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清史稿卷三百八十六 列传一百七十三 (自动笺注)
文慶
公元1822年
文慶字孔修費莫氏,滿州鑲紅旗人兩廣總督永保之孫也。
道光二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
五遷詹事
通政使左副都御史內閣學士
十二年,授禮部侍郎,兼副都統
十三年總理孝慎皇后喪儀,會奏軍民薙發停止宴會期限疏中,誤引「百姓如喪考妣四海遏密八音」語,下諸臣嚴議。
宣宗文慶翰林出身隨聲附和,獨重譴,褫副都統,降三品頂戴
尋復之,歷吏部戶部侍郎
十六年,偕尚書湯金釗陝西四川按劾巡撫楊名颺、布政使羲文,並下嚴議,尋复颺被訐事,褫其職。
金釗留署陝西巡撫
文慶又按河南武陟知縣趙銘貪婪狀,劾褫職
調戶部侍郎
十七年,命在軍機大臣上學習行走,兼右翼總兵
命赴熱河,偕都統耆英歷任總管虧短庫款,褫職追繳
十九年,以查辦熱河虧空案內擬罪未晰,召問奏對失實下部議,罷直軍機
二十年,典江南鄉試,以上下江中額有誤,又私攜湖南舉人熊少牧入闈閱卷,議褫職
公元1842年
二十二年,予三等侍衛,充庫倫辦事大臣
二十三年,召授吏部侍郎內務府大臣,連擢左都御史兵部尚書
二十五年,命赴四川,偕總督將軍前任駐藏大臣鍾芳等濫提官物,劾罷之。
二十七年復命軍機大臣,解內務事務
尋署陝甘總督道經河南,命察賑務,劾玩誤知縣四人
公元1848年
二十八年,召授吏部尚書,兼步軍統領內務府大臣罷直軍機處、兼翰林院掌院學士
三十年,充內大臣
執中者,甘肅河州人,以符咒惑眾
京師,藉術醫病,朝貴多與往來
遂妄議時政,談休咎行踪詭秘,為巡城御史曹楙堅捕治中外大臣牽連被譴者眾。
文慶曾延治病文宗斥其身為步軍統領不能立時捕究,有乖職守,褫職
咸豐元年,予五品頂戴辦理昌陵工程
二年,起授內閣學士,尋擢戶部尚書,復為內大臣翰林院掌院學士
五年,復為軍機大臣協辦大學士
孝靜皇神主,加太子太保,拜文淵閣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管理戶部,充上書房總師傅
文慶醇謹大體宣宗文宗知之深,屢躓屢起,眷倚不衰
海內多故粵匪猖熾欽差大臣賽尚阿訥爾經額先後失律被譴。
文慶言:「當重用漢臣,彼多從田間來,知民疾苦熟諳情偽
豈若吾輩出國門、懵然大計者乎?
」常密請破除滿、漢畛域之見不拘資格用人
曾國籓初任軍事,屢戰失利,忌者沮抑之。
文慶獨言國籓負時望,能殺賊,終當建非常之功
曾與胡林翼典試深知才略,屢密薦,由貴州道員一歲之間擢至湖北巡撫,凡所奏請無不從者
又薦袁甲三駱秉章之才,請久任勿他調,以觀厥成。
戶部閻敬銘方為主事當採用其議,非所司者亦諮之。
後卒得諸人力以戡定大難
端華肅順漸進用事,皆敬憚嚴正焉。
公元1856年
六年,卒。
遺疏各省督撫如慶端、福濟崇恩瑛棨等,皆不能勝任不早罷,恐誤封疆
文宗深惜之,優詔賜卹,嘉其人品端粹器量淵深辦事精勤通達治體,贈太保賜金治喪
及親奠,見其遺孤幼穉特詔加恩入祀賢良祠,命其子善聯俟及歲引見;弟文玉,以罪遣戍,即釋回
諡文端
善聯,官至福州將軍
文祥
公元1845年
文祥字博川,瓜爾佳氏,滿洲正紅旗人世居盛京
道光二十五年進士,授工部主事累遷郎中
咸豐六年京察記名道府,因親老,乞留京職
太僕寺少卿詹事內閣學士,署刑部侍郎
八年,命在軍機大臣上行走,授禮部侍郎,歷吏部戶部工部侍郎,兼副都統左翼總兵
公元1860年
十年英法聯軍天津僧格林沁密疏請幸熱河
文祥搖動人心有關大局,且塞外無險可扼,力持不可,偕廷臣言之,復請獨對;退偕同侍郎匡源杜翰具疏請罷所調車馬明詔宣示中外
八月敵氛益熾車駕遽行,命文祥步軍統領,司留守
恭親王奕議和出入敵營,於非分之求,侃侃直言折之以理。
尋以步軍統領兼顧,疏辭,改署正藍旗護軍統領
十月和議成,疏請回鑾以定人心
恭親王通籌全局,疏上善後事宜,於是設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恭親王領之,滿、漢大臣數人,文祥任事最專。
時和局甫定,發、捻猶熾,兵疲餉竭,近畿空虛
文祥密疏選練八旗兵丁,添置槍砲於是始立神機營,尋命管營務
又疏言僧格林沁兵力單薄勝保所部新募未經行陣
既恃僧格林沁保障畿輔必得良將勁卒為贊助,薦副都統富明阿總兵成明隸其軍;又薦江西九江沈葆楨湖北候補知縣劉蓉大用
疏上,並嘉納焉。
公元1861年
十一年文宗崩於熱河行在穆宗即位肅順專政文祥請解樞務不許
十月回鑾,偕王大臣疏請兩宮皇太后垂簾聽政
同治元年,連擢左都御史工部尚書兼署兵部尚書,為內務府大臣,兼都統
二年管理籓院事務
東南軍事以次戡定江蘇浙江省城克復,議加恩樞臣固辭
三年江寧复,首逆就殲,捷至,加太子太保,予侄凱員外郎
四年,署戶部尚書,辭內務府大臣允之
公元1865年
是年秋馬賊喜峰口,命文祥神機營兵防東陵,督諸軍進剿,賊遁氵欒陽
疏陳:「地方官豢賊釀患,請除積弊,清盜源
馬賊巢穴多在奉天昌圖廳八面城熱河八溝哈達等處。
購線偵察調兵掩捕,庶絕根株。
」事定,回京。
文宗奉安山陵,賜其子熙員外郎
尋以母病請假三月回旗迎養
奉天馬賊方熾,命率神機營兵往剿,增調直隸洋槍隊出關,約東三盟蒙古王公北路夾擊破賊錦州東井子
諜知賊將劫奉天獄,約期攻城兼程馳援,賊退踞城東南,圍撫順;令總兵劉景芳夜擊破之,賊遁出邊
遣軍吉林五年春,解長春廳圍,追賊至昌圖朝陽坡,分三路進擊十數戰皆捷,擒斬三千餘。
賊首傻子窮蹙乞降,磔之;留兵餉將軍都興阿,俾清餘孽。
請蠲奉天地丁銀米,停鋪捐
回京,調吏部尚書
文宗實錄成,賜子熙員外郎
公元1869年
八年丁母憂特賜諭祭
百日假滿,病未出。
天津教案起,力疾還朝
十年,以吏部尚書協辦大學士
十一年,拜體仁閣大學士
文祥同治初年恭親王同心輔政總理各國事務,以一身負​​其責。
洋情譸幻朝論紛紜,一以忠信持之,無諉卸
穆宗親政臚陳歷年洋務情形因應機宜甚備,冀有啟悟
既而恭親王以阻圓明園工程忤旨斥罷文祥涕泣偕同列力諫,幾同譴。
恭親王尋復職,而自屢遭挫​​折後,任事不能如初
文祥正色立朝,為中外嚴憚,朝局賴以維持不致驟變
十三年,病久不瘉,在告,會日本台灣,強出籌戰守
疏請:「敕下戶部內務府寬籌餉需,裁減浮用,停不急工作,謀至急之海防,俾部臣疆臣皆得專力圖維
皇上憂勤惕厲,斯內外臣工不敢玩洩之習。
否則以為安,不思變計,恐中外解體人心動搖,其患有不可勝言者。
」言甚切至
公元1874年
是年冬穆宗崩,德宗繼統即位武英殿大學士
久病請罷溫詔慰留,解諸兼職專任軍機大臣總理各國事務
國家多故文祥深憂之,密陳大計疏曰:「洋人為患中國,愈久愈深,而其窺伺中國之間,亦愈熟愈密。
從前屢戰屢和,迄無定局,因在事諸臣操縱未宜。
庚申定約設立衙門專司其事,以至於今,未見決裂
就事論事,固當相機盡心辦理,而揣洋人用心,求馭外大本則不於此,所繫者在人心而已矣。
溯自嘉慶年間洋人形強悍,始而海島繼而口岸,再及內地,蓄力厲精機器,以待中國之間,一逞其欲。
道光年間肆掠江、浙,自江寧換約以後覬覦觀望
直至粵匪滋事以為中國有此犯上作亂之事,人心不一,得其間矣。
於是其謀遂洩,闖入津門,雖經小挫,而其意愈堅,致有庚申之警。
其時勢局固危,民心未二,勤王之師雖非勁旅,而聞警偕來奸細之徒雖被誘脅,而公憤同具,以是得受羈縻,成此和局
十餘年來,仰賴皇太后皇上勵精圖治宵旰勤勞無間隙之可尋;在事諸臣始得遇維持,未至啟釁,偶有乾求,尚能往返爭持不至太甚,非洋務順手,及在事折沖之力,皆我皇太后皇上朝乾夕惕事事期符民隱人心固結有以外族之心,而杜未形之患也。
然而各國火器技藝講求益進彼此相結之勢益固。
使臣久駐京師,聞我一政之當則憂,一或不當則喜,其探測愈精。
俄人逼於西疆法人計佔越南緊接滇、英人謀由印度入藏及蠢蠢欲動之勢,益不可遏。
所伺者中國之間耳,所惎者中國大本之未搖,而人心之難違耳。
說者謂各國性近犬羊未知政治,然其國中偶有動作,必由其國主上議院議之,所謂謀及卿士也;付下議院議之,所謂謀及庶人也。
議之可行則行,否則止,事事合乎民情而後決然行之。
自治其國以此,其觀他國廢興成敗以此
儻其國一切政治皆與民情相背,則各國始逞所欲為,取之恐後矣。
土耳其希臘等國,勢極弱小,而得以久存大國間者,其人心固也。
強大法國,而德國得以之者,以法王窮侈任性負國債之多不可復計,雖日益額餉以要結兵心,而民心已去,始有以其間也。
夫人自侮而後人侮之,物必先自腐而後蟲生焉。
理之所在,勢所必至
中國之有外國猶人身之有疾病,病者必相證用藥,而培元氣為尤要。
外國無日不察民心向背中國必求無事不愜民心是非
中國天澤分嚴,外國上議院下議院之設,勢有難行,而義可採取
凡我用人行政一舉一動,揆之至理,度之民情非人心所共愜,則急止勿為;事係人心所共快,則務期於成。
崇節儉以裕帑需,遇事能有備,納諫諍以開言路,下情藉以上通
總期人心永結大本永固,當各外國環伺之時,而使之無一間可乘,庶彼謀不能即遂,而在我亦堪自立
此為目前猶可及之計,亦為此不能稍緩之圖。
若待其間之既開,而欲為斡旋補苴之法,則和與戰俱不可恃
即使仍可苟安,而大局已不堪復問,則何如預防其間之為計也。
咸豐六年王茂廕奏陳夷務,謂:'海外諸國日起爭雄,自人視之,雖有中外之分,自天視之,殆無彼此之意。
'引書言'皇天無親,惟德是輔',及大學平天下三言得失首人心、次天命、而終以君心為證。
何其言之危且切歟!
欲戢夷心,莫要於順民心,能順民心,斯足以承天心,固不待蓍蔡昭然若睹耳。
受恩最重,辦理洋務最久,實有見洋人居心積慮之處,而現時尤為迫切緊要之關。
外國求間在此,中國之彌間亦在此。
在事諸臣,僅謀其末,我皇上實操其本。
敢直陳,伏乞俯鑑芻言,將此摺時置左右力求端本之治,以回隱患之萌。
天下幸甚!」
公元1876年
先是,當台灣事平,文祥即偕恭親王興海防,條上六事:曰練兵,曰簡器,曰造船,曰籌餉,曰用人,曰持久
各具條目,敕下中大臣會議
至光緒二年疆臣覆奏,將復下廷議
文祥已病不能出,自知不起,乃密疏上曰:「馭外之端,為國家第一要務。
現籌自強之計,為安危全局大關鍵。
衰病侵尋,心長智短,知不能永效犬馬報主知。
一旦填溝壑,則平生欲言未言之隱,無以上達宸聰下資會議何以陛下
此心耿耿,有非總理衙門原奏所能盡者,敢竭誠吐赤,為我皇上敬陳之。
敵國外患,無代無之,然未有如今日之局之奇、患之深、為我敵者之多且狡也。
因此患而衡慮困心自立不敗,原足作我精神,惺我心志,厲我志氣所謂生於憂患正在於此
至此而復因循洩沓一聽諸數而莫為之籌,即偶一籌念而移時輒忘,或有名無實大局不堪設想,而其幾不待智者而決矣。
從前夷患之熾,由於中外之情相隔,和戰之見無定,疆吏遇事粉飾,其情形不能上達朝廷
坐是三失,而其患遂日久日深無所底止
泰西各國官商一氣政教並行,各商舶遠涉重洋,初至中華處處受我侮抑,事事被我阻塞,其情鬱而不能不發者,勢也。
繼而中國官之阻之者可以通,抑之者可以伸,必不可破之格,或取勝兵力之相迫而卒無不破,此中國之為所輕而各國漸敢恣肆之機也。
迨至立約通商已有成議,而內無深知洋務大臣在外究心撫馭疆吏一切奏牘之陳,類多敷衍諱飾
敵人桀驁稱為恭順,洋情方怨毒號為懽忭,遂至激成事端,忽和忽戰;甚且省之和局甫成,此省之戰事又起,賠款朝給,捷書暮陳。
遭風之船以為勝仗,執送信之酋以為擒渠,果至兩軍相交仍復一敗不可收拾
於是夷情愈驕,約款愈肆,中外大臣皆視辦理洋務畏途,而庚申釁起,幾至無可措手
設立總理衙門,其事始責成情形漸能熟悉在事諸臣亦無敢推諉
然其事非在事諸臣之事,而國家切要之事也。
為國切要之事,則凡為大清臣子者,無人不應一心謀畫,以維大局
和局之本在自強自強之要在武備,亦非總理衙門所能操其權盡其用也。
使武備果有實際,則於外族要求之端,持之易力,在顧忌,覦覬亦可潛消,事不盡總理衙門,而無事息息相關也。
十數年來,遇有重大之端,安危呼吸之際,事外諸臣以袖手得計;事甫就緒異議復生,或轉託成事不說;不問事難易情形若何,一歸咎於任事之人。
從前之誤以無專責仔肩乏人今日之事又以有專屬而藉口有自
在事諸臣亦同存此心,爭相諉謝必至唐臣杜甫詩中所謂'獨使至尊社稷'矣。
夫能戰始能守,能守始能和,宜人人知之。
今日之敵,非得其所長,斷難與抗,稍識時務者,亦詎勿知?
乃至緊要關鍵意見頓相背,往往陳義甚高,鄙洋務不足言抑或苟安為計,覺和局之深可恃
是以歷來練兵造船、習器、天文算學諸事,每興一議而阻之者多,即就一事而為之者其實
至於無成則不咎其阻撓之故,而責創議之人;甚至局外紛紛論說,以國家經營自立之計,而指為敷衍洋人
所見之誤,竟至於此
日本擾台之役業經議結日本非法、英、俄、美之比,此事本屬無名之師,已幾幾震動全局,費盡筆爭舌戰,始就範圍。
泰西強大各國環而相伺,得中一無理之端,藉為名義構兵而來,更不知如何要挾如何挽回
言念及此,真有食不下嚥者,則自強之計尚可須臾緩哉?
總理衙門奏請飭令會議諸條,實為緊要關係不可不及早切實籌辦者也。
今計各疆吏遵旨籌議指日將依限上陳,如飭下廷議,非向來會議事件可比,應由各王大臣定數日,詳細籌商將事本末始終一律貫澈利害輕重條議行止辦法切實折中定見,無蹈從前會議故習
如今日議之行之,而異日不能同心堅持則不不辦
如事雖議行,而名是實非,徒為開銷帑需,增益各省人員差使名目,亦不如不辦
度勢揆時,料敵審己,實有萬萬不能不辦之勢,亦實有萬萬不可再誤之機。
一誤不能復更,不辦不堪設想
總理衙門摺內所謂'必須上下一心內外一心,局中局一心,且歷久永遠一心',即此意也。
大本所在,尤望我皇上切念健行之。
總理衙門承辦之事,能否維持,全視實力能否深恃。
必確有可戰可守之實,庶可握不戰之勝。
惟我皇上念茲在茲,則在事諸臣之苦心,自能上邀宸鑑
凡百臣工人人求知此事共籌此事之心,其才識智力必有百倍於臣者。
否則支持既難,變更不免,變而復合痛心之端,必且百倍今日,非臣之所忍言矣。
」疏上,未幾卒。
溫詔賜卹,稱其「清正持躬,精詳謀國忠純亮直誠懇公明為國股肱心膂之臣」,贈太傅,予騎都尉世職,入祀賢良祠賜銀三千兩治喪,遣貝勒載澂奠醊諡文忠歸葬盛京,命將軍崇實賜祭
十五年皇太后歸政追念前勞賜祭一壇
文祥忠勤,為中興樞臣之冠。
清操絕人,家如寒素
謀國深遠,當新疆軍事漸定,與俄國議交還伊犁大學士左宗棠引以自任文祥力主之,奏請專任
文祥既歿,後乃遣侍郎崇厚赴俄國,為所迫脅,擅允條款,朝譁然
譴罪崇厚,易以曾紀澤往,久之乃定議,倖免大釁。
事起,和戰屢更,以海防疏,不能大創敵,遷就結局
興海軍,未能竭全力以成之,卒挫於日本
皆如文祥所慮,而朝局數變,日以多事矣。
子熙治,以員外郎騎都尉世職
寶鋆
公元1838年
寶鋆字佩蘅,索綽絡氏,滿洲鑲白旗人世居吉林
道光十八年進士,授禮部主事,擢中允
三遷侍讀學士
咸豐二年粵匪兩湖寶鋆疏請鄰近省力堅壁清野之策。
四年,命往三音諾顏部賜奠謝絕餽贐,外籓敬之
內閣學士
五年,遷禮部侍郎,兼正紅旗蒙古副都統,調戶部
八年,典浙江鄉試,以廣額中官生一名,坐違制,鐫一級留任文宗諭「寶鋆素以果敢自命,亦同瞻徇」,特嚴斥焉。
公元1860年
十年,命赴天津驗收海運漕糧,复赴通州察視,迭疏請定杜弊章程,並劾監督貽誤,如所請行
總管內務府大臣署理戶部三庫事務會辦京城巡防
英法聯軍內犯車駕熱河既至,命提庫帑二十萬兩修葺行宮
寶鋆國用方亟,持不可
上怒,欲加嚴譴,會所三山被掠,詔切責,降五品頂戴
踰月後,以巡防勞勚,復之,兼鑲紅旗護軍統領,复兼署正紅旗漢軍都統左翼前鋒統領
十一年文宗崩於行在
十月,穆宗回京,命在軍機大臣上行走並充總理各國事務大臣
公元1862年
同治元年,擢戶部尚書
二年奏劾莊公主首領太監玉蒼出言無狀嚴旨逮訊玉蒼如律
三年命大輪班進講治平寶鑑寶鋆與焉。
江寧克復,以翊贊功,加太子少保賜花翎。
四年,命佩帶內務印鑰
尋以樞務事繁,請解內務府大臣職,允之
設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始求通外國語言文字,置同文館肄習西學廷臣以為非。
六年都察院代奏職員楊廷熙上書請撤同文館,語涉恭親王寶鋆專擅挾持於是寶鋆恭親王請罷直候查辦溫詔慰留,勉以不避嫌怨,勿因浮言推諉
七年,直東捻匪肅清,加軍功二級
十一年,調吏部
穆宗大婚禮成,加太子太保
十二年,兼翰林院掌院學士,以吏部尚書協辦大學士
尋調兵部,拜體仁閣大學士管理吏部
光緒三年武英殿大學士
四年回疆肅清,被優敘
公元1866年
寶鋆同治初年樞務,偕文祥和衷翊贊通達政體知人讓善恭親王資其襄助,至是朝列漸分門戶
文祥既歿議論益紛,編修何金壽旱災樞臣不職,請加訓責,詔斥恭親王寶鋆目擊時艱毫無補救,嚴議革職,加恩留任
五年,以題穆宗神主,加太子太傅,復以實錄告成推恩其子景灃晉秩郎中,侄景星舉人
七年庶子陳寶琛星變陳言,專劾寶鋆,請仿漢災異策免三公故事,立予罷斥
詔曰:「寶鋆在軍機大臣上行走有年,尚無過失。
陳寶琛謂其畏難巧卸,瞻徇情面,亦不能確有所指。
既有此奏,自平時王大臣議事未能和衷共濟,致啟人言
大學士受恩深重精力尚健,自當恪矢公忠,勉圖報稱,務宜殫精竭慮力戒因循積習,用副委任。」
公元1871年
十年三月軍機大臣恭親王以下同日斥罷,詔:「寶鋆入直最久,責備宜嚴,姑念年老,特錄前勞,全其末路,以原品休致
十二年皇太后懿旨加恩,改以大學士致仕,賞食半俸
寶鋆退休後,時偕恭親王西山遊覽唱和
年逾八十,恩賚猶及。
十七年,卒。
遺疏入,詔褒其「忠清亮直練達老成」,贈太保,祀賢良祠,擢子景灃四品京堂,賜孫廕桓舉人,遣貝勒載瀅奠叕,飾終之典,視在位無所減,諡文靖
景灃
子景灃,官至廣州將軍,卒,諡誠慎
廕桓
公元1898年
廕桓光緒二十四年進士歷官國子監司業,改乾清門頭等侍衛
論曰
論曰:咸、同之間,內憂外患岌岌不可終日
文慶倡言重用漢臣,俾曾國籓、胡林翼等得展經猷,以建中興之業,其功甚偉。
文祥寶鋆襄贊恭親王和輯邦交削平寇亂
文祥尤力任艱鉅公而忘私,為中外倚賴,而朝議未一,猶不能盡其規略晚年密陳大計,於數十馭外得失洞如觀火一代興亡龜鑑也。
寶鋆明達同之,貞毅不及,遂無以紛囂而持國是
文祥者,洵社稷臣哉!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