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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七 第 1a 页 WYG0572-0243a.png
钦定四库全书
贵州通志卷三十七
艺文
状 颂 赞 箴 铭 书 论 解 考
唐
为南承嗣请从军状 柳宗元
臣亡父至德之岁死节睢阳陛下每降鸿恩必加
褒宠臣自七岁即忝班荣垂五十年常居禄秩再
贵州通志卷三十七
艺文
状 颂 赞 箴 铭 书 论 解 考
唐
为南承嗣请从军状 柳宗元
臣亡父至德之岁死节睢阳陛下每降鸿恩必加
褒宠臣自七岁即忝班荣垂五十年常居禄秩再
卷三十七 第 1b 页 WYG0572-0243b.png
守遐郡绩用无成终贻官谤甘就严谴无以负荷
先志报效殊私以惭以惧陨越无地伏见某月日
敕以王承宗负恩干纪命将徂征雷霆所加殄灭
在近臣窃不自揆思竭忠诚愿预一卒之任答百
生之幸庶得摧锋触刃摩垒搴旗冀获尽于微诚
傥不坠于遗烈
明
嘉瓜颂 王 训
先志报效殊私以惭以惧陨越无地伏见某月日
敕以王承宗负恩干纪命将徂征雷霆所加殄灭
在近臣窃不自揆思竭忠诚愿预一卒之任答百
生之幸庶得摧锋触刃摩垒搴旗冀获尽于微诚
傥不坠于遗烈
明
嘉瓜颂 王 训
卷三十七 第 2a 页 WYG0572-0243c.png
明受天命奄有万方贞元会合君明臣良维皇继
统景运弥昌至和恊通发为嘉祥南国之台园有
瓜瓞绵绵其蔓泽泽其叶和气长养瑞气凝结两
实并蒂六本同列含英吐芳蕴秀流香金肤玉质
雪水冰□形圜而直色正而黄台臣稽首献于明
堂曰此嘉瓜我朝之瑞肇自高皇龙兴草昧适当
其时风云庆会今我圣君德侔功配仁风化雨洽
于迩遐天人交感得此休嘉再产斯瑞视昔有加
统景运弥昌至和恊通发为嘉祥南国之台园有
瓜瓞绵绵其蔓泽泽其叶和气长养瑞气凝结两
实并蒂六本同列含英吐芳蕴秀流香金肤玉质
雪水冰□形圜而直色正而黄台臣稽首献于明
堂曰此嘉瓜我朝之瑞肇自高皇龙兴草昧适当
其时风云庆会今我圣君德侔功配仁风化雨洽
于迩遐天人交感得此休嘉再产斯瑞视昔有加
卷三十七 第 2b 页 WYG0572-0243d.png
实由天眷寿我国家至治之祥太平之效天子万
年永绥亿兆小臣颂歌以继舞蹈
金芝颂(有序/) 曹文纬
余诵黔记其凯播之秋中丞园东金芝生焉踰年
苗平芝生如故感而曰有开必先植物得之故西
域贡诚汉武致石榴于异国而灵根遐敷东吴衡
命魏祖树朱橘于雀园而华实不就以彼花卉微
者耳植之尚有荣瘁矧乎其不世之瑞无根而荄
年永绥亿兆小臣颂歌以继舞蹈
金芝颂(有序/) 曹文纬
余诵黔记其凯播之秋中丞园东金芝生焉踰年
苗平芝生如故感而曰有开必先植物得之故西
域贡诚汉武致石榴于异国而灵根遐敷东吴衡
命魏祖树朱橘于雀园而华实不就以彼花卉微
者耳植之尚有荣瘁矧乎其不世之瑞无根而荄
卷三十七 第 3a 页 WYG0572-0244a.png
者哉且其生惟七月古者以是月命将选士专征
不义又其附丽惟李李者理也此言兵刑得其理
则祥符协应其较著者也小子不敏目击蕃祉敢
稽首而献颂曰乾始储精景星庆云坤维错彩指
佞荚蓂惟德馨香感于神明矧兹金芝惟国上珍
商岭徒慕谢阶空陈含生禀和袭祉几何自根自
本并育并峨色晖玉李光映朱柯六英璀灿五色
婆娑初疑维摩披衣向座吸日服气嘘霞成唾又
不义又其附丽惟李李者理也此言兵刑得其理
则祥符协应其较著者也小子不敏目击蕃祉敢
稽首而献颂曰乾始储精景星庆云坤维错彩指
佞荚蓂惟德馨香感于神明矧兹金芝惟国上珍
商岭徒慕谢阶空陈含生禀和袭祉几何自根自
本并育并峨色晖玉李光映朱柯六英璀灿五色
婆娑初疑维摩披衣向座吸日服气嘘霞成唾又
卷三十七 第 3b 页 WYG0572-0244b.png
讶美人含情对居红吐夭桃素凝芙蕖我闻衡论
实惟神草其气馥郁其精莹皎蕙兰让质蘅杜逊
藻荃荪俛首金光失宝间生不多边徼益少在汉
武皇产于斋房彼惟单植曷双呈祥历世孝宣诞
生函殿孰如今日匝岁争艳问生何自想移仙家
金茎玉叶三秀奇葩问出何为以彰有德荡播犁
苗中丞大业元老壮猷欃枪斯灭共武南陲奏功
北阙上帝汝临草木可格白露为霜瑞芝于赫士
实惟神草其气馥郁其精莹皎蕙兰让质蘅杜逊
藻荃荪俛首金光失宝间生不多边徼益少在汉
武皇产于斋房彼惟单植曷双呈祥历世孝宣诞
生函殿孰如今日匝岁争艳问生何自想移仙家
金茎玉叶三秀奇葩问出何为以彰有德荡播犁
苗中丞大业元老壮猷欃枪斯灭共武南陲奏功
北阙上帝汝临草木可格白露为霜瑞芝于赫士
卷三十七 第 4a 页 WYG0572-0244c.png
庶传诵缙绅铭碣惭予不文续貂扬烈
国朝
黔省庆云嘉禾苗蛮归顺颂 王士俊
黔省禹贡荆梁之域离京道里七千六百有奇钦
惟
皇上至诚之心至圣之德中和纯粹之气上蟠下际之
光如乾道流行何分遐迩如坤厚载物不隔山川
至于蠢尔苗蛮妄思梗化固属
国朝
黔省庆云嘉禾苗蛮归顺颂 王士俊
黔省禹贡荆梁之域离京道里七千六百有奇钦
惟
皇上至诚之心至圣之德中和纯粹之气上蟠下际之
光如乾道流行何分遐迩如坤厚载物不隔山川
至于蠢尔苗蛮妄思梗化固属
卷三十七 第 4b 页 WYG0572-0244d.png
睿虑周详庙算夙定者也(臣士俊/)于雍正七年八月十
七日奉署抚臣檄行知照恭悉黔省自七月初八
日至闰七月十一日庆云凡七见梅岑黑苗抗拒
王师忽睹庆云腾现辄合掌输诚古州口月数寨亦
接踵效顺此皆鸿濛开辟以来其人未通声教其
土未入版图良由
皇上敬
天而天瑞聿昭知人而人谋咸当所以销甲兵之气象为
七日奉署抚臣檄行知照恭悉黔省自七月初八
日至闰七月十一日庆云凡七见梅岑黑苗抗拒
王师忽睹庆云腾现辄合掌输诚古州口月数寨亦
接踵效顺此皆鸿濛开辟以来其人未通声教其
土未入版图良由
皇上敬
天而天瑞聿昭知人而人谋咸当所以销甲兵之气象为
卷三十七 第 5a 页 WYG0572-0245a.png
日月之光华太和致祥百榖丰稔化瘠为腴嘉禾
遍产猗欤盛矣臣伏稽史记云卿云见喜气也古
今注云黄帝擒蚩尤于涿鹿有五色云气金枝玉
叶花葩之状尚书大传云周时有禾各茎而同生
周公曰天下其和一乎已而越裳重九译来朝然
则验之史册庆云嘉禾之瑞固帝王赫声濯灵遐
方詟服之象也臣以为黑苗种类虽性顽壤僻犹
附黔楚内地兹上瑞叠形普天光照意必天戈所
遍产猗欤盛矣臣伏稽史记云卿云见喜气也古
今注云黄帝擒蚩尤于涿鹿有五色云气金枝玉
叶花葩之状尚书大传云周时有禾各茎而同生
周公曰天下其和一乎已而越裳重九译来朝然
则验之史册庆云嘉禾之瑞固帝王赫声濯灵遐
方詟服之象也臣以为黑苗种类虽性顽壤僻犹
附黔楚内地兹上瑞叠形普天光照意必天戈所
卷三十七 第 5b 页 WYG0572-0245b.png
指扫清殊域来享来王为万年宁谧之兆且尧舜
之世苗民逆命舞干羽而有苗格故尧时嘉禾生
舜时庆云见今
皇上至诚感神符于尧舜
天于苗众先示感应之机
皇上即谦让未遑而
天心笃爱已合五帝三王盛德大业而为一人矣宣付史
馆照耀万古岂不哉臣黔人也既恭庆受天之
之世苗民逆命舞干羽而有苗格故尧时嘉禾生
舜时庆云见今
皇上至诚感神符于尧舜
天于苗众先示感应之机
皇上即谦让未遑而
天心笃爱已合五帝三王盛德大业而为一人矣宣付史
馆照耀万古岂不哉臣黔人也既恭庆受天之
卷三十七 第 6a 页 WYG0572-0245c.png
祜复私幸本籍人民享亿万载太平熙皞之乐故
踊跃欢忭而肃为之颂曰
皇天眷命景运昌
圣人首出萃百祥三矞五庆在日旁同本异穗嘉禾穰
黔之山兮焕其章黔之水兮烂其光黔之人兮乐
且无央不烦一矢启苗疆彼苍垂象兮孰敢当肤
功超轶古帝王四方来贺天威扬
帝曰俞哉毋怠荒恭己南面垂衣裳文恬武熙播万方
踊跃欢忭而肃为之颂曰
皇天眷命景运昌
圣人首出萃百祥三矞五庆在日旁同本异穗嘉禾穰
黔之山兮焕其章黔之水兮烂其光黔之人兮乐
且无央不烦一矢启苗疆彼苍垂象兮孰敢当肤
功超轶古帝王四方来贺天威扬
帝曰俞哉毋怠荒恭己南面垂衣裳文恬武熙播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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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际月竁走鳀□自天申之宝祚长(小臣/)献颂兮
曰父母之邦
明
天马赞 宋 濂
西南夷自昔出良马而产于罗鬼国者尤良或云
罗鬼疑即古之鬼方其地有养龙坑在两山中浤
渟奫深开阖灵气而蛟龙实藏其下当春日始和
物情酣鬯土人立柳坑畔择牝马之贞者系之已
曰父母之邦
明
天马赞 宋 濂
西南夷自昔出良马而产于罗鬼国者尤良或云
罗鬼疑即古之鬼方其地有养龙坑在两山中浤
渟奫深开阖灵气而蛟龙实藏其下当春日始和
物情酣鬯土人立柳坑畔择牝马之贞者系之已
卷三十七 第 7a 页 WYG0572-0246a.png
而云雾晦冥咫尺不能辨色类有物蜿蜒上与马
接盖龙云逮天色开霁视马傍之沙有龙迹者则
与龙遇谨其刍茭而节宣之暨产必获龙驹焉粤
若洪武四年六月壬寅夏国长明升以全蜀降献
良马凡十而其一色正白乃得之于坑者身长十
有一尺首高九尺尾之高比首而杀其二尺有肉
隐起项下约厚五分广三寸馀贯膺络腹至尾闾
而止精彩明晃振鬣一鸣万马为之辟易鞯勒不
接盖龙云逮天色开霁视马傍之沙有龙迹者则
与龙遇谨其刍茭而节宣之暨产必获龙驹焉粤
若洪武四年六月壬寅夏国长明升以全蜀降献
良马凡十而其一色正白乃得之于坑者身长十
有一尺首高九尺尾之高比首而杀其二尺有肉
隐起项下约厚五分广三寸馀贯膺络腹至尾闾
而止精彩明晃振鬣一鸣万马为之辟易鞯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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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近近辄作人立而吼上谓天既生此英物必有
神以司之亲撰祝策诏有司以牲牢祀于马祖然
后敕典牧副使臣高敬囊沙四百觔压之人跨囊
上使其游行苑中久之性渐柔驯适八月癸酉上
将行夕月礼于清凉山坛上于是乘之而出如蹑
云而驰一尘弗惊皇情悦豫赐其名为飞越峰复
命御用监直长臣马晋臣绘其真形藏焉臣濂稽
诸载籍汉之元鼎中有神马出渥洼水中马之生
神以司之亲撰祝策诏有司以牲牢祀于马祖然
后敕典牧副使臣高敬囊沙四百觔压之人跨囊
上使其游行苑中久之性渐柔驯适八月癸酉上
将行夕月礼于清凉山坛上于是乘之而出如蹑
云而驰一尘弗惊皇情悦豫赐其名为飞越峰复
命御用监直长臣马晋臣绘其真形藏焉臣濂稽
诸载籍汉之元鼎中有神马出渥洼水中马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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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水者尚矣养龙之说虽相传于土人要当为不
诬也肆惟皇上以大德而位大宝日之所出日之
所没无不梯山航海献贽奉琛迩者独角之犀来
自九真食火之鸡贡于三佛齐之境其他诡形谲
状藉藉纷纷且不一而足而况此水产之龙马乎
周书有云不宝异物则远人格所宝惟贤则迩人
安皇上宵衣旰食日怀保于小民岩穴之士蒐罗
殆尽将图治安如唐虞时其遐荒殊裔珍毓奇产
诬也肆惟皇上以大德而位大宝日之所出日之
所没无不梯山航海献贽奉琛迩者独角之犀来
自九真食火之鸡贡于三佛齐之境其他诡形谲
状藉藉纷纷且不一而足而况此水产之龙马乎
周书有云不宝异物则远人格所宝惟贤则迩人
安皇上宵衣旰食日怀保于小民岩穴之士蒐罗
殆尽将图治安如唐虞时其遐荒殊裔珍毓奇产
卷三十七 第 8b 页 WYG0572-0246d.png
未尝有心求之所以荣光休气洋溢中国仁声义
闻充洽八表而龙媒之异自致于天闲十二之中
揆之于书前圣后圣盖同一轨辙也其视贰师之
遣黩武穷兵以索诸大宛者果为何如哉臣濂以
文字为职业际兹盛美不敢默而无言谨述赞辞
一首以贻诸后世赞曰天驷荧蛟龙升灵渊澄神
马生祥飙瑞霭昼杳冥太一翕聚通精灵龙髯盈
凫臆轻竹披耳镜悬睛花雪捲毛光照夜汗沟有
闻充洽八表而龙媒之异自致于天闲十二之中
揆之于书前圣后圣盖同一轨辙也其视贰师之
遣黩武穷兵以索诸大宛者果为何如哉臣濂以
文字为职业际兹盛美不敢默而无言谨述赞辞
一首以贻诸后世赞曰天驷荧蛟龙升灵渊澄神
马生祥飙瑞霭昼杳冥太一翕聚通精灵龙髯盈
凫臆轻竹披耳镜悬睛花雪捲毛光照夜汗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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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霞流赪振鬣鸣万马惊闪流电逐飞星九霄彷
佛从龙行但闻潇潇风雨声山川平八极宁真龙
媒献龙廷出入天门驾龙軿太霞五彩满瑶京皇
风清皇道贞皇威明茫茫堪舆内孰敢不来庭陋
彼汉将军空围贰师城乃知天子在树德不必连
年徒用兵
明
太守箴 刘之龙
佛从龙行但闻潇潇风雨声山川平八极宁真龙
媒献龙廷出入天门驾龙軿太霞五彩满瑶京皇
风清皇道贞皇威明茫茫堪舆内孰敢不来庭陋
彼汉将军空围贰师城乃知天子在树德不必连
年徒用兵
明
太守箴 刘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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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明运昌万里职方贵山富水咸入版章建邦置
守肇于庄皇守称牧伯古并诸侯秩二千石下邑
缀旒朱幡熊轼五马优游召父杜母汉为循吏渤
海颍川蒸蒸平治五裤歌成两岐麦瑞河北渡虎
合浦还珠蒲鞭化洽竹马信孚甘雨随车卧辙载
涂帝咨民艰实重师帅岂以遐荒德泽疏窒眼前
赤子乡邻同室鸟言卉服上世淳风带牛佩犊化
导之功夙夜匪懈其政自通畏彼四知坚此素节
守肇于庄皇守称牧伯古并诸侯秩二千石下邑
缀旒朱幡熊轼五马优游召父杜母汉为循吏渤
海颍川蒸蒸平治五裤歌成两岐麦瑞河北渡虎
合浦还珠蒲鞭化洽竹马信孚甘雨随车卧辙载
涂帝咨民艰实重师帅岂以遐荒德泽疏窒眼前
赤子乡邻同室鸟言卉服上世淳风带牛佩犊化
导之功夙夜匪懈其政自通畏彼四知坚此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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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鹤相随悬鱼比洁酌泉而爽勿淄于涅东海严
卿晋阳臧彪德让君子鸾凤其俦惟胞惟与疴痒
喔咻三代斯民直道无斁何武去思寇恂愿借一
体惟怀谁其有隔我思古人视履不愆子况异等
文翁育贤休声浃兹吏治斡旋噫嘻小子麟符斯
辱画诺是资素餐惟跼爰疏鄙箴诵言司仆
明
德礼堂铭 程 㸅
卿晋阳臧彪德让君子鸾凤其俦惟胞惟与疴痒
喔咻三代斯民直道无斁何武去思寇恂愿借一
体惟怀谁其有隔我思古人视履不愆子况异等
文翁育贤休声浃兹吏治斡旋噫嘻小子麟符斯
辱画诺是资素餐惟跼爰疏鄙箴诵言司仆
明
德礼堂铭 程 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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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无常师敬以持己礼有定体宜民而已贤哉印
冈德礼名堂道之齐之嘉言孔彰吾奚以礼吾奚
以德先圣后遵前修维则
崇正堂铭 刘 丙
维正伊始无极之真清浊既判正由以名惟气之
正人乃有形惟理之正与心俱生惟心之正在意
惟诚惟学之正必理是明言以正发动以正行仕
以正进功以正成事君而正君以安荣治民而正
冈德礼名堂道之齐之嘉言孔彰吾奚以礼吾奚
以德先圣后遵前修维则
崇正堂铭 刘 丙
维正伊始无极之真清浊既判正由以名惟气之
正人乃有形惟理之正与心俱生惟心之正在意
惟诚惟学之正必理是明言以正发动以正行仕
以正进功以正成事君而正君以安荣治民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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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无变更秉正而生固尔之亨使毙而正死亦尔
轻卓哉孔孟正学以宏嗣是而正绍于周程张朱
继作皆以正名寥寥影响谁抗斯旌懿兹南楚千
里专城崇正有院翼翼峥嵘祀彼先哲爰集俊英
惟正是学若见墙羹夙夜匪懈以绍芳声己正人
正天下以平岂媒利禄徒弋簪缨我思崇正以求
称情
建神武祠碑铭 郭子章
轻卓哉孔孟正学以宏嗣是而正绍于周程张朱
继作皆以正名寥寥影响谁抗斯旌懿兹南楚千
里专城崇正有院翼翼峥嵘祀彼先哲爰集俊英
惟正是学若见墙羹夙夜匪懈以绍芳声己正人
正天下以平岂媒利禄徒弋簪缨我思崇正以求
称情
建神武祠碑铭 郭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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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汉日落皇纲几绝天生虎臣为万人杰蒲坂降
神桃园软血龙从豫州雁行诸葛辞曹归刘烛旦
植节美髯桓桓雄武揭揭批郤陷坚雷轰电掣吴
儿敚气老瞒禠魄鼎足方峙天柱遽折魂游窅皛
灵自光烈靡地不祝靡人不德嗟嗟黔阳杂揉汉
夷夜郎不虔煽毒边陲予小子章肃将天威王赫
斯怒嘿护艰危假梦告犹冯乩赋诗斩关拔砦翼
我王师兔穴既扫边庭乃犁东市然卓南粤获嘉
神桃园软血龙从豫州雁行诸葛辞曹归刘烛旦
植节美髯桓桓雄武揭揭批郤陷坚雷轰电掣吴
儿敚气老瞒禠魄鼎足方峙天柱遽折魂游窅皛
灵自光烈靡地不祝靡人不德嗟嗟黔阳杂揉汉
夷夜郎不虔煽毒边陲予小子章肃将天威王赫
斯怒嘿护艰危假梦告犹冯乩赋诗斩关拔砦翼
我王师兔穴既扫边庭乃犁东市然卓南粤获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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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氓安堵将士偃旗功在社稷谁其酬之酬之维
何祠创神武金相玉质俨然射圃圣贤可亲心目
可睹精灵如在窃比尼父盘江汤汤贵山膴膴庙
貌维崇永奠兹土绥厥戎蛮慑彼豺虎勒石千秋
铭勋万古聿昭神贶以笃国祜
平播铭(有序/) 江盈科
今上辛丑春不佞科以使事弭节黔中则闻黔父
老谈师灭播其功甚钜其为德于黔甚厚以为中
何祠创神武金相玉质俨然射圃圣贤可亲心目
可睹精灵如在窃比尼父盘江汤汤贵山膴膴庙
貌维崇永奠兹土绥厥戎蛮慑彼豺虎勒石千秋
铭勋万古聿昭神贶以笃国祜
平播铭(有序/) 江盈科
今上辛丑春不佞科以使事弭节黔中则闻黔父
老谈师灭播其功甚钜其为德于黔甚厚以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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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郭公与直指宗公再造我黔非尸祝貌祀无以
称黔人报塞之意而予楚人也乃其佩德有不下
于黔之人者无以为报则撰黔师平播铭与黔父
老共图永永比于江汉歌棠岘山勒石可乎按播
酋之始发难也祸中于黔凡数四初犯飞练次犯
东坡又犯龙泉黔之将帅为鱼肉者二十人健儿
战卒歼灭几尽元元之血涂野草骨掩蓬蒿者不
下万馀中丞郭公受推毂之遣自江以东星驰而
称黔人报塞之意而予楚人也乃其佩德有不下
于黔之人者无以为报则撰黔师平播铭与黔父
老共图永永比于江汉歌棠岘山勒石可乎按播
酋之始发难也祸中于黔凡数四初犯飞练次犯
东坡又犯龙泉黔之将帅为鱼肉者二十人健儿
战卒歼灭几尽元元之血涂野草骨掩蓬蒿者不
下万馀中丞郭公受推毂之遣自江以东星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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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至则覈所部兵不满五千帑金称是乃焦劳愁
思语宋公曰无米求炊巧妇不能将奈之何宗公
曰为今之计但有上告天子请兵食救此一方民
尔用是披肝沥血连疏当宁盖情切于诸葛泣惨
于包胥庙堂之上为之感动请兵予兵请饷予饷
又不足而请益兵益饷又复与益兵饷既集公与
宋公进在事诸大夫昼夜筹画慎择将领宿重兵
省会其馀险要多寡分布根本既实分遣所部凡
思语宋公曰无米求炊巧妇不能将奈之何宗公
曰为今之计但有上告天子请兵食救此一方民
尔用是披肝沥血连疏当宁盖情切于诸葛泣惨
于包胥庙堂之上为之感动请兵予兵请饷予饷
又不足而请益兵益饷又复与益兵饷既集公与
宋公进在事诸大夫昼夜筹画慎择将领宿重兵
省会其馀险要多寡分布根本既实分遣所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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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万人属总戎李公统率以往援桴而誓曰毋怯
毋躁毋中饵毋蹈伏毋杀降毋竞功忠赤所激三
军用奋踊跃前驱一战而抵旋水再战而拔高囤
乌江受挫士气弥励及三战四战以至八战连破
险崖直抵贼庭楚蜀之师十道并入酋遂计穷雉
经以死妻子为虏盖出师仅六阅月而杨氏八百
年宗社荡为丘墟二千里之地之民久染夷风者
一旦裂为郡邑比中原版图之域明天子藉以抒
毋躁毋中饵毋蹈伏毋杀降毋竞功忠赤所激三
军用奋踊跃前驱一战而抵旋水再战而拔高囤
乌江受挫士气弥励及三战四战以至八战连破
险崖直抵贼庭楚蜀之师十道并入酋遂计穷雉
经以死妻子为虏盖出师仅六阅月而杨氏八百
年宗社荡为丘墟二千里之地之民久染夷风者
一旦裂为郡邑比中原版图之域明天子藉以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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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顾之忧既已铭功钟鼎纪绩太常矣方其功之
既成也人但知二公成功之钜而不知二公成功
之难但知二公之为功于黔者与楚蜀鼎而不知
二公之成功于黔者其难于楚蜀不啻倍蓰但知
二公之功黔民是赖而不知二公之馀功其覆庇
楚蜀者无以异于覆庇黔中夫其知者不待言矣
其所不知者何也盖自飞练之后黔中锐卒尽创
于播无复敢斗之志则振起之难又播之与国夙
既成也人但知二公成功之钜而不知二公成功
之难但知二公之为功于黔者与楚蜀鼎而不知
二公之成功于黔者其难于楚蜀不啻倍蓰但知
二公之功黔民是赖而不知二公之馀功其覆庇
楚蜀者无以异于覆庇黔中夫其知者不待言矣
其所不知者何也盖自飞练之后黔中锐卒尽创
于播无复敢斗之志则振起之难又播之与国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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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汉文网而与酋世媾则解散之难此其难难在
黔若夫庙堂所责备者三方之师并力灭播而楚
号大国蜀号沃野物力之饶足给军兴又武昌城
都去播千里我得从容定策不虞不备黔则弹丸
之地居恒仰给楚粤有如称贷而贵筑去播不二
百里酋朝遣一将越宿抵城下腹犹果然是剥床
之灾也夫黔与楚蜀所肩之任同所挟之具异安
得不难公与宋公不以其难者自诿矢志发愤吐
黔若夫庙堂所责备者三方之师并力灭播而楚
号大国蜀号沃野物力之饶足给军兴又武昌城
都去播千里我得从容定策不虞不备黔则弹丸
之地居恒仰给楚粤有如称贷而贵筑去播不二
百里酋朝遣一将越宿抵城下腹犹果然是剥床
之灾也夫黔与楚蜀所肩之任同所挟之具异安
得不难公与宋公不以其难者自诿矢志发愤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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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之血以激三军之师自大将至卒伍靡不感
泣愿效死命二公复相与议曰将士用命而又有
为贼用命者与国是也于是晓以大义悟以赤衷
使酋之与国不为酋用为我用不但形为我用实
心为我用而后我之神气日张贼之胆气日夺区
区弹丸贵筑不敢一矢相加盖黔乃能完而因以
其自完者摧播无完播矣顾黔虽弹丸乎而于蜀
为内援于楚为西蔽黔既完矣贼欲引兵而北则
泣愿效死命二公复相与议曰将士用命而又有
为贼用命者与国是也于是晓以大义悟以赤衷
使酋之与国不为酋用为我用不但形为我用实
心为我用而后我之神气日张贼之胆气日夺区
区弹丸贵筑不敢一矢相加盖黔乃能完而因以
其自完者摧播无完播矣顾黔虽弹丸乎而于蜀
为内援于楚为西蔽黔既完矣贼欲引兵而北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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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黔之捣其穴出而无与归也而不敢北欲引兵
而东则虞黔之尾其后往而不可继也而不敢东
贼不敢北乃有完蜀贼不敢东乃有完楚夫能完
黔又能完蜀完楚兹其功岂独黔人擅哉假令公
与宋公无术以振积衰之士而令韩魏之交合我
乃外树敌国内杀兵势且无完黔而贼且突而北
突而东又安得有完蜀完楚如今日乎此何但黔
父老鳃鳃然惧报塞之难是蜀与楚何人不当报
而东则虞黔之尾其后往而不可继也而不敢东
贼不敢北乃有完蜀贼不敢东乃有完楚夫能完
黔又能完蜀完楚兹其功岂独黔人擅哉假令公
与宋公无术以振积衰之士而令韩魏之交合我
乃外树敌国内杀兵势且无完黔而贼且突而北
突而东又安得有完蜀完楚如今日乎此何但黔
父老鳃鳃然惧报塞之难是蜀与楚何人不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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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又何人报塞万一也者即科处楚西徼所为得
安釜鬵与今日拥车骑中俨然汉官威仪非仗二
公之功其能然哉则夫撰铭镌石其安能已是役
也中丞郭公直指宋公实尸之总率三军实为元
戎李公应祥而左监军杨宪长寅秋右监军张少
参存意藩司应左伯存卓郭大参廷良王大参邦
俊梅少参国楼张少参文奇梁少参铨臬司易宪
长登瀛尤宪副锡类洪宪副登源路宪副云龙陈
安釜鬵与今日拥车骑中俨然汉官威仪非仗二
公之功其能然哉则夫撰铭镌石其安能已是役
也中丞郭公直指宋公实尸之总率三军实为元
戎李公应祥而左监军杨宪长寅秋右监军张少
参存意藩司应左伯存卓郭大参廷良王大参邦
俊梅少参国楼张少参文奇梁少参铨臬司易宪
长登瀛尤宪副锡类洪宪副登源路宪副云龙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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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副与相袁宪副应文外历戎行内赞帏幄备殚
心力都司王纳忠张秉忠登陴率众用固我圉贼
不敢窥副总戎陈寅陈良玭参戎朱鹤龄都司徐
成躬率士卒冲冒矢石擒灭巨寇贵阳郡守刘冠
南守贰徐庭绶别驾夏□先后在郡拊循疲民调
摄元气其他裨将以下不可胜纪要之群材集大
厦植夫惟公与宋公慎简而器之并力济事克襄
大乱树兹伟伐其详具中丞叙功疏中科特志其
心力都司王纳忠张秉忠登陴率众用固我圉贼
不敢窥副总戎陈寅陈良玭参戎朱鹤龄都司徐
成躬率士卒冲冒矢石擒灭巨寇贵阳郡守刘冠
南守贰徐庭绶别驾夏□先后在郡拊循疲民调
摄元气其他裨将以下不可胜纪要之群材集大
厦植夫惟公与宋公慎简而器之并力济事克襄
大乱树兹伟伐其详具中丞叙功疏中科特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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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者因拜手稽首而为之铭铭曰播酋欺君乱天
纪敢奋螳臂称祸始綦江流血成海水贵阳三镇
被屠戮十家流离九家哭全黔危若几上肉郭公
单骑来秉节日与直指共商决誓灭此虏甘饮血
一腔忠义激三军怒气勃发胜风云各务断脰除
妖氛乌江青蛇号天险百二重关次第斩贼势穷
蹙如被魇阖门纵火雉经死累累就縳妻与子捷
书飞报龙颜喜荒徼一旦归职方介鳞尽化为衣
纪敢奋螳臂称祸始綦江流血成海水贵阳三镇
被屠戮十家流离九家哭全黔危若几上肉郭公
单骑来秉节日与直指共商决誓灭此虏甘饮血
一腔忠义激三军怒气勃发胜风云各务断脰除
妖氛乌江青蛇号天险百二重关次第斩贼势穷
蹙如被魇阖门纵火雉经死累累就縳妻与子捷
书飞报龙颜喜荒徼一旦归职方介鳞尽化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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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乾坤重辟日重光麒麟合入功臣谱英雄须眉
照今古伏波铜柱安足数吁嗟乎伏波铜柱安足
数
文笔洞纪功铭 戴 燝
三山苗为思铜患者历年多不可记矣万历甲寅
冬因两台缺彼丑谓大兵难动益肆匪茹居民苦
之观察刘公观光文武壮猷赫然为地方请命会
守道黄公文炳行部至公识达天人望气而知夷
照今古伏波铜柱安足数吁嗟乎伏波铜柱安足
数
文笔洞纪功铭 戴 燝
三山苗为思铜患者历年多不可记矣万历甲寅
冬因两台缺彼丑谓大兵难动益肆匪茹居民苦
之观察刘公观光文武壮猷赫然为地方请命会
守道黄公文炳行部至公识达天人望气而知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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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之不竞也总戎邓公钟赤心报国思灭此朝食
因相与商略机宜秣马厉刃鼓而歼之由冬而春
徂夏获丑献馘功收全胜者二父老相传以为百
馀年来未有焉盖自吴受月之纠红苗掠戎满屯
也而后有水银山之役自龙朝贵等之攻凯文营
也而后有黄柏山之役自贼之挟陈汤铭而负固
桶寨也而后有牛角之役计兵则仅三千三百有
奇计饷则不动藩帑丝毫乃能深入窟穴冒险芟
因相与商略机宜秣马厉刃鼓而歼之由冬而春
徂夏获丑献馘功收全胜者二父老相传以为百
馀年来未有焉盖自吴受月之纠红苗掠戎满屯
也而后有水银山之役自龙朝贵等之攻凯文营
也而后有黄柏山之役自贼之挟陈汤铭而负固
桶寨也而后有牛角之役计兵则仅三千三百有
奇计饷则不动藩帑丝毫乃能深入窟穴冒险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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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使渠魁授首群党骈戮假息馀魂乞降恐后神
人之夙愤快矣大汉之先声恢矣宜筑京观以示
来者适戴子校士兹土事竣登临至文笔洞徘徊
久之曰是可借洞中片石以为燕然之封岂可令
孟坚视千载诸大夫国人皆曰可遂勒之铭曰
望夷氛兮戎甲鸣命超距兮犁其庭发机妙兮阵
云惊士慷慨兮各先登除凶顽兮血洒坰凯歌奏
兮振威灵不复反兮嗣南征
人之夙愤快矣大汉之先声恢矣宜筑京观以示
来者适戴子校士兹土事竣登临至文笔洞徘徊
久之曰是可借洞中片石以为燕然之封岂可令
孟坚视千载诸大夫国人皆曰可遂勒之铭曰
望夷氛兮戎甲鸣命超距兮犁其庭发机妙兮阵
云惊士慷慨兮各先登除凶顽兮血洒坰凯歌奏
兮振威灵不复反兮嗣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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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州知府李君墓碑铭 归有光
嘉靖三十年贵州麻阳苗为乱先是思州知府李
君有铜仁之役还郡五日苗龙许保吴黑等伪为
哨兵突入城杀掠君巷战不胜与其孙文炳皆被
执留郡二日劫以归寨苗每执郡县长吏必求厚
赎院司及守将亦幸朝廷不知也率许之以为常
君谓天子命吏为贼劫质是孰为之开端者书告
清平镇将石邦宪亟进兵勿以我为忌邦宪不应
嘉靖三十年贵州麻阳苗为乱先是思州知府李
君有铜仁之役还郡五日苗龙许保吴黑等伪为
哨兵突入城杀掠君巷战不胜与其孙文炳皆被
执留郡二日劫以归寨苗每执郡县长吏必求厚
赎院司及守将亦幸朝廷不知也率许之以为常
君谓天子命吏为贼劫质是孰为之开端者书告
清平镇将石邦宪亟进兵勿以我为忌邦宪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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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乘马出盘山关至稍寨崖高水深遂自投下贼
惊共拽之出气息仅续弃之途而去思人舁还至
清浪卫而卒麻阳之苗乱已数年自辰沅镇筸铜
仁石阡印江皆受其害君初至郡即被檄驱驰兵
间已又城铜仁而郡故有关隘守兵为摄郡者所
侵削散去贼以是得骤至事闻诏赠贵州按察司
副使荫一子命按察司佥事戴楩谕祭于家赐葬
融县之高沙昌八岭惟古之治驭蛮夷得刺史太
惊共拽之出气息仅续弃之途而去思人舁还至
清浪卫而卒麻阳之苗乱已数年自辰沅镇筸铜
仁石阡印江皆受其害君初至郡即被檄驱驰兵
间已又城铜仁而郡故有关隘守兵为摄郡者所
侵削散去贼以是得骤至事闻诏赠贵州按察司
副使荫一子命按察司佥事戴楩谕祭于家赐葬
融县之高沙昌八岭惟古之治驭蛮夷得刺史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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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勇略仁惠者可不烦兵而自戢今知府受一郡
之寄而日使舍所事事军吏之役及事败未尝不
委以为守者之罪也清平去思仅一宿程而太守
困于贼已数日且被残苗六七百人耳守将若不
闻知此何为者哉朝廷之恤死事者优矣其于兵
吏有轶罚焉君讳允简字可大其先青州诸城人
元时有为融州路巡检使者因家于今柳州之融
县高祖子质封奉直大夫恊正庶尹夷陵州知州
之寄而日使舍所事事军吏之役及事败未尝不
委以为守者之罪也清平去思仅一宿程而太守
困于贼已数日且被残苗六七百人耳守将若不
闻知此何为者哉朝廷之恤死事者优矣其于兵
吏有轶罚焉君讳允简字可大其先青州诸城人
元时有为融州路巡检使者因家于今柳州之融
县高祖子质封奉直大夫恊正庶尹夷陵州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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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芳进士云南布政使祖序进士吏科给事中
考镛乡试第三人未仕蚤卒季父铎教乐昌君少
随之任学成而归弱冠中乡试明年中会试乙榜
授潼川学正未上丁内艰服除改夷陵摄荆门州
为政清勤民德之升知内江公廉自持士大夫乞
请无所得大旱斋沐祈祷徒步暴赤日中令儿歌
之曰旱既太甚治邑非人宁祸其身勿病其民三
日霖雨大足尝于通津治石梁御史题之曰寿溪
考镛乡试第三人未仕蚤卒季父铎教乐昌君少
随之任学成而归弱冠中乡试明年中会试乙榜
授潼川学正未上丁内艰服除改夷陵摄荆门州
为政清勤民德之升知内江公廉自持士大夫乞
请无所得大旱斋沐祈祷徒步暴赤日中令儿歌
之曰旱既太甚治邑非人宁祸其身勿病其民三
日霖雨大足尝于通津治石梁御史题之曰寿溪
卷三十七 第 21a 页 WYG0572-0253a.png
寿溪者君所自号御史以此旌其能得民也大学
士茶陵张文隐公知君名从铨部乞以为其州守
内江民攀留之不得为涕泣立石君至茶陵均徭
赋剔奸蠹豪民为之敛迹皇太后梓宫祔显陵承
檄给粮刍所过无乏有白金文绮之赐最上当迁
张文隐公自往乞铨部云愿得展一年俟黄籍成
茶陵民受十年之赐矣其见重如此升云南同知
摄守澄江君既更治民号为精练凡断狱所上监
士茶陵张文隐公知君名从铨部乞以为其州守
内江民攀留之不得为涕泣立石君至茶陵均徭
赋剔奸蠹豪民为之敛迹皇太后梓宫祔显陵承
檄给粮刍所过无乏有白金文绮之赐最上当迁
张文隐公自往乞铨部云愿得展一年俟黄籍成
茶陵民受十年之赐矣其见重如此升云南同知
摄守澄江君既更治民号为精练凡断狱所上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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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为平弁豪有夺民田者勒令归王不服再诉
于朝下法司皆如君论满去滇民泣留立石如内
江时寻升思州君既不得在郡亦以孤城多寇遣
其孥归融独与孙文炳居在郡六月而遇害是岁
三月初六日也春秋五十孙文炳之被劫者后竟
以重贿赎还之恭人吴氏子男一人祝女五人祝
乡试举人今署新昌教谕融于中州为远然龙城
于今为仕宦之邦至李氏世有科第子孙蝉联不
于朝下法司皆如君论满去滇民泣留立石如内
江时寻升思州君既不得在郡亦以孤城多寇遣
其孥归融独与孙文炳居在郡六月而遇害是岁
三月初六日也春秋五十孙文炳之被劫者后竟
以重贿赎还之恭人吴氏子男一人祝女五人祝
乡试举人今署新昌教谕融于中州为远然龙城
于今为仕宦之邦至李氏世有科第子孙蝉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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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而君又以死事显虽中州世宦之家类此者仅
仅有之祝有志行痛愤君之殁请铭于余余不可
辞而为铭曰黔中之境连络五溪麻阳猖狂驭不
于机如水滔天失在漏卮兵吏堕武习为谩欺皎
皎李侯亶明其志奋不顾死以绝劫质帝嘉精忠
恩诏优至彼亦何人天子之吏以身为市生宁不
愧彼亦何人边圉所寄闻守之死曾不睨视自古
为文匪以其词在有所表乃永传之融山荒绝我
仅有之祝有志行痛愤君之殁请铭于余余不可
辞而为铭曰黔中之境连络五溪麻阳猖狂驭不
于机如水滔天失在漏卮兵吏堕武习为谩欺皎
皎李侯亶明其志奋不顾死以绝劫质帝嘉精忠
恩诏优至彼亦何人天子之吏以身为市生宁不
愧彼亦何人边圉所寄闻守之死曾不睨视自古
为文匪以其词在有所表乃永传之融山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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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铭此有石嶪嶪其词则美后千百年可配柳子
明
谢安宣慰书 王守仁
某得罪朝廷而来惟窜伏阴崖幽谷中以禦魍魉
则其分所宜故虽夙闻使君高谊经旬月不敢见
若似简抗者然省愆内讼痛自刻责不敢比数于
冠裳则亦逐臣之礼也使君不以为过使廪人馈
粟庖人馈肉圉人代薪水之劳自惟罪人何可以
明
谢安宣慰书 王守仁
某得罪朝廷而来惟窜伏阴崖幽谷中以禦魍魉
则其分所宜故虽夙闻使君高谊经旬月不敢见
若似简抗者然省愆内讼痛自刻责不敢比数于
冠裳则亦逐臣之礼也使君不以为过使廪人馈
粟庖人馈肉圉人代薪水之劳自惟罪人何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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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守土之大夫惧不敢当辄以礼辞使君复不以
为罪昨者又重以金帛副以鞍马礼益隆情益至
某益用震悚是重使君之辱而甚逐臣之罪也愈
不敢当矣使者坚不可郤求其说而不得无已其
周之乎周之亦可受也敬受米二石柴炭鸡鹅悉
受如来数其金帛鞍马使君所以交于卿士大夫
者施之逐臣殊骇观听敢固以辞伏惟使君处人
以礼恕物以情不至再辱则可矣
为罪昨者又重以金帛副以鞍马礼益隆情益至
某益用震悚是重使君之辱而甚逐臣之罪也愈
不敢当矣使者坚不可郤求其说而不得无已其
周之乎周之亦可受也敬受米二石柴炭鸡鹅悉
受如来数其金帛鞍马使君所以交于卿士大夫
者施之逐臣殊骇观听敢固以辞伏惟使君处人
以礼恕物以情不至再辱则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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贻安贵荣书 王守仁
减驿事非罪人所敢与闻承使君厚爱因使者至
偶问及之不谓其遂达诸左右也悚息悚息然已
承见询则又不可默凡朝廷制度定自祖宗后世
守之不敢以擅改改在朝廷且谓之变乱况诸侯
乎纵朝廷不见罪有司者将执法绳之使君必且
无益纵遂幸免于一时或五六年或八九年虽远
至二三十年当事者犹得持典章而议其后若是
减驿事非罪人所敢与闻承使君厚爱因使者至
偶问及之不谓其遂达诸左右也悚息悚息然已
承见询则又不可默凡朝廷制度定自祖宗后世
守之不敢以擅改改在朝廷且谓之变乱况诸侯
乎纵朝廷不见罪有司者将执法绳之使君必且
无益纵遂幸免于一时或五六年或八九年虽远
至二三十年当事者犹得持典章而议其后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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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使君何利焉使君之先自汉唐以来几千百年
土地人民未之或改所以长久若此者以能世守
天子礼法竭忠尽力不敢分寸有所踰越故天子
亦不得踰礼法无故而加诸忠良之臣不然使君
之土地人民富且盛矣朝廷悉取而郡县之其谁
以为不可夫驿可减也亦可增也驿可改也宣慰
司亦可革也由此言之殆甚有害使君其未之思
邪所云奏功升职事意亦如此夫刬除寇盗以抚
土地人民未之或改所以长久若此者以能世守
天子礼法竭忠尽力不敢分寸有所踰越故天子
亦不得踰礼法无故而加诸忠良之臣不然使君
之土地人民富且盛矣朝廷悉取而郡县之其谁
以为不可夫驿可减也亦可增也驿可改也宣慰
司亦可革也由此言之殆甚有害使君其未之思
邪所云奏功升职事意亦如此夫刬除寇盗以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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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平良亦守土常职今缕举以要赏则朝廷平日
之恩宠禄位顾将何为使君为参政已非设官之
旧又干进不已是无底极也众必不堪夫宣慰守
土之官故得以世有土地人民若参政则流官矣
东西南北惟天子所使朝廷下方尺之檄委使君
以一职或闽或蜀其敢弗行则方命之诛不旋踵
而至棒檄从事千百年之土地人民非复使君有
矣由此言之虽今日之参政使君将恐辞去之不
之恩宠禄位顾将何为使君为参政已非设官之
旧又干进不已是无底极也众必不堪夫宣慰守
土之官故得以世有土地人民若参政则流官矣
东西南北惟天子所使朝廷下方尺之檄委使君
以一职或闽或蜀其敢弗行则方命之诛不旋踵
而至棒檄从事千百年之土地人民非复使君有
矣由此言之虽今日之参政使君将恐辞去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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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又可求进乎凡此以利害言揆之于义反之于
心使君必自有不安者夫拂心违义而行众所不
与鬼神所不嘉也承问及不敢不以正对幸亮察
又与贵荣书 王守仁
阿贾阿礼等叛宋氏为地方患传者谓使君使之
虽或出妒妇之口然阿礼等自言使君尝锡之以
毡遗之以弓弩虽无其心不幸乃有其迹矣始三
堂两司得是说即欲闻之于朝既而谓使君平日
心使君必自有不安者夫拂心违义而行众所不
与鬼神所不嘉也承问及不敢不以正对幸亮察
又与贵荣书 王守仁
阿贾阿礼等叛宋氏为地方患传者谓使君使之
虽或出妒妇之口然阿礼等自言使君尝锡之以
毡遗之以弓弩虽无其心不幸乃有其迹矣始三
堂两司得是说即欲闻之于朝既而谓使君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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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之故未必有是且信且疑姑令使君讨贼苟
遂出军剿扑则传闻皆妄何可以滥及忠良其或
坐观逗遛徐议可否亦未为晚故且隐忍其议所
以待使君者厚乃文移三至使君始出众论纷纷
疑者将信喧腾之际适会左右来献阿麻之首偏
师解洪边之围徐徐又三月馀矣使君称疾归卧
诸军以次潜回其间分屯寨堡者不闻擒斩以宣
国威惟增剽掠以重民怨众情愈益不平而使君
遂出军剿扑则传闻皆妄何可以滥及忠良其或
坐观逗遛徐议可否亦未为晚故且隐忍其议所
以待使君者厚乃文移三至使君始出众论纷纷
疑者将信喧腾之际适会左右来献阿麻之首偏
师解洪边之围徐徐又三月馀矣使君称疾归卧
诸军以次潜回其间分屯寨堡者不闻擒斩以宣
国威惟增剽掠以重民怨众情愈益不平而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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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民罔所知识方扬于人谓宋氏之难当使宋氏
自平安氏何与而反为之役我安氏连地千里拥
众四十八万深坑绝坉飞鸟不能越猿猱不能攀
纵遂高坐不为宋氏出一卒人亦莫如我何斯言
已稍稍传播不知三堂两司已尝闻知否使君诚
久卧不出安氏之祸必自斯言始矣使君与宋氏
同守土而使君为之长地方变乱皆守土者之罪
使君能独委之宋氏乎夫连地千里孰与中土之
自平安氏何与而反为之役我安氏连地千里拥
众四十八万深坑绝坉飞鸟不能越猿猱不能攀
纵遂高坐不为宋氏出一卒人亦莫如我何斯言
已稍稍传播不知三堂两司已尝闻知否使君诚
久卧不出安氏之祸必自斯言始矣使君与宋氏
同守土而使君为之长地方变乱皆守土者之罪
使君能独委之宋氏乎夫连地千里孰与中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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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郡拥众四十八万孰与中土之一都司深坑
绝坉安氏有之然如安氏者环四面而居有百数
也今播州有杨爱凯里有杨保靖州有彭世麒等
诸人斯言苟闻于朝朝廷下片纸于杨爱诸人使
各自为战共分安氏之所有盖朝令而夕无安氏
矣深坑绝坉何所用其险使君可无寒心乎且安
氏之职四十八支更迭而为今使君独传者三世
而群支莫敢争以朝廷之命也苟有可乘之衅孰
绝坉安氏有之然如安氏者环四面而居有百数
也今播州有杨爱凯里有杨保靖州有彭世麒等
诸人斯言苟闻于朝朝廷下片纸于杨爱诸人使
各自为战共分安氏之所有盖朝令而夕无安氏
矣深坑绝坉何所用其险使君可无寒心乎且安
氏之职四十八支更迭而为今使君独传者三世
而群支莫敢争以朝廷之命也苟有可乘之衅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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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欲起而代之乎然则扬此言于外以速安氏之
祸者殆渔人之计萧墙之忧未可测也使君宜速
出军平定反侧破众谗之口息多端之议弭方兴
之变绝难测之祸补既往之愆邀将来之福某非
为人作说客者使君幸熟思之
为诸生请王阳明先生讲学书 席 书
近时董诸士者要不过属题命意改课文锻字句
以迎主司之意裁新巧以快主司之目上以是取
祸者殆渔人之计萧墙之忧未可测也使君宜速
出军平定反侧破众谗之口息多端之议弭方兴
之变绝难测之祸补既往之愆邀将来之福某非
为人作说客者使君幸熟思之
为诸生请王阳明先生讲学书 席 书
近时董诸士者要不过属题命意改课文锻字句
以迎主司之意裁新巧以快主司之目上以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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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下以是挟策师舍是无以为教弟子舍是无以
为学居今之时欲变今之习诚难矣岂朝廷取士
之初意乎然贵之士安于土俗诱以禄利尚不乐
从教以举业复不能治幸有治者日省月试又不
能工而况有大于举业者乎舍是以教贵诚亦难
矣夫举业者利禄之媒也世之皓首一经凡为禄
利而已以书一人推之书少时治举业要不过为
禄利计也然昔者借是而有闻今者脱是而愈暗
为学居今之时欲变今之习诚难矣岂朝廷取士
之初意乎然贵之士安于土俗诱以禄利尚不乐
从教以举业复不能治幸有治者日省月试又不
能工而况有大于举业者乎舍是以教贵诚亦难
矣夫举业者利禄之媒也世之皓首一经凡为禄
利而已以书一人推之书少时治举业要不过为
禄利计也然昔者借是而有闻今者脱是而愈暗
卷三十七 第 28a 页 WYG0572-0256c.png
是误天下之豪杰者举业也然使天下士借是而
知所向上者亦举业也故韩子因文见道宋儒亦
曰科举非累人人自累科举今之教者能本之圣
贤之学以从事于举业之学亦何相妨执事早以
文学进于道理晚以道理发为文章倘无厌弃尘
学因进讲之间悟以性中之道义于举业之内进
以古人之德业是执事一举而诸生两有所益矣
与中朝人士书 万 镗
知所向上者亦举业也故韩子因文见道宋儒亦
曰科举非累人人自累科举今之教者能本之圣
贤之学以从事于举业之学亦何相妨执事早以
文学进于道理晚以道理发为文章倘无厌弃尘
学因进讲之间悟以性中之道义于举业之内进
以古人之德业是执事一举而诸生两有所益矣
与中朝人士书 万 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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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贼巢穴如蜡尔雷公等山硐接连湖贵四川周
围千数百里猩㹳所居人迹罕至其悬崖鸟道莫
可攀跻狭路羊肠不容并足自竹箐丛生弥望无
际幽崖曲涧在在皆然鳞次栉比殆无空隙人非
侧肩偻背莫能入也贼从内视外则明每以伏弩
得志我从外视内则暗虽有长技莫施其地利之
难如此苗巢所居率皆险僻幽翳修崖茂林即晴
日亦将午而后朗甫及未而已暝但遇稍阴即飞
围千数百里猩㹳所居人迹罕至其悬崖鸟道莫
可攀跻狭路羊肠不容并足自竹箐丛生弥望无
际幽崖曲涧在在皆然鳞次栉比殆无空隙人非
侧肩偻背莫能入也贼从内视外则明每以伏弩
得志我从外视内则暗虽有长技莫施其地利之
难如此苗巢所居率皆险僻幽翳修崖茂林即晴
日亦将午而后朗甫及未而已暝但遇稍阴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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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迷濛寻丈莫辨计其阴雨十常六七盖山岚瘴
湿气候郁蒸之所致也其天时之难如此先年土
官守法易以驾驭苗夷椎鲁易于牢笼自正德以
来边方多故土官征调皆雇倩此苗以为前锋用
能克敌称强及至近年土官搆雠各厚饵此苗以
助攻杀因而起衅生乱由是土人与苗互结姻亲
寻多牵制且其伎俩亦为贼所窥破无复畏惮况
湖贵官军皆不足用湖广除永顺保靖之外其馀
湿气候郁蒸之所致也其天时之难如此先年土
官守法易以驾驭苗夷椎鲁易于牢笼自正德以
来边方多故土官征调皆雇倩此苗以为前锋用
能克敌称强及至近年土官搆雠各厚饵此苗以
助攻杀因而起衅生乱由是土人与苗互结姻亲
寻多牵制且其伎俩亦为贼所窥破无复畏惮况
湖贵官军皆不足用湖广除永顺保靖之外其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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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司可调之兵能出千数者无几至于贵州舍酉
阳平茶之兵愈少而难矣必欲别省调兵则又不
谙地理成功难必而其沿途扰害尤不可言决难
轻调其事势之难如此苗贼常言不怕官府军多
只怕官府粮多盖以军虽多而山箐深险力未易
施粮若多而围困久长势将自毙然彼明知道路
梗塞粮运甚难故为此言其狡苗叵测之难如此
历观史牒所云大率皆然故昔人云自古用兵未
阳平茶之兵愈少而难矣必欲别省调兵则又不
谙地理成功难必而其沿途扰害尤不可言决难
轻调其事势之难如此苗贼常言不怕官府军多
只怕官府粮多盖以军虽多而山箐深险力未易
施粮若多而围困久长势将自毙然彼明知道路
梗塞粮运甚难故为此言其狡苗叵测之难如此
历观史牒所云大率皆然故昔人云自古用兵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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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得志于南夷者诚有以也前此两省官司非
不知地方之害非无灭贼之心然而莫肯以剿贼
为己任者盖亦畏其难耳况远得于传闻者恒失
其实旁观于閒暇者每易其言不以为邀功生事
则以为劳师费财人亦何苦冒地方之利害而招
己身之艰危乎积习有年稔乱斯极其独力任事
之难如此
献巡抚陈克宅书 田汝成
不知地方之害非无灭贼之心然而莫肯以剿贼
为己任者盖亦畏其难耳况远得于传闻者恒失
其实旁观于閒暇者每易其言不以为邀功生事
则以为劳师费财人亦何苦冒地方之利害而招
己身之艰危乎积习有年稔乱斯极其独力任事
之难如此
献巡抚陈克宅书 田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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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口馀孽复肆猖狂窃料今日贼势与昔殊科攻
伐之策亦当异应往者一二枭獍负其窟穴草窃
为奸者皆内储糇𥻰外翼党与包藏十有馀年乃
敢陆梁以延岁月今者诸贼以亡命之馀忧在沟
壑冒万死一生之计欢呼而起非有旁寨渠贼通
谋结纳拥群丑以张应援也守弹丸之地跧伏其
中无异瓮缶襁升斗之粮蹑尺五之道束腓而登
无异哺鷇非素有红粟朽贯积之仓庾广畜犬豕
伐之策亦当异应往者一二枭獍负其窟穴草窃
为奸者皆内储糇𥻰外翼党与包藏十有馀年乃
敢陆梁以延岁月今者诸贼以亡命之馀忧在沟
壑冒万死一生之计欢呼而起非有旁寨渠贼通
谋结纳拥群丑以张应援也守弹丸之地跧伏其
中无异瓮缶襁升斗之粮蹑尺五之道束腓而登
无异哺鷇非素有红粟朽贯积之仓庾广畜犬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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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牛以资击剥也失此二者为必败之形而欲摄
枵腹张空弮睅目而前以应貔虎是曰刀锯之魂
不足虑也然窃闻之首祸一招而合者三四百人
课其十日之粮亦不下三四十石费亦厚矣而踰
旬不馁者无乃有间道捷径偷输潜挽以给其中
者不然何所恃以为生也夫蛮陬夷落之地事异
中原譬之禦寇于洞房委巷之中搏击无所为力
故征蛮之略皆广列伏便扼险面趣高四塞以困
枵腹张空弮睅目而前以应貔虎是曰刀锯之魂
不足虑也然窃闻之首祸一招而合者三四百人
课其十日之粮亦不下三四十石费亦厚矣而踰
旬不馁者无乃有间道捷径偷输潜挽以给其中
者不然何所恃以为生也夫蛮陬夷落之地事异
中原譬之禦寇于洞房委巷之中搏击无所为力
故征蛮之略皆广列伏便扼险面趣高四塞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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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谓之得地若我逊其险而彼乘其高顺逆强弱
之势已悬倍蓰是以诸贼虽微亦未可以蓐食屠
剪也惟在据其要害断其刍粟之涂重营密栅勤
其间觇严壁而居勿与角利使彼进无所逞退无
所逸远不过一月而羸疲之尸稿磔麾下矣若夫
我军既固彼势益孤食竭道穷必至奔突则溃围
之战不可不鏖也相持既久观望无端我忽而衰
彼穷而锐或晨昏惰卧刁斗失鸣则劫营之虞不
之势已悬倍蓰是以诸贼虽微亦未可以蓐食屠
剪也惟在据其要害断其刍粟之涂重营密栅勤
其间觇严壁而居勿与角利使彼进无所逞退无
所逸远不过一月而羸疲之尸稿磔麾下矣若夫
我军既固彼势益孤食竭道穷必至奔突则溃围
之战不可不鏖也相持既久观望无端我忽而衰
彼穷而锐或晨昏惰卧刁斗失鸣则劫营之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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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备也防禦既周奸谋益窘必甘辞纳款以丐
残息目前虽可妥帖他日必复萌生则招抚之说
不可从也肤见宵人狃于诡道欲出其不意以徼
一获彼既鉴于前车我复袭其故辙不惟徒费抑
恐损威则偷囤之策不可不拒也兹数者雄略必
有成算而疏腐之识敢效区区者休戚同情不敢
避越俎之嫌至于事平之后经画犹烦夫凯口虽
微亦牂牁之巨阨也崇山密箐磴道迫胁兵不得
残息目前虽可妥帖他日必复萌生则招抚之说
不可从也肤见宵人狃于诡道欲出其不意以徼
一获彼既鉴于前车我复袭其故辙不惟徒费抑
恐损威则偷囤之策不可不拒也兹数者雄略必
有成算而疏腐之识敢效区区者休戚同情不敢
避越俎之嫌至于事平之后经画犹烦夫凯口虽
微亦牂牁之巨阨也崇山密箐磴道迫胁兵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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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铦人不得并躅乃遣一二渺小之官提数百不
练之卒星散其间岂能持久往者炉山之变亦甚
纵横幸蒙前烈刋木凿窦夷其险棘开屯设所经
营数年始得宁谧则今日凯口之议似不当出炉
山之下也土官王仲武始以绵弱失其疆埸顷蒙
上官之力以保宗祧虽百口捐躯犹难报称乃今
哄然而称逆者固其部落之遗也既不能宣布德
化俾彼投戈又不能率其左右心腹之雄先锋效
练之卒星散其间岂能持久往者炉山之变亦甚
纵横幸蒙前烈刋木凿窦夷其险棘开屯设所经
营数年始得宁谧则今日凯口之议似不当出炉
山之下也土官王仲武始以绵弱失其疆埸顷蒙
上官之力以保宗祧虽百口捐躯犹难报称乃今
哄然而称逆者固其部落之遗也既不能宣布德
化俾彼投戈又不能率其左右心腹之雄先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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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是为失职之臣与叛逆无异若复仍其名位锡
之土田是右奸而奖乱也窃论此人当褫爵削籍
移其族属籍之氓伍开设县治卫以军屯若以势
有不行法姑稍假似当暴其罪过声诸市阛重加
惩罚庶威振恩覃恊人心而伸国法也
国朝
复贵州提督李本深书 甘文焜
披阅来书具见忠肝骏发义气淋漓将竭蹶以从
之土田是右奸而奖乱也窃论此人当褫爵削籍
移其族属籍之氓伍开设县治卫以军屯若以势
有不行法姑稍假似当暴其罪过声诸市阛重加
惩罚庶威振恩覃恊人心而伸国法也
国朝
复贵州提督李本深书 甘文焜
披阅来书具见忠肝骏发义气淋漓将竭蹶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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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作撑天柱石总统全黔精兵捍禦疆埸大敌此
诚本部院之素志亦为封疆大臣之所以上报
皇上而造福于苍生之至计也缅维我
国家定鼎西南荒服之区桂王献俘于缅甸安坤授
首于水西罗甸欃枪扫除皆静魁山渠贼反侧自
安文德崇跻于三王武功丕振于万国河清海晏
福禄永昌念兹滇黔重地抚绥实难镇服匪易爰
命贵军门与本部院授以边疆重任予以阃外兵权是
诚本部院之素志亦为封疆大臣之所以上报
皇上而造福于苍生之至计也缅维我
国家定鼎西南荒服之区桂王献俘于缅甸安坤授
首于水西罗甸欃枪扫除皆静魁山渠贼反侧自
安文德崇跻于三王武功丕振于万国河清海晏
福禄永昌念兹滇黔重地抚绥实难镇服匪易爰
命贵军门与本部院授以边疆重任予以阃外兵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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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之安危皆本部院与贵军门之责更无所容
其旁贷者也迩时平西王奉
旨准撤回京一月之间三次
钦差大人往滇羽檄戒严虎狼蟠踞摇动人心披猖鼎
沸贵州藩司潘臬司李粮驿道陈已经调赴普安
州安南等处策应平西王回京搬运家口夫马持
筹储糈省会空虚兵民惶惑抚都院曹数日来闻
钦差大人星夜奔驰出滇不知所为塘报杳无揣兹事
其旁贷者也迩时平西王奉
旨准撤回京一月之间三次
钦差大人往滇羽檄戒严虎狼蟠踞摇动人心披猖鼎
沸贵州藩司潘臬司李粮驿道陈已经调赴普安
州安南等处策应平西王回京搬运家口夫马持
筹储糈省会空虚兵民惶惑抚都院曹数日来闻
钦差大人星夜奔驰出滇不知所为塘报杳无揣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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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祸乱已炽本部院厉兵秣马期与贵军门联镳
并辔剿灭妖氛幸惟恢弘大略共披肝胆仰报
皇上浩荡洪恩提挈两省兵民出离汤火呜乎本忠孝
真性建英雄事业正在今日矣本部院现驰檄威
宁大定黔西平远安笼各镇总兵矢以同心同德
共勤王事钟鼓式灵犬羊队会更不必俟寇涉盘
江始商共著祖鞭也贵军门如果志在匡君忠贯
日月当与本部院手足相依攻同之车马便为于
并辔剿灭妖氛幸惟恢弘大略共披肝胆仰报
皇上浩荡洪恩提挈两省兵民出离汤火呜乎本忠孝
真性建英雄事业正在今日矣本部院现驰檄威
宁大定黔西平远安笼各镇总兵矢以同心同德
共勤王事钟鼓式灵犬羊队会更不必俟寇涉盘
江始商共著祖鞭也贵军门如果志在匡君忠贯
日月当与本部院手足相依攻同之车马便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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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之
王师板荡之功勋标作不朽之麟阁身名俱泰青史
流芳即或寇孽猖獗孤臣受困本部院任两省封
疆惟有效张巡南霁云以身殉国即尸无马革裹
还断不稍存携贰也贵军门同守封疆休戚存亡
与本部院相为一体为今日计愿即日兴师驻劄
盘江上流以禦其变驰檄各镇结唇齿以互为声
援本部院会同抚都院督率督抚两标人马坚城
王师板荡之功勋标作不朽之麟阁身名俱泰青史
流芳即或寇孽猖獗孤臣受困本部院任两省封
疆惟有效张巡南霁云以身殉国即尸无马革裹
还断不稍存携贰也贵军门同守封疆休戚存亡
与本部院相为一体为今日计愿即日兴师驻劄
盘江上流以禦其变驰檄各镇结唇齿以互为声
援本部院会同抚都院督率督抚两标人马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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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守以待
王师不然者惝恍无从二三其德谬瞻顾于家室思
依附于前驱进恐成碍退亦多凶未免雉罹于罗
狼跋其尾一失脚时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遗
馨遗臭千里毫釐贵军门其熟思而审处之无遗
后悔可也
复云贵总督高其倬书 元展成
十月十一日大差至捧读钧劄谓逆苗裹粮啸聚
王师不然者惝恍无从二三其德谬瞻顾于家室思
依附于前驱进恐成碍退亦多凶未免雉罹于罗
狼跋其尾一失脚时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遗
馨遗臭千里毫釐贵军门其熟思而审处之无遗
后悔可也
复云贵总督高其倬书 元展成
十月十一日大差至捧读钧劄谓逆苗裹粮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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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日半月粮尽即散又云大营粮多则守粮
乏则移下秉以就食云云某伏查台拱居九股之
中而九股一带村寨星罗棋布人烟辐辏倡乱之
人近则数里远亦不出数十里当兹秋成之后人
俱家有馀粮更番出没以相接济则逆众之粮盖
未可以计日而尽也明矣急宜用兵开通下秉一
路云集台拱奇正互施摧坚捣锐不特逆势易靡
便于扫穴兼可以因粮于敌使窜匿者亦失其所
乏则移下秉以就食云云某伏查台拱居九股之
中而九股一带村寨星罗棋布人烟辐辏倡乱之
人近则数里远亦不出数十里当兹秋成之后人
俱家有馀粮更番出没以相接济则逆众之粮盖
未可以计日而尽也明矣急宜用兵开通下秉一
路云集台拱奇正互施摧坚捣锐不特逆势易靡
便于扫穴兼可以因粮于敌使窜匿者亦失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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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也至于丹江之鸡讲一带八寨之摆调方胜一
带清江之鸡摆尾一带地俱附近台拱苗亦各怀
携贰未雨绸缪之计已久达之左右矣昨查排略
挫衄缘赵镇约会失期内外舛错所致今我兵已
会集二千馀名不为少矣内外定期夹攻而进谅
不致再有阻隔若因大营粮匮遂图移兵就食此
断断不可者现今劄营之地已擅形胜壁垒新立
土垣粗建既便于守亦易于攻忽尔播迁苗必盘
带清江之鸡摆尾一带地俱附近台拱苗亦各怀
携贰未雨绸缪之计已久达之左右矣昨查排略
挫衄缘赵镇约会失期内外舛错所致今我兵已
会集二千馀名不为少矣内外定期夹攻而进谅
不致再有阻隔若因大营粮匮遂图移兵就食此
断断不可者现今劄营之地已擅形胜壁垒新立
土垣粗建既便于守亦易于攻忽尔播迁苗必盘
卷三十七 第 37a 页 WYG0572-0261a.png
踞是我先以地利予苗矣而后从而取之窃恐必
胜之权仍不在我语云战勇气也气盈则克犹可
以守若营移而气竭矣我竭彼盈势将不免加以
丹江清江等处之苗观望已久今一旦示之以弱
设或四面蜂起不免全局震动收拾愈难且尺寸
莫非王土此地既入版图又安可以轻弃而况自
七月至今除官将兵丁外工匠数百人夫役数千
人一经动摇苗必知我粮尽四山莽伏望其旗靡
胜之权仍不在我语云战勇气也气盈则克犹可
以守若营移而气竭矣我竭彼盈势将不免加以
丹江清江等处之苗观望已久今一旦示之以弱
设或四面蜂起不免全局震动收拾愈难且尺寸
莫非王土此地既入版图又安可以轻弃而况自
七月至今除官将兵丁外工匠数百人夫役数千
人一经动摇苗必知我粮尽四山莽伏望其旗靡
卷三十七 第 37b 页 WYG0572-0261b.png
前遮后掩中冲邀击欲全师以出不亦难哉纵使
部曲坚整弁士齐心而匠作夫役不能保其不惊
惶窜匿逆苗乘其乱而肆其凶将有不可言者某
之所以云断断不可者此也已将此意行之军前
文武矣为今之计宜挽粮以济大营为急务虽备
极艰难险阻亦必相机设法但得粮运一通我师
分险扼要以商攻取之策庶几有备无患惟兵非
节制将乏谋略是为可虑尔蠡测所及仰惟钧鉴
部曲坚整弁士齐心而匠作夫役不能保其不惊
惶窜匿逆苗乘其乱而肆其凶将有不可言者某
之所以云断断不可者此也已将此意行之军前
文武矣为今之计宜挽粮以济大营为急务虽备
极艰难险阻亦必相机设法但得粮运一通我师
分险扼要以商攻取之策庶几有备无患惟兵非
节制将乏谋略是为可虑尔蠡测所及仰惟钧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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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
济火论 田 雯
济火者汉牂牁帅黑卢鹿水西安氏远祖也深目
长身魑面白齿以青布为囊笼发其中若角状习
战斗尚信义善抚其众诸蛮戴之闻诸葛武侯南
征积粮通道以迎师遂佐武侯平西南夷擒孟获
封罗甸国王世长其土勒四十八部部之凡九扯
更苴皆属焉已乃攻普里诸种拓其境地赐镂银
济火论 田 雯
济火者汉牂牁帅黑卢鹿水西安氏远祖也深目
长身魑面白齿以青布为囊笼发其中若角状习
战斗尚信义善抚其众诸蛮戴之闻诸葛武侯南
征积粮通道以迎师遂佐武侯平西南夷擒孟获
封罗甸国王世长其土勒四十八部部之凡九扯
更苴皆属焉已乃攻普里诸种拓其境地赐镂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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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杖嗣是而降唐会昌中阿佩率众内附复袭王
爵天成二年普露率其九郡入贡袭封如故宋开
宝中普贵纳土来庭仍赐王爵元至大元年授阿
画为武略将军泰定间赐名帖木儿不花至顺元
年加资善大夫云南行省左丞后以军功授昭勇
大将军佩三珠虎符顺元等处宣慰使加龙虎大
将军罗甸侯卒赠济国公明洪武四年以霭翠为
贵州宣慰使统四十八部正德间加安贵荣参政
爵天成二年普露率其九郡入贡袭封如故宋开
宝中普贵纳土来庭仍赐王爵元至大元年授阿
画为武略将军泰定间赐名帖木儿不花至顺元
年加资善大夫云南行省左丞后以军功授昭勇
大将军佩三珠虎符顺元等处宣慰使加龙虎大
将军罗甸侯卒赠济国公明洪武四年以霭翠为
贵州宣慰使统四十八部正德间加安贵荣参政
卷三十七 第 39a 页 WYG0572-0262c.png
后世袭宣慰司之职盖历数百年而其祀未斩云
论曰济火一荒陲土帅耳当武侯渡泸之日孰为
之计大义明王章者而毅然以助顺树勋崛起一
隅为蛮王长其亦賨叟青𦍑之俦乎不可谓不豪
矣迨乎累世相承奄有爵土要皆以识机达变宣
力效忠始终不失人臣礼故得以长奉西藩受恩
罔替非徒以为瓯脱而姑羁縻之也天启壬戌之
叛罪恶贯盈旋即挫衄崇明邦彦同时阵歼虽王
论曰济火一荒陲土帅耳当武侯渡泸之日孰为
之计大义明王章者而毅然以助顺树勋崛起一
隅为蛮王长其亦賨叟青𦍑之俦乎不可谓不豪
矣迨乎累世相承奄有爵土要皆以识机达变宣
力效忠始终不失人臣礼故得以长奉西藩受恩
罔替非徒以为瓯脱而姑羁縻之也天启壬戌之
叛罪恶贯盈旋即挫衄崇明邦彦同时阵歼虽王
卷三十七 第 39b 页 WYG0572-0262d.png
三善之奋斩十万秦衍祚侯良柱之夜拔三寨张
云鹏之八路进兵许成名之三方深入而发纵指
示出奇制胜盖有朱燮元之方略在岂曰无人欤
何以南人复反不为益部之官属而番将分茅大
玷牂牁之鼻祖也语云顺则昌逆则亡水西之子
若孙其当知所鉴戒矣乎
奢香论 田 雯
奢香者霭翠妻也翠仕元为行中书左丞明洪武
云鹏之八路进兵许成名之三方深入而发纵指
示出奇制胜盖有朱燮元之方略在岂曰无人欤
何以南人复反不为益部之官属而番将分茅大
玷牂牁之鼻祖也语云顺则昌逆则亡水西之子
若孙其当知所鉴戒矣乎
奢香论 田 雯
奢香者霭翠妻也翠仕元为行中书左丞明洪武
卷三十七 第 40a 页 WYG0572-0263a.png
四年与同知宋钦归附以翠为贵州宣慰使钦副
之翠死奢香代立钦死妻刘氏亦代立刘氏多智
术时马煜以都督镇守其地政尚威严欲尽灭诸
罗代以流官乃以事裸挞奢香欲激怒诸罗为兵
端诸罗果愤怒欲反刘氏闻止之为走愬京师上
召问令入宫见高皇后复令折简召奢香至询故
上曰汝诚苦马都督吾为汝除之然何以报我奢
香叩头曰愿世世戢诸罗令不敢为乱上曰此汝
之翠死奢香代立钦死妻刘氏亦代立刘氏多智
术时马煜以都督镇守其地政尚威严欲尽灭诸
罗代以流官乃以事裸挞奢香欲激怒诸罗为兵
端诸罗果愤怒欲反刘氏闻止之为走愬京师上
召问令入宫见高皇后复令折简召奢香至询故
上曰汝诚苦马都督吾为汝除之然何以报我奢
香叩头曰愿世世戢诸罗令不敢为乱上曰此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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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职何云报也奢香曰贵州东北有间道可通西
川梗塞未治愿刋山通道以给驿使往来上许之
谓高皇后曰吾知马煜忠无他肠然何惜一人不
以安一方也乃召煜数其罪斩之遣奢香等归诸
罗大感服为除赤水乌撒道立龙场九驿达蜀今
安氏即霭翠后也论曰乌罗之君长西土非一日
矣一旦折而归我岂其愿哉终必为患夫人而知
之即马煜之忠明太祖亦谅之矣乃不乘此而剪
川梗塞未治愿刋山通道以给驿使往来上许之
谓高皇后曰吾知马煜忠无他肠然何惜一人不
以安一方也乃召煜数其罪斩之遣奢香等归诸
罗大感服为除赤水乌撒道立龙场九驿达蜀今
安氏即霭翠后也论曰乌罗之君长西土非一日
矣一旦折而归我岂其愿哉终必为患夫人而知
之即马煜之忠明太祖亦谅之矣乃不乘此而剪
卷三十七 第 41a 页 WYG0572-0263c.png
灭之反自坏其长城仅令置驿以为报者计之非
不审也盖以诸蛮之强梗由于山川之险阻财力
之富饶则莫若置驿以通之且困之通之而险失
矣困之而志驯矣然后为我所制而无难此胜算
亦远猷也故除马煜以为生事者戒而又以安远
人之心也若奢刘则可谓奇女子矣一乘间而远
奔一闻召而即至先机之智应变之勇丈夫之所
不能而谓遐方女子能之乎观其置驿开道则又
不审也盖以诸蛮之强梗由于山川之险阻财力
之富饶则莫若置驿以通之且困之通之而险失
矣困之而志驯矣然后为我所制而无难此胜算
亦远猷也故除马煜以为生事者戒而又以安远
人之心也若奢刘则可谓奇女子矣一乘间而远
奔一闻召而即至先机之智应变之勇丈夫之所
不能而谓遐方女子能之乎观其置驿开道则又
卷三十七 第 41b 页 WYG0572-0263d.png
功过唐蒙矣然驿置而事由此定亦乱于此萌矣
何言之壬戌之役乘奢蔺之衅连沾乌之党虽潢
池弄兵悍性不驯亦由置驿之后当时之官斯土
者诛求暴虐有以激之而成也安贵荣尝请减驿
矣王新建曾贻书以责之固伐谋之道然使当日
稍宽恤之恩威并用亦何至铤而走险若是哉此
马煜之所以诛也
白云山论 田 雯
何言之壬戌之役乘奢蔺之衅连沾乌之党虽潢
池弄兵悍性不驯亦由置驿之后当时之官斯土
者诛求暴虐有以激之而成也安贵荣尝请减驿
矣王新建曾贻书以责之固伐谋之道然使当日
稍宽恤之恩威并用亦何至铤而走险若是哉此
马煜之所以诛也
白云山论 田 雯
卷三十七 第 42a 页 WYG0572-0264a.png
贵阳城南七十里建文遁迹之所上有罗永庵庵
前有井名跪井汲者必跪乃可得水俗传以为溪
龙所献以饮帝者又有流米洞帝居庵时洞中流
米供帝及帝去则不复流又有大杉数株谓帝手
植枝叶皆南向尝题三诗于壁人传诵之论曰吾
于红箧一记疑之者旧矣半月之言明祖早知其
不终然则何不举国以授燕王如唐文皇故事必
待金川事起而后为行遁之谋俾其流离琐尾少
前有井名跪井汲者必跪乃可得水俗传以为溪
龙所献以饮帝者又有流米洞帝居庵时洞中流
米供帝及帝去则不复流又有大杉数株谓帝手
植枝叶皆南向尝题三诗于壁人传诵之论曰吾
于红箧一记疑之者旧矣半月之言明祖早知其
不终然则何不举国以授燕王如唐文皇故事必
待金川事起而后为行遁之谋俾其流离琐尾少
卷三十七 第 42b 页 WYG0572-0264b.png
延旦夕乎既入滇以依西平何不乘仁宗既殂高
煦告变之时而说沐氏以伸大义乃自甘流落每
至以泪洗面岂说之而沐不肯从抑帝本无意于
光复旧物耶既已决意东归不从程济之言何不
直诣京师而又久憩此山耶且是时杨叶虽亡程
济尚在何至烦饮食于鳞虫鬼神耶盖荒唐之甚
者后帝诗为同寓僧窃去自称建文诣岑瑛言状
瑛闻之藩司因系僧并及帝飞章以闻诏械入京
煦告变之时而说沐氏以伸大义乃自甘流落每
至以泪洗面岂说之而沐不肯从抑帝本无意于
光复旧物耶既已决意东归不从程济之言何不
直诣京师而又久憩此山耶且是时杨叶虽亡程
济尚在何至烦饮食于鳞虫鬼神耶盖荒唐之甚
者后帝诗为同寓僧窃去自称建文诣岑瑛言状
瑛闻之藩司因系僧并及帝飞章以闻诏械入京
卷三十七 第 43a 页 WYG0572-0264c.png
廷鞠之僧实杨应祥钧州人应祥论死从行十二
人戍边帝有南归之思乃白其实迎入西内称老
佛以寿终既云称佛寿终则程济之蓍得兑之归
妹又何以云大凶金火之相尅耶事之有无俱未
可知矣
李化龙王三善论 田 雯
纪平播之功曰李化龙死水西之变曰王三善其
人同其事合其心一而要之用兵各殊故成败亦
人戍边帝有南归之思乃白其实迎入西内称老
佛以寿终既云称佛寿终则程济之蓍得兑之归
妹又何以云大凶金火之相尅耶事之有无俱未
可知矣
李化龙王三善论 田 雯
纪平播之功曰李化龙死水西之变曰王三善其
人同其事合其心一而要之用兵各殊故成败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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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也方化龙之督黔以平播也与黔楚抚臣同心
并力一出于剿既受命则移镇于重庆而黔抚郭
子章驻贵阳楚抚支可大驻沅州相犄角也必俟
延宁四镇河南山东天津滇浙粤西征调之兵大
集然后启行最慎重也分兵八路川师四路总兵
刘綎从綦江入以参将麻镇𨽻参政张文耀监之
总兵马孔英从南川入以参将周国柱宣抚冉御
龙等𨽻佥事徐仲佳监之总兵吴广从合江入以
并力一出于剿既受命则移镇于重庆而黔抚郭
子章驻贵阳楚抚支可大驻沅州相犄角也必俟
延宁四镇河南山东天津滇浙粤西征调之兵大
集然后启行最慎重也分兵八路川师四路总兵
刘綎从綦江入以参将麻镇𨽻参政张文耀监之
总兵马孔英从南川入以参将周国柱宣抚冉御
龙等𨽻佥事徐仲佳监之总兵吴广从合江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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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徐世威等𨽻参议刘一相监之副将曹希彬
受吴广节制从永宁入以参将吴文杰宣抚奢世
续等𨽻参议史旌贤监之而中军率标下游兵以
应之黔师分三路总兵童元镇统土知府泷澄知
州岑绍勋等由乌江参将朱鹤龄受元镇节制统
宣慰安疆臣等由沙溪总兵李应祥统宣慰彭元
瑞等由兴隆参议张存意按察司杨寅秋监之湖
广偏桥一路分两翼总兵陈璘统宣慰彭养正等
受吴广节制从永宁入以参将吴文杰宣抚奢世
续等𨽻参议史旌贤监之而中军率标下游兵以
应之黔师分三路总兵童元镇统土知府泷澄知
州岑绍勋等由乌江参将朱鹤龄受元镇节制统
宣慰安疆臣等由沙溪总兵李应祥统宣慰彭元
瑞等由兴隆参议张存意按察司杨寅秋监之湖
广偏桥一路分两翼总兵陈璘统宣慰彭养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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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泥副总兵陈良玭受璘节制统宣抚单宜等
由龙泉副使胡桂芳参议魏养蒙监之以偏桥江
外为四牌江内为七牌五司遗种及九股恶苗盘
据故地而纪律严党与散矣部署已定大会文武
于重庆登坛誓师诸道并进以抵娄山关为期谕
之曰关外且战且招多不胜诛也关内疾战勿受
降师不可久贼诈不可信也又以刘綎素有威名
荐綎于朝委以专制人或疑其夙与应龙昵则延
由龙泉副使胡桂芳参议魏养蒙监之以偏桥江
外为四牌江内为七牌五司遗种及九股恶苗盘
据故地而纪律严党与散矣部署已定大会文武
于重庆登坛誓师诸道并进以抵娄山关为期谕
之曰关外且战且招多不胜诛也关内疾战勿受
降师不可久贼诈不可信也又以刘綎素有威名
荐綎于朝委以专制人或疑其夙与应龙昵则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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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卧内输心腹且以危言激之引其父显九丝功
为比致令綎大恸愿誓死报又以水西为应龙婚
娅也恐阴佐贼则走檄以诘之以故泷澄僇其修
好之使安疆臣执贼二十馀人以明不背志气既
一非同筑舍之谋驻兵既得其所治兵又有次第
任用又得其人先剪其翼次伐其谋复伐其交是
以海龙围合应龙势蹙投降之书立焚拜表之欺
不售而仓皇自尽妻子并俘自出师至灭贼凡百
为比致令綎大恸愿誓死报又以水西为应龙婚
娅也恐阴佐贼则走檄以诘之以故泷澄僇其修
好之使安疆臣执贼二十馀人以明不背志气既
一非同筑舍之谋驻兵既得其所治兵又有次第
任用又得其人先剪其翼次伐其谋复伐其交是
以海龙围合应龙势蹙投降之书立焚拜表之欺
不售而仓皇自尽妻子并俘自出师至灭贼凡百
卷三十七 第 45b 页 WYG0572-0265d.png
十有四日而事平也若王三善则不然初则奉命
抚黔闻变募兵率皆乌合之众非久练也平越一
战而败即慉缩而不前视重围之困不啻秦人之
于越必待旧抚李橒大声疾呼而后勉强以应中
情怯也乘西贼之敝一鼓而溃遂以贼为易与而
欲解散赴调之兵骄必败也率师轻进未几而还
再抵大方又欲反辔举动扰也虽三路分兵而卒
皆远调帅俱不和主客不敌形势弗习也其所任
抚黔闻变募兵率皆乌合之众非久练也平越一
战而败即慉缩而不前视重围之困不啻秦人之
于越必待旧抚李橒大声疾呼而后勉强以应中
情怯也乘西贼之敝一鼓而溃遂以贼为易与而
欲解散赴调之兵骄必败也率师轻进未几而还
再抵大方又欲反辔举动扰也虽三路分兵而卒
皆远调帅俱不和主客不敌形势弗习也其所任
卷三十七 第 46a 页 WYG0572-0266a.png
则恇儒之鲁钦马炯所信则诈降之陈其愚用非
人也悬师虎穴弭节逾年中隔渭水之河声援已
绝储糗六广之岸转饷多难失所据也督主抚而
抚主剿心膂未齐前跋胡而后疐尾进退维谷事
权分也师老而财匮事拙而势屈况为陈其愚所
卖乌有不败者哉嗟乎黔地山川险阻异常狼子
野心不知汉大未有提十万之师而不为糇粮计
深全军之入而不为孤注虞者兵法云圮地勿战
人也悬师虎穴弭节逾年中隔渭水之河声援已
绝储糗六广之岸转饷多难失所据也督主抚而
抚主剿心膂未齐前跋胡而后疐尾进退维谷事
权分也师老而财匮事拙而势屈况为陈其愚所
卖乌有不败者哉嗟乎黔地山川险阻异常狼子
野心不知汉大未有提十万之师而不为糇粮计
深全军之入而不为孤注虞者兵法云圮地勿战
卷三十七 第 46b 页 WYG0572-0266b.png
围地勿攻又曰兵贵有谋以多算胜自宜先定其
规模非可漫尝于一击也况水西之地十倍于播
播犹八面围而水西止以一面攻播无远近之援
水西则有乌蔺之助化龙乃以全力制之而勿敢
轻三善则以独力任之而不为意何其谬哉然而
身没戎马心同皎日视死如归英烈犹存王中丞
之忠固史册书之黔人祀之历千百世而不可泯
者矣
规模非可漫尝于一击也况水西之地十倍于播
播犹八面围而水西止以一面攻播无远近之援
水西则有乌蔺之助化龙乃以全力制之而勿敢
轻三善则以独力任之而不为意何其谬哉然而
身没戎马心同皎日视死如归英烈犹存王中丞
之忠固史册书之黔人祀之历千百世而不可泯
者矣
卷三十七 第 47a 页 WYG0572-0266c.png
明
牂柯江解 郑 旻
牂柯江迹始见唐蒙汉武因通道夜郎置郡近罗
念庵作广舆图谓乌撒七星关水即牂柯江源折
流为盘江经泗城州称右江达泗城会番禺入海
图解有龃龉处然大要卓然得之顾质之人鲜有
能识者则以地荒沦于瓯脱而人壅局于观听也
故作牂柯江解峚山子曰余弭节盖度盘江云江
牂柯江解 郑 旻
牂柯江迹始见唐蒙汉武因通道夜郎置郡近罗
念庵作广舆图谓乌撒七星关水即牂柯江源折
流为盘江经泗城州称右江达泗城会番禺入海
图解有龃龉处然大要卓然得之顾质之人鲜有
能识者则以地荒沦于瓯脱而人壅局于观听也
故作牂柯江解峚山子曰余弭节盖度盘江云江
卷三十七 第 47b 页 WYG0572-0266d.png
广仅百馀步自贵筑入滇路未有不济盘江行者
沿江上下绝击汰之迹水势批岩滵汨土人谓水
涨时漂巨木撞舟峭壁箐岚人迹罕入下流至打
罕联泗城界舟船始通焉比余历普安斜出沾益
境趋乌撒卫校士抵乌撒普德归驿驿门对可渡
河堧河之南沾益境也河之北乌撒境也驿抵卫
城八十里询之候吏云河水在西百里注壑而出
从此而东盘江乃此水之注也越卫城北二百馀
沿江上下绝击汰之迹水势批岩滵汨土人谓水
涨时漂巨木撞舟峭壁箐岚人迹罕入下流至打
罕联泗城界舟船始通焉比余历普安斜出沾益
境趋乌撒卫校士抵乌撒普德归驿驿门对可渡
河堧河之南沾益境也河之北乌撒境也驿抵卫
城八十里询之候吏云河水在西百里注壑而出
从此而东盘江乃此水之注也越卫城北二百馀
卷三十七 第 48a 页 WYG0572-0267a.png
里有七星关河询之故老云七星关水源出芒部
界滨城海子通水西境会可渡水为盘江地第山
水峭险狨猱丛居以是人无因而至总前二说固
未晰知牂柯江所在而牂柯江为盘江则无可疑
者按迁史牂柯江者庄蹻兵灭夜郎㭬船处也高
戎本古夜郎国今自泸戎入滇路未有不由七星
可渡行者当唐蒙风谕南越也越人食蒙蜀蒟酱
蒙用踪迹之夜郎临牂柯江南越以财物役属之
界滨城海子通水西境会可渡水为盘江地第山
水峭险狨猱丛居以是人无因而至总前二说固
未晰知牂柯江所在而牂柯江为盘江则无可疑
者按迁史牂柯江者庄蹻兵灭夜郎㭬船处也高
戎本古夜郎国今自泸戎入滇路未有不由七星
可渡行者当唐蒙风谕南越也越人食蒙蜀蒟酱
蒙用踪迹之夜郎临牂柯江南越以财物役属之
卷三十七 第 48b 页 WYG0572-0267b.png
以彊汉巴蜀之饶固可赂诱夜郎为置吏浮师牂
柯江出越之不意制越之奇也武帝由是拜蒙为
中郎将从巴蜀笮关入遂见夜郎侯多同听蒙约
束还报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僰道指牂
柯江是时通西南夷道戍转相饟数岁道不通西
南夷又数反发兵兴击费耗于是罢西夷独置南
夷夜郎两县稍令犍为自保就至唐时因以播州
之珍州为夜郎后人止知珍州之为夜郎不知古
柯江出越之不意制越之奇也武帝由是拜蒙为
中郎将从巴蜀笮关入遂见夜郎侯多同听蒙约
束还报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僰道指牂
柯江是时通西南夷道戍转相饟数岁道不通西
南夷又数反发兵兴击费耗于是罢西夷独置南
夷夜郎两县稍令犍为自保就至唐时因以播州
之珍州为夜郎后人止知珍州之为夜郎不知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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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从高戎直通瓯骆地方数千里也蒙初至夜
郎多同问蒙曰汉孰与我大以道不通故各自为
一州主不知汉广大今人泥区区之珍州为汉夜
郎又窘步旁蹊谷疑指牂柯江其亦昧庄生秋水
之见矣然当汉四道伐南越也使驰义侯因巴蜀
罪人发夜郎兵下牂柯江咸会番禺乃今盘江滩
濑狞恶虚无人行岂古今时异势殊邪抑当治道
时二岁费铲夷之力师过不无罂筏盘剥之苦至
郎多同问蒙曰汉孰与我大以道不通故各自为
一州主不知汉广大今人泥区区之珍州为汉夜
郎又窘步旁蹊谷疑指牂柯江其亦昧庄生秋水
之见矣然当汉四道伐南越也使驰义侯因巴蜀
罪人发夜郎兵下牂柯江咸会番禺乃今盘江滩
濑狞恶虚无人行岂古今时异势殊邪抑当治道
时二岁费铲夷之力师过不无罂筏盘剥之苦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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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罕乃得沛乘舟楫故兵迟至而南越已平邪载
考八校回军时即击灭曾反杀汉使者且兰遂平
南夷置牂柯则自乌撒逶迤而南皆其地旧载云
南广西府亦牂柯羁縻属也泗城以北如都匀等
处皆牂柯界内矣是时邛笮冉駹君长闻南夷得
汉赐过厚皆求置吏比南夷乃使司马相如往宾
之于是关隘斥南至牂柯为徼则越巂等郡界接
芒部也然则牂柯江之源委其亦昭然矣夫山川
考八校回军时即击灭曾反杀汉使者且兰遂平
南夷置牂柯则自乌撒逶迤而南皆其地旧载云
南广西府亦牂柯羁縻属也泗城以北如都匀等
处皆牂柯界内矣是时邛笮冉駹君长闻南夷得
汉赐过厚皆求置吏比南夷乃使司马相如往宾
之于是关隘斥南至牂柯为徼则越巂等郡界接
芒部也然则牂柯江之源委其亦昭然矣夫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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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络化工神运余尝用是而求之自岷山之阳至
于衡山蛇蟺虬嵷从衡迤南五岭皆嵂崒东蟠五
岭者汉入南越有五道行西北山峻矗然非无可
梯正以夷荒非通道之所耳以此见牂柯胶戾之
山岿然为神州之拱臂也荒徼山蹊以地图察其
扼要不过数寸其间相去数百千里生长其地者
尚未能习其险易也唐蒙浮舟牂柯之策诚为凿
空初时臣民惊疑蛮夷煽动然劳师殚货卒置郡
于衡山蛇蟺虬嵷从衡迤南五岭皆嵂崒东蟠五
岭者汉入南越有五道行西北山峻矗然非无可
梯正以夷荒非通道之所耳以此见牂柯胶戾之
山岿然为神州之拱臂也荒徼山蹊以地图察其
扼要不过数寸其间相去数百千里生长其地者
尚未能习其险易也唐蒙浮舟牂柯之策诚为凿
空初时臣民惊疑蛮夷煽动然劳师殚货卒置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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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堵虽来喜功之讥自是华夷一统亦足徵武帝
善任成功矣夫唐蒙通南夷之二郡犍为牂柯也
相如通西夷之二郡越巂益州也而沈黎武都等
郡不与焉真雄风哉禹列九州梁南肇有益州昭
神州又益一州也益州列郡属矣昆明重建益州
郡昭益州又益一郡也其视东晋不竞委神州于
刘石侨州名以削弱不亦大相径庭欤呜乎亦可
以观盛衰之世变也余于是重有感焉
善任成功矣夫唐蒙通南夷之二郡犍为牂柯也
相如通西夷之二郡越巂益州也而沈黎武都等
郡不与焉真雄风哉禹列九州梁南肇有益州昭
神州又益一州也益州列郡属矣昆明重建益州
郡昭益州又益一郡也其视东晋不竞委神州于
刘石侨州名以削弱不亦大相径庭欤呜乎亦可
以观盛衰之世变也余于是重有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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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庄蹻考 马贵与
按史记及汉书皆云楚威王使庄蹻略巴黔以西
至滇池欲归会秦夺楚巴黔中郡因以其众王滇
后十馀岁秦灭之又按楚自威王后怀王立三十
年至顷襄王之二十二年秦昭襄王遣兵攻楚取
巫黔中郡也后汉书则云顷襄王时庄豪王滇豪
即蹻也若庄蹻自威王时将兵略地属秦陷巫黔
庄蹻考 马贵与
按史记及汉书皆云楚威王使庄蹻略巴黔以西
至滇池欲归会秦夺楚巴黔中郡因以其众王滇
后十馀岁秦灭之又按楚自威王后怀王立三十
年至顷襄王之二十二年秦昭襄王遣兵攻楚取
巫黔中郡也后汉书则云顷襄王时庄豪王滇豪
即蹻也若庄蹻自威王时将兵略地属秦陷巫黔
卷三十七 第 51b 页 WYG0572-0268d.png
中郡道塞不还凡经五十二年岂得如此淹久或
恐史记谬误班生因习便书蔚宗所记近之又按
庄蹻王滇后十五年顷襄王卒考烈王立二十五
年幽王立十年王负刍立五年而楚灭十五年而
秦亡七十年何故云蹻之王滇后十馀岁而秦亡斯又未知详也
明
庄蹻牂柯考 郭子章
据司马迁称庄蹻范蔚宗汉书云庄豪据马端临
恐史记谬误班生因习便书蔚宗所记近之又按
庄蹻王滇后十五年顷襄王卒考烈王立二十五
年幽王立十年王负刍立五年而楚灭十五年而
秦亡七十年何故云蹻之王滇后十馀岁而秦亡斯又未知详也
明
庄蹻牂柯考 郭子章
据司马迁称庄蹻范蔚宗汉书云庄豪据马端临
卷三十七 第 52a 页 WYG0572-0269a.png
说顷襄为是威王为非庄豪为是庄蹻为非然马
氏又云豪即蹻也考范书与注无豪即蹻之说不
知马氏何据云南通志又曰豪蹻裔也则又不知
何据贾谊赋曰谓蹠蹻廉兮李奇注曰蹠秦之大
盗蹻楚之大盗此以蹻为盗之始也考迁固蔚宗
并无此说颜师古注云蹻音居略反使蹻为盗何
不一引证之又不知李奇何据夫蹠柳下惠弟鲁
人甚明奇以为秦人其疏可知又恶知不以蹠故
氏又云豪即蹻也考范书与注无豪即蹻之说不
知马氏何据云南通志又曰豪蹻裔也则又不知
何据贾谊赋曰谓蹠蹻廉兮李奇注曰蹠秦之大
盗蹻楚之大盗此以蹻为盗之始也考迁固蔚宗
并无此说颜师古注云蹻音居略反使蹻为盗何
不一引证之又不知李奇何据夫蹠柳下惠弟鲁
人甚明奇以为秦人其疏可知又恶知不以蹠故
卷三十七 第 52b 页 WYG0572-0269b.png
连及蹻耶正德间云南欲祠蹻以此故不果尚书
王元美云楚有两蹻一庄王大盗一庄王裔孙将
军平滇自王者此又不知何据然亦足以明王滇
之蹻为非盗矣予谓迁固既讹顷襄为威王又恶
知不讹豪为蹻故作滇黔志者当从范氏庄豪为
正又牂柯二字史记作牂牁班范二史作牂柯异
物志曰牂柯系船杙也韵书曰杙柯郡名通作牂
又作牂杙通作柯近有作㸲牱者直音曰㸲音作
王元美云楚有两蹻一庄王大盗一庄王裔孙将
军平滇自王者此又不知何据然亦足以明王滇
之蹻为非盗矣予谓迁固既讹顷襄为威王又恶
知不讹豪为蹻故作滇黔志者当从范氏庄豪为
正又牂柯二字史记作牂牁班范二史作牂柯异
物志曰牂柯系船杙也韵书曰杙柯郡名通作牂
又作牂杙通作柯近有作㸲牱者直音曰㸲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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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重千觔牱音哥郡名非之非矣当从两汉书
牂柯为正
国朝
牂柯江考 田 雯
汉武置西南三郡一为牂柯牂柯者系船杙也华
阳国志称楚顷襄王遣将庄蹻伐夜郎军至且兰
椓船于岸步战灭夜郎后人以且兰有椓船牂柯
处乃名其地为牂柯史记云牂牁江广数里出番
牂柯为正
国朝
牂柯江考 田 雯
汉武置西南三郡一为牂柯牂柯者系船杙也华
阳国志称楚顷襄王遣将庄蹻伐夜郎军至且兰
椓船于岸步战灭夜郎后人以且兰有椓船牂柯
处乃名其地为牂柯史记云牂牁江广数里出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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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城下后世求其地而不得遂以为在定番城南
源出蒙潭流入破蚕至泗城州通番禺入南海而
郭青螺又引汉书郡有牂柯江通番禺城下光武
时牂柯大姓自牂柯江入贡之语以实之不知定
番虽通粤西而番禺则属广东其城南之水仅仅
一线时断时续未闻有以舟楫行者何以云数里
之广而当时大姓又何以由此入贡亦未详于志
文之故耳按且兰即今之遵义夜郎即今之桐梓
源出蒙潭流入破蚕至泗城州通番禺入南海而
郭青螺又引汉书郡有牂柯江通番禺城下光武
时牂柯大姓自牂柯江入贡之语以实之不知定
番虽通粤西而番禺则属广东其城南之水仅仅
一线时断时续未闻有以舟楫行者何以云数里
之广而当时大姓又何以由此入贡亦未详于志
文之故耳按且兰即今之遵义夜郎即今之桐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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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牂柯江即今之乌江自遵义湄瓮至印江入思
南城西之巴江水其地有牂柯城旧址汉牂柯守
陈立据思邛召夜郎王将兵破之牂柯旧城既在
思南则牂柯之江宜在思南而其椓船之处不在
巴江亦必在印江盖印江与湄瓮接壤而湄瓮则
且兰旧地椓船于岸或即此也若定番则去且兰
数百里且隔乌江何处椓船而步战而牂柯大姓
又何以舍楚蜀大道纡回两粤然后入关以致贡
南城西之巴江水其地有牂柯城旧址汉牂柯守
陈立据思邛召夜郎王将兵破之牂柯旧城既在
思南则牂柯之江宜在思南而其椓船之处不在
巴江亦必在印江盖印江与湄瓮接壤而湄瓮则
且兰旧地椓船于岸或即此也若定番则去且兰
数百里且隔乌江何处椓船而步战而牂柯大姓
又何以舍楚蜀大道纡回两粤然后入关以致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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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然则史记之言出溯其源也汉书之言通论其
流也后之人既不详于本文又不明于道里是以
有此误也
紫池考 田 雯
黔之称紫池不知何始尝阅浔州志有贵县汉为
广郁唐为贵州有水出于郁江长而狭色如紫练
其出不常分两派一自县门下流一自县上流其
下流名曰紫泉自在粤西与黔何与顾以贵之名
流也后之人既不详于本文又不明于道里是以
有此误也
紫池考 田 雯
黔之称紫池不知何始尝阅浔州志有贵县汉为
广郁唐为贵州有水出于郁江长而狭色如紫练
其出不常分两派一自县门下流一自县上流其
下流名曰紫泉自在粤西与黔何与顾以贵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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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类而谬引以相加耶然浔志又云府城北江为
黔江而南宁志亦云城西南有江左右流至西合
为一入横州曰郁江即夜郎遁水梧州志又云城
南大江汉武使驰义侯发夜郎兵下牂柯江即此
则郁江也遁水也牂柯江也一而已矣紫泉虽出
粤西而实源于郁江谓黔为紫泉其亦可也毋亦
志粤者因贵州与黔江之名而亦谬引黔事欤今
黔独称牂柯间称夜郎夜郎乃播属桐梓县播与
黔江而南宁志亦云城西南有江左右流至西合
为一入横州曰郁江即夜郎遁水梧州志又云城
南大江汉武使驰义侯发夜郎兵下牂柯江即此
则郁江也遁水也牂柯江也一而已矣紫泉虽出
粤西而实源于郁江谓黔为紫泉其亦可也毋亦
志粤者因贵州与黔江之名而亦谬引黔事欤今
黔独称牂柯间称夜郎夜郎乃播属桐梓县播与
卷三十七 第 55b 页 WYG0572-0270d.png
贵阳仅隔乌江一线而平播之后割其半以𨽻黔
今之黄平湄瓮馀庆是也其称夜郎也又何不可
哉总之黔近粤则称紫池犹之近播称夜郎地固
犬牙错也第不当名之曰紫池仍之以紫泉庶名
实相称而易晓尔
黔中水道考 晏斯盛
自庄蹻略地椓船且兰而牂柯江始出然循江循
沅前后汉书异指江沅番禺庄蹻唐蒙殊归桑钦
今之黄平湄瓮馀庆是也其称夜郎也又何不可
哉总之黔近粤则称紫池犹之近播称夜郎地固
犬牙错也第不当名之曰紫池仍之以紫泉庶名
实相称而易晓尔
黔中水道考 晏斯盛
自庄蹻略地椓船且兰而牂柯江始出然循江循
沅前后汉书异指江沅番禺庄蹻唐蒙殊归桑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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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元西南未覈山溪分合略而不详予既著牂柯
江论复据游览所经考證图志记其水道存隅识
焉黔处万山中形势纡回分著微渺所为茹纳群
流吞吐溪壑达江赴海纬众水而经之者曰乌江
曰盘江曰濛江曰铜仁江曰镇阳江曰清江曰都
江乌江即夜郎水出修文县西北之陆广河其上
自威宁州之八仙海(阙/) 汛露州各溪涧流出
过毕节县西南七星山下为七星水有关曰七星
江论复据游览所经考證图志记其水道存隅识
焉黔处万山中形势纡回分著微渺所为茹纳群
流吞吐溪壑达江赴海纬众水而经之者曰乌江
曰盘江曰濛江曰铜仁江曰镇阳江曰清江曰都
江乌江即夜郎水出修文县西北之陆广河其上
自威宁州之八仙海(阙/) 汛露州各溪涧流出
过毕节县西南七星山下为七星水有关曰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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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溯威宁道滇南者多济此元冯福可诗曰点苍
何苍苍环以西洱河百年雨露恩讵敢烦天戈辕
门振乌撒衣带踰牂牁巨险久已平故关尚陂陀
云胡七星名亦复重不磨此以知其徼塞矣今有
桥曰七星桥明嘉靖间道人黄一中建桥西南有
黑章水注之或曰即墨特川元大德五年刘国杰
破蛇节宋隆济于墨特川倘此地耶又东流至大
定府西南有落折河自府城西北二十里当两山
何苍苍环以西洱河百年雨露恩讵敢烦天戈辕
门振乌撒衣带踰牂牁巨险久已平故关尚陂陀
云胡七星名亦复重不磨此以知其徼塞矣今有
桥曰七星桥明嘉靖间道人黄一中建桥西南有
黑章水注之或曰即墨特川元大德五年刘国杰
破蛇节宋隆济于墨特川倘此地耶又东流至大
定府西南有落折河自府城西北二十里当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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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破地吼出南流来注之又东过府治南东流右
得以则河又东左得乌西河又东为六归河又东
右有簸朵河合武著堕极织金等河水自平远州
界黑跨牛场汛东流来注之又东北有西溪河合
楠木溪水东南流来注之又东至黔西州东南为
鸭池河有渡曰鸭池渡两岸如劈崇崖如雪黔西
大定要津又东至修文县西北是为陆广河距修
文五十里旧为水西驿道有渡曰陆广渡明王文
得以则河又东左得乌西河又东为六归河又东
右有簸朵河合武著堕极织金等河水自平远州
界黑跨牛场汛东流来注之又东北有西溪河合
楠木溪水东南流来注之又东至黔西州东南为
鸭池河有渡曰鸭池渡两岸如劈崇崖如雪黔西
大定要津又东至修文县西北是为陆广河距修
文五十里旧为水西驿道有渡曰陆广渡明王文
卷三十七 第 57b 页 WYG0572-0271d.png
成公晓发诗有曰白鸟去边回驿路青崖缺处见
人家谓斯处也有水自安平县东南界东北流为
落阳河又东北至清镇县城西为滴澄河又北与
安顺府东南之九溪河北界之三岔河谷龙河下
流合而东北流来注之又有三潮水自修文县北
流来注之又东左合白花箐水又东左合沙溪水
有渡曰黄沙渡又东有罗傅大河自永宁县东南
过遵义府西南流来注之又东过修文县养龙司
人家谓斯处也有水自安平县东南界东北流为
落阳河又东北至清镇县城西为滴澄河又北与
安顺府东南之九溪河北界之三岔河谷龙河下
流合而东北流来注之又有三潮水自修文县北
流来注之又东左合白花箐水又东左合沙溪水
有渡曰黄沙渡又东有罗傅大河自永宁县东南
过遵义府西南流来注之又东过修文县养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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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是为乌江唐李学士白流夜郎有乌江留别宗
十六璟诗所谓白帝晓猿断黄牛过客迟遥瞻明
月峡西去亦相思者盖其地云今有渡曰乌江渡
关曰乌江关黔蜀要津又东得刀靶水又东得养
马水又东至开州东北遵义府绥阳县西南有渡
曰茶山渡有水自桐梓县西南正安州西至石子
坡南过遵义府西南入湘水右合绥阳县北之源
溪水朗水伞水厚水南流来注之又有三江水自
十六璟诗所谓白帝晓猿断黄牛过客迟遥瞻明
月峡西去亦相思者盖其地云今有渡曰乌江渡
关曰乌江关黔蜀要津又东得刀靶水又东得养
马水又东至开州东北遵义府绥阳县西南有渡
曰茶山渡有水自桐梓县西南正安州西至石子
坡南过遵义府西南入湘水右合绥阳县北之源
溪水朗水伞水厚水南流来注之又有三江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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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潭县北合窄溪渡上关花水溪湄溪大洞溪马
渡溪角路溪大溪诸水从废容山司至望浦合流
北来注之又南有渡曰落汪渡右合渡口水又南
有洗泥河水注之东南至岩门有南明河水来注
之南明河出贵阳府广顺州东北阿沙坝龙潭合
济番河会一宿河尤爱溪上马桥河四方河过中
曹司至府城西南左受黔灵山诸泉水及择溪贯
城河水东过府城南右得富水又东南得龙洞河
渡溪角路溪大溪诸水从废容山司至望浦合流
北来注之又南有渡曰落汪渡右合渡口水又南
有洗泥河水注之东南至岩门有南明河水来注
之南明河出贵阳府广顺州东北阿沙坝龙潭合
济番河会一宿河尤爱溪上马桥河四方河过中
曹司至府城西南左受黔灵山诸泉水及择溪贯
城河水东过府城南右得富水又东南得龙洞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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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泥哨牛渡河诸水东由厢子口喇平司迤北至
巴香合平伐三岔河八字河所汇贵定县城西之
瓮城河再过平越府西界之清水河一曰皮陇江
者东北经开州东南由天星桥八吊口棉花渡而
东北会于岩门岩门在开州东瓮安馀庆二县西
北有渡曰岩门渡为黔楚蜀通津波流湍激合沓
淜湃固众壑之关窍亦一川之枢要矣又东至龙
泉县西南有渡曰葛闪渡又东南有瓮水鬲坪水
巴香合平伐三岔河八字河所汇贵定县城西之
瓮城河再过平越府西界之清水河一曰皮陇江
者东北经开州东南由天星桥八吊口棉花渡而
东北会于岩门岩门在开州东瓮安馀庆二县西
北有渡曰岩门渡为黔楚蜀通津波流湍激合沓
淜湃固众壑之关窍亦一川之枢要矣又东至龙
泉县西南有渡曰葛闪渡又东南有瓮水鬲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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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渡水白厓河水汇为江界河合馀庆县之白
泥司水佛山河水北流来注之又东至桶口有水
自馀庆县东南界北流为满溪合石阡府之龙底
河凯科江洋溪深溪乐回溪等水东北流注之又
东为三江口思石平遵通津也江楚商旅由铜江
陆行者多自此济蜀贾盐艘溯思南而上者亦多
泊此其西有得胜关又东北流有水自龙泉县东
南流来注之又东流过思南府城南是为德江有
泥司水佛山河水北流来注之又东至桶口有水
自馀庆县东南界北流为满溪合石阡府之龙底
河凯科江洋溪深溪乐回溪等水东北流注之又
东为三江口思石平遵通津也江楚商旅由铜江
陆行者多自此济蜀贾盐艘溯思南而上者亦多
泊此其西有得胜关又东北流有水自龙泉县东
南流来注之又东流过思南府城南是为德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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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曰德江渡又东有白鹭洲浮沙清浅宕漾江心
游观者泥焉又东得鹦鹉溪水其西有石门焉唐
史载牂柯境内有石门山此其是耶又有思邛水
从印江县西北之朗溪流来注之又东过婺川县
东左有丰乐河得煎茶溪水登龙河水合洪渡河
倒羊溪水东流注之又东过婺川县东北界而达
涪州为涪水通于蜀入于江唐史称城乐县西一
百五十里有涪陵水方舆胜览称思州有巴江水
游观者泥焉又东得鹦鹉溪水其西有石门焉唐
史载牂柯境内有石门山此其是耶又有思邛水
从印江县西北之朗溪流来注之又东过婺川县
东左有丰乐河得煎茶溪水登龙河水合洪渡河
倒羊溪水东流注之又东过婺川县东北界而达
涪州为涪水通于蜀入于江唐史称城乐县西一
百五十里有涪陵水方舆胜览称思州有巴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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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也盘江广舆图以为牂柯江水水出滇南小
金沙江至威宁府界东南流为可渡河有桥曰可
渡桥山曰分水岭威宁旧乌撒卫也明郑旻曰予
弭节西南抵乌撒普德归驿驿门对可渡河堧询
水所从候吏称水在西百里注壑而出流为盘江
又曰越卫城北二百馀里有七星关河源芒部界
滨城海子通水西境会可渡为盘江第山水峭险
狨猱丛居以是人无因而至据今七星关水为分
金沙江至威宁府界东南流为可渡河有桥曰可
渡桥山曰分水岭威宁旧乌撒卫也明郑旻曰予
弭节西南抵乌撒普德归驿驿门对可渡河堧询
水所从候吏称水在西百里注壑而出流为盘江
又曰越卫城北二百馀里有七星关河源芒部界
滨城海子通水西境会可渡为盘江第山水峭险
狨猱丛居以是人无因而至据今七星关水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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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岭所界东出乌江不注可渡又小金沙江一名
北金沙江来自吐番由云南丽江府之塔城关入
中国经鹤庆姚安武定东川诸府至四川之叙州
府与岷江合入于东海与盘江之从粤以入于南
海者源流迥异则郑氏后说与广舆图所载俱舛
矣可渡河又东南流迤西至木东汛有花鱼洞水
西来注之又南至龙场汛有水自曲靖府界流来
注之又南至安南县东北有落白河自曲靖府界
北金沙江来自吐番由云南丽江府之塔城关入
中国经鹤庆姚安武定东川诸府至四川之叙州
府与岷江合入于东海与盘江之从粤以入于南
海者源流迥异则郑氏后说与广舆图所载俱舛
矣可渡河又东南流迤西至木东汛有花鱼洞水
西来注之又南至龙场汛有水自曲靖府界流来
注之又南至安南县东北有落白河自曲靖府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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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流来注之又东至永宁州西安南县东是为盘
江有桥曰盘江桥为入滇孔道两山夹行水势湍
驶不利操舟亦难架石明参政朱家民冶铁为絙
悬两崖间覆以板东西各建楼堞行者赖之寻为
贼毁
国朝经略洪承畴统大兵定滇济此复完至今岁用
修缮不废盘江又南至普安州东又南至九盘山
迤东至花江汛南有白水河得永宁州北之关岭
江有桥曰盘江桥为入滇孔道两山夹行水势湍
驶不利操舟亦难架石明参政朱家民冶铁为絙
悬两崖间覆以板东西各建楼堞行者赖之寻为
贼毁
国朝经略洪承畴统大兵定滇济此复完至今岁用
修缮不废盘江又南至普安州东又南至九盘山
迤东至花江汛南有白水河得永宁州北之关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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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陵桥水南流至镇宁州西而南合菜子河水至
宁谷司又南合永丰州西北之打罕河南来注之
又有拖长江自普安州沙泥崖东南流来注之又
有卜者河软桥河板桥河东南流注之又南笼府
有都城河自安南县界得江西坡水至高武汛西
合马毕河南流合鲁沟河过普市合大坡哨水东
过府南界而东流注之盘江水又南至永丰州西
南而东南过泗城府入于粤达于海濛江出定番
宁谷司又南合永丰州西北之打罕河南来注之
又有拖长江自普安州沙泥崖东南流来注之又
有卜者河软桥河板桥河东南流注之又南笼府
有都城河自安南县界得江西坡水至高武汛西
合马毕河南流合鲁沟河过普市合大坡哨水东
过府南界而东流注之盘江水又南至永丰州西
南而东南过泗城府入于粤达于海濛江出定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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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之濛潭俗亦称牂柯江水水东南流有玉带河
从州北二里来注之又东有洗马河从卢番司东
南流注之又东南有环带江合金石司之回龙江
罗番司之罗番河流注之又东南有双峡水自小
龙司东南流折而西注之又东南流有绕翠江从
卧龙司南流注之又东南有小溪水自洪番司南
来注之又奔龙江自大龙司合大龙河东流注之
又东南有底方河自方番司南合小番河云溪水
从州北二里来注之又东有洗马河从卢番司东
南流注之又东南有环带江合金石司之回龙江
罗番司之罗番河流注之又东南有双峡水自小
龙司东南流折而西注之又东南流有绕翠江从
卧龙司南流注之又东南有小溪水自洪番司南
来注之又奔龙江自大龙司合大龙河东流注之
又东南有底方河自方番司南合小番河云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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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注之又东南有冷水河从小程番司南合连江
水东流注之又东南有腰带河水自卢山司南合
摆游河东流注之遂东过泗城州而归于粤铜仁
江又曰大江出酉阳司界过提溪司西有提溪出
滥泥山引流东南注之又东至省溪司南有孛罗
江自司北二里江头山流来注之又东有江曰小
江自乌罗司北梵净山发源有九十九溪最大者
为瓮济洞梵净山又名曰镜山群峦耸峙中涌一
水东流注之又东南有腰带河水自卢山司南合
摆游河东流注之遂东过泗城州而归于粤铜仁
江又曰大江出酉阳司界过提溪司西有提溪出
滥泥山引流东南注之又东至省溪司南有孛罗
江自司北二里江头山流来注之又东有江曰小
江自乌罗司北梵净山发源有九十九溪最大者
为瓮济洞梵净山又名曰镜山群峦耸峙中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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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周围仅数丈突兀陡绝高将千仞中如斧划划
处隔五六尺许名金刀峡峡有飞桥左右各立梵
宇傍有石曰说法台陟者攀铁絙上下如蹈空行
寺在极顶风峭不可瓦冶以铁游从之客千里风
烟一览而尽山下各溪环绕合瓮济水南流为小
江而入大江是为江口有渡曰双江渡为黔楚蜀
通津又东有木耳溪水自平难寨东南流注之又
东至铜崖崖当江流壁立千仞在府治西南其巅
处隔五六尺许名金刀峡峡有飞桥左右各立梵
宇傍有石曰说法台陟者攀铁絙上下如蹈空行
寺在极顶风峭不可瓦冶以铁游从之客千里风
烟一览而尽山下各溪环绕合瓮济水南流为小
江而入大江是为江口有渡曰双江渡为黔楚蜀
通津又东有木耳溪水自平难寨东南流注之又
东至铜崖崖当江流壁立千仞在府治西南其巅
卷三十七 第 64a 页 WYG0572-0275a.png
有跨鳌亭明正德间参议蔡潮建又东过府城南
迤东城内有山曰东山突兀崎峭俯瞰江流涛声
撼之响振林木绝壁间有云彩江声四大字书法
古遒佚其名山巅旧有大观楼寻废复起双峰阁
于上顺治十八年太守梁懋宸建又东过石笏山
南又东有乌罗溪水自乌罗司东合羊溪水南流
为也溪东南来注之又东至辰溪县入沅水而达
于楚江镇阳江即潕水古五溪之一源出偏桥右
迤东城内有山曰东山突兀崎峭俯瞰江流涛声
撼之响振林木绝壁间有云彩江声四大字书法
古遒佚其名山巅旧有大观楼寻废复起双峰阁
于上顺治十八年太守梁懋宸建又东过石笏山
南又东有乌罗溪水自乌罗司东合羊溪水南流
为也溪东南来注之又东至辰溪县入沅水而达
于楚江镇阳江即潕水古五溪之一源出偏桥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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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太阳河又曰杉木江东南流至新施秉县东北
右合小江新施秉者旧偏桥卫也明张一鹄诗曰
有水可乘筏其如难渡何不辞车马惫还怯虎狼
过楚水偏桥尽黔山平越多城阴最惨淡一路少
田禾此已事矣今驿路平旷田畴衍沃不殊内地
也城东有桥为黔楚孔道又东流至县东南界有
旧黄平州北门河与州治东冷水溪合而东流过
新施秉县南又东南合太阳河为大江而注于诸
右合小江新施秉者旧偏桥卫也明张一鹄诗曰
有水可乘筏其如难渡何不辞车马惫还怯虎狼
过楚水偏桥尽黔山平越多城阴最惨淡一路少
田禾此已事矣今驿路平旷田畴衍沃不殊内地
也城东有桥为黔楚孔道又东流至县东南界有
旧黄平州北门河与州治东冷水溪合而东流过
新施秉县南又东南合太阳河为大江而注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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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洞一名瓮蓬洞洞五重皆飞崖绝壁高阔数十
丈有鹭鸶滩有芙蓉崖水行石科中盘涡倾仄激
宕浅阻不通舟明万历间巡抚郭子章凿之未就
罢
国朝顺治十三年总督赵廷臣巡抚卞三元以黔饥
乏饷令新镇道徐弘业副将王可就开通而漕楚
米万石直溯黄平城下寻停运仍淤江水从中出
东南流得白水又东得牙溪水其西有小由溪涌
丈有鹭鸶滩有芙蓉崖水行石科中盘涡倾仄激
宕浅阻不通舟明万历间巡抚郭子章凿之未就
罢
国朝顺治十三年总督赵廷臣巡抚卞三元以黔饥
乏饷令新镇道徐弘业副将王可就开通而漕楚
米万石直溯黄平城下寻停运仍淤江水从中出
东南流得白水又东得牙溪水其西有小由溪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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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注之又东过文德关东南右合松溪水又东
左得西峡山水又东至镇远府城西南是为镇阳
江滇黔宦游江楚贾客舟多泊此彭始奋诗称烟
消山渐出江狭水难平共指武陵近乘流堪夜行
者此固溪壑之实况矣又东左得石屏山水右得
吉祥山水又东有桥曰祝圣桥江楚黔滇孔道又
东得铁溪水有浮石滩又东得宛溪水又东得秋
溪水又东得松溪水旧为清浪水马驿今为县又
左得西峡山水又东至镇远府城西南是为镇阳
江滇黔宦游江楚贾客舟多泊此彭始奋诗称烟
消山渐出江狭水难平共指武陵近乘流堪夜行
者此固溪壑之实况矣又东左得石屏山水右得
吉祥山水又东有桥曰祝圣桥江楚黔滇孔道又
东得铁溪水有浮石滩又东得宛溪水又东得秋
溪水又东得松溪水旧为清浪水马驿今为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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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迤北有星石江水自思州府东北开天铺东南
流来又有瓮坑湾水自思州府西都平司南而东
流过府城南又东与星石江合流为施湾而东流
来注之又东至沅州而入沅水以达于长江清江
古曰剑河又曰长河旧陷苗境舟楫不通雍正七
年总督鄂公尔泰巡抚张公广泗奉
旨清釐夷人归诚
题请开浚自都匀府至湖广黔阳县总一千二十馀
流来又有瓮坑湾水自思州府西都平司南而东
流过府城南又东与星石江合流为施湾而东流
来注之又东至沅州而入沅水以达于长江清江
古曰剑河又曰长河旧陷苗境舟楫不通雍正七
年总督鄂公尔泰巡抚张公广泗奉
旨清釐夷人归诚
题请开浚自都匀府至湖广黔阳县总一千二十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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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遄行无阻江有二源并发都匀府山涧中绕城
西南过都匀副司界左倚杨安汛右袤琵琶木老
牛角高基诸塘迤东至东岳庙前又东过八寨协
营前协有城雍正九年新建前面太平汛鸡贾螃
蟹甲些代犁后负杨棑大肚小肚左迤乌哇杨乌
巴告铁陀者良右夹杨尧斗魁龙井寨硐延属亦
一聚矣自此而北左得旧丰宁司水迤东过麻哈
州东南又东至清平县界受平越府三江口水三
西南过都匀副司界左倚杨安汛右袤琵琶木老
牛角高基诸塘迤东至东岳庙前又东过八寨协
营前协有城雍正九年新建前面太平汛鸡贾螃
蟹甲些代犁后负杨棑大肚小肚左迤乌哇杨乌
巴告铁陀者良右夹杨尧斗魁龙井寨硐延属亦
一聚矣自此而北左得旧丰宁司水迤东过麻哈
州东南又东至清平县界受平越府三江口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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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口者麻合江马场江羊场江也麻哈江一曰两
岔江又曰算水一发州西乐平溪一发州东香垆
山东北流合勇胜溪凯还溪舟溪江山河北流至
平越府东南马场江发府治西北从金桥东南流
而注麻哈江羊场江发府治东北二十里南流亦
注于麻哈江是为三江口其左有桥曰葛镜桥距
府城五里为滇黔孔道三江口水东流过杨老驿
南又东至清平县南界而注于清水江江水东至
岔江又曰算水一发州西乐平溪一发州东香垆
山东北流合勇胜溪凯还溪舟溪江山河北流至
平越府东南马场江发府治西北从金桥东南流
而注麻哈江羊场江发府治东北二十里南流亦
注于麻哈江是为三江口其左有桥曰葛镜桥距
府城五里为滇黔孔道三江口水东流过杨老驿
南又东至清平县南界而注于清水江江水东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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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平州西重安驿南有重安江合高溪水自黄平
州西而南流注之又东南过岩门司南又东过瓮
坝汛南凯里汛北而东过旧偏桥卫东南至于丹
江营北有九股河发源九排大山自鸡港台拱东
北流又有丹江河自凯里流来过杨条与九股河
合为小江从西南流来注之小江两岸容山司属
又东至下秉汛南稿贡汛北经交架董陇八稿八
亮柳受而东至清江镇北镇城雍正九年新造镇
州西而南流注之又东南过岩门司南又东过瓮
坝汛南凯里汛北而东过旧偏桥卫东南至于丹
江营北有九股河发源九排大山自鸡港台拱东
北流又有丹江河自凯里流来过杨条与九股河
合为小江从西南流来注之小江两岸容山司属
又东至下秉汛南稿贡汛北经交架董陇八稿八
亮柳受而东至清江镇北镇城雍正九年新造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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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为董兜南脚右为南埃阶东后接公鹅堡汛前
夹柳利柳罗董敖寨硐连属实一江之控制矣清
江自此又东至下革东有水自上旁洞该捷交蔑
乌顺南琴西南来又有水自古州界之宰磨柳受
下歹旦西南来又有水自白罗宰统南来会流为
乌沙河东北流注之由此迤南包白堵伐迷发号
䟎赖培兜柳户俾刀培牛而东至柳济汛南流沿
排敖柳再䟎甲柳傍柳受排交南孟黄寨而东至
夹柳利柳罗董敖寨硐连属实一江之控制矣清
江自此又东至下革东有水自上旁洞该捷交蔑
乌顺南琴西南来又有水自古州界之宰磨柳受
下歹旦西南来又有水自白罗宰统南来会流为
乌沙河东北流注之由此迤南包白堵伐迷发号
䟎赖培兜柳户俾刀培牛而东至柳济汛南流沿
排敖柳再䟎甲柳傍柳受排交南孟黄寨而东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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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县界之茅坪右合亮江小滴水东至沅埕塘
塘崖绝壁有字摩挲可视明永乐十二年总兵梁
福等进讨诸苗还所记也又东南过沅口至黔阳
县南入沅水而达于楚江古州江亦曰都江旧陷
苗境雍正七年总督鄂巡抚张奉
命清釐夷人归诚黔粤舟行无阻其土源有邦水河出
都匀府东南合三道河流入独山州至烂土汛右
合马场水左合烂土司西南溪水东流为都江其
塘崖绝壁有字摩挲可视明永乐十二年总兵梁
福等进讨诸苗还所记也又东南过沅口至黔阳
县南入沅水而达于楚江古州江亦曰都江旧陷
苗境雍正七年总督鄂巡抚张奉
命清釐夷人归诚黔粤舟行无阻其土源有邦水河出
都匀府东南合三道河流入独山州至烂土汛右
合马场水左合烂土司西南溪水东流为都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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汛左有城门坡右有水岩塘西有独山司东有巴
开打锄等寨明弘治五年副都御史邓廷瓒镇远
侯顾溥讨烂土蛮盖斯处也又东历三脚坉小打
孟南历拉揽打略柳叠三汛经来牛寨而至来牛
营营临江北岸自营而下有风柳沟小溪北来注
之流沿杨翁杨邦牛羊场陇寨平宇平里赏耙俾
背八匡而至高旧营南其北有小溪注之营临江
北岸历高孖高表而东过定旦汛汛在南岸沿寨
开打锄等寨明弘治五年副都御史邓廷瓒镇远
侯顾溥讨烂土蛮盖斯处也又东历三脚坉小打
孟南历拉揽打略柳叠三汛经来牛寨而至来牛
营营临江北岸自营而下有风柳沟小溪北来注
之流沿杨翁杨邦牛羊场陇寨平宇平里赏耙俾
背八匡而至高旧营南其北有小溪注之营临江
北岸历高孖高表而东过定旦汛汛在南岸沿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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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孟冬滚董妙有八圭革赧至俾开汛历党略俾
开滚左而至都江汛经寨沈孟潘蜡子而东至古
州城西有溶江水自清江台拱界南瓦山流出行
数十里经冷衣下合崩坡塘水经八架会于孖有
过平昂稿科至古州城西北有车江水自清江高
亮山流出经官州朗洞寨蒿寨侧又有水自黎平
府属之上洞流出经育洞巴王会于山州过于列
乐乡月寨口寨田寨麦寨头藏帑寨合于溶江下
开滚左而至都江汛经寨沈孟潘蜡子而东至古
州城西有溶江水自清江台拱界南瓦山流出行
数十里经冷衣下合崩坡塘水经八架会于孖有
过平昂稿科至古州城西北有车江水自清江高
亮山流出经官州朗洞寨蒿寨侧又有水自黎平
府属之上洞流出经育洞巴王会于山州过于列
乐乡月寨口寨田寨麦寨头藏帑寨合于溶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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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古州城绕州城东南与都江会州城旧为诸葛
营枕山面水土田平衍饶泽黔中一沃壤也宋咸
平元年古州刺史向通展入贡明洪武五年江阴
侯吴良三十年楚王湘王都督杨文皆用兵于此
虽称平定亦属羁縻今雍正七年总督鄂公巡抚
张公宣畅
朝廷德威悉归诚乐附因以其地建城城北接黎平府
界有八匡冲登风坳利硐高硐东暨寨麻左襟溶
营枕山面水土田平衍饶泽黔中一沃壤也宋咸
平元年古州刺史向通展入贡明洪武五年江阴
侯吴良三十年楚王湘王都督杨文皆用兵于此
虽称平定亦属羁縻今雍正七年总督鄂公巡抚
张公宣畅
朝廷德威悉归诚乐附因以其地建城城北接黎平府
界有八匡冲登风坳利硐高硐东暨寨麻左襟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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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右带都江左为高文高武高同高寨八铎俾陇
佳两佳化谢能党刚九溪龙早鸡底鸡弄右为喇
候乌恩摆因怎冷领讲养赫归奴滚纵蜡岑人烟
绵络阡陌绮连几既庶矣自此而东南经独石蜡
亮流至八及寨南有水自苗古九得来注之沿傅
洞亭洞平杂孖温上下苏洞平江寨至下江营又
有小溪曰孖女江自东郎官雄流出由孖温南来
注之而东南经蜡鹅扒沙郎洞巨洞至丙妹汛北
佳两佳化谢能党刚九溪龙早鸡底鸡弄右为喇
候乌恩摆因怎冷领讲养赫归奴滚纵蜡岑人烟
绵络阡陌绮连几既庶矣自此而东南经独石蜡
亮流至八及寨南有水自苗古九得来注之沿傅
洞亭洞平杂孖温上下苏洞平江寨至下江营又
有小溪曰孖女江自东郎官雄流出由孖温南来
注之而东南经蜡鹅扒沙郎洞巨洞至丙妹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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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洽里及黎平属之溶洞古州之八孖永从之平
舍丙妹等寨郎洞下有小溪曰孖览江自寨正寨
平流出北行又八孖之上有曹平江自黎平府之
曹滴司流出南行并流注之又东南过怀远县界
过相思石碑二寨经车寨梅寨沈口南下而入于
粤达于海总诸水经流七达长江者四归粤海者
三旧五新辟二
贵州考 靖道谟
舍丙妹等寨郎洞下有小溪曰孖览江自寨正寨
平流出北行又八孖之上有曹平江自黎平府之
曹滴司流出南行并流注之又东南过怀远县界
过相思石碑二寨经车寨梅寨沈口南下而入于
粤达于海总诸水经流七达长江者四归粤海者
三旧五新辟二
贵州考 靖道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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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志大事记载宋宣和元年以田祐恭加贵州防
禦使下注云贵州之名始此其说非也贵州之名
见于唐本为南定州郁林郡武德四年改为南尹
州贞观八年曰贵州天宝元年更郡名为怀泽领
县四郁林怀泽潮水义山宋州郡俱因之领县一
郁林元初州县仍宋旧大德九年省县入州明改
州为县属广西浔州府则唐宋时贵州当为今广
西浔州府之贵县但元史贵州小注云贵州地接
禦使下注云贵州之名始此其说非也贵州之名
见于唐本为南定州郁林郡武德四年改为南尹
州贞观八年曰贵州天宝元年更郡名为怀泽领
县四郁林怀泽潮水义山宋州郡俱因之领县一
郁林元初州县仍宋旧大德九年省县入州明改
州为县属广西浔州府则唐宋时贵州当为今广
西浔州府之贵县但元史贵州小注云贵州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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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番与播州相去二百馀里乃湖广四川云南喉
衿之地大德六年云南行省右丞刘深征八百媳
妇至贵州科夫宋隆济等纠合诸蛮为乱水东水
西罗鬼诸蛮皆畔据此又似今之贵州然浔州在
柳州庆远南与黔省疆域隔绝考元史顺元路安
抚司所辖溪洞长官司有贵州等处此注应在其
下或误注于广西肃政廉访司所辖之贵州耳广
西之贵州名始于唐黔省之贵州名始于元俱不
衿之地大德六年云南行省右丞刘深征八百媳
妇至贵州科夫宋隆济等纠合诸蛮为乱水东水
西罗鬼诸蛮皆畔据此又似今之贵州然浔州在
柳州庆远南与黔省疆域隔绝考元史顺元路安
抚司所辖溪洞长官司有贵州等处此注应在其
下或误注于广西肃政廉访司所辖之贵州耳广
西之贵州名始于唐黔省之贵州名始于元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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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云始自宋也又旧志思南府建置云大观元年
田祐恭内附始建思州考宋地理志夔州路思州
政和八年建然政和止有七年其明年为重和元
年八字疑误而政和后大观十馀年则云大观建
者亦非矣旧志盖据思南府志中宋朝请郎于观
所作田祐恭墓志之说考宋史蛮夷傅自辰州达
于长沙邵阳各溪洞有州曰奖曰锦曰懿曰晃田
氏居之田氏处达汉琼汉希汉能汉权保金皆受
田祐恭内附始建思州考宋地理志夔州路思州
政和八年建然政和止有七年其明年为重和元
年八字疑误而政和后大观十馀年则云大观建
者亦非矣旧志盖据思南府志中宋朝请郎于观
所作田祐恭墓志之说考宋史蛮夷傅自辰州达
于长沙邵阳各溪洞有州曰奖曰锦曰懿曰晃田
氏居之田氏处达汉琼汉希汉能汉权保金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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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命锦今之铜仁奖今之镇远思州处其间则受
朝命诸田必有一是其先世而墓志不之及且其
文词鄙俚不似宋代人手笔而祐恭为贵州防禦
使之说尤为可疑考元史地理志思州安抚司所
辖镇远府古州八万洞思印江等处石阡等处铜
仁大小江等处皆今黔省东境其西南则播州安
抚司所辖黄平府珍州思宁乌江等处又西则新
添安抚司今之贵定诸处又西为顺元路之贵州
朝命诸田必有一是其先世而墓志不之及且其
文词鄙俚不似宋代人手笔而祐恭为贵州防禦
使之说尤为可疑考元史地理志思州安抚司所
辖镇远府古州八万洞思印江等处石阡等处铜
仁大小江等处皆今黔省东境其西南则播州安
抚司所辖黄平府珍州思宁乌江等处又西则新
添安抚司今之贵定诸处又西为顺元路之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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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处贵州与思州相去甚远不必遥借其名且顺
元路之贵州特溪洞之称即使宋时已有之亦不
足为防禦使之号今贵州省治元为顺元路宣慰
司明初始为贵州宣慰司元之宣慰掌军民之务
行省有政令则布于下郡县有请则为达于省有
边陲军旅之事则兼都元帅府品秩甚尊元以顺
元名宣慰不以贵州名宣慰亦以贵州不足当宣
慰之号也明之宣慰其官甚轻不过为土官世袭
元路之贵州特溪洞之称即使宋时已有之亦不
足为防禦使之号今贵州省治元为顺元路宣慰
司明初始为贵州宣慰司元之宣慰掌军民之务
行省有政令则布于下郡县有请则为达于省有
边陲军旅之事则兼都元帅府品秩甚尊元以顺
元名宣慰不以贵州名宣慰亦以贵州不足当宣
慰之号也明之宣慰其官甚轻不过为土官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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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职洪武初授霭翠为贵州宣慰司省城实其分
地后于其地设卫设都指挥使司设布政使司遂
以名其卫与其司而贵州之名始著窃意祐恭墓
志必明代人所作田氏子孙假于宋氏以誇大其
祖宗尔总之黔省开设才数百年文献缺徵得一
残编断简即为收之然纂辑志乘传诸久远当以
历朝正史为权衡然正史纪载寥寥他书有相发
明者可存也相牴牾者可略也故黔省贵州之名
地后于其地设卫设都指挥使司设布政使司遂
以名其卫与其司而贵州之名始著窃意祐恭墓
志必明代人所作田氏子孙假于宋氏以誇大其
祖宗尔总之黔省开设才数百年文献缺徵得一
残编断简即为收之然纂辑志乘传诸久远当以
历朝正史为权衡然正史纪载寥寥他书有相发
明者可存也相牴牾者可略也故黔省贵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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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元时顺元路之贵州等处始
黔中考 靖道谟
黔中之名始于秦唐宋皆以为郡然其地今湖南
四川皆有之不知何以独属贵州也秦分天下为
三十六郡以所取楚巫黔中之地为黔中郡汉高
帝四年改为武陵郡是自秦以前今湖南之常辰
宝靖诸府州皆黔中也自汉以后今贵州之思石
铜黎诸府皆武陵也黔中之名贵州不得而专有
黔中考 靖道谟
黔中之名始于秦唐宋皆以为郡然其地今湖南
四川皆有之不知何以独属贵州也秦分天下为
三十六郡以所取楚巫黔中之地为黔中郡汉高
帝四年改为武陵郡是自秦以前今湖南之常辰
宝靖诸府州皆黔中也自汉以后今贵州之思石
铜黎诸府皆武陵也黔中之名贵州不得而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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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自高帝改黔中郡后凡两汉州县无有以黔名
者晋太康志武陵郡所领始有黚阳县然其字从
黚不从黔义同而形异宋齐皆因之黔安郡之名
始见自隋志注云后周置黔州不带郡盖自周以
前志独有郡而无州唐天宝中改黔安为黔中领
县六郡治彭水郡复秦之旧名地已不仍秦之旧
地矣宋初因之止存彭水黔江二县省洪杜洋水
信宁都濡入于彭水是唐宋黔中郡乃今重庆府
者晋太康志武陵郡所领始有黚阳县然其字从
黚不从黔义同而形异宋齐皆因之黔安郡之名
始见自隋志注云后周置黔州不带郡盖自周以
前志独有郡而无州唐天宝中改黔安为黔中领
县六郡治彭水郡复秦之旧名地已不仍秦之旧
地矣宋初因之止存彭水黔江二县省洪杜洋水
信宁都濡入于彭水是唐宋黔中郡乃今重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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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彭水诸县岂能及贵州哉惟唐设黔中采访使
凡在今贵州境内之思播珍费诸州皆𨽻焉以是
称贵州为黔中可也若即以唐宋之黔中为贵州
不可也
夜郎考 靖道谟
且兰夜郎皆南夷名史记云西南夷君长以十数
夜郎最大是且兰非夜郎匹也楚庄豪循沅水至
且兰㭬船于岸而步战遂灭夜郎以且兰有㭬船
凡在今贵州境内之思播珍费诸州皆𨽻焉以是
称贵州为黔中可也若即以唐宋之黔中为贵州
不可也
夜郎考 靖道谟
且兰夜郎皆南夷名史记云西南夷君长以十数
夜郎最大是且兰非夜郎匹也楚庄豪循沅水至
且兰㭬船于岸而步战遂灭夜郎以且兰有㭬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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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乃改其名为牂柯豪既留王滇夜郎且兰仍自
立为国汉武平南夷置牂柯郡领县十七后汉领
县十六皆首叙且兰而夜郎反为属县晋永嘉二
年分牂柯立夜郎郡领夜郎四县于是夜郎始列
于郡刘宋萧齐皆因之隋地理志有牂柯郡复有
牂柯县而夜郎之郡县皆无梁陈周书俱不志地
理遂不知废自何时也唐以隋牂柯郡之牂柯县
置播州而县有三夜郎之名武德四年析夷州之
立为国汉武平南夷置牂柯郡领县十七后汉领
县十六皆首叙且兰而夜郎反为属县晋永嘉二
年分牂柯立夜郎郡领夜郎四县于是夜郎始列
于郡刘宋萧齐皆因之隋地理志有牂柯郡复有
牂柯县而夜郎之郡县皆无梁陈周书俱不志地
理遂不知废自何时也唐以隋牂柯郡之牂柯县
置播州而县有三夜郎之名武德四年析夷州之
卷三十七 第 76b 页 WYG0572-0281b.png
宁夷县置夜郎贞观元年州废县亦废八年析巫
州之龙标县置夜郎十六年开山洞置珍州亦置
夜郎县长安四年以龙标所析之夜郎置舞州天
宝元年更县名为峨山龙标之夜郎当在今黎平
镇远之间夷州之夜郎当在今石阡思南之间珍
州之夜郎则今遵义之正安州桐梓县矣巫州夷
州之夜郎或废或更名珍州之夜郎置之最后而
自唐迄宋名未尝改于是人止知播州之为夜郎
州之龙标县置夜郎十六年开山洞置珍州亦置
夜郎县长安四年以龙标所析之夜郎置舞州天
宝元年更县名为峨山龙标之夜郎当在今黎平
镇远之间夷州之夜郎当在今石阡思南之间珍
州之夜郎则今遵义之正安州桐梓县矣巫州夷
州之夜郎或废或更名珍州之夜郎置之最后而
自唐迄宋名未尝改于是人止知播州之为夜郎
卷三十七 第 77a 页 WYG0572-0281c.png
而亦不复知夜郎之大矣汉书云唐蒙从巴蜀笮
关入遂见夜郎侯又云夜郎东接交趾自西徂东
奚啻千里亦无怪当年夜郎之自大也
关入遂见夜郎侯又云夜郎东接交趾自西徂东
奚啻千里亦无怪当年夜郎之自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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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通志卷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