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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周文 卷十九 (自动笺注)
卷十九
萧撝
公元557年
  字智遐兰陵人梁武帝安成王秀之子封永丰县侯,历给事中太子洗马中舍人黄门侍郎,出为宁远将军、宋宁、宋兴二郡守;转轻车将军巴西梓潼郡守
武陵王纪承制,授使持节忠武将军,迁平北将军散骑常侍,领益州刺史,及称尊号,附付中、中书令封秦郡王
东下以为征西大将军都督益梁等十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守成都,兵败,降于魏。
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归善县公
受禅进爵黄台郡公
武帝即位,授礼部中大夫,出为上州刺史,入为文学博士
天和末少保,后转少傅改封蔡阳郡公建德二年卒,赠益州刺史谥曰襄,有集十卷
归养
  臣闻出忠入孝,理深人纪,昏定晨省,事切天经伏惟陛下镇临朝,垂衣御宇孝治天下,二覃草木
是以微臣冒陈至愿,臣母妾褚年过养礼,乞解今职,侍奉私庭
伏愿天慈,特垂矜许,臣披款归朝,十有六载,恩深海岳,报汪涓埃,肆师掌礼,竟无称职;浙隈督察,空妨能官,方辞违阙庭屏迹闾里低徊系慕,恋悚兼深。
(周书·萧传)
刘璠
公元568年
  字宝义沛国沛人徙居广陵,仕王国常侍,出为萧循北徐州主簿记室参军,领刑狱
梁州,复为参军领南,补华阳太守
元帝承制,授树功将军镇西府谘议,仍为平北司马
武陵王纪称制,召为中书侍郎,又以为黄门侍郎,复以为随郡王府长史,加蜀郡太守
寻降于魏,为文帝中外记室,迁黄门侍郎仪同三司明帝初授内史中大夫封平阳县子,左迁同和郡守,后为陈公纯陇右总管府司录天和三年卒,有梁典三十卷,集二十卷
雪赋
  天地否闭,凝而成雪。
应乎玄冬之辰,在于Ё寒之节。
苍云暮同,严风晓别(初学记作「烈」)。
散乱徘徊雰霏皎洁
朝阳暄煦,就陵阴惨烈
(艺文类聚初学记作「就凌阴惨冽」。)
  若乃雪山寺于流沙之右,雪宫建于碣石之东。
二仪而并色,覆万有而皆空。
埋没河山之上,笼罩寰宇之中。
日驭潜于濛汜地险失于华嵩
既夺朱而成素,实矫异而为同。
  始飘颻而稍落,遂纷糅无穷萦回琐散皓皓溟濛
绥绥兮疯疯,氵麃々兮氵风々。
因高兮累仞,藉少兮成丰。
分光映净夜合影而通胧
北荒明月,若西昆阆风
  尔乃凭集异区,遭随所适
遇物沦形,触途湮迹。
净秽之可分,岂高卑之能择。
不常消,质无定白。
深谷夏凝小山积。
仙宫而为绛,值河滨而成赤。
广则弥纶而交四海,小则淅沥缘间隙。
则不二寸,大则平地一尺
乃为五谷之精,实长众川之魄。
大壑所以朝宗洪波资其消释
家有赵王之璧,人聚汉帝之金。
既藏牛而没马,又冰木而凋林。
已堕白登之指,实怆黄竹之心。
楚客埋魂树里汉使迁饥于海阴
云中狡兽,落海上惊禽
庚辰七尺之厚,甲子有一太之深。
无复垂与云合唯有变白作泥沈
  本为白雪唱,翻作白头吟,吟曰,昔从天山来,忽与狂风阅。
河阴散漫,望衡阳委绝
朝朝消尽夜夜凝结
云雪之可赋,竟何赋之能雪。
(周书·刘璠传,艺文类聚二,初学记二)
柳霞
  字子河东解人世居襄阳宋太尉景从孙,仕为州主簿,历平西陵王纶法曹参军,转外兵,除尚书工部郎。
岳阳王临雍州,选为侍中,迁别驾,及于襄阳承制,授吏部郎员外散骑常侍,迁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都督赐爵闻喜县,进持节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
即帝位江陵,以襄阳属魏。
去职归里
至周保定中霍州刺史天和中卒,年七十二,赠金、安二州刺史
梁宣帝
  陛下中兴鼎运龙飞旧楚,臣昔因幸会,早奉名节理当以身许国,期之始终
自晋氏南迁臣宗族盖寡。
从祖太尉世父仪同从父司空,并以位望隆重,遂冢于金陵
唯留先臣独守坟柏
常戒臣等,使不违此志。
襄阳既入北朝臣若陪随銮跸,进则无益尘露,退则有亏先旨。
伏愿曲垂照鉴,亮臣此心。
(周书·柳霞传)
尉迟迥
公元578年
  字薄居罗,代人文帝姊子,为大丞相帐内都督,尚魏文帝金明公主,拜驸马都尉
累迁尚书左仆射领军将军,拜大将军封魏安公
废帝时平蜀功拜大都督益潼等十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征还。
孝闵受禅,进柱国大将军封宁蜀公,及受禅以为小宗伯,督陇右十二州,进封蜀国公,后为都督、文、康等十四州军事累迁大司马,拜太师,加上柱国
宣帝即位,拜大右弼,又拜大前疑,出为相州总管
静帝初,隋将革命,征还会葬,举兵受代,为韦孝宽所败自杀至唐武德中,诏改葬开元中庙立碑。
举兵下令
  杨坚凡庸之才,藉后父之势,挟幼主而令天下威福自己赏罚无章不臣之迹,暴于行路
吾居将相与国舅甥同休共戚,义由一体
先帝处吾于此,本欲寄安危
欲与卿等纠合义勇匡国庇人,进可以享荣名,退可以臣节,卿等以为何如
(周书·尉迟迥传,隋文帝当权,将图篡夺,遂谋举兵,乃集文武士庶,登城北楼令之。)
王分瓦生
造像记
公元564年
  保定四年岁次甲申十月乙卯朔十五日己巳佛弟子王分瓦生敬造石像一堪,上为天龙八部,下为人王帝主,七世父母见在父,过去母,合门大小,年一已上,百岁已来,恒愿在西供养无量寿佛,复为一切法众生生生世世,侍佛闻法。
(碑拓本)
穆提波
  提婆本姓骆汉阳人
高齐时,以母陆令萱后主乾阿你,奏引入侍。
武平初稍迁仪同三司,加开府,授武卫大将军,寻除侍中累迁尚书左右仆射领军大将军录尚书事,封城阳郡王改姓穆,与高阿那肱韩长鸾号三贵,齐亡入周,为柱国宜州刺史谋反诛。
谣言后主请杀斛律光
  斛律累世大将明月声震关西丰乐威行突厥,女为皇后,男尚公主谣言可畏也。
(北齐书·斛律光传)
马显
  大象初史上士
奏上丙寅元历
  臣案九章五纪之旨,三统四分之说,咸以节宣发敛,考祥晷纬布政授时以为皇极者也。
乾维难测,斗宪易差盈缩之期致舛,咎征之道斯应。
宁止蛇或乘龙水能珍火,因亦玉羊掩曜,金鸡丧精
王化关以盛衰,有国由隆替,历之时义于斯为重。
  自炎汉已还,迄于有魏,运经四代,事涉千年日御天官不乏于世,命元班朔,互有沿改
验近则叠璧应辰,经远联珠失次,义难循旧,其在兹乎?
  大周受图膺录牢笼万古时夏乘殷,基酌前代历变壬子元用甲寅元历高祖武皇帝索隐探赜尽性穷理以为此历虽行,未臻其妙,爰降诏旨博访时贤,并敕太史上士马显更事刊定,务得其宜。
术艺之士,各封异见,凡所上历,合有八家精粗忠厚驳,未能尽善
去年冬孝宣皇帝乃诏臣等监考疏密,更令同造。
谨案史曹旧簿及诸家法数弃短取长,共定今术。
开元发统,肇自丙寅至于两曜亏食,五星伏见参校积时,最为精密
铁炭轻重无失寒燠之宜,灰箭飞浮不爽阴阳之度。
上元丙寅大象元年己亥,积四万一千五百五十四算上日法万万三千五百六十三,亦名部会法
章岁四百四十八,斗分三千一百六十七,菩法一万二千九百九十二。
章中为章会法
日法五万三千五百六十三,历余二万九千六百九十三,会日百七十三,会余一万六千六百一十九,冬至日在斗十二度,小周余、盈缩积,其历术,别推入蔀会,分用阳率四百九十九。
阴率九,每十二月下各有日月食转分,推步加减之,乃为定蚀大小余,而求加时之正。
(隋书·律历志中,大象元年,太史上士马显等又上丙寅元历抗表奏)
阿史那瑰
  周末隆州刺史,从王谦举兵败并诛。
王谦三策
  公亲率精锐直指散关知公勤王之节,必当各思效命,此上策也;出兵梁汉,以顾天下,此中策也;坐守剑南发兵自卫,此下策也。
(周书·王谦传)
王明广
  明广邺城居士
上书宣帝请重兴佛法
公元579年
  大象元年二月二十七日邺城赵武帝白马寺佛图澄弟子王明广诚惶诚恐死罪上书
广言:为益州野安寺伪道卫元嵩,既锋辨天逸,抑是饰非,请废佛图,灭坏僧法。
此乃偏辞惑上,先主难明,大国信之,谏言不纳,普天私论,逃庶怪望,是诚哉不便莫过斯甚,广学非幼敏,才谢生知,尝览一志之言,颇读多方之论,访求百氏,覆合六经,验考嵩言,全不符合
呜呼
佛法由来久矣
所奄今日,枉见陵迟
夫诌谀苟免其身者,国之贼也;直言不避重诛者,国之福也。
敬凭斯义,敢死投诚,件对六条如左,伏愿天元皇帝四明,达四聪,暂降天威,微回圣虑一垂听览,恩罚之科,伏待刑宪
谨上
  臣广谨对:诗云:「无德不报,无言不酬。
虽则庸愚,闻诸先达
至道绝于心虑大德出于名声
君子不出浮言,诸佛必为笃论
去迷破执开导群冥,天人师敬,由来久矣
善言教物,凡圣归仁甘露,谁其见德
纵使尧称至道不见金梦平阳;舜号无为,尚隔瑞光蒲坂
悲夫虚生易死,正法难闻,淳胜之风颇违,诌曲之言难用。
诺使齐梁坐兴佛法国祚不隆,唐虞岂为业于僧坊皇宗绝嗣
人饥菜色,讵闻梁史;浮天水害,著自尧年
全道何必唐虞之邦,民坏岂止齐梁之域。
至如义行丰国宝殿为起非芳劳;礼废穷年土阶处之为逸。
傅毅云:「世人称美神农亲耕尧舜茆茨,盖衰周之言,非先王之道也。
齐梁塔寺,开福德之因,岂责交报之祐?
曾子曰:「人之好善,福虽未至,去祸远矣。
人之为恶,祸虽未至,去福远矣。
抱朴子曰:「贤不必寿,愚不必残,善无近福。
」恶无交祸,焉责斯近验而远弃大征者乎;今古推移质文代变,治国济欲,义贵适时
悲夫
唐虞胜风,言是不独是;齐梁末法,言非不独非
  臣广又对:诗云:「有觉德行,四国顺之
造化自然,岂关人事?
六天劝请,万国归依七处八人地之堂何量?
岂止千僧之寺。
不有大贤,谁其致敬
不有大圣,谁其戾止
涅槃经云:「不夺他人财,常施惠一切,造招提僧房,则生不动国
诗经既显,庶事有由不合佛心,是何诬罔
寺称平延,嵩乃妄论,佛立伽蓝,何名曲见?
斯乃校量过分与夺乖仪执行何异布鼓笑雷门,对天庭而夸蚁穴
劝以夫妻为圣众,苟瓷婚淫;言国主如来,冀崇诌说。
清谏之士,如此异乎,何别魏陵之觅交宠,劝楚王夺子之妻;宰嚭求于近利,为吴王苍苍之梦。
心知不顺,口说美词,彼雅言,由斯灭国
元嵩必为过罪僧官,驱控忿羞耻辱,谤旨因生,覆巢破寺,恐理不伸,扇动帝心,名为尊佛,曲取一人之意,埋没三宝之田,凡百闻知,孰不叹惜
佛法来,永久无际天居地止所在遵崇前帝后王,谁不重异?
独何此国,贱而□者哉?
卞和困楚,孔子厄陈方今拟古,恐招嗤论。
  臣广又对,佛为慈父调御天人初中后善,利安一切,自潜神双树地动十方,发授四天,躯分四国
涅槃经云:「造像佛塔犹如大拇指常生欢喜心,则生不动国
明知资父事师,自关古典束修发起孔教诚论。
叵有卫嵩加非难,入堂不礼,岂不言
唐尧则天之治,天有逸水之灾,周置宗庙,庙无降雨之力。
如谓塔无福,以过则归,亦可天庙虚求,例应停弃。
若以推宴运,寤天庙之恩,亦可数穷命也。
岂堂塔而能救?
设使费公缩地鲁子回天,不票必死之人,岂续已休之命?
命而不定福地能排。
义异向论,必须慈祐。
至如遍吉像前,病癞归之得愈;祇洹精舍平服残患之人。
济苦禳灾,事多非一,更酬难,不复广论。
若夫道不独偏,无不在?
千途一致何止内心至若轮伽之建宝塔百鬼助以日功;雀离起浮图,四天扶其夜力
大矣哉!
天地,动鬼神
外修无福,是何言也?
此若课贫抑作,民或嗟劳,义出包容,能施忘倦
若必元由塔寺败国穷民,今既废僧,贫应卒富,俭困城市更甚昔年,可由佛之者也?
鬼非如敬,谓之为谄,拜求社树,何惑良多
若言社树为鬼所依,资奉而非咎,亦可殿塔为佛住持修营必应如法
若言佛在虚空不处泥木,亦应鬼神冥寂,岂在树中
  夫顺理济物圣教尤开,非义饶盗,经言不许
颇有天宫佛塔,撤作桥屏之墙;绣像幡经,用衣脓血之服。
天下日日饥穷百姓年年憔悴
鬼神小圣,尚或叵欺,诸佛大灵,何容可负?
诗云:「浩浩昊天,不骏其
降丧饥馑,此之谓也。
更别往代功臣今时健将干戈讨定,清息遐方
生乃偏受荣勋朱门紫室,死则多使民夫,树庙兴坟。
死杀生,崇虚损实,有劳无益,初未涉言。
释迦如来,道被三千,化隆百亿前瞻无碍,后望谁,能降外道之师善伏天魔之党,不用寸兵靡劳尺刃
五光遍照无苦不消;四辨横流,恕蒙安乐
将为帅,名高位大,寺存庙立,义有何妨?
土龙不能致雨,尚遵之以求福泥佛纵使不语,敬者岂得无征
马卿慕蔺孔父梦周故人重古,敬遵旧德
三世诸佛,风化理同,就使弥勒初兴不应顿弃释迦遗法
  臣广又对,令无行僧从有理有德贫僧夺寺无辜至如管蔡不臣,未闻姬宗悉戮,卜商鄙吝讵可孔徒顿贬。
牧马童儿,先去乱群之马;放牛竖子,犹宠护群之牛。
庄子曰:「道无不在,契之者通,适得怪焉,未合至道
」唯此而已
至如释迦周孔、尧、舜、老庄,发致虽殊,宗归一也。
岂得结绳之世,孤称正治,剃法之僧,独名权道
局势之情甚矣,齐物之解安寄?
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
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毁之,元嵩既是法下士,偷形法服,不识荆珍,谬量和宝,丑词出自伪口,不逊费于笔端
若使关西之地,少有人物不然之书,谁肯信也。
公元581年
  广常见逃山越海之客,东夷北狄之民。
昔者慕善而来,今以破法流散。
可谓好利不爱士民,则有离亡之咎矣。
外国财货,未闻不用外国师训独见不祗。
天下怪望事在于此。
广既志诚在念,忠信为心,理自可言,早望申奏
先皇别解,可用嵩言,已往难追,遂事不谏。
三年久矣三思乃言。
一可,乞寻改革
  臣广又对:窃以山包兰艾海蕴龙蛇美恶杂流贤愚乱处。
若龙蛇俱宠,则无别是非;若兰艾并挫,谁明得失
若必存留有德简去不肖
一则有润家风二则不惑群品,三则天无谴善之讥,四则民德归厚矣。
大周千载之期,当万机之位,述礼明乐,合地平天,武烈文昭,翼真俗。
贤僧国器;不弊姚氏之兵,圣众归往岂独龟兹之阵?
或有兹悲外接聪辩内明开发大乘舟航黎庶或有禅林戢翼定水游鳞固守浮囊坚持忍铁。
或有改形换服,苟异常人淫纵无端,还同愚俗
元嵩乞简,差当有理
天地有时动静日月延缩,犹或短长
庄老之学,人间罕遇,若使国共行,必应违式者罪,何以得知
现见时人,受行儒教克己复礼触事多违
礼云:「肴乾不食未见与肉而求果者;爵盈不饮,未见卮满不劝者。
礼极不过三爵未见酣酒而不醉者。
天子合围诸侯掩群庶民不は卵。
」广既少染玄门不闲掩围之事,举目尽见は卵之民,复云何不合不罢儒服者乎;夫化由道洽,政以礼成荣辱所示君子刑罚所御小人
野耘田之法,禾莠细分,条桑初树,岂当尽杌?
  臣广又对:忠臣孝子,义有多途,何必躬耕,租丁为上。
礼云:「小孝用力中孝用劳,大孝不匮
沙门之为孝也,上顺诸佛,中报四恩,下为含识,三者不匮大孝一也。
是故寺云:「恺悌君子求福不回」,若必六经不用,反信浮言正道废亏,窃为不愿若乃事亲以力,仅称小孝,租丁奉上,忝是庸民,施僧敬像,俱然合理
以嵩向背矛盾,自妨上言,慢人石,名作僧敬像,还成愚俗;淫妻爱子畜生亦解。
咏怀克念,何其陋哉;孝经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言沙门出家即涉背亲之讥,亦可曾参事孔丘,便为不孝之子
夫以道相发,闻之圣典束修合礼,曾有何愆?
老子曰:「四象不行大象无以畅;五音不声,大声无以至。
」若欲永灭二乘,亦可大乘无以畅。
元嵩若志出家不悔;志若不,悔何必是?
丁公入汉,先获至点之残;马母叛姜,自招覆水之逝。
是验败国之师,不任忠臣之用;逭夫之妇,终失贞淑之名。
嵩本归命释迦可言善始,厌道还俗非是令终
与彼嬖女乱臣,计将何别?
无长恶,何久全身
背真向俗,取返何殊
请简僧立寺者,广闻金玉异珍,在人共宝,玄儒别义遐迩同遵,岂必生自国,便欲师从,佛处远邦有心捐弃
不胜事切,辄陈愚亮是非之理,不敢自专
  昔孔丘词逝,庙千载规模释迦言往,寺万代灵塔
欲使见形克念,面像归心师忠主,其义一也。
至如丁兰束带孝事木母之形;无尽解缨奉承多宝佛塔眇寻旷古邈想清尘,既种成林,于理不越。
又案礼经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卿士,各有阶级
故天曰神,祭天圜丘,地曰祇,祭地方泽,人曰鬼,祭之于宗庙
龙鬼降雨之劳,牛畜挽犁之效,犹或立形村邑,树像城门
岂况天上天下三界大师;此方他方四生慈父
威德百亿所尊,四化万灵之范。
善人回向,若群流之归溟壑大光摄受,如两曜之伴众星
月支遗影,那竭灰身舍利遍流,祇洹遂造,乃贤乃圣,凭兹景福,或尊或贵,冀此获安
忽使七层九架,颓龛坠构,四户八窗,可无于失。
道不令而治,形教随时损益至理不言而得,经像自可令行。
通人达士随方显用,翼真俗,圣感应时。
若待太公卿相千载太公要得罗什师训万代罗什
法不自显,弘必由人
岂使大周法轮永灭?
圣上六条御物九德自明俗曲礼莫施,直言必用,昔秦始皇孔丘墓,祸钟三日;魏太武僧伽蓝,灾起七年
崔皓之说可知卫嵩之言难用。
仁者不损自利遍流智者不乐邀名
元嵩天丧,无祐只然,一罢人身,当生何处
广识谢指南,言惭信正,此如不对,恐伤众善
夫恕人之短者,厚之行也;念存物德者,仁之智也。
今僧美恶假令相半,岂宜驱控,一切不留
普天失望率土嗟伤
愚谓此途未光,周德何为
儒士显尊重,贱释子以快其意。
金贵石,有何异乎?
王道荡荡,岂理应然?
土以负水而平,木以受绳故直。
明君纳谏不讳达士好闻其非。
智不轻怒下愚了得申,仁不轻绝三宝之田顿立。
无不覆,地载宽胜,山包海纳何所不容
十室之内,必有忠信一国之里,可无贤僧?
  伏惟天元皇帝纳贤,招英简俊,去繁就省,州存一寺山林石窟随便听居。
舍利者,还令起塔
其寺题名中兴寺
使乐慧之士,抑扬开导;志寂之侣,息言求通
内外公私无损
即是道俗幸甚,玄儒快志
隆周,叶重百王大象之君,光于四海
天高听远轻举庸言
气悸魂浮,以生冒死
乞降雷电之威,布其风雨
谨上
  纳言韩长鸾受书史上大夫归昌公宇文译、内史大夫拓跋行恭等问广曰:「佛图澄者,乃三百年人。
观卿不过三十,远称上圣弟子不乃谬乎?
」广答曰:「其或继周者,虽百世亦可知。
先师虽复三百许年,论时不过十世何足可惑?」
  译曰:「元嵩所上,曲见伽蓝害民损国。
卿今劝可意见?
」广答曰:「桀纣失国殷士归周。
亡国破家不由佛法内外典籍道俗明文自古及今不可停弃。
是故请立。」
  译又问:「齐君高伟,岂不立佛法?
国破家亡摧残若此
」广答曰:「齐君失国两义不由佛法
一则历数有穷开辟已来天下未见不亡之国二则宠罚失忠,君子恶居下流是以归周。
不由佛法。」
  译又问:「经者胡书幻妄,何时引为口实
」广又答曰:「公谓佛经为妄,广亦应孔教不真。」
  译又问:「卿据何为验,言孔教不真?
」广答曰:「庄周孔子之行,古往中同,已陈刍狗,犹使百代歌其遗风千载永而不绝
遍寻诸子未见一人名佛幻妄矣。」
  译又问:「丁兰木母,卿引不类何者
昔人踬顿木母木母为之血出。
高祖破寺已来泥佛石像,何个出血
」广答曰:「昔九鼎,以镇九州一州不静,则一鼎沸。
九州不静,则九鼎都沸,比来二国交兵四方扰动不见一鼎有沸。
今日殿前尚依古立鼎,独偏责泥木石像出血即便停弃。」
  三月一日敕赐饮食预坐北宫,食讫,驾发还京。
皇帝北宫南门,与上书人等面辞受拜
拜讫,内史拓拔行恭宣敕旨:「日月虽明,犹假众星辅曜;明王至圣,亦尚臣下匡救
朕以暗德,卿等各献忠谋,深可嘉尚
文书既广,卒未寻究,即当披览,别有检校
卿等并宜好住
至四月八日,内史上大夫宇文宣敕旨:「佛教兴来,多历年代,论其至理,实自难明。
但以世渐浇浮不依佛教致使清净之法,变成浊秽
高祖武皇帝所以废而不立,正为如此
朕今情存至道,思弘善法,方欲简择练行,恭修此理。
形服不改德行仍存,敬设道场,敬行善法。
王公已下,并宜知委
」(广弘明集十)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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