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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 1a 页 WYG0868-0008c.png
钦定四库全书
春明梦馀录卷一
吏部左侍郎孙承泽撰
建置
昔黄帝建都于涿鹿即京师地史称帝都涿鹿之阿往
来迁徙以兵为营卫盖燕地在汉以前通名为涿至汉
高帝六年始分燕置涿郡水经注引应劭云涿水出上
谷涿鹿县按涿水自涿鹿东注湿水湿水东南径广阳
春明梦馀录卷一
吏部左侍郎孙承泽撰
建置
昔黄帝建都于涿鹿即京师地史称帝都涿鹿之阿往
来迁徙以兵为营卫盖燕地在汉以前通名为涿至汉
高帝六年始分燕置涿郡水经注引应劭云涿水出上
谷涿鹿县按涿水自涿鹿东注湿水湿水东南径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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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与涿郡分水涿郡受其称矣今保安州西南九十里
有涿鹿山黄帝破蚩尤于此州东南四十里有轩辕城
尧建都于冀燕冀地也古者中国之地分为九州大河
以北为冀尧都平阳此其甸服也及舜即位以冀地太
广始分冀东恒山之地为并州东北医无闾之地为幽
州又分辽东等处为营州皆冀也汉末曹操领冀州牧
又统名为冀昌平有汉人张纯碑称冀州从事循古称
也
有涿鹿山黄帝破蚩尤于此州东南四十里有轩辕城
尧建都于冀燕冀地也古者中国之地分为九州大河
以北为冀尧都平阳此其甸服也及舜即位以冀地太
广始分冀东恒山之地为并州东北医无闾之地为幽
州又分辽东等处为营州皆冀也汉末曹操领冀州牧
又统名为冀昌平有汉人张纯碑称冀州从事循古称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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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职方东北曰幽州释名曰在北幽昧之地故
曰幽也又曰燕之为言燕也其气内盛而燕宛也
尔雅曰两河间曰冀又冀近也
周封召公奭于燕封尧之后于蓟史记注云蓟今涿郡
蓟县是也即燕国之都水经注蓟城西北隅有蓟邱故
以名之犹鲁之曲阜齐之营邱
燕有二国一称北燕姬姓召公所封一称南燕姞
姓黄帝之后地里志曰东郡燕县南燕国无世家
曰幽也又曰燕之为言燕也其气内盛而燕宛也
尔雅曰两河间曰冀又冀近也
周封召公奭于燕封尧之后于蓟史记注云蓟今涿郡
蓟县是也即燕国之都水经注蓟城西北隅有蓟邱故
以名之犹鲁之曲阜齐之营邱
燕有二国一称北燕姬姓召公所封一称南燕姞
姓黄帝之后地里志曰东郡燕县南燕国无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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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其君谥号惟鲁隐公五年卫人以燕师伐郑
杜云南燕国庄公二十年郑伯和王室不克执燕
仲父杜云南燕伯见传耳此据左传及注疏之文
是以北燕为召公所封南燕为黄帝之后也按史
记武王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注今涿郡
蓟县是也即燕国之都孔安国司马迁皆云燕国
召公与周同姓黄帝姓姬君奭盖其后也或黄帝
之后封蓟者灭绝而更封燕郡乎
杜云南燕国庄公二十年郑伯和王室不克执燕
仲父杜云南燕伯见传耳此据左传及注疏之文
是以北燕为召公所封南燕为黄帝之后也按史
记武王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注今涿郡
蓟县是也即燕国之都孔安国司马迁皆云燕国
召公与周同姓黄帝姓姬君奭盖其后也或黄帝
之后封蓟者灭绝而更封燕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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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二十三年灭燕以为广阳郡汉高祖封卢绾为
燕王汉光武封叔父良为广阳王其城有万载宫光明
殿王莽改曰广阳县
广阳水名水经注云广阳水东南至阳乡县右注
圣水圣水又东南径阳乡城西县故涿之阳亭也
志云阳乡城在今府治西南二十五里
京西南有卢王屯在安次县常道乡二十五里汉
燕王卢绾屯军与刘贾夹攻燕者今名卢绾屯按
燕王汉光武封叔父良为广阳王其城有万载宫光明
殿王莽改曰广阳县
广阳水名水经注云广阳水东南至阳乡县右注
圣水圣水又东南径阳乡城西县故涿之阳亭也
志云阳乡城在今府治西南二十五里
京西南有卢王屯在安次县常道乡二十五里汉
燕王卢绾屯军与刘贾夹攻燕者今名卢绾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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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道乡在耿就桥西去安次县五里唐贞观中县
治也魏燕王宇子奂封常道乡公即此
幽州在唐为范阳郡置卢龙军节度使石晋天福元年
割山后十六州赂契丹燕土遂为辽有至金天辅五年
以燕京及涿易檀顺景蓟六州还宋宋宣和四年改燕
山府为永清军郭药师叛金金人复取之地复归金先
是显德中周世宗亲策兵复瀛鄚诸州将抵幽病还宋
太祖置封椿库曰晋割幽燕以遗契丹使一方限于境
治也魏燕王宇子奂封常道乡公即此
幽州在唐为范阳郡置卢龙军节度使石晋天福元年
割山后十六州赂契丹燕土遂为辽有至金天辅五年
以燕京及涿易檀顺景蓟六州还宋宋宣和四年改燕
山府为永清军郭药师叛金金人复取之地复归金先
是显德中周世宗亲策兵复瀛鄚诸州将抵幽病还宋
太祖置封椿库曰晋割幽燕以遗契丹使一方限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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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朕甚悯之俟库满则以此酬之不然散滞财募勇士
以图攻取然终宋之世未能复也
宋太宗垂拱中吏部尚书宋琪请复幽燕疏其言
幽燕情形甚悉疏略曰大举精甲以事讨除灵旗
所指燕城必降但径路所趋不无险易必若取雄
霸路直进不免更有阳城之围盖界河之北陂淀
坦平北路行师非我所便况军行不离于辎重贼
来莫测其浅深欲望回辕西适山路令大军会于
以图攻取然终宋之世未能复也
宋太宗垂拱中吏部尚书宋琪请复幽燕疏其言
幽燕情形甚悉疏略曰大举精甲以事讨除灵旗
所指燕城必降但径路所趋不无险易必若取雄
霸路直进不免更有阳城之围盖界河之北陂淀
坦平北路行师非我所便况军行不离于辎重贼
来莫测其浅深欲望回辕西适山路令大军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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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州循孤山之北涞水以西挟山而行援粮而进
涉涿水并大房抵桑乾河出安祖砦则东瞰燕城
裁及一舍此是周德威收燕之路自易水距此二
百馀里并是沿山村墅连延溪涧相接采薪汲水
我占上游东则林麓平冈非戎马奔冲之地内排
枪弩步队实王师备禦之方而于山上列白帜以
望之戎马之来二十里外可悉数也从安祖砦西
北有卢师神祠是桑乾出山之口东及幽州四十
涉涿水并大房抵桑乾河出安祖砦则东瞰燕城
裁及一舍此是周德威收燕之路自易水距此二
百馀里并是沿山村墅连延溪涧相接采薪汲水
我占上游东则林麓平冈非戎马奔冲之地内排
枪弩步队实王师备禦之方而于山上列白帜以
望之戎马之来二十里外可悉数也从安祖砦西
北有卢师神祠是桑乾出山之口东及幽州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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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里赵德钧作镇之时欲遏西冲曾堑此水况河
次半有崖岸不可轻度其平处筑城护之守以偏
师此断彼之右臂也仍虑步奚为寇可分雄勇兵
士三五千人至青白军以来山中防遏此是新州
妫川之间南出易州大路其桑乾河水属燕城北
隅绕西壁而转大军如至城下于燕丹陵东北横
堰此水灌入高梁河高梁岸狭桑水必溢可于驻
跸寺东引入郊亭淀三五日㳽漫百馀里即幽州
次半有崖岸不可轻度其平处筑城护之守以偏
师此断彼之右臂也仍虑步奚为寇可分雄勇兵
士三五千人至青白军以来山中防遏此是新州
妫川之间南出易州大路其桑乾河水属燕城北
隅绕西壁而转大军如至城下于燕丹陵东北横
堰此水灌入高梁河高梁岸狭桑水必溢可于驻
跸寺东引入郊亭淀三五日㳽漫百馀里即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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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在水南王师可于州北系浮梁以通北路贼骑
来援已隔水矣视此孤垒浃旬必克初宋太祖欲
取幽蓟以地图示赵普普曰图必出曹翰帝曰然
又曰翰可取否普曰翰可取孰可守帝曰以翰守
之普曰翰死孰可代帝不语久之曰卿可谓远虑
矣帝自此绝口不言伐燕及太宗平河东出讨幽
蓟久未班师普手疏极谏甚谓陛下信邪謟之徒
又谓望陛下精调御膳保养圣躬其言极切帝报
来援已隔水矣视此孤垒浃旬必克初宋太祖欲
取幽蓟以地图示赵普普曰图必出曹翰帝曰然
又曰翰可取否普曰翰可取孰可守帝曰以翰守
之普曰翰死孰可代帝不语久之曰卿可谓远虑
矣帝自此绝口不言伐燕及太宗平河东出讨幽
蓟久未班师普手疏极谏甚谓陛下信邪謟之徒
又谓望陛下精调御膳保养圣躬其言极切帝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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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将帅不遵成算往复劳弊为辽人所袭此责在
主将也朕踵百王之末粗致承平盖念彼民陷于
涂炭将救焚而拯溺匪黩武以穷兵卿当悉之也
疆场之事已为之备卿勿为忧遂罢进取之兵而
宋之弱实基于此
辽会同元年立为南京开泰元年号燕京金海陵贞元
元年以燕乃列国之名不当为京师号称中都元太祖
于贞祐乙亥平中都金主奔汴至至元四年城京师称
主将也朕踵百王之末粗致承平盖念彼民陷于
涂炭将救焚而拯溺匪黩武以穷兵卿当悉之也
疆场之事已为之备卿勿为忧遂罢进取之兵而
宋之弱实基于此
辽会同元年立为南京开泰元年号燕京金海陵贞元
元年以燕乃列国之名不当为京师号称中都元太祖
于贞祐乙亥平中都金主奔汴至至元四年城京师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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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
燕之称京不始于辽也宋人方回曰燕将臧荼王
燕都蓟今燕京大兴府东北有蓟县又曰陶渊明
咏荆轲曰提剑出燕京盖燕之名京久矣按燕京
易州西北乃金坡关即紫荆关昌平之西乃居庸
关顺州之北乃古北口景州东北乃松亭关平州
之东乃榆关即山海关自后唐属契丹安巴坚都
于此其地平州为要害至辽天祚时其将张㲄守
燕之称京不始于辽也宋人方回曰燕将臧荼王
燕都蓟今燕京大兴府东北有蓟县又曰陶渊明
咏荆轲曰提剑出燕京盖燕之名京久矣按燕京
易州西北乃金坡关即紫荆关昌平之西乃居庸
关顺州之北乃古北口景州东北乃松亭关平州
之东乃榆关即山海关自后唐属契丹安巴坚都
于此其地平州为要害至辽天祚时其将张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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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以平州降宋金人取之并擒天祚而辽亡时
宣和七年乙巳也至绍兴二十年金主亮以上京
僻在一隅城燕京徙居之改析津府为大兴府号
中都以中京会宁府为北京汴京开封府为南京
而旧辽阳府为东京大同为西京如故元世祖问
刘秉忠曰今之定都惟上都大都耳何处最佳秉
忠曰上都国祚短民风淳大都国祚长民风淫遂
定都燕之计
宣和七年乙巳也至绍兴二十年金主亮以上京
僻在一隅城燕京徙居之改析津府为大兴府号
中都以中京会宁府为北京汴京开封府为南京
而旧辽阳府为东京大同为西京如故元世祖问
刘秉忠曰今之定都惟上都大都耳何处最佳秉
忠曰上都国祚短民风淳大都国祚长民风淫遂
定都燕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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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元年改大兴府为北平府二年立北平行中书
省三年封燕王九年革行省设承宣布政使司初欲建
都于此以修撰鲍频力谏而止永乐元年正月礼部尚
书李至刚言北平布政司实兴王之地宜遵太祖中都
之制立为京师制曰可其以北平为北京上虽临御犹
称行在十八年宫殿成去行在之号洪熙元年复称行
在正统六年复去之以应天府为南京
洪武元年改北平府诏一海宇以安人心正国统
省三年封燕王九年革行省设承宣布政使司初欲建
都于此以修撰鲍频力谏而止永乐元年正月礼部尚
书李至刚言北平布政司实兴王之地宜遵太祖中都
之制立为京师制曰可其以北平为北京上虽临御犹
称行在十八年宫殿成去行在之号洪熙元年复称行
在正统六年复去之以应天府为南京
洪武元年改北平府诏一海宇以安人心正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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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君天下理势所在古人皆然自群雄乘乱以来
四方思治惟切元纲已隳疆土遂分孰拯斯民以
定于一顾予非德造此丕图荷上天眷祐臣邻翊
赞肇基江左平定中原眷惟幽蓟实彼根本命将
北伐列郡皆顺已于洪武元年八月初二日克取
燕城兵无犯于秋毫民不移于肆市捷音来奏殊
副朕怀今改燕城为北平府命官屯守海宇既同
国统斯正方与生民共享安平之福尚赖内外臣
四方思治惟切元纲已隳疆土遂分孰拯斯民以
定于一顾予非德造此丕图荷上天眷祐臣邻翊
赞肇基江左平定中原眷惟幽蓟实彼根本命将
北伐列郡皆顺已于洪武元年八月初二日克取
燕城兵无犯于秋毫民不移于肆市捷音来奏殊
副朕怀今改燕城为北平府命官屯守海宇既同
国统斯正方与生民共享安平之福尚赖内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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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夙夜公勤匡朕不逮
永乐十八年建北京诏开基创业兴王之本为先
继体守成经国之宜尤重昔朕皇考太祖高皇帝
受天明命君主中华创立江左以肇邦基肆朕缵
承大统恢弘鸿业惟怀永图眷兹北京实为都会
地势雄伟山川巩固四方万国道里适均惟天意
之所属实卜筮之攸同乃仿古制徇舆情立两京
置郊社宗庙创建宫室上以绍皇考太祖高皇帝
永乐十八年建北京诏开基创业兴王之本为先
继体守成经国之宜尤重昔朕皇考太祖高皇帝
受天明命君主中华创立江左以肇邦基肆朕缵
承大统恢弘鸿业惟怀永图眷兹北京实为都会
地势雄伟山川巩固四方万国道里适均惟天意
之所属实卜筮之攸同乃仿古制徇舆情立两京
置郊社宗庙创建宫室上以绍皇考太祖高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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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先志下以开子孙万世之弘规且于巡狩驻守
实有便焉爰自营建以来天下军民乐于趋事天
人协赞景贶骈臻今工已告成选以永乐十九年
正月朔旦御奉天殿朝百官诞新治理用致雍熙
于戏天地清宁衍宗社万年之福山河绥靖隆古
今全盛之基
永乐十九年北京御朝诏朕荷天地祖宗眷祐继
承大统抚驭万方夙夜祗勤率遵成宪乃者绍皇
实有便焉爰自营建以来天下军民乐于趋事天
人协赞景贶骈臻今工已告成选以永乐十九年
正月朔旦御奉天殿朝百官诞新治理用致雍熙
于戏天地清宁衍宗社万年之福山河绥靖隆古
今全盛之基
永乐十九年北京御朝诏朕荷天地祖宗眷祐继
承大统抚驭万方夙夜祗勤率遵成宪乃者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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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太祖高皇帝之志效成周卜洛之规建立两京
为子孙帝王万世之基爰自经营以来赖天下臣
民殚竭心力涉寒暑冒风霜趋事赴工勤劳匪懈
朕心眷念拳切不忘今宫殿告成朕已御正朝祗
祀天地祖宗社稷懋图治理嘉与维新重怀宽恤
之仁用广好生之德大赦天下
史记天官书云中国山川东北流其维首在陇蜀
尾没于勃碣唐书天文志云箕尾析木津也初尾
为子孙帝王万世之基爰自经营以来赖天下臣
民殚竭心力涉寒暑冒风霜趋事赴工勤劳匪懈
朕心眷念拳切不忘今宫殿告成朕已御正朝祗
祀天地祖宗社稷懋图治理嘉与维新重怀宽恤
之仁用广好生之德大赦天下
史记天官书云中国山川东北流其维首在陇蜀
尾没于勃碣唐书天文志云箕尾析木津也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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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度馀二千七百五十杪二十一少中箕五度终
南斗八度自渤海九河之北得汉河间涿郡广阳
及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乐浪元菟古北燕
孤竹无终九边之国尾得云汉之末派龟鱼丽焉
当九河之下流滨于勃碣皆北纪之所穷也
京师地最高去通州四十里地高五丈河中置十
闸始可行舟去上都一千里地高四十丈
洪武初定淮甸得冯国用问以定天下大计国用
南斗八度自渤海九河之北得汉河间涿郡广阳
及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乐浪元菟古北燕
孤竹无终九边之国尾得云汉之末派龟鱼丽焉
当九河之下流滨于勃碣皆北纪之所穷也
京师地最高去通州四十里地高五丈河中置十
闸始可行舟去上都一千里地高四十丈
洪武初定淮甸得冯国用问以定天下大计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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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曰金陵龙蟠虎踞真帝王之都愿先渡江取金
陵置都于此然后命将出师扫除群寇倡仁义以
收人心天下不难定也上曰吾意正如此及克太
平召陶安问之对如国用且曰据长江之险出兵
以临四方何向不克此天所以资明公也上嘉纳
之遂定计取金陵擒元将陈野先等入其城遂置
都焉其后既定中原复以汴梁为北京以临濠为
中都逮平陜西欲置都关中后以西北重地非自
陵置都于此然后命将出师扫除群寇倡仁义以
收人心天下不难定也上曰吾意正如此及克太
平召陶安问之对如国用且曰据长江之险出兵
以临四方何向不克此天所以资明公也上嘉纳
之遂定计取金陵擒元将陈野先等入其城遂置
都焉其后既定中原复以汴梁为北京以临濠为
中都逮平陜西欲置都关中后以西北重地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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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不可议建都于燕以鲍频力谏而止金陵北阻
长江南挹吴会虽称华丽然风气之厚形势之雄
终不如西北扼天下之喉而拊其背为最胜昔孙
吴东晋以迄宋齐梁陈皆偏安江左迭兴迭废何
能为帝王孔明所云钟山龙蟠石城虎踞真帝王
之都者盖当时欲与孙吴结好姑为此言以广其
意未必然也其后成祖改都燕京而以金陵为南
京爰致太平垂三百祀可谓善继先志矣
长江南挹吴会虽称华丽然风气之厚形势之雄
终不如西北扼天下之喉而拊其背为最胜昔孙
吴东晋以迄宋齐梁陈皆偏安江左迭兴迭废何
能为帝王孔明所云钟山龙蟠石城虎踞真帝王
之都者盖当时欲与孙吴结好姑为此言以广其
意未必然也其后成祖改都燕京而以金陵为南
京爰致太平垂三百祀可谓善继先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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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初户部侍郎卓敬密奏曰燕王智虑绝人酷
类先帝夫北平者强干之地金元所由兴也宜徙
燕南昌以绝祸本夫萌而未动者几也量时而为
者势也势非至劲莫能断几非至明莫能察建文
不能用夫使卓司农之说行宁有靖难之事乎其
后徙宁王于南昌及其叛也灭之不旋踵文皇盖
阴用其言也
郭子章都论古今论形势之都曰秦曰洛而洛不
类先帝夫北平者强干之地金元所由兴也宜徙
燕南昌以绝祸本夫萌而未动者几也量时而为
者势也势非至劲莫能断几非至明莫能察建文
不能用夫使卓司农之说行宁有靖难之事乎其
后徙宁王于南昌及其叛也灭之不旋踵文皇盖
阴用其言也
郭子章都论古今论形势之都曰秦曰洛而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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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秦则自汉以来言之娄敬说汉高曰洛阳天下
之中有德易以兴无德易以亡秦地被山带河四
塞以为国案秦之故地扼天下之吭而拊其背也
张良曰洛阳四面受敌非用武之国关中左殽函
右陇蜀阻三面而易守敬说是也汉竟都关中二
百年而王莽篡宋艺祖欲都长安晋王谏曰在德
不在险艺祖曰吾将西迁者欲据山河之胜而去
冗兵都汴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殚矣宋竟都汴百
之中有德易以兴无德易以亡秦地被山带河四
塞以为国案秦之故地扼天下之吭而拊其背也
张良曰洛阳四面受敌非用武之国关中左殽函
右陇蜀阻三面而易守敬说是也汉竟都关中二
百年而王莽篡宋艺祖欲都长安晋王谏曰在德
不在险艺祖曰吾将西迁者欲据山河之胜而去
冗兵都汴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殚矣宋竟都汴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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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而徽钦掳议者谓洛不如秦似矣顾辟雍
之诗曰考卜维王宅是镐京维龟正之武王成之
则周之都镐卜也周书曰我卜河朔黎水我乃卜
涧水东瀍水西惟洛食我又卜瀍水东亦惟洛食
则周之都洛亦卜也夫周卜镐西东南北无思不
服矣而复惓惓营洛者岂知其子孙终东迁耶镐
距秦咫尺当其时何不卜秦而卜洛耶舍秦营洛
周公未为无见不徒专恃其德已也周历八百都
之诗曰考卜维王宅是镐京维龟正之武王成之
则周之都镐卜也周书曰我卜河朔黎水我乃卜
涧水东瀍水西惟洛食我又卜瀍水东亦惟洛食
则周之都洛亦卜也夫周卜镐西东南北无思不
服矣而复惓惓营洛者岂知其子孙终东迁耶镐
距秦咫尺当其时何不卜秦而卜洛耶舍秦营洛
周公未为无见不徒专恃其德已也周历八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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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五百岂洛之王气或加于镐秦耶微独周也都
秦者西汉二百馀年唐二百八十年秦隋俱二世
亡其长短之数可睹已都洛者东汉百九十五年
魏晋百年唐末徙洛至宋靖康在汴洛间二百二
十年拓跋完颜又百年其长短之数又可睹已则
洛何以不如秦哉夫秦天下之首也洛天下之腹
也首之为体尊而腹之受大其可以都一也明兴
定都金陵似若循六朝之旧洪武初营汴为北京
秦者西汉二百馀年唐二百八十年秦隋俱二世
亡其长短之数可睹已都洛者东汉百九十五年
魏晋百年唐末徙洛至宋靖康在汴洛间二百二
十年拓跋完颜又百年其长短之数又可睹已则
洛何以不如秦哉夫秦天下之首也洛天下之腹
也首之为体尊而腹之受大其可以都一也明兴
定都金陵似若循六朝之旧洪武初营汴为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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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亦周公意也末年东宫营秦则亦娄敬张良艺
祖意也而卒不果岂天将以待燕耶成祖之营燕
也当时台谏交口不便主事萧仪言之尤峻岂不
以燕为金元故都非明所宜都乎岂不以金祚仅
百年元祚不盈百年非宜都乎盖未识上意所属
也成祖曰北平之迁吾与大臣密计数月而后行
今其所密计者即不得闻以愚度之其说有四燕
非金元始也周为召公封国由召公传丹喜历四
祖意也而卒不果岂天将以待燕耶成祖之营燕
也当时台谏交口不便主事萧仪言之尤峻岂不
以燕为金元故都非明所宜都乎岂不以金祚仅
百年元祚不盈百年非宜都乎盖未识上意所属
也成祖曰北平之迁吾与大臣密计数月而后行
今其所密计者即不得闻以愚度之其说有四燕
非金元始也周为召公封国由召公传丹喜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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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世九百馀年视周历且过之宜迁一古享国
长久者靡不迁都商始亳迁耿迁相周始镐迁洛
汉唐始秦迁洛宋始汴迁杭然皆迫于兵戈祸于
侵逼不得已而后去故靖难之后因而迁徙亦以
为子孙长久计耳宜迁二西汉起汉中都秦东汉
起南阳都洛唐起太原都秦宋起宋州都汴元起
开平都燕明太祖起凤阳都吴成祖曰吾起燕都
燕耳宜迁三天下之祸莫烈于卤吾令子孙自当
长久者靡不迁都商始亳迁耿迁相周始镐迁洛
汉唐始秦迁洛宋始汴迁杭然皆迫于兵戈祸于
侵逼不得已而后去故靖难之后因而迁徙亦以
为子孙长久计耳宜迁二西汉起汉中都秦东汉
起南阳都洛唐起太原都秦宋起宋州都汴元起
开平都燕明太祖起凤阳都吴成祖曰吾起燕都
燕耳宜迁三天下之祸莫烈于卤吾令子孙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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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庶几四海豪杰辐辏都下足与卤角宜迁四成
祖密计或不出此四者彼书生之见岂足以达英
雄之略哉虽然北敌隔一边垣正统己巳之变嘉
靖庚戌之突可鉴也漕河仅一衣带水元人海运
之制脱脱水田之议当讲也果兵足以制卤食足
以自固则太行易水之间即国家亿万祀无疆之
宅也又何必问秦洛之强弱哉
李时勉北京赋惟皇明之受天命也我太祖皇帝
祖密计或不出此四者彼书生之见岂足以达英
雄之略哉虽然北敌隔一边垣正统己巳之变嘉
靖庚戌之突可鉴也漕河仅一衣带水元人海运
之制脱脱水田之议当讲也果兵足以制卤食足
以自固则太行易水之间即国家亿万祀无疆之
宅也又何必问秦洛之强弱哉
李时勉北京赋惟皇明之受天命也我太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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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仗义师以平暴乱豪杰景从声振江汉削除僭
窃拯民涂炭定鼎金陵抚绥万邦乃眷兹土实雄
朔方仿成周之卜洛遂并建而未遑逮我圣上继
明重光握乾御极一遵旧章仁声洋溢乎遐迩恩
泽汪濊于八荒既致治于太平遵皇衢以省方仰
先志之未遂度弘规以作京羌经营之伊始遍中
外其欢腾曰惟北都在冀之域右挟太行左据碣
石背叠险兮重关面平原兮广泽宗恒岳其巍巍
窃拯民涂炭定鼎金陵抚绥万邦乃眷兹土实雄
朔方仿成周之卜洛遂并建而未遑逮我圣上继
明重光握乾御极一遵旧章仁声洋溢乎遐迩恩
泽汪濊于八荒既致治于太平遵皇衢以省方仰
先志之未遂度弘规以作京羌经营之伊始遍中
外其欢腾曰惟北都在冀之域右挟太行左据碣
石背叠险兮重关面平原兮广泽宗恒岳其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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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医闾而奕奕冠九州之形胜实为天府之国是
以轩辕邑之以分州唐尧阶之以为帝扩神化以
宜民大勋德之光被郁王气之所钟于今兹而有
待也于是仰瞻析木俯测地灵龟筮兆吉天人叶
应神祗献珍而山石自出河岳效灵而神木自行
民子来兮相续期不日而功成尔乃悬水树臬识
景表营方位既正高下既平群力毕举百工并兴
建不拔之丕址拓万雉之金城引天泉于西阜环
以轩辕邑之以分州唐尧阶之以为帝扩神化以
宜民大勋德之光被郁王气之所钟于今兹而有
待也于是仰瞻析木俯测地灵龟筮兆吉天人叶
应神祗献珍而山石自出河岳效灵而神木自行
民子来兮相续期不日而功成尔乃悬水树臬识
景表营方位既正高下既平群力毕举百工并兴
建不拔之丕址拓万雉之金城引天泉于西阜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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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而镜清九衢百廛之通达连甍邃宇之纵横
顾壮丽其若此非燕逸而娱情盖所以强干而弱
枝居重以御轻展皇仪而朝诸侯遵先轨而播风
声者也若乃四郊砥平王道正直视万国之环拱
适居中而建极其南则万流宗海平林蔽天揽邯
郸钜鹿之广衍驰平畴沃野之绵延溏淤恒卫经
其野濡磁涞桑汇其前界以大陆广阿之弘壤扼
以大茂井陉之连山包络赵魏襟带齐鲁膏腴之
顾壮丽其若此非燕逸而娱情盖所以强干而弱
枝居重以御轻展皇仪而朝诸侯遵先轨而播风
声者也若乃四郊砥平王道正直视万国之环拱
适居中而建极其南则万流宗海平林蔽天揽邯
郸钜鹿之广衍驰平畴沃野之绵延溏淤恒卫经
其野濡磁涞桑汇其前界以大陆广阿之弘壤扼
以大茂井陉之连山包络赵魏襟带齐鲁膏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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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绵亘三百馀里而极于黄河伊颖之川其水陆
之所产卓荦繁盛盖莫得而计焉其北则叠嶂𡾋
峞层峦蔽亏长城矗乎云表百泉涌乎山隈壮天
关而设险守一夫而莫开伟左盘而右顾宛凤舞
而龙飞实磅礴而郁积粤拥卫于邦畿包狼山上
谷之阻据野狐独石之危掩祖山木叶之离立连
白登紫塞之逶迤控女真而极乎洮河之北镇朔
漠而逾乎瀚海之湄蒙苫之众引弓之伦畏威怀
之所产卓荦繁盛盖莫得而计焉其北则叠嶂𡾋
峞层峦蔽亏长城矗乎云表百泉涌乎山隈壮天
关而设险守一夫而莫开伟左盘而右顾宛凤舞
而龙飞实磅礴而郁积粤拥卫于邦畿包狼山上
谷之阻据野狐独石之危掩祖山木叶之离立连
白登紫塞之逶迤控女真而极乎洮河之北镇朔
漠而逾乎瀚海之湄蒙苫之众引弓之伦畏威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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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相率而来归其东则潞河通漕控引江淮肥如
滦涞灌注萦回连峰片石之隘首阳崆峒之崖玉
田白璧神仙璚台超无终而越金山跨辽沈而逾
鸭绿至于旸谷日出之涯固已遐哉邈乎而莫不
在乎绥怀环以大海众水所归洪涛巨浪汹涌崔
嵬盖不知其几千万里而蛮商番舶帆樯隐天上
下不绝而往来又有蓬瀛方壶凤麟聚窟十洲三
岛灵异非一流精之阙琼华之室墉城岧峣金台
滦涞灌注萦回连峰片石之隘首阳崆峒之崖玉
田白璧神仙璚台超无终而越金山跨辽沈而逾
鸭绿至于旸谷日出之涯固已遐哉邈乎而莫不
在乎绥怀环以大海众水所归洪涛巨浪汹涌崔
嵬盖不知其几千万里而蛮商番舶帆樯隐天上
下不绝而往来又有蓬瀛方壶凤麟聚窟十洲三
岛灵异非一流精之阙琼华之室墉城岧峣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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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嵂紫气丹青景云瞩目灵圄偓佺安期羡门之
伦相与从游于其间出入隐见而慌惚瞻帝京其
伊迩庶可见其骖鸾驾鹤之髣髴其西则崇山郁
翠高挹泰岱北接居庸南首河内奇峰拥关龙门
阻隘玉泉垂虹青烟浮黛上巀嵲兮倚空下蟠据
而际海其麓则有浑河汤汤西湖泱泱盐沟琉璃
桑乾广扬雪波泛涌灏溔汪洋一泻千里会流帝
乡又有上林禁苑种植畜牧连郊踰畿缘邱弥谷
伦相与从游于其间出入隐见而慌惚瞻帝京其
伊迩庶可见其骖鸾驾鹤之髣髴其西则崇山郁
翠高挹泰岱北接居庸南首河内奇峰拥关龙门
阻隘玉泉垂虹青烟浮黛上巀嵲兮倚空下蟠据
而际海其麓则有浑河汤汤西湖泱泱盐沟琉璃
桑乾广扬雪波泛涌灏溔汪洋一泻千里会流帝
乡又有上林禁苑种植畜牧连郊踰畿缘邱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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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渚川汇若大湖瀛海渺㳽而相属其中则有奇
花珍果嘉树甘木禽兽鱼鳖丰殖繁育飑飑籍籍
不可得而尽录固可以因农隙而校田猎选车徒
以讲武事乃遵国风稽王制诏期门简将帅乘玉
辂拥翠盖出天关而雷轰轹芳郊而云会非所以
黩武观兵娱乐骋意盖将取不妊而除菑害狩无
择而顺杀气谨大易之用于三驱之时验驺虞之
仁于一发之际水衡虞人之容与武夫壮士之奋
花珍果嘉树甘木禽兽鱼鳖丰殖繁育飑飑籍籍
不可得而尽录固可以因农隙而校田猎选车徒
以讲武事乃遵国风稽王制诏期门简将帅乘玉
辂拥翠盖出天关而雷轰轹芳郊而云会非所以
黩武观兵娱乐骋意盖将取不妊而除菑害狩无
择而顺杀气谨大易之用于三驱之时验驺虞之
仁于一发之际水衡虞人之容与武夫壮士之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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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皆知夫仁者之为勇而投石超距之足鄙亦何
必殄夷禽兽割鲜野食而以俛仰极乐之为贵也
若夫其宫室之制则损益乎黄帝合宫之宜式遵
乎太祖贻谋之良居高以临下背阴而面阳奉天
凌霄以磊砢谨身镇极而峥嵘华盖穹崇以造天
俨特处乎中央上仿象夫天体之圆下效法乎坤
德之方两观对峙以岳立五门高矗乎昊苍飞阁
屼以奠乎四表琼楼嵬以立于两旁庙社并列左
必殄夷禽兽割鲜野食而以俛仰极乐之为贵也
若夫其宫室之制则损益乎黄帝合宫之宜式遵
乎太祖贻谋之良居高以临下背阴而面阳奉天
凌霄以磊砢谨身镇极而峥嵘华盖穹崇以造天
俨特处乎中央上仿象夫天体之圆下效法乎坤
德之方两观对峙以岳立五门高矗乎昊苍飞阁
屼以奠乎四表琼楼嵬以立于两旁庙社并列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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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当东崇文华重国家之大本西翊武英严斋
居而存诚彤庭玉砌璧槛华廊飞檐下啄丛楹高
骧辟阊阖其荡荡俨帝居于将将玉户粲华星之
烱晃璇题纳明月而辉煌宝珠焜耀于天阙金龙
夭矫于虹梁藻井焕发绮窗玲珑建瓴联络复道
回冲轶霄汉以上出俯日月而荡胸五色炫映金
碧晶荧浮辉扬耀霞彩云红其后则奉先之殿仁
寿之宫乾清坤宁眇丽穹窿掖庭椒房闺闼闳通
居而存诚彤庭玉砌璧槛华廊飞檐下啄丛楹高
骧辟阊阖其荡荡俨帝居于将将玉户粲华星之
烱晃璇题纳明月而辉煌宝珠焜耀于天阙金龙
夭矫于虹梁藻井焕发绮窗玲珑建瓴联络复道
回冲轶霄汉以上出俯日月而荡胸五色炫映金
碧晶荧浮辉扬耀霞彩云红其后则奉先之殿仁
寿之宫乾清坤宁眇丽穹窿掖庭椒房闺闼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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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前则郊建圆邱合祭天地山川坛壝恭肃明祀
至于五军庶府之司六卿百僚之位严署宇之齐
设比馆舍而并置列大明之东西割文武而制异
至于京尹赤县之治所王侯贵戚之邸第辟雍成
均育贤之地守羽林而掌佽飞者至九十而有四
卫莫不井列而棋布各雄壮而伟丽其岩廊之上
则有皋夔稷契之伦元凯俊乂之辈相与赓虞廷
之歌谈羲农之际罄补衮之能怀忠贞之志考礼
至于五军庶府之司六卿百僚之位严署宇之齐
设比馆舍而并置列大明之东西割文武而制异
至于京尹赤县之治所王侯贵戚之邸第辟雍成
均育贤之地守羽林而掌佽飞者至九十而有四
卫莫不井列而棋布各雄壮而伟丽其岩廊之上
则有皋夔稷契之伦元凯俊乂之辈相与赓虞廷
之歌谈羲农之际罄补衮之能怀忠贞之志考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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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于大备赞声乐之尽美是以朝无缺政德教渐
暨薄海内外均陶至治幸其有作聿来趋事成此
大功忘其劬勚人和既极休徵滋至庆云瑞霭之
覆于阙庭素鸟元兔之献于丹陛醴泉屡出甘露
数坠麒麟驺虞之珍驯狮天马之类纷纭杂遝莫
能殚记于以见天眷之益隆而圣德之纯备者也
于是正月上日工既讫功爰告成于天地肆绍美
于祖宗清心凝虑斋沐肃雍粢盛既洁牲牷既丰
暨薄海内外均陶至治幸其有作聿来趋事成此
大功忘其劬勚人和既极休徵滋至庆云瑞霭之
覆于阙庭素鸟元兔之献于丹陛醴泉屡出甘露
数坠麒麟驺虞之珍驯狮天马之类纷纭杂遝莫
能殚记于以见天眷之益隆而圣德之纯备者也
于是正月上日工既讫功爰告成于天地肆绍美
于祖宗清心凝虑斋沐肃雍粢盛既洁牲牷既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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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郁郁以旁达灵缤缤其来降锡嘉贶之穰穰介
景福于帝躬将顺应于昌期趾盛美于无穷乃服
衮冕御帝座开九重之深宫受万邦之朝贺内侯
甸而要荒外殊方而异俗胥近悦而远来纷鼓舞
而匍匐方物溢以充庭奓绚灿而骇瞩率舞蹈于
阶墀效华封之三祝尔乃浃和会昭景铄铿鲸钟
奏雅乐诏光禄以开筵合百辟而燕乐馔珍玉兮
芳馨罍琼浆以斟酌联貂蝉兮夹陛杂蛮夷之荒
景福于帝躬将顺应于昌期趾盛美于无穷乃服
衮冕御帝座开九重之深宫受万邦之朝贺内侯
甸而要荒外殊方而异俗胥近悦而远来纷鼓舞
而匍匐方物溢以充庭奓绚灿而骇瞩率舞蹈于
阶墀效华封之三祝尔乃浃和会昭景铄铿鲸钟
奏雅乐诏光禄以开筵合百辟而燕乐馔珍玉兮
芳馨罍琼浆以斟酌联貂蝉兮夹陛杂蛮夷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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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莫不酣畅而饱德咸颂歌而踊跃越填城而溢
郛蔼欢声于寥廓斯可以媲太古之无为庆华胥
而蹈栗陆顾皇上之谦抑视至治为未足于是降
德音播嘉惠省刑罚薄赋税汰冗浊旌廉吏举贤
才擢俊乂发仓廪赈贫匮尊高年而礼有德慎防
禦而修武备贵爵重赏以厉廉耻厚往薄来以驭
遐裔盖欲使人知所本士知所励四方万国无一
民之失所穷陬僻壤无一物之不遂举陶于春风
郛蔼欢声于寥廓斯可以媲太古之无为庆华胥
而蹈栗陆顾皇上之谦抑视至治为未足于是降
德音播嘉惠省刑罚薄赋税汰冗浊旌廉吏举贤
才擢俊乂发仓廪赈贫匮尊高年而礼有德慎防
禦而修武备贵爵重赏以厉廉耻厚往薄来以驭
遐裔盖欲使人知所本士知所励四方万国无一
民之失所穷陬僻壤无一物之不遂举陶于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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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之中而乐于雍熙泰和之治此盖尧舜兢业
之心文王敬止之意所以绍鸿业继先志益宏远
而有伟故不劳而甚易冠绝乎前古垂休于后世
固可必圣子之与神孙益昌盛而无替小臣微陋
忝职文字愿赋帝都之盛槩扬国美于万祀复为
之歌曰煌煌帝都兮逾镐丰阻山带河兮壮以雄
天开日明兮王气所钟穹隆造天兮惟帝之宫廓
氛祲兮开溟濛镇中外兮宣皇风王道平平兮四
之心文王敬止之意所以绍鸿业继先志益宏远
而有伟故不劳而甚易冠绝乎前古垂休于后世
固可必圣子之与神孙益昌盛而无替小臣微陋
忝职文字愿赋帝都之盛槩扬国美于万祀复为
之歌曰煌煌帝都兮逾镐丰阻山带河兮壮以雄
天开日明兮王气所钟穹隆造天兮惟帝之宫廓
氛祲兮开溟濛镇中外兮宣皇风王道平平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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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来同愿皇图之巩固历万世兮无穷
元人槜李顾渊白尝入京献燕都赋翰林元复初
不喜曰今大朝四海一统六合一家燕盖昔时战
国名何燕之称
元人槜李顾渊白尝入京献燕都赋翰林元复初
不喜曰今大朝四海一统六合一家燕盖昔时战
国名何燕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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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梦馀录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