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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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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诗识名解卷四
            钱塘 姚炳 撰
 兽部
  马
(周南卷/耳篇)马生于午在易为乾象禀纯阳之体而健行
坤配乾取牝顺牡故云利牝马之贞以其行地因称地
类实与地无涉纬书谓地精为马非也货殖传地用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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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马亦行健之谓健则贞贞则久故十有二月始生其
齿遂以年加长考异纪又谓地生月精为马因取应月
之说并非应月者皆阴类如顾兔在腹鱼脑盈虚是也
纬书以为王者驾马故字以王为马此伪说不足论也
陆农师驳之谓王无驾马之制古者天子乘龙盖取周
礼八尺以上为龙之说亦未是释畜云马八尺为駥易
駥作龙此周礼美其辞耳陈用之又谓月令天子所乘
皆言龙卫诸侯所畜则言騋是天子乘龙诸侯乘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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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说并泥
正义云虺隤者病之状似通作隳颓是也隳颓则罢罢
则不能升高固是一意何元子穿凿字义谓虺似蛇而
小隤说文以为下坠也孙炎解虺隤为马退不能升高
盖犹今人言蛇倒退耳易罢为退以就已说诞矣且虺
九经考异作㾯岂可泥字文为小蛇耶
传云玄马病则黄如此则专指色黑者言矣若骍骐黄
白诸种又将以何为病名耶郭璞谓虺隤玄黄皆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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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通名人病则面目黧黑而黄此自然之理马之毛色
病则不能润泽亦当似此故或玄或黄耳
(周南汉/广篇)驹有拘系义礼月令游牝别群则絷腾驹注
谓季春妊孕已遂故仲夏不使同群防踶齧是也释畜
云玄驹袅骖郭璞亦谓小马别名则是马之小者总名
驹耳传谓五尺以上株林笺谓六尺以下皆从周礼庾
人文差等之凿甚
旧说六书不专以马齿立字说文马一岁为马八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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𩡩果尔则驷当是四岁馵当是二十岁他七岁当作□
九岁当作□岂古人制字本义况说文马二岁曰驹何
以不从□三岁曰駣何以不从□即如周礼教駣亦第
指马之未闲习者驹䮘駣皆马之通称不必拘年数分
诂耳此论最达然则以驹为二岁马者亦拘也
(陈风株/林篇)传云大夫乘驹其意盖谓天子乘八尺者为龙
诸侯乘六尺者为马则大夫乘五尺者宜为驹准此则
士初试为大夫者当乘三四尺为□矣此说之不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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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陆农师又谓驹血气未定则有踶齧之虞故大夫
乘之夫问大夫之富数马以对亦既俨然卿贰矣而必
乘踶齧之马以危其身此何礼制耶
(小雅皇皇/者华篇)陆农师谓维骐维骆维骃蒙上之文宜皆为
驹此亦泥大夫分宜乘驹之说陋矣夫駪駪征夫众多
疾行所遣不一人所驾不一马安得尽为五尺以上者
而乘之乎
(小雅白/驹篇)白驹取洁白意犹如玉之谓何元子谓此为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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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子之诗由其不受周爵故退而就卿大夫之服不乘
马而乘驹也白者殷所尚之色与振鹭有客义同此本
诗传阐亦武断
(小雅角/弓篇)此与下章皆根受爵不让来老马为驹喻父兄
之退处教猱升木喻子弟之凌尊所谓不顾其后谓今
日子弟不让如此全不顾后时为父兄亦有起而凌我
者复将自蹈于老马为驹之势耳
(鄘风定之/方中篇)騋牝不当分训释畜云騋牝骊牡盖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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牝骊之牡皆马之良者故指以为言正义谓诸侯齐道
高八尺田马高七尺驽马高六尺独言騋者举中言之
非也若云兼言牝马则周礼校人职云凡马特居四之
一谓一牡可配四牝此诗誇牝之多适形牡之少矣郑
氏檀弓注引释畜文又以玄驹之玄上属谓七尺曰騋
牝者色骊牡者色玄其于此诗騋牝之义何居
笺以邦国六闲之制例此诗谓文公徙而能富马数过
制国人美之泥甚后儒纷纭拟议其说不一以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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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三百乘而其牝牡乃三千此苏氏说也以为革车不
用牝马今并牝马数之故为三千此严氏说也以为成
周以民牧者如丘甸岁取马四疋之类盖天子十二闲
是养之于官者文公三千举官民通数言之此林氏说
也以为马特居四之一騋牝三千则当有牡一千革车
不用牝纯用牡牡马一千为车二百五十乘取成数曰
三百此罗氏说也愚谓三千不过侈言其盛以见良马
众多如此其下焉者更可知耳若必泥三千之字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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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马制迨于制不合则又曲为之解以通其说不识无
羊章三百九十为数何隘而诗人誇之耶即左传元年
三十季年三百亦第谓其生马蕃息十倍昔时不必定
限以三百之数取合于邦国六闲也
(卫风于/旄篇)传以辔为多寡之数谓骖马五辔其制不可考
王肃因以为夏驾两殷驾三言骖则三马之名驾三马
则五辔王基驳之云商颂约軧错衡八鸾锵锵是殷驾
四不驾三明矣岂可据肃语以解传并以解诗耶笺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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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见之六见之于义为近严华谷云言来见者愈众也
只可作如是解
五之五马六之六马此以马为多寡之数然亦第谓极
言其盛不可以礼制拘也若拘礼制言则五马属后世
事不可入经解六马之说虽历见古文尚书及易孟京
春秋公羊礼王度白虎通诸书然皆谓天子之制耳此
为卫大夫见贤之诗不当以是例也况大雅驷騵彭彭
武王所乘未尝过四尚书诸侯入应门皆布乘黄朱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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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者亦祇四耶
(卫风硕/人篇)传训骄为壮貌于义未确字书谓马骠逸不受
控制得之盖诸侯之女嫁于诸侯车马之雄皆为上驷
其辟易之状若不受控制者故谓之有骄云尔说文乃
云马高六尺为骄由其见周礼庾人三等之说六尺以
上为马更无他字相代遂以骄为六尺之名其傅会如

(郑风大叔/于田篇)传以乘黄为四马皆黄何元子辨之谓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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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必四鸨叔不应乘马之骤易若此当于乘字略断读
之盖四马为乘于乘之中有黄者有鸨者或两服为黄
而两骖为鸨也愚谓此不过举马之上色誇之固不必
泥四马为一色亦不必分骖服各一色如小雅四黄既
驾鲁颂駜彼乘黄则亦非必不可得者以叔之骄侈何
知不比物齐色以快一时耳目耶
襄训驾本释言文但此诗直指钩衡之处马之所以驾
者而言所谓辕端横木是也下齐首亦是此义盖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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骖前直近辕端而两骖次之故谓服为上驾与骖之雁
行正相合郑氏谓马之最良者为上驾误矣或通作骧
引说文马低昂之谓则又易字求解不必从
(小雅车/攻篇)陆农师以四黄两骖为驾六之證诞甚两骖即
于四黄中指其易于出入者而能不倚以见御之良耳
若泥两骖在四黄之外以为田猎盛事制固如此则方
其徂东伊始属车载道何盛如之而庞庞者仅以四牡
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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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颂/駉篇)黄纯色无杂易辨故释畜无文传恐黄白之皇通
混作黄故专言黄者加骍以别之然颇涉语赘不必也
试合举之黄辞曰黄又云赤黄曰骍两马不几无辨乎
(郑风大叔/于田篇)释畜骊白杂毛鸨郭璞以为今乌骢陆农
师谓其名取诸鸟盖毛色似耳诗旧本字从鸟释畜文
从马古通或云犹八尺以上曰龙二目白曰鱼马可以
曰龙曰鱼鸨亦可曰鸨古称良马如翔麟紫燕驳龙紫
鹿黄鹄晨凫铁獭绿蛇之属不尽出马类也其说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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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载/驱篇)释畜于骊无正文駉传谓纯黑曰骊不知何
据如黄白皆以色称况鬣喙之黑者亦直言黑此何独
易为骊耶愚疑骊乃良马之号故释畜盗骊骊牡皆为
上驷其毛色不同则分骊马白跨骊马黄脊青骊骊白
诸种耳未必骊为纯黑名也识者断之
(小雅六/月篇)四骊但称比物不言齐色则骊固是良马非黑
马可知旧注以为既比其物而曰四骊则其色又齐似
属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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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颠(秦风车/邻篇)释畜训馰颡为白颠舍人云的白也颡额
也额有白毛今之戴星马也愚按的颡亦名的卢卢与
颅通犹颡也马政论云颡有白毛谓之的卢是也世说
载刘备乘的卢得出厄其为良马无疑若相马经云马
白额入口至齿者名的卢奴乘客死主乘弃市此误也
晋书庾亮所乘马有的卢殷浩以为不祥劝卖之殆亦
因相经而误称者按释畜云白达素县邢炳以为其白
自额下达鼻茎者名县俗谓漫颅彻齿此当即相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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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白额入口至齿者深源名士必不妄语其谓不样者
乃漫颅非的卢也的卢良马而以为杀人何其冤乎且
秦以牧马开基马政固其世业其于良驽自熟悉必不
取杀人者而乘之而誇之明矣
陆农师引觐礼云奉束帛匹马卓上九马随之说者以
为卓即的颡故以为上列而九马随其后此本郑注素
的之说而误者觐礼卓者特立之义谓先以束帛匹马
特达而九马随以献非卓为的颡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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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驷/铁篇)传解此直作铁骊盖以骊为纯黑故合称之
亦不察甚矣月令驾铁骊乃谓铁色之骊马耳铁为黑
金说文以为马之赤黑色者是也陆农师云先儒谓非
特有取于色亦取其坚壮如铁故曰铁存其说
(秦风小/戎篇)骐释畜无文楚词骐骥抗轭则骐疑亦良马
名未必为色名不当以青黑定之说文谓马青骊文如
博綦未知何据但字与綦通尚书二人綦弁曹风其弁
伊骐俱互用故正义谓弁色如骐马之文此诗又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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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作綦文耳
(小雅采/芑篇)陆农师谓骐中驷骊上驷北伐举四骊南征举
四骐者方是时马政愈修故虽骐亦闲习为用非也骐
乃马之良者旧谓即今骢马非驽骀也故小戎皇华駉
篇皆备举之况周礼军事物马而颁此乃供元帅服御
者其为上驷之选何疑
翼翼骖服整齐之貌即上襄雁行意传训壮健无谓
元子
谓马在车左右如鸟之有翼亦是但谓两服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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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两骖又为两翼故重言翼翼则曲解矣
(鲁颂/駉篇)传谓苍祺曰骐正义以为祺者黑色之名今按祺
从示者训祥从衣者训系并无黑义传作祺尤不可解
岂亦通綦耶
(秦风小/戎篇)左白馵释畜明文郭璞以为后左脚白是也
说文谓䭴从马一绊其足馵从马二绊其足絷从马口
其足则穿凿之甚矣释畜又云膝上皆白惟馵亦谓馵
之左足连膝皆白也郭璞谓马膝上皆白为惟馵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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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者专名馵恐未然
陆农师谓骐与馵祇两马正合王肃驾两之说谬甚戎
车未闻有两马者此省文耳必若所云则载骖载驷当
驾七马矣且亦可谓骐馵为骐马而馵足是又驾一非
驾二也说诗者之以辞害志如此
(秦风小/戎篇)释畜骝无明文愚按骝同骝骅骝古良马之
称其毛色不一则有骝马白腹者有骝马黄脊者有骝
白者传笺以为赤身黑鬣并臆说也正义云骝是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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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皆以骝为赤色若身鬣俱赤则为骍马故为赤身
黑鬣固是强解
月令夏驾赤骝中央驾黄骝若骝定为赤身黑鬣之名
则黄骝又作何解岂有赤身黑鬣而仍黄者耶
何元子谓篇中骐骝騧骊四牡备矣益以上章之馵反
成五马则知骝即馵也乃尔雅所谓骝白驳者因其白
之在足而题之以馵因其骝之在体而题之以骝愚谓
不然馵骝驳三者毛色自别释畜分释凿凿无庸强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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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本章中骖四牡言之甚悉必欲连馵为五谓其不成
驾数遂牵合马色武断成文是犹执骐馵为驾两者也
方其出师西征车驰马骤不可胜纪诗特约略言之若
合二章始成一车之所驾则是一车之外更无他车四
马之外更无他马矣固矣夫元子之为诗也
(秦风小/戎篇)按释畜云白马黑鬣骆白马黑唇駩黑喙騧
文义似蒙上白马来而传独断为色黄不知何据郭璞
酌衷于黄白之间谓今之浅黄色者为騧亦骑墙见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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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豳风东/山篇)正义解黄白皇谓马色有黄处有白处非也
夫有黄有白是杂毛矣而释畜此条未有杂毛之语且
后文明释黄白杂毛为駓可證愚意皇盖黄色之近白
者疑今浅黄色是也
(豳风东/山篇)释畜云骝白驳盖骝马之白者名为驳也先
儒误以骝为色名谓马色有骝处有白处夫骝诚为赤
身黑鬣则直谓之骝矣又安得云有骝处耶此说之不
可通者也今以释畜文考之骝之白腹者名騵此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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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通白者耳徐铉谓疑象駮文亦臆揣
此言皇驳特取马色灿烂若云锦然与熠耀相辉映耳
陆农师引文王晋侯乘驳事谓皇驳国君所乘诗亦言
此则士昏礼摄盛故何其凿也
(小雅四/牡篇)白马黑鬣为骆释畜明文广雅易作朱鬣陆
农师解之云今呼黄马尾鬣一道通黑如界者为骆盖
马无分于黄白若今衣脊络缝故曰骆也礼明堂位夏
后氏骆马黑鬣此以别白马朱鬣之骆也月令孟秋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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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骆此以别黄马黑鬣之骆也愚谓此正强解明堂位
骆马黑鬣即白马黑鬣盖谓之骆者未有不白也月令
驾白骆即驾黑鬣之白骆盖谓之白骆者未有不黑鬣
也礼单言之省文耳黄朱之说并不必从络缝为骆尤

传训騑騑为行不止貌此因使臣作解于义未确正义
引少仪云车马之容騑騑翼翼虽行不止不废其容騑
騑也愚谓此直当作车马之容解不必为传行不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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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回护或本说文谓騑为骖旁马今云騑騑特指两骖
而言亦凿
啴啴当为声气盛疾之状与戎车啴啴徒御啴啴王旅
啴啴无二义盖车马行声也又上声音阐乐记其声啴
以缓则缓弛之意传因悯使臣劳苦即以为马喘息貌
与騑騑训行不止皆相因起义耳陆农师谓骆善耐劳
苦而喘息不平如此以甚劳故尤傅会
(小雅皇皇/者华篇)陆农师谓此诗马序先后与駉合则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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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骆骆不如骐卒言骃者以明马虽弥劣所以御之滋
善此凿说也皇华乃极道使臣每怀靡及之心不过借
马名同韵者押出诹询谋度四字而其先后适与駉合
耳何必拘牵文义以为说乎
(鲁颂/駉篇)阴白杂毛为骃按旧解阴不一或云目下白或云
白阴或云浅黑色见舍人樊光孙炎郭璞诸说愚谓阴
乃幽阴之义如重云密布风雨欲来昧晦难辨之状又
如漆室深闭帷幕周遮于棂隙间稍露微光若隐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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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之于色当作浅黑无疑舍人谓今之泥骢是也
(小雅吉/日篇)传以伯为马祖正义云伯者长也马祖始是长
何元子驳之谓未闻田猎有马祖之祭亦未闻马祖
有伯之称祖者始也伯者长也二义悬殊何得以伯当
祖伯当通作貊亦作貉郑司农读为祃师田皆行军之
事宜同有祃祭观说文既伯作既祃可證即田猎表貉
之祭也愚按释天明有马祭之文亦作既伯说文易祃
非也况尔雅既释禷祃为师祭此何得以混之特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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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为马祖恐未然释天云是禷是祃师祭也既伯既祷
马祭也通以祭名并举则伯为祭马祖之名非伯为马
祖名耳若云伯通作貊又读貉为伯是易字求解矣
(小雅节/南山篇)项无大义说文但训头后领即项也驾四牡者
必加衡轭于颈上故以项领言盖驾车主于行今有马
可驾而无地可行故但见俛首伏轭好其项领而已新
序宋玉曰此皮筋非加急而体益短也处世不便故也
诗不云乎驾彼四牡四牡项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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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鸳/鸯篇)何元子云此乘马乃亲迎时所用与硕人车辖
之四牡同汉广诗之子于归言秣其驹事亦似此愚按
如此说乘马便觉亲切有味存之(详见鸟/部鸳鸯)
(大雅大/明篇)陆农师以为騵从縓省縓浅赤也此穿凿说
释畜明言腹白何得反以浅赤之名加之总因认骝为
赤马故耳
先儒惟以骝为赤色故谓腹白者为上周下殷语尤诞
夫二代革易之际正当异其所尚何必以胜国之色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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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且似兵家厌胜术非王师所为传说盖本檀弓要不
可据故或言方叔率止乘其四骐则于戎事乘騵之说
害矣此确證也陆农师反曲为之解亦不察耳
(鲁颂/駉篇)驈乃骊马而白跨者郭璞以为白在髀间孙炎
以为股脚皆白按跨者所跨据之处则其白当及股本
而止未至于脚若股脚并白不得但谓之白跨矣
(鲁颂/駉篇)释畜以骓为苍白杂毛说文易白作黑不知何
据史记项羽骏马名骓所当无敌一日千里世号乌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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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别是一种岂可以乌泥耶
陆农师谓骓亦鸨类取鵻之色鵻在青黑之间亦在青
白之间此骑墙说也且骓马未必因鵻鸟而名岂可以
鸨例而并以为一类乎
(鲁颂/駉篇)释畜以駓为黄白杂毛说文以駓为黄马白毛
夫既云黄马矣而又以为白毛岂黄为马名白为马色
乎其为黄白毛相杂无疑也郭璞谓即今桃花马按桃
花良马名梁简文西斋行马诗桃花紫玉珂又兰成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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赉马启陵源犹远忽见桃花岂其黄白斑驳如桃片零
落者与
不言杂毛者乃纯色之毛如黄白为浅黄是也杂色则
是二色相间杂无疑邢炳于凡言杂毛者皆谓复有杂
毛又云兼杂毛则是二色之外更有他色相杂矣尔雅
立言之旨似不如是
(鲁颂/駉篇)骍释畜亦无文正义解传谓周人尚赤而牲用
骍刚礼称阳祀用骍牲是骍为赤色也从之传兼言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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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以马色无正赤故谓赤黄为骍于义近似特上章黄
骍曰黄则赘语耳
(鲁颂/駉篇)释畜云青骊驎驒盖谓青色之骊马有浅深斑
驳隐粼者谓之驒孙炎以为似鱼鳞是也旧皆作青黑
斑驳解为小异耳说文别有驒騱乃野马文亦如鼍鱼
然駉篇乃畜牧不当入野马其中郭璞以为即今连钱
骢未知是否韩诗外传以白马黑鬣为驒以色考之乃
是骆马焉可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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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颂/駉篇)正义谓定本集注及徐音皆作骆而俗本多作
驳按上句既明言骆其以雒为骆者固非俗本易作驳
尤诞孔氏论之详矣传见释畜无文莫可定解意以白
马黑鬣为骆此亦名雒字异音同便取其文倒置之为
黑身白鬣其说究无所出耳
何元子以雒乃鸲鹆鸟疑马之色似之故名此仿駂马
为说但雒名释鸟两见皆作雒说文从佳者训鵋鶀从
鸟者训乌𪇰又分二种则马色亦不知于二者何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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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臆揣未可据也
(鲁颂/駉篇)释畜云彤白杂毛騢郭璞谓即今赭白马是也
说文以为色似虾鱼按虾鱼色青黑与赤白者全不类
许氏因文同作段故谬为释非是徐锴谓騢色似霞近
之颜延之赋云膺门沬赭汗沟流血有可想见又宋梅
尧臣杂志号碧云騢谓庄宪太后以马赐荆王王恶其
旋毛留以借上闲遂为御马策一以其物肉色碧如霞
片故号之此似霞之證也但尧臣特即其所见以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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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又非必騢马尽旋毛耳
(鲁颂/駉篇)驔释畜无文今皆从传钟伯敬云毛传本作豪
骭白驔朱传因此四种马文连馀三俱有曰字故言豪
骭曰驔若然则豪是长毛骭是脚胫注云豪在骭而白
白字从何生出愚按钟说是此章四马皆应主杂白者
言骃阴白也騢彤白也鱼二目白也则驔当为豪骭白
者但毛传今本皆作曰不独朱传也孔氏去古未远其
旧本或原作白今讹为曰或曰上更有白字故释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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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言朱传仍毛讹文而又本孔旧义故其说如此
释畜骊马黄脊者名騽文甚明说文易训驔而解騽为
马豪骭此谬也然驔释畜无文而传所说又与说文騽
同究不知其何所出耳
(鲁颂/駉篇)二目白鱼郭璞以为似鱼目也罗瑞良引相马
之说云马目欲得黄又欲光而有紫焰若小而多白则
惊畏惊畏马之大病故其序尤在后此非也夫马固以
黄瞳紫焰为良然相马黄白之辨但就病不病而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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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目本白者自是一种不可以为病马而弃之序后之
说泥甚
正义谓僖公使牧于炯野马皆肥健作者因马有良戎
田驽四种故每章各取其一此迂论也夫诸侯四马礼
无明文本不足据乃欲拘牵此诗分别良驽岂有一当
乎即以駉篇之马言之旧分首章为良乃朝祭所乘者
其不亵用可知乃六月篇比物四骊驾戎车矣车攻篇
四黄既驾供田猎矣且二章备行阵而皇华维骐以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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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夫三章主蒐苗而四牡驾骆以劳行役即此以推可
知皆拘文牵墨执此例彼无论作诗者无是心即传举
是四者以为言亦未尝凿凿分配如此也后人于凡言
马者动谓其与駉序合此孔氏之作俑矣
駉与炯音同义亦略同炯火光也后人借为精神强旺
意则駉駉犹炯炯所谓马肥张也说文在坰之坰亦作
駉故以駉为牧苑此不足据何元子本之以为重言駉
駉者一苑又一苑也此大可哂按传林外曰坰又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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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坰泽俗名连泉泽在兖州曲阜县东九里传虚志实
其字要皆从土无从马者许氏讹其一何氏并讹其二
试就其文言之一苑一苑之马在一苑之野叠床驾屋
有是理乎
(鲁颂有/駜篇)释畜云青骊駽盖青色之骊马别名为駽也
孙炎谓色青黑之间青毛黑毛相杂者名駽此总以骊
为黑色马名故耳郭璞谓即今之铁骢未知是否
在公专以臣言何元子引汉乐府君黄臣苍之说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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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特以黄駽相对当分属君臣所乘非也乐府汉歌不
必为古制且其曰黄曰苍亦不过错举为言何尝定属
君臣之分耶
駜传训马肥彊貌说文训马饱也二义亦自蒙合
  兕
(周南卷/耳篇)释兽谓兕似牛犀似豕两形判然不容相混
郭璞亦谓犀有三角一角之不同而于兕但云一角山
海经嶓冢之山兽多犀兕盖并举二物言之考工记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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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七属寿百年兕甲六属寿二百年则犀革又劣于兕
其非一族可知罗瑞良谓兕即犀之㹀者但犀青而兕
黑兕一角而犀二角以此为异又谓古人多言兕今人
多言犀北人多言兕南人多言犀俱混为一种恐未然
也李时珍乃云犀有山犀水犀兕犀三种直以兕为犀
之一更误
觥惟用兕不用犀故旧引先师说云刻木为之形似兕
角盖不以犀代也今之角觥皆称犀杯不知犀文颇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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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入药饵兕觥则文理莹然故凡带钩之饰皆用之惟
唐敬宗时南昌国进夜明犀上令解为腰带其馀通天
辟寒辟暑却尘诸类仅供几座未闻琢为服玩其不以
为酒器更可知左成十四年卫侯飨苦成叔宁武子歌
兕觥昭元年郑人燕赵孟穆叔子皮及曹大夫兴拜举
兕爵以知觥未有不用兕者陆农师云老子兕无所投
其角兕善抵触故先王之制罚爵以兕角为之酒阳物
也而善发人之刚其过则在抵触先王制此以为酒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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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用兕之微意也与
郑氏泥觥为罚爵于诗中词旨全无系著夫我者后妃
自我也忧思之深托言惟酒可忘耳何故忽以罍自劝
又何故忽以觥自罚耶通论云罚爵偶用兕觥非兕觥
为罚爵也一语破的
(豳风七/月篇)传解此诗亦谓觥所以示众盖皆泥罚爵立论
耳不知跻堂称祝何等和乐气象岂有举罚誓众之事
不过酒行无算后称觥以尽其欢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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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桑/扈篇)吕东莱谓卷耳罍觥并陈则不必指为罚爵若
此诗则罚爵也愚按下思柔匪傲词旨近似然其器凡
燕飨皆设之亦不必以罚为说如左传歌兕觥举兕爵
未尝定为违礼罚饮要是醉饱后称觥以极其情亦如
七月公堂之祝耳
(周颂丝/衣篇)郑氏谓绎之旅大用兕觥变于祭也此亦因罚
爵曲解夫兕觥器之美者故以为宗庙之献诗人顾物
思义取其不话傲而宁胡考以是为祭之备物尽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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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而反云变于祭耶曹氏云旅酬之后恐有失礼者以
此罚之要属臆说
(小雅吉/日篇)兕重千斤兽之最大者故以一矢而殪为难罗
瑞良谓射以得兕为隽非也国策楚王游于云梦有狂
兕忽至王弯弓射之应发而殪仰天而叹曰乐矣正此

(小雅何草/不黄篇)野兽当在旷野人不当常行道途此兴义也
陆农师谓兕抵触虎搏噬先王驱而远之则率彼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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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义亦赘
  兔
(周南兔/罝篇)兔似羊而小长耳短足毛褐色阴类也旧说
为明月之精月有时缺故兔口亦缺盖秉其精气而降
生者今词章家据傅玄拟天问之说动摭捣药事为典
实则陋矣
博物志云兔无雄望月而孕口中吐子故谓之兔此诳
语也论衡兔舐雄毫而孕则兔明有雄者又古乐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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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亦并举雄雌言大抵物类中
相感或以声或以视或以迹所由孕者不同要皆具雌
雄而后变化者亦不必如陆农师说分其为九窍八窍
也若望月不过同气相求之故非待望而始得孕耳
传解肃肃为敬此本释训文按肃自有敬义但释训别
有所指非以兔罝之肃肃为敬也集传以为整饬貌得
之玩语意文下连罝亦以其周张完密严不可越俨然
干城之捍卫为足美耳于敬义何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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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兔/爰篇)爰爰缓意何元子谓宜通作缓缓非也此双声
字连读之取其意为某字义犹蔼蔼为和悠悠为长也
岂有易本字为双声之理乎
(小雅小/弁篇)猿兔之类穷则奔林未有反投人者郑氏掩捕
之说为长此当如投鼠忌器之投先之者哀其生而预
释之耳若奉时辰牡虞人固翼以待射则其不忍而先
纵之理或然也
(小雅巧/言篇)传以毚兔为狡兔正义引苍颉解诂云毚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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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也大兔必狡猾又谓之狡兔此为传文回护耳毚自
为大兔之专称格物论云㕙其狡者毚又其大是也夫
三窟之智虽小犹狡况其大者特不可作毚义训耳
(小雅瓠/叶篇)郑氏训斯为白谓今俗语斯白之字作鲜齐鲁
之间声近斯大是臆说兔多褐色少白者故瑞应图以
白兔为祥今瓠叶之诗思古人不以微薄废礼安得择
白首者而燔炙之此当与秩秩斯干彼疏斯稗例观皆
助语并不必如传训为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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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肃孙毓述传皆云惟有一兔头此滞语正义已驳之
矣集传谓斯首一兔也犹数鱼以尾也得之今人凡于
牛羊类皆云几头是矣何元子引内则于兔去尻谓既
弃其后臀不用故但举首以显之亦不必
炮燔炙三者统言之皆为治庖之事诗中多换字法如
鸳鸯篇乘马始言摧秣继言秣摧倒句成文更无深义
此诗亦然旧分新杀及割截脯乾三种何元子疑兔不
过二斤不当为用之宏如此因有先事后事之分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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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也
   麟
(周南麟/趾篇)麇身牛尾一角见释兽文此麟之实状也其
馀马足黄色图蹄五角有翼能飞含仁怀义音中律吕
诸语要是褒美亦如凤凰之多为祥说耳罗瑞良云麟
野物也其为性又善斗释兽载之盖若麇麚麋之属初
不之异其所见亦如此
陆玑云今并州界有麟大小如鹿非瑞应麟也故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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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如赋射麋脚麟谓此麟也愚疑此乃从磷之麟非从
吝之麟麟与麟当有别齐诗麟趾本作麟趾尔雅公羊
传皆然广雅作麟义同其后麟麟多通用无所分辨说
文云麒仁兽也麟牝麒也麟大牝鹿也与玑说正合存

旧谓不践生草不履生物有爱吝之意故麟从吝牡麒
牝麟阴主吝啬故云麟也一说麟不世出世衰则麟死
故从吝吝惜也字义虽是穿凿要不与麟同训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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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论云振乃振起振兴意传训仁厚欲附会麟趾言麟
信而应礼以足至者也不知振岂有仁厚意乎按此则
仁厚字全从麟之不践不履生出于振义固无关也然
即以不践不履为仁厚则但谓之仁兽可矣何谓又以
麟属信且修礼又何为致属信之麟吾不解也
以足至三字尤费解正义谓麟是走兽以足而至若然
则凡兽皆足至者何独为麟誉耶且于定角二义又难
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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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释言作定为题此明文可据者何元子谓说文无定
字当通作顶非也说文多讹舛不可以彼所遗遂疑其
无且顶不可以言额释名云额鄂也有垠鄂也绝非顶
义盖顶乃头之颠额乃面之颠颠者对末而言本始之
通称也何氏专以额为颠因以顶为额并以定为顶于
义疏矣
趾定角亦是即其所具错咏之必谓从下而上取每况
愈上意则凿矣何元子乃谓趾赞太姒定赞太任角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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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姜于公子公姓公族三者分别求解尤凿
(附/)驺虞(召南驺/虞篇)驺虞旧说不一以为白虎黑文者始自
毛公而诸纬书附和若响其后司马封禅之书中郎五
灵之颂郭璞之赞薛综之文陆玑之疏陆佃之雅其最
著者也以为掌鸟兽之官者始自韩诗明于贾生踵于
欧阳正义继以严氏诗缉以为异兽者或执东方朔驺
牙之说为劵以为神马者或指淮南子文王之事为徵
而愚独取韩诗之说何也盖尔雅一书于诗中鸟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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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无不备列虽小物弗遗何况赫赫仁兽与麟凤同灵
者而顾不列一名则匪特白虎黑文无据即以为神马
异兽者总强合耳
传见周南以鸟始以兽终因指为感应自然之理而召
南恰首鹊巢不可无物为应又其文皆有于嗟叹美词
指相似则驺虞当是灵兽无疑因饰为白虎黑文仍以
不践不履实之阳与麟异名而阴与麟同德以愚后人
而后人亦遂以驺虞为与麟凤同灵之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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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识名解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