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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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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九经古义卷一       长洲惠栋撰
周易古义

说文曰秘书说日月为易象阴阳也虞仲翔易注引参
 同契亦云字从日下月(参同契曰易谓坎离又曰日月为易所谓秘书者参同之)
 (类也)
坤初六象履霜坚冰阴始凝也案文冰当作冰凝当作
 冰尔雅释器云冰脂也郭璞曰庄子云肌肤若冰雪
 冰雪脂膏也孙炎本作凝脂云膏凝曰脂诗云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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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脂即冰脂也古文尚书亦以冰为凝说文云凝俗
 冰字
六二直方大郑注云直也方也地之性此爻得中气而
 在地上自然之性广生万物故主动直而且方熊氏
 经说云郑氏古易云坤爻辞履霜直方含章括囊黄
 裳元黄恊韵故象传文言皆不释大疑大字衍
坤至柔而动也刚九家易曰坤一变而成震阴动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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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动也刚宋时临安僧昙莹云动者谓爻之变也坤
 不动则已动则阳刚见焉在初为复在二为师在三
 为谦自是以往皆刚也洪景卢以其言为善而不知
 汉易已有是说矣
屯初九磐桓利居贞仲秋下旬碑作股桓释文云本亦
 作盘案古盘字皆作般与股同尚书盘庚蔡邕石经
 作般此与渐六二磐字皆当作般(郊祀志云鸿渐于般孟康曰般水涯)
 (堆也)
上六泣血涟如栋案涟本波澜之字说文引作㦁或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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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立心篆书水心相近故误为涟陆德明亦引说文
 而不云字异明不从水旁淮南子引此经又作连从
 省文(毛诗泣涕涟涟亦当从心连声)
蒙彖曰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高诱引云童蒙来求我
 释文云一本有来字
初六以往吝说文引作遴云行难也栋案史书遴本吝
 字(见汗简)此易经古文汉书鲁安王晚节遴王莽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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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遴啬广雅曰遴歰也音良镇反小颜云遴读与吝
 同周伯琦六书正讹云僯行难从人磷声又谨选也
 别作遴非是与说文汉书异
需象曰君子以饮食宴乐栋案归藏易需卦之需作溽
 (说文犬部云獳从犬需声读若耨奴豆切是需有耨音)礼记儒行曰饮食不溽
 郑氏注云恣滋味为溽溽之言欲也故象言饮食宴
 乐左传昭十五年传云辱必求之吾助子请(说苑敬慎篇云)
 (谚曰诚无垢思无辱辱与垢恊是读为溽)服虔曰辱欲也古文易不可考
 然溽字不为无说(郑氏注易云需读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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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需于沙郑本沙作沚栋案沚当作与沙同说文
 云沙水散石也从水从少水少沙见谭长说沙或作
 从处穆天子传云天子东征南绝沙衍辛丑天子
 渴于沙衍求饮未至(郭璞云沙衍水中有沙者)水少沙见故象云
 需于沙衍或以衍属下句读非也
讼上九终朝三褫之说文云褫夺衣也读若池郑康成
 本作三拖之音徒可反栋案淮南人间训云秦牛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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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盗拖其衣被高诱曰拖夺也是拖与褫字异而义
 同晁以道读为拖绅之拖杨慎以为终朝三拖之以
 誇于人真小儿强解事也(拖绅之拖本作袉见说文)
师贞丈人吉康成注云丈之言长能御众有正人之
 德以法度为人之长吉而无咎王弼曰丈人严庄之
 称也栋案彖辞言能以众正可以王矣此有天下之
 称也谓之丈人可乎易纬乾凿度孔子曰易有君人
 五号也帝者天称也王者美行也天子者爵号也大
 君者与上行异也大人者圣明德备也变文以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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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德以别操历举五号独不及丈人知丈人非王者
 之称也崔憬曰子夏传作大人谓王者之师斯得之
 矣
比彖曰比辅也案郑氏尚书云弼成五服至于五千(说文)
 (同作弼云辅信也)注云敷土既毕广辅五服而成之至于面方
 各五千里四面相距为方万里禹所受地记书曰昆崙
 山东南地方五千里名曰神州禹弼五服之残数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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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服者各五百里故有万里之界万国之封比辅也
 辅成五服此建万国之象比比也有孚盈缶此亲诸
 侯之象所谓先王者其夏后氏乎
九五王用三驱郑本作驱案说文驱马驰也古文作驱
 从支汉书皆以驱为驱康成传费氏易费直本皆古
 字号古文易当从之是正
小畜九五有孚挛如依字当作孪古恋字子夏传作恋
 案隶释汉唐公碑及景君碑皆以孪为恋知古文
 恋字作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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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九二幽人贞吉虞翻曰讼时二在坎狱中故称幽人
 象曰幽人贞吉中不自乱也虞云虽幽讼狱中终辨
 得正故不自乱荀卿子曰公侯失礼则幽注云如晋
 文执卫成公寘诸深室礼说云今学者辄目高士为
 幽人非也
九四愬愬终吉说文引作虩虩马季长本同吕览引作
 愬愬高诱曰愬读如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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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九视履考祥丙子学易编云考祥古本或作考详晁
 氏曰荀作详审也文意尤顺栋谓古祥字皆作详石
 经尚书及左传公羊犹然
泰九二包荒说文引作㠩从川亡云水广也释文云本
 亦作㠩音同(郑氏云㠩读为康虚也縠梁传云四縠不升谓之康康是虚㠩之名其义同也)
六五帝乙归妺虞翻以帝乙为纣父荀爽以帝乙为汤
 (见本传)易乾凿度孔子曰自成汤至帝乙帝乙汤之玄
 孙之孙也此帝乙即汤也殷录质以生日为名顺天
 性也玄孙之孙外绝恩矣同以乙日生疏可同名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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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乙生嫁妹本天地正夫妇夫妇正则王教兴矣故
 易之帝乙为成汤书之帝乙六世王同名不害以明
 功
同人九五同人先号咷而后笑毛居正六经正误云后
 笑作笑误案笑字古作从八象眉目悦皃后转作
 竹转作之皃本有点省文作夭俗讹作笑
 东坡谓以竹击犬有何可笑者戏言以讥王荆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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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之穿凿耳栋案笑字古文皆作说文无笑字李
 阳冰刋定说文始从竹从夭义云竹得风其体夭屈
 如人之笑故毛氏据以为说非也古本汉书薛宣传
 云壶矢相乐应劭曰以壶矢相乐也今本云壹相
 乐晋灼曰书篆形壹字象壶矢因曰壶矢然则
 为古笑字审矣李阳冰多臆说吾所不取
谦亨君子有终子夏传作嗛案汉书萟文志曰易之嗛
 嗛封禅文云嗛让而弗发尹翁归传云温良嗛退师
 古曰嗛古谦字史记乐书及冯焕残碑皆以嗛为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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彖曰鬼神害盈而福谦京房作富谦后汉刘修碑亦云
 鬼神富谦郊特牲云富也者福也
豫彖曰四时不忒京房忒作贷尚书洪范曰衍忒史记
 引作贷管子曰如四时之不贷如星辰之不变皆古忒
 字月令云无或差贷贷即忒也吕览正作忒贷当为
 贷字之误
九四曰朋盍簪侯果云朋从大合若以簪篸之固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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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士冠礼云皮弁笄郑注云笄今之簪说文曰旡首
 笄也从人匕象簪形俗先作簪从竹朁然则簪本作
 先经传皆作笄汉时始有簪名侯氏之说非也子夏
 郑玄张揖王弼皆训簪为疾或云速明非簪字陆德
 明曰古文作贰京作撍马作臧荀作宗虞翻作戠云
 坤为盍戠聚会也坎为聚坤为众众阴并应故朋盍
 戠戠旧读作撍作宗礼说曰戠与得恊韵当从虞义
 (玉篇戠音之力切郑氏尚书云厥土赤戠坟读曰炽)
随初九官有渝蜀才作馆案官本古文馆穆天子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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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陈牲聘礼云管人布幕于寝门外郑注云管犹
 馆也古文管作官
观上九观其生君子无咎京房曰言大臣之义当观贤
 人知其性行推而贡之京以观之内象阴道已成威
 权在臣故有是象
噬嗑象先王以明罚敕法释文作敕耻力反云此俗字
 也字林作敕郑云敕犹理也一云整也毛居正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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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误云敕法监本误作敕旧作敕绍兴府注疏本建
 安余氏本皆作敕伏观高宗皇帝御书石经作敕法
 郑康成解敕为理是汉以来作敕字也顾氏金石记
 云敕者自上命下之辞前汉皆作敕后汉始变为敕
 五经文字曰敕古敕字今相承皆作敕郭宗昌金石
 史以为从来旁力别音赉今尚书皋陶谟益稷康诰
 多士诗楚茨易噬嗑大象之文并作敕又何说也周
 礼乐师诏来瞽皋舞注云来敕也敕尔瞽率尔众工
 奏尔悲诵肃肃雍雍毋怠毋凶郑康成汉人也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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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为敕又何哉栋案训来为敕此先郑之言后郑所
 不从颜氏以为康成误矣郭氏训敕为赉盖本张有
 复古编案秦和钟云万生是敕或训为赖是敕亦可
 读为赖则敕亦非古字矣古字省多借饬为敕或作
 饰汉萟文志引易云明罚饬法史记五帝纪云信饬
 百官徐广曰饬古敕字杂卦云蛊则饬也(高诱吕览注云饰读)
 (为敕敕正也离俗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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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
大过九二枯杨生稊老夫得其女妻旡不利象曰老夫
 女妻过以相与也此爻象辞及九五爻辞汉魏以来
 诸儒训诂皆不得其说谨按易说曰凡卦皆二应五
 初应上唯大过之象无所不过故二过应上五过取
 初兑少女称女妻巽长女称老妇圣人观象系辞故
 有是占不然则过以相与之语果何所谓耶此说见
 虞仲翔易解独辟从来谬妄惜宋元诸儒从未理会
 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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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六四樽酒簋贰案樽俗尊字(郑注礼器引作尊)或又作樽曹
 宪文字指归云检字无此从缶从木者说文云字从
 酋寸酒官法度也今之尊卑从此得名故尊亦为君
 父之称栋案说文正字尊或字无酒官法度等语
 则知今本所傅说文非全书也(曹宪说见尔疋释文)
上六寘于丛棘范宁引云继用徽纆(系与继通释诂系继也)示于丛棘
 云古疑狱三年而后断刘表亦作示言众议于九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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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下案示与寘古本通毛诗鹿鸣云示我周行郑笺
 云示当作寘寘置也盖三家或有作寘者故读从之
 又卷耳诗有寘彼周行之语又郑注中庸云示读如
 寘诸河干之寘寘置也或作寘或作示是字通之譣
 (后汉陈宠上疏云文王重易六爻而列丛棘之听)
离利贞亨畜牝牛吉九家说卦云离为牝牛虞翻曰坤
 为牝牛乾二五之坤成坎体颐养象故畜牝牛吉
 俗说皆以离为牝牛失之栋案九家说卦如乾后更
 有四川后更有八之类皆虞氏所不信故以离为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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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为非然左传卜楚丘曰纯离为牛离一阴居二阳
 之中中美能黄故六二谓之黄离牝牛之象畜之者
 育其类也与九家合虞氏失之
离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说文引易曰突如
 其来如不孝子突出不容于内也又云不顺忽出
 也(周伯琦六书正讹云它骨切子不顺生冇之义俗用突乃灶囱也)或从□倒古
 文㜽即易突字郑康成曰震为长子爻失正不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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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如不孝之罪五刑莫大焉得用议贵之辟刑之若如
 所犯之罪焚如杀其亲之刑死如杀人之刑也弃如
 流宥之刑(周礼掌戮云凡杀其亲者焚之匈奴传云王莽作焚如之刑应劭曰易有焚如死如)
 (弃如之言莽依此作刑名也如淳曰焚如死如弃如者谓不孝子也不畜于父母不容于朋友故烧杀弃)
 (之莽依此作刑名也)
咸九五咸其脢脢王肃音灰云脢在背而夹脊案楚辞
 招魂云敦脢血拇注云脢背也脢与脢同马融亦云
 背也从月灰声故音灰
上六咸其辅颊舌虞翻本辅作䩉云耳目之间说文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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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颊也玉篇引左氏传云䩉车相依是䩉与辅同辅近
 口在颊前淮南子云靥辅在颊前则好耳目之间为
 权权在辅上故洛神赋云靥辅承权夬九三壮于頄
 是也颊所以含物辅所以持口孔颖达云辅颊舌三
 者并言则各为一物明辅近颊而非颊虞以权为辅
 许以辅为颊皆失之(大招云靥辅奇牙王逸云颊有靥辅明辅非颊)
上六象曰滕口说也郑虞皆作媵虞云媵送也不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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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侯用锡马蕃庶郑氏云康尊也广也蕃庶谓蕃遮禽
 也庶音止奢反栋案管子侈靡篇云六畜遮育五谷
 遮熟则蕃遮犹蕃育也
明夷六二用拯马壮说文引作抍云上举也子夏本同
 汉孔𩃄碑亦以抍为拯李登声类又作氶(玉篇)淮南子
 曰子路撜溺高诱曰撜举也升出溺人说文云抍又
 作撜徐铉曰今俗作拯非是(列子黄帝篇曰并流而承之注云音拯方言出)
 (溺为承)
暌六三见舆曳其牛掣说文引作觢云一角仰也从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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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㓞声郑作觢云牛角皆踊曰觢子夏作契荀爽作觭
 虞翻曰牛角一低一仰故称尔雅牛属云角一俯
 一卬觭字林音丘戏反云一角低一角卬樊光云倾
 角曰觭牛属又云皆踊觢郭璞云今竖角牛释文云
 字亦作觢字林音之女反从虞翻说当依荀氏作觭
 从郑氏说当依尔疋作觢张有复古编云觢从角契
 省别作掣非觢从角契故子夏传作契觭角一低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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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荀爽作觭诸家无作掣者王弼以为其牛掣者滞
 隔所在不获进是读为牵掣之字失之(玉篇觢或作挈或作从)
 (角折折与制通或从角或从牛是掣字当作掣从牛)
上九先张之弧后说之弧释文云下弧字本亦作壶诸
 家皆作壶今作弧者声之误也(左传狐骀礼记作壶毛诗八月断壶传云)
 (壶瓠也)虞仲翔曰五已变乾为先应在三坎为弧离为
 矢张弓之象也故先张之弧四动艮为后说犹置
 也兑为口离为大腹坤为器大腹有口坎酒在中壶
 之象也之应历险以与兑故后说之壶案礼说云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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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与设通虞翻云犹置也离上与兑三阴相应而家
 道暌乖故先疑后释张弧者拒之如外寇(三至五象坎坎为盗)
 设壶者礼之若内宾壶误为弧失其义矣扬子太玄
 曰家无壶妇承之姑壶者家之礼法故家无壶妇无
 以承姑妻无以事夫上九六三婚冓之象始以为寇
 也故先张之弧非寇乃婚冓故后设之壶昏礼设尊
 于室为内尊又尊于房户东为外尊此之谓设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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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彖曰雷雨作而百果草木皆甲坼释文云马陆坼作
 宅云根也郑康成注云木实曰果皆读如人倦之解
 解谓坼嘑(火亚反)皮曰甲根曰宅宅居也栋案古文宅
 字作与坼相似故误作坼马郑皆从古文非改坼
 为宅也
损曷之用二簋可用享簋蜀才本作轨栋案公食大夫
 礼云设黍稷六簋于俎西郑氏注云古文簋皆为轨
 周礼小史云叙昭穆之俎簋注云故书簋或为几郑
 司农云几读为轨古文也说文曰古文簋或作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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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机蜀才依古文故作轨又涣之九二云涣奔其机
 机亦古文簋涣宗庙中故设簋
象曰君子以惩忿窒欲释文惩作徵郑康成云徵犹清也读
 从楚辞不清徵其然否左传襄廿七年云以徵过也
 杜氏云徵审也清徵也案惩当作徵读为惩古惩字
 皆作徵史记引诗曰荆荼是徵今毛诗及孟子皆作
 惩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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夬九五苋陆夬夬虞仲翔曰苋说也苋读如夫子苋尔
 而笑之苋陆和睦也震为笑言五得正位兑为说故
 苋陆夬夬旧读言苋陆字之误也马氏荀氏皆从俗
 言苋陆非也栋案论语莞尔而笑莞本作苋见释文
 邢炳撰论语疏依唐石经作莞从俗作也古睦字亦
 作陆见唐扶颂及严举碑蜀才所训与虞同
萃彖曰利见大人亨聚以正也荀爽本聚作取栋案古
 聚字或作焣或作取汉书五行志云取不达兹谓不
 知注云取读为聚古文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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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经古义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