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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皇王大紀卷六十五宋胡宏
 三王
  敬王
公元前497年
二十三年孔子從而膰肉不至不脫冕而行遂適衛冉有僕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季路髙柴宰而從孔子衛子賊夫人之子子路對曰有民人焉有社稷何必讀書然後為學子曰是故惡夫佞者
公元前496年
   論曰司馬遷孔子三都明年大司宼攝相事夫聖人所以大過人者無它焉如天之生物隨其分限不可為而過者無可為而不及者為委吏則必㑹計當為乗田則必畜養蕃為宰而親民則制為養生送死之節為司空正封域則溝合昭公之墓為司宼而治姦亂則誅少正卯而墮三都及成不墮三家慮變矣故春秋經文不曰三家直書曰公聖人色斯舉安有明年大司宼攝相之事所以必知其無者考按經文明(定公十三年)無更敗起廢之事而築蛇淵囿絶與墮都之意不侔故也孔子行不得其眞者尤多未知其所得實録之名者何故
公元前497年
侯衛侯次于垂葭使師伐晉將濟河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可鋭師河内傳必數日而後及絳絳不三月不能出河則我既濟水矣乃伐河内大蒐晉趙鞅邯鄲午曰歸我衛貢五百家吾舍諸晉陽許諾歸告父兄皆曰不可趙鞅怒遂殺午邯鄲上軍司馬籍秦圍邯鄲午荀寅之甥也士吉射之姻也而相與睦將作亂董安于聞之告趙鞅曰先備諸曰晉國有命始禍者死為後可也二子趙氏之宫晉陽荀躒言於晉侯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今三臣始禍而獨逐已不鈞請皆逐之荀躒韓不信魏曼多晉侯以伐二子弗克二子將伐公齊髙彊曰三折肱知為良毉惟伐君為不可我以伐君在此矣三家未睦可盡克也克之君將誰與若先伐君是使睦也弗聽遂伐公國人助二子敗奔朝歌韓魏趙氏為請趙鞅入于絳盟於公宫初衛公叔發朝而請享其君退而見史鰌曰子必禍矣子富而君貪罪其及乎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許我矣其若之何曰何害子臣可以免富而能臣必免於難上下同之戍也驕其亡乎富而不驕者鮮吾惟子之見驕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與焉及卒衛始惡於戍以其富也戍又將去夫人南子之黨夫人愬之曰戍將為亂薛弑其君比子夷越王允常薨子勾踐孔子至蒲會公叔氏以蒲叛衛而止孔子曰苟無適衛吾則出子孔子許之盟而出遂適衛子貢曰盟可負乎孔子要我以盟非義孔子衛大夫顔讎由至于郊衛郊迎館之上館孔子於衛有際可之仕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奥寜媚於竈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彌子瑕之妻與子路之妻兄弟也彌子謂子路孔子主我衛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不從有命公孫朝問於子貢仲尼焉學子貢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夫子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衛孔子夫人南子使請曰四方君子不辱寡君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有見孔子見之入門北靣稽首夫人絺帷再拜環珮玉聲璆然孔子出子路不説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天厭之經曰十有三年齊侯衛次于垂葭蛇淵囿大蒐于比蒲衛公孟彄帥師伐曹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按左氏趙鞅邯鄲午曰歸我衛貢五百家吾舍諸晉陽許諾告其父兄不可趙孟怒遂殺午圍邯鄲午荀寅之甥荀寅士吉射之姻也而相與睦遂伐趙氏奔晉陽晉人圍之趙鞅之入拒范中行也而直書曰叛何也人臣專土與君為市則是簒弑之階堅氷之戒豈無以有己之義乎後世大臣有困於讒間延居不敢釋兵卒以憂死者亦未明人臣之義故耳故直書入于晉陽以叛入者不順之詞叛者不赦之罪)晉荀寅士吉射入朝歌以叛(按左氏知文韓簡魏襄子荀寅范吉射相惡將逐荀范言於晉侯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今三臣始禍而獨逐不均矣請皆逐之遂奉公以伐二子二子敗奔朝歌主夏威服天下大夫專政賄賂公行内外離析示威平丘而齊叛辭請召陵而蔡叛盟于沙鹹鄭叛次于五氏而衛叛蒞于鄭㑹夾谷㰱于黄而魯叛諸侯叛于外大夫叛于内故奔于晉陽趙鞅叛入于朝歌荀寅與士吉射叛以晉國大天下莫强焉邦分崩不能守也春秋於晉事或略而不序或賤而稱人或書以陋之責亦備矣至是三卿内叛直書于䇿見其效也故臧哀伯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寵賂彰也晉卿始禍縁衛貢也樂祁見執楊楯也蔡從吳荀寅貨也昭公弗納范鞅賂也而晉室自是不復主盟故為國以義不以春秋大法在焉見諸行事亦可謂深切著明矣)晉趙鞅歸于晉(按左氏荀范朝歌韓魏趙氏為請入于盟于公宫然則書歸者易詞也韓魏為之請晉侯許之復而與吉射去國出奔無有之者故其歸為昜矣三子之叛其罪一以有援故得復寅吉射以無助故終叛春秋歸于晉非與之也以罪晉侯縱失有罪無政刑耳叛逆人臣大惡始禍晉國載書不能致辟于奉行天討以警亂臣又亢不衷韓魏之請而許之復無政刑矣其能國乎先儒或謂言歸者以地正國也晉陽之甲以逐君側惡人則其説誤矣以地正國而可是人主可得而脅人臣擅興無罪兵諫者眞愛其君也使後世賊臣稱兵向闕以誅君側為名而實欲脅君取國者則此説啓之也大失春秋之意矣)薛弑其君比(稱國以弑者當國大臣孫復以為舉國之衆皆可誅非矣三晉有國半天下若皆可誅刀鋸不亦濫乎潁川常秩孫復之於春秋動輒有罪蓋商之法耳棄灰道者有誅歩過六尺者有罰其不即人心逺矣王回以是此善議復者)
公元前496年
二十四年公叔戍戍奔魯其黨趙陽出奔宋頓子牂欲事晉背楚而絶陳好楚師陳師滅頓衛公叔戍之黨北宫結奔魯吳伐越越王禦之陳于欈李患吳師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動使罪人三行屬劔於頸而辭曰二軍有治臣奸旗鼓不敏於君之行前不敢迯刑歸死自剄師屬之目越王因而伐之大敗靈姑浮戈擊吳王將指取其一屨薨於陘去欈李七里夫差夫差使人立于庭苟出入必謂已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唯不敢忘晉人圍朝歌魯侯于牽謀救朝歌宋于洮王使歸脤於魯衛夫人南子宋女也衛為之召宋公子朝太子蒯聵羞之謂戯陽速曰從我而少君少君見我顧乃殺之速曰諾乃朝夫人太子三顧速不進夫人見其色啼而走曰太子將殺余公執其手以登臺太子奔宋盡逐其黨故公出奔鄭遂奔齊宋公子辰自蕭奔魯魯侯蒐于比蒲邾子來魯城為沼宛春諫曰君居深宫狐裘熊席不知民之寒也乃命罷役左右曰德歸於春怨歸於君衛魯之匹夫寡人舉焉善非寡人之善歟孔子在衛喜籧伯玉史鰌嘗曰君子哉籧伯玉有道則仕邦無道可卷而懐之直哉史魚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衛問陳於孔子對曰爼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明日遂行匡人嘗為陽虎所暴孔子過匡匡人聚觀曰此陽虎圍之從者不知所為孔子絃歌不輟莊周子路入見曰何夫子之娛也子曰居吾語汝堯舜天下無窮人非知得也當桀紂天下無通人非知失也時勢適然水行不避蛟龍漁父之勇也陸行不避虎兕獵夫之勇也白刃交於前視死若生烈士之勇也知窮之有命通之有時大難而不懼者聖人之勇也由處矣吾命有所制矣既而歎曰文王既沒文不在兹乎天之將喪斯文後死不得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匡人其如何乃使從者問故匡人謝曰以為陽虎圍之今非也請辭而去孔子如宋經曰十有四年公叔來奔衛趙陽出奔宋(公叔戍將南子之黨夫人愬曰戍將為亂故公來奔趙陽北宫結皆戍黨也故亦出奔靈公無道不能正家以䘮其大臣罪著矣戍又以富見惡於衛夫富者怨之府也使戍積而能散以財發身不為貪人之所怨於以保其爵位儻庶幾乎)二月辛巳楚公結陳公孫佗人帥師滅頓以頓子牂歸衛北宫來奔五月於越敗吳於檇李吳子光卒(按左氏吳伐越勾踐禦之患其整也使罪人三行屬劔於頸吳師屬目因伐之闔閭傷而卒書敗者詐戰定公五年於越入吳至是敗吳於檇李黄池嵗越又入吳悉書于史以其告也哀之元年吳子勾踐㑹稽之上豈獨不告而史册不書仲尼削之也吳子夫差使人立於庭苟出入必謂已曰而忘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唯不敢三年乃報越然則之戰復父讎也非報怨春秋削而不書以為常事也其㫖微矣)公㑹侯衛于牽公至自公㑹于洮天王使石向來歸脤衛世子蒯瞶出奔宋(世子國本也以寵南子不能世子而使之去國以欲殺南子不能安其身至於出奔是輕宗廟社稷之所付託恣行春秋兩著其罪故特書世子其義不繫於與蒯聵之世其國也而靈公無道不能正家以危其國本至使父子殘毁天理所由著矣)衛公孟出奔宋公之弟辰自蕭來奔大蒐于比蒲邾子來㑹公城父及霄
公元前495年
二十五年子朝于魯魯之郊牛鼷䑕所食而死吳之入楚也胡子盡俘楚邑之近胡者楚既定胡子豹不事楚曰存亡有命事楚何為多取費焉楚王滅之魯郊魯侯薨子蔣嗣鄭師伐宋敗宋師于老侯衛次于蕖蒢以救宋邾子奔魯侯之喪魯定公姒氏卒魯葬其君滕侯焉魯葬定夫人魯城漆經曰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子來鼷䑕郊牛牛死改卜二月辛丑楚子胡以胡子豹歸(按左氏吳之入楚胡子盡俘楚邑之近胡者楚既定不事楚曰存亡有命事楚何為為是楚滅之夫滅人之國其罪大矣胡子豹乗楚之約盡俘其邑之近胡者所謂國必自滅而後人滅之非滅之者獨有罪也國君造命不可委命既以為有命而又貪生忍辱不死社稷則是不知命矣書以歸罪豹之不能死位而與歸也故楚子書爵而胡子豹名)夏五月辛亥郊壬申公薨于髙寢鄭罕達帥師伐侯衛次于蕖蒢邾子來奔喪秋七月壬申姒氏卒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九月子來㑹葬丁巳葬我君定公不克戊午日下昃乃克葬辛巳葬定姒(公羊曰有子則廟廟則書葬曽子問竝有喪則如之何子曰葬先輕而後重其奠也其虞也先而後輕)城漆
公元前494年
二十六年魯侯蔣之元年楚圍蔡以報栢舉之役蔡人男女以辨使疆於江汝之間而還蔡復請遷于吳既又悔之魯有鼷䑕郊牛魯人伐邾越王吳王之將報越也興師伐之范蠡諫曰持盈與天定傾與人節事與地天時不作不為人客人事不起不可為之始爭者事之末也淫佚上帝之禁也若遂行之將妨於國家王躬身王不聽吳王禦之大破越王于夫乗勝入越越王甲楯五千棲於㑹稽下令曰有能退吳者與共越國之政大夫種進曰臣聞之賈人則資皮則資絺旱則資車以待乏也今求謀臣無乃後乎勾踐苟得子大夫之言何後之有喟然嘆曰吾其己乎文種進曰湯繫夏臺文王羑里未必不為福乃卑辭乞成於吳吳王將許之伍員不可臣聞樹徳莫如去疾莫如盡昔有過澆滅少康一旅之衆復禹舊績今吳不如過而越大於少康或將豐之不亦難乎勾踐能親而務施不失人親不棄勞與我同壤而世為仇讎於是乎克而弗取將又存之而宼讎後雖悔之不可食已吳王未決越使文種太宰嚭勾踐不敢徹聲於天王使臣私於執事願以身隨君王言於王曰古者伐國之而已今越已服其又何求王許越平伍員告人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外吳其為沼乎越王歸説國人寡人之罪也寡人請更養生死問傷弔憂賀喜去民之所惡補民之不足管籥屬國家於大夫范蠡入官吳三年吳人遣之古者父之讎弗與戴天兄弟之讎不反兵交遊之讎不同國是時人習於亂務報復無禮卜商問於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孔子寢苫枕戈不仕弗與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兵而鬬曰居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仕弗與共國君命而使雖遇之不鬬曰居從父昆弟之仇如之何不為魁主人能則執兵而陪其後君之仇視師長仇視昆弟吳侵陳脩先君之怨楚大夫皆懼公子申二三子不相無患吳矣昔闔閭不貳居不重席室不崇壇器不雕鏤宫室不觀舟車不飾衣服財用不取費在國天有災癘親巡孤寡而共其乏困在軍熟食者分而後敢食勤恤其民而與之勞逸是以不罷勞死知不曠今聞夫差次有臺榭陂池焉宿有妃嬙嬪御一日行所欲必成玩好是從珍異聚觀樂是務視民如讎
公元前519年
而用之日新先自也已安能敗我孔子在宋有嘉樹焉時與弟子游息其下宋桓魋疾之乃伐其樹孔子去宋又將要殺之從者恐懼孔子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何主司貞子㣲服而去與門人相失至鄭東門告子貢曰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類臯陶其肩類子產自腰以下不及三寸纍纍喪家之狗子貢以告孔子笑曰其形未也狀似喪家之狗然哉經曰元年春王正月即位楚子許男圍蔡(按左氏曰報柏舉也蔡人男女以辨使疆于江汝之間夫男女以辨則是降也疆于江汝則遷其國也而獨書圍蔡何也蔡嘗以吳師入郢昭王奔隨宗廟陳器平王之墓矣至是楚國復寜帥師圍蔡降其衆遷其國而春秋書之略者見蔡宜得報楚子復讎之事可恕也聖人本無怨而怨出於不怨故議讎之輕重至於不與戴天者今楚人禍及宗廟辱逮父母包羞忍耻不能一洒之則不可以有立天理滅矣故特書圍蔡而稱爵恕楚之罪詞也)鼷鼠郊牛改卜夏四月辛巳郊(鼷䑕郊牛改卜牛志不敬夏四月郊書不時四卜非禮五卜强也全曰牲傷曰牛已牛矣其尚卜免之何也常置之上帝矣故卜而後免之不敢專也昔者周公郊祀后稷配天成王亮隂之時位冢宰國政行天子之事也魯何以得郊成王追念周公大勲勞於天下而欲尊魯故重祭郊禘大雩然則可乎孔子曰魯之郊禘非禮周公其衰矣欲尊魯而人臣不得用之禮樂所以周公也哉天子祭天諸侯祭社大夫五祀庶人祭其祖此定理也今魯得郊以為常事春秋欲削而不書無以見其失禮盡書之乎則有不勝書者故聖人因其失禮之中又有失焉者則書于䇿所謂由性命而發言聖人奚容心哉因事而書以誌其失為後世戒其垂訓之義大矣)侯衛伐晉仲孫何忌帥師伐邾
公元前493年
二十七年甲子魯師伐邾將伐絞邾人愛其土遂以漷東田及沂西求成魯人許之衛遊於郊公僕公曰余無子將立女不對它日又謂之對曰不足以社稷君其改圗君夫人在堂三揖在下君命祗辱衛夫人曰命公子世子君命也對曰異於它子且君沒於吾手若有之必聞之且亡人之子輒在乃立輒滕侯朝魯晉趙鞅衛世子蒯瞶於戚宵迷陽虎右河而南必至焉使太子八人衰絰自衛逆者告於門哭而入遂居之齊人輸粟朝歌鄭罕達駟弘送之晉趙鞅禦之遇於鐵誓曰范氏中行反易天明斬艾百姓欲擅晉國而滅其君寡君恃鄭而保焉今鄭為不道君助臣二三子順天明從君命德義詬耻在此行也克敵者上大夫受縣下大夫受郡士田十萬庶人工商遂人臣𨽻圉免王良衛世子為右鄭人擊中肩斃於車中太子攻之以戈鄭師北獲齊千車衛葬其君吳洩庸如蔡納聘而稍納師師入衆知之蔡大夫公子駟以説哭而遷墓遂遷于州孔子在陳將之荆陳蔡大夫謀曰孔丘之徒所言皆中諸侯之病諸侯莫能用將適楚楚若用之陳蔡用事大夫危矣於是孔子絶糧季路愠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孔子君子固窮小人斯濫矣居下而無憂者思不逺處身而常逸者志不廣蘭生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積德懐道不為困窮改節夫遇不遇時也賢不肖材也君子脩身端行以俟其時凡七日藜羮不糝孔子絃歌不衰從者病莫能興臣於陳陳司敗魯昭公知禮孔子知禮孔子退揖巫馬期而進曰吾聞君子不黨君子亦黨乎君娶於吳為同姓謂之吳孟子君而知禮不知巫馬期以告孔子丘也幸有過人必知之孟軻氏曰君子之厄於陳蔡之間無上下之交也經曰二年春王二月季孫斯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伐邾漷東田及沂西田癸巳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句繹(曷為列書三卿哀公得國不張公室三卿並將魯衆悉行伐國取地以盟其君而已不與焉適越之辱兆矣定公之薨邾子來奔䘮魯恭矣而不免於見伐徒自辱焉不知以禮為國之故也邾在邦域之中不加矜恤諸卿相繼伐之既取其田而又强與之盟不知以義睦鄰之故也故詳書以著其罪三人伐則曷為二人盟盟者各盟其所得也莫强乎季孫何獨無得季氏四分公室有其二昭公伐意如叔孫氏救意如而昭公陽虎桓子孟孫氏救桓子陽虎奔今得邾田蓋季氏以歸二家不取也)夏四月丙子元卒滕子來晉趙鞅帥師納衛世子蒯聵于戚(世子不言納位其所固有其所宜君謂之儲副無所事乎納矣凡公子出奔復而得國者其順且昜則曰歸有奉焉則曰自其難也則曰入不稱納矣况世子哉今趙鞅帥師以蒯瞶復國而書納者見蒯瞶無道為國人之所不受也國人不受而稱世子者罪衛人之拒之也所以然者縁蒯聵出奔靈公未嘗有命之而立他子及公之卒大臣未嘗謀於國人數瞶之罪選公子之賢者以主其國乃從輒之所欲而居之以子拒父此其所以稱世子也人莫不愛其親而志於殺莫不敬其父而忘其莫不慈其子欲其子之富且貴也而奪其位蒯聵之於天理逆矣何疑於廢黜然父雖不父子不可以不子輒乃據國而與之爭可乎故特係納衛世子蒯聵于戚于趙鞅帥師之下而不知靈公衛國大臣不能正國家之本以致禍亂其罪皆見矣)秋八月甲戌晉趙鞅帥師及鄭罕達帥師戰于鐵鄭師敗績冬十月衛靈公十有一月蔡遷于州來蔡殺其大夫公子駟(州來吳所滅也蔡雖請遷於吳而中悔吳人如蔡納聘而師畢入蔡大夫公子駟以説哭而遷墓如此則實吳人之所遷也而經以自遷為文何也楚既降蔡使疆於江汝人聽而還師矣復背楚請遷於吳而又自悔也其謀之不臧甚矣夫遷國大事盤庚五遷利害甚明衆猶胥怨不適有居至於丁寜反復播告之脩而後定也今蔡介于吳楚二大國之間背楚誑吳及其事急委罪執政其誰之咎也故經以自遷為文而殺公子駟則書大夫而稱國言君與用事大臣擅殺之也放公孫獵則書大夫而稱人言國亂無政衆人擅放之也駟與獵其以請遷于吳為非乎而委之罪以説誰敢復有盡忠與謀其國者哉)
二十八年齊師衛師圍戚求援中山地震司鐸火火公宫桓宫僖宫災救火者皆曰顧府南宫説至命周人出御書俟于宫子服何至命宰人禮書校人馬巾車脂轄百官官備府庫慎守官人肅給濟濡帷幕鬱攸從之蒙葺公屋自太廟公父歜至命校人駕乗季孫斯至御公立象魏之外命藏象魏舊章不可亡也孔子在陳聞火曰其桓僖乎魯師城啓陽魯季孫斯卒是為桓子子肥代為政衛適在請弔魯侯不得命公為主客入弔肥立于門右北靣魯侯升自東階西鄉客升自西階魯侯拜興哭肥拜稽顙於位有如二孤非禮古者其君後主人而拜曾子問曰喪有二孤廟有二主禮歟孔子天無二日無二家無二主尊無二上未知其為禮也廟有二主自齊桓始也喪有二孤季康子之過也秦伯薨子某嗣魯師圍邾晉趙鞅朝歌荀寅邯鄲孔子在陳復將之荆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過葉葉公孔子吾黨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子吾黨之直者異於是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葉公問政孔子曰近者説逺者來葉公孔子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不曰為人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孔子大喜將封之公子申諫曰周文王百里之君卒王天下孔丘述三五之道明周召之業又有羣賢為之輔王誠封之非國之福也王乃止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鳯兮鳯兮何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也徃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己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卻無傷吾足山木自宼也膏火自煎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不知無用之用也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避之不得與之言或曰接輿姓陸名通孔子去楚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過之使子路問津長沮曰夫執輿者為誰曰為孔丘是魯孔丘與曰是也知津矣問於桀溺桀溺曰子為誰曰為仲由是魯孔丘徒與曰然曰滔滔天下皆是也而誰與易之且而與其辟人之士豈若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輟子路行以告夫子憮然鳥獸不可與同羣吾非斯人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不與易也子路從而後遇丈人以杖子路問曰子見夫子丈人四體不勤五糓不分孰為夫子其杖而耘子路而立子路宿殺雞為而食之見其二子明日子路行以告子隱者也使子路反見之至則行矣子路不仕無義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臣之義如之何其廢之欲潔其身而亂大倫子之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孔子復歸陳經三年國夏衛石曼姑帥師圍戚(按左氏靈公遊于郊公御公曰余無子將立汝對曰不足以社稷君其改國君夫人在堂三揖在下君命祗辱靈公夫人曰命公子太子君命也對曰異於他子且君没於吾手若有必聞且亡人之子輒在乃立輒以拒蒯聵前稱世子所以深罪輒之見立不辭而拒其父也輒若可立則蒯瞶為未絶未絶則是世子尚存可以拒乎主兵者衛也何以序齊為首罪齊人與衛之為惡而黨之也公孫文仲主兵伐鄭而序宋為首誅蕩公石曼姑主兵圍戚而序齊為首誅國夏訓天下後世亂臣賊子之法也古者孫從祖又孫氏王父之字考於廟制昭常昭穆常為穆不以父命辭王父命理也輒雖由嫡孫立然非有靈公之命安得云受之王父辭父命哉故冉有子貢夫子為衛君乎子貢曰諾吾將問之入曰伯夷叔齊何人也曰古之賢人也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為伯夷以父命為尊而讓其弟叔齊天倫為重而讓其兄仲尼以為求仁而得仁者也然則為輒者奈何宜辭於國曰若以父為有罪將從王父之命則有社稷公子在我焉得為君以為無罪則國乃世子之所有天下豈有無父之國哉而使我立乎其位如此則言順而事成矣是故輒辭其位以避父則衛之臣子拒蒯瞶而輔之可也輒利其位以拒父則衛之臣子爵禄而去之可也烏有不慈不孝爭利其國滅天理而可為者乎)夏四月甲午地震五月辛卯桓宫僖宫災(桓僖親盡矣其宫何以季氏者出于桓立於僖世專魯國之政其諸以是為恱而不毁歟何以不稱及等也稱及則祖有尊卑或謂有功有德所以也則如之何孝子慈孫事其祖考仁也奚問其功徳有無必若此言是子孫選擇祖宗尊事之矣豈理也哉)季孫斯叔孫州仇帥師城啓陽宋樂髠帥師伐曹秋七月丙子季孫斯卒蔡人放其大夫公孫獵于吳冬十月癸卯秦伯卒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邾
 
 
 
 
 
 
 
 
 
 
 
 
 
 
 皇王大紀卷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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