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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一 (自动笺注)
欽定四厙全書
 歴代名臣奏議卷一百二十一
           明楊士竒等撰
  禮樂(冠婚䘮禮)
公元前564年
魯襄公九年公送普侯普侯以公宴河上問公年季武子對曰㑹于沙隨之年寡君以生普侯曰十二年矣是謂一終一星終國君十五而生子禮也君可以冠矣大夫盍為冠具武子對曰君冠必以祼享禮行之以金石之樂莭之以先君之祧處之今寡君在行未可具也請及兄弟之國而假備焉普侯曰諾公還及衛冠成公之廟假鐘磬焉禮也
公元631年
唐太宗貞觀五年皇太子有司言皇太子冠用二月吉請造兵備儀仗上曰東作方興宜改用十月少傅蕭瑀奏曰據陰陽書不若二月上曰吉凶在人若動依陰陽不顧禮義吉可得乎循正而行自與吉㑹農急務不可失也
 右專言冠禮
公元1034年
宋仁宗景祐元年監察御史孫沔上奏臣伏覩近降白麻選立皇后禮院定到儀式冬至日奉册皇后中宫事或必行義亦未諭伏自天聖以來十有餘載毎下詔令必曰克奉慈闈宣達孝及山園肅事軺車發途陛下攬紼徒行掩袂號慟天下聞之雖虞舜之為心周武之為子無以過也今百僚陳誠五上封表乞聽樂而陛下純仁之懐孺慕之意孝志不衰抑去未允是知百行之本一人克修三載憂天下通制雖易月之詔臨政得於從權期年而渝在仁傷於有愛而況王廣孝思萬世也今建納皇后必展鴻規古禮交修官儀備舉慶賜兼行懽心内易奈何荘獻未及大祥哀樂相參切恐不可士庶違之則有踰制之刑公卿違之則負忘哀之責豈英明之君禮法之主可自踰防範動風俗則前之下令皆為空言虧徳損名無甚此舉雖以禁掖久虚其位固匪朝廷将順伏望陛下發慕往之情奉有終之孝追還近詔别擇慶辰竢過禫祥以成嘉㑹則行告廟無媿辭刑以御邦孰敢不伏乞執政大臣從公議定庶幾不顯聞聽臣生居寒㣲不知國體惟恐史筆直書千載之後有虧陛下全德干犯天威甘受斧鑕
公元1057年
嘉祐二年判太常寺吳奎上奏曰臣聞古者婚姻始用行人告以夫家采擇意謂納采問女之名歸夫廟卜而獲吉以告女家謂之問名納吉選尚一出朝廷不待納采公主封爵已行誕告不待問名而卜之若納成既有進財請期有司擇日稍依五禮之名存其物數俾知古者婚姻事重而夫婦之際嚴如此則亦不忘古禮之義也欲俟公主出降日令李偉家主婚之人具合用鴈幣玉馬等陳於内東門外以授内謁者進入内中掌事者受之其馬即不入
公元1066年
英宗治平三年王府翊善邵元乞下太常禮院修撰頴王聘納儀範奏曰臣伏皇子頴王天資卓茂婚婣及期陛下即政之初而元嗣克家之日推之於禮莫重於斯臣等伏見國朝親王聘納雖開寳通禮具存舊儀因循未嘗施行至有敲門羊酒鎮櫃錢銀乃里巷常談搢紳不道行於聖旦竊所未安欲乞降聖㫖太常禮院博約舊典修撰潁王聘納儀範故事非禮一切罷之
公元1091年
哲宗元祐六年范祖禹論納后儀制狀曰臣竊以都亭驛常為使館舍今納皇后以母天下而先居之於夷狄之館恐非所觀示四方正始之道也臣愚欲乞詳酌以舊尚書省為行第又發册奉迎命使皇后入内皇帝皆服通天冠絳紗袍謹案古昏禮用冕服無他服之文通天冠絳紗袍本以代古皮弁之服唐開元國朝開寳通禮亦皆服衮冕發册與奉迎同日以為天地宗廟社稷之主繼先聖之後可以不致隆乎伏請皇帝臨軒册命使奉迎皇后入内並服衮冕重大婚之禮伏望聖慈更下三省樞宻院參酌庶於國體為便合於王經禮之意所有錄黄未敢行下謹具封還伏候敕㫖
 貼黄議者或謂昨來太皇太后册寶止服通天冠絳紗袍今納皇后服冕有踰尊之嫌臣謹案冕服祭服弁服齊服也故南郊致齊通天冠絳紗袍祭之日乃服衮冕冕服所以交神非所事親婚禮以為天地宗廟社稷主有鬼神隂陽義故祭服事親之禮不同即無踰尊之嫌臣與鄧伯温議狀備論之今服通天冠絳紗袍於禮無所據臣竊惜聖朝講明一代大典而於先王之禮無據未足為法伏乞更賜詳酌
哲宗時御史中丞蘇轍乞令兩制共議后禮劄子臣伏見今月五日詔書莭文以皇帝虚中壼令太常禮官參考古今典故著為成式謹案通禮納后最為嘉禮之重自天聖以來逮今六十餘年在朝臣僚太常官吏無復親經其事者兹禮至大宜加重慎竊見近歳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太妃寳册冠服儀衛等事皆令翰林學士兩省給舍禮官同議今來皇帝婚禮所以承宗兩宫四海其事甚重伏乞仍令翰林學士以下共加詳議慎始所以敬終而正家所以天下不可忽也
 右專言婚禮
公元116年
東漢安帝元初三年鄧太后長吏以下不為行服不得典城選舉時有上言牧守宜同此制詔下公卿議者以為不便劉愷獨議曰詔書所以制服之科者盖崇化勵俗以弘孝道也今刺史一州之表二千石千里之師職在辯章百姓宣美風俗尤宜尊重典禮以身先之而議者不尋其端至於牧守則云不宜是猶濁其源而望流清曲其形而欲景直不可得太后從之
時有詔大臣得行三年䘮服闋還職尚書陳忠因此上孝宣皇帝令人從軍屯及給事縣官大父母死未滿三月皆勿徭令得葬送請依此制從之至建光中尚書令祋諷尚書孟布等奏以為孝文皇帝定約禮之制光武皇帝告寧之典(告寧休謁之名吉告凶曰寧古者名吏休假曰告吏二千石予告賜告予告在官有功法所當得也賜告病三月當免天子優賜其告使帯印綬将官屬歸家養病也)貽則萬世不可改宜復建武故事上䟽曰臣聞之孝經始於愛親終於哀戚上自天子下至庶人尊卑貴賤其義一也夫父母於子同氣異恩一體而分三年乃免於懷抱先聖人情而著其莭制服二十五月是以春秋臣有大䘮三年不呼其門閔子要絰服事以赴公難退而致位以究私恩故稱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禮也周室陵遲禮制不序蓼莪之人作詩自傷曰瓶之罄矣惟罍之恥言已不終竟道者亦上之恥也髙祖受命蕭何創制大臣寧告之科合於致憂之義建武之初新承大亂凡諸國政多趣簡易大臣不得告寧羣司營祿念私鮮循三年之䘮以報顧復之恩禮義方實為彫損大漢之興雖承衰敝而先王之制稍以施行故籍田之耕起於孝文孝㢘之貢發於孝武郊祀之禮定於元成三雍之序備於顯大臣終喪成乎陛下聖功美業靡以尚兹孟子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㓜吾㓜以及人之㓜天下可運於掌臣願陛下登髙北望甘陵之思揆度臣子之心則海内得其所
冲帝梁太后以揚徐盜賊方盛欲須所徴諸王侯到乃發䘮太尉李固㓜少天下之父今日亡人神感豈有人子反共掩匿秦皇沙丘之謀近日北鄉之事皆天下大忌不可甚者太后從之即暮發
魏武帝㓜子倉舒傷惜之甚掾邴原有女早亡欲求倉舒合葬原辭嫁殤非禮原之所以自容於明公公所以者以能守訓典而不易也若聽明公之命則是凡庸明公以為乃止
明帝太和中皇女淑薨追封平原懿公司空陳羣上疏長短有命存亾有分聖人制禮抑或致以求厥中防墓不脩之儉嬴博不歸之魂夫大人動合天地之無窮又大德踰閑動為師表故也八歳下殤所不備況未朞月而以成人禮送之加為制服舉朝素衣朝夕哭臨自古以來未有此比而乃復自往視親臨祖載陛下抑割無益有損之事但悉聽送葬乞車不行萬國至望也聞車駕欲幸摩陂實到許昌二宫上下皆悉東舉大小莫不驚怪或言欲以避衰或言欲於便處移殿舍不知何故以為吉凶有命禍福由人移徙求安則亦無益若必移避繕治墉城西宫孟津别宫皆可權時止可無舉宫暴露野次廢損盛莭蠶農之要又賊地聞之以為大衰加所煩費不可計量且由吉士賢人盛衰安危秉道信命非徙其家以寧郷邑從其風化恐懼之心況乃王萬國之主静則天下安則天下擾行止動静豈可輕脫
公元237年
吳大帝嘉禾六年春正月詔曰夫三年之䘮天下達制人情之極痛也賢者割哀從禮不肖者勉而致之世治道泰上下無事君子奪人情故三年不逮孝子之門至於有事殺禮從宜要絰處事聖人制法有禮無時則不遭䘮不奔非古也隨時之宜以義斷恩也前故設科長吏在官當須交代故犯之雖隨糾坐猶已廢曠方事殷國多難在官司宜各盡莭先公後私不恭承甚非謂中外羣僚其更平議得中詳為莭度顧譚以為奔䘮立科輕則不足以孝子情重本非應死之罪雖嚴刑益設違奪必少若偶有犯者加其刑則恩所不忍有減則法廢不行以為長吏在逺苟不告語不得比選代之間若有傳者必加大辟長吏廢職之負孝子無犯重之刑將軍胡綜以為䘮紀之禮雖有典制苟無其時所不得行方今戎事軍國異容而長吏遭䘮知有科禁公敢干突苟念聞憂不奔之耻不計為臣犯禁之罪此由科防本輕所致忠節國孝道立出身為臣焉得兼之故為忠臣不得孝子定科文示大辟故違有罪無赦以殺止殺行之一人其後必絶丞相雍奏從大
文帝國内行服武帝漢魏之典既葬除䘮然猶深衣素冠降席撤膳太宰司馬孚等奏曰臣聞禮典軌度豐殺隨時虞夏商周不相襲盖有由普紹漢魏有革有因期於足以興化致治而已故未皆得返情素同規上古陛下既已俯遵漢魏降䘮之典以濟時務而躬蹈孝情過乎哀素深衣降席撤膳雖武丁行之於殷世曾閔履之布衣未足以喻方今荆蠻未夷庶政未乂萬機事殷動勞神慮豈遑全遂聖㫖以從至情歳時變易期運過山彌逺攀慕永絶臣等以為陛下回慮割情康時濟治輙敕御府易服内省改坐大官復膳諸所施行如舊制詔曰毎感念幽冥不得苴絰草土以存此痛況當食衣錦誠佹然激切其心非所以相解也吾本諸生家傳禮來久何心一旦使易此情於所天相從多可試省孔子宰我之言無事紛紜也言及悲剝奈何奈何重奏伏讀明詔感以悲懷輙思仲尼所以宰我之問聖思所以不能已己甚深甚篤然今水旱干戈未戢武事未偃萬機重天下至陛下萬乘之尊布衣禮服席藁水飲䟽食殷憂内盈毁悴外表而躬萬機坐而待旦降心接下不遑所以勞力如斯甚是以臣等悚息不寧誠懼神氣用損以疚大事輙敕有司改坐復常率由舊典陛下察納愚欵以慰皇太后之心又詔曰重覽奏議益以悲剝不能自勝奈何奈何三年之䘮自古達禮聖人稱心立衷明恕而行也神靈日逺無所告訴雖薄於情食㫖服美朕更所不堪也不宜反覆重傷其心言用斷絶奈何奈何以此禮終三年後居太后之䘮亦如之
公元266年
武帝泰始二年八月詔書曰此上旬先帝棄天下日也便以周年煢煢當復何時壹得叙人子邪思煩毒欲詣陵瞻侍盡哀主者行備太宰司馬孚尚書令裴秀尚書僕射武陔等奏曰陛下至孝烝烝哀思罔極衰麻除毀過禮疏食麄服損神和今雖秋節尚有餘暑謁見山陵悲感摧傷群下竊用悚息平議以為宜逺降抑聖情以慰萬國詔曰孤煢忽爾日月已周痛慕摧感永無逮及欲奉瞻山陵叙哀體氣自佳耳又已涼便當行不得如所奏也主者便具行備又詔曰昔者哀適三十日便為梓宫所棄遂離衰絰感痛豈可勝言顧漢文不使天下盡哀先帝至謙之志是以自割不以諸君子有三年之愛而身體廓然見山陵何心而無服其以衰絰重奏臣聞上古䘮期無數後世有年月之漸漢文帝隨時之義制為短䘮傳之于後陛下以社宗廟之重萬方億兆之故既從權制釋降衰麻臣庶吉服今者謁陵哀慕若加衰絰近臣期服當復受制進退無當不敢奉詔詔曰亦知不在麻布耳然人子情思為欲全哀䘮之物在身近情也羣臣自當舊制期服之義非先帝意也又奏臣聞聖人制作從時宜故五帝殊樂三王異禮此古今所以不同質文所以迭用陛下隨時之宜既降心克己俯就權制既除衰麻行心䘮之禮今復制服義無所依若君服而臣不服先帝厚恩亦未之敢安也參量平議宜如前奏臣等敢固以請詔曰患情不能企及耳衣何有諸君勤勤之至豈苟相違
公元268年
四年皇太后有司前代故事倚廬中施白縑帳蓐素牀布巾裹凷草軺輦板輿犢車皆施縑裹詔不聽但令以布衣而已其餘居䘮之制一如禮文有司又奏大行皇太后當以四月二十五日安厝故事虞著衰服既虞而除其内外官寮皆就朝晡臨位御除服訖各還所次除衰服詔曰夫三年之䘮天下達禮受終身之愛而無數年之報奈何葬而便即吉所不忍也有司又奏世有險易道有洿隆所遇之時異有由然非忽禮也方今戎馬未散王事至殷更須聽斷以熈庶績周康王始登翌室猶戴冕臨朝降於漢魏既葬除釋諒闇之禮自逺代而廢矣唯陛下髙宗之制當時之宜敢固以請詔曰攬省奏事增感剝夫三年之䘮所以盡情致禮葬已便除所不堪也當叙吾哀懷言用斷絶奈何奈何有司固請詔曰不能篤孝勿以毁傷為憂也誠知衣服末事耳然今思存草土率常以吉奪之乃所以重傷至心非見念也毎代禮典質文不同此身何為限以近制使達䘮闕然乎羣臣又固請流涕久之乃許
公元274年
十年武元楊皇后崩及将遷于峻陽陵依舊制既葬及羣臣除䘮即吉先是尚書祠部奏從博士張靖皇太子亦從制俱釋服博士陳逵以為今制所依盖漢權制興於有事非禮之正皇太子無有國事自宜終服有詔吏詳議尚書杜預以為古者天子諸侯三年之䘮同齊斬既葬除䘮服諒闇以居心終制不與士庶同禮漢氏承秦天下天子脩服三年漢文帝見其下不可久行不知古制更以意制祥禫除䘮即吉魏氏直以訖葬為莭嗣君不復諒闇終制學者非之久矣然竟不推究經傳考其行事專謂王者三年之䘮當以衰麻終二十五月嗣君苟若則天子羣臣皆不得除䘮雖志在居篤更通而不行至今世主皆從漢文輕典處制非制也今皇太子與尊同體復古卒哭除衰以諒闇終制於義既不應不除又無取漢文所以䘮禮於是尚書僕射盧欽尚書魏舒杜預證據所依傳稱三年之䘮天子達此謂天子絶朞唯有三年䘮非謂居䘮衰服三年士庶同也故后世子之䘮而叔向稱有三年之䘮二也周公不言髙宗服䘮三年而云諒闇三年釋服心䘮之文也叔向不譏景王除䘮而譏其燕樂已早明既葬應除而違諒闇之莭也春秋晉侯諸侯子産相鄭伯時簡公未葬請免䘮聽命君子謂之得禮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賵傳曰弔生不及哀此皆既除服諒闇之證先儒舊説往往亦見學者未之思耳䘮服諸侯天子斬衰豈可終䘮三年上考七代未知王者君臣上下衰麻三年諸下將來百世之主其理一也非必不能事勢不得故知聖人不虚不行之制仲尼曰禮所損益百世可知此之謂也於是從之遂命議奏禮官叅議博士張靖等議以為孝文權制三十六日之服以日易月道有汚隆不得全皇太子亦宜割情除服博士陳逵等議以為三年之䘮人子所以自盡聖人制禮上達是以今制将吏諸遭父母䘮皆假寧二十五月敦崇孝所以風化天下皇太子至孝著於内而衰服除於外非禮所謂稱情者也宜其不除臣欽臣謹按等議各見所學之一端未統居䘮古今通禮也自上及下尊賤物有其宜故禮有以多為貴者有以少為貴者有以髙為貴者有以下為貴者唯其稱也不然本末不經行之不逺天子之與羣臣雖哀樂之情若一而所居之宜實異故不得同易曰上古之世䘮期無數虞書三載四海遏宻八音其後無文周公旦乃稱殷之髙宗諒闇三年不言其傳曰諒信也闇黙也下逮五百餘歳而子張疑之以問仲尼仲尼云何髙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總已以聽於冢宰三年周景王有后世子之䘮既葬除服而樂晉叔向譏之曰三年之䘮遂服禮也王雖弗遂宴樂已早亦非禮也此皆天子䘮事見於古文者也稱髙宗云服三年而云諒闇三年釋服心䘮之文也譏景王不譏其除䘮而譏其宴樂已早明既葬應除而違諒闇之節也堯崩舜諒闇三年故稱遏宻八音由是言之天子居䘮齊斬之制杖絰帯當遂其服既葬而除諒闇以終之三年無改父之道故百官總已聽於冢宰䘮服已除故稱不言之美明不復寢苫枕凷以荒大政禮記三年之䘮天子達又云父母之䘮無貴賤一也又云端䘮車無等此通謂天子居䘮衣服之莭同於凡人心䘮禮終三年亦無服䘮三年文然繼體之君猶多荒寧自從廢諒闇之制至令髙宗擅名往代子張致疑當時乃賢所以為譏非譏天子不以終䘮也秦燔書籍率意而行亢上抑下漢祖草創因而不革乃至率天下皆終重服哀臨經罹寒暑禁塞嫁娶飲酒食肉不稱是以孝文遺詔斂畢便葬葬畢制紅禫之除雖不合髙宗諒闇之義近於古典故傳之後于時陵廟斂葬得在浹辰内因以定制近至明存無陵寢五旬乃葬安在三十六日此當時經學䟽畧不師前聖之病也魏氏革命以既葬為節合於古典然不垂心諒闇同譏前代泰始開元陛下追尊諒闇之禮慎終居篤允臻古制超絶殷宗天下德誠等所能原本天子諸侯之禮當以具矣諸侯惡其害己而削其籍今其存者惟士䘮一篇戴勝之記雜錯其間難以取正天子之位至尊萬機之政至大羣臣之衆至廣不同之於凡人大行既葬祔祭于廟則因䟽而除之已不除則羣臣莫敢除故屈己以除之而諒闇以終制天下之人皆曰我王之仁也屈己從宜皆曰我王之孝也既除而心䘮王猶若是之篤也凡等臣子焉得自勉崇禮此乃聖制移風易俗之本髙宗所以雍熈豈惟衰裳而已若如難者更以權制自居屈伸厭降欲以職事為斷則父在為母朞父卒三年此以至親屈於至尊之義也出母之䘮以至親為属而長子不得有制體尊之義升降皆同不敢獨也禮諸子職掌國子之倅國有事則帥國子而致之太子所用之傳曰君行則守有守從從曰撫軍守監國不無事矣䘮服母為長子妻為夫妾為主三年内宫之主可謂無事揆度漢制孝文之䘮紅禫既畢孝景即吉未央薄后竇后必不得齊斬别宫可知也況皇太子配貳至尊與國為體固宜逺遵古禮同時制屈除以寛諸下協一代之成典君子之於禮有直而行曲而報有經而等有順而去之存諸内而已禮云非玉帛之謂䘮云唯衰麻之謂乎此既臣等所經制大義且即實近言亦有不安皇太子至孝烝烝發於自然號咷之慕匍匐殯宫大行既奠往而不反想像平故彷徨寢殿若不變從諒闇則東宫臣僕不釋服此為永福宫属當獨衰麻從事出入殿省難以繼今将吏雖䝉同二十五月之事寧至於大臣亦奪其制昔翟方進自以身為漢相居䘮三十六日不敢國典而況皇太子臣等以為皇太子宜如前奏除服諒闇制於是太子遂以厭降議從國制衰麻諒闇終制
惠帝秦國郎中令李含始平中正秦王柬臺儀葬訖除䘮尚書趙浚内寵不事已遂奏不應除䘮本州大中正傅祗名義中丞傅咸上表曰臣州秦國郎中令始平李含公清正才經世務實史魚秉直之風雖以此不能協和流俗然其名行峻厲不可得二郡舉孝廉異行尚書郭奕臨州寒門少年超為别駕太保衛瓘為掾毎語臣曰李世容當為匪躬之臣秦王之薨悲動感百僚㑹䘮皆所目見而今俯就王制謂之背戚居榮奪其中正天王之朝既葬不除藩國之䘮既葬而除藩國欲同不除乃當責引尊準卑非所宜言耳今天朝告於上欲藩國服於下此為藩國之義隆而天朝之禮薄也又云諸王公皆終䘮禮寧盡乃叙明䘮制宜隆務在敦重夫寧盡乃叙明以哀其病耳天朝制使終䘮未見斯文國既葬而除既除而祔爰自漢魏迄於聖晉文皇升遐武帝崩殂世祖過哀陛下毀頓銜疚諒闇以終三年率土臣妾豈無攀慕遂服心實國制不可而踰故於既葬不敢不除天王之䘮釋除於上藩國之臣獨遂於下此不可安復秦王無後應為䘮主而䘮既除而祔則應吉祭因曰王未有廟主不應除服秦王始封無所連祔靈主所居即便為廟不問國制云何而以無廟為貶以今日之所行移博士使案禮文必也放勛之殂遏宻三載世祖之崩數旬即吉引古繩今闔世有貶何但李含不應除服今也無貶王制故也聖上諒闇哀聲不輙股肱近侍猶宜心䘮不宜便行婚娶歡樂之事而莫云者豈不大制不可曲邪且前含有王䘮上為差尚書勅王葬日在近葬訖攝職不聽差代葬訖躊躇司徒屢罰訪問攝職而隨擊之此為臺勅府符於惡若謂臺府為傷教義則當據正不正符勅是貶含之困躓尚足惜乎國制不可偏耳又自以隴西人雖户属始平非所綜悉初見使為中正反覆言辭説非始平國人不宜中正後為郎中令又自以選官臺府為比以譲常太守蘇韶辭意懇切形於文墨含之固讓乃在未薨之前葬後躊躇窮於對罰而攝職臣從為州都督意在欲隆風教已過不良之人遂相扇動挾名義法外致案足有所邀中正龐騰便割品臣祁大夫之德見為騰所侮謹表以聞乞朝以時博議無令騰得妄弄刀不從
公元385年
太安元年三月皇太孫尚薨有司奏御齊衰朞詔通議散騎常侍謝衡以為諸侯太子誓與未誓尊卑體殊䘮服亡為嫡子長殤謂未誓也三誓則不殤也中書令卞粹太子生故尊重不待命誓若行議已誓不殤則元之子斬衰三年未誓而殤則雖十九當大功九月誓與未誓其為升降也㣲斬與大功其為輕重也逺而令注云諸侯不降嫡殤重嫌無以大功重嫡之服大功重嫡之服則雖誓無復三年之理矣男能奉衛社稷女能奉婦道各以可成之年而有已成之事故可無殤非孩齓之謂也謂殤後者之如父猶無所加而止殤服恐以天子之尊為無服之殤行成之制邪凡諸宜重之殤皆士大夫不加服而令至尊獨居其重未之前聞也祕書監摯虞議曰太子初生舉以成人禮則殤理除矣太孫亦體君傳由位成而服全非以年也天子無服殤之儀絶朞故也於是御史以上皆服齊衰
公元387年
東晉元帝時瑯琊王裒郎中令丁潭上疏求行終䘮禮曰在三之義禮有達制近代已來隨時降殺一匡革以敦於後轍案令文王侯之䘮官僚服斬既葬而除今國無繼統䘮庭無主臣實陋賤不足當重謬任禮終䘮下博士議國子祭酒杜夷古者諒闇三年不言下及周世税衰効命春秋之時天子諸侯既葬而除此所謂三代損益不同三年之䘮由此廢然漢文之詔合於隨時凡有國者皆宜同也非唯施於帝王而已殤與無後降於成人有後既葬而除今不得無後故而獨不除也愚以丁郎中應除衰麻自宜主祭以終三年太常賀循議禮天子諸侯以至尊臨人上下之義君臣自古以來其例一也故盛則並全其重禮殺則從其降春秋事天諸侯不行三年至於臣為君服亦宜以君為莭未有君除而臣服君服而臣除者今法令諸侯卿相官属為君服斬衰既葬而除以令文言之諸侯不以三年之䘮與天子同可知也君若遂服則臣輕重無應除者也若當皆除一人獨重之文禮攝主而無攝重大功之親主人䘮者必為之再祭練祥大功服主三年䘮者也苟謂諸侯與天同制國有嗣王自不全服而人主居䘮素服主祭三年不攝吉事以尊令制若當逺迹三代復舊不依法令者則侯之服貴賤一例不得一人於是詔使除服心䘮三年
琅邪悼王煥二歳元帝悼念無巳将葬以既封列國加以成人詔立凶門栢歷吉凶儀服營起陵園功役甚衆琅邪國右常侍㑹稽孫霄上䟽曰臣聞法度典制先王所重吉凶禮事不過是以世豐不使奢放凶荒必務約殺朝聘嘉㑹足以庠序之儀殯葬送終務以稱哀榮之情上無奢泰之謬下無匱竭之困故華元厚葬君子謂之不臣嬴博仲尼稱其合禮傷財害時古人之所譏莭省簡聖賢之所嘉也語曰上之化下如風靡京邑翼翼方所明教法制不可不慎也陛下龍飛踐阼興㣲濟弊聖懐勞謙從簡憲章舊制猶欲莭省禮典所無而反尚飾此臣愚情竊所不安也棺槨輿服旒翣之属禮典舊制不可廢闕凶門栢歷禮典無天可不用遇雨則無益宜莭省者也若琅邪一國一時所用不為大費臣在機近所不今天臺所王公百僚聚在都輦凡有䘮事皆當供給材木百數竹簿千計凶門兩表衣以細及材價直既貴又非表凶哀之宜如此過飾宜從麄簡又案禮記國君之葬棺槨之間容柷大夫容壺士容甒以壺甒為差則柷財大於壺矣槨周於棺槨不甚大也語曰葬者藏也藏欲其深而固也槨大則難為堅固無益送終而有損於財力凶荒殺禮經國常典減殺而猶過舊此為國之所厚惜也又禮将遷柩於廟袒而行及墓即窆葬之日即反哭而虞如此則柩不宿於墓上也聖人非不哀親之在土而無情邱墓盖以墓非安神之所故脩虞於殯宫始則營草宫山陵遷神柩於墓側又非典非禮之事不可以萬國臣至愚賤忽求革前之可謂狂瞽不知忌諱今天下至自古所希宗廟社稷逺託江表半州之地凋殘以甚加之荒旱百姓困瘁非但不足死亡是懼此乃陛下至仁之所矜愍可憂之重也正是匡矯末俗改張易調時而猶且竭已罷之人營無益之事殫己困之財脩無用之費此固臣之所不安也琅邪之於天下國之最大若割損非禮事務古典上以彰聖朝易之至化下以表萬世無窮規則芻蕘之言有補萬一塵露之㣲有增山
元帝時孝懐太子為敵所害始奉諱有司奏曰天子三朝舉哀臣一而已司空王導以為皇太子副貳宸極普天有情宜同三朝之哀從之
鍾雅御史中丞國䘮未朞尚書梅陶私奏女妓劾奏曰臣聞放勛之徂八音遏宻雖在凡庶猶能三載自兹以來歷代所同肅祖明皇帝崩背萬國當朞來月聖主縞素泣血臨朝百僚惨愴動無歡容大臣忠慕之莭家庭侈靡聲妓紛葩絲竹之音流聞衢路宜加放黜以整王憲請下司徒論正清議
康帝時汝南王江夏公衛崇並為庶母制服三年尚書令顧和奏曰禮所以軌物成教故有國家者莫崇正明本以一其統斯人倫之紀不二之道也為人後者降其所出奪天属之性顯至公之義降殺文著周典汝南王統為庶母居廬服重江夏公崇本踈属開國之緒近䘮所生復行重制違冒禮度肆其私情閭閻許其過厚者莫以為非則政道陵遲由乎禮廢憲章頽替始於容違若弗紏正無以齊物皆可下太常奪服若不王命應加貶黜詔從之
公元376年
孝武帝太元元年崇憲太后褚氏崩后於帝為從或疑其服太學博士徐恭議資父事君而敬同禮傳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則夫属君道妻亦后道矣服后宜以資母之義魯譏逆祀以明尊尊今上躬奉康穆哀皇及靖后之祀致敬同於所天豈可敬之君道而服廢於本親謂應服齊衰於是帝制朞服
公元390年
十五年淑媛陳氏卒皇太子所生有司參詳母以子貴淑媛夫人置家令典䘮事太子前衛徐邈䘮服傳稱尊者為體則不服其私親君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故王公子服其所生母練冠麻衣既葬而除非五服常則之無服從
公元392年
十七年太常車胤上言謹案䘮服禮經庶子為母緦麻三月傳曰何以緦麻尊者為體不敢服其私親也此經傳之明文聖賢之格言自頃開國公至於卿士庶子為後各肆私情服其庶母同之於嫡此末俗之弊溺情傷教縱而不革流遁忘反且夫尊親親雖禮之大本然厭親於尊由來尚矣禮記曰為父後出無服也者不祭故也又禮天子父母之䘮未葬越紼祭天社稷斯皆崇嚴至敬不敢以私廢尊也今身承祖宗之重而以庶母之私廢蒸嘗之事五廟缺祀由一妾之終求之情禮莫大舉世皆然莫之裁貶就心不同而事不敢異故正禮遂頽而習非成俗國風所以思古小雅所以悲歎當今九服寧王惟新誠宜崇明禮訓一風俗請臺省考脩經典式明王度詔不答
公元400年
安帝隆安四年太皇太后李氏尚書祠部郎徐廣議曰太皇太后名位允正體同皇極制備盡情禮彌申春秋之義母以子貴既稱夫人禮服從正成風夫人之號昭公三年之䘮子於父之所生體尊義重且禮祖不厭孫宜遂服無屈而緣情立制若嫌明文不存則疑斯從重謂應同於為祖母後齊衰朞永安皇后無服一舉百官一朞詔可
公元421年
宋髙祖永初二年黄門侍郎王淮之上奏鄭玄註禮三年之䘮二十七月而吉古今學者多謂得禮之宜晉初用王肅祥禫共月故二十五月而除遂以為江左以來晉朝施用縉紳士多義夫先王制禮大順羣心䘮也寧戚著自前訓大宋開泰品物遂理愚謂宜同即物情玄義為制朝野禮則無殊俗從之
公元425年
文帝元嘉二年帝既免䘮司徒徐羨之左光祿大夫傅亮上表歸政曰臣聞元首司契運樞成務臣道代終事盡宣翼冕旒道理絶於上皇拱已之事不行中古髙宗不言三齡為斷冢宰聽政再朞為莭百王以降㒺或不然陛下聖德紹興負荷洪業億兆顒顒思陶盛化聖㫖謙挹委成羣司自大告終鑚燧三改大明佇照逺邇傾属臣等雖率誠屢聞未能仰感敢藉品物之情謹因蒼生之志伏望陛下逺存周文日昃道近皇室締構之艱時攬萬機躬親朝政廣闢四聦博詢庶業則雍熈可臻有生幸甚
羨之重奏曰近陳寫下情言為心罄奉被還詔鑒許未回豈惟愚臣秉心有在詢之朝野無異議何者形風四方實繫王德一國事本一人世代不同時殊風異至於主運臣賛古今一揆未有渾心委任休明可期此之非宜布自遐邇臣等二世休戚以均情為國至豈容順黙重披丹心冒昧以請上猶羨之等又固陳曰比表披陳辭誠俱盡詔㫖沖逺垂聽三復屏營增憂歎臣聞克隆先構幹蠱盛業昧旦丕顯帝王髙義自皇宋創運英聖有造殷憂未闕艱患仍纏頼天有底聖明承業時屯國故猶在民心太山安未易可昏明隆替繫在聖躬斯誠周詩夙興之辰殷王待旦之日豈得無為拱已復玄古之風逡廵虚挹徇匹夫之事伏以宗廟為重百姓為心弘大業以先軌聖道以增前烈愚瞽所獻情盡於此上乃許之
公元426年
十七年元皇后皇太子心䘮三年心䘮者有禫無禫禮無成文世兩行皇太子心䘮畢詔使博議有司䘮禮有禫以祥變有漸不宜便除即吉故其聞服以綅縞也心䘮已經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禫變除禮畢餘一不應復有禫宣下以為永制詔可
公元446年
二十三年七月白衣御史中丞何承天奏曰尚書海鹽公主所生母蔣美人海鹽公主離婚今應成服儀注參詳宜下二學禮官博士公主所服輕重太學博士雅議今既咸用士禮便宜同齊削杖布帯踈履朞禮畢心䘮三年博士野王議又云今諸王公主咸用士禮譙王衡陽王所生太妃居重服則公主情禮宜家中朞服為允其博士邃之顔測明王淵之四人雅議何惔王羅雲二人野王議如所上臺按今之諸王雖行士禮是施於傍親自己以下至於帝王所厭猶一依古典永初三年九月符脩儀廣德三主以餘尊所厭猶服大功海鹽公主體自宸極當上至尊豈得遂服據經正文并引事例依源責失博士顧雅野王等捍不肻怗方稱自有宋以來皇子蕃王無厭降同之士禮著於故事緦功之服不廢末戚顧獨貶於所生是申其所輕奪其所重奪其所重豈緣情之謂臺伏尋聖朝受終於晉凡所施行莫不上稽禮文兼用晉事又太元中晉恭帝時皇子其所生陳氏練冠縓緣此則前代施行故事謹依禮文者也又廣德公主所生符修儀大功先君餘尊之所廢者也元嘉十三年第七皇子不服曹媫妤止於麻衣此厭乎至尊者也博士既不據古不依背違施行見事而多作浮辭自衛乃云五帝之時三王之季又言長子斬衰除禫杖皆是古禮不少今世博士雖復引此諸條無救於失又詰臺云蕃國得遂私情此義出何經記臣按南譙衡陽太妃並受朝命為國小君是以二王得遂其服豈可美人比例蕃王得遂聖朝之所許也皇子公主不得申者由有厭而然也臺察重更責失不得過十日而復不詶答既被催攝二三日甫輸怗辭理屈事窮聞義耻服臣聞䘮紀有制禮之大經降殺宜家舊典古之諸侯衆子猶以尊厭況在王室而欲同之士庶此之僻謬不俟言而顯太常統寺曾不研却所謂同乎失者亦未得之宜加裁正弘明國典謹案太學博士顧雅國子助教周野王博士羅雲顔測殷明何惔王淵之博士員外散騎侍郎邃之等咸䝉抽飾備位丞疑既不謹守舊文又不審前准上背經典下違故事率意妄作自造禮章太常敬叔位居宗伯問禮所司謄述往反了無研却混同兹失亦宜及咎請以見事並免今所居官解野王國子助教野王初立乖舛中執捍愆失末違十日之限雖起一事合成三愆羅雲掌押捍失三人禁錮五年敬叔白衣領職餘如奏
公元454年
孝武帝孝建元年有司故第十六皇弟休倩薨夭年始及殤追贈東平沖王服制未有成准輙下禮官羣議太學博士陸澄議案有成人道則不為殤今既追胙土宇逺崇封秩圭黻偹典成孰大焉典文式昭殤名去矣夫典文垂式元服表身猶以免孺子之制丈夫義安有名頒爵首而可服以殤禮有司議無明證却使秉正上澄重議竊謂贈之為義所追加名器贈公者便成公贈卿者便成卿贈之以王得不為王乎然則在生而封或既没而爵俱受帝命不為吉凶殊典備文物豈以存亡異數璽策咸秩成人之禮羣后臨哀非下殤之制若䘮用成人親殤服末學含疑未之或辨敢求詳衷如所稱左丞臣芉希參議議既無畫然前例則不合准據按禮子不殤父臣不殤君君父至尊臣子恩重不得㓜年而降又曰尊同則服其親服推此文者旁親宜服所不殤者唯施臣子而已詔可
湘東國刺稱國太妃以去三十年閏六月二十八日未詳周忌當在六月為取七月禮官議正博士邱邁之議按吳商議閏月亡者應以本正之月為忌謂正閏各有所執商議允宜以今六月為忌左僕射建平王宏謂邁之議不可准據按晉世及皇代以來閏月亡者以閏之後月祥宜以來七月為祥忌及大明元年二月有司又奏太常鄱陽哀王去年閏三月十八日薨今為何月末祥除禮官議正博士傅休議尋三禮䘮遇閏月數者數閏嵗數没閏閏在朞内故也鄱陽哀王去年閏三月月次物則定是四月之分應以今年四月末為祥晉元明二帝並以閏二月崩以閏後月先代成准則是今比太常丞庾蔚之議禮正月親故忌日之感四時既已變人情亦已衰故有二祥之殺是則祥忌皆以同月為議而閏亡者明年必無其月不可以無其月而不祥忌故必宜用閏所附之月閏月正公羊明議故班固閏九月後九月月名不殊天時不異若用閏之後月則春夏永革莭候亦舛設有人閏臘月亡者若用閏後月為祥忌則祥忌應在後正月祥渉三載既失周朞之議亡而春忌乖致感之本譬人年末三十日亡明年月小若以去年二十九日親尚存應用後年正朝為忌此必不然則閏亡可知通闗並同蔚之三月末祥
有司雲杜國解稱國子和之所生親王求除太夫人檢無國子太夫人先例法又無科下禮官議正太學博士孫豁之春秋母以子貴王雖為妾是和之所生五等之例鄭伯許男同號夫人國子體例王合如國所生太常丞庾蔚之母以子貴春秋明義古今異制因革不同自頃以來所生䝉榮唯有諸王既是王者嬪御故宜見尊於蕃國若功髙勲重列為公侯亦有拜太夫人之禮凡此朝恩曲降非國之所求子男妾未有前比祠部郎中朱膺之以為不得父母春秋母以子貴當謂傳國君母本先公嬪媵因藉有由故也始封之身所不得同若殊績重勲恩所特錫時或有之不由司存所議參議蔚之為允詔可
公元458年
大明二年正月有司奏故右光祿大夫王偃䘮依格皇后服朞心䘮三年應再周來二月晦元嘉十九年舊事武康公出適二十五月心制終盡從禮即吉國哀再周孝建二年二月月末公主心制終則應從吉於時猶心禫素衣二十七月乃除二事不同曹郎朱膺之議詳禮文心䘮不應有禫皇代考驗已為定制元嘉季年祻難深酷聖心天至䘮紀過哀是以出適公主還同在室情變禮非革舊章今皇后二月晦宜依元嘉十九年制釋素即吉文帝元嘉十五年皇太子妃祖父右光祿大夫殷和䘮變除之禮儀同皇后
六月有司奏凡侯伯子世子無嗣求進次息世子檢無其例下禮官議正博士孫武議按晉濟北侯荀朂長子連卒以次子輯世子先代成準宜為今例博士傅郁議禮㣲子立衍商禮斯行仲子舍孫姬典攸貶歴代遵循靡替于舊今胙土之君在而世子卒厥嗣未育非孫之謂愚以為次子有子自宜紹為世孫若其未也無容逺搜輕属承綱繼體傳之有由父在立子允稱典曹諸葛雅之議按春秋傳云世子死有母弟則弟無則立長年均擇賢義均則卜古之制也今長子早卒無嗣進立次息以為世子取諸左氏理義無違孫武所據晉濟比侯荀朂長子卒立次子近代成例文採比竊所允安謂宜開許以為永制參議為允詔可
公元460年
四年九月有司陳留國曹䖍季長兄䖍嗣早卒䖍季襲封後生子銑以繼䖍嗣今依例應拜世子未詳應以銑為世子為應立次子太學博士王温之江長議並為應以銑為正嗣太常陸澄議立鍇右丞徐爰議謂禮後大宗以其不可乏祀諸侯世及春秋成美嗣承家傳爵身為國王雖薨没無子猶列昭穆立後之日便應即纂國統于時既無承繼䖍嗣以次襲紹䖍嗣既列廟享故自與出數而遷豈容蒸嘗無闕横取他子為嗣為人胤嗣又應恭祀先父禮文公子不得諸侯䖍嗣無緣降廟既寢銑本長息宜還為䖍季世子詔如
公元461年
五年閏月有司奏依禮皇太后太子妃小功五月皇后大功九月右丞徐爰參議宫人從服者若二御哭臨應著衰時從服者悉著衰非其日如常儀太子既有朞服詔見之日還着公服至尊哭臨日幸東宫太子見亦如之宫臣至尊皆着朱衣
有司又奏王太子妃至尊皇后並服大功九月皇太后小功五月未詳二御何時當得鼓吹樂博士司馬興之議按禮齊衰大功之䘮三月從政臨軒拜授則人君大典今古既異賖促不同愚謂皇太子妃附廟之後便可臨軒作樂鼓吹右丞徐爰皇太子妃雖未山塋臨軒拜官不為礙樟棺在殯應懸而不作後三御樂宜使學官禮上興之又議按禮大功至則辟琴瑟誠無自奏之理但王者大理凡庶漢文既葬悉皆復吉唯縣而不樂以此表哀今准其輕重侔其降殺下流大功不容撤樂終服金石賔享之禮簫管警塗之衛實人君盛典當陽之威飾固亦不可乆廢於朝又禮無天王嫡婦文直後學推貴嫡之義耳既已制服成月虚懸終窆亦足以甄崇家正標明歸矣參議皇太子朞服不合作樂及鼔吹七月有司奏故永陽縣開國侯劉叔子天䘮年始四嵗傍親服制有疑太學博士虞□領軍長史周景逺司馬朱膺之太常丞庾蔚之等議並云宜同成人之服東平沖王服殤實由追贈異於已受土博士司馬興之議應同東平殤服左丞荀萬秋參議南面君國繼體承家雖則佩觽未闗成人得君父名也不容服殤故云臣不以君子不殤父推此則知傍親故依殤制東平沖王已經前議若升仕朝列則為大成鄱陽哀王追贈太常親戚不降愚謂下殤以上身居封爵宜同成人年在無服之殤以登官為斷今永陽國臣自應全服王於旁親宜從殤禮詔景逺議為允
公元435年
十二年十一月有司興平國解稱國子袁愍孫母王氏應除太夫人檢無國子太夫人例下禮官議正太學博士司馬興之議按禮下國卿大夫之妻皆命天子以斯而推則子男之母不容獨異博士程彦以為五等雖差而承家事等公侯之母崇號得崇子男親尊宜顯春秋之義母以子貴固知從子與國均也參議興之議為允除王氏為興平縣開國子太夫人詔可
公元472年
明帝泰豫元年後廢帝即位所生陳貴妃皇太妃有司皇太妃位亞尊極未詳國親舉哀格當一同皇太后為有降異乂於本親以下當猶服與不前曹郎王燮之議按䘮服傳妾服君之黨得與女君如此皇太妃服宗與太后無異太后既以尊降無服太妃不應殊故悉不服也計本情舉哀其禮不異又禮諸侯絶朞皇太后雖云不居尊極不容於諸侯謂本親以下一無所服有慘自宜舉哀親踈二儀準之太后太常丞司馬燮之議禮妾服君之庶子女君之黨皆謂大夫士耳妾名雖總而班有貴賤三夫人九嬪位視公卿大夫猶有貴妾而況天子諸侯之妾為他妾之子無服不服他妾之子豈容服君及女君餘親況皇太后妃貴亞相禮絶羣后崇輝盛典有踰東儲不服太妃豈應有異若本親慘舉哀之儀宜仰則太后參議燮之議為允太妃於國親無服故宜縁情為諸王公主至尊朞服者及其太妃王妃三夫人九嬪舉哀
公元474年
後廢帝元徽二年七月有司奏第七皇弟訓養母鄭脩容䘮未詳服制下禮正議太學博士周山文議曰按庶母慈已者小功五月鄭玄云其使養之不為母子亦服庶母慈己之服愚謂第七皇弟從小之制參議並同魏廢帝䘮親三年之制而魏世為舊君服三年者至普秦始四年尚書何禎奏故辟舉綱紀不計違適皆反服舊君齊衰三月於是詔書下其奏所適貴賤悉同古典
 
 歴代名臣奏議卷一百二十一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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