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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卷二 第 1a 页 WYG0191-0371c.png
钦定四库全书
 九经古义卷二      长洲惠栋撰
周易古义

困上六困于葛藟于臲卼说文引作𣙗薛虞作劓杌
 案文当作𣙗杌郑康成注周礼云𣙗古文臬(古文闑亦作𣙗)
 (见仪礼注)假借字尚书曰邦之杌隉孔氏传云杌隉不安
 言危也(说文亦云𣙗不安也)劓本劓字无考𣙗杌皆古文
 今臬杌从危旁当是后人所加
鼎上九鼎玉铉大吉说文曰鼏以木横贯鼎耳而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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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礼庙门容大鼏七个今作扄即易玉铉大吉也又
 云铉举鼎也易谓之铉礼谓之鼏案仪礼士冠礼曰
 设扄鼏注云今文扄为铉古文鼏为密又士昏礼注
 云扄所以扛鼎鼏覆之是扃为古文铉许叔重以鼏
 当之未详
丰彖曰日中则𣅳(释文从此今本作昃)孟喜本作稷栋案尚书中
 候握河纪云昒明礼备至于日稷郑康成注云稷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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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曰侧(伏琛齐地记云齐城西门侧系水出故曰稷门古侧稷音相近耳)谷梁春秋经
 云戊午日下稷公羊左传皆作昃范宁曰稷昃也下
 昃谓晡时灵台碑云日稷不夏今尚书稷作𣅳夏作
 暇是稷与昃通依说文𣅳当作
丰上六曰窥其户阒其无人栋案说文无阒字(今新附有此字)
 (后人妄增也)惟𥄎部云阌低目视也从𥄎门声弘农湖县
 有阌乡汉书戾太子传云湖阌乡孟康曰阌古阌字
 从门中𥄎建安中正作闻𥄎音许密反阌从𥄎门声
 门与闻通今俗犹作闻音也阒当作阌与窥义合(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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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古编云狊俗别作阒静也从门狊非古义当只用狊字)
上六象曰丰其屋天际翔也翔郑玄王肃虞翻皆作祥
 孟喜曰天降下恶祥也
中孚九二吾与尔靡之虞翻曰靡共也孟喜韩婴皆训
 靡为共
既济九三高宗伐鬼方汲郡古文云武丁三十二年伐
 鬼方次于荆三十四年王师克鬼方氐羌来宾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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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殷武云挞彼殷武奋伐荆楚䍘入其阻裒荆之旅
 窃疑周之荆楚商时谓之鬼方古文所谓次于荆者
 盖鬼方之地也世本云陆终娶于鬼方氏之妺谓之
 女溃是生六子其六曰季连是为芈姓季连者楚是
 荆楚故属鬼方有冥隘方城之险故诗言䍘入其阻
 易言三年克之鬼方克而氐人贡即诗所云有截其
 所也丙子学易编引苍颉篇云鬼远也又云鬼方言
 其幽昧也皆不以地实之此臆说也(诗考补传云震用伐鬼方震挚)
 (伯名未知何据愚谓震奋也犹诗之奋伐不得以其人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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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辞上八卦相荡案说文荡为涤器当从诸家作荡后
 汉惟蔡湛碑以荡为荡从俗作也(释名云荡荡也排荡去秽垢也则知)
 (荡非古字)
藏诸用郑本作臧训为善非也此与退藏于密知以藏
 往皆当作臧读为藏说文无藏字(新附有之非也)汉书皆以
 臧为藏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九家作册京房许慎皆作啧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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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经赜字皆当作啧后汉范式碑云探啧研机杨子
 太玄经云阴阳所以抽啧啧情也定四年左氏传云
 啧有烦言贾逵曰啧至也正义云易系辞云圣人有
 以见天下之赜谓见其至深之处赜亦深之义也是
 古皆作啧释名曰册赜也是册与赜通
言天下之至啧而不可恶也荀爽本恶作亚云次也栋
 案古亚字皆作恶尚书大传曰王升舟入水鼓钟恶
 观台恶将舟恶宗庙恶郑康成注云恶读为亚秦惠
 王诅楚文云告于丕㬎大神亚驼礼记礼器作恶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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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有玉印曰周恶父印刘原甫以为即条侯亚父
 史记卢绾孙他之封恶谷侯汉书作亚谷荀氏以恶
 为亚故训为次
圣人以此洗心石经作先心虞翻曰圣人谓庖羲以蓍
 神知来故以先心诸家如京房荀爽董遇张璠范长
 生等皆作先心唯王肃及韩伯作洗心非也(管子云圣人先)
 (知无形尉缭子云黄帝曰先神先鬼先稽我智皆先心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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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案成器谓网罟耒㭒之
 属管子七法篇曰成器不课不用荀悦汉纪引易云
 立象成器非也
莫大乎蓍龟释文大作善云本亦作莫大案何休
 注公羊汉书萟文志皆引作莫善仪礼疏同释文是
 也贾公彦云凡草之灵莫善于蓍凡虫之知莫善于
 龟中山江水出焉其中多良龟郭璞云良善也
乾坤其易之缊邪案缊者包裹之意谷梁传云地缊于
 晋虞翻本作韫云易丽乾藏坤故为易之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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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辞下圣人之大宝曰位孟喜本作大保保古宝字汉
 尚方鉴云寿比金石之固保春秋庄六年齐人来归
 卫俘左传俘作宝正义云案说文保从人省声古
 文不省然则古字通用宝或字与俘相似故误
 作俘
服牛乘马说文引云犕牛乘马从牛蒯声栋案犕与服
 古字通春秋传僖廿四年王使伯服游孙伯如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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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史记作伯犕后汉书皇甫嵩传董卓谓嵩曰义真
 犕未乎义作服赵世家云武灵王云今骑射之备近
 可以便上党之形而远可以报中山之怨今战国策
 云骑射之服然则史记备当作犕也特牲馈食礼云
 备荅拜焉注云古备为复说文云絥车絥也或作□
 从革葡声是古备字有服音伏字有葡音
不封不树虞仲翔曰穿土称封封古窆字也聚土为树
 (冢人云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檀弓云县棺而封康成曰封当
 为窆窆下棺也郑仲师周礼遂人注云窆谓下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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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记谓之封春秋谓之塴皆葬下棺也声相似(封音彼验)
 (反)说文曰堋葬下土也从土朋声春秋传曰朝而堋
 礼记谓之封周官谓之窆今读易者皆作府容切失
 之
易者象也王伯厚曰昔韩宣子适鲁见易象是古人以
 卦爻统名之曰象故曰易者象也其意深矣
说卦参天两地而倚数郑玄注周礼引作奇蜀才同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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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倚本古奇字荀子大儒篇云倚物怪变剔倞读为
 奇汉书外戚传欲倚两女史记作奇方言曰倚奇也
 郭璞曰奇耦参两成五故云奇(居宜切)两说文引作㒳
 石经作文王命厉鼎亦然两乃斤两字故汉定陶
 上林诸鼎皆作两(杜子春周礼大祝注云奇读为倚)
妙万物而为言者也妙王肃本作眇音妙董遇曰眇成
 也栋案妙字近老庄语后儒遂有真精妙合之说当
 从王子雍本作眇陆士衡文赋云眇众虑而为言盖
 用说卦不作妙字此其證也(义云章妙字作妙见汗简说文云妙急戾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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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省少声)
震为龙虞翻本作駹云駹苍色震东方故为駹旧读作
 龙上已为龙非栋案周礼犬人职云凡几珥沈辜用
 駹可也注云故书駹作龙郑司农云龙读为駹(周礼皆以)
 (龙为駹)是古駹字皆作龙读为駹
为敷虞本作专云阳在初隐静未出触坤故专则乾静
 也专延叔坚说以专为敷大布非也案敷王肃音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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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宝云花之通名铺为花皃谓之𧀮栋谓敷当作敷
 敷古布字见说文延笃说是也张有复古编云敷布
 也从寸甫别作敷非芳无切栋案秦铭勋钟敷字作
 敷是秦以来始从方也裴松之云古敷字与敷相似
 写书者多不能别(古敷字亦作敷从寸不从万汗简云古文敷作敷)故或作
 专易经古文十不存一閒有存者又经传写谬误训
 诂家不能博考遗文随事释义致使三代遗文瞢然
 莫考是可慨也
其于稼也为反生虞本作阪生云陵阪也陆绩云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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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反栋案反古阪字前汉地理志蒲阪字作反刘宽
 碑阴同此当仍经文作反读为阪
巽为寡发释文云寡又作宣虞翻曰为白故宣发马君
 以宣为寡发非也栋案考工曰车人之事半矩谓之
 宣郑康成曰头发皓落曰宣易巽为宣发郑易注云
 宣发取四月靡草死发在人体犹靡草在地
离为乾卦郑氏云乾当为干阳在外能干正也董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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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干栋案列子云木叶干壳张湛云干音乾是乾与
 干同音故或作干
序卦云物不可穷也故受之以未济终焉郑玄注乾凿
 度曰夫物不可穷理不可极故王者亦常则天而行
 与时消息不可安而忘危存而忘亡未济者亦无穷
 极之谓者也
杂卦云大畜时也无妄灾也萃聚而升不来也谦轻而
 豫怠也怠京房作治虞翻作怡治与怡皆与时来恊
 韵小颜匡谬正俗曰张平子东京赋云坚冰作于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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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寻木起于蘖栽昧旦丕显后世犹怠况初制于甚
 泰服者焉能改裁(李善以裁为去声恊韵)汉帝柏梁诗云日月
 星辰和四时梁王云骖驾四马从梁来自斯已下同
 用一韵而执金吾云徼道宫中禁惰怠又曹朔作后汉
 敬隐后颂述宋氏之先云实先契而佐唐汤受命而
 创基二宗俨以久飨盘庚俭而弗怠是则怠懈之字
 通有苔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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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有众也荀爽本众作终案士相见之礼曰凡与大
 人言始视面中视抱卒视面毋改众皆若是注云众
 谓诸卿大夫同在此者今文众为终史记五帝纪曰
 怙终贼刑徐广曰终一作众是众有终音故或作终
 也
惠栋曰自唐人为五经正义传易者止王弼一家不特
 篇次紊乱又多俗字如晋当为晋巽当为巽(从说文)
 当为遘(从古文)乾确乎其不可拔系辞确然示人易皆当
 作鹤(从说文或作确见郑烈碑周伯琦曰鹤胡沃切鹤字从此俗用为鹤字非)坤初六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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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始凝也凝乃俗冰字古冰字作冰(见说文)屯初九盘
 桓渐六二鸿渐于磐皆当作般(与盘同)六二乘马班如
 当作般(从郑本左传班马之声役将班矣古皆作般)古文班匪寇婚媾
 当作昏冓(从郑本)上六泣血涟如涟本澜别字当作㦁
 或省文作连师九二象承天宠也当作龙(从王肃)古文
 宠(毛诗蓼萧云为龙为光左传作宠商颂何天之龙郑笺云龙当作宠)与邦恊韵(邦读为半)
 比初六终来有他吉当作它(释文宋本皆然)九五王用三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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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作驱古文驱履上九视履考祥本作详(见释文)古祥
 字(古文祥作详又见蔡邕尚书石经)泰初九以其汇古文作(释文)
 二包荒本作㠩(说文同)六四翩翩古文作偏偏(王弼本作篇篇)
 (今本与子夏传同)否九四畴离祉当作𠷎(从郑本)古文畴(见说文)
 豫六二介于石古文作砎(释文晋孔坦书云砎石之易悟)九四朋盍
 簪古文作贷或作戠(虞翻本)随象君子以向晦当作乡
 (从王肃)古向字(说卦向明而治同左传皆以乡为向)无妄彖天命不祐当
 作右(从马融系辞可与祐神同)古祐字大畜六四童牛之牿当作
 告(从说文九家)或作梏(从郑本)坎六三险且枕古文枕作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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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二樽酒当作尊离九三日𣅳之离当作(从说文今作昃)
 (亦讹丰彖日中则𣅳同)睽六三其牛掣当作觢(从说文)或作觢(从郑)
 (氏)上九后说之弧当作壶(诸家皆然)明夷六二用拯马当
 作抍(从子夏说文涣初六同)解彖甲坼当作甲宅(从马郑陆诸家)损二
 簋可用享当作轨(从蜀才据此则诸簋字皆当作轨)古文簋(见仪礼注)
 象惩忿窒欲当作徵古惩字夬九三壮于頄当作頯
 (从郑氏说文无頄字)姤象后以施命诰四方当作告(从说文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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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诰(见郑氏礼记注)初六羸豕孚蹢躅古文作(啻与商通逐与)
 (蜀古今字)萃彖聚以正当作取古聚字困六三据于蒺藜
 当作梨(从唐石经)上六臲卼当作𣙗杌(𣙗古文臲杌见薛虞本)丰初
 九遇其配主当作妃(以郑虞)既济六四繻有衣袽古文
 作襦(释文)系辞八卦相荡当作荡(从诸家)藏诸用退藏于
 密知以藏往皆当作臧(从郑刘诸本)圣人有以见天下之
 赜凡赜字皆当作啧乾之策当作筴(从释文)下同引而
 伸之当作信(见释文又诗正义亦引作信士相见礼注云古文伸作信范宁谷梁解云信伸字古)
 (今所共用律历志云引者信也)古伸字(见韦昭外传注)圣人以此洗心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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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作先心(诸家皆同唯韩伯作洗非)乾坤其易之缊邪当作韫(从虞)
 (翻)象也者像也像当作象(从诸家)以佃以渔佃当作田
 (从虞翻)渔当作鱼(见释文何休公羊传亦云田鱼读如论语之语)斲木为耜当
 作㭒(从说文)天地絪缊当作壹(从说文朱龟碑作缊或作氤氲亦俗字)
 (张有复古编云壹从壶吉于悉切从壶凶于云切吉凶在壶中不得渫也别作氤氲又作絪缊并非)
 因贰以济民行当作二(从郑义贰本副贰字)古文二(见说文)为道
 也屡迁当作娄(说文无屡字汉书皆以娄为屡)噫亦要存亡吉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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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意(毛苌曰意叹也)兼三才当作材(石经又宋本)下同说卦参天
 两地当作㒳(从说文两本斤两字)妙万物而为言当作眇(从王肃董)
 (遇)震为敷当作敷(从延笃)为的颡当作的(从说文又作馰)巽为
 寡发寡当作宣离为乾卦乾当作干(从郑氏董遇作干列子云木叶)
 (干壳注云干音乾)释文所载古文皆薛虞傅氏之说必有据
 依郑康成传费直易多得古字说文云其称易孟氏
 皆古文虞仲翔五世传孟氏易故所采三家说为多
 诸家异同动盈数百然此七十馀字皆卓然无疑当
 改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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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问曰子擅易经字数十馀条不几近于僣乎答曰某
 安敢涂改圣经但据汉魏以来数十家传易字异者
 而折衷焉思以还圣经之旧存什一于千百耳即如
 数十字之外如噬嗑明罚敕法释文云敕俗字当作
 饬(史记五帝纪云信饬百官徐广曰古敕字)系辞掘地为臼掘当作阙如
 此类者尚多但汉易己亡改之无据是用阙疑以俟
 来哲某敢蹈僣妄之咎乎因赋一诗云汉元穷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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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门魏晋诸儒又触藩若使当年传汉易王韩俗字
 久无存用以祛守残之陋
易经古文仅存者今人皆未之省或有失读者如屯六
 二象以从禽也从古纵字蒙再三渎说文作黩云握
 持垢也崔憬曰渎古黩字需彖位乎天位上位字读
 曰涖(从郑义)谷梁传曰涖者位也比九五失前禽失读
 如马牛风佚之佚古佚字皆作失(见尚书考)小畜有孚挛
 如挛古恋字(中孚九五同)今音力专反泰象财成古裁字
 (荀爽作裁)随初九官有渝读为管古馆字复六三频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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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颦字玉篇颦字下云易本作频上六有灾青籀文
 灾明夷文王以之箕子以之以读为似(从郑氏)古似字
 作以(见诗考)夬九四其行次且读为趑趄古文省姤九
 二包有鱼包读为庖古文省(包羲字从此郑氏周礼庖人注云庖之言包也)
 (是庖与包通)九五以杞包瓜与匏同升六四王用亨于岐
 山亨今读为享困彖刚掩也古掩字艮九四其形渥
 形本古刑字(见杨震碑阴)涣九二涣奔其机机古文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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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庙器贲卦之贲读为奔明夷象用晦而明而读曰如
 (从虞义)蹇六四往蹇来连连读曰辇(从虞氏)损二簋可用
 亨亨许庚反(从蜀才)系辞以佃以渔渔读为语(高诱说)
 封不树封音彼验反(从虞氏)说卦参天㒳地而倚数倚
 本奇耦字震为龙读曰駹其于稼也为反生反读
 曰阪司马温公曰凡观书者当先正其文辨其音然
 后可以求其义可谓知言
凡经字误者当仍其旧作某字读若某所以尊经也汉
 时惟郑康成不轻改经文后儒无及之者如易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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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四象明辨遰也郑注云遰读如明星晢晢系辞言
 天下之至啧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啧而不可乱
 也郑于下句注云啧当为动劳而不伐有功而不置
 郑云置当为德晁氏曰案德古文类置字因相乱圣
 人之所以极深而研机也范式碑云探啧研机是古
 易皆作机郑云机当为几几微也今王弼本直作郑
 所训字失其本矣后儒谓郑氏好改字吾未之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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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
孔颖达易正义多衍字讹字及脱落字如乾卦不成乎
 名衍乎字文言曰坤至柔定本无文言曰三字屯象
 君子以经纶定本纶作论蒙彖曰匪我求童蒙童蒙
 来求我脱来字需初九象利用恒无咎定本无咎二
 字衍泰九三象曰无往不复定本作无平不陂谦上
 六征邑国衍邑字剥六三剥之无咎衍之字鼎彖圣
 人亨以享上帝定本上帝二字衍莫大乎蓍龟定本
 作莫善鲜不及矣定本鲜作鲜(上文君子之道鲜矣郑作鲜案汗简鲜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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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鲜字见颜黄门说文)刳木为舟剡木为楫刳当作挎剡当作
 掞说卦水火相逮定本水火不相逮杂卦丰多故也
 衍也字
唐时有苏州司户郭京撰周易举正三卷家无是书据
 洪氏随笔所载二十馀则皆因王辅嗣韩康伯之注
 谬加增损今以李氏所录汉易考之乃知其妄如云
 屯六三象曰即鹿无虞何以从禽也今本脱何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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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本古纵字故郑康成黄颖皆音于用反(古踪字作纵见隶释)
 不容阑入何字其妄一也师六五田有禽利执之无
 咎元本之字行书向下引脚稍类言字转写相仍故
 误作言观注义亦全不作言字释案虞翻曰田为二
 阳称禽震为言五失位变之正艮为执故利执言无
 咎荀爽曰田猎也谓二帅师禽五之利度二之命执
 行其言故无咎以言为之信注而不信经其妄二也
 比九五象曰失前禽舍逆取顺也今本误倒其句案
 虞翻曰背上六故舍逆据三阴故取顺不及初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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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禽二句各有取义以失前禽为舍逆取顺其妄三
 也贲亨不利有攸往今本不字误作小案郑康成曰
 卦互体坎艮艮止于上坎险止于下夹震在中故不
 利大行小有所之则可矣虞翻曰小谓五五失正动
 得位体离以刚文柔故小利有攸往改小利为不利
 其妄四也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注云
 刚柔交错而成文焉天之文也今本脱刚柔交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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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案此四字是王氏释天文也一句之义非经文也
 虞翻注谓五利变之正成巽体离艮为星杂日坎月
 巽为高五天位离为文明日月星辰高丽于上故称
 天之文玩虞义全无以刚柔交错为天文之意其妄
 五也蹇九三往蹇来正今本作来反案虞翻曰应正
 历险故往蹇反身据二故来反二在下故云反改反
 为正其妄六也困初六象曰入于幽谷不明也今本
 谷下多幽字案荀爽曰为阴所掩故不明删去幽字
 其妄七也鼎彖圣人亨以亨上帝以养圣贤注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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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用之上以享上帝而下以养圣贤今本正文多而
 大亨三字故注文亦误增而大亨三字案虞翻曰大
 亨谓天地养万物圣人养贤以及万民此正释大亨
 之义以为误增其妄八也丰九四象遇其夷主吉志
 行也今文脱志字案虞翻曰动体明夷震为行故曰
 吉行若云志行不容不注其妄九也小过六五象曰
 密云不雨已止也注阳已止下故也今本正文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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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故注亦误作阳已上故止也案虞翻曰谓三坎水
 已之上上六故已上也郑本作尚尚与上通上与长
 亢恊改为止其妄十也杂卦蒙稚而著今本稚误作
 杂案虞翻曰蒙二阳在阴位故杂初杂而交故著改
 杂为稚其妄十一也京云曾得王辅嗣韩康伯手写
 注定传授真本今所举正皆谬悠荒唐若此不待阅
 全书而知其赝矣中惟履霜阴始凝也君子以居贤
 德善风俗一见魏文帝纪注一见王肃易前人固已
 言之又姤九四包失鱼因王注震彖出可以守宗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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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稷上添不丧七鬯四字中孚象豚鱼信及也小过
 彖柔得中是以可小事也既济亨小小者亨也皆望
 文为义亦无足取系辞二多誉四多惧注云惧近也
 尤为诞妄京创为是书后儒晁昭德郑渔仲之辈多
 有信而从之者不可以不辨
隋经籍志有卜子夏周易传二卷残缺梁有六卷七略
 云汉兴韩婴传中经簿录云丁宽所作张璠云或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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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臂子弓所作薛虞记今所传子夏易传十一卷以释
 文及李氏集解校之无一字相合者案其文又浅近
 或曰唐人张弧伪作非也此书与郭氏易举正皆宋
 人伪撰托之子夏郭京者唐时汉易尚存子夏书虽
 残缺李鼎祚犹及采之宋以来经典散亡无可考證
 故令二伪书传于世遗误至今有志于经学者急须
 辞而辟之
 九经古义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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