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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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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卷一百二十一
          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
  运河水
 仪真至淮安河止务高堤不务深河势拥诸湖安所
 纪极万历元年治之乃测江都县三汊河起至杨子
 桥止计半里旧水深四尺测宝应县大潭起至三官
 殿嘴止河心旧水深四尺五寸测白马湖口起至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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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直止河心旧水深四尺二寸测山阳县化骨亭起
 至赵家庄止一里旧水深四尺二寸是三百七十里
 运道中浅者止此总之不踰五里馀皆五尺至一丈
 极深有至一丈八尺而止浅夫浅船治之月计之工
 也凡四尺者可浚至七尺而止则以运舟用水三尺
 乘之高宝诸湖从平水二十馀闸中尚可泄去四尺
 夫水落四尺则河岸视旧可高四尺一以固堤一以
 利田此祖宗但令深河不令高堤之微意也余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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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之百馀年来乃不为浚浅之易而为高堤之难未
 之思也夫 治闸漕之淤有二法遇淤泥之浅利用
 爬杓不利于刮板遇沙淤之浅利用刮板不利于爬
 杓 瓜仪滨江闸外春运江潮未盛潮至则通潮落
 则滞司河者为浚渠焉愈深愈滞盖潮带漕水同落
 故也余止浚渠独令闸外与江相接之所置坝焉以
 留旧潮而接新潮且令渠之不直泄也而又免浚渠
 之劳费漕舟乃利 境山闸者闸漕之外户也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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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迁弃焉不治上下多浅万历初乃更为之而黄家
 闸始有重关矣外阻黄内束漕两利之策也 坎河
 口者其运漕之橐籥乎旱则止汶以济漕涝则泄汶
 以全漕石滩天壤俱弊可也后来者时为橐时为籥
 有权存焉酌而用之存乎人 闸河水平率数十里
 置一闸水峻则一里或数里一闸焉旧制漕浅即浚
 夫数十里浚深一尺劳费则何益一板焉则数十里
 水深尺半饷耳故救急莫如加板 理闸如理财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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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如惜金粮艘入水深不踰三尺五寸浚至四尺则
 水从下过广不踰一丈五尺浚至四丈则水从旁过
 皆非惜水之道也故法曰凡浚法深不得过四尺博
 不得过四丈务令舟厎仅馀浮舟之水船旁绝无闲
 旷之渠所谓以少浅治多浅以下水束上水 启闭
 诸闸法若潮信焉如启上闸即闭下闸启下闸即闭
 上闸节缩之道也不然将恐竭又启板时上下水舟
 俱泊五十步之外每启一板辄停半饷命曰晾板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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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势杀舟乃不败若通闸若顶闸是竭河毁舟之道
 也漕大忌之 沂泗之水经兖府自北而南由金口
 坝南出鲁桥其流颇顺故古建金口坝以遏南奔特
 分一派由黑风口西流穿兖城出天井闸其流颇细
 余浚黑风由兖城至济宁深广可舟而固金口西趋
 者盛则南奔者微多济运道商舶直达兖府两崖膏
 腴无淹没之患一举三利之也 山东水惟汶最大
 伏秋暴涨出南旺南奔济宁者势盛则横遏沂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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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天井闸咽不得下而济宁东偏数万顷膏腴悉为
 广川溢南阳则断诸堤且左偪独山诸湖不得疏泄
 右奔入昭阳二湖鱼沛滕成渊东南射茶城则黄河
 得汶十之一助为虐也万历元年谨备南旺七月淫
 雨连旬汶暴发丈馀余亟闭柳林寺前二闸断南流
 而令全汶上源多北归盐河入青州之海下悉北归
 张秋入天津之海其流于济宁南阳出茶城者特沂
 泗二水耳流细而力薄通天井闸咽之裕如也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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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膏腴数万顷南阳诸堤其若常山之蛇焉独山诸湖
 徐徐入新河而新河特涓涓者入昭阳鱼滕沛畴昔
 之为湖者今皆成膏腴秋大稔矣而射茶城入黄河
 者一衣带之多黄河亦少失所助乎其枢在南旺其
 机在柳林寺前二闸盖南旺地耸制之固形便势利
 也汶平则柳林寺前复开汶发复闭不言所利大矣
 哉 南阳新河堤三空减水闸湖水盛则从空中冲
 对岸之堤堤多毁河水盛则从空中奔沿堤之湖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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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吸入空中多败余益之小闸十数口仅仅六尺许
 夫闸多则水势大杀口狭则水力大弱亡吸舟决堤
 之患矣 闸河八百里大湖之中多产芦苇长堤之
 间多长草蒿弃于地也余令九月刈之芦苇可以代
 柳稍蒿草可以代谷藁捲埽之资诚取之无禁用之
 不竭者矣省令夫之徵本色者改折色贮库以备不
 虞不亦公私两利乎 闸河无源非真无源也盖合
 徂徕诸山二百八十泉者尺疏而丈导之合则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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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否有似于无源耳故闸河之水以深三尺为制
 祖宗法运舟载不过四百石入水深不得过六挐(挐/字)
 (借用盖用人之大指与食指直之谓之/一挐一挐者五寸也六挐则三尺矣)六挐者三尺
 也故船力胜米力水力胜船力若不务足船而徒搭
 运以省船河力安能运船而漕大困矣归罪无源之
 河何益哉 制闸三法一曰填漕凡开闸粮船预满
 闸漕以免水势从旁奔泄如甘蔗置酒杯中半杯可
 成满杯下漕水可使逆流入上漕二曰乘水打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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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皆衔尾其间不能以尺如前船拽过上闸口七分
 即付运军为牵之溜夫急回拽后船循前船水漕而
 上使后船毋与水头斗闸夫省路一半过船快利一
 倍三曰审浅凡下活闸蓄水如系上水浅则于船头
 将临浅处安闸如系下水浅则于浅尾下流水深处
 安闸故活闸必从深浅相交之界则浅者自深若骑
 浅安之则一半浅者深一半浅者愈浅矣 南旺脊
 水也闭诸北闸则南流闭诸南闸则北流水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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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莫如汶故命之左则左灌济宁命之右则右灌临
 清万历元年临清稍滞运余以尾帮入南旺闭之南
 闸令全汶趋临清一日而出板闸者七百十日而出
 运艘六千有奇此所谓役水者也 诸闸漕以汶为
 主而以诸湖辅之若蜀山马踏南旺安山沙湾诸湖
 皆辅汶北流者也独山微山昭阳吕孟诸湖皆辅汶
 南流者也顾汶水微于春夏之交而灌输方盛湖水
 溢于夏秋之交而运事以竣要在节宣诸湖秋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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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闭之以待运春终则渐发之以济运则得之矣
 闸河身博不踰六丈故水束而深唯自留城以下往
 年为黄水所荡漕博至有数十丈者夫以半汶南流
 而铺数十丈浅固宜然今立小河之法于秋尽水落
 之候因势刱筑缕水小堤以小漕身如平浅则两旁
 夹缕之如偏浅则于一旁浅处偏缕之延袤以浅为
 度大都漕博止六丈堤高止五尺根四尺顶二尺栏
 以小桩草夏秋水涨则任其败水落复修每千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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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小二三里漕立小则水立深浮舟俄顷耳此岁工
 也 江南运道自万历元年始属总理自杭州以达
 于镇江凡八百馀里溯杭及常之七墅堰大势地卑
 且多湖荡即崇德吴江长洲之间浅不甚也唯自常
 之白家桥以至镇之京口地势渐耸河止一经更无
 支流可引每旱乾秋冬水涸辄浅滞不可舟而洋子
 江复下丈许此京口所以冬筑春开今建瓜洲二闸
 大挑常镇诸湖遂使腊月初旬京口可开千艘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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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二百年仅见江南百世之利也顾自白家桥抵京
 口仅三百里浚之以渐而下引七墅堰以南之水注
 之北流如南旺北河故事则京口永无患矣常州以
 北三十里为奔牛闸又二十里为吕城闸官夫故在
 唯作新而用之此事半功倍者也每岁奔牛筑坝两
 浙回空皆由江阴下江口历青阳出无锡之高桥抵
 苏杭此其捷径也但青阳一带河身狭浅阻塞商贾
 不通今浚之不惟江阴运舟径可抵城而每京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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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此其间道也经略江南三策一曰处工费以备修
 浚江南河道宜两年大挑如北河故事为费甚钜取
 之属邑是以杯水救车火也则病官取之丁田是以
 公家累私室也则病民取之河银是以漕渠废水利
 也则病农取之商贾是以水累陆也则病商取之协
 济是欲舍己田耘人田也则病邻今查苏松常镇杭
 嘉湖漕粮二百万石每石雇船抵瓜坝脚米七升瓜
 洲闸成浅船悉抵江南水次交兑而悉蠲雇船米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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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于七升之内免去六升以利民量徵一升以利河
 名曰运河银分贮各府镇江河工独多贮亦以多常
 次之苏次之嘉又次之杭又次之大挑雇役办料诸
 费悉资于此一切亡累也夫民免六升省二百年额
 内之旧派修河一升亡八百里额外之偏累以瓜闸
 所省江南之费为江南运道通融之用便计也二曰
 设江渚以避风涛七郡运五千馀艘俱出京口渡江
 以入瓜洲闸河风涛不利则舣于大江之滨后舟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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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欲进不得欲退不能至危事也则于京闸之外藏
 风处浚而深之可容五六百艘固桩筑堤若湖荡焉
 而以一口通出入南北渡江者乃即安矣三曰改闸
 座以免阻塞奔牛吕城二闸厎石颇高而运河深七
 尺以平江水则闸厎限之故深河宜深闸厎乃利涉
 尔 夏春运盛之时正汶水微弱之候南北分流之
 则不足并流之则有馀特为番休之法如运舸浅于
 济宁之间则闭南旺北闸令汶尽南流灌茶城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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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屯于汶之上源以待北决如运舸浅于东昌之间则
 闭南旺南闸令汶尽北流灌临清此役汶全力者也
 万历元年始用此法漕大利(治水筌蹄/)
 冯敏功迁河南左参政时少年喜事者欲从泇口穿
 葛坞诸山抵南北大湖中界两长堤为运道以示奇
 柄相以敏功熟于河徵敏功与议且将属之敏功念
 诸山道约二百馀里多盘石硁砂不可凿大湖相连
 十四不易堤民力之几何而虐用之持不可乃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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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事者又欲别繇海通胶河其视漕稍径而中皆高
 岭巨石东土瘠人疲不胜役甫举事而惊溃者再矣
 乃移敏功山东敏功议以胶工不易兴且不易竟即
 竟亦终塞县官故不乏金钱奈何悉捐以填无用而
 穷此数十万人力也抚臣采敏功议上闻失柄相意
 遂舍敏功而他属卒如敏功言费至十三万金而无
 尺寸利柄相稍恧沮始用廷议罢之丁艰去(两浙名/贤录)
 (敏功服除起佐/漕运见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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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年漕抚都御史王宗沭淮安知府陈文烛加修淮
 安长堤帮筑西义桥桩岸又修盐城石䃮海口以疏
 下流入海之路(南河全考考宗沭文烛俱在万历二/年去任全 错入在四年故移置于)
 (此巷淮安长堤在郡西自清江浦药王庙起东历大/花 由西桥相家湾直抵新城过金神庙至柳浦湾)
 (六十里而近详见淮河王公二堤记石䃮口在盐城/县东门外里许诸海口可开而石䃮口独不可开明)
 (胡希舜尝有记矣略云万历丙子盐城令杜君善教/以兴化钜公主议浚河建闸河通潮大至坏闸水澎)
 (湃震荡大没民田一时居民溺死者无算于是盐人/鼓喙而争言塞石䃮口矣庚辰岁扬令瑞云言之巡)
 (盐御史姜公璧是年题请塞石䃮口修宋丞相范文/正捍海故堤而命杨令董其役自是海潮不得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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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上盐人永永无海患矣诸海口可开石䃮口/则不可开何者石䃮口薄城故忧不独在田也)
明神宗万历三年正月丙午巡抚顺天都御史王一鹗
条上弭盗六策一议定守备汛地漕河一带南起丁字
沽北至王家摆渡崔黄口与霸州二守备分河东西岸
而守之两岸两属彼此互诿不□尽属之崔黄口而霸
州则专以近京要路责之一议增巡河哨船宜置八桨
船六只每船用兵十名分布巡哨一遇有贼并力齐棹
与岸上巡缉互为声援一议明管河职掌谓管河旧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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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总一主簿皆高坐河西膏地职守湮废宜于夹河
武清营州二卫选骁勇有才官一员充为总领责以护
粮把总主簿责令沿河修浚巡缉如有失事通与守备
及巡简官一体查究疏下兵部覆核无异诏如议行并
令抚按官申饬所属有隐匿盗情规避罪责者事发一
体治罪 二月庚午先是听选岁贡生员许汝愚奏称
镇江府练湖焦干杜墅三湖修之堪以济运京口丹徒
吕城奔牛四闸因而可废事下地方踏勘至总理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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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挚言练湖先巳疏筑无容别议焦干杜墅二湖地
洼源少无益运道四闸若废有妨蓄泄其事遂寝 戊
戌总理河道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傅希挚上言治河当
视其大势虑患务求其永图顷见徐邳一带河身垫淤
壅决变徙之患不在今秋则在来岁幸而决于徐吕之
下犹可言也若决于萧砀之上则闸河中断两洪俱涸
矣幸而决于南岸犹可为也若决于北岸则不走张秋
必射丰沛矣臣日夜忧惧悉心讲求禹之治水顺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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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耳今以资河为漕故强水之性以从吾虽神禹亦难
厎绩惟开创泇河置黄河于度外庶为永图耳泇河之
议尝建而中止谓有三难而臣遣锥手步弓水平画匠
人等于三难去处逐一勘踏起自上泉河口开向东南
则起处低洼下流趋高之难可避也南经性义村东则
葛墟岭高坚之难可避也从堤沟河经郭家西之平垣
则梁城侯家湾之伏石可避也至于泇口上下则河渠
深浅不一湖塘之联络相因间有砂礓无碍挑挖大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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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泉河口水所从入也下至大河口水所从出也自西
北而东南计长五百馀里北之黄河近八十里河渠湖
塘十居八九源头活水脉络贯通此天之所以资漕也
昔尚书朱衡之开新河都御史潘季驯之开邳河权救
一时其情事忙促工费浩大难尽名言今虽尚幸无梗
然相时度势要之不免卒有不虞而后竭天下之财力
以通咽喉何啻如新河邳河之情事汹汹而巳哉若拚
十年治河之费以成泇河泇河既成黄河无虑壅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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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城无虑填淤矣二洪无虑艰险矣运艘无虑漂损矣
洋山之支河可无开境山之闸座可无建徐口之洪夫
可尽省马家桥之堤工可中辍今日不赀之费他日所
有省尚有馀抵也故臣以为开泇河便因列为议工费
酌工程拟督工请监工四款上之章下户工二部看议
 三月丁巳泇河之议工科都给事中侯于赵疏言事
体重大宜集廷臣会议或行地方覆勘又濒河一带水
灾频仍大役骤兴地方隐忧不可不虑户科都给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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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聘尹言曩者新河之役议用费七万及其成功殆十
倍焉今日虽议百万而大役难料中道难辍恐不能无
倍于初议矣宜大集心计博采众思工费约用几何支
给出自何所开列奏闻必储蓄可备六年然后可下诏
兴工二疏俱得旨下部臣覆请会议上曰开河事理傅
希摰所奏固巳明确但事体重大不厌详慎廷臣会议
亦是虚文甲可乙否终难成事命侯于赵亲往会希摰
及攒运按臣确议以闻 丁卯工科给事中侯于赵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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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任都水司郎中张纯久历河防周知地理乞添注原
衔同往勘议泇河许之 四月甲午总理河道都御史
傅希摰谓高宝之间桃花泛涨陡齐堤岸宜急捐徐邳
二州河道船税堤夫等项四万以备修筑于是工科右
给事中萧崇业等疏东南咽喉重地重罹灾变宿水未
消新涝增毒蠲恤修筑以苏疮痍是或一道也若开草
湾浚石䃮二策则未可轻议何也泇河之役国储所关
必不容已若两役并兴驰骛不足顾尾失首非计宜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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泇河告竣淮扬稍稍安业乃可徐图耳户科都给事中
光懋亦言之事下户工二部覆议命河漕诸臣及勘泇
河科臣博访群策议定明白以闻 六月辛卯工科都
给事中侯于赵等题会勘泇河事宜自泉河口至大河
口五百三十馀里内自直河至清河三百馀里自来河
道无恙无赖于泇断在可巳惟是徐吕至直河上下二
百馀里宜开以避二洪邳河之害约费可一百五十馀
万金特良城伏石长五百五十丈比原勘多四百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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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开凿之力难以逆料性义马陵俱限隔河流之处二
处既开则丰沛河决必致灌入宜先凿良城石土预修
丰沛堤防而后前功可徐议也户部亦覆如科臣言又
谓正河有目前之患而泇河非数年不成故治河为急
开泇为缓奉旨看侯于赵等所奏与傅希摰原议大不
相同傅希摰久历河道他当初若无的见岂敢谩兴此
役此必该道等官畏工久羁官故难其说阴肆阻挠勘
官据其所言谩尔回奏其言先开良城伏石徐议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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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搪塞了事之语深负委托今人平日都会说利道
害沽名任事及至着落他实干便百计推诿只图优游
无事挨日待时讵肯视国如家忠谋远虑者似这等人
如何靠得他成功济事且泇口之议止欲通漕非欲弃
河而不理今他每既说治河即可以兼漕使着他一意
治河别工不必再议今后漕粮开兑迟误责在漕运舟
行梗塞责在河道有旷职废事的都挐来重处管河司
道等官都着久任不许升转吏部该科记着 七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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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国初粮运自仪真直抵淮安谓之里河俱分入五坝
转盘黄河谓之外河原不相通后平江伯疏开清江浦
河由天妃口径通黄河仍设闸以司启闭每岁三月以
后粮运过完即将原闸封闭隔绝黄水官民船盘剥如
故其后漕规废弛闸不能闭而黄水灌入河臣乃议塞
天妃口以杜黄水创开三里新河设通济闸以通淮水
其后闸废不修淮水不息黄水盛大淮亦因之高宝湖
堤年年冲决盐兴等处岁岁被灾矣至是御史刘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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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以天妃闸地势高于通济淮水灌溢多于黄水谓宜
将通济闸及福兴新庄二闸增卑倍薄务令高厚坚固
仍令清江厂分司专司启闭每五月以后九月以前二
水盛发之候严加封闭官民船听其自行转盘惟回空
船至每二日启放一次随放随闭不许官民船越规擅
进以贻水患从之 八月甲戌工科都给事侯于赵疏
言高宝湖堤大坏苏松水利久湮宜专委任督理以裨
国计巡盐巡抚俱难兼管宜于南京巡江巡仓屯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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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归并一员专理河工部覆如议 丁丑先是总理河
道都御史傅希摰言茶城一带运道咽喉频年淤决迄
无成功宜自梁山以下挑浚与茶城交相为用淤旧则
通新而挑旧淤新则通旧而挑新惟筑坝断流通其一
以备不虞部覆得旨如议 九月己亥南京工部尚书
刘应节等上疏言海运之难以放洋之险覆溺之虑耳
今欲去此二患惟自胶州以北杨家圈以南计地约一
百六十里其应挑浚者不过百里非有高山长坂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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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宜因山东班军一枝屯驻胶州者合附近该营起军
数千度地分工量工命日以实心任事大臣一员董之
可成百世之功部覆原议闻见既真筹画又熟若以他
臣督之恐议非已出别生异见宜专敕一道付本
诣胶州相度经营并未尽事宜悉听便宜行事得旨这
胶莱河议即经行勘俱为浮议所阻刘应节等既的有
所见不必覆勘就着徐栻改工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
佥都御史会同山东抚按官将开浚事宜一一计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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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具奏来行朝廷屡议开河止为通漕与治河事务不
相干涉再有造言阻挠的挐来重处 十月壬午总理
河道傅希挚议上江四河道及山东泉源主事要将江
南运河归并水利御史就近统管兖州泉务归并该府
管河同知仍将清军同知除去管泉字样部覆从之(明/神)
(宗实录/)
 徐公栻擢南少司空时黄河东决漕道为梗上南顾
 太息宰臣以下咸蒿目焦心思所以别为计而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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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济南刘公者熟登莱事公亦谙习水道心然其
 言遂并疏上计上报可俾刘尚书往视而公则以少
 司空兼佥都御史专敕理胶河会山东当事者言开
 胶河非便所役夫且乏饷而群哗言不便者交和之
 遂从中报罢(张元忭撰南工部尚书徐公墓/志 栻字世寅嘉靖丁未进士)
 是年五月高邮西堤决清水潭丁志等口本部郎中
 屠元冰暨接管郎中陈诏督筑塞之
 行水金鉴卷一百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