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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分記巷六十五宋程公說撰衛世本第二
   定公獻公
   殤公獻公後
   襄公靈公
   出公莊公
   公子出公
    定公(諡法純行不爽定名臧穆公子成二年嗣立明年改元至十四年卒在位十二年)
公元前586年
成公三年春王正月辛亥衛穆公(無傳)
公元前583年
六年春二月孫良夫帥師侵宋
六年春三月伯宗夏陽說衛孫良夫侵宋師于鍼衛人不保(不守備)說欲襲衛曰雖不可入多俘而歸有罪不及伯宗不可衞唯信晉故師在其郊而不設備若襲之是棄信也雖多衛俘而晉無信何以諸侯乃止師還衛人登陴七年孫林父出奔
公元前582年
七年衛定公孫林父孫林父出奔晉衛侯如晉晉反戚焉(戚林父邑)
公元前579年
十年衛侯之弟黒背帥師侵鄭(晉命)
公元前563年
十有四年夏孫林父自晉歸于冬十月庚寅衛侯臧卒
十四年春衛侯如晉晉侯強見孫林父焉(欲歸之)定公不可既歸晉侯使郤犫孫林父而見之衛欲辭定姜不可先君宗卿之嗣也大國以為請不許將亡雖惡之不猶愈於亡乎君其忍之安民而宥宗卿不亦可乎衛見而復之(復林父位)秋九月有疾使孔成子甯恵子立敬姒(定公妾)之子以為太子冬十月衛定公夫人氏既哭而息見太子之不哀也不内酌飲歎曰是夫也不唯衛國之敗其必始於未亡人嗚呼天禍衛國也夫不獲鱄也使主社稷(鱄衎之母弟)大夫之無不聳孫文子自是不敢舎其重器於衛盡寘諸戚(文子邑)而甚善大夫(備亂起以為援)
公元前562年
    獻公(諡法聰明睿智曰獻名衎定公子成十四年嗣立明年改元十八年襄之十四年出奔齊)
成公十有五年春王二月衛定公(無傳)
公元前561年
十六年夏四月衛侯伐鄭至鳴雁為晉故也
公元前560年
十七年春王正月鄭侵晉衛北宫括救晉侵鄭
公元前576年
襄公元年衛侯使公孫剽來聘
公元前570年
七年秋季孫宿如衛冬十月衛侯使孫林父來聘壬戌孫林父
七年冬十月孫文子來聘公登亦登叔孫穆子相趨進曰諸侯之㑹寡君未嘗後衛君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過吾子少安孫子無辭亦無悛容穆叔孫子亡為臣而君過而不悛亡之本也詩曰退食自公委蛇委蛇從者也衡而委蛇必折(為十四年林父逐君起本)
公元前567年
十年楚子囊伐宋衛救宋師于襄牛鄭皇耳(皇戍子)帥師侵衛孫文子卜追之獻兆於定姜氏問繇(兆辭)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喪其雄氏曰征者喪雄禦冦之利也大夫圖之衛人追之孫蒯獲鄭皇耳于犬丘(蒯孫林父子)經十有四年夏四月己未衛侯出奔冬季孫宿㑹晉士匄宋華閲衛孫林父公孫人邾人于戚
公元前563年
十四年夏衛獻公孫文子惠子食皆服而朝日不召射鴻於囿二子從之不釋皮冠而與之言二子孫文子如戚孫蒯入使(文子之子)公飲之酒使大師巧言卒章(巧言卒章何人斯居河之麋無拳無勇為亂階戚衛河上邑以喻文子河上為亂)大師辭師曹請為之初公有嬖妾使師曹誨之琴師鞭之公怒鞭師曹三百故師曹欲歌之以怒孫子以報公公使歌之遂誦之(恐孫蒯不解)蒯懼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并帑(子也)於戚而入見蘧伯玉曰君之暴虐所知也大懼社稷傾覆若之何對曰君制其國臣敢奸之雖奸之庸知愈乎(言逐君更立未知當差否)遂行近關出公使子蟜子伯子皮與孫子盟于丘宫孫子皆殺之四月己未子展奔齊公如鄄(衛地音絹)使子行於孫
孫子又殺之公出奔齊孫氏追之敗公徒于阿澤鄄人執之初尹公學射庾公差庾公差學射於公
孫丁二子(佗差)追公公孫丁御公(為公御)子魚(差)曰射為背師不射為戮射為禮乎射兩軥而還尹公佗曰子為師我則逺矣乃反之(反欲射丁)公孫丁授公轡而射之貫臂(貫佗臂)
  藺敏修左氏所書之事與孟子異所聞異辭疑以傳疑可也左氏所取之義與孟子反不辭而闢之豈知師道之貴哉孟子曰我不忍夫子之道反害夫子左氏曰子為師我則逺矣乃反之夫事其父以及其祖天下共知也今曰吾知有父而已不知其他則孰不指為害恩義名教之人哉
子鮮從公及竟公使祝宗告亡且告無罪定姜曰(公適母)無神何告若有不可誣也有罪若何告無舎大臣而與小臣一罪也先君有冢卿以為師保而蔑之二罪也(謂不釋皮冠之比)余以巾櫛事先君而暴妾使余三罪也告亡而已無告無罪公使厚成叔弔于衛曰寡君使聞君不撫社稷而越在他竟若之何不弔同盟之故使敢私於執事曰有君不弔有臣不敏君不赦宥臣亦不帥職増淫發洩若之何人使大叔儀對曰群臣不佞得罪寡君寡君不以即刑而悼棄之以為君憂君不忘先君之好辱弔羣臣又重恤之敢拜君命之辱重拜大貺厚孫歸復命語臧武仲曰衛君其必歸乎有大叔儀以守有母弟鱄以出或撫其内或營其外能無歸乎齊人以郲寄衛侯(齊所滅郲國)及其復也以郲糧歸(言其貪)右宰從而逃歸衛人將殺之(以其從君故)辭曰余不説初矣(言初從君非説之不獲已耳)余狐裘羔袖(言一身盡善少有惡)乃赦之衛人立公孫剽(穆公孫)孫林父甯殖相之以聽命於諸侯衛人在郲臧紇如齊唁衛侯衛侯與之言虐退而告其人曰衛侯其不得入矣其言糞土也亡而不變何以復國子展子鮮聞之見臧紇與之言道臧孫説謂其人曰衛君必入夫二子者或輓之或推之欲無入得乎
 師曠(晉樂太師子野)侍於晉侯(悼公)晉侯曰衛人出其君不亦
甚乎對曰或者君實良君賞善而刑淫養民如子蓋之如天容之如地民奉其君愛之父母之如日月敬之神明之如雷霆其可出乎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也若困民之主匱神乏祀百姓絶望社稷主將安用之弗去何為天生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有君而為之貳使師保之勿使過度是故天子公諸卿卿側室大夫有貳宗士朋友庶人工商皁𨽻牧圉皆有親暱相輔佐也善則賞之過則匡之患則救之失則革之自王以下各有父兄子弟補察其政史為書瞽為詩工誦箴諌大夫規誨傳言庶人商旅于市百工獻藝夏書遒人木鐸狥于路官師相規工執藝事以諌正月孟春於是乎有之諌失常也天之愛民甚矣豈其使一人肆於民上以從(音縱)其淫而棄天地之性必不然晉侯問衛故於中行獻子對曰不如因而定之衛有君矣(謂剽已立)伐之未可得志而勤諸侯史佚有言曰因重而撫之仲虺有言亡者侮之亂者取之推亡固存國之道也君其定衛待時㑹于戚謀定衛
公元前562年
    殤公(諡法短折不成曰殤名剽定公弟襄十四年文子等既逐獻公乃立剽明年改元至二十六年遇弑獻公復入在位十二年)
公元前561年
襄公十有六年春三月公㑹晉侯宋公鄭伯曹伯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湨梁(殤公始㑹諸侯詳見晉)
公元前560年
十七年夏石買孫蒯伐曹取重丘曹人愬于晉
公元前559年
十有八年夏晉人執衛行人石買
十八年夏晉人執衛行人石買于長子執孫蒯于純留為曹故也
公元前558年
十有九年夏孫林父帥師伐齊
十九年冬衛石共子卒(買)悼子不哀(惡)孔成子曰是謂蹷其本必不有其宗(為二十八年石惡出奔傳)
傳二十年冬衛寗恵子疾召悼子(寗喜)曰吾得罪於君悔而無及也名藏在諸侯之䇿曰孫林父甯殖出其君君入則掩之(掩惡名)若能掩之則吾子若不能猶有鬼神吾有餒而已不來食矣悼子許諾惠子遂卒
傳二十一年冬㑹于商任衛侯不叔向曰衛君必不免
經二十有五年秋八月衛侯入于夷儀(衛侯衎)
傳二十五年晉侯使魏舒宛役逆衛將使衛與之夷儀子止其帑以求五鹿(崔杼欲得衛之五鹿故留衛妻子於齊以質之)秋八月衛獻公入于夷儀冬十二月衛獻公夷儀使與甯喜言(求復國)甯喜許之大叔文子聞之曰嗚呼所謂我躬不説皇恤我後者甯子可謂不恤其後矣將可乎哉殆必不可君子行思其終也思其後也書曰慎始而敬終終以不困詩曰夙夜匪解以事一人甯子視君不如奕棋何以免乎奕者舉棋不定不勝其耦而况置君而弗定乎必不免九世之卿族一舉而滅之可哀也哉(甯氏出自衛武公九世)
經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卯甯喜弑其君剽衛孫林父入于戚以叛甲午復歸于衛夏公㑹晉人鄭良霄人曹人于澶淵秋晉人執衛甯喜
傳二十六年春衛獻公使子鮮為復(使為已求反國為于僞切)辭敬姒強命之(敬姒獻公子鮮之母)對曰君無信臣不免敬姒曰雖然以吾故也許初獻公使甯喜言(言復國)甯喜
公元前547年
曰必子鮮不然必敗(子鮮國人信之)故公使子鮮子鮮不獲命於敬姒以公命甯喜言曰苟反政由甯氏祭則寡人甯喜蘧伯玉伯玉曰瑗不得聞君之出敢聞其入(十四年孫氏逐獻公瑗從近闗出)遂行近關出告右宰右宰榖曰不可獲罪兩君(前出獻公今殺剽)天下畜之悼子曰吾受命先人不可以貳(甯喜受命在二十年)穀曰我請使焉而觀之遂見公於夷儀反曰君淹恤在外十二年矣而無憂色亦無寛言夫人若不已死無日悼子子鮮右宰穀曰子鮮在何益多而能亡於我何為(言子鮮為義多不過亡出)悼子雖然可以孫文子在戚孫嘉聘於齊孫襄居守(二子孫文子子)二月庚寅甯喜右宰穀伐孫氏不克伯國傷(孫襄)甯子出舎於郊(欲奔)伯國死孫氏夜哭國人甯子甯子復攻孫氏克之辛卯子叔(衛剽)及大子
書曰甯喜弑其君言罪之在甯氏也孫林父以戚如晉(以邑屬晉)書曰入于戚以叛罪孫氏也臣之禄君實有之義則進否則奉身而退専禄以周旋戮也甲午衛侯
入書曰復歸國納之也大夫逆於竟者執其手而與之言道逆者自車揖之逆於門者之而已(頷揺其頭言衎驕心易生)公至使大叔文子寡人淹恤在外二三子皆使寡人朝夕衛國之言吾子不在寡人古人有言非所怨勿怨寡人怨矣對曰臣知罪矣臣不佞不能負羈絏以從扞牧圉臣之罪一有出者有居者臣不能貳通外内言以君臣之罪二也有二罪敢忘其死乃行從近關出公使止之
  檀弓下曰衛獻公出奔反於衛及郊將班邑於從者而后栁莊曰如皆守社稷則孰執羈靮而從如皆從則孰守社稷君反其國而有私毋乃不可乎弗果班
衛人侵戚東鄙(林父叛故)孫氏愬于晉晉戍氏(戚東鄙)殖綽(齊人奔衛)伐氏殺晉戍三百人孫蒯追之弗敢擊文子曰厲之不如(厲惡鬼)遂從衛師敗之圉雍鉏獲殖綽復愬于晉晉人為孫氏故召諸侯將以討衛也六月公㑹晉趙武宋向戍鄭良霄曹人于澶淵以討衛疆戚田取衛西鄙懿氏六十以與孫氏於是衛侯㑹之晉人執甯喜北宫遺使女齊以先歸(討其弑君伐孫氏)衛侯如晉晉人執而囚之於士弱氏(晉主獄大夫)齊侯鄭伯為衛侯故如晉晉侯兼享之國子使晏平仲私於叔向曰晉為盟主今為臣執君若之何(謂晉為林父執衛)叔向趙文子文子以告晉侯晉侯言衛之罪使叔向二君(言殺晉戍三百人不以林父故)國子賦轡之柔矣(逸詩)子展將仲子兮(言衛雖有罪而人謂晉為臣執君)晉侯乃許歸衛冬十二月衛人歸衛姬于晉乃釋衛
    獻公後(前在位十八年在外十二年復歸三年襄二十九年卒前後在位二十一年)
襄公經二十有七年夏衛殺其大夫甯喜衛侯之弟鱄出奔
傳二十七年春衛甯喜公患公孫免餘請殺之公曰微甯子不及吾與之言矣事未可知祇成惡名止也對曰臣殺之君勿與(音預)知乃與公孫無地公孫臣謀使攻甯氏弗克皆死公曰臣也無罪父子死余矣(獻公出時公孫臣之父為孫氏所殺)夏免餘復攻甯氏殺甯喜右宰穀尸諸朝石將㑹宋之盟受命而出衣其尸枕之股而哭之欲斂以亡懼不免且曰受命矣乃行(為明年奔傳)子鮮曰逐我者出(謂孫林父)納我者死(謂甯喜)賞罰無章何以沮勸君失其信而國無刑不亦難乎且鱄實使之遂出奔公使止之不可及河又使止之止使者而盟於河託於木門不鄉衛國而坐木門大夫勸之仕不可曰仕而廢其事罪也從之昭吾所以出也將誰愬乎吾不可以立於人之朝矣終身不仕公喪之如稅服終身公與免餘邑六十辭曰唯卿備百邑臣六十矣下有上祿亂也臣不敢聞且甯子唯多邑故死臣懼死之速及也公固與之受其半以為少師公使為卿辭曰大叔儀不貳能賛大事君其命之乃使文子為卿
經二十有八年夏衛石出奔
傳二十八年夏衛人討甯氏之黨故石出奔晉衛人立從子圃以守石氏祀禮
經二十有九年夏五月庚午衛侯衎卒秋九月衛獻公(無傳)
傳二十九年夏六月吳季札適衛説蘧瑗史狗史鰌(音秋)公子荆公叔發公子朝曰衛多君子未有患也自衛如晉將宿於戚聞鍾聲焉曰異哉吾聞之也辯而不徳必加於戮夫子獲罪於君以在此懼猶不足而又何樂夫子之在此也猶燕之巢于幕上君又在殯可以樂乎(獻公卒未葬)遂去之文子聞之終身不聽琴瑟(聞義能改)
    襄公(諡法辟土有徳曰襄名惡獻公子襄二十九年嗣立明年改元至昭七年在位九年)
襄公傳三十一年冬十二月北宫文子衛襄公以如楚宋之盟故也
公元前542年
昭公二年晉韓宣子自齊聘於衛衛侯享之北宫文子淇澳(言宣子有武公之徳)宣子木瓜(欲厚報以為好)
公元前537年
七年秋八月戊辰衛侯惡卒冬十有二月癸亥衛襄公
七年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晉士文伯曰其大咎其衛君乎(詳見)秋八月衛襄公大夫言於范獻子曰衛事晉為睦晉不禮焉庇其賊人而取其地(納孫林父戚地)故諸侯貳詩曰䳭鴒在原兄弟急難又曰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兄弟不睦於是乎不弔逺人誰敢歸之今又不禮於衛之嗣(新君)衛必叛我是絶諸侯獻子以告韓宣子宣子説使獻子如衛弔且反戚田衛齊告喪于周且請命王使成簡公如衛弔且追命襄公叔父陟恪在我先王左右佐事上帝余敢忘髙圉亞圉(二圉周之先為殷諸侯亦受殷王追命者)衛襄公夫人姜氏無子嬖
人婤(音周)姶(烏合切)生孟縶成子(烝鉏)夢康叔謂已立元(孟縶弟夢時元未生)余使羈之孫圉與史苟相之(羈烝鉏子史朝子)史朝亦夢康叔謂已余將命而子苟與孔烝鉏之曾孫圉相史朝成子告之夢夢晉韓宣子為政于諸侯之嵗(在二年)婤姶生子名之曰孟縶之足不良弱行(跛也)孔成子以周易筮之曰尚享衛國主社稷遇屯䷂(震下坎上)又曰余尚立縶尚克嘉之遇屯䷂之比䷇(坤下坎上屯初九爻變)以示史朝史朝元亨又何疑焉(周易曰屯元亨)成子曰非長之謂乎(謂年長非謂元名)對曰康叔名之可謂長矣孟非人也將不列於宗不可謂長且其繇利建侯嗣吉何建非嗣也(嗣子有常位故無所卜又無所)二卦皆云(再得屯卦皆有建侯之文)子其建之康叔命之二卦告之筮襲於夢武王所用也弗從何為(太誓曰朕夢協朕卜襲於休祥)弱足者居侯主社臨祭祀奉民人鬼神㑹朝焉得居各以所利不亦可乎故孔成子靈公十二月癸亥衛襄公
公元前536年
    靈公(諡法亂而不損曰靈名元襄公子十年嗣立明年改元至哀二年在位四十二年)
公元前523年
昭公十二年夏衛侯如晉嗣君也(晉昭新立)
公元前517年
十有八年夏五月壬午宋衛陳鄭災(傳見鄭)
公元前515年
二十年秋盜殺衛侯之兄縶
二十年公孟縶(靈公兄)狎齊豹(惡之子司宼)奪之司冦與鄄(豹邑)有役則反之無則取之公孟北宫喜(貞子)褚師圃欲去之公子朝通于襄夫人宣姜(靈公適母)懼而欲作亂故齊豹北宫褚師公子朝作亂初齊豹見(薦達也賢遍切)宗魯公孟驂乘焉(為公驂乘)將作亂而謂之曰公孟不善所知也勿與乘吾將殺之對曰吾由子事公孟子假吾名焉故不吾逺也雖其不善吾亦知之抑以利故不能去是吾過也今聞難而逃是僣子也(使子言不信)子行事乎吾將死之以周事子而歸死公孟可也丙辰衛侯(靈公)在平夀公有事於蓋獲之門外(有事祭也)齊子氏帷於門外伏甲焉(齊豹之家)使祝鼃(烏媧切)寘戈於車薪當門使一乘從公孟以出(亦如前車寘戈於薪尋其後)使華齊御公孟宗驂乘閎中齊氏用戈擊孟宗魯以背蔽之斷肱以中公孟之肩皆殺之公聞亂乘驅自閲門入慶比御公公南驂乘使華寅乘貳車公宫鴻駵駟乘公公載寶以出褚師子申遇公于馬路之衢遂從(才用下注同)過齊氏使華寅肉袒執盖以當其闕齊氏射公中南楚背公遂出寅閉郭門踰而從公(踰郭出)公如死鳥析(星厯切)朱鉏宵從竇出徒行從公齊侯使公孫青(子石)聘于衛既出聞衛亂使請所聘公(齊景公)曰猶在内則衛君也乃將事焉遂從諸死鳥請將事辭曰亡人不佞失守社稷在草吾子無所君命賔曰寡君下臣阿下執事(阿比也命已使比衛臣下)臣不敢主人曰君若惠先君之好照臨敝邑鎮撫社稷有宗祧在乃止衛侯固請見之(欲與相見)不獲命以其良馬見為未致使故也衛侯以為乘馬(喜其敬已故貴其物)賔將掫(行夜側尤切又祖侯切)主人辭曰亡人之憂不可以吾子草莽之中不足以從者敢辭賔曰寡君下臣君之牧圉若不獲扞外役不有寡君也臣懼不免於戾請以除死親執鐸終夕與於燎(設火燎備守)齊氏之宰渠子召北宫子(北宫喜也)北宫氏之宰不與謀殺渠子遂伐齊氏滅之丁已晦公入與北宫喜盟于彭水之上(喜本與齊氏同謀故公先與喜盟)秋七月戊午朔盟國八月辛亥公子朝褚師圃子玉霄子髙出奔晉(皆齊氏黨)閠月戊辰宣姜(與公子朝通謀故)衛侯賜北宫諡曰貞子(滅齊氏故)賜析朱鉏諡曰成子(宵從公故)而以齊氏之墓予之(皆未死賜諡墓田故傳終言之)衛侯告寧于齊且言子石(言其有禮)齊侯將飲酒徧賜大夫二三子之教也(喜青敬衛侯)苑何忌辭曰與於青之賞必及於其罰在康誥曰父子兄弟不相及况在羣臣臣敢貪君賜以干先王琴張(名牢字子開)聞宗魯死將往弔仲尼曰齊
豹之盜而孟縶之賊女何弔焉(言齊豹所以為盜孟縶所以見賊皆由宗魯)君子不食姦(知公不善而受其禄是食姦)不受亂(許豹行事是受亂)不為利疚於回不以待人不盖不義(以周事豹是盖不義)不犯非禮(以二心事縶是非禮)
公元前531年
定公四年春三月劉文公諸侯召陵將㑹衛子敬子言於靈公㑹同嘖有煩言莫之治也(嘖至也音責)其使祝佗從(子魚)公曰善乃使子魚子魚辭曰臣展四體率舊職猶懼不給而煩刑書若又共二(共二職音恭)徼大罪也且夫社稷之常𨽻也社稷不動祝不出竟官之制也君以軍行祓社釁鼓祝奉以従於是乎出竟若嘉好之事君行師從卿行旅從臣無事焉公曰行也及臯鼬(將盟)將長蔡於衛(欲令蔡先衛歃)衛侯使祝佗私於萇弘曰聞諸道路不知信否若聞蔡將先衛信乎萇弘曰信蔡叔康叔之兄也先不亦可乎子魚以先王觀之則尚徳也昔武王商成王定之選建明徳蕃屏周故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於周為睦分魯公大輅大旂夏后氏之璜封父繁弱(大弓名)殷民六族條氏徐氏蕭氏索氏長勺氏尾勺氏使帥其宗氏輯其分族將其類醜法則周公用即命于周是使之職事于魯以昭周公明徳分之土田陪敦祝宗卜史備物典䇿官司彞器因商奄之民命伯禽少皥之虚(曲阜)分康叔(衛之祖)以大輅少帛(雜帛)綪茷(大赤染草名也綪七見切)旃旌大吕(鐘名)商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錡氏樊氏饑氏終葵封畛土略武父以南圃田之北竟取於有閻之土以共王職取於相土東都以㑹王之東蒐聃季授(周公司空)陶叔授民命以康誥而殷虚皆啓以商政疆以周索分唐叔(晉祖)以大輅宻須之鼓闕鞏(甲名)姑洗(鐘名)懷姓九宗職官五正命以唐誥而夏虚啟以夏政疆以戎索三者皆叔也而有令徳故昭之以分物不然文武成康之伯猶多而不獲是分也唯不尚年也管蔡啟商惎間王室(惎毒音忌)王於是乎管叔而蔡蔡叔(蔡蔡上素達及下如字)以車七乘七十人其子蔡仲改行徳周公舉之以為卿士諸王而命之以蔡其命書云王曰若爾考之違王命若之何其使蔡先衛也武王母弟八人周公太宰康叔司寇聃季為司空五叔無官尚年哉(管叔鮮蔡叔度成叔武霍叔處毛叔聃)曹文之昭也(文王子)晉武之穆也(武王子)曹為伯甸尚年也(以伯爵甸服言小)今將尚之是反先王晉文公踐土之盟衛成公不在夷叔母弟也猶先蔡其載書云王若曰晉重(文公)魯申(僖公)衛(叔武)蔡申午(莊侯)鄭捷(文公)齊潘(昭公)宋王臣(成公)期(兹丕公)藏在周府覆視吾子復文武之略而不正其徳將如之何萇弘説告劉子與范獻子謀之乃長衛於盟經七年(景公)伯(獻公)盟于鹹齊人執衛行人北宫結以侵衛侯衛盟于沙
公元前528年
七年伯盟于鹹徴㑹于衛衛欲叛晉諸大夫不可使北宫結如齊而私於齊執結以侵我齊從之乃盟于瑣(即沙)
公元前527年
八年秋七月士鞅帥師侵鄭遂侵衛九月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侵衛伯盟于曲濮
八年晉師將盟衛于鄟澤(自㑹魯于瓦還就衛盟)趙簡子曰羣臣誰敢盟衛君者(前年衛叛晉屬齊簡子意欲摧辱之)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衛人請執牛耳(尊者牛耳)成何曰衛吾温原也焉得諸侯將歃渉佗捘衛之手及捥衛王孫賈趨進曰盟以信禮也有如衛君其敢不唯禮是事而受此盟也衛欲叛晉而患諸大夫王孫賈使次于郊大夫故公以晉詬語之且曰寡人社稷改卜寡人從焉(使改卜公子以嗣先君)大夫曰是衛之禍豈君之過也公曰又有患焉謂寡人必以而子與大夫之子為質大夫曰苟有益公子則往羣臣之子敢不負羈絏以從將行王孫賈曰苟衛國有難工商未嘗不為患使皆行而後可(欲以激怒國人)公以告大夫乃皆將行之行有日公朝國人使賈問焉曰若衛叛晉晉五伐我病何如矣皆曰五伐猶可以能戰賈曰然則如叛之病而後質焉何遲之有乃叛晉晉人請改盟弗許士鞅鄭遂侵衛九月侵衛晉故也(魯為晉討衛)
公元前526年
九年侯衛次于五氏
九年伐晉夷儀(為衛討晉)衛將如五氏過之龜焦(兆不成)衛可也衛車當其半寡人當其半敵矣齊致禚媚於衛(三邑皆齊西界詳見齊)
公元前525年
十年晉趙鞅帥師圍衛侯衛鄭游速㑹于安甫(無傳)
十年晉趙鞅衛報夷儀也初衛邯鄲午(大夫)於寒氏城其西北而守之宵熸晉圍衛午以徒七十人門於衛西門殺人門中曰請報寒氏之役涉佗曰夫子則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啓門亦以徒七十人旦門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日中不啓門乃退反役晉人討衛之叛故曰由涉佗成何(捘衛手)於是執涉佗以求成於衛衛人不許晉人遂殺涉佗成何奔燕君子曰此之謂棄禮必不鈞(言必見殺不得與人等)詩曰人而無禮胡不遄死涉佗亦遄矣哉
公元前523年
十有二年夏公孟彄帥師伐曹
十二年夏公孟彄伐曹克郊還滑羅殿未出不退於列(未出曹竟)其御曰殿而在列其為無勇乎羅曰與其素厲寧為無勇(素空也厲猛也言伐小國何在空猛)
公元前522年
十有三年夏公孟彄帥師伐曹(無傳)
十三年初衛公叔文子朝而請享靈公(欲令公臨其家)退見史鰌而告之史鰌曰子必禍矣子富而君貪罪其及子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許我矣其若之何史鰌無害子臣可以免(言執臣禮)富而能臣必免於難上下同之戍也驕其亡乎(文子之子)富而不驕者鮮吾唯子之見驕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與焉及文子卒衛侯始惡於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將去夫人之黨(靈公夫人南子宋朝之徒)夫人愬之曰戍將為亂
  檀弓下曰公叔文子卒其子戍請諡於君曰日月有時將葬矣請所以易其名者君曰昔者衛國凶饑夫子為粥與國之餓者是不亦惠乎昔者衛國有難夫子以其死衛寡人不亦貞乎(難謂魯昭公二十年盜殺衛侯之兄縶也時齊豹作亂公如死鳥)夫子衛國之政脩其班制以與四隣衛國社稷不辱不亦文乎故謂夫子貞惠文子(後不言貞惠者文足以兼之)
公元前521年
十有四年春公叔來奔衛趙陽出奔宋衛北宫來奔衛世子蒯聵出奔宋衛公孟彄出奔
十四年春衛侯逐公叔與其黨故趙陽奔宋戍來奔衛北宫來奔公叔戍之故也衛侯(靈公)為夫人南子宋朝(宋公子舊通于南子)㑹于洮太子蒯聵獻孟于齊過宋野(盂邑名就會獻之)野人歌之曰既定婁豬盍歸吾艾豭(婁豬求子豬以喻南子艾豭宋朝艾老也)太子羞之謂戲(許宜切)陽速曰從我而朝少君少君見我顧乃殺之速曰諾乃朝夫人夫人太子太子三顧速不進夫人見其色啼而走(見太子色變)曰蒯聵將殺余公執其手以登臺太子奔宋盡逐其黨故公孟彄出奔鄭自鄭奔齊太子告人戲陽速禍余戲陽速告人太子則禍余太子無道使余殺其母余許將戕於余若殺夫人以余説余是故許而弗為以紓余死諺曰民保於信吾以信義
  劉敞左氏蒯聵事曰蒯聵欲殺夫人夫人啼而走公執其手以登臺太子出奔宋予謂蒯聵不善安有此事哉且殺夫人蒯聵獨得全乎彼所羞者以夫人名惡也如殺其母為惡愈大反不知可羞乎蓋蒯聵野人之歌其心慙焉則以謂夫人夫人惡其斥已淫則啼而走言太子殺余以誣之靈公惑於南子所言必聽從故外則召宋朝内則公叔戍趙陽彼不恥宋朝固亦不難蒯聵矣此其真也又蒯聵出乃奔宋宋南子家也蒯聵負殺南子之名而走又入其家使真有其事者敢乎哉此亦一證
公元前533年
哀公二年夏四月丙子衛侯元卒晉趙鞅帥師納衛世子蒯聵于戚冬十月衛靈公(無傳七月而葬緩)
二年初衛侯遊于郊子南僕(靈公)公曰余無子將立女不對他日又謂之對曰不足以社稷君其改圖君夫人在堂三揖在下君命祇辱衛靈公夫人
曰命公子太子君命也對曰異於他子且君沒於吾手若有之必聞之(言當以臨沒為正)且亡人之子輒在(蒯聵之子出公)乃立六月乙酉晉趙鞅衛太子于戚宵迷陽虎右河而南必至焉使太子絻(始發䘮之服)八人衰絰自衛逆者(欲為衛人逆故衰絰)告於門哭而入遂居之
  胡安國世子不言納位其所固有其所宜君謂之儲副無所事乎納矣今趙鞅帥師以蒯聵復國而書納者見蒯聵無道為國人之所不受也國人不受而稱世子者罪衛人之拒之也所以然者縁蒯聵出奔靈公未嘗有命之而立他子及靈公大臣未嘗謀於國人蒯聵之罪選公子之賢者以主其國乃從之所欲而君之以子拒父此其所以稱世子也人莫不愛其親而志於殺莫不敬其父而忘其莫不慈其子欲其子之富且貴也而奪其位蒯聵之於天理逆矣何疑於廢黜然父雖不父子不可以不子乃據國而與之爭可乎故特係納衛世子蒯聵于戚於趙鞅帥師之下而不知靈公衛國大臣不能正國家之本以致禍亂其罪皆見矣
公元前532年
    出公(沈約諡法出字有諡人無諡法靈公孫太子蒯聵子哀二年嗣立明年改元十二年哀之十四年獲麟經終明年孔悝蒯聵出公奔魯)
哀公三年國夏衛石曼姑帥師圍戚
傳三年春齊衛圍戚求援中山
公元前530年
五年晉趙鞅帥師伐衛(傳見晉)
公元前528年
七年晉魏曼多帥師侵衛
七年晉師侵衛不服也(五年伐衛至今不服)
公元前525年
十年夏五月公孟彄自齊歸于衛(無傳)
公元前524年
十有一年冬衛世叔齊出奔
十一年冬太叔出奔宋(即)初疾娶于宋子朝(宋人在衛為大夫)其娣嬖子朝出(出奔)孔文子使疾出其妻而妻之疾使侍人誘其初妻之娣寘於犂而為之一宫二妻文子怒欲攻之仲尼止之遂奪其妻或滛于外州外州人奪之軒以獻(以獻於君)恥是二者故出人立遺(疾弟)使室孔姞(孔文子女疾妻)疾臣向魋(為宋向魋臣)納美珠焉與之城鉏宋公求珠不與由是得罪及桓氏出(在十四年)城鉏人攻太叔衛莊公復之使處巢死焉殯於鄖葬於少褅(言其失所)
 初晉悼公子憗亡在衛使女僕而田太叔懿子
公元前525年
而飲之酒遂聘之生悼子悼子即位戊為大夫(悼子之甥)悼子亡衛人剪戊(剪削爵邑)
公元前523年
十有二年秋公㑹衛侯宋皇瑗于鄖
十二年吴徴㑹于衛初衛人殺吳行人且(子餘切)姚而懼謀於行人子羽子羽曰吳方無道無乃辱吾君不如止也子木曰吳方無道無道棄疾於人吳雖無道猶足以患衛往也長木之斃無不摽也國狗之瘈無不噬也而况大國衛侯㑹吳于鄖公及衛侯宋皇瑗盟而卒辭吳盟吳人藩衛侯之舎子服景伯子貢夫諸侯之㑹事既畢矣侯伯致禮地主歸餼以相辭也今吳不行禮於衛而藩其君舎以難之(難乃旦切)子盍見太宰乃請束錦以行(以賂吴)語及衛故太宰嚭寡君願事衛君衛君之來也緩寡君故將止之子貢曰衛君之來必謀於其衆其衆或欲或否是以來其欲來者子之黨也其不欲來者子之讎也若執衛君是墮(音隳下同)黨而崇讎也夫墮子者得其志矣且合諸侯而執衛君誰敢不懼墮黨崇讎而懼諸侯或者難以霸乎太宰嚭説乃舎衛侯衛侯歸效夷言(效吳言)子之(公孫彌牟)尚幼曰君必不免其死於夷乎執焉而又說其言從之固矣(出公輒後卒死於越)
公元前522年
十有三年夏晉魏曼多帥師侵衛(無傳)
公元前520年
十五年孔圉(文子)取太子蒯聵之姊(伯姬)生悝(苦回反)孔氏之豎渾良夫長而美孔文子卒通於内(通伯姬)太子在戚孔姬使之焉(使良夫太子)太子與之言曰苟使我入獲國服冕乘軒三死無與與之盟為請於伯姬(良夫太子請)閏月良夫太子入舎於孔氏之外圃昏二人䝉衣而乘(太子良夫)寺人羅御如孔氏孔氏之老欒寧問之稱姻妾以告遂入適伯姬氏既食孔伯姬杖戈而先太子五人輿豭従之迫孔悝於厠強盟之(刼欲令逐輒)遂刼以登臺
欒寧將飲酒未熟聞亂使告季子(子路)召獲(衛大夫)駕乘車(言不欲戰)行爵食炙奉衛侯輒來奔子將入遇子羔將出(衛大夫髙柴)曰門已閉矣季子曰吾姑至焉子羔弗及不踐其難季子曰食焉不辟其難(食孔氏祿)子羔出子路入及門公孫敢門焉(守門)曰無入為也季子曰是公孫也求利焉而逃其難由不然利其祿必救其患有使者出乃入曰太子焉用孔悝雖殺之必或繼之(言已必繼孔悝為難太子)且曰太子無勇若燔臺半必舎孔叔太子聞之懼下石乞盂黶敵子路(蒯聵黨)以戈擊之斷纓子路君子死冠不免結纓而死孔子聞衛亂曰也其來由也死矣孔悝莊公(蒯聵)莊公害故政欲盡去之(故政輒之臣)先謂
司徒瞞成曰寡君離病於外久矣子請亦嘗之歸告褚師欲與之伐公不果
公元前478年
    莊公(諡法勝敵克亂曰莊名蒯聵靈公太子出公父定十四年出奔二年靈公卒衛立出公十五年莊公孔悝入立明年改元至十七年晉出之立般師莊公被弑在位二年)
公元前519年
哀公十六年春瞞成褚師出奔宋(欲伐莊公不果而奔)衛侯使鄢武子告于周曰蒯聵得罪君父君母逋竄于晉晉以王室之故不棄兄弟寘諸河上天誘其衷嗣守封焉使下敢告執事王使單平公對曰嘉命來告余一人往謂叔父余嘉乃成世復爾祿次敬之方天之休弗敬弗休悔其可追夏六月衛侯飲孔悝酒於平陽重酬大夫皆有納焉(財賄)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夜遣慙負孔悝不欲令人見)載伯姬平陽而行(載其母而俱去)及西門使貳車反祏(音石)於西圃(使副車還取廟主)子伯季子初為孔氏臣新登于公(外為大夫)請追之遇載祏者殺而乘其車許公為返祏(孔悝怪載祏者不來使公為逆之)遇之曰與不仁人爭明無不勝必使先射射三發皆逺許為許為射之殪(子伯不仁所以死)或以其車從得祏於橐申孔悝出奔宋衛占夢嬖人(以能占夢見愛)求酒於太叔僖子(太叔遺)不得卜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懼害(託占卜夢而言)乃逐太叔遺遺奔晉衛侯謂渾良夫曰吾繼先君不得其器若之何(國之寳器皆將去)良夫執火者而言(將密謀左右)曰疾與亡君皆君之子也召之而擇材焉可也(召)若不材器得也(若不材可廢其身因得其器)豎告太子太子使五人輿豭從已刼公而強盟之(盟求必立已)且請殺良夫公曰其盟免三死(盟在十五年)曰請三之有罪殺之公曰諾哉
公元前518年
十七年春衛侯為虎幄籍圃令名者而與之始食焉太子請使良夫(以良夫應為令名)良夫衷甸兩牡(卿車)紫衣狐裘袒裘不釋劒而食(食而熱故偏袒不敬)太子使牽以退數之以三罪而殺之(三罪紫衣袒裘帶劒)晉趙鞅使告于衛曰君之在晉也志父為主請君若太子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為也衛侯辭以難太子又使椓之(椓訢父欲速得其處)夏六月趙鞅圍衛齊國觀(書之子)陳瓘救衛(詳見晉)衛侯夢于北宫見人昆吾之觀被髪北面而譟曰登此昆吾之虚綿綿生之瓜(良夫言已以小成若瓜之生謂使衛侯得國)余為渾良夫叫天無辜(本盟當免三死而并數一時事為三罪殺之故自無辜)公親筮之胥彌赦占之不害與之邑寘之逃奔宋(言衛侯無道卜人不敢以實懼難而逃)衛侯貞卜其繇曰如魚竀尾(竀赤也魚勞則尾赤)衡流方羊裔焉(不能自安水邊言衛侯將若此魚也)大國滅之將亡闔門塞竇自後踰(此晉繇辭)冬十月晉復伐衛入其郛將入城簡子曰止叔向有言怙亂滅國者無後衛人出莊公而與晉平晉立襄公之孫般師而還十一月衛侯自鄄入般師出(辟蒯聵)初公登城以望見戎州問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翦之(削壞邑聚)公使匠乆(乆不休息)公欲逐石圃未及難作辛已石圃因匠氏公公闔門而請弗許踰于此方而隊折股(終如卜言乃自後踰)戎州人攻之太子公子青(疾弟)踰從公戎州人殺之公入于戎州已氏初公自城上已氏之妻髮美使髠之以為
吕姜髢(莊公夫人髢大計切)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與女璧已氏曰殺女璧其焉往遂殺之而取其璧衛人復公孫般師而立十二月齊人伐衛衛人請平公子起(靈公子)執般師以歸舎諸潞(齊邑)
    公子起(靈公子哀十七年齊執般師以歸而立明年改元石圃逐之奔齊出公自齊復歸在位一年)
公元前517年
哀公十八年夏衛石圃逐其君起起(齊所立故)衛侯自齊復歸逐石圃而復石魋與太叔遺(皆蒯聵所逐)
公元前509年
    出公後(前在位十三年在三年復入七年奔宋前後在位二十年哀二十六年于越)
公元前510年
哀公二十五年夏五月庚辰衛侯()出奔宋衛侯為靈臺籍圃與諸大夫飲酒褚師聲子韤而登席(古者見君解韈)公怒辭曰臣有疾異於人若見之君將䐨之(許角切嘔吐也)是以不敢公愈怒大夫辭之不可褚師出公㦸其手曰必㫁而足聞之褚師司寇亥乗曰今日幸而後亡公之入也奪南氏邑(子南之子公孫彌牟)而奪司寇亥政公使侍人公文懿子(公文要)之車于池初衛人剪丁氏(十一年)以其帑賜彭封彌子彌子飲公酒納夏戊之女嬖以為夫人其弟期(戊子)太叔疾之從孫甥也(姊妹之孫)少畜於公以為司徒夫人寵衰期得罪公使三匠公使優狡盟拳彌(優狡俳優拳彌衛大夫使俳優盟之欲恥辱也)而甚近信之故褚師比(韈登席者)公孫彌牟(䘮邑者)公文要(失車者)司寇亥(奪政者)司徒期因三匠拳彌作亂皆執利兵無者執斤使拳彌入于公宫(近信之故得入)而自太子疾之宫譟以攻公鄄子士請禦之彌援其手曰子則勇矣將若君何不先君乎君何所逞欲(蒯聵不速奔為戎州所殺欲令早去)且君嘗在外豈必不反當今不可衆怒難犯休而易間也乃出將適蒲(近晉邑)彌曰晉無信不可將適鄄(齊晉界上邑彌詐不知故公信之)彌曰齊晉争我不可將適冷(近魯邑)彌曰魯不足與請適城鉏(近宋邑)以鉤越越有君乃適城鉏彌曰衛盜不可知也請速自我始乃載寶以歸(言君以寳自隨將致衛盜請速行已為先發同載寳歸衛)公為支離之卒(陳名)因祝史揮以侵衛衛人病之懿子知之(知揮為内間)見子之(公孫彌牟之子)請逐揮文子無罪懿子曰彼好專利而妄夫見君之入也將先道焉(若見君有入勢必道助之)若逐之必出於南門而適君所夫越新得諸侯將必請師焉揮在朝使吏遣諸其室揮出信弗内五日乃館諸外里(公所在)遂有寵使如越請師
公元前509年
二十六年夏五月叔孫舒帥師㑹臯如后庸宋樂茷納衛侯文子欲納之懿子曰君愎而虐少待之必毒於民乃睦於子矣(民睦)師侵外州大獲(越納之師)出禦之大敗(衛師敗)掘褚師定子(褚師比父)之墓焚之于平莊之上文子使王孫齊私於臯如子將大滅衛乎抑納君而已臯如寡君之命無他納衛君而已文子致衆而問焉曰君以蠻夷伐國國幾亡矣請納之衆曰勿納曰彌牟亡而有益請自北門出(欲觀衆心)衆曰勿出重賂越人申開守陴而納公(開重門嚴設守備欲以公使不敢入)公不敢入師還立悼公(蒯聵庶弟公子黚也起亷反)南氏相之以城鉏與越人公曰期則為此(司徒期)令苟有怨於夫人者報之(夫人期姊勅宫女令苦困期姊)司徒期聘於越(為悼公聘)公攻而奪之幣期告王(越王)王命取之期以衆取之公怒殺期之甥之為太子者遂卒于越(終言之也終效夷言死于夷)衛出公城鉏使以弓問子贛且曰吾其入乎子贛稽首受弓對曰臣不識也私於使者曰昔成公孫於陳(僖二十八年衛成奔楚適陳)甯武子莊子為宛濮之盟而君入(僖二十八年)獻公孫於齊(襄十四年)子鮮子展夷儀之盟而君入(襄二十六年)今君再在孫矣(十五年辟蒯聵孫魯今又孫宋)内不聞獻之親外不聞成之卿則賜不識所由入也詩曰無競維人四方其訓之(烈文)若得其人四方以為主而國於何有
   右衛始終春秋凡十七公書卒者九不書卒者三有故者二莊公公子出公後春秋經終出公既出蒯聵庶弟公子立是為悼公二年左氏之傳終矣悼公以下十一世二百五十五年而秦滅
公元前689年
論曰王道之行起於人倫之適其正也故先王謹之為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夫夫婦婦自意誠心正身修家齊國治而天下平王道之原舉積諸此周衰王道微人倫孔子傷焉以為不可不正之也而春秋作二百四十二年一有戾乎綱常者斯見正春秋兹其撥亂世反諸正之義歟衛宣公專欲興禍是使急子夀子相為死及卒而立朔朔立四年左右公子逐之朔出奔而立黔牟又八年而齊襄納朔放黔牟而衛始定衛國之亂凡十有五年稽其禍宣公為之也至於靈公黜其子而子其孫出公不父而禰其祖逮莊公謀入父子相攻人道之絶甚矣昔者子路問於孔子曰衛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孔子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不順則事不成不成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冉有夫子為衛君乎子貢曰諾吾將問之曰伯夷叔齊何人也曰古之賢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故蒯聵復國而書納見其無道為國人之所不受而正其世子之名書所以君臣子之大經不然貪國叛道之人接踵後世
 
 
 
 
 
 
 
 
 
 
 
 
 
 
公元前509年
 春秋分記卷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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