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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自动笺注)
吕氏家塾詩記第五
鄘(音庸)
 說巳見邶
柏舟共(音恭)姜自誓衛丗子共伯蚤死其妻守義父母欲奪而嫁之誓而弗許故作是詩以絶之(鄭氏曰共姜婦人從夫謚○吕氏序言父母詩獨云母止是母意序并言之文勢當爾如將仲子父母之言時鄭莊公亦止有母姜氏此其比也)
范氏曰衰亂之丗淫風大行共姜得禮之正而
 能守義故以首鄘風也
汎彼柏舟彼中河髧(徒坎反)彼兩髦(音毛)實維我儀之死靡它母也天只(音𥿄)不諒人只
 毛氏曰興也中河河中兩髦之貌髦者髪至
眉子父母之飾(鄭氏曰禮丗子昧爽而朝亦櫛纚笄緫拂髦冠緌纓○孔氏曰髦者用髪爲之象㓜時鬌其制未聞内則云子父母拂髦言兩者以象㓜時鬌則知鬌以挾匈故兩毛也父母旣没則去之喪大記云小斂主人脫髦注諸侯禮士旣殯脫髦纚色蠏反緌汝誰反鬌音朶)儀匹也(吕氏曰儀以夫爲法也猶夫曰皇辟辟亦法也)矢
誓靡無之至也至已之死無他心諒信也○
鄭氏曰舟在河中婦人之在夫家是其常處
两髦之人謂共伯也(朱氏曰以夫巳死不忍故以兩髦言之)實是
我之匹故我不嫁也○朱氏曰告其母而質之
於天曰何其不信我也序所謂誓而不許者如
此(范氏曰女子以母爲親故稱母而不稱父)○釋文曰髦韓詩作髳
汎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之死靡慝(他得反)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毛氏曰特匹也(朱氏曰特有孤特之義而以爲匹者古人用字多如此猶治之謂亂也)慝邪也○王氏曰以再嫁爲慝則其絶之
甚矣○釋文曰特韓詩作直相當值也
公元前758年
  史記共伯釐侯丗子釐侯巳葬武公襲攻共伯共伯釐侯自殺武公在位五十五年國語又稱武公年九十有五猶箴儆國計其初即位其齒蓋已四十餘矣使果弑共伯篡立共伯見弑之時其齒又加長於武公安得謂之蚤死乎髦者子事父母之飾諸侯小斂則脫之史記釐侯巳葬而共伯自殺則是共伯旣脫髦矣詩安得猶謂之髧彼兩髦乎是共伯未甞有見弑之事
 武公未甞篡弑之惡也
  柏舟二章章七句
牆有茨(徐資反)衛人刺其上也公子頑通乎君母國人之而不可道也(鄭氏曰宣公惠公㓜其庶子頑烝於惠以之母生子五人齊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許穆夫人)
牆有茨不可埽也中冓(古候反)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醜也
 毛氏曰茨蒺蔾也欲埽去之反傷牆也○前漢梁王共聽聞中冓之言應劭中冓材構
在堂之中也顔師古曰構謂舎之交積材木
應說近之○鄭氏曰中冓之言謂頑與夫人
昏之語○范氏曰掃之則傷牆道之則傷君必
不得已而道之則不可復詳必不得巳而詳之
則不復讀詩人之意本不欲道疾之而不能
不道旣道而復以爲耻又悔而相戒也
 中冓當從應劭顔師古說蓋閫内隱奥之處
 也中冓之言若曰閨門之言也
牆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詳也所可詳也言之長也
毛氏曰襄除也○朱氏曰詳詳言之也不欲言
故託以長○釋文韓詩作楊
牆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讀也所可讀也言之辱也
毛氏曰束而去之○朱氏曰讀誦言也○楊氏
 曰公子頑通乎君母閨中之言至不可讀其汙
甚矣聖人何取焉而著之於經也蓋自古淫亂
 之君自以謂宻於閨門中丗無得知者
自肆不反聖人所以著之於經使後丗爲惡
 者知雖閨中之言亦無隱而不彰也其爲訓戒深矣
   牆有茨三章六句
君子偕老衛夫人夫人淫亂失事君子道故人君之德服飾之盛冝與君子偕老也(鄭氏曰宣公夫人惠公之母也人君小君也)君子偕老副笄六珈(音加)委委(於危反)佗佗(待河反)如山河象服是冝子不淑如之何
 朱氏曰君子其夫也偕老言偕生而偕死也婦人夫死稱未亡人言待死也今宣姜夫死而淫是失偕老之義(毛氏曰能與君子偕老乃冝居尊位盛服也)○毛氏曰副者后夫人首飾編(蒲典反)髪爲之笄衡笄也珈笄飾之最盛者所以尊卑(孔氏曰副之言覆所以覆首爲之飾編列他髪爲之假作紒形加於首上追師云追衡笄注云王后衡笄皆以玉爲之垂于副之兩旁當耳其下以紞懸瑱珈之言加由副旣笄而加此飾故謂之珈六珈必飾之有六但不可知紒音計追丁回反紞丁敢反)○朱氏曰委委佗佗雍容
 自得之貌○孔氏曰宣姜行歩有儀其舉動之貌如山如河(朱氏曰如山言其安重也如河言其弘廣也)○鄭氏曰象服者謂䄖(音遥)翟(音狄)闕翟人君象服則舜所云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之屬(孔氏曰翟而言象象鳥羽而畫之)服飾如是而爲不善如之何○釋
 文佗佗作他他
玼(音此)兮玼兮其之翟也鬒(眞忍反)髪如雲不屑(蘇節反)髢(徒帝反)也玉之瑱(吐殿反)也象之揥(勑帝反)也揚且(七也反)之晳(星歴反)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毛氏曰玼鮮盛貌翟䄖翟闕翟也(孔氏曰翟雉名也鄭注周禮三翟皆刻繒爲翟雉之形而彩畫以爲不用眞羽)鬒黒髪也(釋文服䖍云髪美爲鬒)如雲美長也屑㓗也○鄭氏曰髢髲也
 不㓗不用爲善(孔氏曰說文云髲益髪也言婦人髪少聚他人髪益之不㓗髢者言婦人髪美不用他髮爲髲而自㓗美)○毛氏曰瑱塞耳
所以摘髮也(孔氏曰以象骨搔首以爲飾名之揥)揚眉上廣
 ○朱氏曰且語助也○毛氏曰晳白晳○朱氏曰胡然而天胡然而帝言其服飾容貌美見
者驚猶鬼神
瑳(七我反)兮瑳兮其之展(陟戰反)也蒙彼縐(側救反)絺是紲(息列反)袢(符袁反)也子之淸揚揚且之顔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于眷反)也
 說文曰瑳玉色鮮白○毛氏曰禮有展衣者以丹縠(户木反)爲衣蒙覆也絺之美者爲縐是當袢延之服也(鄭氏曰后妃六服之次展衣冝白縐絺絺之蹙蹙展衣裏衣縐絺以禮見於君及賔客盛服也○孔氏曰紲去蒸熱之服也袢延是熱之氣也○王氏曰暑服則加紲袢所以斂飭也音如絆繫之絆說文同)清視清明也揚廣
 揚而顔角豐滿展誠也美女爲媛(說文曰顔眉目之間也)一章之末云子不淑如之何責之也二
 章之末云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問之也(汝盍自省容服尊嚴胡然如天乎胡然如帝乎)三章之末云展如
  人兮邦之媛也惜之也辭益婉而意益深矣君子偕老三章一章七句一章九句一章八句
桑中刺奔也衛之公室淫亂男女相奔至于丗族在位相竊妻妾期於幽逺散民流而不可止(樂記鄭衛之音亂丗之音也比於慢矣桑間濮上之音亡國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誣上行私不可止也○前漢地理志曰衛地有桑間濮上之阻男女亦亟聚㑹聲色生焉○張氏曰鄭衛濵大河沙地土薄故其人氣輕浮地平下故其人質柔弱地肥不費耕耨故其人心怠墮人情如此聲音亦然故聞其樂使如此懈慢也)
 桑中溱洧諸篇幾於勸矣夫子取之何也曰
 詩之體不同有直刺之者新臺之類是也
 微諷之者君子偕老之類是也鋪陳其事
 不加一辭而意自見者此類是也或曰後丗
 狹邪樂府冒之以此詩之序豈不可乎曰
 仲尼謂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詩人
 以無邪之思作之學者亦以無邪之思觀之
  閔惜懲創之意隱然自見言外或曰樂記所謂桑間濮上之音安知非即此篇乎曰詩雅樂祭祀朝聘所用桑間濮上之音鄭衛之樂也丗俗所用雅鄭不同部其來尚矣戰國之際魏文侯與子言古樂新樂齊宣王孟子言古樂今樂蓋皆別而言之雖今之丗太常教坊各有司局不相亂况上而春秋之丗寧有編鄭衛樂曲雅音中之理乎桑中溱洧諸篇作於周道之衰其聲雖巳降於煩促而猶止於中聲荀卿獨能知之其辭雖近於諷一勸百然猶止於禮義大序獨能知之仲尼録之於經所以丗變之始也借使仲尼之前雅鄭果甞厖雜自衛反魯正樂之時所當正者無大於此唐明皇胡部鄭衛之聲合奏俗樂者尚非之曾謂仲尼反使雅鄭合奏論語顔子之問廼孔子治天下之大綱也於鄭聲亟欲放之豈有刪詩萬丗反收鄭聲以備六藝
爰采唐矣沬(音妹)之郷矣云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中要(於遥反)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毛氏曰爰於也唐蒙菜名(孔氏曰釋草云唐蒙女蘿女蘿兎絲)沬衛邑(蘇氏曰書曰明大命于沬邦蓋朝歌以北是也)○蘇氏曰姜弋庸皆著姓也○毛氏曰言丗族在位皆有是惡行中上宫所期之地淇水名也○長樂劉氏曰采唐采采葑者欲適幽逺行其淫亂不敢正名而託之以采唐也
爰采矣沬之北矣云誰之思美孟弋矣期我乎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毛氏曰弋姓也(朱氏曰春秋定姒公榖作定弋)
采葑(孚容反)矣沬之東矣云誰之思美孟庸矣期我乎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鄭氏曰蔓菁○毛氏曰庸姓也
   桑中三章章七句
鶉(音純)之奔奔刺衛宣姜也衛人以爲宣姜鶉鵲不若
 范氏曰宣姜之惡不可勝道國人疾而刺之或逺言焉或切言逺言之者君子偕老是也切言之者鶉之奔奔是也衛詩至此人道天理滅矣國從而亡故次之定之方中美文公而衛復興焉(胡氏春秋傳曰楊氏曰此載衛爲夷狄所滅之因也故在定之方中之前以是說考於歴代淫亂未有不至於殺身敗國亡其家者然後古詩垂戒之大而近丗有以獻議乞於經筵不以國風進讀者殊失聖經之旨矣)
鶉之奔奔鵲之彊彊(音)人之無良我以爲
 鄭氏曰奔奔彊彊言其居有常匹飛則相隨(釋文韓詩云奔奔彊彊乗匹之貌)○毛氏曰良善也兄謂君之兄(孔氏曰惡頑之辭)○左氏奔奔賁賁
鵲之彊彊鶉之奔奔之無良我以爲君
 毛氏曰君國小君(孔氏曰夫人亦得曰君左傳穆姜曰君其出乎是也)鶉之奔奔二章四句
公元前1472年
定(丁佞反)之方中衛文公也衛爲狄所滅東徙渡河野處漕(音曹)邑齊桓公戎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營宫室得其時百姓說(音恱)之國殷冨焉(朱氏曰懿公九年冬狄入衛懿公敗死宋桓公迎衛之遺民宣姜子申以廬於漕是爲戴公是年戴公卒立其弟是爲文公於是齊桓公楚丘而遷衛焉○孔氏曰鄭志答張逸問曰楚丘在濟河間疑在今東郡界衛本河北懿公滅乃東徒渡河野處漕邑則在河南楚丘與漕不甚相逺河南明矣○杜預楚丘濟隂成武縣西南)
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楚室樹之(側巾反)椅(於冝反)桐梓漆爰伐琴瑟
公元前758年
 毛氏曰定營室也(爾雅營室謂之定孫炎定正天下宫室者皆以營室中爲正也○鄭氏曰定星昏中而正於是可以營制宫室故謂之營室小雪時○長樂劉氏曰建亥之月定星方中北與極星相直景之可以地勢)楚宮楚丘之宫
 揆度揆日出日入以知東西南視北凖長大可伐以爲琴瑟豫備也○范氏曰椅桐可以琴瑟之爲女贄(朱氏曰可以籩實)梓漆供器可知是詩美其新造而志於永乆蘇氏曰種木者求用於十年之後其不求近
凢類此矣
  爰於也他日於此琴瑟
升彼虚(起居反)矣以望楚矣望楚與堂景山與京降觀于卜云其吉終然允臧
 王氏曰虚者若左氏所謂有莘之虚是也(朱氏曰虚故城也)○毛氏曰楚丘堂邑景山大山髙丘
 也龜曰卜允信臧善也建國必卜之○鄭氏曰登虚以望楚丘觀其旁邑(朱氏曰堂楚丘旁邑也)及其丘山其髙下所依倚○朱氏曰旣得其處於是下而觀焉則又多冝蠶○王氏曰卜言吉於是建城市而營宫室也終然允臧者言今信善如卜所言也(長樂劉氏曰建國之初憂民不得其所不敢遑寧曰終然允臧者喜其果遂志願也)
  升彼虚矣以領略大勢降觀千桑以細察其土冝
靈雨旣零命彼倌(音官)人星言夙駕說(始銳反)于桑田匪直也人秉心塞淵騋(音來)牝三千
 鄭氏曰靈善也(李氏曰言好雨也)○毛氏曰零落倌人主駕者○蘇氏見星而駕○釋文曰說舎也○鄭氏曰塞充實淵深也(張氏曰淵虚如淵也○朱氏曰塞則多不明塞淵則實而明猶曰誠明云爾是人也亦小充此道矣)○毛氏曰
 馬七尺曰騋騋馬與牝馬也○鄭氏曰文公主駕雨止爲我晨早駕欲往桑田務農急也○朱氏曰詩人因言非獨此人操心誠實淵深其所畜之騋牝亦三千矣○蘇氏冨彊之業必深厚者爲之非輕揚淺薄者之所能致○王氏曰言國君之冨者冝以馬也(朱氏曰記曰問國君之冨數馬以對)○程氏曰一章建國之事次章方言相土度地之初屬文之勢然也今文首言其事然後原其初者多矣旣度其可然後卜以决之卜洛亦然古人之爲皆如是人謀臧則龜筮從矣卒章叙其勤勞以致殷冨定之方中三章章七句
蝃(丁計反)蝀(都動反)止奔也衛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國人不齒也(鄭氏曰不齒不與相長稚)
蝃蝀在東莫之敢指女子有行逺(于萬反)父母兄弟
 毛氏曰蝃蝀虹也○程氏曰蝃蝀隂陽氣之交映日而見故朝西而暮東在東者隂方之氣就交於陽也夫陽唱隂和行女隨乃理之正今隂來交陽人所醜惡故莫敢指之(今丗不以手指者因詩之言)女子之奔猶蝃蝀東人所醜也○鄭氏曰
 女子有行父母兄弟婦人生而有適人之道何憂於不嫁而爲淫奔之過乎惡之甚○爾雅蝃作螮
  女子有行父母兄弟此詩及泉水竹竿辭同而意不同此詩蓋國人淫奔者言女子終當適人乆在家者何爲而犯禮也泉水竹竿蓋衛女思家言女子分當適人雖欲常在父母兄弟之側有所不可得一則常居家而不可得一則欲亟去家而不能得其善惡可見
朝隮(子西反)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逺兄弟父母程氏曰朝隮于西乃陽方之氣來交於隂則理
 之順(周禮眡祲掌十煇之法九曰隮鄭氏注曰隮虹也詩曰朝隮于西)○毛氏曰崇終也從旦至食時崇朝○范氏曰朝隮西陽感隂也陽感隂則是陽爲倡而隂從之也故崇朝其雨隂陽相應女子有行父母兄弟猶是
乃如之人也懷昏姻也大無信不知命也
 毛氏曰乃如是淫奔之人也○程氏曰人雖有
欲苟惟欲之從則人道廢而入於禽獸女子
以不自失爲信所謂貞信之教違背父母
無信矣命正理也以道制欲則能順命(王氏曰男女之欲性也有命君子不謂性也今也從欲不知命有所制此之謂不知命也)
  蝃蝀三章四句
相(息亮反)䑕刺無禮衛文公能正其羣臣而刺在位先君之化無禮儀也
相䑕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爲
毛氏曰相視也○鄭氏曰儀威儀也○陳氏曰
卑汙可惡之物猶有皮齒體以全其形今汝
在位無禮儀而不如䑕(韓愈聮句禮䑕而立山隂陸氏曰今一種見人則交其前兩足而拱謂之禮䑕或謂拱䑕)○朱氏曰人而
無儀則其不死亦何爲哉
相䑕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鄭氏曰止容止孝經容止可觀
相䑕有禮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市專反)死
毛氏曰體肢體遄速
 相䑕之惡無禮何其如是之甚也蓋溺於淫
  亂之俗不如不足以自抜疾惡不深遷善不力
   相䑕三章四句
干旄(音毛)美好(呼報反)善也衛文公臣子好善賢者樂告善道
 王氏曰以素絲組馬以好賢者臣子好善
人君好善非特如此必與之食天禄共天
 位焉舟之仁人見愠於羣小以至於覯閔
侮者以頃公故也然則文公臣子好善如此
亦以文公故也故曰一國之事繫一人之本謂
之風
孑孑(居熱反)干旄在浚(蘇俊反)之郊素絲紕(符至反)之良馬四之彼姝(赤朱反)者子何以卑(必寐反)之
朱氏曰孑孑特出之貌○孔氏曰干之首有旄
羽旄牛尾也羽夏翟之羽也(李氏干與竹竿字通家語干旄之忠○周禮注曰徐州夏翟之羽有虞氏以爲後丗無故鳥羽用之謂之夏采○程氏曰注旄干首九旗皆然九旗之物所建各不同王建太常諸侯建旗孤卿大夫建物是也云旄云旟云旌通言尓謂卿大走建旗而來浚之郊禮下賢者)其
下有旒縿(朱氏曰縿旗之體也旒縿之垂也旄旟旌建之車後○驂所銜反旒力周反)○毛氏曰浚衛邑爾雅曰邑外謂之郊○
毛氏曰紕所以織組也○王氏曰素絲爲組所
以帶馬良所以賢者也(程氏曰素絲束帛也謂以束帛乗馬行禮賢者紕踈布之狀組宻錯之狀祝疑爲笠厚積之意)○朱氏曰此設
賢者言言衛之卿大夫建此干旄欲有所
咨問於我我將何以卑之乎言不知所以副其
意者彼姝者子言其德之美指衛之臣子
孑孑干旟浚之素絲組(音祖)之良馬五之彼姝者子何以予之
 毛氏曰鳥隼曰旟(孔氏曰禮州建旟大司馬又曰百官旟旟亦有旌二章互文也言旄則有旒縿言旟則亦有旄矣)下邑曰都(朱氏曰都居所聚也)
 ○王氏曰紕之以爲
孑孑干旌浚之素絲祝之良馬六之彼姝者子何以告之
 毛氏曰析(星歴反)羽爲旌(孔氏曰爾雅云注旄首曰旌則干旄干旌一也旣設旒縿有旃旟之稱未設旒縿空有析羽謂之旌)城都城也(朱氏曰浚都之城也)
 祝織也(王氏曰組成而祝之故初言紕中言組終言祝祝斷也)○程氏曰馬四至於五六馬之益多見其禮之益加也郊
都城好賢益篤賢者益至不好賢則士益逺
 遯也(朱氏曰五之六之者取恊韻而極言其盛凢詩之言類此者多矣)○左氏
傳曰干旄何以告之取其忠也
   干旄三章六句
載馳許穆夫人作也閔其宗國顛覆自傷不能救也衛懿公狄人滅國分散露於漕邑許穆夫人閔衛之亡傷許之小力不能救思歸唁(音彦)其其兄又義不得故賦是詩也(鄭氏曰滅者懿公死也君死於位曰滅露而未至之貌)漕衛東邑草行曰䟦水行曰渉(釋文韓詩不由蹊遂而渉曰跋渉)○范氏曰載馳載驅急也言至于
思之也○朱氏曰夫人父母不在當使夫寧
兄弟夫人自歸唁其兄弟而託以不欲勞
大夫跋渉也○釋文驅作駈曰字亦作驅
旣不我嘉不能旋反視爾不臧我思不逺
鄭氏曰嘉善爾許人也臧善也
  許人不以我歸衛則我亦不能旋反於衛矣爲許人者盍亦視爾父子兄弟間有
 患不臧其心如之何則我之思不逺矣不閟
 謂曉然易見初不閟也
旣不我嘉不能旋濟視爾不臧我思不閟(悲位反)
朱氏曰濟渡自許歸衛必有所渡之水也
毛氏曰閟閉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音盲)女子善懷亦各有行許人尤之衆稺(直吏反)且狂
毛氏曰偏髙阿丘貝母也(陸璣䟽曰蝱今藥草貝母也其葉如括樓而細其子在根下)升至偏髙之丘采其蝱者將
 以療疾(王氏曰采蝱所以鬰結之疾)○曽氏曰善懷善思鄭箋善猶多也意巳如此(朱氏曰漢書岸善崩)女子之於懷思甚於男子○毛氏曰行道也○朱氏曰將欲升髙望逺舒憂想之情言采其蝱以療鬰結之疾
  女子善懷亦各有行言女子雖多懷思然今之所以迫切者亦各有道他人不知以爲女子情性之常而尤之也衆稚且狂非真指許人以爲稺狂蓋言我憂患如此迫切
 方且尤我之歸意者衆人㓜稺乎其狂惑
 乎不然何其不相體悉不識緩急一至於是
 也
我行其野芃芃(蒲紅反)其控(苦貢反)于大邦誰因誰極大夫君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所之
毛氏曰願行衛野麥芃芃然方盛長○朱氏
 曰控持而告之也因如因魏莊子之因○毛氏曰極至也○朱氏曰言我將行其野渉芃芃
控告大邦未知其將何所因而何所
至乎大夫君子爲我所以此者百方
不如使我得自盡其心之爲愈也(王氏曰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者終欲歸唁之辭)
  載馳五章一章六句二章四句一章
  句一章八句(蘇氏載馳五章或言四章一章三章六句二章四章八句春秋叔孫豹載馳四章取控于大邦今日四章故也)
鄘國十篇三十章百七十六句
吕氏家塾詩記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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