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三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文選補遺巻三
            元陳仁子
 璽書(光武紀註漢制度曰帝之下書有四一曰策書二曰制書三曰詔書四曰誡敕䇿書編簡也其制長二尺短者半之篆書起年月日稱皇帝命諸侯王三公以罪免亦睗䇿而以𨽻書用尺一兩行惟此為異也制書者帝者制度之命其文曰制詔三公璽封尚書令重封露布州郡詔書詔告也其文曰告某官云如故誡敕者謂敕刺史太守其文曰有詔敕某官他皆放此)答鼂錯璽書(西山真德秀曰按家令小臣而帝賜以璽書官而不名詞又温厚如此豈非隆謙好善之主哉○愚曰人之好言或有幸而遇者亦有不幸不遇鼂錯一好言之士也言兵體於文帝之朝未盡行其言而乃璽書褒言削國於景之朝纔畧試其言而竟坐東市之誅嗚呼璽書褒言漢法故事未見也而特行焉使七國之削得文帝者主之縱有大變必有所處而何受禍之慘邪此幸不幸之别也)
   漢文帝(晁錯太子家令上言兵事文帝嘉之賜璽寵答焉)
皇帝太子家令上書言兵三章聞之書言狂夫之言而明主擇焉今則不言者不狂而擇者不明國之大患在於此使夫不明而擇於不狂是以萬聽而萬不當
  賜吾丘壽王璽書(愚曰人臣事君以正直自重則君視之亦重以謟諛自輕則君視之輕武諸臣以詭詐見用者無如嚴助吾丘壽王數人以正直見憚者無如仲舒汲黯二人重舒汲黯老死諸侯傅相武帝視之稍重而終得免於誅戮嚴助壽王驟見進用武帝數加敕責視之稍輕而終不免誅嗚呼不冠不見豈嘗以待汲黯者待嚴助革而以俳優方朔枚臯者恐不免以此二公也是東郡盜發既責壽王之罪而至得寶鼎則曰有説則生無説則死待壽王直嬰豎之不若視之輕故誅之亦輕此為臣所宜鑒)
   漢武帝(本傳東郡都尉軍旅數發年歲不熟盜賊賜壽王璽書曰)
子在朕前之智畧輻凑以為天下少雙海内寡二及至連十餘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職事並廢盗賊縱横不稱在前時何也
  賜燕王旦璽書(愚曰以刑法繩人與以言語人均雖然刑法繩人者是絶凡人自新之路以言語繩人者足發他人愧恥之機燕王旦悖逆輕躁誅之蓋不可勝誅者而昭帝責數言辱過朝市愧心一生卒自絞死在漢不傷大體燕王不逭大戮嗚呼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言語繩人甚於刑法若是哉)
   漢昭帝(漢書武帝太子立是昭帝初桀安父子大將軍争權欲害之詐使使為燕王旦上書言光罪時年十四後謀仄事覺天子使使者王璽書)
髙皇帝王天下建立子弟藩屏社稷先日諸吕隂謀大逆劉氏不絶若髮頼絳侯誅討賊亂尊立孝文安宗非以中外有人表裏相應故邪樊酈曹灌攜劒摧鋒從髙皇帝墾菑除害耘鉏海内當此之時頭如蓬勤苦至矣然其賞不過封侯宗室子孫曾無暴衣露冠之勞裂地而王之分財而賜之父死子兄終弟及今王骨肉至親敵吾一體迺與他姓異族謀害社稷其所疏疏其所親有逆悖之心無忠愛之義如使古人有知當何面目奉齋酎見髙祖之乎(得書以符璽醫工長謝二千石奉使不謹死矣即以絞自絞)
  賜馮奉世璽書(愚曰讀史奉世功名趙充國奉世可以輕勇之將而非可為持重之將充國持重萬全必勝奉世輕勇不勝則有餘衂矣觀其矯制諸國以破莎車者特僥倖成功及其討西羗彡姐也欲期月奏凱迨至遇敵稍衂而欲增兵遣將共討而欲自將璽書敕責元待之者其辭峻厲宣帝充國不同嗚呼奉世為有功則可以奉世充國則不可)
公元前42年
   漢元帝(木傳永光二年秋隴西羌反於是奉世萬千二人騎以將屯為名奉世上地部衆多少之計願益三萬六千人乃足決事書奏天子大為發兵六萬餘人太常弋陽侯任千秋奮武將軍以助焉奉世上言願得其衆不須復煩大將因陳轉輸之上以書勞奉世且讓之)
皇帝將兵右將軍甚苦暴露羌虜侵邊境吏民逆天道故遣將軍帥士大夫行天誅以將軍材質之美奮精兵不軌百下百全之道也今乃有畔敵之名大為中國羞以昔不閑習之故邪以恩厚未洽信約不明也朕甚怪之上書言羌虜依深山徑道不得不多分遮要須得後發營士足以決事部署已定不可復置大將之前將軍兵少不足自守故發近所騎日夜詣(近所隨近處日夜兼行不休息也詣詣軍所)非為擊也今發三輔河東弘農越騎迹射佽飛彀者羽林孤兒及呼速絫嗕種(嗕音辱羌别種彀者謂能張弩)方急遣(言令速至軍所)且兵凶器也必有成敗者患策不豫料敵不審也故復遣奮武將軍兵法大將軍出必有偏禆所以威武參計將軍又何疑焉夫愛吏得衆心舉而無悔禽敵全將軍之職也若乃轉輸之費則有司將軍勿憂須奮武將軍兵到合擊羌虜
公元前38年
  賜淮陽王欽璽書(愚曰元帝同氣最厚當時國事出㳟蕭望之㳟顯則死堪猛忤㳟顯則死京房之忤㳟顯則乂死獨是淮陽王不丼㳟顯侵陵而惑於外舅張博賂求入朝雖以㳟顯其實不徑誅戮方加璽書遣使諭㫖此蓋待同氣之厚與待他臣不同)漢元帝(本傳建昭元年宣帝子也)
皇帝淮陽王有司王舅張博數遺王書非毁政治謗訕天子襃舉諸侯稱引周湯以讇惑王所尤惡悖逆道王不舉奏而多與金錢報以好言罪至不赦朕惻焉不忍聞為王傷之推原厥本不祥惟王之心匪同于凶已詔有司勿治王事諫大夫駿申諭朕意詩不云乎靖恭爾位正直是與王其勉之(乂使駿諭指云云於是淮陽王欽免冠稽首謝曰奉藩無狀過惡暴列陛下不忍致法大恩使者申諭道術守藩之義伏念罪惡尤深當伏重誅悉心自新奉承詔䇿頓首死罪)
  敕諭東平王宇璽書(愚曰親親道寧委曲以全其恩無寛弛以成其過君之威若雷霆也人之心非木石一提省間豈不可翻然而悟者若以莊公待叔段之心養其惡而始誅之親親義安元帝東平王因其數奸犯法而敕責之既責太后又責師傅委曲若此是以東平王引咎自新卒完首領無傷手足若此七國之變豈亦盡諸侯王之咎哉)漢元帝(本傳宣帝子也事太后不相得太后上書言之求守杜陵園於是遣使璽書敕諭之)
皇帝東平王蓋聞親親之恩莫重於孝尊尊之義莫大於忠故諸侯在位不驕以致孝道制節謹度以翼天子然後富貴不離於身而社稷可保今聞王自修有闕本朝不和流言紛紛謗自内興朕甚憯焉為王懼之詩不云乎毋念爾祖述修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朕惟王之春秋方剛忽於道德意有所移忠言未納故臨遣太中大夫子蟜(姓張)諭王朕意孔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王其深惟熟思之無違朕意
  賜東平太后璽書
   漢元帝
皇帝使諸吏宦者令承問東平王太后朕有聞王太后加意焉夫福善之門莫美於和睦患咎之首莫大内離東平王襁褓之中而託于南面之位加以年齒方剛渉學日寡驁忽臣下自他太后以是之間能無失禮義者其惟聖人乎傳曰父為子隱直在其中王太后明察此意不可不閨門之内母子之間同氣異息骨肉之恩豈可忽哉豈可忽哉昔周公伯禽故舊大故則不可棄也毋求備一人以故舊之恩猶忍小惡而況此乎已遣使者諭王王既悔過服罪太后寛忍以貰之後不敢王太后彊餐止思念慎疾自愛
公元25年
  賜竇融璽書(愚曰天下之事欲固人者不能固而無心者或能固之欲制敵者不能制而無争者乃能制之何也理存不可易埶定而不可踰人自俛首帖耳於其下者嘗論光武竇融昭烈武侯其迹蓋相似竇融河西光武非不力制而曰蜀漢攻權將軍舉足左右便有輕重其後慴服不暇劉禪孱弱不足以武侯者而昭烈獨曰嗣子不肖君可自取武侯乃終其身無他嗚呼他人處此竭吾志盡吾力猶不足英雄之心而出其右二開心見忱遂得羣情於數語間蓋不固人而人自固不制敵而敵自制者)光武(本傳更始張掖屬國都尉撫結雄傑河西翕然歸之光武即位河西隔逺未能自通時隗囂先稱建武年號等從受正朔内懷異心使張玄豪傑競逐雌雄未決當各據土宇隴蜀合從髙可為六國不失尉佗等於是召豪傑及諸太守計議決䇿東向五年長史劉鈞奉書馬先河西完富地接隴蜀欲之以逼亦發使遺書遇於道與俱還歡甚乃遣令還賜璽書云云)
制詔河西五郡大將軍屬國都尉鎮守五郡兵馬精彊倉庫有蓄民庶殷富外則折挫羌胡内則百姓福威流聞虛心相望道路隔塞邑邑何已長史奉書獻馬悉至深知厚意益州公孫子陽天水有隗將軍蜀漢攻權將軍舉足左右便有輕重以此言之欲相厚豈有量哉諸事長史所見將軍所知王者迭興千載一㑹(言時難得而易失)欲遂立桓文微國當勉卒功業三分鼎足連衡合從亦宜以時定天下未并吾與絶域非相之國今之議者必有任囂尉佗七郡之計王者有分無分自適已事而已今以黄金二百斤賜將軍便宜輙言(因授涼州璽書既至河西咸驚以為天子明見萬里之外)
 賜書
  賜南粤王佗書(迂齋樓昉委曲囘䕶自尊大而所據者正所以感動諷諭之者深矣讀文帝比書非但忠厚惻怛能服夷狄之心又且明白正大得待夷狄之體○愚曰服人之道以真實相向不必浮虛相夸文帝大漢兵力攻一南粤建瓴之執也此時再三開諭畧不較强弱言側室之子抑何卑也繼稱南粤為王抑何遜也他日南奉書稽顙稱臣不暇嗚呼文帝一念真人慴服其下何待粉飾大言刼以威而脅之埶者世之人主臣妾亦焉用虛言相誇哉)
公元前179年
   漢文帝(漢書南粤趙佗真定人髙帝定天下中國勞苦陸賈南粤王使和輯南粤母為南邊害與長沙接境髙后時有司請禁粤關市鐵器曰此必長沙王計欲倚中國擊滅南海并王之自為功也自尊為南武帝長沙邊取數縣髙后隆慮侯竈擊之會暑濕士卒大疫不能踰嶺歲餘后崩罷兵因以兵威財物賂遺閩粤西甌役屬東西萬餘里乃乘黄左纛中國文帝元年使告諸侯朕從代來即位親冢在真定守邑歲時奉祀召其從昆弟尊官厚賜寵之詔丞相平舉可使粤者平言陸賈先帝時使粤上召太中大夫書云云)
皇帝謹問南粤王甚苦心勞思髙皇帝側室之子棄外北藩于代(西山即此一語便可感動蠻夷)道里遼逺壅蔽穙愚未嘗致書髙皇帝棄羣臣孝惠皇帝即世髙后臨事不幸有疾日進不衰以故誖暴乎治諸吕變故亂法不能獨制迺取他姓子為孝惠皇帝嗣頼宗廟之靈功臣之力誅之已畢朕以王侯不釋之故不得不立今即位乃者聞王遺將軍隆慮侯求親昆弟請罷長沙將軍朕以王書將軍博陽侯昆弟真定者已遣人存問修治先人冢(西山曰按此二事各從其半蓋威德盡之道也)前日王發兵於邊為冦災不止其時長沙苦之南郡尤甚雖王之國庸獨利乎必多殺士卒良將寡人之妻孤人之子人父得一亡十朕不忍為也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以問吏吏曰髙皇帝所以長沙土也朕不得擅變焉吏曰得王之地不足以大得王之財不足以為富服領以南自治雖然王之號為兩帝並立一乘之使以通其道是爭也爭而不讓仁者不為也願與王分棄前患(彼此共棄故曰分)終今以來通使如故故使賈馳諭告王朕意王亦受之毋為冦災矣上禇五十衣中禇三十衣下禇二十衣遺王(以綿裝衣曰禇上中下者綿多少輕重之差也)願王樂娯存問鄰國(陸賈南粤王恐乃頓首謝願奉明詔長為藩臣奉貢職)
  遺匈奴書(西山真氏曰按此書先責匈奴違約次諭以事在赦前勿深誅又云單于若明告諸吏使無負約然後可和使單于所言誠邪固不逆其善意使所言偽邪亦不墮其詐謀抑揚開闔皆有法焉至遺之以物又以其自將苦兵為辭非畏而賂之也即此一書可見文帝夷狄之道矣)
公元前356年
   漢文帝(漢書文帝三年夏匈奴右賢王入居河南地為冦詔遣丞相灌嬰將擊右賢王右賢王出塞其明年單于遺漢書願寢兵休士養馬前事復故云云前六年遺匈奴云云)
皇帝敬問匈奴大單于無恙(此冐頓單于)使係虖淺遺朕書云寢兵休士前事復故約以安邊世世平樂朕甚嘉之此古聖王之志也漢與匈奴約為兄弟所以單于甚厚背約兄弟之親者常在匈奴右賢王事已在赦前勿深誅單于若書意明告諸吏使無負約有信敬如單于使者言單于自將國有功甚苦兵事服(言天子自所服也)繡祫綺衣(祫者衣無絮也綺祫綺衣以綉為表綺為裏)長襦錦袍一比疎一(辮髪之飾)黄金具帶黄金犀毗一(胡帶之鉤)繡十匹錦二十匹赤綈緑繒各四十匹使中大夫謁者令肩遺單于
  遺匈奴
   漢文帝(漢書冐頓死子稽粥立號老上單于歲入殺掠人民漢患之使使遺單于單于亦使使報謝孝文後二年使使遺匈奴書云云)
皇帝敬問匈奴大單于無恙使當户且渠雕渠難郎中韓遼遺朕馬二匹至敬受(當户且渠者一人二官雕渠難者其姓名)先帝長城以北引弓之國單于長城以内冠帶之室朕亦制之使萬民耕織射獵衣食父子毋離臣主相俱無暴虐今聞渫惡民貪降(渫惡民謂邪惡不正之民按顔氏作趨字句絶今作降字句絶)其趨背義絶約忘萬民之命離兩主歡然其事已在前矣(亦猶前書事在赦前之意)書云二國和親兩主驩説寢兵休卒養馬世世昌樂翕然更始朕甚嘉之聖者日新改作更始使老者得息㓜者得長各保其首領而終其天年朕與單于由此順天恤民世世相傳之無窮天莫不咸嘉使漢與匈奴鄰敵之國匈奴北地殺氣早降故詔吏遺單于秫糵金帛綿絮他物歲有數(歲予以物始此然亦以地寒為辭)今天大安萬民熈熈獨朕與單于為之父母追念前事薄物細故謀臣計失皆不足以昆弟之驩朕聞天頗覆地不偏載朕與單于皆捐細故俱蹈大道墮壞前惡以圖長久使兩國
民若一家子元元萬民下及魚鼈上及飛鳥跂行喙息蠕動之類莫不安利危殆來者不止天之道也俱去前事朕釋逃虜民(謂漢人逃入匈奴者)單于言章尼等(皆匈奴降漢者)朕聞古之王約分明不食言單于留志天下安和之後漢過不先單于其察之(單于和親於是制詔御史匈奴大單于遺朕書和親已定亡人不足以衆廣匈奴入塞無出塞犯令約者殺之按此書皆大哉王者之言非後世所及也)
  賜嚴助書(愚曰嚴助縦横之士也助之詰田蚡諫伐南越遂啟武帝窮兵之端因貧賤辱於友壻乃假㑹稽牧守之任此其心術已自不正武帝睗書咨以春秋不以蘇秦縱横嗚呼果非縱横者流春秋大義必譏作南門則無建章之役矣必譏初税畝則無均輸平凖之苛矣必譏晉驪姬申生則無戻太子巫蠱之禍柰何不足語此惜哉)
   漢武帝
制詔㑹稽太守厭承明之廬勞侍從之事懷故土出為郡吏㑹稽東接海南諸越北枕大江間者濶焉久不聞問具以春秋對毋以蘇秦縱横
  賜趙充國書(西山真氏曰按宣帝充國君臣論難往復家人父子唯諾君明臣忠千載之下猶可師也○愚曰人主小事可不親而大事不可不他事可不親而兵事不可不親夫無與敵者君也或一旦而與我為敵豈宜置諸念慮外哉山東之兵二世不親而稔灞上之恥漁陽之兵明皇不親而胎馬嵬之幸邊事至此國之憂也宣帝厲精為治主者齋居決事人或以瑣碎少之及讀賜充國璽書往復四五某所可某將可助某時進兵為宜某處屯田為便歴歴議其當而後止此豈若二世明皇付之邈然不知者故破西羌充國之功而亦宣帝親處之力)
公元前61年
   漢宣帝(漢書神爵元年先零諸羌反上丙吉充國將軍度羌虜何如當用㡬人充國兵難隃度願馳至金城圖上方畧酒泉太守辛武賢奏以七月上旬分兵並出合擊䍑开在鮮水上者充國欲捐䍐开之過隱而弗章先誅先零震動之議者以為不破䍑开則先零未可圖上乃拜許延壽彊弩將軍武賢破羌將軍賜璽嘉納其䇿以書敕讓充國云云)
皇帝問後將軍甚苦暴露將軍計欲至正月迺擊䍑羌羌人當獲已逺其妻子精兵萬人欲為酒泉敦煌冦邊少民守保不得田作張掖以東石百餘芻藁東數千(言其貴也)轉輸並起百姓煩擾軍將萬餘之衆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爭其畜食欲至冬虜皆當畜食多(畜讀曰蓄顔本食字句絶)藏匿山中險阻將軍士寒手足皸瘃(瘃寒創足反)寧有利哉將軍不念中國之費欲以歲數而勝(顔本微字句絶)微將軍誰不樂此者(微猶無也)今詔破羌將軍武賢將兵六千一百人敦煌太守快將二千人長水校尉富昌酒泉奉世將婼月氏四千人(婼羌名兒遮反)亡慮萬二千人三十日食以七月二十二日擊䍑羌入鮮水句廉上(句音鈎謂水岸曲而有廉稜)去酒泉八百里將軍可千二百里將軍引兵便道西並進雖不相及使虜聞東方北方兵並來分散心意離其黨與不能殄滅當有瓦解者已詔中郎將卬將胡越佽飛射士步兵二校
將軍兵今五星出東方中國大蠻夷大敗太白出髙用兵深入敢戰者吉弗敢戰者凶將軍急裝因天時誅不義萬下必全勿復有疑(充國既得讓以為任兵在外便宜有守安國家迺上書謝罪因陳兵利害曰先擊䍑羌先零必助之於臣之計先誅先零則䍑开之屬不煩兵而服六月戊申七月甲寅璽書報從充國計焉後䍑竟不煩兵而下其秋充國上賜書云云)
   二
制詔將軍聞苦腳脛寒泄將軍年老加疾一朝之變不可諱朕甚憂之今詔破羌將軍屯所將軍副急因天時大吏士鋭氣十二月先零𦍑即疾劇留屯毋行獨遣破羌彊弩將軍(時羌降者萬餘人充國度其必壞欲罷騎兵屯田以待其敝作奏未上㑹進兵璽書上屯奏報曰)
   三
皇帝問後將軍言欲罷騎兵萬人留田即如將軍之計虜當何時伏誅兵當何時得決孰計其便復奏(充國上狀條不出留田便宜十二事上復賜報云)
   四
公元前48年
皇帝問後將軍言十二便聞之虜雖未伏誅兵決可期月而望期月而望者謂今冬邪謂何時也將軍不計聞兵頗罷且丁壯相聚攻擾田者道上屯兵殺畧人民何以止之又大开小开前言曰我告漢軍先零所在兵不往擊久留得亡五年不分别人而并擊我(此語謂本始五年先零不分大小开本是以大小开有此言)其意常恐今兵不出得亡變生與先零為一將軍孰計復奏(充國以為屯田有亡費之利外有守禦之備騎兵雖罷虜見萬人留田為必禽之具其土崩歸德不久丞相魏相曰後將軍數畫軍冊其言常是臣任其計可必用也上於是充國云云)
   五
皇帝問後將軍上書言羌虜可勝之道今聽將軍將軍計善其上留屯田及當罷者人馬將軍彊食慎兵事自愛
 策書
  封齊王策(愚曰書載誥命所以可傳萬世者雖以其詞亦以其人武帝子凡五齊懷王燕刺王廣陵厲王三子同日受封今讀策命詞語申以風土之宜教以輔佐之義語言温厚有成訓誥風度班史謂號令文章粲然可述者此其尤也惜數子或夭或自殺竟無伯禽康叔之業三復䇿書吾重為三子愧)
   漢武帝
公元前117年
元狩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湯廟立子閎為齊王嗚呼小子閎受兹青社承天序惟稽古建爾國家封于東土世為漢藩輔嗚呼念哉共朕之詔惟命不于常人之好德克明光義不圖君子怠悉爾心允執其中天禄永終厥有愆不臧迺凶于迺國害于爾躬嗚呼保國乂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
  封燕王
   漢武帝
嗚呼小子旦受玄社建爾國家封于北土世為漢藩輔嗚呼薫鬻氏虐老獸心姦巧邊甿朕命將率徂征厥罪萬夫長千夫長三十有二帥降旗奔師薫鬻徙域北州以妥悉爾心母作怨母作棐德母乃廢備非教士不得從徴王其戒之
  封廣陵王
   漢武帝
嗚呼子胥受兹赤社建爾國家封于南土世世為漢藩輔古人有言大江之南五湖之間其人輕心揚州保彊三代要服不及以正嗚呼悉爾心祇祇兢兢迺惠迺順母同好逸母邇宵人惟法惟則書云不作不作威靡有後羞王其戒之
公元2年
  賜韓福策(西山真氏曰按漢世德行如此可謂有禮其後平常龔勝光禄大夫瑯邪邴漢亦以清行徴用太中大夫王莽秉政乞骸骨於是故事白遣曰惟元始二年六月庚寅光禄大夫太中大夫耆艾二人老病太皇太后使謁者僕射䇿之曰蓋聞古者有司年至致事所以㳟讓不盡其力也今大夫年至矣朕愍以官職之事煩大夫其上子若孫若同産同産子一人大夫修身守道以終髙年睗帛及行道宿歲羊酒衣衾皆如韓福故事所上子男皆除為郎雖無道然其白遣節義之士恩意殷勤甚備豈非修飾立名之時與)
公元前80年
   漢武帝(本傳昭帝時涿郡韓福德行徴至京師賜䇿書東帛遣歸元鳳元年)
公元前117年
閔勞官職之事其務修孝弟以教鄉里郡縣常以正月賜羊酒其不幸賜衣一襲祠以中牢
  賜史丹策(西山真氏曰按漢免大臣有䇿始見於宣帝之免蕭望之其辭曰有司奏君責使者禮遇丞相亡禮廉聲不聞敖慢不遜亡以扶政帥先百僚不深䧟于兹穢朕不忍致君于理使光禄勲惲䇿詔君為太子太傅授印其上故印使者便道之官君其秉道明孝正直是與帥意無諐有後望之公卿也其罪特與丞相亢禮耳而免䇿有䧟于穢語已非所以臣鄰其後成帝薛宣翟方進哀帝孔光師丹馬宫傅喜極其切責無復遷就為諱之意方進至於自殺師丹之免也尚書令唐林上疏曰竊見免大司空䇿書泰深痛切君子作文賢者丹經世儒宗德為國黄耉傳聖躬位在三公所坐者微海内未見大過既已徃免爵太重京師識者以為宜復舟邑爵使奉朝請方所瞻仰也唯陛下財覽衆心有以尉復師傅之臣上從林言賜爵關内侯觀成免史舟策其詞順温厚進退大臣體故録云)
   漢成帝(漢書永始中乞骸骨上賜䇿)
左將軍寑病不衰願歸治疾朕愍以官職之事久留軍使不瘳使光禄勲將軍黄金五十斤安車駟馬上將軍印綬專精神務近醫藥以輔不衰
  賜諸侯策(愚曰古今侯王驕侈失國何限不明分耳光武制節謹度數語蓋得傳心之要嚴於閑之所以深於愛之也此䇿語二十七字蓋真諸侯王座右銘云)
公元26年
   光武(漢書建武二年春正月功臣皆為列侯大國四縣餘各有差詔曰人情得足苦於放縱須臾之欲忌慎罰之義惟諸將業逺功大誠欲傳之無窮宜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慄日慎一日顯效未詶名籍未立者大鴻臚趣上朕將差而錄之乃遣謁者即授印綬䇿云云)
策曰在上不驕髙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敬之戒之傳爾子孫長為漢藩
 敕書
  敕責楊僕書(西山真氏曰按武帝所以警飭臣工駕御將帥者畧見於嚴助書史稱其雄材大畧信矣夫○愚曰人主命將進退賞罰自有其宜推轂之授寵之不為過鍾室之繫刑之不為慘其術固有神而不可測武帝挾其雄豪之氣眇視諸將至於敕責樓船將軍楊僕歴數五過而功不與酷吏也則為人亦可知也若以施楊僕者施於强悍之將憤心一生逃而為樂毅叛而為懷恩恐非國之福也故幸而武帝足以馭之爾觀武帝敕責楊僕稱快一時不可為法於後世)
   漢武帝
將軍之功獨有先破石門尋陿非有斬將騫旗之實也烏足驕人哉前破番禺捕降者以為虜掘死人為獲是一過建德吕嘉逆罪不容天下將軍精兵不窮超然東越為援是二過士卒暴露連歲朝㑹不置不念勤勞而造佞巧乘傳行塞因用歸家銀黄三組鄉里三過失期内顧道惡為解失尊尊之序是四過也欲請蜀刀問君賈㡬何對曰率數武庫日出兵而陽不知挾偽于君是五過也受詔不至蘭池明日不對假令將軍之吏問之不對其罪何如推此心以在外江海之間可得信乎今東越深入將軍能率衆以掩過不
   敕東平王傅相詔書(西山真氏曰觀東平王一事漢庭處之曲盡如此可謂治親之誼)
    漢元帝
夫人之性皆有五常及其少長耳目牽於耆欲五常銷而邪心作情亂其性利勝其義而不失厥家者未之有也今王富於春秋氣力勇獲師傅之教淺加以所聞自今以來五經正術敢以游獵非禮道王者輒以名聞
 告諭
  遣嚴助淮南王(愚曰武帝年方二十四開邊之心不可遏褎諭淮南數語適際閩越降服之後遣使奬借不然亦如遣議臣朔方十不過一而嚴助迎逢意以詰田蚡者詰淮南矣此可推武帝本心)
   漢武帝(漢書嚴助武帝遣兩將軍閩越淮南王安上書云云閩越王餘善殺王以降漢兵上嘉淮南之意美將卒之功乃令嚴助諭意風㫖南越還又淮南曰)
皇帝淮南王使中大夫上書言事聞之朕奉先休德夙興夜寐不能燭重以不是以比年菑害衆夫眇眇之身託于王侯之上内有飢寒之民南夷相攘(謂相侵奪也)使邊騷然不安朕甚懼焉今王深惟
重慮(惟思慮計也)明太平以弼朕失稱三代盛際天接人迹所及咸盡賔服藐然甚慙嘉王之意靡有所終使中大夫助諭朕意告王越事
  使車騎將軍單于(愚曰讀文帝匈奴書其辭委曲兄弟之和讀元帝單于書其辭峻截有父子之嚴非元帝過於文帝文帝當夷狄之强故委曲以盡其情元帝夷狄之弱故峻截以示其分所遭不同所處亦異)
   漢元帝
單于上書願能北邊吏士屯戍子孫世世保塞單于鄉慕禮義所以為民計者甚厚此長久之策也朕甚嘉之中國四方皆有關梁障塞非獨以備塞外也亦以防中國姦邪放縱出為冦害明法度以專衆心敬諭單于之意朕無疑焉為單于怪其不罷故使大司馬車騎將軍嘉曉單于(單于謝曰愚不知大計天子幸使大臣告語甚厚)
 
 
 
 文選補遺巻三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