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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选古文渊鉴 卷二十二目录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御選古文淵鑒巻二十二目録
  三國
   蜀漢昭烈帝
    為漢中王上言獻帝
   諸葛亮
    出師表
    後出師表
    自表後主
    正議
    與羣下
    與李豐
   吳大帝
    責諸葛瑾等詔
    讓孫皎
   景帝
   答張布詔
   又答張布
  駱統
   理張溫
  諸葛恪
   與丞相陸遜
   上孫奮
 欽定四庫全書御選古文淵鑒巻二十二
   内閣學士兼禮部侍郎教習庶吉士(臣)徐(乾學)等奉
㫖編注
  三國
   蜀漢昭烈帝(諱備字玄徳涿郡漢景帝中山王勝之後獻遇害羣臣勸進遂即位)
公元219年
    為漢中王上言獻帝(建安二十四年漢中諸將上先主為漢中王表於漢遂設壇塲讀奏先主上言)
 臣以具臣之才上將之任董督三軍奉辭於外不能掃除寇難靖匡王室久使陛下聖教陵遲六合之内否而未泰惟憂反側疢如疾首曩者董卓造為亂階自是之後羣兇縱橫殘剝海内陛下徳威靈人神同應或忠義奮討上天降罰暴逆並殪以漸冰消惟獨曹操久未梟除擅國恣心亂臣昔與車騎將軍董承圗謀機事不宻陷害播越失據忠義
公元199年
果(建安四年董承受帝衣帶宻詔當誅曹操先主與同㑹操先主袁術未發事覺伏誅先主下邳)遂得使窮㓙極逆主后戮殺皇子鴆害(建安十九年曹操皇后伏氏所生皇子鴆殺之)雖糾合同盟念在奮力懦弱不武厯年效常殞沒孤負國恩寤寐永歎夕惕若厲今臣羣寮以為在昔虞書敦叙九族庶明厲翼五帝損益此道不廢周監二代並建諸姬賴晉夾輔之福高祖龍興尊王子大啓九國卒斬諸吕安大宗惡直醜正實繁有徒包藏禍心簒盜已顯既宗室㣲弱帝族無位斟酌古式依假權宜上臣大司馬漢中王臣伏三省受國厚恩一方陳力未效所獲已過不宜復忝高位重罪羣寮逼迫臣以義臣退惟寇賊不梟國難未己宗廟傾危社稷將墜成臣憂責碎首之負若應權通變寧靖聖朝赴水火所不得辭敢慮宜以防後悔輒順衆議拜受印璽以崇國威仰惟爵號位高寵厚俯思報効深責驚怖累息如臨于谷盡力輸誠奬厲六師率齊羣義應天順時撲討㓙逆以寧社稷以報萬分拜章驛上還所假左將軍宜城亭侯印綬
公元386年
  諸葛亮(字孔明瑯琊躬耕隴畝自比管仲樂毅徐庶先主孔明卧龍將軍宜往顧之由是三往乃見先主即位丞相建興元年封武鄉侯)
公元390年
   出師表(建興五年丞相亮出屯漢中以圗中原臨發上疏)
公元214年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建安十九年先主定蜀二十四年有漢中二十六年即位章武元年三年殂於永安宫)今天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衞之臣不懈於内忠志之士忘身外者蓋追先帝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聴以光先帝遺徳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塞忠諫之路也宫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姧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異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費褘董允等(郭攸之南陽人以器業知名費褘江夏人與攸之同為侍中董允南郡黃門侍郎)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先主太子褘與俱為舍人)愚以為宫中事事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昔日先帝稱之曰能(先主時寵牙將秭歸之敗獨完)是以衆議為督(時為中部督典宿衞兵)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親賢臣逺小人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賢臣此後所以傾頽也先帝在時毎與臣論此事未嘗歎息痛恨桓靈侍中尚書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侍中郭攸之等也陳震建興三年尚書尚書令張裔漢中留府長史蔣琬參軍長史張裔統府事)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南陽苟全性命亂世不求聞達於諸先帝不以臣卑鄙猥枉屈三顧臣於草盧之中諮臣以當世事繇感激遂許先帝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敗軍之際奉命危難之間(建安十二年先主敗于當陽走至夏口求救孫權)爾來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大事也(先主病篤托孤丞相亮)受命以來夙夜憂歎託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濾深入不毛(瀘水建興三年南征孟獲七縱七禽)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奬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姦㓙興復漢室還於舊都(舊都洛陽)此臣所以先帝而忠陛下職分至於斟酌損益盡忠言則攸之允之任也願陛下託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靈若興徳言責攸之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諮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先主遺詔後主勉之勉之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惟賢徳能服於人)臣不勝受恩感激今當逺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六年身率諸軍祁山南安天水安定三郡魏應闗中響震馬謖敗於街亭遂還漢中)
公元391年
   後出師表(建興六年冬復出散闗)
公元前203年
先帝漢賊不兩立王業偏安故託臣以討賊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孰與伐之是故託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并日而食非不自惜也顧王不可得偏全於蜀都故冒危難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於西又務于東(街亭之敗亮拔西縣千餘家還漢中是年九月曹休與呉將陸遜戰于石亭敗績)兵法乘勞進趨之時也謹陳其事如左高帝明並日月謀臣淵深涉險被創(高祖漢四年項羽伏弩漢王傷胸)危然後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欲以長計取勝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劉繇王朗各據州郡安言計動引聖人羣疑滿腹衆難塞胸今嵗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大遂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劉繇揚州刺史曲阿孫䇿渡江棄軍走丹徒王朗㑹稽太守戰軍敗詣)曹操智計殊絶於人其用兵髣髴孫呉然困於南陽險於烏巢危於祁連偪於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闗然後偽定一時耳(建安二年征宛為流矢所中按南陽郡五年袁紹引兵黎陽輜重烏巢襲之紹遣兵營二十四年征漢中運北山下為蜀將趙雲所敗十六年潼闗渡河馬超掩至矢下如雨)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圗之委夏侯夏侯敗亡先帝每稱為能猶有此失(巢湖居巢十四年軍自渦入淮出肥水十八年進軍濡須口十九年至合肥二十二年軍居巢二十四年黃忠擊斬夏侯淵定軍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漢中中期年耳然喪趙雲陽羣馬玉閻丁立白壽劉郃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餘人突將無前賨叟青羌(賨牂冬翻)散騎武騎一千餘人此皆數十年之内所糾合四方精銳非一州之所有復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圗敵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與行勞費正等不及今圗之欲以一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夫難平者事也昔先帝敗軍於楚當此曹操拊手天下已定然後先帝東連呉越西取巴蜀舉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漢事將成也然後呉更違盟闗侯毁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二十四年孫權襲殺闗侯荆州明曹丕稱帝章武二年先主秭歸進軍陸遜所敗)凡事如是可逆見臣鞠躬盡力死而後已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覩也(散闗陳倉糧盡引還斬魏將王雙)
   自表後主
伏念賦性拙直遭時艱難興師北伐獲全何期病在膏肓命垂旦夕伏願陛下清心寡慾約已愛民達孝道于先君仁心寰宇提拔隠逸進賢屏黜姧讒以厚風俗臣家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頃子孫衣食自有餘饒臣身在外别無調度隨時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長尺寸臣死之日不使内有餘帛外有盈財以負陛下也(亮卒如其所言)
公元223年
   正議(建興元年魏司徒華歆司空王朗尚書令陳羣太史令許芝謁者僕射諸葛璋各有書與亮陳天命人事欲使舉國稱藩不報書作正議)
昔在項羽不由徳雖處華夏秉帝者之勢卒就湯鑊為後永戒魏不審今次之矣免身為幸戒在子孫二三子各以耆艾之齒承偽指而進書有若崇竦稱莽之功(陳崇張竦上書頌莽功徳)亦將偪於元禍苟免者邪昔世祖創迹舊基奮羸卒數千摧莽彊旅四十餘萬於昆陽之郊夫據道討淫不在衆寡及至孟徳以其譎勝之力舉數十萬之師救張郃陽平勢窮慮悔僅能自脫辱其鋒鋭之衆遂喪漢中之地(蜀志先主次陽平與等相拒曹公長安南征先主斂衆拒險公引先主遂有漢中)深知神器不可妄獲旋還至感毒而死子桓淫逸繼之以篡縱使二三子多逞蘇張詭靡之說奉進驩兜滔天之辭欲以誣毁唐帝諷解禹稷所謂徒喪文藻煩勞翰墨者矣夫大人君子所不為也又軍誡曰萬人必死横行天下軒轅氏整卒數萬制四方定海内况以數十萬之衆據道而臨有罪得干擬者哉
   與羣下
參署者集衆思忠益也若逺小嫌相違曠闕損矣違覆得中猶棄弊蹻而獲珠玉人心不能盡惟徐元直處兹不惑(徐庶元直與亮獨相善)又董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于十反來相啓告(董和幼宰與亮並署左將軍大司馬府事獻可替否共為歡交)苟能慕元直之十一幼宰殷勤有忠於國則亮可少過矣
公元230年
   與李豐教(建興八年亮廢李平為民徙梓潼郡又與平子教)
公元259年
吾與君父戮力以奬漢室神明所聞非但人知之也表都䕶漢中委君于東闗不與人議也(李嚴八年亮命赴漢中表子豐江州都督後事亮以明年出軍以中都䕶署府也)謂至心感動終始何獨中乖乎昔楚卿屢絀亦乃克復思道福應自然之數也願寛慰都䕶勤追前闕今雖解任形業失故奴婢賔客百數十人君以中郎參軍居府方之氣類猶為上家都䕶思負一意君與公琰推心從事者(公琰蔣琬字時留府事)否可復通逝可復還詳思斯戒明吾用心臨書長歎涕泣而已
  呉大帝(諱權字仲謀兄策被創呼權佩以印綬保據江東稱尊號)
公元238年
   責諸葛瑾等詔(赤烏元年初權信任校事吕壹後壹姦罪發露伏誅引咎責躬乃使中書郎袁禮告謝大將因問時事所當損益還復有詔責數諸葛瑾步騭朱然吕岱等)
袁禮還云與子瑜子山義封定公相見(子瑜瑾子山騭義封然定公岱字)並以時事當有所先後各自以不民事不肯便有所陳悉推之伯言承明(伯言陸遜承明潘濬字)伯言承明見禮泣涕懇惻詞㫖辛苦乃至懐執危怖有不自安心聞悵然自刻何者夫惟聖人能無過行明者自見耳人之舉措何能悉中獨當已有以傷拒衆意忽不自覺諸君嫌難不爾何縁乃至于此自孤興軍五十年所役賦凡百皆出于民天未定孽類猶存士民勤苦誠所貫知百姓不得已耳與諸君從事自少至長髮二色以為表裏足以明露公私分計足用相保盡言直諫望諸君拾遺補闕孤亦望之昔衞武公年過壯勤輔弼每獨歎責且布衣韋帶相與交結分成好合汚垢不異今日諸君與孤從事君臣義存猶謂骨肉不復是過榮福喜戚相與共之忠不匿情無遺計事統是諸君豈得從容而已同船濟水將誰與易齊桓諸侯霸者有善管子未嘗不歎有過未嘗不諫諫而不得終諫不止今孤自省桓公之徳而諸君諫諍未出于口仍執嫌難以此言之孤於齊桓良優未知諸君管子何如耳久不相見因事當笑共定大業整齊天下當復有誰凡百事要所當損益樂聞異計所不逮(步騭中書吕壹典校多所糾舉上疏伏聞典校擿抉細㣲吹毛求瑕重案深誣趨欲陷人以成威無罪無辜横受大刑是以使民跼天蹐地誰不戰慄昔之獄官惟賢是任故皋陶作士吕侯贖刑張于廷尉民無寃枉休泰之祚實由此興今之小臣動與古異獄以賄成輕怱人命歸咎于為國速怨一人吁嗟王道為虧甚可仇疾明徳慎罰哲人刑書傳所美自今蔽獄都下則宜諮顧雍武昌陸遜潘濬平心專意在得神明受罪何恨權覺悟遂誅吕壹按壹之誅本因疏)
   讓孫皎書(字叔朗孫權䕶軍校尉嘗以小過甘寧忿爭聞之以書讓)
公元261年
吾與北方為敵中間十年初時相持年小今者且三十矣孔子三十而立非但五經也授卿以精兵委卿以大任都䕶諸將於千里之外欲使如楚任昭奚恤(楚相昭魚)揚威北境非徒相使逞私而已近聞卿與甘興霸飲(興霸甘寧字)因酒發侵陵其人其人求屬吕䝉督中此人雖麤豪不如人意時然其較略大丈夫也吾親之者非私之也吾親愛之卿疎憎之卿所為每與吾違其可久乎夫居敬行簡可以臨民愛人容可得衆二者尚不能安可董督在逺禦寇濟難乎卿行長大受重任上逺方瞻望之視下有部曲朝夕從事何可恣意盛怒邪人無過貴其能改宜追前愆自咎今故諸葛子瑜重宣吾意臨書摧愴悲淚下(書上疏陳謝遂與結厚)
  景帝(諱休字子烈大帝㑹稽王亮之兄孫綝廢亮迎休立之)
公元260年
   答張布詔(永安三年休與博士祭酒韋曜博士盛沖講論道藝沖素切直左將軍張布恐發其隂失已不得專因飾說拒遏之休答詔)
孤之涉學羣書略徧所見不少也其明君闇主姧臣賊子古今賢愚成敗之事無不覽也今等入但欲與講書不為等始更受學也縱復如此亦何所損君特當等恐道臣下姧變之事以此不欲令入耳如此之事孤已自備之不須然後乃解也此都無所損君意特有忌故
   又答張布(得詔陳謝言懼妨政事休復答)
書籍之事患人不好之無傷也此無所為非而君以為不宜是以孤有所及王務學業其流各異不相妨也不圗今日在事更行此於孤也良所不
  駱統(字公緒㑹稽烏傷人孫權時建忠郎將封新陽亭侯)
   理張温表(温為孫權輔義中郎將使蜀還稱美政權既銜之又嫌其聲名太盛思有以中傷之㑹選曹暨艷事起罪其宿與往還還本郡故上表)
公元前544年
伏惟殿下天生明徳神啓聖心髦秀四方俊乂宫朝多士既受普篤之張温又䝉最隆之施而自招罪譴孤負榮遇其如誠可悲疚然臣周旋之為國觀聴深知狀故密陳其理實心無他情事逆迹年紀尚少鎮重尚淺而戴赫烈之寵體卓偉之才亢臧否之譚効襃貶之議於是務埶者妒其寵爭名者嫉其才玄黙者非其譚瑕釁者諱其議此臣下所當詳辨明朝所當究察也昔賈誼至忠之臣也漢文大明之君也然而絳灌一言賈誼逺退(天子議以任公卿之位絳侯周勃灌嬰之屬毁雒陽之人年少初學專欲擅權紛亂諸事於是帝亦疎之不用其議)何者之者深譖之者巧也然而誤聞於天下失彰於後世孔子曰為君難為不易雖智非從橫武非虓虎(虎自怒曰虓常武之詩曰闞如虓虎)然其弘雅之素英秀徳文章之采論議之辨卓躒冠羣煒曄世世未有之者也故論温才即可惜言罪則可恕若忍威烈以赦盛徳賢才敦大業固明朝休光四方麗觀國家之於暨(音吉)内之忌族(為國家所忌之族也)猶等之平民是故先見用於朱治次見舉於衆人中見任於明朝亦見交於君臣之義義之最重朋友交交之最輕者也國家不嫌為最重之義是以不嫌為最輕之交也(坐事自殺温宿數交書疏孫權因罪幽之有司)時世寵之於上竊親之于下也夫宿惡之民放逸山險則為勁寇將置平土則為健兵故温念在欲取宿惡以除勁寇之害而増健兵之銳也但自錯落功不副言然計其送兵以比許晏數之多少温不減之用之強羸不下至于遲速不後之故得及秋冬之月赴有警之期不敢忘恩遺力也温之到蜀共譽殷禮雖臣無境外之交亦有可原也境外之交謂無君命而私相從國事隂相聞者也若以命行既修君好因叙已情亦使臣之道也故孔子使隣國有私覿之季子諸夏亦有燕譚之義也(襄公二十九年公子札來聘叔孫穆子說之于齊說晏平仲于鄭見子產舊相識適衞說蘧瑗適晉說趙文子韓宣子魏獻子叔向)古人有言欲知其君觀其所使見其下之明明知其上之赫赫若譽能使彼歎之誠所以昭我臣之多良明使之得其人顯國美異境君命于他邦是以晉趙文子之盟于宋也稱隨㑹屈建(襄二十七年叔孫豹晉趙武楚屈建于宋子木問于趙孟范武子之徳何如對曰夫子家事治言晉國無隠情其祝史陳信鬼神無媿辭子木屈建范武子隨㑹也)王孫圉之使于晉也譽左史趙鞅(王孫圉晉趙簡子問曰楚之白珩猶在乎對曰簡子曰其為寶也幾何矣曰未嘗為寶楚之所寶者曰觀射父又有左史倚相道訓典以叙百物)亦向他國之輔而歎本邦之臣經傳美之光國而不譏之以外交也王靖不憂時外不趍事彈之不私推之不假于是遂為大怨此其盡節明驗兵衆之勢幹任之用皆勝于賈原蔣康不容私以安于豈敢賣恩以協原康邪又原在職不勤當事不堪數對以醜色彈急聲若其誠欲賣恩作亂則亦不必貪原也凡此數者校之于事既不合參之于衆不驗竊念人君雖有聖哲之姿非常之智一人之身御兆民之衆從層宫之内瞰四國之外羣下之情求萬幾之理猶未易周也固當聴察羣下言以聰明之烈今者人非殷勤臣是契濶詞則俱巧意則俱至各自言欲為國誰其言欲為私倉卒之間猶難即别殿下聰叡講論曲直潛神留思纖粗研核情何嫌而不宣事何昧而不昭哉親臣臣非愛者也昔之君子皆抑私忿以増君明獨行之于前臣恥廢之于後故遂發宿懐於今日納愚言于聖聴實盡心明朝非有念于身也(終不納)
  諸葛恪(字元遜瑾長子太傅加荆揚州孫峻搆殺)
公元243年
   與丞相陸遜書(赤烏六年威北將軍柴桑丞相以此已故遂廣其理而贊其指)
敬叔傳述清論以為方今人物彫盡守徳業者不能幾宜相左右更為輔車上熙國下相珍惜疾世俗好相謗毁使已成之器中有損累將進之徒意不歡笑聞此喟然誠獨擊節以為君子不求備於一人自孔氏門徒大數三千其見異七十二人至於子張子路子貢等七十之徒亞聖徳然猶各有所短師辟由喭不受豈況下此而無所闕且仲尼不以數子之不備而引以為不以人所短棄其所長也加以當今取士宜寛於往古何者時務從横善人單少國家職司常苦不充苟令性不邪惡志在陳力便可奬就其所任若於小小宜適私行不足皆宜濶略不足縷責士誠不可纖論苛克苛克則彼聖賢猶將不全況其出入者邪故曰以道望人則難以人望人則易賢愚可知漢末以來中國士大夫許子將輩(許邵字子將汝南人好覈論鄉黨人物)所以更相謗訕至於禍原其本起非為大讐惟坐克已不能盡如禮而責人專以正義已不禮則不服責人以正義則人不堪不服其行外不堪其責則不得不相怨相怨一生小人得容其間得容其間三至之言浸潤之譖紛錯交至雖使至明至親者處之猶難以自定已為隙且未能明者是故張陳至於血刃蕭朱不終其好本由於此而已(張耳陳餘相與刎頸交二人有隙蕭育公卿顯名朱博杜陵亭長育所後與有隙不能終)夫不小過纖㣲相責久乃至家户為怨一國無復全行之士也
   上孫奮牋(齊王武昌權薨太傅恪不欲諸王江濵兵馬之地徙豫章不從又數越法度恪上牋懼移南昌)
帝王之尊與天同位是以家天下父兄四海之内皆為臣仇讐有善不得不舉親戚有惡不得不所以承天理物先國後身聖人立制百代不易之道也昔漢初興多王子至於太彊輒為不軌上則幾危社稷下則骨肉相殘其後懲戒以為大諱光武以來諸王有制惟得自娯宫内不得臨民干與政事其與交通皆有重禁遂以全安保福祚此則前世得失之驗也近袁紹劉表各有國土土地非狹人衆非弱以適庶不分遂滅其宗祀此乃天下愚智共嗟大行皇帝(凡天子初薨未諡稱曰大行皇帝)覽古戒今防芽遏萌慮於千載是以寢疾日分諸王早就詔策殷勤科禁嚴峻其所戒勅無所不至誠欲上安宗全諸王使百世相承無㓙國害家之悔也大王宜上太伯順父之志中念河間獻王(河間獻王名徳漢景帝之子修學好古温仁恭儉)東海王彊(彊本光武太子郭后既廢辭位願備藩國於是東海王)恭敬之節下裁抑驕恣荒亂以為警戒而聞頃至武昌以來多違詔勅不拘制度擅發諸將兵治䕶宫室左右常從有罪過者當以表聞公付有司而擅私殺事不明白大司馬吕岱親受先帝詔勅輔道大王不承用其言令懐憂怖華錡先帝近臣忠良正直其所陳道納用之而聞怒錡有收縛之語又中書楊融親受詔勅所當恭肅正自不聴
 當如我何聞此之日大小驚怪莫不寒心里語明鏡所以照形古事所以知今王宜深以魯王為戒(奮兄魯王霸也)改易其行戰戰兢兢盡敬朝廷如此無求不得棄忘先帝法教輕慢之心臣下寧負大王不敢先帝遺詔寧為大王怨疾豈敢忘尊主之威而令詔勅不行藩臣邪此古今正義大王照知也夫福來有由禍來有漸漸不憂不可向使魯王早納忠直之言懐驚懼之慮享祚無窮豈有滅亡之禍哉夫良藥苦口惟疾者能甘之忠言逆耳達者能受之今者恪等慺慺欲為大王危殆萌芽廣福慶之基原是以不自知至願三思
 
 
 
 御選古文淵鑒巻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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