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七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左傳屬事卷七明傅遜
  隱公攝國
公元孟子孟子繼室聲子隱公宋武公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為魯夫人故仲子歸于我生桓公惠公是以隱公立而奉之(元妃始嫡夫人子宋姓不稱不成喪也無諡先夫不得從諡諸侯始娶同姓之國娣姪元妃死次妃攝治内不得夫人謂之繼室聲諡也藎孟子姪娣婦人謂嫁曰歸宋以仲子手理自然成字有若天命故嫁之於魯隱公繼室之子嗣世禎祥之故追成父志為桓尚少故立為太子國人奉之)
公元前722年
隱公元年春王正月不書即位攝也(周正月十一月公假攝君政不修即位之禮故史不書)三月公及邾儀父盟于蔑邾子也未王命不書爵曰儀父貴之也公攝位欲求好于邾故為蔑之盟(邾曹姓附庸國儀父其君之字名也後服事齊桓以奬王室王命為邾子至魯繆公改為時王賜命故不爵能自通於大國故貴以字曲阜山東兖州府其地邾今為鄒鄒平縣比壤故求好蔑地今泗水縣一名姑蔑舊有姑城)○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賵(餘見王朝交魯)○惠公季年敗宋師于黄公立求成九月宋人盟于宿始通也(黄今河南把縣外黄城宿小國山東東平州境)○冬十月庚申改葬惠公公弗臨故不書惠公之薨也有宋師太子少葬故有是以改葬衞侯來㑹不見公亦不書(公以桓為太子故讓不為䘮主衞侯㑹葬非禮)○鄭人以王師虢師伐衞南鄙請師于邾邾子使私於公子豫豫請往公弗許遂行及邾人鄭人盟于翼不書非公命也新作南門不書亦非公命也(豫魯大夫私私請師邾地南門南城門)○十二月衆父卒公不與小斂不書日(衆父子益師禮卿佐之䘮小斂大斂君皆親臨崇恩厚也公於有闕故不書日以示慢○國累大事非公命或不與皆公之不立也)
公元前720年
三年君氏聲子不赴于諸侯不反哭于寢不祔于姑故不曰不稱夫人不言不書為公故曰君氏(夫人䘮禮有三薨則赴于同盟之國一也既葬日中自墓反虞正寢所謂反哭于寢二也卒哭而祔于祖姑三也若此則書曰夫人某氏薨葬我小君某氏此備禮之文也其或不赴不祔則為不成䘮故死不稱夫人薨葬不言葬我小君某氏反哭則書葬不反則不書葬今聲子三禮皆闕不書姓辟正夫人隱見為君故特書于經稱曰君氏以别凡妾媵)
公元前719年
四年春衞州吁桓公而立公與宋公為㑹將尋宿之盟未及期衞人來告亂公及宋公遇于清(聞衞亂簡禮清今為山東東阿縣舊有清亭)○宋公陳侯蔡人衞人伐鄭圍其東門
侯復伐鄭宋公使乞師公辭之羽父請以師㑹之公弗許固請而行故書曰翬帥師疾之也(羽父翬字其無君已兆於此餘詳見衞州吁之亂與宋襄公之弑)
公元前718年
五年公將如棠觀魚臧僖伯諫曰凡物不足以大事其材不足以備器用則君不舉焉君將納民於軌物者也故講事度軌量謂之軌取材以章物采謂之物不軌不物謂之亂政亂政行所以敗也故春蒐夏苗秋獮冬狩皆於農隙講事三年治兵入而振旅歸而飲至以數軍實昭文章明貴賤辨等列順少長威儀鳥獸之肉不登於爼皮革齒牙骨角毛羽不登於器則公不射古之制也若夫山林川澤之實器用之資皁𨽻之事官司之守非君所及也公曰吾將略地焉遂往陳魚而觀之僖伯稱疾不從書曰公矢魚于棠非禮也且言逺地也(魚漁通魚獵相近僖伯公子彄諡言人君宜親獵不宜親魚蓋君以匡民而軌物匡之之具尤必以身為之率故舉動不可以輕其舉也以旌旗矛㦸之物於祀戎大事而講之以准度軌法度量因取鳥獸皮革齒牙等材以章明物色采飾軌物以彰而國家斯治不然是謂亂政敗亡由之故既於四時之隙以蒐苗獮狩而復有治兵振旅飲至之禮取其材以為祭祀軍國之需皆先王所制以防亂也故必是慎蒐索擇取禽獸不孕者苗為苗除害也獮殺也以順秋氣圍守冬物畢成獲則取之無所擇也三年大習出曰治兵始治其事畢則整衆而還振整也旅衆也飲於廟以數車徒器械及其獲也君大夫車服旌旗有文章故曰昭田獵之制貴者先殺賤者以次居後故曰明列上下之等明坐作進退故曰辨出則少者在前趨敵之義還則少者在後殿師之義故曰順威可畏儀可象故曰習登爼供祭祀登器以為采飾不射不親射實菱芡魚鱉之類資資以為用皁𨽻言㣲賤官司言職守公重違正議遜詞略地為名如棠設捕魚備觀之棠今山東魚臺縣觀魚臺○竊謂隱固不君矣然周頌云有鱣有鮪鰷鱨鰋鯉以享以祀禮經月云天乗舟薦鮪于寢廟則魚亦登於爼而君亦親之者僖伯志在匡諫姑舉其大而舎其細耶)○九月考仲子之宫將萬焉公問羽數於衆仲對曰天子用八侯用六大夫四士二夫所以八音而行八風故自以下公從於是初獻六羽用六佾也(禮諸侯無二孟子惠公之廟仲子祭享無所隱以桓故别立廟而祀之既成安其主而祭之曰考萬舞也羽數執羽人數舞有二武左執朱干右秉玉戚文則左執右執翟翟即羽也以仲子婦人武事獨奏文樂而用羽衆仲魯大夫八八八六十四人六六八四十八人四四八三十二人二二八十六人八音金石絲竹匏土革木八風八方之風也以八音之氣播八方之風手舞足蹈節其制而敘其情唯樂原於八故天子至士雖有等殺而皆以八魯止王周公得用八後他公遂因而僣用之今隱公特立婦人因問仲而用六佾舞列也○八音金鐘石磬絲琴瑟簫管土塤柷敔匏笙革鼓也八方之風謂東方谷風東南清明風南方凱風西南涼風西方閶闔風西北不周風北方廣莫風東北融風)○宋人取邾田邾人告于鄭曰請君釋憾於宋敝邑為道鄭人以王師㑹之伐宋入其郛以報東門之役人使告命公聞其入郛也將救之問於使者曰師何及對曰未及國公怒乃止辭使者君命寡人同恤社稷之難今問諸使者曰師未及國非寡人之所敢知也(古者鄰國有急以策書告命公知邾鄭兵深入宋郭以為憂而使者尚有鄰敵疑忌之心隱實以對故公怒以其所對與求捄之㫖殊别而止)○冬十二月辛巳臧僖伯卒公曰叔父有憾於寡人寡人弗敢忘葬之加一等(諸侯同姓大夫長曰伯父少曰叔父憾恨觀魚不從一等常禮一等)
公元前717年
六年鄭人來渝平更成也(渝變也公之為公子與鄭戰于狐壤為所執逃歸怨鄭故厚宋今鄭窺知公怒宋故因來求成以變宋之成)○夏盟艾始平于齊也(春秋前魯與齊不平故云始艾在今山東沂州西有艾山)
公元前716年
七年齊侯使夷仲年來聘結艾之盟也○宋及鄭平七月庚申盟于宿公伐邾為宋討也(公距宋更與鄭平欲以鄭為援今鄭復與宋盟故懼而伐邾欲以悅宋)
公元前715年
八年鄭伯請釋泰山之祀而祀周公泰山之祊易許田三月鄭伯使宛來歸不祀泰山也(成王王城有志遷都故賜周公近許之田以為朝宿地後世因立周公别廟焉又王時巡狩泰山鄭桓公宣王母弟故賜其旁祊邑令助祭泰山湯沐邑時鄭以天子不能巡狩魯亦不復朝周故欲以祊易許田各從本國所近恐魯以周公别廟疑故云已泰山之祀而為魯祀周公遜辭以有求也宛鄭大夫祊屬山東費縣境)○夏四月人卒平宋衞于鄭齊侯使來告成三國公使衆仲對曰君釋三國之圖以鳩其民君之惠也寡君聞命敢不承受君之明徳(圖相圖也鳩安集也)○無駭卒羽父請諡與族公問族于衆衆仲對曰天子建徳因生以賜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諸侯以字為諡以為族官世功則有官族邑亦如之公命以字為展氏(無駭卒應賜諡又先未有族故翬為請之公以諡不必問惟問所以為族者衆云天位尊有徳以為諸侯其所生之地以賜之姓禄之土田而因命之以為諸侯位卑不得賜姓唯以其臣之字為之氏遂以為族如有能世其官者即以其官為族或食於其邑者以邑為族故公取無駭之字以為子孫之氏氏族一也諡氏音之訛賜姓賜氏若舜由媯汭故媯姓封陳而氏曰陳者是其類也官族司馬司空之類邑若韓趙范魏之類魯後有展禽展喜無駭之後也若魯三桓七穆等皆以公子為宗其孫以王父字為氏亦皆以字而與無駭不同)
公元前714年
九年宋公不王鄭伯為王左卿士以王命討之伐宋宋以入郛之役怨公不告命公怒絶宋使鄭人以王命來告伐宋公㑹齊侯于防謀伐宋也(不王不供王職也公前雖不救宋猶未忘宋好前為伐邾以說宋宋尚怨公不告鄭伐故公絶其使鄭乘是隙以王命來告公遂與齊謀伐之防曲阜縣境有防山○公先與邾盟繼與宋盟既以宋故伐邾又以鄭故伐宋誠二三其徳矣)
公元前713年
十年春王正月公㑹齊侯鄭伯于中丘癸丑盟于鄧為師期夏五月羽父㑹齊侯鄭伯伐宋(中丘在今沂州境鄧亦魯地師出師之期先㑹非公本期也餘見桓王伐鄭○翬於伐鄭伐宋無君之心炳如而公不忌何其懵哉)十一年冬羽父請殺桓公將以求太宰公曰為其少故也吾將授之矣使營莵裘吾將老羽父懼反譖公于桓公而請弑之公之為公子也與鄭人戰於狐壤止焉鄭人囚諸尹氏尹氏而禱於其主鍾巫遂與尹氏而立其主十一月公祭鍾巫齊于社圃館于寪氏壬辰羽父使賊弑公于寪氏立桓公而討寪氏有死者不書不成䘮也(公本意立桓翬乃欲殺桓為己功既知公意復譛公欲害桓而弑之菟裘魯邑在今山東泗水縣境舊有菟裘聚不欲復居魯朝故别營外内諱獲故言止狐壤鄭地尹氏鄭大夫鍾巫尹氏所祭之主禱之求歸既歸立其主祭之此將祭齊遇弑寪氏魯大夫翬以弑君之罪加寪氏而免已討桓弑隱簒立䘮禮不成)
公元前1433年
桓公元年春即位脩好于鄭鄭人請復祀周公卒易祊田公許之三月伯以璧假許田周公祊故也夏四月丁未公及鄭伯盟于越結祊成也盟曰渝盟享國鄭伯拜盟(魯不宜聴鄭祀周公不宜易取祊田犯二不宜以動故言若進璧以假田非乆易也垂越衞地結祊成結成易二田之事也)
十七年春及邾儀父盟于趡尋蔑之盟也伐邾宋志也(趡魯地桓既簒隱位事皆踵其跡而終之以取媚鄰國)○(隠公成父志以國讓弟而自居於攝雖未協之至正猶藹乎古之遺厚焉特以威信不立而馭臣交鄰俱失其道至羽父邪謀不能亟斷而立誅乃遭凶殞其禍豈在讓乎而後之議者乃謂讓國以生亂何不達也且七代之君其蓄猜窮忍戕害本支極矣而覆亡更速焉何哉)
  文姜之亂(附莊公忘讐)
公元前679年
桓公三年春㑹于嬴成昏于齊也(嬴齊邑今山東泰安州境公自與齊侯㑹而成昏非禮)公子翬如齊逆女先君之好故曰公子齊侯送非禮也凡公女嫁敵國姊妹上卿送之以禮於先君公子則下卿送之於大國公子上卿送之於天子諸卿皆行公不自送小國上大夫送之仲年來聘夫人也(古者婚禮奉時君之命其言必稱先君以為禮辭出嫁又使大夫隨加聘問謙敬殷勤也在魯而出則曰致女他國而來則總曰故以夫人釋之○翬固弑逆之賊豈以逆昏而遂以公子貴之乎)
公元前676年
六年秋九月丁卯同生太子生之禮舉之接以太卜士負之士妻食之公與文姜宗婦命之公問名申繻對曰名有五有信有義有象有假有類以名生為信以徳命為義以類命為象取於物為假取於父為類不以不以不以山川不以隱疾不以畜牲不以器幣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故以國則廢名以官則廢職山川廢主畜牲則廢祀以器幣廢禮晉以僖侯廢司徒宋以武公司空先君獻武二山是以大物不可以命公曰是其生也與吾同物命之曰同(禮世子以太牢之禮接見之三日卜其士之吉者負之射人桑弧蓬矢射天地四卜士之妻為乳母三月君夫人沐浴外寢立于阼階西向世婦抱子升自西階君命之名乃降皆以重適太牢牛羊豕禮言世婦兩媵也此宗婦同宗之婦申繻魯大夫以生若唐叔虞魯公子友以徳若文王武王以類若孔子尼丘取物若伯魚生人有饋因名取父若子同生與父同者其諸國號及夫官職至於山川隠痛疾病六畜牲器玉帛不以名蓋諱禮始於周人死曰終名終曰諱自父至高祖不敢斥名故當預有所避廢名以國不可廢故也廢職晉僖公司徒故廢之改為中軍宋武公司空之而司城廢主謂易其名具敖二山魯獻公名具武公名敖更以其鄉名山廢祀謂名豬則廢豬名羊則廢羊廢禮以諱其名而不用其器帛不得成禮隠疾不祥物類也同同日也)
公元前665年
十七年春盟于黄夏及齊師戰于奚疆事於是齊人侵魯疆疆吏來告公曰疆場之事慎守其一而備其不虞姑盡所備焉事至而戰又何謁焉(黄齊地盟齊盟奚魯地一畫一之故界不虞忽至之敵兵事兵事也方盟而即侵之無良也)
公元前664年
十八年春公將有行遂與姜氏如申繻曰女有家有室無相瀆也謂之有禮易此必敗公㑹侯于濼遂及文姜侯通焉公謫之以告夏四月丙子公使公子彭生公公薨于車魯人告于寡君畏君之威不敢寧居來脩舊好禮成不反無所歸咎於諸侯請以彭生除之齊人彭生(時父母已卒義無歸寧乃欲如齊公不能制與之偕行申繻諫云男女各安其室無相瀆亂禮也無禮必敗公果有淫弑之慘濼水山東歴城西源温泉北達於河除除恥辱之惡也○於此而猶受其享與其臣同乘桓之魄奪矣豈以弑兄惡大故假手淫兇乎)
公元前1391年
莊公元年春不稱即位文姜出故也三月夫人孫于不稱絶不親禮王姬之館于外為外禮也(文姜與桓俱行而桓為所殺故不敢莊公父弑母出故不忍即位之禮魯臣子於姜女為不共天之仇然以母故則宜絶之禮天子嫁女諸侯使同姓國主之此魯主昏與因䘮故于外○忘仇而為之主昏䘮心甚矣而傳謂之禮不大謬乎)
公元前680年
二年夫人㑹齊侯于禚書姦也(禚地一濟南府未詳)
公元前679年
三年㑹齊師伐衞疾之也(溺魯大夫疾其㑹仇讐同姓也)
公元前676年
六年人來歸衞寳文姜請之也(公親與共伐衞事畢而還文姜淫于侯故求其所珍寳使以歸魯欲說魯以謝慙)
公元前675年
七年文姜㑹齊侯于防齊志
公元前674年
八年治兵廟禮師及師圍郕郕降于仲慶父請伐師公不可我實不徳師何罪罪我之由夏書臯陶邁種徳徳乃降姑務修徳待時師還君子是以魯莊公(慶父不與共功故欲伐之公引徳以自止書稱臯陶能勉種其徳為人所降)○(莊公從母亂又忘父深仇與之㑹盟伐國而復受其侮無人心矣而乃假虚言以自文君子何善之有)
  魯與邾莒之怨
公元前660年
閔公二年秋八月辛丑共仲使卜齮賊公于武闈
以賂求共仲人歸之(共仲公子慶父卜大夫名賊弑也武闈宫中小門詳見三桓公室)
公元前1320年
僖公元年秋九月公敗邾師于偃虚丘之戍將歸者也(虚丘邾地戍之欲以侵魯既不克歸公邀而敗之○其事始不見經傳蓋有闕文杜註臆説孔疏亦言其無據不取)○人來求賂公子友敗諸酈獲子之弟挐(以歸慶父為已功故求賂友敗而獲之酈地詳見三桓公室)
公元前661年
二十一年任宿須句顓臾風姓也實司太皥與有濟之祀以服事諸夏邾人滅須句須句子來奔因成風成風為之言于公曰崇明祀保小寡周禮蠻夷猾夏周禍也若封須句是崇皥濟而修祀紓禍也(任今為山東鉅野縣宿已前見顓臾山東費縣顓臾城須句今為山東東平州太皥伏羲四國其後故主其祀司主也近濟水因并祀之以與諸夏同服王事成風須句女也保安蠻夷謂邾迫近諸戎雜用夷禮故極言猾亂紓解也)
公元前660年
二十二年春伐邾須句反其君焉禮也(得恤小寡之禮)邾人以須句故出師公卑邾不設備而禦之臧文仲曰國無小不可易也無備雖衆不可恃也詩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又曰敬之敬之天維顯思不易哉先王之明徳猶無不難也無不懼也况我小國乎君其無謂邾小蠭蠆有毒而況國乎弗聴八月丁未公及邾師戰于升陘我師敗績邾人獲公胄懸諸魚門(詩小雅常懷戒懼又詩周頌顯明也思助辭言有國宜敬戒天明臨下奉承其命甚難升陘魯地胄兜鍪魚門城門縣之以辱公)
三十三年伐邾取訾婁以報升陘之役邾人不設備襄仲伐邾
公元前1334年
文公七年春伐邾閒晉難也三月甲戌須句文公子焉非禮也(時晉襄公故為難閒猶乘也邾文公子叛在魯公使守須句太皥之祀以與鄰國叛臣非禮)
公元前669年
十三年夏邾文公卜遷于繹史利于民而不利于君邾子曰苟利于民孤之利也天生民而樹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與焉左右曰命可長也君何弗為邾子曰命在養民死之短長時也民苟利矣遷也吉莫如之遂遷于繹五月邾文公君子知命(繹邾邑山東鄒縣繹山其地命已定于天不遷繹亦卒邾子以利民為急而不以死生二其心所知命也)
公元前668年
十四年邾文公之卒也公使弔焉不敬邾人來討伐南鄙惠伯伐邾邾文公元妃齊姜定公二妃晉姬生捷菑文公卒邾人立定公捷菑奔晉晉趙盾諸侯之師八百乘納捷菑于邾邾人辭曰齊出貜且宣子辭順而弗從不祥乃還(定公名貜且)
公元前1318年
成公十八年八月邾宣公來朝即位而來見也
襄公元年九月子來朝禮子叔晉知武子來聘禮也凡諸侯即位小國朝之大國焉以繼好結信謀事補闕禮之大者也(禮以安國家利社稷為本)
公元前1107年
四年夏穆叔如晉知武子晉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文王三又不拜鹿鳴之三三拜韓獻子使行人子貟問之曰子以君命辱于敝邑先君之禮藉之以樂以辱吾子吾子舍其大而重拜其細敢問何禮也對曰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使臣弗敢與聞文王兩君相見之樂也臣不敢鹿鳴君所以嘉寡君敢不拜嘉四牡君所勞使臣敢不重拜皇皇者華君教使臣曰必諮于周臣聞之訪問於善咨咨親為詢咨為度咨事諏咨難為謀臣五善敢不重拜(穆叔叔孫豹金奏擊鍾而奏也肆夏之三肆夏樊遏渠吕叔玉云肆夏時邁也樊遏執競也渠思文也皆周頌樂人文王三大雅之首文王大明小雅之首鹿鳴四牡皇華獻子起行通使之官肆夏文王為樂之大而鹿鳴小故以疑穆子之拜元侯牧肆夏之三皆昭周之令徳景福於天故以元侯文王之三皆稱文王之徳受命作周故諸侯㑹同以相樂鹿鳴取其我有嘉賔以儗叔孫奉命而來叔孫歸徳于君故云嘉寡君四牡騑騑勤行不止晉以叔孫來聘故以勞之皇華君遣使臣之詩言能光輝君命華之皇皇然又當諮於忠信以補己之不及忠信為周其言曰周爰諮諏周爰諮謀周爰諮度周爰諮詢必忠信之人諮此四事咨咨于善親戚故云詢禮儀故云度政事故云諏患難故云謀此見叔孫善于使而魯與晉通好蓋難起於鄫也)如晉聴政晉侯公公請屬晉侯不許孟獻子曰以寡君密邇仇讎而願固事君無失官命鄫無賦于司馬執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褊小闕而為罪寡君是以借助晉侯許之(鄫今為山東嶧縣聴政貢賦多少之數以魯不能供其政而鄫小國也故請欲以鄫屬如須句顓臾之比以自助仇讐齊楚官命徴發之命司馬諸侯之賦)冬十月邾人人伐鄫臧紇救鄫侵邾敗于狐駘國人逆喪者皆髽魯於是乎始髽國人誦之曰臧之狐裘敗我于狐駘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敗于邾(臧紇字武仲狐駘邾地髽麻髪合結也時戰亡遭䘮者多不能凶服而已狐裘紇時所服襄公幼弱故曰小子臧孫短故曰朱儒)
公元前1106年
五年穆叔覿鄫太子于晉以成屬鄫書曰叔孫豹太子如晉言比諸魯大夫九月丙午盟于戚穆叔以屬鄫為不利使鄫大夫聴命于㑹(屬鄫本以假助邾莒方共虐鄫魯數救之反為國且恐致罪故豹辭歸于晉)
公元前1105年
六年人滅鄫鄫恃賂也穆叔如邾聘且修平晉人以鄫故來討曰何故亡鄫季武子如晉見且聴命(鄫有貢賦之賂于魯恃之慢故為所滅武子代父為卿見伯國且謝亡鄫聴命受罪)
公元前1103年
八年五月人伐我東鄙以疆鄫田(滅鄫魯侵其西界于此正其封疆)
公元前1101年
十年人閒諸侯有事也故伐我東鄙(事討鄭之事)
公元前1099年
十二年春人伐我東鄙圍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鄆取其鐘以為公盤(台魯邑山東費縣舊有台亭乘勝故云遂鄆莒邑鄆城縣)
公元前1096年
十五年秋邾人伐我南鄙使告于晉晉將為㑹以討邾莒晉侯有疾乃止晉悼公卒遂不克
公元前1095年
十六年春晉悼公平公即位㑹于湨梁以我故執邾宣公犂比公且曰通齊楚之使(湨梁事詳見晉平楚爭伯犂比子號邾莒在齊往來道中故并以此為責)
公元前1094年
十七年冬邾人伐我南鄙為齊故也(是秋齊伐魯未得志故邾助之)
公元前1092年
十九年春諸侯還自沂上盟于督揚邾悼公以其伐我故遂次于泗上疆我田取邾田自漷水歸之于我(還自伐沂水源出今山東尼山之麓西流泗水源自陪尾山四泉並發泗水縣北合為一晉正邾魯之界以邾田在漷水之北者與魯漷水南直𨽻沛縣東北山東滕縣界入潮陽泗水)
公元前1091年
二十年春及平孟莊子人盟于向督揚之盟故也(因盟以和解故二國復自共盟以結好)○邾人驟至諸侯之事弗能報也秋孟莊子伐邾以報之
公元前1090年
二十一年春如晉拜師及取邾田也邾庶其以漆閭丘來奔季武子公姑姊妻之皆有賜于其從者於是魯多盗季孫臧武仲曰子盍詰盗武仲不可詰也紇又不能季孫曰我有四封而詰其盗何故不可子為司冦將盗是務去若之何不能武仲曰子召外盗而大禮何以止吾盗子為正卿而來外盗使紇去之將何以能庶其竊邑于邾以來子以姬氏妻之而與之邑其從者皆有賜焉若大盗禮焉以君之姑姊與其大邑其次皁牧輿馬其小者衣裳劍帶賞盗也賞而去之其或難焉紇也聞之在上位者洒濯其心壹以待人軌度其信可明徵而後可以治人夫上之所為民之歸也上所不為而民或為之是以加刑罰焉而莫敢不懲若上之所為而民亦為之乃其所也又可禁乎書曰念兹在兹釋兹在兹名言兹在兹允出兹在兹惟帝念功將謂由已壹也信由已壹而後功可念也庶其非卿也以地來雖賤必書重地也(庶其邾大夫閭丘二邑皆在今山東嵫陽縣境舊有漆鄉顯閭鄉詰治武仲深病季孫過厚庶其及其僕從賞盗故極云盗不可洒濯精白無私慾也壹誠也明徴軌法以信而明白可徴也夏書禹謨謂行此事當念使可施于此釋除也謂欲有所除治于人亦當顧已得無有之名此事言此事亦皆當令可施于此允信也信出于此則善亦在此此帝舜所以念其功者謂皆由已誠壹而後功可非徒責之人也武仲論詰聖人之徒不是過矣)
公元前1083年
二十八年夏邾悼公來朝時事
公元前1080年
三十一年冬犂比公生去疾及展輿既立展輿又廢之犂比公虐國人患之十一月展輿因國人以攻子弑之乃立去疾奔齊齊出也展輿呉出也書曰人弑其君買朱鉏言罪之在也(犂比名密州字買朱鉏展輿以既立而廢乘國人之怨弑之而自立去疾其兄齊之甥也罪在罪在鉏也無據傳則展輿實弑其父而言罪在于鉏則弑父乃謂罪乎誖義甚矣)
昭公元年春㑹于虢(晉楚成而為㑹詳見晉楚為成)三月季武子取鄆人告于㑹楚告于晉曰尋盟未退而魯伐齊盟請戮其使樂桓子趙文子欲求貨于叔孫而為之請使請帶焉弗與梁其踁曰貨以藩身子何愛焉叔孫諸侯之㑹衞社稷也我以貨免魯必受師是禍之也何衞之為人之有牆以蔽惡也牆之隙壞誰之咎也衞而惡之吾又甚焉雖怨季孫魯國何罪叔出季處有自來矣吾又誰怨然鮒也賄弗與不已使者裂裳帛而與之曰帶其褊矣趙孟聞之曰臨患不忘國忠也思難不越官信也圖國忘死貞也謀主三者義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乃請諸楚曰魯雖有罪其執事不辟畏威敬命矣子若免之以勸左右可也魯争鄆為日乆矣苟無大害于其社稷可無亢也固請諸楚乃免叔孫(季孫入鄆此復取尋盟弭兵之盟瀆慢也其使叔孫豹時在㑹故請戮之桓子樂王鮒諡難指求貨故以帶為辭其踁叔孫家臣藩猶䕶也豹喻己為國衞如牆為人隙壊猶咎在牆又惡之罪益甚出出使處處褊小也言帶狹小裂裳若不解且杜其意也趙孟文子忠謂魯受師信謂叔出季處貞謂不以貨免敬命不敢辟戮亢禦也詳見晉楚為成)叔孫曽夭季孫勞之旦及日中不出曽夭曽阜曰旦及日中吾知罪矣魯以相忍為國也忍其外不忍其内焉用之曰數月於外一旦於是庸何傷賈而欲贏而惡嚻乎叔孫可以出矣叔孫指楹曰雖惡是其可去乎乃出見之(豹恨季孫故乆不出二氏家臣言忍外是欲受楚戮不忍内謂日中不出譬如商賈贏利不得惡諠嚻之聲意以季孫貪於取邑宜受慢也楹柱叔孫喻魯有季孫猶屋有柱雖惡之而不能去也)展輿立而奪羣公子秩公子去疾于齊公子鉏納去疾展輿奔呉叔弓帥師疆鄆田因亂也於是務婁胡及公子明以大厖與常儀靡奔齊君子展之不立弃人也夫人可弃乎詩曰無競惟人善矣(疆鄆田以前所取者正其界務婁瞀胡滅明皆展輿黨大厖常儀二邑弃人謂奪羣公子秩詩大雅無與競者惟得人也○舍其弑父之罪而咎弃人何失類也)
公元前1107年
四年秋九月取鄫言易著丘公立而不撫鄫鄫叛而來故曰取凡克邑不用師徒曰取(著丘去疾也)
公元前1106年
五年如晉牟夷以牟婁及防兹來奔牟夷非卿而書尊地也人愬于晉晉侯欲止公范獻子不可人朝而執之誘也討不以師而誘以成之惰也為盟主而犯此二者無乃不可乎請歸之閒而以師討焉乃歸公秋七月公至自晉人來討不設備戊辰叔弓敗諸蚡泉未陳也(如晉即位見餘三桓公室牟夷大夫牟婁今為山東安丘縣牟山防兹今山東徳平縣境舊有防亭皆莒邑尊重重地故書以名其人終為不義閒暇也來討討受牟婁也蚡泉魯地)
公元前1105年
六年夏季孫宿如晉田也晉侯享之有加籩武子退使行人告曰小國事大國也苟免于討不敢求貺得貺不過三獻今豆有加下臣弗堪無乃戾也韓宣子寡君以為驩也對曰寡君未敢下臣君之𨽻也敢聞加貺固請徹加而後卒事晉人以為知禮重其好貨(受叛晉不討故拜謝加籩籩豆多于常數周禮大夫三獻獻視饔餼之數若加籩三獻不稱故以此辭驩加禮致驩心好貨宴好之貨)補(聘禮卿五獻自卑大夫禮)
公元前1101年
十年秋七月平子取郠獻俘用人亳社臧武仲在齊聞之曰周公其不饗魯祭周公饗義魯無義詩曰徳音孔昭視民不佻佻之謂甚矣而壹用之將誰福哉(平子季孫意如武子之子莒邑用人以人祭亳社殷社在齊因前奔也詩小雅佻偷也言明君子愛民壹同同人畜牲也)
公元前1100年
十一年夏孟僖子邾莊公盟于祲祥修好禮也(祲祥舊闕餘見列卿世嗣之變)
公元前1099年
十二年夏如晉至河乃復取郠之役人愬于晉晉有平公之䘮未之治也故辭公公子憖遂如晉
公元前1098年
十三年夏為取郠故晉將以諸侯來討七月遂合諸侯平丘邾人人愬于晉曰魯朝夕伐我幾亡矣我之不共魯故之以晉侯不見甲戌同盟平丘
 公不與盟晉人執季孫意如以幕蒙之使狄人守之
司鐸射懷錦奉壺飲冰蒲伏焉守者御之乃與之錦而入晉人以平子子服湫從(平丘衞地不共不供職故侵陵之故餘詳見晉失諸侯蒙覆冒也司鐸魯大夫飲氷以壺藏于氷猶飲羽之飲因值暑季孫蒙幕壺漿之寒解鬱熱也蒲伏匍匐)如晉士景伯辭公于河季孫猶在子服惠伯私于中行穆子乃歸季孫惠伯寡君未知其罪合諸侯而執其老若猶有罪死可也若曰無罪而惠免之諸侯不聞是逃命也何免之為請從君惠于會宣子患之謂叔向曰子能歸季孫乎對曰不能鮒也能乃使叔魚魚見季孫曰昔也得罪于晉君自歸于魯君微武子之賜不至于今雖獲歸骨于晉猶子則肉之敢不盡情歸子不歸也聞諸吏將為子除館于西河若之何且泣平子先歸惠伯待禮(私私與言也詳見晉失諸侯晉歸季孫惠伯諸侯會盟以禮見遣暴魯無罪而晉信讒執之故宣子以為患乃使叔魚以詐恐季孫季孫本無志節逃歸老尊卿稱死命死晉命也魚名叔虎欒氏奔魯見卿族廢興西使近河逺無歸期故懼泣以信其言待禮待見遣之禮)
公元前1097年
十四年春意如至自晉尊晉罪已也尊晉罪已禮也(謂舍族也)
公元前1090年
二十一年夏晉士鞅來聘叔孫為政季孫欲惡諸使有司以齊鮑國歸費之禮為士鞅士鞅怒曰鮑國之位下國小而使從其牢禮是卑敝邑也將復諸寡魯人恐加四牢焉為十一牢(叔孫名婼諡昭子三命為國平子憎其在已上欲使惡故以七牢士鞅稱此禮鮑國之禮以激怒遂十一牢按聘禮使卿主國待之饔餼五牢前加二而為七于七加四為十一益非禮于此已憾昭子歸費見陪臣交叛)
公元前1088年
二十三年春邾人城翼還將自離姑公孫鉏曰魯將御我欲自武城還循山而南徐丘弱地曰道下遇雨將不出不歸也遂自離姑武城人塞其前斷其後之木而弗殊邾師過之乃推而蹷之遂取邾師獲鋤地邾人愬于晉人來討叔孫婼如晉晉人執之書曰晉人執我行叔孫婼言使人也晉人使與邾大夫叔孫列國之卿當小國之君固周制也邾又夷也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請使當之不敢周制故也乃不果韓宣子使邾人聚其衆將以叔孫與之叔孫聞之去衆與兵而朝士彌牟韓宣子曰子弗良圖而以叔孫與其叔孫必死之魯亡叔孫必亡邾邾君亡國將焉歸子悔之何及所謂盟主違命也若皆相執焉用盟主弗與使各居一館士伯聴其辭而愬諸宣子乃皆執之士伯叔孫從者四人過邾館以如吏先歸邾子士伯曰以芻蕘之難從者之病將館子于都叔孫而立焉乃館諸箕舍子服昭伯于他邑范獻子求貨于叔孫使請冠焉取其冠法而與之兩冠曰盡矣為叔孫申豐以貨如晉叔孫見我吾告女所行貨見而不出吏人之與叔孫居于箕者請其吠狗弗與將歸殺而與之食之叔孫所館者雖一日必葺牆屋之如始至(翼離姑邾二邑公孫鉏徐鉏丘弱地邾四大夫師從離姑則道過武城故鉏欲勿過武城依山南而去三子恐雨山道下濕不從鉏言遂為武城邀取因此使被執與坐訟曲直欲以屈叔孫叔孫據王制以拒又欲與邾以辱之去兵衆欲以死義不為彌牟伯時邾子在亡國無所歸故云悔之何及因更分館二國兩聴其辭皆執之者蓋以邾不假道亦曲也復審魯曲尤甚叔孫於吏減其侍從過邾使見之歸邾子都别邑即箕也旦立以待其期見敬命且不懾也復别其介困之獻子欲貨故以請冠為辭叔孫以二冠俱進則無冠故先取其法以製别冠而盡與之曰盡者絶其後請也使申豐欲以貨免乃留使不出不肯免于貨也狗初弗與不相假歸毅與之示不愛所居雖蹔必治臨行如始皆見嚴整無所苟也昭子風節高勁如此春秋中僅一見而已)公為叔孫如晉及河有疾而復
公元前1087年
二十四年春王正月士彌牟叔孫于箕叔孫使梁其踁待于門内曰余左顧而欬乃殺之右顧而笑乃止叔孫士伯士伯寡君以為盟主故是乆子不腆敝邑禮將致諸從者使彌牟逆吾子叔受禮而歸二月婼至自也(逆于箕將禮而歸之叔孫士伯復加屈辱將以死抗謀殺既而乆執謝禮遣之故叔孫竟受其禮以歸叔孫雖賢而魯取邾師不為無罪故尊)○(邾莒之難一也叔孫父子守正不屈不惟國免于兵而且足以為國重意逃遁苟免大致辱國人材之係于國也諒哉然豹遇趙孟以賢聞而免戮婼遇韓范危困幾殆可以政之汚隆矣)
公元前1080年
三十一年冬黑肱以濫來奔賤而書名重地故也君子曰名之不可不慎也如是夫有所有名而不如其已以地叛雖賤必書地以名其人終為不義弗可滅已是故君子動則思禮行思義不為利回不為義疚或求名不得或欲蓋而名章懲不義也齊豹為衞司冦守嗣大夫作而不義其書為盗邾庶其牟夷邾黒肱土地出求食而已不求其名賤而必書此二物所以懲肆而去貪也若艱難其身以險危大人有名章徹攻難之士將奔走之若竊邑叛君以徼大利無名貪冒之民將寘力是以春秋書齊豹曰盗三叛人名以懲不義數惡無禮善志也故曰春秋之稱微而顯婉而辨上之人能使昭明善人勸焉淫人懼焉是以君子貴之(黑肱大夫非卿故曰賤濫邾邑在今山東滕縣有濫城傳言人咸以有名為貴又有所謂有名不如無名者已猶無也回邪也見利不苟不回心疚病也見義則為無疚于心守嗣守先人嗣言其尊豹殺衞侯兄將求勇名而書盗求名不得三叛人以邑竊食鄰國欲隱其名而賤必名之是蓋而彌章也二物二事也齊豹書盗懲肆也三叛人名去貪也大人在位章徹謂勇名顯攻難專作禍難奔走趨赴無名不書名數列也無禮惡逆皆列之不遺記事之善者也微文微顯義顯婉辭婉辨㫖别在上者能使此義昭明則可以為世勸懼故為貴)
  季康子搆怨邾齊(邾事附)
公元前1723年
定公二年冬邾莊公與夷射姑飲酒私出閽乞肉焉奪之杖以敲之(夷射姑邾大夫與公飲而出以避酒閽守門者從之乞肉射姑既不與復奪其杖以敲其頭)
公元前1108年
三年春二月辛卯邾子在門臺臨廷閽以缾水沃廷邾子望見之怒閽曰夷射姑旋焉命執之弗得滋怒自投于牀廢于鑪炭爛遂卒先葬以車五乘五人莊公卞急好潔故及是(門臺門上有臺公在上下視庭閽以去年杖敲之恨故以缾水邾子見怒而問答以為射姑旋溺所汚故以水浄遂命執射姑不得愈怒甚至鑪中以死及葬先以車殉别為便房恐汚藏中也卞躁急也)
公元前1096年
十五年春邾隱公來朝子貢觀焉邾子執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貢以禮觀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禮死生存亡之體也將左右周旋進退俯仰於是乎取之朝祀䘮戎於是乎觀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心已亡矣嘉事不體何以能乆高仰驕也卑俯替也驕近亂替近疾君為主其先亡乎(隠公益也玉朝者之贄不度不合禮度嘉事朝禮不體不得其體之正)夏五月壬申公薨仲尼不幸言而中是使多言者也(以微知著知之難者子貢言語之士此言而中仲尼懼其易言故抑之)哀公二年春伐邾將伐絞邾人愛其土故賂以漷沂之田而受盟(絞邾邑漷沂漷水以東沂水以西)
公元前1104年
七年公㑹呉于鄫季康子伐邾乃饗大夫以謀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國不信小國不仁民保于城城保于徳失二徳者危將焉保孟孫二三子以為何如惡賢而逆之對曰禹合諸侯塗山執玉帛者萬國今其無數十焉惟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知必危何故不言魯徳如邾而以衆加之可乎不樂而出伐邾及范門猶聞鐘聲大夫不聴茅成請告于吳不許曰魯擊柝聞于邾呉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國内豈不足成子以叛師遂入邾處其公宫衆師晝掠邾衆保于繹師宵掠以邾子益來獻亳社囚諸負瑕負瑕故有繹邾夷鴻以束帛乘韋請救于吳曰魯弱晉而逺呉馮恃其衆而背君之盟辟君之執事陵我小國邾非敢自愛也懼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國之憂也若夏盟于鄫衍而背之求而不違四方諸侯何以事君且魯賦八百乘君之貳也邾賦六百乘君之私也以私奉貳唯君圖之呉子從之(呉伯中國故㑹鄫餘見句踐吳季子伐邾而謀于衆以示同實不用其議景伯以不信于呉不仁于邾必危國孟孫以其言為賢欲使諸大夫從之皆對以夏時諸侯萬計大小攻伐故胥以亡今背盟伐邾不恤小又不事不相趨於亡乎何不言但言而不聴耳凡以兵加人足以之而后可今徳不過邾伐之豈可耶蓋諸大夫皆以伐邾有呉患不能季孫意故不樂塗山在今鳳陽府懷逺縣執玉大國執帛小國范門邾郭門擊鐘不禦冦也茅成子名夷鴻邾大夫食邑今為山東嵫陽縣舊有鄉亭請告求救也邾子以魯近呉逺雖救不及國内自足以拒魯成子以叛知亡國欲以自守也魯師遂入處其公宫晝夜掠以其君歸獻亳社見其亡國殷同瑕魯邑嵫陽縣舊有瑕丘城繹邾所都昔魯得邾之繹民在負瑕故囚此辱之康子殘暴已甚十端為束韋熟皮也四數曰乘僻陋也鄫衍即鄫也求成不違言魯其所無違逆也貳副也私屬也)
公元前1103年
八年呉為邾故將伐魯問于叔孫叔孫輙對曰魯有名無情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公山不狃非禮君子不適讎國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所託也則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惡廢鄉今子以小惡而欲覆宗不亦難乎若使子率子必辭王將使我子張病之王問于子洩對曰魯雖無與立必有與斃諸侯將救之未可得志焉晉與齊楚輔之是四讎也夫魯齊晉之脣脣亡齒寒君所知也不救何為三月呉伐我子洩率故道險從武城武城或有因于吳竟田焉拘鄫人之漚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及吳至拘者道之以武城克之王犯嘗為之宰澹臺子羽之父好焉國人懿子景伯若之何對曰吳來斯與之戰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呉東陽進舍五梧明日舍于蠶室公賔公甲叔子與戰于夷獲叔子與析朱鉏獻于王王曰此同車使能未可望也明日舎于庚宗遂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私屬七百人三踊幕庭三百人有若與焉及稷門之内或謂季孫不足以害吳而多殺國士不如已也乃止之吳子聞之一夕三遷吳人行將盟景伯曰楚人圍宋易子而食析骸而㸑猶無城下之盟未及虧而有城下之盟弃國也吳輕而不能乆將歸矣少待之弗從景伯負載造于萊門乃請釋子服何于吳吳人許之以王子姑曹當之而後止吳人而還(輙字子張不狃字子洩皆故魯人奔吳大國情實也違奔亡也未臣所適國若有本國者則還奔命死其難所曽因托者則為之隠諱不可以私怨廢弃鄉黨之好輙魯公族故謂宗國不狃言魯緩無黨急則必有共其患救之者齊楚合魯而為四不可輕也又故由險道欲使魯備田僑田呉界鄫人亦僑田于呉漚菅菅草水滋濁也道鄉道也武城魯邑山東費縣武城亭王犯呉大夫先奔魯為之宰子羽武城人其父與犯善呉既克武城則其人以二子故將與呉呉得據以為魯患非若客兵逺涉敵境者比故懼景伯康子召兵何求何須訪求東陽五梧蠶室山東青州府北有東陽城公賔公甲叔子析朱鉏為三人同車戰言二人獲言二人者傳互言同車能俱死是能使人致死必能守國宗魯泗水微虎魯大夫帳前設格令士躍之于七人中終得三百人卒終也有若與其三遷畏微景伯欲呉退師以禮魯而與平引華元事為季孫弗從遂負載將欲出盟釋舎也魯人恐盟猶未已欲因留景伯為質于吳既得吳許復求吳王子交質不肯遂已)齊悼公之來也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魴侯通焉女言其情弗敢與也齊侯怒夏五月齊鮑牧帥我取及闡六月齊侯使如吳請將以我乃歸邾子邾子又無道子使太宰子餘討之囚諸樓臺栫之以棘使諸大夫太子以為齊平九月如如齊涖盟閭丘明來涖盟且逆季姬以歸嬖冬十二月齊人及闡(悼公陽生以不得立奔魯陳僖子而立之詳見田氏傾齊魴侯康子叔父鮑牧齊大夫以不歸季姬故我取二邑復請于呉呉前為邾討魯既盟而去邾子猶未歸今魯懼二國同心故歸邾子子餘宰嚭字栫擁也革邾太子臧㑹子明之子季姬歸而嬖故歸邑定陶縣境舊有亭有闡鄉)
公元前1102年
九年齊侯使公孟綽辭于呉呉子曰將受命于君(詳見句踐)子使齊(前年呉與齊謀魯齊既而止故呉恨之反魯謀齊)
公元前1101年
十年邾隱公來奔齊甥也故遂奔齊公會呉子邾子郯子南鄙于鄎齊人悼公赴于乃還(鄎齊邑齊弑悼公以說於吳詳田氏傾齊句踐滅呉)
公元前1100年
十一年春齊為鄎故國書高無㔻帥我及清季孫謂其宰冉求曰齊在清必魯故也若之何一子二子從公禦諸竟季孫不能曰居封疆之間季孫二子二子不可曰若不可則君無出一子背城而戰不屬者非魯人也魯之羣室衆於齊之兵車一室敵車優矣子何患二子之不欲戰也宜政在季氏當子之身齊人魯而不能戰子之恥也大不列於諸侯矣季孫使從於朝俟於黨氏之溝武叔呼而問戰焉對曰君子有逺慮小人何知懿子强問之對曰小人慮材而言量力而共者也武叔曰是謂我不成丈夫也退而蒐乘孺子洩帥右師顔羽御邴洩為右冉求左師周父樊遲為右季孫也弱有子曰就用命季氏之甲七千冉有武城人三百為已徒卒老幼守宫次于雩門之外五日右師從之公叔務人見保者而泣曰事充政重上不能謀士不能何以治民吾既言之矣敢不勉乎及齊戰於郊齊自稷曲師不踰溝樊遲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請三刻而踰之如之衆從之入齊軍右師奔齊人從陳瓘陳莊涉泗孟之側後入以為殿抽矢策其馬曰馬不進也林不狃之伍曰走乎不狃曰誰不如曰然則止乎不狃曰惡賢徐步而死甲首八十齊人不能宵諜齊人冉有請從三季孫弗許孟孺子語人曰我不如顔羽而賢于邴洩子羽銳敏我不欲戰而能黙洩曰驅之公為與其嬖僮汪錡乘皆死皆殯孔子曰能執干戈以衞社稷可無殤也冉有用矛於齊故能入其軍孔子曰義也(齊與魯平故辭呉而魯反與呉伐齊故齊報焉清齊地山東肥城縣境舊有清亭一子季孫二子孫叔孫境齊魯之界封疆境内近郊始欲公親將二子以師從則兵勢壯可禦齊于二子不可深入國危故必季氏專將凡國人皆從有决死之心而後齊可敵又言齊車雖衆不及都邑之家敵之猶有餘不須患寡二子以政不在不能戰非其所季子身任魯政不戰而䘮列是宜恥耳季感其言朝而使從與二子言黨氏朝中地叔孫始問之辭孟强問之言小人以諷其不能叔孫以為鄙我蒐閲車乘戰備孺子懿子之子武伯彘也顔羽邴洩孟氏臣弱少也用命致死徒卒精兵自衞雩門南城門右五日從不欲戰也務人昭公子公保守事充繇役煩政重賦多勉死戰蓋傷國勢之微而以身矯之也稷曲郊地不信子言號令未信也三刻與衆三刻約信如如言從之踰溝也冉有遂入齊師孟孺子已奔齊逐之二陳齊大夫之側孟氏族言馬不進不伐善也不狃魯士五人為伍敗而欲走不狃言我不如而乃走伍謂止而戰乎不狃言止戰惡足為賢皆無戰冉求所獲不能不能整師也見魯亦有勇士而齊亦弱季孫不能使其衆以勝之雖屢鼓其志不少競孟孺子既以右師奔復以已與御羽右洩自為優劣觀洩曰驅之師之奔皆洩罪矣言之尤非軍帥體汪錡童名乘同車時人童子當殤故夫以社稷為重勿殤冉有用矛皆奮而入敵故稱以義是時魯勢微甚幾不國矣故皆勵而振之)郊戰故公呉子齊戰于艾陵大敗國書(艾陵齊地山東沂州齊魯之境句踐)秋季孫命修守備曰小勝大禍齊至無日矣
公元前1096年
十五年秋陳瓘如楚過衞仲由見之曰天或者以陳氏為斧斤斲䘮公室他人有之不可知也其使終饗之亦不可知若善魯以待時不亦可乎何必惡焉子玉曰然吾受命子使告我冬及齊平(陳恒之兄字子玉時陳氏簒齊之勢已成故公言之仲由得其情遂與平餘見陪臣交叛)
十七年十二月公㑹齊侯盟于蒙孟武相齊稽首公拜齊人怒武伯曰非天子寡君無所稽首武伯問於高柴諸侯盟誰執牛耳季羔曰鄫衍之役呉公子姑曹發陽之役衞石魋武伯然則彘也(齊侯簡公平公敖也蒙地今山東蒙隂縣稽首而公不答故怒執牛耳尸盟季羔高柴也鄫衍在七年發陽即鄖也在十二年見句踐滅呉彘武伯名以呉夷也圖伯要盟妄執可據衞與魯宋差次宜執魯兹與類故同之羔惟兩舉所見武伯得之衞也)
公元前1090年
二十一年秋八月公及齊侯邾子盟于顧齊人稽首因歌之曰魯人之臯數年不覺使我高蹈唯其儒書以為二國憂是行也公先至於陽穀閭丘息曰君辱舉玉趾以在寡君之軍羣臣將傳遽以告寡君比其復也君無乃勤為僕人之未次請除館於舟道辭曰敢勤僕人(顧齊地臯緩也高蹈逺行二國齊魯也言魯人臯緩乆不覺悔謝愆使我逺行為此㑹惟據周禮不肯屈致主客俱有兵革之憂息閭丘明後遽驛騎也僕人魯君之從者次舍舟道齊地息以魯侯在齊侯不能即至欲為魯除館而魯辭之敢不敢也)
公元前1089年
二十二年夏四月邾隱公自齊奔越曰呉為無道執父立子越人歸之太子革奔越(時句踐已滅呉伯中國故也)
公元前1087年
二十四年夏四月邾子又無道越人執之以歸而立何何亦無道
公元前1084年
二十七年春越子使后庸來聘且言邾田封于駘上二月盟于平陽三子皆從康子病之言及子贛曰若在此吾不及此夫武伯曰然何不召曰固將召之文子他日請念(越欲使魯還邾田以駘上為封三子季康子孫文子孟武伯皆從公與后庸盟病恥從蠻夷盟也因思子贛而言及之言若在必無此辱文子季孫不能用于平日臨難思故他日請念以過此復不念矣)
 春秋左傳屬事卷七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