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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通訓二宋張大亨
  桓公
子來朝(二)薛伯卒(莊三十一)杞伯來朝(莊二十七)杞子卒(僖二十三)公㑹尹子單子云云伐鄭(成十七)把子來盟(襄二十九)
 孟子周室班爵天子一位一位一位一位子男同一位凡五等周官之制上公九命侯伯七命子男五命三等春秋世則公一等侯一等伯子男一等子産曰鄭伯男也而共公侯之貢左氏亦云禮不㑹公侯伯子可也其序於經伯子男之班髙下迭居靡有定位則信乎其一等矣滕薛杞故侯也黜居伯子之列單故也黜居子列非一二第之也以其等為之差耳然而不逮於男者子男同位故也周衰諸侯黜陟之柄不歸天子或由覇者之令或為大國所制然秦晉之始為列侯邾郳之初賜王爵亦必請於天子而後受之則知先王之澤葢未盡春秋所以汲汲于斯者抑有謂也說者謂杞雖之後背乎禮故仲尼以文貶其爵同於吳楚徐越是葢不然春秋因實以定名者也爵命受之天子仲尼得以升黜不幾亂名者乎若吳徐越外域之君也雖有公侯地本不過于子春秋黜其僣稱而復其本耳非貶也所以吳楚者於經槩可以見之不在乎稱子也
公㑹齊侯鄭于稷以成宋亂(二)公㑹宋公云云于袲伐鄭(十五)師次于郎以俟陳人蔡人(莊八)宋公楚子云云㑹于盂執宋公以伐宋(僖二十一)公㑹諸侯盟于薄釋宋公(僖二十一)楚人圍江晉陽處父帥師伐楚以救江(文三)宋公侯衛侯曹伯㑹晉師于棐林伐鄭(宣元)晉人齊人云云㑹于澶淵災故(襄三十)公㑹劉子晉侯云云召陵侵楚(定四)
 㑹盟侵伐不言其所事者其事衆也指言其所事者其事專也其事專故善惡善惡審故褒貶明稷之㑹以成宋亂而實無損於亂澶淵之㑹以䘏宋災而實無補於災袲之㑹以伐鄭納君而不克召陵之㑹以侵楚治蔡而不克治郎之次以俟衆伐郕而不克處父之師以伐楚救江而不克棐林之役以伐鄭救陳而不克伐勤諸侯暴師竊取其名而不効其實春秋所以正其辭也盂之㑹楚子有輕中國之心執宋公以求覇薄之盟諸侯有衞中國之志釋宋公以沮楚楚不得遂其覇心中國不遂屈於外裔春秋所以正其辭也凡美惡之實苟有所見君子不務斥之非惡訐也周旋中禮從容中道之義也帷所見不足與明也可以為可以不善於是君子正其辭焉此學者所當深考
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太廟(二)
 胤之舞衣兊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禮度出焉故先王以之傳世夏后氏之璜封父之弓宻須之鼓闕鞏之甲訓戒存焉故先王以之封國此之謂重器皆藏諸宗以為社稷鎮守也夫大鼎者郜所自為邪抑王所封邪自為無法王所則不遺人今郜不能保而遺宋(郜尚存非滅得)宋不能有而賄魯魯遂藏之太廟将以考禮則取非其禮将以示訓則不可以訓宜宗廟之弗受也三國胥失故併舉而誅之凡春秋書取皆惡其不以義得此其尤者也
蔡侯鄭伯㑹于鄧(二)
 春秋志外之㑹盟不與焉者凡二十有七諸侯則舉其爵大夫則不列其名摠曰人而已耳夫魯所不與而經得以志者未必赴告之辭盖亦有所謂聞而知之者矣苟闗於治亂聖人録焉孔子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則寡尤是以諸侯之舉其爵無所疑也大夫之不列其名辟不敏然則子帛(隱二)鄭游速(定十)何以名之曰二者前志之所略未可臆斷慎言其餘可矣
公㑹齊侯于嬴公子翬如齊逆女齊侯送姜氏于讙(桓三)公㑹齊侯于讙(三)夫人姜氏至自齊(三)齊侯使其弟年來聘(三)
 易之咸恒詩之周召夫婦之初人倫之本也咸恒則亨利吉利有攸周召則曰正始道王化之基盖未有不正始而能亨且吉可以有行可以化下而為治道之基者也公之娶也成昏于齊非不主人之義也文姜之嫁也齊侯送之非逺兄弟之義也公受于讙非親迎之義也不與公同至非女隨之義也翬逆女不致夫人逆女之義也年致女而聘非致女之義也文姜失事君子承宗之道干饗㑹之禮肆往來之欲以至於殺其夫亂其國者由其始之不正故也孟子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可以戒歟春秋十有二公閔幼未娶哀位未終其餘得昏婣之正者皆略之若桓莊之娶齊成女之家宋最為失正甚者春秋盡其辭焉
侯衞胥命于蒲(三)
 命者君所以詔其臣上所以令其下也有出之者則有受之者天下有道小徳大徳小賢役大賢故出命者無不善而受之者誠服天下無道小役大弱役彊故出命者未必善而從之者不得已春秋之世天子之命固不能使諸侯誠服大國刼之以威然後畏而退聽今此两國地醜徳齊莫能相尚其所謂命者誰出之而誰受之邪有以見王不綱方伯失職諸侯各自為政不然㑹遇者亦皆不盟此何獨胥命云哉
甲戌己丑陳侯鮑卒(五)丙戌公㑹鄭伯盟于武父丙戌衛侯晉卒(十二)夏五(十四)郭公(荘二十四)九月辛丑用郊十一月壬申公孫嬰齊卒(成十七)
 孔子君子其所不知盖闕如也又曰吾猶及史之闕文也有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夫人之所不知與史之闕文理所易知易見者聖人不敢加損焉畏後世之鑿也故春秋記事如日月之疑猶或闕之以俟後之多聞者况大于此者乎左氏作傳與國語所載時不同司馬遷作史一事雜見數說不知以為抵牾也其知者以為聖人也此學者所當深考
齊侯鄭伯如紀(五)州公如曹(五)單伯如齊(文十四)
 外相朝聘不志于春秋其志者我所與聞者也齊鄭朝紀欲窺其間而襲之吾伯姬之國也州公朝曹欲委其國而去之來託於我也單伯聘齊欲以王命請吾子叔也是我所與聞也紀無罪齊鄭以詐圗之州無罪杞以彊廹之子叔無罪齊人殺其子而執之君子三國之無道而傷魯之弱不能救也於是志之
蔡人衛人陳人從王伐鄭(五)王師敗績茅戎(成元)
 王者之兵有征而無戰今王有討于鄭而不曰有以見正已之道不足也天子之軍其将皆命卿今王自将三國從王而君不自行有以見用衆之道不立也此兎爰所以閔周也不言王以三國伐鄭不使首難不言鄭人與王戰不使鄭敵君也此春秋所以尊王也鄭敗王師則沒其敗戎敗王師則志之何也戎外裔贄幣不通禮教不及王師敗于戎猶可道也鄭周之宗國王之卿士也内以蕃王室外以禦戎狄者也親執干戈以敗王師不可道也
州公如曹(五)寔來(六)紀侯大去其國(莊四)
 諸侯之國皆受天子而世守之者宗廟社稷存焉去其國而宗廟有奉社稷無隕則不其所養人害人仁者所為太王之去邠是也去其國而宗廟乏祀社稷主則與民守之效死而勿去義者之所為孟軻之語滕是也紀侯廹于齊使其季事齊而已去之民之從者四年而後畢紀於是復見合乎太王所謂去也州公廹于杞委其國于杞而已於諸侯民無從之者是以不復見異孟子所謂守也此春秋所以賢紀而下州也寔來者不復反之辭也大去不復顧之辭也
公元前707年
大雩(五○按經大雩桓公五年原本誤作三年改正)大雩十有九不雨七雨一大旱
 詩稱春夏祈糓上帝則雩為常祀傳稱龍見而雩則雩有常時矣語稱樊遲從逰舞雩之下則雩有常所矣以其有常春秋不志大雩非常也以旱故舉舉不必其時春秋志之雩而效則志雩雩而不效則志不雨不雨而為災則志大旱志不雨而曰雨者嘉及時也志不雨而不曰雨者弗及事也志大旱不曰饑者荒政行也(荒政不行則書饑)夫天災流行國家所不免然先王遇災而懼側身修行欲銷去之者畏天憂民故也觀舉祀之早晚察記雨之疏數人君畏天憂民之志可以槩見矣
八月壬午大閱(六)
 先王寓兵政民政不尚兵也藏武事農事黷武也是四時之田皆於農隙所以車徒戰陳車攻吉日之詩是矣八月大閱不因田獵為之非事也不待農隙為之非時然則春秋以為罪乎曰否於是不用久矣國家閒暇及是時明其政刑以為近於道者向使其時事而為之雖車攻吉日何以加焉故明其政刑大務也非其時小過春秋不以小掩大亦不以大廢小
同生(六)
 文姜之子同出之子惡(襄仲所殺)齊之子午(襄公)皆嫡長也同則志其生而惡與午不志何也傳謂同以太子生之禮舉之是不然禮曰天子元子猶士也天下無生貴者適長雖有為世子之道然始生同未得異其禮也内則之言因傳為之也夫同有威儀伎藝不能防閑其母失子之道人以為齊侯之子陳靈公之弑魯桓公之死陳之所以亡魯之所以亂皆本于此也(陳靈公之臣謂徵舒似君君曰亦似汝魯桓公曰同非吾子齊之子)是故春秋正其辭焉於陳曰夏徴舒於魯曰子同生所以天下後世之疑為淫荒昏亂之戒也
二月咸邱(七)
 仲春君誓吏士以習軍旅遂以蒐田焚莱除草田正火然後獻以社季春出火而後民皆用之先王之法也今以建丑之月焚焉非習軍也非田社也故不言蒐故春秋譏之四時之田非時而舉猶書其過况先時出火先王出内火也必考於天然後為之所以順隂陽之闔闢厚民之生也豈苟然
糓伯綏來朝鄧侯吾離來朝(七)郳黎來來朝(莊五)
 糓鄧者漢上小國郳者邾之别封也糓鄧廹楚郳廹諸戎雜用其禮故春秋録其朝所以明其為諸夏也名其君所以賤其背於禮也郳後受爵乃始従中國之稱而糓鄧之後無聞
正月己卯五月丁丑烝(八)壬申御廩乙亥嘗(十四)吉禘莊公(閔二)禘于太廟用致夫人(僖八)大事太廟僖公(文二)有事太廟仲遂卒于垂壬午猶繹萬入去樂(宣八○按此條原本訛脫據經補正)有事武宫叔弓卒去樂(昭十五)從祀先公(定八)
 祫禘烝嘗所以宗廟者也故通謂之事亦通謂之祀而祫則逺及於毁廟之主宗廟之禮莫加焉故又謂之大事然則常祀也非有失不志于春秋其失在祀則指祀以示譏其失不在祀而因祀以見失則略稱事與祀而己烝祀也歲中不可以再舉薦新也災餘不可以復薦禘列昭穆之祀也莊未當列而姜不可列故曰其失在祀則指祀以示譏之也合食之祭宜次尊卑而亂之卿佐之卒宜廢樂舞而用之故曰失不在祀而因祀以見失也從祀先公疑於反正矣而出於陽虎所為春秋不目先公不指其祀所以懲其偽也宗廟之禮有國之至嚴也肆於上擅於下欲人知孝敬之實篤君親之義難矣哉文公在䘮而祫與吉禘無殊而曰失不在祀何也在䘮而祫固為失矣因之逆祀又甚焉事有一舉而两咈於道者取其甚以責之則其餘不待貶而自見
祭公來遂逆王后于紀(八)紀季姜歸于京師(九)劉王后于齊(襄十五)
 王娶則伯叔國主上公逆之為之主者歸之正也劉夏士也逆不我謀歸不我告王失大昏之禮魯失主昏之義祭公專命失職皆非厚人倫教化之道也王后天子之匹化天下婦道也后歸不以禮則不能有家不能有家其能化天下乎此春秋所以志也(伊川春秋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紀祭公受命逆后而至魯先行私禮故書来而以逆后為遂事責其不䖍王命而輕天下之母也紀季姜歸于京師王國之事不可用無王之月故書時而或曰借如正月日食如何書之曰書春日食則其義已明也王后歸天下當有其禮諸侯莫至不能天下故書紀女而已)
曹伯使其世子射姑來朝(九)杞伯來朝其子(僖五)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來朝(十四)
 射姑世子也已誓則有攝君之禮父命之正也杞伯之子世子也方幼則無朝聘之禮母挈之妄也鄫子夫也制義無從婦之禮妻使之逆也朝聘天子諸侯之事也婦人與焉則國家之政可知
侯衞侯鄭伯來戰于郎(十)
公元前702年
 春秋三十有三戰未有以來言者言來戰而不言所與戰知吾未嘗戰也來戰彼志也不言所與戰吾志也春秋無義戰而爭地爭城至於糜爛民則不仁甚者桓公即位十年于此矣雖無侵伐而不忘武偹雖有武偹不敢用戰於是三國之而已不與爭亦庶幾乎保國之仁矣魯鄭伐宋丁未戰于(十二)亦不言所與戰知宋未嘗戰也猶若此矣特内外之辭異耳
公元前622年
鄭忽出奔衛(十一)鄭世子忽復歸于鄭(十五)陳公子出奔鄭(昭八)楚滅蔡執蔡世子友以歸用之(十一○按經楚滅蔡云云昭公十一年原本誤作十二年今改正)楚公弃疾公子比(十三)晉趙鞅帥師納衞世子蒯聵于戚(哀二)
 之出也曰鄭忽及其歸也曰世子友之執也蒯聵之納也亦曰世子留之出也曰公子比之死也亦曰公子是皆喪未踰年未成君之稱蒯聵世子明當立也留比曰公子不當立也蒯聵雖未立而從既立之稱明其正也留比雖既立從未立之稱明非正也禮嗣子未沒不稱君而春秋之制踰年則君之故曰君存稱世子君薨稱子某既葬稱子踰年稱公未踰年先君雖已葬不改元不稱君所以明繼體之義篤君親之愛也鄭忽曹覊(荘二十四)衞子(僖二十五)子惡(文十八)王猛(昭二十二)是也既踰年先君雖未葬改元紹統正位以定民所明君道不可曠國命不可廢也魯文公成公定公(並元年)衞惠公(桓十三)衛定公宋共公(成三)是也晉獻公之卒(僖九)經不志葬里克殺两嗣君未踰年則曰君之子既踰年則曰君知不繫乎葬也齊昭公之卒(文十四)晉厲公之弑(成十八)經亦不志葬齊世子舍晉公子周皆未踰年稱君舍明適長周明非嗣故不待乎踰年也齊頃公(宣十)鄭悼公(成四)邾隱公(定三)既葬而免喪未踰年而稱君是不知君親之愛繼體之義也頃公所以見辱於鞌悼公所以自弃於晉隱公所以見執於魯非不幸也若陳佗齊無知展輿弑君公子瑕逐君而自立未能自定而見誅逐故雖踰年不以國君道也
公元前669年
柔㑹宋公陳侯蔡叔于折(十一)陳侯使女叔來聘(莊二十五○按經陳侯使女叔來聘係荘公二十五年原本誤作十五今改正)公子友如陳葬原仲(二十七)齊仲孫來(閔元)季子來歸(閔元)齊高子來盟(二)晦震夷伯之(僖十五)宋子來奔(文十四)
 禮國君不名卿老又曰盛徳之士不名卿老者爵齒特髙之臣也不名敬老事長之義也敬老為其近於所以教人孝也事長為其近於所以教人悌也堯舜之道孝悌而已孝悌行而王道本立故君之於臣所不名者二有禮之而不名尚齒之義也有貴之不名尊賢之謂也尚齒尊賢其義一也
及鄭師伐宋丁未戰于(十二)齊人伐衛衛人及齊人戰衛人敗績(莊二十八)宋公曹云云伐齊宋師及齊戰于甗齊師敗績(僖十八)
 春秋言伐則不言戰言戰則不言伐言伐言戰惟此三者耳言不言戰者未必戰也言戰不言伐者伐不足道也言伐言戰者重之也此三者曷為重之伐宋之戰魯不為宋所信(五㑹不能平宋鄭)不知反求諸已而亂以濟之伐衛之戰齊不為衛所服(齊桓以覇國伐衛而經先衛及齊戰則不可知)不能威之以義而賂以要之伐齊之戰宋不為齊所受不能仗義立正(宋立孝公非正)而彊以售之春秋惡其敢行非義而怙終不反故盡其辭焉
二月公㑹紀侯鄭伯己巳及齊侯宋公衞侯燕人戰齊師宋師衞師燕師敗績(十三)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戰于泓宋師敗績(僖二十二)楚人陳侯云云圍宋公㑹諸侯盟于(二十七)四月己巳晉侯齊師宋師秦師及楚人戰于城濮楚師敗績(僖二十八)十一月庚午以吳子及楚人戰于栢舉楚師敗績(定四)
 戰曰君敗曰師正也君将不稱師也(鞌泓)戰曰大夫敗曰師正大夫帥師者也(邲鐵)戰曰人敗曰師則知人者君或大夫也圍曰人盟曰諸侯知人諸侯也故紀鄭之戰所謂燕人者燕伯也泓之戰宋之圍所謂楚人者楚子城濮之戰所謂楚人者得臣也栢舉之戰所謂楚人者囊瓦也齊桓既沒宋襄圗覇而不克楚文王爭焉然盂之㑹宋有憂中國心楚有輕中國之心泓之戰宋有仁人心楚禍人之心故自之後春秋志楚之君臣則皆人之及晉文興而後有以聖人中國之無覇而憂荆楚肆行
無冰(十四)二月無冰(成元)無冰(二十八)正月雨木冰(成十六)十二月隕霜不殺草李梅實(僖三十三)十月霜殺菽(定)
 詩七月日星霜露之變以驗百物生成以為寒燠之候所以民時前民王業先務也今也隂過剥而不氷陽未復而不殺應雪而雨氷應露而隕霜是皆失天地之和反隂陽之正物将疵癘而歳将不熟此有國者所當深憂非止雷電雨雹之失其時而已
宋人齊人蔡人衞人陳人伐鄭(十四)公以楚師伐齊取糓(僖二十六)蔡侯以吳子及楚人戰于栢舉楚師敗績(定四)劉子單子王猛于皇劉子單子王猛入于王城(昭二十二)
 宋魯蔡國小而師寡其能入鄭取齊敗楚者用大國之衆故也故稱以焉王者之征覇者之伐亦必用諸侯之衆而後克然不稱以者王以徳行仁其用不在衆也覇以力假仁用衆不足道也是故商牧野之旅無以敵周齊桓召陵之師不能屈楚若小國用大國之衆以取勝於是乎稱之至於劉單臣也以其君出入春秋無避者當喪未君故也天王使家來求車(十五)
公元前695年
 舜五載一廵狩羣后四朝其法曰車服以庸周宣王命諸侯其詩曰路車乘馬是知車服帝王以錫有功者也春秋世國君大夫猶有受路車命服之賜于王者莊王乃反求諸魯何哉豈徴其所嘗錫者乎抑魯所自為者乎徴所嘗錫則賞不信所自為則工不度賞刑失自求車始也
鄭伯突出奔蔡鄭伯突入于櫟(十五至莊四歸不書)衞侯朔出奔(十六)衞侯朔入于衛(莊六)衛侯出奔楚衛侯鄭自楚復歸于衛(僖二十八)衛侯出奔齊(襄十四)衛侯入于夷儀(二十五)衛侯衎復歸于衛(二十六)
 諸侯出奔失國失國立君失位無國與位則不得稱其故爵正也國君出奔皆名不名者義見僖二十八此四君之出也其國固改立矣突之出凡十有八年而後復國(鄭立世子忽子舋子儀子儀稱鄭伯)朔之出凡八年而後復國(衛黔牟)鄭之出凡两月而後復國(叔武衛子)衎之出凡十有二年而後復國(衛剽七㑹稱衛侯)是内有一衛侯鄭伯外有一衛侯鄭伯也春秋不與其一不奪其一不嫌一國二君何也忽以世子嗣位不終叔武君命攝位則不無疑其他在外者以無道出者也在内者以無道者也吾獨誰與而誰奪乎或曰君雖無道因其出遂奪之位而亦可以為君則豈非奨簒矣乎在外者雖有君名而無君國實在内者雖有君位而無定位之威(不能出君)然國人既君之矣諸侯既㑹之矣吾獨不謂之君可乎雖謂之君而外不沒不與其為君也夫國人之罪也國人承命之理故也諸侯㑹之諸侯之罪也諸侯討罪義故也吾亦謂之君所以恕國人諸侯也恕國人諸侯然後簒者之惡不容於貶夫諸出奔歸入或先名或後名春秋新意惟𥤮朔出入名之以其簒也簒者義固不當為君雖其歸入猶奪之國
鄭世子忽復歸于鄭(十五)歸十三復歸五入十一復入二歸入言所自十有六
 皆反國也有難易逆順之别焉其入也易則謂之歸歸順辭也其歸也難則謂之入入逆辭鄭突之弱(桓)曹赤因覊之奔(莊二十四)衛侯鄭先誅瑕咺(僖三十)蔡侯廬陳侯吳始就封國(昭十三)邾益衛彄有助之者(哀八哀十)曹伯趙鞅有請之者(僖十六定十三)蔡季楚比有召之者(桓十七昭十三)其國莫為之難則其入也易故同謂之歸也大夫而志歸者其罪釋也復得其位故也鄭忽出宋立突以簒之衛侯鄭之出晉立叔武以伐之曹襄為晉所執而分其地衛衎為臣所逐而不得入其失位非其罪也故於歸復位言之許叔之入許鄭雖與之非國人之謀也(桓十五)陽生之入齊齊雖召之非國卿之意也(哀六)鄭伯之入櫟(桓十五)小白之入齊(莊九)衛衎之入夷儀(二十五)去疾之入(昭元)衛朔之入衛(莊六)王猛入王城(昭二十二)天王之入成周(昭二十六)其國有與之競則其歸也難故同謂之入也大夫而志入者欲以叛也復入者欲覆其宗國也其言所自者明非私反也不有顯召之者則有顯納之者陽生雖有召之者而非顯召欒盈雖有納之者而非顯納故皆不言其所自也元咺君執則已歸君失位則已復位據位以伉君專禄而不臣故亦同謂之復歸人臣也而與其同辭則咺之罪於是乎不測矣此數端者非以為優劣之差也葢以明宗社稷難保土地人民之易失爵位名器不可以為天下國家者之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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