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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卷十九 第 1a 页 WYG0172-0247c.png
 钦定四库全书
日讲春秋解义卷十九
  僖公
 二十有一年春狄侵卫
   狄前伐卫盟邢以其有救患之善故称人今兹侵
   卫师出无名故从其本称也
 宋人齐人楚人盟于鹿上(鹿上杜注宋地汝阴有原鹿/县今江南颍州太和县西有)
  (原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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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传)二十一年春宋人为鹿上之盟以求诸侯于楚(欲/借)
  (楚之令使/诸侯从己)楚人许之公子目夷曰小国争盟祸也宋
  其亡乎幸而后败
   宋襄曹南之盟从者曹邾而曹复贰齐之盟则陈
   蔡鲁郑皆服于楚故心窃慕焉而求诸侯于楚夫
   欲逞志于列国者楚也不能攘楚以安列国反盟
   楚以求诸侯义乖而计失莫此为甚矣盟于宋地
   必宋公亲之而书人者齐楚皆大夫故赴告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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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言宋公亲与之盟而鲁史从之也
夏大旱
 (左/传)夏大旱公欲焚巫尪(巫尪女巫也主祈祷请雨者/或以为尪非巫也瘠病之人)
 (其面上向俗谓天哀其病恐雨入/其鼻故为之旱是以公欲焚之)臧文仲曰非旱备
 也修城郭贬食省用务穑劝分(穑俭也劝分/有无相济)此其务
 也巫尪何为天欲杀之则如勿生若能为旱焚之滋
 甚公从之是岁也饥而不害(不伤/害民)
 (公羊/传)何以书记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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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梁/传)旱时正也(旱必历时非一月之/事故以书时为正)
  春秋之例旱则修雩雩而得雨则书雩雩不得雨
  则书旱明灾成也大者久且甚之辞
秋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会于盂执宋公
以伐宋(盂公羊作霍谷梁作雩杜注/宋地今河南睢州有盂亭)
 (左/传)秋诸侯会宋公于盂子鱼曰祸其在此乎君欲己
 甚其何以堪之于是楚执宋公以伐宋
 (公羊/传)孰执之楚子执之曷为不言楚子执之不与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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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之执中国也
 (谷梁/传)以重辞也(国之所重/故曰重辞)
  执宋公者楚子也何以不书楚子宋率诸侯为会
  而楚执会主诸侯莫违故以同执为文所以分恶
  于诸侯也楚子使宜申来献捷称楚人此则书爵
  何也执宋公不可称执宋人爵宋公而人诸国则
  疑若君与大夫会故皆称爵而楚之诈宋之愚皆
  不待贬而自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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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公伐邾
 (左/传)任宿须句颛臾风姓也实司大皞与有济之祀(司/主)
 (也大皞伏义也四国伏羲之后故主其祀任杜注任/城县也今山东济宁州须句杜注在东平须昌县西)
 (北今山东东平州东南有须句故城颛臾杜注在泰/山南武阳县东北今山东费县西北有颛臾城四国)
 (封近于济/故世祀之)以服事诸夏(与诸夏同/服王事)邾人灭须句须句
 子来奔因成风也(须句成/风母家)成风为之言于公曰崇明
 祀保小寡周礼也(明祀大皞有济/之祀保安也)蛮夷猾夏周祸也
 (邾曰蛮夷盖迫近诸戎/杂用夷礼故极言之)若封须句是崇皞济而修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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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纾祸也(纾解也为明/年公伐邾傅)
  邾灭须句经虽无文以明年取须句徵之则此年
  伐邾必感于成风所云也然大旱经时不知贬食
  损用而重兴戎以困民非其道矣
楚人使宜申来献捷
 (公羊/传)此楚子也(据称使知/为楚子)其称人何贬曷为贬为执
 宋公贬曷为为执宋公贬宋公与楚子期以乘车之
 会公子目夷谏曰楚夷国也强而无义请君以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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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会往宋公曰不可吾与之约以乘车之会自我为
 之自我堕之曰不可终以乘车之会往楚人果伏兵
 车执宋公以伐宋宋公谓公子目夷曰子归守国矣
 国子之国也吾不从子之言以至此乎公子目夷复
 曰君虽不言国国固臣之国也(所以坚宋公意/绝强楚之望)于是
 归设守械而守国楚人谓宋人曰子不与我国吾将
 杀子君矣宋人应之曰吾赖社稷之神灵吾国己有
 君矣楚人知虽杀宋公犹不得宋国于是释宋公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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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释乎执走之卫(宋公愧前语故走之卫不/书者执解而往非出奔也)公子目
 夷复曰国为君守之君曷为不入然后逆襄公归恶
 乎捷捷乎宋曷为不言捷乎宋为襄公讳也(宋襄守/信见欺)
 (故为/之讳)此围辞也(据上言守/国知围也)曷为不言其围为公子目
 夷讳也(目夷遭难设权有存国/免主之功故为之讳)
 (榖梁/传)捷军得也其不曰宋捷何也不与楚捷于宋也
  君使大夫何以称人贬之也楚逞诈力欺诸侯执
  宋公而伐其国以鲁不与会特假宋捷以威之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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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不能以礼拒而受其使命故不言宋捷为鲁讳
  也
十有二月癸丑公会诸侯盟于薄释宋公(薄宋地汉置/薄县属山阳)
 (郡后汉改属梁国今河南归/德府治西北有亳城即薄也)
 (左/传)冬会于薄以释之子鱼曰祸犹未也未足以惩君
 (为二十二/年战泓傅)
 (公羊/传)执未有言释之者此其言释之何公与为尔也
 公与为尔奈何公与议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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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榖梁/传)会者外为主焉尔外释不志此其志何也以公
 之与之盟目之也不言楚不与楚专释也
  凡盟不书所为盟于薄特言释宋公者宋公方主
  会而楚执而伐之鲁既不能明正其罪反慑于献
  捷之威就楚求盟以请释是操纵之权皆自楚出
  此天下大变故特书所为以谨之楚主盟而书公
  会诸侯不与楚主盟也诸侯请释于楚而不言楚
  释不与楚专释也凡国君见执而返皆书归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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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不言归者归则自己主之释则自人主之若曰
  诸侯不俛焉受盟于楚则宋公不得释所以甚楚
  而病宋公也
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须句(句公羊作/朐后同)
 (左/传)二十二年春伐邾取须句反其君焉礼也(得恤寡/小之礼)
  须句为成风母家邾取而我伐之反其地置其君
  左氏所傅必信而有徵但以经书取断之则罪其
  不请王命专为母家报雠虽存须句之祀而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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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臣实贪其土也使果有存亡继绝之功则春秋
  必书公伐邾归须句子于须句以著其善矣
夏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
 (左/传)三月郑伯如楚 夏宋公伐郑(怒其朝楚/故伐之)子鱼曰
 所谓祸在此矣
  郑之朝楚信有罪矣然宋公本欲求好于楚以属
  诸侯及力不能抗甘就执辱何以责郑之附楚哉
  不知自反而遽兴师以伐郑榖梁氏所谓过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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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而又甚之者也然宋公见执而三国旋就宋弃
  楚陈亦与楚离心盖深惧楚人暴诈而思中国之
  有霸也使襄公当此能恤民厉士以厚国势布德
  修礼以绥诸侯则诸侯可以复合霸事可以复兴
  乃不度德不量力而急于争郑敌楚以致师败身
  伤使楚氛益炽见小欲速无德而寡谋其祸败乃
  自取耳
 (附录/左传)初平王之东迁也(因犬戎之变/迁都洛邑)辛有适伊川(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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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夫伊川杜/注周地伊水也)见被发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
 其戎乎其礼先亡矣(被发而祭衣/冠之礼先亡)秋秦晋迁陆浑之
 戎于伊川(允姓之戎居陆浑在秦晋西北至是/二国诱而徙之伊川辛有之言果验) 晋
 大子圉为质于秦(在十/七年)将逃归谓嬴氏曰(嬴氏秦所/妻子圉怀)
 (嬴/也)与子归乎对曰子晋太子而辱于秦子之欲归不
 亦宜乎寡君之使婢子侍执巾栉(婢子妇人/之卑称)以固子
 也从子而归弃君命也不敢从亦不敢言遂逃归(傅/终)
 (史苏/之占) 富辰言于王曰请召大叔(富辰周大夫大叔/王子带十二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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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诗曰协比其邻昏姻孔云(诗小雅邻犹近也孔甚/也云旋也言王者先协)
 (和近亲则昏姻/甚相归附也)吾兄弟之不协焉能怨诸侯之不睦
 王说王子带自齐复归于京师王召之也(终仲孙湫/之言为二)
 (十四年天王/出居于郑傅)
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战于升陉(升陉杜/注鲁地)
 (左/传)邾人以须句故出师公卑邾不设备而禦之(卑小/也)
 臧文仲曰国无小不可易也无备虽众不可恃也诗
 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诗小雅言/常戒惧)又曰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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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诗周颂显明也思语辞/言天之降鉴甚明其命)
 (靡常不/易保)先王之明德犹无不难也无不惧也况我小
 国乎君其无谓邾小蜂虿有毒而况国乎弗听八月
 丁未公及邾师战于升陉我师败绩邾人获公胄县
 诸鱼门(鱼门邾/城门)
 (谷梁/传)内讳败举其可道者也不言其人以吾败也不
 言及之者为内讳也
  邾之出师以须句故也不书败讳耻也内以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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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贬不书公其贬可知观此则鲁取须句之非存亡
  继绝也益信
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师败绩(泓/杜)
(注水名在今河/南柘城县北)
 (左/传)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将战大司马固谏曰(固庄/公之)
 (孙公孙固也言大/司马以别子鱼)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
 也已弗听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
 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未尽渡/泓水)司马曰(子鱼/曰)彼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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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
 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
 门官歼焉(门官守门者师行则/在君左右歼尽也)国人皆咎公公曰君
 子不重伤不禽二毛(二毛头白/有二色)古之为军也不以阻
 隘也(不因阻隘/以求胜)寡人虽亡国之馀(以商之后故/称亡国之馀)不鼓
 不成列(耻以诈/取胜也)子鱼曰君未知战勍敌之人隘而不
 列天赞我也(勍强也言楚在险隘不/得陈列乃天所以佐宋)阻而鼓之不亦
 可乎犹有惧焉(虽因阻击之/犹恐不胜)且今之勍者皆吾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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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及胡耇(胡耇元/老之称)获则取之何有于二毛明耻教战
 求杀敌也(明设刑戮/以耻不果)伤未及死如何勿重(言尚能/害己)
 爱重伤则如勿伤爱其二毛则如服焉(言苟不欲伤/杀敌人则本)
 (可不/须斗)三军以利用也(本为/利兴)金鼓以声气也(所以佐士/众之声气)
 利而用之阻隘可也声盛致志鼓儳可也(儳岩未/整陈)
 (公羊/传)偏战者日尔此其言朔何(据桓十七年奚/之战不言朔)春秋
 辞繁而不杀者正也(繁多也杀省/也正得正道)何正尔宋公与楚
 人期战于泓之阳(水北/曰阳)楚人济泓而来有司复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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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迨其未毕济而击之宋公曰不可吾闻之也君子不
 厄人吾虽丧国之馀寡人不忍行也既济未毕陈有
 司复曰请迨其未毕陈而击之宋公曰不可吾闻之
 也君子不鼓不成列已陈然后襄公鼓之宋师大败
 故君子大其不鼓不成列临大事而不忘大礼有君
 而无臣以为虽文王之战亦不过此也
 (榖梁/传)日事遇朔曰朔(此日之事遇/朔则书朔)春秋三十有四战
 未有以尊败乎卑以师败乎人者也以尊败乎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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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败乎人则骄其敌(此论春秋书法谓如以尊败乎/卑则以卑者为主为若骄肆敢)
 (于犯尊/者然)襄公以师败乎人而不骄其敌何也责之也
 泓之战以为复雩之耻也(雩即/盂)雩之耻宋襄公有以
 自取之伐齐之丧执滕子围曹为雩之会不顾其力
 之不足而致楚成王成王怒而执之故曰礼人而不
 答则反其敬爱人而不亲则反其仁治人而不治则
 反其知过而不改又之(又/复)是谓之过襄公之谓也古
 者被甲婴胄非以兴国也则以征无道也岂曰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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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耻哉宋公与楚人战于泓水之上司马子反曰(子/反)
 (当为/子鱼)楚众我少鼓险而击之胜无幸焉(若要而击之/必可破非侥)
 (倖/也)襄公曰君子不推人危不攻人厄须其出(待其/出险)
 出旌乱于上陈乱于下子反曰楚众我少击之胜无
 幸焉襄公曰不鼓不成列须其成列而后击之则众
 败而身伤焉七月而死倍则攻敌则战少则守人之
 所以为人者言也人而不能言何以为人言之所以
 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信之所以为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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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也信而不道何以为道道之贵者时其势行也(道/贵)
 (随时制宜顺其所行之势而/变通之不在守匹夫之小信)
  此战三傅皆称楚人先儒或谓楚子在师贬而称
  人盖据左氏郑夫人劳楚子于柯泽而言不知楚
  之军法每使大夫前进而君次于后以为之援其
  在柯泽不足为临敌之徵但楚师救郑而不书则
  恶楚可知矣书宋及外楚而内宋也公羊氏以不
  鼓不成列为临大事不忘大礼误矣宋襄多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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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而独爱重伤与二毛徇末遗本其道大悖何所
  取哉
 (附录/左传)丙子晨郑文夫人芈氏姜氏劳楚子于柯泽(芈/氏)
 (楚女姜氏齐女楚子还过郑故文/公夫人出而劳之柯泽杜注郑地)楚子使师缙示之
 俘馘(师缙楚乐师名缙俘/所得囚馘所截耳)君子曰非礼也妇人送迎
 不出门见兄弟不踰阈(阈门/限)戎事不迩女器(器物也/言俘馘)
 (非近妇/人之物)丁丑楚子入飨于郑九献(用上公/之礼)庭实旅百
 加笾豆六品(庭中所陈之实品数有百/笾豆所盛之物又加六品)飨毕夜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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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芈送于军取郑二姬以归(二姬文/芈女也)叔詹曰楚王其不
 没乎为礼卒于无别无别不可谓礼将何以没诸侯
 是以知其不遂霸也(言楚子所以师败城/濮终为商臣所弑)
二十有三年春齐侯伐宋围缗(缗谷梁作闵后同杜注/宋邑高平昌邑县东南)
 (有东缗城在今山/东金乡县东北)
 (左/传)二十三年春齐侯伐宋围缗以讨其不与盟于齐
 也(十九年盟于齐以无忘桓公之德而宋/独不会复召齐人共盟鹿上故今讨之)
 (公羊/传)邑不言围此其言围何疾重故也(疾痛也故旧/伤也重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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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旧伤之处而加其伤宋襄新为楚败齐不能助反/因其困而伐之其痛与加旧伤无异故言国以恶其)
 (不仁/也)
 (谷梁/传)伐国不言围邑此其言围何也不正其以恶报
 恶也(前十八年宋伐齐之丧是恶也今/齐乘其败而报是以恶报恶也)
  楚与五国盟于齐乘间以携诸侯于宋耳宋之不
  与义未愆也齐侯不悟而反以责宋伐之于败伤
  之后悖义甚矣其以爵书盖恶其昧敌忾之义忘
  定己之德故目其人以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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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庚寅宋公兹父卒(兹公羊/作慈)
 (左/传)夏五月宋襄公卒伤于泓故也
 (公羊/传)何以不书葬盈乎讳也(盈满也襄公前以背殡/出会不书其父葬以为)
 (之讳至襄公身亦不书葬/所以满其讳之之义也)
 (谷梁/传)兹父之不葬何也失民也其失民何也以其不
 教民战则是弃其师也为人君而弃其师其民孰以
 为君哉
  宋襄德政不修诸侯皆贰复不量力以与楚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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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身伤赍志而殁其所以图霸者非其道也不书
  葬者时僖公已有志附楚故不使人往会
秋楚人伐陈
 (左/传)秋楚成得臣帅师伐陈(成得臣/子玉也)讨其贰于宋也遂
 取焦夷城顿而还(焦杜注陈邑谯县也今江南亳州/夷杜注陈邑谯郡城父县今故城)
 (在亳州东南顿杜注顿国汝阴南顿/县今河南项城县北有南顿故城)子文以为之功
 使为令尹叔伯曰子若国何(叔伯楚大夫薳吕臣/也言子玉不任令尹)
 曰吾以靖国也夫有大功而无贵仕其人能靖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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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言必矜功为/乱不可不赏)
  楚伐陈以为贰于宋也考之经傅宋襄曹南之盟
  伐郑之役陈皆不与而盟齐会盂陈实从楚未见
  其贰也特以伐宋之后郑朝而陈不朝即诬以贰
  而伐取其二邑城顿以逼之盖将有事于北方虑
  陈为梗故先慑以威使之困折而属服耳
 (附录/左传)九月晋惠公卒(经在明/年从赴)怀公命无从亡人(怀公/子圉)
 (亡人/重耳)期期而不至无赦狐突之子毛及偃从重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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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偃子/记也)弗召冬怀公执狐突(未期而执突/以不召子故)曰子来则
 免对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质贰
 乃辟也(名书于所臣之策委贽而君事/之则不可以贰质贽也辟罪也)今臣之子名
 在重耳有年数矣若又召之教之贰也父教子贰何
 以事君刑之不滥君之明也臣之愿也淫刑以逞谁
 则无罪臣闻命矣乃杀之卜偃称疾不出曰周书有
 之乃大明服(周书康诰言君/能大明则民服)己则不明而杀人以逞
 不亦难乎民不见德而惟戮是闻其何后之有(言怀/公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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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后于晋为二十/四年杀怀公张本)
冬十有一月杞子卒
 (左/传)十一月杞成公卒书曰子杞夷也不书名未同盟
 也凡诸侯同盟死则赴以名礼也赴以名则亦书之
 (谓未/同盟)不然则否(谓同盟而/不以名告)辟不敏也(敏犹审也例已/见隐七年此又)
 (举凡者为国史/承告而书例也)
  杞二王后初书杞侯继而称伯称子盖时王所黜
  后复称伯亦时王复之春秋从史文耳不名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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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之
 (附录/左传)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晋人伐诸蒲城(事在/五年)
 蒲城人欲战重耳不可曰保君父之命而享其生禄
 (保犹恃也享受也人/以禄生故曰生禄)于是乎得人(以禄/致众)有人而校罪
 莫大焉吾其奔也遂奔狄从者狐偃赵衰颠颉魏武
 子司空季子(赵衰赵夙弟魏武子魏犨司空季子胥/臣臼季也时狐毛贾佗皆从独举此五)
 (人以贤而/有大功)狄人伐廧咎如(廧咎如杜注赤/狄之别种隗姓)获其二女
 叔隗季隗纳诸公子公子取季隗生伯鯈叔刘以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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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隗妻赵衰生盾(盾赵/宣子)将适齐谓季隗曰待我二十五
 年不来而后嫁对曰我二十五年矣又如是而嫁则
 就木焉请待子处狄十二年而行(以五年奔狄至/十六年适齐)
 卫卫文公不礼焉出于五鹿(五鹿杜注卫地卫县西/北有地名五鹿阳平元)
 (城县东亦有五鹿今直𨽻五鹿城二属元城/县者即沙鹿城属开州者此卫地五鹿是也)乞食于
 野人野人与之块(土块/也)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赐
 也(得土有国之祥/故以为天赐)稽首受而载之及齐齐桓公妻之
 有马二十乘公子安之从者以为不可(齐桓既卒知/孝公不足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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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将行谋于桑下蚕妾在其上以告姜氏(即齐女妻/重耳者)
 姜氏杀之(恐孝公怒其去/故杀妾以灭口)而谓公子曰子有四方之
 志其闻之者吾杀之矣公子曰无之姜曰行也怀与
 安实败名公子不可姜与子犯谋醉而遣之醒以戈
 逐子犯(无去志/故怒)曹曹共公闻其骈胁(骈胁/合干)欲观其
 裸浴薄而观之(裸赤体/薄迫也)僖负羁之妻曰(僖负羁/曹大夫)吾观
 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国
 (夫子谓/重耳)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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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曹其首也子盍蚤自贰焉(自贰自别/异于曹)乃馈盘飧寘
 璧焉(臣无外交故用盘藏/璧飧中不欲令人见)公子受飧反璧及宋宋襄
 公赠之以马二十乘及郑郑文公亦不礼焉叔詹谏
 曰臣闻天之所启人弗及也晋公子有三焉天其或
 者将建诸君其礼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晋公子姬
 出也而至于今一也离外之患(出奔/在外)而天不靖晋国
 殆将启之二也有三士足以上人而从之三也(国语/狐偃)
 (赵衰贾佗三/人皆卿材)晋郑同侪(侪等/也)其过子弟固将礼焉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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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所启乎弗听及楚楚子飨之曰公子若反晋国
 则何以报不榖对曰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毛齿革
 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馀也其何以报君
 曰虽然何以报我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
 治兵遇于中原其辟君三舍若不获命其左执鞕弭
 右属櫜鞬以与君周旋(弭弓末无缘者属著也櫜以/受箭鞬以受弓周旋相追逐)
 (也/)子玉请杀之楚子曰晋公子广而俭(志广而/体俭)文而
 有礼其从者肃而宽忠而能力晋侯无亲(晋侯惠/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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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恶之吾闻姬姓唐叔之后其后衰者也其将由晋
 公子乎天将兴之谁能废之违天必有大咎乃送诸
 秦秦伯纳女五人怀嬴与焉(怀嬴子/圉妻)奉匜沃盥既而
 挥之(匜沃盥器/挥湔也)怒曰秦晋匹也(匹敌/也)何以卑我公子
 惧降服而囚(去上服自拘/囚以谢之)他日公飨之子犯曰吾不
 如衰之文也(文有/文辞)请使衰从公子赋河水(河水逸诗/义取河水)
 (朝宗于海/海喻秦)公赋六月(六月诗小雅言尹吉甫佐宣王/北伐喻重耳还晋必能匡王国)
 赵衰曰重耳拜赐(君前臣名/故名重耳)公子降拜稽首公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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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级而辞焉(下阶一级辞/重耳稽首)衰曰君称所以佐天子者命
  重耳重耳敢不拜(诗首章言匡王国次章言佐天子/故赵衰因通言之为明年秦伯纳)
  (之张/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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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讲春秋解义卷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