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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晋文 卷一百五十

卷一百五十

西燕

慕容泓

泓,前燕慕容弟,封济北王,燕亡入秦,为北地长史。苻坚败,起兵,自称使持节大都督陕西诸事、大将军、雍州牧、济北王,领司徒,以晋太元九年改元燕脊。明年,为其下高盖宿勤崇等所杀。

与苻坚书

秦为无道,灭我社稷,今天诱其衷,使秦师倾败,将欲兴复大燕,吴王已定关东,可速资备大驾,奉送家兄皇帝,并宗室功臣之家。泓当率关中燕人,翼卫乘舆,返还邺都,与秦以虎牢为界,分王天下,永为邻好,不复为秦之患也。钜鹿公轻戆锐进,为乱兵所害,非泓之意。《晋书·载纪·苻坚传》下,泓遣使谓坚云云,坚召慕容责之曰:泓书如此。又见《魏书·慕容传》,又《十六国春秋》三十八。

慕容冲

冲,泓弟,小字凤皇,封中山王,年十二而燕亡,苻坚纳其姊清河公主,姊弟专宠,后为平阳太守。坚败起兵,及泓被杀,嗣立为皇太弟,据阿房,以晋太元十年僭即皇帝位,改元更始,都长安,为其下段木延等所杀。

命詹事答苻坚

皇太弟有令:孤今心在天下,岂顾一袍小惠?苟能知命,便可君臣束手,早送皇帝,自当宽待苻氏,以酬曩好。终不使既往之施,独美于前。《晋书·载纪·苻坚传》下,坚遣使送锦袍一领遗冲,称诏云云,冲命詹事答之,亦称云云。

后燕

慕容垂

垂字道明,一字叔仁,前燕慕容第五子,小字阿六敦,初名霸,字道业,改名,以识记文去夫,以垂为名。时为平狄将军,封都乡侯,戍徒河,僭号,以为安东将军,镇常山,封吴王,徙镇信都。以侍中右禁将军录留台事,又为征南将军荆充二州牧,再为司隶,侯位,累迁车骑大将军,为慕容评所忌,惧诛奔秦。苻坚以为冠军将军,封宾都嗣。坚败,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燕王,建元燕元。以晋太元十一年僭即皇帝位,改元建兴,都中山。至太元二十一年死,年七十一,在位十三年,谥日成武皇帝,庙号世祖。

上苻坚表

臣才非古人,致祸起萧墙,身婴时难,归命圣朝。陛下恩深周汉,猥叨微顾之遇,位为列将,爵忝通侯,誓在戮力输诚,常恐不及。去夏桓冲送死,一拟云消,回讨郧城,俘馘万计,斯诚陛下神算之奇,颇亦愚臣忘死之效。方将饮马桂洲,悬旌闽会,不图天助乱德,大驾班师。陛下单马奔臣,臣奉卫匪贰,岂惟陛下圣明,鉴臣单心,皇天后土,实亦知之。臣奉诏北巡,受制长乐。然丕外失众心,内多猜忌,令臣野次外庭,不听谒庙。丁零逆竖,寇逼豫州,丕迫臣单赴,限以师程,惟给弊卒二千,尽无兵杖,复令飞龙潜为刺客。及至洛阳,平原公晖复不信纳。臣窃惟进无淮阴功高之虑,退无李广失利之愆,惧有青蝇,交乱黑白。丁零夷夏,以臣忠而见疑,乃推臣为盟主。臣受托善始,不遂令终,泣望西京,挥涕即迈。军次石门,所在云赴,虽复周武之会于孟津,汉祖之集于垓下,不期之会,实有甚焉。欲令长乐公尽众赴难,以礼发遣,而丕固守匹夫之志,不达变通之理。臣息农收集故营,以备不虞,而石越倾邺城之众,轻相掩袭,兵陈未交,越已陨首。臣既单车悬轸,归者如云,斯实天符,非臣之力。且邺者臣国旧都,应即惠及,然后西面受制,永守东藩,上成陛下遇臣之意,下全愚臣感报之诚。今进师围邺,并喻丕以天时人事。而丕不察机运,杜门自守,时出挑战,锋戈屡交,恒恐飞矢误中,以伤陛下天性之念。臣之此诚,未简神听,辄遏兵止锐,不敢穷攻。夫运有推移,去来常事,惟陛下察之。《晋书·载纪·慕容垂传》,又《十六国春秋》四十四。

上书请伐

石虎穷极凶暴,天之所弃,馀烬尚存,自相鱼网。今中国倒悬,企望仁恤。若大军一举,势必倒戈。《十六国春秋》二十六

济河下令

吾本外假秦声,内规兴复,乱法者军有常刑,奉命者赏不逾日。天下既定,封爵有差,不相负也。《晋书·载纪·慕容垂传》,又《十六国春秋》四十三。

报丁零及西人令

翟王之功,宜居上辅。但台既未建,此官不可便置,待六合廓清,当更议之。《晋书·载纪·慕容垂传》,翟斌潜讽丁零及西人请斌为尚书令,垂令云云。

遗令

方今祸难尚殷,丧礼一从简易:朝终夕殡,事讫成服,三日之后,释服从政,强寇伺隙,秘勿发丧,至京然后举哀行服。《晋书·载纪·慕容垂传》,又《十六国春秋》四十五。

与僧朗书

皇帝敬问太山朗和尚:澄神灵绪,慈阴百国,凡在含生,孰不蒙润。朕承藉纂统,方夏是膺。昔吴蜀不恭,魏武含慨,今二贼不平,朕岂获安?又元戎克兴,征埽暴乱,至人通灵,随权指化。愿兵不血刃,四海混伏,委心归诚,久敬何已。今遣使者送官绢百匹,袈裟三领,绵五十斤,幸为咒愿。《广弘明集》三十五,又《十六国春秋》四十五。

慕容盛

盛字道运,垂孙,封长乐公,父宝嗣垂位,进爵为王,宝为兰汗所杀,攻汗斩之,以长乐王称制,改元建平,寻僭即皇帝位。以晋隆安五年为其下段玑等所杀,在位四年,谥曰昭武皇帝,庙号中宗。

告成太庙令

赖五祖之休,文武之力,社稷幽而复显,不独孤以眇眇之身,免不同天之责。凡在臣民,皆当明目当世。《十六国春秋》四十七

下令公侯赎罪不得以金帛

法例律,公侯有罪,得以金帛赎,此不足以惩恶,而利于王府,甚无谓也,自今皆令立功以自赎,勿复输金帛。《十六国春秋》四十七

慕容农

农字道厚,小字恶奴,垂第三子,封辽西王。寻为幽州牧,镇龙城,徵拜侍中司隶校尉,移镇邺,宝嗣位,以为并州牧,镇晋阳,进左仆射,拜司空,领尚书令,复以大司马领中军,为乱兵所杀,追谥曰桓烈。

在龙城上表

臣顷因征即镇,所统将士,安逸积年,青徐荆雍,遗寇尚繁,愿时代还,展竭微效,生无馀力,没无馀恨,臣之志也。十六国春秋五十。

娄会

会仕慕容垂,为尚书郎。

上疏请听吏终丧

三年之丧,天下之达制,兵荒杀礼,遂以一切取士。人心奔竞,苟求荣进,至乃身冒缞绖,以赴时役,岂必殉忠于国家,亦昧利于其间也。圣王设教,不以颠沛而亏其道,不以丧乱而变其化,故能杜豪竞之门,塞奔波之路。陛下钟百王之季,廓中兴之业,天下渐平,兵革方偃,诚宜蠲荡瑕秽,率由旧章。吏曹大丧,听终三年之礼,则四方知化,人斯服礼。《晋书·载纪·慕容垂传》,又《十六国春秋》四十五。

南燕

慕容德

德字玄明,前燕慕容少子,嗣位,封梁公,历幽州刺史左卫将军,嗣位,进封范阳王,迁魏尹,加散骑常侍,拜征南将军。燕亡入秦,为张掖太守免,寻为奋威将军。慕容垂称燕王,以为车骑大将军,复封范阳王。宝嗣位,迁使持节都督冀兖青徐荆豫六州诸军事、特进、车骑大将军、冀州牧,领南蛮校尉,镇邺,寻为丞相承制,徙滑台。称元年,定鲁齐,以晋隆安四年僭即皇帝位,改元建平,都广固。至晋义熙元年死,年七十,在位六年,谥曰献武皇帝。

上慕容疏请图关右

先帝应天顺时,受命革代,方以文德怀远,以一六合。神功未就,奄忽升遐。昔周文既没,武王嗣兴,伏惟陛下则天比德,揆圣齐功,方阐崇乾基,纂成先志。逆氐僭据关陇,号同王者,恶积祸盈,自相疑戮,衅起萧墙,势分四国,投诚请援,旬日相寻,岂非凶运将终,数归有道。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机之上也。今秦土四分,可谓弱矣。时来运集,天赞我也。天与不取,反受其殃。吴越之鉴,我之师也。宜应天人之会,建牧野之旗。命皇甫真引并冀之众,径趣蒲孤;臣垂引许洛之兵,驰解讠叟围;太傅总京都武旅,为二军后继。飞檄三辅,仁声先路,获城即侯,微功必赏,此则郁概待时之雄,抱志未申之杰,必岳峙灞上,雪屯陇下。天罗既张,内外势合,区区僭竖,不走则降。大同之举,今其时也。愿陛下独断圣虑,无访仁人。《晋书·载纪·慕容传》,苻坚将苻讠叟陕降于,群下议欲遣兵救,因图关右,魏尹慕容德上疏,又见《十六国春秋》二十八。

下诏增名为备德

汉宣悯吏民犯讳,故改名,朕今增一备字,以为二名,庶开臣子避讳之路。《十六国春秋》六十三

与僧朗书

皇帝敬问太山朗和尚,遭家多难,灾祸屡臻。昔在建熙,王室西越,赖武王中兴,神武御世,大启东夏,祇拔区域,遐迩蒙苏,天下幸甚,天未忘灾。武王即宴,永康之始,西倾东荡。京华主上播越,每思灵阙,屏营饮泣。朕以无德,生在乱兵,遗民未几,继承天禄,幸大和尚恩,神祇盖护,使者送绢百疋,并假东齐王奉高山荏二县封给,书不尽意,称朕心焉。《广弘明集》三十五,又《十六国春秋》六十三。

慕容超

超字祖明,德兄北海王纳之子,德无子,立为太子。以晋义熙元年僭即皇帝位,改元太上。在位六年,刘裕执送建康市斩之。

下书讥复肉刑

阳九数缠,永康多难。自北都倾陷,典章渝灭,律令法宪,靡有存者。网理天下,此焉为本,既不能导之以德,必须齐之以刑。且虞舜大圣,犹命咎繇作士,刑之不可以<巳巳>也如是!先帝季兴,大业草创,兵革尚繁,未遑修制。朕猥以不德,嗣承大统,抚御寡方,致萧墙衅发,遂戎马生郊,典仪寝废。今四境无虞,所宜修定,尚书可召集公卿。至如不忠不孝若封嵩之辈,枭斩不足以痛之,宜致烹に之法,亦可附之律条,纳以大辟之科。肉刑者,乃先圣之经,不刊之典,汉文易之,轻重乖度。今犯罪弥多,死者稍众。肉刑之于化也,济育既广,惩惨尤深,光寿、建熙中,二祖已议复之,未及而晏驾。其令博士已上,参考旧事,依《吕刑》及汉、魏、晋律令,消息增损,议成燕律。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孔子曰:“非圣人者无法,非孝者无亲,此大乱之道也。に裂之刑,烹煮之戮,虽不在五品之例,然亦行之自古。渠弥之に,著是《春秋》,哀公之烹,爰自中代。世宗都齐,亦悯刑罚失中,咨嗟寝食。王者之有刑纠,犹人之有左右手焉。故孔子曰:“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是以萧何定法令而受封,叔孙通以制仪受奉常。立功立事,古之所重,其明议损益,以成一代准式。周汉有贡士之条,魏立九品之选,二者孰愈,亦可详闻。《晋书·载纪·慕容超传》,又《十六国春秋》六十四。

慕容钟

钟字道明,德从弟,封北地王,拜司徒,超嗣位,以为都督中外军事,录尚书事,寻出为青州牧,后为公孙五楼所构,惧诛谋反,事败奔姚兴,为始平太守,封归义侯。

传檄青州诸郡讨辟闾浑

隆替有时,义列昔经;困难启圣,事彰中箓。是以宣王龙飞于危周,光武凤起于绝汉,斯盖历数大期,帝王之兴废也。自我永康多难,长鲸逸网,华夏四分,黎元五裂。逆贼辟闾浑父蔚,昔同段龛阻乱淄川,太宰东征,剿绝凶命。浑于覆巢之下,得蒙全卵之施,曾微犬马识养之心,复袭凶父乐祸之志,盗据东秦,远附吴越,割剥黎元,委输南海。皇上应期,大命再集,矜彼营丘,暂阻王略,故以七州之众二十馀万,巡省岱宗,问罪齐鲁。昔韩信以裨将伐齐,有征无战,耿弇以偏师讨步,克不移朔。况以万乘之师,埽一隅之寇,倾山碎卵,方之非异。孤以不才,忝荷先驱,都督元戎,一十二万,皆乌桓突骑,三河猛士,奋剑与夕火争光,挥戈与秋月竞色。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以此众战,何敌不平!昔窦融以河西归汉,荣被于后裔;彭宠盗逆渔阳,身死于奴隶。近则曹嶷跋扈,见禽于后赵;段龛干纪,取灭于前朝。此非古今之吉凶,已然之成败乎?浑若先迷后悟,荣宠有加。如其敢抗王师,败灭必无遗烬。稷下之雄,岱北之士,有能斩送浑首者,赏同佐命。脱履机不发,必玉石俱摧。《晋书·载纪·慕容德传》,又《十六国春秋》六十三。

韩范

范仕慕容德,为中书侍郎,超嗣位累迁尚书令,刘裕伐燕,表为散骑常侍。

上疏言伐桓玄

夫帝王之道,必崇经略。有其时,无其人,则弘济之功或阙,有其人,无其时,则英武之志不伸。至于能成王业者,惟人时合也。自晋国内难,七载于兹。桓玄篡逆,虐逾董卓,神怒人怨,其殃积矣。可乖之机,莫过此也。以陛下之神武,经而纬之,驱乐奋之卒,接厌乱之机,譬犹声发响应,形动影随,未足比其易也。且江淮南北,户口无几,公私戎马,不过数百,守备之事,盖亦微矣。若以步骑一万,建雷霆之举,卷甲长驱,指临江会,必望族草偃,壶浆属路。跨地数千,众逾十万,可以西并强秦,北抗大魏。拓境开疆,保宁社稷,正在今日。如使后机失会,豪杰复起,枭除桓玄,布惟新之化,遐迩既宁,物无异望,岂惟建业难屠,江北亦不可冀。机过患生,忧必至矣。天与不取,悔将及焉。惟陛下览之。《晋书·载纪·慕容德传》,又《十六国春秋》六十三作韩讳。

韩讠卓

讠卓,范弟,仕慕容德,为尚书右仆射。

上疏正户籍

二寇逋诛,国耻未雪,关西为豺狼之薮,扬越为鸱之林,三京社稷,鞠为丘墟,四祖园陵,芜而不守,岂非义夫愤叹之日,烈士忘身之秋。而皇室多难,威略未振,是使长蛇弗剪,封豕假息。人怀愤慨,常谓一日之安,不可以永久,终朝之逸,无卒岁之忧。陛下中兴大业,务在遵养,矜迁氓之失土,假长复而不役,悯黎庶之息肩,贵因循而不扰。斯可以保宁于营丘,难以经措于秦越。今群凶僭逆,实繁有徒,据我三方,伺国瑕衅。深宜审量虚实,大校成败,养兵厉甲,广农积粮,进为雪耻讨寇之资,退为山河万全之固。而百姓因秦晋之弊,迭相荫冒,或百室合户,或千丁共籍,依托城社,不惧熏烧,公避课役,擅为奸究,捐风毁宪,法所不容。但检令未宣,弗可加戮。今宜隐实黎氓,正其编贯,庶上增皇朝理物之明,下益军国兵资之用。若蒙采纳,冀裨山海,虽遇商鞅之刑,悦绾之害,所不乱也。《晋书·载纪·慕容德传》,又《十六国春秋》六十三。

段晖

晖仕慕容超,为尚书左仆射左军将军,拒刘裕战死。

称藩姚兴议

太上囚楚,高祖不回。今陛下嗣守社稷,不宜以私亲之故,而降统天之尊。又大乐诸伎,皆是前世伶人,不可与彼,使移风易俗,宜掠京口与之。《晋书·载纪·慕容越传》,又《十六国春秋》六十四。

张华

华仕慕容德,为给事黄门侍郎中书令,超嗣位,累迁尚书左仆射。

称藩姚兴议

若使侵掠吴边,必成领怨。此既能往,彼亦能来,兵连祸结,非国之福也。昔孙权重黎庶之命,屈己以臣魏;惠施惜爱子之头,舍志以尊齐。况陛下慈德在秦,方寸崩乱,宜暂降大号,以申至孝之情。权变之道,典谟所许。韩范智能回物,辨足倾人,昔与姚兴俱为秦太子中舍人,可遗将命,降号和。所谓屈于一人之下,伸于万人之上也。《晋书·载纪·慕容超传》,又《十六国春秋》六十四。

北燕

冯跋

跋字文起,长乐信都人,慕容宝僭号,以为中卫将军。慕容熙袭位,惧诛,逃于山泽。寻杀熙立高云,拜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录尚书事、武邑公,云死。以晋义熙五年僭即天王位,改元太平。至宋元嘉七年死,在位二十二年,谥曰文成皇帝,庙号太祖。

郎位下书

义贵适时,不必改作。故陈氏代姜,不徙齐号,宜即国号曰燕,建元太平。《十六国春秋》九十八

下书葬高云

昔高祖为义帝举哀,天下归其仁。吾与高云,义则君臣,恩逾兄弟。其以礼葬云及其妻子,立云庙于菲町,置园邑二十家,四时供荐。《晋书·载纪·冯跋传》,又《十六国春秋》九十八。

下书除前朝苛政

自顷多故,事难相寻,赋役繁苦,百姓困穷。宜加宽宥,务从简易,前朝苛政,皆悉除之。守宰当垂仁惠,无得侵害百姓,兰台都官,明加澄察。《晋书·载纪·冯跋传》,又《十六国春秋》九十八。

下书令民植桑柘

今疆字无虞,百姓宁业,而田亩荒秽,有司不随时督察,欲令家给人足,不亦难乎!桑柘之益,有生之本。此土少桑,人未见其利,可令百姓人植桑一百根,柘二十根。《晋书·载纪·冯跋传》,又《十六国春秋》九十八。

下书令境内不改葬

圣人制礼,送终有度。重其衣衾,厚其棺椁,将何用乎?人之亡也,精魂上归于天,骨肉下归于地,朝终夕坏,无寒暖之期,衣以锦绣,服以罗纨,宁有知哉!厚于送终,贵而改葬,皆无益于亡者,有损于生。是以祖考因旧立庙,皆不改营陵寝。申下境内,自今皆令奉之。《晋书·载纪·冯跋传》,又《十六国春秋》九十八。

下书建大学

武以平乱,文以经务,宁国济俗,实所凭焉。自顷丧难,礼坏乐崩,闾阎绝讽诵之音,后生无庠序之教,子矜之叹,复兴于今,岂所以穆章风化,崇阐斯文!可营建大学,以长乐刘轩、营丘张炽、成周翟崇为博士郎中,简二千石已下子弟年十三已上教之。《晋书·载纪·冯跋传》,又《十六国春秋》九十八。

冯素弗

素弗,跋弟,仕慕容熙,为侍御郎小帐下督。高云僭位,以为昌黎尹抚军大将军,封范阳公,迁司隶校尉。跋僭位,以为侍中车骑将军,录尚书事,进大司马,改封辽西公,镇营丘。

乐浪公主下嫁蠕议

前代旧事,皆以宗女妻六夷,宜许以妃嫔之女,乐浪公主不宜下降非类。《晋书·载纪·冯跋传》,又《十六国春秋》九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