻令之賢斯人果賢適増畫重愚因取其説而併書之元祐六年辛未九月龍眠山人李公麟伯時題右伯時閻立本西域廬陵王方贄侍郎家有之其孫瓌夔玉寳藏之大觀間開封尹宋喬年言之省中詔取以上進時廬陵張達淳郡法掾祖源檄委焉因竊摹之於是始有摹本張天覺䟦云崇寧甲申十二月甲寅玉舟過善溪盡得其家藏閻令王維王宰韓幹邉鸞周昉畫閲之佛書曰心如工畫師畫之妙出於心猶足以濡毫設色造化物像况心之妙董以正法無間斷哉信安程俱致道有詩云大塊浮空兩輪越南燕北共毫塵齊州古莽相笑夢覺何人定識黄岡何頡之斯舉亦有詩窮荒未信子年欺自笑山林一枝海上常思龜殻天涯化鳥工窺丹青閻令如曽到氣俗張騫獨知公喜著書博雅山經暇日補殘遺
   俞温父判語
利州路温父判狀多云某州縣依條施行時提舉常平謝皓改官即除監司笑謂俞曰使者判語不易温父州縣英俊多若一字有誤所損不細正要如此
   神霄樂鬰羅蕭臺
林靈素建議依倣宫商角徴羽别定五聲神霄劉棟密奏臣民事物皆可有二至宫聲豈有二哉徽宗感悦嘉其愛君即除中散大夫直龍圖閣不受字守翁棣州人初以八行舉遇可韓司丈人授以景虚王陽鐘徽宗依其説命鑄鐘十二召九天範金隨律月成一鐘黄麾仗奉安寳籙宫鐘備成授通直郎靈素建議築鬰羅蕭臺髙一百五十尺以祭天圓壇事天古今通制髙八十一尺數之極也豈可築臺以祭數又加倍徒勞瀆神恐非天意遂已
   青帥許王沂公逺大
王沂公狀元及第青州郡府帥聞其歸乃命父老倡樂迎于近郊公乃易服乘小衛由他門入遽謁守守驚曰聞君來已遣人奉迎門司未報君何為抵此王曰不才幸忝科第豈敢郡守父老致迓是重其過也故變姓名誑迎者與門司而上謁守歎曰君所謂真狀元遂許逺大
   歐陽文忠章郇公賣恩
章郇公中書歐陽文忠公初自夷陵縣貶所回復館職通判滑州以書與公求一郡公之無可意歐頗不恱俄而知諫院一年中歴三字直龍圖學士河朔轉運歐始服公非賣恩
   諫院得人御史稱職
仁宗慶厯初急於用賢當時有聲望者王兵部歐陽校理余校理靖魚工部周詢四人並命諫官朝野相慶時惟魚望不及三人蔡君謨時為校勘乃為詩慶之曰御筆新除諫官士林相賀相懽魚聞之乃曰予不預士論顔復諫列遂乞辭職朝廷從之乃過臺御史即除蔡代知諫院是時諫院號稱得人魚在臺亦稱職旋拜中丞而卒
   曽魯公責妓訟官吏
公元1104年
曽魯公尹天府前政以不善惡而去公至未三日有倡妓訟官吏宿其家公得牒審其意在譁毁公殊不形聲色唯命檢閲有無胎孕既得驗狀無有始責以故穢汚衣冠重刑而械之都下善良翕然稱頌小人畏縮旋即執政
   國家養賢不與士卒
乖崖公張詠嘗典陳州漕使檢㸃米倉見近納不當支者有新印疑而詰主吏吏答以月支官吏俸米移文公公批於後曰國家養賢不與士卒同付案不行即時遣送自出衙門坐于樓下俟送漕使漕使不得已倉皇而行
   陳諫議家法甚嚴
陳諫議省華三子堯叟堯咨皆舉狀元堯佐亦行間中第堯叟樞相堯咨節度使堯佐丞相諫議家法甚嚴堯叟馬尚書亮女日執饋馬於朝路諫議以女素不習乞免其責諫議答云未嘗使之執庖自是山妻下厨馬遂語塞
   章郇公副樞叱報慶者
公元1240年
章郇公翰林十二年劉太后時人儌倖以希大用公乃中立不倚晩遷承㫖為久次及副樞李公語卒公始代之時有親吏聞命徑造齋閣報慶公厲聲曰無妄語乃叱出之
   宋參政奏補奴𨽻
宋參政綬常患仕路人色多冗其在政府例得奏奴𨽻補班行公獨不奏議者佳之
   杜祁公通變
杜祁公兩帥長安其初多任清儉宴飲簡薄倡妓不許升㕔服飾麤質袴至以布為之及再至事體皆變筵㑹或至夜分自索歌舞或繫紅裹肚勒帛長安父老見公通變皆曰杜侍郎兩地旋踵召知天府樞密遂為相焉
   柴主與李主角富貴
仁宗駙馬柴公宗慶駙馬李公遵朂(廟諱音同)連袂柴主賢而李主亦賢柴主欲與主角富貴李先詣柴第柴之夫婦盛飾以為左右草草次及柴主之過李第李之夫婦道裝而已左右盛飾徐出二子示曰予所有二子耳柴頗自愧士論髙之後柴無子所積俸緡數屋未嘗施用及柴薨悉上送官
   對徽宗詩句
徽宗作詩句命蔡少保居安元長相公公相子元長遽對以進曰人主主人翁徽宗又因宴近臣製詩語云北斗七星三四㸃唯曹希藴能對之云南山萬壽十千年
   公主
公元1127年
本朝制度多循用前代故事皇女公主姊妹長公主諸姑大長公主徽宗末年一例改作帝姬建炎元年六月八日臣寮建言不便以為古者婦人稱姓故周曰王姬宋子齊姜之類是也本朝為商後非姬姓不可以用是改正
   四亥四丑
公元1095年
章子厚乙亥年生與曽子宣同年曽子宣丁亥月辛亥日己亥時子厚遂呼子宣作四亥公子蕭注亦以癸丑年乙丑月乙丑日丁丑時亦是四丑
   閠不同
公元1078年
神宗元豐元年嵗在戊午閠正月時知定州薛向大遼國所印歴日稱閏月廼在十二月本朝不同乞送司天監定時議者以兩朝賀正之禮為疑而臺章以為正朔為大賀正小兩國之閠不同不過本朝之使先期賀正於彼彼國之使後期賀正於此其於後先正相去約二十來日而已料彼必不肯改以就此本朝豈得改而就彼乎其後本朝竟不曽改予記北夢瑣言路振九國志載王衍在蜀閠丙戌年正月後因胡秀林異同俾於界上求得唐歴乃閠乙酉年十二月改用之廼知古來有此事也
   王祐三槐
公元1240年
太祖大名符彦卿跋扈知制誥王祐往察之謂曰汝能為吾辦此當任汝在趙普之右還言彦卿但恃舊驕恣實無異心臣請以百口保之上怒貶華州行軍司馬將行三槐第中便坐曰吾中子他日必位三台十二年乃得還京曽孫克王太尉不置田宅子孫當各念自立何必田宅置之徒使爭財為不義
   曽滁州誤呼庫為庫
曽子開滁州訟牒誤呼厙為庫其人云某姓厙子開遽於厙字上増一㸃云厙豈㸃乎然南北朝厙狄者周有少師厙狄峙北齊有宣都郡王厙狄伏連複姓後漢亦有輔義侯厙鈞古又有獨姓厙者厙音赦廣韻音始夜切又齊有庫狄迴洛庫狄庫狄干又周有庫狄昌蓋本無厙字後人一㸃以為庫别耳
   曽公亮得龍王荆公得龍
陸農師相家説龍人臣得其一體至公相如曽魯公公亮得龍之脊王荆公安石得龍之睛
   箕子易牙
箕子胥余司馬彪莊子於他書不見易牙巫易牙其字也見孔穎達左傳
   杜祁公賈黯生事有無
公元1046年
賈黯慶歴丙戌廷試第一往謝公公無他語獨以生事有無為問賈退謂門下客以鄙文魁天下而謝於公公不問而獨在於生事豈以無取耶公聞而言曰凡人無生事雖為顯官不能不俯仰由是進退多輕今賈君名在第一則其學不問可知其為顯官則又不問可知獨懼其生事不足以進退之輕而不得行其志焉何怪之有賈君為之歎服
   甘露
公元1131年
紹興辛亥冬撫州祥符觀甘露若飴有郎官徐其姓者獻甘露古松詩於太守其詩略曰仙臺陽石壇東下有亭亭太古又曰至誠感格合天露零青松上瑞云云太守以為祥因奏于朝坐言章罷郡先人時謂予曰熙寧六年建昌軍距城五里甘露降於進士上交别業大松濃厚如酒其味香甜上交折獻於太守張郎中子方子方僚屬觀之欲以上聞路過鳯凰山牧童車馬叫呼曰此山松上亦多甘露何獨彼耶各持松葉餂弄以示不誤時野夫賣藥於市者語人曰太守不察何者甘露露從天降必徧於數畆豈止乎吾嘗客華隂縣民亦有以甘露告縣者令因出按有道人笑焉令怒械繫道人譬如人身精液流通均布六七十年中若夫壽促必涌併於未死之前殆將槁耳官人若不信請寛我以俟明必不榮也令如其説至期果驗軍民得其説因省景祐丙子城西天慶觀昔嘗一枝甘露因往驗之昔時甘露所降之枝果已先張守不復奏知先人因言鄉里甘露甚多其實非也乃松液
   荀卿孫卿
戰國時荀卿姓荀名人所著書荀子後有跋尾云為説者曰孫卿不如孔子不然其後又稱孫卿四唐楊倞云為説者已下荀卿弟子之辭嘗疑以荀為孫未曉所謂偶見孔穎達漢宣帝諱詢故轉為孫
   斥中貴
洪玉父祖宗非特士大夫立節義亦自上之人有以成之耳張乖崖再任成都日夜分時北門申有中貴人要請鑰匙開門公令開既入見公謂曰朝廷還知張詠西川否况川中兩經兵㓂治亂中貴人入川比欲申地主之禮如何須得中夜城使驚擾不知有何急切幹當中貴衘命峨嵋山燒香公曰待要先斬後奏或先奏後斬耶中貴悚懼曰念某乍離班不知州府事體曰若如此即是却令出北門宿來早入衙下牓子云奉勅峨嵋山燒香入内内侍省王某公判牓子既銜王命不敢奉留請於小南門出去嚴正如此云又曽魯公侍讀鄭州廢疾中貴人郡寄居多私酒恃結連内侍州縣不法公始善諭之俾自悛戢輒出大言公命搜捕盡得其釀具依法盡行遂奏乞中官老廢者不得外郡朝廷嘉之真宗黄震亳州永城縣汴河例至冬涸朝廷中官州縣科民開淘中官多任喜怒非理箠撻役民憤然毆之中官即捨役赴闕自訴帝問曰黄震緣何毆汝中官奏云言是我百姓安得亂打帝嘉其言即敕中官黄門杖二十黄後才吏
   髙氏太皇以有隂徳之助
太宗親征北狄直抵幽州圍其城俄一夕大風軍中震驚南北兵皆潰散而諸將多不知車駕所在節度使髙公瓊隨駕上於倉卒中大怒諸將不赴行在翌日行軍法髙奏曰夜來不意諸將若有知陛下所在陛下之福耶臣獲在左右偶然耳諸將不可罪上悟皆釋之髙之門出太皇天下母議者以為隂徳之助
   楊文公辭誥潤筆與同均分
楊文公億以文章幸於真宗作内外制當時辭誥蓋少其比朝之近臣凡有除命願出其手俟其當直乞降命故潤筆之入最多於衆人故事為當筆者専得楊以傷亷乞與同列均分時遂著為令
   曽魯公神明
曽魯公侍讀鄭州文潞公長安召入中書鄭方宴席俄報潞公失去銀盆曽即曰郡人敢爾必三日可獲若公之從者自為今日必擒公未以為逡廵果捕至乃從者潞公驚因謂曰君知即獲何也曽所至有捕盗者從人單露必須易敗潞公以為神明遂引復翰林開封至大用相三朝位侍中令守太傅使相致仕
   唐公肅逺識
待制唐公肅雅有逺識先與丁晉公同舉進士相善水櫃街與晉公宅相對一日朝廷金陵晉公大用唐遂徙居北避虞部貟外郎李畋往諮其由唐曰謂之入即大拜權勢日隆若數與往還事渉依附經旬不見情必猜疑故避之朞歳晉公嶺外李復謁唐唐曰果然蓋丁之才術唐李贊之流勲多而徳寡任智而鮮仁可以三事不可以庶僚太祖趙中令吕丞相居其上則丁之用不私位不危矣朝士莫不服唐之逺識
   張知常不認同舍
張知常上庠日家以金十兩附致於公同舎生因公之出發篋而取之學官同舎檢索因得其金公不認曰非吾金也同舎生至夜䄂以還公公知其貧以半遺之前軰謂公遺人金人所能也倉卒得金不認人所不能也此事縉紳能言之而汪彦章為公碑銘不載何耶
   晏元獻節儉
晏元獻與兄手帖再拜莊客至知大事禮畢日月迅速哀痛無極奈何奈何文本及寄生日衣服孩兒嬭子信物甘子黄雀鮓等領訖地逺不須煩神用况人事有何窮盡知置得宅子大抵亷白守分為官須隨宜作一生計安泊親屬不必豐足嘗見范應辰家人十齋自云一則勸其淡素好善次則減魚肉之價聚為生計果置得一兩好莊及第宅免於茫然此最良圖宦游有何盡期兼官不可營私(魏四工部可為戒也)然須内外各且儉嗇為先方可議家間僕吏直至兩日内破一頓猪肉(定其兩數回換買他魚肉亦只約猪肉錢數以此可久)此持久之術是以常為宗親相知交游言之建節之説皆虚傳也今邊事尚未須當他重委乃建節或兼恩命必不於優閑處用此職况須因干求經營方受一生不曽干求况今雖經位極人臣更何顔求覔是以須待出於特命不能效人干請結託以至勢須恬静若非久特差則逺近髙下應難推避不然則必不能求請凡虚傳者但請勿古今賢哲有識知恥量力度徳常憂不能任者不妄當負愧重責是以終無僥求其更識髙者非親耕不食親蠶不衣(闕壞數字)孺子之類是也功利不能及人而坐受竊其膏血無禍亦須愧赧從來介僻者理在此今因信畧及此外順變善居不備再拜十一哥贊善十一嫂縣君坐前十二日右晏元獻公手帖予嘗謂公以童子被遇章聖慶歴聖徳詩名諸公則公之為人可知方國家承五季文章卑陋公師楊劉獨變其體識歐陽公諸生遂斯文付之之文於是視古無愧功徳如范富氣節孔道輔咸出其門然則仁宗治致太平非公而誰大抵善觀人者不於其顯必於其幽不於其外必於其内以書規兄嫂守官必曰亷曰官下不可營私當以魏四工部為戒首尾大約本於節儉引古人非親耕不食親織不衣兹非獨根諸中不欺者邪昔東坡歐陽與其子書戒其在官附致朱砂廼知歐陽公所不無所自曽南豐公同鄉里元豐間神宗命以史事其傳公云雖少富貴奉養寒士攷公手帖則曽傳可謂得實景文宋公草公謫辭云廣營産以植私多役兵規利宋亦公門人而必為此者豈當時不得已沈存中著書稱公章聖語臣非不樂逰直臣以貧無可為之具若有錢亦須往後晩進道聽塗説以誣大賢予乃知小説不足信如此
   蔡絛西清詩話
公元1123年
宣和五年十月乙丑臣寮言徽猷閣待制蔡絛撰文一編目為西清詩話論議專以蘇軾黄庭堅為本奉聖蔡絛落職勒停
   徽宗王黼御書九碑
宣和五年十二月徽宗太傅王黼私第御書載𢋫堂膏露寵光十峯亭老山亭榮光隠菴九碑
   薛昻黜用史記西漢蔡京
崇寧初門下司成士人程文有用史記西漢語者薛輒黜落元符中上殿乞罷史學建炎初言章謂薛為蔡元長私諱其名薛嘗對客語誤蔡京即自批箠其口
   鄭文肅姦贓流馮士元
仁宗時開封府豪吏士元狡數通貴要多為姦利眦睚必中以禍操制一府甚於都人目之為立京兆鄭文肅天休知開封府亷知罪惡窮按姦贓悉得其受賂撓法之狀權貴多為請者了不聽獄具奏海島家沒償□轂下凛然
   蔣希魯西學宋宏肖其像於文翁
禮部侍郎蔣堂希魯宜興仁宗時樞密直學士成都嘗召髙才碩生會試事親較才等勸成學者府學之側别建西學以廣諸生齋室迄成而公蒲中其後轉運使毁之以増廨舎既而常山宋公尚書至府聞其事歎惜久之且欲成公意乃即其舊址文翁祠之内圖嚴君平鄭子真司馬相如楊子雲蜀土先賢九人及公之像而十常山公為之贊至公畧云蔣侯挺挺天與嚴方徤而文明不逄不將
   㣲司理幾誤殺人
侍御史王平保衡侯官章聖時許州司理叅軍里中女乗驢單行盗殺田間褫其衣而去驢逸旁家收繫之覺吏捕得驢指為殺女子者訊之四旬旁家收繫其驢實不殺女子公意疑甚以狀白府州將老吏素彊項了不之聽趣令具獄公持益堅彼乃怒曰掾懦耶公曰今觸奏坐懦不過一免與其阿㫖以殺無辜又陷公於不義校其輕重孰為愈邪州將不能後數河南逃卒至詳勘之乃是女子者田旁家得活後因衆見州將謝曰㣲司理嚮㡬誤殺人
   李昭述得古銅符
禮部尚書李公昭述字仲祖宗諤子也仁宗時樞密直學士陜西都轉運使迄近藩未報無何掘地得古銅符文許昌詔下果得
   鄭文肅西湖舊堤
鄭文肅天休仁宗時杭州郡中西湖環三十里溉湖上良田千頃唐李泌湖中作隂引水城中六井以資汲者武肅撩清軍以䟽其惡自錢氏納土至公居郡時凡六十餘年矣而湖穢不治豪奪以耕僧侈其宇浸淫蠧食無有已時公按舊記復故程工無慮十萬調境内丁夫闢之湖利大興
   蔣臨川大姓李申棄市
蔣侍郎堂初知撫州臨川縣縣大姓李申積為民害乃復僭擬制動不法承前無敢擿其罪公至緣事捕治之盡得其姦狀卒坐棄市害根鋤去闔境慰悦
   鄭文肅倉腐為巳俸飯
鄭文肅天休初為湖北荆南禁卒譁言倉粟不堪公命掌廩者給為己俸因會客日試取作飯舉匕而盡曰孰謂不可食耶譁者遂息
   洪覺範因張郭罪配朱崖
公元1110年
洪覺範本名徳洪俗姓彭筠州人始在峽州以醫劉養娘張天覺大觀四年八月覺範入京而天覺已為右揆因乞得祠部一道為僧又因叔彭几郭天信家作門客遂識天信往來於張二公之門政和元年張郭得罪覺範脊杖二十刺配朱崖軍後改名惠洪
   罷史學
公元1111年
先是崇寧以來專意王氏之學士三經字説不用政和之初公議不以為蔡嶷翰林學士慕容彦逄為吏部侍郎宇文粹中給事中張琮起居舍人列奏欲望今後時務䇿並隨事參以漢唐歴代事實為問奉御筆經載道史以紀事本末該貫廼稱通儒可依所奏今後時務䇿問並參以歴代事實庶得博習之士不負賔興之選未幾監察御史權殿中侍御史李彦章言夫詩書周禮三代故而史載秦漢隋唐之事學乎詩書禮者先王之學也習秦漢隋唐之史者流俗之學也今近臣進思之論不陳堯舜之道而建漢唐之陋不使專經而使習流俗之學可伏望前日詔使一意先王學而不流世俗之習天下幸甚奉御筆經載道史以紀事本末該貫廼為通儒再思紀事之史士所當學非上之所以教也况詩賦之家皆在乎史今罷黜詩賦而使士兼習則士不得專心先王學流俗好恐非先帝經術造士意可依前奏前降指揮更不施行政和元年三月戊戌
   胡宗師以奏樂韶節義落職宫觀
鄒道鄉浩初謫新州楚州布衣樂韶素為交游不憚萬里烟瘴與同行至荆南或聞官司恐於不便急遣確然不回以病留荆南數日堅意不得已改易姓名隐居桐栢山久之復官江淮發運使胡宗師感韶之義奏節義崇寧初胡宗師方以寳文閣待制瀛州言者前事落職提舉宫觀
   責降師復
公元1102年
崇寧元年八月廣州制勘院勘到前知廣州師復贓私不法交通蘇軾等事制曰朝散郎袁州師復事上之義莫先於首公為臣之汙無甚於毁節諂交軾轍宻於唱和媚傅安李隂進遷忘先識拔之恩比姦臣腹心之黨素乏閑家之道老無戒得之賄賂公行貪贓具得獄成來上士有孚正常刑投之散地往思懲戒重悔尤可責受建安軍節度副使興國軍安置紹興四年其孫朱秉文陳請遂復官至紹興五年八月官員白劄子伏覩朱秉文申請祖父師復不合蘇軾往來縁此入元祐黨籍六月十三日奉聖㫖復寳文閣待制朝廷哀憫元祐黨籍之人以直節正論横為蔡京蔡卞擠陷下詔追復官職祿其子孫其間却有偶得罪於元符紹聖間家子孫因欺罔朝廷無實考驗吏部止據平江府黨人碑夤緣假借例蒙推恩如朱師復之流是也紹聖初起知廣州内外臣寮未有改元賀表師復獨云建元易號率由舊章聖錫名示遹追於來孝又云龍去鼎湖麟悲魯國遺弓絶棄屣猶新嵬瑣乘時雖異伯髙之復惡朋邪害政殆如伏氏之劇言法度典章廢格幾盡朝野内外譖讟交興蓋義理出於人心未之或改而事業措之天下焉可厚誣其謝章惇啓云主辱臣死古有是言義重生輕今無此士恭惟神考登用大儒發揮聖經世道交喪之餘新美百度誕信相欺之際豈特範圍一世固將冠冕百王嵬瑣之弗殱致典章不泯宫車晩駕陵土未乾旁招北闕之書早副西臺之筆肆為讒詆殆不忍聞誰能効趙嬰之忠行其所易豈復慕包胥之志誓以必行其安置興國軍謝表云首元祐之謫籍二紀于兹神考從班一人而已夤緣軾轍之度嶺初一承顔前後安李之當塗未嘗通問奉聖追復寳文閣待制更不施行
   打破筒潑了菜
公元1103年
童貫崇寧二年始以入内内侍省東頭供奉官奉㫖差往江南等路計置景靈宫材料續差往杭州製造御前生活差委製造修蓋集禧觀齋殿本命殿火徳真君觀緣此進用被寵繼西邊用兵又以功進於是縉紳無恥者皆出其門而士論沸騰矣至以蔡京為比當時天下諺曰打破筒潑了菜便是人間世界朝廷曽不悟也二人卒亂天下
   笑面夜叉
公元1101年
建中靖國元年侍御史陳次升言章蔡元度笑面夜叉其略云章子厚在前更迭唱和相倚為重造作事端結成寃獄看詳訴理編類章疏中傷士人或輕或重皆出其意主行雖在於實啓之時人目為笑面夜叉天下之所共知
   目米元章以顛
公元1105年
崇寧四年米元章禮部貟外郎言章云傾邪險怪詭不情敢為竒言異行欺惑愚衆怪誕事天下傳以為笑人皆目之以顛儀曹春官之屬士人觀望則效之地今出身冗濁冐玷兹選無以訓示四方有㫖罷差知淮陽軍其曰出身冗濁者以其親故
   修御殿為潛徳觀
太祖太宗民間時嘗寓澶淵其所憇之地在城中為邸舍以□瓦覆之號為御殿崇寧四年徽宗以為非便下本府將御殿修建道觀潛徳名之
   許風聞言事
公元1110年
大觀四年詔諸路走馬承受公事使臣大小行人之職耳目之任舊許風聞庶幾邊防動息州郡不法得以上達近有陳請不實重行黜陟文例偷安苟簡避罪緘黙甚失設置意可仍舊風聞言事
   補張清太醫助教
公元1108年
大觀二年鄧州南陽東海村有張三婆患䨇眼疼痛昏暗不覩光明子張清用左手提出眼睛將銅針穿過小刀割下眼睛與母喫了自後所患眼目不曽再發疼痛朝廷有㫖特補太醫助教不理選限
   以太祖陳橋傳舍顯烈
公元1105年
崇寧四年徽宗太祖啓運踐祚初實自陳橋其地今有傳舍往來踐履非所稱朕顯揚祖烈之意遂以其地建立道觀顯烈為額
   陳噩外制落職
公元1111年
政和元年六月陳噩外制臣寮上章云或甚失體制或不應事實違背經典夫朕者帝王之稱以詔告臣民徐處仁謫知蘄州告詞乃於具官姓名下用之此所謂失體制者也差注之失謂應差近逺之類王黼稽留勅命降秩乃謂致差注之失此所謂不應事實者也周官八法治官府其四曰官常以聽官治謂事之故常李孝稱官告辭乃云復爾官常所謂違背經典者也比者奉宸金監官降秩以謂盗竊之敢行夫宫禁之中或容小竊盗竊之敢行則安有是理此尤踈謬甚者奉聖落職和州
 
 
 
 
 
 
 
 
 
 
 能改齋漫録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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