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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日講春秋解義卷六十二
  哀公
公元前531年
 六年春城邾瑕(瑕公羊作葭書城止此邾瑕杜注任城亢父縣北有邾婁城在今山東濟寧州南)
   邾瑕如魯濟之類魯有負瑕故稱邾以别之不書取葢未嘗取而彊城見魯之弱邾也
 晉趙鞅帥師伐鮮虞(左傅)六年晉伐鮮虞治范氏之亂也(四年鮮虞荀寅柏人)昭十二年楚䖍方熾而晉伐鮮虞十五年楚平初立布徳於諸侯而荀吴再伐之定四年召陵㑹士及衞孔圉㑹伐五年吴方入郢士鞅又伐之於是盡失諸侯此年復有趙鞅之師則晉霸之衰皆由諸大夫貪伐鮮虞自封殖故也
 吴伐陳(左傅)吴伐陳復舊怨也(元年未得志故)楚子曰吾先君與陳
公元前524年
 有盟不可以不救乃救陳師城父(陳盟在昭十三年)
公元前531年
國夏髙張來奔(左傅)齊陳乞偽事髙國者(髙張國夏受命立荼陳乞欲害之故先偽事焉)每朝驂乗所從必言諸大夫(言其罪過)曰彼皆偃蹇棄子之命(偃蹇驕傲)皆曰髙國得君必偪我盍去諸固将謀子子早圖之圖之莫如盡滅之需事之下也(需疑也)及朝則曰彼虎狼也(彼謂諸大夫)見我在子之側殺無日矣請就之位(欲與大夫髙國故求就之)又謂諸大夫二子者禍矣(言髙國二子)恃得君而欲謀二三子曰國之多難貴寵之由盡去之而後君定既成謀矣盍及其未作也先諸作而後悔亦無及也大夫從之夏六月戊辰陳乞鮑牧(牧鮑圉孫)及諸大夫以甲入于公宫昭子聞之與恵子乘如公(昭子髙張恵子國夏)戰于荘敗(髙國敗也荘六軌之道)國人之國遂及髙張晏弦施來奔(圉晏嬰之子圉施不書非卿)
  陳乞将立陽生故先逐國髙國髙而後陳乞弑君之謀得遂矣故先書二卿之奔於弑君之前以著難所自作而國髙不能衞上委君而逃之罪亦見矣
還㑹吴于柤
  齊景既卒吴欲爭霸魯先徃會之
秋七月庚寅楚子軫卒(左傅)秋七月楚子城父将救陳卜戰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則死也再敗楚師不如死(前已敗于柏舉今若退還亦是敗)棄盟逃讎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讎乎命公子申為王不可則命公子結亦不可則命公子啟(申子西子期啟子閭皆昭王兄)五辭而後許将戰王有疾庚寅昭王大冥(大冥杜注陳地在今河南項城縣吴師所在也)卒于城父子閭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讓羣臣敢忘君乎從君之命順也(從命許立)立君之子順也二順不可也與子西子期潜師閉塗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後還(閉塗不通外使越女昭王章恵王)是嵗也有雲如衆赤鳥夾日以飛三日楚子使問諸周大史周大史曰其當王身乎(日為人妖氣守之故以為當身雲在楚上唯楚見之故禍不及他國)若禜之可移于令尹司馬(禜禳也)王曰除腹心之疾而置諸股肱何益不榖不有大過天其夭諸有受罰又焉移之遂弗禜初昭王有疾卜曰河為祟王弗大夫請祭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諸侯望祀内山星辰)江漢雎漳楚之望也(四水楚界)禍福之至不是過也不榖雖不徳非所獲罪也遂孔子楚昭王大道矣其不失國也宜哉夏書曰惟彼陶唐帥彼天常有此冀方今失其行亂其紀綱乃滅而亡(夏書五子之歌唐虞同都冀州不易地而亡由于不知大道故)又曰允出兹在兹由已率常可矣(夏書大禹謨言出已則福亦在已附録左傅)八月齊邴意兹來奔(髙國黨)
陽生入于齊齊陳乞弑其君荼(荼公羊作舍左傅)陳僖子使召公子陽生(僖子陳乞召在七月今在八月下記事之次)陽生駕而見南郭且于(且于齊公子鉏與陽生同奔居魯南郭)曰嘗獻馬于季孫不入上乘故又獻此請與子乘之(畏在家人聞其言故欲二人共載以試馬為辭)出萊門而吿之故(魯郭門也)闞止知之先待諸外(闞止陽生家臣子我也待外欲俱去)公子曰事未可知反與壬也處(壬陽生子簡公)戒之遂行(戒使無洩言)逮夜至于國人知之(故以昏至不欲令人知也國人知而不言言陳氏得衆)僖子使子士之母養之(隠于僖子家内子士母僖子妾)與饋者皆入(僖子又令陽生饋食之人入處公宫)冬十月丁卯立之盟(盟諸大夫)鮑子醉而徃其臣差車鮑點曰(點鮑牧臣也差車主之官)此誰之命也陳子曰受命于鮑子遂誣鮑子曰子之命也(見其醉故誣之)鮑子曰女忘君之為孺子牛而折其齒乎而背之也(孺子荼也景公嘗銜䋲為牛使荼牽之荼頓地故折其齒)悼公稽首曰(悼公陽生)吾子奉義行者也若我可不必亡一大夫(言已可為君必不怨鮑子)若我不可不必亡一公子(公子自謂也恐鮑子殺已故要之)義則進否則退敢不子是廢興無以亂則所願也鮑子曰誰非君之子乃受盟使胡姬安孺子如賴(胡姬景公妾也安孺子之號賴杜注齊邑)去鬻姒(之母)殺王甲江説王豹于句竇之(三子景公嬖臣之黨也)公使朱毛告於陳子曰(朱毛齊大夫)微子則不及此君異于器不可以器二不匱君二多難敢布諸大夫僖子不對而泣曰君舉不信羣臣乎以齊國之困困又有憂(内有饑荒之困又有兵革之憂)少君不可以是以長君庶亦能容羣臣乎不然孺子何罪毛復命公悔之(悔失言)毛曰君大訪于陳子而圖其小可也(大謂國政小謂殺)使毛遷孺子于駘不至殺諸野幕下葬諸殳冒淳(恐駘人不從故毛駐于野張帳而殺之駘杜注齊邑殳冒淳杜注地名路史成國一名冒澤實以冬殺經書史書秋記始事遂連其死通以魯公羊傅)弑而立不以當國辭言之此其以當國辭言之何(據齊公子商人弑其君舍而立書公子)為諼也此其為諼柰何景公陳乞曰吾欲立何如陳乞曰所樂乎為君者欲立之則立之不欲立則不立(貴自専也)君如欲立之則臣請立之陽生陳乞曰吾聞子葢欲立我也陳乞曰夫千乘主将廢正而立不正必殺正者(世子申生是也)吾不立子者所以生子者也走矣與之玉節而走之(節信也析玉與陽生畱其半為後當迎之合以為信防稱矯也奔不書者未立為嗣)景公死而舍立陳乞使人迎陽于諸其家(于諸寘也齊人語也)除景公之喪(期而小祥服期者除)諸大夫在朝陳乞曰常之母有魚菽之祭(常陳乞子重難言其妻故云爾齊俗婦人首祭事言魚豆者示薄陋無所有)願諸大夫化我也(言欲以薄陋餘福宴飲)諸大夫皆曰諾于是皆之陳乞之家坐陳乞曰吾有所為(甲鎧)請以示焉諸大夫皆曰諾于是使力士舉巨囊而至于中霤(巨囊大囊中央中霤)諸大夫見之皆色然而駭(色然驚駭貌)開之闖然公子陽生也(闖出頭貌)陳乞此君也已大夫不得已逡廵北面再拜稽首而君之爾(知陳乞有備故不得已遂君之)自是徃弑舍(穀梁傅)陽生入而弑其君以陳乞主之何也不以陽生也其不以陽生何也陽生不正不正則其曰君何也雖不正己受命矣(己受命于景公而立可言君)入者内受也不正何用受以其受命可以受也(先君已命立之于義可以拒之)陽生其以國氏何也取國于陽生之入與小白書入同然小白之入齊無君陽生之入齊有君則不得與小白比繫陽生於齊者以上文無所䝉下不言不書陽生不知其為何國公子非以其當有國而繫之齊也弑者朱毛得國陽生曷為不以罪齊無知者罪陽生歸獄於是齊政由陳氏矣彼陽一亡公子而已不有無君之心則陽何由而入何自而弑春秋明正其罪所以正首惡杜亂源
仲孫何忌帥師伐邾
公元前530年
  既城瑕則邾無所恃故明年遂有入邾之役此其始事
宋向巢帥師伐曹
七年宋皇瑗帥師侵鄭(左傅)七年宋師侵鄭鄭叛晉故也(定八年鄭始叛)
  宋連嵗有事於曹意鄭為援而侵之左氏以為為晉故也宋之叛晉久矣豈復為晉討鄭乎
晉魏曼多帥師侵衞(左傅)晉師侵衛不服也(五年晋伐衛至今未服)
公㑹吴于鄫(鄫榖梁作繒左傅)公㑹吴于鄫(吴欲霸中國)吴來百牢子服景伯對曰先王未之有也吴人曰宋百牢我(是時吴過宋得百牢)魯不可以後宋且魯牢大夫十(大夫范鞅也在昭二十一年)吴王百牢不亦可乎景伯晉范鞅貪而棄禮大國敝邑敝邑十一牢之君若以禮命于諸侯則有數矣(有常數)若亦棄禮則有淫者矣(淫也)周之王也制禮上物不過十二(上物天子之牢)以為天之大數也(天有十二次制禮象之)今棄周禮而曰必百牢亦唯執事吴人弗聽景伯曰吴将亡矣棄天背本(違周為背本)不與棄疾于我(言放其凶疾)乃與之大宰嚭召季康子(嚭吴大夫)康子使子貢辭大宰嚭國君道長(葢言君長大于道路)而大夫不出門此何禮也對曰豈以為大國也(畏大國不敢虚國盡行)大國不以禮命于諸侯苟不以豈可量也寡君共命焉其老豈敢棄其國大端委以治仲雍嗣之斷髪文身以為飾豈也哉有由然也(大伯周大王長子仲雍大伯弟也大伯仲雍讓其弟季歴適荆蠻遂有民衆大伯卒無子仲雍嗣立不能行禮致化故效吴俗言權時制宜以辟災害以為端委禮衣)反自鄫以吴為無能為也(棄禮知其不能霸也)
  比年書㑹所以著公之失謀於始而遺患於後也
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來(左傅)季康子伐邾乃饗大夫以謀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國不信(大國吴也)伐小國不仁民保于城城保于徳失二徳者危将焉保(二徳信與仁也)孟孫二三子以為何如(怪諸大夫不言故指問之)惡賢而逆之(孟孫賢景伯欲使大夫不逆其言惡猶安也)對曰禹合諸侯塗山執玉帛者萬國(諸大夫對也諸侯執玉附庸執帛)今其存者無數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言諸侯相伐古來已然)知必危何故不言(知伐邾必危自當言今不言者不危故也大夫以答孟孫所怪且阿附季孫)魯徳如邾而以衆加之可乎(孟孫忿答大夫不可)不樂而出(季孟意異佞直不同故罷饗)伐邾及范門(邾郭門也)猶聞鐘聲(邾不禦冦)大夫不聽茅成請吿于吴(成子邾大夫夷鴻)不許曰魯擊柝聞于邾(言其近)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國内豈不足(言足以距魯)成子以叛(杜注髙平西南鄉亭在今山東金鄉縣西北)師遂入邾處其公宫衆師晝掠(掠取財物)邾衆保于繹(繹杜注邾山也在鄒縣北今嶧山一名嶧山鄒縣東南)師宵掠以邾子益來(益邾隠公晝夜掠傅言康子無法)獻于亳社(以其亡國殷同)囚諸負瑕負瑕故有繹(負瑕杜注魯邑平南平陽縣西北瑕丘城在今山東滋陽縣西前者魯得邾之繹民使在負瑕故使相就以辱之)邾夷鴻以束帛乘韋請救于吴(無君命故言自)曰魯弱晉而逺吴馮恃其衆(馮依)而背君之盟辟君之執事(辟陋)以陵我小國邾非敢自愛也懼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國之憂也若夏盟于鄫衍(鄫衍即鄫也)而背之求而不違(言魯其所無違逆也)四方諸侯何以事君且魯賦八百乘君之貳也(貳敵也魯以八百乘之賦貢于吴言其國大)邾賦六百乘君之私也(為私屬)以私奉貳唯君圖之吴子從之(為明年吴伐我傅公羊傅)入不言此其言内辭若使他人然(諱獲諸侯不舉重而兩書使若魯公而去他人入之以來者)邾婁何以名絶曷為絶之獲也曷為不言其獲内大惡諱也(榖梁傅)以者不以者也益之名惡也(惡其不能社稷)春秋有臨天下之言焉有臨一國之言焉有臨一家之言焉其言來者有外魯之辭焉(非已内有從外来者曰来今魯侯身自以歸而曰来是外之也)
公元前529年
  三家欲倂邾而使公主兵葢廹於三子不得已也獲則三家享其利討則公受其惡春秋以諱不在公直書不避不言明年魯歸邾子禾能有其國也在外曰以歸在内以来内外之别也
宋人圍曹
公元前530年
駟弘帥師救曹(左傅)宋人圍曹鄭桓子思曰(諡)宋人有曹鄭之患也不可以不救鄭師救曹侵宋初曹人或夢衆君子立于社宫(社宫社也)而謀亡曹曹叔振鐸請待公孫彊許之(振鐸始祖)旦而求之曹無之(無所謂公孫彊者)戒其子曰我死爾聞公孫彊為政去之及曹伯陽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孫彊弋獲白雁獻之且言田弋之説説之因訪政事大説之有寵使為司城聽政夢者之子乃行霸説于曹伯曹伯從之乃背晉而奸宋宋人伐之晉人不救五邑于其郊曰丘揖丘大城鍾邘(為明年曹傅丘杜注梁國下邑縣西南丘亭下邑即今河南夏邑縣亭在縣西南揖丘在今曺縣大城在今曹州界鍾在今定陶縣界邘亦在定陶境内)
  列國無盟諸侯侵伐更相吞噬書圍曹罪宋也自魯救晉後凡晉楚之救皆不書此書救曹以大國不能援而諸侯自相救為世道之窮也
公元前529年
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左傅)八年宋公伐曹将還禇師子肥殿(子肥宋大夫)曺人詬之不行(詬詈辱也不行殿兵止也)師待之公聞之怒命反之遂滅曺執曺伯及司城彊以歸殺之(終曺人之夢公羊傅)曺伯陽何以名絶曷為絶之滅也曷為不言其滅諱同姓之滅也何諱乎同姓之滅力能之而不救也(力能邾婁不救曺故責之)
  宋公滅曺而經書先儒以為滅者亡國善辭曺不書滅言自滅也考之春秋所書曺久困於宋非有大惡不幸而亡與諸國滅者無以何獨文致其罪以為自滅或又以為曺亡春秋之終孔子至此不忍書滅此皆以私意穿鑿附㑹不知其於義無當也宋之入曺葢取其地而不絶其祀故不以滅吿觀孟子時有曹交為曺君之弟則戰國之世曹尚未亡如陳蔡許滅而復存之類耳
吴伐我(書我始此左傅)吴為邾故将魯問于叔孫輒(輒故魯人)叔孫輒對曰魯有名無情(有大國無情實)必得志焉退而吿公山不狃(不狃亦故魯人)公山不狃非禮君子不適讎國(違奔亡也)未臣而又奔命焉死之可也(未臣所適之國若有本國者則可還奔命死其難)所託也則隱(曽所因託則為之隠惡)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惡廢鄉今子以小惡而欲覆宗不亦難乎(輒魯公族故謂之宗國)若使子率子必辭王将使我子張病之(子張輒也)王問于子洩(子洩不狃)對曰魯雖無與立(緩時若無能自立)必有與斃(急則人人知懼皆将同死戰)諸侯将救之未可得志焉晉與齊楚輔之是四讎也(與魯而四)夫魯齊晉之脣脣亡齒寒君所知也不救何為三月吴伐我子洩率故道險從武城(故由險道欲使成備)初武城或有因于吴竟田焉(僑田吴界)拘鄫人之漚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鄫人亦僑田吴滋濁也)及吴師至拘者道之以武城克之(鄫人教吴必可克)王犯嘗為之宰澹臺子羽之父好焉國人懼(王犯吴大夫故嘗奔武城宰澹臺子羽武城人孔子弟子也其父與王犯善國人懼其為内應)懿子景伯若之何對曰吴師來斯與之戰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吴師東陽進舍五梧明日舍于蠶室(三邑杜注魯地東陽今名闗陽鎮山東費縣西南又縣西有五梧城即古五梧蠶室亦應在縣西北境)公賔公甲叔子與戰于夷獲叔子與析朱鉏(公賓公甲叔子并析朱鉏為三人同車互言之)獻于王王曰此同車使能未可望也(同車能俱死是國能使人不可望得)明日舍于庚宗遂次于泗上㣲虎欲宵攻王舍(㣲虎魯大夫)私屬七百人三踊幕庭(于帳前令士躍之)卒三百人有若與焉(卒終也終得三百人任行有若孔子弟子與在三百人中)及稷門之内(三百人行至稷門)或謂季孫不足以害吴而多殺國士不如已也乃止之吴子聞之一夕三遷(畏㣲)吴人行成(求與魯成)将盟景伯曰楚人圍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在宣十五年)猶無城下之盟未及虧而有城下之盟棄國也吴輕而逺不能久将歸矣少待之弗從景伯負載造于萊門(負載将欲出盟)乃請釋子服何于吴吴人許之以王子姑曺當之而後止(釋舍也魯恐不信欲畱景伯為質既得吴之許復吴王之子交質吴人不欲畱王子故遂兩止)吴人而還(不書盟諱恥)前此侵伐必言四鄙見魯之邉鄙猶有守禦之備也至是吴師直造國都則魯之四境藩屏蕩然而國不足為國
齊人取讙及闡(闡公羊作僤後同杜注闡在東平剛縣北今山東寧陽縣本魯闡邑地故剛城在縣東左傅)齊悼公之來也(在五年)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魴侯通焉(魴侯康子叔父)女言其情弗敢與也齊侯怒夏五月齊鮑牧率師我取讙及闡(公羊傅)外取不書何以所以賂齊也曷為賂齊為以邾婁子益來也(榖梁傅)惡内也
  凡内失不書自我與之則書取此濟西田是也魯入邾而以其君來致齊以為辭故致賂以説之不書伐兵未加也(附録左傅)或譖胡姬于齊侯(胡姬景公六年安孺子如賴者)曰安孺子之黨也六月齊侯殺胡姬(傅言齊侯無道所以不終)
歸邾子益于邾(左傅)齊侯使如吴請師将以我乃歸邾子(齊未得季姬故請師吴前為邾討魯懼二國同心故歸邾子)邾子又無道子使大宰子餘討之(子餘大宰嚭)囚諸樓臺栫之以棘(栫擁也)使諸大夫大子以為政(革邾大子桓公也為十年子来奔傅穀梁傅)益之名失國也(于王法當絶故)
  先書吴伐我又書齊取二邑然後書歸邾子于邾則是畏吴懼齊不勝困挫而後歸之也
秋七月(附録左傅)齊平九月臧賓如如齊涖盟閭丘明来涖盟(賓如臧㑹閭丘明嬰之子也盟不書畧之)且逆季姬以歸嬖鮑牧又謂羣公子曰使女馬千乘乎(有馬千乘使為君也鮑牧本不欲立陽生諷動羣公子)公子愬之公謂鮑子或譖子子姑居于潞以察之(潞杜注齊邑)若有之則分室以行若無之則反子之所出門使以三分一行半道使以二乘及潞麇之以入(麇束縛也)遂殺之
冬十有二月癸亥伯過
齊人歸讙及闡(左傅)冬十二月齊人歸讙及闡季姬嬖故也
  歸不言來者齊本取讙闡脅魯歸邾子今既聽命則齊遂所欲非以魯能改過遷善服其義而歸之也歸濟西田言我此不言我者濟西田不獨我有之而所歸獨吾故封讙與闡則無疑焉耳
公元前528年
九年春(附録左傅)九年齊侯使公孟綽辭師于(齊與魯平故辭吴師)吴子昔嵗寡人聞命今又革之不知所從将進受命于君(為十年吴伐齊傅)
二月葬把僖公
宋皇瑗帥師取鄭師雍丘(雍丘杜注雍丘縣陳畱郡河南把縣左傅)鄭武子賸之嬖許瑕求邑無以與之(賸罕達也瑕武子之屬)請外取許之(瑕請取他國)故圍雍丘宋皇瑗鄭師(許瑕)每日遷舍(作壘塹成輒徙舍合其圍)壘合鄭師哭子姚救之大敗(子姚武子賸也)二月甲戌宋取鄭師雍丘使有能者無死(惜其能也)以郟張與鄭羅歸(鄭之有能者公羊傅)其言取之何易也其易柰何詐之也(詐謂䧟阱竒伏之類榖梁傅)取易辭也以而易取鄭病矣(以師之重而宋以易得之則鄭師将弱矣)
  取鄭師掩襲而盡俘以歸也觀左氏所載使有能者無死而止以二人歸則殺人多矣春秋之末特書二葢詐力相傾竒變滋起故甚其譎惡其盡謝氏所謂著其禍之大者是也
夏楚人伐陳(左傅)夏楚人伐陳陳即吴故也
公元前527年
  六年吴伐陳楚昭救之卒於城父不克而還陳以無援故即吴不念已之不能庇陳而憤其背已今年陳明年公子結復之十三年公子申之終春秋之世陳困於弗克自振備書其事而楚人暴横不道罪著
公元前528年
宋公鄭(左傅)宋公(報雍丘)
公元前527年
  宋自齊景之殁妄圖興霸前年曺伯陽歸鄭不能救今又取鄭師其志益驕以鄭為易與遂親帥其國明年偏師十二年向巢又至十三年而喪師於嵒與雍丘之後得失相當所自取也(附録左傅)吴城溝通江淮(䢴杜注于䢴江築城穿溝東北射陽湖西北至宋口入淮通糧道廣陵䢴江是也)晉趙鞅卜救鄭遇水適火(水火之兆)占諸史趙史墨史龜(皆晉史)史龜曰是謂沈陽(火陽得水故沈)可以興兵(兵隂類也故可以興兵)利以不利子商(姜齊火師之後火弱故利子商姓屬水故不利)齊則可敵宋不吉史墨曰盈水名也子水位也(趙鞅姓盈宋姓子水盈坎乃行子姓又得北方水位)名位不可干也(二水俱盛故言不可干)炎帝火師(神農火瑞火名官)姜姓其後水勝火伐姜則可史趙曰是謂如川之滿不可游也(既盈而得水故為如川之滿不可游言波流盛)鄭方有罪不可救也(鄭以嬖寵人故以為有罪)救鄭則不不知其他陽虎周易筮之遇泰☷☰(乾下坤上泰)之需☷☰(乾下坎上需泰六五變)曰宋不可與也(不可與戰泰六五曰帝乙歸妹以祉元吉帝乙父隂而得中王者嫁妹得如其福禄大吉)㣲子啟帝乙元子也宋鄭甥舅也(宋鄭為婚姻甥舅之國宋㣲子之後今卜得帝乙故以為宋吉)祉禄也若帝乙元子歸妹而有吉禄安得焉乃
公元前528年
冬十月(附録左傅)子使來儆齊(前年齊與吴謀魯齊既與魯成而止故吴恨之反與魯謀齊)
公元前527年
十年春王二月邾子益來奔(左傅)十年邾隠公來奔齊甥也故遂奔齊(終子貢之言)
  先為魯所俘復之未幾自失其國又来奔魯其不知恥甚矣
公㑹吴伐三月戊戌齊侯陽生卒(左傅)公㑹吴子邾子郯子南鄙師于鄎(鄎杜注齊地邾郯不書兵并屬吴)齊人悼公赴于師(以説吴)吴子三日哭于軍門之外徐承帥舟師将自海入齊(徐承吴大夫)齊人敗之吴師乃還
  陽生之死傅書弑而經書杜氏預謂以疾赴以事勢推之齊為大國其止吴師小嫌齊人何至遽弑其君以説乎葢當時吴師在齊悼公適斃遂以為弑耳傅如此類皆未可信信可也
宋人伐鄭
晉趙鞅帥師侵齊(左傅)趙鞅帥師伐齊(經書侵以侵告)大夫請卜之趙孟曰吾卜于此起兵(謂往嵗卜伐宋不吉利以伐姜故今興兵)事不再令(再令凟也)卜不襲吉(襲重也)行也于是乎取犂及轅(犂轅杜注犂一名濟南有隰隂縣祝阿縣西有轅城今山東臨邑縣西有漯隂故城即齊犂邑禹城縣西北有瑗城即轅也)毁髙唐之郭侵及賴而還
  乘吴之亂伐齊之喪無名甚矣故書
五月公至自伐
齊悼公
公孟彄自齊歸于
  彄蒯聵之黨今歸于衞是從輒而背蒯聵也故春秋蒯聵入國彄復奔齊
伯夷卒(夷公羊作寅)
 薛恵公(附録左傅)子使來復儆師(伐齊未得志故為明年吴伐齊傅)
 楚公子結帥師陳吴救陳(書救止左傅)子期吴延州来季子救陳謂子期二君務徳(二君吴楚)而力爭諸侯民何罪焉我請退以為子名務徳安民乃還(季子吴王夀夢少子夀夢以襄十二年卒至今七十七嵗夀夢季子已能讓國當十五六至今葢九十餘)
   陳之禍吴為之也吴不挾陳以從已則楚陳無釁何用為書救著其志在爭諸侯非真有扶危恤患之義葢與楚之救鄭同
 
 
 
 
 
日講春秋解義卷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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