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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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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二十二

  八月丁丑阿桂丰升额海兰察额森特奏言(臣)
于十五日十六日由托古鲁山腿赶挐木栅而下
该处距贼寨甚近而科布曲山腿鎗炮及转经楼
等处鸟鎗均可相及贼又伏于各寨内不时出扰
我兵迎住截杀歼戮颇多但托古鲁山腿迤逦将
尽处有隆斯得寨落三座我兵不论往攻何处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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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从旁经过贼众聚守为勒乌围东南屏蔽若不
先为扫除难以挐栅直下殊于进攻有碍十七日
派普尔普瑚尼尔图官达色额尔特等带兵挐栅
并分头攻打隆斯得寨是寨为贼人收藏铅药之
地守禦甚严自午刻攻至申刻官兵拥上碉顶斧
劈寨门将两寨攻克杀贼三十馀名来援之贼复
潜入最后一寨合力守禦至亥刻一并攻开其窜
出者多为鎗箭所毙寨内有房一间堆贮铅子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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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二尺至数寸不等又有火药一百馀篓俱行收
获当将隆斯得三寨佔据即从此接挐木栅查勒
乌围转经楼中间寨落前此派兵绕道焚烧虽已
燬十之七八但隆斯得寨未经克取官兵尚不能
于此佔据而贼人仍潜伏各寨以为迎拒声援自
当抢佔此中间各寨始可挐栅前进十九二十日
夜接连发兵攻打将各寨落夺据挐栅三十馀座
炮台七座往前进逼至福康安乌什哈达等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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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喇嘛寺前分攻亦用大炮自北而南合轰勒乌
围官寨并直前接拿数栅已抵官寨稍北至近高
磡相去不过一箭之地饬令每夜派兵设伏磡下
如贼有窜逸情形即行截杀查托古鲁山腿及冷
角寺两处均已运大炮轰摧几于每炮皆中而冲
天炮亦已运来施放但官寨高大坚厚惟仗炮力
逐渐轰摧不能不稍延时日自当以截断后路为
迅捷今官兵所佔之地已插在勒乌围转经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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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其磡上往来之路已断但此下尚有路一条在
崖磡之下河滩之上而官兵欲断此道其前复有
大碉寨一座寨之左右又联以群寨必须攻得此
处则其馀寨落既易扫净且断崖磡以下之路而
勒乌围与转经楼及各处贼人来往无路可通更难
死守但此寨亦极高坚现已攒炮力摧并即发兵
攻抢以期必克

  同日明亮舒常奏言查贼人恃扎乌古山梁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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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扎木各寨之前悉众死守(臣)等体察贼情其
前寨落联接守禦甚严若出其不意发兵渡河而
东取路深入再过西岸从扎乌古山下自内冲出
而以正兵在外夹攻贼必易于溃散随于十四日
晚即齐集船只挑选屯土勇锐兵丁四百名派令
委署章京禄庆土千总二什格带领而以投番阿
布僧格太及霍尔甲阿咱拉等为之引导于丑刻
渡至东岸至扎乌古对面复渡而西务在声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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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使贼人不觉一面即派和隆武德赫布珠尔格
德等沿河直进接应在内兵丁而以奎林统摄各
队将领分头努力攻取(臣)等在后策应于十五日
黎明一拥过沟各寨内贼人鎗石应声而至正当
彼此相持而扎乌古放鎗甚紧正路各官兵共知
此番举动等之破釜沈舟倘少存畏难之见则在
内一路屯土兵丁竟无一人得脱极有关系无不
奋勇直前将丹扎木所有寨落逐层攻破焚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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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土兵丁两面夹攻敖成亦于甲索进攻牵缀贼
人弃碉逃窜为我兵前后歼杀无算当即合兵一
处乘胜抢上扎乌古山梁适救援之贼纷纷自上
而下我兵争先迎杀亲见为首贼目身带箭伤即
时败退现询之投出番人即系阿卜策妄是日并
有头人勒富斯丹巴普赖申扎二名焚毙丹扎木
寨内将至申酉之间将丹扎木悉行洗荡移营守
禦而扎乌古山梁将到临河复分为三腿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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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山腿之上业经佔据去勒乌围对面更近但沟
南沟北沙尔尼一带地方虽已扫除而其上克尔
玛斯底叶安及纳木迪曲硕木等处皆足为后路
滋扰之患必须由扎乌古向上进攻接通敖成甲
索一路则克尔玛等处贼人皆拦截在内不攻自
溃现将后路各要隘筑碉联络即可省出兵数抽
赴前敌为并力进攻之用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攻克隆斯得贼寨系贼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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贮铅药之所现获其火药一百馀篓其鎗子堆贮屋
内自数寸至二尺馀深此必系贼人前岁在木果木
劫取者今经官兵收得实为快意此寨一得贼人铅
药无资自更难于守拒官兵攻𠞰尤当迅捷至明亮
处攻夺扎乌古山梁派委之屯土兵丁及引路之降
番阿布僧格太霍尔甲阿咱拉等甚为出力自应予
以奖励著明亮即传旨将阿布僧格太霍尔甲阿咱
拉三员酌赏缎疋其屯土勇锐兵丁著各赏一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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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俾伊等益知鼓舞至于番地路径土兵固所熟悉
然用为向导则可若攻坚越险则索伦吉林兵丁皆
所优为即绿营中亦有可供驱策者遇有攻打碉寨
之事自应将满汉兵丁与屯土各兵一体选派业已
节次传谕何以明亮此次进攻仍专选屯土兵四百
名独当一面并不派令索伦吉林及绿营精锐兵丁
合力前往殊属非是又明亮摺内称正路官兵进攻
倘少存畏难之见则在内屯土兵丁竟无一人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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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语是明亮未尝不知此地之危险而令降番土兵
前往尝试倘使若辈窥破必私相抱怨谓将军不惜
伊等身命令其前驱冒险岂肯复安心出力且同系
番人其为贼死守抗拒者实堪切齿必当歼戮无遗
若既已投诚即与内地之人无异自当一视同仁至
屯土兵众均系效力随征尤不应稍存岐视将军等
若专于满汉兵丁优加体恤而于降番土练视为无
足重轻不稍顾惜如此即为不公此事甚有关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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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谕阿桂等一体遵办

  (臣)等谨案屯土各兵踊跃从征且番境熟悉军
营固为得力至于临危薄险节力均劳尤在将
兵者均平调遣兹攻夺扎乌古山梁发兵渡河
而东复潜过西岸自内冲出夹攻虽亦出奇制
胜但究系专用土兵独当危险未与满汉兵丁
一体选派荷蒙

  皇上谆切传谕凡降番土练不可稍分畛域既使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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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感沦肌髓而于

  国家用兵体制尤见至公益仰

  圣主覆载之量一视同仁凡行军授律者可以奉为法
则也

  庚辰桂林奏言查当噶尔拉一带山势延袤道路
丛杂处处交通贼境而越过当噶尔拉以下即可
直抵噶拉依向为贼人出入门户(臣)悉心相度附
近当噶尔拉之阿布尔则等处山势高耸瞭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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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远及前曾筑砌高碉拨兵巡哨现已添派汉土
官兵轮流守望一有贼来踪影即堵截掩捕其僧
格宗一带现虽未驻官兵而既设河南之荣寨达
实喜玛尔里塔克撒各处官兵俱与僧格宗等处
仅隔一河如有贼人窜匿瞭若指掌且河水现已
平浅无难登时渡涉前往搜擒现已密行扎知哈
青阿查照各要隘督率营卡官兵分头侦探加意
巡防并于各营防兵内择勇锐七八百名密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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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以备临时堵截擒挐奏入

  上嘉之

  癸未富德奏言(臣)等所挖地道已抵贼人第一条
山腿离噶咱普碉卡木城尚隔十馀丈查噶咱普
接连斯第博堵有山腿四条其上碉卡密布若将
此处攻克则河北之得尔乌亦可绕截在内即于
二十四日派舒亮斐慎等在河南一路扎尔桑开
泰等在河北一路各统兵分队均定于火药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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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乘势抢佔二十五日黎明点放引线噶咱普
山腿下石碉一座木城一座石卡两座立时轰塌
烟焰瀰漫有数贼轰于半空支解而下其馀毙者
甚多官兵勇气百倍舒亮等带兵奋击至第一道
山腿中间将碉卡攻克生擒贼番一名杀死二十
馀名又守备刘魁由悬崖绕攻山腿上木城同时
抢获河北之兵亦于轰击贼碉后经扎尔桑等冲
冒鎗石力扑贼碉歼戮甚多而碉卡沟内及各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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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之贼放鎗滚石抵拒愈坚饬将官兵徐徐撤回
奏入

  上谕内阁曰富德奏刨挖地道运贮火药将噶咱普山
腿下碉卡木城立时轰塌毙贼甚众富德调度有方
将弁等亦各实力奋勉均属可嘉富德俟大功告成
一并优叙所有在事出力之将领弁兵等并著交部
查明议叙

  甲申阿桂丰升额海兰察额森特奏言此时托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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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山腿官兵以及冷角寺之兵两面围攻勒乌围
贼人以高磡下道路一条有大碉寨为之遮蔽未
能遽断连日虽攒炮合攻未见大有损坍(臣)等即
于二十一日夜派普尔普瑚尼尔图泰斐英阿额
尔特等进攻贼从寨墙之上放鎗抛石悉力抵拒
并于大炮所透孔穴内放鎗外击我兵离寨稍远
者均用鎗箭击射墙上之贼其逼近寨墙下者即
将备带柴捆草束以木乂挑上寨顶堆积寨旁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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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不能从孔穴中施放鎗石而我兵又将火弹药
囊抛置柴捆草束之中顷刻火发碉寨烟焰飞腾
贼人烧毙寨内甚多其从烟火中突出者又被斫
杀殆尽遂于其旁连夜赶挐木栅将此寨佔夺惟
是自此下至河滩尚有高磡五层每磡数尺至丈
馀不等其间亦有寨落贼先窜入据守应须逐层
攻克但该处左右与勒乌围寨转经楼皆鎗箭可
及若日间进攻挐栅不免伤损过多(臣)等每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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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攻打接挐木栅十一座二十四日戌刻官兵在
大风雨雹之中又挐起木栅四座炮台一座已至
第三层高磡之上二十五日夜复派普尔普带官
兵奋勇直前挐栅四座以便联络而下贼于二十
六日子刻攒集一二百人潜至栅下扳断木植数
根我兵不及放鎗随将刀矛斫戳出栅奋击而别
寨官兵亦俱星驰接应贼人旋即遁去又随挐栅
两座(臣)等查看情形转经楼之北尚有木城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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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夜又派兵三路进攻其转经楼相近木
城虽被大炮轰摧已见塌损但地居高阜贼人四
面刨就深濠排竖鹿角备禦极为坚固臣等一面
令官兵牵缀一面乘昏黑中派兵挖沟前进一至
磡下突然而起贼在寨外磡下埋伏者多被我兵
歼戮而寨内之贼死拒不出屡抛火弹急切未能
即然且该处距贼寨更近贼人鎗炮不绝因佔据
其旁一寨接挐木栅两座已经下至第四层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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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贼寨相隔只有三丈现复移炮于磡下栅内从
旁轰击此寨一经得手不但勒乌围可以即得而
贼已几无逃窜之路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贼众当此窘迫之时尚敢舍死抗拒
实为可恶然亦不过护巢情急暂缓须臾官军奋力
围攻蚁辈岂能经久况我兵接挐木栅已至第四层
磡下用炮轰摧尤为得力自可剋期而待

  八月丙戌明亮奏言查扎乌古之北另有小山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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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名为琅谷其下即系纳木迪官寨如得此山
梁纳木迪已在掌握此处西南一角悉行洗荡则
自基木斯丹当噶至甲索一带后路已俱肃清沿
途所设守卡兵丁自可酌量抽撤以资打仗现在
挑派满汉屯土官兵于一两日内即当进𠞰先将
扎乌古努力攻取不惟甲索一路可以指日接通
即扎乌古第二第三山腿亦无难迅即扫除直出
勒乌围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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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明亮又奏言前奉

  上谕派令舒常带兵前赴吉地驻札业于二十六日起
程但念现当乘胜长驱正资土兵出力舒常在绰
斯甲布日久与(臣)鼓励各番及商办一切均得驾
轻就熟之益一旦调赴他处而军营事务纷烦非
(臣)一人所能照料无误必得另请参赞又恐骤易
生手可否俟舒常至吉地将防守事宜查办另委
大员前往更替回营抑或仰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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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另派参赞之处恭请

  训示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奏设法从琅谷一路进兵果能
如此办理则后路尤觉肃清于攻取自更有益又据
奏舒常在绰斯甲布日久得驾轻就熟之益或另委
大员更替回营或恳另派参赞等语现在大功指日
告成自不值另派参赞前往且更易生手亦未必悉
合机宜是北路军营应令舒常仍回参赞为妥但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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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防守匪逆外逸之事亦甚紧要必得可恃之人独
当一面方妥因思桂林熟悉番地情形遇事亦能筹
度其所驻之章谷现无必需应办之事该处又与吉
地相近且前据称尚有兵七八百名莫若即令桂林
于此内选兵三四百名迅速带往吉地驻守其章谷
僧格宗一带地方即交哈青阿同李世杰照桂林所
办章程妥协经理舒常于桂林到彼时将一切要领
面为讲究交办仍即回北路军营与明亮迅速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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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剿

  同日鄂宝颜希深奏言查基木斯丹当噶旧营去新
营一站北路粮运即可由茹寨沿河直抵新营所
有萨克萨谷一站应请裁撤再基木斯丹当噶
一站本系随营支放今大营移驻沙坝北路
之米虽不由该站接运而南路协济之米必
由此转输应请自基木斯丹当噶至沙尔尼
新营作为一站所需人夫即将裁撤之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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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谷站夫拨安应用以归省便再宜喜旧驻
官兵近经将军明亮撤安俄坡查俄坡与甲
索达尔图路径相通今宜喜官兵既经撤调
所有该处粮站自应就近改移(臣)等将宜喜
粮站改安达尔图俾支领近便且可兼资防
范奏入报

  闻

  己丑明亮奏言琅谷一道山梁前月三十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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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令和隆武奎林珠尔格德等分队进发贼人放
鎗抛石四面抵拒和隆武官兵将近贼寨即一拥
围裹竭力攻扑奎林从右侧抄过贼后攀附而上
和隆武等即将迎面贼寨并石城一座立时抢夺
而在后一碉已经奎林放火焚烧珠尔格德等绕
攻旁插小山腿碉内贼人鎗石如雨适投番阿布
僧格太新蒙

  恩赏给三等侍卫并戴花翎感激图报即与霍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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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咱拉喊谕守卡之贼各贼番旋四散奔逃即分
兵佔住大碉乘势抢上琅谷与奎林和隆武合为
一处于琅谷赶立营盘七座是晚派兵顺梁而下
将斯底叶安寨落攻得十分之四并沟北之克尔
玛寨落业已焚烧大半计此次共攻夺战碉六座石
城木城七座贼寨三十馀处贼人逃遁之外滚跌
崖磡者甚多查纳木迪官寨现于琅谷赶运大炮
轰摧最为得力俟墙垣小有残破即发兵攻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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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清克尔玛斯底叶安之后其曲硕木一角即
可置之不论至琅谷上连扎乌古随处有路可通
而沿山上下声东击西逆酋未必能有多人
尽为守禦而以我全力伺隙而登但得佔据要隘
则将贼人甲索下通之路从中截住自可势如破
竹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之兵莫能从扎乌古下至河沿
即与勒乌围紧对于隔河用炮轰击贼众自难久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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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足为阿桂之助至攻打琅谷贼碉时降番阿布僧
格太喊谕守卡之贼甚为出力著明亮即传旨赏给
鞋二疋以示奖励

  甲午阿桂丰升额海兰察额森特奏言查勒乌围
巢穴官兵竭力攻围惟因第五层磡下与转经楼
往来及沿河过渡之路未经截断而勒乌围转经
楼两处碉卡之外又尚有前此攻而未克之寨落
及转经楼北之木城皆能联络接应其迤南之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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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曲山腿及迤西隔河贼卡内鎗炮皆可相及而
近日各处败回贼人及噶拉依一带之贼全聚于
此尚思逞其螳臂臣等于二十九日夜分兵攻打
乘势拿栅二座至三十日夜又派普尔普瑚尼尔
图保宁官达色乌尔纳等分兵五队攻抢勒乌围
转经楼及各寨落木城又派福康安乌什哈达等
分兵两队自北而南合攻勒乌围并派兵由第四
层磡上乘各处攻打紧急之时拿栅前进查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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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磡相距第五层磡沿不过十馀丈若从官兵所
驻栅内刨挖地道斜下亦可突出第五层磡上抢
挐栅卡佔断贼人往来之路因于八月初一日夜
即派普尔普乌什哈达等督率官兵并另派兵分
打各碉房寨落以混贼人耳目初一初二两夜官
兵已得两道地穴挖进数丈有馀将斜出第五层
磡上(臣)等复派各领队镇将带兵七队于初三日
夜分攻各碉寨官兵渐次挖进不无稍有声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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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觉亦从旁挖掘地穴相拒因乘夜又挐木栅
三座直至第五层磡沿之上(臣)等思福康安乌什
哈达等所驻之地在勒乌围西北若从伊等前此
所挐木栅沿河滩接挐前进一过勒乌围官寨绕
而东南与我兵刨挖地道之处相对则磡上磡下
皆有官兵围逼不但贼人水路既断即陆路更难
窜逸当又砍运木植于初五日派定普尔普等分
段挐栅福康安那木扎等带兵𠞰杀来援之贼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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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黎明共挐木栅二十六座已与勒乌围官
寨东西平对是夜又接挐前进而转经楼一带贼
人见势危迫攒集二三百人悉力冲突侍卫萨尔
吉岱穆哈纳等带领埋伏预备之兵直前冲杀乌
什哈达亦即带兵合击歼毙甚多官兵又随时挐
起二十馀座初七日夜复接挐十三座贼番两次
冲扰均被我兵击退与所刨地道之处相对不过
一箭之地不但贼人白日不能行走即夜间偷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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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属甚难查前此以地势所限我兵围困贼巢虽
已逼近而沿河正西一面既未能断其水路正南
转经楼一面又但及第四层磡而止故贼尚恃为
有路可逃今(臣)等沿滩所挐木栅向南已过勒乌
围官寨复折而向东距第四层磡上木栅已彼此
鎗箭可及即此相距之地再行接挐木栅刨挖深
濠贼虽悉力死斗然从此合围使无一贼得脱亦
足以稍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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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阿桂丰升额又奏言查甲杂官寨系在河西
居噶拉依勒乌围之中臣等现从西路进攻须俟
攻克科布曲后向南再攻过数道山腿下至沿河
过渡始可至其地以河西形势而论自甲索而下
为扎乌古又南为阿尔古又南至来达木又东南
斜下始为甲杂中间相隔更远此时实无可以绕
往甲杂擒挐逆酋之路至甲尔日磉桥一处原系
勒乌围噶拉依往来要路勒乌围贼众窜回必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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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一佔此桥自难存住但此桥在科布曲山腿
之下欲佔此桥必先佔此山腿是以前此(臣)等一
面攻打勒乌围一面即议佔据此处以扼贼人归
路但此山腿上贼人卡栅紧密守禦甚严而山形
险仄陡峭又难攀援而上故虽经海兰察额森特
带兵踩水过河攻而未克今自勒乌围转经楼贼
人皆有木城石卡层层联络而甲尔日磉桥又处
转经楼及科布曲山腿中间且对河阿尔古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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鎗炮亦皆可及实系四面受敌之所官兵不但难
以往攻即使冒险前往佔夺仍难据守是以于勒
乌围转经楼中间为挐栅横截之计指日大兵一
克勒乌围则转经楼之势已孤贼人自不能再守
而甲尔日磉桥亦必不攻自溃至科布曲山腿俟
攻克勒乌围时抽出官兵由章噶及达思尔寨等
处觅间下沟绕登科布曲山梁之上庶可压取均
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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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连夜分攻各碉寨沿河接
挐木栅已与勒乌围东西平对如此两路合围贼众
断难支禦谅可立时攻克乃贼人犹复悉众死守固
属护巢力拒亦由其罪孽深重必待尽歼而后已至
既得勒乌围则转经楼之贼自难存住即甲尔日磉
桥亦当自溃其科布曲贼寨据脱出番人供称莎罗
奔弟兄三人现俱在彼自即应乘胜攻克悉行擒获
从此进攻更不虑后路有贼滋扰至于索诺木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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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杂阿桂进攻时自当分兵两路一由雍中喇嘛寺
攻打噶拉依捣其巢穴一派兵径赴甲杂官寨擒其
逆酋方为妥协

  戊戌明亮奏言查琅谷上接日斯满再上即为甲
索琅谷之上日斯满之下总名斯底叶安其地层
层高磡每磡高下自七八尺至丈馀不等日前虽
将寨落攻得十分之四悉行烧燬而未得之上截
贼人复于坡磡中间自西而东连筑木城六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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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木迪相为犄角若由琅谷抢上扎乌古山梁贼
即在后牵制以挠我兵(臣)等公同商酌从琅谷西
北发兵先将斯底叶安所馀贼寨尽扫一空乘势
将日斯满山梁佔据则纳木迪旁无救援更可不
攻自溃随派奎林等由左抄攻贼寨和隆武等由
右抄攻贼寨并派珠尔格德等由沟北直取克尔
玛所馀寨落至初十日子刻督率前进官兵齐抵
磡下以手相接而上贼人望见即施放鎗炮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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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抢近贼寨之下而露身磡上先受鎗伤其势
再难进步随令将各路官兵撤回伏念(臣)既得沙
尔尼之后本拟从甲索发兵下攻实为正办因前
此和隆武所带官兵绕至半途阻于雨雪又察看
形势一由碾占南去一由巴扎木直下贼人防守
甚严而统计现有兵数不敷调用是以中止今斯
底叶安纳木迪既难力取若不将扎乌古山梁上
紧攻克截出其前则自达尔图以下后路尚未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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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即留防各山梁卡隘兵丁皆难抽撤以资打仗
现在贼众为数日少不过移东补西暂为支抵惟
伺甲索贼人稍减可以进兵即当挑选精锐兼程
前进务将扎乌古上截山梁抢佔自上下压如攻
至日斯满其沟内各贼寨可以不烦兵力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奏和隆武一路之兵既属正办
即应令其相机直进因何忽而中止行军固当慎重
而过慎则葸今阿桂统领官兵已直压勒乌围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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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驰捷报而明亮至今未能下至河沿岂甘心让西
路独成大功而北路竟不思稍展寸长乎至阿桂处
攻𠞰勒乌围前以其久攻未下谕令派兵渡河前往
勒乌围对面遥为犄角昨阿桂已从福康安等驻兵
之所接挐木栅直与第四磡官兵遥对业将勒乌围
四面围攻此时正需多兵会𠞰自毋庸复分兵渡河
但既得勒乌围以后阿桂仍即须派兵过河帮同明
亮将扎乌古山梁及纳木迪斯底叶安一带贼卡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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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扫荡引令明亮至河沿会同进𠞰则后路更觉肃清
尤可安心直进

  同日富勒浑郝硕刘秉恬奏言西路密拉噶拉木
一带台站由勒赤尔寨至勒乌围大营计程五十
馀里应安两站每站仍照后路各安夫一千名由
逊克尔宗至拉枯喇嘛寺计程六十馀里亦应复
安两站每站只须各安夫三百名其逊克尔宗以
后之瓦角站驻卡官兵均已调拨前进应将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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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站裁撤其人夫等项移设新添之拉枯喇嘛寺
站至西路自楸砥至军营截至八月初五日止共
存米五万八千馀石而南路协济北路之米自六
月二十七日起至七月十六日止共发运木池米
一万五千石是北路之米既有南路协济无虞缺
乏而西路之米自得益见充益所有北路卓克采
旧存粮石应趁此时赶运萨尔赤交收以免堆积
一俟攻得勒乌围添站需夫即将此站人夫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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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撤更为便捷至西路炮局去年原系西路进兵
是以南北山梁分安两局今大兵现抵勒乌围而
勒尔赤寨与逊克尔宗南路官兵业已会局亦应
归并(臣)等现与建昌道白瀛查于巴占山梁适中
之处安设炮局就近铸造奏入报

  闻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