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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1a 页 WYG0339-0668a.png
钦定四库全书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一百十五

庄烈帝
(丁/丑)崇祯十年春正月辛丑朔日食
贼犯安庆
 张献忠纠罗汝才马守应刘国能(即射/塌天)等自襄阳东
 下与江北贼革里眼左金王合烽火达淮扬南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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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尚书范景文操江都御史王道直总兵阳御分
 汛固守安池道史可法亲率兵当贼冲贼遂从间道
 犯安庆连营百里诏左良玉马爌刘良佐合兵往援
 皆大破贼贼走潜山太湖山中巡抚张国维(字玉笥/东阳人)
 檄良玉搜山不应寻北去贼复出太湖败官军于酆
 家店杀参将程龙陈于王等四十馀人遂陷和州含
 山定远六合攻天长破盱眙良玉令河南士民合疏
 留已竟不赴援已而总兵牟文绶偕良佐来赴贼始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2a 页 WYG0339-0668c.png
   遁献忠入湖广
  二月我
 大清兵下朝鲜
   先是我
  大清往征朝鲜攻克义州渡嘉山江进薄平壤朝鲜空
   城遁去国王李倧遣使请受盟因许其通和而还既
   而朝鲜复屡背约阴持两端我
太宗文皇帝乃亲统大军征之长驱直入遂克王城国王李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2b 页 WYG0339-0668d.png
   倧逃于南汉山城
  大军围之其妻子群臣尽被俘获已而汉江口滨海之
   地及江华岛城(在朝鲜国开/州东北海中)复为
  大军所取倧势益穷蹙乃上明所给敕印奉表出降(朝/鲜)
   (既降皮岛益孤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夹攻之副总/兵金日观力战死皮岛遂为)
  (大清所/ 取)
  三月起杨嗣昌为兵部尚书
   嗣昌以父忧在籍会尚书张凤翼卒帝顾廷臣无可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3a 页 WYG0339-0669a.png
 任者乃以嗣昌为之嗣昌博涉文史多识先朝故事
 有口才酬对敏捷帝以为能所奏请无不从嗣昌议
 大举平贼分各省官军为四正六隅谓之十面之网
 总督总理二臣随贼所向征讨因议增兵十二万增
 饷二百八十万措饷之策有四曰因粮(因旧额量加/亩输六合石)
 (折银八钱伤地不与岁得银/一百九十二万九千有奇)曰溢地(土田溢原额者/核实输赋岁得)
 (银四十万/六千冇奇)曰事例(富民输赀/为监生)曰驿递(前此邮驿裁省/之银以二十万)
 (充/饷)议上帝下诏有暂累吾民一年除此腹心大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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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因粮为均输布告天下寻以武臣骄惰逮戮失事
 总兵王忠张全昌惟左良玉以六合破贼功戴罪自
 赎
夏四月以熊文灿为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总理南畿河南山西陜西湖广四川军务
 文灿官闽广久帝未识其为人因遣中使假广西采
 办名往觇之既至文灿甚有所赠遗留饮十日中使
 喜语及中原寇乱文灿方中酒击案骂曰诸臣误国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a 页 WYG0339-0669c.png
 耳若文灿往讵令鼠辈至是中使起立曰吾非往广
 西采办也衔上命觇公公信有当世才非公不足办
 此贼吾今还公旦夕且召文灿出不意悔失言随言
 有五难四不可中使曰我见上自请之若上无所吝
 即公不得辞矣文灿辞穷应曰诺中使还朝果言之
 于帝初文灿自贵州徙家蕲水与邑人姚明恭为姻
 明恭官詹事与杨嗣昌相善嗣昌握兵柄得帝眷以
 帝急欲平贼规引一人自助明恭因荐文灿且曰此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b 页 WYG0339-0669d.png
 有内援可引也嗣昌遂荐之至是帝以文灿总理南
 畿五省军务文灿拜命即请左良玉所将六千人为
 己军而大募粤人及乌蛮精火器者一二千人以自
 护弓刀甲胄甚整(次庐山谒所善僧空隐僧迎谓曰/公误矣文灿屏人问故僧曰公自)
 (度所将兵足制贼死命乎曰不能曰诸将有可属大/事当一面不烦指挥而定者乎曰未知何如也曰二)
 (者既不能当贼上特以名使公厚责望一不效诛矣/文灿却立良久曰抚之何如僧曰吾测公必抚然流)
 (寇非海寇比公其/慎之文灿乃辞去)抵安庆良玉桀骜不受节制其下
 与粤军不和大诟文灿不得已遣还南兵然良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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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不为用嗣昌言于帝乃以边将冯举苗有才兵五
 千人𨽻焉已而京营将黄得功(字虎山开/元卫人)连破贼兵
 威甚振当是时嗣昌建四正六隅之策增兵饷大半
 期灭贼贼颇惧及文灿至京军屡捷益惧文灿顾决
 计招抚刋檄遍悬通都帝闻之怒严旨谯责嗣昌为
 救乃解
六月温体仁罢
 体仁在阁八年日与异已者为仇帝以为朴忠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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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与比体仁自念排挤者众恐众怨归已倡言密勿
 不宜宣泄阁揭皆不发亦不存录故所中伤人不能
 尽知廷臣劾之者先后不可胜计布衣杨光先至舆
 榇上奏帝益谓其孤立罪责言者或至杖死至是常
 熟人张汉儒讦钱谦益瞿式耜居乡不法事(先是庶/吉士张)
 (溥知县张采倡为复社与东林相应和里人陆文声/者输赀为监生求入社不许因诣阙言风俗之弊皆)
 (原于士子溥采为主盟倡复社乱天下体仁下其事/于提学御史倪元珙兵备参议冯元飏皆言复社无)
 (可罪失体仁意俱被降商于是复有张汉儒事人张/溥字天如张采字受先俱太仓人倪元珙上虞 冯)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6a 页 WYG0339-0670c.png
 (元飏字尔/赓慈溪人)体仁故雠谦益拟旨逮下诏狱严讯谦益
 危甚求解于司礼太监曹化淳化淳故王安门下也
 德谦益尝为安作碑文颇为营求汉儒侦知之与其
 党告体仁体仁密奏帝请并坐化淳罪帝以示化淳
 化淳惧自请案治乃尽得汉儒等奸状及体仁密谋
 狱上帝始悟体仁有党诏下汉儒等立枷死体仁乃
 佯引疾意帝必慰留及得旨竟放归(体仁辅政数年/念朝士多与为)
 (怨不敢恣肆用廉谨自结于上苞苴不入门然当是/时流寇踰畿辅扰中原边境杂沓民生日团未尝建)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6b 页 WYG0339-0670d.png
 (一策惟日与善类为仇其所引与同列者皆庸材苟/以充位且藉形已长固上宠帝每访兵饷事辄逊谢)
 (曰臣夙以文章待罪禁林上不知其驽下擢至此位/盗贼日益众诚万死不足塞责顾臣愚无知但票拟)
 (勿欺耳兵食之事惟圣明裁决有诋其窥帝意旨者/体仁言臣票拟多未中窾要每经御笔批改颂服将)
 (顺不暇讵能窥上旨帝愈亲信之及得/旨放归体仁方食失七箸归踰年死)
两畿山西大旱山东河南蝗
秋八月以刘宇亮(绵竹人/宇烈弟)傅冠(字元甫/进贤人)为礼部尚书薛
国观(韩城/人)为礼部侍郎并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
 国观为人阴鸷溪刻不学少文温体仁因其素雠东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7a 页 WYG0339-0671a.png
 林密荐于帝遂致柄用时体仁虽去国而国观与张
 至发并效其所为蔽贤植党国事日坏
冬十月李自成犯四川
 自成窥蜀中空虚乘间陷宁羌破七盘关(在保宁府/广元县北)
 (七盘/岭上)分三道入蜀总兵官侯良柱禦之于绵州战死
 遂连陷昭化剑州梓潼江油黎雅青神进逼成都未
 几洪承畴督曹变蛟来援自成乃由洮州入番地官
 军转战千里不解甲者二十七昼夜自引残卒窜入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7b 页 WYG0339-0671b.png
 岷州及西河(宋置州明改县/今县属秦州)礼县(元置礼店县明初/改千户所成化中)
 (置礼县今/县属秦州)山中
以中官曹化淳提督京营
 复以李明哲提督五军营杜勋提督神枢营阎思印
 提督神机营郑良辅总理京城巡捕
(戊/寅)十一年春正月裁南京冗官
夏四月张献忠伪降总理军务熊文灿受之
 当是时河南湖广贼十五家惟献忠最狡黠骁勍次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8a 页 WYG0339-0671c.png
 则曹操献忠尝伪为官兵欲绐宛城左良玉适至献
 忠仓皇走前锋罗岱射之中额良玉马亦及刀拂献
 忠面马驰以免会熊文灿为总理刋檄抚贼闯拓天
 与献忠有却诣文灿降献忠创甚不能战心内恐至
 是侦陈洪范𨽻总理麾下为总兵大喜(献忠当死洪/范救之事具)
 (前/)因遣间赍重币献洪范曰献忠蒙公大恩得母死
 公岂忘之耶愿率所部降以自效洪范亦喜为告文
 灿受其降巡按御史林铭球(广东海/丰人)分巡道王瑞楠(永/嘉)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8b 页 WYG0339-0671d.png
 (人/)与良玉谋俟献忠至而执之文灿不可乃止
张至发罢
 至发尝疏诋黄道周颂温体仁屡为言者所劾至是
 中书舍人黄应恩以赇请得罪词连至发至发愤甚
 连疏请勘帝优旨褒答而下应恩狱至发乃乞休自
 引三当去未尝称疾也忽得旨回藉调理时人传笑
 以为遵旨患病云(至发颇清强起外僚诸翰林多不/服又始终恶异已不能收物情帝)
 (亦以其望轻即听之去后十四年帝思用旧臣特敕/召周延儒贺逢圣及至发独至发四疏辞十五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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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卒/于家)
五月荧惑逆行至秋乃灭
 帝素服减膳谕诸臣修省
六月孔贞运罢
 贞运先与黄士俊贺逢圣同相已而两人相继罢去
 (士俊十年十二月罢/逢圣是年三月罢)及是贞运代张至发为首辅会
 帝亲自考选诸臣卷下辅臣再阅贞运及薛国观颇
 有所更及命下阁拟悉不从而帝以所择十八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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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议行适新御史群谒朝房贞运言诸卷说多难行
 新御史遂有劾之者贞运即引归(国变后贞运哭临/恸绝不能起未几)
 (卒贞运至圣六/十三代孙也)
以杨嗣昌程国祥蔡国用(金溪/人)为礼部尚书方逢年(遂/安)
(人/)范复粹(黄县/人)为礼部侍郎并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
嗣昌兼掌兵部
 初国祥掌户部议借都城赁舍租一年可得五十万
 勋戚内官多匿不奏得仅十三万然国祥由是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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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眷至是与嗣昌等并入阁
两畿山东河南大旱蝗
秋七月谪少詹事黄道周官
 初迁安郭巩以逆桉谪戍其乡人为讼冤杨嗣昌时
 巡抚永平闻于朝及夺情入阁又起复逆案陈新甲
 (长寿/人)为总督于是言官相继论之道周上三疏一劾
 嗣昌夺情一劾新甲走邪径一劾辽东巡抚方一藻
 (歙县/人)主和议时道周已充日讲官迁少詹事会廷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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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臣道周名在列帝不用用嗣昌等帝疑道周怨望
 嗣昌复摭拾道周前辞谕德疏中有文章气节不如
 郑鄤(字峚阳武进/人振先子)语鄤方以逼父杖母为时诟病(郑/鄤)
 (者故庶吉士与文震孟同建言相友善温体仁憾震/孟因劾鄤假乩仙判词逼父振先杖母言出其从母)
 (舅大学士吴宗达帝/震怒不俟佐证磔死)嗣昌因言鄤杖母飞走不如今
 道周又不如鄤何用谈纲常为且其意徒欲庇凶徒
 遮前言之谬立心可知因自乞罢免帝优旨慰之及
 是召内阁及诸大臣于平台并及道周帝与诸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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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司事久之问道周曰凡无所为而为者谓之天理
 有所为而为者谓之人欲尔三疏适当廷推不用时
 果然无所为乎道周对曰臣三疏皆国家纲常自信
 无所为帝曰先时何不言对曰先时犹可不言至简
 用后不言更无当言之日帝曰清固美德但不可傲
 物遂非且惟伯夷为圣之清若小廉曲谨是廉非清
 也时道周对不称旨帝屡驳诘道周曰今日独立敢
 言之人少谗谄面谀之人多臣不得不言帝曰昔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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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诛少正卯当时亦称闻人止因言伪而辨行僻而
 坚故不免圣人之诛今人多类此道周曰少正卯欺
 世盗名心术不正故圣人诛之臣心正所行事皆正
 无一毫私帝曰向以尔偏稍示裁抑后闻尔有操守
 旋复官不图恣肆乃尔本当按问念列讲官姑出侯
 旨遂叱之退是时帝忧兵事谓可属大事者惟嗣昌
 破格用之道周守经失帝意及奏对又不逊帝怒甚
 欲加以重罪念其名高乃传谕数百言戒廷臣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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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周劫持相朋党贬道周六秩为江西按察司照磨
 八月传冠罢
  时有章奏发自御前者冠以为揭帖援笔判其上既
  知误惶恐引罪帝即放归
 九月我
大清兵入塞燕京戒严
 大清兵分路入墙子岭青山口蓟辽总督吴阿衡(裕州/人)
  死监视中官邓希诏遁走遂深入抵半阑山总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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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潜兵败遂由卢沟桥趣良乡下畿辅城四十有八
  前大学士高阳孙承宗(赐专本朝定/ 谥忠)一门殉节死(子/举)
  (人珍尚宝丞钥官生铈生员镐从子鍊及孙之沅/之滂之澋之浩之瀗从孙之澈之渼之泳之泽之涣)
  (之瀚皆战死又同时死节者知州则有深州知州孙/士美及父讷一家从死者十三人知县则有任邱知)
  (县白慧元亦一门俱死馀如庆都知县黄承宗灵寿/知县冯登鳌文安知县王钥蠡县知县王采新河知)
  (县崔贤盐山知县陈志固城知县王九鼎青县知县/张文焕兴济知县钱珍庆云知县陈缄等教官则有)
  (钜鹿教谕唐一中蠡县训导冯大纬吴桥训导刘廷/训临城训导张纯儒等乡官则有乔若雯李祯宁李)
  (崇德董祚魏克家诸生则有桑开基等皆以殉节死/孙士美青浦人白慧元凊涧人冯登鳌肤施人王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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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功人王采泽州人崔贤弋阳人唐一中全州人冯/大纬登鳌从父刘廷训顺天通州人张纯儒新安人)
 (乔若雯临城人历兖州知府罢归李祯宁任邱人历/山西按察使罢归李崇德青县人历户部员外郎董)
 (祚隆平举人魏克家/高阳人知邹平县)又自德州渡河下山东州县十
 有六(事在明/年正月)执德王由枢(庄王见潾/六世孙)布政使张秉文
 (字含之/桐城人)等死之(先是杨嗣昌檄山东巡抚移师德州/于是济南府空虚巡按御史宋学朱)
 (方行部章邱闻警驰还与秉文及副使周之训参议/邓谦盐运使唐世熊等议守城达章告急于朝嗣昌)
 (无以应及济南被围秉文等分门死守昼夜不解甲/援兵竟无至者及城溃秉文巷战被箭力不能支死)
 (妻方妾陈俱投大明湖死学朱子训谦世熊与济南/知府苟好善同知陈虞允通判熊烈献历城知县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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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宣临邑知县宋希尧博平知县张烈宿茌平知县/黄建极武城知县李承芳邱县知县高重光及恩县)
 (乡官李应荐历城举人刘光化子汉仪皆死焉时又/有刘大年者官兵部主事奉使南京还朝道历城城)
 (破亦死之人宋学朱字用晦长洲人周之训黄冈人/邓谦孝感 唐世熊灌阳人苟好善醴泉人熊烈献)
 (黄陂人韩承宣爌之孙高重光字秀/恒保定县人刘大年江西广昌人)
诏卢象升督兵勤王
 象升遭父丧请守制未行诏督山西总兵杨国柱王
 朴虎大威诸军入援时杨嗣昌夺情任中枢与总监
 中官高起潜阴主和议象升心非之会召对平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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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劳之咨以方略对言命臣督师臣意主战帝色变
 良久曰和乃外廷议耳象升因奏备禦形势甚悉帝
 壮之而戒象升持重命与嗣昌起潜等议当是时帝
 心知
大清兵锐甚力不敌而耻言和故委廷议以答象升象
 升出与两人议不合即日陛辞嗣昌送之屏左右欲
 有言久而不能出口第丁宁毋轻战而已象升念帝
 意颇锐而事多为起潜挠愤甚疏请分兵嗣昌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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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大山西三帅属象升关宁诸路属起潜象升名督
 天下兵实不及二万越数日嗣昌至军象升责以阻
 师且曰公等坚主和议独不思城下之盟春秋所耻
 长安口舌如锋恐袁崇焕之祸立见嗣昌颊赤曰公
 直以尚方剑加我矣象升曰既不奔丧又不能战尚
 方剑当先加已颈安得加人嗣昌曰公毋以长安蜚
 语陷人象升曰周元忠赴边讲和往来数日其事始
 蓟镇监督受成本兵通国共闻谁可讳也嗣昌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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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去(元忠本瞽人尝卖卜于辽多相识故嗣/昌遣之然议和事大不得要领而止)又数日
 会起潜安定门象升大言非血战无以尽臣职起潜
 曰恐野战非我所长耳两人始终各持一议
洪承畴大破李自成于潼关
 先是自成复谋犯蜀诸将马科贺人龙拒之乃走汉
 中又为左光先所扼其党皆降惟自成东遁承畴命
 曹变蛟穷追设伏于潼关之南原大破之自成妻女
 俱失从十八骑遁商洛时关中贼略尽张献忠已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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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罗汝才等十馀部往来豫楚窥陜西亦以求抚绐
 熊文灿孙傅庭复引兵败之于阌乡灵宝贼窘甚忽
 得文灿止兵檄谓无妒我抚功纵部下戕杀传庭怏
 怏而还未几承畴传庭皆入卫北行贼遂不可制
冬十二月方逢年罢
 时刑科奏摘参未完疏逢年以犯赃私者人亡产绝
 瓜蔓亲戚遂轻议以上而帝意欲罪刑部尚书刘之
 凤责逢年疏忽逢年引罪即罢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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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师侍郎卢象升败于钜鹿死之
 是时
大清兵分三路深入一由涞水攻易州一由新城攻雄
 县一由定兴攻安肃象升闻之从涿州进据保定令
 将分道出禦大战庆都犹未败衄而一时列城多望
 风失守嗣昌乃奏落象升尚书衔以侍郎督师象升
 自擢兵备与流贼角大小数十战贼虽强盛俱乌合
 之众一败即散走故所向催破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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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在前又为嗣昌所扼兵力单饷久乏将士饥甚自知
 必死晨出帐四面拜曰吾与将士同受国恩患不得
 死不患不得生众皆泣不能仰视旋进至钜鹿南贾
 庄中官高起潜拥关宁兵相距五十里象升遣赞画
 主事杨廷麟(字伯祥/清江人)往乞援因与诀曰死西市何如
 死疆场吾第以一死报君犹为薄耳廷麟诣起潜起
 潜不应象升卒仅五千行至嵩水桥与
大清兵遇总兵王朴先引兵逃去惟虎大威杨国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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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升勒麾下卒居中大威帅左国柱帅右大战移时
 乃休兵夜半被围明日骑益大至围三重象升麾兵
 力战炮尽矢穷大威请溃围出象升不许犹奋斗身
 中四矢三刃手格杀数十人乃死一军尽亡惟大威
 国柱得脱起潜闻败遂仓皇星遁嗣昌既夙恶象升
 而起潜惧坐罪诛讳象升死状嗣昌疑不死诏验视
 廷麟遣将得其尸麻衣犹被体一卒遥见即号泣曰
 此吾卢公也肃拜众皆拜畿民皆奔走而泣曰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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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谁恤我者竞立祠祀之顺德知府于颖(金坛/人)覈其
 状以上事始白嗣昌故靳之踰两月乃得殓(象升尝/三赐剑)
 (未尝戮一偏裨爱才恤下如恐不及没后群臣多为/请恤帝先中嗣昌言不纳及嗣昌败乃加赠恤福王)
 (时追谥忠烈忠本/朝 赐专谥 肃)
(己/卯)十二年春正月以洪承畴总督蓟辽军务孙传庭总
督保定山东河北军务寻下传庭于狱
 朝议移承畴蓟辽帅秦兵东守传庭言秦兵不归则
 流贼势张且军士家在秦久留于边非諽则逃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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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不能用寻又移传庭于保定传庭疏请召见为杨
  嗣昌所阻愠甚引疾乞休嗣昌复劾之诏斥为民逮
  系论死
 二月刘宇亮罢
  初宇亮自请督察军情抵保定闻卢象升败惧甚急
  趋晋州不敢战尾
 大清兵而北至天津乃劾总兵刘光祚逗遛诏斩光祚
  军前而光祚适有武清之捷宇亮复具疏乞宥帝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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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前后矛盾削籍
 三月我
大清兵出青山口
  帝逮治失守封疆诸臣巡抚陈祖苞总兵吴国镇等
  三十六人同日弃市
 夏四月总兵官左良玉败贼于镇平关(在南阳府/镇平县)
  初贼渠马士秀等降良玉处其众于许郊外许大州
  诸将寄孥处会良玉率诸将入援士秀等假良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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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绐入城纵火杀官吏歼良玉家至是良玉南还击
 贼马进忠于镇平关降之复遣降将刘国能击降士
 秀等于是熊文灿上言兵威大震贼岁月可平帝优
 诏报之
程国祥罢
 初国祥之相也帝御中极殿召廷臣七十馀人发策
 亲试之时天大两诸臣面对后漏已深终考者三十
 七人然帝意前定第假是为名居数日国祥遂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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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嗣昌等同相时先后居政府者八人(刘宇亮传冠薛/国观杨嗣昌方)
 (逢年蔡国用范复/粹及国祥凡八人)而嗣昌薛国观独用事国祥委蛇
 其间自守而已至是召对国祥无一言帝传谕责其
 缄默大负委任国祥遂乞休去(寻卒于家未几/蔡国用亦卒)
五月以姚明恭张四知(费县/人)魏照乘(滑县/人)并为礼部尚
书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
 三人皆庸劣四知尤甚薛国观力援入阁
张献忠叛于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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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忠在榖城拥兵索饷不奉调遣且日肆劫夺人咸
 知其必叛知县阮之钿(字实甫/桐城人)力言于熊文灿文灿
 不省洪承畴等入卫罗汝才诸贼疑见𠞰亦乞降文
 灿益自喜至是献忠复叛杀之钿毁榖城进陷房县
 知县郝景春(字和满/江都人)及其子鸣鸾皆死之(鸣鸾力敌/万夫击伤)
 (献忠左足杀其所爱善马又用间入贼垒阴识献忠/卧帐将袭擒之会指挥张三擒开门纳贼入守备杨)
 (道选巷战死景春鸣鸾及主/簿朱邦闻皆被执不屈死)左良玉罗岱追击之至
 罗山遇伏岱被执不屈死良玉军大败丧士卒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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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时李自成亦出收馀众往依献忠献忠欲图之遁
 去(时议者以李自成之遁车箱峡张献忠之叛榖/城为明所由亡而陈奇瑜与文灿其罪首云)
六月畿内山东河南山西旱蝗
加征练饷
 廷臣多请练边兵帝命杨嗣昌定议边镇及畿辅山
 东河北凡四总督十三总兵官各抽练额兵总三十
 七万有奇又汰郡县佐贰设练备练总专练民兵干
 是𠞰饷外复增练饷七百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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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削熊文灿官命杨嗣昌督师讨贼文灿寻逮下狱
 帝闻榖城之变大惊逐削熊文灿官以军中不可无
 帅令戴罪视事及闻左良玉败益怒遂命嗣昌往代
 逮文灿下狱论死(明年十/月弃市)嗣昌既受代乃大誓师左
 良玉陈洪范等毕会嗣昌以良玉有大将才其兵亦
 可用请拜良玉平贼将军报可良玉既佩将军印志
 寖骄遣使以书谢嗣昌嗣昌不悦
(庚/辰)十三年春二月官兵大败张献忠于太平(明县今属/四川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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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贼分为三西则张献忠踞楚蜀界东则革里眼
 左金王等四营分扰随应麻黄南则曹操过天星等
 十营伏漳房兴远间杨嗣昌驻襄阳而令左良玉专
 𠞰献忠及是良玉合诸军至枸平关(亦曰沟平关在/兴安州西南与)
 (四川/接界)与贼遇击之献忠败走良玉乃请从汉阳西乡
 入蜀追之嗣昌谋以陜西总督郑崇俭(字大章/宁乡人)率贺
 人龙李国安从西乡入蜀而令良玉驻兵兴平别遣
 偏将追𠞰良玉不从时献忠营太平县大竹河(在县/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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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曰大竹渡其上流即北江/下流至陜西紫阳县入汉)良玉驻鱼溪渡未几崇
 俭引其兵来会贼移军九滚坪(与下玛瑙山俱/在太平县境)见玛
 瑙山险峻将据之官军始抵山下贼已踞山巅乘高
 鼓噪良玉下马周览者久之曰吾知所以破贼矣分
 所进道为三已当其二秦兵当其一曰闻鼓声而上两
 军夹攻贼阵坚不可动鏖战久之贼大溃坠崖涧者
 无算追奔四十里良玉兵斩扫地王曹威白马邓天
 王等渠魁一十六人献忠妻妾亦被擒遁入兴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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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势大戚
夏四月逮江西巡抚解学龙(字石帆杨/州兴化人)及黄道周下狱
寻遣戍
 道周贬江西按察司照磨时巡抚解学龙荐所部官
 推奖道周备至故事但下所司大学士魏照乘素恶
 道周拟旨责学龙滥荐帝怒立削二人籍逮下刑部
 狱责以党邪乱政并廷杖八十究党与欲寘之死尚书
 李觉斯(东莞/人)谳轻严旨切责再议谪戍烟瘴帝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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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失出除觉斯名尚书刘泽深(扶沟/人)言二人罪至永
 戍至矣过此惟论死论死非封疆则贪酷未有以建
 言者道周无封疆贪酷之罪而有建言蒙戮之名于
 道周得矣非圣主覆载之量也仍以原拟请乃谪戍广
 西
以谢升陈演(井研/人)为礼部尚书并兼东阁大学士预机

 演庸才寡学工结纳初入馆即与内侍通帝简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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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每亲发策观所条对觇能否演结中官探得帝所
 问数事密授演条对独称旨遂被擢用
五月石砫女官秦良玉败罗汝才于夔州
 汝才犯夔州遇官军屡捷会良玉至以兵邀击连败
 之斩千馀级夺汝才大纛擒其渠六人汝才走大宁
 (宋县今属/夔州府)
姚明恭罢
 明恭出赵兴邦之门公论素不与柄用后乡人诣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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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讼之明恭不自安请告归遂罢
六月薛国观以罪免寻遣使逮入都赐死
 国观柄政一踵温体仁所为而才智远不逮操守亦
 弗如帝初甚信向之后意亦渐移帝忧国用不足国
 观请借助于戚畹因以武清侯李国瑞为言国瑞孝
 定太后兄孙帝曾祖母家也国瑞薄庶兄国臣国臣
 愤诡言父赀四十万臣当得其半今请助国为军资
 故国观言之帝因欲尽借所言四十万不应则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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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追或教国瑞匿赀勿献拆毁居第陈什器通衢鬻
 之示无所有嘉定伯周奎与友连代为请帝怒夺国
 瑞爵国瑞悸死有司追不已戚畹皆自危会皇子病
 宦官宫妾倡言孝定太后已为九莲菩萨降神言帝
 薄外家诸皇子尽当夭俄皇子卒帝大恐封国瑞七
 岁儿存善为侯尽还所纳金银而追恨国观待隙而
 发初帝尝燕见国观语及朝士贪婪国观曰使厂卫
 得人安敢如是时东厂太监王德化在侧汗出沾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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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专察国观阴事悉以上闻国观不知也及是行
 人吴昌时(吴江/人)当考选恐国观抑已因其门人以见
 国观伪许第一当得吏科逮命下乃得礼部主事昌
 时大恨以为卖已与所善东厂谋尽发国观受贿不
 法事以达于帝帝遂借票拟发怒(时杨嗣昌有所陈/奏帝令国观处旨)
 下五府九卿科道会议革国观职放归帝怒犹未已
 会国观出都重车累累侦事者以闻而东厂所遣伺
 国观邸者值中书王陛彦至(国观向/与交关)执之得其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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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摇通贿状词所连及甚众(尚书传永淳侍郎/蔡奕琛等皆与焉)诏下
 陛彦诏狱穷治顷之给事中袁恺(聊城/人)复上疏再劾
 国观帝以陛彦行贿有据不俟狱具即命弃市而遣
 使往逮国观国观迁延不赴久始入都遂赐死(事在/明年)
 (八/月)
秋七月张献忠与罗汝才合陷四川诸州县
 初贺人龙屡破贼杨嗣昌私许人龙代左良玉而良
 玉适有玛瑙山之捷嗣昌顾人龙曰须后命由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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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皆不为用献忠遣间说良玉曰献忠在故公见重
 良玉乃围而不攻贼得与民市盐米刍酪收溃散西
 走白羊山与罗汝才合时曹操过天星方窥大昌(注/见)
 (前/)巫山欲渡江为官兵所扼献忠至遂与之合献忠
 虽累败气益甚立马江岸有不前者辄斩之贼争死
 斗官军退走贼毕渡屯万顷山归巫大震先是嗣昌
 以川地扼塞合群贼而蹙之可尽殄及是闻群贼已
 聚蜀界乃自彝陵溯舟而上而献忠势已张甚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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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天星等东西奔突官军往来追逐不能及献忠遂
 陷大昌进屯开县(宋州明为州今/县属夔州府)张令(永宁/降将)战死秦
 良玉亦败贼遂北陷剑州将入汉中总兵赵光远贺
 人龙扼之平阳百丈(俱关名/注见前)贼不得过乃走巴西屠
 绵州越成都陷泸州复至开县嗣昌在重庆三檄人
 龙会师又九檄召良玉兵皆不至
九月李自成走郧均遂入河南
 先是杨嗣昌在彝陵檄自成出令降自成出嫚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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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围之鱼复山中(古鱼复县因山为城所谓赤/岬山也在夔州府奉节县东)自成
 大困(时贼将多出降自成欲自经以养子双喜劝而/止有刘宗敏者蓝田锻工也最骁勇亦欲降自)
 (成知之与步入丛祠顾而叹曰人言我当为天子盍/卜之神不吉若断我头以降宗敏诺遂三卜三吉宗)
 (敏还杀其两妻谓自成曰吾死从若矣/军中壮士闻之亦多杀妻子愿从者)会巡抚邵捷
 春移置戍兵围者懈自成乃自焚辎重轻骑由郧均
 走河南河南大旱斛榖万钱饥民从自成者数万遂
 自南阳出攻宜阳杀知县唐启泰移攻永宁杀知县
 武大烈(临潼人拒守三昼夜城陷与主簿魏国辅教/谕任维清守备王正已百户孙世英皆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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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戕万安王采(伊王支属/居永宁)攻偃师一日而陷知县徐
 日泰(金溪/人)骂贼死自成于是势大炽(祀县举人李信/者逆案中尚书)
 (李精白子也尝出粟赈饥民民德之曰李公子活我/会绳伎红娘子反掳信强委身焉信逃归官以为贼)
 (囚狱中红娘子来敕饥民应之共出信往归自成约/为兄弟改名岩卢氏举人牛金星磨勘被斥私入自)
 (成军为主谋议金星又荐卜者宋献策献策长三尺/馀上谶记曰十八子主神器自成大悦自成猜忍好)
 (杀岩因说曰取天下以人心为本请勿杀人收天下/心自成从之屠杀为减又散所掠财物赈饥民民受)
 (饷者不辨岩自成也杂呼曰李公子活我岩复造谣/词曰迎闯王不纳粮使儿童歌之以相煽动民方被)
 (𠞰饷练饷之苦从/自成者日益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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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一月南京地震
十二月两畿山东河南陜西山西饥人相食
(辛/巳)十四年春正月官军追张献忠于开县败绩献忠遂
东犯
 先是杨嗣昌驻重庆监军评事万元吉(字吉人/南昌人)知左
 良玉跋扈不可使又虑贼或东突不可无备劝嗣昌
 令前军蹑贼后军继之分中军从间道出梓潼扼其
 归路嗣昌不听(时嗣昌下令赦罗汝才罪降则授官/惟献忠不赦擒斩者赏万金爵侯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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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自堂皇至庖湢遍题有斩督师者赉白金三钱嗣/昌駴愕疑左右皆贼勒三日进兵会雨雪道断遂复)
 (戒/期)乃自统舟师下云阳令诸将陆行追贼及开县之
 黄陵城(在县/东)总兵猛如虎参将刘士杰迎战士杰深
 入所当披靡献忠登高望见无秦人旗帜而良玉前
 部无斗志乃密选壮士潜行箐谷口乘高大呼驰下
 良玉兵先溃如虎突围出士杰与游击郭开皆战死
 嗣昌方悔不用元吉言而献忠已席捲出川下夔门
 抵兴山绝新开驿置楚蜀消息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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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陷河南府杀福王常洵
 先是援兵过洛阳者喧言先帝困天下以肥王今王
 府金钱山积乃令吾辈枵腹死贼尚书吕维祺方家
 居劝王散财饷士不从及是贼大至总兵陈绍禹等
 入城守禦绍禹亲军从城上呼贼相笑诺挥刀杀守
 堞者烧城楼开北门纳贼常洵缒城出匿迎恩寺明
 日贼迹而执之遂遇害世子由崧裸而逃维祺被执
 不屈死(同时以乡官死难者待诏郭显星推官党克/念知县刘方奕皆洛阳人以举人死难者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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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张民表嵩县王翼明以布衣死难/者孟津孙挺生新安马明山李登英)贼既杀王勺其
 血杂鹿肉以食曰福禄酒火王宫散金以赈饥民乘
 胜围开封周王恭枵(定王橚/十世孙)急发库金募死士与巡
 按高名衡(沂水/人)及副将陈永福等固守自成攻七昼
 夜不克解去(本朝按吕维祺/ 赐谥忠敬)
二月张献忠陷襄阳杀襄王翊铭(宪王瞻墡/六世孙)
 嗣昌以襄阳为军府饷金甲器各数十万皆聚焉每
 门设副将防守启闭甚严及是献忠令罗汝才缀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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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兵自率轻骑一日夜驰三百里杀嗣昌使者于道
 取其兵符以二十八骑绐入襄阳城时襄阳未知败
 问合符信遂纳之夜半火从中起城陷贼縳翊铭属
 卮酒曰吾欲借王头使嗣昌以陷藩伏法遂与贵阳
 王常法同遇害参议张克俭(字禹型/屯留人)推官邝曰广(南/海)
 (人/)游击黎民安(金溪/人)等死之献忠因得其所失妻妾
 居二日乃去(陷樊城当阳复与罗汝才合入光州残/商城知县盛以恒竭力守禦城陷及其)
 (孙觉教谕曹惟祯典史吕维显皆不屈死邑绅士殉/难者则有削籍副都御史杨所修副使洪引徵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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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县马纲中侯选教官段增辉举人余容善诸生卢/诏德黄焯陈廷对廷璋郑光启刘泽长杨士𤦺皆骂)
 (贼死所修党魏忠贤丽名逆案/及是死节 盛以恒潼关卫人)
三月杨嗣昌自杀
 嗣昌旋师至荆州沙市(镇名注/见前)闻襄阳洛阳皆陷忧
 惧不食死以丁启睿为督师启睿本庸才惮李自成
 不敢讨闻张献忠在固始稍弱请专𠞰献忠从之
夏五月范复粹罢
 薛国观罢后复粹为首辅御史魏景𤦺劾其与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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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学浅才疏伴食中书贻讥海内帝以妄诋下之吏
   至是洛阳陷帝诏对廷臣语及福王被害泣下复粹
   曰此天数帝曰虽天数亦赖人事挽回复粹等惭不
  能对寻致仕去
  秋七月洪承畴援锦州次松山
  我
  大清兵围锦州久环城列炮刈附近禾稼复分兵义州
  屯田城中屡出兵皆败还前后斩获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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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文皇帝以书谕祖大寿降大寿不答洪承畴调马科吴
  三桂等凡八大将兵十三万进次松山我
太宗文皇帝闻之亲率大军陈于松山杏山之间横截大路
  承畴等惧以数千骑略阵旋败走伺
  大军还则遣兵从后追袭相距百步我
太宗文皇帝复令转战张黄盖率数人指挥布阵士卒望见
   皆披靡王朴吴三桂等遂夜遁去
  大军往来截击承畴等军士皆奔窜四出自杏山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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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海至塔山一路赴海死者不可胜计曹变蛟走入
 松山与承畴坚守帝命顺天巡抚杨绳武总督辽东
 宁远诸军往援
临清运河涸京师大疫
八月左良玉败张献忠于信阳
 献忠自商城疾趋犯信阳(知州尚孝志训导李逢旭/陈所闻邑进士张应宿皆)
 (死/之)罗山固始泌阳诸州县群盗附者万计遂东肆略
 献忠自玛瑙山之败心畏良玉及屡胜颇有骄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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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良玉追击至信阳大破之降贼众数万献忠被重
 创乘夜东奔良玉急追之会大雨江溢道绝官兵不
 能进献忠走免已复出商城将向英山又为副将王
 允成所破众散且尽所从止数十骑时罗汝才以先
 与自成合献忠遂因以投自成自成欲以部曲遇之
 献忠不从自成欲杀之汝才曰不如留之使扰汉南
 分官军兵力阴与献忠五百骑曰急东走此地非若
 所当留也因遁去道纠土贼一斗榖瓦罐子等势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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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
九月陜西总督传宗龙(字仲纶/昆明人)军溃于新蔡死之以汪
乔年(字岁星/遂安人)为总督
 自成陷河南势大盛帝以故尚书傅宗龙总督陜西
 别敕保定总督杨文岳(字斗望/南充人)会师宗龙驰入关与
 巡抚汪乔年调兵兵已发尽乃檄河南大将李国奇
 贺人龙兵𨽻麾下急出关次新蔡遇伏人龙先走国
 奇及虎大威继之宗龙与文岳合兵结营保兵宵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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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陈州宗龙穿堑守八日矢石俱尽夜半溃围走被
 执死贼屠项城商水扶沟陷叶县围左良玉于郾城
 帝乃擢乔年为总督
召周延儒贺逢圣复入阁
 初延儒里居颇从东林游善姚希孟(字孟长/吴县人)罗喻义
 既陷钱谦益遂雠东林及主会试所取士张溥马世
 奇(字君常/无锡人)等又皆东林也归后失势心内惭而体仁
 益横比体仁去后张至发薛国观相继当国与杨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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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等并以媢嫉称一时正人若刘宗周郑三俊黄道
 周等皆得罪漙等忧之说延儒曰公若再相易前辙
 可重得贤声延儒以为然溥友吴昌时为交关近侍
 冯铨复助为谋会帝亦颇思延儒而国观适败至是
 因与贺逢圣复召入阁溥等因以数事要之延儒慨
 然曰吾当锐意行之以谢诸公既入朝悉反体仁辈
 弊政首请释漕白粮欠户蠲民间积逋凡近兵残岁
 荒地减见年两税苏松常嘉湖诸府大水许以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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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麦代漕粮及召还言事迁谪诸臣李清(字映碧春/芳五世孙)
 等帝皆忻然从之
冬十月癸卯朔日食
十一月李自成陷南阳杀唐王聿镆(聿键/弟)总兵猛如虎
死之
 如虎随杨嗣昌下荆州诏移驻南阳自成来攻如虎
 凭城拒战杀贼数千及城陷犹短兵大呼冲击血盈
 𫀆袖北面叩头谢帝自称力竭遂被害参政艾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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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孩如/米脂人)知府邱懋素知县姚运熙(馆陶/人)等皆死之(参/将)
 (刘士杰游击郭开主簿门/迎思训导杨气开俱死)贼连陷邓州等十四城再
 攻开封高名衡及陈永福竭力拒守永福射中自成
 一目自成退屯朱仙镇(初汪乔年抚陜西奉诏发自/成先冢米脂令边大绶调得)
 (其族人为县吏者掠之言去县二百里为李氏村在/乱山中十六冢聚葬中一冢自成始祖也相传穴为)
 (仙人所定圹中有铁灯檠曰铁灯不灭李氏当兴如/其言发之有蝼蚁数石火光荧荧然斲棺骨青黑色)
 (黄毛被体脑后一穴大如钱中蟠赤蛇长三四寸有/角见日而飞高丈许口吞日色咋咋者六七反乃㐲)
 (乔年函颅骨并腊蛇以闻及是自/成被射中目 边大绶任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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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十五年春正月起孙传庭为兵部侍郎督京军援开

 李自成围开封益急开封故宋汴都金人重筑厚数
 丈贼用火攻法于城坏处实药瓮中火然药发当辄
 糜碎名曰放迸城土坚火迸皆外击贼骑多歼自成
 骇而去南陷西华寻屠陈州副使关永杰(字人孟巩/昌卫人)
 知州侯君耀(字际明/成安人)乡官崔泌之(鹿邑/人)举人王受爵
 俱骂贼死归德睢州宁陵太康数十郡县悉被残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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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邱知县梁以梓全家歼焉已复还攻开封为持久
  计诏释傅庭于狱特召见奖劳甚至命督京军赴援
 二月陜西总督汪乔年军溃于襄阳死之
  初秦中精锐尽没于项城乔年集散亡得马步三万
  使贺人龙等分将之攻贼老砦于襄阳自成解郾围
  来救人龙等不战而走军大溃乔年收步卒二千入
  城拒守贼尽锐攻五昼夜城陷乔年被执骂贼死贼
  恶诸生刘汉臣等助城守劓刖几二百人时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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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口剿张献忠不赴援帝方命孙传庭救开封传庭
  兼程驰赴会乔年败没人龙溃入关中帝即命传庭
  往代且密谕诛人龙传庭至乃数其开城噪归新蔡
  襄城连丧二督罪斩之而抚定其部曲
 我
大清兵克松山洪承畴降遂下锦州
  松山围久食尽督师范志完(虞城/人)不能救吴三桂遣
  卒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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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后复败走会松山副将夏承德遣子为质约日献
   城
  大军如期攻之城遂拔巡抚邱民仰(字长白/渭南人)总兵官曹
   变蛟等死之承畴与总兵祖大乐皆降宁县关门劲
   卒尽丧锦州城内粮亦尽人相食祖大寿战守计穷
   又闻松山已失遂率所部以城降杏山塔山皆下(大/寿)
   (寻以/病卒)帝论诸逃将罪诛王朴镌吴三桂三秩时诸将多
   拥厚赀赂权要故朴以外皆获宥(时败书闻或传承/畴已死帝惊悼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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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诏设坛都城赐承畴祭十六民仰六寻命建祠都/城外承畴民仰并列将亲临奠已闻承畴降乃止)
  三月魏照乘罢
   照乘居位四年御史徐殿臣劾其昵妾弃妻纵婿为
   奸诸丑迹照乘犹欲辨御史刘之勃(字安侯/凤翔人)复论之
   遂引疾而归
  夏四月谢升罢
   初我
太宗文皇帝屡遗书议和兵部尚书陈新甲以国内困敝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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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主和以纾患密遣职方郎中马绍愉等持书乞和我
太宗文皇帝宴劳有加礼仍授以书令还报遣人送至连山
   而还其事甚密一日新甲私告传宗龙宗龙以语谢
   升升后见疆事大坏于帝前述宗龙之言帝惭升进
   曰倘肯议和和亦可恃帝默然已而言官谒升升言
   上帝主和于是言官交章劾升帝怒其泄漏削籍去
   新甲亦由此得罪(初帝密以和议委新甲手招往返/者数十皆戒以勿泄一日马绍愉)
   (以密语报新甲视之置几上其家僮误以为塘报付/之抄传于是言路哗然论劾新甲不引罪反诩已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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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诏下狱/寻弃市)
  五月以郑三俊为吏部尚书
   周延儒言于帝以老成名德不可轻弃请召三俊复
   故官会吏部尚书李日宣(字晦伯/吉水人)以会推阁臣得罪
   (日宣等列蒋德璟黄景昉等名以上帝命再推复上/房可壮等三人大僚不获推者为流言入内帝深惑)
   (之特御中左门召日宣及与推诸臣责日宣徇情滥/举命锦衣官褫冠带就执群臣皆股栗失色遂下日)
   (宣刑部拟戍与推之臣亦有被罪者人蒋/德璟字申葆黄景昉字太䙙俱晋江)即命三俊
   代之延儒又请以刘宗周长都察院范景文长工部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39a 页 WYG0339-0687a.png
 倪元璐左兵部皆起自废籍其他李邦华张国维徐
 石麟(字宝摩/嘉兴人)等皆复官布满九列中外翕然称延儒
 为贤(延儒尝偕同列燕侍帝语及黄道周时道周方/谪戍辰州延儒曰道周气质少偏然学与守皆)
 (可用同列因请移戍道周近地延儒曰上欲用/即用之耳何必移戍帝颔之即日复道周官)
张献忠陷庐州起马士英(贵阳/人)总督庐凤军务
 初汴围急督师丁启睿及左良玉往援献忠乘间陷
 亳州入英霍至是复纠别贼陷舒城据之(教谕杨廷/璧与在籍)
 (编修胡守恒协力严守至三昼夜城陷被执/骂贼死 廷璧字荆璞江都人守恒字见可)连陷庐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39b 页 WYG0339-0687b.png
 州(通判赵兴其经历程元绶指挥赵/之璞皆力战死 兴基太和人)含山巢庐江无
 为六安诸州县南京大震诏逮凤阳总督高斗光起
 马士英代之士英初巡抚宣府取公帑馈朝贵坐遣
 戍至是礼部侍郎王锡衮(禄丰/人)荐其知兵周延儒力
 赞之遂自戍所起用
六月贺逢圣张四知罢以蒋德璟黄景昉吴甡并为礼
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
 先是李日宣虽被谴德璟景昉甡三人已先有旨入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0a 页 WYG0339-0687c.png
 阁德璟等以日宣故叩辞新命因言臣等并在会推
 中若诸臣有罪臣等岂能安及是三人召对称旨遂
 并入直
秋七月左良玉兵溃于朱仙镇诸镇皆溃
 开封围急帝命良玉赴援杨文岳合虎大威杨德政
 方国安及良玉四镇兵次朱仙镇良玉见贼盛一夕
 拔营走襄阳诸军皆溃
九月李自成决河灌开封城陷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0b 页 WYG0339-0687d.png
 高名衡议决朱家寨口(在开封府城/西北十七里)河灌贼贼侦知
 之遂营高阜亦驱难民数万决河河水自北门而入
 贯东南门出奔声如雷城中百万户皆荡尽得脱者
 惟周王妃世子及抚安以下不及二万人贼亦漂没
 万馀乃拔营去时孙傅庭方治军关中帝以开封急
 屡趣之出关傅庭言秦兵新募不堪用不听不得已
 抵关而开封既陷急攻贼于南阳败之追奔三十里
 至郏县三冢头贼弃甲仗军资于道官军趋利遂为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1a 页 WYG0339-0688a.png
  所乘大溃传庭乃走入关(是役也天大雨粮不至士/卒采青柿以食冻且馁故)
  (大败豫人因谓/之柿园之败)
 冬十一月我
大清兵入蓟州连下畿南山东州县
  时关内外并建二督又设二督于昌平保定又有宁
  远永平顺天保定密云天津六巡抚宁远山海中协
  西协昌平通州天津保定八总兵星罗棋布无地不
  防而事权反不一警报至急徵诸镇入援而我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1b 页 WYG0339-0688b.png
大清兵已克蓟州分道南向河间以南多失守至山东连
  下兖州等府凡攻克八十八城鲁王以派(荒王檀/十世孙)
  杀乐陵阳信东原安邱等诸郡王皆死(当是时畿辅/山东列城官)
  (吏或望风遁走或献金帛迎降其死于战守及绅士/之殉节者畿辅则霸州副使赵辉督守给事中周而)
  (淳同知丁师羲乡官参政李时茪河间参议赵珽知/府颜允绍同知姚汝明知县陈三接解职知府傅梅)
  (顺德知府吉孔嘉赵州知州王端冕教谕陈广心训/导王一统定州知州唐铉阜城知县吕大成永清知)
  (县高维岱典吏李时正教谕邱养性乡官刘维蕙清/丰教谕王一贞乡官郎中李其汜等山东则临清总)
  (兵官刘源清𣙜关主事陈兴言同知路如瀛州判徐/应芳吏目陈龙翔乡官侍郎张宗衡少卿张振季员)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2a 页 WYG0339-0688c.png
 (外郎邢泰告知县尹任天津参将贺乘钺兖州鲁府/长史俞起蛟副使王维新知府邓藩锡副总兵十文)
 (明乡官给事中范淑泰登莱佥事邢国玺莱阳乡官/宋玫沈迅临淄知县文昌时阳信知县张□卿滕县)
 (知县吴良能丰县知县刘光先等并附注于此人赵/辉字黄如河津人周而淳掖县人丁师羲楚雄 赵)
 (珽慈溪人颜允绍字广明曲阜人姚汝明夏县人陈/三接文水人傅梅邢台人吉孔𥙶洋县人王端冕字)
 (服先江陵人陈广心元城人王一统成安人唐铉字/节玉睢州人高维岱昌邑人刘源清刘泽弟路如瀛)
 (陵川人徐应芳临州人陈龙翔萧山人俞起蛟钱塘/人邓藩锡字晋伯金坛人范淑泰字通也滋阳人邢)
 (国玺长葛人文昌时全/州人吴良能益州人)
闰月李自成陷汝宁前总督侍郎杨文岳等死之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2b 页 WYG0339-0688d.png
 自成并合群贼(先是马守应称老𤞑𤞑贺一龙称革/□眼贺锦称左金王刘希光称争世)
 (王□养成称乱世王号革/左五营至是俱归自成)连营五百里再屠南阳进
 攻汝宁总兵虎大威中炮死城遂陷文岳被执大骂
 贼贼縳之城南以大炮击杀之兵备佥事王世宗(字/仲)
 (发达/州人)知府傅汝为(字于宣/江陵人)通判朱国宝(成都/人)副将贾
 悌参将冯名圣汝阳知县文师颐(全州/人)等亦俱不屈
 死时河南郡邑无不残破朝廷不复设官遗黎多结
 寨自保大者洛阳李际遇汝宁沈万登南阳刘洪起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3a 页 WYG0339-0689a.png
 兄弟众各数万诸小寨附之或降贼或受朝命复互
 相吞并中原祸乱于是为极逮明年帝下诏蠲租赦
 罪已不可为矣
下给事中姜埰(字如农/莱阳人)行人司副熊开元(字鱼山/嘉鱼人)于锦
衣狱寻遣戍
 先是有造为二十四气之说以指朝士二十四人其
 言直达御前及是帝适下诏戒谕百官责言路尤切
 埰疑帝已入其说乃上言陛下视言官独重故责之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3b 页 WYG0339-0689b.png
 独严如圣谕所云代人规卸为人出缺者臣岂敢谓尽
 无其事然陛下何所见而云然倘如二十四气蜚语
 腾播清禁此必大奸巨憝欲激至尊之怒钳言官之
 口将来谁复为陛下言天下事者臣区区之愚不独
 为言官职掌更为朝廷清治乱之源也是时帝忧劳
 天下至默告上帝戴罪省愆所颁戒谕词旨痛切而
 埰顾反覆诘难若深疑于帝者帝遂大怒曰埰敢诘
 问诏旨藐玩特甚立下诏狱考讯而时又有熊开元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4a 页 WYG0339-0689c.png
 事开元欲论周延儒屡请召对及入见延儒同在不
 敢言一日帝御德政殿秉烛独坐开元从辅臣入奏
 言易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请辅臣暂退
 延儒等引退帝不许帝疑开元意有所为诘问者久
 之开元但言小臣面奏而大臣皆在左右谁敢为异
 同之论以速祸帝不怿命之退延儒等请令补牍从
 之开元本欲尽发延儒罪以其在侧不敢言而延儒
 虑其补牍阴令吴昌时沮之(昌时开元令吴/江时所拔士)及奏上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4b 页 WYG0339-0689d.png
 不更及延儒他事帝大怒命锦衣卫逮治卫帅骆养
 性开元乡人也素怨延儒令尽发延儒之隐以闻帝
 益怒甚令养性潜毙埰及开元于狱养性惧商之同
 官不敢即奉命已而语泄有奏之帝者会帝意已渐
 解逮埰开元至午门并杖一百移刑部定罪已皆遣
 戍(埰宣州开/元杭州)方埰开元下狱时或谓延儒当救不从
 既而刘宗周以救二人削籍徐石麟又以救宗周罢
 去延儒竟无一言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5a 页 WYG0339-0690a.png
(癸/未)十六年春正月李自成陷承天
 自成初无远图所得城邑辄焚燬弃去及灌开封败
 秦军群贼咸附乃胁崇王由樻(简王见泽/六世孙)使从军陷
 荆襄诸郡杀湘阴王俨(辽王/支属)遂犯承天焚献陵(陵/中)
 (有声震山谷/自成惧而止)巡抚宋一鹤(宛平/人)总兵钱中选留守孙
 寿崇(宣城人/有容子)副使张凤翥知府王玑(扶风/人)钟祥令萧
 汉(字云涛/南丰人)等皆死之徇下旁近州县自号奉天倡义
 大元帅称罗汝才代天抚民威德大将军初自成善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5b 页 WYG0339-0690b.png
 攻汝才善战两人相须若左右手及是自成兵强士
 附有专制心顾独忌汝才乃召汝才所善贺一龙宴
 縳之晨以二十骑斩汝才于帐中悉并其众于是谋
 以荆襄为根本改襄阳曰襄京修襄王宫殿居之僭
 号新顺王又以牛金星言创设官爵名号置五营二
 十二将上相左辅右弼六政府(有侍郎郎中/从事等官)要地设
 防禦使府曰尹州曰牧县曰令崇王由樻等俱封伯
 官吏降者并授伪职(自成每陷城邑令军士母得室/处寝兴悉用单布幕绵甲坚厚)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6a 页 WYG0339-0690c.png
   (矢炮不能入一兵倅马三四匹冬则以裀褥藉其蹄/剖人腹为马槽见人辄锯牙思噬腾山巅直上水惟)
   (惮黄河若淮泗泾渭则万众翘足马背或抱鬣缘尾/呼风而渡临阵列马三万名三垛墙前者返顾后者)
   (杀之战久不胜马兵佯败诱官军步卒长鎗三万击/刺如飞骑兵回击无不大胜攻城迎降者不杀守一)
   (日杀十之一二二日杀十之七三日屠之凡杀人尸/束为燎谓之打亮城将陷步兵环堞下马兵巡徼无)
   (一人得脱者献忠/虽至残忍不逮也)
  二月乙丑朔日食
 夏四月我
大清兵北还周延儒自请督师许之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6b 页 WYG0339-0690d.png
  时
 大清兵自山东还至近畿帝忧甚大学士吴甡方奉命
  办流寇延儒度不得已遂自请视师帝大喜奖以召
  虎裴度赐章服白金文绮上驷给金帛赏军延儒驻
  通州不敢战惟与幕下客饮酒娱乐而日腾章奏捷
  及
 大清兵至怀柔赵光抃(字彦清/德化人)合唐通白广恩等八镇
  兵邀战于螺山(在怀柔/县北)皆溃总兵张登科和应荐败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7a 页 WYG0339-0691a.png
 没延儒侦
大清兵已还乃言兵退请下兵部议将吏功罪遂归京
 师
五月以魏藻德(顺天通/州人)为少詹事兼东阁大学士预机

 藻德时官修撰(庚辰殿/试第一)长于辨说应对捷给先是都
 城戒严疏陈兵事又召对称旨帝意其有抱负遂擢
 至政府去释褐甫四年也既入阁一无建白但倡议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7b 页 WYG0339-0691b.png
 令百官捐助而已
吴甡罢
 初帝以襄阳荆州承天连陷召对廷臣陨涕谓甡曰
 卿向历岩疆可往督湖广师甡请得精兵三万自金
 陵趋武昌扼贼南下帝以所需兵多猝难得集南京
 隔远不必退守甡奏言左良玉跋扈甚前督师杨嗣
 昌九檄徵兵一旅不发臣不如嗣昌而良玉踞江汉
 甚于曩时臣节制不行徒损威重南京从襄阳顺流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8a 页 WYG0339-0691c.png
 而下窥伺甚易宜兼顾非退守也帝乃令兵部速议
 发兵尚书张国维请以总兵唐通马科及京营兵共
 一万吴甡又言此兵方北征俟撤备后始可调帝命
 姑俟之甡屡请帝曰徐之撤备则兵自集卿独往何
 益踰月周延儒出督师朝受命夕启行蒋德璟等讥
 甡畏贼迟回而兵部所拨唐通兵陈演又以关口不
 可无备请留之甡不得已以五月辞朝先一日帝犹
 命中官赐银牌给赏越宿忽下诏责其逗遛命辍行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8b 页 WYG0339-0691d.png
 入直甡惶恐引罪遂许致仕既行陈演等复搆之徵
 至议罪遣戍金齿
周延儒罢
 延儒自通州回帝大加奖劳居数日掌锦衣卫事骆
 养性尽发所刺军中事(养性本延儒所荐背延儒与/中官结及是以军中事与中)
 (官并/发之)帝大怒责廷儒蒙蔽推诿下廷臣察议延儒席
 稿待罪自请戍边帝犹降温旨许驰驿归(自延儒再/相帝尊礼)
 (特重尝于岁首日东向揖之曰朕以天下听先生因/遍及诸阁臣然延儒实庸驾无他材略当边境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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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自成残掠河南张献忠蹂躏楚蜀天下大乱延儒/一无所谋尽任其自败而已性故贪黩会张溥已卒)
 (马世奇以远嫌不至左右无正言所信用惟吴昌/时与门下客盛顺董廷献辈因缘为奸利故败)
张献忠陷武昌沉楚王华奎于江前文渊阁大学士贺
逢圣等死之
 献忠方袭陷太湖闻左良玉避自成东下尽撤湖广
 兵自从遂趋陷黄梅连陷广济蕲州蕲水入黄州黄
 民尽逃乃驱妇女铲城寻杀之以填堑又西陷汉阳
 武昌及旁近属邑执楚玉华奎笼而沉诸江长史徐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49b 页 WYG0339-0692b.png
 学颜(字君复/永康人)参将崔文荣(海宁/卫人)俱战死逢圣方家居
 载家人至墩子湖凿舟沉之(妻危氏子觐明光明子/妇曾氏陈氏孙三人皆)
 (从死福王时追赠/逢圣少传谥文忠)贼乃尽杀楚宗室录男子二十以
 下十五以上者为兵馀皆杀之(由鹦鹉洲至道士洑/浮胔蔽江踰月人脂)
 (累寸鱼鳖不可食见鹦/鹉洲道士洑注俱 前)献忠遂僭号改武昌曰天授
 府江夏曰上江县据楚王第铸西王之宝伪设尚书
 都督巡抚等官开科取士下令发楚邸金赈饥民蕲
 黄等二十一州县悉附(时官绅士庶死节者通判李/毓英武昌卫经历汪文熙巡)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50a 页 WYG0339-0692c.png
 (检戴良瑄及黄冈诸生冯云路汪延升江夏诸生明睿/熊雯大冶尹如翁嘉鱼知县王良鉴蒲圻知县曾栻)
 (等又巡江都司朱士鼎者城陷被执戟守骂贼贼断卒/其两手不死贼退令人縳笔于臂能作楷字招集旧)
 (训练如常鼎李毓英固安人王良鉴霍山人曾栻临/川人朱士 字玉节休宁人 按贺逢圣 本朝)
 (赐谥/忠悫)
六月雷震奉先殿
 遣官告太庙敕群臣修省
秋七月京师大疫
 自二月至是月死者无算诏释轻犯发帑疗治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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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暴体
八月张献忠陷湖南诸郡左良玉遂复武昌
 献忠既僭号武昌李自成在襄阳闻之忌且怒贻书
 谯责会左良玉复西上伪官吏多被擒杀献忠乃悉
 众趋湖南于是沔阳蕲黄汉阳诸州府皆反正良玉
 乃乘间入武昌立军府以驻师献忠遂陷岳州欲渡
 洞庭湖卜于神不吉投珓而询将渡风大作献忠怒
 连巨舟千艘载妇女焚之水光夜如昼骑而逼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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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按刘熙祚(字仲缉/武进人)奉吉王(名慈煃简王/见浚七世孙)惠王(名常/润)
 走衡州长沙衡州继陷吉王惠王桂王(名常/瀛)俱走永
 州献忠乃拆桂王府殿材载至长沙造伪殿而自追
 三王于永熙祚命中军护三王入广西身入永死守
 城陷见杀献忠又陷宝庆常德发故督师杨嗣昌祖
 墓斩其尸见血欲攻辰州土司以兵塞辰龙(关名在/沅陵县)
 乃移攻道州守备沈至绪战殁其女再战夺父尸还
 城获全遂东犯江西陷吉安袁州建昌抚州诸府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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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东南韶属城官民尽逃时贼有献计取吴越者献
 忠忌良玉在不听乃决策入川中
冬十月李自成寇潼关总督孙传庭死之遂陷西安延
安诸郡
 当是时十三家七十二营诸大贼降死殆尽惟自成
 与张献忠存而自成在襄阳尤劲议兵所向从事顾
 君恩言关中山河百二宜先取之建立基业然后旁
 略三边资其兵力攻取山西以向京师此上策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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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从之初孙傅庭之败于杮园而归也力主固守潼
 关控扼上游益募壮士缮器积粟置火车三万辆俟
 贼间而击之适关中岁饥苦征缮士大夫日望其出
 关咸上章催战帝亦屡诏趣之傅庭不得已率师东
 出拔宝丰唐县至郏县自成以万骑迎战大败几获
 之会天大雨道泞粮车不进自成遣轻骑出汝州要
 截粮道傅庭乃分军为三令白广恩从大道高杰亲
 随从间道迎粮陈永福守营传庭既行永福兵亦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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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不可禁遂为贼所蹑至南阳傅庭还战贼阵五重
 官军克其三已而稍却火车奔骑兵亦大奔贼纵铁
 骑践之傅庭大败自成空壁逐利一日夜踰四百里官
 军死者四万馀人失亡兵器辎重数十万傅庭奔河
 北转趋潼关杰广恩从之贼遂至杰曰我军家属悉
 在关中不如径入西安凭坚城固守傅庭曰贼一入
 关则全秦糜沸秦人尚为我用乎不听已而自成攻
 关广恩战败传庭登陴固守贼分兵从山后绕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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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关城遂陷傅庭跃马挥刀大呼冲入贼阵与监军
 副使乔迁高(定襄/人)同战死贼遂陷华阴渭南(知县杨/暄死之)
 (乡官尚书南企仲年八十二骂贼不绝口遂遇害企/仲族子尚书居益子主事居业皆被执不屈加炮烙)
 (而死居杨暄高平/人南 益字思受)连破华商(商雒道黄世清一门遇/害其仆唐世凤骂贼不)
 (屈死海黄世清/字澄 滕县人)临潼攻西安守将王根子开门降自
 成入秦王宫执秦王存枢(悯王樉/九世孙)授伪官(授权将军/妃刘氏死)
 (之/)巡抚冯师孔(字若鲁/原武人)以下死者十馀人(师孔及按/察使黄絅)
 (俱投井死秦府长史章尚絅自经死长安知县黄从/义指挥崔尔达亦皆赴井死乡官都御史焦源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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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支解死其兄都御史源清不屈死佥事王徵绝食/死参政祝万龄投缳死时传庭妻张氏在西安率三)
 (妾二女同赴井死强黄絅字季侯光州人章上絅会/稽人吴从义字裕 浙江山阴人焦源漙字涵一原)
 (清字湛一皆三原人王徵字/葵心泾阳人祝万龄咸宁人)布政使陆之祺(平湖/人)
 皆降(自成屡陷名城大吏/未有降者自之祺始)自成乃改西安曰长安称
 西京赐顾君恩女乐一部赏入关策也大发民修长
 安城开驰道阅兵渭桥钲鼓震天地诸将白广恩陈
 永福等皆降(永福以先射中自成目据山巅不/敢下自成折箭为誓招之乃降)惟高
 杰以窃自成妻故走延安为李过所追折而东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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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川河绝蒲津以守自成兵所至属城风糜乃诣米
 脂祭墓(向为官军所发焚弃其/遗骴自成乃筑土封之)改延安府曰天保府
 米脂曰天保县清涧曰天波府凤翔不下屠之以伪
 檄诱降榆林亦不下自成大发兵攻之兵备副使都
 任(字宏若/祥符人)督饷员外郎王家禄(黄冈/人)里居总兵官王
 世钦尤世威世禄等集众城守血战七昼夜妇人孺
 子皆发屋瓦击贼城陷无一降者忠烈为天下最贼
 遂乘胜降宁夏屠庆阳韩王禀塉(宪王松/十世孙)被执副使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54b 页 WYG0339-0694d.png
 段复兴(字仲芳/阳榖人)一门死之知府董琬里居少卿麻禧
 皆不屈死移攻兰州巡抚林日瑞(字浴元/诏安人)等亦皆死
 (同时死节者副将郭天吉总兵官马爌中军哈/维新姚世儒同知蓝台乡官罗俊杰赵官等)进陷
 西宁甘肃于是三边皆没(又遣别将渡河陷平阳杀/宗室三百馀人帝遣副将)
 (熊通往援通至降于贼并为贼说总兵周遇吉遇吉/斩之传首京师周遇吉锦州卫人按孙传庭谥忠靖)
 (尤世□谥忠刚/俱 本朝赐)
十一月以吏部侍郎李建泰(曲沃/人)副都御史方岳贡(榖/城)
(人/)并以原官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55a 页 WYG0339-0695a.png
 建泰先官祭酒颇著声望寻佐吏部及是黄景昉罢
 (九月/致仕)命与岳贡俱以本官入直(岳贡以督漕参议召/对称旨时授副都御)
 (史/)故事阁臣无冠都御史者岳贡一人而已
十二月周延儒以罪逮至赐死
 初延儒荐用侯恂(商邱/人)范志完督师皆偾事又任选
 郎吴昌时交通内侍把持朝局延儒既去山东佥事
 雷演祚(太湖/人)劾志完纵兵淫掠御史蒋拱辰劾昌时
 赃私巨万交通中官漏泄机密词皆连延儒帝亲鞫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55b 页 WYG0339-0695b.png
 志完昌时于中左门折昌时胫察其事皆有迹乃下
 狱论死始有意诛延儒初薛国观赐死人皆谓昌时
 致之其门人魏藻德新入阁有宠恨昌时甚因与陈
 演共排延儒骆养性复腾蜚语帝遂命尽削延儒职
 遣提骑逮入京师时旧辅王应熊被召延儒知帝怒
 甚宿留道中俟应熊先入冀为请帝知之应熊既抵
 京命之归(未几应熊/请老许之)延儒至安置正阳门外古庙上
 疏乞哀不许法司以戍请同官申救皆不许及是志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卷一百十五 第 56a 页 WYG0339-0695c.png
 完昌时弃市勒延儒自尽籍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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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一百十五