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宋史卷九十三 志第46 (自动笺注)
公元1093年
元祐八年二月乙卯三省奉旨:「北流軟堰,並依都水監所奏。
門下侍郎蘇轍奏:「臣嘗以謂軟堰不可施於北流利害甚明。
東流本人力所開,闊止百餘步,冬月河流斷絕,故軟堰可為。
北流大河正溜,此之東流何止數倍,見今河水行流不絕軟堰何由能立?
水官之意,欲以軟堰為名,實作硬堰,陰為回河之計耳。
朝廷既已覺其意,則軟堰之請,不宜復從。
趙偁上議曰:「臣竊謂河事大利害有三,而言者互進其說,或見近忘遠,徼幸盜功,或取此舍彼譸張昧理
遂使大利不明大害不去上惑朝聽下滋民患,橫役枉費,殆無窮已,臣切痛之。
所謂大利害者:北流全河,患水不能分也;東流分水,患水不能行也;宗城河決,患水不能閉也。
是三者,去其患則為利,未能去則為害
不謀此,而議欲專閉北流,止知一日可閉之利,而不知異日既塞之患,止知北流伏槽之水易為力,而不知闞村方漲之勢,未可並以入東流也。
夫欲合河以為利,而不恤上下壅潰之害,是皆見近忘遠,徼幸盜功之事也。
有司欲斷北流而不執其咎,乃引分水為說,姑為軟堰;知河沖不可以軟堰御,則又為決堰之計。
臣恐枉有工費,而以河為戲也。
請俟漲水伏槽,觀大河之勢,以治東流北流。」
五月水官卒請進梁村上下約束狹河門,既涉漲水,遂壅而潰。
南犯德清,西決內黃,東淤梁村,北出闞村,宗城決口復行魏店,北流因淤遂斷,河水四出,壞東郡浮梁
十二月丙寅監察御史郭知章言:「臣比緣使事河北,自澶州北京,渡孫村口,見水趨東者,河甚闊而深;又自北京洺州,過楊家淺口復渡,見水之趨北者,才十之二三,然後大河宜閉北行東。
乞下都水監相度
於是吳安持兼領都水,即建言:「近准朝旨,已堰斷魏店刺子向下北流一枝斷絕
東西未有堤岸,若漲水稍大,必披灘漫出,則平流北京恩州界,為害愈甚
乞塞梁村口,縷張包口,開青豐口以東雞爪河,分殺水勢
呂大防其與己意合,向之,詔同北京留守相視
公元1094年
範純仁復為右相,與蘇轍以為不可
遂降旨:「令都水監與本路安撫轉運提刑司共議可則行之,有異議速以聞。
紹聖元年正月也。
是時轉運使趙偁不以為然提刑上官均頗助之。
之言曰:「河自孟津初行平地必須全流,乃成河道。
禹之治水,自冀北抵滄、棣,始播為九河,以其近海無患也。
今河自橫壟六塔商胡、小吳,百年之間,皆從西決,蓋河徙常勢
有司置埽創約,橫截河流,回河不成因為分水
初決南宮,再決宗城三決內黃,亦皆西決,則地西下較然可見
今欲弭息河患,而逆地勢,戾水性,臣未見其能就功也。
請開闞村河門,修平鄉钜鹿埽、焦家等堤,浚澶淵故道,以備漲水
大名安撫使許將言:「度今之利,若舍故道,止從北流,則慮河下已湮,而上橫潰為害益廣。
若直閉北流東徙故道,則復慮受水不盡,而破堤為患
竊謂宜因梁村之口以行東,因內黃之口以行北,而盡閉諸口,以絕大名諸州之患。
春夏水大至,乃觀故道足以受之,則內黃之口可塞;不足以受之,則梁村之役可止。
定其成議,則民心固而河之順復有時可以保其無害
」詔:「令吳安持都水監丞鄭佑,與本路安撫轉運提刑司官具圖、狀保明聞奏,即有未便,亦具利害來上。」
三月癸酉監察御史郭知章言:「河復故道,水之趨東已不可遏。
近日遣使按視,逐司議未一
臣謂水官朝夕從事河上,望專委之。
乙亥呂大防罷相
六月右正言張商英奏言:「元豐間河決南宮口,講議累年先帝歎曰:'神禹復生不能回此河矣。
'乃敕自今不得復議回河閉口,蓋採用漢人之論,俟其氾濫自定也。
元祐初,文彥博呂大防以前非是,拔吳安持都水使者,委以東流之事。
京東河北五百里內差夫,五百里外出錢雇夫,及支借常平倉司錢買梢草,斬伐
八年而無尺寸之效,乃遷安持太僕卿王宗望代之。
宗望至,則劉奉世猶以彥博大防餘意,力主東流,以梁村口吞納大河
今則梁村口淤澱,而開沙堤兩處決口泄水矣。
前議累七十里堤以障北流,今則雲俟霜降水落興工矣。
朝廷咫尺不應九年水官蔽欺如此
九年之內,年年礬山水漲,霜降水落豈獨今年始有漲水,而待水落乃可興工耶?
遣使按驗虛實取索回河以來公私費錢糧、梢草,依仁宗朝六塔河施行。」
七月辛丑廣武危急,詔王宗望亟往救護
壬寅,帝謂輔臣曰:「廣武洛河不遠須防漲溢下灌京師,已遣中使視之
輔臣出圖、狀以奏曰:「此由黃河北岸生灘,水趨南岸
今雨止,河必減落,已下水官,與洛口官同按視,為簽堤及去北岸嫩灘,令河順直,則無患矣。」
八月丙子權工部侍郎吳安持等言:「廣武危急,刷塌堤身二千餘步處,地形稍高。
鞏縣七里店見今洛口,約不滿十里可以別開新河引導河水南行流,地步至少用功甚微。
王宗望行視並開井筒,各稱利便外,其南築大堤工力浩大,乞下各屬官司,躬往相度保明
」從之。
十月丁酉王宗望言:「大河元豐潰決以來,東、北兩流利害極大頻年紛爭國論不決水官無所適從
自奉昭凡九月上稟成算,自闞村下至栲栳七節河門,並皆閉塞
築金堤七十里,盡障北流,使全河東故道,以除河患
又自闞村下至海口,補築新舊堤防,增修疏浚河道之淤淺者,雖盛夏漲潦不至壅決。
望付史官,紀紹聖以來聖明獨斷,致此成績
」詔宗望等具析修閉北流部役官等功力等弟以聞。
然是東流堤防未及繕固,瀕河被水患,流民京師往往泊御廊及僧舍
詔給券,諭令還本土,以就振濟
己酉安持又言:「准朝旨相度浚澶州故道分減漲水
澶州本是河行舊道頃年曾乞開修,時以東西地形高仰未可興工
欲乞且行疏導燕家河,仍令所屬先次計度合增修一十一埽所用工料
」詔:「令都水監來年將及漲水月分,先具利害以聞。」
癸丑三省樞密院言:「元豐八年,知澶州王令圖議,乞修復大河故道
元祐四年都水使者吳安持,因紓南宮等埽危急,遂就孫村口為回河之策。
及梁村進約東流,孫村口窄狹德清軍等處皆被水患。
今春王宗望等雖于內黃下埽閉斷北流,然至漲水之時,猶有三分水勢而上流諸埽已多危急下至將陵決壞民田
近又據宗望等奏,大河閉塞闞村而下,及創築新堤七十餘里,盡閉北流,全河之水,東還故道
訪聞東流向下地形已高,水行不快
既閉斷北流將來盛夏大河漲水全歸故道不惟舊堤損缺怯薄,而闞村新堤,亦恐未易枝梧
京城上流諸處埽岸,慮有壅滯沖決之患,不可不豫為經畫
」詔:權工部侍郎吳安持都水使者王宗望監丞鄭佑北外監丞司,自闞村而下直至海口逐一相視,增修疏浚不致壅滯沖決
丙辰張商英又言:「今年已閉北流都水監長貳交章稱賀,或乞付史官則是河水已歸故道,止宜修堤埽,防將來沖決而已
近聞王宗望李仲卻欲開澶州故道分水吳安持乞候漲水相度
緣開澶州故道若不與今東流底平,則才經水落,立見淤塞
若與底平,則從初自合閉口回河,何用九年費財動眾
安持稱候漲水相度乃是悠悠之談。
前來漲水今來漲水,各至澶州德清軍界,安持首尾九年豈得不見
更欲延至明年乃是狡兔三窟自為潛身之計,非公為國事也。
立春漸近調夫如是不早定議,又留後說,邦財民力何以支持
訪聞先朝水官孫民先元祐六年水官賈種民各有《河議》,乞取照會
前後路監司經歷河事之人,與水官都堂反覆詰難,務取至當經久可行,定議歸一庶免有限之財事無涯之功。
二年七月戊午,詔:「沿黃河州軍,河防決溢,並即申奏。」
公元1099年
元符二年二月乙亥北外都水丞李偉言:「相度小河門,乘此水勢衰弱,並先修閉,各立蛾眉鎮壓
乞次於河北京東兩路正夫三萬人其他夫數,令修河官和雇
三月丁巳又乞於澶州南大河身內,開小河一道,以待漲水紓解大吳下注北京一帶向著之患。
並從之。
公元1095年
六月末,河決內黃口,東流斷絕
八月甲戌,詔:「大河水勢十分北流,其以河事轉運司,責州縣共力救護堤岸
辛丑左司諫王祖道請正吳安持鄭佑李仲李偉之罪,投之遠方,以明先帝北流之志。
詔可
公元1096年
三年正月己卯徽宗即位
鄭佑吳安持輩皆用登極大赦,次第牽復
中書舍人張商英繳奏:「等昨主回河,皆違神宗北流之意。
不聽
商英又嘗論水官非其人,治河當行其所無事一用堤障,猶塞兒口止其啼也。
三月,乃以商英龍圖閣待制河北都轉運使專功提舉河事
商英復陳五事一曰行古沙河口;二曰復平恩四埽;三曰引大河自古漳河、浮河入海;四曰築御河西堤,而開東堤之積;五曰開木門口,泄徒駭河東流。
大要欲隨地勢疏浚入海。
四月河決蘇村。
七月,詔:「商英治河,止厘本職,其因河事辟官吏並罷。
」復置北外都水丞司
公元1101年
建中靖國元年春尚書省言:「自去夏蘇村漲水後來全河漫流,今已淤高三四尺,宜立西堤
」詔都水使者魯君貺北外丞司經度之。
於是左正言任伯雨奏:
河為中國患,二千歲矣。
自古天下之力以事河者,莫如本朝
徇眾偏見,欲屈大河之勢以從人者,莫甚于近世
不敢遠引只如元祐末年,小吳決溢,議者乃譎謀異計欲立奇功,以邀厚賞。
不顧地勢不念民力不惜國用,力建東流之議。
洪流中,立馬頭,設鋸齒,梢芻材木耗費百倍
遏水勢,使之東注陵虛駕空非特行地而已
增堤益防,惴惴恐決,澄沙淤泥,久益高仰一旦決潰又復北流
此非堤防不固,亦理勢必至也。
昔禹之治水不獨其所無事,亦未嘗不因其變以導之。
河流混濁泥沙相半流行既久,迄邐淤澱,則久而必決者,勢不能變也。
或北而東,或東而北,亦安可人力制哉!
為今之策,正宜因其所向,寬立堤防,約欄水勢,使不至大段漫流
若恐北流淤澱塘泊,亦祗宜因塘泊之岸,增設堤防,乃為長策
風聞近日又有議者獻東流之計,不獨比年災傷居民流散公私匱竭,百無一有事勢窘急,固不可為抑亦自高注下,湍流奔猛潰決未久,勢不可改
設若興工公私徒耗,殆非利民之舉,實自困之道也。
公元1104年
崇寧三年十月臣僚言:「昨奉詔措置大河,即由西路沿邊州軍,回至武強縣,循河堤深州,又北下衡水縣,乃達于冀。
北渡河過遠來鎮,及分遣屬僚相視恩州北河次第
大抵水性無有不下,引之就高,決不可得
西山積水勢必欲下,各因其勢而順導之,則無壅遏之患。
」詔開修直河,以殺水勢
公元1105年
四年二月工部言:「乞修蘇村等處運糧河堤為正堤,以支漲水,較修棄堤直堤,可減工四十四萬、料七十一萬有奇
」從之。
閏二月尚書省言:「大河北流,合西山諸水,在深州武強瀛州樂壽埽,俯瞰雄、莫州沿邊塘濼,萬一決溢為害甚大。
」詔增二埽堤及儲蓄,以備漲水
是歲,大河安流
公元1106年
五年二月,詔滑州浮橋北岸,仍築城壘,置官兵守護之。
八月,葺陽武副堤。
公元1107年
大觀元年二月,詔于陽武上埽第五鋪開修直河至第十五鋪,以分減水勢
司言:「河身長三千四百四十步,面闊八十尺,底闊五丈,深七尺,計役十萬七千餘工,用人夫三千五百八十二,凡一月畢。
」從之。
十二月工部員外郎趙霆言:「南北兩丞司合開直河者,凡為裏八十有七,用緡錢八九萬。
異時成功,可免河防之憂,而省久遠之費。
」詔從之。
公元1103年
二年五月免夫之議,大略謂:「黃河調發人夫修築埽岸,每歲春首騷動數路,常至敗家破產
今春滑州魚池埽合起夫役,嘗令送免夫之直,用以買土,增貼埽岸,比之調夫,反有贏餘。
乞詔有司,應堤埽合調春夫,並依此例,立為永法。
」詔曰:「河防夫工,歲役十萬,濱河之民,困於調發
上戶出錢免夫下戶出力充役,其相度條畫以聞。
丙申邢州河決,陷钜鹿縣
詔遷縣於高地
又以趙州隆平下濕,亦遷之。
六月己卯都水使者吳玠言:「自元豐間吳口決,北流御河下合西山諸水,至清州獨流砦三叉口入海。
雖深得保固形勝之策,而歲月浸久,侵犯塘堤,沖壞道路,齧損城砦
奉詔修治堤防御捍漲溢
然築八尺之堤,當九河之尾,恐不能敵。
若不遇有損缺逐旋增修,即又至隳壞,使與塘水相通,于邊防非計也。
乞降修葺
」從之。
庚寅冀州河溢,壞信都南宮兩縣
公元1104年
三年八月,詔沈純誠開撩兔源河。
兔源在廣武對岸分減埽下漲水也。
公元1114年
政和四年十一月都水使者孟昌齡言:「今歲夏秋漲水河流上下並行中道滑州浮橋不勞解拆,大省歲費
」詔許稱賀官吏推恩有差
昌齡獻議導河大伾,可置永遠浮橋,謂:「河流自大伾之東而來,直大伾山西,而止,數里方回南,東轉而過,復折北而東,則又直至大伾山之東,亦止不過十里耳。
地形水勢東西相直徑易曾不十餘里間,且地勢低下可以成河,倚山可為馬頭,又有中氵單,正如河陽
若引使穿大伾大山東北二小山,分為兩股而過,合於下流因是三山為趾,以系浮梁,省費數十百倍,可寬河朔諸路之役。
朝廷喜而從之。
公元1115年
五年,置提舉修系永橋所。
六月癸丑降德音于河北京東京西路,其略曰:「鑿山釃渠,循九河既道之跡;為梁跨趾,成萬世永賴之功。
不逾時慮無愆素
人絕往來之阻,地無南北之殊。
靈祗懷柔黎庶呼舞
眷言朔野爰暨近畿畚鍤繁興薪芻轉徙,民亦勞止,朕甚憫之。
宜推在宥之恩,仍廣蠲除之惠。
開河官吏,令提舉所功力等第聞奏
」又詔:「居山至大伾山浮橋浚州者,賜名天成橋;大伾山至汶子山浮橋屬滑州者,賜名榮光橋。
」俄改榮光聖功
七月庚辰御制橋名,磨崖以刻之。
方河之開也,水流雖通,然湍激猛暴,遇山稍隘,往往泛溢,近砦民夫多被漂溺,因亦及通利軍其後遂注成巨濼雲。
是月昌齡工部侍郎
八月己亥都水監言:「大河以就三山通流正在通利之東,慮水溢為患
乞移軍城大伾山、居山之間,以就高仰
」從之。
十月丁巳中書省冀州棗強埽決,知州昌宗武臣不諳河事,詔以王仲元代之。
十一月丙寅都水使者孟揆言:「大河連經漲淤,灘面已高,致河流傾側東岸
今若修閉棗強上埽決口,其費不貲,兼冬深施人力,縱使極力修閉,東堤上下二百餘里,必須盡行增築,與水爭力,未能全免決溢之患。
今漫水行流,多堿鹵積水之地,又不犯州軍,止經數地分迤邐御河歸納黃河
自決口上恩州地水堤為始,增補舊堤,接續御河東岸簽合大河
」從之。
乙亥臣僚言:「禹跡湮沒於數千載之遠,陛下神智獨運一旦興復,導河三山
長堤盤固橫截巨浸,依山為梁,天造地設
威示南北度越前古,歲無解系之費,人無病涉之患。
大功既成,願申飭有司,以日繼月,視水向著,隨為堤防,益加增固,每遇漲水水官漕臣不輟巡視
」詔付昌齡
公元1116年
六年四月辛卯高陽關路安撫使吳玠冀州棗強縣黃河清,詔許稱賀
七月戊午太師蔡京請名三山橋銘閣曰纘禹繼文之閣,門曰銘功之門。
十月辛卯蔡京等言:「冀州河清,乞拜表稱賀。」
公元1117年
七年五月丁巳臣僚言:「恩州甯化大河之側,地勢低下正當灣流沖激之處。
歲久堤岸怯薄沁水透堤甚多,近鎮居民例皆移避
秋夏之交,時雨霈然一失堤防則不東流莫測所向一隅生靈所系甚大,亦恐妨阻大名河間諸州往來邊路。
乞付有司,貼築固護
」從之。
六月癸酉都水使者孟揚言:「舊河陽南北兩河分流立中氵單,系浮梁
頃緣北河淤澱,水不通行,止于南河修系一橋
因此河項窄狹水勢沖激,每遇漲水,多致損壞
措置開修北河如舊系南兩橋
」從之。
九月丁未,詔專一措置,而令河陽守臣王序營辦錢糧,督其工料
公元1118年
重和元年三月己亥,詔:「滑州浚州萬年堤,全藉林木固護堤岸,其廣行種植,以壯地勢
五月甲辰,詔:「孟州河陽縣第一埽,自春以來河勢湍猛侵齧民田迫近州城止二三里。
其令都水使者漕臣河陽守臣措置固護
」是秋雨廣武危急,詔內侍王仍相度措置
公元1119年
宣和元年九月辛未蔡京等言:「南丞管下三十五埽,今歲漲水之後,岸下一例生灘,河行中道,實由聖昭格神祗順助
宣付史館
」詔送秘書省
十二月,開修兔源河並直河畢工,降詔獎諭
公元1120年
二年九月己卯王黼言:「昨孟昌齡計議河事,至滑州韓村埽檢視河流沖至寸金潭,其勢就下未易御遏。
降詔旨,令就畫定港灣對開直河。
方議開鑿,忽自成直河一道寸金潭下,水即安流,在役之人,聚首仰歎。
乞付史館,仍帥百官表賀
」從之。
公元1121年
三年六月河溢冀州信都
十一月河決清河埽。
是歲,水壞天成聖功橋,官吏行罰有差
四年四月壬子都水使者孟揚言:「奉詔修系三山東橋,凡役工十五萬七千八百,今累經漲水無虞
」詔因橋壞失職降秩者,俱復之,正議大夫正奉大夫
公元1125年
七年欽宗即位
靖康元年二月乙卯御史中丞許翰言:「保和殿大學士孟昌齡延康殿學士孟揚龍圖閣直學士孟揆父子相繼領職二十年,過惡山積
妄設堤防之功,多張梢樁之數,窮竭民力聚斂金帛
交結權要內侍王仍為之奧主,超付名位不知紀極
大河浮橋,歲一造舟,京西之民,猶憚其役。
昌齡首建三山之策,回大河之勢,頓取百年浮橋之費,僅為數歲行路之觀。
漂沒生靈無慮萬計近輔郡縣蕭然破殘
辟官吏,計金敘績富商大賈,爭注名牒,身不在公,遙分爵賞
每興一役幹沒無數省部御史,莫能鉤考
陛下方將澄清朝著,建立事功,不先誅竄昌齡父子無以昭示天下
望籍其奸贓,以正典刑。
」詔並落職昌齡在外宮觀依舊權領都水監職事措置橋船畢取旨。
復請鉤考簿書,發其奸贓
乃詔昌齡中大夫中奉大夫
三月丁丑京西轉運司言:「本路歲科河防夫三萬,溝河夫一萬八千。
連年不稔,群盜劫掠,民力困弊,乞量數減放。
」詔減八千人
汴河,自隋大業初,疏通濟渠引黃河通淮,至唐,改名廣濟
宋都大樑,以孟州河陰縣南為汴首受黃河之口,屬於淮、泗。
每歲自春及冬,常於河口均調水勢,止深六尺,以通行重載為准。
歲漕江、淮、湖、浙米數百萬,及至東南之產,百物眾寶,不可勝計
又下西山薪炭,以輸京師,以振河北之急,內外仰給焉。
于諸水,莫此為重。
淺深有度,置官以司之,都水監總察之。
大河向背不常,故河口歲易;易則度地形,相水勢,為口以逆之。
春首調數州之民,勞費不貲,役者多溺死
吏又並緣侵漁,而京師常決溢之虞。
公元961年
太祖建隆二年春,導索水自旃然,與須水合入於汴。
三年十月,詔:「緣汴河州縣長吏,常以春首課民夾岸植榆,以固堤防。」
公元977年
太宗太平興國二年七月開封府言:「汴水溢壞開封大寧堤,浸民田,害稼。
」詔發懷、孟丁夫三千五百人塞之。
三年正月,發軍士千人汴口
六月宋州言:「寧陵縣河溢堤決
」詔發宋、亳丁夫四千五百人分遣使臣護役
四年八月,又決于宋城縣,以本州諸縣人夫三千五百人塞之。
公元991年
淳化二年六月汴水浚儀縣
帝乘步輦乾元門,宰相樞密迎謁
帝曰:「東京甲兵數十萬,居人百萬家,天下轉漕仰給在此一渠水,朕安得不顧
車駕泥淖中,行百餘步,從臣震恐
殿前都指揮使戴興叩頭懇請回馭,遂捧輦出泥淖中。
步卒數千塞之。
日未旰,水勢遂定
帝始就次,太官進膳
親王近臣泥濘沾衣
知縣宋炎亡匿不敢出,特赦其罪。
是月又決于宋城縣,發近縣丁夫二千人塞之。
公元995年
至道元年九月,帝以汴河歲運江、淮米五七百萬斛,以濟京師,問侍臣汴水疏鑿之由,令參知政事張洎講求其事以聞。
其言曰:
禹導河自積石龍門南至華陰東至砥柱;又東至孟津東過洛汭至於大伾即今成皋是也,或云黎陽山也。
禹以大河流泛中國為害最甚,乃于貝丘二渠,以分水勢:一渠舞陽縣東,引入漯水,其水東北流,至千乘縣入海,即今黃河是也一渠疏畎引傍西山,以東北形高敝壞堤,水勢不便流溢,夾右碣石入於渤海
《書》所謂「北過洚水至於大陸」,洚水即濁漳,大陸則邢州钜鹿澤。
「播為九河,同為逆河,入於海。
」河自魏郡貴鄉縣界分九道下至滄州,今為一河
逆河者,謂與河水往復承受也。
齊桓公塞以廣田居唯一河存焉,今其東界至莽梧河是也
禹又於滎澤下分大河陰溝引注東南,以通淮、
大樑浚儀縣西北,復分為二渠一渠元經陽武縣中牟台下為官渡水一渠始皇疏鑿以灌魏郡,謂之鴻溝莨菪渠自滎陽五出池口來注之。
鴻溝即出河之溝,亦曰莨菪渠。
公元171年
漢明帝時樂浪王景謁者王吳始作浚儀渠,蓋循河溝故讀也。
渠成流注浚儀故以浚儀縣為名。
靈帝建寧四年,于敖城西北壘石為門,以遏渠口故世謂之石門
渠外東合濟水,濟與河、渠渾濤東注,至敖山北渠水至此又兼邲之水,即《春秋、楚戰於邲。
邲又音汳,即「汴」字,古人避「反」字,改從「汴」字。
渠水東經滎陽北,旃然水自縣東入汴水。
鄭州滎陽縣西二十里三皇山上,有二廣武城二城相去百餘步,汴水兩城間小澗中東流而出,而濟流自茲乃絕。
唯汴渠首受旃然水,謂之鴻渠
東晉太和中桓溫北伐前燕,將通之,不果
義熙十三年劉裕西征姚秦,復浚此渠,始有湍流奔注,而岸善潰塞,疏鑿漕運焉。
隋煬帝大業三年,詔尚書左丞相皇甫誼發河南男女百萬開汴水,起滎澤入淮千餘里,乃為通濟渠
又發淮南兵夫十餘萬開邗溝,自山陽至於揚子江三百餘里,水面闊四十步,而後行幸焉。
自後天下利於轉輸
孝文時賈誼言「漢以江、淮為奉地」,謂魚、鹽、穀、帛,多出東南
至五鳳中耿壽昌奏:「故事歲增東谷四百萬斛以給京師
」亦多自此漕運
公元715年
唐初,改通濟渠廣濟渠。
開元中黃門侍郎平章事裴耀卿言:江、淮租船,自長淮西北鴻溝,轉相輸納河陰、含嘉、太原等倉。
三年,運米七百萬石,實利涉於此
開元末河南採訪使汴州刺史齊浣,以江、淮漕運淮水波濤有沉損,遂浚廣濟下流,自泗州虹縣楚州淮陰縣北八十里合於淮,逾時畢功。
既而水流迅急行旅艱險,尋乃廢停,卻由舊河。
德宗朝,歲漕運江、淮米四十萬石,以益關中
時叛將李正己田悅皆分軍守徐州,臨渦口梁崇義阻兵襄、鄧,南北漕引皆絕。
於是陸運使杜佑請改漕路,自浚儀西十里疏其南涯引流琵琶溝,經蔡河至陳州潁水,是秦、漢故道,以官漕久不由此,故填淤不通,若畎流培岸,則功用甚寡;又廬、壽之間有水道,而平岡其中,曰雞鳴山請疏其兩端,皆可通舟其間登陸四十里而已,則江、湖、黔、嶺、、漢之,可方舟而下
由是白沙東關,經廬、壽,浮潁步蔡,曆琵琶入汴河,不復經溯淮之險,徑于舊路二千里,功寡利博。
朝議將行,而徐州順命淮路乃通。
國家膺圖受命,以大樑方所湊,天下之樞,可以臨制四海,故卜京邑定都
漢高帝云:「吾以羽檄天下兵未至。
孝文又云:「吾初即位,不欲出虎符郡國兵。
」即知兵在外也。
唯有南北軍期門郎羽林孤兒,以備天子扈從藩衛之用。
唐承隋制,置十二衛府兵,皆農夫也。
及罷府兵,始置神武神策禁軍不過三數萬人,亦以備扈從藩衛而已,故祿山犯關,驅市人而戰;德宗蒙塵扈駕四百餘騎,兵甲皆在郡國
額軍存而可舉者,除河朔三鎮外,太原青社十萬人,邠甯、宣武六萬人,潞、徐、荊、揚各五萬人,襄、宣、壽、鎮海二萬人,自餘觀察、團練要害之地者,不下萬人
今天下甲數十萬眾,戰馬數十萬匹,並萃京師,悉集七亡國之士民輦下,比京邑民庶十倍
甸服時有水旱不至艱歉者,有惠民金水五丈汴水等四渠,派引脈分鹹會天邑舳艫相接贍給公私
所以無匱乏,唯汴水橫亙中國,首承大河漕引江、湖,利盡南海半天下之財賦,並山澤百貨,悉由此路而進。
然則禹力疏鑿分水勢,煬帝開畎以奉巡遊,雖數湮廢,而通流不絕百代之下,終為國家之用者,其上天之意乎?
公元1004年
真宗景德元年九月宋州汴河決,浸民田,壞廬舍
遣使護塞逾月功就。
三年六月京城汴水暴漲,詔覘候水勢,並工修補,增起堤岸
工畢,復遣使致祭
公元1009年
大中祥符二年八月汴水漲溢,自京至鄭州,浸道路
詔選使乘傳汴口水勢
既而水減阻滯漕運,復遣浚汴口
八年六月,詔自今汴水添漲及七尺五寸,即遣禁兵三千,沿河防護
八月太常少卿馬元方請浚汴河中流,闊五丈,深五尺,可省修堤之費。
即詔遣使計度修浚
使還,上言:「泗州西至開封府岸闊底平水勢薄,不假開浚
請止泗州夾岡用功八十六萬五千四百三十八,以宿、亳丁夫充,計減功七百三十一萬,仍請於沿河作頭踏道擗岸,其淺處為鋸牙,以束水勢,使其浚成河道,止用河清下卸卒,就未放春水前,令逐州長吏、令佐督役
自今汴河淤澱,可三五年一浚。
又于中牟滎澤縣各置減水河
並從之。
公元1019年
天禧三年十二月都官員外郎鄭希甫言:「汴河兩岸皆是陂水,廣浸民田,堤腳並無流泄之處。
汴河南省自明河接澳入淮,望詔轉運使規度以聞。」
公元1025年
仁宗天聖三年汴流淺,特遣使疏河注口
四年,大漲,堤危,眾情恟忄匈憂京城,詔度京城西賈陂岡地,泄之于護龍河
六年勾當汴口得輿言:「行視陽武萬勝鎮宜存斗門
梁固斗門三宜廢去祥符北岸為別竇,分減溢流
」而勾當汴口王中庸增置孫村之石限,悉從其請。
七年德輿言,修河芟地為並灘農戶所侵。
詔限一月使自實檢括以還縣官
皇祐三年命使中牟治堤。
明年八月,河涸,舟不通,令河渠司自口浚治,歲以為常。
舊制水增七尺五寸,則京師集禁兵八作、排岸兵負土河上以防河。
滿五日賜錢勞之,曰「特支」;而或數漲數防,又不及五日而罷,則軍士屢疲,而賜予不及
是歲七月,始制防河兵日給錢,薄其數,才比特十分之一,軍士便之。
明年遣使行河利害
公元1061年
嘉祐六年汴水淺澀,常稽運漕
都水奏:「河自應天府泗州直流湍駛無所阻。
應天府上至汴口,或岸闊淺漫,宜限以六十步闊,於此則為木岸狹河,扼束水勢令深駛。
梢,伐岸木可足也。
」遂下詔興役,而眾議以為未便
宰相蔡京奏:「祖宗時已嘗狹河矣,俗好沮敗事,宜勿聽。
」役既半,岸木不足募民出雜梢。
岸成而言者始息。
舊曲漫流,多稽留覆溺處,悉為駛直平夷操舟往來便之。
公元1071年
神宗熙寧四年創開家口,日役夫四萬,饒一月而成。
三月淺澱,乃復開舊口,役萬工,四日而水稍順。
應舜臣者,獨謂新口在孤柏嶺下,當河流之沖,其便利常用勿易,水大則泄以斗門,水小則為輔渠於下流以益之。
安石善其議。
公元1072年
五年先是宣徽北院使中太一宮使張方平嘗論汴河曰:「國家漕運,以河渠為主
國初浚河三道,通京城漕運自後定立上供年額汴河斛鬥六百萬石,廣濟河六十二萬石,惠民河六十萬石。
廣濟河所運,止給太康咸平尉氏縣軍而已
汴河專運粳米,兼以小麥,此乃大倉蓄積之實。
仰食官廩者,不惟三軍至於京師士庶億萬計,太半待飽於軍稍之餘,故國家於漕事至急
然則汴河建國之本,非可與區區溝洫水利同言也。
近歲已罷廣濟河,而惠民斛鬥不入大倉大眾之命,惟汴河是賴
陳說利害,以汴河為議者多矣。
臣恐議者不已,屢作改更必致汴河日失其舊。
國家大計,殊非小事
陛下特回聖鑒,深賜省察留神遠慮,以固基本
方平之言,為王安石發也。
公元1073年
六年夏都水監丞侯叔獻乞引汴水府界閒田,安石力主之。
水既數放,或至絕流公私重舟不可蕩,有閣折者。
帝以人情不安,嘗下都水分析,並詔三司府界提點往視
十一月範子奇建議:冬不閉汴口以外綱運直入汴至,廢運般。
安石以為然。
汴口官吏相視,卒用其說。
是後高麗入貢,令溯汴赴闕
公元1074年
七年春河水壅溢,積潦敗堤。
八月御史盛陶汴河兩口非便,命同判都水監宋昌言兩口水勢,檄同提舉汴口王珫
言訾家口三分,輔渠七分
昌言請塞訾家口,而留輔渠。
韓絳呂惠卿當國,許之。
公元1075年
八年春安石再相,叔獻言:「昨疏浚汴河,自南京泗州,概深三尺五尺
虹縣以東,有礓石三十里餘,不可疏浚乞募民開修。
詔檢工糧以聞。
七月叔獻又言:「歲開汴口作生河,侵民田調夫役。
今惟用訾家口,減人夫物料各以萬計,乞減河清指揮
」從之。
未幾汴水大漲,至深一丈二尺,於是復請權閉汴口
公元1076年
九年十月,詔都水度量疏浚汴河淺深,仍記其地分
十年範子淵請用濬川杷,以六月興工,自謂功利灼然,請「候今冬疏浚畢,將杷具、舟船等分給逐地分
使臣閉口之後檢量河道淤澱去處,至春水接續疏導」。
大抵皆無甚利。
已而清汴之役興。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