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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志 卷上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鄭志卷上
           魏鄭小同
冷剛問大畜六四童牛之梏元吉注巽為木互體震震為牛之足足艮體之中艮為手持木以就足是施梏又䝉初六云木在足曰桎在手曰梏今大畜六四施梏于足不審桎梏手足定有别否答曰牛無手以前足當之(案禮記月令正義冷剛問牛四足何以稱梏鄭答云牛無手前足施梏也周禮大司寇正義牛無手惟以足言之與此詞稍異而意竝同)
歸妹以須注云須有才智之稱天文有須屈原之妹名女須答冷剛云須才智之稱故屈原之妹以為名(案詩桑扈君子樂胥鄭箋有才知之名孔穎達謂胥須古今字引易注及答冷剛云云證之其文與此同女須離騷女媭王逸注云屈原妹與此有異)
書賛云我先師棘下生安國亦好此學自世祖後漢賈馬二三君子之業則雅才好博既宣之矣張逸問賛云我先師棘下生何人(案水經淄水注引此作何時人)答曰齊田氏善學者所㑹處也齊人號之棘下生無常人也
孫晧(原註一作顥)問月令季夏火星中前東方之體盡以為火星季夏中心不知夏至中星名答日永星火此謂大火大火次名東方之次有夀星大火析木三者大火為中故尚書云舉中以言焉又每三十度有竒非特一宿者也季夏中火猶謂指心火也(案禮記月令正義載鄭答孫顥云星非謂心星也卯之三十度總為大火與此義同而詞異詩七月流火正義引吴志孫晧與鄭問答之詞悉與此同王應麟康成不與吴孫晧同時吴志亦無此語後人孫晧名氏遂改鄭志為吴志詳見困學記聞足證宋本詩疏已訛由不知鄭志者妄改附識于此)
趙商問曰禹貢導河至于大陸北播九河然則大陸以南未播在于袞州安得有九至于何時得合為一然後大陸以北復播為九也答曰袞州以濟河界河流分袞州界文自明復合為一乃在下頭子走南北何所求乎觀子所云似徒見今袞州之界不及九河青冀州分之故疑之耳既知今亦當知古
張逸問殷爵三等公侯伯尚書微子箕子何答曰微子箕子實是畿内采地之爵非畿外治民之君故云子堯典注云始羲和時主四岳者謂之四伯至其死分岳事置八伯張逸問云九州八伯者何答曰畿内之州不置伯有鄉遂之吏主之伯即牧也
皐陶謨注云堯初制五服更五百里禹所弼每服五百里故始有百里之封焉猶用要服之内為九州州立十二人諸侯師蓋百國一師則州十有二師每州千二百國八州九千六百國其餘四百國在畿内趙商問云以王制論之畿内之國百里有七十里有五十里今率以下等計之又有王城遂郊卿大夫采地不在中今就四百似頗不合答云三代異物王制之法唐虞不盡然堯舜徳守四疆鄉遂有無無以言也公卿大夫有舊禄者其四百國非采地為何王城大郊闗之處㡬何而子責急也
皐陶謨注云禹朝羣臣于㑹稽執玉帛者萬國張逸問云按左傳禹㑹諸侯塗山執玉帛者萬國外傳云禹朝羣臣于㑹稽防風氏後至不與相應何答云欲明諸侯守土之祀故兼用外傳傳語
趙商金縢曰若武王未終疾固當瘳信命之終雖請不得自古以来何患不為答曰君父疾病方困忠臣孝子不忍黙爾視其歔欷歸其命于天中惻然欲為之請命公達于此禮著在尚書君父之疾不為請命忠孝之志也
顧命東房西房趙商成王崩之時在西都文王遷豐作靈臺辟廱而已其餘猶諸侯制度故知喪禮設衣服之處寢者夹室東西房也周公攝政太平制禮作樂乃立明堂王城張逸周公制禮建國土中洛誥云王入太室是也顧命成王崩在(原註一作于)鎬京鎬京宮室文武更不改作故同諸侯之制有左右房宣王承亂(原註斯干築室百堵西南其戸)未必周公之制(案書顧命正義引鄭志答張逸語詩斯干正義兼引答趙商語與此詞句互異意指竝同)
洪範云鯀則殛死禹乃嗣興祭法鯀鄣鴻水而殛死注謂不能成其功也答趙商曰鯀非誅死鯀放居東至死不得反于朝禹乃其子也以有聖功故堯興之若以為殺人父用其子而舜禹何以乎而尚書云鯀則殛死禹乃嗣興箕子武王今與己言懼其意有慙徳為説父不肖其罪之子賢則舉之以滿武王意也(案禮記法正義引此其罪下無之字)
公元前740年
趙商甘棠行露之詩美召伯之功(案詩甘棠正義引此作張逸問)箋以為文王之時(案鄭箋專指行露此誤以為兼説二詩詳詩譜正義)詩傳樂記武王即位乃分周公召公右為二伯文王之時(案詩傳至此二十四字原本誤作註文今據詩正義校正)不審召公何得為伯答曰甘棠之詩召伯自明誰云文王時乎
張逸問何詩近于比賦興答曰比賦興吴札觀詩已不歌也孔子錄詩已合風雅頌中難復摘别篇中義多興(案此條與下二條竝見詩闗雎正義其以比賦興原來不分疏觧此條大意最為明曉)
張逸問嘗聞一人作何謂答曰作詩一人而已取義一國事變雅則王政得失風俗之衰所憂者發于一人本身
張逸王者之風王者當在雅在風何答曰文王諸侯而有王者之化述其本宜為風
張逸麟趾云闗雎之化則天下無犯非禮衰世公子信厚信厚麟趾之時箋云喻公子信厚禮相應有似于麟惟于此二者時闗雎化致信厚未致麟答曰衰世者謂當文王時而周之盛徳闗雎化行之時公子化之皆信厚與禮合古太平致麟之時不是過也(案詩麟趾正義引此作不能過也)
張逸行露召伯聽訟察民之意化耳何訟乎答曰實訟之辭也民被化久矣能有
小星傳裯襌被也箋云裯牀帳張逸問此箋不知何以易傳又諸妾抱帳進御于君有常何其碎答曰今人名帳為裯雖古無名被為裯諸妾何必抱一帳施者因之如今漢抱帳也
張逸問箋(原註何彼穠矣平王箋)云徳能天下之王然則不必文王也答曰徳能平正天下稱為故以文王
張逸騶虞傳曰白虎黑文禮記樂官何謂答曰白虎黑文周史王㑹云備者取其一發五豝言多賢也
張逸豕生三曰豵不知母豕也豚也答曰豚也過三以往猶謂之豵自三以上更無名也
谷風涇以渭濁箋云此絶去所經見因取以自喻張逸問何言絶去答曰衞在東河涇在西河故知絶去不復還意
張逸楚宫今何地仲梁何時人答曰楚丘在濟河間疑在今東郡界中仲梁先師魯人(案詩定之方中正義玉海引此作先師魯人無説字)當六國時在毛公
張逸問傳曰山川能説何謂也答曰兩讀言説説者説其形勢或曰述述者述其故(原註作古)事也述讀如遂事不諫之遂(案陸徳明釋文全載此條正義所引惟至述其古事而止)
張逸問氓詩箋云耽非禮之樂小雅云和樂且耽何謂也答曰禮樂五聲八音之謂也小雅亦言過禮之盛和樂過禮之言也燕樂嘉賔過厚賢也不以禮耽者非禮之名故此禁女為之
張逸平王微弱其詩不能復雅厲王流于彘幽王于戲在雅何答曰幽厲無道酷虐于民以強暴至于流滅豈如平王微弱政在諸侯威令不加百姓君子陽陽箋云我者君子之友自謂也時在位官職張逸問何知在位官職男子焉得在房答曰房中招人豈逺乎故知可招者當在位也招之者樂官有禄而無言責苟免時耳路寢房中可用男子
張逸有女同車云齊女賢經云徳音不忘文姜内淫適人殺夫幾亡魯國故齊有雄狐之刺魯有敝笱之賦何徳音之有乎答曰當時佳耳後乃有過或者早嫁不至于此作據時而言故序達經意
張逸問豳七月專詠周公之徳宜在雅今在風何答曰以周公專為一國上冠先公之業亦為優矣所以在風下次雅前在于雅分周公不得專之
張逸皇皇者華箋云中和忠信每懷靡及箋云懐私為每懷和當為而此忠信愚意似乖也答曰非也此周之忠信也已五徳復問忠信賢人
張逸常棣箋云周仲文左氏論之三辟之興皆在叔世三代之末即二叔宜為夏殷末也答曰此注左氏者亦云管蔡耳(原註鄭衆賈逵二叔管蔡)又此序子夏所為親受聖人自明矣(原註仲文蓋漢世儒者也以為二叔宜為夏殷之末不得管蔡鄭答注左氏者謂鄭賈之説也)
緜詩自西徂東箋云豳與周原不能為西東據至時従水滸言也張逸問豳與周原不能為東西何謂答曰豳地今為栒邑縣在廣山北沮水西有涇水從此西南行至正東乃得周(案詩緜正義吕祖謙詩記引此句無至字)故言東西岐山長安西北四百里豳又在岐山西北四百里
棫樸箋云二千五百人為師今王興師行者殷末之制未有周禮五師為軍萬二千五百人趙商棫樸箋引常武整我六師宣王之時又此征伐之事不稱六軍而稱六師不達意答曰師者衆之通名故人多云焉欲著其大數乃言軍耳(案詩棫樸正義引此問答又此作又出乃言上有則時邁正義雜問天子廵守禮無六軍之文二語其大意參合而此本未錄載今附識之)
趙商生民箋云帝上帝又云當堯之時姜源為髙辛氏妃(案詩生民正義杜佑通典引此俱作髙辛氏世妃)意以為帝嚳之妃史記嚳以姜源為妃是生后稷明文皎然又毛亦云高辛氏帝苟信先籍未覺其偏隠是以敢問易毛之義答曰即姜源誠帝嚳之妃履大人之迹而歆歆然是真意矣乃有神故意歆歆天下之事以前騐後其不合者何可悉信是故悉信亦非不信亦非稚于堯堯見為天子髙辛與堯竝在天子位乎
序長𤼵大禘趙商問云按祭法殷人禘嚳而郊冥喪服小記及大傳皆云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注皆以為天皇大帝以嚳配之然則此詩之禘亦宜以為圜丘之祭不審云郊何答曰郊祀后稷配天則以祖配其祖従出之明文也云注皆以為天皇大帝詩之大禘宜為圜丘之祭探意太過得母誣乎禘者祭名天人共云(案詩長𤼵正義全載此條雝正義節引云禘大祭天人共之)
張逸文王先公之業積修其徳以致風化述其美以為之法能行其本(案詩譜正義引此作得行其本)則致末應既致其應設以為法也又云文王諸侯而有王者之化卒以受命
張逸云國史采衆詩時明好惡令瞽矇歌之其無作主皆國史主之令可歌
張逸云風小雅大雅也頌也此四者人君行之則為興廢之則為衰
論語云闗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注云哀世夫婦不得此人不為減傷其愛詩箋以哀為衷此以哀為義答劉琰論語注人間行久義或宜然不復定以遺後(案詩闗雎正義此後下有説字)
趙商婦人歸宗謂自其家之為宗者大夫稱家言大夫如此夫人王后則不然也(案自其原本作目其今據詩葛覃正義校正)
卷耳采采事采之也答張逸云事謂事事一一用意之事芣苢亦然雖説異義則同
螽斯不言興答張逸云若無人事實興也文義自解不言之凡説不解者耳衆篇皆然
張逸行露正言摽有梅蕃育人民
野有死麕無使尨也吠答張逸正行不得狗吠(案詩正義載此昬字下有禮字)
張逸云雌雉求牡非其耦故喻宣公夫人
詩序旄丘責衞伯也衛是侯爵為州張逸疑而問答云實當用伯而侯徳適任之何嫌不可命人位以徳古亦然
趙商狄人入衞其時明然戴公廬漕及城楚丘二者是還復其國也許夫人宗國之滅又閔其民欲歸行其野視其是時憂思引日月而不得歸責冬夏與誰因誰極未通于許夫人之意也
清人刺文公詩也文公厲公之子清人當處卷末爛脱失次厠于莊公時趙商詩本無文後人不能盡得其次第錄者直錄其義而已
張逸税法有常不得薄今魏君不取于民惟食園桃而已非徒薄于十一故刺之
伐檀傳云熟食曰飱箋云飱讀如魚飱之飱答張逸云禮飱饔大多非可素不得與不素飱相配故易之也采苓采苓細事首陽幽辟細事小行幽辟喻無徵也箋云興者喻事有似而非答張逸云篇義云好聽讒當似是而非者故易之
魚麗云文武以天保以上治内采薇以下治外趙商云于文武兄弟失道不和協之意故作詩感切之至成王之時二叔流言作亂罪乃當誅悔將何及未可定此篇為成王時作(原註趙商魚麗之序而發問于時鄭未為譜故説不定也後為此譜則次定為成王時也)
趙商云凡賦詩者或造篇或誦古
車攻傳曰戰不出頃田不出防答張逸云戰有頃不能盡其多少猶今戰場不出其頃界田者不出其防也
趙商衞武公殷墟(案詩賓之初筵正義引此作衞殷之畿内)故用殷禮君子行不求變俗祭祀居喪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國之法故衞稱殷禮
大車傳以為鵻箋以易傳又言其青者如鵻復似従傳張逸疑而問之答云鵻鳥青非草名亦青故其青者如鵻
趙商諸侯入為卿大夫在朝者異各依本國如其命數(案此與前條竝見大車正義無衣正義亦引此條)
孫皓凌人十二月斬冰即以其月納之七月三之日納于凌陰四之日即出之藏之晚出又早何答曰十二月取冰二月開冰四月班冰是其常也藏之晚出又早晚者建寅乃藏與此周禮十二月藏冰較遲一月故出之早者四月二月出冰與周禮同今豳土晚寒故可正月納冰二月仲春太簇用事陽氣出地温故禮應開冰薦寢廟(案詩七月正義周禮凌人正義冢宰序官正義竝節引此條大略相同惟豳土晚寒序官正義作豳土寒七月毛傳亦有豳土晚寒之文陸徳明釋文云晚節而氣寒孔穎達又引鄭志答張逸云晚温亦晚寒則晚字非可節去其為傳寫脱落無疑此本未錄載答張逸原文附識備攷)
趙商問王日一舉鼎十有二物皆有爼是為三牲備焉玉藻天子食日少牢朔月太牢禮數不同請問其説(案周禮膳夫正義引此作請聞其説)答曰禮記後人所定(原註一作集)據時而言或以諸侯同天子或以天子諸侯等所施不同故難據也(原註一云禮數不同難以據也)王制之法與周異者多(原註一云與禮違者多)當以經為正(案詩鴛鴦正義引此答詞節去據時而四字)
絲衣序繹賓尸也髙子曰靈星之尸也答張逸云高子之言非毛公後人著之
趙商問傳曰凡土水昬正而栽日至而畢召誥于三月之下營洛不依禮之常時答云傳所言者謂庸時也周召之作洛邑因欲觀衆樂之與否則由欲觀民意故不依常時
公元前1041年
四年傳云五侯九伯張逸五侯侯為州牧九伯為州伯也一州一牧二伯佐之太公王官之伯二人共分陕而治自陕以東當四侯一侯不可分故言五侯九伯九人若征五等諸侯九州之伯是天子何異乎云夾輔之有也(案禮記王制正義引此云若五等諸侯九州之伯何夾輔之有太公王官伯分主自陕以東不可分四侯半故稱為五侯四州八伯畿内有一伯故為九伯大意同而文有異)
坊記燕燕詩注以為夫人定姜之詩答炅模云為記注時就盧君先師亦然後乃得毛公傳記古書又且記注己行不復改之
禮器云詩云匪革其猶聿追來孝注云革急也猶道也聿述也言文王改作者非必欲急行己之道乃追述先祖之業來居此為孝答靈模云為記注之時依循舊本此文是也後得毛詩傳而為詩注更従毛本故與記不同(案靈模與前炅模當是一人後來傳寫者避宋太宗不書炅或誤炅為灵因作靈而未曾畫一彼此岐異禮記注䟽刋本于坊記正義作炅于禮器正義亦作靈似䛇訛已久此姑各仍其舊)
 
 
 
 
 
 
 
 
 
 
 
 鄭志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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