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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繹史卷八十靈壁縣知縣馬驌
  三桓弱魯(仲遂殺適立庻附)
公元前630年
左傳(僖公三十年)東門襄仲將聘于周遂初聘于晉(公羊傳大夫無遂事此其言何公不得為政爾師穀梁傳尊遂乎卑此言不敢叛京也文公二年)襄仲如齊納幣禮也凡君即位舅甥昏姻元妃以奉粢盛孝也孝禮之始也
公羊傳納幣不書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喪娶也娶在三年之外則何譏乎喪娶三年之内不圖吉禘莊公然則曷為不於祭焉譏三年之恩疾矣非虚加之也以人心為皆有之以人心為皆有之則曷為獨於娶焉譏娶者大吉非常吉也其為吉者主於已以為有人心焉者則宜於此焉變矣(春秋繁露春秋譏文公以喪娶難者曰喪者月不過三年三年之䘮二十五月今按經文公乃四十一月方娶娶時無䘮出其法也矣何以謂之䘮娶春秋論事莫重乎志今娶必納幣納幣之月在䘮分故謂之䘮娶也且文公以秋祫祭以冬納幣皆失於大春秋不譏其前而顧譏其後必以三年之䘮肌膚之情也雖従俗不能終猶宜未平於心今全無悼逺之志反思念娶事是春秋之所甚疾也故譏不出三年於首而已譏以䘮娶也不别先後賤其無人心也緣此以論禮之所重者在其志志敬而節具則君子予之知禮志和而音雅則君子予之知樂志哀居約君子予之知䘮故曰非虚加之重志之謂也志為質為文文著於質質不居文文安施質文兩備然後禮成文質行不得有我爾之名俱不能備而偏行之寜有質而無文雖弗予能禮尚少善之介葛盧是也文無非直不予乃少惡之謂州公寔来是也然則春秋之序道也先而後右志左物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推而前之亦宜曰朝云朝云辭令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而後之亦宜曰䘮云䘮云衣云乎哉是故孔子立新王之道明其貴志以反和見其好誠以滅偽其有繼周之弊故若此春秋論十二世之事人道浹而王道備法布二百四十二年之中相為左右成文采其居參錯非襲古也是故春秋者合而通之緣而求之五其比偶其類覽其緒屠其贅是以人心浹而王法以為不然今夫天子踰年即位諸侯封内三年稱子皆不在經也而操之與在經無以非無其辨也有所見而經安受其贅也故能以比貫類以辨付贅者大得之矣人受命於天有善善惡惡之性可養不可改可豫而不可去若形體之可肥臞不可得也是故雖有至賢能為君親含容其惡不能為君親無惡書曰厥辟去厥祗事亦然忠孝之極也非至賢安能如是父不父則子不子不君則臣不臣耳文公不能服䘮不時奉祭不以三年又以䘮娶娶以大夫以卑宗廟亂其羣祖以逆先公小善無一而大惡四五故諸侯弗予命大夫弗為使是惡惡之徴不臣之效也出侮於外入奪於内無位之君也孔子曰政逮於大四世矣蓋自文以来之謂也)
左傳(四年)逆婦姜于齊卿不行非禮君子是以知出姜之不允於魯也曰貴聘而賤逆之君而卑之立而廢之棄信而壊其主在國必亂在家必亡不允宜哉詩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敬主之謂也(公羊傳其謂之逆婦姜于齊何略之也髙子曰娶乎大夫者略之也逆穀梁傳其曰婦姜為其禮成乎齊也其逆者誰也親而稱婦或者公與何其速婦之也曰公也其不言公何也非成禮于齊也曰婦有姑之辭也其不言氏何也貶之也何為貶之也夫人與有貶也尊九年以致病文公也十六年)有蛇自泉宫出入于國如先君之數秋八月辛未聲姜薨毁泉䑓(公羊傳泉䑓何郎䑓也郎䑓曷為謂之泉䑓未成為郎䑓既成為泉䑓毁泉䑓何以書譏何譏爾築之譏毁之譏先祖為之已毁之不如勿居而已矣道穀梁傳䘮事不貳貳事緩䘮也以文為多失矣自古為之今毁之不如勿處而已矣十七年)夏四月癸亥葬聲姜有齊難是以緩(公羊傳聖姜者何文公之母也十八年)二月丁丑公薨六月葬文公秋襄仲莊叔齊惠公故且拜葬也文公二妃敬嬴生宣公敬嬴嬖而私事襄仲宣公長而屬諸襄仲襄仲欲立叔仲不可見于而請之齊新立而欲親魯許之冬十月殺惡及視而立宣公書曰子䘚諱之也君命惠伯其宰公冉務人止之曰入必死叔仲死君可也公冉務人曰若君命可死非君命何聽弗聽乃入殺而埋之馬矢之中公冉務人奉其帑以奔蔡既而叔仲夫人姜氏歸于大歸將行哭而過市曰天乎仲為不道殺適立庻市人皆哭魯人謂之哀姜(公羊傳子䘚者孰謂謂子赤何以不日隱之也何隱爾弑也弑則何以不日不忍言穀梁傳䑓下非正也使舉上客不稱不正同倫而相介故列而數之也子䘚不日故也惡宣公也有不待貶絶罪惡見者有待貶絶而惡従之者姪娣不孤子之意也一人有子三人緩帶一曰也)
史記由此公室三桓
公元前608年
左傳莒紀公大子僕又生季佗愛季佗而黜僕且多行無禮於國僕因國人以弑紀公以其寳玉来奔納諸宣公公命與之邑曰今日必授季文子使司寇出諸竟曰今日必達公問其故季文子使大史克對先大夫臧文仲教行父事君之禮行父奉以周旋弗敢失隊曰見有禮於其君者事之如孝子養父母也見無禮於其君者誅之如鷹鸇逐鳥也先君周公制周禮曰則以觀徳徳以處事事以度功功以食民作誓命曰毁則為賊掩賊為藏竊賄為盜盜器為姦主藏之名賴姦之用為大凶有常無赦九刑不忘行父還觀僕莫可則孝敬忠信吉徳盜賊藏姦凶徳僕則其孝敬弑君父矣則其忠信則竊寳玉矣其人則盜賊也其器則姦兆也保而利之則主藏以訓則昏民無則焉不度於善而皆在於凶徳是以去之昔髙陽氏有才八人蒼舒隤敳檮戭大臨尨降庭堅仲容叔達齊聖廣淵明允篤誠天下之民謂之八愷髙辛氏有才八人伯奮仲堪叔獻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貍忠肅共懿宣慈惠和天下之民謂之八元十六族世濟其美不隕其名以至於堯堯不能舜臣堯舉八愷使主后土以揆百事莫不時序地平天成八元使布五教四方義母慈兄友弟共子内平外成帝鴻氏有不才子掩義隱賊好行凶徳醜類惡物頑嚚不友是與比周天下之民謂之渾敦少皥氏有不才子毁信廢崇飾惡言靖譖庸囘服讒蒐慝以誣盛徳天下之民謂之竆奇顓頊氏有不才不可教訓不知話言告之則頑舍之則嚚傲狠明徳亂天常天下之民謂之檮杌三族世濟其凶増其惡名以至于堯堯不能縉雲氏有不才子貪于飲食冐于貨賄侵欲崇侈不可盈厭聚斂積實不知紀極不分孤寡不恤窮匱天下之民以比三凶謂之饕餮舜臣堯賔四門四凶渾敦窮奇檮杌饕餮投諸四裔以禦螭魅是以堯崩而天下如一同心戴舜以為天子以其舉十六相四凶也故虞書數舜之功曰慎徽五典五典克従無違教也曰納于百揆百揆時序廢事也曰賔于四門四門穆穆凶人也舜有大功二十而為天子行父雖未獲一吉人去一凶矣於舜之功二十之一也庻㡬免於戾乎(國語大子僕殺紀公以其寳来奔宣公使僕人書命季文子曰夫大子不憚以吾故殺其君而以寳来其愛我甚矣為我予之邑今日必授逆命里革之而更其書曰夫大子殺其君而竊其寳来不識窮固又求自邇為我流之於夷今日必通無逆命明日有司復命公詰之僕人里革公執之曰違君命者女亦聞之乎對曰臣以死奮筆奚啻其聞之也臣聞之曰毁則者為賊掩賊者為臧竊寳者為軌用軌之財者為姦使君為臧姦者不可不去也臣違君命者亦不可不殺也公曰寡人實貪非子之辠也乃舍之公羊傳稱國以弑何稱國以弑者衆弑君之辭宣公)元年春王正月(公羊傳弑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其意也故穀梁傳故而即位與聞乎也)公子遂如齊逆女尊君命也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尊夫人也(公羊傳何以稱公子一事再見者䘚名也夫何以不稱姜氏貶曷為貶譏䘮娶䘮娶者公也則曷為夫人内無貶于公之道也内無貶于公之道則曷為夫人夫人與公一體也其何有姑之辭也穀梁傳不言氏䘮未畢故略之也其曰婦縁姑言之之辭也遂之挈由上致之也)季文子如齊納賂請㑹㑹于平州以定公位東門襄仲如齊拜成六月齊取濟西之田為立公故以賂齊也(公羊傳外取不書何以所以賂齊也曷為賂齊為殺子赤之賂也穀梁傳内不言取言取授之也以是為賂齊也)
公元前604年
五年公如齊髙固使齊侯止公請叔姬公至自齊書過也秋九月髙固逆女自為故書曰逆叔姬卿自逆也冬来反馬也(公羊傳何言乎髙固之来言叔姬之来而不言髙固之来則不可子公羊子其諸為其雙雙而俱至者與内穀梁傳諸侯嫁子於大夫主大夫以與之来者接也不正其接内故不與夫婦也及者及吾子叔也為使来者不使得歸之意也七年)公㑹齊侯伐莱不與謀也凡師出與謀曰及不與謀曰㑹(八年)有事于大襄仲䘚而繹非禮也(公羊傳其言至黄乃復何有疾也何言乎有疾乃復譏何譏爾大夫君命出聞䘮徐行不反仲遂何公何以稱公子曷為貶為弑子赤然則曷為不於其弑焉貶於文則無罪於子則無年繹者何祭之明日萬者何干舞也籥者何籥舞也其言萬入去籥何去其有聲者廢其無聲者存其心焉爾存其心焉爾者知其不可而為之也猶者何通可以已也也穀梁傳乃者亡乎之辭也復者事畢也不専公命為若反命而後䘚也此公子也其曰何也疏之也何為疏之也是不䘚者也不疏則無用見其不䘚也則其䘚之何也以譏乎宣也其譏乎宣何也聞大夫之䘮則去樂䘚事猶者可以已之辭也繹者祭之旦日之享賔也萬入去籥以其為之變譏之也)
公元前601年
葬敬嬴旱無麻始用葛茀不克葬禮也禮卜葬先遠日辟不懷也(公羊傳項熊者何宣公之母也而者何難也乃者何難也曷為或言而或言乃乃難乎而也不穀梁傳既有不為雨止禮也雨不克葬䘮以制也而緩辭也足乎日之辭也)十年公如齊齊侯以我服故歸濟西之田(公羊傳齊已取之矣其言我何言我者未絶于我也曷為未絶于我齊言已取之矣其實未之齊也穀梁傳公娶齊齊由以為兄弟反之不言来公如齊受之也)齊惠公䘚公如齊奔䘮季文子初聘于齊國武子来報國語定王八年使劉康公於魯發幣於大季文子孟獻子皆儉叔孫宣子東門子家皆侈歸王問魯大夫孰賢對曰季孟長處魯乎叔孫東門其亡乎若家不忘身必不免王曰何故對曰臣聞之為臣必臣為君必君寛肅宣惠君也敬恪恭儉臣也寛所以保夲也肅所以濟時也宣所以教施也惠所以和民也夲有保則必固時動而濟則無敗功教施而宣則徧惠以和民則阜若夲功成施徧而民阜乃可長保民矣其何事不徹所以承命也恪所以守業也恭所以給事也儉所以足用以敬承命不違恪守則不懈以恭給事則寛於死以儉足用則逺於憂若承命不違守業不懈寛於死而逺於憂則可以上下無隙矣其何任不堪上任事而徹下能堪其任所以為令聞長世今夫二子者儉則能足用矣用足則族可以二子侈侈則不恤匱匱而不恤憂必及之若是則必廣其身且夫人臣侈國弗堪亡之道也王曰㡬何對曰東門之位不若叔孫泰侈不可以二君叔孫之位不若季孟而亦泰侈不可以三君若皆蚤世猶可登年以載其毒必亡十六年魯宣公䘚赴者未及東門氏来告亂子家簡王十一年叔孫宣伯亦奔齊成公未沒二年
公元前572年
左傳(十四年)公孫歸父㑹齊侯于穀見晏桓子與之言魯樂桓子告髙宣子子家其亡乎懷於魯矣懷必貪貪必謀人謀人亦謀已一國謀之何以不亡(十五年)初税畝非禮也穀出不過藉以豐財也(公羊傳初者何始也税畝者何履畝而税也初税畝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始履畝而税也何譏乎始履畝而税古者什一而藉古者曷為什一而藉什一天下中正也多乎什一大桀小桀寡乎什一大貉小貉什一天下中正什一行而頌聲作矣也穀梁傳初者始也古者什一藉而不税初税畝非正古者三百歩為里名曰井田井田者九百畝公田居私田不善則非吏公田不善則非民初税畝非公之去公田履畝十取一也以公之與民為已悉矣古者公田為居井竈盡取焉)國語宣公濫於泗淵里革斷其罟而棄之曰古者大寒土蟄水虞於是乎罛罶取名魚登川禽而嘗之寑廟行諸國人宣氣鳥獸水蟲獸虞於是乎罝羅魚鼈以為夏槁生阜鳥獸水蟲水虞於是乎禁罝䍡設穽鄂以實廟庖功用且夫山不槎櫱不伐天魚鯤鮞獸長麑䴠鳥翼鷇卵蟲舍蚳蝝蕃庻物也古之訓也今魚方别孕不教魚長又行網罟貪無蓺也公聞之曰吾過而里革匡我不亦善乎是良罟為我得法使有司藏之使吾無忘諗師存侍曰藏罟不如里革於側之不忘也
公元前590年
左傳(十七年)公弟叔肸公母弟也凡大子母弟公在曰公子不在曰弟凡稱弟皆母弟
穀梁傳其曰公弟叔肸賢之也其賢之何也宣弑而非之也非之則胡為不去也曰兄弟也何去而之與之財則曰我足矣織屨而食終身不食宣公之食君子以是為通恩也以取貴春秋
公元前589年
左傳(十八年)公孫歸父襄仲之立公也有寵欲去三桓以張公室與公謀而聘于晉欲以晉人去之公薨季文子言於朝曰使我殺適立庻以失大援也夫臧宣叔怒曰當其時不能治也後之人何罪子欲去之許請去之東門氏子家還及笙壇帷復命於介既復命袒括即位三踊而出奔齊書曰歸父還自晉善之也(公羊傳還者何善辭也何善歸父使于晉還自晉聞君薨家遣墠帷哭君成踊反命乎介自是走之齊子穀梁傳正寢也還者事未畢也自晉事畢也與人之守其父之殯損殯而奔其父之使者是以奔父也奔齊繼事也)
公元前563年
公羊傳(成公十五年)嬰齊何公嬰齊公孫嬰齊曷為謂之嬰齊為兄後也為兄後則曷為謂之嬰齊為人後者為之子為人後者為其子則其稱何孫以王父字為氏也然則嬰齊孰後後歸父歸父使于晉而未反何以後之叔仲惠伯子赤者也文公死子㓜公子叔仲惠伯君㓜如之何願與子慮之叔仲惠伯吾子相之老夫抱之何㓜君之有公子知其不可與謀退而殺叔仲惠伯子赤而立宣公宣公成公臧宣叔者相也君死不哭聚諸大夫而問焉曰昔者叔仲惠伯之事孰為之諸大夫雜然仲氏其然於是歸父之家然後哭君歸父使乎晉還自晉聞君薨家遣墠帷哭君成踊反命于介自是走之齊魯人徐傷歸父之無後也於是使嬰齊後之也(穀梁傳公孫也其曰何也子由父疏之也已仲遂殺適立庻)
公元前580年
左傳(成公十一年)秋宣伯聘于齊以脩前好(十三年)三月公如京師宣伯欲賜請先使王以行人之禮禮焉孟獻子従王以為介而重賄之國簡王八年魯成公来朝使叔孫僑如先聘且告見王孫説與之語説言於王曰魯叔孫之来也必有異焉享覲之幣薄而言諂殆請之也若請之必欲賜也魯執政唯彊故不歡焉而後遣之且其狀方上而鋭下宜觸冒人王其勿賜若貪陵之人来而盈其願是不賞善也且財不給聖人施舍也議之其喜怒取予也亦議之是以不主寛惠亦不主猛毅徳義而已王曰諾使私問諸魯請之也王不賜禮如行人魯侯仲孫蔑介王孫説與之語説讓説以語王王厚賄之
公元前572年
左傳(十四年)宣伯如齊逆女族尊君命九月僑如夫人婦姜齊舍尊夫人故君子曰春秋之稱微而顯志而晦婉而成章盡而不汙懲惡勸善非聖人誰能脩之(穀梁傳大夫不以夫人夫人也刺不親迎也僑如之挈由上致之也十六年)戰之日齊國佐無咎至于師衞出于衞公出壞隤宣伯通于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將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晉難告曰請反而聽命公子公子趨過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公待於壞隤申宫儆備設守而後是以後使孟獻子守于公宫㑹于沙随謀伐鄭也宣伯使告郤犫魯侯待于壞隤以待勝者郤犫新軍且為公族大夫以主東諸侯取貨于宣伯而訴公于晉侯不見公(公羊傳不見公者何公不見見也公不見大夫何以致㑹不恥曷為不恥公㓜也穀梁傳不見公者可以見公也可以見公而不見公譏在諸侯也)七月公㑹尹武公諸侯鄭將又命公如初公又申守而行宣伯使告郤犫曰魯之有季孟猶晉之有欒范也政令於是乎成今其謀曰晉政多門不可従也寜事齊楚有亡而已従晉矣若欲得於魯請止行父而殺之我斃也而事晉蔑有貳矣魯不貳小國必睦不然歸必叛矣九月晉人執季文子苕丘公還待于鄆使子叔聲伯季孫晉郤犫曰苟去仲孫蔑而止季孫行父吾與子國親於公室對曰僑如之情子必聞之矣若去與行父是大棄魯國而罪寡君也若猶不棄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晉君則夫二人魯國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魯必夕亡以魯之宻邇仇讎亡而為讎治之何及郤犫曰吾為子請邑對曰嬰齊魯之常𨽻也敢介大國以求焉承寡君之命以請若得所吾子之賜多矣又何求范文子欒武子季孫於魯二君矣妾不衣帛馬不食可不忠乎讒慝而棄忠良諸侯子叔嬰齊君命無私謀國不貳圗其身不忘其君若虛其請是棄善人也子其圗之乃許魯平赦季孫冬十月叔孫僑如而盟之僑如奔齊十二月季孫郤犫盟于扈歸刺公子偃召叔孫豹于齊而立
公羊傳未有言舍之者此其言舍之何仁之也曰在招丘悕矣執未有言仁之者此其言仁之何代公執也其代公執奈何前此者晉人来乞師不與公㑹執公季孫行父曰此臣之罪也於是季孫行父成公厲公不當執公季孫行父曰臣有罪執其君子有罪執其父此聽失大者也今此臣之罪也舍臣之身而執臣之君吾恐聽失之為宗廟羞也於是季孫行父(穀梁傳執者不舍而舍公所也執者致而不致公在也何其執而辭也猶存公也存意公亦存也公存也無大夫日䘚也先後名殺罪也)
公元前578年
左傳聲孟子僑如使立於髙國之間僑如不可以再罪奔衞亦聞於卿(十七年)初聲伯夢渉洹或與已瓊瑰食之泣而為瓊瑰盈其懷従而歌之曰濟洹之水贈我以瓊瑰歸乎歸乎瓊瑰盈吾懷乎懼不敢占也還自鄭壬至于貍脤占之曰余恐死故不敢占也今衆繁而従余三年無傷也言之之莫而䘚(公羊傳此月日也曷為以此然後䘚大日䘚之待君命然後大夫曷為君命前此嬰齊走之晉公㑹執公嬰齊為公請公許之反為大夫歸至貍軫而䘚無君命不敢大夫公至曰吾固許之反為大夫然後䘚之穀梁傳十一月壬申壬申十月致公而後臣子之義也其地未踰竟也襄公九年)穆姜薨於東宫始往而筮之遇艮之八䷳史曰是謂艮之随
䷐随其出也君必速出曰亡是於周易曰随元亨
利貞無咎元體之長也亨嘉之㑹也利義之和也貞事之幹也體仁足以長人嘉徳足以合禮利物足以和義貞固足以幹事然故不可也是以雖随无咎今我婦人而與於亂固在下位而有不仁不可不靖國家不可謂亨作而害身不可謂利棄位而姣不可謂貞有四徳者随而旡咎我皆無之豈随也哉我則取惡能無咎乎必死於此得出也(已上叔孫僑如之亂)
公元前560年
左傳(成公十八年)己丑公薨于路寢言道丁未葬我君成公順也(穀梁傳路寢正也男子不絶婦人之手以齊終襄公元年繼正即位正也史記是時襄公三嵗也)子叔晉知武子来聘禮也凡諸侯即位小國朝之大國焉以繼好結信謀事補闕禮之大者(二年)齊姜初穆使擇美檟自為頌琴季文子取以葬君子非禮也禮無所逆婦養姑者也虧姑以成婦逆莫大焉詩曰其惟哲人告之話言順徳之行季孫於是不哲矣且氏君之妣也詩曰為酒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禮降福孔偕(公羊傳齊姜者何齊姜與繆未知其為宣夫人與成夫人與)穆叔于宋通嗣君(三年)如晉始朝也夏盟於長孟獻子相公稽首知武子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懼矣孟獻子曰以敝邑介在東表宻邇仇讎寡君將君是望敢不稽首(四年)穆叔如晉知武子晉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王之三不拜鹿鳴之三三拜韓獻子使行人子員問之曰子以君命辱於敝邑先君之禮藉之以樂以辱吾子吾子舍其大而重拜其細敢問何禮也對曰三夏天子所以使臣弗敢與聞文王兩君相見之樂也臣不敢鹿鳴君所以嘉寡君敢不拜嘉四牡君所勞使臣敢不重拜皇皇者華君教使臣曰必諮于周臣聞之訪問於善咨咨親為詢咨為度咨事諏咨難為謀臣五善敢不重拜(國語叔孫穆子晉晉悼公饗之樂及鹿鳴之三而後拜樂三晉使行人問焉曰子以君命鎮撫敝邑不腆先君以辱従者不腆之樂以節吾子舍其大而加禮於其細敢問何禮也對曰寡君使豹来繼先君之好君以諸侯之故況使臣大禮夫先樂金奏肆夏繁遏渠天子所以也夫歌文王大明緜則兩君相見之樂也皆令徳合好也皆非使臣之所敢聞也臣以為肄業及之故不敢拜今伶簫咏歌鹿鳴之三君之所以先君之好也敢不拜嘉四牡君之所以章使臣之勤也敢不拜章皇皇者華君教使臣曰每懷靡及諏謀度詢必咨於周敢不拜教臣聞之曰懷和為每懷咨才為諏咨事為謀咨義為度咨親為詢忠信君況使臣大禮重之以六徳敢不重拜)定姒薨不殯于廟無不虞匠慶謂季文子曰子為正卿小君之䘮不成不終君也君長誰受其咎初季孫為已樹六檟蒲圃東門之外匠慶請木季孫曰略匠慶用蒲圃之檟季孫不御君子曰志所謂多行無禮自及也其是之謂乎(公羊傳定弋者何襄公之母也)國語季文子相宣無衣帛之妾無食之馬仲孫它諫曰子為魯上卿二君矣妾不衣帛馬不食人其以子為愛且不華國文子曰吾亦願之然吾觀國人其父兄之食麤而衣惡者猶多矣吾是以不敢人之父兄麤衣惡而我美妾與馬無乃非相人者乎且吾聞以徳榮為國華不聞以妾與馬文子以告孟獻子獻子囚之七日自是子服之妾衣不過七升之布馬餼不過稂莠文子聞之曰過而能改者民之上也使為上大夫左傳(五年)季文子大夫入斂公在位宰庀家器為葬備無衣帛之妾無食之馬無藏金玉重器君子是以季文子之忠於公室也相三君矣而無私可不忠乎(鹽鐵論季文子相魯妾不衣帛馬不秣孔子不可大儉極下)
説苑衞將軍文子子貢季文子三窮三通何也子貢曰其窮事賢其通舉窮其富分貧其貴禮賤窮以事賢則不侮通而舉窮則忠於朋友富而分貧則宗族親之貴而則百姓戴之其得之固道也失之命也曰失而不得者何也曰其窮不事其通不舉窮其富不分貧其貴不禮賤其得之命也其失之固道也(已上季文子相魯)
公元前578年
左傳(襄公)十五年宋向戍来聘尋盟孟獻子尤其室曰子有令聞而美其室非所望也對曰我在晉吾兄為之毁之重勞不敢
新序孟獻子晉宣子之三鐘石之懸不移而具獻子富哉宣子曰子之家孰與我家獻子吾家甚貧惟有二士顔囘無靈者使吾邦家安平百姓和協惟此二者耳吾盡於此矣客出宣子曰彼君子也以養賢為富我鄙人也以鐘石金玉為富孔子孟獻子之富可著春秋
韓非子獻伯魯堂下生藿藜門外荆棘食不二味坐不重席無衣帛之妾居不馬出不従叔向聞之以告苗賁皇賁皇非之曰是出主爵祿附下一曰獻伯上卿叔向往賀門有御馬不食禾向曰子無二馬二輿何也獻伯曰吾觀國人尚有饑色是以秣馬斑白不徒行故不二輿向曰吾始賀子之拜卿今賀子之儉也向出語苗賁皇曰助吾賀獻伯之儉也苗子曰何賀焉夫爵祿旂章所以功伐别賢不肖也故晉國法上大夫二輿二乘中大夫二輿一乘下大夫専乘此明等級且夫卿必有軍事是故車馬比䘚乘以備戎事有難則以備不虞平夷則以給朝事今亂晉國之政乏不虞之備以成節儉以潔私名獻伯之儉也可與又何賀
禮記孟獻子禫縣而不樂比御而不入夫子獻子加於人一等孟獻子之䘮司徒旅歸四布夫子可也(○檀弓已上孟獻子之賢)
公元前566年
左傳(襄公七年)南遺叔仲昭伯隧正欲善季氏求媚南遺謂遺請城費吾多與而役故季氏城費
公元前578年
季武子衞報子叔之聘且辭緩報非貳(九年)公送晉侯公宴河上問公年季武子對曰㑹於沙随之嵗寡君以生晉侯十二年矣是謂一終一星終國君十五而生子冠而生子禮也君可以冠矣大夫盍為冠具武子對曰君冠必以祼享禮行之以金石樂節以先君之祧處之今寡君在行未可具也請及兄弟之國而假備焉晉侯曰諾公還及衞冠成公之廟假鐘磬焉禮也十一年春季武子將作三軍叔孫穆子曰請為三軍各征其軍穆子曰政將及子子必不能武子固請穆子然則盟諸乃盟諸僖閎詛諸五父之衢正月三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三子各毁其乘季氏使其乘之人以其役邑入無征不入者倍征孟氏使半為臣若子若弟叔孫氏使盡為臣不然不舍國語季武子三軍叔孫穆子不可天子作師公帥之以征不徳元作師卿帥之以承天諸侯有卿軍帥敎衞贊元伯子男有大夫無卿帥賦以従諸侯是以上能下下姦慝今我小侯也處大國之間繕貢賦以共従者猶懼有討若為所以大國無乃不可乎弗従遂作中軍自是齊楚代討於魯昭皆如楚(公羊傳三軍何三卿也作三卿何以書譏何譏爾古者上卿下卿上士下士穀梁傳作為古者天子六帥諸侯一軍三軍非正也)
公元前587年
左傳(二十年)冬季武子如宋報向戌之聘也褚師段逆之以受享棠棣七章以䘚宋人重賄歸復命公享之賦魚麗之䘚章公賦南山有䑓武子去所曰臣不堪也(二十九年)公還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璽書追而與之曰聞守卞者將叛臣帥徒以討之既得之敢告公冶致使而退及舍而後聞取卞公曰欲之而言叛祗見疏也公問公冶曰吾可以入乎對曰君實有國誰敢君公公冶冕服固辭之而後受公欲無入榮成伯賦式㣲乃歸五月公至楚公冶致其邑於季氏而終不入焉曰欺其君何必使余季孫見之則言季氏他日不見則終不言季氏及疾聚其臣曰我死必無以冕服非徳賞也且無使季氏葬我(國語反及方城季武子襲卞公欲還出楚師以伐魯榮成伯曰不可君之於臣其威大矣不能令於國而恃諸侯諸侯其誰暱之若得楚師以伐魯魯既不違夙之取卞也必用命焉守必固矣若楚之克魯諸姬不獲闚焉而況君乎彼無亦置其同類以服東夷而大攘諸夏天下是王而何徳於君其予君也若不克魯君以蠻夷之而又求入焉必不獲不如予之夙之事君也不敢不悛醉而怒醒而喜庸何傷君其入也乃歸襄公楚季武子取卞使季冶逆追而予之璽書以告曰卞人將畔臣討之既得之矣公未言榮成子曰子股肱魯國社稷之事子實制之唯子所利何必卞卞有辠而子征之子之𨽻也又何謁焉子冶致祿不出曰使予欺君謂予能也能而欺其君敢享其祿而立其朝乎)范獻子来聘拜城把也公享之展莊叔執幣射者三耦公臣不足取家臣家臣展瑕展王父一耦公臣公巫召伯仲顔莊叔一耦鄫鼓父黨叔為一耦
禮記季武子成寢杜氏之葬在西階下請合葬焉許之入宫不敢武子合葬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吾許其大而不許其細何居命之哭季武子寢疾蟜固不説齊衰入見曰斯道也將亡矣士唯公門齊衰武子不亦善乎君子表㣲及其䘮也曽㸃倚其門而歌(○檀弓已上季孫宿専政)
公元前589年
左傳(襄公)二十二年臧武仲如晉雨過御叔御叔在其邑將飲酒曰焉用聖人我將飲酒而已雨行何以聖為穆叔聞之日不可使也而傲使人國之蠧也令倍其賦(二十三年)季武子無適子公彌長而愛悼子欲立之訪於
申豐曰彌與紇吾皆愛之欲擇才焉而立申豐退歸盡室將行他日又訪焉對曰其然將具敝車而行乃止訪於臧紇臧紇曰飲我酒吾為子立季氏大夫酒臧紇為客既獻臧孫北面重席新樽絜之召悼子降逆之大夫皆起及旅而召公鉏使與之齒季孫失色季氏公鉏為馬正愠而不出閔子馬見之曰子無然禍福無門唯人所召為人子者患不孝不患無所共父何常有若孝敬富倍季氏可也姦囘不軌禍倍下民可也公鉏然之敬共朝夕恪居官次季孫喜使飲已酒而以具往盡舍旃故公鉏氏富又出為公左宰孟孫臧孫季孫愛之孟氏之御騶豐㸃好羯也曰従余言必為孟孫再三云羯従之孟莊子豐㸃公鉏苟立羯請讎臧氏公鉏季孫孺子其所也若羯立則季氏信有力於臧氏矣弗應己卯孟孫公鉏奉羯立于户側季孫至入哭而出曰秩焉在公鉏曰羯在此矣季孫孺子長公鉏曰何長之有唯其才也且夫子之命也遂立羯秩奔邾臧孫入哭甚哀多涕出其御曰孟孫惡子也而哀如是季孫若死其若之何臧孫季孫愛我疾疢孟孫之惡我藥石美疢不如惡石夫石猶生我疢之美其毒滋多孟孫死吾亡無日矣孟氏閉門告於季孫曰臧氏將為不使我葬季孫不信臧孫聞之戒冬十月孟氏將辟藉除於臧氏臧孫使正夫助之除於東門甲従已而視之孟氏又告季孫季孫怒命攻臧氏乙亥臧紇斬鹿門之關以出奔邾初臧宣叔娶于鑄生賈及為而死繼室以其姪穆姜之姨子也生紇長於公宫愛之故立之臧賈臧為出在鑄臧武仲自邾使告臧賈且致大蔡焉曰紇不佞失守宗祧敢告不弔紇之罪不及不祀子以大蔡納請其可賈曰是家之禍也非子之過也聞命再拜龜使為以納請遂自為臧孫如防使来告曰紇非能害也知不足也非敢私請苟守先祀無廢二勲敢不辟邑乃立臧為臧紇致防而奔齊其人曰其盟我乎臧孫無辭將盟臧氏季孫外史掌惡臣而問盟首焉對曰盟東門氏也曰毋或東門遂不聽公命殺適立庻盟叔孫氏也曰毋或叔孫僑如廢國蕩覆公室季孫臧孫之罪皆不及此孟曰盍以其犯門斬關孫用之乃盟臧氏曰無或臧孫紇干國之紀犯門斬關臧孫聞之曰國有人焉誰居其孟乎(穀梁傳其日正臧孫紇之出也蘧伯玉不以事其君者其出乎)齊侯將為臧紇田臧孫聞之見齊侯與之言伐晉對曰多則多矣抑君似䑕夫䑕晝伏夜動不宂於寢廟人故也今君聞晉之亂而後作焉寜將事之非䑕如何弗與仲尼曰知之難也有臧武仲之知而不容於魯國抑有由也作不順而施不恕也夏書曰念玆在兹順事恕施也(已上出奔二十四年)齊人城郟穆叔周聘且賀城王嘉有禮也賜之大路(昭公四年)初穆子去叔孫氏及庚宗遇婦人使私為食而宿焉問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適齊娶於國氏生孟丙仲壬天壓弗勝顧而見人而上深目豭喙號之曰牛助余乃勝之旦而皆召其徒無之且曰志之及宣伯奔齊饋之宣伯曰魯以先子之故將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對曰願之乆矣魯人召之不告而歸既立所宿庚宗之婦人獻以雉問其姓對曰余子長矣能奉雉而従我矣召而見之則所夢也未問其名號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視之使為豎有寵長使為政公孫明知叔孫於齊歸未逆國子明取之故怒其子長而後使逆之田於丘蕕遇疾豎牛欲亂其室而有之強與孟盟不可叔孫為孟鐘曰爾未際大夫以落之既具使豎牛請日入弗謁出命日及賔至聞鐘聲牛曰孟有北婦人之客怒將往牛止之出使拘而殺諸外牛又強與不可仲與公御莱書觀公公與之環使牛入示之入不示出命佩之牛謂叔孫而何叔孫何為不見自見矣公與之環而佩之矣逐之奔齊疾急命召牛許而不召杜洩見告飢渴授之戈對曰求之而至又何去焉豎牛夫子疾病不欲見人使寘饋于个而退牛弗進則置虚命徹十二月癸丑叔孫不食乙卯䘚牛立昭子而相之公使杜洩叔孫豎牛叔仲昭子南遺使惡杜洩季孫而去之杜洩將以路葬且盡卿禮南遺季孫叔孫乘路葬焉用之且冢卿無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季孫曰然使杜洩舍路不可夫子受命於朝而於王王思舊勲而賜之路復命而致之君君不敢王命復賜之使三官書之吾子司徒書名夫子司馬工正書服孟孫司空以書勲今死而弗以是君命也書在公府而弗以是三官也若命服生弗敢服死又不以將焉用之乃使以葬季孫謀中軍豎牛夫子欲去之五年春王正月中軍公室也毁中軍于施氏成諸氏初作中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季氏盡征之叔孫氏臣其子弟孟氏取其半焉及其舍之也四分公室季氏擇二二子各一皆盡征之而貢於公以書使杜洩告於殯曰子固欲毁中軍既毁之矣故告杜洩夫子唯不欲毁也故盟諸僖閎詛諸五父之衢受其書而投之帥士而哭之叔仲子謂季孫曰帶受命子叔孫曰葬鮮者自西門季孫杜洩杜洩曰卿䘮自朝魯禮也吾子為國未改禮而又遷之羣臣懼死不敢自也既葬而行仲至自齊季孫欲立南遺叔孫氏厚則季氏薄彼實家亂子勿與知不亦可乎南遺使國人豎牛以攻諸大庫之庭司宫射之中目而死豎牛取東鄙三十邑以與南遺昭子即位朝其家衆豎牛叔孫氏使亂大従殺適立庻又披其邑將以赦罪罪莫大焉速殺豎牛懼奔齊孟仲之子殺諸塞關之外投其首於寜風棘上仲尼叔孫昭子不勞不可能周任有言為政者不賞私不罰私怨詩云有覺徳四國順之初穆子之生也莊叔周易筮之遇明夷䷣之謙䷎以示卜楚丘曰是將行
公元前582年
歸為子祀以讒人入其名曰牛䘚以餒死明夷日也日之數十故有十時當十位自王以下二為公其三為卿日上其中食日為二旦日三明夷之謙明而未融其當旦乎故曰為子祀日之謙當鳥故曰明夷于飛而未融故曰垂其翼象日之動故曰君子行當三在旦故曰三日不食離火也艮山也離為火火焚山山敗人為敗言為讒故曰有攸主人有言言必讒也純離為牛世亂讒勝勝將適離故曰其名曰牛謙不足飛不翔垂不峻翼不廣故曰其為子後乎吾子亞卿也抑少不終(公羊傳中軍何復古也然則曷為言三卿五亦有中三亦有中穀梁傳復正也已叔孫豎牛之亂)
公元前542年
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公作楚宫穆叔曰大誓云民之所欲天必従之君欲楚也夫故作其宫若不復適楚必死是宫也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叔仲帶竊其拱璧以與御人納諸其懷而従取之由是得罪立胡女敬歸之子子野次于季氏秋九月癸巳䘚毁也立敬歸之娣齊歸之子公子穆叔不欲曰大子死有母弟則立之無則立長年鈞擇賢義鈞則卜古之道也非適嗣何必之子且是人也居䘮而不哀在慼而有嘉容是謂不度不度之人鮮不為若果立之必為季氏武子不聼䘚立之比及三易衰衰如故於是昭公十九年矣猶有童心君子是以知其不能終也癸酉襄公(穀梁傳楚宫非正也子䘚日正也即昭公元年正位正也五年)公如晉郊勞至於贈賄無失晉侯女叔齊魯侯不亦善於禮乎對曰魯侯焉知禮公曰何為郊勞至于贈賄無違何故不知對曰是儀不可謂禮禮所以守其國行政令無失其民者也今政令在家不能取也有子家羈弗能用也奸大國之盟陵虐小國利人之難不知其私公室四分民食於他思莫在公不圗其終為國君難將及身不恤其所禮之本末將於此乎在而屑屑習儀以亟言善於不亦逺乎君子叔侯於是乎知禮(十一年)九月葬齊歸公不慼晉士送葬者歸以語史趙史趙曰必為魯郊侍者何故曰歸姓也不思親祖不歸叔向魯公室其卑乎君有大䘮不廢蒐有三年之䘮而無一日之慼國不恤不忌君也君無慼容不顧親也國不忌君君不顧能無卑乎殆其失國(公羊傳齊歸者何昭公之母也冠淮南子魯昭公慈母愛之死為之練故有慈母之服世本魯昭公作弁二十一年)夏晉士鞅来聘叔孫為政季孫欲惡諸使有司以齊鮑國歸費之禮為士鞅士鞅怒曰鮑國之位下國小而使従其牢禮是卑敝邑也將復諸寡魯人恐加四牢焉為十一牢二十五年春叔孫婼于宋桐門右師見之語卑宋大夫而賤司城昭子告其人曰右師其亡乎君子貴其身而後能及人是以有禮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賤其宗是賤其身也能有禮乎無禮必亡宋公昭子新宫昭子車轄明日宴飲酒樂公使昭子右坐相泣樂祁佐退而告人今兹君與叔孫其皆死乎吾聞之哀樂而樂哀皆䘮心也心之精爽是謂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乆季公若之姊為小邾夫人生宋元夫人生子以妻季平子昭子如宋且逆之公若従謂曹氏勿與魯將逐之曹氏告公公樂祁樂祁曰與之如是魯君必出政在季氏三世矣魯君䘮政四公矣無民而能逞其志者未之有也國君是以鎮撫其民詩曰人之云亡心之憂矣魯君失民焉得逞其志靖以待命猶可動必憂初季公娶妻於齊鮑文子申公鳥死季公亥與公思展與公鳥之臣申夜姑其室及季姒與饔人檀通而懼乃使其妾抶已以示秦遄之妻曰公若欲使余余不可而抶余又訴於公甫曰展與夜姑將要余秦姬以告公之公之與公甫平子平子拘展於卞而執夜姑將殺之公若泣而哀之曰殺是是殺余也將為請平子使豎勿内日中不得有司逆命公之使速殺故公若怨平子季郈之雞鬭季氏介其雞郈氏為之金距平子怒益宫於郈氏且讓之故郈昭伯亦怨平子臧昭伯従弟為讒於臧氏而逃於季氏臧氏執旃平子怒拘臧氏老將禘於襄公萬者二人衆萬季氏臧孫曰此之謂不能先君之廟大夫遂怨平子公若獻弓於公為且與之出射於外而謀去季氏公為告公果公賁公果公賁使侍人僚柤告公公寢將以戈擊之乃走公曰執之亦無命也懼而不出數月不見公不怒又使言公執戈以懼之乃走又使言公曰非小人所及也公果自言公以告臧孫臧孫以難告郈孫郈孫以可勸告子家懿伯懿伯讒人以君徼幸若不克君受其名不可為也舍民數世以求克事不可必也且政在焉其難圗也公退之辭曰臣與聞命矣言若洩臣不獲死乃館於公叔孫昭子如闞公居於長九月戊戌季氏殺公之于門遂入之平子登䑓而請曰君不察臣之罪使有司討臣以干戈臣請待於沂上以察罪弗許請囚于費弗許請以五乘亡弗子家子曰君其許之政自之出乆矣隱民多取食焉為之徒者衆矣日入慝作可知衆怒不可蓄也蓄而弗治薀薀蓄民將生心生心同求將合君必悔之弗聽郈孫必殺公使郈孫孟懿子叔孫氏之司馬鬷戾言於其衆曰若之何莫對又曰我家臣不敢知國凡有季氏與無於我孰利皆曰無季氏是無叔孫氏也鬷戾然則救諸帥徒以往西北隅以入公徒釋甲執冰而踞遂逐之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叔孫氏之旌以告孟氏執郈昭伯殺之於南門之西遂伐公徒子家子曰諸臣偽劫君者而負罪出君止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公曰余不忍也與臧孫如墓謀遂行己公孫齊次陽州將唁公于平隂公先至于野井寡人之罪也使有司待于平隂近故也書曰公孫齊次陽州唁公于野井禮也將求於人則先下之禮之善物也齊曰自疆以西請致千社以待君命寡人將帥敝賦以従執事唯命是聽君之憂寡人之憂也公喜子家子天祿不再天若胙君不過周公以魯足矣失魯而以千社為臣誰與之立且齊君無信不如早之弗従臧昭伯率従者將盟載書曰勠力壹心好惡同之信罪之有無繾綣従公無通外内公命子家子家子曰如此不可以盟羈也不佞不能二三子同心以為皆有罪或欲通外内且欲去君二三子好亡而定焉可同也陷君於難罪孰大焉外内而去君君將速入弗通何為而何焉乃不與昭子自闞歸見平子平子稽顙曰子若我何昭子曰人誰不死子以逐君成名子孫不忘不亦傷乎將若子何平子曰苟使意如得改事君所生死肉骨昭子従公于齊與公言子家子命適公館者執之公與昭子言於幄内曰將安衆而納公公徒將殺昭子伏諸道左師展告公公使昭子自鑄平子異志冬十月辛酉昭子齊於其寢使祝宗祈死戊辰左師展將以公乘馬而歸公徒執之
公羊傳唁公者何昭公將弑季氏子家駒曰季氏無道僭於公室乆矣吾欲弑之何如子家駒曰諸侯僭於天子大夫於諸乆矣昭公曰吾何僭矣哉子家駒曰設兩觀大路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禮也且夫牛馬維婁委已者也而柔焉季氏得民乆矣無多辱焉昭公不従其言終弑而敗焉走之齊齊唁公于野井曰奈何君去魯國社稷昭公䘮人不佞失守魯國社稷執事以羞再拜慶子家駒曰慶子免君於大難矣子家駒曰臣不佞陷君於大難君不忍加之以鈇鑕賜之以死再拜顙髙子執簞食四脡國子執壺漿曰吾寡君聞君在外餕饔未就敢致糗於従者昭公曰君不忘吾先君延及䘮人錫之以大禮再拜稽首以衽受髙子曰有夫不祥君無所大禮昭公蓋祭而不嘗景公寡人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有不腆先君之器未之敢用敢以請昭公䘮人不佞失守魯國社稷執事以羞敢辱大禮敢辭景公寡人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有不腆先君之器未之敢用敢固以請昭公曰以吾宗廟之在魯也有先君之服未之能以服有先君之器未之能以出敢固辭景公寡人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有不腆先君之器未之敢用請以饗乎従者昭公䘮人何稱景公曰孰君而無稱昭公於是然而哭諸大夫皆哭既哭以人為菑以幦為席以鞌為几以禮相孔子曰其禮與其足觀矣(○曲折摹寫情景如見穀梁傳孫之為言猶孫諱奔次止也弔失國曰唁唁公不得於魯晏子魯昭公棄國走齊齊公問焉曰君何年之少而棄國之蚤奚道至于此乎昭公對曰吾少之時人愛我吾體不能親人多諫我者吾志不能用是則内無拂而外無輔輔拂一人諂諛我者甚衆譬之秋蓬也孤其根而美枝葉秋風一至根且㧞矣景公辯其言以晏子曰使是人反其國豈不古之賢君乎晏子對曰不然夫愚者多悔不肖者自賢溺者不問墜迷者不問路溺而後問墜而後問路譬之臨難而遽鑄兵噎而遽掘井雖速亦無及已○説苑昭公哀侯非)
公元前517年
左傳十一月宋元公將為公故如晉大子即位於廟已與平公服而相之旦召六卿公曰寡人不佞不能父兄以為二三子寡人之罪也若以羣子之靈獲保首領以殁唯是楄柎所以藉幹者請無及先君仲㡬對曰君若以社稷之故私降昵宴羣臣弗敢知若夫宋國之法死生之度先君有命矣羣臣以死守之弗敢失隊臣之失職常刑不赦臣不忍死君命祗辱宋公行己亥䘚于曲棘(公羊傳曲棘者何宋之邑也諸侯䘚其封内不地何以地憂内也穀梁傳邡公也)十二月庚辰圍鄆(公羊傳外取不書何以為公取之也以穀梁傳取易辭也内不言取其為公取之故易言之也)初臧昭伯如晉臧㑹竊其寳龜僂句以卜為信與僭僭吉臧氏老將如晉請往昭伯家故盡對及内子母弟叔孫則不再三不對歸及郊逆問又如初至次於外而察之皆無之執而戮之逸奔郈郈魴假使賈正焉計於季氏臧氏使五人戈楯伏諸桐汝之閭出逐之反奔執諸季中門之外平子怒曰何故以兵入吾門拘臧氏老臧有惡及昭伯従公平子臧㑹僂句余欺二十六年春王正月庚申取鄆葬宋元公先君禮也三月公至自齊處于鄆言魯地也將納公命無受魯貨申豐従女賈以幣錦二兩縳一如瑱適齊師謂子猶之人髙齮能貨子猶為髙氏五千庾髙齮以錦示子猶子猶欲之齮曰魯人買之百兩一布以道之不通先入幣財子猶受之言於齊曰羣臣不盡於魯君者非不能事君也然據有異焉宋元公為魯君如晉䘚於曲棘叔孫昭子求納其君無疾而死不知天之棄魯耶抑魯君有罪鬼神及此也君若待于曲棘使羣臣従魯君以卜焉若可師有濟也君而繼之兹無敵若其無成無辱焉齊従之使公子鉏帥師従公大夫公孫朝謂平子曰有都以衞國也請我受師許之請納質弗許曰信女足矣告於齊師曰孟氏魯之敝室用成已甚弗能忍也請息肩于齊齊師圍成成人伐齊師之飲馬于淄者曰將以厭衆魯成備而後告曰不勝衆師及齊師戰于炊鼻齊子淵捷従洩聲子射之中楯瓦繇胊汏輈七入三寸聲子射其馬斬鞅殪改駕人以為鬷戾也而助之子車齊人也將擊子車子車射之殪其御曰又之子車曰衆可懼也而不可怒也子囊従野洩叱之洩曰軍無私怒報乃私也將亢子又叱之亦叱之冉豎射陳武子中手失弓而罵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晳鬚眉甚口平子曰必子彊無乃亢諸對曰謂之君子何敢亢之林雍羞為顔鳴右下何忌取其耳顔鳴去之苑子之御曰視下顧苑子刜林雍斷其足鑋而於他車以歸顔鳴三入齊師呼曰林雍(穀梁傳公次于陽州其曰至自齊何也以齊之見公可以言至自齊也居于鄆者公在外也至自齊道義不外公也非國不言所以言圍者以大公也)
公元前516年
盟于鄟陵謀納公也(穀梁傳在外也至自道義不外公也)二十七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處于鄆言在外也(穀梁傳在外也)
于扈令戍周且謀納公也宋衞皆利納公固請范獻子取貨於季孫司城子梁北宫貞子季孫未知其罪而君伐之請囚請亡於是乎不獲君又弗克而自出也夫豈無備而能出君季氏之復天救之也休公徒之怒而啓叔孫氏之心不然豈其伐人而説甲執冰以游叔孫氏懼禍之濫而自同季氏天之道也魯君守齊三年而無成季氏甚得其民淮夷與之有十年備有齊楚之援有天之贊有民之助有堅守之心有列國之權而弗敢宣也事君如在國故以為二子圗國者也而欲納魯君之願也請従二子以圍魯無成死之二子皆辭乃辭小國而以難復孟懿子陽虎伐鄆鄆人將戰子家子曰天命不慆乆矣使君亡者必此衆也天既禍之而自福也不亦難乎猶有鬼神必敗嗚呼無望也夫其死於此公使子家如晉公徒敗于且知公如齊齊侯請饗之子家子朝夕立於其朝又何饗焉其飲酒也乃飲酒使宰獻而請安子之子曰重為齊侯夫人曰請使重見子家子乃以君出二十八年春如晉如乾子家子曰有求於人而即其安人孰矜之其造於竟弗聽使請逆於晉晉人曰天禍魯國君淹恤在外君亦不使一个辱在寡人即安甥舅其亦使逆君使公復于竟而後逆之(穀梁傳在外也)二十九年春公至處于鄆齊侯使髙張来唁公稱主君子家子曰齊卑君矣君祗辱焉公如乾侯(殺梁傳唁公不得于魯也)平子毎嵗賈馬従者衣屨而歸之于侯公歸馬者賣之乃不歸馬衞侯求獻其乘馬啓服塹而死公將為之櫝子家子曰從者病矣請以食之乃以帷裹之公賜公衍羔裘使獻龍輔於齊侯遂入羔裘侯喜與之陽穀公衍公為之生也其母偕出公衍先生公為之母曰相與偕出請相與偕告三日為生其母先以告公為為兄公陽穀而思於魯曰務人為此禍也且後生而為兄其誣也乆矣乃黜之而以公衍為大子(公羊傳不言潰此其言潰何郛之也曷為郛之君存焉爾穀梁傳季孫意如曰叔倪無病而死此皆無公也是命也非我罪也潰之為言上下不相得上下不相得則惡矣亦譏公也昭公出奔如釋重負)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侯不先書鄆與非公且徵過也(穀梁傳中國不存存公故也)三十一年春王正月公在侯言不能外内晉侯將以師納公范獻子曰若季孫不来則信不臣然後伐之若何晉人召季孫獻子使私焉曰子必来我受其無咎季孫意如晉荀躒于適厯荀躒曰寡君使躒謂吾子何故出君有君不事周有常刑子其圗之季孫練冠麻衣跣行伏而對曰事君臣所不得也逃刑命君若以臣為有罪請囚于費以待君之察也亦唯君若以先臣之故不絶季氏而賜之死弗殺亡君之惠也死且不朽若得從君而歸則固臣之願也敢有異心夏四月季孫従知伯如乾子家子曰君與之歸一慙之不忍終身慙乎公曰諾衆曰在一言矣君必逐之荀躒以晉侯之命唁公且曰寡君使躒躒以君命討於意如意不敢逃死君其入也公曰君惠顧先君好施亡人將使歸糞除宗祧以事君則不能見夫人已所能見夫人有如河荀躒掩耳而走寡君其罪之恐敢與知魯國之難臣請復於寡君退而謂季孫君怒未怠子姑歸祭子家子曰君以一乘于魯季孫必與君歸公欲従之衆従者脅公不得歸(穀梁傳唁公不得于魯也曰既為君言之矣不可者意如也)三十二年春王正月公在不能外内不能用其人也十二月公疾徧賜大夫大夫不受子家雙琥一環一璧輕服受之大夫皆受其賜己未公薨子家子反賜於府人曰吾不敢君命大夫皆反其賜書曰公薨于言失其所趙簡子問於史墨季氏出其君而民服諸侯與之君死於外而莫之或罪也對曰物生有兩有三有五有陪貳故天有三辰地有五行體有左右各有妃耦王有公諸有卿皆有貳也天生季氏以貳魯侯日乆矣民之服焉不亦宜乎君世從其失季氏世脩其勤民忘君矣雖死於外其誰矜之杜稷無常君臣無常自古然故詩曰髙岸為谷深谷為陵三后之姓於今為庻主所知也在易卦雷乘大壯䷡天
之道也昔成季友桓之季也文姜愛子也始震而卜卜人謁之曰生有嘉聞其名曰為公及生如卜人之言有文在其手曰遂以名之既而大功於魯受費以為上卿至於文子武子世増其業不廢舊績魯文公薨而東門遂殺適立庻魯君於是乎失國政在季氏於此君也四公矣民不知何以得國是以為君慎器與名不可以假人
公元前509年
公羊傳(定公元年)定何以正月正月者正即位也定無正月即位後也即位何以後昭公在外得入不得未可知也曷為未可知在季氏也定哀多㣲辭主人習其讀而問其傳則未知已之有罪焉爾(穀梁傳不言正月無正定之無正何也昭公之終非正終定之始非正始也昭無正終故定無正不言即位在外也)
左傳孫成子逆公之䘮于乾侯季孫子家子亟言於我未嘗不中吾志也吾欲與従政子必止之且聽命子家不見叔孫易㡬而哭叔孫請見子家子家子辭曰羈未得見而從君以出君不命而薨羈不敢叔孫使告之曰公衍公為實使羣臣不得事君若公子宋主社稷則羣臣之願也凡従君出而可以入者將唯子是子家未有後季孫願與子從政此皆季孫也使不敢以告對曰若立君有卿士大夫守龜在羈弗敢知若従君者則貌而出者入可也寇而出者行可也若羈也則君知其出也而未知其入也羈將逃也䘮及壞隤公子宋先入従公者皆自壞隤六月癸亥公之䘮至自乾侯戊辰即位季孫使役如闞公氏將溝焉榮駕鵝曰生不能事死又離之以自旌也縦子忍之後必或恥之乃止季孫問於榮駕鵝曰吾欲為君諡使子孫知之對曰生弗能事死又惡之以自信也將焉用之乃止秋七月癸巳昭公於墓道南孔子之為司寇也溝而合諸墓昭公出故季平子禱于煬公九月煬宫
穀梁傳然後即位也定無正無以正也踰年不言即位是有故公也言即位無故公也即位受之也先無正終則後君無正也先有正終則後君有正始也戊辰即位謹之也定之即位不可不察也公即位何以日也戊辰之日然後即位癸亥公之䘮至自乾侯何為戊辰之日然後即位也正君乎國然後即位沈子正棺兩楹間然即位内之大事即位君之大事也其不日何也以年決者不以日決也此則其日何也著之也何著焉踰年即位厲也於厲之中又有義焉未殯雖有天子之命猶不敢況臨諸臣乎周人有䘮魯人有䘮周人弔魯人不弔周人曰固吾臣也使人可也魯人曰吾君也親之者也使大夫則不可也故周人弔魯人不弔以其下成康為未乆也至尊也去父之殯而往弔猶不敢況未殯而臨諸臣乎立者不宜立者也(公羊傳癸亥公之䘮至自乾侯則曷為戊辰之日然後即位正棺兩楹間然即位沈子曰定君乎國然後即位即位不日何以日録乎内也煬宫者煬公之宫也立者何立者不宜立也立煬宫非禮也)
公元前495年
左傳十五年春邾隱公来朝子貢觀焉邾子執玉髙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貢以禮觀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禮死生存亡之體也將左右周旋進退俯仰於是乎取之朝祀䘮戎於是乎觀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心已亡矣嘉事不體何以能乆髙仰驕也卑俯替也驕近亂替近疾君為主其先亡乎夏五月壬申公薨仲尼不幸言而中是使多言者也(穀梁傳髙寢非正也)
説苑春秋曰壬申公薨于髙寢傳曰髙寢何正寢也曷為或言髙寢言路寢曰諸侯正寢三一曰髙寢二曰左路寢三曰右路髙寢者始封君之寢也二路寢者繼體之君寢也其二何曰子不居父之寢故二繼體君世不可髙祖之故有髙寢名曰髙也路寢其立奈何髙寢中路左右春秋天王入于成周傳曰成周者何東周然則天子之寢奈何亦三承明繼體守文之君之寢曰左右路寢謂之承明何曰承乎明堂之後者也故天子諸侯三寢立而名實父子義章尊卑事别大小徳異
左傳秋七月壬申姒氏䘚不稱夫人不赴不祔
公元前483年
定公雨不克襄事禮也葬定姒不稱小君不成䘮也(公羊傳其言来奔䘮何奔䘮非禮也姒氏者何哀公之母也何以不稱夫人哀未君也定姒何以書葬未踰年之君也有子則廟廟則書葬有穀梁傳䘮急故以奔言之妾辭也哀公之母也葬既日不為雨止禮也雨不克葬䘮不以制也乃急辭不足乎日之辭也哀公十二年)夏五月昭夫孟子昭公娶于吳故不書姓死不赴不稱夫人不反哭故不言小君孔子與弔季氏季氏不絻放絰而拜(公羊傳孟子者何昭公夫人也其稱孟子何諱取同姓蓋吳女也穀梁傳孟子者何也昭公夫人也其不言夫人何也諱取同姓也)
禮記夫人之不命於天子魯昭公始也(○雜記)
公元前519年
左傳二十三年春宋景曹䘚季康子使冉有弔且送葬敝邑社稷事使肥與有職競是以不得執紼使求従輿人曰以肥之得備彌甥也有不腆先人産馬使求薦諸夫人之宰其可以旌繁乎(已上季孫意如昭公)
公元前492年
左傳(哀公三年)秋季有疾正常無死孺子之子也則以告而立之女也則也可季孫康子即位既葬康子在朝南氏生男正常載以如朝告曰夫子遺言命其圉臣南氏生男則以告於君與大夫而立今生矣男也敢告遂奔衞康子退公使共劉視之則或殺之矣乃討之召正常正常不反
禮記季康子之母死公輸若方小斂般請以機封將従之公肩假不可夫魯有初公室豐碑三家桓楹般爾以人之母嘗巧豈不得以其母以嘗巧者乎則病者乎噫弗果従季康子之母死陳䙝衣敬姜曰婦人不飾不敢舅姑有四方之賔来䙝衣何為於斯命徹之季孫之母死哀公弔焉曽子子貢弔焉閽人以君在弗内也曽子子貢入於其廏而脩容焉子貢先入閽人曰鄉者已告矣曽子後入閽人辟之渉内霤卿大夫辟位公降一等而逆之君子言之曰盡飾之道斯其行者逺矣(○檀弓)
公元前499年
左傳(十一年)季孫欲以田賦使冉有訪諸仲尼仲尼不識三發䘚曰子為國老待子而行若之何子之不言仲尼不對而私於冉有君子之行也度於禮施取其厚事舉其中斂従其薄如是則以足矣若不度於禮而貪冒無厭則雖以田賦將又不足且子季孫若欲行而法則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訪焉
公元前498年
十二年春王正月田賦國語季康子欲以田賦使冉有訪諸仲尼仲尼不對私於冉有曰求来汝不聞乎先王制土藉田以力而砥其逺邇賦里以入而量其有無任力以夫而議其老㓜於是乎鰥寡孤疾軍旅之出則徵之無則已其嵗収田一井出稯禾秉缶米不是過也先以為足若子季孫欲其法也則周公之藉矣若欲犯法則苟而賦又何訪焉(公羊傳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始用田賦穀梁傳古者公田什一田賦非正也)禮記朝服之以縞也自季康子始也(○玉藻古文瑣語魯國季康子治之獲一人焉詰之曰汝胡以盜對曰此猶之乎蟻羶也慕羶而附寜可已邪子大夫為政不能不何以詰吾盜栁下蹠魯之民盜也嘯其徒數千人驪山之陽抉人肝而食之享年九十而邑宰不得問也子大夫陪臣陽貨魯之家盜也國命出其手叛費囚桓以意行國中自如寳玉大弓夫誰非先王所遺子孫世守之謂何偃然竊以逋也而子大夫不得問也子大夫之家魯之國盜也名則魯臣實魯君焉國政家事國賦為家賦藐然魯君如無有焉而魯君不得問也魯君魯大夫也乾侯之難亦惟季孫意如之故不得正其終魯君靦然不斥季孫之立而以為身則魯何以王章逐一君復易一君而周天子不得問也吾儕小人其何知知則於人而已子大夫吾儕小人其俱負翳謀朝夕耳詰安用之康子曰辯哉盜也去之縶於獄中已上季孫斯専政)
淮南子魯哀公為室而大公宣子諫曰室大與人處則譁少與人處則悲願之適公曰寡人聞命築室不輟公宣子復見曰國小室大百姓聞之必怨吾君諸侯聞之必輕吾國魯君曰聞命築室不輟公宣子復見曰左昭而右穆為大室以臨二先君之廟得無害於子乎公乃令罷役除版而去之
莊子魯哀公問於顔闔曰吾以仲尼貞幹國其有瘳乎曰殆哉圾乎仲尼方且飾羽而畫従事華辭以支為㫖忍性以視民而不知不信受乎心宰乎神夫何足上民彼宜女與予頤與誤而可矣今使民離實學偽非所以視民也為後世慮不若休之難治也施於人而不忘非天布商賈不齒雖以事齒之神者弗齒外刑者金與木也為内刑者動與過也宵人之離外刑金木訊之離内刑隂陽食之夫免乎外内刑者真人能之莊子魯哀公哀公曰魯多儒士少為先生方者莊子曰魯少儒哀公曰舉魯國儒服何謂少乎莊子周聞儒者圜冠者知天時句履知地形緩珮玦者事至而斷君子有其道者未必為其服也為其服者未必知其道也公固以為不然何不號於國中曰無此道而為此服者其罪死於是哀公號之五日魯國無敢儒服獨有一丈儒服而立公門公即召而問以國事千轉萬變不窮莊子以魯國而儒者一人可謂多乎(○莊子哀公逺矣此其寓言新論魯哀公好儒舉國皆著儒衣説苑哀公射而中稷其口疾不肉食祠稷而善卜之官巫官變曰稷負五種託株而従天下未至於地而株絶獵谷之老人張衽以受之何不告祀之公従之而疾去)
新序田饒魯哀公不見田饒魯哀公曰臣將去君而鴻鵠舉矣哀公何謂田饒曰君獨不見夫雞乎頭戴冠者文也足傅距者武也敵在前敢鬬者勇也見食相呼仁也守夜不失時信也雞雖有此五者君猶日瀹而食之何則其所従来也夫鴻鵠一舉千里止君園池食君魚鼈啄君菽粟無此五者君猶貴之其所従来逺也臣請鴻鵠舉矣哀公止吾書子之言也田饒曰臣聞食其食者不毁其器䕃其樹者不折其枝有士不用何書其言為遂去之燕燕以為三年燕之政太平國無盜賊哀公聞之慨然太息為之避寢三月抽損上服不慎其前而悔其従何可復得詩逝將去汝適彼樂土適彼樂土爰得我所
禮記魯人有周也者哀公執摰請見之而曰不可公曰我其已矣使人問焉曰有虞氏施信於民而民信之夏后氏施敬於民而民敬之何施而得斯於民也對曰墟墓之間未施哀於民而民哀社稷宗廟之中未施敬於民而民殷人作誓而民始畔周人作會而民始疑無禮義忠誠慤之心以涖之雖固結之民其不解孺子□之䘮哀公欲設撥問於有若有若曰其可也之三臣猶設之顔栁天子龍輴椁幬諸侯輴而設幬為枕故設撥三臣者廢輴而設撥竊禮之不中者也而君何學焉悼公之母死哀公為之齊衰有若曰為妾齊衰禮與公曰吾得已乎哉魯人以妻我(○檀弓)
公元前521年
左傳二十一年夏五月越人始來二十三年秋八月叔青如越始使越也越諸鞅来聘報叔青也(二十四年)公子荆之母嬖將以為夫人使宗人釁夏獻其禮對曰無之公怒曰女為宗司立夫人國大禮何故無之對曰周公武公娶於薛孝惠于商自桓以下娶於齊此禮也則有若以妾為夫人固無其禮也公䘚立之而以荆為大子國人始惡之閏月公如越得大子妻公而多與之地公孫有山使告于季孫季孫懼使因大宰嚭而納賂焉乃(二十五年)六月公至自越季康子孟武伯逆於五梧郭重僕見二子惡言多矣君請盡之公宴五梧武伯為祝惡郭重曰何肥也季孫曰請飲彘也以魯國之宻邇仇讎是以不獲従君克免於大行又為也肥公曰是食言多矣能無肥乎飲酒不樂公與大夫始有惡(二十七年)夏四月己亥季康子䘚公弔焉降禮公患三桓之侈也欲以諸侯之三桓亦患公之妄也故君臣多間公游于陵阪遇孟武伯於孟氏之衢曰請有問子余及死乎對曰臣無由之三問䘚辭不對公欲以越伐魯而去三桓秋八月甲戌公如公孫有陘氏因孫于邾乃遂越國人施公孫有山氏(已上哀公孫越)史記子寜立是為悼公悼公之時三桓魯如小侯卑於三桓之家
禮記悼公之䘮季昭子問於孟敬子曰為君何食敬子曰食粥天下達禮也吾三臣不能公室四方莫不聞矣勉而為瘠則吾能毋乃使人夫不以情居瘠者乎哉我則食食(○檀弓已上悼公之衰)
公元前608年
 史稱魯文公襄仲殺惡及視而立宣公由此公室三桓彊顧三桓之彊起於東門之汏也僖公末年季友而公遂進文公得君益専夫文公魯之惰君三書不雨無勤民之心四不視朔自強之志其政日婾權柄下移遂則交聘列國史不絶書雒戎之盟不待君命外挾齊晉之大内震主之威勢重所積不至易君之嗣不止宣公即位唯齊是依請婚請盟人聽焉惡與視齊出也齊何以棄惡而親宣蓋姜母無寵於齊齊又兩易君矣其視出姜不若市人既而䘚齊惠薨魯之君臣改轍事晉東門之子歸父復欲借晉之力去三桓以張公室不克宣公隕命行父巧獄蔽以殺適之罪而除之論遂之罪固在殺適而行父所忌在去三桓公償私怨任父愆其孰信焉東門既去季氏彊此魯政所以三桓成公嗣立事晉無懈晉厲不道數以無禮加魯魯猶繾綣聽命無失常職何以故晉霸主也魯多内難庶㡬大國鎮撫我乎詎意叔孫孼子如通於君毋欲去季孟而兼其室讒人罔極郤犫黷貨致令成公以後㑹得季孫以従君被執豈晉之君臣剛愎自用不可以禮義諫誨乎抑中冓之羞魯方諱之未肯直言邪聲抗論晉難乃平歸而刺子偃寘穆姜俾君蹈城潁之名國有克段之禍者僑如之而僑如不殺於是失刑當成襄之際政固在大夫然而孟獻子家貧好士國有令聞父馬不食死無餘財季孟忠儉公室猶賴以不替及季孫宿為政専務自樹而公室替矣其城費則都大於國其作三軍則權歸於家亦嘗考伯禽之封魯乎費誓三郊故有三軍僖公克復舊宇詩曰公車千乘公徒三萬依然大國之賦也宣成以来軍政日壞私乘多於公車宿欲専國之柄為毁私以補公三家各帥一軍而公不能三耦昭公五年復毁中軍季孫有其二焉政由季氏祭則寡人而已其作也魯政猶可為也其毁也魯政不可問矣宿也將欲毁之必姑作之叔孫穆叔位居亞卿幹蠱承家為魯良臣弗能禁其不作也猶欲禁其不毁於是詛於僖閎盟於五父然則穆叔生而存中軍不可得而毁已天未贊魯豎牛作難南遺之流助逆以滋禍昭子賢而未定位亦莫如之何春秋公室大壞季孫宿是以作軍必書舍軍必書意如嗣政益成鴟張之形昭公不度應鸜跦之讖矣始昭公立年十九而猶有童心穆叔知其不終季孫必立之彼固利其有童心也伐取郠之役意如身為主兵而孟叔為之副其恣肆無君將而不誅一日之積哉昭公弗忍一旦欲起而圗之其勢固已難濟況事出倉䘚非有深謀逺慮即公亦原無去之之心皆左右讒人交構以成其難輕舉速禍固敗是求異乎亡國之君不可圗存也方公之將伐季氏子家羈季氏得民乆矣無多辱及公徒之敗也又曰諸臣偽劫君者而公止及公之出奔也又曰齊君無信不如早之晉公不聽居鄆五年莫能反國其在乾也荀躒以意如来羈曰君與之歸又曰君以一乘入魯師公欲聽之而脅於従者䘚至客死舉事無謀其處難也無斷是誠天下之至愚矣且鄆雖小邑若能撫而有之其為少康一旅未可知也奈何興役無度弗堪未㡬而鄆潰矣傳曰昭公出奔如釋重負民之所棄用一邑不足矧能用一國春秋亟欲存公書公在於嵗首魯人無公乆矣宋元邡公䘚于曲棘叔詣叔婼無病而死季氏即詭於衆曰天將棄公非我罪也晉齊受借口緩師孟叔之子藉季自庇用以隂陽休咎之説煽惑震動外結據鞅之權佞内離成鄆之人心公既孤立反集衆尤越在外野噭然而哭誰能無君不聞攘臂討亂賊而皆緩追以長姦宄季孫何所忌憚而不逐君也哉且意如於公之初伐則登䑓請罪叔孫之歸則稽顙求改於乾馬歸衣於適厯跣行伏對哀色巽辭守臣大國亦將信之公乃奮怒河罔肯悔禍是臣愈姦而君愈疎臣愈黠而君愈庸始猶惴焉懐可去之罪終則汏然不可去之形矣公薨䘮歸廢嗣立定公在位贅旒三世之専已成四君之弱不振尚何望於後之人乎既而魯用孔子弗克有終三家並僭不復知有冠之在上履之在下也降及哀公式㣲已甚乃欲結越以除内患昭公所不行於季氏哀公欲行於三家越師未出吾見公之亡而不反矣讀春秋終篇為齊痛田氏為晉痛三卿為魯痛三桓乃至三卿分晉田氏傾齊之後三桓之子孫亦㣲公族自戕本根未見克昌厥世者也然則周公衰乎
 
 
 
 
 
 
 
 
 繹史卷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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