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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一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皇王大紀卷五十一宋胡宏
 三王
  簡王
公元前577年
九年甲申冬十一月子薨諡曰厲公密州嗣衛侯如晉晉侯強見孫林父焉衛不可既歸晉侯使郤犫孫林父而見之衛欲辭夫人姜氏曰不可先君宗卿之嗣也大國以為請不許將亡雖惡之不猶愈于亡乎君其忍之衛見而復之魯叔僑如如齊逆夫人公子喜帥師伐許師敗鄭伯復伐許入其郛許人平以公孫之封七月魯叔僑如夫人姜氏歸衛有疾使寗殖立敬之子衎衛薨諡曰定公夫人姜氏既哭而息見衎之不哀也不内酌飲曰是夫也不唯衛國之敗其必始於未亡人大夫之無不聳懼秦伯榮薨諡曰桓公子后嗣經曰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子朱卒孫林父自晉歸于衛秋孫僑如如逆女公子喜帥師伐許九月僑如夫人婦姜氏至自齊(穀梁大夫不以夫人夫人非正也刺不親逆也僑如之不氏一事再見者卒名耳然則娶於他邦而道里或逺必親迎乎以封壤則有大小爵次則有尊卑道途則有逺邇或迎之于其國或迎之於境上或迎之於所館中禮之節可也)冬十月庚寅臧卒秦伯卒
公元前576年
十年十二月衛葬其君定公正乙巳魯仲嬰齊公孫歸父之弟也癸丑晉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于戚討曹伯負芻執而歸諸京師諸侯欣時于王而立欣時辭曰前志有之曰聖達節次守節不失為君非吾也雖不能聖敢失守乎遂逃奔宋是為曹子臧四月宋公薨諡曰共公子成嗣楚北師公子貞不可公子側曰利則進爾申叔時子反不免楚王侵鄭及暴隧遂侵衛及首止鄭公子喜侵楚取新石晉欒書欲報韓厥無庸使重其罪民之無民孰戰六月庚辰宋塟其君共公華元右師魚石左師蕩澤為司馬華喜為司徒公孫師為司城為人大司㓂鱗朱為少司冦向帶為大宰魚府少宰蕩氏汰而驕蕩澤弱公室公子華元曰我為右師君臣訓師所司也今公室卑而不能正吾罪大矣不能治官敢賴寵乎乃出奔二華戴族也司城莊族也六官皆桓族也魚石華元魚府右師反必討是無桓氏也魚石右師多大國人與之不反懼桓氏之無祀於宋也右師討猶有戍在遂自止華元河上請討許之乃反使華喜公孫師帥國人攻蕩氏殺子山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出舎於睢華元使止不可元自止之不可乃反魚府曰今不從不得入矣右師視疾而言速有異志若不我納今馳矣登丘而望之則馳騁而從之則决睢澨閉門登陴四子奔楚使戍為左師老佐為司馬樂裔為司冦靖國九月士燮齊髙無咎華元魯叔孫僑如衛孫林父公子鰌邾人會呉于鍾離許男畏偪如鄭請遷於楚楚公子申遷許于葉晉三郤伯宗譛而殺之其子州犁奔楚韓厥善人天地之紀也而驟絶之殆難免乎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主人民惡其上子好直言必及於難經十有五年春王二月衛定公三月乙巳嬰齊卒(嬰齊公子之子公孫歸父之弟也歸父出奔魯人徐傷其無後於是使嬰齊後之故書曰仲嬰齊可謂昭穆之序失父子之親者以後歸父則弟不可以為兄嗣以後襄仲則以公字為氏亦非矣)癸丑公㑹晉侯鄭伯曹伯宋世子國佐邾人同盟于戚晉人執曹伯歸于京師(稱以執伯討何以伯討晉合諸侯伐秦曹宣公卒于師曹人使公子負芻守使公子欣時逆曹伯之負芻殺其太子自立至是晉侯執之又不敢自治歸于京師使即天刑夫是之謂伯討春秋諸侯者衆矣未有執得其罪如此者故獨書其爵)公至自會夏六月宋公固卒楚子伐鄭秋八月庚辰宋共公華元出奔晉宋華元自晉歸于宋宋殺其大夫山宋魚石出奔楚(華元出奔晉與歸于宋皆不省者著其正也書之重詞之複必有美惡焉詞繁而不殺所以與之也以不賴寵而出奔國人與晉皆許之討而後入正可知蘇轍謂使元懐禄顧寵重於出奔則不能討此說是也山不書氏背其族也背其族者伐其本也人而無本人道絶矣葛藟猶能庇其本根况於人而忍伐其本乎)冬十有一月孫僑如會晉士燮齊髙無咎華元孫林父公子鰌邾子㑹呉子鍾離(呉以號舉夷之也㑹而殊㑹外之也殊會有二義王世子于首止意在尊王不敢世子抗也㑹呉子鍾離于柤于向意在賤夷狄而罪諸侯不能與之敵也夫太伯至徳實始有呉以族言之則周之伯父也至其後以號舉者以其僣竊稱王不能居中國之爵號襄之間中國無霸齊晉大國亦皆俛首東向而親吳聖人盖傷之故特殊可謂深切著明矣)許遷于葉
公元前575年
十一年冬十一月雨木冰魯楚王武城汝隂之田求成于鄭鄭叛滕侯薨諡曰文公子原嗣鄭公子喜帥師侵宋夏四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晉侯伐鄭士爕曰若逞吾願諸侯皆叛晉可以逞若唯鄭叛晉國之憂可立俟也郤至然則王者多憂曰我王者乎哉王者其徳而逺人歸故無憂今我寡徳而求王者之功故多憂欒書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興師欒書中軍郤犫如衛如齊欒黶如魯皆乞師孟獻子曰有勝矣楚王鄭司馬公子中軍過申入見申叔時曰師其如何對曰内棄其民外絶其好凟齊盟而食話言干時以動而疲民以逞民不知進退罪也吾不復見子矣晉楚遇于鄢陵士燮不欲戰郤至曰韓之戰惠公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反命邲之師荀伯不復從皆晉之恥也今我辟楚又益耻曰吾先君之亟戰也有故秦狄齊楚皆强不盡力子弱今三強服矣敵楚而已聖人内外無患自非聖人外寜必有内憂盍釋楚以為外懼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陳軍吏患之范匄塞井夷竈陳於軍中而疏行首何患欒書曰楚師輕窕固壘待之退而擊之必獲勝郤至曰楚有六間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惡王卒以舊鄭陳而不整蠻軍而不陳陳不違晦在陳而囂我必克之楚潘黨養由基蹲甲而射之徹七札焉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憂於戰王怒曰大辱國晉侯楚子戰于鄢陵楚子中目韓厥從鄭伯其右請俘之郤至曰傷國君有刑亦且止楚師薄於險養由基射再發盡殪晉師乃止司馬命軍吏察夷傷卒乗繕甲兵展車馬鷄鳴而食唯命是聽人患之苗賁皇徇曰蒐乗補卒秣馬利兵脩陳固列蓐食申禱明日復戰乃逸楚囚王召司馬司馬不能見王曰天敗楚也夫不可以待乃宵遁晉入楚軍三日榖楚師還及瑕王使司馬先大夫覆師徒者君不在無以為過不榖之罪也司馬再拜曰君賜臣死死且不朽王使止之弗及戰之日齊國佐無咎至于師衛出于衛魯侯出于壊隤魯叔孫僑如通於公母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諸侯穆姜送之使逐二子公以晉難告請反而聽命公子公子趨過指之曰女不可皆君也公行待於壞隤申宫儆備設守而後行使孟獻子守于公宫晉侯會齊侯衛華元邾人于沙隨以謀伐鄭魯後至僑如使告郤犫曰吾君待于壞隤以待勝者犫取貨于僑如而訴魯侯晉侯不見公公至自會尹武公晉侯魯侯國佐邾人伐鄭曹人請于晉曰自我先君宣公即世國人若之何憂猶未弭而又討我寡君以亡曹國社稷之鎮公子是大泯曹也先無乃有罪則君列諸會矣晉侯子臧反吾歸而君子反曹歸子盡致其邑與卿而不出魯侯之㑹伐鄭也又命公如初公又申守而行孫僑如使郤犫曰魯之有季孟猶晉之有欒范也政令於是乎今其謀曰晉政多門不可從也寜事齊楚有亡從晉矣若欲得志於請止行父而殺之我斃不然歸必叛七月晉人執季孫行父苕丘魯侯還待于鄆使公孫嬰齊季孫晉郤犫曰苟去仲孫蔑而止季孫行父吾於子國親於公室對曰僑如之情子必聞之矣若去與行父是大棄魯國而罪寡君也若猶不棄則夫二人魯國社稷之臣若朝亡之必夕亡郤犫曰吾為子請邑對曰嬰齊魯之常𨽻也敢介大國以求厚焉承寡君之命以請若得所吾子之賜多矣又何求士燮欒書季孫二君矣妾不衣帛馬不食可不忠乎讒慝而棄忠良諸侯公孫嬰齊君命無私謀國不貳圖其身不忘其君若虛其請是棄善人也子其圖之乃許平赦季孫九月孫僑如而盟之僑如齊立其弟豹十月乙丑季孫郤犫盟于扈魯侯乙丑公子孟獻子之子子服它言于季孫曰子為上卿不衣帛馬不食人其以子為愛且不華國季孫曰吾亦願之然吾聞以徳榮為國華而見國人之食麤衣惡者猶多是以不敢文子以告獻子獻子囚之七日於是儉素文子過而能改民之上也使為上大夫經曰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雨木氷者雨而木氷何休曰木者少陽幼君大臣之象氷者凝隂兵之類也氷脅木者君臣執於兵之徴未㡬而有沙隨苕丘之事天人之際休咎之應焉可誣也而欲盡廢五行傳亦過矣)夏四月辛未滕子卒鄭公子喜帥師侵宋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晉侯使欒黶乞師甲午晉侯楚子戰于鄢陵楚子鄭師敗績(不書敗績以其君親集矢於目而身傷為重也當是两軍相抗未有勝負之形晉之捷也亦幸焉爾幸非持勝之道范文子所以立於軍門聖人内外無患盍釋楚以為外懼之戒乎楚師雖敗其勢益張晉怠矣卒有欒氏之譛而誅三郤國内大亂聖人備書以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楚殺其大夫公子側公會晉侯侯衛華元邾人于沙隨不見公(臣子之於君父揚其美不揚其惡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禮也聖人魯史以示王法其於事有君臣義故君弑則書薨易地則書假滅國則書取出奔則書遜屈己而與强國大夫盟則書及叛盟失信而莫適守則沒公而書㑹凡此類雖不沒其實天下之公必隱避其辭以存臣子之禮然則沙隨之㑹晉不見公是魯侯之大辱深可恥焉者矣曷為直書其事而不諱乎曰春秋伸道邪榮義不榮勢已而無恤乎人以仁禮存心不憂横逆之至者也沙隨之㑹内難出後期所當恤者晉人聽孫僑如之譛怒公而不見曲在晉矣魯侯自反非有背仁棄禮不忠之咎也昔曽子嘗聞大勇夫子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徃矣孟子浩然之氣至剛至大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乎天地之間沙隨不見公何歉乎直書不諱者示天下後世使之知大勇浩然之氣所以守身應物如此垂訓之義大矣)公至自會公會子晉侯齊國佐邾人伐鄭曹歸自京師(曹不名其位未嘗絶也不絶其位所以累乎天王也其言自京師王命言天王之釋有罪善不䝉賞惡不即刑以堯為君舜為臣得天不能一朝居也負芻世子自立不能因晉之執寘諸刑典而使復國無以為天下共主矣)九月晉人執季孫行父舎之于苕丘冬十月乙亥孫僑出奔十有二月乙丑季孫行父晉郤犫盟于扈公至自會乙酉公子偃(按左氏所載則是非著矣)
公元前574年
十二年公子騑侵晉衛北宫括帥師救晉侵鄭尹武公單襄公晉侯宋公魯侯邾人伐鄭自戯童至于曲洧魯侯單襄公言及郤犫之譛也單子曰君何患焉晉君視逺而步高夫目以定足以從之視逺者絶義足髙者棄徳何以能久郤氏晉之寵人也味厚者腊毒位髙疾顛三卿大夫可以戒懼矣而錡好陵人犫誣人至掩人其誰能忍之齊國子立淫亂好盡言以招人過怨之本也唯善人能受盡言齊其有乎二國有禍可以何患之有四月乙酉同盟于柯陵楚公子嬰齊救鄭師于首丘諸侯齊慶克通于聲孟子鮑牽以告國佐謂之夫人國子謫我夫人國子相齊諸侯髙鮑處守及還將至閉門而索客孟子訴之曰髙鮑不納君而立公子國子知之齊鮑牽而逐髙無咎無咎髙弱以盧叛秋七月辛丑用郊晉侯使荀罃乞師單子晉侯宋公魯侯齊人邾人圍鄭楚公子申救鄭師于汝上諸侯還壬申魯公嬰齊卒于貍脤十月丁巳朔日有食之邾子薨諡曰定公子牼嗣齊使崔杼大夫使慶克佐之帥師圍盧國佐諸侯圍鄭以難請而歸如盧師殺慶克以榖叛齊與盟于徐關而復之盧降使國勝告難于晉待命于清晉侯侈多外嬖欲去羣大夫而立左右胥童以克之廢怒郤氏郤錡嘗奪夷陽五郤犫嘗與長魚矯爭田執而梏之與其父母妻子同一三子皆嬖晉侯晉侯田與婦人先殺而飲酒後使大夫郤至奉豕寺人張孟奪之至射而殺之公曰季子欺予晉侯作難胥童必先三郤大多怨去大族不偪敵多怨有庸公曰然以甲八百攻郤氏長魚矯無用公使清沸魋助之抽戈結衽而偽訟於三郤三郤聽焉皆殺之尸諸胥童欒書荀偃矯曰必殺之公曰一朝而尸三卿不忍益也對曰人將忍君出奔公使辭於二子寡人有討於郤氏既伏其辜矣大夫無辱復職位乃皆歸胥童為卿晉侯遊于匠麗氏書執之召士匄辭召韓厥辭舒庸人以楚鄢陵敗道呉人伐巢伐駕圍釐虺而不設備楚公子槖帥師襲舒庸滅之經曰十有七年衛北宫括帥師侵鄭公㑹尹子單子晉侯齊宋公邾人伐鄭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公至自㑹齊髙無咎出奔九月辛丑用郊(郊之不時未有甚於此者也故特曰用郊用者不宜用也或曰盖以人享叩其鼻血以薦也古者六畜不相為用況敢用人乎)晉侯使荀罃乞師會單子晉宋公齊人邾人伐鄭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鄭壬申公嬰齊卒于貍脤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邾子貜且卒晉殺其大夫郤錡郤犫郤至楚人滅舒庸十三年冬十一月晉欒書荀偃胥童庚申使程滑弑晉侯葬之于翼東門之外以車一乗諡曰厲公民無哀之者邊人以告魯侯問諸大夫曰誰之過也里革夫君人者其威大矣失威而至於殺其過多矣周子者晉襄公五世孫也事單襄公立無跛視無旋聽無聳言無逺國有未嘗不戚有慶未嘗不怡襄公愛之曰周令徳恭孝其必有晉國於是晉人來逆周子諸大夫見于清原周子曰孤始願不及此雖及此豈非天乎抑人之求君使出命也立而不從安用君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共而從君神所福也對曰羣臣敢不唯命是聽盟而入朝武宫不臣七人十二月乙酉朔周子即位百事百官門子選賢興舊出滯賞畢故刑囚繫宥閒罪薦積徳鰥寡廢淹養老恤孤年過七十公親見之凡六官之長民譽不失職官不易方爵不踰徳師不陵正旅不偪師民無謗言公族大夫公曰荀家惇惠荀會文敏果敢無忌鎮静膏粱之性難正也使惇惠者敎之則徧而不倦文敏者導之則婉而入果敢者諗之則過不隱鎮静修之壹齊使士華免以戈殺國佐内宫師逃于夫人宫使清人殺國勝國弱奔慶封大夫既齊反國弱使嗣國氏魯侯于晉鄭侵宋及曹門楚子伐宋取郟楚子辛鄭皇辰侵城郜取幽丘同伐彭城納宋魚石為人鱗朱向帶魚府焉以三百乗戍之而還宋人患之西鉏吾曰若楚人與吾同惡以徳於我吾固事之也不敢貳矣不然而收吾憎使贊其政以問釁亦吾患也今諸侯之姦而披其地以塞夷庚逞姦而攜服毒諸侯而懼呉晉吾庸多矣杞伯子朝鹿囿夏六月魯侯薨諡曰成公子午嗣生三年宋人彭城楚公子嬰齊救之伐宋華元如晉告急韓厥中軍欲求得人必先勤之霸安彊自宋始矣晉侯師于台谷救宋遇楚師於靡角之谷楚師還晉士乞師于魯晉侯宋公子魯仲孫蔑齊崔杼盟于虚朾以謀救宋宋人諸侯而請師以圍彭城葬其君仲孫蔑于諸先歸會塟經曰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晉殺其大夫胥童庚申晉弑其君州蒲(弑君天下之大罪討賊天下大刑春秋合於人心定罪聖人順於天理用刑不以大霈釋當誅之賊亦不以大刑加不弑之人然趙盾以不越境而書弑許世子以不嘗藥而書弑鄭歸生以憚懼讒而書弑楚公子比以不效死不立而書弑齊陳乞以廢長立幼而書弑欒書身為元帥親執厲公使程滑弑公而以車一乗葬之于翼東門之外仲尼無私與天一奚獨於止歸生比則責之甚偹討之甚嚴而於欒武子闊略如此學者深求其㫖知聖人誅亂賊之大要而後可與言春秋矣)齊殺其大夫國佐公如晉夏楚子鄭伐宋宋魚石復入彭城(此伐宋以納魚石不曰納宋魚石彭城何也劉敞不與納也諸侯失國諸侯納之正也諸侯世也大夫失位諸侯納之非正也大夫不世諸侯於諸侯禮也大夫於諸非禮也其言復入者已絶而復入惡之甚者魚石晉欒盈是矣)公至自晉晉侯使士匄來聘杞伯來朝八(月)邾子來鹿囿己丑公薨于路寢楚人鄭人侵宋晉侯使士魴來乞師十有二月仲孫蔑晉侯宋公子齊崔杼同盟于虚朾丁未葬我君成公
公元前572年
十四年魯侯午之元年諸侯大夫彭城彭城降晉晉以大夫歸寘諸瓠丘晉韓厥荀偃諸侯之師伐鄭入其郛敗其徒兵洧上於是東諸侯之師次于鄫以待晉師自鄭以鄫之師侵楚焦夷及陳晉侯次于戚以為之援楚師救鄭侵宋吕留秋七月辛酉王崩諡曰簡王子泄心立邾子朝魯衛使公孫剽聘于黒背之子晉荀罃聘於古者諸侯即位小國朝之大國聘焉以繼好結信謀事補闕禮之大者也經曰元年春王正月即位仲孫蔑晉欒黶華元寗殖曹人邾人人滕人薛人圍彭城(書圍彭城魯史舊文也曰圍彭城仲尼親筆也楚已取彭城魚石矣則曷為繫之宋楚不得取之宋石不得受之楚楚雖專其地君子不登叛人所以疆域封守也)晉韓厥帥師伐鄭仲孫蔑齊崔杼曹人邾人把人次于鄫(楚人釋君而臣是助事已悖矣晉降彭城魚石等歸伐鄭而諸侯次于鄫此皆放於義而行者傳書子辛救鄭而經不書者鄭本為楚以其君之故親集矢於目是以與楚而不貳也棄中國蠻夷不能大義裁之惟私欲之從則鄭無可救之善楚不得有能救之名經所以削之也)楚公子壬夫帥師侵宋九月辛酉天王崩邾子來使公孫剽來聘晉侯使荀罃來聘(簡王赴告已及矣則宜以所聞先後奔喪今邾子方來朝禮晉侯方來脩聘事於王喪若越人視秦人之肥瘠焉而左氏以為禮此何禮也滕定公世子定為三年之喪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先君莫之行也喪紀廢民習於耳目不察後世以日易月人子安而行之不知春秋之義惜哉)
 
 
 皇王大紀卷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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