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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日講春秋解義卷十九
  僖公
公元前639年
 二十有一年春侵衛
   狄前伐衛盟郉以其有救患之善故稱人今兹侵衛師出無名故從其本稱也
 宋人齊人楚人盟于鹿上(鹿上杜注宋地汝隂原鹿縣江南潁州太和縣西有原鹿城左傳)二十一年春人為鹿上之盟以求諸侯于楚(欲借楚之令使諸侯從己)楚人許之公子目夷小國争盟禍也宋其亡乎幸而後敗
   宋襄曹南之盟從者曹邾而曹復貳齊之盟則陳蔡魯鄭皆服於楚故心竊慕焉而求諸侯於楚夫欲逞志於列國者楚也不能攘楚以安列國反盟楚以求諸侯義乖而計失莫此為甚矣盟于宋地必宋公之而書人齊楚大夫赴告之辭
  不言宋公親與之盟而魯史從之也
大旱(左傳)大旱公欲焚巫尫(巫尫女巫也主祈禱請雨者或以為尫非巫也瘠病之人其面上向俗謂天哀其病恐雨入其鼻故為之旱是以公欲焚之)臧文仲曰非旱備也修城貶食省用務穡勸分(穡儉也勸分有無相濟)此其務也巫尫何為天欲殺之則如勿生若能為旱焚之滋甚公從之是嵗也饑而不害(不傷害民公羊傳)何以書記災也(穀梁傳)旱時正也(旱必歴時一月事故書時為正)
  春秋之例旱則修雩雩而得雨則書雩雩不得雨則書旱明災成也大者久且甚之辭
公楚陳侯蔡侯鄭伯許男曹伯㑹于盂執宋公以伐宋(盂公羊作霍穀梁作雩杜注宋地今河南睢州有盂亭左傳)諸侯宋公于盂子魚曰禍其在此乎君欲己甚其何以堪之于是楚執宋公以伐宋(公羊傳)孰執之楚子執之曷為不言楚子執之不與夷狄執中國也(穀梁傳)以重辭也(國之所重故曰重辭)
  執宋公楚子何以不書楚子宋率諸侯為㑹而楚執㑹主諸侯莫違故以同執為文所以分惡於諸侯也楚子使宜申来獻㨗稱楚人此則書爵何也執宋公不可稱執宋人爵宋公而人諸國則疑若君與大夫㑹故皆稱爵而楚之詐宋之愚皆不待貶而自著矣
伐邾(左傳)任宿須句顓臾風姓也實司大皥與有濟之祀(司主也大皥伏義四國伏羲之後故主其祀任杜注任城縣也今山東濟寜州須句杜注在東平須昌縣西北山東東平州東南有須句故城顓臾杜注在泰山南武陽縣東北山東費縣西北顓㬰城四國近于故世祀之)以服事諸夏(與諸夏同服王事)邾人滅須句須句子来奔因成風也(須句成風母家)成風為之言于公曰崇明祀保小寡周禮也(明祀大皥有濟之祀保安也)蠻夷猾夏周禍也(邾曰蠻夷廹近諸戎雜用夷禮故極言之)若封須句是崇皥濟而修祀紓禍也(紓解也為明年伐邾傅)
公元前638年
  邾滅須句經雖無文以明年須句徴之則此年伐邾必感於成風所云也然大旱經時不知貶食損用而重興戎以困民非其道矣
楚人使宜申来獻㨗(公羊傳)此楚子也(據稱使知為楚子)其稱人何貶曷為貶為執宋公曷為為執宋公宋公與楚子期乘車之㑹公子目夷諫曰楚夷國也强而無義請君以兵車之㑹宋公不可吾與之約以乘車㑹自我為之自我墮之曰不可終以乘車之㑹往楚人果伏兵車執宋公以伐宋宋公公子目夷曰子歸守國國子之國也吾不從子之言以至此公子目夷復曰君雖不言國國固臣之國也(所以堅宋公意絶强楚之望)于是設守械而守國楚人謂宋人曰子不與我國吾將殺子君矣宋人應之曰吾頼社稷神靈吾國己有君矣楚人知雖殺宋公不得宋國于是宋公宋公釋乎執走之衛(宋公前語故走之衛不書者執解而往出奔也)公子目夷復曰國為君守之君曷為不入然後襄公惡乎㨗㨗乎宋曷為不言㨗乎宋為襄公諱也(宋襄守信見欺故為之諱)此圍辭也(據上言守國知圍也)曷為不言其圍為公目夷諱也(目夷遭難設權有存國免主之功故為之諱榖梁傳)㨗軍得也不曰宋㨗何也不與于宋也君使大夫何以稱人貶之也楚逞詐力諸侯宋公而伐其國以魯不與㑹特假宋㨗以威之僖公不能以禮拒而受其使命不言宋㨗為魯諱也
公元前639年
十有二月癸丑公㑹諸侯盟于薄釋宋公(薄宋地漢置薄縣山陽郡後漢改屬梁國河南歸徳府西北亳城即薄也左傳)㑹于薄以釋之子魚曰禍猶未也未足以懲君(為二十二年戰泓傅公羊傳)執未有言釋之者此其言釋之何公為爾也公與為爾何公與議爾也(榖梁傳)㑹者外為主焉爾外釋不志此其志何也以公之與之盟目之也不言不與楚専釋也
  凡盟不書所為盟于薄特言釋宋公者宋公方主㑹而楚執而伐之魯既不能明正其罪反懾於獻㨗之威就楚求盟以請釋是操縱之權皆自楚出此天下大變特書所為以謹之楚主盟書公諸侯不與主盟諸侯請釋於楚而不言楚釋不與楚専釋也凡國君見執而返皆書歸此言釋不言歸者歸則自己主之釋則自人主若曰諸侯不俛焉受盟於楚則宋公不得所以甚楚而病宋公
公元前638年
二十有二年春伐邾須句(句公羊作朐後同左傳)二十二年春伐邾須句反其君焉禮也(得恤寡小之禮)須句成風母家邾取而我伐之反其地置其君左氏所傅必信而有徴但以經書取斷之則罪其不請王命専為母家報讎雖存須句之祀而取為内臣實貪其土也使果有存亡繼絶之功則春秋書公伐邾須句子于須句以著其善矣
宋公衛侯許男滕子伐鄭(左傳)三月伯如楚夏宋公伐鄭(怒其朝楚故伐之)子魚所謂禍在此矣
  鄭之朝楚信有罪矣然宋公本欲求好於楚以屬諸侯及力不能抗甘就執辱何以責鄭之附楚不知自反而遽興師以伐鄭榖梁所謂過而不改又甚之者也然宋公見執而三國旋就宋棄楚陳亦與楚離心盖深懼楚人暴詐而思中國之有霸也使襄公當此恤民厲士以厚國勢布徳修禮以綏諸侯諸侯可以復合霸事可以復興不度不量力急於争鄭敵楚以致師敗身傷使楚氛益熾見小欲速無徳寡謀禍敗自取耳(附録左傳)初平王東遷也(因犬戎變遷洛邑)辛有伊川(辛有周大夫伊川杜注周地伊水也)見被髪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禮先亡矣(被髪祭衣冠之禮先亡)秦晉遷陸渾之戎于伊川(允姓之戎居陸渾在秦晉西北至二國誘而徙之伊川辛有之言果驗)晉大子為質于秦(在十七年)將逃歸嬴氏曰(嬴氏秦所妻子懐嬴也)與子歸乎對曰子晉太子而辱于秦子之欲歸不亦宜乎寡君使婢侍執巾櫛(婢子婦人卑稱)以固子也從子而歸棄君命不敢從亦不敢言遂逃歸(傅終史蘇之占)富辰言于王曰請召大叔(富辰周大夫王子帶十二年奔齊)詩曰協比其鄰昏姻孔云(詩小雅鄰猶近也孔甚也云旋也言王者協和近親昏姻甚相歸附也)吾兄弟之不協焉能諸侯不睦王説王子帶自齊復歸京師王召之也(終仲孫湫之言為二十四年天王出居于鄭傅)
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戰于升陘(升陘杜注魯地左傳)邾人以須句故出師公卑邾不設備而禦之(卑小也)臧文仲曰國無小不可易也無備雖衆不可恃也詩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詩小雅常戒懼)又曰敬之敬天維顯思不易哉(詩周頌顯明也思語辭言天之降鑒甚明其命靡常不易保)先王之明徳猶無不難也無不懼也况我小國乎君其無謂邾小蠭蠆有毒而况國乎弗聴八月丁未公及邾師戰于升陘我師敗績邾人獲公胄縣諸魚門(魚門城門穀梁傳)内諱敗舉其可道者不言其人以吾敗也不言之者内諱
  邾之出師須句故也不書敗諱恥也内以諱為貶不書公其貶可知觀此則魯取須句之非存亡繼絶也益信
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戰于泓宋師敗績(泓杜注水名在今河南柘城縣左傳)楚人伐宋以救鄭宋公將戰大司馬固諫曰(固荘公之孫公孫固言大司馬以别子魚)天之棄商久矣君將興之弗可赦也已弗聴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戰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濟(未盡泓水)司馬曰(子魚曰)彼衆我寡及其未既濟也請擊之公曰不可既濟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陳而後擊之宋師敗績公傷門官殱焉(門官守門者師行則在君左右殱盡也)國人皆咎公公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二毛頭白二色)古之為軍不以阻隘也(不因阻隘求勝)寡人亡國之餘(以商之後故稱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恥以詐取勝也)子魚曰君未知勍敵之人隘而不列天贊我也(勍强也言楚在險隘不得陳列乃天所以佐宋)阻而鼓之不亦可乎猶有懼焉(雖因阻擊猶恐不勝)且今之勍者皆吾敵也雖及胡耉(胡耉元老之稱)獲則取之何有二毛明恥教戰求殺敵也(明設刑戮以恥不果)傷未及如何勿重(言尚能害己)若愛重傷則如勿傷愛其二毛則如服焉(言苟不欲傷殺敵人則本可不須鬬)三軍利用也(本為利興)金鼓聲氣也(所以士衆聲氣)利而用之阻隘可也聲盛致志鼓儳可也(儳巖未整陳公羊傳)偏戰者日爾此其言朔何(據桓十七年奚之戰不言朔)春秋辭繁而不殺者正也(繁多殺省也正得正道)何正宋公與楚人期戰于泓之陽(水北曰陽)楚人濟泓而来有司復曰請迨其未畢濟而擊之宋公不可吾聞之也君子不厄人吾雖䘮國之餘寡人不忍行也既濟未畢陳有司復曰請迨其未畢陳而擊之宋公不可吾聞之也君子不鼓不成列已陳然後襄公鼓之宋師大敗故君子大其不鼓不成列臨大事而不忘大禮有君而無臣以為文王之戰亦不過此也(榖梁傳)日事遇朔曰朔(此日之事遇朔則書朔)春秋三十有四未有以尊敗乎卑以師敗乎人者也以尊敗乎卑以師敗乎人則驕其敵(此論春秋書法謂如以尊敗乎卑則以卑者為主為若驕肆敢于尊者然)襄公以師敗乎人而不驕其敵何也責之也泓之戰以為復雩之恥也(雩即盂)雩之恥宋襄公有以自取之伐齊之䘮執滕子圍曹為雩之㑹不顧其力之不足而致楚成王成王怒而執之故曰禮人而不答則反其敬愛人而不親則反其仁治人不治則反其知過不改又之(又復)是謂之過襄公之謂也古者被甲嬰胄非以興國也則以征無道也豈曰以報其恥哉宋公與楚人戰于泓水之上司馬子反曰(子反當為子魚)楚衆我少鼔險而擊之勝無幸焉(若要而擊之必可破非僥倖也)襄公君子不推人危不攻人厄須其出(待其出險)既出旌亂于上陳亂于下子反曰楚衆我少撃之勝無幸焉襄公曰不鼓不成列須其成列而後擊之則衆敗而身傷七月而死倍則攻敵則戰少則守人之所以為人者言也人而不能何以為人言之所以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為言信之所以為信者道也信而不道何以為道道之貴者時其勢行也(道貴隨時制宜其所行之勢而變通不在匹夫小信)
  此戰三傅皆稱楚人先儒或謂楚子在師貶而稱人盖據左氏夫人楚子于柯澤而言不知楚之軍法每使大夫前進而君次於後以為之援其在柯不足臨敵之徴但楚師救鄭而不書則惡楚可知矣書宋及外楚而内宋也公羊以不不成列為臨大事不忘大禮誤矣宋襄不義而獨愛重傷與二毛徇末遺本其道大悖何所取哉(附録左傳)丙子晨鄭文夫人芈氏姜氏勞楚子于柯澤(芈氏楚女姜氏齊女楚子還過鄭故文公夫人出而勞之柯澤杜注鄭地)楚子使師縉示之俘馘(師縉樂師名縉俘所得囚馘所截耳)君子非禮婦人送迎不出門見兄弟不踰閾(閾門限)戎事不邇女器(器物也言俘馘近婦人之物)丁丑楚子入饗于鄭九獻(用上公之禮)庭實旅百加籩六品(庭中所陳之實品數有百籩豆所盛之物又加六品)饗畢夜出文芈送于軍取鄭二姬以歸(二姬文芈女也)叔詹楚王不沒乎為禮卒于無别無别不可禮將何以諸侯是以知其不遂霸也(言楚子所以師敗城濮終為商臣所弑)
公元前637年
二十有三年春齊侯伐宋圍緡(緡穀梁作閔後同杜注宋邑髙平昌邑縣東南東緡城在今山東金鄉縣東北左傳)二十三年春齊侯伐宋圍緡以討其不與盟于齊也(十九年盟于齊以無忘桓公之徳而宋獨不㑹復召齊人共盟鹿上故今討之公羊傳)邑不言圍此其言圍何疾重故也(疾痛故舊傷也重故者于舊傷之處而加其傷宋襄新為楚敗齊不能助反因其困而伐之其痛與加舊傷無異故言國以惡其不仁穀梁傳)伐國不言圍邑此其言圍何也不正以惡報惡也(前十八年宋伐齊之䘮是惡也今齊乘其敗而報是以惡報惡也)
  楚與五國盟于齊乘間以攜諸侯於宋耳宋之不與義未愆也齊侯不悟而反以責宋伐之於敗傷之後悖義甚矣其以爵書盖惡其昧敵愾之義忘定己之徳故目其人以罪之
夏五月庚寅宋公兹父卒(兹公羊作慈左傳)夏五月宋襄公卒傷于泓故也(公羊傳)何以不書葬盈乎諱也(盈滿襄公前以背殯出㑹不書其父葬以為之諱至襄公身亦不書所以滿其諱之之義也穀梁傳)兹父之不葬何也失民也其失民何也以其不教民戰則是棄其師也為人君而棄其師其民孰以為君哉
  宋襄徳政不修諸侯皆貳復不量力以與楚戰兵身傷賫志而歿其所以圖霸者非其道也不書葬者時僖公已有志附楚不使人往㑹
楚人伐陳(左傳)成得臣帥師伐陳(成得臣子玉也)討其貳于宋也遂取焦夷城而還(焦杜注陳邑譙縣也今江南亳州夷杜注陳邑譙郡城父縣故城亳州東南頓杜注頓國汝隂南頓縣河南項城縣北有南頓故城)子文以為之功使為令尹叔伯曰子若國何(叔伯楚大夫吕臣也言子玉不任令尹)對曰吾以靖國也夫大功而無貴仕其人能靖者與有幾(言必矜功為亂不可不賞)
  楚伐陳以為貳于宋也考之經傅宋襄曹南之盟伐鄭之役陳皆不與而盟齊㑹盂陳實從楚未見其貳也特以伐宋之後鄭朝而陳不朝即誣以貳而伐取二邑城頓以逼之盖將有事北方陳為梗故先懾以威使之困折而屬服耳(附録左傳)九月晉恵公卒(經在明年從赴)懐公無從亡人(懐公亡人重耳)期期不至無赦狐突之子毛及偃從重耳在秦(偃子記也)弗召懐公狐突(未期而執突以不召子故)曰子来則免對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䇿名委質貳乃辟也(名書于所臣之䇿委贄而君事之則不可以貳質贄也辟罪也)今臣之子名在重耳有年數矣若又召之教之貳也父教子何以事君刑之不濫君之明也臣之願也淫刑以逞誰則無罪聞命矣乃殺之卜偃稱疾不出周書有之乃大明服(周書康誥言君能大明則民服)己則不明而殺人以逞不亦難乎民不見徳而惟戮是聞其何後之有(言懐公無後于晉為二十四年殺懐公張本)
冬十有一月杞子卒(左傳)十一月杞成公卒書曰子杞夷不書名同盟也凡諸侯同盟死則赴以名禮也赴以名則亦書之(謂未同盟)不然則否(謂同盟不以名告)辟不敏也(敏猶審也例已見隠七年此又舉凡為國承告而書例也)
公元前635年
  杞二王後初書杞侯繼而稱伯稱子盖時王所黜後復稱伯亦時王復春秋從史文耳不名史逸之(附録左傳)晉公子重耳之及于難也晉人伐諸蒲城(事在五年)蒲城人欲重耳不可曰保君父之命而享其生禄(保猶恃也享受也人以禄生故生禄)于是乎得人(以禄致衆)有人而校罪莫大焉吾其奔也遂奔狄從者狐偃趙衰顛頡魏武子司空季子(趙衰趙夙魏武子魏犨司空子胥臼季也時狐毛賈佗皆從獨舉五人以賢而有大功)狄人廧咎如(廧咎如杜注赤狄别種隗姓)獲其二女叔隗隗納諸公子公子取隗生伯鯈叔劉以叔隗妻趙衰生盾(盾趙宣子)將適齊謂隗曰待我二十五年不来而後嫁對曰我二十五年矣又如是而嫁則就木焉請待子處狄十二年而行(以五年奔狄至十六年適齊)過衛衛文公不禮焉出于五鹿(五鹿杜注衛地衛縣西北有地名五鹿陽平元城縣東亦有五鹿今直𨽻五鹿城二屬元城縣者即沙鹿城開州者此衛地五鹿是也)乞食于野人野人與之塊(土塊也)公子怒欲鞭之子犯天賜也(得土有國之祥故以天賜)稽首受而載之及齊齊桓公妻之有馬二十乘公子安之從者以為不可(齊桓既卒知孝公不足恃故)將行謀于桑下蠶妾在其上以告姜氏(即齊女妻重耳者)姜氏殺之(恐孝公怒其去故殺妾以滅口)而謂公子子有四方之志其聞之者吾殺之矣公子無之姜曰行也懐與安實敗名公子不可姜與子犯謀醉而遣之醒以戈逐子犯(無去志故怒)及曹曹共公聞其駢脅(駢脅合幹)欲觀其裸浴薄而觀之(裸赤體薄廹也)僖負羈之妻曰(僖負羈曹大夫)吾觀晉公子之從者足以相國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國(夫子重耳)反其國必得于諸得志于諸侯而誅無禮曹其首也子盍蚤自貳焉(自貳别異于曹)乃饋盤飱寘璧焉(臣無外交故用盤蔵璧飱中不欲令人見)公子受飱反璧宋宋襄公贈之以馬二十乘及鄭鄭文公不禮叔詹諫曰臣聞天之所啓人弗及也晉公子有三焉天其或者將建諸君其禮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晉公子姬出也而至于今一也離外之患(出奔在外)而天不靖晉國殆將啓之二也有三士足以上人而從之三也(國語狐偃趙衰賈佗三人皆卿材)晉鄭同儕(儕等也)其過子弟固將禮焉况天之所啓乎弗聴及楚楚子饗之曰公子若反晉國何以報不榖對曰子女玉帛則君有之羽毛齒革則君地生焉其波及晉國者君之餘也其何以報君曰雖然何以報我對曰若以君之靈得反晉國晉楚治兵遇于中原辟君三舎不獲命左執鞕弭右屬櫜鞬以與君周旋(弭弓末無緣者屬著也櫜以受箭鞬以受弓周旋追逐也)子玉請殺之楚子曰晉公子廣而儉(志廣而體儉)文而有禮從者肅而寛忠而能力晉侯無親(晉恵公也)外内惡之吾聞姬姓唐叔之其後者也其將由晉公子天將興之誰能廢之違天必有大咎乃送諸秦秦伯納五人懐嬴與焉(懐嬴子圉妻)奉匜沃盥既而揮之(匜沃盥器揮湔也)怒曰秦晉匹也(匹敵也)何以卑我公子降服而囚(去上服自拘囚以謝之)他日公饗之子犯曰吾不如之文也(文有文辭)請使從公子賦河水(河水詩義河水朝宗于海海喻秦)公賦六月(六月小雅尹吉甫宣王北伐重耳還晉必能匡王國)趙衰重耳拜賜(君前臣名名重耳)公子拜稽首公降一級而辭焉(下階一級重耳稽首)曰君稱所以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拜(詩首章言匡王國次章言佐天子趙衰通言之為明年伯納之張夲)
 
 
 
 
 
 
 
 
 
 
 
 
日講春秋解義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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