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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胡传附录纂疏 卷十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胡傳附録纂䟽卷十
            元汪克寛
公元前693年
   閔公(名啓方莊公子年九歳即位在位二年史記名開盖為漢景帝左傳閔公哀姜之姊叔之子也故齊人立之庚恵王十申六年)元年(齊桓二十五晉獻十六衛懿八蔡穆十四鄭文十二曹昭公班元年陳宣三十二把恵十二宋桓二十一秦成三楚成十一)春王正月(公羊傳弑君不言即位繼繼子般榖梁傳繼不言即位正也)
公元前661年
 不書即位無所承上不請命也莊公子般慶父夫人閔公之㓜而得立焉是内不承國於先君也按周制王哭諸侯大宗伯上相(去聲周禮大宗伯朝覲㑹同則為上相王哭諸侯亦如之注謂薨於國為位而哭之)未有諸侯之薨而不告于王者也(如昭七年衛襄公卒齊告䘮於周)職䘮諸侯之䘮以國之䘮禮涖其禁令序其事凡國有司以王命有事焉則詔賛主人(注凡國謂諸侯國有司謂王有司有事含襚贈賵之屬詔賛者以告主人佐其受之)未有諸侯之子主䘮而王不遣使(去聲下同)者也(如文元年王使叔服來㑹葬昭七年王使成簡公如衛弔)今魯有大故不告于周閔主䘮而王不遣使是上不請命於天子也内無所承上不請命故不書即位正人道之大倫也(家氏曰子般者莊之大子雖非嫡子受命於其父般而見弑魯之大臣當以莊公諸子長者聞於王朝請所以立今也驟扳㓜子而投之以國以其為齊之甥奉桓公意而立之其立非正故春秋不書即位張氏曰閔公以㓜為慶父所立初不知子般不終之故齊桓若能仗義請于天子哀姜慶父為之置君則君臣父子之倫定而大義明矣乃緃慶父歸其國以致閔公弑逆者所立故不書即位所以累齊桓也○劉氏曰左氏不書即位亂故也非也去年十月子般卒今已三月亂亦定矣必若不成何以朝廟朝廟豈非即位乎)
齊人救邢(左傳狄人伐邢管敬仲言於齊侯曰戎狄豺狼不可厭也諸夏親暱不可棄也宴安酖毒不可懐也詩云豈不懐歸畏此簡書簡書同惡相恤之謂也請救邢以從簡齊人救邢榖梁傳善救邢也)
 凡書救者未有不善之也(據穀梁善救衛善救鄭善救許善救徐善救齊救陳之類)救在京師則列國子突救衛(莊六)是也在外域則罪諸侯狄救齊(僖十八)吳救陳(哀十)是也救在逺國則罪四鄰陽處父帥師伐楚以救江(文三)是也救而不速救者則書所救以罪其慢叔孫豹救晉次于雍(於用反)(襄二十三)是也救而不敢救者則書所至以罪其怯齊侯伐我北鄙成公救成至遇(襄十五)是也(愚按周禮大司馬大合軍以行禁令以救無辜有罪列國有相救之義方伯有救患之權救者是則不救者非王師出救而諸侯不救外域來救而中國不救逺國徃救而四鄰不救皆臯也救而譏其次則著其怠於解紛也救而譏其至則著其不及於敵也孟子曰今有同室之人闘者救之須被髪纓冠而徃救之可也同列諸侯之有兵是不異同室之人闘也安得投袂而起整兵赴難邪)兵者春秋之所甚重衛靈公問陣孔子對曰爼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獨至救兵書法若此聖人情見(音現)矣其稱人將(去聲)卑師少也(張氏曰桓公管仲之請而興救邢之師論語以免左衽之功歸於管仲盖救諸夏同悪管仲發其端也王氏曰說者謂邢被伐踰年齊方徃救罪其緩也按經莊三十二年冬書狄伐邢此年正月書救邢則桓公之救未為緩矣救邢之初齊獨出兵將卑師少既而狄又入衛其勢益張齊恐其乘勝遂滅邢也於是諸侯之兵共救之邢幾亡而復存者小白之功也)
夏六月辛酉葬我君莊公(左傳故是以緩穀梁傳莊公而後舉諡諡所以成徳也於卒事乎加之矣愚按魯君之葬皆不過五月之期惟桓公見戕於九月而後昭公客死于外八月而後莊公之薨至是十有一月而始克葬盖以國亂子弑嗣君㓜弱不得葬也說者謂子般非弑誤矣)○秋八月公及侯盟于落姑(落公榖作洛左傳請復季友侯許之使召諸陳公次于郎以待之榖梁傳盟納季子杜氏曰落姑齊地)季子來歸(左傳嘉之公羊傳其稱季子何賢也其言來歸何喜之也榖梁傳其曰季子貴之也其曰來歸喜之也程子莊公既薨子般被弑國人方危而慶父未討公子友賢而在外國人得以社稷故公為落姑之盟以請復之來歸書曰季子不名異其文以嘉之也)
 按左氏盟于落姑請復季友也其曰季子賢之也(杜氏季子公子之字季子忠於社稷為國所思故賢而字之范氏曰子男子之美稱)其曰來歸喜之也(范氏曰大夫出使不書然後致國内之不曰來今來者明欲遂去同他國之人也言歸者明實魯人國人懼其遂去今得其還故皆喜曰季子來歸啖氏曰不言自陳命也)自外至者為歸是嘗出奔矣(據左傳奔陳)何以不書莊公子般慶父主兵勢傾公室季子不能避難(乃旦反)而出奔耻也魯國方危内賊未討國人思得季子以安社稷而公為落姑之盟以請於則是賢也春秋欲没其耻故不書奔欲旌其賢故特稱季子聖人情見(音現)矣(陳氏曰其稱季子何賢之斯不名不名之斯以美稱稱之也季友酖牙以立般也而慶父卒賊般於是陳閔公立尚㓜盟侯于落姑請復季友未知孰為之也慶父為之則閔公不弑以閔之見弑則非慶父意而國人為之也國人之欲歸季子以已亂也而季子雖歸俄而慶父閔公於是以僖適邾則國人何賢于季子季子慶父之篡成而莊公之統絶慶父之篡不成莊公之統不絶季子也是故奔陳不書如邾不書季子也陸氏曰季友之出不書慶父之難季子不能正違而去之權也君立見召而來義也故聖人善其歸不譏其去以明變而得中進退不違道也臨川呉氏曰子般卒後慶父哀姜專國季友出以避禍此時慶父外權哀姜内主唯恐季友之歸閔公九歳爾孰能奉之出㑹霸主為國計者必魯之世臣不當權而忠於國能如衛之石碏深謀祕計告于霸主請復季友桓公閔公而與之盟使若復季友之意出於不出於魯故盟以要其信而使魯復之既盟之後桓公使召諸陳而閔公次于郎以待之若不敢背霸主之盟而使季友得以歸魯者季友霸主之重則慶父不敢去之矣張氏曰邦之杌陧有親且賢孰不頼季友遏惡於初萌子般之亂力不能討而遂去之非其罪也故魯人思之侯從閔公之請而召之歸魯春秋諸侯昆弟之例特字之而書來歸所以季子足以為國輕重而叙魯人喜其來歸之情也)隠惡揚善舜也樂(五教反)道人善惡(去聲)稱人之惡孔子也為(于偽反下同)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春秋也(本公羊)明此可以納汙(音□)之徳(左宣十五川澤納汙)樂與人為善矣其不稱公子見(音現)季友自以賢徳為國所與不縁宗親之故也堯敦九族而急親賢退嚚訟周厚本枝而庸旦仲黜蔡鮮(音仙)義皆在此而親親之殺(所賣反)尊賢之等著矣此義行則内無貴戚任事之私外無棄親用覊之失(左傳七年單獻公棄親用覊十一年親不在外覇不在内)而國不治(去聲)者未之有也此春秋來世之意(愚按朱子夫子季子只是如取管仲之意但以其後有功社稷故取之又謂成風季友之繇乃事之自是大惡春秋不貶之而反褒之其書季子或是聖人因史舊文竊疑左氏所載占筮之辭多不可信苟謂季子美之之辭然二百四十二年列國大夫季子髙子以子稱聖人必有深意也)
仲孫來(左傳齊仲孫湫來省難書曰孫嘉之仲孫歸曰不去慶父魯難未已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對曰難不已自斃君其待之公曰魯可取乎對曰不可猶秉周禮周禮所以也臣聞之國將亡必先而後枝葉從之魯不棄周禮未可動也君其務寜魯難而親之親有禮重固携貳昏亂霸王之器也)
公元前660年
 仲孫齊大夫也(沙隨程氏曰書仲孫與文十五年宋華孫同愚按左傳昭四年云齊仲孫之難而獲桓公仲孫無知之後尊王發㣲以為天子之命大夫未詳是否)其不稱使而曰來者略其君臣之常詞以見(音現)桓公使臣不以仲孫事君不以忠也按左氏齊侯憂魯使仲孫來省難(乃旦反下同)何以言使臣不以禮也鄰有弑逆則當聲罪戒嚴方伯之職以奉天討而更(居孟反)使計謀之士窺覘(癡亷反)虚實乘亂取國之心則使臣非以禮矣仲孫歸曰不去(起吕反)慶父魯難未已君其務寜魯難而親之何以言事不以忠也陳恒簡公孔子沐浴而朝告於哀公請討焉豈曰齊人方强姑少待之也不勸其君急於討賊而俟其自斃則事君非以忠矣使慶父稔惡閔公再弑則桓公仲孫始謀不臧所致耳(劉氏曰桓公不務修霸主之義討有罪扶弱國而更使智計之士覘伺虚實慶父極惡魯君再弑此由桓公仲孫不臧之蔽也故奪其君臣辭以見君使臣不以臣事不以忠聖人法之所禁也故陳恒弑其君孔子沐浴而朝告於哀公請討之豈嘗沮其君以齊人尚强待其自斃哉)直書曰齊仲孫交譏之也(通旨不稱齊侯使仲孫又書曰來譏之也問魯可取者齊侯之心俟其自斃仲孫之䇿故兩譏之以其猶曰務寜魯難而親之是以書字春秋筆法輕重若又不書字則當時假有勸齊侯因亂以取其國者則無以貶之矣趙氏曰病桓公而嘉仲孫也陳氏曰書來譏也仲孫之來覘魯也莊公子般閔公㓜落姑之盟嘗請於齊僅能復季子而已慶父夫人之志未可知也桓公不能憪然使人以覘魯曰是可取桓公諸侯因人難以為利書來不書所以病桓也張氏曰仲孫歸言魯秉周禮於此周公之澤入人者深足以維持其國於政亂俗壊之日仲孫之智善於覘國不能輔君速行方伯之春秋雖貶仲孫不名以為猶有以異於傾險乘釁者之可誅也永嘉吕氏仲孫不書名直言來而罪自見矣○啖氏曰公穀云是公子慶父䟽之故言齊仲孫按齊之仲孫謂是魯之公子謬亦甚矣辛恵王十酉七年)二年(齊桓二十六晉獻十七衛懿九蔡穆十五鄭文十三曹昭二陳宣三十三把恵十三宋桓二十二秦成四楚成十二)春王正月齊人遷陽(杜氏陽國齊人逼徙之張氏曰漢志東海郡陽都縣是其國也盖桓公强力施於可取如此家氏曰齊桓遷邢義也為其有狄難輔而遷之别擇善地以為之國霸者所得為也遷陽事不見於傳以書法而觀亦宋人遷宿之類盖遷小國以為附庸并兼異名春秋惡書以貶之曰降曰遷强其所不欲之辭也愚按陽國在今保定路唐縣齊人遷陽以力逼而遷之也不地自是不復見也邢遷夷儀非齊遷之乃邢人自欲也滅譚滅遂桓公初年之事也降鄣則不絶其祭祀矣存邢存衛存把則興滅繼絶之意也伯者功過不相掩此之謂也)○夏五月乙酉吉禘莊公(禘徒帝反左傳速世公羊傳言吉者未可以吉也曷為未可以吉未三年三年曷為謂之未三年三年之䘮實以二十五月其言于莊公未可以稱宫廟吉禘莊公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始不三年穀梁傳吉禘不吉者也䘮事未畢而舉吉祭故非之也)
 程氏曰天子曰禘諸侯曰祫其禮皆合祭也禘者禘其所自出之帝東向之尊其餘皆合食前此之謂禘(禮記大傅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諸侯及其太祖大夫士有大事省於其君于祫及其髙祖䘮服小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禮不王不禘儀禮䘮服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祖之所自趙氏曰據大傳䘮服小記則諸侯不得禘禮明矣禘者帝王始祖之廟猶謂未盡追逺尊先義故追尊始祖所出之帝而追祀之以其祖配之者謂於始祖廟祭之而便以始祖配祭也此祭不兼羣廟之主為其踈逺不敢䙝狎也陳氏曰詩頌長𤼵大禘而歌玄王桓撥相士烈烈與夫武王湯中葉之太甲雝禘太祖而歌皇考武王烈考文王則不羣廟之說其足信朱子曰禘是祭之甚大甚逺者若時祭及祫祭止於太祖禘又祭祖所自出如祭后稷又推上一代祭之人禘嚳是也成王賜魯重祭故得禘於周公之廟以文王所出之帝而周公配之)諸侯無所出之帝則止於太祖之廟合羣廟之主以食此之謂祫(公羊文二祫祭毁廟之主陳于太祖毁廟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曽子祫祭祖則祝迎四廟主王制注天子諸侯之喪畢合先君之主於祖廟而祭之謂之祫後因以為愚按公羊大祫之禮曽子問乃時祫之禮)天子諸侯大夫庶人上下之殺(所賣反)也(劉氏曰不王不禘禘之為王禮明矣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虞之所自黄帝也而祖顓頊所自黄帝也而祖則禹商之所自出嚳也而祖契周之所自出嚳也而祖文王今魯既用天禮樂而祖周公故其禘也則文王矣禘者帝也帝者天子之號也諸侯不得天子故禘不及諸侯天子諸侯大夫庶人上下之殺也通旨諸侯有祫无禘然尊而天子卑而大夫間有言祫之名皆為合食於其祖而言爾非别有祫祭)魯諸侯何以有禘成王追念周公大勲勞於天下魯公天子樂使用諸太廟以上周公於是乎禘祭春秋所以禘郊不言祫也(以上程子明堂成王周公為有勲勞天下魯公世世周公天子禮樂季夏六月禘禮周公太廟祭統周公旦勲勞天下周公既沒成王追念周公所以勲勞者而欲尊魯故賜之以重祭大嘗升歌清廟下而管象朱干玉戚以舞大武八佾以舞大夏天子之樂也康周公故以賜魯也)然則可乎孔子曰魯之郊禘非禮周公其衰矣(見禮朱子春秋郊禘意不過見魯僣五峯胡氏周公立為經制名分於毫釐問將行萬世而身沒犯之將行天下子孫違之豈非周公之衰乎通㫖宗廟之禮所以祀乎其先也言天子諸侯有先也七世之廟天子之先則有天子祀先之禮五世之廟諸侯之先則有諸侯祀先之魯侯國而以王禮周公之廟則非所以事乎其先故夫子傷之曰禘自既灌而徃者吾不欲觀之或者之而問其説則不知者禘國之大事也夫子居是邦而不私議其國事然也其作春秋則因事而書以志郊禘之失知其説者則知聖人之志矣)禘言吉者䘮未三年行之太早也(何氏曰莊公薨至是適二十二月杜氏三年䘮畢致死者之主於廟廟之逺主當入祧因是大祭以審昭穆謂之禘莊公䘮制未闋而吉祭又不於太廟故詳書以示譏髙氏曰初魯之䘮莊公也既葬而絰不入庫門士大夫卒哭而麻不入當時君臣雖未終䘮盖皆吉服豈獨為然哉)于莊公方祀于寢非宫廟也(左傳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於主杜氏曰新主既立特祀於寢趙氏曰魯之用禘盖於周公而上文王文王周公所出故此祭唯得於周公為之閔公僣於莊公行之以其不追配直言莊公不言莊宫明用其禮物耳不追配文王也愚按檀弓虞祭明日祔于祖父曽子卒哭成事後主各反其廟注云先祔之祭名然則莊公葬已踰年主當祔廟不當吉祭今曰禘于莊公盖以吉禮特祀于寢耳)一舉三失春秋之所謹也(永嘉吕氏魯禘非禮春秋書之則不勝書於其失禮失禮焉則書之陳氏曰以其不勝譏譏其甚者耳家氏曰禘禮當行太廟今禘于莊公將屈太祖羣廟之主而就莊公行禮乎則為屈尊從卑悖於者也若特於莊公不及太祖羣廟之主烏在其為審諦昭穆乎此失禮失禮若夫諸侯用天子之魯國行之已久不足譏矣張氏曰魯禘非禮葢雖先王所賜而止可用於周公之廟趙氏程氏言之詳矣今䘮未三年主未遷祔嗣君㓜弱而以吉禮盛樂用於神主忘哀僣上反易人心何秉禮之有此盖出於哀姜慶父樂哀謀簒而為之又非他日僣禮之所得比矣臨川吳氏曰莊公薨䘮未二十七月而遽吉祭僣用禘禮盛樂非别有所追享而降莊公配食其時閔公㓜事出亂臣淫妻之所為無知不孝非禮非義而其名非實一舉五惡具書五字諸罪畢見真聖筆也秦溪楊氏閔公䘮未畢竊禘之盛禮以行吉祭又不於周公之廟而禘之始紊僖公八年禘禮先祖昭穆用致夫人於廟而禘禮始與祫混淆無别春秋常事不書特書閔公僖公兩禘者記失禮之始也魯之有禘行於周公之廟已非禮矣况僣用之於莊公又禘于太廟以致妾母可以謂之乎)四時之祭有禘之名盖禮文交錯之失(趙氏禮記四時祭名云春祠夏礿秋嘗冬烝公羊亦同毛詩礿祠烝嘗公先王協韻故云爾其實祠礿嘗烝禘非時祭之名王制祭統春礿夏禘祭義春禘秋嘗鄭玄注皆云夏殷以禘為殷祭更名春祭曰祠郊特春禘秋嘗鄭注當為禴夫禮記諸篇或孔氏之後末流弟子所撰或是漢初諸儒私撰之以求購金皆約春秋為之見春秋禘于莊公以為時祭之名見春秋兩度書禘一春一夏所以或謂或謂各自著書不相符㑹鄭玄不達意故異説且祭統篇末成王追念周公賜之重祭郊社嘗禘是也何得夏殷左傳烝嘗禘于廟又云禘于武宫僖宫襄宫又晉人云以寡君之未禘祀盖見經書禘于莊公以為諸廟合行之皆妄引禘文但據經文不識經意所以爾愚閔公禘以五月春三月僖公禘以七月夏五月故記者或云春禘或云夏禘以禘之時交不同遂誤為時祭且魯祭非禮祭祀之時皆未可以為當也如桓公五月烝乃三月八月嘗乃六月亦可謂嘗乎然先儒所論禘禮程子文定父子以為合祭宗廟之主而朱子師友趙氏以謂不兼羣廟之主矣朱子程先生云禘是禘其祖之所自出併羣廟之主皆祭之恐未然古禮盡亾不可老趙氏據記之大傳小記程子因漢儒之説而分禘祫其謂禘為合祭不合祭雖不同然皆推其始祖所自出而非諸侯所得祭也若纂例譏左氏妄引禘名以經證之所云禘于武宫經止書有事云禘子僖公經書從祀則不信明矣其曰晉人禘祀而又録晉人之言曰魯有禘樂苟諸國皆有禘則曷為唯魯一國禘樂耶○劉氏曰公羊未可以稱宫廟非也此直就莊公主耳)
秋八月辛丑公薨(公羊傳不地隠之也何隠爾弑也孰弑之慶父穀梁傳不地故也)
公元前66年
 按左氏公傅卜齮(魚綺反)田公不禁慶父使卜齮公子武闈(音韋)魯史舊文必以實書(據晉董狐趙盾弑君齊太史崔杼弑君)其曰公薨不地仲尼親筆也(陳氏曰魯之春秋固書曰公子慶父弑公于武闈聖人修之曰公薨諱之也遇弑君父之大哀也則何忍言之是故書薨而不地且不葬薨十二公所同也不地不葬隠閔所獨也然則雖諱而亂臣賊子獄具矣)觀於刪詩在諸國則變風皆取在魯則獨編史克之頌(魯頌小序季孫行父請命于周而史克作是頌愚按朱子謂魯無變風非夫子所削故左傳記當列國賦詩吳季札周樂皆無曰魯風者今考圃生之杞臧之狐裘諷刺之詩或魯人不陳其詩或夫子所刪耳)或問吾黨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則曰吾黨之直者異於是父為(去聲下為父同)子隠子為父隠直在其中矣(朱子父子相隠天理人情之至也)後世縁此制為五服相容隠之條以綴骨肉之恩(前地節四年詔曰自今首匿父母妻匿夫孫匿大父母皆勿坐邢氏曰今律大功以上得相客隠告言祖父者入十惡)春秋有諱義盖如此禮記(明堂位)稱魯之君臣未嘗相弑者盖習於經文不知聖人書薨不地之㫖故云爾然則諱而不言弑也何以傳信將來曰書薨以示臣子之情不地存見弑之實何為無以傳信也凡君終必書其所(如路寢小寢髙寢臺下楚宫之類)獨至於見弑則沒而無所情厚矣其事亦白矣非聖人能修之後世記言之士欲諱國惡則必失其實(如漢平帝稱帝不言莽弑)直書無隠又非臣子所當施之於君父也(如魏髙貴鄉公紀稱成濟前刄出於背)而春秋之法不傳矣(張氏曰凡人於其父祖辠惡不忍肆言聖人父母國之惡豈可同於他國而不隠乎然諱國惡臣子之禮存事實傳信之法聖人之經兩存禮法垂訓萬世不徒隠諱而已不書地以變其常又比事屬辭以見其實將使後人因例啟疑考究始末以知莊公不能正身齊家後嗣再弑國幾滅亡雖欲諱之而不可揜矣愚按或謂不地固見其弑終無以著亂賊之罪夫君薨必書地使後世習其讀而問其傳察隠閔所以不地之由則亂賊之罪無所逃矣况羽父再不氏於隠薨之前夫人慶父奔比書於閔薨之後鈇鉞之誅顯然筆削之間矣或又謂慶父已殺何以不書葬今考慶父諡共而公孫敖為卿則慶父之誅不以賊討是以不書葬如宋閔公之例耳○劉氏曰公羊云殺公子牙今將爾季友不免慶父二君何以不誅將而不免遏惡既而不可及緩追逸賊親親之道也非也季子不能誅故遁逃他國設令季子力能誅之則慶父誅死榖梁不書不以討母葬子也亦非也所謂君弑賊不討不書葬言比其葬時向賊未討則不書葬也葬在討之後則葬得書此陳靈公已不以討母葬子何足為義乎)
公元前660年
九月夫人姜氏孫于邾(孫音遜左傳共仲通於哀姜哀姜欲立閔公之死哀姜與知之故孫于邾榖梁傳孫之為言猶孫諱奔也)
 夫人稱孫聞乎故也不去(起吕反)姓氏降文姜也(范氏曰文姜有殺夫之罪重哀姜有殺子之罪輕此輕重之差陳氏曰文姜無妻道哀姜無母道故文姜一見貶絶哀姜再見而後貶絶也)莊公忘親釋怨無志於復讎春秋深加貶絶一書再書又再書屢書而不諱以謂三綱人道所由立也忘父子之恩絶君臣義國習而不察以是常事則亦不知有君之尊有父之親矣莊公之而不疑大臣順之而不諫百姓之而憤疾之心也則人欲必肆天理必滅故叔牙之弑械成於前慶父之無君動於後圉人卜齮之刄交𤼵于黨(音掌)氏武闈之間哀姜國君母與(音預)聞乎故而不忌也(愚按莊公之娶哀姜納幣觀社逆女屢徃以致其勤丹楹刻桷用幣以示其侈而哀姜不與公偕至悍然驕狠之態已見於薦舍之時矣盖哀姜習聞文姜滛姣禍賊之行而莊公不能防閑則於莊公何有是以通乎共仲而無羞惡心與閔公而無惻隠之心莊公不知防㣲謹始有以致之也然哀姜孫邾不去氏者文姜孫于宗國不削姓氏不足以見其罪哀姜孫于邾雖不去姓氏而絶之之意已著矣)當是時魯君再弑幾至亡國其應(去聲)不亦𢡚(七感反痛也)乎春秋復讎為重而書法如此所謂治之於未亂保之於未危不可不察也(臨川吳氏曰哀姜不奔齊而奔邾者盖有淫行與弑謀身負二惡自歉於心而畏齊桓故不敢歸齊也)
公子慶父出奔(左傳成季僖公適邾共仲入立之以賂求共仲人歸之及宻使子魚不許而徃共仲奚斯之聲也乃縊)
 公子出奔失賊也(陳氏曰宋萬奔陳雖殺之不書慶父雖殺之亦不書所以嚴佚賊之責也)閔公立而季子何以見弑慶父主兵日久其權未可遽奪季子執政日淺其謀未得盡行也(趙氏慶父子般季子不誅之者季子威令未著不能非不討也)設以聖人處之期(音基)月而已可矣季子賢人當此能必克乎及閔公再弑慶父罪惡貫盈而疾之者愈衆季子忠誠顯著而附之者益多外固强齊之援(去聲)内協國人之情正邪消長(展兩反)之勢判矣然後夫人不敢安其位慶父不得肆其姦此明為國不知難於其易(去聲下同)為大於其細雖有智者不能其後世儒(孫氏發微)或言用魯之衆因齊之力以戮慶父其勢甚易而季子不能故書夫人孫邾慶父所以深惡(去聲)其緩不討賊則非也以絳侯勃之果陳平之無誤(見揚子)將相(並去聲)交歡而内有朱虛外連齊楚以制諸吕庸人易於反手太尉已入北軍士皆左袒猶恐不勝未敢訟言誅之也(史吕后后崩諸吕欲為亂朱虚侯吕禄女為婦知其謀隂告其兄齊王襄令𤼵兵已為内應諸吕使灌嬰擊齊嬰與齊楚連和以待吕氏變共誅之平勃紀通持節矯内北軍復刼酈商令其子寄説吕禄解印以兵授軍門令曰為吕氏右禮為劉氏左襢軍皆左袒吕産入宫為亂殿門弗得入徘徊徃來尚恐不勝未敢訟言誅之注訟音公云誦説也)况於慶父巨姦七百之侯國革車千乘(明堂成王周公曲阜地方七百里革千乘)而三十年執其兵柄(自莊二年帥師)其植根深矣其耳目廣矣其用物弘矣(昭七蕞爾國而三世執其政柄用物也弘矣)而以為戮之其勢甚易此未察難易遲速之幾者也經書莊公忘親無復讎之志使百官則而象之亦不知君父也而又使慶父主兵失馭臣之道是以至此故書孫邾奔為後世之永鑒也(㫖問慶父二君何以不貶其公子與翬同曰翬不稱公子為戒貴戚之卿主兵擅權之漸慶父出奔自見髙氏曰先書公薨而繼書孫邾奔則知夫人姜氏公子慶父實弑公也張氏曰慶父哀姜謀弑閔公自立不遂魯國秉禮之驗也方季友適邾之時使魯國無人安能慶父季友既立僖則當正慶父之罪致辟于甸人以致兩弑其君之討乃以賂求于不許其入而已又立孟氏叔牙同無輕重之别豈非邦憲之失歟愚按慶父繼弑兩君勢傾魯國不能寘君以自託避罪出奔盖人黨惡以為利則亂賊肆行無忌憚人人知大惡之當討則亂賊無所容其身使無圉人卜齮之釁則子般閔公之禍未若是之亟也使季友適邾而龜䝉曲阜之衆無石碏雍廪之謀則共仲之奔亦未若是之速也然則慶父之奔盖自知罪大惡極所畏魯人之討與伯國之誅而不得不奔耳然魯人慶父既至而縊當書刺慶父以正討賊之法今但書奔而不志其死則見魯人不能以賦討矣慶父立後不異叔牙公孫敖為卿無以異於公孫兹則魯人必納慶父之䘮矣不書䘮歸與穆伯異者豈非聖人共仲弑逆罪非比而削其䘮歸以絶之歟○陸氏曰穀梁云其曰出絶之也按例大夫奔皆言出不可别為義)
齊髙子來盟(公羊傳髙子齊大夫何以不名喜之也何喜爾正我也莊公子般閔公曠年無君設以齊取魯曾不興師徒以言而已桓公使髙子將南陽之甲立僖公城魯或曰鹿門至于争門是也或曰争門至于吏門是也魯人至今以為美談曰猶望髙子也穀梁傳其曰來喜之也其曰髙子貴之也盟立僖公不言使不以使髙子也程子傳髙子來難然後盟盟未前定也稱髙子善其能恤魯)
 髙子齊大夫也子者男子美稱其稱子賢之也(杜氏曰盖髙傒也齊使來平魯亂僖公新立因遂結盟不稱使魯人貴之不書名子男子之美稱)何賢乎髙子莊公子般閔公慶父夫人亂乎内魯於是曠年無君齊桓公使將(去聲)南陽之甲至魯而謀其國其命髙子必曰魯可取則兼其國以廣地魯可存則平其亂以善鄰非有安危繼絶一定不可易之計也髙子至則平魯難(乃旦反)定僖公魯人頼焉以為美談至于乆而不絶曰猶望髙子也(何氏曰久闊相見者引此為喻美談至今不絶)聖人美其明人臣之義得奉使(去聲)之宜特稱髙子以著其不曰使之者權在髙子也(劉氏曰魯君弑國亂上下相安齊桓公驁然有取魯之心使髙子將南陽之甲而至者非伐之也非正之也非聘弔之也髙子能深執忠臣之義勉其君於霸因事制宜僖公而盟之魯國遂安以此見權在髙子髙子之為人臣忠從義不從命矣常山劉氏曰不稱使者使髙子來視魯而未定盟髙子至而後結盟也陳氏曰不言使其誼有君之所不及也王氏曰魯危而復安者内則季子外則髙子其功一春秋内外大夫之美莫過於二子故皆以子稱也陸氏曰不書使髙子奉使合宜受命不受辭義與楚屈完來盟不書使同愚按仲孫髙子之來皆所以魯經不稱使皆不稱名而傳有予奪之異者盖仲孫但言來則見其徒來覘魯國虚實不能弭其亂也髙子言來盟則見其不貪魯國土地遂能定其難也况比事觀之則仲孫之後閔公夫人慶父紛紛靡寜髙子盟之後僖公哀姜誅而魯國無事雖然仲孫字而不名則亦未足深責特無善之可録未若髙子之安危繼絶有庸於魯耳又按來盟不稱使者三皆非前定然髙子定難而存魯國屈完服義從中國皆美之華孫私交而無君命則貶之也事同褒貶不同者宋魯無事華孫私來結盟則罪也春秋屬辭之義以考上下文而觀之○劉氏曰公羊不稱使我無君也非也齊髙楚屈完文義一也且慶父出奔僖公已立髙子稱來盟則僖公之盟也何謂我無君乎盟于蔇齊無君文不沒公即魯無君何故沒齊哉)
十有二月狄入衛(懿左傳狄人伐衛衛懿公鶴鶴乘軒者將戰國人受甲者皆曰使鶴鶴實有禄位余焉能戰及狄人戰于熒澤衛師敗績遂滅衛文公為衛之多患也先適齊及敗宋桓公逆諸河衛之遺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益之以共滕之民為五千人戴公以廬于曹齊使公子無虧帥車三百乘甲三千人以戍曹歸公乘馬祭服五稱牛羊雞狗皆三百與門材歸夫人魚軒重錦三百兩)
公元前699年
 衛康叔之後北州大國何以能入乎臣昔嘗謂河南劉奕史氏記繁而志寡(文中子史之失自遷固始記繁而志寡)如班固書載諸王淫亂等事(東平思王通姦梁王立與姑姦之類)盡削之可也必若此言仲尼刪詩牆有茨鶉(音純)之奔奔桑中諸篇(鄘風牆有茨公子頑烝於宣姜桑中淫奔之事鶉之奔奔亦刺宣姜)何以録於國風而不削乎臣不能答後以問延平楊時曰此載衛為狄所滅之因也故在定(丁佞反)之方中之前(龜山楊氏曰衛之淫恣醜惡禍亂所從始肇於晉而成於朔其禮先亡而國隨之矣)因以是説攷於歴代淫亂未有不至於殺身敗家亡其國者也(如齊莊陳靈蔡景殺身吕不韋漢梁冀敗家晉賈后滛亂隋煬烝陳夫人亡其唐髙宗武后中宗韋后玄宗楊貴妃幾至滅亡)然後古詩垂戒之大而近世獻議(王安石)乞於經筵不以國風進讀者殊失聖經之㫖矣(張氏曰衛之滅非特懿公好鶴失人心自恵公即位宣姜淫恣耽樂忘政習實為常公又重之亡形已具故狄人一至渙然離散國隨以亡非齊桓救而之則康叔之後無噍類桓公迎其遺民文公而為之建國社稷所以止書入也以衛為春秋初之大國才五十年淪於亡滅治國必先齊家淫亂之禍不篡則滅可不戒哉愚按衛書入而不言滅或以桓公不能戎狄故為之諱或以為桓公能存之故不書不以桓公桓公始雖不能戎狄於衛未㓕之先而猶能存衛於狄既㓕之後其於興㓕繼絶庶幾焉然此乃言外之意比事考之春秋凡㓕而書入者或不有其地或雖有其地而不絶祭祀也狄入衛秦人入滑楚子入陳呉入郢不有其地者也公及齊鄭入許雖有其地而不絶其祀也宋㓕曹而書入則惡曹陽之自取㓕亡而不予之以亡國之善詞又春秋變例也)
鄭棄其師(左傳鄭人惡髙克使帥師次于河上久而弗召師潰而歸髙克奔陳鄭人為之賦清人公羊傳棄其師者何惡其將也鄭伯惡髙克使之將逐而不納棄師之道也榖梁傳惡其長也兼不反其衆則是棄其師也)
公元942年
 按鄭詩清人文公髙克好(呼報反)利而不顧君文公惡(烏路反下同)之而不能逺(于萬反下同)使克將(去聲)兵禦狄於境(愚按左氏不言禦狄盖鄭之君臣以禦狄使實無却狄之志也)陳其師旅翺翔河上久而不召衆散歸髙克奔公子素惡髙克進之不以禮文公退不以危國亡師之本故作是詩(見小朱子曰孔氏以是為公子素所作然則進之當作之進)觀此則鄭棄其師可知矣(髙氏曰鄭伯以百姓之命授匪其人非棄而何盖人君之使臣也知其賢而使之則功必成不知不賢而使之則事必敗夫不知其不賢而過使之至於敗事君子猶曰君不知之當自罪耳况已知其不賢强使不獨䧟其身又棄其民乎張氏曰舜授禹之辭曰后非衆罔與守邦宗廟社稷主之於君守之以人君一國之人盖一體也今以欲逺所惡之人而舉一國之衆付之度外存亡死生不闗其心當時如楚如狄方有狡焉啓疆之心一旦乘罅擣虚則鄭必束手就亡矣臨川呉氏曰子曰以不教民戰是謂棄之古人視民如赤子平日教之習戰一旦不得已而用之於軍旅欲其完師而歸一無所損也今鄭無戰闘之事乃使其臣將兵于外久而弗得歸致其衆潰散非棄其民而何哉)或曰髙克不以禮曷不書出奔以貶為人臣之戒而獨咎鄭伯何也曰人君一國名寵殺生予奪我所制爾使不臣之罪著按而誅之可也情狀未明黜而逺之可也愛惜其才以禮馭之可也烏有假以兵權委諸境上坐視其失伍離散而莫之恤乎然則棄師者鄭伯乃以國稱何也二三執政股肱心膂(本書君牙)休戚之所同也不能進謀於君協志同力黜逐小人國事至此是謂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音煙)用彼相(去聲下同)矣晉出帝時景延廣專權諸藩擅命桑維翰相出延廣於外一制書所敕者十有五鎮無敢從者(五代桑維翰出帝即位延廣用事契丹絶盟維翰不入隂使人説帝曰制契丹安天下非維翰不可乃出延廣河南維翰中書令樞宻使魏國公事無鉅細一以委之數月之間百度寖理一制書指揮節度使十五人無敢違者)以五季之末維翰之而鄭國二三執政畏一髙克不能退之以道何政之為書曰鄭棄其師君臣同責也(家氏曰不責髙克而責鄭君與其用事之臣以髙克不足責也陸氏曰夫人臣之義可則竭節而進否則奉身而退髙克進退違義見惡罪亦大矣不書其奔其意何也曰髙克見惡其罪易知也鄭伯惡其卿而不能退之以禮兼棄其人失君之道也故聖人異其文而深譏之也陳氏曰髙克奔陳不書不足也是故以伯克段為義則太叔不書奔以天王出居手鄭為義則王子帶不書奔愚按齊人殱于遂自殱也鄭棄其師自棄也梁亡自亡也胡子沈子逞㓕自㓕也若曰非有能殱衆非有能敗其師非有能亡其國㓕其身者耳比事以觀而知春秋示人自責之意深矣)
 
 
 
 
 
 
 
 
 春秋胡傳附録纂疏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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