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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绛帖平卷六
宋 姜夔 撰
山
晋王羲之书
山谷云右军笔法如孟子言性庄周谈自然从说横说
无不如意非复可以常理待之又云王氏书法以为如
锥画沙如印印泥盖言锋藏笔中意在笔前耳承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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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用兰亭永字以开字中眼目能使学家多拘忌成一种俗气要之右军二言群言之长也
得袁二谢书具为慰袁生暂至都已还未此生
至到之怀吾所也
袁谓袁宏二谢谓安万袁宏尝从桓温北伐谢安亦尝
为温司马右军当是得袁谢尔时书所也之间当别有
一字袁或是陈郡袁峤之与右军谢万同燕曲水
不得临川问悬心不可言子嵩之子来数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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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因得问示之法书要录十卷载右军帖语云仆有至临川意盖右军
尝为临川也庾敱字子嵩与王夷甫同遇害黄云子嵩
与右军不同时然此言其子耳
劳心贤妹大都转差然想小大皆佳知宾犹尔
耿耿想得夏节佳也念君
宾当是蔡谟家儿报字卷云蔡家宾至法书要录卷载
右军帖语云小大佳否宾转胜又云得官奴书宾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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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若人也又不能不痛熙荐亡政尔复何于求人度政当
求之内事馀理不绝求之一条当有冀不信冈
然前涂愿具诲之以悟其心
郗昙字重熙右军妇弟为北中郎将战败左官而亡亡
在升平五年正月右军亦以是年亡见真诰但未知孰
先后耳或是右军在后作此帖也荐亡者谓昙代荀羡
为北中郎二人相继早世也陈简亝甚疑此字大意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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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因羡熙之亡感人生之短景贻书高士讲求性命之理故曰求之内事当有冀不又云前涂愿具诲之以悟
其心似亦谓此按许询郗愔与右军皆从仙人许迈游
此帖当是与迈辈而传临之馀字殊恶矣
行成旅以从是月也景风司至星火列宵伯赵
鸣而载阴爽鸠习而扬武时可以升高望远亦
可以出宿饯行有诏具寮爰开祖
此帖六行山谷云恐是虞褚辈早年书实不尔黄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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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以为张说送贾至文非也乃贾曾送张赴朔方序中云备官而行成旅以从下云有诏具寮爰开祖宴且申
后命宠以蕃锡此帖自行字上祖字下皆亡而作草书
皆不缀属当是集逸少书写此序耳米亦云自是月以
下伪殊不知行成以下已伪矣予按此帖墨迹尚在秘
省乃流俗书非集右军字
兄(阙/)柩垂至永惟崩慕痛贯心膂痛当奈何计
(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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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此帖伪非也但尝经俗笔临耳褚氏书目有兄安厝情事长毕帖右军不闻有兄乃群从耳
羲之顿首阔别相久眷与时长寒严足下何如
想清豫耳披怀之乐复何致乐诸贤从就理当
不疏吾之朽疾日就羸顿加复风劳诸无意赖
促膝未近东望慨然所冀日月易得还期非远
耳深敬宜音问在数遇信匆遽万不一陈
山谷云此好事者戏为之耳书未为甚恶而以乱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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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可如云吾之朽疾行就羸顿皆怀素高闲辈鄙语日月如驰嫂弃背再周去月穆松大祥奉瞻廊
然永惟悲摧情如切割汝亦增慕省疏酸感
此帖似是右军语法书要录中亦载此数语但多不同
耳穆松似是王氏儿又一帖误在钟繇后云松等愪恸
亦此人也
建安(阙/)柩至慈荫幽绝垂三十年永惟慕痛彻
五内永酷奈何无由言苦临纸摧哽羲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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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墨迹在王顺伯家传宝有绪右军帖传至今者秘阁尚有二十许轴多唐人钩临闻此妙迹恨未得见尝
有墨本颇胜官帖也帖语亦见法书要录
此诸贤粗可时见省甚为蕳阔远须异多少患
而吾疾笃不得数为叹耳知足下散势小差此
慰无以为喻云气力故尔复以悒怛想散患得
差馀当以渐消息耳吾顷无一日佳衰老之弊
日至夏不得有所啖而犹有劳务甚劣甚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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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者何晏所服寒食散解见大令帖近因乡里人书想至知故面肿耿耿今差不吾
比日食意如差而髀中故不差以此为至患至
不可劳力数字今弟知问耳
右三帖书有顿挫锋势雄劲真右军名迹
适重熙言如此果尔乃甚可忧张平不立势向
河南者不知诸侯何以当之熙表故未出不说
荀侯疾患想当转佳耳若熙得勉此一投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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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浅见实不见今时兵任可处理郗昙字重熙右军妇弟按史殷浩北伐以荀羡为北中
郎将而羡有疾朝廷以昙为羡军司加散骑常侍顷之
羡徵还仍除昙为北中郎将此帖熙表故未出否荀侯
疾患想当转佳若熙自勉等语知是彼时作盖羡北伐
时年二十八殷浩以羡在事有能名故居以重任右军
所以忧也是时并州郏史张平为苻坚所逼奔平阳穆
帝升平二年六月也昙为北中郎将在八月此帖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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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笔小佳更致问一 一适修载书平安
修载王耆之字郎邪人
之弟慈颜幽翳垂三十年而吾匆匆不知堪临始终
不发言哽绝当复奈何吾顷至匆匆比加下
此帖字画未为佳然语见法书要录当是临失
昨见君欢复无喻然未善悉想宿昔可耳胁中
云何一言消息值周转胜也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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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似是集成字意皆不相属非也此乃一笔皆成初书数字笔锋含墨后乃笔锐耳值或作德皆未详
疾患小差云弘远俱次迟共写怀王羲之
此帖非伪迟共写怀共或作无作与皆非此共字昭然
特模多第二笔耳弘远是二人名俱次次舍也诸家解
作论诣皆非后卷期已至帖次道字亦如此
承足下还来已久别欲参慰为染患不能得往
问眷仰情深岂此委具已两日少可寻冀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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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因行李愿存故旧今遇贤弟还得数张纸劳动幸不怪耳谨此代申不具释智永
右帖末作释智永不待能者皆知其非右军书刘云太
宗皇帝岂不晓此释智永字特取其笔法类右军耳山
谷云是永师书之不臧者以予观之不类右军智永亦
不肯作此鄙语恶书也此墨迹在秘阁又与一帖同卷
题云右军书末有弘白二字甚昭然可笑然刘无言亦
尝编入秘阁续帖以为王右军书也殆不可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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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既不已寒甚盛冬至可苦患足下亦当不堪之转复知问王羲之知远以当造次迟见此
子真以日为岁足下得审问旨令君
右二帖是右军书之平平者
荀侯佳否来果就卿许企怀耳安西音信明云
遇得洛也计解有悬休寻
荀侯似谓荀羡安西音信或作安好非安西谓庾亮耳
西字狡狯非书之正遇得归洛似言殷浩入洛也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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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不古恐唐人信手所归就卿许犹世说王大将军许知君当有分佳者念处穷毒而复分乖当可居
情想反理断当
三反想至所苦晚差不耿耿仆脚中不堪沈阴
重痛不可言不知何以治之忧深力不具王羲
之顿首
右二帖皆右军书反理断当以理反观而断当也
深以自慰理有大断其思豁之令尽足下勿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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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之足下殊当忧吾故具示得吾故具示得具字得字讹不可读
仆近修小园子殊佳致果杂药深可致怀也傥
因行往希见比二处动静故常患驰情散骑痈
转利庆至姊故诸恶反侧永嘉至奉集欣喜无
喻馀可耳得华直疏故尔诸恶不差悬忧顺何
似未复庆等近消息悬心君并何为耶此犹未
得尽集理行大尅迟此无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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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帖米以为子敬书黄谓动静以下方是子敬然予观此自是两帖前一帖乃唐人书所谓近修小园子傥
因行往皆唐语也观其笔势乃与安西音问同一手所
为耳后一帖乃是子敬书散骑王珣也庆与华直王氏
内外子孙敬帖中皆有永嘉谢铁也
治头眩脑闷或患痈肿头不即溃者以此药贴
之皆良
蜱麻 巴豆 薰陆 石盐 芎藭 松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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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物粗捣如米粒许其巴豆三分减一松脂少加其分头闷处先剃去发方寸以帛帖涂药当
病上帖之周时帖刮上烂皮以生麻油和石盐
涂上当有黄水出为佳羲之上
官帖无头闷帖惟绛帖有之黄云政和丁酉六月七日
丹阳陈君孝友见过云崇宁间彭諌议君时守浔阳役
兵于山间斸石得一大石中空内有小石即此碑也大
石未破时坚完无际不解何缘中有此帖殊可异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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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父时亦官浔阳得此拓本因以见遗视之比绛帖尤纵逸结字互有工拙要之此本当在绛刻前但不知何
世所刻案逸少尝在江州岂晋以后好事者因移写于
石与意其薶没既久土变为石故是刻藏于石间理不
足怪世或以此帖为虞永兴书恐未必然或虞尝临此
书微翻其体予案秘阁续帖有永兴斋会帖如出一手
又其中烦脑字与此恼字相似知是虞临可信又案晋
武帝太康十年置江州所统荆扬地十郡初理豫章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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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咸康六年移于浔阳逸少尝在江州盖是庾亮死后咸康之末即浔阳也详见郗超帖(宋书作咸康六年/移治浔阳续通典)
(作咸和/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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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帖平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