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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〇三 列传第一百六十二 (自动笺注)
趙方
趙方字彥直衡山人
父棠,少從胡宏學,慷慨大志
嘗見張浚督府雅敬其才,欲以右選官之,棠不為屈。
累以策言兵事,奇之,命子栻與棠交,遂從栻學。
公元1181年
淳熙八年進士,調蒲圻疑獄多所委決
大寧監教授俗陋甚,方擇可教者親訓誘之,人皆感勵自是始有進士
青陽縣,告其守史彌遠曰:「催科不擾,是催科中撫字;刑罰無差,是刑罰中教化。
」人以為名言
主管江西安撫司機宜文字京湖李大性辟知隨州
南北講和,旱蝗相仍,方親走四郊以禱,一夕大雨,蝗盡死,歲大熟
和議成,諸郡寖弛備,方獨招兵擇將,拔土豪孟宗政等補以官。
提舉京西常平轉運判官提點刑獄
劉光祖耆德為帥,方事以師禮,自言:「吾性太剛,每見劉公,使人和緩
」嘗請光祖書 「勤謹和緩四字,揭坐隅以為戒。
金部員外郎召,尋加直秘閣,改湖北轉運判官兼知鄂州
直煥章閣兼權江陵府,增修三海八匱,以壯形勢。
秘閣修撰、知江陵府主管湖北安撫司兼權荊湖置司
時金偪於兵,計其必南徙日夜為備。
荊門東西兩山險要,方築堡其上,增戍兵以遏其衝。
右文殿修撰
金樊快明謀歸宋,追兵襄陽,方遣孟宗政扈再興百騎邀之,殺千餘人金人遁去。
權工部侍郎寶謨閣待制京湖制置使兼知襄陽府
諜知金人決意犯境,乃下防之令。
金相高琪及其樞密烏古慶壽光化、隨、理、信陽均州,方夜半呼其子范曰:「朝廷和戰之說未定,觀此益亂人意,吾策決矣,惟有提兵臨邊決戰報國耳。
」遂抗疏主戰親往襄陽
金人棗陽急,方遣宗政再興等援棗陽,仍增戍光化信陽均州,以聯聲勢
已而棗陽守趙觀敗金人城外再興宗政至,與觀夾擊,又敗之,棗陽圍解。
申飭諸將,當遏於境上,不可使之入而後拒之於城下
正熟,方遣兵護民刈之,令清野以俟。
再疏力陳不可和者七,戰議遂定
金將完顏賽不入境兵號十萬。
方部分諸將,金人犯棗陽者,宗政敗之於尚家川;犯隨州者,劉世興敗之於磨子平
相持逾年,方調世興移師,與許國再興棗陽張興李雄韜援隨州
隨州圍解,再興轉戰棗陽
宗政守城,伏兵城東金人遇伏敗走
未幾再至,再興又敗之,自是無日不戰。
金人三面來攻宗政出東門,再興出南門,世北門大合戰敗之。
金人朝進莫退,力不能捍;諸將表裏合謀,國自南山進,張威自瀼河進,世李琪出城與國會,再興出城與會,掎角追擊金人遂潰。
光化潘景伯設伏金人趙家橋孟宗德又破之於隨州鴨兒山,擒賽不妻弟醜漢金人遂誅賽不
方以功遷龍圖閣待制封長沙縣男,賜食邑
金人大舉,命訛可圍棗陽,塹其外,繞以土城
方計其空巢穴而來,若搗其虛,則棗陽之圍自解
乃命國東向唐州再興西向鄧州,又命子范監軍後殿
宗政在城中,日夜鏖戰,焚其攻具金人不敢近城。
西師光化境出,砦於三尖山,拔順陽縣金人率眾仰攻大敗
再興與國兩道並進,掠唐、鄧境,焚其城柵糧儲
棗陽城堅,金頓兵八十餘日,方知其氣已竭,乃召國、再興還,併東師隸於再興,尅期合戰。
再興金人於瀼河,又敗之城南宗政城中夾擊,殺其眾三萬,金人大潰,訛可單騎遁,獲其貲糧器甲不可勝計
方煥章閣直學士
奏乞均官軍民兵廩給自備馬者倍之。
又奏:「使民夏歸,以省月給復詣屯守御。
」從之。
方料金人數不得志棗陽必將同時並攻諸城當先以制之。
命國、宗政出師唐,再興鄧,戒之曰:「毋深入,毋攻城,第潰其保甲,燬其城砦,空其貲糧而已
宗政進破湖陽縣,擒其千戶趙興兒;國遣部將耶律均與金人戰於北陽,戮其將李提控再興高頭城,大敗金兵,遂薄鄧州
州兵來援,迎敗之,降者踵至
已而金兵至樊城方命再興陣以待之,方視其師;金人三日不敢動,遂遁。
金將駙馬阿海淮西樞密完顏小驢屯唐州為後繼。
先攻唐伐其謀,及使再興棗陽兵擊其西,國發桐栢兵擊其東。
再興金人唐城,斬小驢,圍其城五匝,垂下
會蘄、黃繼陷,詔趣方遣救,方亟命國保鄂,再興淮西
國還鄂州保江;再興軍至蘄之靈山,伺金人歸而擊之,土豪文蔚橫突入陣,金人大敗,國遣張寶將兵來會李全等兵亦至,金人遂潰,再興追逐六十里,擒其監軍合答。
方顯謨閣直學士太中大夫權刑部尚書
俄得疾,進徽猷閣學士京湖制置大使
歸還力疾犒師,第其功上之。
病革,曰:「未死一日,當立一日紀綱
」引再興臥內,勉以協心報國
貽書宰相,論疆場大計
尋卒。
是夕有大星隕於襄陽
端明殿學士正議大夫致仕,贈銀青光祿大夫,累贈太師,諡「忠肅」。
公元1183年
方起儒生,帥邊十年,以戰為守,合官民兵為一體通制總司一家
持軍嚴,每令諸將飲酒勿醉,當使日日可戰
淮、蜀沿邊屢遭金人之禍,而京西一境獨全
嘗問相業劉清之清之留意人才對。
故知名士陳晐游九功輩皆拔為大吏,諸名將多在其麾下
扈再興孟宗政皆起自土豪推誠擢任,致其死力藩屏一方,使朝廷北顧之憂。
故其沒也,人皆惜之。
子:董、薿、范、
范、
賈涉
賈涉字濟川天台人
幼好讀古書慷慨大志
父任高郵,改萬安丞。
寶應擇令,堂差至邑,請城之。
役興,以憂去。
人犯光州,起竟前役。
通判真州,改大理司直、知盱眙軍
公元79年
淮人季先、沈鐸說楚州應純之以招山東人純之令鐸遣周用和楊友劉全李全等以其眾至,先招石珪平、楊德廣通號忠義軍」。
等反,斃鐸於漣水純之罷,通判梁丙守事,欲省其糧使自潰。
德廣等以漣水諸軍度淮屯南渡門,焚掠幾盡。
謂:「朝廷欲和殘金,置我軍何地?
李全季先拒之,不止,事甚危。
時在寶應上書曰:「降附踵至,而金乃請和,此正用高澄侯景遺策,恐山東之禍必移於兩淮
金人所乏惟財與糧,若舉數年歲幣還之,是以肉㗖餒虎,㗖盡將反噬
至若忠義之人源源而來不立定額自為一軍,處之北岸,則安能有限之財應無窮之須?
饑則噬人,飽則用命,其勢然也。
」授淮東提點刑獄楚州節制本路京東忠義人兵
亟遣傅翼逆順禍福,自以輕車山陽德廣郊迎伏地請死,誓以自新
金太子僕散萬忠、盧國瑞等數十萬大入,且以計誘等。
等為金用,亟遣陳孝忠滁州、時青向濠州,先、平、德廣趨滁、濠,李全李福要其歸路,以傅翼監軍
數日,孝忠捷至,破金人,遂與先及李全安豐
金人環百餘砦,攻具甫畢,等解其圍,李全僕散萬忠以歸,見《李全傳》。
金人不敢淮東者六七年。
南渡門之變,平、德廣等實預,受降,置弗問。
平等尚懷異志密使先以計殺之,而先之勢亦孤。
忠義諸軍漣水山陽者既眾,慮其思亂,因滁、濠之役,分珪孝忠為兩屯,李全軍為五砦,又用陝西義勇法涅其手,合諸軍汰者三萬有奇,涅者不滿六萬人正軍常屯七萬餘,使主勝客朝廷歲省費十三四。
又遣李全萬人海州,復取密、濰。
王琳寧海州歸,遂收登、萊二州
青州張林淄州降,又取濟、沂等州。
自是恩、、德至、洺十餘州相繼請降
傳檄中原:「以地來歸反戈自效者,朝廷裂地封爵無所吝。
」仍厲諸將,圖未下州郡。
太府少卿制置副使京東河北節制
金十餘萬眾黃州淮西趙善湘請援於朝,李全等赴之,翟朝宗等為後繼
丞相史彌遠擬升留後曰:「始貧窶無聊,能輕財與眾同甘苦,故下樂為之用。
逮為主帥所為反是積怨既多,眾皆不平
近棄西城,免死為幸,若無故升遷以驕其誌,非全之福,亦豈國家之福。
曷若待事定,與諸將同升可也
金人破黃陷蘄,安慶甚危,馳至,遂定
久長鎮,與京湖制置使趙方二子范、遇,掎角連戰俱勝,遣彭義斌等進至下灣渡,盡掩金人於淮。
權吏部侍郎
金人再犯淮西
先是蘄州受圍,徐暉往援,乃鼓眾宵遁,金乘間登城,一郡為血,前帥不敢問
斬暉以徇,諸將畏懼無不用命淮西之勢大振
初,翟朝宗得玉璽獻諸朝,至是趙拱還,又得玉印,文與璽同而加大。
朝廷喜璧之歸,行慶賞。
遺書彌遠謂:「天意隱而難明,人事切而易見,當思今日人事尚未可答天意者。
昔之患不過亡金,今之患又有山東忠義與北邊,宜亟圖之。
彌遠不懌李全卒以璽賞為節度使
又言:「盜賊血氣正盛,官職過分,將有後憂。
彌遠不以為然
曰:「朝廷但知官爵可以得其心,寧知驕則將至於不可勸邪?」
時已疾,力辭事任
值金人大入,強起視事
金將時全合連、孛術魯答哥率細軍及眾軍三道渡淮,合連善戰,乃命張惠當之。
,金驍將所謂「賽張飛」者,既歸宋,金人殺其妻,所部花帽軍,有紀律,它軍不及也。
諸軍出戰,自辰至酉,金人大敗,答哥溺死陷失太半,細軍喪者幾二千。
既病,乃以所獲京、河版籍及金銀牌銅印之屬上於朝。
卒,超贈龍圖閣學士光祿大夫
父偉,嘗守開江,貽書丞相趙雄極論武興守吳挺之橫,它日陛對,又乞裁抑郭棣郭杲兵權孝宗嘉納,後反為所擠以沒。
弱冠直父冤,不避寒暑泣訴十年,至伏書闕下
子:似道,有
扈再興
扈再興字叔起淮人也。
膂力,善機變
每戰,被髮肉袒徒跣,揮雙刃奮呼入陣,人馬辟易
人犯襄陽棗陽京西制置使趙方再興等御之。
金人來自團山,勢如風雨
再興孟宗政、陳祥分三陳設伏以待。
既至再興中出一陳復卻金人逐之,宗政祥合左右兩翼掩擊之,金人三面受敵大敗血肉枕藉山谷間。
授神勁統制
又犯棗陽再興率師赴援金人聞風夜潰
既而益兵萬復圍城相持九十日。
再興夜以鐵蒺藜密布地,黎明佯遁,金人馳中蒺藜者十踣七八。
卻走,追至十五里岡。
已而兵攻城東隅,薄南門北角再興宗政、劉世興各當一面大戰數十合,大敗金兵。
金帥完顏訛可步騎數萬傅城,再興宗政縱之涉濠,半渡擊之;又令守壩者佯走,金人爭壩,急擊之,多墮水中
金人創對樓、鵝車、革洞,決濠水,運土石城下
再興死士鐵面具,披氈,列陳待之
金人計無所施而去,棄旗甲輜重滿野
大戰范家莊金人敗,追之至泊湖,禽其巡檢亢師禮酒都監納蘭福昌,降其壯丁,獲牛馬甚眾。
自是宗政、世興無日不戰。
再興又破順昌縣,奪甲馬三千,破淅川鎮,殺金人三百,追至馬磴砦,焚其城柵
又敗其護駕騎軍於瀼河。
鄧州,破高頭,敗其步軍五千、騎軍五百,焚其積聚
遂營於高頭進攻唐州,至三家河,金騎軍二千、步軍七千出城迎戰,又敗之,死者十七八,追及城下
金將從義者收殘騎三百奔城,再興據門拒戰,斬從義
遂圍唐州分兵蕩州境,截其歸路,砦於久長嚴陳以待之。
搜剿殘兵,獲其副統軍廣威將軍衲撻達。
金兵殲,乃斂髑髏立人頭堠。
尋以病卒。
世達,亦以名將稱,官至都統制
孟宗政
公元1206年
孟宗政字德夫絳州人
父林,從岳飛隨州,因家焉。
宗政自幼豪偉,有膽略,常出沒疆場間。
開禧二年,金將完顏董犯襄、宗政率義據險遊擊,奪其輜重
宣撫使吳獵奇之,補承節郎棗陽
京西路趙方吳柔勝皆薦其才,轉秉義郎京西鈐轄駐劄襄陽
公元1217年
嘉定十年,金人犯襄陽棗陽宗政節制神勁、報捷忠義三軍
宗政統製扈再興、陳祥分為三軍設伏三所蹀血以戰,金兵敗走
尋報棗陽圍急,宗政午發峴首遲明棗陽馳突如神。
人大駭,宵遁
時移京西,聞捷大喜,差權棗陽軍
眡事,一愛僕犯新令,立斬之,軍民股栗
於是築隄積水修治城堞,簡閱軍士
公元1218年
十一年,金帥完顏賽不步騎圍城宗政再興合兵角敵,歷三月大小七十餘戰,宗政身先士卒
金人戰輒敗,忿甚,周城開濠,四面控兵列濠外,飛鋒鏑,以鈴自警,鈴響則犬吠
宗政厚募壯士乘間突擊金人不能支,盛兵薄城,宗政隨方力拒。
隨守許國援師至白水鼓聲相聞
宗政率諸將出戰金人奔潰
賜金帶,轉武德郎
公元1219年
十二年,金帥完顏訛可步騎傅城,宗政囊糠盛沙以覆樓棚,列甕瀦水隄火,募砲手擊之,一砲輒殺數人。
人選精騎二千,號弩子手,擁雲梯天橋先登,又募鑿銀礦石工晝夜塪城,運茅葦直抵樓下,欲焚樓。
宗政先毀樓,掘深坑,防地道;創戰棚,防城損;穿穽才透,即施毒煙烈火鼓韝以熏之。
金人窒以濕氈,析路以刳士,城頹樓陷。
宗政撤樓益薪,架火山以絕其路,列勇士,以長槍勁弩備其衝。
距樓陷所數丈築偃月城,袤百餘尺,翼傅正城,深坑倍仞,躬督役五日成。
金人強兵披厚鎧、氈衫鐵面而前,又濕氈濡革蒙火山,覆以冰雪,擁雲梯徑抵西北圜樓登城。
中軍長戈舂其喉,殺之;敢勇自下夾擊金兵,兵墜死燎焰。
將於後截其軍,拒馬揮刀迫前,自昕至昃,死傷踵接梯橋盡燬。
金人不得志,俄乘順風渡濠,飛脂革燒戰棚宗政激將血戰,凡十五陣,矢石交,金兵死千餘弩子手十七八,射其都統殪。
反風金人愈忿,炮愈急。
會王大任銳卒一千冒重圍轉鬥入城,內外合勢士氣大振賈勇金營,自晡至三更金人橫屍遍地,奪其銅印十有六,訛可棄帳走,獲輜重牛馬萬計
捷至,朝廷前戰守功,升武功大夫閤門宣贊舍人重賜金帶
制置司湖陽縣迫境金兵,檄宗政圖之。
宗政一鼓而拔,燔燒積聚夷蕩營砦俘掠以歸。
金人自是不敢窺襄、棗陽
許國金陵宗政代為荊鄂都統制,仍知棗陽
宗政以迫濠而陳,乃於西北濠外瀦水為濘以限騎。
中原遺民來歸者以萬數
宗政發廩贍之,為給田、創屋與居,籍其勇壯號「忠順軍」,俾出沒唐、鄧間,威振境外。
人呼為「孟爺爺」。
病疽卒。
右武大夫團練使防御使
宗政有功者怨必賞有罪者親必罰
好賢樂善,出於天性
未嘗兵法,而暗與之合。
死之日,邊城罷市慟哭
子:珙,有
張威
張威字德遠成州人
策選鋒軍騎兵也。
軍中馬料多,匹馬給米五石騎軍利其餘以自給
總領覈實裁抑逃去。
郭杲使其父招之歸,送隆慶府後軍效用
貧甚,賣藥自給
或言其才勇,乃令戍邊
開禧用兵金人戰輒捷,屢以功補本軍將領
吳曦既誅,遣將收復
李貴復西和州率眾先登,敗金人,戰於板橋,遂取西和,升統制
由是威名大振
天水縣金人西入路,乃升縣為軍,命為守,屢立奇功,擢充利州副都統制
丁父憂服除帶御器械
久之,調荊鄂都統制襄陽府駐劄,改沔州都統制
嘉定十二年金人分道,犯湫池堡,又犯白環堡。
部將石宣、董炤連卻之。
既而人犯成州西和退保仙人原。
時興元都統制吳政戰死黃牛堡,李貴代政,亟走武休,金人已破武休,遂陷興元,又陷大安軍
先是利州路安撫使丁焴金人深入,亟遣書東入救蜀,又檄忠義總管李好古北上捍御
好古魚關統領張彪遇,以棄迷竹關故,斬之。
弟也。
死,按兵不進。
聞之,謂僚佐曰:「吳政身死,李貴復以兵敗,金人所憚惟威
好古擅殺其弟,失心,奈何
且金人在東,非地分,今可無好古不可無威
」遂因好古入見,數其擅殺罪,斬之。
遣書進救蜀,且使進士遂往說之。
感激夜半調發鼓行而前,破金人於金斗鎮。
金人雖敗未退,頓兵不動,潛遣石宣等襲於大安軍,大破之。
金人之來也,擇兩齒馬及精兵凡三千人,至是殲焉,俘其將巴土魯,大將長壽聞之宵遁
興元叛兵張福、莫簡作亂,以紅帕蒙首,號「紅巾隊」,焚利州,殺總領楊九鼎,破閬、果,入遂寧遊騎在潼、漢界,將窺成都
制置司謂賊勢欲西,非不可御。
乃遣精兵六千人,自劍、綿至廣漢盛夏暑劇,休士三日
安丙東進,時賊自遂寧普州茗山進兵重圍,絕其糧道晝夜迫之。
未幾十七人戮之,簡自殺,賊遂平
西夏來約夾攻金人許之。
遣王仕信會夏人於鞏,又命與利帥程信、興帥陳立等分道並進
秦州
初起謂:「金人尚強,夏人反覆未可輕動
不聽,卒遣黽勉而行,令所部毋得輕發,諸將至城下無功而還
怒,奏罷其兵柄
是歲,卒於利州,終揚州觀察使
在行伍,以勇見稱,進充偏裨,每戰輒克,金人聞其名畏憚之。
臨陳戰酣,則精采愈奮,兩眼皆赤,時號「張紅眼」,又號「張鶻眼」,立「淨天鶻」旗以自表
每戰不操它兵,有木棓號「紫大蟲」,圜而不刃,長不六尺,揮之掠陣,敵皆靡。
荊、鄂多平川廣野曰:「是彼騎兵之利也,鐵騎一衝,吾步技窮矣,蜀中戰法不可用。
」乃意創法,名「撒星陳」,分合不常,聞鼓則聚,聞金則散。
騎兵則聲金,一軍分為數十簇;金人隨而分兵,則又鼓而聚之。
倏忽之間,分合數變金人失措然後縱擊之,以此輒勝。
軍紀嚴整,兵行常若銜枚,罕聞其聲。
每與百姓避路,買食物則賈倍於市,迄無敢喧。
晚以嗜欲多疾,故不壽云
論曰:宋之南渡邊將之才何其鮮哉!
或曰江南用武之地」,然古之善兵者,若孫武子,亦吳人也。
先王之世,文武無二道,文武既分,宜其才之各有所偏勝也。
趙方少從張栻學、許國之忠,應變之略,隱然尊俎折衝之風。
部曲扈再興孟宗政後皆為名將,亦方之能獎率也。
之子范、宗政子珙,後皆以功名自見不愧其父,有足稱者。
賈涉方面亦號有才,及其庶孽竟至亡國,為可歎也。
張威善於御眾故所立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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