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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六十六 列传第一百二十五 (自动笺注)
劉錡
劉錡字信叔德順軍人瀘川軍節度使仲武九子也。
儀狀善射聲如洪鐘
從仲征討牙門水斛滿,以箭射之,拔箭水注,隨以一矢窒之,人服其精。
宣和間,用高俅薦,特授閤門祗候
高宗即位,錄仲武後得召見,奇之,特授閤門宣贊舍人,差知岷州,為隴右都護
夏人戰屢勝,夏人兒啼,輒怖之曰:「劉都護來!
張浚宣撫陝西一見奇其才,以為涇原經略使兼知渭州
五路師潰于富平,慕洧以慶陽叛,攻環州
救之,留別將守渭,自將救環。
未幾,金攻李彥琪捍洧,親率精銳還救渭,已無及,進退不可,乃走德順軍
琪遁歸,降金。
貶秩綿州沿邊安撫
公元1133年
紹興三年復官,為宣撫司統制
金人攻拔和尚原,乃分守陝、蜀之地。
使者自蜀歸,以名聞
召還,除帶御器械,尋為江東路副總管
六年權提舉宿衛親軍
帝駐平江解潛王彥兩軍交鬥,俱罷,命兼將之。
因請以前護副軍及馬軍,通為前、後、左、右、中軍游奕,凡六軍,每軍千人,為十二將。
前護副軍,即八字軍也。
於是始能成軍扈從金陵
七年,帥合肥八年,戍京口
九年,擢果州團練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主管侍衛馬軍司
公元1140年
十年金人三京,充東京副留守節制軍馬
所部八字軍三萬七千人,將發,益殿司三千人,皆攜其孥,將駐於汴,家留順昌
臨安溯江絕淮,凡二千二百里。
渦口,方食,暴風坐帳曰:「此賊兆也,主暴兵
」即下令兼程而進,未至,五月,抵順昌三百里,金人果敗盟來侵。
公元1110年
將佐舟陸行,先趨城中
庚寅諜報金人東京
知府事陳規問計,曰:「城中有糧,則能與君共守。
曰:「有米萬斛
曰:「可矣。
」時所部選鋒游奕兩軍老稚輜重相去尚遠,遣騎趣之,四鼓乃至
及旦得報金騎已入陳。
斂兵入城,為守御計,人心乃安。
召諸將計事,皆曰:「金兵不可敵也,請以精銳為殿,步騎老小順流江南
曰:「吾本赴官留司,今東京雖失,幸全軍至此,有城可守,奈何棄之?
吾意已決敢言去者斬!
」惟部將許清號「夜叉」者奮曰:「太尉奉命副守汴京軍士扶攜老幼而來,今避而走,易耳。
然欲父母妻子則不忍;欲與偕行,則敵翼而攻,何所逃之
不如相與努力一戰,於死中求生也。
」議與合。
大喜,鑿舟沉之,示無去意。
置家寺中,積薪於門,戒守者曰:「脫有不利,即焚吾家,毋辱敵手也。
分命諸將守諸門,明斥堠,募土人為間探。
於是軍士皆奮,男子備戰守,婦人刀劍,爭呼躍曰:「平時人欺我八字軍今日當為國家破賊立功。」
公元1122年
守備一無可恃城上躬自督厲,取偽齊所造癡車,以輪轅城上;又撤民戶扉,周匝蔽之城外民居千家,悉焚之。
六日粗畢,而遊騎已涉潁河城下
壬寅金人順昌豫於城下設伏,擒千戶阿黑等二人,詰之,云:「韓將軍白沙渦,距城三十里。
夜遣千餘人擊之,連戰,殺虜頗眾。
既而路都統葛王褎以兵三萬,與龍虎大王合兵薄城。
令開諸門,金人不敢近。
初,傅城築羊馬垣穴垣為門。
至是,與清等蔽垣為陣金人縱矢,皆自垣端軼著於城,或止中垣上。
破敵弓翼以神臂強弩,自城上或垣門射敵,無不中,敵稍卻。
復以步兵邀擊,溺河死者不可勝計,破其鐵騎數千。
特授鼎州觀察使樞密副都承旨、沿淮制置使
順昌受圍已四日,金兵益盛,乃移砦於東村,距城二十里。
驍將閻充募壯士五百人夜斫其營。
是夕,天欲雨電光四起,見辮髮者輒殲之。
金兵退十五里。
復募百人以往,或請銜枚笑曰:「無以枚也。
」命折竹為嘂,如市井以為戲者,人持一以為號,直犯金營
電所燭則皆奮擊電止則匿不動,敵眾大亂
百人者聞吹聲即聚,金人不能測,終夜自戰,積屍盈野,退軍老婆灣。
兀朮在汴聞之,即索靴上馬,過淮寧留一宿,治戰具,備糗糧,不七日至順昌
兀朮至,會諸將於城上問策或謂今已屢捷,宜乘此勢,具舟全軍而歸。
曰:「朝廷養兵十五年,正為緩急之用,況已挫賊鋒,軍聲稍振,雖眾寡不侔,然有進無退
且敵營甚邇,而兀朮又來,吾軍一動,彼躡其後,則前功俱廢。
使敵侵軼兩淮震驚江、浙,則平生報國之志,反成誤國之罪。
」眾皆感動思奮,曰:「惟太尉命。」
募得曹成二人,諭之曰:「遣汝作間,事捷重賞,第如我言,敵必不汝殺。
今置汝綽路騎中,汝遇敵則佯墜馬,為敵所得
敵帥問我何如人,則曰:「太平邊帥子,喜聲伎,朝廷兩國講好,使守東京逸樂耳。
已而二人遇敵被執,兀朮問之,對如前。
兀朮喜曰:「此城易破耳。
」即置鵝車炮具不用
翌日登城,望見二人遠來,縋而上之,乃敵械等歸,以文書一卷繫於械,懼惑軍心,立焚之。
兀朮城下,責諸將喪師,眾皆曰:「南朝用兵,非昔之比,元帥臨城自見
遣耿訓以書約戰,兀朮怒曰:「劉錡何敢與我戰,以吾力破爾城,直用靴尖趯倒耳。
」訓曰:「太尉非但請與太子戰,且謂太子不敢濟河,願獻浮橋五所,濟而大戰
兀朮曰:「諾。
」乃下令明日府治會食
遲明果為五浮橋於潁河上,敵由之以濟。
遣人潁上流及草中,戒軍士雖渴死,毋得飲於河者;飲,夷其族。
用長勝軍嚴陣以待,諸酋各居一部
眾請先擊韓將軍曰:「擊韓雖退,兀朮精兵不可當法當先擊兀朮
兀朮一動,則餘無能為矣。」
時天大暑,敵遠來疲敝士氣閒暇,敵晝夜解甲軍皆番休更食羊馬垣下。
敵人饑渴食水草者輒病,往往困乏
晨氣清涼按兵不動,逮未、申間,敵力疲氣索,忽遣數百人西門接戰
俄以數千人出南門,戒令勿喊,但以銳斧犯之。
統制官趙撙、韓直身中數矢,戰不肯已,士殊死鬥,入其陣,刀斧亂下,敵大敗
是夕大雨平地水深尺餘
乙卯兀朮拔營北去遣兵追之,死者萬數
大戰時,兀朮白袍乘甲馬,以牙兵三千督戰,兵皆重鎧甲,號「鐵浮圖」;戴鐵兜牟周匝長簷
三人為伍,貫以韋索,每進一步即用拒馬擁之,人進一步拒馬亦進,退不可卻
官軍以槍標去其兜牟大斧斷其臂,碎其首。
敵又以鐵騎左右翼,號「拐子馬」,皆女真為之,號「長勝軍」,專以攻堅戰酣然後用之。
自用以來所向無前;至是,亦為軍所殺。
戰自辰至,敵敗,遽以拒馬木障之,少休。
城上鼓聲不絕,乃出飯羹,坐餉戰士平時,敵披靡不敢近。
食已,撤拒馬木,深入斫敵,又大破之。
棄屍斃馬,血肉枕藉車旗器甲,積如山阜。
初,有河北告官軍曰:「我輩元是左護軍本無鬥志,所可殺兩翼拐子馬爾。
」故兵力擊之。
兀朮平日以為強者,什損七八,至陳州,數諸將之罪,韓常以下鞭之,乃自擁眾還汴。
捷聞,帝喜甚,授武泰軍節度使侍衛馬軍都虞候、知順昌府、沿淮制置使
是役也,不盈二萬,出戰五千人
金兵數十萬營西北,亙十五里,每暮,鼓聲山谷,然營中讙譁終夜有聲
遣人近城竊聽城中肅然,無雞犬聲。
兀朮帳前甲兵環列,持燭照夜,其眾分番假寐馬上
以逸待勞以故輒勝。
洪皓在燕密奏:「順昌之捷,金人震恐喪魄,燕之重寶珍器悉徙而北,意欲捐燕以南棄之。
」故議者謂是時諸將協心分路追討,則兀朮可擒,汴京可復;而王師亟還,自失機會,良可惜也。
公元1135年
七月,命為淮北宣撫判官,副楊沂中破敵兵于太康縣
未幾秦檜請令沂中還師鎮江太平州岳飛以兵赴行在出師之謀寢矣。
十一年,兀朮復簽兩河兵,謀再舉
帝亦測知敵情,必不一挫遂已,乃詔大合兵於淮西待之
金人攻廬、和二州太平渡江,抵廬州,與張俊楊沂中會。
而敵已大入,東關之險以遏其衝,引兵出清溪,兩戰皆勝。
行至柘皐,與金人石梁河而陣。
河通巢湖,廣二丈命曳薪壘橋,須臾而成,遣甲士數隊路橋臥槍而坐。
沂中王德田師中張子蓋之軍俱至。
翌日兀朮鐵騎十萬分為兩隅夾道而陣。
德薄右隅引弓射一酋斃之,因大呼馳擊,諸軍鼓譟
金人拐子馬兩翼而進。
率眾鏖戰沂中萬兵持長奮擊之,敵大敗與德等追之,又敗於東山
望見曰:「此順昌旗幟也。
」即退走
和州得旨,乃引兵渡江太平州
並命三帥不相節制
諸軍進退多出於張俊,而順昌之捷驟貴,諸將多嫉之。
沂中腹心,而與有隙,故柘皐之賞,軍獨不與
居數日,議班師,而濠州告急
沂中黃連埠援之,距濠六十里,而南城已陷。
沂中進戰曰:「本救濠,今濠已失,不如退師據險,徐為後圖。
」諸將曰:「善。
三帥鼎足而營,或言敵兵已去又謂曰:「敵得城而遽退,必有謀也,宜嚴備之。
不從,命沂中與德將神勇步騎六萬人直趨濠州,果遇伏敗還。
遲明軍至藕塘,則沂中軍已入滁州軍已入宣化
軍方食,至,曰:「敵兵已近,奈何
曰:「楊宣撫安在
曰:「已失利還矣。
:「無恐,請以步卒御敵宣撫試觀之。
麾下皆曰:「兩大帥軍已渡,我軍何苦獨戰?
曰:「順昌孤城旁無赤子之助,吾提兵不滿二萬,猶足取勝況今得地利,又有銳兵邪?
」遂設三覆待之
俄而至,曰:「諜者妄也,乃戚方殿後之軍爾。
不相下
一夕軍士縱火軍,十六人梟首槊上,餘皆逸。
怒謂曰:「我為宣撫爾乃判官何得斬吾軍?
曰:「不知撫軍,但斬劫砦賊爾。
曰:「有卒歸,言未嘗劫砦。
」呼一人出對。
正色曰:「為國將帥有罪宣撫當言於朝,豈得卒伍對事
長揖上馬去。
已,皆班師沂中還朝,每言岳飛赴援,而不力
秦檜主其說,遂罷宣撫判官,命知荊南府
岳飛奏留掌兵,不許,詔以武泰之節提舉江州太平觀
荊南六年軍民安之。
魏良臣名將不當久閑。
乃命知潭州,加太尉,復帥荊南府
江陵縣東有黃潭建炎間有司決水入江以御盜,由是夏秋漲溢,荊、衡間皆被水患。
始命塞之,斥膏腴田數千畝流民自占者幾千戶。
大禮許奏文資,仍以其侄汜為江東路兵馬副都監
三十一年,金主亮調軍六十萬,自將南來彌望數十里,不斷銀壁中外大震
時宿將無在者,乃以江淮浙西制置使節制逐路軍馬
八月引兵揚州,建大將旗鼓軍容甚肅,觀者歎息
以兵駐清河口金人氈裹船載而來使善沒者鑿沉其舟。
楚州退軍召伯鎮,金人真州引兵揚州,帥劉澤以城不可守,請退瓜洲
萬戶高景山揚州員琦拒于皂角林陷圍力戰,林中伏發,大敗之,斬景山,俘數百人
捷奏,賜金五百兩、銀七萬兩以犒師
先是金人留精兵在淮東以御,而以重兵淮西
大將王權不從節制不戰而潰,自清河口退師揚州,以舟渡真、揚之民于江之南,留兵屯瓜洲
病,求解兵柄,留其侄汜以千五百人瓜洲渡,又令李橫八千人固守
專防江,遂還鎮江
十一月金人瓜洲,汜以克敵弓射卻之。
知樞密院事葉義問督師江淮,至鎮江,見病劇,以李橫軍。
義問鎮江渡江,眾皆以為不可義問強之。
固請出戰不從,汜拜家廟而行。
金人重兵瓜洲分兵東出江皐,逆趨瓜洲
汜先退,孤軍不能當,亦卻,失其都統制印,左軍統制魏友、後軍統制王方死之,、汜僅以身免
諸軍渡江而北也,使人持黃、白幟登高山望之,戒之曰:「賊至舉白幟;合戰舉二幟,勝則舉黃幟
是日二幟舉,逾時曰:「黃幟久不舉,吾軍殆矣。
憤懣,病益甚
都督府參贊軍事虞允文采石來,督舟師金人戰。
允文鎮江,謁問疾
允文手曰:「疾何必問。
朝廷養兵三十年,一技不施,而大功乃出一儒生,我輩愧死矣!」
詣闕提舉萬壽觀
都亭驛居之。
金之聘使將至,留守湯思退除館以待,遣黃衣徙居別試院,疑汜累己,常懼有後命。
三十二年閏二月,發怒嘔血數升而卒。
開府儀同三司,賜其家銀三百兩,帛三百匹。
後諡「武穆」。
慷慨深毅,有儒將風。
金主亮之南也,下令敢言姓名者,罪不赦。
枚舉南朝諸將,問其下孰敢當者,皆隨姓名其答如響,至,莫有應者。
金主曰:「吾自當之。
」然卒以病不能成功
世傳陰陽家行師避就揚州,命盡焚城外居屋,用石灰盡白城壁,書曰:「完顏亮於此
」金主多忌,見而惡之,遂居龜山人眾不可容,以致是變云。
吳玠
吳玠字晉卿德順軍隴干人
父葬水洛城,因徙焉。
沉毅有志節,知兵善騎射讀書能通大義
未冠,以良家子涇原軍。
政和中夏人犯邊,以功補進義副尉,稍擢隊將
從討方臘,破之;及擊河北群盜,累功權涇原十將
靖康初夏人懷德軍以百餘騎追擊斬首百四十級,擢第副將
公元1128年
建炎二年春金人渡河,出大慶關,略秦雍,謀趨涇原
都統制曲端守麻務鎮,命前鋒進據青溪嶺,逆擊大破之,追奔三十里,金人始有憚意。
涇原路兵馬都監兼知懷德軍
金人延安府經略使王庶曲端進兵邠州不赴,且曰:「不如蕩其巢穴,攻其必救
遂攻蒲城,命華州,拔之。
公元1129年
三年冬劇賊史斌漢中不克引兵欲取長安曲端擊斬之,遷忠州刺史
宣撫處置使張浚關陝參議軍事劉子羽兄弟才勇語,大悅,即授統制,弟璘掌帳前親兵
公元1130年
四年春,升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
金帥婁宿撒離喝長驅入關拒于彭原店,而擁兵邠州為援。
金兵來攻擊敗之,撒離喝懼而泣,金軍中目為啼哭郎君」。
金人整軍復戰,敗績
退屯涇原,劾節度,降武顯大夫,罷總管,復知懷德軍
張浚才,尋以為秦鳳副總管兼知鳳翔府
兵火之餘,來安集,民賴以生。
忠州防御使
九月五路兵,欲與金人決戰言宜各守要害,須其弊而乘之。
及次富平都統制又會諸將議戰,曰:「兵以利動,今地勢不利未見其可。
宜擇高阜據之,使不可勝
」諸將皆曰:「我眾彼寡,又前阻葦澤,敵有騎不得施,何用他徙?
已而驟至,輿柴囊土,藉淖平行進薄營。
軍遂大潰,五路皆陷,巴蜀大震
散卒散關東和尚原,積粟繕兵列柵死守計。
或謂宜退漢中,扼蜀口以安人心。
曰:「我保此,敵決不敢越我而進,堅壁臨之,彼懼吾躡其後,是所以保蜀也。
在原上,鳳翔民感其遺惠相與夜輸芻粟助之。
償以銀帛,民益喜,輸者益多。
金人怒,伏兵渭河邀殺之,且令保伍連坐;民冒禁如故,數年然後止。
公元1131年
紹興元年,金將沒立自鳳翔別將烏魯折合自階、成出散關,約日會和尚原
烏魯折合先期至,陣北山索戰命諸將堅陣待之,更戰迭休。
山谷路狹多石,馬不能行,金人舍馬步戰,大敗,移砦黃牛,會大風雨雹,遂遁去。
立方箭筈關,遣將擊退之,兩軍終不得合
始,金人之入也,與璘以散卒數千駐原上,朝問隔絕,人無固志
有謀劫兄弟北去者,知之,召諸將歃血盟,勉以忠義
將士感泣願為用。
張浚錄其功,承制明州觀察使
母喪起復,兼陝西路都統制
金人自起海角,狃常勝,及與輒北,憤甚,謀必取
婁宿死,兀朮會諸道兵十餘萬,造浮梁跨渭,自寶雞連珠營壘石為城,夾澗官軍拒。
十月,攻和尚原
命諸將選勁弓強弩分番迭射,號「駐隊矢」,連發不絕,繁如雨注。
敵稍卻,則以奇兵旁擊,絕其糧道
度其困且走,設伏於神坌以待。
金兵至,伏發,眾大亂
縱兵夜擊大敗之。
兀朮中流矢,僅以身免
張浚承制鎮西軍節度使,璘為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
兀朮既敗,遂自河東燕山;復以撒離喝陝西經略使,屯鳳翔,與相持
公元1132年
二年,命宣撫處置使司都統制節制興、文、龍三州
金久窺蜀,以璘駐兵和尚原扼其衝,不得逞將出奇取之。
河池金人用叛將李彥琪駐秦州,睨仙人關以綴游騎熙河以綴關師古撒離喝自商於直擣上津
三年正月,取金州
二月長驅趨洋、興元守臣劉子羽急命田晟饒風關,以驛書入援
河池日夜馳三百里,以黃柑遺敵曰:「大軍遠來,聊用止渴
撒離喝大驚,以杖擊地曰:「爾來何速耶!
」遂大戰饒風嶺
金人重鎧登山仰攻
一人先登二人擁後;先者既死,後者代攻。
弓弩亂發大石摧壓,如是者六晝夜死者山積而敵不退
敢死士,人千銀,得士五千,將夾攻
小校有得罪奔金者,導以祖溪間路,出關背,乘高以闞饒風。
諸軍不支,遂潰,退保西縣
敵入興元劉子羽退保三泉,築潭毒山自固三泉會之。
未幾金人北歸遣兵邀于武休關,掩擊其後軍,墮澗死者千計,盡棄輜重去。
人始謀,本謂在西邊,故道東來不虞馳至。
雖入三郡,而失不償得。
檢校少保,充利州路、階成鳳州制置使
公元1134年
四年二月,敵復大入,攻仙人關
先是,璘在和尚原,餉饋不繼又謂其地去蜀遠,命璘棄之,經營仙人關殺金平創築一壘,移原兵守之。
至是,兀朮撒離喝及劉夔率十萬騎入侵,自鐵山鑿崖開道,循嶺東下。
萬人當其衝。
璘率輕兵七方倍道而至,與金兵轉戰晝夜,始得與合。
敵首攻營,擊走之。
又以雲梯壘壁楊政以撞竿碎其梯,以長矛刺之。
璘拔刀畫地,謂諸將曰:「死則死此,退者斬!
金分軍為二,兀朮陣于東,韓常陣於西。
璘率銳卒其間左縈右繞隨機而發。
戰久,璘軍少憊,急屯第二隘。
生兵踵至,人被重鎧鐵鉤相連魚貫而上
璘以駐隊矢迭射,矢下如雨死者層積,敵踐而登。
撒離喝駐馬四視曰:「吾得之矣。
翌日,命攻西北樓姚仲登樓酣戰樓傾,以帛為繩,挽之復正
金人火攻樓,以酒缶撲滅之。
急遣統領田晟長刀大斧左右擊,明炬四山,震鼓動地。
明日大出兵。
統領王喜、王武率銳士,分紫、白旗金營金陣亂。
奮擊,射韓常,中左目,金人始宵遁
統制官張彥橫山砦王俊河池歸路,又敗之。
郭震不力,斬之。
是役也,金自元帥以下,皆攜孥來。
劉夔乃豫之腹心
本謂蜀可圖,既不得逞,度終不可犯,則還據鳳翔授甲士田為久留計自是妄動
捷聞,授川陝宣撫副使
四月,復、隴三州
七月,錄仙人關功,拜檢校少師奉寧保定軍節度使,璘自防御使定國承宣使楊政以下遷秩有差
六年兼營田大使,易保平、靜難節。
七年,遣裨將馬希熙州敗績,又失鞏州斬之。
公元1140年
敵對壘且十年,常苦遠餉勞民,屢汰冗員,節浮費益治屯田歲收至十萬斛。
又調戍兵,命梁、洋守將褒城廢堰,民知灌溉可恃,願歸業者數萬家。
九年金人請和
帝以功高,授特進開府儀同三司,遷四川宣撫使陝西階、成等州皆聽節制
內侍奉親劄以賜,至,則病已甚,扶掖聽命
帝聞而憂之,命守臣就蜀求善醫,且飭國工馳視,未至,卒于仙人關,年四十七。
少師賜錢三十萬。
讀史,凡往事可師者,錄置座右積久,牆牖皆格言也。
用兵本孫、,務遠略,不求小近利,故能保必勝
御下嚴而有恩,虛心詢受,雖身為大將卒伍至下得以情達,故士樂為之死。
選用將佐,視勞能高下先後不以親故權貴撓之。
死,胡世將所以制勝者,璘曰:「璘從先有事西夏,每戰,不過一進卻之頃,勝負輒分。
金人,則更進迭退,忍耐堅久,令酷而下必死,每戰非累不決,勝不遽追,敗不至亂。
自昔用兵未嘗見,與之角逐滋久,乃得其情。
金人弓矢不若中國勁利中國士卒不及金人之堅耐。
吾常以長技重甲于數百步外,則其衝突不能相及
於是選據形便,出銳卒更迭撓之,與之為無窮使不得休暇,以沮其堅忍之勢。
決機兩陣之間,則璘有不能言者。」
晚節頗多嗜欲使人漁色成都,喜餌丹石,故得咯血疾以死。
富平之敗,秦鳳皆陷,金人一意睨蜀,東南之勢亦棘,微身當其衝,無蜀久矣
西人至今思之。
諡「武安」,作廟于仙人關,號「思烈」。
淳熙中追封涪王
五人:拱、扶、撝、擴、揔。
拱亦握兵云。
吳璘
公元1151年
吳璘字唐卿,玠弟也。
少好騎射,從玠攻戰積功閤門宣贊舍人
紹興元年箭筈關之戰,斷沒立與烏魯折合兵,使不得合,金人遁,居多超遷統制和尚原軍馬於是駐師河池專守原。
兀朮大入,玠兄弟死守之。
敵陣分合三十餘,隨機而應,至神坌伏發,金兵大敗兀朮中流矢遁。
張浚承制涇原路馬步副都總管,升康州團練使
公元1153年
三年,遷榮州防御使、知秦州節制階、文。
是歲,玠敗于祖溪嶺,時猶在和尚原,玠命棄原別營仙人關,以防金人深入
四年兀朮撒離喝果以大兵十萬至關下自武、階路入援
先以書抵玠,謂殺金平地闊遠,前陣散漫,須後陣阻隘然後可以必勝
玠從之,急修第二隘。
冒圍轉戰,會于仙人關
敵果極力第二隘,諸將有請別擇形勝以守者,奮曰:「兵方交而退,是不戰而走也,吾度此敵去不久矣諸君第忍之。
」震鼓易幟血戰連日
金兵大敗,二酋自是不敢窺蜀者數年。
公元1156年
露布獻捷,遷定國承宣使熙河蘭廓路經略安撫使、知熙州
六年,新置行營護軍左護軍統制
九年,升都統制,尋除秦鳳路經略安撫使、知秦州
玠卒,授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
金人劉豫,歸河南陝西地
樓炤使陝,以便宜欲命三帥分陝而守,以郭浩鄜延楊政熙河秦鳳,欲盡移川口諸軍陝西
曰:「金人反覆難信,懼有他變。
今我移軍陝右,蜀口空虛,敵若自南山要我右軍直搗蜀口,我不戰自屈矣。
當且依山為屯,控其要害,遲其情見力疲,漸圖進據
從之,命楊政兩軍內地保蜀,郭浩一軍延安以守陝。
公元1159年
既而胡世將四川制置權宣撫司事,至河池見之曰:「金大兵河中府,止隔大慶一橋爾,騎兵疾馳,不五日川口
吾軍遠在陝西緩急不可追集關隘不葺,糧運斷絕,此存亡也。
家族不足恤,如國事何!
」時朝廷恃和忘戰,欲廢仙人關
於是世將抗奏謂:「當外固歡和內修守御
今日分兵當使陝、蜀相接,近兵宮賀仔諜知撒離喝密謀曰:『要入蜀不難,棄陝西不顧,三五歲南兵必來主之,道路吾已熟知一發取蜀必矣。
敵情如是,萬一果然,則我當為伐謀之備,仙人關未宜遽廢,魚關倉亦宜積糧。
於是僅以牙校三隊赴秦州,留大軍守階、成山砦,戒諸將毋得撤備
世將尋真宣撫置司河池
公元1160年
十年金人敗盟,詔節制陝西諸路軍馬
撒離喝渡河長安,趨鳳翔,陝右諸軍隔在敵後遠近震恐
楊政在鞏,郭浩鄜延,惟世將河池
世將急召諸將議,惟涇原田晟楊政同至,參謀官孫渥河池不可守,欲退保仙人原,厲聲折之曰:「懦語沮軍,可斬也!
請以百口破敵
世將壯之,指所居帳曰:「世將誓死於此
」乃遣渥之涇原,命田晟三千人迎敵
又遣姚仲拒於石壁砦,敗之。
同節陝西諸路軍馬
公元1161年
以書遺金將約戰,金鶻眼郎君以三千騎衝軍,使李師顏驍騎擊走之。
鶻眼扶風,復攻拔之,獲三將及女真百十有七人
撒離喝怒甚,自戰百通坊,列陣二十里。
姚仲力戰破之,授鎮西軍節度使,升侍衛步軍都虞候
十一年,與金統軍胡盞戰剡家灣,敗之,復秦州及陝右諸郡。
初,胡盞與習不祝合軍五萬屯劉家圈,請討之。
世將問策安出曰:「有新立陣法:每戰,以長槍居前,坐不得起;次最強弓,次強弩,跪膝以俟;次神臂弓
賊相搏至百步內,則神臂先發;七十步,強弓併發;次陣如之。
凡陣,以拒馬為限鐵鉤相連,俟其傷則更代之。
更代則以鼓為節。
騎,兩翼以蔽於前,陣成而騎退,謂之『疊陣』。
」諸將始猶竊議曰:「吾軍其殲於此乎?
曰:「此古束伍令也,軍法有之,諸君不識爾。
得車戰餘意,無出於此戰士心定則能持滿,敵雖銳,不能當也。
」及與二酋遇,遂用之。
公元1162年
二酋老於兵,據險自固前臨峻嶺,後控臘家城,謂我必不敢輕犯
先一日,會諸將問所以攻,姚仲曰:「戰於山上則勝,山下則敗。
以為然,乃告敵請戰,敵笑之。
夜半遣仲及王彥銜枚截坡,約二將上嶺而後發火
二將,寂無人聲,軍已畢列,萬炬齊發
駭愕曰:「吾事敗矣。
」習不祝善謀,胡盞善戰,二酋異議
先以兵挑之,胡盞果出鏖戰
以疊陣法更休迭戰,輕裘駐馬亟麾之,士殊死鬥,金人大敗。
降者萬人,胡盞走保臘家城,圍而攻之。
城垂破,朝廷驛書班師世將浩歎而已
明年,竟割和尚原以與敵。
撤戍割地,皆秦檜主之也。
十二年入覲,拜檢校少師、階成岷鳳四州經略使,賜漢中田五十頃。
十四年朝議利州路為東西路,以西路安撫使,治興州、成、西和、文、龍、興七州隸焉。
時和議方堅,而治軍經武,常如敵至。
十七年,徙奉國軍節度使改行右護軍御前諸軍都統制安撫使如故
二十一年,以守邊安靜,拜少保
二十六年,領興州駐紮御前諸軍都統制職事改判興州
渡江以來未有使相都統制者,時已為開府儀同三司,故改命之。
公元1164年
三十一年,金主亮叛盟,拜四川宣撫使
,亮渡淮,遣合喜為西元帥,以兵扼大散關遊騎黃牛堡
肩輿殺金平駐軍青野原,益調內郡兵分道而進,授以方略
制置使王剛中來會計事移檄契丹西夏山東河北,聲金人以致討。
未幾,兼陝西河東招討使
以病還興州總領王之望馳書執政,謂多病,猝有緩急,蜀勢必危。
請移侄京襄帥拱歸蜀,以助西師
五書未報。
力疾,復上仙人關
三十二年,姚仲取鞏,王彥屯商、虢、陝、華,惠逢取熙河
或久攻不下,或既得復失,竟無成功。
人據大散關六十餘日,相持不能破。
仲舍鞏攻德順已逾四旬以知夔州李師顏代之,遣子挺節制軍馬
挺與敵戰瓦亭,敗之。
自將城下守陴者聞呼「相公來」,觀望咨嗟,矢不忍發。
按行諸屯,預治黃河戰地,斬不用命者,先以數百騎嘗敵
一鳴鼓,銳士空壁躍出突軍。
軍得先治地無不當十
至暮,忽傳呼「某將戰不力」,人益奮搏,敵大敗,遁入壁。
黎明,師再出,敵堅壁不動。
天大風雷金人拔營去,凡八日而克。
入城,市不改肆,父老擁馬迎拜不絕
尋還河池
四月原州受圍,姚仲德順之兵往援,自趨鳳翔視師
諸將雖力戰,敵攻益急,增兵至七萬。
五月,仲與敵戰原州北嶺敗績
初,德順至原,由九龍泉上北嶺,令諸軍持滿引行。
以盧士敏兵為前陣,所統軍六千為四陣姚仲為後拒。
隨地便利以列,與敵鏖戰開合數十
輜重隊隨陣亂行,敵兵衝之,軍遂大潰,失將三十餘人
始,出師王之望嘗言:「此行士卒銳氣不及前時年來數奇不可委以要地
」及仲至原,亦貽仲書,謂原圍未即解,且還德順
未達敗,亦無功還。
尋奪兵,欲斬之,或勸而止,械繫河池獄。
孝宗受禪,賜劄,命兼陝西河東路宣撫招討使
金人必再爭德順,亟馳赴城下,而完顏悉烈等兵十餘萬果來攻
萬戶豁豁復領精兵鳳翔繼至
築堡東山以守,敵極力爭之,殺傷太半,終不能克。
時議以為兵宿於外,去川口遠,恐敵襲之,欲棄三路
遂詔退師
敵乘其後將士死亡者甚眾,三路復為敵有。
少傅
隆興二年冬金人岷州提兵祁山金人聞之,退師遣使來告曰:「兩國講和矣。
」會詔至,俱解去
公元1165年
沈介四川安撫制置使,與不協兵部侍郎胡銓上書,語頗及
抗章請朝,上親劄報可
半道請罷宣撫使致仕,皆不允
乾道元年詣闕,遣中使勞問召對便殿,許朝德壽宮
高宗,歎曰:「朕與卿,老君臣也,可數入見
頓首謝。
兩宮存勞使相踵,又命皇子入謁
太傅封新安郡王
越數日,詔仍領宣撫使改判興元府
還鎮兩宮宴餞甚寵。
入辭德壽宮,泣下。
高宗亦為之悵然,解所佩刀賜之,曰:「異時思朕,視此可矣。」
漢中修復褒城古堰,溉田千頃,民甚便之。
三年,卒,年六十六。
太師追封信王
震悼,輟視朝兩日賻贈加等。
高宗復賜千兩
初,病篤,呼幕客遺表,命直書其事曰:「願陛下毋棄四川,毋輕出兵。
不及家事人稱其忠。
剛勇,喜大節,略苛細讀史大義
代兄為將,守蜀餘二十年,隱然方面之重,威名亞於玠。
高宗嘗問勝敵之術,曰:「弱者出戰強者繼之。
高宗曰:「此孫臏三駟之法,一敗二勝也。」
嘗著《兵法二篇大略謂:「金人有四長,我有四短,當反我之短,制彼之長。
四長騎兵,曰堅忍,曰重甲,曰弓矢
吾集蕃漢所長,兼收而並用之,以分隊制其騎兵;以番休迭戰制其堅忍;制其重甲,則勁弓強弩;制其弓矢,則以遠克近,以強制弱。
佈陣之法,則以步軍為陣心、左右翼,以馬軍左右脅,拒馬兩脅間;至帖撥增損不同,則係乎臨機
知兵者取焉。
王剛中嘗談劉錡之美,璘曰:「信叔雅量、無英概天下雷同譽之,恐不能當逆亮,璘竊憂之。
剛中不以為然無功,以憂憤卒。
璘選諸將率以功。
有薦才者,璘曰:「兵官嘗試,難知其才。
小善進之,則僥倖獲志,而邊人宿將之心怠矣。
」子挺。
挺,字仲烈,以門功補官
從璘為中郎將,部西兵行在
高宗西邊形勢兵力戰守之宜,挺占對稱旨超授右武郎浙西都監御前祗候賜金帶。
尋差利路鈐轄,改利州東路前軍同統制,繼改西路
公元1161年
紹興三十一年金人渝盟,璘以宣撫使三路兵御之,挺願自力軍前,璘以為中軍統制
王師既復秦州,金將合喜孛堇介叛將張中彥以兵來爭,挺破其治平砦。
已而南市城賊亦掎角為援,轉戰竟日
前軍統制麾眾直據城門,眾弗喻,彥亦懼力不敵
挺督之,彥出兵殊死戰挺率背嵬騎盡易黃旗繞出敵後憑高突之。
敵譁曰:「黃旗兒至矣!
」遂驚敗。
挺不自為功,狀彥第一,士頗多之。
璘亦引嫌,並匿其功。
榮州刺史,尋拜熙河經略安撫使
公元1162年
明年,挺被檄與都統制姚仲率東西路兵攻德順
金左都監平涼之眾以援合喜,又遣精兵數萬自鳳翔來會
駐軍六盤,挺獨趨瓦亭,身冒矢石,眾從之。
人舍騎操短兵奮鬥,挺遣別將盡奪其馬,金眾遂潰。
勒兵追之,禽千戶耶律九斤、孛堇等百三十七人
金人前衄兵趨德順
璘自秦州督師,先壁於險,且治夾河戰地
人果大至,挺誘致之,至所治戰地盛兵蹙之,敵不能支,一夕遁去。
鞏州久不下,挺以選鋒城下,諸將咸曰:「西北坡陀地易攻,若分兵各當一面,宜得利
」挺曰:「西北雖卑而土堅東南並河多沙礫善圮。
且兵分則少,以少當堅城,可得而下乎?
」乃命悉眾擊東南陬。
二日樓櫓俱盡。
夜半,其將雷千戶約降黎明,城破。
以功授團練使,又以瓦亭功授郢州防御使
孝宗即位,加璘兼陝西河東路招討宣撫使
璘慮敵必再爭德順,至自河池,金人果合兵十餘萬列柵以拒。
大酋引騎數千睨東山,璘命挺領騎迎擊,卻之。
遂據東山築堡以守。
不能爭,乃益修攻具,為大車戰士其中,將填隍而進。
挺命掄大木中道,車至不得前
武昌軍承宣使,尋加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熙河路經略安撫使中軍統制時年二十五。
會朝主議和,詔西師解嚴父子旋軍
公元1165年
乾道元年,升本軍都統制
三年,以父命入奏,拜侍衛步軍指揮使節制興州軍馬
璘卒,起復金州都統、金房開達安撫使,改利州東路總管
挺力終喪服除,召為左衛上將軍
朝廷方議置神武中軍五千人以屬御前,命挺為都統制
挺力不當輕變祖宗法,事遂寢。
主管侍衛步軍司公事
公元1174年
挺每燕見從容,嘗論兩淮形勢曠漫,備多力分,宜擇勝地扼以重兵,敵仰攻則不克,越西南不敢,我以全力乘其弊,蔑不濟者。
帝頗嘉納
淳熙元年,改興州都統,拜定江軍節度使。
初,軍中自置互市宕昌以來羌馬,西路騎兵遂雄天下
自張典榷牧,奏絕軍中互市,自以馬給之,所得下駟
挺至,首陳利害以聞,乞歲市五百匹,詔許七百匹。
公元1177年
始,武興所部就餉諸郡,漫不相屬
挺奏以十軍為名,自北邊武興五軍,曰踏白摧鋒選鋒策選鋒、游奕武興西至綿為左、右、後三軍;而駐武興前軍中軍
營部於是井井然
四年入覲,除知興州利州西路安撫使
密修皂郊堡,增二堡,繕戎器,儲於兩庫,敵終不覺。
公元1183年
十年冬特加檢校少保
成州西和大祲挺力振恤,諭總賦者分軍儲以佐之,全活殆數千萬。
自諸宿師,凡廩賜,官率糴三之一,視價高下給之,名曰「折估」,隨所屯地相為乘除
歲久屯他徙,廩賜不易舊,至有同部伍而廩相倍蓰者,挺裒為中制上之。
公元1189年
光宗即位御筆獎勞
西和、階、成、、文、龍六州器械弗繕,挺節冗費,屯工徒,悉創為之。
御軍雖嚴,而能時其緩急,士以不困。
東北有二谷水,挺作二堤以捍之。
紹熙二年,水暴發入城。
挺既振被水者,復增築長堤,民賴以安。
詔問備邊急務,即建增儲之策,由是糧糗不乏
四年春,以疾乞致仕,詔加太尉
卒,年五十六。
少師開府儀同三司
挺少起勳閥,弗居其貴,禮賢下士,雖遇小官賤吏不敢怠忽
拊循將士人人有恩。
璘故部曲拜於庭下,輒降答之,即失律,誅治無少貸。
璘嘗對孝宗言,諸子中惟挺可任
孝宗亦曰:「挺是朕千百人中選者。
歲時問勞不絕被遇深厚
光宗內府珍奇,以示殊禮
五人,曦,其次也。
曦仕至太尉昭信軍節度使,以叛誅,見別
論曰劉錡神機武略出奇制勝順昌之捷,威震敵國,雖韓信泜上之軍,無以過焉。
或謂英概不足雅量有餘,豈其然乎?
吳玠與弟璘智勇忠實戮力協心據險抗敵,卒保全蜀,以功名終,盛哉
挺累從征討,功效甚著,有父風矣。
晚頗荒淫,璘多喪敗,豈狃于常勝,驕心侈歟!
三世為將,釀成逆曦之變,覆其宗祀,蓋有由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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