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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魏文 卷五十四 (自动笺注)
卷五十四
慕容绍宗
公元548年
  绍宗字绍宗前燕太宰之后,居于代。
孝明末从尔朱荣孝庄初封索卢县,寻进爵为侯,累迁刺史,又为尔朱兆长史行台天平中扬州刺史,寻行豫州,迁青州刺史元象初进爵为公,除度支尚书,后为晋州刺史、西道大行台,迁御史中尉,除徐州刺史,进尚书左仆射
侯景反,为东南道行台,加开府,转封燕郡公别封永乐县武定六年,讨西魏王思政颍川失利投水死。
尚书令太尉青州刺史谥曰景惠
梁文
  夫乾坤交泰明圣兴作,有冥运行之力,俱尽变化之途。
抱识含灵融然并至;呈形赋命,混而同往。
所以玄功潜运至德旁通百姓日用不知万国受赐而无迹
岂徒凿其耳目,易其心虑,悟以风云,一其文轨,使夫日月之照不私雨露之施均洽,运诸仁寿之域,纳于福禄之林。
自晋政多僻金行沦荡中原作战斗之场,生民鸟兽之饵,则我皇魏玄帝之图,纳水灵之祉,驾云车而自北,策龙御图南,致符上帝援溺下土怪物殛死,淫水不作运神器于顾眄,定宝命踟蹰,恢之以武功振之文德宇内可封之俗,员首尧舜之心。
沙海荒忽之外瀚漠羁縻之表,方志所不传,荒经所不缀,莫不绳谷钓山,依风托水,共仰中国之圣,同欣大道之行。
唯夫三吴百越,独阻声教匪民之咎,责有由焉。
  自伪晋之后,刘萧作慝,擅僭一隅号令自己
惟我祖宗驭宗,爱民重战,未极谋臣之画,不穷节将之兵,聊遣行人,降以尺一,圆台已筑,黄屋辄去,赐其几杖置之度外
萧衍轻险有素士操蔑闻,睥睨君亲,自少而长,好乱乐祸恶直丑正,巧用其短,以少为多。
讠玄惑愚浅大言惊俗驱扇邪僻口兵作威
曲体胁肩摇唇鼓舌,候当朝顾指,邀在位余论
污辱冠带偷窃落维。
宝卷昏狂,下不堪命,增无北面有犯之节,遽灭人伦在三之礼,凭妖假怪,鬼语神言,称兵指阙,倾朝鸩主,陵虐孤寡,聋愚士民。
天不悔祸,奸丑得志,内瓷雕靡,外逞残贼。
驱羸国之兵,迫糊口之众,南出五岭,北防九江屯戍不解,役无宁岁
死亡矢刃之下,矢折雾露之中,哭泣无已伤痍不绝
托身人上,忽下如草。
遂使顽へ子弟肆行淫虐狡猾群小,纵极贪婪
剥割苍生肌肉略尽刳剔黔首骨髓俱罄。
猛虎未方其害,饿狼讵侔其祸,忄枼々周余,救死无地
至于矫情饰诈,事非一绪。
毒螫满怀,妄敦戒业躁竞盈胸,谬治清静
至乃大兴寺塔,广缮台堂,昭阳到景,垂珠衔璧峥嵘刻削千门万户
鞭挞疲民,尽其筋骨,延壤运石,悲歌掩途,死而可祈,甘同仙化
智浅谋疏,曾不自揆。
桐柏之流,翻为己害;子亡齐之胤,忽为戎首
书契迄兹罕闻其事。
至于废捐冢嫡崇树愚子,朋党路开,彼我侧目
疾视扼腕十室而九,尧足有待,良亦多人。
  二纪于兹王家多故,始则车驰之警,终有惊坠之哀,神祇痛愤宇县崩震。
于是相国献武高王,感天壤之惨默,激云雷慨然,伏高义率民,奋大节成务
爰有匡国定霸之图,非直讨贼雪耻之举。
于是睿略纷纭灵武冠世荡涤逋孽,尊主康邦
皇上秉历受图天临日镜,道随玄运,德与神行
既而元首怀舞戚之风,上宰兵车之会,遂解絷南冠,喻以好睦,舟车遵溯,川陆光华亭徼相望欣然自泰,反肉还童不待羊陆
嘉谋长算,爰自我始,罢战息民,两获其泰。
王者之信,明如四时,岂或为人群父,二三其德,书而不法可不惜哉!
  侯景一介役夫出自凡贱声名沦敝无或可纪。
直以趋驰便习见爱尔朱小人叨窃,遂忝名位
中兴之际,义旗四指元恶不赦,实在群胡。
人成拔,籍其股肱主人丹颈之期,所天蹈族来之衅。
不能蔽捍左右,以命酬恩,犹当惨颜后至义形于色
趣利改图,速如覆手投身麾下,甘为仆隶
献武王弃其瑕秽,录其小诚,得厕五命之末,预在一队之后
参迹驱驰,庶其来效长鞭利刹,术以制之。
关陇逋诛每事经略,以河南空虚之地,非兵战之冲,薄存掎角,聊示旗鼓,岂资实效,寄以游声
军机催勒,盖唯景任,总兵统旅,别有司存
愚褊有积,骄愎遂甚犯违军纪,仍自猜贰祸心潜构,翻为乱阶
负恩弃德,罔恤天讨不义不昵,厚而必颠。
慈母脱屣,弃少弟遗土群子陆陆,妻侄成行,慕姜儿爽言,蔑伯春宛转
跳梁猖蹶,夫欲谁欺
比之枭獍异类同丑;欲拟蛇鼠,顾匪其伦。
远托关右委命寇逆宝炬定群臣之分,黑獭兄弟之亲,授以名器之尊,救其重围之死,凭人系援假人鼻息
俄而忘恩背惠,亲寻干戈,衅暴恶盈,侧首无托。
金陵逋逃之薮,江南流御之地,甘辞卑体进熟图身
诡言浮说,抑可知矣,叛竖救命,岂将择音
朝大夫幸灾忘义,主耄于上,臣蔽于下。
逐雀去草,曾不是图;窃宝叛邑,比好。
人而无礼,其能国乎?
  夫安危大势成败有恒兆,不假离朱之目,不藉子野之听,聊陈刺心之说,且吐伐谋之言。
帝道休明,皇酞允塞四民乐业百灵效祉
上相云亡,而伊陟继事,秉文经武虎视龙骧
日下俊雄,收一世英锐击刺雷电合战风雨控弦跃马,固敌是求。
蠕蠕遭离乱,辐分瓦裂匹马孤征,告困于我。
国家深敦邻附,愍其入怀,尽忧人之礼,极继绝之义,保卫出于故地资给唯其多少,存其已亡之业,成其莫大之基。
仁厚德,镂其骨髓引领思报,义如手足
吐谷浑深执忠孝胶漆不渝万里仰德,奏款属路,并申以婚好,行李如归。
蠕蠕斜界黄河,望通豳飞雪千里,曾冰洞积。
北风转劲,实筋角之时;Ё寒方猛,正毡裘之利。
吐谷浑疾彼凶逆,疆兵岁举倾河及鄯,尘通陇峡。
龙池之种,藉常胜之气,二方候隙,企其移踵。
加以独孤如愿拥众秦中治兵劫胁
黑獭北备西拟内营腹心救首救尾,疲于奔命
岂暇称兵东指出师函谷
秋风扬尘国有恒防,关河形胜之际,山川襟带之所,猛将精兵,基蹴寺岳立
宝炬河阴之北,黑獭邙山之走,众无一旅,仅以身归。
就其不顾根本,轻怀进趣,斯则一劳永逸天赞我也。
言之旦旦日月经天举世所知,义非徒语。
持此量之,理有可见,则侯景游辞莫非虚诞
  夫绳枢席牖之子阡陌鄙俚之夫,遭风尘之会,逢驰骛之日,遂位在三吏,邑启千社,揣身量分,久当卡足。
而乃周章去就,离不已,夫岂徒尔,事可榷扬
度其众叛亲离守死不暇,乃闻将弃悬瓠远赴彭城
老贼奸谋,复将作矣。
扬声赴助,计在图袭,吞渊明之众,招厌虐之民,举长淮以为断,仍至张岁月南面假名死而后已
此盖蚌鹬之祸,我承其弊。
  且伪主昏悖,不惟善邻贼忍之心,老而弥笃。
逋叛诡谲,蔑信义猖狂,天丧其神,人重其怨,将践瓜圃之踪,且追儿侯之辙。
征发犬羊侵轶徐部,筑垒拥川,觊觎小利,此而可忍,孰不可怀
兵凶战危,出不得已,谬奉朝规,肃兹九伐
扛鼎拔树之众,超乘投石之旅,练甲争途,波聚雾合
虎班龙文之逸,兰池蒲梢之驵,嘘天陆野蹑影追风振旅南辕长驱讨蹙
非直三吴鼠面,一麾鱼骇而往青盖将归
且衍虐网蚩蚩兵权在外,持险躁风俗,兼轻薄之子孙。
萧纶凶狡之魁,岂无商臣之佷;萧誉失志之愤,当召专诸之客。
外崩中溃,今也其时
  幕府师行以礼,兵动以义,吊民伐罪,理有存焉。
有知机审变,翻然鹊起立功立事去危就安赏典未忘,事必加等。
军威所至,敢有拒违,尺儿以上,咸从枭戮。
三礼四义之将,豹虎熊罴之士深衔逋伪,信纳叛亡违卜愎谏,实兴伐役。
莫不含怒作色,如赴私仇;茹肝涉血,义不旋踵
攻战之日,事若有神,莽积麻乱,匪旦伊夕。
以彼曲师危卒,望我军锋何异吉羌被甲,即蛆举尾。
正恐旗鼓一接ワ俱摧,先事喻怀,备知翰墨
王侯无种祸福由人,斯盖丈夫肉食壮士封侯之会。
冬冰可折,时不再来,凡百君子,勉求多福
檄之所到,咸共申省,知我国行师之意。
(魏书·萧衍传。
一六年,寇逼徐州,与侯景声援,仍堰泗水以灌彭城
文襄慕容绍宗高岳潘相乐等率众讨之。
绍宗境内云云
案,文苑英华六百四十五以此杜弼作。)
孙腾
公元531年
  字龙雀咸阳石安人
尔朱荣,例除冗从仆射,寻为高欢都督长史,随府迁晋州长史,加后将军封石安县伯后废帝即位,除侍中北道大行台
孝武时相州刺史改封咸阳郡公,入为侍中,寻行并州冀州相州事。
天平初,入为尚书左仆射,兼司空尚书令,除司徒,迁太保
武定六年卒,赠太师、赠太师开府录尚书事,谥曰文
上言犯盗宜准律令
  谨详,法若画一理尚不二不可喜怒由情,而致轻重
案律,公私劫盗,罪止流刑
而比执事苦违,好为穿凿律令之外更立余条,通相纠之路,班捉获之赏。
斯乃刑书徒设狱讼更烦,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非所不严而治,遵守典故者矣。
以为升平之美,义在省刑;陵迟之弊,必由峻法
是以汉约三章天下归德;秦酷五刑率土瓦解
礼训君子,律禁小人,举罪定名国有常辟
至如「秸眚灾肆赦怙终贼刑」,经典垂言,国朝成范
随时所用,各有司存
不宜巨细滋烦,令民豫备
恐防之弥坚,攻之弥甚
衣诸犯盗之人,悉准律令,以明恒宪
庶使刑杀折衷不得弃本从末。
(魏书·刑罚志。
迁邺,有司奏立严制
侍中孙腾上言。)
窦瑗
公元464年
  字世珍辽西辽阳人
初为御史,转奉朝请、兼太常博士尔朱荣表为北道大行台左丞赐爵阳洛男,除员外散骑常侍封容城县伯,除征虏将军通直散骑常侍,迁太太守
前废帝即位,除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孝武时廷尉卿
孝静时镇东将军,出为广宗太守,转中太守,加征东将军,授使持节平州刺史,入为齐献武丞相府右长史,又行晋州事,还除大宗正卿、加卫将军,领本州大中正、兼廷尉卿
卒,赠太仆卿济州刺史谥曰明
上表评议麟趾制母杀父条
  臣在平州之日,蒙班麟趾新制,即依朝命宣示所部士庶忻仰,有若三章
臣闻法象巍巍,乃大舜之事;政道郁郁,亦隆周之轨。
元首股肱可否相济
声教之闻,于此为证。
伏惟陛下应图临宇,握纪承天克构洪基会昌宝历,式张琴瑟,且调宫羽,去甚删泰,革弊迁浇,俾高祖之不坠于地。
画一既歌,万国欢跃
  臣伏读至三公第六十六条,母杀其父,子不得告,告者死。
再三返覆之,未得其门。
何者
案律,子孙父母祖父母者死。
汉宣云:子匿父母,孙匿大父母,皆勿论
盖谓父母祖父母,小者攘羊甚者杀害之类,恩须相隐,律抑不言
法理如是足见其直。
未必指母杀父止子不言也。
若父杀母,乃是夫杀妻,母卑于父,此子不告是也
而母杀父,不听子告,臣诚下愚,辄以为惑。
楚康王欲杀令尹子南,其子弃疾王御而上告焉。
对曰:」泄命重刑,臣不为也。
.王遂杀子南
其徒曰:「行乎?
」曰:「吾与杀吾父,行将焉入。
」曰:「臣乎?
」曰:「杀父事仇,吾不忍
」乃缢而死。
注云:弃疾自谓不告父为与杀,谓王为仇,皆非礼春秋讥焉。
斯盖门外之治,以义断恩,知君杀父而子不告,是也
母之于父,同在门内,恩无可掩,义无断割。
知母将杀,理应告父;如其已杀,宜听告官
今母杀父而子不告,便是知母而不知父
识比野人,义近禽兽
且母之于父,作合移天,既杀己之天,复杀子之天,二天顿毁,岂容顿默?
此母之罪,义在不赦。
下手之日,母恩即离,仍以母道不告,鄙臣所以致惑。
  今圣化淳洽,穆如韶夏食椹怀音枭獍犹变,况承风禀教,识善知恶之民哉。
下愚不移,事在言外如或有之,可临时议罪何用豫制斯条,用为训诫
诚恐千载以下,谈者喧哗,以明明大朝,有尊母卑父之论。
以臣管见,实所不取。
如在淳风厚俗,必欲行之。
且君、父一也。
父者子之天,被杀事重,宜附「父谋反大逆得告」之条。
父一而已至情可见
窃惟圣主有作,明贤赞成光国宁民,厥用为大,非下走顽蔽所能上测
受恩深重,辄献瞽言,傥蒙收察,乞付评议
(魏书·窦瑗传)
奏请长广王禅位
  天人之望,皆在广陵愿行尧舜之事。
(魏书·窦瑗传)
封君义
公元843年
  寻局判云:「子于父母同气异息,终天靡报,在情一也。
今欲论其尊卑,辨其优劣推心未忍,访古无据
」瑗以为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又曰:「乾天也,故称父;坤地也,故称母。
」又曰:「乾为天,为父;坤为地,为母。
」礼·丧服经曰:「为父斩衰三年,为母齐衰期。
尊卑优劣,显在典章,何言访古无据
  局判云:「母杀其父,子复告母,母由告死,便是子杀。
天下未有无母之国不知子将何欲之?
」瑗案典律,未闻母杀其父而子有隐母之义。
既不告母,便是与杀父,天下岂有无父之国,此子独得所之乎?
  局判又云:「案春秋庄公元年不称即位文姜出故。
服虔注云:『文姜通于兄齐襄,与杀公而不反
父杀母出,隐痛深讳,期厕练,思慕少杀,念至于母。
经书三月夫人逊于齐。
既有念母深讳之文,明无仇疾告列之理。
」瑗寻注义,隐痛深讳者,以父为齐所杀,而母与之。
隐痛父死,深讳母出,故不称即位
非为讳母与杀也。
是以下文义绝,其罪不为与杀明矣。
公羊传:「君杀,了不即位,隐之也。
」期而中练父忧少衰,始念于母,略书「夫人逊于齐」。
内讳出奔,犹为罪文
传曰:「不称氏,绝不为亲,礼也。
」注云:「夫人有与杀桓之罪,绝不为亲,得尊父之义。
庄公大义,绝有罪,故曰礼也。
」以大义有罪得礼之衷,明有仇疾告列之理。
春秋桓、庄之际,齐为大国,通于文姜鲁公谪之。
文姜以告齐襄,使公子彭生杀之。
鲁既弱小而惧于齐。
是时天子衰微,又无贤霸,故不敢仇之,又不敢告列,惟得告于齐曰:「无所归咎,恶于诸侯,请以公子彭生除之。
齐人公子彭生
即此断,虽有援引,即以情推理尚未遣惑。
(魏书·窦瑗传。
表乞评议麟趾制母杀父条,诏付尚书
三公郎中封君义立判,复难云云,事遂停寝)
李和之
  和之建义初长孙稚冯翊王国典祠令。
造像记
  清信士佛弟子冯翊王国典祠令李和之仰为七世父母自己身敬造像四区
生生世世,恒与善会
(碑拓本)
雷绍
  字道宗武川镇人
镇将召补镇佐,贺拔岳以为行台长史,历京兆太守永熙末渭州刺史封昌国伯,卒赠太尉
遗敕其子
  吾本乡葬法,必杀犬马,于亡者无益,汝宜断之,敛以时服,事从俭约
(北史四十九)
刘仁之
公元544年
  仁之字山静河南洛阳人
中尉元昭引为御史
前废帝时黄门郎,迁彭城王韶定州长史
孝武初,征为著作郎、兼中书令出除卫将军西兖州刺史
武定二年卒,赠卫大将军吏部尚书青州刺史谥曰敬
彭城王韶
  殿下左右可信任者,唯有孟业,愿专任之,余人不可信也。
(北齐书·孟业传。
长史刘仁之征入中书令临路
又见北史八十六。)
姜质
  天水人
(一云河东人)
亭山
  司农张纶景阳山,有若自然天水姜质遂造亭山赋,行传于世,其辞曰:
  夫偏重者爱昔先民之由朴由纯。
然则纯朴之体,与造化梁津
濠上之客,柱下之史,悟无为明心,托自然图志,辄以山水为富,不以章甫为贵,任性浮沈,若淡兮无味
司农张氏,实踵其人,巨量焕于物表夭矫洞达其真,青松未胜其洁,白玉不比其珍。
心托空而栖有,情入古以如新,既不专流宕,又不偏华尚。
卜居动静之间,不以山水为忘,庭起半丘半壑,听以目达心想。
不入声荣退不为隐放。
  尔乃决石通泉,拔岭岩前,斜与危云等并,旁与曲栋相连,下天津之高雾,纳沧海远烟纤列之状如一古,崩剥之势似千年
若乃绝岭悬坡,蹭蹬蹉跎泉水纡徐如浪峭,山石高下复危多,五寻百拔,十步迁过,则知巫山弗及未审蓬莱如何
其中烟花露草,或倾或倒,霜干风枝半耸半垂玉叶金茎,散满阶坪。
然目之绮,烈鼻之馨,既共阳春等茂,复与白雪齐清。
或言神明之骨,阴阳之精,天地未觉,生此异人,焉识其名。
羽徒分泊,色杂苍黄绿头紫颊好翠连芳,白鹤生于异县丹足出自他乡,皆远来以臻此,藉水木翱翔,不忆沙漠,遂忘高阳,非斯人之感至,何候鸟迷方
岂下俗之所务,实神怪异趣,能造者其必诗,敢往无不赋。
或就饶风之地,或入多云之处,菊岭与梅岑,随之所悟。
远为神仙所赏,近为朝士所知求解脱于服佩,须参次于山陲,子英游鱼于玉质王乔系鹄松枝方丈不足以妙咏,歌此处态多奇
嗣宗闻之动魄叔夜听此惊魂恨不能地一出,醉此山门
别有王孙公子逊遁容仪思山念水,命驾相随,逢岑爱曲,值石陵欹。
  乃为仁智之田,故能种此石山
森罗草木长育风烟孤松既能却老半石亦可留年
若不坐卧兮于其侧,春夏兮共游陟白骨兮徒自朽,方寸何所忆。
(旧写本洛阳伽蓝记
北史·成淹传,子霄,好为文咏,坦率鄙俗,与河东姜质朋游相好诗赋间起知音之士所共嗤笑。)
魏灵藏
  灵藏巨鹿人,为陆浑县功曹
释迦石像
  夫灵迹诞遘,必表光大之迹;玄功既敷,亦标希世之作。
双林改照,大千怀缀之悲;慧日潜晖含生衔道慕之痛。
是以应真三乘之靡凭,遂腾空以刊像。
爰暨下代,兹容厥作。
巨鹿魏灵藏河东法绍二人等,求豪光东照之资,阙兜率翅头之益,敢辄磬家财,造石象一区
凡及众形,罔不备列
愿乾祚兴遐,万方朝贯
愿藏等挺三槐孤峰,秀九刺于华菀,芳实再繁,荆条独茂,合门荣华福流奕叶命终之后,飞逢千圣神扬六通智周三达旷世所生元身眷属,舍百鄣则鹏击龙花,悟无生则凤升道树五道群生咸同斯庆。
(碑拓本)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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